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强制爱)》 异国旧梦 异国他乡,夜半时分。 杂乱又肮脏的街巷,枪击声不断响起,身后是异国人听不懂的饶舌言语。 姜墨拼命地往前跑着,她不敢回头。 她刚走到拐角处,便看到满地血肉,一圆滚滚的脑袋咕噜一下滚到她的脚边。 人头空空如也的眼眶刚好与她对视。 她颤抖着腿,巨大的恐惧下,她竟然未发出一点声音,只是踉踉跄跄地退着。 一挺拔的男人在前面点着烟,黑夜里若隐若现的烟火照亮了他精致的侧脸。 他扭过头,眼神凌厉地看着她,对身后人打了个手势。 “阿尔曼,别留活口。” 姜墨这才注意到他身后与夜色混为一体的几个高大壮硕男人。 她脸色苍白,头也不回地跑着。 身后传来一声声俄语,一群壮汉无比兴奋。 他们掏出枪,对着姜墨四周扫射,却未碰到姜墨衣角半分。 恶意的唏嘘声在身后响起,这群人似乎在和她玩猫鼠游戏。 几个拐角后,姜墨气喘吁吁地缩在了垃圾箱里,藏匿在垃圾堆下。 她颤抖着,泪水簌簌而下,却又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外面传来壮汉粗鲁的声音。 “这里没有!” 姜墨捂着嘴巴,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下一刻,垃圾箱被掀开了。 男子背着光,指间夹着烟,懒散地打量满脸泪水的她。 “找到你了!” “不!” 姜墨再次从梦中被吓醒。 她脸色发白,发丝因为冷汗黏在额头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愣神了片刻,环顾四周,松了口气,在自己的公寓里。 她这几天在做承接的精准翻译工作,甲方催的急,她最近昼夜达旦地干,刚太困了,一个恍惚在电脑桌前睡了过去,又梦到了这个梦。 去年年底,她们英院组织美国考察。 刚到加州,在本地学习搭子艾薇儿的热烈邀请下。 她和舍友李佳去了一个酒吧派对。 灯红酒绿,迷乱不堪。 加州性感女郎抚摸着杠杆跳着热辣的脱衣舞,满地杂乱的酒瓶子,玻璃碎片折射中骇人的银光,空气里挥之不散呛鼻的廉价香烟味,阴暗的角落是若隐若无的喘息声。 那一瞬间,她满脑子都是被艾薇儿哄骗了。 她拉扯着李佳的手,问李佳要不和自己一起离去。 李佳喝了一杯酒台调制的酒水,面色露出飘飘然的兴奋神色。 “为什么要走?我觉得这地方很好,我很很开心!要走你走吧!” 她看着那杯晶莹剔透的蓝色酒水,心中闪过不对劲,这应该不是酒。 她一把夺过李佳手里的酒,丢在一边。 但李佳一瞬间翻脸,她将姜墨撞到一边,疯了一样一口喝完了所有的酒。 “我说了,要走你走……” 周围不善的打量目光,盯着她和李佳。 李佳却像是什么都感受不到,她脸颊通红,眼神迷离,冲到了台上热舞。 坐在一圈的外国人,开始起哄喝彩。 身着银色吊带,露出一半酥胸的艾薇儿听到动静,从高台上下来,一把搂住了姜墨,她凑在她耳边吹了口气,一脸兴奋,略带试探。 “哈尼,这里怎么样?玩得开心吗?你和佳怎么了?” 感受到艾薇儿亲昵的拥抱以及吐出的暧昧热气,姜墨绷直了身体,扯出不高兴的神情。 “地方不错,但我想去上厕所,李佳不愿意陪我。明明平时我什么都陪着她干。” 艾薇儿一愣,散去几丝狐疑,又哈哈大笑起来。 “哈尼,你真可爱,要我陪你去吗?” 姜墨摆了摆手,还是不高兴的模样。 “不了,我自己去,我刚被人拒绝,现在已经成熟了,不需要人陪了。” 艾薇儿哈哈大笑,她拍了拍姜墨的肩膀。。 “那成熟的女孩,你自己去吧!我要去柜台取再拿杯酒!” 姜墨看着艾薇儿去吧台调酒,与吧台调酒师辣吻娇笑。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在台上与许多男人贴身辣舞的李佳,一咬牙转身离去。 先保全自己,再救别人。 在杂乱的巷子里穿梭的时候,她的心脏砰砰直跳,但她不敢停歇,只是卯足了劲向前跑去。 一个拐角,她看到了满地血肉,头颅滚到她的脚边,粘腻的血液染上了她的裤脚。 与梦境不同的是,她藏在垃圾桶里躲过了一劫。 第二天,依旧战战兢兢的她得到了一个消息。 艾薇儿和李佳死了,经警方检测死者死前吸食大量毒品,并且遭到了非人虐待,死相极其惨烈。 警方来到公寓询问她,是否了解相关内情。 她想了想,心理犹豫了一会,抛下了李佳的愧疚感油然而生,她还是说了一切。 但说了之后,案子并没有得到解决。反而她遭到了监视和恐吓。 刚开始是血肉模糊的垂死挣扎的小猫,幼猫在窗口划出一道血痕,刺耳的一长道,仿佛也在她心口开了个叉口,到最后她的床上出现了冒着冷光的枪支。 她半梦半醒间,摸到冷冰冰的触感,一把上了膛的枪在她手里。 尖锐的惊呼声在公寓响起。 她等不及向导师说明情况,就连夜跑回了国。 下了飞机,她随身背包里莫名出现一张报纸。 上面红色的墨水勾勒出李佳和艾薇儿躺在血泊的模样。 她一个腿软,滑跪在地上,直到一旁的乘务人员担忧地扶起她。 还好回到国后,什么也没有发生,日子也回到了平常,在加州发生的一切也只有午夜梦回时萦绕心间。 “滴滴滴”床上的手机在不停地震动。 姜墨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她拿起了手机,上面显示她的男友陆慎的电话,随即接听电话。 “墨墨,今晚八点宁宣请客吃饭,他这次宴请了萧氏集团的大人物,萧氏集团业务广泛,实力雄厚。你不是一直在找工作吗?可以吃饭时让宁宣推荐推荐你!我已经和宁宣说好了!” 姜墨听见男友陆慎一直担忧自己的工作,甚至托自己的好友帮自己找份优渥的工作,她刚从噩梦中惊醒的恐惧也逐渐消散,随之而来的是心间的暖流。 她笑了笑,亲昵地对着电话开口。 “你已经给宁大少爷说好了,那我就去吃宁大少爷的佳肴了!至于萧氏集团的工作嘛?不必强求宁大少爷推荐,也不能叫宁大少爷欠大人物人情呀!不然宁大少爷怎么还?你怎么还?我怎么还?” 陆慎也笑了起来,他温和又带着调侃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好!忘记了我的女朋友姜墨公主还是身怀才华与绝技的,无论是外语方面的才华,还是炒面炒河粉炒拉条方面的才华,都是独树一帜不同凡响的!我就再和宁大少爷说说,不强求,要是可以最好!” 姜墨在这头笑眯了眼,她嗔了一声。 “我要是到时候出去炒面炒河粉,你就在旁边穿着围裙打下手呢,瞧你这么高兴的!” “陪着墨墨共患难,我当然高兴。我到时候边打下手边喊附带英译汉,汉译英。快来姜公主炒面摊!”陆慎继续调侃,还未等我回嘴,他那头看了眼时间,“墨墨,时间不早了,等我等会来接你!” “好!” 宴会 等姜墨收拾好,出现在楼下时,熟悉的身影已经在楼下侯了多时了。 听到身后高跟鞋清脆的声音,身着白衬衫的陆慎转了过来,温文尔雅的脸庞上露出亲昵的笑容。 皎洁月光下,姜墨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笑容明媚。身上的浅绿色抹胸纱裙也随着夏日炎热的风飘动着,薄纱上面的珍珠折射出耀眼的光彩。只见姜墨笑吟吟地转了个圈,裙摆似波光粼粼的湖水在荡漾,也荡漾出陆慎眼底的惊艳。 “这是你送我的裙子,我穿上好看吧!” 陆慎柔和的脸上满是笑意,他嘴角上扬,点了点头,温润的眸子在月光下泛着流光。 “好看!墨墨穿什么都好看!” 陆慎又低头看到姜墨脚底下那双小细跟,不觉叹了口气,快步上前,缓缓搀扶住了姜墨。 “墨墨,又高又细的跟也不怕摔着。” 姜墨倚靠在陆慎身上,将全身重量压在陆慎身上,看着陆慎苦笑又甘愿随她摆弄的模样,她抬头,眨巴眼睛,朝着陆慎撒娇。 “这不是怕给你丢人吗?你尽力推荐的女友,却是一素面朝天的单纯学生吗?” 陆慎摇了摇头,眸中尽是柔情与宠溺,他将姜墨搂的更紧了一些,清冽温润的声音在姜墨耳边响起。 “只要是你,就不会丢人。” 听到这句话,姜墨睁大了水灵灵的杏眼,她猛地出击,在陆慎脸上留下一个吻。看着陆慎泛红的耳垂,她狡黠一笑。 “本来以为阿慎情话技能突飞猛进,那么在亲密接触这方面也应该进步飞快,看来阿慎还有进步空间!” 陆慎眼眸的云轻风淡被这个吻有些打乱,他轻咳了一声,压制住上扬的嘴角,替姜墨打开了车门。 “你就是爱胡闹,快上车吧!” “明明你也很吃这套嘛?再说,我这套不和男友玩还和谁玩?” 一番粘腻之后,和陆慎出现在酒店时,已经七点半了。 姜墨好奇地看了看四周,扯了扯陆慎的手。 “怎么整个酒店大厅除了服务生就没有其他客人了?” 陆慎扭过头,他低头看着一脸好奇的姜墨,捏了捏姜墨纤细温暖的手,乌黑深邃的眼眸满是柔和。 “宁宣请的人身份显赫,所以他直接包了整个酒店。” “哇,我记得这酒店消费高昂,高层可俯瞰整个酒店夜景!宁大少直接全包,实力雄厚啊!他请的萧氏集团的那个大人物呀,能让宁大少这么大手笔!” “等会就知道了。” 陆慎和姜墨刚进入顶层包间,就看到上位的主坐还空着,周围坐了一群非富即贵的公子哥,都在那里静坐着等待着今夜的主角。 而素日吊儿郎当的宁宣正规规矩矩地坐在圆桌前,他一双桃花眼今日满是正经,往日的嬉皮笑脸如今被严肃淡然替代,定制的西装打理得十分服帖,看起来倒真有商场呼风唤雨的模样。 姜墨惊呼一声,坏心思起,开始调侃宁宣。 “呦,难得看到宁大少这么正经!” 身旁的陆慎也笑了笑,顺着姜墨的话逗着宁宣。 “难得一见。” 宁宣嘴角上扬,抱头朝后面一躺,泄露了几丝素日的浪荡不羁。 “你俩终于来了!找个位置赶紧坐吧!” 路上时,陆慎说此次招待萧氏集团是宁宣父亲替宁宣截胡他堂哥的,其他家族也想着分粥,也通过各种利益网来了不少人,但今天的拿事还是宁宣。 宁家家大业大,各脉系之间争斗不断。宁宣上头有几个手段高明的堂哥,他父亲天天在家里发愁宁宣不得老爷子青眼,这次怕萧氏集团的好业务落入其他人手里,直接先发制人帮宁宣抢了过来,老爷子和其他人心中虽有不满,最后还是应允了,所以宁宣心中压力山大。 姜墨坐下时,替宁宣打了下气,一脸肯定地看着宁宣。 陆慎拍了拍宁宣的肩膀,温和地宽慰道。 宁宣若有若无地笑消失,直起身来,认真地对着陆慎和姜墨点了点头,随后他看了看腕表,皱了皱眉头,却一言未发。 姜墨看到一旁的复古落地钟上面显示已经八点零几了,可萧氏集团的人还未到。 周围的公子哥们也低声讨论起来,但无一敢抱怨。 时间一分分过去了,周围喋喋不休的讨论声越发地大。 “陈少是遇到事情了吗?” “宁哥,要不我们打个电话问问?” “……” 在宁宣给萧氏集团负责人的助理打电话时,姜墨示了个意,走出了包间。 姜墨在走廊尽头看台处俯瞰了会A城的繁华夜景。又去洗手台前补了个口红,对着镜子撩拨好漆黑的长发,打算缓步走回包间。 嘭一声巨响,姜墨路过的包间内传来巨大响声。 随即而来的是一堆玻璃品落地的清脆声音,还有被抛掷在地上的凄厉惨叫声。 姜墨听见一男子含糊不清地拼命呼救,接着便是头狠戾地撞着包间实木门的声音,酒店的实木门是特意定制的,分量极重,她推动都要使好大力气,而能让这实木门不停息震动的,可见门后人下手多么狠辣。 砰砰砰,一声声撞击声,男子从刚开始的挣扎呼救到最后没了声音就几秒中,姜墨一下子脸煞白,她提起裙摆向前跑去,而鞋跟太细,慌乱之间,没踩稳,她摔在了地上。 脚腕处立即红肿起来,疼痛源源不断地从脚腕处传来,她的手也有擦伤,血珠滴滴落下,她惨白着脸,深吸一口气,忍着疼痛,强硬地站起身来,扶着墙面向前跑去。 可身后的包间门开了,姜墨惊恐地跑得更快了。 “又是偷听的人,为什么总有这么多老鼠?” 一挺拔高大的身影不急不慢地朝着姜墨走了过来,姜墨不敢扭头,只是向前跑着,男人一脚踩住了姜墨的纱裙,姜墨猛地一下被扯到了后面,摔在了地上,擦伤的手血珠汩汩冒出。 男人未等姜墨说话,便一把拽住了姜墨的长发,强迫着姜墨露出自己的脸。 走廊里暖黄色的灯光下,姜墨被迫抬起了楚楚可怜的脸与男人对视,她眼角泛红,眼眶里尽是泪珠,她头皮传来阵阵疼痛,一滴泪滑落到脸颊,她颤颤巍巍地看着面前地男人开口说。 “我没有偷听……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路过……” 面前的男人未开口,只是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里满是审视与漠然,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表情更是晦暗不明。 他身后跟着几个下属,其中一下属看清了姜墨的脸,眼神闪过一丝惊讶。 姜墨看着面前男人打量的视线,她侧过了脸,但又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掰了回来。 面前的男人身姿挺拔,一身黑色西装,黑色的衬衫领口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了劲瘦的锁骨和部分精致的胸膛,黑色的短发下是一张矜贵斯文如谪仙的脸,可神情散漫,眉目疏离,藏在银框眼镜下是一双极其凌厉的深邃黑眸。 身后,他的下属快步走了过来,恭敬地低下头。 “陈少,那边又来电话了。问您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是否需要他们再延后一下时间?” “没什么麻烦,就几只老鼠。不必延后了,告诉他们我马上到。” “是。” “那这个女人怎么解决?向刚才那人一样吗?”下属冷硬地问话传入姜墨耳朵,姜墨刚目睹了那人的惨状,求生意识的簇拥下,她握住了男人的手慌乱地辩解求饶。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偷听……” 男人扒开了她的手,甩开了她。慢悠悠地点了根烟,一个吐息间,飘起的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 姜墨的神色从怀揣着一丝希望到最后的绝望,她眼神逐渐冷淡了下来,又变得决绝,猛地起身,拿起高跟鞋朝着男人脸上砸去,跛着腿冲向了男人,在男人脸上留下了数到挖痕。 反正左右都是死,不如死之前讨回一些利息。 男人波澜不惊地脸上露出不可思议,好像从来没有人对他如此。他嗤笑了一声,看着姜墨的眼神更加的冷漠,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姜墨的脖子,想要活生生掐死她,另一只手抹了抹脸上几道深深的挖痕流下的血珠。 男人身后的人也一脸惊悚地看着刚刚砸自己老板,现在在自己老板手下垂死挣扎的姜墨。 不放过 男人的手如同一把绞索,狠狠地勒住了姜墨的喉咙,姜墨整个脸瞬间从惨白变得红紫,她瞳孔不受控制地朝上翻去,生理性泪水滴滴落在男人的手背,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只能发出吱吱呀呀断断续续的惨叫声。 在死亡边缘,她看到面前男人冷淡的眼眸与讥讽的嗤笑,一股怒火在姜墨的心口熊熊燃烧,她满脑子就是两个词,活着,杀他。 姜墨不由自主地拼命去扳男人的手,一次次在男人手背和胳膊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深深的痕迹,可一切都无济于事,反倒是她越挣扎越反抗,面前男人越是不屑越是想要折磨她,力道越发的重。 在姜墨感到意识模糊时,眼前的一切都发白时,男人弯了弯嘴角,松开了手,姜墨如同一摊烂泥倒在了地上,她捂着脖子,止不住地咳嗽,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刚解决了个杂碎,今天心情好,先放过你。” 男人再未看姜墨一眼,只是慢条斯理地从身后的下属手里接过了热毛巾,擦了擦姜墨刚落在他手背的泪水,顺手丢在了地毯上。 “收拾好自己再来包间。” 说罢,他不急不缓地离去。身后的下属们也一言不发,只是恭敬地跟在他的身后。 姜墨发丝凌乱,狼狈地趴在地上,她忍不住哽咽,心里的委屈如潮水般翻涌,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这种事,她只是一个普通家庭养出来的普通学生而已,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 泪水模糊了姜墨的视野,又将地毯染深了一片。 她呆愣住了许久,又狼狈地擦干了眼泪,哭是没用的,她要去报警,这人就算是权势滔天又如何?天理昭昭,难逃法网。 姜墨匆忙地起身,她崴着脚跑去厕所,洗手台上洁净的镜子映照出她的狼狈不堪。 镜子中的自己,头发毛燥凌乱,眼睛红血丝密布,依旧泛着紫的脸颊,脖颈处深深的红色掐迹,看起来像是被蹂躏致死的女鬼。 姜墨深知现在没有时间让她伤感,她迅速地拿粉底掩盖住了脸上的红紫,看着脖颈上无法遮掩的大片红痕,她一把扯下了裙摆上的珍珠绿纱绑在了脖颈处。 看着镜子中不那么狼狈憔悴的自己,她忍着越发肿胀的脚腕,跑向了楼下服务台。 宁宣他们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哪怕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抱怨。 “宁哥,你说这陈少都说了几遍要到了,到底人到哪里去了?” 一旁戴眼镜的男子,品了口红酒,夹枪带棒地开口。 “宁宣,你们宁家莫不是想独吞生意,约的别处地点,让你堂兄负责接待,而你该不会是个忽悠我们的幌子吧?” 场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猜测不停,试探的目光徘徊在宁宣身上。 宁宣本就心烦,听到此话,更是火冒三丈,他刚想起身争辩,便被陆慎按了下来。 陆慎正了正神色,往日温和被严肃替代,他犀利地盯着眼睛男。 “刘少,请注意您的言语。宁氏与在场不少家族都有着利益关系,怎么可能新的饭碗还未定,就砸了过去的饭碗?莫非你们家族的风气是如此?” 刘少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酱紫色,他嘴唇嚅动,刚想发火。包间门就被一脚踹开了,众人的视线被吸引。 四个助理进来后站立在一边,陈诩神情寡淡,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漫不经心地走了进来。 他脸上还挂着几道冒着血珠的抓痕,为他淡漠的模样添了几分野性与难以言说的色欲。 宁宣与一众人站起身来,心里皆骂着眼前人,特么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这萧远山刚接回来的儿子宴会迟到就为了和女人厮混,面上却都笑着绝口不提陈诩迟到。 “陈少,您请上座。” “陈少请,陈少请。” 刚抱怨质疑的公子哥们,皆觍着脸使劲讨好陈诩。 陈诩也不回应,只是淡淡地走向了主位,路过一座位时,他瞥到杯口处的口红印,又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弯起了唇角。 “这位置怎么没人?莫非我晚到太久,受不了跑路了?” 站在靠门附近的助理一下子听懂了陈诩的意思,缓步离开了包间。 宁宣笑着开口解释,顺势拍了拍陆慎,“我这朋友的女朋友,她没有离开,女孩子爱漂亮,估计去厕所补妆了。” 陆慎心中也在想女友为何半天没有回来,他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但又想了想这是A市最好的酒店,不可能有危险的。他又将心放了下来。 陈诩凌厉的剑眉微微上挑,深邃的眼眸在陆慎身上停留了片刻。 姜墨费劲力气才说服大厅经理带她去保安室给她拷一份刚才顶层走廊的监控。 她刚出电梯时,便看到在走廊处打转的跟在那男人身后的助理。 情况紧急下,她将拷有监控的U盘塞进了胸口处。 助理一转身也看到了她,神色阴沉地走了过来。 “你去了哪里?” 姜墨忍住内心的慌乱,淡定地看着他。 “我脚腕肿得太厉害了,我去前台借了一些消肿药。” 助理狐疑地看了眼她抹着膏药的脚腕,又拉扯着她去前台质问,最终确定她只借了药,与她重新回到了顶层。 姜墨捏紧的手满是虚汗,她澄净的眼眸闪过一丝庆幸。幸好她刚才借口家暴,寻找家暴证据离婚,让经理保密,不然…… 包间大门被推开,众人看了眼姜墨,虽然奇怪她为何脖颈处绑了个绿纱,但在讨好陈诩拿到商务合作机会面前,再加上姜墨是边缘人物中的边缘人物,众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继续奉承着陈诩。 陈诩倒是抬眼欣赏了一下姜墨,蛾眉杏眼,姿容冶丽,墨发长裙,脸颊处的红紫拿粉盖了过去,被自己掐出痕迹的地方绑着裙子上的纱带,虽然有些憔悴与倦怠,可更显楚楚动人,连他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个美人。 陆慎看着迟迟归来的姜墨脸色有些苍白,他低下头凑到她耳边,拉着她的手,感受到她手的冰凉,眼神里尽是担忧。 “墨墨,怎么脸色这么不好?手如此冰凉?” 看着陆慎担忧的模样,姜墨心中委屈排山倒海似袭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角泛红,她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抽泣。 姜墨不想让陆慎为自己出头,她知道陆慎知道也没有办法,毕竟那人正坐在主位,受着一群人的奉承,连平日高高在上的宁宣都要低头做小,说了只会让陆慎担忧与愤怒,她想自己解决。 看到姜墨这样,陆慎一下子慌了,他拍着姜墨的背,急忙地问。 “发生什么了?” 为了避免陆慎多想,姜墨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就是刚才扭到了脚,有点疼。” “我去楼下前台处要一些药。” 见陆慎一脸心疼,想起身去找药,姜墨拉住了陆慎,摇了摇头。 “我刚已经上药了。” 陆慎这才放心地坐下,但他总觉得姜墨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劲,他又仔细地打量着姜墨脖子上的绿纱,姜墨刚一进门,他就注意到了,姜墨莫名其妙地戴上了丝巾,她从来不喜欢戴这些,更何况今天姜墨出门就没有拿丝巾,他又瞄到了姜墨裙子上少了一片绿纱,心中的疑虑更深了,这条裙子是他今年送给姜墨的情人节礼物,姜墨十分喜欢,不可能没有缘故的撕扯裙子,想到此,他的手靠近了姜墨的脖子。 姜墨还在恍惚,一只手突然伸到了她的脖子跟前,她在恐慌的心理下,直接用力地打掉了陆慎的手。又反应过来,满眼都是歉意愧疚地看着陆慎。 陆慎白皙的手被她打红了,但他只是摇了摇头说没事,随后担忧地看着她,小声地开口。 「墨墨,你要是觉得这里不方便说,我们回去说,好吗?」 陈诩又点了根烟,慵懒地叼着,在烟雾缭绕弥漫中眯着眼看着那边和自己男友小声说话的姜墨,心中不禁嗤笑一声,刚还在自己面前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倔强模样,如今到了那白脸弱虫面前倒是温顺乖巧,他心中又觉得不痛快起来。 不痛快了找人麻烦,这就是他的生活幸福原则。 陈诩对着身旁的宁宣,散漫地开口。 “你刚才说给我推荐个员工,是不是那边那个女人?” “是。她叫姜墨,是A市外国语大学的,精通多门外语,又辅修金融,跟着她导师学术访问过多个国家的学校,能力很是出众!” “是吗?我刚好缺一个秘书,就她了。” 陈诩吐了口烟,深邃眼眸含着审视望向了姜墨。 宁宣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他连忙说:“好好好,我等会将她的个人简历都发给你。”又笑着和陈诩套近乎提了一嘴,“终于弄完了朋友的差事了,这可是我的好兄弟百般嘱托我让我推荐他的女友!” “是吗?那他还真的害惨了他的女友。” 