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高干 1V1)》 1 2 3、犬子林隽 4、男小三 5 6、订做旗袍 初夏的夜风撩拨的人心动 8、 不结婚,我怕自己会出轨 在洗浴中心遇到前女友 这世界真小 一句话对两个人说 可乐与榴莲 误会 急诊 出事 带走调查 心内科 大家都在避嫌 20 21 绿帽子(微H) 督导组组长是前男友 老同学 25 不能见光的邪念与嚣张的林公子 气晕过去了 28 天亮后治疗室的护士把林隽叫了进去,林隽前脚进到治疗室,洛明书后脚就拎着包赶了过来。 隔着玻璃门看到外甥女坐在床上,脸上似乎看着很憔悴,她顾不上跟等候区的林恩国说话,直接就进到了治疗室中。 “如溪!”洛明书坐到床上,伸手去抱外甥女,“好端端的怎么来医院了?” “洛阿姨。”林隽站起来给洛明书腾位置。 洛明书点点头,捧着夏如溪的脸不停地看,“如溪,怎么了?到底哪儿不舒服?” “姨妈。我没事了。”夏如溪白着一张脸抬起头,旗袍被护士扯开方便做检查,这样坐起来,让站着的林隽看到刚才没有看到的景象。 女人的雪乳,被一个浅紫色的内衣遮挡着乳尖。 高挑纤薄的身材,居然有一对这么大的胸,两团挤在一起,笔直的一条线。 林隽尴尬的移开视线,看着隔壁床被医生护士重点关照的病患。 夏如溪对于走光浑然不觉,姨妈说的话,她也好像没听到一样,脑子想的全是昨晚发生的一切。 她穿着旗袍去到金融酒店,按照安同欣的房号找过去,敲门时候,开门的是徐行长。 那时候她就知道不对劲,尤其是徐行长脸上那个猎物到手的笑容,让她瞬间就明白了。 安同欣和徐行长是一伙的。 “如溪?如溪?” 姨妈的呼唤让夏如溪回过神,她抬头看着姨妈,“大姨。” “怎么了?”洛明书下意识的去摸外甥女的额头,她以为夏如溪受到惊吓把脑子吓坏了。“没事吧。昨晚到底怎么了?” “我……”想到昨晚从楼上下来在酒店大堂见到安同欣时的情形,夏如溪嘴巴张着说不出一句话,手抓着盖在身上的被子,缓了好久,她才继续说,“去金融酒店见一个人,酒店里有一些不愉快,出来时急了些。” 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夏如溪在说谎,林隽一低头正好对上她的眼神,两个人视线交汇后立刻错开,他放下一瓶矿泉水,转身说,“你们慢慢聊,我出去看看我父亲。” 目送着林隽出去,夏如溪松了口气,她靠着姨妈,小声说,“昨天我见的人是徐行长,”抓着手机在洛明书眼前晃了一下,“他和我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 洛明书拍拍她的肩,低头安慰她,“好了先别想了,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谢谢林家。然后咱们两个就回去,有事回家说。” 等候区里,牟瑶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妈妈已经没事了,但是医生说心脏的问题很严重,需要尽快手术,现在哥哥已经去办手续了。自己想去帮忙,被哥哥拦了回来,说妈妈病好之前不许自己回家,更不准来医院。 她叹了口气,抬手一擦眼泪,拿着包就要往外走,偏偏郑恒来了。 从医院西面的街上买了包子和粥的林隽低头进了急诊,林恩国陪着折腾了一夜,这会早就饿了,接过儿子递来的包子和豆浆,他指了指治疗区,“里面的饭给买了吗?” 林隽翻了个白眼,“爸——”傻子都能听出来老爸这是在调侃自己。 “我看你也吃不了这么多!”林恩国从袋子里又拿了一个包子。 以前还觉得爸爸能靠谱点,怎么八卦起来跟老妈有一拼啊。“吃不了慢慢吃。” “这么好的机会你真的不把握住?” 林隽觉得自己不能再翻白眼了,再翻眼睛就翻进天灵盖里翻不出来了。 爷俩简单吃了点,林恩国看了一下时间,咽下最后一口包子说要回家。林隽一口吞下大半个包子,拎着剩下的一袋包子和一杯豆浆一碗粥拿到牟瑶跟前,“吃点吧。” 来医院陪着牟瑶的郑恒接过吃的,“要走了?” 回头往爸爸那个方向扬了扬下巴,“熬了一宿回家睡觉。”看到被郑恒搂着的牟瑶,林隽叹了口气,跟郑恒挥了挥手,“先走了。” “嗯,路上注意啊。”看着林隽走远,郑恒用塑料勺把粥喂到牟瑶嘴边,“喝口吧。” 牟瑶淡淡看了一眼打包盒里的南瓜粥,这是自己最不喜欢喝的,可是看到郑恒的眼神,她张口勉为其难喝了一点。 “你回去吧。” “瑶瑶,”见她对粥兴致缺缺,郑恒不再逼她,扣上盖子把粥放在一边,“阿姨会没事的,你别折腾自己。” “郑恒……”牟瑶嘴唇动了一下,声音低到郑恒根本听不清楚她说了什么。 伴着晨光,多年之后牟瑶再次认真的打量郑恒这张脸。 她盯着自己看的眼神让郑恒很不自在,郑恒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手在下巴和腮上来回摸了两遍,什么都没摸到。 “怎么了瑶瑶?” 一夜没睡的牟瑶十分憔悴,可是这样的她在郑恒眼里居然十分好看。 牟瑶抓着自己的包,不再看郑恒,心里下定了决心,“我们复合吧。” “好。” 扶着外甥女出了门诊楼,洛明书想了想,让过来接人的秘书直接去地下停车场把车开出来。 昨天的事让洛明书非常小心,两个人在来来往往的急诊楼外等车。 就在一辆奥迪A8停在她们两个人跟前,洛明书开了车门让夏如溪上车的时候,从露天停车场那边开过来林家的库里南。 夏如溪记得那辆车,昨天她从酒店跑出来,没过马路就看到林隽从车上下来开了后面的车门。 回头看一眼追她的人,安同欣被取行李的游客挡住,自己快速过了马路,趁着林隽和代驾开后备箱门的时候,自己快速开车门上了林家的车。 夏如溪上车的动作慢了一点,她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过去跟林隽说声谢谢。 他们,毕竟帮了自己。 “怎么了如溪?”洛明书不明所以的看着夏如溪,“出什么事了?” “小隽!”身后传来林恩国喝止儿子的声音,洛明书就看到一个男人在眼前闪了一下,耳边飘来一句,“夏小姐我们聊聊。” 等洛明书回过神,夏如溪已经被林隽带去了别的地方。 “林董!”看到林恩国往开过来的那辆库里南走去,洛明书快步上前拦住他,“令郎是什么意思?” 昨天夏如溪经历了什么,他猜了个七七八八,对于洛明书的反应,林恩国非常理解。“明总别生气,小隽不会欺负夏小姐的。” “这样把人带走,还不是欺负吗?” 没休息好的林恩国立刻有些恼怒儿子,但是纵横商场这么多年,该装的样子还是该装的,不过今天他不太想装。“明总,昨天陈组长问我关于令爱的事。” 洛明书慌了! 相机里的东西 “你都说了什么?”虽然与林恩国是大学同学,但是因为公司差距和俩人职务的不同,洛明书见了林恩国一直都是叫他林董。 可是事情牵扯自己女儿,洛明书也懒得再跟以前一样。 林恩国往阴凉地里挪了挪,他两眼盯着自己儿子,话冲着洛明书说,“我什么也没说。这么多年你把你的女儿藏得那么深,外人打听也打听不到什么。我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我很好奇一个事。” “什么?”洛明书看着远处的夏如溪,她和林隽两个人在一处遮阳棚下站着,从洛明书的视角看,这俩人看起来很登对。 “你的女儿,跟陈江远有没有关系?” 洛明书脑子里翁翁的响,林恩国后面又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见。 连夏如溪往这边走过来她都没看见。 “姨妈?姨妈?”看到姨妈脸色吓得煞白,夏如溪叫了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 “姨妈你怎么了?” 远远的没有上前的秘书见势不好,也上前过来看洛明书的情况。 缓过来的洛明书摆摆手,跟夏如溪说,“如溪,你先去车上,我有事跟林董说。” 林恩国冲自己儿子挥挥手,林隽不像夏如溪那样,他干脆利落的上车等老爸,夏如溪则是站在车旁边望着这边。 “林董,”洛明书知道这会不是纠结女儿的事的时候,她要先保证其他的事。“如溪和安家的婚约是要作废了,下月立篪资本周年庆晚宴,林董,”两眼往库里南那边瞄了一眼,“可有时间赏光?” “孩子的事,我们做不了主。”林恩国也不跟她打哑谜。 这话一说,洛明书有些失望,但是林恩国接下来说的让她又觉得有戏,“不过咱们这些人家的孩子嘛,相亲来相亲去,见的人来来回回就是这几家。” “你说对不对?毕竟咱俩当年也相过。” 林恩国的玩笑让洛明书笑不出来,当年俩人确实在相亲局上见过,不过彼此都没有兴趣,事情也就过去了。 自己选择抚养女儿长大,林恩国与武惠有了林隽。 当年的人,结婚也好,离婚也好,这一辈子的结果就是这样了。 不愿意父母包办,最后还是接受了。 可是孩子们…… 医院急诊楼前林恩国的话让洛明书想到了自己家的孩子,不管是女儿琳琳,还是外甥女如溪,其实还是摆脱不了这些。 难道让自己的孩子也像当年的自己? 穿着靓丽的坐到对方面前,把资产学历这些一样一样列出来? 可是琳琳没有父亲…… 洛明书不得不考虑要不要去见见陈江远。 跟着姨妈来到立篪资本的大楼,洛明书的办公室旁边有一个一百多平的休息室,可以在床上睡一觉,还能洗澡换衣服。 夏如溪换上留在衣柜里的衣服,她拿着卷发棒坐在沙发卷头发,脚上穿着一双舒服的拖鞋。 开过例会的洛明书从外面进来,她让秘书推掉了今天所有能推掉的行程,换了拖鞋后她挨着夏如溪坐下。 “如溪,昨晚的事,你跟我仔细说说。” 放下卷发棒,夏如溪拆开系在皮包手柄上的丝巾,从系着的蝴蝶结里拿出一个运动相机,与电脑相连后再电脑上放出相机里的视频。 点着快进到进了房间,视频开始正常播放。 “你爸爸和你哥哥的事,你就不要忙了,都是一样的结果。” “可是我听说督导组来了新的组长。” 看徐建的穿着,好像是开完会就过来了。可是桌子上的红酒杯,又好像在告诉洛明书徐建已经在这个包间里喝了不少酒了。“你说陈江远?他做不了什么。就是个下来干活的。” 徐建拿起桌上的酒瓶往夏如溪面前的杯子里倒酒,“督导组查来查去,你家的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徐行长……”夏如溪的声音有点抖,“最坏的结果什么?” “没有最坏的结果,也没有最好的结果。都只有一个结果。” 通过视频再次听到这句话,夏如溪浑身哆嗦了一下,洛明书两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试图安抚她。 “是什么?” “罪名成立提起公诉,至于你家,从此以后就完了。”徐建从旁边矮桌拿起一个文件夹,“签了这个协议,你的清林馆就转移到我老婆名下了。” “看来您是早就盯上我家了。” 徐建不以为意,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不仅你家,还有你。” “什么意思?” 洛明书渐渐明白,对后面徐建说的话也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真的听到了,还是让她愤怒不已。 就看到视频里徐建往茶几上扔了一串钥匙,“房子在城西别墅区,明天同欣就会把你送过去。以后你就住那儿别走了。” “原来我爸爸,我哥哥,都是您的手笔。” 徐建从沙发起来坐到夏如溪旁边,手轻轻抚摸夏如溪盘起来的头发,“现在才想清楚啊。没事,你家里我不会不管的,明天搬过去以后就天天乖乖在那儿等着我。” 摸够了她的头发,手往下解开她领口的盘扣,开了两粒盘扣,手直接伸进去,伸到了夏如溪的胸罩中。 胸腰卡身的旗袍,突然胸前鼓了起来,视频里的夏如溪面如死灰,对男人肆意的动作无动于衷。 摸够了的徐建收回手,还要继续脱她的衣服,“来,让我亲亲。”说着徐建扣着夏如溪的头,分开她的腿,将她困在自己与沙发之间。 看到这里,夏如溪想起来这个老男人伸手碰了自己的内裤,还有一个半软不硬的东西,隔着自己的内裤磨磨蹭蹭。 洛明书不想再看下去,她正要伸手关掉显示器,视频里突然有了声音,“徐行长,事情不急在这一刻,您先去洗洗澡,我酝酿酝酿情绪。” “想清楚了?” “嗯,可是您得跟我说明白,我爸爸和我哥哥,您都做了什么?” “他们手上有我的材料,我不能让他们交上去,所以我就安排人交了材料,先把他们搞下来。督导组换人也是我运作的,特地换来没有背景的陈江远,哪怕他不听话,我也有办法把你父亲哥哥的罪名敲死。” “原来如此,” 视频的两个人影晃了一下,在沙发上的男人站起来。“我先去洗澡,屋里同欣准备了衣服,你去换上。” “嗯。” 在响起水声后,视频画面突然开始猛烈晃动起来,过了一会,画面黑了下来,隐约可以听到有吵架的声音。 夏如溪指着显示器说,“这个时候我躲进了林家的车里,外面是胡秘书和同欣,他们要开车门看我在不在车里。” “好了别看了。”洛明书拍拍她的肩。“事情都过去了。” 经过昨晚愤怒到晕厥,现在夏如溪已经好了很多,她抬头看着自己的姨妈,“大姨,我要退婚。” 洛明书按着夏如溪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好,今天咱们就把这事办了。” 30 折腾了一夜的林隽回到家,午睡还没睡够,秘书来电话说公司新的办公地址需要赶快定下。 公司现在办公地的物业开始撵人了。 林隽一脸崩溃的坐在床上,懒得动的他飞快在脑中把看过的几个办公地全部过了一遍,在最终下决定之前,他拿过正在充电的手机,想给郑恒打个电话。 问问同样在金融街办公的郑恒,跟那边的物业签合同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但是这会的郑恒,根本顾不上接电话。 自己想了好几年的人,这会终于原谅了自己,还来到了她住的地方,两个人当然是立刻就干柴烈火起来。 手机在裤子口袋里嗡嗡响了好久他都没听到。 打不通电话的林隽没辙,只能下床换衣服,去公司把这一堆事搞定。 等他在公司忙完回来,晚饭正好上桌。 武惠端着最后一盘炒青菜从厨房出来,看见林隽精神萎靡的坐在那儿,把筷子放到他跟前,“你爸跟你一样熬了一夜,也不见他跟你似的。” “我爸在医院睡了好几个小时候,他当然比我有精神。” 今天阿姨做了可乐鸡翅,以前林隽喜欢吃这个菜,后来大了慢慢的不太爱吃了。但是武惠喜欢这甜咸的口味,所以家里隔叁差五就做一次。 “你公司搬家的事怎么样了?”武惠往林隽的碗里夹了一个鸡翅。 “明天签合同,准备装修。” 男人吃东西不像女的那么斯文,林隽一口一块红烧肉,低头扒了一大口米饭。 “定的地方在哪儿?” “金融街。” 鸡翅里的两根骨头挑到盛骨头的碟子里,武惠吃了两个鸡翅,又夹了一点青菜,“那你离着你爸很近嘛。” “嗯。”林隽没有多说,低头认真吃饭。 “小隽,签过合同,公司搬家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吧。” 林隽点点头,“妈,你有事啊。” 给儿子盛了一碗汤,武惠给他擓了一勺嫩豆腐,“我的一个高中同学,她女儿跟你差不多大,我想有功夫约出来一起吃个饭。” “相亲啊。” “不愿意?” 门响了一下,林隽抬头往那边看了一眼,是老爸回来了。 过来做饭打扫的阿姨已经回家了,林隽放下筷子去厨房给爸爸拿碗筷。 林恩国穿着拖鞋洗了手换了衣服,一家叁口围在饭桌边,他拿起筷子直接夹了一个鸡翅,“孩子的事你就别张罗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嘛。”武惠不满的瞪了老公一下。 “不就是安排相亲的事,”筷子一指儿子,“你看他那张脸上像写了愿意俩字吗?” 低头喝了一口汤,林恩国看向儿子的眼神非常复杂,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过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下午立篪资本在官网上发了公告,说夏如溪单方面取消了与安家的婚约。” 林隽像往常一样夹菜吃,武惠的反应有点大,她愣了愣,一脸好奇的看着老公,“出事了?怎么突然就取消婚约了?” 多少知道点内情的林隽没有开口,他安心且专注的吃饭,林恩国把筷子伸向老婆喜欢的可乐鸡翅,“这个你明天出去喝个茶不就知道了。” “说起喝茶,过两天我想安排小隽和我同学见见,你要是有空,咱们一块去吧。见完了正好一起吃顿饭。” 林恩国没有立刻回答自己老婆,而是转头询问自己儿子,“夏小姐取消婚约,你有什么想法?” “这事……”林隽咽下去嘴里的饭菜,“跟我又没关系,问我干嘛。” “我还以为你会兴冲冲的冲上去跟人家表白呢。” 父子俩的聊天听得武惠直皱眉,“我说你们两个嘴里能不能有一句靠谱的?现在夏家是咱家能招惹的嘛。” “老林,你就那么愿意去跟洛明书打交道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么多年你看我跟她没啥交际,你生什么气啊。” 武惠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义正言辞的对老公和儿子下命令,“我今天告诉你们两个,在夏家的事有结果之前,不准与夏家来往。小隽,尤其是你,喜欢夏小姐,等事情过去了再说。” 都说趋利避害是一种本能,但是像老妈这样把话赤裸裸的放在明面上,对于林隽来说还是离谱了点。 不是这样做不对,而是违背了自己从小到大接受的一切。 夏家单方面的取消婚约很快就惹怒了安家。 安同欣的父母并不知道自己儿子做了什么。 所以安家夫妻俩气汹汹的进到了洛明书的办公室,洛明书看着眼前的夫妻俩,一时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同情。 转念一想,儿大不由娘,安同欣对外甥女做了什么事,他们夫妻俩可能是真的不知道。 这一下洛明书也不生气了,示意秘书出去看好了,不要让外人进来。 而秘书则是巴不得赶紧走,一楼大厅那儿安保处正在疯狂的给自己打电话,说有人与夏小姐拉拉扯扯。 乘电梯从顶楼一路下去,一进一楼大厅就看到安同欣缠着夏如溪不撒手,几个保安正合力把俩人分开,但是安同欣力气很大,加上他突然抱着夏如溪,这一下保安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被安同欣从后面抱住,夏如溪吓得叫了出来。 男人的拥抱对现在的她而言是非常不好的记忆,她一见到安同欣就想起那晚徐行长伸进衣服里的那只手,还有内裤上那个半软不硬的触感。 秘书见状赶忙跑过去,一拳打在安同欣脸上。 脸上挨了一拳,安同欣觉得牙花子疼的难受,手下意识松开,保安见状立刻将夏如溪拉到一边,接着几个人蜂拥而上,把安同欣扑倒在地。 伸手扶着惊魂未定的夏如溪,秘书抬头看到围观的人,他跟安保处的主管说了两句,接着便揽着崴了脚踝的夏如溪乘电梯上了楼。 “夏小姐,我让保安把安先生送去安保处了,这会我带您去见明总。” 依靠着姨妈的秘书,夏如溪摇了摇头,她看着电梯上那变化的数字,小声说,“先不要告诉姨妈,我想在顶楼的小会议室见见安同欣。麻烦帮我安排一下。” 秘书点点头,拿出手机给安保处发了消息。消息发出去,电梯正好停下,他扶着夏如溪一瘸一拐去了小会议室。 俩人从洛明书的办公室门前经过时,秘书隐约听到里面争吵声。 你消费的哪一样不是我家给的! 𝑔b84.𝒸óm 跟着保安上来,安同欣见到了夏如溪。 她坐在对着门口的椅子上,一进来就看到了自己。安同欣打量了一遍屋里,看起来是会议室,地方不大,有一定的私密性。 只是……为什么刚才打自己一拳的那个人也在这里。 “如溪,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安同欣拉开夏如溪身边的椅子坐下。sんú請菿渞蕟蛧站:рò⑱𝖈𝔞.čòм 夏如溪往一旁挪了挪,保证自己与安同欣相隔一米远,“不用,在这儿就很好。会议室嘛。不就是谈事情的地方。” “如溪,咱俩的事就别在这么正式的地方谈了,更何况这里还有外人。” “没事,”手往桌尾那儿一指,“这也不是外人,是我姨妈的秘书,我请他做个你我聊天的第叁方见证。” 在安同欣的印象里,夏如溪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 像今天这么坚定。 坚定的好像换了一个人,安同欣甚至觉得自己都不认识夏如溪了。 “如溪,你别这样,你这个样子让我……” “让你不习惯?”夏如溪拨开碍事的碎发,“不习惯没关系,反正以后也跟你没关系了。”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不管是她的脸上还是她的话里,全都是满满的抗拒。“如溪,你真的要这样吗?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我不这样,我还要怎么样?”夏如溪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难道帮你数钱吗?” 安同欣脸色一变,很快又温柔的和她说话,“如溪,你说什么呢,我不是这个意思。倒是你,闹得这么大,那天晚上闹得我挨了好一通骂,回家我爸妈已经教育过我了,你别生气了。” 在桌尾站着的秘书皱皱眉,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多少听说了一点,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不太清楚。 碍着姨妈秘书在,夏如溪不想把话说得太清楚,也不好大发雷霆,可是手紧紧攥成拳,做的精致的美甲戳着掌心,“真的是叔叔骂的你吗?不应该是徐行长吗?我那天晚上跑走的时候碰上你,你是怎么说得?我把事情闹大了还是我做错了?” “是你说别让我令你难做,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安同欣,那天晚上在金融酒店,所有的一切你都知道,你把我骗过去,你把我送到别人身边,现在你让我不要生气,你让我对你和以前一样。” “安同欣,你觉得可能吗?你做得到吗?”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傻吗?” “如溪,”安同欣看着夏如溪的爆发,她朝自己怒吼,骂出了她压抑了好几天的愤怒。“你不要这么说,我……” “你也是不得已吗?”手一抹脸上的眼泪,夏如溪狠狠的看着他,“你有什么不得已?你身上的衣服,脚上的皮鞋,手上的名表,嘴里喝的洋酒,哪一样不是安氏建设靠着立篪资本来的?凭你安家的本事你消费的起吗?你忘了高中时你那副穷小子德行了吗?是洛家给你你才有的,你告诉我你在徐行长面前不得已。” “那你面对我呢?你的难做就不存在了吗?” 听到这儿,秘书多少明白了一点,推了推眼镜低头当做没听见一个字。 到现在,安同欣知道自己说什么,夏如溪都不会信。“如溪,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你和我之间有必要这样吗?