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普女谁是普女》 系统 提起宋知玉,被挂在嘴边最多的一句评价就是“这姑娘,还不错。” 成绩中等,挤破头考进了竞争激烈的榆林高中,废寝忘食的学习,分数却在中下游水平保持的很稳定。这才知道,努力固然重要,但在天赋面前确实不值一提。 长相中等,算不上一眼惊艳的类型,小巧的鹅蛋脸上最夺人的就是那双顾盼生辉的小鹿眼,眼波之间总有盈盈秋水无声流转。 宋知玉早就明白,别人口中的还不错,代表着自身的普普通通。 她的人生是查重率高达百分之九十的剧本,只需按部就班地走完流程就可以收工。 本该是这样的。 变故出现在18岁成年礼的那天晚上。 她的生日正值高考前夕,大家都铆足了劲想最后冲刺一把,黑板上的倒计时是把无形的刀,悬在头顶上,让所有人都惴惴不安。 继母张嫣在晚自习结束后给她打了通电话,不痛不痒的问候后接了句毫不走心的生日祝福。 挂了电话,柳婕撞了撞她的肩膀,问:“又是你那个后妈打的电话?” “嗯。” 柳婕是宋知玉的同班同学,又是宋知玉的闺蜜,对她的家庭情况了如指掌。 消失的亲爸,冷漠的后妈,外加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哥。 宋知玉看出柳婕眼里的关切,边收书包边解释道:“她人挺好的。我爸在外地打工,她留在这里照顾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柳婕嘟囔道:“那还不是她亲儿子在这里工作……” “好了好了,今天是你生日,不聊这些。”柳婕搂过她的肩膀,在宋知玉耳边轻声说:“今晚你先别回家了,我在万汇ktv包了个房,庆祝我们小玉终于成年喽~” 宋知玉担心地说:“可是明天还要上课。” 柳婕知道宋知玉是个十足的乖乖女。从没翘过课,从没迟过到,更不会在晚自习结束后骗父母说去同学家过夜实则在酒吧玩一整晚。就因为自己的生日在高考前夕,怕打扰大家的学习,才不会提出要出去吃饭庆祝自己生日的想法。 “放心吧,吃个蛋糕就打道回府。”柳婕笑道:“你更不用怕影响我,你也知道的,我这成绩已经没有再退步的空间了。” 柳婕拉着宋知玉的手撒娇,“去吧,小玉。” 宋知玉望着柳婕诚挚的眼神,回握住她的手说:“嗯,谢谢你啊,小婕。” “再跟我客气就翻脸了啊。”柳婕笑着锤她的肩膀。 两个人边聊边走,刚到校门口,柳婕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懊悔地说:“小玉,我给你买的生日礼物忘在家里了,我先回去拿,你去万汇等我。” “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挥手与柳婕道别后,宋知玉在手机上打了车。学校门口是禁停区,最近的打车点要穿过路口前的小弄堂,宋知玉低头回复着司机的消息,快步往前走去。 夜色渐浓,冷冷的月芒斜落在她的肩膀上,将她的身影扭曲地拉长,落在了路口的斑马线上,白与黑相互交融,难舍难分。 宋知玉听到周围传出惊呼声,余光里是车前灯刺眼的光,她抬头。 “小心!” 一辆黑色的轿车朝她疾驰而来。 “嘭————” * “滋啦————” 宋知玉是被一阵电流声吵醒的,她睁开眼,周围是一片无边的白,和昏迷前的最后一刻看到的白光一样,刺得眼睛生疼。她努力睁大眼往前看,最中央的白光颜色渐渐变暗,暗色渲染出一个方方正正的边框,而那恼人的、逐渐变响的电流声正是从里面传出。 她越往前靠近,那电流声反而越轻。直到她完全走进边框,像是被嵌在画中的一角,电流声完全停止了。 “确认宿主已死亡,系统已自动绑定宿主。” 诡异的电子女音从她的脑袋中传出,宋知玉惊慌地望向四周,用手紧紧地按住那颗在胸膛横冲乱撞的心脏。 那声音又在她的脑海响起:“宿主您好,我是复活系统202号,确认您的肉身已死亡。” “宿主只需在三年内完成复活系统不定时发布的主线及支线任务,就能死而复生。” 死而复生,听起来像是什么荒诞故事,或是临死前的终极幻想。 但是宋知玉记得很清楚,黑色的轿车朝她冲来时的恐惧、无助,到最后的大脑一片空白,在倒地的那一秒钟,她的瞳孔里映出了行人灯的绿光,看它睁开了眼睛,又张开了血盆大口,像在嘲笑她的不幸。 她想活着,哪怕她的一生已经一眼望到了头。 宋知玉常在课间趴在桌上望着窗外的香樟树畅想自己的未来,万一呢?万一会不一样呢。 她必须活着。 上天都给了她这个机会。 “好。”她坚定地回答:“我需要怎么做?” “系统会在三年内不定时发布任务,只需要宿主在期限内完成即可。但请注意,过程中任意一项主线任务没完成的话,宿主的灵魂就会立刻消散。” “宿主的灵魂将会被投放至原本的肉身上,方便宿主更好地完成自己的任务。” “系统只会在发布任务时出现,不会对宿主提供任何帮助。另外,请宿主查收自己的新手礼包。” 宋知玉的右手被无形的力量缓缓拖起,从虚空中浮出一枚银色的素戒,精准的卡进了她的中指。 “当宿主佩戴此枚戒指时,在异性的眼中宿主会变身成为对方梦中情人的样子。不论是容貌,还是声音。” “呲——呲——” 刺耳的电流音又出现了,更急更大声。 “祝宿主好运——即将将宿主投放至原本的肉身——” “10,9,8,7……” 所有的白疯狂地往前拥挤,宋知玉被它们团团包围着,狭窄的空间让人喘不过气。她被闪的一阵眩晕,紧紧闭上眼睛,听着电子女音单调的声音倒数着时间。 脑袋刺痛,身上的每一处都被紧紧包裹住无法动弹,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蔓延身体的各个角落,重重地击打着每一寸皮肤,试图破土而出。 脑中的声音彻底消失了,疼痛却加剧。 宋如玉被困意席卷时,却又听到了吵闹的声音。哭声、交谈声、喊叫声回荡,冲击着她的脑海。她努力地睁开眼,对上了一双关切的眼眸。 这是她继母的儿子,也是她现在名义上的哥哥,张以程。 见到宋知玉睁开眼,他轻声喊她的名字:“小玉。” “小玉——”柳婕抹去脸上的泪痕,奔到了床头:“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那个天杀的司机已经被捕了,警察说他是酒驾……对不起小玉,我就不应该和你分开的。对不起。” 宋知玉很想对柳婕说不要紧,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有看路,还有点运气不佳。她的身体也不是很难受,希望柳婕不用因此愧疚。 但是她一句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因为脑海中的电子女音出现了,像在提醒她刚刚的一切并不是一场梦。 “请宿主在三个月内完成主线任务:让张以程对您的好感度达到百分之百。” “目前好感度为百分之三十。” 戒指 宋知玉出车祸那天,张以程正好在急诊值班。 张以程大学就读于S市的医科大,一路从本科到专硕,为了方便,规培的地点就近选择了本市的第三人民医院,毕业结束后,出于母亲张嫣的意愿,他留在了三医,成为了一名急诊外科医生。 张以程享受这种从死神刀下抢人的成就感,就职后把自己大半的时间都奉献给了医院。 那天本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晚上,他正给一个食物中毒的老人洗完胃,刚打算歇口气,分诊台的护士跑来和他说:“张医生,又接了个抢救车。在路上,还有五分钟到。” “在榆林高中那块,听说是司机酒驾,撞倒了一名女学生。还是个高三生,真是作孽。” “榆林高中?”张以程洗手的动作顿了顿,突然想起自己那个只见过两三面的继妹好像也是在这个学校读书,他接着问:“患者叫什么名字?情况怎么样?” “好像是叫宋知玉,情况不太乐观,头部及脑部损伤外加心脏骤停,急救车那边上了除颤,给了肾上腺素,具体什么情况还要等人到了才知道,已经通知会诊了。” 话音刚落,护士就看张以程急忙奔到了急救车通道处等候。 张以程对这个妹妹印象并不深刻,第一次见面是张嫣带着他去宋凌家里聚餐,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张嫣和宋凌已经领证了。 而看起来同样是刚刚知情的并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宋凌和他已经去世的前妻的女儿,宋知玉。 宋凌向宋知玉介绍张嫣的身份。 她低下头,没和任何一个人对视,声音压的低低的:“反正你们已经领证了,认不认识的,重要吗?” 印象里的她,又瘦弱,又倔强。瘦削的脸庞上只有那双眼眸愤愤的,传递着自己的不满。 而此刻的她,躺在担架上,呼吸没有了起伏,散落的黑发和她苍白的面色形成强烈的对比。 张以程冒出迟来的后悔情绪。 早该多多关心她的。 张嫣在领证以后就搬到了宋凌那儿,宋凌长年在外地工作,需要有个人来照顾他未成年的女儿。为了不必要的尴尬,张以程从那之后,就在外面租了个房子自己住,连张嫣都很少见几面,更不用说这个学业繁忙的妹妹。 上天保佑,保佑宋知玉平安,也给他一个可以补偿的机会。 或许是他的祈愿被听到,或许是医学奇迹出现。 宋知玉被抢救成功,检查之后,专家发现她的脑部和内脏都没有受到损伤,甚至常见的骨折都没有发生在她的身上,只有软组织轻微挫伤。 在第一现场为宋知玉急救的医生都感到神奇,称之为神的眷顾。 这个事迹很快在医院流传开,也流到了当事人的耳朵里。 张以程坐在宋知玉的床边,替她掖了掖被角,继续说:“现在都说你受到了神的眷顾。” 宋知玉苦笑,“还好不是死神。” 张以程瞥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格外的严肃,“不要咒自己。” 宋知玉乖乖点头,又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再观察两三天。” 见宋知玉没有接话,张以程又说:“之后一段时间我会搬到家里,方便观察你的身体情况。” 宋知玉没有任何意见,她正愁没办法在当事人的面前晃悠,提升自己的存在感。 她感到一筹莫展,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个毫无感情基础的哥哥对自己的好感度能达到百分百呢? 张以程见她情绪低落,开口说:“我刚打电话问你爸了,他那边工程还没结束,所以赶不回来。” 宋知玉根本无所谓宋凌回不回来,她早就习惯了。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宋知玉想说出口的解释,紧接着一个穿着白大褂,身材高挑的女医生走了进来。 她的长相是浓墨重彩的一幅油画,白衣减少了她与生俱来的攻击力,让这份锐利柔和了不少,笑的眉眼弯弯,明艳动人这个词在此刻具象化。 她走到了张以程的身边,望着病床上的宋知玉说:“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吗?” 宋知玉摇头。 她笑着说:“外面都在说医学奇迹原来是张医生的妹妹,以程,你怎么也不介绍一下?” 宋知玉静静地望向张以程,与他的视线直直对上。 “小玉,这是你的主管医生,也是我女朋友,赵雅英。这几天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找她。” 宋知玉突然想到之前张嫣提过一嘴,张以程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宋知玉还记得张嫣当时自豪的表情,说是一对天造地设的良配。这么一看,确实是般配。 宋知玉无奈地想,如果是赵雅英,刷张以程的好感度岂不是轻轻松松。 “麻烦你了。”宋知玉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她,叫嫂子显得有些突兀,于是选了个不会出错的称呼:“雅英姐。” “客气什么,以程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赵雅英语气真诚,很容易让人对她产生信任感。 因为有复活系统的存在,宋知玉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观察了三天就出院了。 张以程知道高考在即,学习要紧,但还是建议宋知玉在家静养两天。他请了两天假,可以在家照顾宋知玉。 张嫣两周前就和自己许久未见的老同学约去了国外度假,宋知玉早给她回过电话,让她在那边安心玩,不用担心自己,有张以程在这里照顾自己。 张嫣听说张以程要搬来一起住的消息,语气里掩不住欢喜,说的话都比平常多了一些,“这样正好,学习上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让哥哥辅导你,不用觉得麻烦,我们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说的冠冕堂皇。 宋知玉想,哪怕自己真的死了,张嫣在赶来的路上,都得骂一句晦气。 不管张嫣如何,张以程倒是负责地照顾着宋知玉。 休假的第一天,一大早为宋知玉做好了早饭。 又叮嘱宋知玉,“吃完早饭休息一会再看书。”随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盒,推到了她的面前,“你车祸那天的校服我给你洗了,口袋里面的戒指给你找了个盒子装着。” “你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有情感自主的权利,我不反对你谈恋爱,但现在最好还是以学业为主。” 宋知玉没有反驳,径直地打开了盒子。 脑海里的声音随之出现。 “任务剩余天数:85天。张以程目前好感度为40%。” “没有,我没有恋爱。”宋知玉的思绪快速飞转,她不了解张以程的为人,也不了解他喜欢什么,该怎么讨好他,但是他的女朋友一定知道。 她把戒指盒收进自己的衣服口袋,认真地说:“买着玩的。” 如果赵雅英能在张以程面前多夸夸她,那好感度是不是也能上涨。 现在时间紧迫,她怎么才能让赵雅英愿意为她做这些事? 又或许,有别的办法呢。 * 才休息了一天,宋知玉坚持要去学校赶进度,张以程拗不过她,在路上反复强调,“有什么不舒服就回家。人生有很多次可以重来的机会,但生命只有一次。” 宋知玉乖巧点头,但视线一直看着窗外,无法判断她是否真的把话听进去了。 张以程回到家后便忙着自己论文的事,一上午没从电脑面前抬起头过,直到听到急切的敲门声。 他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不久前刚见过一面的赵雅英。 她今天的风格和平常大相径庭,穿着简单的白色长裙,轻盈又飘逸。长发简单的披在背后,身上散发着下过雨后木兰花瓣散落一地的香味。 “以程。”赵雅英喊他的名字,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语调。 “雅英。”张以程迎她进门,随口问了句,“你不是最不喜欢穿裙子吗?” 赵雅英在大学的时候,总爱穿一些花花绿绿的短袖,配上能显出她好身材的紧身裤。 “嗯。”赵雅英低头看赵以程为她换鞋,说:“偶尔也换种风格。” 张以程和赵雅英的工作都很繁忙,平常在医院连用餐的时间都凑不到一块,出去约会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最近的交流也是他因为宋知玉的事情要搬家,在短信上告知了赵雅英。 她那边回复了个好字,就没有下文了。 张以程承认自己在作为赵雅英男朋友这个身份上,的确是失败的。对于赵雅英的一些改变,他并没有及时发现。 赵雅英却没有在意这些,搂着他的胳膊坐到了沙发上,探头张望四周,又问:“你妹妹呢?” “她去上学了。”张以程无奈地说:“小姑娘,脾气大,根本拦不住。” “...” 赵雅英沉默了片刻,生硬地转了话题:“我感觉你妹妹人挺好的。” 张以程突然笑,“我也没说她不好。” 今日的赵雅英远没有平日里强势,没有了说一句怼三句的火爆脾气,像是卸下了一身盔甲,光用埋怨的眼神瞪着张以程,就让他心痒难耐。 