陈诩折断了香烟,丢掷在一旁,对着宁宣微微一笑。 宁宣愣了一下,不解其意,又想了想可能陈诩对工作很认真负责,对员工要求很是严苛吧,刚好也就是姜墨磨练自我了,随后也跟着笑了笑。 姜墨的心情越发的不安,她总觉得要发生什么更不好的事,她看了眼时间,快十点半了,马上就结束了,可以回家了,又安慰自己,这里这么多人,不会发生什么的。 终于,主坐的人起身了,大家也跟着起身离席。 姜墨心中一喜,终于可以走了,她看着一群人围着那个叫陈诩的男人,她表情庆幸,拉着男友想先行离去。 “姜墨,后天来萧氏集团报道。” 陈诩低沉散漫的声音隔着人群传入了姜墨的耳朵。 她脸色一下子惨白,扭过身,看到被人群包围的陈诩举着酒杯挑眉敬她,对她慵懒一笑。 姜墨整个人如临深渊,她感到浑身都凉透了。 陈诩不愿意放过她,他也没有想过要放过她。 报警(微h) 姜墨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了家。她满脑子都是陈诩那个恶意满满的眼神,似乎她是案板上的鱼,只能任他宰割。 陆慎端过来一杯水,眼神里满是忧虑,他将水递给姜墨,柔声问。 “墨墨,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我怎么看你脸色如此不好。” 姜墨一言不发,半响过后,她扭过头,一双眸子含着泪珠,细腻的手抚摸着陆慎的脸。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陆慎担心发生什么事,拒绝的话刚想脱口而出,又对上了姜墨坚决的眼神,他只能无奈地点头。 “好,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陆慎走后,姜墨躺在床上脑子一片混乱。 她今天解释过了,她什么都没有听见,但陈诩还是对她大打出手。可是说陈诩压根不在乎她到底有没有听见,他只是想折磨她。而且他还录用了自己,她无法琢磨透,陈诩究竟想干什么。 可一切都是为什么?他与她之间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罢了。 幸好,她还保留了一份证据。明天她就去警局报案。 脑子越想越凌乱,她索性放空大脑,将一切抛之脑后。 一夜无眠。 清晨,警局刚上班,姜墨便出现在警局门口。 警官看了她给的U盘,叫人检验了她脖子上的伤,轻声宽慰她。 “姜女士,您放心。我们不会放过这样的歹人的。” 警官将信息一一登记,当问到行凶者时。 “陈……” 还未说完,姜墨一旁的桌子被一修长匀称的指节敲了敲。 警官皱着眉头,对着面前高大挺拔的男人指责道。 “先生,不能插队。”他又站起身仔细地看着面前隐隐约约含着笑的男人,觉得好生眼熟。 “你……你是……” 姜墨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她刚想转头,陈诩修长白皙的手已经在她肩膀处搭着了。 她脸色一僵,浑身哆嗦。 陈诩看着她担惊受怕的模样,笑眯眯地凑近,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散漫地瞥了眼警官。 “哦,我是监控里的男人,陈诩,你可以登记了。” 警官还未来得及出声训斥,内厅的局长低头哈腰地跑了出来,对着陈诩谄媚一笑。 “陈少,怎么突然来了?来来来,进里面,喝杯热茶,我今早刚收到的大红袍,就说咋突然收到好茶呢,原来有贵人上门拜访。” 陈诩眼神锐利,笑意不达眼底,微微勾唇。 “赵局,我今天可不是登门拜访喝你茶的,我说不定是来吃公家饭的。”说罢,陈诩凑到姜墨面前,捏住了姜墨的下巴,强迫姜墨抬头看他。 “我说的对不对?被欺凌的可怜虫。” 姜墨刚看到局长对陈诩的态度,她内心深处的希冀早已全部破灭,她只觉得心累极了,又觉得好不公平。 她倔强地对上陈诩戏弄的眼神,心中的恨意点点燃烧,她对着陈诩呸了一口。 “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陈诩嗤笑一声,眼神一暗,整个人显得更加深沉。 “我看你是舌头不想要了。” 赵局在一旁怒斥着警官。 “还愣着干什么?这证据是假的,纯属诬陷,还不赶紧销毁了。” 那警官半天不动静,只是呆呆地看着赵局。 “做人要会变通,你不变通,工作就要变通。” 赵局对陈诩一个赔笑,又对着警官冷淡地说了一句。 警官最终还是颤抖着手删除了证据。 “看来今天又是安稳的一天,陈少,您要是没事吩咐我,我就先去办公室了。” “嗯。” 赵局刚走,那个警官歉意地看了姜墨一眼,也默默地下去了。 陈诩玩味地对着姜墨一笑,眼眸里却无半分笑意,他一把将惊慌的姜墨扯出了警局,丢在了自己的豪车上。 “我们俩该好好算算账了。” 拼命挣扎的姜墨刚想从车门另一边逃脱,就被陈诩压在了后车厢里。 姜墨被压的完全动不了身,只能大口喘着气死命地推陈诩,一双腿也在陈诩身上胡乱蹬踢。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对我?” 姜墨红着眼嘶吼着。 陈诩眸底一片漫不经心,他看着哭红了眼,一脸愤怒憔悴的姜墨,又瞄到了姜墨脖子上昨日被他掐红的印记,懒散地回应。 “嗯,算你倒霉,谁能倒霉到两次都撞到我呢?” 陈诩不顾面露疑惑神色的姜墨,他墨眉微挑,眼神流露出一抹兴趣,径直将手指塞入了姜墨的嘴里,不停的深入与搅拌。 看着姜墨一脸羞辱,企图咬他的模样,他弯了弯唇角,缓缓开口。 “你猜猜你咬我一口,我会怎么对你?嗯?” 他又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看着姜墨一脸同情。 “半年前,加州,哪只倒霉的小老鼠撞到了我?” 陈诩伸的极其深,姜墨脸色涨红,只能大口吞咽吮吸着陈诩的手指,听到陈诩此话,她向后蜷缩了一下,满脸惊悚。 感受到她的后退,陈诩塞入的更深了,又多加了一根修长的手指,他不顾姜墨的呜咽声,只是反复进出,像是在模拟激烈的性交。 他兴趣愈发浓烈,还惊奇地将手指拉出长长的银丝,凑到姜墨眼前,让红着脸喘着气的姜墨欣赏。 “瞧瞧你,上面的小嘴还挺会冒水。我的手上都是你的水。” 不等姜墨多喘口气,陈诩又伸了进去,这次是愈发的猛烈,姜墨的涎水留到了下巴,她感受到大腿处一片炙热,一粗壮的硬物摩挲着她的大腿,她彻底慌乱了,黑白分明的眼眸充斥着恐惧与怨恨,两只手想要拉住男人却被他一只手抓住扣到了头顶,她死命挣扎着想问他到底干什么,可嘴被三只有些粗粝的手指抽插着,只能发出呜咽与喘息。 陈诩看着她惧怕倔强又不得不舔舐吞咽着他的手指的模样,心中莫名舒服,几日内被各种杂碎纠缠的戾气也消散大半,也有心情和姜墨好好说几句。 他勾唇一笑,漆黑的眼眸戏谑的笑意闪过。 “是想问我干什么吗?” “干你。” “撞到我了算你倒霉。” 说罢,他的手从姜墨嘴里抽出,另一只手依旧牵制着姜墨,开始扒姜墨衣服。 姜墨一脸羞辱,她瞪大了双眼,由于过于恼怒她的脸无比涨红,她在他身下扭动,踢踹,不可思议地爆着粗口。 “你特么是不是有病?陈诩,你特么疯了吧!我特么有男友,你这是强奸,你这是强奸!” 陈诩眼眸中欲望与兴趣翻涌,他对她玩味一笑,戏谑地开口。 “有男友又怎样?我都敢在你男友面前强上你?你想让他看吗?” “我是强奸犯,又如何?我现在要干你的地方是警局门口,刺不刺激?” 听到如此不知廉耻的话,姜墨被气的说不出话,又知道陈诩一切都干的出来,她只能红着眼眶怒瞪着陈诩,小声啜泣。 她只恨,只恨自己实力太弱,只怨,只怨自己未和陆慎上床,白白要将第一次送给陈诩这败类。 看着在自己身下啜泣的姜墨,陈诩将姜墨的衣服扒的只剩内衣内裤。 阳光微微从车窗斜照到车内,打在了姜墨泛红的脸颊上和白皙通透的肌肤上,显得姜墨更加的娇艳。 陈诩看着姜墨哭红的双眼如白兔一般,倔强痛恨的眼神,被死死咬着的红唇,鼓起的胸脯被粉色胸衣包裹,只露出半个浑圆,平坦的小腹,以及被粉色内裤遮掩的神秘三角区,他眸光一暗,闪过惊艳,又觉得下身越发炙热,但还是不动声色地摸着姜墨,感受着她的颤抖与战栗。 注意到姜墨的视线注意着车窗外,他捏了把粉嫩的雪顶,看到脸色潮红的姜墨情不自禁地呻吟,又耻辱地咬着嘴唇的模样,他歪头一笑,凑近姜墨耳边逼问。 “想让外面人看到?我要不要摇下车窗让他们欣赏我干你?” 车震(h) 陈诩修长有力的手已经搭上了车窗按钮。 姜墨惊恐地直打着颤,她看到车窗打开了一个小口,夏日的炎气吹入车内,路过行人的交谈声不断,而陈诩还是半笑不笑地俯视着她,继续按着车窗按钮。 车窗已经开了大半,窗外人影憧憧,嬉笑不断。陈诩衣衫整洁,高大健壮的身体遮掩着半露酥胸的她。 姜墨知道陈诩是个混账,但没想到他敢在外面玩这一出。她的脑子一下子陷入空白,她僵着身子,眼眶泛红,语气一下子放软。 “求求你,摇上去。” 陈诩还是不动,甚至身子侧了侧,刺眼的阳光一下子照在了姜墨苍白的脸上和无瑕的身体上。 姜墨觉得浑身滚烫,她惶恐地往陈诩的身体下钻着,不想身体暴露在阳光下。 陈诩看着她的动作嗤笑了一下,又惊奇地看到她的内裤有些水痕。 “摇什么?我看你刺激的都流水了。” 说罢,他将车窗开的更大,随后一只手直接扯下了姜墨的内裤,拿到了姜墨的面前。 修长的手又沾染了内裤上的水痕,看着一脸羞辱又恐惧的姜墨,他眼眸一沉,无名的兴奋在心口燃烧。他沾着水痕,不顾姜墨愈发惨白的脸色,指尖从姜墨的唇部划到了胸前。 指尖在姜墨浅粉色的乳晕上打着圈,又猝不及防地拧了一把顶端的红豆,姜墨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而陈诩的手还在继续向下划去。 路过了平坦的小腹,划过了茂密芳草地…… 眼见还是向下走去,姜月愈发惊恐,她眼神流露出哀求,夹紧了双腿。 “不要……求求你,不要……” 陈诩冷硬地用膝盖将她的腿顶开,含笑对着她说:“嘘,窗子开着呢,别引来人。再喊不要,我会以为你想和我玩些露出情趣游戏。” 他强迫姜墨双腿分开,看着姜墨的私密部位。覆盖阴户的毛发乖顺地遮掩着秘密花园,中间是一条紧闭着的粉色肉线,两片薄薄的阴唇在他炙热的注视下微微颤抖着,几滴晶莹的水珠从里面跃出,缓缓划下。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我怎么会撞见你这个疯子!” 他不顾姜墨咬牙切齿的言语与扭动的身子,拔开了粉嫩的阴唇,露出了里面从未被人看见过的软嫩花肉,娇嫩花肉在注视下一缩一缩,顶端藏匿严实的肉珠也随着花肉的缩动露出面貌,而花洞裹着晶莹的体液紧紧闭合,他俯下身拍了拍姜墨倔强愤恨的脸,顽劣地开口。 “很漂亮,很适合被我干。” 陈诩的白皙手指捏住了肉珠,不停地摩挲,肉珠感受到了刺激,轻颤抖着后退,姜墨也紧紧地夹住了陈诩的手。 陈诩一笑,对上了姜墨倔强的眼神,抽出了手。 就当姜墨以为陈诩要当个人的时候,他抽出领带绑住了姜墨的腿,连带着姜墨整个下半身向上压去,只露出了姜墨粉嫩的阴户与圆润的屁股。 “不想我摸吗?那我们就直接干,好不好?” 姜墨拼命地扭动着,想要挣脱束缚,却透过与靠背的缝隙看到了陈诩松开了皮带,拉下了裤链,他未脱下任何衣服,但放出了硕大无比的肉根。 粗壮的紫红色肉根擎天耸立,前段高高翘起,因为勃起,表层青筋血管盘结,看起来十分狰狞可怕,而最顶端泌出淡淡的清液。 姜墨脸色惨白,双腿打颤,她知道陈诩是玩真的,他真的要玩弄她,开着车窗玩弄她。 “摇上车窗,求求你……求求你……” “那怎么看到你更骚的模样呢?怎么又流水了?” 陈诩握住龟头,顶开了闭合着的阴唇,抵上了湿漉漉的屄口,他扳正了姜墨绝望的脸,脸色阴晴不定,语调轻柔。 “别闭眼,好好看着我怎么干你,每闭一次眼,我多干你一回。” 紧闭合着的屄口猛地被肉屌狠辣插入,姜墨脸色发白,惊叫出声,陈诩却笑着对她比了个嘘的动作。 陈诩感受着身下女人的颤抖与屄口的紧致,他眉目一沉,肉屌继续向深处推进,而未尽多少,由于屄口过于干燥狭窄,肉屌便无法前进,被死死地卡在当下位置。 姜墨颤抖着手,拉住了陈诩放在她腰上的手。 “疼……好疼……” 陈诩眼神一凝,腾出一只手揉着姜墨高耸的胸部。 白花花的乳肉被他的大掌揉红,上面出现他的指痕印记,陈诩又挑逗着姜墨的乳头,他反复地捏揉拧乳头,看着粉嫩的乳头硬了起来,变成红色,身下的姜墨扭着身子,脸色正常一些。 他猛地一挺身,粗壮坚硬的肉屌冲进了温热潮湿的阴道,姜墨的惨叫声还未叫出来,便被陈诩捂住了嘴。 “忍着,等会就爽了。” 姜墨咬紧了发白的唇,浑身打着颤,她感受到了剧烈的撕裂感,自己的下半身像是受到了一把锐利坚硬的刀的劈折。 而坚挺炽热的肉屌前前后后移动了几下,又向着薄膜逼近,陈诩感受着穴内媚肉的挤压与贴近,他粗重地喘了口气。 猛地一挺身,薄膜被一击击破,汩汩热流从穴内流出,姜墨睁大了双眼,泪珠落下,凄烈地尖叫,她疼得想逃,想躲,但被狠狠地牵掣着,无可奈何。只能看着肉屌沾着处女血动了起来。 车外传来好奇地讨论声。 “谁在惨叫?” 一个男人顺着惨叫的声音朝着车的方向逼近。 姜墨顾不上疼,连忙扯着陈诩的衣服。 “来人了!来人了!你快把窗户摇上去!” 车震2(h) 陈诩看着身下人慌乱的神情,梨花带雨的模样,不但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猛烈地撞击着花穴。 “啊……嗯……快关……窗……”姜墨被猛烈地撞击了几下禁不住又叫出了声,她彻底慌乱了,紧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带着红潮的脸尽是羞耻,看向陈诩的眼神满是恳求与难堪。她无法想象她这个样子被过路人看见。 陈诩看着她的神情,感受着她由于过于紧张而死死咬着他,让他进退两难的穴肉,又不顾层层肉褶的吮吸与挽留,猛地抽出,带出粉红的穴肉与一滩淫水,又惹起她一声呻吟与身体止不住的呼吸起伏。 “这样不挺好?瞧你紧成什么样,我可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拔了出来。” “快……关窗……” 陈诩嗤笑一声,迅速地关上了车窗。 姜墨水汪汪的眸子里流露出惶恐,陈诩刚一关窗,她便看到车窗外几个男人模糊的身影在车附近徘徊游荡。 “卧槽!灰色的柯尼塞格啊!” “还是A五个1,那个哥的车在这里停着!” “……” 车窗外几个男人见到了陈诩的豪车皆惊奇羡慕地开始感叹。 姜墨听到几人在讨论豪车,忘记了探查刚才的惊叫声,她的心才缓缓放下。 可下一秒陈诩解开了她的束缚,一把把她拽了起来压在车窗上,姜墨潮红的脸与圆润的乳房压在了冰凉的暗灰色玻璃上。 她白嫩温热的乳肉受到凉意,连带着整个上半身都在起伏不定,红肿的乳珠在与玻璃的摩擦中隐隐泛痒作疼,最终带起一丝难以启齿的渴望。 姜墨清楚地感受着玻璃冰冰凉凉的温度,清晰地看到车窗外几个人惊羡豪车的面容,她瞪大了双眼,意识到陈诩要干什么,刚安下的心一下子又吊在了空中,使尽力气地扭动,却还是被陈诩牢牢固定在身前,她慌乱中带着不可思议地开口。 “你疯了吗?外面有人!外面有人!” 陈诩看着她要扭头,又将她摁了下去,恶劣地开口。 “有人又怎么样?” 又揉了一把她紧张地留出水渍的穴口,笑意凉薄地说:“你慌什么?我看你的小穴很享受这种刺激。” 陈诩刚说完,姜墨便感受到粗长的硬器再一次撞开了她的穴口,强势地挤压了进来,向深处钻去。 “嗯……啊!”姜墨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又猛地捂住了嘴,死死盯着车窗外那几个人的神色,幸好那几个人聊的入神,未注意她的叫声,只是他们怎么还不走,姜墨心中紧张又焦虑,穴口也跟着紧缩。 “啪”一声,臀部传来了疼痛,陈诩在她的臀上结结实实地扇了一巴掌,穴口又汩汩地吐着热水,姜墨难耐地扭了把腰,咬着指头闷哼了一声。 陈诩又俯下身子将她整个人都牢牢地贴在了冰冷的车窗上,看着车窗外那几个兴奋的男人轻声说:“一直盯着是想让他们加入吗?” 姜墨脸色一下子苍白,往日娇媚的脸上惧色浮现,嘴唇嚅动了半天,才磕磕绊绊地开口。 “别……别这样,陈诩……” 感受到穴道越发的紧致与急剧的收缩,他滚烫坚硬的性器被穴肉死死地包缠与绞杀着,他猛地一用力向前插着。 “让我满意,姜墨。不然我不介意玩点花样。” 说罢,陈诩将硕长的性器向里面挤压着,可姜墨穴小再加上初次欢好,陈诩还有一半阴茎在外露着,渴望着穴道的包裹,他拉过姜墨的手,让姜墨白嫩细小的手替他抚慰那半段。 “好好摸着,敢玩什么花样,我就去邀请他们一起玩。” 姜墨听到陈诩的话,心中满是畏惧与害怕,她一声也不敢吭,只是一只手顺从地帮着陈诩抚慰。 陈诩盯着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的半节阴茎上来回摩挲,青筋冒起的粗壮肉屌与白皙小手之间的对比,又看到另外一半肉屌死死地嵌入姜墨的小穴内,撑得发白的穴口四处尽是淫水,穴口处还带着几点红色血迹,他眸色一暗,低沉着嗓音开口。 “摸重一些,你那点力气,我等会射不出来。” “唔……”身下再次猛烈地动了起来,一根坚硬炽热的肉棒在她的阴道中进进出出。 陈诩将她死死地摁在凉飕飕的玻璃上,她感受着穴内的肿胀撑爆与疼痛感,却只是咬着一只胳膊不敢吭声,昨天这个疯子在走廊已经给自己上了一课了,况且他与警局相互勾结,如今她就算是奋起反抗,也只不过让自己更加难堪罢了,再忍忍,再忍忍,清白贞洁在命面前都是狗屁,更何况她还有她爸妈,就算她不珍惜自己的命,可是要是这疯子报复她爸妈呢? “嗯……”快感随着一抽一进间向着整个身体袭来,姜墨穴内又出了一泡淫水,她止不住地扭动躲着陈诩狠戾地插入。 “躲什么?我每一次抽出,你的穴肉都在挽留我,这么贪吃的穴要好好喂饱。”他的大手拍了拍姜墨的花户,溅起一片水花,水渍声在车内响起。 她的穴柔软湿热,在他的肏弄下更是情意绵绵敏感至极,不停地吐着温热的淫水,又时不时夹紧了他的肉屌微微颤动,而穴口随着他的肏弄与顶入也向里缓缓陷去,像是欲图与他的肉屌缠绵至最深处。 姜墨一边感受着陈诩凶猛地进攻,一边还要担惊受怕地盯着外面迟迟不肯离去的人,她整个人在迷糊与清醒之间反复徘徊,在身体刺激与心理刺激双重压迫下,她来到了顶峰,脑子一片空白,失神地盯着面前的玻璃,替陈诩抚慰的手也滑落在一旁,花穴止不住地痉挛,颤抖着腿泄下了一汪淫水。 “替我继续抚慰,我还没有射的冲动。”陈诩又拉起她摩挲红的手放在了他的阴茎上。 他又插了进来,刚开始的疼痛感已经消失殆尽,现在是满满的涨感撑感,以及一种缠绕心间的负罪感与异常的满足感。 姜墨脑子空白,她滚烫的泪珠从白嫩的脸上滴落在胸前,她居然能从强奸里感受到快感…… 陈诩看着姜墨肏地泛红的身子,看着她迷离失神的反应,他又猛插了几下,在姜墨臀部扇了几巴掌,留下了一个个红掌印。 “有男友被奸淫也这么爽吗?” 回应他的是姜墨身下源源不断的春水。 她的穴道已经被自己干通了,小穴发红,穴肉粘腻,淫水四溢,时不时发出水花的响声,由着他自由进出。 姜墨的整个身体都失去了控制,整个身子随着陈诩的起伏而起伏,她面色潮红,止不住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内心却在煎熬中度过,一边是身体猛烈的刺激,爽的让她直流淫水,忘乎自我。一边车外的交谈,身后的男人都在提醒她这是一场恶心至极的奸淫,她不该有那种飘飘乎的舒服感。 “嗯……不要……”又是情不自禁地一声呻吟。 “不要什么?不要我走吗?”陈诩故意误解她的话,又反复地整根抽出,猛烈插入。 “啊……啊!”姜墨感受到自己的大腿都在颤抖,肉穴急剧收缩间,又泄出大量的淫水包缠着他。 陈诩将肉屌带出一点,一大堆淫水便奔涌而出,打湿了真皮座椅。他又将肉屌塞到尽头,任由肉穴带着淫水一下又一下地吮吸吞咽着他坚硬的阴茎。 “水做的吗?怎么这么多水。” 车震3(h) 姜墨颤抖着屁股又一次吃下了他的肉屌。 陈诩的大手掐着姜墨的脖子,让她转过头与自己对视,看着她潮红的脸颊,迷离的神色,他戏谑地笑了笑。 “爽的只会说嗯嗯啊啊,不会说话了吗?” 他下身又急猛地撞击着花穴,性器碰撞与水液四溅的声音在车内响起,听起来暧昧又色情,姜墨被肏的身体娇软,一下没趴稳,胳膊撞上了玻璃。 “嗯……啊!”她连忙看了眼窗外,又向后缩着。 陈诩见她后退,一只手将她搂在怀里固定住,另一只大手揉捏着她圆润白嫩的娇乳,让她叉开腿跪在自己身前,自己从后面后入着。 “卧槽,车里好像有人!” “没有吧,你听错了吧。咱们已经在这里讨论这车讨论了很久了,都没听到车里有啥动静!” “我刚真的听到了车里传来声音!” “哎呀,你听错了!” “我去看看!” 听到这句话,姜墨连忙夹紧了双腿,卡住了在她体内进进出出的肉屌,她脸上潮红半褪,泪眼汪汪的杏眼带着哀求与恐惧。 “他走过来了……陈诩,他走过来了……怎么办……” 陈诩却不动声色地将她牢牢固定在怀里,又将她凌乱的头发拨到耳后,对上她那双红的如同兔子一般的双眼,漫不经心地开口,语调却带着兴奋与疯狂。 “这能怎么办?继续干呗。” “不……不要……嗯……唔!” 粗长的硬物将她粉嫩湿热的穴全然填满,甚至她一低头,还能看到沾染着白浆的另外半段肉屌拼命地想挤压进泛白的穴里。 “啊!停下来……你停下来……放开我!唔!” 姜墨看着那个人一步步朝着他们所在的车门前走近,她扭动着腰,想要逃离躲避,而男人却不允许她逃避分毫,身下的攻势越发猛烈,陈诩次次必中花心,又拿龟头摩擦着敏感点带出,一次又一次,刺激一波一波袭来,她大脑发白,哆嗦着泄出大股淫水。 陈诩的气息也有些不稳,他在她的脖颈处一边舔舐昨日留下的掐痕,一边重重地咬了一口,未破皮肉,却引起了身前女人的惊呼与蜷缩,他看着白皙脖颈处留下的红色咬痕,像是某种致命标记,又笑着吮吸了一口。 他嘶哑着声音,恶劣地说:“姜墨,怎么办?我不想停下来,也不想放开。” 见她余韵未散,陈诩加快了速度在她身体里抽送着,整根插入,又全部拔出,来来回回中,水液四射,捣出白沫,他们身下的座椅被淫水以及滑落的白液打湿,散发出浓郁的欢爱气味。 “啊!我不行了……求求你,别!啊!陈……” 在车外那男人蹲下身,趴在车窗上向里看时,陈诩将她压在了车窗上,在她体内冲刺了十几下射了出来,姜墨看着车外男人的眼睛,她想要遮着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那人打量着里面,她脑子里像是烟花炸开一般,呆愣地趴在车窗前,夹着陈诩的阴茎与精液来到了又一个高潮。 “里面有没有人?”那男人的同伴在不远处高声询问。 “不知道,车主贴了单向膜,我啥都看不见,可是我刚才就是听见……”车前那男人对着同伴摇了摇头,又不信邪地再看了几眼车窗。 “得了得了,有没有人和我们有半毛钱关系,走吧走吧!” “说的也是,走吧。” 几个人的身影渐渐远去,最终变成一个个黑点。 陈诩从两人紧密结合处撤了出来,龟头离开穴口时发出了色情暧昧的“啵”声。 陈诩餍足地搂着面前吓得瘫软的姜墨。 “小惊喜。我贴了单向膜。” 又捏着姜墨软嫩的脸,看着面前女人抖动的睫羽,红肿的明眸,咬的发白的嘴唇,他眸色暗沉,嘴角上扬,指尖从上到下一一划过。 “娇美的脸蛋,丰满的乳球,粘人的小穴,我怎么会让别人看呢?” “你男友算是个明事理的,是不是早早猜到自己无法护住女友,所以一直没感受这销魂滋味?” 陈诩拍了拍姜墨的屁股,一汩汩精液和淫水从穴道被震出。 姜墨刚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她赤红着眼死死地瞪着陈诩,裸露的身子上下起伏压抑着心里浓烈的怨气与恨意,但极致的怒火还是让她脱口而出。 “你这种人压根不配和他相提并论!” 陈诩整理好衣服,点了根烟,夹在指尖,他闻言放肆地挑起了眉头,缓缓一笑,对上了姜墨恨意的眼神。 “那你去找他,让他来救你。你需不需要我替你拨号?我先替你想想你怎么说,我被人压在警局门口强上了,那个人还是你拼命找关系为我求来的上司。” “这么给他说怎么样?姜墨,怎么不说话?”陈诩语气变得冷硬。 