徐行长提出来的时候,我也很难。可是我没办法,他手上扣着银行给安氏建设的贷款,我没办法。”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只要答应他的条件,以后安氏建设的贷款审批一律开绿灯。这个条件,我拒绝不了。” 夏如溪深吸了一口气,可能是愤怒,也可能是愤怒之后的清醒冷静,已经无法相信安同欣的她对于安同欣说的每一个字,都当做是放屁。 “安同欣,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你我之间已经结束了。” 从中学时开始的感情,断了也就断了。 他做出这种事,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 “今天你说破大天,我也不会回头,你走吧。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说着夏如溪开了会议室的门,手向外一伸,示意他出去。 还想做最后挽留的安同欣没有听她的,他来找她是带着目的来的,不能事情没做成就被轰了出去。 “如溪,你真的要这样吗?你有你的愤怒,我有我的不得已,你也体谅体谅我。” 这一下不仅夏如溪气笑了,秘书也忍不住笑了,只是他没有笑出声。 “体谅你?我该怎么体谅你?”夏如溪实在不想在秘书面前揭破自己在金融酒店的经历,可是现在,话不说出来,是没法与安同欣沟通的。 “我乖乖去做徐行长的禁脔,在他安排的别墅里等着他,看着他把我拥有的一切吞吃干净。安同欣,你告诉我,这么屈辱的事,我为什么要同意?” 见她识破自己的意图,安同欣连忙矢口否认,“如溪,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乱说。” 揉揉太阳穴,夏如溪直接走到秘书面前,“让保安把他请出去吧,以后都不要放他进来。” 秘书点点头,直接走到外面,让在电梯间等候的保安过来,四个人把安同欣抬起来请出了会议室。 站在走廊上看着安同欣挣扎着被带走,夏如溪顿时觉得如释重负,她脱掉高跟鞋,光脚踩在擦得能照出人影的瓷砖上,一步一步的往姨妈的办公室走去。 走动紧闭的门前,手放在把手上正要推门进去,屋里响起了清脆的巴掌声,接着就听到姨妈在里面让秘书叫保安。 夏如溪转身回到会议室,她知道,今天安同欣的父母也来了。 一家叁口都来,肯定是因为退婚的事。 这么多年,安氏建设都是靠着立篪资本谈下来的项目维持运转,偶尔会有别的项目卖给立篪资本一个人情,把工程给安氏建设去做。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安同欣的父母对自己一直都十分客气。 事情闹到如今这一步,安家肯定是不愿意的。 取消婚约,安氏建设以后靠什么来运转?这个地方就这么大,没有了立篪资本的项目,其他公司更不会把项目给安氏建设来做。 而安氏建设谋划已久的出海接项目,没了立篪建设的推波助澜,凭安家自己的实力,自然是做不到的。 说白了,今天的上门道歉,还是为了钱。 身世的秘密 “请”走了安家夫妻俩,洛明书没有休息,她推掉了不重要的工作和会议,让秘书开车送她去督导组的驻地。 她要把夏如溪录下来的视频交给陈江远。 市第一招待所的停车场多年没有翻修,市里重要的接待任务都在新城区的迎宾馆,招待所这边慢慢的也就破落了。 跟负责接待的督导组工作人员说明来意后,洛明书和秘书一起被请到接待室等候。 可能是督导组在开会,洛明书一直等到傍晚,陈江远才来接待室见他们。 面对陈江远,洛明书没有多说别的,从包里拿出一个优盘往前一推,“关于我妹夫和我外甥的事,我要向督导组上交这个东西。” 陈江远拿起优盘递给跟着一起过来的同事,“拿去看一下里面有什么内容。” “能说一下优盘里是什么吗?”陈江远公事公办,不过态度是挺和蔼的。 一时间,洛明书难以启齿。 她该怎么说,这是自己外甥女被人送到别人床上,在上床前与人周旋的视频? 这么多年在商场厮杀过来,虽然年轻时说话荤素不忌,可是现在,她真的开不了口。 “陈组长看看就知道了。” 见她不愿意多说,陈江远也不再问她,“今天怎么不见夏小姐过来送东西?反而是你这个做姨妈的过来。” 洛明书看着自己女儿的父亲,她平静说,“出了点事情,我不放心她自己出来。” 保存好优盘内容的工作人员从外面进来,“组长,优盘里是一段视频,我们已经做好了备份。” 陈江远将优盘还给洛明书,“你要提交的东西我们已经收到,具体的我们还要进行甄别与核实。没法立即给你答复。” 想到视频里徐行长对陈江远的评价,洛明书有些拿不定主意,来之前她让秘书调查过陈江远,这几年陈江远在官场上发展平平,不像是有较大能量给最后拍板。 可是现在自己能做的,也只有抓住陈江远这一根稻草。 “督导组的工作我们都理解,既然你们已经收下,那我们就先回去等消息了。”说完洛明书起身要走。 陈江远看她要走,也站起来跟着一起往外走,“谢谢洛女士对我们督导组工作的理解,等结果出来,我们会尽快告知家属的。” 跟着陈江远一起出来的同事有些奇怪,因为今天组长把人送进了电梯,还一起跟着下去了。 平常那些来找组长的人,都没有这个待遇。 出了楼门对面就是停车场,陈江远送到这儿就停下了脚步,洛明书与自己寒暄几句后在秘书的陪同下去到了车边。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到下班点了,他快步走过去,在洛明书即将关上车门时,他伸手拦住了。 坐在车里的洛明书吓了一跳,她想着下车跟陈江远说话,看看自己刚才关车门时有没有挤到他的手,可是在她抬起头时,车门边的陈江远突然问自己,“你的女儿,是哪一年出生的?” 洛明书收回伸下车的那条腿,她看着前方面无表情的说,“陈江远,那个孩子跟你没关系。” “我不是要跟你争什么,我只是想见见她。”关于洛明书,陈江远已经查过了,正是因为没有查到她女儿的父亲,加上那天林恩国酒后问自己的问题。 所以陈江远忍不住。 “既然没有关系,就没有必要见。这不合适。”说完洛明书让秘书开车离开了这里。 陈江远望着走远的奥迪A8,心里若有所思。 坐着集团的车回到外公家,夏如溪看看时间,外公外婆应该是躺下了。 轻手轻脚的进门,在轻轻的把门关上,夏如溪脱掉高跟鞋,摘下包,穿着软底拖鞋小声的往自己的房间走。 可是走到外公的套房门前时,门缝透出来的亮光告诉自己外公还没睡,而里面的说话声让夏如溪觉得耳熟。 “不然我还是去见见那个人吧,如果能让姨夫和哥哥回来,见见他也没什么。” 夏如溪忍不住停下脚步,这个声音,真的很耳熟。 与自己之前天天见的一个人,声音一模一样。 “琳琳,你只要管着清林馆就行了,小姨家的事不需要你上心。”外公的声音比较低,夏如溪需要离门缝近一些才能听到。 “姥爷,我没事。” 夏如溪不太懂,屏息静气继续偷听。 “明书,你跟我和琳琳说实话,陈江远,是不是琳琳的父亲?” 屋子里姨妈好像犹豫了很久,“是的。” 这一声回答把夏如溪吓懵了。 她记得小时候偶然看到表妹跟姨妈哭闹,说要找爸爸,说为什么姐姐有爸爸,自己没有。 长大后自己问过妈妈,妈妈也很疑惑,她也不知道琳琳的父亲是谁。 现在,陈江远居然是琳琳的爸爸。 他居然与姨妈有一个女儿。 如果这层关系被人知道,那爸爸与哥哥的事…… 夏如溪猛地推开门,“不能现在去见他!”话一出口,夏如溪就后悔了。 而更让她惊讶的是琳琳。 不,应该说是Ada。 她为什么在这里! 洛老爷子与洛明书也怔住了,他们都忘了这些日子夏如溪是来这边住的,说着说着就忘了夏如溪会回来。 Ada最先回过神,她站起来看着夏如溪,“如溪姐。” “你为什么会是琳琳?”夏如溪不太敢把Ada与记忆中的琳琳联系在一起。 毕竟自己已经对表妹的长相有些模糊了。 自己只记得自己与琳琳小学同校,初中去了不同的学校,后来高中大学都不在一个地方,琳琳也从初中开始,很少跟自己见面。 所以到现在,她几乎已经忘了琳琳长什么样子。 “在清林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瞒着我?”夏如溪有点难受,她看向姨妈和外公,“你们是不是都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和我说?” “是我不愿意,与姥爷姥姥还有我妈没有关系。”Ada站起来挡下表姐对外公和妈妈的诘问。“从国外回来我一直没想好做什么,集团的事,我做不来。” “那时候清林馆重新开业,我就想要不然过去帮你。”中间好几次,外公外婆跟自己提过好几次,说一直瞒着表姐不好。 可是每次想要开口,Ada都退缩了。 “至于不和你说,我是怕你认为我会抢你的东西。” 这一下,夏如溪说不出话了。 她承认,Ada从自己接手清林馆到现在,帮了自己非常多。不管是客户招待还是餐厅的日常运转,Ada做的都很好。 最近这段时间自己没时间盯店里,是Ada帮自己盯着,把店继续运作下来。 可是她无法接受。 洛老爷子看着两外甥女,再看一眼时间,他淡淡说,“时间不早了,事情明天再说吧。” 洛明书看了一眼时间,站起来拉着两个女孩往外走,“咱们出去说,别打扰外公睡觉。” 夏如溪抬手一抹眼泪,点点头跟着姨妈去了客厅。 大排档聚餐 凌晨2点的街边大排档,林隽和哥几个约了一起吃饭。 本来吃的好好的,吃着吃着,郑恒说开完会了要过来,让哥几个给他留点东西吃。 林隽没辙,只能让服务员把几个吃完的盘子都撤了下去,又重新点了仨菜。 几个人一边等一边喝,林隽晃了晃啤酒箱,全都喝空了,他站起来又搬了一箱过来。刚开了箱子,有人说起了自己听来的小道消息。 “你们最近见了安同欣都远点啊,这小子最近被立篪资本折腾的不轻,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呢。” 略微知道内情的林隽没有开口,他从纸箱中拿了一瓶啤酒给自己满上。 “他好好的怎么跟夏家闹成这样了?” “不知道。两家突然就翻脸了。” “说起来当初夏如溪跟他订婚就怪怪的。” 林隽竖起了耳朵,随口说了一句,“怎么说?” “两家差距太大了。安氏建设那时候只能接外省的业务,省内根本没人找他们。他俩订婚一看就是奔着扶贫去的。”跟着郑恒一起过来的瑶瑶替桌上的人说了出来。 看到瑶瑶和郑恒一起过来,几个人面面相觑,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你俩复合了?” 郑恒大手一伸,搂着瑶瑶的肩膀洋洋得意,“对,经过我的死缠烂打,我女朋友又回来了。” 作为那天在医院看着瑶瑶是如何把亲妈气进医院的人,林隽几乎是立刻明白过来这俩人是怎么回事。 他低头喝了半杯酒,伸筷子夹了一个卤鸡爪嗦着吃。 郑恒拿着手机拨拉了一会,点点付款之后就放在那儿,正好瑶瑶也给他倒了一杯酒,郑恒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问她,“你怎么对夏如溪安同欣的事这么清楚?” “我跟她从初中一直到现在,她什么事我不知道。” 瑶瑶这么一说,别人立刻就凑上来问她,“那这回夏如溪和安同欣取消婚约是什么事?” “估计是安家惹着了吧,要不然你家怎么可能接人民医院内科楼的项目。” 刚才点的仨菜上桌,热气腾腾的砂锅,还有一个正在加热的小龙虾,然后就是一道东北拉皮。 瑶瑶一看那一盆十叁香小龙虾,戴上手套就开始剥虾。 已经吃过一轮的几个人这会肚子空了点,看到那冒热气的小龙虾也来了胃口,所以招呼服务员又点了叁盆。 等菜的功夫,一群人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以为内科楼的项目好干啊,要是利润足够多,立篪资本才不会把这个工程交给我们。” 瑶瑶挑了挑眉,“那你们不还是欢天喜地的接了,我可听说之前市里几个建筑公司不是一般的眼红安氏建设。” 说起这些开发商和建筑公司,郑恒一扭头,“老林,这次怎么不见裕恒地产去跟立篪资本合作?” 林隽吃了一点黄瓜,给自己倒了杯啤酒,“裕恒地产我管不着,谁知道老爷子怎么想的。” “林隽,这裕恒地产不归你管,那你这天天忙什么呢?你那个设备进出口公司业务这么忙啊!” 林隽笑笑,“昨天刚谈了个单,就是人民医院给内科楼采购的CT。” 一群人一愣,郑恒先反应过来,“这上千万的单闹了半天是落你手里了。看不出来啊。” “有什么看不出来的,”林隽推开郑恒那油腻腻的手,“赶紧吃你的。” 吃着吃着,瑶瑶和郑恒的手机一起响了,两人接起来,就看郑恒冲一个方向一个劲的伸胳膊招手,瑶瑶则是站起来往马路那儿走过去。 接了外卖的郑恒坐回椅子上,“这奶茶送到了,怎么人还跑了?”说话时顺手撕掉吸管的塑封,把吸管插进给瑶瑶买的多肉葡萄里。 “接电话去了。”林隽往马路边看了一眼,小声问郑恒,“你小子怎么哄的她?上回在洗浴中心她还对你又打又骂的,怎么一转眼就复合了?” 郑恒特别文青+矫情的说,“可能是我在她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在她身边。” 一句话酸的在场其他人吃也不是,喝也不是。 对着服务员送来的叁盆小龙虾,胃口全无。 林隽想了想,还是带上手套剥虾,郑恒酸他的,自己该吃还是得吃。 嘬了两个虾脑,大口吃了几个剥了壳的虾仁,林隽摘了手套刚想喝口水,瑶瑶拉着一个人过来了。 午夜的大排档人声鼎沸,可是漂亮的人在哪儿都是焦点。 郑恒以为那些人是在盯着瑶瑶看,可是看了一会他发现一群人看的是跟瑶瑶一起过来的那个人。 走得近了点,哥几个认出来,是夏如溪。 郑恒摘了手套碰了碰林隽,“唉,老林,你看谁来了?” 吃小龙虾吃的正起劲的林隽头也不抬,“来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郑恒不管,手使劲晃了晃他,“你瞅瞅,你瞅瞅。” “瞅啥呀,没见过美女啊!”瑶瑶对着郑恒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拖了一个椅子看让夏如溪坐哪儿合适。 林隽摘了手套,微微抬起屁股把椅子往一边挪了一点,郑恒也很长眼色的挪了挪椅子。 瑶瑶看自己与林隽中间空出来了个空,她把椅子塞进去,“行了,就坐……”话没说完,郑恒伸过手去把她拽到自己这边。 瑶瑶撇了郑恒一眼,不情不愿的推着夏如溪在林隽旁边坐,自己则挨着郑恒坐下。 “给你订的奶茶到了,快喝吧,再不喝就不凉了。” 在椅子上坐下,夏如溪看着桌上那一锅咕嘟嘟的砂锅,服务员拿了一套餐具给她,她撕开筷子塑封,伸筷子在砂锅里翻了翻,除了青椒香菜和菜汤,没什么可吃的了。 “服务员,再来一个砂锅鸡。”林隽抬头冲服务员喊了一嗓子。 夏如溪缩回筷子,对着转到面前的凉菜使劲。 聚会突然来了一个平常认识但是交流不多的人,气氛一下就冷了下来。 而且还是这个时候,夏家处在风口浪尖上。 郑恒不解的问瑶瑶,“她怎么来了?” 瑶瑶狠狠瞪了郑恒一眼,拿起手机快速的打了一堆发给郑恒,郑恒瞄了一眼手机,安静的低头吃饭。 本来想找瑶瑶出来聊聊的夏如溪对于面前这个突然冷了的饭桌,心里多少是有点不好意思。 翻了一遍外卖软件,这个时间奶茶店已经打烊,请大家喝奶茶是不行了。 那就只有把账结了,这顿就当是自己请客了。 饭桌上这群人她大部分都认识,尤其是那个郑恒,没少去清林馆商务宴请,给自己贡献了不少票子。 请这么一顿,似乎也没什么。 想这些的时候,夏如溪没有注意到林隽起身离了席。 服务员一声“砂锅鸡好了,小心烫!”让夏如溪回过神,跟服务员一前一后一起过来的还有林隽。 手上一大袋喜茶。 每个人分到一杯,但是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夏如溪那一杯多肉葡萄,林隽撕了吸管的塑封,把吸管插好递给了夏如溪。 哥几个包括瑶瑶在内,看向林隽的眼神全都带了一点调侃,大家一起心猿意马的吃起瓜来。 只是当事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夏如溪吃了好几口桌上那一锅砂锅鸡,一边吃一边细细的品,好像要把这道菜的味道记住,然后回店里复刻似的。 深夜高架路与做爱是什么感觉 酒足饭饱,郑恒看哥几个还没有要散的意思,就提议去江尊里洗澡放松放松。 在旁边的瑶瑶明晃晃的翻了个白眼,手在桌子底下使劲的拧的郑恒的大腿。 毕竟郑恒的这个提议打乱了她的计划,明明刚才在微信上偷偷跟他说的很清楚,她要带夏如溪回家喝酒聊天。 这人扭头就忘了。 有点微醺的郑恒确实把女朋友跟自己说的事忘干净了,腿上突然一阵疼,顾不上面子的他猛地窜起来,龇牙咧嘴的一个劲喊疼。 “老郑,你就这么着急去洗澡啊。” 不明真相的其他人见郑恒起来了,一个个的也站起来,拿着自己的东西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招呼在路边等活的代驾。 结了账的林隽跟落在最后面的夏如溪走在一起,到了停车场,夏如溪看到瑶瑶在前面,她正要过去和瑶瑶坐一辆车,郑恒一把将瑶瑶塞进了车里。 这一下弄的夏如溪有点懵,看了一圈,算了,还是回家吧。 林隽上前拉住她,“代驾都被他们叫走了,这会下单要等好久,你没喝酒,你开车把我送过去吧。” 看看路边,还真是这么回事,等活的代驾都接了单,没注意呢,他们的折迭车都放进客户的后备箱了。 夏如溪笑笑,“那我就帮你这个忙。” 上了车,林隽坐在副驾驶,他一会看看左边,一会看看右边,再不然两眼往上盯着后视镜看。 从后视镜里看到的夏如溪好像比本人更好看一点。 林隽觉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 哪怕不是醉了,也是酒劲上来了,让他神志不清了。 车拐上大路,过了两个路口就是上高架的辅路,深夜的高架桥上没什么车,这晚上开车的人不自觉的就踩深了油门。 夏如溪突然想起来哥哥拿驾照的那个暑假的一天,外公给哥哥买了一辆四座敞篷,趁着爸妈睡着,兄妹两个偷溜出来兜风。 她记得那一天,下了整整一天的雨,一直到到了晚上天黑才结束。 憋不住的人跑出来吃宵夜,唱K,哪怕是十二点,路上还在堵车。 哥哥就是在这样的晚上,开着敞篷,带着自己跑了好几遍环线高架。 现在想想,她好像还记得到那晚吹在脸上的,驱散了热气的夜风和奶茶店打烊前做的最后一杯柠檬水的味道。 夏如溪叹了口气,她向后靠着座椅,整个人不再像刚才那样紧绷。 眼睛不经意的看向后视镜。 两人视线交汇后飞速的分开。 林隽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醉了。 路上车少,人开车开的就快,平常要好久才能到江尊里,今天感觉汽车没怎么跑就到了。 看到林隽和夏如溪一辆车过来,还是夏如溪开车,瑶瑶碰了碰郑恒,俩人非常有默契的躲到一边,“你说林隽对如溪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咋地,拉郎配啊!” 瑶瑶伸手就要拧郑恒,“怎么,俩人不般配啊!” “不是不是,你别误会。”郑恒捂着手臂躲开瑶瑶,“我嘴豁说秃噜皮了。” “你看林隽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吃饭的时候你也看见了,林隽对如溪挺上心的。” 郑恒拉着瑶瑶的手往洗浴中心里走,“他单方面上心没用啊,你看夏如溪有什么表示吗?我就看到她对老林挺客气的。” 这么一说,瑶瑶也困惑了。 走着走着,快到大门口了,后面有人冲她们喊,“瑶瑶!” 俩人回头,夏如溪跑了过来,语气上不好意思,但是行为上理直气壮的把瑶瑶拽走了。 小姐妹前脚走远了,后面林隽晃晃悠悠的过来,郑恒也学夏如溪,拽了林隽往里走,“来,跟兄弟我说说,你们俩人在车上干嘛了!” 洗了澡,脱光了衣服泡在水池里,夏如溪靠着池壁闭目养神,瑶瑶拿着两杯红酒过来,看到清澈的水里,夏如溪一丝不挂的在里面。 那对胸都快在水上飘起来了。 她把红酒放在浮盘上,小心翼翼的下了水,这会的她,对着夏如溪,竟然想伸手摸摸。 只是“罪恶的爪子”还没摸到那雪白的胸,夏如溪就睁开眼了。 可能是温度的原因,她这会有点想睡觉。 略带睡意的她看到同样不穿衣服的瑶瑶,脑子里首先蹦出来的画面居然是一堆黄色废料。 意识到这一点后夏如溪脸红了。 瑶瑶把浮盘拉过来,手上拿一杯,递给夏如溪一杯,“咱俩今天也跟顾里林霄她们那样享受享受。” 一整晚都没有好心情的夏如溪被逗笑了,“cheers!” 喝过酒,夏如溪突然没了心情跟瑶瑶说店里的女招待Ada就是自己表妹这件事了,她有更好奇的事情要问问瑶瑶。 推远浮盘,她紧紧靠着瑶瑶,手圈着瑶瑶的腰,小声在她耳边问她。 瑶瑶顺了顺气,她这会脸上很烫,转身看着夏如溪,“复合当天就上床了。” 这会如果有人进来,看到的就是两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好像一对恋人一样,赤裸着抱在一起。 尤其是两个人饱满的胸,就贴在一起。 刚才瑶瑶转身那一下,她的身体和自己胸扫了一下,那个感觉,从来没有过。她又小声问瑶瑶,“那个事,是什么感觉?” 瑶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接着夏如溪又问,“他对你是不是就像那些片子演的那样,手就像这样。”说话时夏如溪还四下张望了一下, 明明不可能会有别人,但是她不这么做,心理就会不安。 夏如溪一边问瑶瑶,一边像自己偷看过的片子里那样,模仿着视频里的动作,抚摸瑶瑶的胸。 自从复合后就夜夜啪啪啪的瑶瑶受不了夏如溪,因为她的动作实在太像郑恒了。 郑恒在床上就喜欢这样揉自己的胸。 她甚至有点想现在就去跟郑恒做爱。 有了这个念头后,瑶瑶先打发了夏如溪,她小声说,“对,在床上就是这样子揉,揉的浑身都软了,就可以做了。” 听到这个,夏如溪的心情开始说不清道不明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努力的去恨安同欣,去恨徐行长。 之所以恨,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对自己做的事,还有一个原因…… 那天在金融酒店,徐行长解开旗袍领口的盘扣,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强迫自己和他亲吻。 她本应该忘记这些的。 可是她偏偏记住了那些从没有过的触感。 双乳被揉的感觉,那个半软半硬的东西隔着内裤碰着自己的感觉…… 夏如溪恨自己为什么要记住这些。 洗浴中心的三楼别问有没有,直接去就行 揭掉脸上的面膜,夏如溪对着镜子照了好一会。 她把自己的脸和身体全都审视了一遍,尤其是自己的身材,夏如溪承认,如果她是一个男人,看到身材姣好的女人穿着旗袍叁五不时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也会有那种肮脏的想法。 尤其是在听到瑶瑶跟自己说她与郑恒做爱时的感觉,夏如溪竟然好奇了! 可能是瑶瑶说的,太过色情了。 “那个,他插进来的时候,感觉真的很奇妙。” “当时我们在玄关那儿,他插进来没几下就射了。” “然后他抱着我,在屋里一边走一边要我,还没上床我就高潮了。” 镜子里的夏如溪脸上越来越红,不仅脸红,她的身体也红了。 低头拧开水洗了把脸,夏如溪穿上衣服拍了拍脸颊,等到脸上不那么红了,她才推开门出去。 同样汗蒸后洗了澡的林隽也出来了,他穿着洗浴中心统一的蓝色衣服,别人身上到膝盖的短裤穿在他身上只到大腿中间。 而偏肥大的衣服在林隽坐下时能露出更多,如果对面人坐的位置合适,说不定能看到……嗯,就是那个东西。 打了个照面的两个人都有点蒙,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日在医院外停车场,林隽对夏如溪的态度有点不太友好,可是在来江尊里之前的饭桌上,林隽又因为喝了酒,对夏如溪殷勤备至。 这会酒醒的七七八八了,再见面他反而觉得有点尴尬了。 可是夏如溪好像忘记了那些事一样,这会的她反而一下就注意到了林隽的腿。 简单冲凉后的瑶瑶打着哈欠出来,她一边走一边扎头发,经过一根柱子的时候,郑恒猛地拽住了她。 “你干嘛呀!吓我一跳!”看清是郑恒,瑶瑶抬手就要打,郑恒伸手就把瑶瑶抱住,拖着瑶瑶躲到柱子后面。 搂着瑶瑶往另一侧躲了一下,郑恒伸着脑袋看了看,“嘘,你小点声。” “鬼鬼祟祟的干嘛呀!”瑶瑶不明所以。 “你看那边。” 从郑恒躲着的这根柱子往前数两根柱子,林隽和夏如溪站在那儿,“在那儿好一会了。” 瑶瑶贼头贼脑的看过去,夏如溪就是正常的跟林隽说话,两个人也没什么过分的举动,“这不没什么嘛。” “刚才可不是这样。” 郑恒到现在都记得从汗蒸房里出来时受到的冲击,看起来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居然旁若无人的接吻。 “刚才什么样?” 郑恒看看瑶瑶,手伸过去环住她的腰,“就差脱衣服了。” “没那么离谱吧。”瑶瑶回头瞪了他一眼,洗浴中心里空调开的猛,这会离了刚才泡澡时的温度,瑶瑶脑子里想要做爱的念头已经淡了很多。 郑恒不说话,而是示意瑶瑶赶紧看夏如溪。 不知道自己被人偷看的夏如溪勾着林隽的脖子,刚才她鬼使神差的就主动亲了他。 而他居然没有躲,哪怕是现在正常一些了,他依然抱着自己。 林隽低头与她的额头靠在一起,他的唇轻轻一动就能碰到她的鼻尖。 “刚才你为什么不躲开?”手轻轻抓着他的衣领,两眼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的唇和他的下巴。 “我不想。” 林隽的手贴着夏如溪的后腰,肥肥大大的衣服藏不住夏如溪的好身材,虽然刚才拥吻时自己的手很规矩,但是她靠近自己的身体,隔着衣服能感觉到的柔软…… 那个感觉,现在想起来,他根本忍不住,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想她的罩杯,有多大。 稍微垂眼,林隽看着夏如溪,她穿的这件衣服明显不是她的码,可能是为了衣服肥大穿着舒服,但是从自己的视角看,那个方圆领让他把里面看的清清楚楚。 夏如溪看到了林隽喉结的滚动,这会和他这么近的靠在一起,她忍不住想起来那天在清林馆,自己下台阶踩空他抱住自己后,回家路上久久不能平复的心动。 或许是因为自己心底对他的这一点点心动,所以发现他透过领口看自己的胸时,夏如溪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吗?”松开他的衣服,两手摸着他的脸。 林隽顺势移开视线,其实他是舍不得的。 因为她的胸,真的很美。 是自己喜欢的蜜桃型,圆圆的,丰满,白净。 如果她是自己的女朋友,可能自己就不管不顾直接伸进衣服里去摸了。 然而林隽很清楚,自己不能这么做。 他不仅不能这么做,可能,还会因为夏家牵扯的风波,以后,要与她减少接触。 “可能是因为酒,也可能,是因为……”后面的话,林隽不想说,可是含住她的唇的时候,他还是含糊说了出来。 “我喜欢你。” 夏如溪瞪大了眼睛,男人的气息瞬间盈满了她的口鼻。 手从他的脸上移到他的脖颈,双臂环着他,夏如溪情不自禁的与他靠的更近,甚至垫着脚,与他旁若无人的拥吻。 看热闹的瑶瑶嘴巴长大的几乎能塞进去一个鸡蛋,她扯了扯郑恒,“这是哪一出啊!” 郑恒点点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瑶瑶深吸了口气,她实在不知道自己作出什么样的反应才是正常的,“难道林隽喜欢如溪?” 起了色心的郑恒把瑶瑶往怀里带,“可能吧。” “那……这个……”瑶瑶不禁想歪了,因为刚才在泡澡的时候,夏如溪那个反常的样子,尤其是听自己说做爱的感觉时的样子…… 她该不会是想跟林隽上床吧! 吃瓜的瑶瑶忽视了身后贴上来的胸膛,没发现郑恒“精虫上脑”。 直到后臀上,有个东西在若有似无的暗示自己。 瑶瑶有些无语的回头,这个男人,发情能不能看看地方,这里是能让人做爱的地方嘛! 但是她刚扭过头,郑恒的手就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一把握住了她的胸。 这一下瑶瑶脸憋得通红,想要骂人却碍于自己在偷看所以不敢出声,郑恒低头亲了亲她,控制着她转身往电梯走去。 “你带我去哪儿!” “你肯定不知道江尊里顶楼是什么样子的。” 进了电梯,瑶瑶更加挣脱不出来了,她弯着腰,男人的欲望已经隔着裤子怼上了她的腿缝里。“你放开,别让人看见!” 电梯门开,朴素的装修看不出任何端倪,郑恒随手从墙上那个门卡,往前走了几步,瑶瑶听出来不对劲了。 哪怕是隔音很好,在走廊上依然隐约能听到叫床的声音。 用门卡开了一个对开门,明白过来的瑶瑶一看屋里那张大床就脸红了。 “你……”瑶瑶回头想狠狠瞪郑恒一眼,可是郑恒不等她开口就撕坏了她的衣服。 余光看到地上那个蓝色的衣服,瑶瑶拍着他的手,“你别闹,等会如溪找我。” 郑恒也不回答她,分开她的腿,两个人站在床前,就把自己的分身插了进去。 转机 担心外甥女一夜未眠的洛明书顶着黑眼圈从卧室出来,看一眼时间,七点半,这个时间,父母应该在小区广场晨练。 去女儿屋里看了一下,嗯,已经换衣服出门了。 从二楼下来去厨房做早饭,可是一进去就看到夏如溪在准备早饭。 确切的说不是外甥女下厨,是在把从外面买回来的早饭装到盘子里。 “大姨,饭好了,快吃吧。”夏如溪把买回来的饭一一端上饭桌,洛明书看了一下,叁个萝卜丝墩子,一份烧麦,一份生煎,一份鸡蛋饼,还有叁四样咸菜和大汤碗里满满一碗的豆浆。 洛明书心里奇怪,却不好当面问她。 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女儿,虽然是看着她长大的,但是做姨妈的也不好管得太多。 另一边,武惠在阳台给花浇完水,想着等会做个手抓饼吃的时候,儿子开车回来了。 “妈。”林隽一进门就直奔厨房,端着汤碗出来,武惠拨了拨头发,“我把饭买回来了,你和我爸吃点吧。” 武惠低头看了一眼,再看他衣服那块不知道从哪儿蹭上的油,她拉开一张椅子坐下,“这是跟着别人一起吃饭带回来吧,” 拿着汤勺把豆浆盛到碗里,“昨晚上跟郑恒他们一起吃饭,太晚了就去洗浴中心睡了。” 低头喝了一口豆浆,吃了一口生煎包,武惠看似无意说,“早饭是跟着女孩子一起吃的吧。” 林隽脸不红心不跳,瞎话张口就来,“哦,我和郑恒还有瑶瑶一起吃的。” 排长队的生煎包店里,没什么精神的瑶瑶打了个喷嚏。 从醒了就不敢多说话的郑恒知道机会来了,赶紧递过去一张纸巾,“来来来,擦擦鼻涕。” 瑶瑶冲郑恒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都怪你。” 做错事的郑恒不住地点头,“是是是,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昨晚江尊里空调开的特别猛,可是到了床上,自己又被他肏的身上全是汗,一冷一热,能不感冒嘛。“除了你还有林隽!都不是什么好鸟!” “啊?这跟林隽有什么关系?” 受不了排队,前面有好几个人选择去别家吃,队伍往前挪了几个位置,瑶瑶拿着纸巾擦了擦鼻涕。“你信不信,林隽绝对会跟家里说早饭是跟咱俩一起吃的,店也是我挑的。” 瑶瑶说话的时候郑恒手机响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林隽发来的微信,只说了一句话,“我跟我妈拿着你们俩当幌子,提前跟你通个气。” 得,还真让瑶瑶说着了。 吃了儿子带回来的早饭,林恩国用纸巾擦擦嘴,余光看了一眼林隽那乱糟糟的头发,他站起来给武惠倒了一杯水,“今天有事吗?没事的话跟我去一趟集团,你也该跟集团里的人认识认识了。” 林隽想了一下公司里的事,也没什么大事,新办公室的装修和员工宿舍的装修,都有行政部门处理,还有就是有几个招标,那个销售部就处理了。 “嗯,我去换衣服。” 等儿子的空闲里,武惠给自己弄了一杯柠檬水,一边喝水一边看手机的时候,林恩国的微信上突然来了消息,“重大工作调动,市委书记与市长调任别地。” 站在林恩国旁边的武惠看见了这条信息,她回头看了一眼儿子的房间,小声问老公,“这事靠谱吗?怎么感觉有点不可能呢。” “说不准。先观望观望。”其实对于现在昶林电子和裕恒地产来说,领导的调动带来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 下午,市府公众号正式发布了主要领导的调动任免,在集团的洛明书对于这件事的看法与林恩国一样。 先观望。 而且现在立篪资本已经彻底洗白,并作为行业中的翘楚,通过在海外的项目与政府有更深入的合作。 这也是为什么安家会在金融酒店那件事后立刻赶来道歉,就是因为立篪资本流出来的一点肉,就能让安家吃饱喝足。 领导履新,市里这几家企业自然是重点关注的。 借着调研的名义参观了一遍后,马上又传来了新的消息。 市里要启动搁置已久的城西老城区的大规模拆迁,并且还带来了央企德信旗下某高端商场和海外大型仓储超市的入驻。 这一下让市里几个建设公司和开发商心动了。 而洛明书也对城西的拆迁很感兴趣。 她想从中分一杯羹,并借机告诉所有人,虽然夏家出事了,但是在S市的地产市场,立篪资本说往东,谁也别想往西。 很快,作为考察规划,市规划局住建局很快就行动起来,在夏家的事还没出结果之前,城西拆迁建设规划编制完成。 开会听规划局做报告的时候,林恩国与洛明书脸上很难看。 被局长亲自打电话邀请来,得到的结果就是拆迁面积最大的发动机厂宿舍地块,要留给高端商场。另一个位置不错的301地块,不仅要盖回迁安置房,配套幼儿园,还要满足回迁刚需改善这叁类需求。、 面对市领导的要求和询问,洛明书直言不讳,这个项目没法做。 利润太低了。 询问裕恒地产那边,得到的也是同样的答复。 两家龙头没有参与竞争的意愿,其他几家资金规模皆不如人的小开发商也打了退堂鼓。 安氏建设倒是想接工程来做,可是徐行长因为夏如溪这个到嘴的鸭子飞了,这会扣了银行给安氏建设的贷款。 安家想接项目也没钱垫资。 就在洛明书想要以退为进谋取更大的利益时,妹夫的事情传出来一点消息,传说夏检察长是被诬陷的,很快就可以回家并恢复正常工作。 对于这个消息,洛明书打听了一下,事情好像又不是这么一回事。还想再问问,可是一想上次如溪被人欺负的事,洛明书又不敢去冒险。 妹妹还在医院接受治疗,妹夫被带走,她不能让外甥女受委屈。 事情堵在心口,堵得洛明书躺在床上,两眼看着外面从天黑一直到天蒙蒙亮。 清晨夏如溪被热醒,她坐起来看了一眼手机,4点多了,天快亮了。 外公外婆节俭,不许家里晚上睡觉时开空调,所以自从搬来老宅住,夏如溪都会半夜热醒。 她重新躺回去,摸黑从床头柜上拿起扇子给自己扇风,就在她一边扇风一边被热的翻来覆去的难受时,从外面进来个人。 “姐姐。”Ada也被热醒了。 出来倒水喝的她听到了夏如溪屋里碰到东西的声音,她猜着夏如溪已经醒了,就拿着水杯悄悄进来。 屋里的窗帘紧紧闭着,听到Ada的声音,夏如溪坐起来,“你没睡吗?” 轻手轻脚的上了床,Ada开了手机手电筒,把水杯递给夏如溪,“我起来倒水,听到你屋里有声音,就过来看看。” 姐妹俩这么多年,第一次坐在同一张床上。 夏如溪除了用Ada的杯子喝水,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从知道了Ada就是很忙没时间参加家庭聚会的琳琳表妹,夏如溪就一直逃避这件事。 同事变表姐妹,这狗血剧情……网文里都不敢这么编吧,作者写了读者不得喷到作者退网啊。 唉…… 督导组再次上门 快八点时,生物钟把洛明书从熟睡中叫醒了。 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看有没有一早就需要处理了解的工作,匆匆略了一遍,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洛明书下床洗漱。 换了衣服去叫女儿起床,却发现扑了个空,孩子不在屋里。 走廊另一边的房间里有空调运转的声音,洛明书推开条门缝看了一眼,两个女孩睡在一张床上。 床头柜上放着女儿喝水用的那个瓷杯。 洛明书关上门拿着手机下楼,洛老爷子捯饬完院子的花,他坐在沙发上喝茶,看到女儿从楼上下来,示意她过来。 “爸。”洛明书从餐桌上拿了一杯咖啡坐到一个单人座沙发上。 “我在想如溪和琳琳的事。” 洛明书没有多说,低头喝杯子里的咖啡。 “等家里的事过去,让如溪去集团上班吧。清林馆还在在如溪名下,日常就让琳琳负责。” 对于父亲的安排,洛明书不置可否,“那如溪去了集团做什么呢?” “先让她做行政工作,平常你开会什么的带着她。” 秘书发来一个开会的通知,洛明书放下咖啡杯,“爸,那您跟俩孩子说说,我先去公司了。” “明书,听说你跟在跟市里争城区拆迁的事?” 洛明书想了想,这会秘书又发来一个开会通知,“说不定拿下这个项目,市里会考虑考虑妹夫的事。” 洛老爷子点点头,“也是个办法。” 回房间换了一套比较低调的衣服,洛明书自己开车去了住建局,秘书早就等在了住建局的停车场,他拿出打印好的计划书,“明总,市里计划有变,要把两块地全都给德信。” “然后呢?”两个人一边说一边住建局大楼里走。 “市里想绕过集团和裕恒地产,把城西的项目给其他几个公司分着做了。” 进了电梯,洛明书见四下无人,她笑了笑,“那样不用咱们不同意,裕恒地产第一个不答应。” 事情果然如洛明书说的那样,会上裕恒地产的人一言不发,几家小开发商也没把话说明白。 而这次开会的内容,很快就传到了城西正在拆迁动员市民耳朵里。 因为之前十余年,市里小开发商的地产项目烂尾严重,虽然这几年烂尾楼项目在慢慢得到解决,但是对于很多人本地人而言,他们更信赖能够完工的裕恒地产和立篪集团。 知道这次不是本地开发商,本来可以快速推进的拆迁动员,立刻就慢了下来。 这么耗了一个星期,在夏如溪接妈妈爷爷奶奶出院那天,市里又把裕恒地产和立篪集团叫去开会讨论拆迁开发的事宜。 会上达成了初步的共识,就是发动机厂宿舍地块的开发由德信和裕恒、立篪叁家联合开发,周边叁个地块的开发,则由裕恒地产和立篪集团的开发方案来决定。 听女儿说了丈夫和儿子的事,还有徐行长与安同欣的所作所为,洛笑言久久没有开口。 当初她就觉得女儿订婚这件事有些不合适,女儿的确与安同欣是从高中到现在的恋人,但是因为立篪资本与安氏建设的差距,以及洛笑言本人对安同欣的苛刻,家里对于他们两个既不反对也不鼓励,反而是徐建,在两家之间牵线搭桥,又拿着贷款这些事各种许诺。 那时候洛笑言就觉得徐建积极的有些过分,但是碍于徐建手上的种种权利以及丈夫的安抚,她心里哪怕不满也只能忍了。 现在婚约解除了,事情顺了自己的心意了。 可是丈夫和儿子的事情没有任何的解释,家里人做的所有的努力都是有去无回。 能够帮忙的人全部避之不及。 这些事情,越想越难受。 看妈妈脸色不好,夏如溪赶忙把妈妈又送去了医院。 就在夏如溪为了母亲的身体状况焦头烂额时,督导组又一次上门,与上次不一样,这一次是陈江远带着两名工作人员一起来的。 面对督导组组长的登门拜访,夏如溪心中忐忑,她现在对督导组,有些怕又有些期待。 “陈组长可是有什么事吗?”精致的骨瓷杯子里是泡好的茉莉花茶。 陈江远没有喝茶,他也不跟夏如溪多说废话,“关于徐建的事,请问夏小姐是否有需要递交的材料?” 深思熟虑后,夏如溪摇了摇头,“很抱歉陈组长,关于徐行长的事,我能提供的只有那个优盘。” 本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希望,听到她这么说,陈江远也没有表现出非常的失望。 “既然这样,那今天打扰了。”说着陈江远站起来,寒暄了几句就要走。 夏如溪看着陈江远要离开,她也跟着站起来,心里十分犹豫,其实她的手上不是没有徐建的东西,但是,现在的形势,她很难相信一个人。 哪怕这个人是督导组的组长。 在陈江远将要出门时,夏如溪喊住了他,“陈组长。” 陈江远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夏如溪,“夏小姐有什么事吗?” “请问督导组是要调查徐行长了吗?” 关于工作的事,督导组有严格的纪律,哪怕眼前这个人是自己前女友的外甥女,陈江远也不会违反纪律。“督导组有纪律,还请夏小姐海涵。” 夏如溪往前走了两步,她回头看向妈妈的卧室又看着陈江远,“那我父亲与我哥哥,他们怎么样?” “他们很好。”家属关心被调查人员,这一点陈江远还是非常通情达理的。 “那……关于徐建,他们有跟督导组说什么吗?” 陈江远沉吟片刻,回答依旧令夏如溪失望,“这个,我无可奉告。” 想起那天在金融酒店的客房里,徐建对自己说的关于陈江远的事,夏如溪大着胆子问,“徐建说的关于你的事,请问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多少让陈江远有些下不来台,不过他还是和颜悦色的与夏如溪说话,“夏小姐,督导组的人事调动,并不是视频里说的那么简单。至于我,”他自嘲的笑笑,“我不是一个傀儡。” 跟着一起来的督导组工作人员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他们非常确定,夏如溪手里有徐建的材料。 而且数量还不少。 但是夏如溪的态度也很明显,她并非不信任督导组,而是对一切充满了怀疑。 洛明书交给督导组的优盘他们已经看过了,信息量确实非常大,想必正是夏如溪在金融酒店的经历让她对督导组一直抱有怀疑的态度。 看来事情不好办啊。 陈江远知道,必须拿出诚意才能让夏家配合他们的工作。 一周后,徐建被带走调查。 相争 对于这件事,林恩国有一点意外。 徐建在人行行长的位置上那么多年,市里凡是被他看上的企业都被他卡过贷款。 他并不干净、经不起查,这些事,商界没有不知道的。 但是这次夏检察长的事还没有个结果,徐行长就被带走调查,一群人不由得产生很多不该有的联想。 但是这些联想又充满了不切实际。 “老林,你说这徐建会不会为了自保,胡乱攀扯啊。”今天林恩国要去市府开会商谈与德信联合开放的事,武惠特地提前给老公买了一条新的领带。 “说不准。”林恩国往儿子卧室那边看了一眼,今天的会不仅要讨论地产项目开发,还有人民医院城西分院的事,他特地喊上儿子,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去,看看能不能顺便再卖几台机器。 “爸。可以走了吧。”林隽翻着袖子从里面出来,武惠扭头就看见了儿子腿上那条牛仔裤。 她捏了捏鼻梁,想着该怎么忍才能把冒上来的这股火给压下去。 林恩国倒是不怎么生气,他只是在想,让儿子自己弄着个大公司是不是一个错误,是不是应该让他跟郑恒一样先小打小闹的整个小公司练练手。 最终还是武惠先开口,“回去把裤子换了。” 等儿子回了房间,武惠坐回椅子上,“我看还是让小隽搬出去住吧,等你俩走了我就出去看房子,省得他夜不归宿穿衣服没个人样,看的我闹心。” 晚上父子俩开会回来,武惠把白天看的房子的资料拿给林隽,让他看看有没有他喜欢的房子。 “真要让我搬出去啊。” “不然呢?你看看吧,都是市中心大平层,离你上班的地方也近。” 林隽没辙,带着这些东西跟着父母一起出去。 因为下午的时候老妈给爸爸打了电话,说晚上要出去吃,他只能在大排档等上菜的时候认真看看老妈都给自己挑了什么样的房子。 武惠则十分好奇今天开会都说了什么,因为林恩国从见了自己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以自己对老公的了解,肯定是开会说的事让老公不满意才会这样。 这次之后,市里又组织了几次,次次不欢而散,次次没有开出个结果。 立篪资本好像是成心跟裕恒那边过不去,项目规划做的一次比一次漂亮,报价一次比一次低。 双方变相的在市领导面前打起了价格战。 这么折腾到快入冬,市里被两边闹得没办法,住建局出面说和,但是立篪资本根本不领情。 项目迟迟推进不下去,没辙,只能请了省住建厅的领导过来一起开会。 这次开会的事也传到了洛老爷子的耳朵里,洛明书在公司开完会之后回到家,老爷子坐在饭桌旁,桌上是几样小菜还有一碗温热的粥。 看一眼墙上挂钟,洛明书拉开椅子,“爸,还没吃啊。” “吃过了,我是在等你回来。” 洛明书头都没抬,她低头喝了一口粥,“今儿集团里事多,回来的晚了点。” 老爷子拿着杯子喝了口水,“与德信的合作方案定下了吗?” “没有,裕恒那边不同意。” “那其他地块的方案,你准备怎么做?” 炒过的冬菜别有一番滋味,洛明书特别喜欢就着冬菜喝粥吃馒头,“要看裕恒那边,我想尽可能的多拿项目。” “明书,今天省里的领导给我来电话了。” 洛明书不为所动,“省里怎么说?” 洛老爷子叹了口气,“不是省里来电话,我还不知道你能让新来的领导在会上下不来台。” 喝完最后一口,洛明书坐直了身子,抬手拆开盘了一天的头发,“我也是没办法。” “你争,裕恒那边也争,争得住建厅来的人说话都不好使。”老爷子已经很久没有教洛明书说话做事了,如果不是女儿做的实在过分了,他也不会开这个口,毕竟女儿都五十多了。 “领导带着项目来,人家是要做出政绩的。你和林家上来就给人家来这出,还有城西拆迁动员那事,也是你和林家一起搞出来的吧。” “你让领导怎么想立篪资本?怎么想洛家?现在吃的亏,人家总要从地方找回来的。” “爸。”洛明书看着自己的父亲,“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妹夫的事,能想的办法能走的门路都试过了,都堵得死死的。陈江远,我哪怕告诉他琳琳是他的女儿,他所能做的也有限。徐建背后的人,我们不知道是谁,那我就只能拽着市里这群人下水,新来的不是要政绩嘛,那我就逼他去想办法。” “既然所有人背后都是盘根错节,那就看看到底是谁更有分量。如果新来的也不过如此,那就……” 洛明书刚要继续往下说,她的手机响了,是妹妹打来的电话,“姐,如溪她爸还有小源回来了。” “是陈江远送他们回来的,说调查结束,他们很快就可以恢复工作。” 