他轻轻把赵雅英搂进怀中,小小的空间溢满了她的香味,张以程感受到下身的躁动,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经思考地开口问:“今天休息?” 每个字都像风一样拂过赵雅英的脖颈间,她轻喘了一声,随后用力推了推张以程的胸膛,“嗯,痒。” 赵以程握住她作乱的手。 视线突然捕捉到一道银色的光,赵以程将她的手举到自己眼前,看着熟悉的戒指,他疑惑地问:“你这枚戒指,怎么和宋知玉的一模一样?” 伪装 宋知玉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一般,咚咚作响,在狭小封闭的胸膛横冲直撞,试图要冲破囚禁它许久的牢笼。 从带上戒指那一刻,她就明白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去学习赵雅英的一举一动。此刻她的手被张以程举起,这枚戒指被亮在两人的视线中。 宋知玉只能牵强地反驳,“撞款不是很常见吗?这只能说明我和你妹妹的品味如出一辙。” 张以程点了点头,接受了她的说辞。 宋知玉感到一阵后怕。 这无疑是个大胆的、冒险的决定。昨晚宋知玉趁着张以程去洗漱的功夫打开了他的手机,没有密码,让她能轻而易举的看到他和赵雅莹的聊天内容,也能快速地了解到,这是一对工作繁忙,极少互道衷肠的情侣。 但这同时也是最快速、最便捷的方法。她不需要浪费时间去讨好赵雅英,只为了让她能帮自己在张以程面前美言几句。 只有一件事情不在宋知玉的掌控范围,她无法确定张以程的梦中情人是不是赵雅英。 好在他打开了门,喊出了宋知玉想听到的名字。 宋知玉的机会得来不易,她快速地转移了话题:“以程,为什么你之前都没有提过你妹妹。你是不是不喜欢她?” 张以程用手轻轻触摸“赵雅英”的脸庞,心不在焉地回:“只是不太熟,她是我继父的女儿。” 哦。宋知玉的话接的很快:“我觉得你应该对她好一点。” 张以程将手环在她的腰间,轻轻一用力,就将宋知玉整个人都抱到自己的身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语气闷闷的:“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件事?” 这超越了兄妹正常相处的径线,宋知玉挣扎着想从他的身上下去,却被按的更紧。 “别动。”张以程的嗓音变得沙哑,语气里半是恐吓半是警告。 宋知玉把头撇开,无视他沉重的呼吸和下体传来的炙热感。她声音很轻,又很坚定,“你先放开我。” 回答她的不是松开的手,而是落在她唇边的吻。 他的舌头钻进口腔,来来回回地缠绕,吮吸她的津液,听着宋知玉发出意味不明的呻吟,原本甜蜜的吻逐渐变得色情。 木兰花是纯白的,是高尚的。却被人恶意采下,肆意地蹂躏,被逼着绽放,露出自己娇嫩的花蕊,任人品尝。 张以程难耐地低下头,在她耳边落下蛊惑的话语:“想操你。” 宋知玉被亲的头脑空白,听到这话如遭雷劈,一下就清醒过来。 她转过脸躲开他的亲吻,惊慌地说:“我得走了。” 察觉到她的抗拒,张以程松开手,问:“吓到你了?” “不是。” 宋知玉想了很多,却独独忘了一条,张以程和赵雅英是男女朋友,有亲密举动是正常不过的行为。 而她不过是偷了赵雅英身份的骗子。 “我一会还有事。”她站起了身,往玄关走去。 “我最近挺忙的。”张以程见“赵雅英”面露难色,拒绝道:“等我有空了再联系你。” 刚刚的甜蜜温馨是片刻的假象,冷漠与生疏才是他们之间的常态,张以程很快接受:“好,那我送你。” “不用了。”宋知玉绞尽脑汁的想借口:“我和朋友约了见面,一会打车过去就行。” 深怕张以程追问朋友是谁,宋知玉不等他回答,就挥手说了再见,逃离了这充斥着尴尬氛围的空间。 站在电梯前,宋知玉看着自己变形的脸被映在镜面上。 她学着赵雅英微笑的弧度,扯起一个笑容。 镜面的人也笑,嘲笑地看着她。 那张脸普普通通,不管再怎么模仿,都很难学到赵雅英神韵的一分。 宋知玉在咖啡厅待到快到平常放学的点,把戒指摘了下来,换了身衣服,又外带了一杯美式,慢悠悠地往家里走去。 这次不需要敲门,她有钥匙。 张以程仍然在沙发上坐着,抱着他的笔记本敲敲打打。 “哥。”她走过去,把美式放到他的面前:“喝杯咖啡提提神。” “谢谢。”张以程接过她的咖啡,眼神望向墙上的时钟,“忘记看时间了,我应该去接你的。” “没事,我今天早走了。还是有点累,就不去晚自习了。” 宋知玉有些不自然地坐到张以程的身边,脑海里又浮现出他闭眼亲吻自己的动情模样。 张以程见她发呆,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身体贴近,问:“又不舒服了?” “没有。”宋知玉强撑起精神,“就是有点累了。” “我一会下厨,吃完饭你早点休息。对了,小玉。”张以程思考了一会,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你那个戒指,是情侣款的吗?” 宋知玉平静地注视着他的双眼,说:“不是,就是女戒,戴着好看。” 听到这话,张以程的表情明显释然。 而宋知玉也知道,他的紧张是为了赵雅英,假扮成赵雅英的她。 她坐在咖啡厅想了一下午,决定还是用妹妹的身份来刷他的好感度。盗用赵雅英的身份这件事,过于冒险,用一次就够了。 她不想在不知不觉中破坏张以程和赵雅英的感情,让她一看到他的脸就有愧疚感。 吃完饭,宋知玉就早早躺下休息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机械的声音又出现。 “任务剩余天数:84天。张以程目前好感度为50%。” 宋知玉一下从睡梦中惊醒。 冷漠的机械女音声却没有消失。 “宿主已触发支线任务,任务内容:为张以程口交一次。任务限时2天内完成。” “若支线任务失败,宿主不会被抹杀,但会立刻受到电击惩罚。” “祝宿主好运。支线任务已自动开启。倒计时:48小时。” 宋知玉彻底清醒了过来,她从床上起来,又恍惚地走到张以程的门口,依稀能听到里面传来键盘的敲击声。 她敲了敲门,问:“哥,你睡了吗?” 张以程打开门,房间白色的灯光透过他的肩膀,残缺地打在她苍白的脸上。宋知玉墨色的长发披在背后,眼眶里蓄着浅浅的泪光,是一场随时都会落下的倾盆大雨。她就这样毫不设防的穿着睡裙出现在他的眼前,张以程的视线甚至不敢长时间的落在她的脸上,他侧过身让她进了房间,又从衣柜里拿了件自己的外套披在宋知玉的身上。 “哥,我睡不着。”宋知玉对自己深夜的叨扰感到抱歉,解释说:“你这有安眠药吗?” 张以程的手虚压在宋知玉的头顶上,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小朋友吃什么安眠药。” “可是我很害怕,害怕的睡不着。”她轻叹了一口气,头倚在了他的腰间,自顾自地说:“哥,我很怕疼。” 张以程浑身绷直,像被钉在了原地,尽量放缓自己的呼吸,“我明天帮你去配药。” 他心里泛出一阵怜惜,只当是宋知玉还没从车祸的阴影里走出来。 代入宋知玉的视角,生日当天出了车祸,事后却比陌生人还冷漠的不闻不问的亲生父亲,和一个置身事外的继母。 而这样的日子,她一个小女孩,又熬了多久? “哥,你说的,人生有很多次可以重来的机会,但生命只有一次。” “我想好好活着。” 张以程皱着眉头,表情严肃地说,“又瞎想什么?” 却没有人回答他了。 宋知玉闭着眼靠在他的腰间,呼吸均匀而绵长,额前的绒毛随风飘荡着,看起来是一朵脆弱的、无处可依的蒲公英。 张以程无奈地抱起了她,往她的房间走去。 打开房间门,熟悉的木兰花香直冲鼻腔。 他把宋知玉抱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这股香味,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中午的画面。 飘逸的白色长裙,走动时是绽开的花瓣,往常挽起的长发被散下,简单的披在身后。 视线往上,她被蹂躏过的唇瓣是娇艳欲滴的红色,让人难以自控。 对上她那双含笑的眼睛。 张以程看清了她的脸。 他听宋知玉喊他。 “哥。” 青梅竹马 宋知玉去上课的第一天,获得了柳婕的特殊关照。 水是不用自己接的,刚到座位上就有一杯温度适宜的梨膏水等着自己;东西是不用自己拿的,哪怕是一张试卷,都得由柳婕亲手放在宋知玉的桌面上。 宋知玉忍不住笑:“小婕,你也太夸张了。” 柳婕比出一个“嘘”的手势,郑重其事地说:“以后的每一天本小姐都要亲自护送你回家。” “真的不用了,我哥最近都接送我上下学。” “什么情况?”柳婕好奇地问:“你那个后妈的儿子?” 宋知玉点头,“他最近搬回来了,方便照顾我。” “你那个后妈没良心,倒是把自己儿子教的还可以。”柳婕在医院里和张以程打过照面,看着他为宋知玉跑前跑后,又在病床前寸步不离的样子,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 柳婕从书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递给了宋知玉,“我借的笔记,里面有文综三门的答题模版,你这几天都没上课,正好拿回去复习。” “哦~又是物化生给你的?” 物化生原名李榕,是柳婕的青梅竹马,用柳婕粗俗但易懂的话来说就是她一撅屁股,李榕就知道她要放什么屁,反之亦然。 宋知玉把他们的关系定义为可以互撅屁股的关系。 柳婕能考上榆林高中也多亏了李榕没日没夜的魔鬼辅导。 但上了高中,柳婕明显感觉自己跟不上课程,听不进去也学不进去,学的很是吃力,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是李榕在榆林高中的名声大噪。 横空出世的全科人才,成绩总排名永远不会掉下全年级前三,长相斯文,性格又温柔,是各科老师眼里的香饽饽。 原本李榕和柳婕约定好了要一起选文科。 但李榕食言了。高二分完班后,他出现在了理科班,成了柳婕口中的物化生,两个人变得生疏,很少走动。 宋知玉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具体情况,但看着柳婕的挂念劲,也能猜到他们之间的吵架不过是小青梅竹马之间的情趣罢了。 宋知玉打趣柳婕,“和物化生和好了?” “谁要和他好了!”柳婕气鼓鼓地说:“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去找他借笔记。” “好好好。谢谢你啊,小婕。”宋知玉知道柳婕的口是心非,笑着安抚她。 宋知玉休息了几天,落了很多进度,只能咬紧牙关努力学习,把知识都死记在自己的脑子里。 下了晚自习之后,她正和柳婕整理书包,眼神一瞟,看到教室门口站了个高高瘦瘦的男生。 她拍了拍柳婕,用眼神示意她往门口看,“有人来接你。” 柳婕“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大学霸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啊?” 李榕走了进来,接过柳婕的书包,无视她语气中的不满,认真地回答她:“来接你回家。” “我才不和你走。”话是这么说,她的眼神却心虚地望向了宋知玉。 宋知玉贴心的将柳婕的水杯一同递给了李榕,转头对柳婕说:“你们先走吧,我哥在门口等我呢。” “那好吧,小玉,等到家了记得给我发消息报个平安。” “嗯,路上注意安全。” 柳婕不情不愿的跟着李榕走。 楼道昏暗的灯照着李榕宽阔的后背,柳婕盯着他的背影,沉默的往下走。 有嬉笑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在楼道间来回晃荡,像是另外一个空间传来的故事,添补了他们之间的沉默与空白。 “柳婕。”李榕停下脚步,喊她的名字。 少年的音色格外干净,他放慢了语速问:“让我去理科班的人是你,让我不要再找你的人是你。” 他转过身,低头看着她,“你在气什么?” “他们就是一对别扭的小情侣。” 宋知玉坐在副驾上,兴致勃勃的和张以程分享刚刚发生的故事。 张以程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声音里有笑意:“早恋啊?” “不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宋知玉转过头看张以程,看透进来的路灯的光飞快地斜过他高挺的鼻梁,在锋利的下颌线留下一道道漂浮不定的阴影,躁动的光尘在他身边四处飞舞,扰的人心神不定。 宋知玉怔愣片刻,偏头看向窗外的风景,问:“你和雅英姐不也是青梅竹马吗?” 张以程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宋知玉,“你知道为什么学生时代的感情是最纯粹的吗?” “为什么?” “因为没有欲望。”张以程说:“成年人恋爱的本质是欲望。” 宋知玉沉默了。 两个人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直到到家之后,张以程问她:“今晚还需要安眠药吗?” “嗯。”宋知玉点头。“不一定能睡得着。” 张以程从抽屉里拿出药,递给宋知玉,嘱咐她:“吃一粒就够了。” “知道了,那我再看会书,哥你先去休息吧。” 确定张以程进了房间,宋知玉转身往厨房走去。她将安眠药磨成粉状,投入温好的牛奶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端着牛奶敲响了张以程的房门。 张以程开了门,问:“怎么了?小玉?” “哥,我看你最近都睡得很晚。”宋知玉走进房间,将牛奶放到了桌上,学他的语气说:“工作虽然重要,也要注意劳逸结合。” 宋知玉不是没注意到张以程的忙碌。要抽出时间接送她,晚上则是忙着写论文,房间里的灯经常亮到凌晨。 张以程点头应她:“好,我知道。” 这一刻心中百感交集,张以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早就习惯了这种日夜颠倒的工作,也习惯了一个人去消化自己的情绪,而他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是除了母亲之外第一个关心他的人。 “牛奶里面我加了点安眠药,今晚睡个好觉。” 他哑然失笑,用手轻刮过宋知玉的鼻头,说:“小朋友,乱用药啊。” 张以程拿起杯子,一口饮尽为他准备的牛奶。 “可以了吗?” “晚安,哥哥。” 宋知玉等到张以程房间的灯光熄灭,又在沙发上坐了半个小时,才走到他的房门口。 张以程的房间没有落锁,轻轻一拧就开了。 宋知玉摸黑走到了床边,手触碰到张以程肌肉紧实的小臂,她开口试探:“哥,你睡了吗?” 回答她的只有慢且规律的呼吸声。 宋知玉深吸一口气,爬到他的胯间,把他的内裤轻轻拉开。 扑面而来的是他常用的沐浴露的香气,四周漆黑一团,宋知玉看不清他性器的模样,极大的减缓了她的羞耻心。 她用手触摸着软软的一团,回忆着之前柳婕发给她的小视频里的动作,用嘴轻轻含住了他的龟头。 宋知玉趴扶在他的性器上,嫣红的小嘴包含他的棒身上下吞吐,舌尖勾住他的龟头来回舔舐,男人的肉棒也积极地回应着她,在她的口腔里迅速地涨大起来。 宋知玉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来不及反应,嘴巴里包不住的涎液大把地流到了腹股沟处,拉扯出一条长长的银丝。 “嗯……”宋知玉娇呼一声,下意识想要吐出嘴里的肉棒,张以程却挺着跨追了上去,狠狠地捣弄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处嫩肉。宋知玉被吓得不敢动弹,无法确定他是真的清醒还是下意识的反应。 张以程顶的很深,每一下都往喉咙深处硬凿,恶心感一阵一阵地直冲宋知玉的脑门,她用手紧紧握住他肉棒的底端,不让这个坏东西为非作歹。 到处都是她流的口水,宋知玉下体湿漉漉的,水一股一股地往外冒,她难耐地贴近张以程的腹部,把肉棒从嘴里吐出来,大口呼吸着他身上冷冽的薄荷香气。 