姜墨眼神带着不可置信和愤怒,她声音发紧。 “陈诩,你怎么能这么恶心?” 陈诩冷漠地将姜墨扯到他的跟前,弹了弹烟灰,淡淡地问她:“你不会以为你和我上次床,我干你一次,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肆无忌惮了吗?” “你猜猜你今天不如我的意,反抗我一下,你会是什么下场?你那个宝贝男友会是什么下场?” 陈诩抚摸着姜墨的头发,像是在逗弄一只朝着主人伸爪的宠物猫,感受着身前女人僵硬的身子,似笑非笑地继续说:“还有养活你那么多年的爸妈,又会是什么下场?姜小姐,你应该庆幸你今天顺从我,不,庆幸我来了点性趣,不然刚出警局门,我就叫人把你沉海喂鱼了。” 姜墨看见陈诩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凉薄带笑的面容,又听到他半是威胁半是羞辱的言语。 她眼眶里泪珠打转,滴滴滑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背地里她紧握双拳,任由尖锐的指甲嵌入血肉,半响,她缓缓低下了头,温顺地开口。 “抱歉,再也不会了。” 陈诩拍了拍她的脸颊,指腹替她抹去滚烫的泪水,淡淡地说:“穿好衣服,我送你回你家。” 一路上两人无言,只有车里隐隐约约的情欲味暗示着两人刚经历激烈的结合。 姜墨看着陈诩准确地停在她家楼下,一股寒意从脊背传来,陈诩知道自己太多信息了。 但她还是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谢谢你。” 陈诩嗤笑一声,瞥过头打量着她不情不愿的表情,嘲讽地说:“笑得真难看,别笑了。” 姜墨没吭声,只是乖乖地下了车,忍着腿间的强烈不适,快步向单元门走去。 陈诩摇下了车窗,看着姜墨别扭的走姿,他懒懒散散地开口。 “明天来萧氏报道。” 又像是想起什么,他补充道:“记得和你的废物男友分手,我没有屡次上别人女友的爱好。” 姜墨猛地回头,呆愣地看着车上含笑的男人,心中愈发地酸涩与痛苦,她早该料到,他睡了她也不会放过她,她在加州撞到他杀人时,就应该知道,她没有安生的日子了。 陈诩见她这个反应,笑着问:“怎么?你有陪别的男人上床的爱好?” 姜墨浑浑噩噩地看着陈诩开车离去,一转身对上了男友发红的双眼。 分手 “咣当”一声,陆慎手里的保温饭盒掉落在了地上,他却浑然不知,只是望着姜墨的眼神支离破碎。 姜墨没想到陆慎刚就在楼梯拐角处,她一时间心脏仿佛被千万根银针穿透了一般,心口压抑的疼痛,窒息的疼痛。 姜墨嘴唇嚅动,想要开口解释,可嗓子仿佛被堵住了一般,她不知道她该说些什么,又如何说起,她只觉得内心无比酸涩与委屈。 错不在她,又如何?但她也确确实实对陆慎造成了伤害。可是她心里也很委屈,她也不过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为什么会遇到这些事,她为什么会遭遇这些苦难? 陆慎阖了阖眼,声音像是梗在了喉喽里,酸涩又嘶哑:“周围来人了,你先上去休息会,我把地上的污渍一收拾就上去和你谈谈。” 姜墨蹲了下去,想与他一起收拾,才注意到洒了的饭菜都是她喜欢吃的。 姜墨的指尖不自主地颤抖,耳朵呜鸣,像是什么重物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胸口,她觉得心口深处,疼痛极了,疼得让她呼吸都觉得不畅。 陆慎看她昨天脸色不对,心里挂念她。今天亲自给她做了饭,送过来。可却听到了另外一个男人高高在上地说“与你男友分手”“喜欢陪别的男人上床”此等侮辱性极强的话。 姜墨不自主地颤抖,一个踉跄险些倒在了地上。 陆慎马上冲了过来,手刚想扶住她,又放下,朝后退了几步。 姜墨看到他的动作,鼻腔发酸,顿时红了眼睛,她慌乱地低下头,假装一切都没有看见。 可陆慎还是看到她一抽一抽的肩膀,他复杂的眼神里还是浮现出不舍与心疼,他走到她跟前替她擦干净了手,放缓了语气。 “这些饭菜有些烫,我来收拾,墨墨,你先上去吧。” 姜墨看到替自己擦手的陆慎身体一顿,直勾勾地注视着自己的脖颈处,她立马想起来了陈诩在她脖颈处留下的印记,脸色大变,想抽出手遮掩,却被陆慎死死拉住手。 良久,陆慎呼吸起伏才略微平缓了下来,他克制地说:“……墨墨,你会给我一个解释的,对吗?” 姜墨被他死死捏着手,她浑然不察手腕处传来的疼痛,一刹那各种复杂情绪像潮水一般向她涌来,愧疚的,委屈的,难过的,无可奈何的,愤怒的,如同蜘蛛网一般杂乱地交织在一起。 未等她回复,陆慎松开了她的手,替她揉着被他捏红的手腕,姜墨看着他气息不稳,愤怒暴躁的模样,还不忘为自己揉手腕。她原本复杂的心房更加不堪一击,鼻头又是一酸,滚烫的眼泪簌簌地从眼眶中滴落。 陆慎闭眸,深吸了一口气,复杂地开口。 “墨墨,你先上去,让我冷静冷静。” 房间里,姜墨瘫在了沙发上,她眼也不转地盯着茶几上她与陆慎的合影。 照片里的她笑容明媚,青春活泼。从背后抱住了陆慎的腰,对着镜头探出一个头,前面的陆慎倒是没看镜头,只是宠溺地看着她。 当时她拿到照片,还问陆慎,“为什么不看镜头?” 他温润眼眸流露出情意,轻声回复“情非得已,不由自主地想看你。” 她闭眼,压抑着一声声痛苦的啜泣,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要回想过去,可两人相处的画面如同电影一般一幕接一幕地在她脑海里反复播放。 风扇吱呀呀地转着,清隽温和的少年耐心地替她讲解着题,夕阳的余晖斜斜地透过玻璃映照进来为他渡上了一层柔光,她不自主地看呆了,他却红着耳朵问:“姜墨同学,我讲明白了吗?” 她进高考考场时,少年风尘仆仆地从外地赶回来,对着她挥手一笑,告诉她别紧张,但他自己紧张的在校门口徘徊。出成绩那天,他抱着她傻笑,不停地夸耀,“墨墨,真厉害!” 大二那年,多校联谊。少年作为学生会会长刚发表完言论,一改往日的低调作风,在万众瞩目下走向了她,掏出了戒指,单膝跪在地上,脖颈处因为全场的起哄而红透,却还是亮着眼睛,柔情似水地看着她,“A大姜墨同学,愿不愿意当我的女友?” 记忆一股脑涌上心头,胸口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也在不断叫嚣,姜墨终于忍不住了,号啕大哭起来。 陆慎缓了缓情绪,进入房门时,看到了哭肿了眼睛,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的姜墨。 “墨墨,告诉我一切,好不好!”陆慎眼神里流露出痛苦,他还是没控制住情绪,焦急地拉扯着姜墨的手。 “我知道,一定不是你的错,一定不是你的错!我们高中相识,你是怎么样的人,我心里一清二楚。”陆慎见姜墨还是呆呆愣愣的反应,他摇着头,自言自语道。 又像是猛地醒悟,“你昨天脸色不对是因为陈诩吗?他今天送你回来说的那些话,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见姜墨半天不反应,陆慎心中忽觉沉入地狱,他跪在了姜墨的面前,哀求地看着姜墨。 “墨墨,理理我,好不好?” 他又絮絮叨叨地反复重复。 “我们报警,我们现在就报警。” “没用的,阿慎,我们分手吧。” 姜墨看着面前眼眶发红,脸色苍白的陆慎,漠然地开口。 她的心已经痛的麻木了,看着面前近似疯魔的陆慎,已经可以淡然地说一句分手。 陆慎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他站起了身,流着泪对她弯了弯嘴角。 “……墨墨,你还没吃中午饭。我现在就去做饭,你等等,饭马上好。” “我现在就去做饭。” 说完,他逃一样冲到了厨房,系上了围裙,要开始做饭。 姜墨忍不住了,她冲到了厨房,一把将陆慎手里的菜夺走,丢到了垃圾桶,生气到不可思议地看着陆慎。 “陆慎,我出轨了,我和别的男人上床了!我要和你分手!你懂不懂我出轨了!我要分手!你还对我这么好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话刚说一半,姜墨便泪流满面。 陆慎不顾她的挣扎,将她一把抱入了怀里,他哽咽着说:“我不信!墨墨,你一定有苦衷,你告诉我,好不好,可怜可怜我,就当可怜可怜我……” 姜墨看着抱着她的陆慎情绪崩塌,痛哭流泣,他的眼泪滴滴滑落,打湿了她的后背,也灼烧了她的心。 在她心中,陆慎一直是天之骄子,他不是衬托旁人的星辰,也不是灼烧众人的烈阳,他是一轮皎洁的明月,总是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他一向稳重温和,这是她第一次见陆慎情绪失控,因她提出的分手而失控,她如鲠在喉,心中更加痛苦,同时想法愈发坚定。 这么好的人,她不能拉着他一同走向地狱。 姜墨猛地推开了陆慎,冷淡地说:“陆慎,多说无益,我们分手吧,你想要什么补偿随便提。” 陆慎神色沉默又悲哀,他手指捏得泛白,颤抖着身子,额头青筋暴起,“我不想要什么补偿,我只想要你。” “姜墨,你什么都不给我说,就一句分手想要打发我,那我们这么多年算什么?你告诉我啊,算什么?” 陆慎痛苦地低吼,声线嘶哑,泪珠从他清冷的脸上落下。 “不算什么。” 这句话一出,陆慎愣了愣,他神色痛苦,他感觉自己的心碎了,碎成一团。 “好!你真的很好!姜墨,你真的……” 陆慎不再纠缠,冷着脸走了。 陆慎走后,姜墨心中想哭又发现自己已经难过到哭不出来了,她自嘲一笑,就愣愣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 明明是五月天,她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冷的可怕。 天一点点黑了,城市霓虹灯也开始闪烁。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姜墨僵硬地起身去开门。 门外没人,地上却放着一保温饭盒。 上面插着一张纸条。 “我绝不会放手。” 争执 一夜无眠,姜墨踩着点出发。 萧氏集团的总部位于A市老城区,A市寸土寸金,尤其老城区的地段。萧家太爷以医药起家,曾在战乱灾荒年代,一文不取为国为民散药,因此萧氏药业名声大噪,声名显赫。 萧太爷也成了各方巴结结交的人物,一众人奉承讨好中,萧太爷顺势要了个地盘,萧氏企业在老城区黄金地脉扎根。百年发展,基业繁盛,不但稳坐医药龙头,而且横跨金融,地产,医疗保健,信息软件,食品产业等等领域。 老城区走的是复古怀旧的风格,四周尽是粉墙黛瓦的屋舍,老建筑与胡同融为一体,白鸽、风筝在碧空徘徊与飘荡,街边小摊氤氲而起的茶香气,彰显着老城区的底蕴。 而略显突兀的便是城区中央萧氏的摩天大楼,冲天耸立,气势磅礴,宛如巍然屹立的巨人。波光粼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阳光,一道道绚丽光芒在玻璃表层跳跃闪耀。 姜墨在公司大厅,拜托公司前台咨询人员给人事部打电话。 等待中,她看着擦得透亮的玻璃门,倒影中她画着浓浓的妆,但还是遮掩不住无血色的脸色。红彤彤的眼眸满是血丝,她睫羽不安地低垂,整个人就像是风中易折断的浮荷,一副弱柳扶风,楚楚可怜的姿态。让人不由自主地生起怜悯之心。 没过多久,人事部组员风风火火地出现在一楼,女人面容和蔼,黑框眼镜下的眼睛带着笑意,她身着正装,对着姜墨伸出手。 “你好,姜墨!我是人事部成员刘敏潇,我们人事部认真查阅了你的简历,恭喜你,符合我们公司的招人标准!欢迎加入萧氏集团!” 姜墨内心五味杂陈,但还是笑了笑,握住了刘敏潇的手。“谢谢刘姐!” 刘敏潇领姜墨上员工电梯时,一直忍不住地偷瞄姜墨。 阳光穿过透明的电梯玻璃洒落在姜墨的脸上,她褐色浅眸结满了愁绪,长而密的睫羽不曾眨一下,只是淡淡地注视着远方,涂抹着厚厚的脂粉,依旧难掩盖倦容,也难遮掩浑身上下的破碎感。光影随着电梯的极速向上而反复跃动,在她身上勾勒出一笔笔阴影,映照得她的身影更加纤薄,愈发清冷出尘。 