洛老爷子看着大女儿,他能听到电话那边是小女儿的声音,但是,他听不清楚那边说了什么。 洛明书抚着胸口深吸了两口气,“嗯,我知道了,我这就跟咱爸说。” 嘱咐了几句让妹妹注意身体之类的话,洛明书挂了电话看着洛老爷子,“爸,妹夫和小源都回来了。” “真的?” 洛明书点点头,“妹妹还说过几天他们就可以恢复正常工作,这几天先在家里休息调整一下。” 困扰家里几个月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老爷子舒了一口气,刚才教育女儿时那隐隐的怒气也没有了。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老爷子从椅子上起来要往屋里走,洛明书赶忙跟在旁边扶着父亲回去。 走到卧室门口,老爷子回头嘱咐女儿,“明天,嗯,就定明天晚上,叫上如溪的爷爷奶奶和那边的亲戚,咱们两家一块吃饭。” “嗯。我等会就跟琳琳说,让她在清林馆给咱们留位置。” 老爷子点点头,他看着地上想了一会,继续跟女儿说话,“你看看找个时间,把陈江远约出来,我想见见他。” 洛明书没有立刻回答父亲,她扶着老爷子进了卧室,“他,还是稍微往后靠靠吧。” 老爷子在卧室的沙发上坐下,“那琳琳呢?是不是应该让琳琳见见自己的亲生父亲?” 铺好床,洛明书没有回头,她站在床前,“我还没想好。” “琳琳大了,你总要为琳琳考虑。将来琳琳谈婚论嫁,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单亲家庭,受影响的是琳琳。” 洛明书没接话,她找出从衣柜里拿出洗干净的睡衣放在床上,拨了一下垂下来的头发,“我都知道,回头我问问琳琳的意思。” 可是第二天洛老爷子还是给了洛明书一个意外。 宴会 同事说有人的时候陈江远还在想会不会林恩国来找自己,但是看到会客室里精神矍铄的老人,他立刻打起了精神。 尤其是看到跟在旁边穿着高跟鞋,一身粗花呢套装的年轻女孩,陈江远大概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其实挺好猜的,这个老人的样子与年轻时的洛明书,一模一样。 这个相似并不是长得像,而是这个精神焕发的状态,很难说不是一家人。 “陈组长。”洛老爷子先主动伸手。 陈江远笑着与洛老爷子握手,“洛老,幸会幸会。” 老爷子回头拉了一把琳琳,“琳琳,见过陈组长。” “陈组长。”琳琳落落大方的伸出手,来的路上外公跟她说的很隐晦,她多少猜到今天要见的可能会是自己的父亲。 现在见到,琳琳心里有一点复杂。 她一直以为母亲爱过的会是一个高大英俊的人,可是陈组长……应该怎么说,真的非常的书卷气。 与陈江远握手后,琳琳往后退了一步,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文件袋,洛老爷子看着外孙女手上的牛皮纸袋,扭头对陈江远说,“这几天明书忙,家里事情多,送材料的事就落到我这个糟老头子身上了。”回头示意琳琳把东西给陈江远。 “我家两个姑娘弄了家餐厅,徐建以前常去,还用餐厅的打印机打印东西,这是她们两个保存的一部分,你们看看有没有用。” 陈江远接过琳琳递给自己的牛皮纸袋,满满一纸袋的文件,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陈江远得胳膊使劲用力才能拿住。 “感谢洛老支持指导组的工作,照理来说我们应当上门拜访的,真是麻烦您跑这一趟了。” 陈江远说场面客气话的时候,琳琳的手机响了。她看一眼是妈妈的来电,她拿着手机做了一个抱歉对不起的表情,然后快速走了出去。 “喂,妈。怎么了?” “我给你外公打电话一直没人接,你和你外公在一起吗?” 琳琳回头看一眼会客室,她小声说,“嗯,我和外公在外面。” “那你把电话给你外公,我有事跟他说。” 推门进去,刚才还很客套的两个人这会好像变得很熟络了。琳琳把手机递给外公,“姥爷,我妈的电话。” “喂,明书怎么了?” 开完会的洛明书坐在车里,秘书坐在副驾驶跟手下的人交代工作,洛明书有些疲惫的坐在座椅中,“爸,与德信的合作谈成了,由德信出方案,商场由德信运营,立篪资本和裕恒建设负责回迁安置和施工建设。” 洛老爷子淡淡说,“这种事就不用特地打电话了。” “主要是晚上德信要开庆功宴,就定在清林馆,市里领导都要去,其他几家企业也去,裕恒建设那边也会出席。要不今晚咱家的事就先往后放放吧。” 正好这时陈江远那边也接到了电话,他非常抱歉的离开了会客室接起了电话。 洛明书并不知道自己父亲去了督导组下榻工作的第一招待所,她在车里揉着太阳穴说,“今天这个宴会怎么说也是个大事,我看几位领导的意思,想借着这个机会见见您。” “您看今晚您去还是不去啊。” 琳琳百无聊赖的看着屋里的陈设,从早上起床到现在都没喝一口水的她拿起杯子,嘴唇刚碰到杯沿,外公就挂了电话。 这时候陈江远也打完电话推门进来,他一进来就十分抱歉的说,“对不住啊洛老,晚上有个应酬得去,今天咱们的见面就到此结束了,对不住啊。” “没事没事,”琳琳觉得外公对这个督导组组长是不是有一点太热情了…… 接到通知后,清林馆立刻谢绝了下午及晚上的散客,保留包厢的预留。 后厨赶紧拟菜单,采购外出备货,餐厅前台与副经理不住地给已经订大堂位置的客人打电话赔礼道歉。 毕竟大企业要在这边开庆功宴,来的人都是政商两界数一数二的,这么重要的事谁都不敢搞砸了。 黑色的劳斯莱斯开到清林馆大门前,林隽从副驾驶上下来,正了正身上的定制西装后关上车门给自己老爸老妈开门。 武惠穿着定做的旗袍,肩上搭了一件皮草。脖子上是翡翠蛋面钻石项链,手指上也是一个颜色浓郁的翡翠戒指。她搭着自己儿子的手下了车,另一边林恩国自己开了车门下来。 回头看到后面排着队等着过来的汽车,几乎是一水的黑色,当然了,也有别的颜色。 比如那辆哑灰色的帕拉梅拉,林隽记得那是郑恒的车。 “就是开个庆功宴,一家家的,来的人比年底行业年会到的人还齐。”武惠皱了皱眉,拿着自己的宴会包就过了马路,和老公一起进了清林馆。 跟在后面的林隽在门口站了一会,他等着郑恒到了俩人一起进去。 但是看到瑶瑶从郑恒的车上下来后他就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等着他了。 “呦,看来我今天打扮的很好看啊,看的眼睛都直了。”瑶瑶回头等郑恒从车上下来。 林隽多少有些无语,“你怎么不跟你哥一起来?怎么,还不让你回家啊!” 一听这个瑶瑶就气不顺了,其实妈妈的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但是哥哥还在生气自己那天把妈妈气病了这事,所以把自己从家里赶了出去。自己也赌气很久没有跟哥哥联系了。 而且更让瑶瑶膈应的是,集团不给她放货,之前手上的货如果不够了,给哥哥一个电话,集团的货就到自己仓库了。 现在倒好,集团的货不往外出了,只能自己到处忙活联系货。 这就搞得她非常的不方便。 毕竟自己还要给下一级销售渠道放货呢。 “林隽,你这往人家伤口撒盐就不厚道了啊。”司机把车开走,郑恒两手插兜走过来。 瑶瑶转身看向郑恒,就是转身这个动作,林隽觉得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 瑶瑶挽着郑恒的胳膊,后面又来了车,叁个人转身往里走把门口这个地方给后面来的人让出来。 安同欣忐忑不安的下了车,他和自己父母互相对视了一眼,叁个人看看清林馆的招牌,一时有些心虚。 宴无好宴 从清林馆大门到宴会厅之间需要穿过一个清静雅致的花园,平常是挺清静的,很多客人都选择吃饭后来这边散步。 但是今天花园里人比平常多了好几倍,昨晚一夜的大雪让花园格外的好看,不少第一次见雪后花园的人都在拿着手机拍照。 快到宴会厅的时候,闻到有淡淡的香气,林隽看了一圈,发现在花坛里几棵开放的腊梅,就在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的时候,瑶瑶突然快步往前走,“如溪!” 郑恒捅捅林隽,“快看。” 还在看花的林隽回过头,他看到夏如溪穿着一件白色吊带鱼尾礼服,大波浪卷发拨了一部分散在前面,宴会厅里的光远看是温暖的黄色,离宴会厅越近,越能看到里面房顶上那个梦幻般的水晶大吊灯。 而夏如溪就站在这样一片光里,复古中式建筑外面一株含苞的红梅正待盛开,鱼尾款的礼服勾勒出女人曼妙的身姿。 迈上扫干净雪的台阶,林隽开始紧张。 因为他看到领口处的胸脯。 不看到还好,看到了,他就想起那天在江尊里,自己与夏如溪躲在柱子后面,从她的衣服领口看到的,她的整个的乳。 还不等林隽清醒过来,瑶瑶已经拉着夏如溪走了过来。 郑恒见林隽有些魂不守舍,碰了碰他,“喂,醒醒。” “林先生,好久不见。”看到西装革履的林隽,夏如溪也是有点不适应。 因为她也想到在洗浴中心看到的。 嗯,就是从肥大的短裤裤腿里看到的他的老二。 “哪里哪里,”与她握过手,林隽有点恋恋不舍,他很想扇自己两耳光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要盯着对方的脖子和胸看。 但是怎么说呢,有点困难。 郑恒想起来今天受邀的原因,他一拍林隽的肩膀,“说起来今天你小子也得在这儿迎宾啊,我们过来就是为了你们两家合作来的!” 瑶瑶回过神来,“对对对,发动机厂宿舍地块是立篪资本和裕恒建设一起联合开发,”她把林隽推到夏如溪身边,“这迎来送往的活可不能只有如溪自己在这儿挨冻。” “今儿在清林馆,不——用。”夏如溪对于好友的撮合有些无语,她还要拒绝,瑶瑶已经拽着郑恒走了。 而林隽则是站到夏如溪身边,他清了清嗓子,“其实他们两个说的也挺在理的。我跟你一块吧。” 夏如溪叹了口气,说真的,她挺不愿意跟林隽站一块的。 倒不是说她讨厌林隽,而是今天两个人穿的这么正式,站了一起,再配上里面宴会厅那些来谈事聊天的长辈,夏如溪怎么想都觉得她跟林隽杵了这儿特别像酒店订婚宴开始前站在门口迎来送往的小情侣。 明明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啊! 她先往另一边走廊那儿看看,又转身往屋里看了一下,姨妈和妈妈在里面与来的客人言笑晏晏。 “如溪。”听见有人叫自己,夏如溪转过身来,就看到牟瑶的哥哥嫂子走了过来。 但是同时一起过来的还有安同欣。 林隽也看到了。 看见牟煜夫妻俩盛装而来,林隽多少有点纳闷,就是谈了个合作,怎么市里政商两届有头有脸的人全都收到了请柬。 像安氏建设这种跟房地产沾边的,下请帖是正常,可是牟家怎么也过来了。 关于牟瑶家的生意,郑恒偶然说过,牟家是做水产及深加工生意的,比起牟家生意的主业,牟瑶自己捣鼓的那个水产进出口和销售那就是小打小闹。 想往前两步迎接一下牟煜夫妻俩,可是看到安同欣在后面,夏如溪突然有点不知所措,现在的她看到安同欣就想起那晚在金融酒店。 已经与他解除婚约,已经与他分手,爸爸哥哥,包括其他的,一切已经恢复正常。 可是夏如溪还是不想见到他。 就在夏如溪撩了一下头发,想找机会走开的时候,安同欣他大步流星的往这边走,上了台阶就要过来。 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边的林隽一把拉住了自己不让自己走开,又松手把自己往牟煜那边推了一下,而他,则主动伸手过去拦住了安同欣。 瑶瑶嫂子上前非常亲昵的拉着夏如溪,这次新领导带着德信的资源过来,除了有大商场入驻,还有德信旗下的连锁超市高举高打的进驻省内。 牟家这次来,其实是奔着德信来的,零售部那边一直谈不下德信旗下超市的供货。 今天的宴会不仅有省公司的领导,还有德信华东华南大区的负责人在。 另一边握手的两个男人暗暗较量,刚才在花园里,安同欣就看到夏如溪和林隽两个人站在这儿,一黑一白,被门厅顶上的吊灯一照,居然比自己和如溪谈恋爱时还要登对。 “安公子好久不见。”林隽微微侧身挡住安同欣的视线。 “想不到林公子也这么殷勤,”说着下巴往夏如溪那儿一扬。 “比殷勤我是比不过你,”往前走了一步,免得让夏如溪听见自己说了什么,“我是做不出你干过的事。” 安同欣心里气的咬牙切齿,可是脸上什么都没露出来,“那晚林公子的英雄救美唱的可真好。” “安公子,事情都发生了,就不要想着挽回了,”林隽抬手推着安同欣的背,手上抓着安同欣的手,半胁迫的拽着他往里走,“都不是傻子,听说你和她谈了好多年,你觉得她还会回头吗?” 安同欣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还想继续说,就被林隽推进了会场。 那边夏如溪挽着牟煜妻子的胳膊,对牟煜说,“瑶瑶那边我会劝的,亲哥哥的好她肯定是放在心上的。” 聊的差不多,后面还有别人过来,牟煜十分有眼色的拉着妻子离开。 从屋里出来,林隽咳了一下,夏如溪回头看了他一眼,扭过头去继续等着别人过来。 “那人进去了。” “谢谢。” 夏如溪的安静与客气越来越让林隽觉得,那晚在江尊里的接吻,是一个梦。 梦醒了,回到现实就是这个滋味。 来的人都进的差不多了,花园里没什么人,天也彻底黑了。 林隽回头看了一眼宴会厅里面,大家都在交际应酬,自己和夏如溪在门口跟俩门童似的。 就在他想说进去吧的时候,一个身上披着羊绒围巾的女孩匆匆忙忙走过来,“如溪姐。” 夏如溪看过去,是琳琳,刚才她一直在出餐备餐的那边,一遍遍的与厨房核对今晚的菜单,查看厨房的备菜。 “慢一点。”伸手拉住她,因为昨天下了雪,从厨房出来这一路,穿着高跟鞋一个不注意就会摔倒。 这会的夏如溪对于琳琳以Ada的名字在清林馆工作这事已经不那么生气了,她很清楚,在自己焦头烂额为了爸爸哥哥的事奔波的时候,一直都是琳琳在打理店里。 “没事。”跟着琳琳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服务员,他手上拎着一双高跟鞋。“我穿着平底鞋过来的。”说着她往外面退了一点,让服务员替她挡着,弯腰换下了高跟鞋,又让服务员把换下来的鞋子和羊绒围巾拿去办公室。 林隽对突然过来的琳琳有点眼熟,他小声问夏如溪,“这人谁啊。” “我表妹,你应该见过,就是Ada。” 林隽有点恍然大悟,表妹啊,难道是洛总的女儿? 这时候,瑶瑶找了过来,“如溪,”她低声对夏如溪说,“洛阿姨让你和琳琳过去。说要让你们见见领导和德信的客人们。”瑶瑶又看了一眼林隽,“武阿姨也在找你呢。” 整理好的琳琳站了过来,夏如溪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着琳琳,“走吧,大姨找我们呢。” 跟在她们身后的林隽看着前面的姐俩,他莫名想到一个词,双姝。 其实家世好又漂亮的女孩子,他见过不少,但是让他看一眼就放不下的,只有夏如溪。 他甚至觉得自己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徐建会对夏如溪有不良的企图。 虽然没有人说过这个,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浸淫了这么多年,那些有了财有了权之后的男人,还想要的就是性欲上的放纵与发泄。 加上那晚是在金融酒店外碰上了夏如溪和徐建的秘书,所以徐建的想法,就很容易猜了。 或许是站在一起妙龄女孩在金碧辉煌的环境里依旧太过耀眼,林隽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们两个身上。 是啊,谁不愿意看漂亮姑娘呢。 林隽一边想这些有的没的一边找自己爸妈,可是看到父母也跟夏家洛家站了一块,他突然想找个地方溜走。 毕竟大家都在看人家女儿,自己跟了后面就跟块背景板似的。 等会到了前面,自己再从后面冒出来…… 余光瞥到郑恒和瑶瑶在那边喝酒,他脚底下一拐,直接过去找他们两个。 平常爱喝酒的瑶瑶今天一反常态,手上是一杯气泡水,一口一口,抿的好开心。 察觉到林隽在盯着自己看,瑶瑶放下玻璃杯,“你不过去,过来找我俩算哪出啊。” 林隽手插兜,他回头看了一眼,那边正对着那对姐妹花各种恭维夸赞,“正热闹呢,我等会再过去。” 可是林隽的清闲没躲多久,看到母亲张望找人的眼神,林隽放下鸡尾酒杯,主动走了过去。 走到母亲身边,武惠笑着将儿子介绍给在场的领导,“这是犬子林隽。” 林隽十分主动的与书记和德信的负责人握手打招呼,林恩国在旁看着儿子的表现,见他在关键时刻不给自己掉链子,绷着的弦,松了下来。 而林隽看到站在市委书记旁边的人是谁后,他感到十分意外。 督导组组长也被请来了? 一边的洛明书也有点奇怪,这谁来都应该,陈江远怎么来了? 听说他还是坐着市委的车来的。 这排场,有点离谱啊。 介绍完了各家的孩子,这时有人过来敬酒攀谈,陈江远拿着酒杯往一边退了一点去找洛明书。 “你怎么也来了?” 陈江远一举杯子,示意了一下那边说话的人,“市里给我打电话,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洛明书拿了一点水果吃,“你找我有事?” “来的时候我是一起坐车来的,路上有人说起你们家和林家的小辈。” 言尽于此,洛明书什么都懂了。 “你们两家在项目上给了新来的那么大的难堪,不管是明说还是暗示,”放下酒杯,陈江远不再喝了,“这个局,你想想该怎么办。” “谢谢,我知道了。”放下手上的餐盘,洛明书转身去找自己妹妹和洛老爷子。 告诉了洛明书,剩下的就是林恩国那边。可是不等陈江远走过去,领导秘书上台摆弄了一下话筒,众人看领导要讲话,纷纷找位置坐下。 在落座的间隙里,洛家还有夏家已经知道陈江远说的事,夏如溪坐在椅子上看着在台上念稿子的领导,市里领导说完了,德信那边的负责人也要讲话。 但是夏如溪什么都没听进去,她走神了。 因为她想起来上次订婚的事,是那个想要自己成为禁脔的徐建的撮合,很难说上次订婚她是不是被强迫了。 毕竟当时确实在与安同欣谈恋爱,订婚,也算是一个顺水推舟的事。 可是对于父母来说……夏如溪突然在这一刻理解了当时自己爸妈的心情。 参与的各方都说完了,就是晚宴的环节。按照提前排好的座次,夏如溪拉着琳琳去和瑶瑶坐一桌,那一桌上还有牟煜夫妻俩,算起来都是熟人,也不尴尬 。 但是在她拉开的椅子的时候,秘书过来把她请去了主桌。夏如溪下意识的想拽着琳琳一起过去,秘书却说只请她去。 瑶瑶示意自己会照应好琳琳,夏如溪惴惴不安的跟着秘书去到主桌。 另一边林隽也被请了过来。 洛明书和洛笑言姐妹俩脸色立刻有些不太好,武惠也猜到了可能会发生的事。 两个年轻人挨着坐在一起,除了刚坐下的时候与对方打了一声招呼,俩人都十分有默契的没有其他的互动。 领导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个人,饭桌上话题有意无意的引导他们两个身上,“听说夏小姐现在在立篪资本工作?” 夏如溪点点头,“夏天的时候办的入职。” “主要做什么呢?” “在行政部门,还在熟悉集团的业务。” 陈江远也坐在主桌,他慢慢的夹菜,暗中观察在座几个人的反应。 德信的负责人坐的离夏如溪近一些,他开玩笑问道,“夏小姐能力好,清林馆这么出名,是否考虑去我们项目开新店呢?” “合适的话,自然是会考虑的。” 在夏如溪旁边的林隽看起来是在默默地吃饭,但是整个人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那林先生呢?听说林先生名下的公司体量很大,正好项目的写字楼非常欢迎,也非常需要林先生这样优秀的创业者。” 果然,没有专心干饭是有福报的! “荣幸之至。”林隽非常商务的笑了一下。 说着说着,话题从创业开店移到了儿女婚嫁上,主桌上除了陈江远,所有人都提心吊胆。 “林先生年纪轻轻事业有成,冒昧问一下,终身大事考虑的如何了?” 这些话都是陪着的秘书问的,领导哪儿就这么热心的主动的,打直球的保媒拉线。 不知怎么的,夏如溪有点坐不下去了。 在集团工作了几个月,又被姨妈带在身边跟着出去各种开会,那时候姨妈借着项目的事向领导施压。 那当初受的气肯定是要还回来的,所以夏如溪很清楚,秘书这句话说出来,就是想撮合自己和林隽。 林隽努力不让自己去看夏如溪,他也不是傻子。 如果他这会流露出一丁点对夏如溪的好感,那么秘书接下来说的肯定是撮合的话。 不等林隽开口,德信负责人的秘书貌似无心的说了这么一句,“方才林公子和夏小姐在门口那儿,很是登对啊。” 从刚才开始就好像游离在聊天之外的陈江远适时的插了一句,“郎才女貌,谁都喜欢看。可是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咱们做长辈的还是想想项目的事。” “书记,您说是不是?”陈江远直接把烫手的山芋扔给了主桌上最重要的客人。 事情在陈江远的搅和下过去了。 但是远远没有结束。 41 宴会结束,林恩国与武惠一起往外走,走到门口时,陈江远站在门厅那儿似是在等人。 “还不走?” 陈江远望了一眼里面,洛明书还在与人寒暄,旁边那个穿着果绿色礼服的女孩,远看让陈江远一阵恍惚。 真的太像洛明书了。 “等人。” 林恩国也回头看里面,“等那位?” 拉上羽绒服拉链,陈江远对林恩国说,“等你。” “走吧,一边走一边说。” 武惠知道自己老公与陈江远是要长谈了,“我先去车上等你。”说着转身自己走了。 因为之前常来清林馆,林恩国对这边还算熟悉,看着老婆出了花园后,林恩国往旁边的走廊一转,和陈江远往另一边去了。 “方才饭桌上谢谢你替小隽解围。” 陈江远摆摆手,“没什么,应该的。”冬天的夜,呼吸一下吸进鼻腔中的是让人清醒的寒冷,“有空还是赶紧把孩子的婚姻大事定下。” “唉……”花园里的夜灯亮度不高,看不到人叹气时吐出的白雾,只影影绰绰的照着积了雪的树枝。“本来还想拖一拖,这下想拖也拖不成了。” “怎么?你不愿意孩子相亲啊。”陈江远低头看了一下脚下的石板路,上面一点雪都没有,扫得干干净净。“可是现在的情势,没办法啊。” 深思熟虑后,林恩国看着陈江远,“老陈,你说,夏家那边,是什么意思?” “经了那次在金融酒店那一出,夏家估计有顾虑。”陈江远实话实说。 这也是他基于对洛明书的了解而得出的答案。 “恐怕就算是安排,恐怕也没什么人愿意与小隽相亲。” 差不多的人家今天都在这里,都看到了主桌上林隽和夏如溪坐在一起。 出了花园走到门口,正好碰上洛夏两家在这边等司机开车过来,而自己老婆,在那儿与洛笑言聊的正开心。 在最后面的林隽和夏如溪看了彼此一眼,夏如溪扯了扯身上的白色皮草大衣,林隽系好羊毛大衣的扣子,俩人又各自看向另一边。 可能是内心那一点躁动实在是太过旺盛,林隽还是忍不住偷偷去看夏如溪,憋了一整晚的话自顾自的说了出来,“你今天很漂亮。” 看着别处的夏如溪脸上没什么表情,在这一瞬间她觉得林隽有些幼稚。 幼稚的想让她出言嘲讽,“你很漂亮”这种话自己从小听多了,自己最无感的就是这种夸奖,现在听到这个,只有无波无澜。 而且今天晚宴上发生的事,还不足以让他主动避嫌吗?看不出来对方是想撮合林夏两家结亲,进而恶心两家吗? 夏如溪还觉得林隽是不是认为那晚在江尊里,自己没有抗拒他的酒后失态,就代表自己喜欢他了? 