张以程做了个春梦,梦里的女人看不清脸,伏在他身下卖力地为他吮吸着肉棒,情到浓时,他无法抑制地扣住她的后脖颈疯狂冲顶,他感受到她的不满,却没有放缓动作。 她湿热的口腔包围着自己肉棒的每一处,快感从四面八方传来,爽的他手脚发麻。 一阵眩晕之后,快感骤然消失。 他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只能感觉到有人伏在他的腿间,沉沉的呼吸扑向了他的下体。 他捏住她的下巴,将自己的肉棒再次送了进去,大开大合地撞向她的喉管,单纯泄愤一般做着重复且大力的抽插运动,宋知玉脸被撑的变形,舌头磨的火辣辣的,想要反抗,迎来的确是更加猛烈的进攻。 “啊——” 不知过了多久,张以程发出了喘息声,精液尽数射进她的嘴里,宋知玉来不及吐出去,这股又腥又黏稠的液体就被还留在嘴里的肉棒顶了进去。 一切都乱套了。 “恭喜宿主已完成支线任务:为张以程口交一次。” “剩余任务天数:82天。张以程目前好感度为60%。” 抓包 宋知玉一夜没睡,天刚蒙蒙亮,她就背好书包准备出门,因为最近都是张以程在接送,她特意留了张便利贴告知张以程她今天要早点去学校复习,晚上也不用他来接。 还没走到学校门口,张以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问:“今天怎么这么早去学校?” 她停住脚步环顾四周,慢吞吞地说:“要早点去学校复习,我贴了张便利贴在门口,你没看到吗?” 张以程手里捏着的纸条已经变形,他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回电话那头的人,“没注意。” “你今晚不用来接我了,我和柳婕一起坐车回来。” “你的嗓子怎么了?” 昨晚的情事过于激烈,导致宋知玉的嗓子到现在都火辣辣的,又嘶又哑,哪怕放慢了语速,听起来仍然很怪异。 “上火了。”宋知玉咳嗽了一声,说:“快到学校了,我挂了。” 她没等对面的回复,果断地挂了电话。 宋知玉恍恍惚惚地走到了学校门口,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身后熟悉的女声喊她的名字:“小玉。” “小婕。”宋知玉扯出笑容,自然地挽过柳婕的手臂。 “你的脸色好差啊,还有声音怎么也哑了?是不是没休息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柳婕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紧张,宋知玉知道从自己发生车祸之后,柳婕动不动就会陷入自责和愧疚的情绪怪圈,宋知玉安慰她说,“我没事,就是熬夜了。” “不行,还是要去医务室看看。” 柳婕拽着宋知玉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宋知玉在后面哭笑不得,“小婕,现在还没到保健老师上班的点。” “正好在里面休息一会,教员曾经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小同志,你知不知道?”柳婕把宋知玉的书包扯了下来,紧紧抱在自己怀里:“我帮你和老师请假,你看好了再上来。” 宋知玉只好点头,得到保证的柳婕大步往教学楼的方向跑,只给宋知玉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确定柳婕走远之后,宋知玉松口气,慢悠悠地往花园的方向走去。 现在是高三早自习的点,花园里空无一人。 她漫无目的往前走,蜿蜒的长廊上盖满了紫藤花,初夏清晨的微风裹挟着浓烈的花香,轻飘飘地拂过宋知玉的脸庞。 走廊的末端向右转是原先的器材室,两年前学校翻新,扩建了室内运动场,器材室跟着换了位置,老器材室就被闲置了,鲜少有人走动。 宋知玉刚走到转角处,就有激烈的争吵声从老器材室里面传来。 门虚掩住,宋知玉看不到人,但是声音却无比熟悉。 女声因为动怒而变得尖锐,她呵斥道:“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胡闹。” “喜欢你就是胡闹吗?”对比之下,男声显得格外冷静,他陈述着事实:“我从高一的时候就喜欢你了,老师。” 这个声音曾无数次出现在主席台上,即便都穿着千篇一律的校服,被他颀长的身形一衬,也莫名显出量身定制的高级感。细碎的短发下是精致深邃的五官,他拿着话筒介绍自己:“大家好,我是这次的优秀学生代表,梁予执。” 梁予执,高一入选数学奥利匹克国家集训队,高二参加国际奥利匹克获得金牌,早早获得了保送资格。 明明是同一届的学生,宋知玉在埋头苦学,担心能不能冲上一本的时候,梁予执早可以随意出入国内外各大顶尖大学的大门。 人与人之间的天赋差异,是道终其一生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梁予执旁边的女声宋知玉也很熟悉,这个声音曾骄傲地对所有人炫耀:“梁予执可是我的学生啊。” 她是梁予执高一时的数学老师,徐静妍。 宋知玉自知听了个了不得的大八卦,扶着墙壁悄悄地往后退,只想快速地逃离现场。 耳朵敏锐地捕捉到老旧的门板开合时发出的嘎吱声,以及急促的脚步声。 她慌张地往后看,背后是空旷的走廊。脚步声越来越近,情急之下,她跳过长凳,往灌木丛里躲去。 活了十八年,头一次到体会做贼心虚的感觉。她蹲在泥地上,用手捂住自己急切的呼吸声,走廊的脚步声突然停住了,宋知玉听到徐静妍对梁予执说:“这件事你没和别人提起过吧?” “没有。” “那我就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梁予执,我最后跟你强调一遍,我不会喜欢我的学生。” 宋知玉蹲的大脑缺血,头晕目眩。 好在脚步声渐行渐远,很快就消失了。 宋知玉泄了气,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她把下巴顶在膝盖上,拍打着发麻的小腿,小声地吐槽:“真倒霉啊。” “同学。” 宋知玉惊恐地抬头,看到黑色的影子一点点斜压下来,朝着自己逼近,悄无声息地蚕食着自己的身躯。 本该走远的梁予执正低头看她,笑的人畜无害。 他的手捏起了她蝴蝶结发圈的一角,用玩味的口吻说:“你的发饰漏出来了。” 宋知玉反应过来之后,羞的满脸通红,她双手合十,向他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是吗?”梁予执从上而下俯视着她,目光冷冽,像个毫无感情的审判者。 “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宋知玉举手发誓,“出了花园,我就忘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梁予执看她胸口上的名牌,一字一句地念:“高三二班,宋知玉。” “如果我在外面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是不是就可以默认是你传播的。” “是。” “好。”梁予不算温柔地扯下她的发圈,勾在自己的食指上转圈,“顺便说一句,你的发圈太丑了,看着碍眼,我收走了。” 宋知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发圈被梁予执随手塞进了校服口袋里带走。 她只能以这么一副披头散发的,校服上沾满泥土的落魄形象回到班级。 “小玉,你在学校里被打劫了?”柳婕不可置信地问出声。 路过收作业的班长田一田在旁边感叹:“真是世风日下啊,现在连学校都不安全了,我长得那么帅,少不了歹人记恨,最近还是少出教室门为好。” “奥利奥,你少自恋了好吗?”宋知玉的前桌丛芝瑶朝着田一田翻了个白眼,从自己的桌洞里掏出备用的发绳递给了宋知玉。 宋知玉成功被他们逗笑,“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 柳婕偷偷把宋知玉拉到后门质问:“你的衣服上都是泥,从医务室一路回来都是柏油路,老实交代,你去哪了?” “我去花园里休息了一会。”宋知玉知道瞒不过柳婕,只能半真半假地说:“没看路,摔了一跤。但我已经去医务室看过了,你放心吧。” “小婕,我怀疑——” 柳婕盯着宋知玉,看的宋知玉心惊胆战。 柳婕接着说:“我怀疑你最近水逆。” “嗯,我觉得也是。”宋知玉悬着的心放下。 “得找个时间去拜拜。” 好在柳婕没有一直纠结这个事情,宋知玉及时转移话题:“小婕,你认识梁予执吗?” “认识啊,榆林高中谁不认识?”柳婕用探究的眼神看她,“你很奇怪,小玉,你不会暗恋他吧?” 宋知玉及时捂住她的嘴,“不是,我就是好奇。” “你平白无故好奇他?” 宋知玉哑口无言。 柳婕自顾自地说:“他和李榕是好朋友,之前他们经常去图书馆学习,带着我。” 回忆起段痛苦的时光,柳婕的眼神逐渐变得生无可恋。 宋知玉接着问:“我今天在学校里看到他了,他不是被保送了吗,怎么还回来?” “谁知道,学霸的心思不是我等凡人能琢磨透的。”柳婕好奇地问:“小玉,你从来没有这么关注过一个人,不会真的喜欢他吧?” “不会。” 宋知玉回答的斩钉截铁。 “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宋知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智商高的人,通常情商都极低,别看他在外面一表人才衣冠楚楚的样子,在家里可能需要保姆追着喂饭。” 柳婕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扫射宋知玉,她强调说:“真的,网上都那么说。” “梁予执。”从门外传来笑声,李榕调侃着身边的人:“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梁予执不耐地推开了教室没上锁的后门,对上宋知玉的视线。 像只受惊的兔子,睁圆了眼睛,惊恐地瞪着他。 “同学。” 他走到宋知玉的身边,讥笑着说:“说坏话记得要小声。” “来自我这个情商极低的人的忠告。” 他俯下身,在宋知玉耳边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音量嘲讽地说:“一上午被抓包两次,真蠢。” 补习 宋知玉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大声地反驳梁予执:“偷听别人谈话的行为是可耻的。” 梁予执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那麻烦你下次在背后说人坏话的时候小点声。” “对啊。”宋知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肯定的附和他的话:“说话的时候就是要小点声。” “小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柳婕听得直摇头,忍不住打趣宋知玉,“果真是美色误人啊。” 李榕察觉这奇怪的氛围,主动出来打圆场,对着宋知玉说:“知玉,这位是梁予执,我特意请他过来辅导你的数学。” 作为一名典型的“政史地”,宋知玉看到数学就头大。 文科生能保住的只有下限,想要冲上一本,宋知玉必须在数学上多下功夫。 柳婕向李榕借笔记的时候提过一嘴宋知玉的情况,她说,“如果小玉数学的分能提上去,一本还不是轻轻松松。” 李榕立刻就想到了梁予执。 他一通电话打给梁予执,请他回来帮自己一个忙。 梁予执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答应了。 梁予执看着眼前的宋知玉,挑了挑眉,说:“看来我不是很受这位同学的待见,补习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等等。”宋知玉知道这次的机会千载难逢,只好忍气吞声,对着他再一次道歉:“对不起,刚刚的事情是我不好,不应该在背后说你坏话,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次。” 她伸出手,说:“请多多指教,梁同学。” 梁予执没说话,也没伸出手,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她。 宋知玉一把握过梁予执的手,深深鞠了一躬,“梁同学,原谅我吧。” 柳婕为了宋知玉的前途,也只能忍痛附和:“对啊,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你先起来,别一会外面又传我情商低,在学校公然欺负女孩子。” 宋知玉起身,无辜地望着他,“你会帮我补习的吧?” “我讨厌笨蛋。”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梁予执转身往外走,留下一句,“你最好努力学。” * 宋知玉和班主任说明了情况,晚上的晚自习改为梁予执的专人辅导。 班主任陈飞特意腾出一间空的办公室供他们学习,半开玩笑地说:“梁予执在理科这块比我们专业多了,不过他不轻易帮人补习,请到他可是赚到了。” 专业的事就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看,宋知玉算是彻底领悟了这句话。 一开始还担心跟不上学霸跳脱的思维,宋知玉提前和梁予执说明情况:“我基础比较薄弱,可能得麻烦你多说几遍。” 梁予执睨她一眼,“我当然知道。” 虽然说的话一如既往的不讨喜,但宋知玉不得不承认,天才不管做什么都很优秀。 梁予执的讲解简单又清晰,针对宋知玉的薄弱点,他会耐心的拆解步骤,循序渐进地引她思考。 学习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宋知玉还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时,柳婕和李榕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柳婕走到宋知玉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提醒,“小玉,下课了。” 宋知玉转过头,看着墙上的钟,惊讶地说:“已经十点了?” “嗯,我先走啦。”柳婕说:“就麻烦梁同学送小玉回家了。” 柳婕偷朝着宋知玉挤眉弄眼,示意她看手机。 等到梁予执说了声“好”,她才拉起李榕的手往门外走,边走边对他们说:“那明天见啦。” 宋知玉拿出手机,看到柳婕给她发的信息。 “小玉,把握机会,一举拿下!” 宋知玉不知道是什么举动让柳婕误会了,她心虚地抬头,正好与梁予执的视线撞上。 “看什么?”梁予执盯着她,“收拾东西走了,还想留下来过夜?” “哦。” 宋知玉不禁腹诽,嘴这么毒,真不知道谁会喜欢他。 整理完东西,两人沉默的走出教学楼。 “今天谢谢你。”宋知玉率先开口,“不过我不是故意说你坏话的,小婕说我喜欢你,所以我才……” 梁予执打断她的话。“所以你才说我情商低?” 宋知玉小声辩解,“这不是我本意。” “无所谓。”梁予执满不在乎地说:“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宋知玉忽然想起高二时自己曾在光荣榜前抬头看着梁予执的照片,被震撼到的不止他宛如建模般的长相。 还有那一句至今记忆犹新的座右铭。 宋知玉念了出来,“且视他人之疑目如盏盏鬼火,大胆去走你的夜路。” 梁予执停下了脚步。 “宋知玉。”他漫不经心地问,“学生喜欢老师这件事很奇怪吗?” “喜欢就是喜欢了,既不需要掩藏,也没必要强求,这不过是你漫长人生的一段美好经历,顺其自然就好。” 梁予执望向宋知玉,她的眼神总是湿漉漉的,闪着水光,在黑夜里也格外明亮。