刘敏潇不自主地想,美则美矣,未免过于憔悴。在将姜墨带到陈诩专属楼层时,特意叮嘱姜墨。 “记得下班后去医院。” 姜墨感受到刘敏潇的善意,感激地笑了笑,说了声谢谢刘姐。 刘敏潇替姜墨刷开了这一层楼的大门,“叮”一声电梯门开,露出了里面简约现代的装修,她指了指一个指纹解锁的磨砂玻璃门。 “那里是陈总的办公室,其余几个门是陈总助理的办公室,南边地方是陈总手下员工的办公区域,剩余地方是公共区域。你的工作区域在哪里得去问陈总。” 刘敏潇继续开口说:“我就带你到这里了,你自己出电梯敲门吧。陈总不喜欢底下人无要事随意打搅他。” 姜墨闻言,点了点头,“谢谢你,刘姐。不过,请问我该找谁报道?陈总的助理还是……” 刘敏潇摇了摇头,歉意地说:“陈总半年前空降公司,他手底下的人都是他自己带来的或者在公司部门精挑细选的精英,陈总助理之前说别往他们部门塞闲人,我们人事部还是第一次从公司的简历邮箱中给陈总捞人,所以不了解他们这边的报到流程。” 说罢,刘敏潇的脸上露出一丝好奇,“你是不是和陈总认识?” 姜墨眼神一闪,她勉强地笑着,走出了电梯。 “朋友认识。” 刘敏潇了悟地笑了笑,没再多问,朝着姜墨拜了拜手。 电梯门缓缓合上,整个楼层静悄悄的,只有南边隐隐约约传来交谈声和敲击键盘的声音。 姜墨看着面前紧密闭合的几个门,思索良久,还是决定先去找陈诩,以免那个疯子又发什么疯,可就算是下定决心了,她还是迟迟不敢敲门,她来之前做了无数心理准备,但到这一刻还是胆怯,不敢敲门进入。 “怎么不进去?” 一儒雅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姜墨被吓了一跳,她快速转头,看到了那天宴会上跟在陈诩身后的助理,杯觥交错间,她听到陈诩叫他贺之州。 “贺助,不好意思,挡住你的道了。”姜墨回避了他的问题,往旁边走了两步。 贺之州了然地弯了弯唇角,她的担忧与惧怕他心知肚明,毕竟他们老板是个什么疯子他心里有数,出于难得的怜悯之心,他还是提醒了一句。 “姜小姐,事已至此,逃避是没有用的。猛兽最喜欢猎物脆弱回避的姿态。这一点,放在人身上同样成立。” “那反抗的下场又是什么?”听到此话,姜墨心中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什么话都让他们说了,她一把扯开了脖子上的丝带,露出了脖子上的掐痕与咬痕,眼神溢出不耐。 “木强则折,过度反抗只会激起猛兽的猎杀之心。”贺之州不恼不愠,哑然失笑。 “照你这么说,那我还得采取中庸之道,凡事有度,不偏不倚?”姜墨扯了扯嘴角,苍白的脸冷若冰霜。 贺之州不再多言,只是自顾自地指纹开门,随和地说:“请。” 阳光从高大透亮的落地窗照射进办公室,整个办公室看起来颇为敞亮,三百平的办公室一尘不染,边角处的盆栽青翠欲滴,南边正中间位置摆放着巨大的观赏鱼缸,九条朱顶紫罗袍摇曳着浓紫色鱼尾在鱼缸中嬉戏,鱼缸前不远处便是两张舒适的皮质沙发和大理石茶几。 陈诩穿着黑色衬衫,正坐在北边的皮质黑色座椅上,头也不抬地看着红木办公桌上的三屏电脑。他身后是高大的红木书柜,陈列着装帧精美的藏书以及一些昂贵精巧的摆件。 姜墨扫视了一眼书架,从一堆国外书籍中看到了《道德经》,她心中冷哼一声,这疯子还挺会装模作样,道德这两个字退十万步都和陈诩没半毛钱关系。 “诩哥,我在你办公室门口遇到了姜墨,顺便带她进来了。” 贺之州将一文件包放在了陈诩桌子上。 陈诩缓缓抬头,未马上打开文件包,而是皮笑肉不笑地瞥着贺之州。 “贺之州,我怎么不知道你成为人生导师了。” 陈述的语气传来,贺之州斯文一笑,声音清冽。 “偶尔兼个职。” 陈诩长眉微挑,笑了起来,刚冷冽淡漠的感觉一瞬消逝,随即而来的是危险与邪肆。 姜墨看到陈诩笑就害怕,这人每次发疯前都是笑眯眯的模样,她悄悄地后退两步。 “兼职吗?那我给你找个兼职,明天回库利亚坎,那边正好需要一个导师好好劝劝州长。” 贺之州瞬间笑不出来了,他狭长眸子没了云淡风轻,白净的脸上充斥着不可思议。 “我刚从那苦地方回来没多久,你又让我去?” 姜墨心中默念库利亚坎,暗想这是什么地方,又看到贺之州崩不住的表情,大概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心中庆幸,幸好进来后陈诩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和贺之州交谈。 陈诩倒是凉薄一笑,无视了贺之州的话。 “旅途愉快,就当放年假了。” “诩哥,不是,我既要去那破地方,还没了年假?” “好为人师,多为人师。你虽然没了年假,但你收获了学生,不是吗?” 陈诩冰冰凉凉的眼神落在了姜墨身上,他看着姜墨浓妆艳抹但依旧憔悴的脸,想尽办法往后缩的举动,银眶眼镜下,他眉眼弯起,眸色不明,对着姜墨招了招手,像是在呼唤一只胆怯的小狗。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人。过来。” 贺之州见陈诩拿定了注意,便自认倒霉,退了出去,办公室内只剩下陈诩和姜墨两个人了。 陈诩懒散地靠在皮椅上,看着远处的姜墨杏眼里闪过踌躇之意,最终缓缓向前几步,始终与自己保持着一定距离,活像只担惊受怕的幼狐,思索半天才敢拿爪子碰一碰前方的路。 陈诩淡淡地看着姜墨,冷不丁开口,“你这是想我过去吗?” 姜墨闻言,低着头迅速地过去,刚一抬头,便对上陈诩冷淡的打量目光。 “看来对你,不能采纳中庸之道,还得采取极端手段,想开窗先掀房顶。” 姜墨脑子嗡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知道她和贺之州说了什么,也意识到贺之州是因为多嘴提了几句话被陈诩赶到了他不情愿去的地方,她心中一寒,惶恐爬上了心尖。 陈诩没再看她,只是翻着一份精美的简历,姜墨一眼认出,那是她的简历,她心中愈发地紧张。 陈诩扫视了几眼,心中流露出满意,抬头看着她,“履历不错,你职位是我的秘书,办公室在我隔壁。” “好,我知道了。” 陈诩今日倒是没为难姜墨,他点了点头,意思姜墨出去。 姜墨见刚才的事陈诩似乎没放在心里,也放下心来,打算转身悄声离去。 “等等。”陈诩像是想起了什么,闲散地叫住了她,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你那份监控怎么拿到手的?” 姜墨脊背下意识僵硬,脑子瞬间发白,她下意识避开了陈诩恶劣的眼神。 “寻找家暴证据,摆脱家暴男?” 姜墨大脑飞速运转,想着怎么解释,手掌心湿漉漉一片。 陈诩弯唇,若有所思地看着姜墨,玩味地说:“也对,毕竟我们现在是那种关系。” 他起身,一步步靠近姜墨,神情暧昧,语气却十分清明冷漠:“差点掐死我的床伴,强迫我的床伴交媾,这也算是一种暴力吧。” “姜墨,你说是不是?” 一米九高的阴影笼罩着姜墨,姜墨扯出一个苍白的笑,无力地开口:“不是…” 姜墨睫羽上挂着的泪珠滑落脸颊,晕开了一点妆,陈诩啧了一声,“怎么又哭了?”修长有力的手指替她抹去了泪珠,也抹掉了晕妆的部分,又笑眯眯地轻声说:“姜墨,别给自己找麻烦,也别给别人找麻烦。你猜猜帮你的人怎么了?” 陈诩感受到手指尖姜墨的脸愣住,他继续开口:“或许今天出殡。” 姜墨一刹那没反应过来,她耳朵嗡嗡作响,嘴唇颤抖,半响才说:“你说什么?”又醒悟过来,她满眼闪烁着滔天的怒火与无尽的愧疚,苍白的脸色愤怒到发红,几天的怒火爆发而出,转变成强大的力量,她猛地扇了陈诩一巴掌,不停地摇晃着陈诩高大的身子。 “你怎么能这样?她有什么错?你告诉我!你这个人怎么如此残忍恶毒!” 给我口 陈诩漫不经心地摸了摸被打的脸颊,又一只手抓住了姜墨乱锤乱打的手,唇角上扬,不怒反笑,眸中却迸出令姜墨心惊胆战的寒光。 姜墨对上陈诩没有感情的眼神,摸不清头脑的笑意,胸口处奔涌而出的怒火一下子熄灭了,脑子也像是解冻一般,瞬间清醒了。 她压根没有办法替别人出头,她连自己的公道都无从讨起,可那人是为了帮她……是为了帮她…… 她好不甘,她也好恨。恨自己无能,恨自己害死了别人,更恨将苦难带给她的人。 “姜墨,我们玩个游戏。” 陈诩眸子里溢出兴奋,笑容阴鸷,放开了一直挣扎的姜墨。 “五秒跑出我的办公室,不然……” 他笑了笑,意味不言而喻。 姜墨看着他渗出寒意的微笑,向后一个趔趄,转身就跑。 “5、4、……” 姜墨飞扑到办公室门前,拼命地扭动门把手,可却死活打不开。办公室内的空调吹着凉爽的冷气,她却急得额头落下了汗珠。 她瘫软地滑落在地上,意识到陈诩压根没想过让她跑出去,这门内锁外锁都需要密码,她根本不知道密码。 陈诩低沉的嗓音在她身后传来,含了几分森森的寒意。 “姜墨,你没有跑出去。我该怎么惩罚你比较好呢?” “爬过来,给我口。” 陈诩看向姜墨的眼神锋利冷锐,他明了姜墨的倔强,深知她的骨气,也清楚她对自己的恨意,可他就爱这种人,就爱一寸寸打断倔强者傲骨,就爱看他们堕入深渊时的自我厌弃。 姜墨听到陈诩包含恶意的话语,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无望感。 她想活着,但活得人模狗样还算活着吗?她想去死,可她的父母又怎么办?她真的甘心就这样去死吗? “爬过来,我不想说第三遍。” 陈诩懒散地坐在了沙发上,睥睨着瘫在地上,低着头的姜墨。 尊严一次又一次被陈诩肆意践踏,姜墨胸口闷痛,强烈的羞辱感令她感到窒息。企图反抗的怒火在血液里燃烧,渴盼报仇的意识在她胸腔中翻搅。 可还不是现在,现在是卵与石斗,玩火自焚。 她发丝凌乱,双目赤红,大口喘着气压抑着内心滔天的怒火,对陈诩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陈诩,你最好祈祷你往后余生都顺风顺水,稳坐高台。” 陈诩矜贵的脸上满是不以为然,他恶劣地笑着,“可惜我现在高楼不倒,你依旧在我的手掌心,任我肆意玩弄。” 对于他的话,姜墨冷冷一笑。她已经想通了,既然错根本不在她,那么礼义廉耻凭什么约束她?她何必加害自己,反复为难自己。 姜墨朝陈诩的方向爬了过去,冰冷的大理石地板将凉意渗入她的骨髓,但她的心却在熊熊燃烧,她不觉得自己为了活下去卑躬屈膝,丧尽尊严,有什么错。 陈诩想要她坠入泥潭,狼狈不堪,她偏不如他的愿。她与陈诩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谁为犬为奴还不一定。 陈诩忽略了姜墨怎么爬过来,怎么跪在他两腿间,他只看到了姜墨的眼睛,敛于纤长睫羽下的琉璃眸,眸中似是大火燎原,生生不灭,好像哪怕遍体鳞伤,也不会认输的倔强灵魂。 他笑了笑,眸中亦有狂热,兴趣溢于言表,像是情人低语般缱绻,“姜墨,别让我失望,别过早凋零。” “我不会让我自己失望。” 姜墨冷冷回应,直接抽出了陈诩的皮带,拉开了陈诩的裤链,将庞然巨物放了出来。 长而壮的阴茎跳弹了出来,沉沉地打了下姜墨的手。 陈诩的脸矜贵清冷,长了一副神仙皮囊。但性器长的却是异常可怖,两颗囊袋蓄势挂在腿间,狰狞的筋络充血突起,红紫色的柱身粗壮,龟头硕大,上翘的顶端不止的泌出清液。她现在都记得那日破处时的痛,像是粗硬的圆木硬塞进下体一般。 姜墨不再停留,直接将陈诩的阴茎握在了手里,柔嫩的手反复摩挲着,从根底到顶端,指尖刮过了铃口处,激起陈诩喘息,在她的抚慰下,阳具彻彻底底地立了起来,又粗大了一圈。 “给我口。” 陈诩声音有些嘶哑,漆黑的眸子盯着姜墨娇嫩欲滴的红唇,他一把将姜墨扯的更近,摁下姜墨的头。 炽热的手指穿过了姜墨乌黑的长发,触碰着姜墨的脑袋,他眼神深沉,看着伏在他胯间的姜墨,诡异的掌控欲似是被满足,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姜墨的脑袋,玩弄着她的秀发。 湿了(h) 粗长的阴茎一下子抵到姜墨的脸上,裹挟着男性浓厚的荷尔蒙,霸道地充斥着她的鼻腔,姜墨不禁皱眉,但还是张开了檀口,湿热的舌头试探性地舔舐着陈诩的阴茎,十分青涩,又十分能引起男人的欲望。 