一个安同欣已经伤害了自己,他凭什么认为自己会接受他的殷勤夸赞?自己会…… 夏如溪不敢想了,她觉得自己胡搅蛮缠了。 而且,自己也在说谎。 如果不是对林隽有了那一点想法,为什么那次在清林馆,自己一脚踩空,他抱了自己一下,那一整晚,自己想的都是他的怀抱。 夏如溪深深的叹了口气。 绕道过来的陈江远和林恩国看着没有任何互动的两个人,陈江远拍了拍老同学的肩膀,正好这时候一辆红旗轿车在门口停下,陈江远快步从人群中穿过,服务生拉开车门,伸手挡着车门上框。 看见陈江远上了车,武惠知道自己老公也过来了,她回头张望,谁知竟然一眼就看到自己儿子那貌似不经意看向夏如溪的眼神。 正好这时车过来了,是林家的劳斯莱斯。 上了车的一家人都疲惫的没有说话,一直到回家洗了澡躺了床上,林恩国靠着身后的靠垫,闭着眼睛对老婆说,“看看安排小隽相亲吧。尽快订婚。” 看抖音的武惠哼了一声,她伸手关了床头灯,“订婚又不是超市买菜,想买就买,随便挑挑就能挑到合适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这么多事了。” “我儿子娶儿媳妇,成天跟我见面怼了一块,我不得找个儿子满意我也满意的。再说了,你儿子现在能不能看上别家姑娘还两说呢。” 这一下林恩国没话说了,是呢,人的眼光一旦高了,一旦认准的一个人了,那是改不了的。 十头牛也拽不回来的那种。 回到家的夏如溪换下礼服后坐在沙发上,洗完澡出来倒水喝的夏源看到发呆的妹妹,手上拿着一瓶矿泉水挨着她坐下,“明天还要上班,怎么还不睡觉?” “哥。”低头靠着哥哥的肩膀,夏如溪两手挽着他的胳膊,“你说,事情怎么就这么难呢。” 夏源看了一眼手机,女朋友正不停地给自己发微信,回来之前还给自己打了好几个语音通话。 “我不想相亲,我就想好好工作。” 摸摸妹妹湿漉漉的头顶,夏源低头侧脸压在她的头顶上,“你如果不愿意,那我去相亲好了。” “这样不好吧。”夏如溪抬起头,“嫂子不得跟你闹翻天啊。” 手机递给亲妹妹,夏源也不觉得把这件事告诉妹妹有多么的难堪,“我单身了。” 拿过手机,夏如溪最先看到的就是“夏源,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错了。” “我不会再与安同欣联系了。” “你和夏伯伯出事,这里面我没有参与,我什么都不知道。”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那些传闻和照片都是假的。” “我和安同欣不是你的像那样!” 聊天记录往前翻了翻,哥哥给对方发了一个视频。 在厨房倒水喝的夏源想起来聊天记录里的视频,他快速从厨房出来,想要阻止妹妹,却看到妹妹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儿。 手机上在播放那段视频,视频里那一句“到那时候,就夏如溪那见不得光的身份,她只配在这儿张开腿让人肏!” 听的刺耳又愤怒。 夏源过去从妹妹手里拿走手机,“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我女朋友在我被带走调查的时候和别人好上了。” 夏如溪拽着哥哥的衣角,“哥,视频是真的吧。” 挨着妹妹坐下,夏源看着夏如溪,“应该是的。” “哥,”对于视频里的东西,夏如溪回想一下都觉得脏,可是根本不允许她不想,那句“她只配在这儿张开腿让人肏!”,想起来就让夏如溪觉得恶心。 摸了摸夏如溪的头,“难过就哭出来吧,那样说不定能好受一点。” 夏如溪摇摇头,她哭不出来,可能是对安同欣的感情淡了,也可能她现在对安同欣只有恨。 过去那么多年的感情,到现在已经一丝一毫都不剩了。 既然没有了曾经的卿卿我我,就没有必要因为他而流眼泪。 逛街 难过一晚后,第二天,夏如溪像平常一样穿着职场丽人穿的套装准备出门上班。 已经起床的洛笑言在客厅端着杯子喝豆浆,看到女儿手上拿着一件羽绒服,腿上穿着黑色裤子,她叫住了夏如溪。 “今天去集团上班?” 夏如溪在门厅的沙发凳上坐着,脚上是一双方便开车的豆豆鞋,“今天律所和财务那边要去裕恒建设谈成立联合公司的事,大姨让我跟着过去听听。” “既然是去裕恒建设,要不要换一身衣服?” 夏如溪她站起来拿了车钥匙,“妈,”站到家门前,她头也不回的说,“我暂时不想订婚。” 说完夏如溪拉开家门走了出去。 在家的洛笑言叹了口气,她何尝愿意女儿这么快与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人订婚。 可是情势不等人。 洗漱的时候姐姐来电话,说这次成立项目开发联合公司可能会有波折。 一夜之间有了新的传言,省城投和立泉财富有意入股这次的项目。 洛笑言知道这两家公司,背后都是省国资委。 她更知道省城投与立泉财富两家公司一把手的儿女还未婚嫁,年龄都很巧的与女儿差不多。 这几天出门,说不定就会碰上。 事情确实如洛笑言想的一样,只是女儿先碰上了要见面的相亲对象。 跟在律所律师和第叁方会计师以及公司财务部后面,抱着来学习长见识心态的夏如溪没有注意到对面团队里有一个目光炯炯的男人。 她只是诧异今天成立联合公司的会议为什么还多了两拨人。 过来打酱油的林隽听着项目负责人在那儿讨价还价,他的心思全都在怎么跟省城投的人套近乎上。 因为他听说省立医院要建新院区,而新院区的融资就是省城投负责,他想借这层关系与省立医院搭上关系,看看能不能卖几台机器。 开会没讨论出个结果,几方人为着各自的需求整的面红耳赤,唱红脸的,唱白脸的,夏如溪看的津津有味。 就在她专注看这几方人掰扯的时候,自己手机弹出来了消息,是瑶瑶发来的。 “餐厅月底开业,记得赏光。” 夏如溪想起来夏天的时候瑶瑶跟自己说的,要在金融街开一家餐厅,这会半年的功夫,居然就要开门迎客了。 想想自己这半年做的事,夏如溪低头用手指轻轻在太阳穴处揉搓,她觉得自己太清闲,太浪费时间了。 跟裕恒建设坐在一起的林隽也无语的扶额,他不是没见过多方谈合作的样子,但是今天这个…… 一副要把楼吵塌了的架势,听得自己耳朵快要聋了。 林隽觉得散会之后有必要去医院挂个专家号看看耳朵,测测听力。 因为各方条件谈不拢,所以洛明书和林恩国十分有默契的摆烂,并通过各种“曲折”的方式找了领导,让领导协调一下。 难题交到领导的办公桌上,因为明年还需要这个大项目来充场面,面对甩出来的烫手山芋,领导只能从年底的工作里的抽出精力来处理协调。 这让立篪资本和裕恒建设在繁忙的12月中有了休息的时间。 夏如溪在的行政部门也把精力转移到了公司年会上。 连着加了一周的班,行政部敲定了年会的方案后,夏如溪终于可以休周末了。 只是这个周末,洛笑言并不准备让她在家睡懒觉,母女俩人逛商场购置参加年会需要的衣服和鞋子。 “这件年会穿是不是有点暴露了?”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夏如溪戳了戳胸口,身上的深蓝丝绒拖尾裙不仅领口开的低,侧面的叉开的也高。 一转身,夏如溪感觉自己屁股有点凉。 洛笑言看了一下,手拨了一下裙摆,漫不经心的说,“挺好的,拿着这件吧。” 夏如溪又转了半圈,她对自己的身材很自信,这件裙子穿在身上也确实显得自己纤秾合度,没有一丝多余的肉。 她看了一眼挂在衣架上另外两件,“那两个刚才穿着也很合适,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洛笑言摇摇头,“年底参加的聚会多,这次多买点。”说完对旁边的销售说:“叁件衣服全包起来吧。” 妈妈的大手笔在夏如溪看来有些反常,虽然平常在衣服化妆品这一块的消费并不低,但是对于礼服这种东西,妈妈一向都是非常克制。 结完账,夏如溪挽着妈妈的手继续在商场里,她偷偷打量妈妈,发现妈妈还是跟以前一样,逛街的时候精神百倍,人看起来也不像是病过的样子。 衣服鞋子都买好了,母女俩也逛不动了,喝咖啡歇脚的时候,洛笑言看到一楼眼镜店的巨幅广告,她放下手上的咖啡,“等会再去给你哥哥买副眼镜吧。我看他这会戴的那个眼镜还是以前买的。” 夏如溪也看见了外面的广告,“妈,这个眼镜太贵了,他戴出去你让他同事怎么看他。” 洛笑言立刻就有些不高兴了,“又不是花你的钱,你拦着我干嘛。” 得,今天这钱是非花不可…… 倚着矮沙发的靠背,隔着店里的装饰大概能看到外面走廊上的人,洛笑言两眼在那些逛街的情侣身上流连,末了叹了口气。 “你爸和你哥无端经了这一遭,现在倒好,你和你哥的终身大事都没有结果了。” 喝馥芮白的夏如溪挑了挑眉,眼睛落到买的礼服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么想不就行了。” 洛笑言看了女儿一眼,憋在心里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咖啡喝的差不多,母女俩去一楼给夏源挑了一副新的眼睛,韦伯的无框眼镜,夏如溪想了一下亲哥戴上的效果,嗯,斯文败类。 不对,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从商场出来娘俩又去了西装定制店取了定做的西装,后备箱买的满满的回到家,夏家爷俩都在客厅里看电视。 “哥,”夏如溪跟得了宝贝似的拿着眼镜向夏源显摆,“你看,这眼镜是不是特别适合你!” 坐没坐相的夏源坐直了看妹妹手里的眼镜,就在他伸脖子过来的时候,夏如溪看到哥哥脖子上有一个红色的痕迹。 那个痕迹……很暧昧。 搅局者 月中,立篪资本年会。 看着邀请的名单,与立篪资本有合作的公司全都来了,不管是建材企业还是施工方,无一例外,全都在名单上。 秘书看着行政部拟的邀请名单,犹豫着要不要添上安氏建设。 毕竟在今年暂停与安氏建设的合作之前,安家是给立篪资本干活最多的施工企业。 思考了一番后,秘书到底没有把安氏建设写上去。 但是不写,不代表人家不来。 面对安氏建设的不请自来,秘书告诉洛明书后就让人把对方请进来了。 夏如溪认识来的那个人,是安同欣父母非常信任的一个副总,姓叶,曾经几次为安家善后,姨妈想过请他来立篪工作。 “明总,好久不见。”叶总上前主动与洛明书。 放下酒杯,洛明书没有拒绝叶总的问好,“算起来,咱俩上回见都是前年了。” “害,这不是出国考察嘛,谁知道这一去就是一年。”说话时叶总总是会看夏如溪,外出公干一年,回来就是一个晴天霹雳。 气的他在办公室借机狠狠砸了一整套茶具。 “在国外这一年怎么样?” “也就那样,条件苦了些,活是一样的。” 洛明书十分赞许的看着叶总,“看来安氏建设派你出去这步棋真是走对了。” 环顾四周,叶总也顾不上会有人听见自己说的话,他压低声音说,“可是谁能想到后院起火。” “这些话今天就不要讲了,”对于外甥女和安氏建设的事,洛明书已经翻篇了,剩下的就是要应对国资委来的那两尊神。 作为讨好对方的礼物,叶总今天敢不请自来自然是有准备的,“明总,我听说上面计划让陈组长调任省纪委,至于徐建,上面也决定下狠手处理。”坐到副总这个位置,自然是有着手眼通天的关系和人脉,这也是为什么叶总一个副总能受到倚重的原因。 “安氏建设真是叁生有幸,让叶总这样为公司卖命。怪不得林恩国几次请你去主理裕恒建设。”对方的示好,洛明书不是不明白。 说白了,还是想继续与立篪资本的合作罢了。 “陈年往事就不提了,我今儿来,是想跟明总聊聊合作的事。” 左右看看,洛明书示意叶总跟她往角落走走,“叶总,今天不是个谈正事的时候,不过我也是真心劝你,” “离开安氏建设。” “明总!” 拨了一下垂下来的头发,洛明书十分诚恳的看着叶总,“叶总,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你不仅跟我打交道,您也见过我父亲的手腕,在商场之外,我是十分欣赏你的。” “所以不管是以昔日的合作伙伴,还是这么多年的朋友,刚才我的话,是真心的,” “跟着一艘将沉的船,有什么意义呢。” 叶总还要再说,洛明书的秘书找了过来,他也不避着叶总,直接了当的说,“明总,立泉财富和省城投的人来了。” 来了更重要的客人,叶总在旁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客套了几句便去跟别人攀谈了。 洛明书伸脖子往会场中心看了看,她拿起一杯起泡酒抿了一口,“走吧,这才是一场硬仗。” 然而还不等洛明书走到他们面前,外面德信的负责人与带着老婆孩子的林恩国也来了。 眼尖的秘书发现省城投和立泉财富来的人里有两个穿戴打扮明显更加贵气的人。 一个穿着酒红色吊带礼服,一个穿着黑色西装。 一个体态婀娜,一个文质彬彬。 但是他们身上还有一股气质。 不仅秘书熟悉那种气质,洛明书更是清楚。 是纸醉金迷里染出来的情场高手味。 夏如溪也注意到了来的人,她只看一眼就微微皱起了眉。可能是见多了亲哥那群在金融机构的同学,对他们身上那种私底下乱搞的气味,夏如溪几乎是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而跟着瑶瑶一起过来的郑恒也注意到了那俩人,他碰了碰女朋友,“今晚的主角来了。” 瞥了一眼,瑶瑶就简单的“嗯。”了一声。 “你说这立篪开年会,他们过来干什么?” 一直在搜索目标,想着等会过去攀谈的瑶瑶听到这话,再看郑恒那双眼就一直在那俩人身上转悠,嘴上还念念叨叨的,她立刻有些不满。 “你要是那么喜欢人家,那咱俩现在就分手?”说着她就要把郑恒往那边推。 “别呀,你看,我就算是去了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我。” 瑶瑶故作惊讶,“呦,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啊!” “不是,人家估计是真不喜欢我这款。”郑恒今晚好像是成心的,就故意惹瑶瑶不高兴。 但是他也没说错,本来Christina来之前,家里嘱咐的是跟林隽搭上,但是来了之后,却对斯文的夏源十分有兴趣。 夏如溪看着那妖艳的Christina对亲哥青睐有加,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因为她感觉亲哥被戴绿帽子后,整个人越来越变态了。 好像随时都在想着找个口子发泄发泄。 而且她还记得买衣服回来那天,夏源脖子上的口红印。 哪有正经男女关系在那地方留痕迹…… “夏小姐。”跟着立泉财富一起来的人不知道何时窜到夏如溪旁边。 找林隽说话的郑恒看到那边一男一女好像聊的很开心,他喝了一口酒,“你说该来找你的,人家跟你打了个招呼就去找夏源了。你感兴趣的,跟别人聊的十分起劲。林隽,请问你现在感受如何?” “挺好的。”林隽挑了挑眉,他对于今晚的酒会兴致缺缺,喝酒喝的很起劲。 “差不得行了,别嘴硬了。”俩人碰了一下酒杯,郑恒看到桌子上放着好几个空酒杯,他示意服务生过来收一下杯子。 除了找人清理“战场”,郑恒觉得自己得好好说说他,“你少喝点吧。你就是想喝也换个地方。”说起喝酒,郑恒这个酒鬼也想找个地方喝一杯。 “别。”放下喝光的杯子,林隽又拿了一杯,他看着瑶瑶那个高腰礼服,小声说,“你还是多陪陪瑶瑶吧。可别再折腾了。” “不至于,我俩分不开的。”郑恒对于自己与瑶瑶的感情,十分有自信。 “切。”拿着高脚杯喝了半杯鸡尾酒,隔着透亮的杯子,他看到那边的Kevin与夏如溪聊的热火朝天,心里那口气立刻开始不顺了。 一杯接一杯,连着喝到第叁杯,林隽伸手还要去拿,郑恒拽住他,“行了,你是来参加年会的,还是来喝酒的?要喝酒我跟你散场后去酒吧喝。” 郑恒心想,正好夏如溪还开了一家酒吧,带你过去好好刺激刺激你。 因为喝的急,这会林隽已经有点酒上头了,他一手撑着桌子,两眼看着自助餐桌上香槟酒桶里的冰块,他揉了揉太阳穴,伸手要去抓冰桶里冰块。 郑恒见他有些醉了,掐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到椅子上让他坐下。瑶瑶看到男朋友和林隽换了地方,她也走过去,“怎么了?”说话时她还回头找了一下林隽父母,他们好像都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吃醋了。”郑恒一指那边跟人说的喜笑颜开的夏如溪。 “一针见血。”瑶瑶点点头,深表赞同。 林隽倚着椅子靠背,抬手揉着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 明明不是这样的酒量,怎么才喝了这么一点就不舒服了…… 抬头从郑恒和瑶瑶之间的缝隙里看过去,夏如溪穿着高开叉礼服,转身走动之间,一条笔直细长的腿晃得人心痒痒。 脖子上一根钻石项链在光下刺眼,更要命的是项链的设计,水滴形状的钻石镶嵌在吊坠上,稳稳当当的贴着她的肌肤,落在挤成一条缝的深沟里。 在林隽旁边坐下,瑶瑶让郑恒给自己拿了一点水果,她一边吃一边问,“你是不是喜欢如溪?” “有点。” “见色起意?” “有点。” “看到她跟别人聊高兴,你吃醋了?” “有点。” 连续叁个“有点”听得瑶瑶心里冒火。 “那你父母怎么说?” “应该是不反对。” 盘子递给郑恒,让他给自己拿一块小蛋糕,“与安同欣分手前就喜欢了?” 这下林隽不说话了。 瑶瑶无语的放下盘子,她看着那边的夏如溪,作为她的好朋友,瑶瑶看得出来夏如溪其实是在应付。“林隽,你连自己喜欢如溪都不敢承认,你还算个男人嘛!” 露台上,放烟花的瞬间说喜欢你 酒意上头的林隽解开领结,松了领口,倚在靠背上,整个人透着一股浪荡。 配上他的脸,就连名花有主的瑶瑶都有那么一点心动。 她让郑恒找服务生要了一块小毛巾,抓了一把冰桶里冰块包起来递给林隽,“敷敷脸吧,这样能清醒一点。你这会醉着,说的做的,都不冷静。” 只是林隽对瑶瑶说的话置若罔闻,他手上拿着瑶瑶递来的毛巾,两眼盯着一整晚被缠住的夏如溪。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不愿意,始终都是温柔的看着,笑容淡淡的对着。 林隽心里突然不平衡起来。 冰块的温度隔着毛巾冷的林隽掌心发凉,他努力让自己心态稳定下来,可是很难。 突然,林隽站起来把手上的毛巾塞给瑶瑶,推开挡在前面的郑恒径直冲着夏如溪走了过去。 与林恩国和武惠聊天的叶总看到了大步流星的林隽,他好奇道,“小隽这是怎么了?” 夫妻俩齐齐回头看去,就看到自己儿子走到夏如溪面前,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直接拽着她就走出了会场。 这一幕看的洛明书和夏家也目瞪口呆,长辈们全都没反应过来。 还是夏源和瑶瑶先回过神来,夏源推掉Christina的纠缠,跟父母说了一句“我过去看看”就跟着一起出去了。 瑶瑶则是把郑恒往林隽父母那儿推了一把,自己也跟着夏源一起出去。 “郑恒,小隽是怎么回事?”看到郑恒走了过来,武惠赶紧拦住他。 脑子飞速运转后,郑恒找了一个傻子都不会相信的理由,“喝多了出去醒醒酒。” 一直稳重的叶总有点忍不住,这个郑恒,睁眼说瞎话都说不利索。 出了宴会厅,推开对面的玻璃门,门后就是一个可以看到全城的大露台。 夏如溪甩开林隽的手,她义正言辞说,“林先生,请自重。” 12月的寒风吹了一下就把林隽吹醒了,他看一下周围,一米多高的扶手上缠了一圈一圈灯串。 露台上各种氛围灯错落有致的亮着,如果不是寒冬腊月,确实是个适合夜晚约会的地方。 突然夏如溪觉得额头一凉,接着就看到雪花落了下来,夏如溪抱着两条胳膊,“如果没有事我就回去了。” 林隽拉住她,“别走。”说着脱下自己的西装上衣搭在她的肩上。 “林隽!”夏如溪作势就要肩上的衣服还给他,“我不需要这个东西。” 死死抓着她的手腕,林隽手上一个用力把她拉到自己面前,“你别走。” 被迫和他近距离面对面站着,夏如溪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这么近的站着,他嘴角的酒味,身上的香水味,还有衣服口袋里淡淡的香烟味,自己都能闻到。 突然搞这一手,他是要做什么! 玻璃门外的瑶瑶也看的抓心挠肝,这是什么偶像剧情节!林隽到底能不能行啊! 夏源则是退到墙边倚着墙往外面看,他可不想等会妹妹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跟个偷窥变态一样趴在玻璃上偷看。 “我……”冲动褪去后,林隽反而不知道该什么了。 刚才把她拽出来的时候,脑子里全是跟她表白的词,可是这会,他又不敢说了。 或者换个说法,大脑一片空白。 “你什么?”夏如溪看向林隽眼神非常的冷。 “我——”林隽狠了狠心,决定说最简单的词, “喜欢你。” “嘭!嘭!嘭!” 刺耳的响声后,天上炸开一朵巨大的烟花! 夏如溪看着漫天的烟花,绚烂的她挪不开眼睛,从小到大她看过无数次,可是哪一次都不如今天。 窜上天空的烟花飞过二百余米高的酒店,在天上开出五颜六色的梦幻绚丽。 她不知不觉就看呆了。 林隽看看烟花,低头又看看夏如溪。 她的脸上不再是对自己的抗拒,而是对转瞬即逝美丽的专注。 落下的雪片越来越大,林隽却顾不上去拂掉头上肩上的雪花。 他想起来小时候也是下雪天,奶奶带他出来看雪,正巧小区里有一对新人结婚。 奶奶说今天是个好日子。 这么多年过去林隽总是想不起来奶奶当时还说了什么,可是现在他想起来了,那时奶奶说,“天公作美,白头到老。” 立篪花了叁百万的烟花放完了,所有的热闹归于平静。 夏如溪从刚才的浪漫中回过神,她疑惑的看着林隽,“烟花开始前你说什么?” 松开她的手,林隽往后退了一步,“对不起,今晚冒犯了。”说完林隽推开玻璃门离开了露台。 偷看的瑶瑶躲到一边,接着夏如溪不明所以的从露台出来,夏源适时走到妹妹身边,“没事吧。” “没事。”摘下肩上的西装,进到会场的夏如溪举目四望,想把西装还给林隽。 瑶瑶从角落里冒出来,“给我吧,我让郑恒给他。” 夏如溪十分抱歉的看着瑶瑶,“那就麻烦你了。” 瑶瑶心想夏如溪应该是真的不想与林隽有牵扯,不然一个还衣服,一来二去,俩人不就熟了嘛! 拿着林隽的衣服回到宴会厅里,郑恒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拉着她的胳膊把拽到林隽父母跟前,武惠焦急问,“怎么了?没出事吧。” 衣服往前一伸,瑶瑶平静的说,“没事,他们两个就是一起看了烟花。” 武惠舒了口气,看来儿子还没这么离谱。 林恩国推了推眼镜,他接过瑶瑶递来的西装,也没有再深究,只说“这孩子,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喝酒误事四个字。” 在一旁的叶总觉出来了其中的门道,他往夏家那边看了一眼,刚才的事,在夏家那儿看起来也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立泉财富来的Kevin依然与夏如溪聊的热火朝天。 而林恩国也继续跟自己说希望自己来裕恒建设就职的事。 郑恒一看长辈们都不在乎了,他拉着瑶瑶走到一边,手上一边给她夹水果一边问,“真没事?” 瑶瑶有点无语的点点头,“什么事都没有。” 