梁予执问:“大道理一套又一套的,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宋知玉摇头,诚实回答:“连喜欢都没有过。” 梁予执笑,“还好我没把你的话听进去。” “还好我只是随便说说。” 走到校门口,梁予执问:“你家住哪儿?”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小玉。” 张以程看着面前热聊的男女,忍不住走过去,打断他们的对话。 “哥。”宋知玉一看到张以程的脸,心就跳的很快。 梁予执见有家长在场,知趣地说:“那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张以程望着梁予执离去的背影,问宋知玉,“你同学?” “嗯,我请他辅导我的数学。” 张以程脱口而出,“有什么不会可以来问我。” “哥,你工作已经够忙了,我不想再去麻烦你。”宋知玉被他的话搅得心烦意乱,说:“你也不用来接我,我可以自己回去。” “做这些我不觉得麻烦。” 宋知玉想,如果没有系统,没有这个莫名其妙的任务就好了。 这样兄长关心的话语就不会让她觉得意味不明,宋知玉望向他的目光也能更坦荡。 宋知玉一言不发地跟着张以程上了车。 “你嗓子好点了吗?”张以程启动了车,声音隐在引擎声中。 宋知玉装作没听到。 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张以程想要说的话,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接听了电话。 “雅英,怎么了?”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对待宋知玉是这样,对赵雅英也是这样。 “今天换班了,要接小玉放学。” 宋知玉的头靠在窗口上,心不在焉地听着他和赵雅英通话。 机械的女声每晚都会出现,左右着宋知玉的心情,今晚也不例外。 张以程那边刚挂了电话,转头一看宋知玉已经睡着了。 他启动了车子。 宋知玉闭着眼睛,回忆脑中刚刚出现的声音。 “宿主已触发支线任务,任务内容:与清醒状态下的张以程舌吻一次。任务限时2天内完成。” “若支线任务失败,宿主不会被抹杀,但会立刻受到电击惩罚。” “祝宿主好运。支线任务已自动开启。倒计时:48小时。” 腿交H 第二天是周日,也是宋知玉难得的休息日,张以程计划带她去附近的海洋馆逛逛。 张以程话音刚落,宋知玉就露出了抱歉的表情,她说:“哥,我今天和同学约好了去图书馆学习。” 张以程见她面色苍白,忍不住心疼地说:“小玉,别把自己逼太紧了,你现在需要适当放松一下。” “我不累。”宋知玉换好鞋,朝着张以程挥手,“哥我走了,今天会回来的晚一点,不用等我吃饭。” 宋知玉一走,家里又恢复成冷冷清清的模样,张以程也算是体会了一把孤寡老人独守空巢的感觉。 还没来得及伤春秋悲,赵雅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的语气不善,质问张以程:“你今天没在医院?” “晚上去,怎么了?” “以程,最近你假是不是请的太多了。” 张以程的神色冷了下来,反问她:“所以呢?” “你现在应该把重心放在工作上。”赵雅英不满地抱怨:“我妈昨天还张罗着要给我相亲,你知道的,她一直不同意我找医生谈恋爱,更何况你现在还只是个主治。” “嗯。”张以程平静地回答她:“你妈是为了你好,你可以多去接触接触。” “张以程,你什么意思?” 愤怒的质问伴随着重重的敲门声一同响起。 “你有权去追求你想要的生活。”张以程走到门边,“我还有事,下次再聊。” 电话被无情的挂断,他打开门。 几秒钟前还在和他吵架的人站在门口,语气温柔地喊他的名字。 他的眼神凝成冰刃,冷冷地看着“赵雅英”。 宋知玉被看得心里发毛,强颜欢笑道:“怎么了?不欢迎我?” “进来吧。”张以程没回答她的问题,转身向客厅走去。 她换了拖鞋,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不开心吗?” 张以程没有说话。 宋知玉从背后抱住他,踮着脚将额头抵在他的脊骨处,嗅着他衬衣散发出的木质香,声音闷闷的:“好想你。” 她的手往前摸,滑过他的胸肌,落在他脸颊处上下摩挲。 张以程握住她作乱的手,转过身看着她的脸,沉默许久后,他开口:“雅英,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宋知玉震惊地问出声。 宋知玉不知道张以程和赵雅英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闹到了哪一步,明明昨晚两个人还相敬如宾地打着电话。 当务之急是先完成她的任务。 她搂住张以程的腰,垫着脚送上自己的唇。 张以程偏头躲开,她的吻落到了他的脖颈处,印上了暧昧的口红印。 宋知玉指尖攥住他的衣角,用嗔怪的眼神看他,像是在问他为什么要抗拒自己的亲热。 “为什么躲。”她用力地抱紧张以程,耍赖地说:“你亲我一口,我原谅你一次。” 张以程被她毫无逻辑的偷换概念气笑了,“你惹我生气,还让我原谅你?” 宋知玉暗想,原来真的是雅英姐惹哥哥生气了,否则哥哥这么好脾气的一个人怎么会轻易说分手。 “那我亲你,你原谅我。” 她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眼神无措又可怜,配上这张美艳的面孔,带给张以程强烈的陌生感,这个表情不应该出现在赵雅莹的脸上。 赵雅英一向是个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人。 那应该出现在谁的脸上? 张以程来不及深思其中的怪异,“赵雅英”将他的衣领往下拉,主动地咬住了他的唇瓣。 她的吻技很差劲,只会重复且用力地啃咬他的嘴唇。 张以程反客为主,舌头钻进她的嘴里,交换嘴里的蜜液,凶狠地吮了起来。 宋知玉喘不过气,又张不开嘴,唾液从嘴角流出,拖出一条长长的水渍,色情又勾人。 她的舌头软而嫩,被他坏心眼地勾住撕咬着,听贴合的唇齿间漏出她难耐地呻吟,张以程被勾的神魂颠倒。 他环抱起宋知玉,往房间里走,细碎的吻一遍又一遍落在她紧闭的眼睛上。 他抱着宋知玉坐在床边,轻而易举地把她的短袖下摆撩开,手掌向上游走,把她的胸罩往上拉,用力捏住她丰满柔软的胸部。 她的右胸上方有颗淡红色的小痣,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他庄重地在她的痣上落下一个神圣的吻。 宋知玉被刺激的浑身一抖,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席卷了她的全身,她咬住嘴唇,将自己的下体贴紧张以程涨起的肉棒,欲火烧的猛烈,她不由自主地晃动着腰身,幻想着让他的下半身狠狠冲撞进自己的花穴。 张以程将她推倒在床上,低头含住了她的奶头,吸的咋咋作响。 “啊......”宋知玉弓起了腰,惊叫出声,“哥哥,不要。” 张以程扯下她的裙子,扒开她的内裤,漏出自己被激得又涨大一圈的肉棒,用它抵住她水淋淋的穴口,一边伸手拍打着她浑圆的臀部,留下一道道红色的淫靡印记。 他猩红了眼,靠在她的耳边恶狠狠地问:“你叫我什么?” 宋知玉从没见过张以程这幅危险又霸道的模样,一瞬间理智回归了大脑。 “哥哥啊。”她装作从容地说:“我这么叫你,你不喜欢吗?” 宋知玉低头看着衣衫不整的自己,双腿大张着,湿漉漉的花穴一伸一缩地请求男人的进入。 张以程的太阳穴疯狂地在跳动,他整个人陷入魔怔,他听到了宋知玉的声音。 身下的那张脸在无形间也幻成了宋知玉的眉眼,她乌黑的瞳孔直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和那些不堪的、无法表明的心思。 他无法面对“赵雅英”,一想起宋知玉的脸,他的下体就硬的发疼。 他索性将她整个人转了过去,腰身直直往前挺,向她湿透的腿心撞去。 娇嫩的穴肉被顶开,他硬挺的肉棒疯狂地摩擦着她红肿的阴唇,淫水滴滴答答地流到了他的柱身,使得张以程每一次的顶撞都更加顺利。 因为太过用力,好几次他的龟头都顶进宋知玉的小穴里面,媚肉涌了上来,紧紧地包裹住它,张以程咬紧牙关,克制着狠狠捅进去抽插的念头。 张以程捏住她敏感的阴蒂,恶意的用指腹反复揉搓,这种能够致幻的快感让他不断的产生错觉。 他听到宋知玉的声音在小声啜泣着,她在自己身下疯狂的抖动,喷出一股一股的潮液,他被高潮后的肉穴夹的眼前一黑,越发猛烈的顶撞。 “不要进去,哥哥......” 她的哭喊声是张以程的兴奋剂,他在紧窄的缝里来回抽动,看她的白花花的臀部被撞得乱颤,色情又淫乱。 张以程握着她的奶子,胯骨紧贴着她的屁股,用尽了全力残暴地往前撞去,宋知玉被顶的魂飞魄散,她哭的发不出声,下半身火辣辣的疼,那根肉棒随时要进入她身体的恐惧感让她清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张以程的喘息声中和最后的猛烈冲刺下,他的精液尽数射在了她的腿根。 “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与清醒状态下的张以程舌吻一次。” 宋知玉累极了,听到了任务成功的提示音后,闭上眼睛放空思绪。 “吱——” 恼人的声音尖锐地响起。 “温馨提示宿主,由于张以程梦中情人的对象已变更,戒指对于张以程的效力随之消失。” 仿佛有人往宋知玉身上泼了盆冷水,所有困意在眨眼间蒸发殆尽。 宋知玉僵直了身体,感受到张以程还没彻底软下来的肉棒顶在她的腿缝间摩擦。 她不敢转身,模仿赵雅英的语调说:“以程,你先去洗吧。” “好。”张以程没发现异常,起身往浴室走去。 听到从里面传来水流砸向瓷砖的响声后,宋知玉顾不得腿上的精斑,匆忙穿好了衣服往门外跑去。 为什么突然之间张以程的梦中情人不是赵雅英了,为什么他提出了分手。 宋知玉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她不敢去多想。 她的书包和衣服都寄存在小区门口的保安室里,宋知玉气喘吁吁地往那儿跑,刚踏进门口,就被人叫住了。 “知玉。” 许久不见的张嫣拎着大包小包喊住了她,刚度假完回来的她气色红润,皮肤如羊脂玉般透着光,她看着宋知玉,温柔地笑着问:“去哪儿啊?” 逃避 宋知玉没由来的感到心虚,她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嗯……我书包放在保安室了,一会去补习。” 张嫣不知道是没注意到,还是压根不在意她的前言不搭后语,一门心思都在自己许久未见的儿子身上,开口询问宋知玉:“你哥在家吗?” “在的。” “那你别出去了,先回家吧,我下厨,一起吃个饭,好吗?” 换到往常,宋知玉不会拒绝张嫣的请求,但现在,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张以程。 她委婉拒绝,“我和同学已经约好了一起补习。” 张嫣没有强求,临走前又想起宋知玉刚出过车祸,叮嘱她:“注意安全知道吗,记得看路,别顾着玩手机。” “好,知道了。” 与宋知玉道别过后,张嫣急着往家里赶,她拿钥匙打开门,客厅里静悄悄的。 她走到客卧前,敲了敲门,问:“儿子,你在里面吗?” 张以程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碎发打开了门,浴巾松垮地系在腰间,看到张嫣后怔愣片刻,说:“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让我去接你。” “你小娅阿姨她老公来接我们了,哪用麻烦你。”她边说边把张以程往房间里推:“把衣服穿好,还有你妹妹在家呢。” “她在我当然会注意。”张以程无奈地说:“小玉一早就出门了。” “是吗?我回来的时候还在小区门口看到她了。” 张以程神色变得古怪,追问道,“她在小区门口干什么?” “好像是书包放在保安室了,她去那儿拿。” 张以程陷入沉思,怎么会那么凑巧,宋知玉前脚刚出门,赵雅英后脚就来找他。 他的思绪如一团乱麻,相处的画面如电影般闪回,他忽然记起和赵雅英的这两次见面,她手上都戴着那枚和宋知玉一模一样的戒指。 他早该想起来的,赵雅英有洁癖,又因为工作的原因,她需要不停的洗手,从认识到现在,张以程从没见过她戴过首饰。 他穿好衣服,对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张嫣说:“妈,我得出去一趟。” 张嫣诧异地回头,“很急吗?要不吃完饭再走。” 张以程深色的瞳孔像暴风雨前的海面,他垂眸,掩盖住自己的情绪。 “很急。” 对于赵雅英来说,今天无疑是糟糕的一天。 刚进科室门,她的床位上就接到了三个急诊,送了五个出院。她一边处理医嘱,一边记挂着昨天母亲对她说的话。 好不容易歇口气,她给许久未见的张以程拨通了电话,本想在他那里寻求安慰,结果话一说出,毫无意外地变成了一场硝烟味十足的争吵。 医院硬性要求所有的住院医生及主治医师都能做到临床加科研加教学三头迸进,赵雅英只能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抓紧修改自己的论文。 “雅英。” 有人敲响她诊室的门,赵雅英抬头,望见张以程站在门口。 “你有空吗?我有事想找你聊聊。”张以程开门见山地说。 赵雅英对于他早上说的话仍然耿耿于怀,没好气地说:“没空。” 他走到赵雅英的身边,看着她敲键盘的手,上面空无一物。 他蹙眉,拿起桌上的病例,是今天早上接的急诊病人,最底下有赵雅英的电子签名。 她一早就来上班了,那出现在他身边的赵雅英又是谁? 赵雅英见张以程不说话,又忍不住阴阳怪气,“你今天不是值夜班吗,现在过来找我干嘛。” “雅英。” 赵雅英望着许久不见的张以程,他看向她的目光已不再充满爱意,语气也带着疏离感。 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从刚恋爱时满心满眼都是对方,到现在的一个月都聊不上几句话;从一开始欣赏他处事冷静、为人沉稳,到现在恨极了他每次吵架时理智的模样。 张以程问:“你今天上午来找过我吗?” 不管赵雅英回答与否,他的心里都已经有答案了。 “今天上午?”赵雅英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问,“我今天一直在上班,怎么了?” 张以程摇摇头,释然地笑,“没什么,我知道了。” “以程。”赵雅英站了起来,躲进他的怀里,难得示弱,“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说过话了。” 越长大,想要的东西就越多。 金钱、权利、名誉赵雅英都想得到,哪怕为此付出一切。 她望着眼前人无动于衷的表情,忍不住埋怨,“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冷漠?我有错吗,我只是想让你再努力一点,让我们都过上更好的生活,每次我提起这个话题,你总是……” “雅英。”张以程打断她的话,“你想要的更好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为了更好的生活,你就可以忍受甚至迎合你们主任的骚扰吗?” 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心结再次被提起。 刚进医院工作的第二年,赵雅英拿到了国家优秀青年医师的奖项,为了庆祝,赵雅英和她的同仁们一起约着出去聚餐。 张以程放心不下,特意换了班赶到餐厅门口等她。 赵雅英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喝的很多,走路都是飘的。 扶着赵雅英的人是他们普外科的主任,陈一从。