陈诩将她凌乱的发丝拨到一边,露出她整张脸,轻笑一声,“怎么一副坚毅的表情?姜墨,你是替我口,不是入伍。” “我要是入伍,第一个毙了你。”姜墨不甘示弱地回应,又故意咬了一口顶端的铃口,听着陈诩的闷哼声,看到顶端溢出更多的清液,她笑容嘲讽又狡黠,活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狐狸。 陈诩正眯着眼,感受着身体被逐渐唤醒的性欲,猛然被咬了一口,他昂头闷哼,阴茎上的青紫脉络也越发显目,刚想教训姜墨,却瞥到两腿间跪着的女人那一瞬间的狡黠与明媚。 他冷不丁想起,那天宴会结束后,他一人在顶楼俯瞰,看到了在那白脸弱虫身边笑容灿烂的姜墨,明明已经被他欺辱的那样憔悴不堪,可看向那男人的眼神依旧带着光,像是那人是她的唯一,是她的救赎。 可惜了,被他棒打鸳鸯了。 陈诩黑眸阴沉,却笑眯眯地捏着姜墨的下颌,让她把嘴张的更大一些,粗暴地插了进去,直至最深处。 姜墨水光潋滟的眼眸皆是疑惑,她一脸不解,不知道这人又发什么疯,挣扎着呜咽,可被巨大的阳具堵住了嘴,语不成句,只能被迫用温热潮湿的红唇包含接纳着粗暴的阴茎。 “嗯……嗯?” “分手了吗?” 她竭尽全力吞咽着他的猛烈插入,却听到这句话,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 看着她的神色变化,陈诩更加用力地肏她的红唇,次次直达喉咙眼,又迅速拔出,反复猛烈进入,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巨大的阴茎头在她口腔里一寸寸膨大,摩擦着她口中的软肉,挤压着她的舌头,让她被迫用舌头与肉屌缠绵交缠,感受着陈诩阴茎上的凸起的脉络。 “你……唔……嗯……” 看着她有些缺氧的模样,他抽了出来,漫不经心地看着依偎着他的腿,大口喘气,面色绯红的姜墨。 姜墨咳嗽了几下,断断续续地问:“你……又抽什么疯……我分没分手…你不知道?” 陈诩擦了擦她嘴角挂着的银丝,轻飘飘地说:“就怕你为了爱连死都不怕了。” “陈总高看我了。” 看着她恶狠狠的眼神,他嘴角弯起,意味不明,“我发现你似乎没有原来那样惧怕我了。” “我自然惧怕你,但惧怕有什么用?惧怕你,你就愿意高抬贵手放过我吗?我还不如想方设法克服对你的恐惧,免得……” 陈诩对上姜墨倔强的眸子,这双眸子丝毫没有躲避他的视线,与他定定地对视,他好奇地问:“免得什么?” 姜墨不吭声,压下内心恨意,自然是免得到时候有机会,却因为太惧怕你不敢捅刀子。 见姜墨不吭声,陈诩并未在意,他拍了拍大腿,居高临下地说:“舔吧。” 姜墨的舌尖一寸寸抚摸过陈诩的阴茎,时不时锐利的牙齿碰撞到肉屌,唤起陈诩的闷哼,她青涩地从顶端吮吸到根部,感受着柱身的勃动与炽热的温度,陈诩坚硬的阴毛扎着她柔嫩的脸颊,她一手压住了陈诩的毛发,另一只手揉搓着陈诩的两个囊袋,刺激得陈诩又硬了几分。 陈诩大腿张开,靠在沙发上喘息着,嘶哑地说:“重一些。” 姜墨闻言,加重了力道,却引起陈诩一声嗤笑。 “让你拿嘴加重力道,不是牙齿。你真想吃?”他揶揄道,一语双关。 姜墨听懂了意思,耳根一下子泛红,瞪了眼陈诩。 “你少胡说八道。” 陈诩又将姜墨按了下去。 看着姜墨在自己胯下起伏,讨好着他的阴茎。被满足的控制欲让他的心情舒畅了许多,可看向姜墨的视线依旧阴森森。 他喘了几声,深潭一般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吞咽着他阴茎的红唇,小口小口吞吃着,湿热的粉舌摩挲过他的顶端小口,像是一条妩媚的粉蛇对他的性器爱不释手。 他嘶哑着声音,“怎么就入嘴一部分?其他地方是别的男人的吗?”下一瞬,他坐了起来,扶住了姜墨的脑袋,强势地插入姜墨的嘴唇。 感受着里面又热又软的紧致吸裹感,陈诩舒服地眯着眼,动了起来,粗硬的阴茎一寸寸碾过姜墨的舌头,狠狠压下姜墨的舌根,直奔喉道,姜墨被他折磨的面色赤红,眸底漫上层层水汽。 “唔……太深……” 听到姜墨断断续续的喘息,他不为所动,一把摁住姜墨的脑袋往下压,让她竭尽全力吞吃着所有的性器,连牙齿划过性器带来的疼痛感也化为了难以启齿的爽感,姜墨口中的银丝悬挂在他的阴茎上微微闪亮,又因下一次深入而消陨不见。 “不深,怎么射?” 姜墨小嘴被迫张开,没一会就感觉到腮帮子酸涩。陈诩越肏越深,顶的她有些反胃,她嘴角不断溢出口津,又流落在陈诩的肉屌上,弄的他阳具湿漉漉一片,泛着银光。 淫水从她的下体泌出,打湿了内裤,她不动声色地夹紧了双腿,陈诩看到了她的动作,一边加快了速度,一边笃定地说:“湿了,想要了?” 随着他抽插的速度不断加快,姜墨难受无比不断发出呜咽声,却听到他喘息的声音,“等会让你爽。” 嘴唇带来的快感不亚于肏她小穴的感觉,他感觉他每一处脉络的血液都在沸腾,看着刚烈的姜墨在他胯下一步步被他攻破防线,嘴里塞着他的性器,夹着腿流水,他身心俱爽,急剧地喘气,猛抽插几十下,马眼一松,一股灼热的精液喷射而出。 姜墨被这猝不及防的浓精呛得直咳嗽,吃下了不少精液,嘴角溢出来的乳白色液体在她脖颈处留下一道蜿蜒曲折的白河,她眼角泛红,恼怒地要吐出剩下的精液。 陈诩故意抬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吞咽下去。“吃下去。” 看着恼怒的姜墨全部吞咽下去后,他满意地说:“该你爽了。” 陈诩的手机突然不停地震动,紧接着传来敲门声,门外人似乎很着急不断地敲击着,却听不到任何交谈声。 似乎有重要人物想要进来,姜墨慌乱地收拾自己,心中却疑惑,明明隔音很好,陈诩怎么听到她与贺之州的对话。 陈诩将瘫软在地上的姜墨一把捞了起来,让她背对着自己,双腿岔开,坐在自己的腿上。 姜墨连忙打掉他抚在自己腰间的手,瞪大了眼睛,“有人要进来!” 陈诩满不在意地抓起一旁的遥控,按了按。“闲人而已,哪有让床伴爽重要。” 正对着他们的大屏亮起,陈诩办公室外的监控实时播放。 中年男人身着白色中山装,衣摆处绣制的翠竹栩栩如生,手腕间的佛珠被摩挲的发亮,年岁增长却依旧挺拔,面色不善地站在门口。 姜墨端详着男人的脸,虽然男人年纪上来了,可眉目轮廓还是能看出早年的俊美,一脸阴沉的模样还有些像陈诩,她眼神一愣,反应过来了。 门外是陈诩的父亲。 “陈诩怎么不接电话?你们都不知道陈诩办公室的密码吗?” 一男子唯唯诺诺地说:“萧董,陈总的办公室密码就他几个助理知道。” 萧远山的神色更加阴沉,他闭目转动手间的佛珠,“废物,那你还不去找助理,等我去找吗?” 萧远山身旁的助理见萧远山愠怒,再一次拨打陈诩的电话,铃声悠悠扬扬地在办公室内响起,但陈诩还是不为所动。 “那是你父亲,你不开门吗?” “我和老东西长的这么像吗?”陈诩挑了挑眉,提到萧远山,他话语间带着戾气。又笑眯眯地解开姜墨的衬衫,大手隔着胸衣开始揉捏。 姜墨背对着陈诩,看不到陈诩的神情,而陈诩有力的手在姜墨胸前游荡,他将胸衣拨到一旁,两只手指用力夹紧了粉嫩的乳珠,乳珠迅速变硬,他又松开拧了把乳珠,在他别出心裁地逗弄中乳珠变得红肿。 “啊……嗯……” 姜墨受到刺激,她不由自主在陈诩身上扭动,小穴春水翻涌,彻底打湿了内裤。她今天穿的衬衫和半身裙,双腿岔开坐腿上的姿势,让她的下体与陈诩的西装裤紧密接触,她僵硬了一下。 陈诩感受到大腿上的潮湿,他凑近揶揄道:“就这么舒服?你流了我一裤子。” “少流些。”他嘴上这么说,但手却将半身裙拉了上去,指尖在姜墨大腿根打转。“老东西等会可是要进来的,你别看他现在正儿八经的模样,中山装,佛珠,打扮的像是要超度谁,他年轻时可是个花花公子,你流我一裤子水,他以己度人,绝对会认为我们在里面干不正经的事。” 陈诩毫不避讳地说着,掌心覆了上去抵着她揉,他的手掌很大,轻易覆盖了整个阴户,姜墨感受着他手掌的摩擦,忍不住呻吟出声。 “嗯……啊……”姜墨喘息着继续说:“那你放开我,你父亲都派人去找你的助理了。” 她扭头催促着陈诩,却对上陈诩笑意不达眼底的黑眸。 “他现在恐怕找不到我的助理。”陈诩另一只手放开她的腰,抚摸上她的脖颈,“咬痕淡了。” “啊!”脖子上传来疼痛感,姜墨精致的眉眼染上了怒意, “陈诩,你是狗吗?” “是啊。”他笑得危险,又在另一侧狠狠地咬了一口。“送你对称美学。” 来报复我(h) 屏幕里的萧远山早已没了耐心,他怒不可遏地训斥着一旁没找到助理的职员。 陈诩却还是揉弄着姜墨,他的手指时不时扫过穴口,指腹的薄茧引起姜墨一阵哆嗦,小穴也随之颤动,很快陈诩的整个手掌都变得湿漉漉的,他轻笑一声,就着溢出的水液,加快了速度,也变得粗暴起来。 “嗯……慢些……” 姜墨才破处没多久,压根抵不住如此的攻势。她呼吸错乱,想要闭合双腿,从陈诩身上下来,却被陈诩环抱在胸前。 陈诩一只手暴虐地揉着整个阴户,发出清晰地哗哗水声,另一只手趁机捏住了冒头的阴蒂,不断地拉扯着阴蒂,小巧的圆豆从粉红色被掐的泛紫,可怜巴巴地变得红肿,姜墨不住地呻吟与扭动,他的手速越发猛烈。 穴口被不停地刺激与摩擦,小小的洞门也悄悄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水珠不断地从穴口溢出,姜墨心上的弦被不断地波动,次次在弦断的边缘徘徊。 “别……不要了……停下来!” 他不怀好意地说:“我要是停下,小穴就寂寞了。我心善,愿意帮你治水。” 姜墨猛地一颤,腰肢软了下来,腿不止的颤动,小穴哗一下喷出了止不住的蜜液,打湿了她黑色的半身裙,也淋透了陈诩的裤子。 陈诩看了眼自己的裤子,嘴角浮现玩味地笑。“我刚说了,别流我一裤子,小穴怎么这么不乖?” 他惩罚性地拍打了几十下阴户,如愿看到姜墨再一次潮喷,浑身颤抖的模样。随后手来到滑腻腻的穴口,一根手指顺着微微张开的花洞插了进去,刚经历高潮的姜墨感受到异物插入,颤抖着夹紧了穴。 “别……” “不是都破处了吗?怎么还这么紧?” 调侃的声音在姜墨耳边响起,他修长的手指在温热软腻的穴肉的包裹下开始深入,指腹的薄茧用力地摩挲过每一寸内壁,像是在探寻什么宝地。 “嗯……别……” 陈诩将整根手指全部插入,在里面不断地摸索,摸到一处软肉时,姜墨整个身子瞬间绷直了,穴道也越发紧致地包裹着陈诩的手指。 “找到了,怎么还藏的这么深。” 陈诩手指骤然加速,有力的手指摩挲着内壁的敏感处,看着蜜液越淌越多,沾染了他整根手指,他又加了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又是摩挲又是抽插模拟性交,很快姜墨整个阴部都水淋淋一片,连耻毛都被淫水打湿,粘腻地耷拉在阴户上。 “嗯……别……陈诩……你停下来……”不断地刺激让姜墨开始慌神,她的手慌乱地抓住陈诩的手,企图阻止陈诩的戏弄,却一把被陈诩的大手包裹住。 “怎么?你是想自己来?自慰?” “我不要!你滚开。” 陈诩顽劣地笑着,一双黑眸闪烁着恶意,他拉着姜墨的手来到了姜墨自己的秘密之地,他不顾姜墨挣扎扯出姜墨一根手指,与姜墨一起插入了她的花穴。 “啊……”两根手指陷入穴内,姜墨情不自禁呻吟出声。 随之而来的还有愣神,她从未有过如此的遭遇,这是她第一次触摸自己曲径通幽的花径。还是她最恨的男人带她一起触碰的,甚至她现在还在与他一起亵渎自己。 她千次百次告诉自己要坚强,可面对这样的羞辱,她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委屈与痛苦,背对着陈诩,晶莹璀璨的泪珠挂在她眼睫上摇摇欲坠。 “啊……太多了……我不行……” 她含着泪,内心无比委屈,身体上却快感不断。体内又多加了两根陈诩的手指,四根手指进进出出,她的手指短一些,触碰不到花心,只能摩擦着内壁,而陈诩的三根手指粗暴地插到花心,一次次引起花穴的咕叽咕叽水流声,自渎的羞耻感让她愈发敏感,陈诩炽热的视线落在她的后背,像是了然她临近高潮。 “你男友有这样对过你吗?” “有这样让你直上云霄吗?” “你男友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的诱人?” “瞧我这记性,忘记了,你俩已经分手了。” 