郑恒叹了口气,“还是林叔叔说的对,喝酒误事。” 瑶瑶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郑恒。 年会散场,叶总往外走的时候,洛明书从后面叫住了他。 叶总手上拿着大衣,他转身看着走过来的洛明书,再一看后面的夏检察长和洛笑言,心里明白了个七七八八,“看来洛总是有大事要找我了。” 满屋鲜花与生啃绿化带 回家换了衣服,夏如溪刚脱了内衣,裸着上神准备穿睡衣的时候,外面夏源敲了敲门,“睡了吗?” “怎么了哥?”临时换上一件套头的睡衣,夏如溪光着脚给哥哥开了门。 手上拿着一份切好的水果进来,“跟你聊聊。” 这一下就把夏如溪搞得神经紧张起来,她往后退到床上,不像平常似的跟夏源一起坐在沙发上。 夏源也注意到了妹妹的紧张,果盘往前伸了一下,夏如溪摆摆手,他自己端着盘子一口接一口的吃起来,“你别紧张,我不是问你年会的事。” “那你过来干嘛!” “就是……”夏源很快编好了理由,“我计划在外面租个房子。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加起班来没有确切的下班时间。” “切,就是这事啊!”抓过睡觉的枕头,夏如溪躺着看着自己哥哥。 这么躺着,夏如溪正好能看到夏源的脖子和锁骨,可能是那天哥哥脖子上的口红印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导致她现在看见夏源的脖子就想起那个红色的痕迹。 既然自己想着忘不掉,那就好好审审他,“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拿来的水果被夏源吃掉了大部分。 手无意识的在脖子上来回轻抚,“哥你真的确定不跟我说实话吗?” 夏源注意到妹妹的动作,他推了推眼镜,“你审我还是嫩了点。” 有点恼羞成怒的夏如溪抓起一个娃娃扔过去,然后光脚从床上蹦下来,“哥,你就跟我说吧。都在这儿留印子了,到底什么关系?说说,说说!”夏如溪掰着夏源的下巴看他的脖子。 “没什么事,就是……” “就是什么?” 夏源画风一转,“就是你跟今晚那个Kevin怎么样?你是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面对哥哥的不说实话,夏如溪也懒得跟他掰扯,爬回床上盖好被子,“我要睡觉了,麻烦你出去。” “嗯。”夏源放下盘子就出了妹妹的房间,留下暴跳如雷的妹妹。 听着女儿在卧室里气急败坏的吼儿子的名字,洛笑言揭掉脸上的面膜,清水洗了一把脸后她躺到床上。 身边的老公还在看书,她拿起手机看了一会,扭头对老公说,“今晚的事,你怎么想的?” “看孩子的意愿呗。” 洛笑言关了自己这边的灯,她看着天花板,想了好一会后才跟老公说,“万一如溪想一辈子不嫁人呢。” “咱俩就养她一辈子,又不是养不起。” “说是这么说,我就怕……”洛笑言欲言又止,身边老公看书看的入神。 事情鸡同鸭讲就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洛笑言翻身背对着老公,闭眼睡去。 第二天,夏如溪还在换鞋的时候,公司里的同事打来电话,说公司这边有点麻烦,让她赶快过来处理。 另一边,洛笑言也接到了姐姐的电话,也是让她去一趟公司大楼。 母女俩不明所以的一起到了立篪资本的办公楼,车刚停稳,夏如溪就看到前面停着一辆厢货车,好几个人正在从车上往下搬东西。 “公司这是又买新家具了?”车钥匙交给门口的保安,夏如溪和妈妈一起往楼里走。 自动门一开一关,夏如溪被自己看到的惊到了。 一楼大厅被专业的花艺团队布置的到处都是鲜花。 还是各种颜色的进口玫瑰。 夏如溪隐隐觉得,这不是大姨让人准备的。就在她要拦住一个搬运花材的工人问问情况时,与自己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匆匆忙忙过来。 “如溪你可算来了!你快上去看看吧,办公室里来了好多人,把行政部弄得哪儿哪儿都是花。而且还有个男的弄了一点捧花在你的工位上等你。” 如果是中二病的年龄,夏如溪还会觉得浪漫。 可是现在……她只想挖个洞钻进去。 不等她跟妈妈说一声,同事就把夏如溪拽进了电梯。 出了电梯往左走,还没到行政部的办公区,夏如溪闻到的,是屋子里的花香。 听到的,则是此起彼伏的喷嚏声。 几个眼睛红肿出来的同事看到一脸懵的夏如溪,纷纷翻了个白眼进了电梯。 莫名其妙被嫌弃的夏如溪心里的火立刻窜的一人多高,推开办公区的玻璃门,半层楼的办公室,每个人的桌子上都摆着花,还有几个花粉过敏不那么严重的同事这会正在不停打喷嚏,排着队跟部门主管请假去医院。 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冲夏如溪挥了挥手,指了指后面夏如溪的工位。 果然,那个最夸张的位置是自己的。 在同事看好戏的眼神下走过去,看到椅子上背对自己坐着个男的,夏如溪看了一眼周围人,虽然都在认真工作,但是她们明显是在看热闹。 “你好?”从后面看,好像不是自己很熟悉的人。 最起码不是安同欣。 看着……也不像是林隽。 排除这俩后,夏如溪心里有了一个答案。 “surprise!”椅子猛地转过来,昨晚在集团年会上认识的Kevin抱着一束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脸上是那个标准的,典型的,ABC笑容。 就是那个笑的脸上所有肌肉都跟着动,整张脸的肌肉走向都变了的那种。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几个准备离开去看医生的同事也不走了,在工位上磨磨蹭蹭的收拾东西,与旁边同事交接工作,还有拿出镜子对镜补妆的…… 拿着粉扑的那个手,都快把粉饼磨出铁皮了,拿着粉扑就是不往脸上招呼。 有的更加明目张胆,直接停下手上的工作两眼盯着这边,更离谱的是部门经理也拿着手机装作沟通工作。 夏如溪顺了顺气,努力不把自己气晕过去,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Kevin,“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进来的?” “我想来就来了!”Kevin站起来,抱着花与夏如溪面对面站着,他欲把花塞了夏如溪怀里,只是胳膊刚伸出去,夏如溪就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 要去医院看鼻子的几个人这会也不去了,刚才去卫生间洗鼻子的人也不回工位了,全都在等着看热闹。 “这样,你跟我来,别在这儿影响我们工作。”扔下这么一句话,夏如溪看也不看Kevin,自己先走了出去。 浪漫场面的女主角走了,这出戏男主角自己也唱不下去了。 快到中午,夏源瞄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悄悄从微信电脑端找到了那个人的对话框,一句“中午吃什么?”还没发出去,年会上主动跟自己搭讪的Christina先发来了午饭邀约。 “我就在你工作的地方,中午一起吃饭吧。” 省城投的人来金融局了?夏源快速打开内网,看了一下,确实说今天有其他单位的人来交流学习。 看到这个通知,夏源立刻头痛起来。微信那边也发了新的消息,“附近有家沙拉很好吃,料很丰富,去尝尝呗。” 可能是以前吃沙拉的经历不太美妙,夏源看到沙拉就想起了牛油果,那个青草味猪油的口感,还有那一盆子绿菜叶子…… 想想就肚子疼。 抬头看看办公室里其他人,饭搭子群里已经发来了中午食堂的菜单,锅包肉,红烧肉,溜肉段,酸菜拆骨肉,土豆炖排骨,虾仁西蓝花,西红柿炒鸡蛋,芹菜炒豆干,酸辣土豆丝,紫菜蛋花汤,裙带菜豆腐汤,主食是米饭、花卷、红糖馒头、蒸红薯蒸南瓜,八宝粥和红枣枸杞小米粥。 午饭如此丰富,饭搭子们一下子就沸腾了。 中午的饭很合胃口,那剩下的就是怎么拒绝沙拉了。 夏源打开大众点评看了一下附近的店,大概锁定了要去那一家轻食店。 原来是wagas,打开评论区看到那个门脸的照片,夏源想起来,自己逛街时看到过这家店,路过时他以为是卖表的…… 推了推眼镜,非常认真的回复Christina,“中午食堂挺好吃的,我就不去生啃绿化带了。” 早就在wagas等夏源的Christina看到对方的回复,手上一个使劲,把还没喝的blueglass捏爆了杯。 林夏联姻 拖拉着两条没力气的腿回到家,夏如溪晚饭都顾不上吃,衣服也不脱就趴在了床上,两条腿因为穿了一整天的高跟鞋,小腿肚又酸又涨。 因为Kevin那堆鲜花,夏如溪今天一整天都在插花,清理垃圾,给花瓶灌水,监督花艺工人把大厅的花草全部弄走。 工作上的事,一件没干。 一天的时间全用来忙活花了。 疲惫的身体碰到软软的床,整个人立刻就有了睡意。 在她朦朦胧胧要睡着的时候,有人推醒了她、 “嗯?哥!”夏如溪揉揉眼睛,抓过枕头枕着继续在床上趴着。 “别睡了,叶总来了。” 揉掉沾在睫毛上的眼屎,夏如溪坐起来,“所以呢?” “我刚才路过客厅,听到他和爸妈说起了你,”手指指外面,“你要不要去听听?” 夏如溪不说话了。 今天微信群里有人说安氏建设的叶总有意离职,那天在集团年会上,那个叶总与林隽父母走的很近…… 他来…… 夏如溪揉了揉脸,她抬头看着夏源,“哥,为什么一定要盯着我?我和谁订婚结婚很重要吗?” “我必须按照那些人的想法去恋爱结婚吗?” “哥,为什么没有人打你的主意?” 夏源想了想,自嘲的说,“那些人不考虑我,大概是觉得让我去联姻是在给纪委送KPI。” 相比较猜到父母意图后痛苦的夏如溪,林隽的反应让林恩国夫妻俩有些紧张。 自由恋爱的他们无法理解这种迫于情势下的结合,虽然曾经差点接受,但是谁让他们年轻时叛逆呢。 所以跟儿子提的时候是武惠开的口,林恩国随时准备帮老婆找补。 可是林隽听到要与夏如溪订婚后,他只是低着头,然后就不说话了。 “你要是不反对,那我和你爸就当你是答应了。” 林隽想了想,他努力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回答母亲,“我就是想反对,你们也不答应啊。” 武惠赶忙解释,“小隽,你别这么说,我和你爸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与夏家结亲这事,真不是她和林恩国的想法。 今天叶总来找老公,说要给林隽介绍女朋友。 晚上因为项目的事与省城投和立泉财富一起吃饭,饭桌上也提起了儿女婚嫁。 散了饭局,林恩国与武惠商量后,主动联系了叶总。 林夏两家的联姻,就这样初步达成了意向。 “妈,这个事,你们看着办吧,我没意见。”扔下这句话,林隽回了卧室。 没洗澡就躺在床上,林隽仰头看着一片黑的天花板,他的心里十分复杂。 他承认,自己喜欢夏如溪。 可是这样和她在一起,林隽有些不甘心。 一觉起来,想了一晚上的武惠吃过早饭就是开始张罗准备儿子的订婚。 她先去银行取了一套存在保险柜里多年的翡翠首饰,又火速跟常买翡翠的老板订了一个翡翠蛋面戒指。 然后就是“武装”自己儿子。 跟员工开完会的林隽还想要在公司再忙一会,结果老妈一个电话,把他从写字楼里叫了出来。 上了车东拐西拐之后,在一片老房子里,林隽见到只接老客户的“老师傅手工高级定制西装”店。 他一边踩着湿漉漉的地,一边跟老妈说,“妈,我那儿有合适的西装,不用这样。” 武惠穿着低跟鞋在不平的石板路上健步如飞,“订婚哪有不做新衣服的!” 林隽悄悄翻了个白眼,到了双开黑色大门前,他蹦到前面跟个门童似的给老妈说开了门。 进了店里,老裁缝听到是给定做订婚礼服时,立刻笑呵呵的说恭喜,还说把这个单往前排,会赶在订婚宴之前把衣服赶出来。 与此同时,附近一家开在老洋房里的设计师店中,夏如溪穿着一件白色吊带缎面长裙,裙子上是一朵又一朵雏菊花。 洛笑言围着女儿看了一圈,再看看旁边人台上的那件同花色的抹胸小礼服,一时比较不出来哪一个更好。 “感觉长裙更好看一点。” 夏如溪摆弄了一下裙摆,“订婚穿这件是不是太隆重了?” “好像是有一点。”洛笑言欲言又止,她转身去看人台上那件抹胸礼服,这件穿上显得人更娇俏。 对着镜子转了半圈,还不等夏如溪说什么,武惠对服务员说,“还有其他的款吗?” 亲自带队在这边服务的主管对于大客户自然是有求必应,服务员很快就搬了叁个穿好裙子的人台上来。 中间一件大裙摆的抹胸婚纱一下就戳中了夏如溪。 她下意识的抓着裙摆,心里十分的纠结。 洛笑言没有看到女儿的反应,但是她也觉得那件大裙摆抹胸婚纱很合适。 “要不要试试这个?感觉比你身上这件更好看。” 夏如溪不再看那件婚纱,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盘起来别了一个珍珠发饰,这次整个人打扮起来,看着比之前订婚还要更隆重。她想了想,回头对妈妈说,“不用试了,直接拿走吧。” 洛笑言终于察觉到了一点女儿的不开心,知道她多少带了点情绪,“如果不喜欢就算了,我们再去别的店看看。” 夏如溪摇摇头,“不用了,”她看着那件可以做婚纱也可以做礼服的裙子,“这一件就很好。” 因为要在元旦那天举办林夏联姻的订婚宴,所有东西都要加急准备。 定下礼服的母女俩从店里出来,天上又开始下雪。 夏如溪从包里拿出一把伞撑着与妈妈往停车场走,就在母女俩说中午去哪儿吃饭的时候,武惠来电话了,说要约洛笑言下午一起喝茶。 飘着雪花的下午,茶馆的包间里,武惠带着林隽等待洛笑言的到来。 林隽瞄了一眼旁边桌子上的LV皮箱,小声问妈妈。“你什么时候让银行准备现金的?” “你说呢。”武惠拿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不用想,银行经理肯定是连夜协调,为自己的大客户准备今天需要的现金。 “妈,给彩礼,也用不着这么快吧。” 徐徐吹着茶杯里的热水,洛笑言眼皮都不抬一下,“我还想等会带着夏小姐去买金饰呢。” 关于订婚的风俗,林隽多少知道一些,毕竟公司里也有女员工,都是听她们在茶水间聊天时知道的。 但是财富到了林夏两家的级别,什么彩礼叁金之类的,大家都不缺这个钱,还弄这一套,多少有点流俗。 “万一人家不要呢?”林隽摸了一个砂糖橘剥皮吃了。 “不要也得给。”伸手抓过儿子手里的橘子,又打了林隽的手,“怎么说也是订婚,这些东西都是不能少的,我和你爸在人前骄傲了一辈子,我可不想一把年纪了还要因为这种事被人指指点点。传出去给家里丢人。” 林隽有些无语,还想再拿个橘子吃,武惠有点生气,“行了别吃了!” 清掉桌上的橘子皮,林隽想了个回公司开会的借口,谁知道还没出声,服务生从外面开了门。 嗯,想走也走不了。 谁家买钻戒弄得像交换战俘啊! 两家都是熟人,可是这么面对面隔着一张桌子坐了一起,哪怕是武惠和洛笑言,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到了林隽和夏如溪身上,他们两个更加尴尬。 一个装乖巧装淑女。 一个如坐针毡。 简明扼要的开场后,武惠亮出了那一皮箱的彩礼钱。 来时就有所猜测的洛笑言,哪怕心里有准备,可是看到林家准备的百万彩礼,那一大堆成捆的粉红票子晃得夏如溪无言以对。 双方都不缺钱,其实不用准备这些东西的。 而且昨晚刚定下联姻,今天就准备好彩礼……这个速度快的多少有些离谱了 洛笑言对着这一大箱子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客套的说,“林夫人费心了。这么快就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武惠笑笑,“夏夫人太客气了。”扭头对林隽说,“小隽,你把那个盒子拿过来。” 打开用小叶紫檀做的首饰盒,武惠把盒子转了个方向给对方推过去,“我也不知道夏小姐喜不喜欢,这是小隽外婆叁十年前买的。说这是给家里孩子的。今天我就拿出来跟彩礼一起准备了。” 看到盒子里浓郁的绿色,哪怕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洛笑言也有些吃惊,她对翡翠没什么研究,但是她见过洛明书买这种东西。 这一套算下来,恐怕比那一皮箱的彩礼还要贵。 一时间洛笑言和夏如溪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对方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夏家也要意思意思。 所以夏如溪主动约了林隽一起逛商场。 来之前她已经与妈妈商量好了,给林隽买一块手表。 而林隽也是来之前被武惠拽着一个劲的嘱咐,说夏如溪看中什么就买什么。 不用心疼钱。 但是进了商城,两个人又都客气起来。 挑东西都是照着便宜的选。 在溜得两条腿都酸了之后,夏如溪停下进了奈雪的茶,等饮品的时候,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要不然,还是分开逛吧。反正就是完成任务,各自买完了,然后在这里碰头交换东西。” 手机上弹出取餐提醒,林隽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 夏如溪点点头,她也低头看自己的奶茶什么时候做好。 取了奶茶的林隽又站回刚才坐的位置旁,他把夏如溪的那杯饮料放在桌上,“你戴多大的戒指?” “17号。” “我知道了。” 既然分开行动,俩人都各自叫了自己的好朋友过来。刚见完客户,郑恒就火急火燎的从公司来商场。 对于林夏两家联姻的事,他多少听到了一些风声,可是见到两个人连装都懒得装,一起逛街都买不回来东西,郑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吐糟林隽。 因为刚才已经来了一次,店里的服务员对林隽还是有印象的,“先生看好了哪一款呢?” 林隽看一眼刚才夏如溪挑的那个便宜戒指,指着一个看着就特别贵的问,“这一款多少钱?” 奢侈品专柜的柜姐,都是见过大阵仗的,十分客气的拿出镇店之宝,“先生,高预算的话,这一款更合适。” 拿着这个闪亮闪亮的石头,林隽扭头问郑恒,“你觉得怎么样?” 郑恒咳了两嗓子,“你问夏如溪啊,她跟你订婚又不是我跟你订婚。” 端详了一会,林隽报了夏如溪戴的戒指圈号,确定有货之后,又买了一点别的东西,直接付款走人。 豪气如此,看的店里一众柜姐都有点懵,购物全程不超过20分钟。 同样一脸懵逼的还有郑恒,二百多万快叁百万就这么出去了…… 不得不服,林家不愧是全国数得着的,二百万花的就跟二百块块一样。 陪着夏如溪逛街的瑶瑶也有同样的感受,这哪是买手表啊,比菜市场买菜还痛快啊! “如溪,我说你是不是再挑一挑?这东西也不便宜,你多少慎重一点。”逛街逛的有些累了的瑶瑶找了个坐的地方坐下。 满脸无所谓的夏如溪挨着瑶瑶坐下,“我挺慎重的啊,没看我逛了叁家店才得掏钱。” 才叁家店……瑶瑶忍住不翻白眼,“你好歹拍个照片给林隽看看,让他也挑挑。” “问题是没拍照片给我看啊。”夏如溪亮出手机,“你看,他是不是什么都没跟我说。” 看着俩人空空如也的聊天框,瑶瑶更想翻白眼了。 “别说我了,你最近和郑恒怎么样?” 低头看美甲的瑶瑶满不在乎的说,“还能怎么样,就那样。” “那你俩这有戏啊,说说,什么时候喝喜酒?” 抓着放在腿上的包往上挪了挪,瑶瑶脸上有一点不自然,“再说吧。” 夏如溪听出了不对劲,“怎么,还要换人啊。” 憋不住肚子里一堆话的瑶瑶想了想,低声跟夏如溪说,“你再等等,等你忙过这一阵,咱俩出去,一边聊一边说。” 怎么还神神秘秘的?夏如溪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答应了。但是瑶瑶这个离谱的下一秒问了一个让夏如溪傻眼的事,“这订婚了,你俩怎么着啊?还在家里住啊?” 夏如溪下意识回答,“对啊,不然呢?” “那你俩万一有个情到浓时……”瑶瑶脸上就四个字“色气熏天”,“是吧,你看就万一喝个酒啊,林隽弄个小浪漫啊,你俩人……”胳膊碰了碰夏如溪,“再跟那天你问我的那样,是不是?” “你怎么办?” 瑶瑶说的绘声绘色,可能是觉得把做爱俩字挂了嘴上实在是太荤素不忌了,所以没有直接说出那俩字,但是夏如溪觉得,瑶瑶还不如问自己会不会与林隽做爱呢。 毕竟,她脸上这幅样子,太猥琐了。 虽然觉得瑶瑶这幅样子猥琐,但是问题还是要回答的。“不会有那天的。” 啊? 不是性冷淡,也不是其他的原因。 而是不想。 “等订婚后我会跟他谈,我想过两年找机会分开。” 瑶瑶并不是想撮合他们两个人,而是觉得林隽这个人还行,好姐妹可以试着与他相处相处。 但是夏如溪直接说以后要跟他分开,虽然情侣之间分分合合是常事,可是林夏两家联姻,哪是他们小情侣想分手就分手的。 瑶瑶觉得自己开口同意她,有点尴尬,不赞同,劝她接受林隽,也有点尴尬。想着怎么开口的时候,郑恒来消息了。 于是乎,越来越离谱的事发生了。 地下停车场里,郑恒把装着钻戒的袋子给了瑶瑶,瑶瑶把装了手表的袋子给郑恒,俩人交换东西后回到各自那边。 “我说你俩有意思啊,又不是不认识也不是不熟,出来买东西不一块,买好了把东西人家还要麻烦别人,弄得跟交换战俘一样。”上了车,郑恒把东西往中控上一放。“不知道还以为你俩有仇呢。” 买东西像买菜就算了,怎么给个钻戒,本人还不亲自上场?整啥呢。 林隽看都没看,直接把中控上的纸袋扔到了后面座椅上,开车带着郑恒出去喝酒。 窘境被人知 作为本地乃至全省较为重要的几家企业,昶林电子和裕恒建设两家公司的年会一向是年底的重头戏。 每年都是怎么铺张怎么来,排场怎么大怎么来。 就是因为预算阻,所以全市的豪华酒店面对昶林电子全都放下了身段,基本上每年六月高考后就开始各种公关。 十一前竞争进入白热化,到了十一月,酒店就开始做准备了。 之前牟瑶就是借着年底这些公司开年会,酒店大批量采购,又搭着亲哥在商场的人脉和自家的水产资源,狠狠赚了几年的钱,创出了名气。 前两年因为听说林恩国武惠夫妻俩觉得清林馆的菜好吃,酒店还放着自家的厨子不用,大手笔请清林馆的厨师团队过来做饭。 所以到了今年的年会,毫无疑问的又是花钱如流水的一晚。 林隽跟着酒店经理一项一项核对表格的事项,一边核对一边皱眉,他实在想不通,这种事交给集团行政那边做就好了,怎么还要自己跟着进来掺和。 而且开年会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而且请的人也太多了吧。 市局领导,一把手+23456789等N把手们这些请来理所应当。 怎么省厅领导的名字也在宴请名单上? 这哪是开企业年会…… 林隽为着自家年会的事忙活,夏家那边则是因为徐建夫人的纠缠而心烦。 自从徐建被带走调查,徐夫人就像当初的夏如溪和洛明书一样,想尽办法的为丈夫奔波走动。 不管是退回赃款还是写材料,所有她能做的都做了。 而就在叶总给林夏两家说合的前夕,一纸人事调动让徐夫人看到了希望。 陈江远从督导组组长调任到本地做省委副书记。 