他的手搂住赵雅英的腰肢,亲密地贴着她的脸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赵雅英哈哈大笑,她娇嗔地捶着陈一从的胸膛。 从张以程的角度望去,他们宛若一对热恋期的小情侣。 他没忍住冲了过去,一拳落在陈一从的脸上。 陈一从踉跄着往后倒,赵雅英及时扶住了他,借着餐厅透出的光,她看清了施暴者的脸,是她青梅竹马的恋人。 她害怕张以程再次动手,挡在了陈一从的身前,失望地说:“张以程,你是不是疯了?” 好在陈一从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没有追究张以程的责任。 赵雅英事后给出了自己的解释,她说,“他只是喝多了,所以举动有些轻浮,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我拿奖他在背后出了不少力。” 面对张以程的旧事重提,赵雅英自嘲地笑,“我就是这样的人,张以程,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 “我们分手吧,雅英。” 张以程终于下定决心,结束这段早该结束的恋爱。 “是我没有能力给你更好的生活。”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宋知玉对着梁予执低头认错,态度十分诚恳,“今天路上有点堵车,所以晚了一会。” “一会?” 梁予执看着跑的气喘吁吁的宋知玉 ,碎发被汗水黏在泛红的脸上,耳尖和唇瓣都泛着艳丽的红,他把手表举到她面前,指着表盘说,“迟到了一个小时五十分钟,宋知玉小姐,你对于一会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昨晚宋知玉主动约了梁予执去图书馆补习,梁予执一边批改着给她布置的作业,一边慢条斯理地说:“来我家,去图书馆会吵着别人。” 宋知玉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不会的。” “我会。”梁予执将打满了叉的本子甩到了她的面前,“我怕骂你的声音太响,会影响其他人。” 宋知玉一向很守时。 但是突如其来的任务让她的时间变得紧迫,加上出门撞到张嫣又聊了一会,不出所料的迟到了。 做错了事只能乖乖认错,她再次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你怎么每次见我都在道歉?” 梁予执往屋里走,回头望着愣在原地的宋知玉,催促道:“还不进来?” 梁予执的家坐落于市郊的别墅区,外面的小院种满了大片的绣球花,空气中满是花朵的淡香混着雨水蒸腾的青草气。 她跟着他进入客厅,局促地问,“你爸妈呢?” “就我一个人。”梁予执倒了杯柠檬水,递到她的面前,“他们的公司都在国外,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 宋知玉真心实意地夸奖道,“那你很厉害啊,一个人也把家里弄得那么好。” “有保姆。”梁予执靠在沙发上,眼里含着笑意看她,“我记得某个人昨天还说我情商低,在家需要保姆追着喂饭。” 如果有超能力的话,宋知玉想把这段记忆从梁予执的脑海中彻底删除。 “都说了不是故意的。” “说人坏话不是故意的,难道是被鬼上身?” 宋知玉受不了他的毒舌,从书包里翻出试卷,掷地有声地说,“时间紧迫,开始学习吧。” 梁予执睨她一眼,慢悠悠地开口:“你要是不迟到就不会时间紧迫。” 宋知玉彻底认输。 监控 和梁予执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但宋知玉已经深刻地领教了中国文字的博大精深。 一下午的补习中,梁予执无数次对她进行程度不一的明褒暗贬,笑里藏刀,恶毒语录多到能出一本损人大全。 “宋知玉,你这逻辑,牛顿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你这错题本,真是集齐了所有错误选项,能召唤神龙了吧?” “宋知玉,你一定是属蒲公英的——风一吹,脑子就散了。” 虽然心理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但宋知玉自认为自己确实取得了不小的进步。 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今天就到这里吧,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吃饭。” “不用,要谢你就去谢李榕。”梁予执眼神一转,看她无精打采的模样,硬是把下半句吐槽的话咽了回去。 宋知玉知道梁予执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在他面前装可怜十分奏效,她说:“可是我好饿,回家也没饭了,一起吃吧。” “......” “那我点外卖,你吃什么?” “都行。” 宋知玉看梁予执正埋头专注地挑选一家卫生过关、口味过关、距离合适的店铺,她开口问,“卫生间在哪儿?” 上午只是胡乱擦拭了一下腿间的精液就走了,下半身黏腻的感觉如影随形,宋知玉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梁予执头也没抬,“上楼左转后往前直走,到第二个走廊右转,第三个房间是客卫。” “好。” 梁予执忽然想起来什么,跟她确认,“需要我带你去吗?” 宋知玉莫名有种被人看低的感觉,说,“不用,我记住了。” 宋知玉上了楼,按照梁予执给的路线走,路过的每扇门都是单调的白色,她心里默数着经过的一扇又一扇重复的木门,到了第三个房间,她打开了门把手。 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黑色金属支架床,上面的被褥整整齐齐的,看起来没有居住的痕迹。 她走进去,并没有找到厕所。 下去求助梁予执的话,必然能看到他冷嘲热讽的嘴脸。 宋知玉索性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将自己的裤子和内裤褪至大腿处,她拿出口袋里的湿巾,轻轻地擦拭着泥泞的花穴,下半身被摩擦过度,看起来又红又肿,还带着轻微的刺痛感。 房间右上角的红光悄无声息地记录下这一切。 由于梁予执的父母长期在国外,为了安全起见,梁予执在所有的房间和过道里都安装了监控,监控连接着他的手机,方便他可以随时观看。 宋知玉上了楼后,梁予执打开了监控,看到她上楼后左转往前直走,过了第一个走廊后径直右转,打开了第三扇门,一间无人居住的客卧。 “果然走错了,是笨蛋吗。” 梁予执拿着手机上楼,里面播放着她实时的动态。 画面播放到她突然坐在了椅子上,快速地脱下自己的牛仔裤和内裤,梁予执顿住了脚步。 4K的监控清晰地捕捉到了每一帧画面,她粉嫩的花穴就这样暴露在画面中,梁予执看着她用纸巾反复擦拭着两瓣紧闭的阴唇。 因为用力过猛地擦拭,她情不自禁发出的痛呼声也被实时传到了手机上。 梁予执及时关闭了监控画面。 他没有犹豫的转身下了楼。 宋知玉下来后看梁予执黑着张脸,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她问:“你点好了?” “点好了,宋知玉……”梁予执欲言又止。 “怎么了?没有选到你心仪的外卖?” 宋知玉看梁予执那张不太高兴的脸,安慰他说:“哪有绝对干净的外卖,不然我们出去吃也行……” “宋知玉。”梁予执突然问她,“你找到厕所了吗?” “找到了。” 宋知玉理直气也壮,半点没有心虚的样子。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宋知玉一跳,她拿出手机,是张以程的来电。 在这之前,他给宋知玉发了很多条消息,询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宋知玉统统选择已读不回。 梁予执问她,“你不接吗?” 宋知玉不情愿地接起了电话,通过电波传来的张以程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冷冰冰地问,“宋知玉,你没看我的短信吗?” “刚刚在学习,没看手机。” 梁予执笑着看她胡诌,明明刚才拿出手机后心不在焉了好一会,他无声地对宋知玉说:“骗人精。” 宋知玉用毫无杀伤力的眼神瞪梁予执。 “什么时候回来?” “不会很晚。” 察觉到宋知玉的抗拒和疏远,张以程按捺不住心里的烦躁,他深呼吸,放缓自己的语气,“好,你到家的话给我发个消息,别让我担心,好吗?” “嗯,那我先挂了,哥。” 宋知玉毫不留情地摁下了挂断键,梁予执一脸玩味的表情,问:“你哥?” “嗯。”宋知玉回答的很敷衍,不去想任何关于张以程的事情。 “叛逆期到了?” 对于梁予执的调侃,她没有任何反驳的力气。 “你现在还是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比较好,我可不想我教出来的第一个学生,最后连一本都上不去。” 宋知玉认真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梁予执瞬间想到了宋知玉坐在书桌前擦拭花穴的模样,明明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整个画面却显得淫乱不堪,脏的不是她,是他的心。 梁予执唾弃自己的行为,干脆不说话,宋知玉难得看他吃瘪一次,步步紧逼,“你这种行为是造谣。” 梁予执突然站起身往门外走,“外卖快到了,我去拿。” 宋知玉得意的笑,暗想梁予执也有今天。 不过她并没高兴多久。 “任务剩余天数:80天。张以程目前好感度为50%。” 宋知玉简直要被气笑了,没想到好感度还能下跌,仅仅是因为她没回张以程的消息? 她拿起手机,给张以程发去消息。 “哥哥,我不应该不回你消息的,我错啦。” “你就原谅我一次吧。” 张以程几乎是秒回。 “你在哪儿?” 宋知玉乖乖的把定位发过去。 “同学家,吃完饭就回来。” 梁予执拎着外卖进来,看着宋知玉对着手机一脸愁容。 他走到她的面前,试探地开口,“宋知玉,你早恋了?” 香水 宋知玉矢口否认关于早恋的事情。 梁予执不知道信没信,他走到餐厅,把外卖都打开,强迫症似的把餐盒和桌面都擦干净,才让宋知玉落座。 吃过饭后,宋知玉接到了张以程的电话,他告知宋知玉自己已经在门口了。 梁予执正有条不紊的进行垃圾分类,宋知玉走过去,感激地说,“今天辛苦你了,我哥来接我了,我就先走了。” 他停下手中的活,用湿纸巾擦了擦手,说:“走吧,我送你出门。” “不用了。”宋知玉连摆手,“我自己可以的。” 梁予执脱口而出,“你连厕所都找不到,还……” “什么?” 宋知玉没听清他说什么,迷茫地望向他。 “没什么,我送你。” 宋知玉拗不过他,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后。 打开大门,宋知玉一眼就望到张以程的车,他站在车前,目光落在了宋知玉的身上。 他走了过去,自然地揽过宋知玉的肩膀,“走了。” 张以程的举动莫名其妙,宋知玉侧了侧身,往旁边站了几步,向他介绍:“哥,这是梁予执,我们学校的学霸,最近一直在帮我补习。” 又转头对着梁予执说:“我哥,张以程。” 当事人都没有想要相互认识的意愿,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 宋知玉朝着梁予执说:“那我回去了,拜拜。” “嗯。” 张以程若有所思地看着梁予执的背影,问:“图书馆不能补习吗?” “怕打扰到别人。” 他拉住宋知玉的手,低头看着她,眼里是宋知玉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你可以来打扰我。” “哥。”宋知玉没能扯开张以程握紧的手,被他紧紧握住的手心温度滚烫,她莫名奇妙蹦出一句,“那雅英姐呢?” “你都已经有女朋友了,我还能随时随地去麻烦你吗?” “你很介意她吗?” “当然不是。”宋知玉回过神来,反驳道:“我为什么要介意,对了,哥,你和雅英姐最近还好吧?” 宋知玉回想起昨天系统的提示,明明最近张以程除了工作都围着自己转,怎么悄无声息的就喜欢上了其他的人。 戒指的效力已经消失,后续的支线任务她该用什么身份去完成? 张以程牵着宋知玉的手走到车边,绅士地替她拉开车门,“这么关心我的感情生活?” “当然了,你是我哥。” 张以程系好安全带,目光望向前方,语气平淡地说,“宋知玉,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我知道,张以程。” 就是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才能毫无心理负担的利用你。 到家的时候张嫣已经早早睡下了,给宋知玉的礼物摆在书桌上。 张以程替她解释:“她明天早上七点的飞机去找你爸,所以今天睡得早。” “阿姨照顾我这么久了,是该休息。”宋知玉拆开了系着粉色蝴蝶结的礼物盒,一瓶小众的香水,是她常用的木兰花香。 “试试看,她送你的礼物。”张以程打开瓶盖,在她的手腕处喷了两下,枝条绿意混合着淡淡的花香瞬间弥漫在两人之间,他盯着宋知玉的眼睛说,“很好闻。” 张以程的目光充满侵略性,是猎人紧盯着藏匿在暗处的猎物,展开势在必得的猎杀。 宋知玉又冒处浑身不自在的感觉,躲开他直视的目光,拙劣地转移话题,“阿姨送的吗?” “嗯,很适合你。” 宋知玉的不自在太明显,张以程松开了她的手腕,说:“我今晚值班,先去医院了,你早点休息。” “嗯,路上注意安全。” 房间的主人下了逐客令,张以程走的时候贴心地替她关上了门。 宋知玉若有所思地看着那瓶香水,喃喃道:“真的是她送的吗?” 张嫣讨厌脂粉香,尤其反感还在上高中的宋知玉身上的香水味,她三令五申宋知玉不许过早的使用这些不符合她年纪的东西。 宋知玉敢肯定这是张以程的手笔。 不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单纯为了改善她和张嫣的关系吗? 宋知玉无力地瘫倒在床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宋知玉第二天起的比平常晚,屋子里静悄悄的,她去敲了张嫣的房门,没人应,大概走了有一会,没有打招呼,也免去了要互相寒暄几句的困扰。 她站在镜子面前,拿起牙膏,挤上牙刷。 镜面闪烁着点点白光,她才注意到不对劲,戒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的手上去了,明明睡前她还瞥到戒指盒就放在床头。 宋知玉迷迷糊糊地想,难道自己还有梦游的习惯? 洗漱完,宋知玉匆忙套上外套,在玄关换好鞋,正准备摘下自己的戒指。 门在这时被打开,宋知玉抬头望向一脸疑惑的张以程。 “雅英。”他对着她喊赵雅英的名字,“你怎么在这?” 宋知玉停下手上的动作。 她把玄关上的书包背到自己的身上,扯出一个假笑,“小玉出门急,忘拿书包了,让我给她送学校去。” 漏洞百出的借口,说完宋知玉就后悔了,简直想掌自己的嘴。 自己一巴掌,系统更是两巴掌。 说好的戒指效力消失呢?说好的梦中情人变更呢? “哦?”张以程一步步靠近她,拇指轻轻抚过她的嘴角,他轻笑着说:“这么急吗?嘴边还有牙膏沫,来不及擦就出门了?” “嗯,先不聊了,我先把书包送到她那儿。” “我有空,让我去送吧。”张以程拦住宋知玉,忽然问,“雅英,你和小玉怎么会有联系方式的?” 宋知玉欲哭无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张以程问,“不会上次在医院你们就加上联系方式了吧?” “对啊。”宋知玉顺着他的台阶下,斩钉截铁地说,“这都被你猜到了。” “这么着急做我老婆?” “......” 不知道张以程的逻辑从何而来,但宋知玉没空和他掰扯,她望向墙上的时钟,着急地说,“我先把书包给小玉送过去,一会来不及了。” 张以程的身子依旧挡在她的面前,他征求她的意见,“晚上一起吃个饭?” 