他一边加快手上速度,一边凑到她耳边阴森森地说:“那天我看到他在楼梯口处,听到我的话,好可怜的模样。” 在陈诩的言语刺激下,姜墨这次的高潮来的声势浩大,她眼眸发红,泪珠滑过精致的下颚线,徒然张着红唇,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喘息声,全身不自主地痉挛,户门大开,露出水光盈盈的小穴,瘫靠在陈诩身上。 “陈诩……你这种人就不得好死……” 陈诩抽出手擦了擦,看了眼屏幕上脸阴沉得能滴出黑水的萧远山,无所谓地笑着,“姜墨,那你来报复我,让我这种人不得好死。我很期待你的反击。” 他脸上不屑闪过,笑得肆意,“但别是拿小穴把我夹死。” “三分钟收拾好你自己,萧远山要进来了。” 双刃剑 萧远山踏进办公室门,便看到自己的儿子和一貌美女人坐在一起。 女人长发微微凌乱,眼角染着红意,眼眸散发点点冷光,白净的脸上无半点笑意,捏着皱巴巴的裙子,坐在沙发一角。而他的儿子神情慵懒,衣领大开,裤子潮湿,吊儿郎当地逗弄着一旁冷着脸的女人,一个眼神也未投向他。 萧远山皱了皱鼻子,窗户大开,他还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他心知肚明他的儿子在房子里干了什么,黑着脸对外面的职员和助理抬了下手,意思着不必进来了。 眼见着办公室门要闭合,姜墨也赶紧起身打算出去,却被陈诩一把拉住又坐了下来。 “出去干什么?继续坐着。” 姜墨掰不开他的手,烦躁地说:“我呆在这里干什么?” 陈诩眉眼弯弯,“看萧家热闹。” 萧远山看到了陈诩的举动,彻底愠怒,他厉声训斥:“我让你回来是为了要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而不是要一个沉迷女色的混球。” “我还不够合格吗?”陈诩抓着姜墨的手,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唇角上扬,挑衅意味十足。“我连你的风流都继承了。” 说罢,他眼神扫视过姜墨,暧昧不明地笑着。 姜墨心里更加杂乱无章,她实在不想在这里坐着,掺和进萧家复杂的纠纷中。但现在实在脱不了身,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以沉默应对。 “你……”萧远山听到此话,面色涨红,他怒不可遏地说:“逆子,连父亲也敢挖苦。” “父亲?前二十二年没有出现过的父亲吗?”陈诩漆黑的眼眸溢出嘲讽,他咬重了父亲这两个字。 姜墨听到此话,惊讶地瞥了眼陈诩,陈诩察觉到视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萧远山一下子失去了些底气,他面露尴尬与难堪,放缓了声音。 “阿诩,我对不起你和你母亲,但是你也不能那样对长鸿和长生。” 陈诩幽冷的眸子漫出寒意,眯着眼,笑如新月,“父亲,我也不想挑断他俩的手筋脚筋,但弟弟们又不争气又爱玩些不入流的小花招,只能给点小惩罚,小惩大诫。” 姜墨瞬间觉得被他扯住的手腕生疼,想抽出却又不敢发出动静,他像是察觉到她的意思,手指在她手腕处摩挲。 萧远山闻言,只觉得刚压抑下去的火又直上心头。 “再怎么样,那也是你的弟弟们。你怎么能对弟弟们如此残忍!” 陈诩笑了笑,“父亲,你别忘了,咱们现在是同一条船的人,玩废两个没用的私生子维持咱们淡薄的感情,这生意不亏。” 他心知肚明,这老东西最在乎权势,其次才是虚无缥缈的感情,也许有几分心疼那两私生子,但位于心尖的还是他的地位。这次来找他,估计惦记着老爷子前阵子给他的股份。 萧远山眸底精光闪过,神色伤感,叹息了一口气。“阿诩,你我父子之间,不必这么生分,无需时时刻刻都谈利益,父亲愿意将你从美国接回来,你就应该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 他紧接着又说“我也知道长鸿兄弟俩一直打扰你,虽然可憎,但那还是我的儿子,你下手这么狠,你让我怎么给你乔姨交待。” 乔伊婉是萧远山养在外面的女人,看似温柔如水,实则温柔刀,刀刀要人命。她以为逼走了他的母亲,便能携子上位,可惜竹篮打水,一场空。最终给别人做了嫁衣。 依照乔伊婉的恶毒,他玩废了她两个儿子,乔伊婉绝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怎么可能好言好语和他要交待。 想趁机打劫的是萧远山,想吸食两儿子血肉的是他。 陈诩嘴角噙着笑,不紧不慢地说:“父亲的话让我好生感动,父亲既说无需生分,那父亲就替我好好赔偿赔偿乔姨吧。” 萧远山一听此话,就知道陈诩不愿,他脸色一沉。 “阿诩,做人啊,不能只看着眼前的利益。东西到了我的手里,等我百年,还是会原封不动还给你的。你现在在萧家还是需要我的助力的。” 萧远山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办公室气氛越发低沉,姜墨一声也不吭,在一旁看陈诩热闹。说实话,她有些云里雾里,搞不清萧家弯弯绕绕的关系。 陈诩挑了挑眉,“是吗?” “请回吧,萧董。” 萧远山盘着手间的佛珠,压抑着内心怒火 。他失算了,陈诩压根不受自己的掌控,他在美国一副好说话的样子都是装的。 他的正室夫人出身名门,可多年无子。外室倒是争气,生了俩儿子,可各个草包,无法与萧远腾一脉博弈,更别提继承萧家家业。他冥思苦想破局之路,想到了自己还有个孩子在国外。 天资聪颖,心狠手辣,奈何他寻回了一把双刃剑。 对付萧远腾一脉刀刀见血,也不遗余力地刺伤着他。 罢了,改日会让这小子付出代价的。 萧远山深深地看了眼陈诩,陈诩微微一笑让外面人给打开门,看着萧远山扬长而去。 何文琦 ye hua5.c o m 不知不觉中,整个五月过去了。六月初的A市,未到晌午,火辣的光线便为这古老的城市加温,路边枝繁叶茂的树上蝉声一片,巷子口的老头趁着清晨在树荫下坐着下棋。 上班族匆匆忙忙地在路口穿梭,姜墨看时间还早,随便找了家早餐店吃着早点。 老板娘利落地从油锅里捞出糖油饼,顺带将一份热气腾腾的豆腐脑端给了姜墨。 看着一缕缕热气氤氲而起,姜墨陷入深思。 自陈诩和萧远山办公室不欢而散后,陈诩忙了起来,也忘了她这个人,偶尔在公司碰见他,他也是前拥后簇,冷淡地听着身边一群高管的回话,目光淡漠地扫视过她,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看到那眼神,她心中无比雀跃,她巴不得如此,经过两周的观察,她便安下心来,跑去了宁宣请客吃饭的酒店,将自己目前所有积蓄托酒店管理层交给经理的家人,并写了纸条告诉他们,有困难来找她。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w ang she.in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她始终无法坐视不管,作壁上观。如今的她只能出微薄之力,向她家人伸出援助之手,希望能对他们有所帮助。 其余时间便是想办法脱身。前阵子,她借口和刘敏潇约饭,旁敲侧击地询问辞职事项,但刘敏潇告诉她,22层的人事得问陈总。 现在她还不敢贸然出现在陈诩面前,怕他又记挂上她,所以她一直不敢提离职。虽然暂时脱不了身,在萧氏一天,就应该有一天的收获,多学些东西对她总是有益的, 她每天就是完成陈诩的助理交待给她的任务。她的职位是秘书,但她自己感觉自己更像是普通职员,不过拿的工资是秘书的工资。 碗已见了底,姜墨起身结了钱,便去了公司。 刚到22层,何文琦笑容灿烂,抱着一堆文件走到了她的跟前。 “小墨,赵助让你把这堆文件送到24层,交接给腾董。” 她在公司这半个月,虽然业务能力还赶不上22层其他人,但和22层其他员工的关系倒是突飞猛进。 何文琦就是其中之一,她比她大上六岁,但性格开朗,是个热心肠的人,她给了初来乍到的她很多帮助。 不过,陈诩的助理们除了去国外的贺之州对她态度不错,其余倒是拒她于千里之外。尤其是赵宏涛,那晚死死扯着她去前台盘问的男人。 “好,我放下包就去。”姜墨点点头,笑着答应了。 “那我先去忙别的了,别忘了,中午一起吃饭,我新发现了一个餐馆,饭做的一绝!” 萧氏给员工的餐补费挺多,何文琦的爱好就是挖掘各类餐馆,姜墨刚和她一熟悉,何文琦便拉着她吃了顿意面。 姜墨抱着文件来到了24层,萧老爷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萧远芸嫁给了军区司令,早早不干预公司的事。公司成为两个儿子斗法的天地,大哥萧远山因为丈人助力,在公司权势滔天,被称萧董。小弟萧远腾早些年实力稍弱,但还拿得住事,公司人不敢称小萧董,便称腾董,以便区分。 而风水轮流转,下一辈倒成了萧远腾的儿子萧长彦能力出众,早早将萧远山两个私生子踢出了局,只剩萧远山的女儿萧长锦在公司里呆着。不过,如今多了个陈诩。 这不是第一次她给萧远腾送文件了,但这次她在门外等了很久。 很长时间后,办公室门缓缓打开。一年轻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阴柔的脸上带着清晰可见的掌印,他瞥了眼姜墨,目光瘆人,像是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 是萧长彦,萧远腾的儿子。 姜墨内心疑惑,听公司的人说,萧远腾视自己的儿子为骄傲,极其疼爱和重视,发生了什么,能让萧远腾扇自己的爱子? 不过与她无关,她放下心中疑虑,移开视线,敲门进入。 办公室内的萧远腾面色青紫,像是气得不轻。见是22层的人,更加冷漠,对她拜了拜手,意思放下东西赶紧出去。 * 中午,同事们伸伸懒腰,合住了电脑,起身吆喝着吃饭。 何文琦笑着敲了敲姜墨的桌面。 “别看报表了,吃饭啦,吃饭啦!” 姜墨捏了捏肩膀,起身挽住了何文琦的胳膊,笑道:“琦姐,今天带我去什么好地方觅食?” “那店藏的挺深的,去了就知道了。” 开车不过几十分钟就到了,何文琦将车停到路边,挽着姜墨进了饭馆。 “这一片都是地道的馆子,看看你想吃什么?” “我看看。来份酥不腻烤鸭吧,你看看你吃什么?” “我要虾球和糖醋里脊,就这俩了,咱们俩也吃不了那么多。” 服务生拿着单子走向后厨,何文琦眨巴眨巴眼睛,关切地问:“在萧氏还习惯吗?” 姜墨一脸感谢,双手合十,在胸前晃了晃,“有琦姐带我,当然习惯!” “嘴今天怎么这么甜?”坐在对面的何文琦笑靥如花。 “因为琦姐人美心善是事实!”姜墨一边说一边替何文琦倒茶。 说罢,两人一齐笑了起来,后厨也送上了菜品。 晶莹多汁的烤鸭,新鲜肥大的虾球,皮酥肉嫩的糖醋里脊,一口咬下去,回味无穷。 “是不是很好吃?”何文琦将纸巾递给吃饭的姜墨,笑着指了指她的下巴。 “确实很好吃,我下巴都吃到了!”姜墨接过纸巾擦了擦,调笑道。 嬉笑声中,两人聊起了公司的事,姜墨好奇地问:“萧总拿下非洲的疫苗大单了吗?” 何文琦一边吃着一边说:“十之八九,我昨天看到药监局的人来了,24层的人在楼下絮叨,萧总要宴请药监局的人。” “那萧董会不会朝着咱们部门发火?” 何文琦喝了口水,摇了摇头。“不会,陈总空降没多久,便拿到了能源开发的批准文书,萧氏要跨入新的领域,萧氏上下都对陈总很满意。” 姜墨放下筷子,犹豫片刻,还是发问:“陈总为什么不姓萧,为什么还是半年前空降?” 何文琦比了个嘘,压低了声音,“我听原来部门领导说的,陈总母亲是萧董的第一任夫人,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陈总母亲一个人去了国外,在那边生下了孩子,所以陈总跟她姓。” “你在公司千万别提起这事,我看萧家人都避讳着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