虽然没多少人知道洛明书和陈江远的关系,但是徐夫人多少还是有些人脉的,七拐八拐的,还真让她打听到了。 当洛明书听秘书说徐夫人被阻拦还执意要往立篪资本的大楼里闯的时候,她并没有为难徐夫人,而是让秘书把徐夫人带上来。 在秘书陪同下,徐夫人上了电梯,门即将关上的时候,外面有人摁了按钮。 夏如溪被部门老大打发去给法务部送文东西。 见到上来的是夏如溪,秘书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两眼死死盯着徐夫人。 徐建的事他也有所耳闻,夏检察长出来了,徐建进去了,徐夫人见到夏小姐…… 怕出事的秘书现在就盼着电梯能快一点到顶楼。 可是事情根本不会往秘书想的那个方向去发展,徐夫人随意摁了一个数字,扭头对秘书说,“我给明总的礼物落在车上了,您是否方便帮我去拿一下呢?”说话时车钥匙已经拿了出来。 秘书看了一眼夏如溪,低声说,“这不太合适吧。” 徐夫人不为所动,“想不到啊,你也是个势利眼。我再落魄,好像还轮不着你拒绝我。” 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个地下车库自己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秘书微微一笑,“那徐夫人您到顶楼后请稍等,我回来后再带您去见明总。” 徐夫人一脸假笑,“这个自然。”话音落下,电梯在某一层停下了,秘书不得已出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继续往上走,不一会,“17层到了!”夏如溪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要去的楼层到了,门开了她正要出去,徐夫人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摁了关门键。 看到这一幕的同事面面相觑,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电梯轿厢里面,夏如溪被徐夫人打了好几个耳光,随手抓的丸子头散架了,人被徐夫人压在身下。 “小贱人,勾引了老徐,还把他送进去,怎么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我就说老徐哪来的钱,全是你伙同安家给他的!贱人!” “婊子,不要脸!老徐鬼迷心窍全是因为你!” 对于丈夫的出轨和生儿子的执念,徐夫人早就察觉了。 也收拾过几个小叁四五六七。 可是收拾的多了,她渐渐觉得不对,因为老徐在外面找的人都莫名有点相似。 有的是长得像,有的是给人的感觉像。 后来老徐出事,她在家里找到徐建备用的手机,看到手机里老公与安同欣的聊天记录她才知道。 老公一直惦记着夏如溪。 难怪之前找的那些女人给她的感觉那么熟悉呢,合着都是照着夏如溪找的。 想到这些,徐夫人打夏如溪的力道就越狠。 而夏如溪因为刚才被她拽着头发,猛地在电梯里摔倒后就一直爬不起来,脚踝还因为穿着高跟鞋没站稳扭了。 她蜷缩在电梯里,下意识的躲避徐夫人的暴力。 然而这哪是她想躲就能躲开的,一声接一声的小贱人又让她想起了那晚在金融酒店发生的事。 那个强势伸进自己嘴里的舌头,还有那个拨开内裤触碰自己私处的手指。 夏如溪慌乱的寻找一切可以打人的东西,她要离开这里。 如果继续听这些,想那些,她会疯的。 手摸到掉在地上的文件夹,夏如溪看都不看的打过去,可是换来的是更重的耳光。 这一下打的夏如溪更加反应不过来。 脸上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从车上取了徐夫人准备的礼物,秘书直接从地下停车场进了电梯,等电梯时他看到集团中一个小群的聊天记录,他来不及报告给洛明书,赶忙打电话给安保处,让他们快点停下电梯。 安保处给秘书的回复则是电梯停在明总办公室在的楼层,一直卡在那里不动。 秘书看了一眼旁边屏幕亮着的那个数字,电话里让保安赶快去那边救人。 办公室外面的吵闹打扰到了洛明书,不想再见想要无视的她听到那一句“我要见洛明书,我要问问她,洛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的时候,她放下笔推门走了出去。 正好,秘书乘的电梯到了,秘书也听见这句话了。 看到四个保安抬着徐夫人,另外两个扶着挨了打的夏如溪,秘书立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吓得不敢抬眼看自己老板。 不过洛明书这会也没跟他生气,看到夏如溪脸上通红的巴掌印和惊惶的神情后,她让秘书带走了夏如溪,自己则跟徐夫人在办公室谈。 面对冷静的洛明书,刚才被保安扔在地上的徐夫人依旧是嚣张的,她双臂抱了一起坐在椅子上。 “说吧,来集团是为了什么?”洛明书看都不看徐夫人,从摆着的那一堆文件夹里随便拿了一个开始看。“如果是没钱吃饭了,我是可以给你一些。” “洛明书,你跟我横什么?”想到在电梯里夏如溪面对自己辱骂时的不为所动,再看洛明书不搭理自己的样子,徐夫人越发的怒不可遏。“你们洛家教出这样的狐狸精你还有脸在这儿冲我横!” “我家老徐就是被姓夏的那个小贱人迷瞎了眼!” 听到徐夫人辱及自己的外甥女,洛明书站起来使着全身的力气狠狠给了徐夫人一个耳光。 徐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洛明书,自从丈夫坐上高位后她就一直鼻孔看人,不管是在单位还是其他地方,所有人都是捧着她,哪怕是林恩国的老婆——武惠,她见了自己都是十分的客气。 可是唯有洛明书,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只要是她洛明书去的地方,其他女人别想比她更有牌面。 “你居然打我,”徐夫人哆嗦着说不出话,她第一次见识到洛明书的嚣张。 其实也不怪洛明书,她自从来到洛家就一直被捧在手心里长大,从小宠着长大的洛家大小姐,又是亲眼看着洛老爷子是如何黑白通吃,如何抓住机遇洗白生意上岸,论眼界论手腕,自然不是徐夫人这种老公发达后便养尊处优的女人能比的。 所以当洛明书彻底接手立篪资本,代替洛老爷子成为立篪资本的掌舵者,她的行事只有两个字,高调。 “我凭什么不能打你。”洛明书看向徐夫人的眼神里满满的只有讥讽,“就凭你刚才在电梯里对我外甥女做的事,我完全可以报警。” “你家老徐的问题跟洛家,跟夏家没有任何关系。”绕过桌子走到徐夫人面前,“本来我以为你是没钱吃饭了,上这儿乞讨。” “没想到,哼……”洛明书冷笑一声,“看到如溪就不冷静了。废物。” “洛明书!”徐夫人听不了这样的话,老公出事后到现在,她进出往来受尽了白眼,也就是单位里的同事,对她还有表面上的客套。 但是几个受过她欺负的年轻同事已经对她一个好脸,甚至当面呛她。 对,那几个人骂自己的词也是…… 废物。 来送请柬的林隽被秘书拦在了电梯间,“林公子,现在明总不方便见你。” 林隽也没觉得怎么样,他拿出请柬,“我来也没别的事,就是送这个。” 秘书回头望了小会议室一眼,脑中火花一闪,自作聪明说,“明总这会在见客人,不如林公子在小会议室等一等,等下亲自把请柬给明总。”说着手上把林隽伸过来的手推了回去,另一只手则推开了小会议室的门。 走到门口的夏如溪看到门被推开,她拖着脚踝疼的脚往后推了一步,抬头看到林隽站在外面。 这一下林隽尴尬了。 他把请柬往秘书手里一塞,挠挠头说,“我突然想起来集团还有事,先回去了。” 说着头也不回的去等电梯。 夏如溪看他在电梯间等电梯,转身一瘸一拐的坐回小沙发上休息。 等回到办公室,同事对于她送文件送了一个多小时这事毫不关心,也没人管她高跟鞋出去,穿着拖鞋回来,全都各自忙各自的。 本来嘛,明总的外甥女来上班,谁会闲得无聊找大小姐的麻烦,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可是快下班的时候,一楼保安送了一个包裹上来。 说是跑腿送来的。 夏如溪接过来看了看,严格来说不是包裹,是一个大袋子,看到里面是一双运动鞋和一双高跟鞋,还有膏药和药油,夏如溪立刻就知道这东西是谁送的了。 不等她收起来,摸鱼的部门主管看到了里面的高跟鞋。 “如溪,有人送你新年礼物了吗?”嘴上说话,手上十分迅速的从大塑料袋里的拿出了纸袋。 准备下班的同事纷纷抬头,全部门,除了去蹲坑的,都看到了部门老大举着的那个Jimmy choo的袋子。 跨年夜 人……”夏如溪翻了个白眼,“人家不得嫌弃死你。抠门也没有这样的。再说了,你拿走了我用什么。”但是她很快就觉出了不对劲。“ 等等,刚才哥哥说把人欺负的有点狠了…… 这个欺负是怎么说? 不知怎么的,夏如溪先想到的就是哥哥占了人家便宜,把人家摁在床上狠狠地欺负。 不对不对,哥哥都没买房,他哪来的机会在床上欺负人家。 但是……没买房可以租房啊,没租房可以去酒店啊! 带着自己得出的结论,夏如溪开始打量夏源,她发现哥哥脖子上好像有被挠的痕迹,那个红色的…… 怎么越看越像指甲挠出来结的痂? “哥,你是不是,在外面……嗯……哥!你怎么走了!回来!”夏如溪还在考虑怎么措辞的时候,察觉出她的意图的夏源放下口红就走了。 进到酒店一楼的宴会厅,夏如溪立刻就成了全场所有人的焦点,不管是父亲这一辈的长辈,还是郑恒这些同辈,看到她全都挪不开眼。 金色的礼服,衬的人十分妩媚的大波浪,还有她那饱满的红唇,站在那儿浑身上下就是俩字。 尤物 正在跟医院院长说话喝酒的林隽也看到了夏如溪。 第一眼,惊艳。 第二眼,失落。 看来她是真的不喜欢自己,恐怕自己昨天给她买的那双高跟鞋一斤进垃圾桶了吧。 稍有失望的林隽借着低头喝鸡尾酒掩盖了自己的失落,他继续与院长聊医院分院建设与设备采购的事。 毕竟再难过也得挣钱! 夏如溪也很快在年会上找到了自己的朋友,今天依旧穿着高腰礼服的瑶瑶。 她比之前看起来胖了一点,而且夏如溪说不清牟瑶是胖在哪儿,就是单纯的觉得,牟瑶好像整个人变的暄软了。 就像清林馆白案做的员工餐里的大白馒头一样。 “如溪,今天我哥和我嫂子来,你说我要不要过去跟他服个软?毕竟他把我的货停了。” 其实牟煜也不是真的生妹妹的气,是老妈病好之后生气妹妹,所以一哭二闹叁上吊的要求自己把集团免费调拨给牟瑶的货全都停了,以此来教训教训妹妹。 这就让牟瑶一下子增加了许多成本,本来她就是靠着自家水产集团的免费供货降低成本,但是现在亲哥不给供货,她只能自己去找,而且现在生意又难做,成本高了,利润还是那些,到手的钱就少了很多。 “服啊,”对于牟瑶之前白嫖亲哥货的行为,夏如溪最清楚不过,“谁跟钱过不去!” “可是我……”牟瑶想想就觉得不甘心,初二那年父亲去世,从那以后家里就一直都是哥哥顶着,也是那时候开始,哥哥对自己的管教越来越严厉。 如果哥哥知道自己现在干的事,牟瑶认真盘算了一番后,郑重的对夏如溪说,“如溪,等会我哥和我嫂子如果问你,你就帮我打打太极,我一时半会……还是别跟他们有牵扯了。” 夏如溪多少不太懂牟瑶的脑回路,不过这儿也不是让她搞懂的场合,因为现在参加年会的人已经到齐了,按照流程,来宾要在指定的位置坐下,听主办发表感言和致辞。 挨着哥哥坐下,夏如溪默默观察着来参加年会的每一个人和座位安排,不得不说,林董事长身边的秘书在排座位这事上应该是熬没了几根头发。 第一排是省厅市里的领导,第二排是几家重要的企业,比如大姨就坐在第二排。到了第叁排,就是像牟煜这种规模差点事但是盈利不错的。 这样排列之后,自己和郑恒这种二代们,已经数不出来是在第几排了。 只是有一点夏如溪不太满意,为什么从她的位置看林隽会看的清清楚楚! 这秘书拍自己大少爷的马屁拍的也太离谱了吧。 “姐,”琳琳在旁边轻轻碰了一下。 “怎么了?” 琳琳指指手机,夏如溪会意,打开手机一下就看到微信上的消息。 “我感觉,瑶瑶好像是怀孕了!” 夏如溪傻了。 琳琳又碰了碰她,指指肚子,又把手机横过来指向远处的牟瑶。 不看不要紧,看了夏如溪也觉得,牟瑶的肚子有点不正常……就是,她以前肚子没这么明显啊! 夏如溪决定等讲话致辞环节结束后找她好好问一下,可是牟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致辞讲话结束后,牟瑶就不见了踪影,去问郑恒,郑恒说牟瑶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琳琳和夏如溪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再多问。 而且接下来的舞会环节让夏如溪没法去打听瑶瑶的事,之前把公司搞成花店的Kevin过来请自己跳舞,一时想不出怎么拒绝的夏如溪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下了舞池。 “想不到那天夏小姐说再不联系,就真的再也没跟我说过话。”Kevin没话找话。 “我的性格就是如此,”夏如溪漫不经心的说,“说出的话就要做到。” “原来是这种。”余光看到林隽在一边与人聊天,人精的Kevin带着夏如溪往那边转。 “哪一种?”不知怎的,夏如溪有点好奇异性对自己的评价。 Kevin高大的身材多少挡住了夏如溪的视线,他小声说,“非常的坚定。这样的性格,女人中很少见。” 夏如溪不以为意,“我还以为你会说这样的性格不招人喜欢。” “不会,最起码,我是喜欢的。” 其实Kevin长得并不难看,只是,怎么说,夏如溪很不喜欢ABC那种笑起来整张脸的肌肉都跟着一起动,所以她对Kevin非常的无感。 好事的郑恒最先注意到夏如溪与别人跳舞,他推了一把林隽,“唉,不下去啊。” 林隽喝了一口酒,“不了。” 她不喜欢自己,干嘛自讨没趣。 “那你就看着你的未婚妻跟别的男人跳舞啊。”话音落下。Christina过来找夏源,不死心的她今天决定再试试。 郑恒一看来了机会,也不管林隽和琳琳愿不愿意跳舞,放下酒杯推着俩人就下了舞池。 被纠缠的夏源看了舞池里的情况,就坡下驴,拉着Christina也去跳舞。 场上叁对跳的赏心悦目,让几家说话的长辈也忍不住闭嘴看他们跳舞。 洛明书忍不住去看跟妹夫说话的陈江远,大学的时候,学校里新年舞会,她和陈江远一直都是跳开场舞的那一对…… 也许是心意相通,陈江远也走神想起了以前,他记得也是在下雪的晚上,洛明书时髦的穿着丝袜,脚上一双从国外买回来的高跟鞋,毛衣配百褶丝绒半裙,艳光四射的她与寒酸的自己一起在舞池中跳舞。 不过那时候自己看起来也不能算是寒酸,毕竟身上的毛背心和西裤皮鞋是同宿舍的林恩国借给自己的。 “陈书记?陈书记?”夏检察长见陈江远走神没了动静,叫了两声没反应,就以为陈江远是在看舞池里的琳琳。 结束调查回来知道琳琳的爸爸居然是陈江远,哪怕夏检察长见过的风浪再多,对这事,一时半会还是觉得离谱。 “一眨眼,琳琳长这么大了。” 场上陆陆续续有了其他跳舞的人,可是最开始的叁对还是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就看到他们叁对好像说好了一样,一起跳到中间,在一个转圈后,夏如溪被推到了林隽面前,琳琳被夏源拽了过去,剩下Christina和Kevin俩人有些手足无措的碰了一块。 “哥,”被夏源带着离开舞池,琳琳找了把椅子坐下,“这样把他们硬凑了一起,合适吗?” 夏源一肚子坏水的笑了笑,“刚才林隽脸都跟锅底一个色了。而且……你姐她也不愿意和那个Kevin在一块。” 揽着她的腰,脚底下带着她在会场里转了两圈,贴近的俩人并没有全身心的关注彼此,林隽观察着舞池里的情况,及时避开转过来的人,免得撞到一起。 两个人离得这么近,林隽喜欢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淡淡香味,夏如溪莫名对鼻尖那股清冷的男士香水味而心生好感。 “脚好一点了吗?”那天在立篪资本的会议室里,林隽注意到她走路一瘸一拐。 “不好我也不会下来跳舞。”余光看到他的下巴,上面干干净净的,不像之前跟同欣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看到他下巴上的胡茬。 不管怎么提醒,他都剃不干净。 “那就好。” 林隽不敢垂眸往下看,如果往下看,就能看到荡领下她那对饱满的胸,随着舞步轻移而不停的颤动。 今天见到她时,林隽记得她的后背露了一半,所以,衣服里面…… 林隽不敢再想。 他想做爱了。 被林隽带着的夏如溪感觉到背上的那只手把自己往他怀里推了一把,这一下弄得她有点慌。 因为她没有穿内衣,只用乳贴防止凸点。 同样心里发慌的林隽有些忍不住了,他猜到她没有穿内衣,如果想,拽着她找一个房间,脱了她的衣服,就能看到自己想看的一切。 说了几句话,音乐就结束。 舞会结束,晚宴开始。 觥筹交错后,大家意兴阑珊的闲聊,这时已近午夜时分,在宴会厅里嘈杂的时候,林隽拐了夏如溪离开了这里。 “你带我去哪儿!”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他拽走了,夏如溪一路走一路挣脱。 可是林隽手上下了狠劲,攥着夏如溪的手腕不撒手,精心准备过的他今晚是要给她一场浪漫的。 眼看逃不开,夏如溪干脆蹲下不起来。而林隽也非常会耍流氓,他弯腰把夏如溪扛在了肩上。 早就等候的服务生看到林隽过来,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玻璃门旁,在林隽快到的时候,两人同时打开了门。 临河的露台上早就点燃了取暖炉,椅子靠背上搭着一件白色皮草大衣,放下夏如溪,林隽拿起椅子上的皮草大衣。 “穿上吧。” 裹着皮草大衣还瑟瑟发抖的夏如溪看着了一圈周围,除了户外取暖炉燃着的蓝色火焰,其他的光亮只有远处大桥上的夜间亮化灯。 突然! 桥上的亮化关了。 烟花窜天的刺耳声响过后天亮起来了。 露台上的氛围灯也亮了。 林隽牵着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又跟变魔术一样变出一个羊绒毛毯盖在夏如溪的腿上。 在河对岸广场燃放的烟花一个接一个,看的夏如溪目不暇接,她仰着头看着被照亮的夜空,看的十分出神。 甚至顾不上刺骨的夜风。 见她看的开心,林隽知道自己猜对了。 如果炸开的烟花能博美人一笑,只要她肯给自己一个机会,他愿意一辈子永远投其所好。 前任与现任见面的订婚宴 跨年夜过去,第二天元旦是夏如溪第二次订婚的日子。 林夏两家联姻的消息早就传开了。 到了晚上的订婚宴,办的几乎轰动了整座城。 政商名流全都收到了请柬。 为了接待这些重要客户,酒店陪尽笑脸清走了露天停车场的所有车辆,还公关了交警队,允许停不下的车辆直接停在路边。 马路上直接开起了豪车展。 除此之外,还有花了千万的烟花,从八点开始,一个接一个,放了一整晚。 夏如溪穿着买来的大裙摆婚纱与林隽站在一起,旁边的林隽心里有一点点高兴。 那天在商场买东西,除了戒指,他还给夏如溪买了一个尚美的皇冠。 今天,她戴着那个皇冠,站在自己旁边。 林隽默默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一直盯着她看。 同样在平复心绪的还有受邀前来的安同欣。 可能是故意的,也可能是无意的,安家收到了林隽夏如溪订婚宴的请柬。 看着比自己儿子订婚时更加豪奢的排场,安夫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尤其进到宴会厅里碰上洛明书时,安夫人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初为着儿子做的荒唐事上门道歉,结果自己口不择言惹怒了洛明书,挨了一个耳光后被立篪资本的保安一左一右架着出了立篪资本的大楼。 堂堂安氏建设,被人这样的羞辱。 任谁都是不甘心的。 但是不甘心也要想方设法的求立篪资本继续与安氏建设合作。 后来拜托叶总去说合,得到的结果却是叶总离职。 现在又被请来参加订婚宴,安夫人顺了顺气,从包里拿出常备的降压药和保心丹,跟服务员要了一杯温水后吃了下去。 她怕自己气晕过去。 安同欣望着自己的前女友,那是自己爱过的女人,现在她要和别人在一起。 哪怕这是一场纯粹的商业联姻,她还是多了一层“林隽未婚妻”的身份。 而且看她的样子,她甘之如饴。 这又让安同欣不懂了,当初徐建撮合两家订婚,夏家不情不愿。订婚后他对自己说的话提的建议不闻不问,夏家对自己也是诸多挑剔。 从校园到现在,十年的时间都没有让她在二人相处时磨平棱角,那么面对林隽,她……就这么甘心吗? 就这么心甘情愿的接受吗? 或者说她本质上还是爱钱的,接受林隽,纯纯是因为林家的实力更加雄厚? 不然身上那比之前订婚时还要华丽的礼服怎么解释? 为了林家,她还带了皇冠。 与自己订婚时,她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从没有在自己面前打扮的像一个公主一样! 连灌叁杯酒的安同欣有些醉了,酒意上头的他彻底陷入自怨自艾的情绪里,他盯着夏如溪快步走了过去。 越过两个人,郑恒掐住了他的手臂。“都分开了,就别纠缠。”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安同欣恶狠狠的瞪着郑恒。 一身雅痞风穿搭的郑恒喝光酒杯里的酒,他扭头看着安同欣,“今天跟我是无关。” “只是作为一个跟你不怎么熟的陌生人,我建议你不要撒酒疯。” 另一边牟煜注意到了安同欣的异常,他碰了碰身边的老婆,“今天怎么没看见瑶瑶?” 牟太太四下打量了一番,宽慰丈夫,“可能还在路上。等会你问问郑恒,我看年底的活动,瑶瑶都是和郑恒一起出席。” 牟煜皱了皱眉,他觉得妹妹越来越离谱了,当初和郑恒分手,在家里哭的要死要活的说恨郑恒一辈子,这没看着的功夫就又跟郑恒复合了。 拦着安同欣的郑恒不知道这会大舅哥正盯着自己看,他抓着安同欣的胳膊退到角落里,“不管他们愿不愿意,他们必须在一起。安同欣,你现在过去找夏如溪理论,你当初干嘛去了?” “郑恒,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知道什么!” 这幅油盐不进的嘴脸让郑恒气的想骂人,“安同欣,你做过的事,我的确不知道。但是这个圈子就这么大,能干出来的事就那些,我不知道我还不会猜吗?” 执着于夏源的Christina也来了,看到了角落里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她扭头与Kevin说话,“唉,你看,夏如溪的前男友。” Kevin摇摇头,十分感慨的说,“这会放不下,早干嘛去了。” Christina冷哼了一声,拿着玻璃酒杯去纠缠夏源去了。 做惯了迎来送往的琳琳看了一眼正在聊微信的夏源,她翻了个白眼,继续跟来的客人打招呼。 作为在场的小辈,来的人这么多,自然是不能怠慢的。