宋知玉想也不想就拒绝,“晚上我有事。” “什么事?我可以等你结束。” 宋知玉一时半会想不到理由,只能妥协,“也没什么重要的事,那我晚上来找你。” 张以程揉了揉她的头,侧过身子给她让出一条通道,笑着说,“你先走吧,别让小玉等急了。” “嗯,走了。” 宋知玉还没关上门,又听到张以程在背后提醒她。 “别忘了。” “晚上见。” 赤珠霞 宋知玉心神不宁了一整天,被柳婕统统看在眼里,她用手在宋知玉呆滞的眼前疯狂摇晃,不安地说,“小玉,你不会学习学傻了吧?” 宋知玉绝望的想,还不如学傻了呢,这样就不用去想晚上怎么面对张以程了。 但在面对张以程之前,她迎来了更可怕的难题。 “请假?你有什么事?”电话那头的梁予执语气不虞地说,“宋知玉,你是觉得你自己天赋异禀进步的很快?” “还有,不要再和我说对不起。” 在梁予执的面前,宋知玉永远理亏,她心虚地说,“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 梁予执沉默了很久,久到宋知玉都以为他把电话给挂断了,她问,“你在听吗?” “知道了。”梁予执语气恢复了正常,对她说,“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明晚我家见,不要再迟到了。” “收到,保证不会。” 挂断电话,宋知玉的微信跳出了一条添加请求,对方的头像是黑色夜空里高挂的一轮明月,微信名是英文字母“Y”。 宋知玉通过了申请,并向对方发了一个小猫打滚的表情包。 那边发送了四五条文件,宋知玉打开一看都是学习资料。 Y:这些你多看看,内容基础,适合你。 SZY:梁予执老师,我就只适合看基础的吗? Y:不然呢? 宋知玉看着秒回的消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死傲娇。” 柳婕毛绒绒的脑袋凑了过来,瞥了一眼她的手机,酸溜溜地说,“哦哟哟,这才几天啊,就已经玩上角色扮演了,让我仔细看看,还聊了什么。” 柳婕作势去抢宋知玉的手机,宋知玉边笑边躲,“小婕,你误会了。” “不对,我加梁予执微信的时候他的微信名就叫Y,好啊,这小子不会是暗恋你吧,合着是SZY的Y啊。” 宋知玉郑重其事地说,“小婕,真不是。” 要真是谁的名字,也不会是宋知玉的玉,而是徐静妍的妍。 到了放学的时间,宋知玉选择慢悠悠地走回家。 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她把塞在口袋里的戒指套回了手上,随后敲响了门。 门内灯火通明,等待她许久的男人伫立在门口,眉眼温柔地望着她说,“忙完了?” 张以程今天穿了件银灰色的丝绸衬衫,袖口随意卷至肘间,随着他的呼吸起落,胸肌线条在薄绸下若隐若现,看得宋知玉口干舌燥。 餐桌上是宋知玉喜欢吃的菲力牛排,肉的肌理上注满了黑松露酱,白色餐盘上的罗勒叶和樱桃把这份美食点缀成一幅美好的画,高脚杯里是深紫色的葡萄酒液,在烛光的映衬下颜色显得更加幽深。 张以程坐在宋知玉的对面,拿起酒杯与她遥相碰杯,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Cheers。” 宋知玉抿了一小口,入口是浓烈的黑醋栗的水果香气,酸涩感被紫罗兰的味道平衡的很好,细细回味是木香混合着焦油的独特味,正好解了牛排的油腻。 宋知玉食欲大动,一口肉配上一口酒,吃的不亦乐乎。 张以程用餐的姿势永远都是那么优雅,他不紧不慢地切着肉,忽然说,“雅英,我记得你说你不爱喝赤霞珠。” “咳咳——”宋知玉被他突如其来的提问吓到,她不懂酒,更不懂赵雅英,含糊地回答他:“人是会变的。” “是吗?”张以程放下刀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应该是我记错了。” 张以程今天实在过于反常,宋知玉一时之间不敢接他的话。 好在西餐的特点是精致又量少,宋知玉不敢抬头看张以程,三下五除二就把牛排吃完了,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不礼数,她用餐巾擦了擦嘴,对张以程说,“我吃完了,先走了。” 张以程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腕,“今晚留下来。” 这句话代表了什么宋知玉心知肚明,但她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没有任务,没有任何人逼她做这些事,她推开了张以程,“以程,不行。” “为什么不行?”张以程搂住她的芊芊细腰,玩味地说,“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哥哥。” 印象中的张以程是斯文的、彬彬有礼的,不会像现在蛮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将自己的唇瓣死死地咬住,渡进了充满葡萄酒味的津液。 宋知玉的力气完全推不动面前用力抱紧她的男人,她甚至能透过那层薄薄的西装裤感受到他的性器快速地涨大,硬邦邦地顶在她的腹部。 她所有的一切都被张以程掌控,用力搅动的舌头发出啧啧的声音,他的手慢腾腾地往下摸去,隔着裤子揉着她的小穴。 张以程望着她水雾弥漫的眼睛里是自己的倒影,斯文的外套被她扯下,露出凶恶的爪牙,他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 他把宋知玉的手带到自己的胯部,引诱地说,“你摸摸它。” 酒的度数不算低,宋知玉晕晕乎乎的,无法招架张以程的任何攻势,她解开了他的皮带,手伸了进去,握住那根巨大的性器。 宋知玉不会忘记就是它曾带给自己灭顶的快乐,她握住他的龟头,小声地说,“坏东西。” “口我。” 仅仅是一句话,宋知玉的下身就已经湿透了,她难以抵抗这样的张以程,甚至是一次次心甘情愿的沉沦在他给的不属于自己的快乐中。 宋知玉跪了下来,任由那炙热的性器扑在自己的脸上。 ps:很感谢大家的留言和珠珠!让我感觉不是在单机码字= =一周的话没有特殊情况是四到五更,明天依旧更!让哥哥吃肉! 射到逼里让你当妈妈H 宋知玉扶着张以程的阴茎缓慢地送进了自己的嘴里,像品尝糖果般用舌头反复舔舐他的龟头,听他发出舒爽的哼声。 张以程按住她的后脑勺,控制不住地挺腰,在她湿热的口腔里大力抽插,粗长的阴茎顶到了她的喉咙,宋知玉咽不下去的口水顺着唇边滴落,留下一条淫靡的痕迹。 他看着身下的人越来越漂亮的那张脸被覆满了情欲,被磨的红肿的唇瓣吞吐着他的肉棒,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充斥着梁予执的胸膛。 张以程一把抱起宋知玉走向客厅的沙发,他脱掉她的上衣,用嘴含住了她早已高高翘起的奶头,他用力地吮吸着,刺激和陌生的感觉让宋知玉忍不住叫了出来,她弓起了腰,声音带着哭腔,“哥哥……” 他没有停住动作,变本加厉地用手指揉搓着另一边的奶头,狠厉地玩弄让宋知玉的下身酥痒难耐,她紧紧贴住张以程滚烫的身子,上下摩擦着试图缓解自己的难受。 张以程换了个姿势,自己靠躺在沙发上,让宋知玉坐在自己的身上,欣赏她情迷意乱的脸,张以程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依然绅士地询问,“可以进去吗,宝贝。” “不要……”宋知玉用残存的理智拒绝他,但又因为高涨的欲火一次又一次地贴近他,在他的裆部上下磨蹭,她在他的唇边落下一个吻,“在外面磨。” 得到命令的张以程没有半分犹豫地扒开了她的内裤,掏出自己硬邦邦的肉棒往她湿透的腿心撞去,他的手抓揉着她浑圆的臀部,一下下用力地拍打着,在她雪白的皮肤留下红色的掌印。 宋知玉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栗,整个人都往张以程的身上倒,张以程顺势吻住她的嘴,无情地夺取她所剩无几的氧气。 花穴湿热泥泞,蜜液随着他重复的抽插运动四处飞溅,暧昧地拉扯出一道黏连的银丝,他的手在她脆弱的阴蒂上揉搓,激得宋知玉扬起了头,浑身如筛糠似的颤抖着,穴里喷出了一股又一股的蜜汁,彻底浇透了他的肉棒。 “潮吹了,宝贝,好敏感。”张以程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色情的话,他扶住因为高潮而无力的宋知玉,在她的脸上啄吻着。 那根肉棒不知满足的在她的花穴处如无头苍蝇般来回顶撞,宋知玉的阴蒂闪过阵阵刺痛感,她推了推张以程的胸膛,撒娇道,“我不行了,你放过我吧。” 还没发泄过的张以程怎么会如她所愿,他哄骗她说,“我还没射,等等我,马上了。” 他用大掌兜住宋知玉的屁股,让她的花穴精准地撞向自己的肉棒,龟头浅浅地进到了她的阴道口,在里面小幅度抽送着,那紧致的处女穴发了疯般地挤压着张以程,他爽的头皮发麻,恨不能立刻就插进去占有她,在她的穴里留下自己的精液。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咕叽咕叽的水声和淫叫声响彻这个客厅,宋知玉望着张以程英俊深邃的脸忍不住心跳加速,她享受也沉迷他给自己带来的这一切。 肉棒越插越猛,梁予执像是感觉不到疲惫,看到她媚眼如丝地望着自己,身下那根肉棒越来越硬,越来越肿痛,在她水淋淋的两瓣媚肉里来回顶弄。 顶了大概数百下后,宋知玉哭的嗓子都哑了,梁予执才咬紧牙关,将自己的精液喷洒在她的腿间。 他气喘吁吁地抱紧宋知玉,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小腹,眼底含笑地说,“你现在还太小,等你再长大一点,我每天都用精液灌你的逼,让你给我生宝宝,早早就当小妈妈,好吗?” 宋知玉晕乎乎地想,可惜这份深情是给赵雅英的,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偷窃本该属于她的甜蜜。 宋知玉本打算故技重施,等张以程去洗澡的时候偷偷溜走,没想到这回张以程直接抱着她进了浴室。 在浴室里,她被他又按着操了一回,她的花穴被使用过度,阴蒂肿得像个核桃一般大,宋知玉哭着求饶,张以程这才把精液全部射进了宋知玉的嘴里,她含不住又浓又多的精液,液体顺着她的嘴往下淌,流到了她的胸口处。 张以程不满她把自己的精液吐了出来,惩罚似的玩弄她的阴蒂,宋知玉被逼着高潮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哭的发不出声,整个人彻底瘫软,晕在了张以程的身上。 在昏迷的前一刻,宋知玉听到张以程笑着说,“小朋友,这么不经玩?” 宋知玉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张以程的床上,她惊恐地转身,望向张以程那张放大版的脸。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深怕吵醒了张以程,屏住呼吸向门口走去。 宋知玉有惊无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的身上干干净净的,被换上了新拆封的睡衣,一切都和平常无异,唯有花穴的刺痛提醒着她昨晚的淫乱无度。 她望向自己的右手,那枚戒指仍然套在自己的手指上,宋知玉立刻松了口气。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这个系统到底靠不靠谱,戒指根本就没有失效。 说曹操曹操到,电流声在她的脑海中突然响起。 “宿主已触发支线任务,任务内容:为梁予执手淫一次。任务限时2天内完成。” “若支线任务失败,宿主不会被抹杀,但会立刻受到电击惩罚。” “祝宿主好运。支线任务已自动开启。倒计时:48小时。” 她在心里问,“系统,你上次说的戒指效力消失是真的吗?为什么我哥还在受戒指的影响。” 没有任何声音回答她,宋知玉记起一开始时它就曾说过不会给自己提供任何帮助,只有在发布任务时会出现。 想到新出现的支线任务,宋知玉忍不住叹了口气,一个张以程就够麻烦的了,再来一个梁予执…… 宋知玉想起他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 还不如被电。 男人心六月天 为了避免在梁予执的心目中留下自己是个“迟到精”的形象,宋知玉早早地就约好了出租车去他家。 柳婕托着腮看她,不满地问,“小玉,你一直在看手机,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宋知玉把手机揣回了口袋里,回她,“我听到啦,明天是成人礼,我们小婕要打扮的美美的惊艳四座,尤其要迷死那个叫做李榕的男人。” “我才不在意他,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柳婕一把拉住正在和丛芝瑶讲悄悄话的田一田,质问他,“奥利奥,你说我在这个学校是不是除了小玉外第二好看的?” 田一田上下扫视她,随后认真地分析,“瓜子脸,狐狸眼,好看是好看,可惜脾气太差,排名得再下降几名。” 柳婕拿起桌边的书作势要扔他,凶狠地说,“还真给你评头论足上了。” 田一田躲到丛芝瑶身后,举手投降,“柳女侠饶命。” 丛芝瑶赶紧弯下了腰,避免误伤自己,她把身后的田一田拉了出来,愤怒地说,“你可别拿我当挡箭牌,要死自己死。” 宋知玉全程看戏,在旁边笑的花枝乱颤。 丛芝瑶想起什么,问,“老班让我统计家长人数,你们爸妈都来的吧?” “当然都来了,这么重要的日子我爸妈怎么可能不参加呢,我可是他们的宝贝儿子......唔......” 田一田话还没说完,就被柳婕捂住了嘴巴,她黑黑的眼珠瞪着他,“就你有爸妈是吧,又显摆着你了。” “好啦,小婕。”宋知玉大发善心地解救了呼吸困难的田一田,她笑眼弯弯地说,“我爸和阿姨都不来,我哥来。” 田一田和丛芝瑶对视一眼,都噤了声。 “有哥哥真好,有一个那么帅还贴心的哥哥更好。”柳婕搂住宋知玉的胳膊,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我和李榕订了一间ktv,晚上过去玩一会,正好给你补过个生日。” 宋知玉连忙拒绝,“真不用。” “我还叫了梁予执,他同意了,你总不能让我放他鸽子吧?” “真的?”宋知玉有些怀疑,毕竟梁予执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喜欢去这些娱乐场所的人。 “真的!”柳婕就差对天发誓,她愤愤地说,“不信你去问他。” 宋知玉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激将法。 宋知玉望着专注为她划重点的梁予执,不解地问,“你真的同意去ktv了?” 梁予执用那种看弱智的眼神看着宋知玉,说,“不然呢?” “你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去ktv的人。” “那我看起来喜欢去哪儿?” “图书馆,博物馆,天文馆这种地方。” “这猜测很符合你单线程的思考模式。”梁予执把笔记推到她的面前,“我确实不愿意去,但架不住你闺蜜的软磨硬泡。” 宋知玉想想那画面就觉得好笑,好笑之余又有些感动,她说,“小婕一直以为我喜欢你,所以硬要让你去,她没什么坏心思。” 梁予执蹙起眉头,“她怎么会有这种错觉?” 他靠近宋知玉,近到能看清她脸上的绒毛,近到能感受她扑面而来的沉沉呼吸,梁予执漫不经心地逼问她,“宋知玉,你不会真喜欢我吧?” “没有。”宋知玉别开了脸,不敢看他炙热的目光。 他直勾勾盯着宋知玉嫣红的嘴唇,指腹擦过她的唇瓣,他问,“你的嘴唇怎么破了?” 宋知玉的脸瞬间烧的通红,她故作疑惑地说,“是吗?应该是上火了。” 宋知玉在心中暗骂张以程,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实际是条会咬人的疯狗,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嘴被他啃破了,胸和屁股上都是他留下的红印,被过度使用的花穴肿大着,到现在都隐隐作痛。 