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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笑笑的,景瓷也慢慢地浮起了浅笑。

    这时,袋子里的手机却是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她走过去拿了起来,一看,竟然是封央的。

    抿着唇,看了一眼盛昭曦,然后无奈一笑,走到一旁接了起来。

    “有事吗?”她压低了声音:“我将浣熊送回去了,以后不要再将它送到我这里来了。”

    那边,封央的声音明显的有些沙哑:“浣熊不见了。”

    景瓷惊了一下,好一阵子,她才稳了稳心神,声音很轻:“什么时候丢的?”

    封央沉默了一会儿:“从监控上看,它是跟着你的车走的。”

    怎么可能呢?

    景瓷咬了唇,虽然她不想见他,但是浣熊确实算是她弄丢的。

    浣熊叫她姐姐的。

    “我会去找。”她挂了电话,然后就拿起外套,对着盛昭曦她们说:“我出去有事,你们先吃。”

    她顿了一下:“晚上回公寓睡。”

    周管家自然是要抱怨一两句的,这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过个年的。

    但是景瓷来不及听了,穿了衣服就出去。

    周管家叫盛昭曦跟着过去看看,盛昭曦叹息一声:“不方便的。”

    周管家苦笑,这个昭曦。

    ……

    景瓷开着车,有些漫无目的地找着,在街上四处转了一个小时,将车停在了路边。

    虽然不愿意,她还是打给了封央:“浣熊回来了没有?”

    其实她想说的是,你不是有钱吗?不是最喜欢弄几十个人围着自己吗?

    现在为什么不让几百上千人去找浣熊?

    她的心里有些急,可是她是不愿意流露出来的。

    “没有。”封央的声音哑了,几乎听不出来。

    景瓷慢慢地放下了电话,又开着车,在冷清又热闹的街上转着。

    街头的人不多,大多是情侣,三三两两的,但是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有着过年的喜庆。

    景瓷茫然地看着。

    她觉得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只要浣熊能回来。

    心里的自责和担心让她不舒服极了,那种情感,几乎到达了极限。

    天空,零星地下起了小雨。

    她的眼睛也有些模糊,心里更急了。

    不知道这只呆狗,会不会知道躲一下。

    因为下雨,所以路上越来越冷清了。

    许久。才能见着一个人。

    景瓷将车停在路边,自己跑下去,在雨夜里大声地叫着浣熊的名字。

    希望它能听到,能跑过来。

    就是以后再粘着她,都不要紧。

    她就这样开一段,找一段。

    大衣都淋得半湿,也不在乎。

    全身都冰冷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浣熊是跟着她走的,它会不会能找回她的公寓去?

    景瓷立即上车,将车子开了回去。

    一路上,她的心里都在颤抖着。

    希望它,真的能在那儿等她。

    车子缓缓地驶进小区,刮雨器不断地摇摆着。当她看清她的楼下,有一个东西蹲在那儿时,她的眼角有些水光。

    浣熊,你这只笨狗。

    车子刹车,景瓷立即打开了车门。

    浣熊就蹲从在雨里,深身的狗毛都淋得粘在身上,只有一双乌黑的眸子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当它看到白色跑车时,嗷呜地叫了一声,立即站了起来,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一头撞进了景瓷的怀里,嗷唔地叫着。

    景瓷几乎被撞得后退了两步,小手抚着它的脑袋,声音都破了:“呆狗!”

    然后用力地搂着它,用力地抱住:“对不起浣熊。以后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浣熊嗷嗷地叫着,软软地倒在景瓷的怀里。

    景瓷拍拍它:“我将车停好,在里面等我。”

    浣熊不肯,景瓷只得带着她一起。

    她的车子可遭难了,浣熊在里面一抖。

    景瓷闭了闭眼,她的高端配置,才换一周不到。

    但是浣熊不肯,而且它的宝座就是副驾驶,后座,它才不要。

    景瓷将车子停好,拿了包,带了呆狗一起回家。

    她先洗了个澡,又替浣熊洗了一个,然后用吹风机将它的狗毛吹干。

    这下。浴室更糟了,全是狗毛。

    浣熊一身清爽,一下子就跑到了卧室去,占据着最舒服的地方去。

    景瓷摇了摇头,头有些晕,可能是感冒了。

    清理了浴室的狗毛,这才回去。

    浣熊大概还没有吃晚餐。

    而且封央也不知道找到浣熊了,于是拿了电话打给了封央。

    封央的声音有些疲惫,大概也是在找着浣熊。

    “浣熊找到了,现在我家里,外面没有店开门!”她想了想:“你还是过来接它回去吧!”

    封央顿了顿:“我马上过来。”

    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景瓷低头,呆狗巴巴地望着她,似乎是能听得懂的。

    今晚的睡衣派对没有了,今晚的共眠计划没有了。

    半个小时后。她的门铃响了。

    景瓷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确实不会给他任何的暗示,才去开门。

    但是,她一下子就发现他的手上拎着一个袋子,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是狗粮。

    她防备地看着他。

    封央淡淡一笑:“怕什么?”

    他有些自嘲地说:“就是想,我也没有这个精力了。”

    他一天,也没有消停过。

    并不是没有人去找浣熊,而是,他想让景瓷和她一起着急。

    浣熊是他们的孩子。

    景瓷咬了唇,让开了让他进来。

    封央一进去,浣熊就搭着脑袋出来了,看到小骨头也不是那么开心,一边吃一边嗷唔着看着男主人。

    景瓷也在一旁看着。解释着:“它跑回我这里了。”

    封央的薄唇抿着,没有说话。

    而浣熊趴在那儿,吃得也不香。

    爸爸妈妈不相爱,宝宝怎么能健康成长嘛。

    等它吃得差不多了,景瓷轻咳一声:“好了,你带它回去吧!”

    浣熊忍不住地嗷唔了一声。

    景瓷看了看它,拍拍它的脑袋:“在那儿,有很多人照顾你。”

    如果浣熊会说话,一定会说,父母离婚的话,宝宝都是跟着妈妈的。

    它可怜巴巴地咬着景瓷的衣服,就是死赖着。

    景瓷被拖了两下,头本来就有些昏,这会儿晃着。差点儿摔倒。

    封央伸手扶住她,然后就微微地吓到了,她的温度很高。

    抱着她回卧室,又去浴室看了一下,果然找到了她脱下来的外套,都是湿的。

    抿了一下唇,再看看浣熊。

    浣熊嗷唔一声。

    封央在这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药。

    而她又烫得厉害。

    他伸手摸了浣熊的脑袋,声音轻轻的:“我去买药,在家里看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