被她的那双澄澈的眼睛盯着,梁予执莫名感到不适,他收回了视线不敢再看她。 宋知玉看梁予执不说话,又问,“明天你成人礼会去的吧?” “学不言寝不语。”梁予执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抓紧学习,赶紧闭嘴。 “哦。”宋知玉遂了他的愿,低头看起重点。 很多时候,梁予执都感觉宋知玉像是被置入程序的机器人,她会说话,会跟人互动,还会模仿人类的笑声,装作自己也很开心。但机器人没有感情,她不懂索取,字典里也没有“哭闹”这个词。 现在的女孩子都被教导要开朗大方,要自信有主见,这些特质宋知玉都不具备,她只会一直反省自己,然后无条件顺从他人。 梁予执一开始觉得她的行为很可笑,接触久了又觉得她可怜。 他去厨房泡了杯菊花茶,端到了宋知玉的面前。 “宋知玉。”梁予执把水递给她,对她说,“明天我会去的。” 宋知玉有点懵,问:“去哪里?” 梁予执难得这么有耐心的和她解释,“成人礼,还有为你庆祝生日,我都会去的。” “那很好,你会穿西装吗?”宋知玉终于反应过来,期待地说,“学校论坛上有一篇帖子,讨论你明天是穿西装、毛衣还是长衫,我把我所有的论坛币都投给了西装,这么正式的场合就应该穿正式的衣服。” 梁予执挑眉,“你这么想看我穿西装?” “那倒不是。”宋知玉严肃地说,“胜方可以平分败方下注的所有论坛币。” 梁予执那点恻隐之心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 宋知玉贴了过来,志在必得地说,“所以你会穿西装的对吧?” “宋知玉!”梁予执黑着脸说,“专心学习。” 宋知玉暗想,男人心真如六月天,说变就变,明明是梁予执先找自己搭话的,现在又让自己闭嘴。 惹不起,这任务还是不做为妙。 (有的人凭实力钓老婆,有的人凭实力丢老婆。) 成人礼 张以程轻轻地敲响了宋知玉的房门,柔声问,“小玉,你好了吗?” 今天是学校举办成人礼的日子,张以程一大早就起床洗漱,坐在客厅等宋知玉出来,看时钟慢慢转动到她平常出门的时间,才起身去提醒。 “好了。”宋知玉一边回答,一边急匆匆地打开了门, 她今天穿了一袭纯白色的镭射鱼尾裙,完美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曲线,衬得她肌肤如雪,每走一步都像泛起了一圈荡漾的水波,褶皱处反射着迷离的霓虹光,美得动人心魄。 她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后,妆容清淡,但眉角眼梢都透着妩媚,杏眸含情,红唇如焰,耳上的流苏耳坠随着宋知玉的动作摇曳生姿,她有些不自信地问张以程,“哥,好看吗?” 她站在那里,美得不可方物,张以程的胸腔里翻腾着近乎暴烈的冲动,他寻到了难得的稀世珍宝,只想偷偷珍藏,独自欣赏。 他的眸色骤然一沉,压抑的欲念在暗处无声翻滚,炽热又滚烫,他声音低沉地说,“好看。” 张以程歪头顶了顶右腮,他绷紧了咬肌,想:好看的他想立刻把她按在床上,掀开她的裙子,操的她淫水泛滥,让她眼里只能装得下他一个人。 宋知玉踮脚去整理张以程的领口,真诚地夸奖道,“哥哥今天也很帅。” 张以程今天戴了一副金丝眼睛,简单的白衬衫透出精瘦的腰身轮廓,挽起的袖口下的小臂青筋暴起,宋知玉留下一句中肯的评价,“像个斯文败类。” 张以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他们一起走到了车库,张以程从扶手箱里拿出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递给了宋知玉,“生日礼物,虽然晚了点。” 她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祖母绿吊坠,银链从她的指缝间滑落,周围一圈碎钻闪烁着点点星光,她惊喜地望向张以程,“好漂亮,哥,这会不会太贵重了。” 他的眼神温柔地望向她,“你喜欢就好。” “喜欢。”她把项链递给他,背对着他拨开自己的长发,露出纤细的脖颈,“哥哥,帮我戴上。” 张以程的手滑过她娇嫩雪白的肌肤,小心地为她扣上搭扣,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克制着心中的躁动,闷声说,“好了。” 宋知玉拉下遮光板,看着化妆镜里深邃又浓郁的那抹绿色,转头对张以程撒娇,“哥,有你真好。” 张以程没搭话,骨节分明的手无意识地点着方向盘,偶尔从后视镜里瞥她一眼,她正低头看着项链笑的一脸甜蜜。 他有些期待,不知道她被自己抱着操的时候会不会也露出这种笑容? 当宋知玉发现他早已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时,会不会后悔今天这样夸他? 宋知玉在学校门口下了车,临走前她俯身对着车里的张以程说,“哥,你停完车先去大礼堂,等我找到小婕再和你汇合。” 张以程毫不避讳地欣赏她露出的春光,但一想到她要以这幅姿态出现在别人面前,便没由来的感到一阵不爽。 他转身去后座取外套的功夫,宋知玉已经走了进去。 张以程眸色幽深地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他才缓缓驱车离开。 宋知玉在教室里碰到了柳婕和李榕,他们今天穿的都是同色系,柳婕一身亚麻棕的连衣裙与李榕的棕色工装夹克相映成趣,仿佛秋日麦田与土地的私语。 柳婕见到宋知玉,愣了片刻才迎上去,她惊呼道,“小玉,你今天也太漂亮了吧。” 宋知玉真心实意地夸奖柳婕,“你也好看。” 柳婕扎着利落的马尾,剪裁极简的直筒连衣裙勾勒出飒爽轮廓,及膝的哑光黑靴在柔美中增添了几分英气。 李榕时常觉得在这段关系中他更像是个第三者,因而知趣地出了教室门,留给她们互吹彩虹屁的空间。 他刚出门没多久,梁予执就从后门大步走了进来,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问正对着他的柳婕,“李榕没和你在一起吗?” “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进来了。” 等宋知玉转过身望向他时,梁予执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不似往日的素面朝天,今天精致的像个瓷娃娃一般,低垂的眼睫在面庞投下阴影,恍若神女垂怜尘世的刹那凝驻,藏着垂怜众生的美。 “梁予执。”宋知玉走向他,步步生莲,“你还是穿西装了啊。” 梁予执身着一袭剪裁考究的西装,肩线如刀削般利落,腰身收束出恰到好处的弧度,褪去了少年稚气,挺拔的身姿被勾勒得愈发修长。 她靠的近了,雪白的肌肤更扎眼了,梁予执低下头就能一览无遗地看到她的胸口,右胸口上方那颗淡粉色的痣更是惹人注目。 梁予执犹豫再三,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宋知玉的身上,并为她扣上了第一粒纽扣。 宋知玉讶然地问,“你干嘛?” 梁予执自知自己的举动唐突,但以宋知玉的性格,当面提醒她,只怕她会尴尬的找个地缝钻进去。 “怕你冷。”梁予执将一并扯下来的领带塞进西服口袋,“我先走了,衣服你穿着。” “啊?” 等宋知玉反应过来的时候,梁予执早已离开了教室。 “啧啧啧。”看完全程的柳婕感叹道,“完了,有人陷入爱河了。” 宋知玉叹气,“小婕……” “我可没说是你哦。”柳婕挽住她的胳膊往外走,“不用解释了,我都懂。” 宋知玉不知从何反驳,甚至生出一种做错事的心虚感,她讪讪地说,“真没有。” “我懂,我都懂,快走吧,别一会迟到了。” 没想到柳婕一语成谶,她们到的时候礼堂里坐满了人,校长正在讲台上激情发言。 李榕和柳婕的父母都坐在一块,柳婕朝宋知玉低声说,“小玉,我看到我爸妈了,我先过去了。” “好。” 宋知玉站在礼堂门口,茫然地在人海中搜寻张以程的身影。 她的肩膀突然被人用力地捏住,从身后传来张以程低沉阴鸷的声音,“宋知玉,你身上的外套是谁的?” (白切黑的小张vs黑切白的小梁) 身上是谁的外套 校长终于说完了长篇大论的致辞,台下的掌声经久不息,他慷慨激昂地说,“接下来让我们有请优秀生代表梁予执同学上台发言。” 张以程顺着宋知玉的视线往台上看去,俊朗的少年单穿了一件丝质衬衫,领扣严整地扣到第一颗,下摆被仔细地掖进腰带里,张以程记得他的模样,自然也不会忘了他的名字。他收回了视线,盯着眼神飘忽不定的宋知玉。 “是他的外套吗?” 宋知玉沉默了,一种无声的承认。 张以程的手紧紧地嵌入她的肩膀,隔着一层布料,却像是能生生把她的骨头捏碎,宋知玉被他拉到礼堂外的空教室里,她踉跄几步倒在门板上,半明半暗之间他的手覆了上来,触上了她的发丝。 宽大的手掌轻拂过她的发梢,指节沿着她的脸颊轮廓游走,张以程捏住她的下巴,轻笑着问,“你和那个男生是什么关系?” 那笑容像是他脸上的一副面具,面具之下他的眼神冰冷又锐利,宋知玉不明白张以程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她试着逃开他的禁锢,手腕却被他牢牢握住,带着不容质疑的力道将她的双臂拉高举过头顶。 张以程欺身向前,宋知玉感受到他的气息骤然逼近,她被迫仰视着他。 宋知玉直视他眼里的暗流涌动,放缓了语速,委屈地说,“张以程,疼,你先放开我。” 张以程松开钳制住她的手,逼问道,“宋知玉,回答我的问题。” “不是。”宋知玉下意识地撒谎,“我有点冷,小婕帮我借的李榕的外套。” 直觉告诉她,张以程并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讨厌她和梁予执走得很近。 “是吗?”张以程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带着审视的意味,最后留下一句警告,“不要骗我,宋知玉。” 她解开西装的纽扣,作势要脱掉身上的外套,气恼地说,“我现在就去还给他。” 张以程按住她的手,“你先穿着,车里有外套,跟我去拿。” 宋知玉知道自己的举动暂时打消了张以程的疑虑,她暗自松了口气,同张以程一起走向校外的停车场。 换完外套往礼堂走的路上,宋知玉正绞尽脑汁地想怎么串通柳婕骗过张以程的时候,他那边恰好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挂断电话,他略带歉意地说,“我现在得去医院一趟。” 这正中宋知玉的下怀,她立马表示理解,“没事,你去吧,反正成人礼的仪式也快结束了,我现在把外套还回去。” 张以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亲昵地说,“晚上见。” 宋知玉笑着和他挥手道别,等她转身的瞬间,他嘴角的弧度尚未完全落下,眼底的温度已骤然降至冰点。张以程“啧”了一声,这种没有立场的吃醋真让人不爽。 他往回走的路上,正好撞上了送别父母的柳婕,她先发现了张以程,朝他挥手,“嗨,小玉哥哥。” 柳婕大大方方的走过去,她对谁都很自然熟,冲着只在医院见过一面的张以程闲聊道,“你们怎么没去礼堂,仪式都结束了。” “没注意时间。”张以程的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后,倏然越过她的肩线,视线牢牢锁定在她身后那个和她穿着同色系工装外套的男孩身上,他金丝眼镜后的眼眸荡着温润的笑意,问柳婕,“你身后的同学是叫李榕吧?小玉常和我提起他。” 李榕走了上来,点了点头朝他打招呼,“你好。” “小玉怎么什么都说。”柳婕小声嘟囔,用手扯着李榕的袖子,尴尬地对着张以程说,“小玉哥哥,一会还要上课,我们先走啦,拜拜。” 张以程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他回到了车上,降下了全部的车窗。他的呼吸变得异常缓慢、深长,带着刻意为之的平稳,胸腔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他控制不住地攥紧了拳头。 宋知玉,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是你先招惹我的,游戏既然开始了,谁都别妄想能全身而退。 宋知玉走出空荡荡的礼堂,低头给梁予执发消息。 SZY:梁予执,你在哪儿?我把外套还给你。 她走在昏暗的走廊里,远处操场的呼喊和欢笑声隐约飘来,愈发衬出室内的空寂,宋知玉放空地、漫无目的地走着,她想着脑海里张以程反常的行为,和自己下意识对他的欺骗。 当时为什么不能直接承认外套是梁予执的呢? 恍惚间经过办公室时,一阵熟悉的声音从虚掩的门缝中飘出,宋知玉的脚步停了下来。 “你想好选什么专业了吗?” 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门从里面被推开,抱着厚厚一摞教材的徐静妍侧头和梁予执说着话,嘴角还有未散去的笑意,宋知玉就这么迎面撞上了他们。 宋知玉撞上了徐静妍有些惊讶的目光,她打定主意装作不认识,低下头匆匆从他们身边走过。 “宋知玉,等一下。”梁予执叫住了她,他对着徐静妍说,“老师,我先走了,下次再聊。” 他走到她身边,嗤笑一声说,“又偷听?” 宋知玉看着还没走远的徐静妍,赶忙踮起脚捂住了他的嘴,“不是,凑巧路过。” 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眼底带着玩味的笑意,“那你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我哪有。”宋知玉把外套递给了他,“外套还你。” 他接过外套随意地搭在小臂上,看着宋知玉身上的男士立领夹克问:“你身上外套哪儿来的?” 一模一样的问题,但这回宋知玉诚实且快速地回答,“我哥的。” 梁予执抛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亲哥?” 宋知玉和他并肩走着,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她反问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哥是不是管的有点太宽了。” 宋知玉心不在焉地回,“这么说的话,你也管的挺宽的。” 察觉到周围的空气突然凝固下来,宋知玉立刻找补道,“我开玩笑的,知道你喜欢徐老师。” “宋知玉,你能不能长点脑子……” 宋知玉没听清梁予执剩下的半句讽刺。 “请宿主尽快完成支线任务,任务剩余时间:12小时。” 宋知玉故意走得很慢,落在梁予执身后几步,她对着他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知道你喜欢徐静妍老师,但很抱歉,我只能利用她的身份来完成任务了。 伏特加 柳婕作为本次生日惊喜会的主要负责人,主要承担了以下两项核心工作。 使唤李榕以及使唤梁予执。 她先是派遣无所事事的梁予执去取订好的蛋糕和鲜花,随后让李榕去超市买宋知玉平常爱吃的零食,塞进他的书包里好偷偷摸摸地带进KTV。 当宋知玉打开包厢门的那一刻,梁予执和李榕面如死灰地站在两侧,手中的礼花筒统一地喷射出五彩的纸屑。 宋知玉无奈地望向身边笑的一脸荡漾的柳婕。 柳婕背手关了身后的灯,由梁予执点上蜡烛,举起蛋糕走到宋知玉面前。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柳婕唱完生日歌,大声地喊:“生日快乐!快许愿吧小玉!” “好。” 她的愿望很简单,宋知玉闭上眼睛想,希望自己能活下去。 她俯下身,脸凑近那摇动的烛火,深吸了一口气吹灭它。 灯开的瞬间,她与梁予执那双含笑的眼睛隔空对视。 她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柳婕用手指抹了一块奶油,蜻蜓点水地擦到了宋知玉的鼻尖,“新的一岁顺顺利利,无病无忧。” 宋知玉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说:“借小婕吉言。” 吃完蛋糕之后柳婕和李榕开始了情侣对唱模式,宋知玉坐到梁予执身边,凑近他的耳边问:“会玩骰子吗?” 这样的距离过于暧昧,梁予执在黑暗里看到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自己,闪着狡黠的、不怀好意的光。 他拧开手中的矿泉水瓶盖,目光注视着前方的屏幕,对她说,“不会。” “我教你。” “行。” 宋知玉给梁予执讲解了规则并演示了一把之后,问他:“会了吗?” 梁予执心不在焉地答:“算会了吧。” “那开始吧,输一局喝一杯酒,怎么样?” “好。” 宋知玉放下厥词,“别担心,不会让你输得太惨的。” 事实证明,话说的有多满,脸就被打的有多疼。 六局下来,宋知玉喝了满满六杯酒,她晕晕乎乎地望着梁予执说:“你真的没玩过?” “没有。” 宋知玉想了想自己毫无进展的任务,带着赴死般的语气说:“再来!” 柳婕朝着李榕使了个眼神,李榕见状自然地拿起两人的书包,他对着梁予执说:“我和柳婕先走了,你们继续。” 柳婕望了望眼神迷离的宋知玉,心想:小玉,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等两人走后,梁予执嫌吵,把正在播放的歌曲关了。 他递给宋知玉一瓶水,问:“玩够了没?” “没有,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喝,这不公平。”有些微醺的宋知玉撒娇而不自知,用软糯的语气发泄自己的不满,“你也要喝。” 她把桌上的高浓度伏特加打开,倒在梁予执的杯子里。 她拿着玻璃杯贴到他的唇边,直勾勾地盯着他,“把这杯喝了,否则今晚我不走了。” 梁予执的大掌覆上她的手背,把酒杯从自己的嘴边移开,“把这杯喝完的话,我们今晚也走不了了。” “我送你。” “你喝啤酒,让我喝伏特加?” “喝完就走。” 梁予执看她大有一种他不喝她誓不罢休的架势,皱着眉饮尽了这杯辛辣的、苦涩的液体,剧烈的灼痛感从食道蔓延,随后一股强烈的暖意才从胃部扩散开,直冲头顶。 他将干净的杯子推到了她的面前,问:“满意了?可以走了吗?” “嗯,我先去个厕所。” 梁予执靠在沙发上,头沉重的像是被灌了铅般,房间在他的眼里变得旋转、扭曲,眩晕的浪潮一波波冲刷着他的意识,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梁予执听到有人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呼喊他的名字。 “梁予执……梁予执……” 梁予执努力睁开眼睛,看见“徐静妍”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 他扶着发涨的额头坐了起来,“老师?” 视线往下,徐静妍穿着宋知玉身上的那一袭白色鱼尾裙,雪白的胸脯上粉色的小痣格外的显眼。 梁予执确信自己是喝醉了,他无法分清这是自己的幻想还是真实存在的人。 宋知玉蹲了下来,她望着墙上的时钟,着急地解开了梁予执的皮带。 正准备拉下拉链的时候,宋知玉的手被梁予执一把按住。 他幽暗的瞳孔望着她,不确定地问,“你是谁?” 手淫微H 眼前的“徐静妍”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双手撑住沙发,抬头吻住梁予执微凉的唇瓣,伏特加苦涩的酒味传到了她的鼻腔里。 梁予执无师自通地将她的舌头勾住,往她的嘴里渡去津液,她的嘴唇和舌头都软嫩至极,他按住她的后脑勺,失控地加深了这个色情的吻。 宋知玉被他吻得娇喘连连,她偏头逃开了梁予执毫无章法的进攻,靠在他的肩头大口喘着气。 梁予执抵住她的额头,闭上了眼睛,胸膛规律地起伏,呼吸沉重又缓慢。 “梁予执?” 宋知玉轻声喊他的名字,见无人回应,她高悬着的心才放下。 她的手下移,滑过他西装裤的丝滑的面料,毫不犹豫地拉开了他的拉链。 她握住他滚烫巨大的肉棒,往上撸动的一瞬间龟头在她的掌心兴奋地跳了跳,宋知玉心虚地咽了口口水,重复着上下套弄的动作。 梁予执无意识地向上挺腰,将自己的肉棒顶向她的掌心,却被她紧紧按住棒身,宋知玉用气声警告道:“不许动。” 她的另外一只手抚摸着他两颗沉甸甸的阴囊,托在手心上下把玩,从未体验过的刺激感让梁予执蹙起眉头,发出了性感的闷哼声。 宋知玉的花穴悄无声息地漫出水,她夹紧了双腿,加快了上下套弄的动作。 她的手酸的都快抬不起来了,完成任务的提示音仍没有在她的脑中响起,梁予执也没有要射的意思,那根涨大的肉棒在手中昂立着,看得人心惊。 有那么一秒钟,宋知玉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走出去,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但事已至此,她不能前功尽弃。 压下心中种种复杂的情绪,她俯下身用嘴含住了他的肉棒,舔舐龟头的一瞬间,暴涨怒发的肉棒凶猛的往她的喉管里顶去,宋知玉止不住地流下生理性的泪水。 宋知玉脸被撑得变了形,被他捅得作呕,她死死地用舌头缠住他的龟头,喉咙控制不住的缩紧,梁予执头一次被人口交,没几下就被激得射了出来,浊白的精液大股大股地喷洒在她的口腔里。 宋知玉含不住他过多的精液,咕咚一声往下咽。 系统的提示声如约而至地在她脑海中响起:“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为梁予执手淫一次。” 宋知玉长舒了一口气,她起身看着熟睡过去的梁予执,取出湿纸巾为他清理干净下体,整理完一切之后她走出包厢给柳婕打了电话。 她的声音透着些许疲惫,“小婕,梁予执喝醉了,能不能麻烦李榕再跑一趟,把他送回家。” “喝醉了?”柳婕用惋惜的语气说:“小玉,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梁予执没喝过酒,灌一杯就倒,你怎么还能让他喝多呢?” “算了算了,我现在就让李榕过去。没事,拿下他的机会多的是,不急于这一时。” 宋知玉露出苦涩的笑容,“嗯,麻烦你们了。” “跟我瞎客气啥呢?” 宋知玉走进电梯,按下一楼的按键,“那就帮我谢谢您家那位,辛苦他大晚上再帮我跑一趟。” “小玉!”柳婕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地说:“你就知道调侃我们,连你哥都知道我和李榕的事。” 宋知玉愣住了,她问:“什么意思?” “今天在学校里我和李榕碰到你哥了,他一眼就认出了李榕,还说你平常一直提起他。” 宋知玉手指略微颤抖着抚上了颈间的项链,宝石冰凉的触感透过她的指间传遍了全身,她将它重重地按在皮肤上,仿佛这样就能压下心中的不安与恐慌。 “小婕,我还有点事,先挂了。” 宋知玉挂断电话,慌乱地打开微信,张以程的未接通话和短信有几十条。 她魂不守舍地踏出电梯,肩膀结结实实地撞进一个男人的胸膛里,她立刻道歉:“不好意思。” 男人身上熟悉的木质香笼罩着宋知玉,她惊恐地抬头,撞上他冷冰冰的眼神。 “哥……” 她意识到不对,立马改口,“以程。” 张以程的眼神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阴沉、厚重,蕴藏着吞噬一切的漩涡,他敏锐地察觉到她右手中指上佩戴的银质戒指,同时注意到她躲闪的神色间流露出的不安。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谎言H 宋知玉紧握住颈间的绿宝石项链,手上的银戒无处可藏,她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张以程已经没有这个耐心再陪她玩文字游戏,他丢下一句“回去再说”后转身就走,宋知玉望着他决绝的背影,心头猛地一紧。 昏暗的车厢里,两人沉默地坐着,车窗外的路灯忽明忽暗地略过,电台里流淌的《暴风雨奏鸣曲》竟格外的应景,似暴雨将至前最后一丝克制的宁静,亦似乌云中酝酿的闷雷。 一路无言的到家后,张以程紧盯着宋知玉进了房门,他快步跟了过去,反手落了锁。 宋知玉坐在床边,她缓慢脱下身上的外套,专属张以程的味道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浓烈冲鼻的酒精味,她问:“张以程,你还想看我继续演戏吗?” 她想了很久,在什么情况下张以程看到赵雅英穿着宋知玉的衣服,戴着他送宋知玉的项链会一点都不惊讶呢,甚至连一句质问的话也没有。 除非他早就知道一切。 张以程坐到她的身边,强硬地将她的脸转向自己,“我说过,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哥哥。” 宋知玉的眼眶渐渐泛红,晶莹的泪珠在睫毛下颤动,她咬住嘴唇控制自己的情绪,崩溃地问:“耍我很有意思吗?” “我倒是想问你,耍我很有意思吗?”他将扔在一旁的外套拿了起来,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手背上蜿蜒的青筋如虬枝暴起,他的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冷笑,一字一句地问:“为什么骗我?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说没关系你信吗,那你就当我喜欢他好了。” 张以程忽地将她扑倒在床上,一言不发地撕开她的裙子,宋知玉颤抖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她的反抗在不容置疑的力量面前显得脆弱无力。 他死死咬住了宋知玉的嘴唇,手扯开了她的内裤,往里伸摸到了她湿透的花穴。 “宋知玉。”张以程咬紧后槽牙,嘶声从齿缝中渗出,“你跟他做过了?” 宋知玉偏过头不去回答他的问题,任由泪水无声地划过鼻梁。 她的沉默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激怒他,张以程掏出自己硬邦邦的性器,蛮狠地分开她的腿,没做任何前戏直直地顶了进去。 宋知玉猛地被他巨大的性器钉入,花穴像是被撕裂般疼痛,媚肉紧紧地咬住他的肉棒,被他的龟头破开穴肉以后又层层迭迭往上缠绕,如此反复。 张以程的肉棒被她紧致水润的穴死死地裹紧,他用力往前一捅,龟头触到了一层薄薄的膜,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狰狞的阴茎已经破开了她脆弱的处女膜,凶狠激烈地在里面操弄着。 “啵”地一声,他将肉棒拔了出来,龟头上沾染着红色的血丝。 张以程俯下身去舔舐宋知玉脸上未干的泪珠,他无可奈何地说:“宋知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现在是不是就觉得我是个骗子?”宋知玉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尾音颤抖地说:“可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上了最不应该喜欢的人,哥哥,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呢?” “我和梁予执不过是……” “我现在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他的手揉捏着她挺立的奶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和她敞着双腿、肉穴外翻的淫荡模样形成极大的反差,张以程喉结滑动,哽着声说:“看你穿这条裙子的时候就想操你了,你猜别人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在暗中偷窥你,幻想着能把精液射进你的逼里。”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抓着她雪白丰满的臀肉,将自己的肉棒又再一次顶了进去,张以程警告道:“以后只能在我面前穿那么骚。” “嗯……”宋知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炙热的肉棒深深地埋在了她的体内,龟头在她的敏感点不断顶撞,在她失控地尖叫后,又往她的子宫口横冲直撞,顶的她淫水直流。 宋知玉尖叫着喷出了透明的液体,一刻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她被张以程翻了个身,撅着屁股迎接他的猛干。 他握住宋知玉的腰,整个人都压在她的背上,宛如疯狗一般将自己的肉棒一下一下地往深处撞,她的穴口被撑大,感受着阴茎一寸一寸地楔入身体里,硕大的龟头无情地碾压着她敏感的宫颈口。 张以程倒吸一口气,用力拍了一下她颤颤巍巍的臀肉,“别夹那么紧,我要射了。” 被刺激过后的身体都开始止不住地哆嗦,宋知玉控制不住地缩紧了屁股,花穴的媚肉挤压着他的肉棒,绞得张以程的额头青筋暴起。 张以程顾不上什么技巧,实打实的往花穴里进攻,两个人碰撞的地方发出“啪啪”的响声,在狠狠地抽送了几十下后,宋知玉被送上高潮的瞬间,张以程也将自己的浓精全数射进了她的肉穴里,艳红的穴口疯狂翕张着,将他的精液紧紧包裹住。 他抚摸着宋知玉绯红的脸庞,又觉得不满足,强迫她回头接吻,舌头在她的嘴里肆意吮吸搅动,交换两人嘴里的津液。 宋知玉刚高潮完,尝到甜头的身体酥痒起来,她贴近他的胯部,摇晃着屁股摩擦着他逐渐疲软的肉棒。 张以程靠着床垫,将宋知玉面对着自己抱到了身上,笑着问:“还想要?” 下半身火辣辣的疼,但欲望像个填不满的深坑,灭顶的快感有成瘾性,淫水潺潺的肉穴不听使唤地咬住了试图离开的肉棒。 她痴痴地望着紧紧贴合的下身,紧闭的肉缝被迅速涨大的肉棒撑开,乳白的液体溅在她的大腿之间。 “哥哥,好爱你。”她眼神勾人而不自知,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朝着张以程说:“还要,操我。” 他忽然往上一记猛顶,让毫无准备的宋知玉尖叫了出来。 凶悍的肉棒无情又猛烈地破开她紧致的甬道,张以程的声音又干又涩,“真骚,真想把你干死在床上。” 宋知玉单薄纤细的背脊不停颤抖着,细腰被他的大掌握着轻摇扭动,上下吞吐着他粗长的阴茎,摇摆着屁股迎合他在体内的粗暴抽插。 她肆无忌惮地浪叫着:“哥哥......好爽......” 房间里弥漫着淫靡的气息,她的阴蒂被张以程掐着拧,花穴抽搐着绞紧了体内的肉棒,宋知玉被操的淫水四溅、浑身脱力,失神地喷出了一次又一次的蜜液。 张以程第二次射精的时间来的很漫长,宋知玉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要被干死在这张床上的时候,张以程狠狠凿进她的子宫,猛冲着射了精。 他摸着她涨起的小腹,轻笑着说:“忘记戴套了,全都射进你逼里了。” 宋知玉敢肯定他是故意的。 她躲进他宽厚的胸膛,说:“喜欢被你内射。” “怀孕也没关系?到时候你就得挺着着肚子上大学了。” “没关系。” 张以程没说话,但宋知玉知道他吃这一套。 “任务剩余天数:77天。张以程目前好感度为90%。” 快速上升的好感度就是最好的证明。 宋知玉现在只希望在假期结束之前能完成这个任务,让她可以顺利地逃离S市,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家,也逃开张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