所以琳琳很无语表哥在关键时刻专注聊微信的行为,他们单位的一二把手都来吃席了,他哪来忙不完的工作。 其实夏源并没有聊工作,他在调戏一个元旦晚上还在苦哈哈工作的小可怜。 就算小可怜的火药桶爆炸了,他依然乐此不疲的各种捣乱,还说元旦后租的房子就布置好了,为了晚上的“性福”,他特地买了一张支撑性非常棒的床垫。 还是2米*2.2米的大床! 真的是好大一张床! 加班的小可怜看到夏源发来的“好大一张床”,炸了不知道几遍的火药桶彻底升级迭代成核爆了! 被郑恒拦住的安同欣几次想过去找夏如溪,但是都被挡着走不了,而那边安夫人想跟夏家人说说话,也遭到了无视。 上头的酒意从起来了就没有下去过,安同欣对于周围人的劝阻置若罔闻,他就想过去问问夏如溪,十年的相处,她有没有爱过自己。 也许是察觉到了安同欣那炽热而怨恨的眼神,夏如溪在长辈与自己说话时下意识的挽住了林隽的胳膊。 好像这样会有一点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明明是来找自己说话,夏如溪拉着林隽就一起面对熟悉的长辈。 包括在外公外婆面前,她都一直挽着林隽的胳膊。 见夏如溪与洛老爷子身边几位老人打过招呼后,牟煜瞅准机会找了过去,一番恭喜后,牟煜倒是很直接,张口问的就是牟瑶的事。 夏如溪摇摇头,“我最近忙订婚的事,没怎么跟瑶瑶聊天,不过她说等我忙过这一阵就找我。牟哥,等我见了瑶瑶就跟她说,让她早点回家。” 牟太太一看从夏如溪这儿问不出什么,就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别的。 另一边,同样是做医疗影像设备生意的同行过来恭喜林隽,虽说是竞争对手,但是圈子就这么大,几家公司的老板私交其实都不错。 年年招标会上碰面,私下里早就混熟了。 林隽公司里的几个销售还是从友商那儿跳槽过来的。 两个人各自都有需要应对的客人,夏如溪往左,林隽侧身往右,刚才挽着的胳膊,不知不觉,松开了。 面对牟瑶的嫂子,夏如溪好几次想跟她说瑶瑶看起来有点像怀孕了,可是一想这话如果让牟煜知道,这里面还牵扯郑恒,不是单纯的他们兄妹之间的事。 夏如溪还是选择把话憋了回去,说一些跟生意无关,与吃喝玩乐有关的话题。 聊到自己今天戴的珠宝时,夏如溪看到安同欣朝自己走了过来。 他眼睛发红,隔得这么远她就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愤怒。 就是看到他的这么一瞬间,夏如溪竟然有些害怕,眼神下意识的闪躲看向别处。 牟太太看出了夏如溪的异常,她回头看去,嘈杂的宴会厅里,安同欣如入无人之境。 大步流星的往这边过来,丝毫不顾周遭那些异样的眼神。 而且不少人都是主动给他让出地方,带着看好戏的眼神齐齐看向这里。 背对着夏如溪的林隽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他还在与同行聊未来的行情会是如何。 毕竟这一轮医疗反腐弄得整个行业,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同行看到了朝林隽走过来的男人,“林总,后面,来者不善。” 挨着林隽,夏如溪不知怎的,她下意识抓住了林隽,身体不自觉的靠近他。 此时林隽转过身,手一碰到她就抓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不想被溅一脸血的牟太太已经躲开了,林隽把夏如溪往身后一拉,主动往前一步挡住了安同欣。 “安公子,好久不见。” “如溪。”安同欣一眼就看到他们十指紧扣的手。 虽然站在林隽身后半步的地方,但是听到他的声音时,夏如溪的眼神并没有躲,“有事吗?” 另一只手伸过来抓着林隽的胳膊,身体稍稍靠着他,作出一副小女人依偎男朋友的样子。 这一下刺的安同欣更加愤怒,“我们谈谈好不好?” 订婚宴闹这一出,林隽觉得自己比安同欣更丢人,“不如这样,明天我请安公子一顿,咱们叁个坐下来好好聊聊。” 抓着林隽胳膊的那只手用力掐了他一下,“我觉得可以,这样你和同欣聊聊,省得咱俩之间有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这样的暗示,林隽秒懂。 不就是演戏嘛,在日本的时候没少演,在别人跟前演你侬我侬,这种剧情可太熟悉了。 追着安同欣过来的郑恒赶忙打圆场,“既然定下了吃饭,那这样,明天我做东,我再把瑶瑶叫出来,咱们五个一起去清林馆怎么样?” 安同欣没有说话,他死死盯着夏如溪,心里攒着无尽的愤怒。 她是有多恨自己! 她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安公子?”见他不说话,郑恒快要烦死了,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啊!搅和人家订婚宴就这么好玩啊! “饭就不用吃了,告辞。”安同欣推开郑恒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扔下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与安父安母说话的洛明书注意到了安同欣的离去,她突然有些后悔。 给安氏建设发请柬是她意思,她不是想羞辱对方,也不是故意让安同欣来这儿受刺激,她只是觉得与安家交恶,是夏家与洛家的事。 跟林家没有关系。 如果订婚宴不请他们来,会让市里,乃至省里其他企业认为林洛两家在联手打压安氏建设,进而拒绝与安氏建设合作。 带着立篪资本干了这么多年,洛明书知道做事要留有余地。 所以麻烦了林恩国给安氏建设发了请柬。 现在安同欣愤愤而去,回去他会怎么想如溪?愤怒之下的他,会不会找机会报复? 想到这些,洛明书有点头疼,也没了精神与人寒暄客套。 与林恩国说话的陈江远注意到了洛明书的萎靡,一整晚都在与洛家避嫌的他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去跟洛明书说说话。 对于陈江远的善意,洛明书表现得十分客气,她望着跟在夏源身边的琳琳,墨绿色的礼服显得她皮肤愈发的白皙,脖子上是洛明书给女儿买的18岁成年礼物。 一根近百万的钻石项链。 “你看琳琳好看吗?” 陈江远回头看了一眼,低声说,“令爱很漂亮。” “那天我爸去见你,是不是也带着她?” “嗯,她和你爸爸一起来的。” “老陈!”在直呼其名与叫陈书记之间,洛明书选择了这么一个介于二者中间的叫法,“你不生气吗?” “都这个年纪了,哪来这么大的气性。” 缓缓舒了一口气,洛明书捋了一下头发,“这么多年,还是你还是没变。” “明书,你也一样。” 闲话之间,宴会结束了。 送走所有的客人,林夏两家一起往外走。 夏如溪与林隽走在最后面。 没有朋友父母盯着,那十指紧扣的手就松开了。 走到酒店门口,司机开了车过来,夏源给父母开了车门,林隽也过去给爸爸妈妈开了门,望着夏如溪上了夏家的车,他低头跟父母说,“爸,妈,我今天回我那儿睡,就不回家了。” 林恩国点点头,林隽给父亲关上了车门。 目送两家的车走远,林隽望天,新年的第一天过去了。 兄妹逛街 睡够了起来,夏如溪头发乱蓬蓬的坐在床上,拿过手机看了一遍,没有任何消息。 公司群里出乎意料的安静。 也对,谁在元旦放假的时候还布置工作啊。 下床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昨天回来后只是简单冲了一下,没有认真洗洗,头发上还带着昨天喷的定型喷雾。 妹妹浴室里的水声一响,夏源就从卧室里溜了出来。 这两天在微信上调戏小可怜调戏的太过火了,得想办法给人家几个甜枣吃。 所以夏源就瞄上妹妹柜子里的化妆品。 当初装修房子的时候,洛笑言特地给女儿扩大了卫生间,坐了里外干湿分离。 而花钱大手笔的夏如溪因为喜欢网购囤货,为了装她那堆化妆品,她就在卫生间干区定做了一个齐腰高的柜子。 浓郁的墨绿色,满满的复古风。 对着里面上下四层的护肤和彩妆用品,夏源感觉自己进了百货商场的一楼,每一个都是他不认识的东西。 拿起一个看看,放在地上。再拿起一个看看,放在地上。 看着看着,东西就把夏源围满了。 泡完澡穿着浴袍的夏如溪趴在门框,看亲哥的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样。 经过一番“精挑细选”,夏源把一罐卸妆膏,一瓶卸妆油,两瓶卸妆水,叁支洁面揣在了怀里,衣服口袋里还有眉笔口红以及指甲油若干瓶。 把东西重新放回去,自认为人不知鬼不觉的夏源从地上起来,转身就看到夏如溪一脸嫌弃的直撇嘴。 “洗完澡要快点把头发吹干,不然会感冒的。”面对妹妹,夏源对自己做贼的行为没有任何解释。 “你金屋藏的那个娇,到底有几张脸啊!” 夏源放下一瓶卸妆水。 “这些东西不能随便用,不合适的东西用了长痘。” 又放下一瓶卸妆水。 “这个卸妆膏用起来很麻烦,小心挨骂。” 很贵的卸妆膏放到洗手池台面上了。 “这个卸妆油很多人用了闷痘。” “那个洁面是我最喜欢的,已经停产了,你给我留着吧。” “口袋里的眉笔也拿出来吧,一个人用不了五根。” “那个粉底液是咱妈用的,色号不合适。” “那些指甲油被我放过期了,拿来送人不太好。” 被拿走的东西全都被夏如溪收缴了回去,夏源很是挫败。“你好歹给我留一样。” 吹风机拨到冷风档,夏如溪哼了一声开始吹头发。 马达运转的声音特别大,吵得两个人谁都听不清对方说了啥。 吹干了头发,夏如溪开始护肤,化妆。 整个过程在夏源眼里无异于实验室做化学实验。 就是走神的一个功夫,脸上的瑕疵没有了;微信回个消息的空,鼻梁拔地而起成高楼了;等他打个哈欠,没血色的脸怎么又红了? 等到夏如溪一手扒着眼皮一手拿着眼线笔的时候,夏源随口说,“你练瑜伽啊!” 放下眼线笔,夏如溪一脸无语的看着亲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在这儿烦我?” “那你等会陪我去趟商场。” “干嘛?” “我在外面租的房子收拾的差不多了,还得买点东西,你帮我挑挑。” 到了宜家,夏如溪迈着小碎步跟在哥哥身边,“哥,你那房子,就你自己住啊!” “算是吧。”灰色的毯子摸着不错,记下来。 “哦,那你的房子离上班的地方近吗?” “还行吧。”摸了一下沙发巾,再看看标签,纯棉的,买一条。 “那我……”因为实在是太好奇了,夏如溪晃晃夏源的胳膊,“能不能偶尔去你那儿住一晚?” 夏源的拒绝都没有过脑子,开口就是,“不可以!” 然后又找理由给自己找补,“你去了不方便,那儿有别人住。” “谁!” 自从看到哥哥脖子上的红印和痂,夏如溪就确定哥哥在外面有桃花了,而且这个桃花……怎么说呢,估计让他非常的放纵。 毕竟前两天哥哥让她帮忙把快递藏在他的床底下,在捣鼓东西的时候,夏如溪被这个箱子搞得抓耳挠腮的,偷偷拆开个缝看了一下,嗯,居然是一整箱杜蕾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戴了绿帽子,所以要在踹掉前女友后“稍稍放纵”一下。 “反正是个女的。” 啥结果都没套出来,夏如溪无语的撇撇嘴,拽着他去了楼下,一边逛一边往购物车里扔东西。 扔够了,两个人过去排队结账。 等候的功夫,琳琳打来电话,“姐,瑶瑶说晚上一起吃饭。你在家吗?在的话我过去顺路接着你吧。” “不用了。”夏如溪拨了拨头发,“我和哥哥在外面买东西呢,等会我让哥哥送我过去。” 付完钱,夏源把东西搬上车的时候问自己妹妹,“如溪,如果有人把你惹生气了,你希望收到什么礼物?” 有一搭没一搭的把东西递过去,夏如溪顺嘴说了句,“给两耳刮子吧。” 夏源整个人一顿,扭头继续把车上的箱子搬进后备箱。“除了这个呢?” “我啥都不缺,就是两个耳刮子让我解气。”说话时夏如溪看到自己手上的美甲,为了订婚特地去做的款式,在家光顾着洗头洗澡了,指甲忘记卸掉了。“哥,你是不是惹人生气了?” 夏源不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承认了。” 夏源还是不说话。 开车门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后看着夏源,“你既然把人家惹着了,你就买点礼物哄哄呗。” “说说看,送什么好?”汽车开出停车场,夏源开车去妹妹常逛的贵价商场。 “买个礼盒呗。” 元旦街上人还挺多的,车多的夏源有点烦躁。“是不是有点少?” “再加个眼影和腮红?” 开车技术好与不好的司机全都把车开出来了,慢腾腾的,烦躁指数上升了一个等级,“她平常不化妆。” “那就买衣服买鞋。” 夏源有点忍不了了,车开始左右车道来回切。“我不知道她穿多大的。” “那别的衣服,你总应该知道吧。” “什么?” 从夏如溪的视角看,这会亲哥就像一条放羊的边牧,一会往左一会往右,前面的车就是被他赶的一群羊。 “她都把你挠了,你还买了那么多避孕套,内衣大概穿多大的你总心里有数吧。” 牧羊犬赶羊成功,前面的车速度看起来比刚才快了。 前面车快了,自己的车也能痛痛快快踩油门了。 夏源盯着前面的奥迪,脑子里想的全是床上那点事。 排队等着进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夏源感觉自己有些硬了。 兄妹俩进了内衣店,夏如溪选了一套内衣时,夏源觉得等会要看看车上有没有避孕套,省的等会没得用。 等夏源把妹妹送到小姐妹聚餐的餐厅后,夏源立刻开车去了小可怜住的地方,把她抓回了自己的房子。 借种和酒后吐真言 进到餐厅,已经到的琳琳提前嘱咐了服务员,所以夏如溪被服务员引着去了小包间。 两个人先照着自己的口味点了两叁个菜,夏如溪又拿手机点了两份饮料的外卖,剩下的就是等瑶瑶过来。 凉菜和水果拼盘上了桌,瑶瑶在门口碰上外卖小哥,拎着点的饮料进了包厢。“你们两个过分了啊,我还没来就点喝的。” 回头看去,不看还好,只看一眼就把夏如溪看傻眼了。 瑶瑶穿着一件驼色针织衫,外面罩了一件格子厚吊带裙,衣服不难看,就是…… 显得肚子有点大。 “你是不是怀孕了?”认识这么多年,夏如溪选择有话直说。 面无表情的看了夏如溪一眼,挨着她坐下,“嗯,郑恒的孩子。” 服务员送进来刚才点的菜,拿着菜单问是否继续点菜。瑶瑶伸手要来菜单,按照自己的口味点了仨菜,又问她们两个有什么想吃的。 被惊到的姐俩一起摇头,在瑶瑶怀孕这事面前,她们暂时没有胃口吃东西。 “郑恒知道你怀孕的事吗?” “我这些日子一直找借口躲着他。” 与琳琳对视一眼,夏如溪给瑶瑶倒了一杯水,“怀了他的孩子干嘛不跟他说啊。” “我不打算让他知道。” 事情变得让夏如溪无法理解了。“你这是干嘛呀,复合了怎么还不让他知道。” “其实,我俩复合这事,从一开始,我就动机不纯。” 因为怀孕,习惯了喝酒的瑶瑶这会把酒戒了,她晃着玻璃杯喝白开水。“夏天的时候我和我妈吵架,半夜把她气进了急诊。然后我就被我哥撵出来了。” “那天在医院等我妈的抢救结果的时候,我就觉得,结不结婚,生不生孩子的,无所谓,我就想我妈好好的就行。” 拎起壶给瑶瑶倒了水,“然后你就决定生个孩子?” “不是。”倒进杯子里的水有点热,瑶瑶抿了一口之后继续两根手指夹着杯子继续晃。“当时,我坐在急诊外面,我就想我妈想要的不过是希望我有个孩子,省的将来人老了没人管,她和我哥走在我前面,我身边还有个亲人。” “以前不爱听这些,可是那天我真的怕了。我哥哥当时那么恨我,如果我妈走了,我……”说起这些,瑶瑶就掉眼泪。 “正好那时候郑恒来了。我看到他,我就想如果我有个孩子,我妈是不是会开心一点?” “那郑恒……”伸筷子夹了一个花生米,“你准备怎么说?” “他那儿好说,”拨开垂下来的头发,说起郑恒,瑶瑶没了刚才的低落。“他月中要出国考察,这次出去得大半年才能回来。等他回来,我就把他踹了。” “所以……”琳琳咽了口口水,“你是不想让他知道你生孩子的事?” “那个狗东西……” 这么一说,夏如溪和琳琳就懂了。 这是拿着郑恒当精子库了。 “要不是我觉得他看起来还人模狗样,长得还凑合,鬼才跟他跑了床上去。” 一脸无语的看着牟瑶,夏如溪十分有深意的说,“为了个孩子,你这几个月真是辛苦了,快被他恶心坏了吧。” “那肯定啊!” 桌上最贵的一碗冬瓜龙虾汤上桌,瑶瑶迫不及待的伸筷子捞汤里的龙虾肉吃。 简单叁四个菜一旦有人开始大快朵颐,菜很快就开始不够吃了。 夏如溪叫了服务员,翻着菜单又点了一些,琳琳叫了两瓶甜酒和一桶冰块。 用大勺子铲了几块冰块到杯子里,再倒上半杯酒,晃着半杯不满的酒,两口就喝的夏如溪脸红了。 “你慢点喝。” 夏如溪扭头看了瑶瑶一眼,不高兴的说,“你别管,我倒是要问你,你为什么不来参加我的订婚宴?” “我那天不舒服,在医院躺了一天。”一盘烧汁牛仔骨吃的瑶瑶津津有味,“你订婚那天,安同欣没找你麻烦吧。” “他想来着,被林隽挡了。” 抬头看向琳琳,作为目击者,琳琳冲瑶瑶点点头。“那林隽不错啊,没坐视不管。” “是嘛,也许吧。”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可能他不是为了我,他只是不想自己的订婚宴有人捣乱。” 说起林隽时夏如溪这冰冷的态度让瑶瑶看不懂了,她听说了一些林夏两家联姻的八卦,真真假假一大堆,但是按照她对夏如溪的了解,大概的情况她猜到了。 只是她对林隽的态度,瑶瑶很意外。 因为那天在江尊里,他俩亲的那叫一个火热,夏如溪还拽着留自己问关于做爱的事。 明明对人家有那个意思,怎么真的订婚了反而是这样。 当时全程旁观的琳琳不敢开口,上来拆台不太合适。而且她知道,夏如溪心里有怨气。 “你少喝点。”看她又倒了酒,琳琳把酒瓶拿到一边,找了一个新杯子给她倒了杯茶水。 拿起倒了茶水的杯子闻了闻,又把杯子放回去。夏如溪一手托腮一手伸筷子夹菜吃。 以前喝过闷酒的瑶瑶知道,这样心情不好的情况下喝酒,醉的非常快。看来需要引导一下她,让她把情绪发泄出来。 “那以后怎么办呢?真的到了结婚那一步,反而会更痛苦。” 夏如溪摇摇头,“不知道。说不定不等结婚,他先腻味我了。” “如溪,你是对林隽不满,还是对订婚不满?” 这一下把夏如溪问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有人问过这个问题。“说不上来。我也不知道这中间哪里出了问题。” “就是,我从来没想过订婚结婚,是不需要我愿意的。” 这一点瑶瑶觉得有问题,她打断了夏如溪,“可是上次与安同欣订婚的时候,你不是这个样子啊。” 夏如溪脱口而出,“那时我爱他啊!” 瑶瑶点点头,故意说,“所以还是人的问题,不是订婚不对,是人不对,是林隽不好。” “也不是。”酒意涌上来,夏如溪托着腮,她微眯着眼睛,似乎有点困了,又好像是醉了。“他很好,我就是……” “我就是…… “就是什么?” “我就是……”这个感觉,夏如溪说不明白。她一直没想过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可能是我对一些东西还心存幻想,我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以前我也听过见过一些,身不由己,不得而已。我以为这些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哪怕真的有这么一天,我是无所谓的。” “可是你发现你没有你想的那么无所谓。” 被瑶瑶戳中心窝子,心里难受,开了另一瓶酒,给自己倒了满杯后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这个举动把琳琳下了个够呛,她拦着夏如溪不让她喝,“你再难受也别这样喝。” 夏如溪摆摆手,晃了晃杯子里剩下的酒,“我没事。” 甜酒喝的快,醉的也快,酒意涌到脸上,两坨苹果肌红的让人想亲一口。 一顿饭吃到现在,夏如溪已经醉了,瑶瑶和琳琳俩人大眼瞪小眼,琳琳出去结了账,瑶瑶给夏如溪盖上衣服,思考等会怎么回去。 “琳琳你怎么来的?” 琳琳把坐下喝了口水,“我打车来的。” “我也是打车来的。”瑶瑶想了一圈,“我知道了,让夏源过来接咱们。” 那天在如溪的订婚宴,琳琳也看到了夏源脖子上那个靠近领子的痂,凭着自己从小黄文上看来的,她大概知道那个痂是怎么来的。 “我哥可能有事,要不然,咱们打车走吧。” 瑶瑶指指夏如溪,“你看她这样怎么打车。” 琳琳没辙,只能打电话给夏源试试。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琳琳怎么了?” “哥,我和如溪姐吃完饭了,你过来接我们吧。” 夏源跪坐在床上,手揉着床上的人,“现在吗?” 小可怜被腿心里那根东西折磨的难受,说不住是什么感觉,就想让那个东西赶紧出去。“你出去,你出去!” 隔着避孕套,嵌在里面的东西滑腻腻的,她又挣扎的厉害,小屁股扭得比刚才更欢了。 琳琳没有听出哥哥那边的异常,她手指绕着头发说,“对啊,再不走老板就关门了。” 夏源低头亲了小可怜一口,手摸着她圆乎乎的屁股,挺腰把胯下物往她腿心里送。 这猛地一弄,她果不其然又开始叫了起来。“嗯,嗯,你坏蛋。” 本来无精打采的瑶瑶立刻有了精神,伸手就去夺过来琳琳的手机,“你干嘛!”俩人拉拉扯扯的抢手机。 “嘘。”开了手机免提,瑶瑶继续跟夏源说话,“源哥,有空过来接我们呗。” “我这会没空啊!”她穿着自己买给她的内衣,墨绿色的内衣,兜着她的胸。 手从内衣下面伸进去,紧卡着身体的内衣突然多了男人的手腕,勒的小可怜疼的直哼唧,“你的手出去。我疼。” 夏源对小可怜的哭唧唧置若罔闻,一团雪乳抓在手里,手感出奇的好。“在单位加班呢。” “你饶了我吧,我难受死了。”小可怜趴在床上,她这会就觉得两个人下身交合的地方比之前还要折磨人。 隔着那个套子,穴肉根本咬不住他,又滑又涨的,难受极了。 把手机举高,夏源俯身压在她身上,“我怎么样你才舒服?” 小可怜头昏脑涨,这会她只想夏源给自己一个痛快,十分大声的说,“你把避孕套摘了。” 另一边有点打瞌睡的夏如溪猛地睁开眼睛,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声音的来源,怀疑自己听错了,瑶瑶拿着手机凑过来,叁个人围着琳琳的手机。 面对小可怜的盛情邀请,夏源忘了自己手里还通着电话,他压抑着激动问她,“你知道把避孕套摘了是什么后果吗?”说完伸舌头舔她的耳朵。 从下午就开始张着腿挨肏的小可怜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她这会说出来的话都是含糊不清的,说出来的话东一句西一句。 刚才戳到底的肉柱这会退到了穴口,小可怜撅着小屁股,整个人都发蒙了,“你就射进来嘛!” 电话另一端叁个人一起倒吸了口气,夏如溪因为吸得太猛,混着口鼻里的酒味把自己呛得不停的咳嗽。 接着电话另一端响起一声尖叫,“夏源,你混蛋!” 接着夏源就挂断了电话。 旁听了一点活春宫的叁个人面面相觑,这下找谁啊! 咳嗽的夏如溪缓过来之后又趴在桌上睡了,琳琳和瑶瑶对着通讯录发愁,给夏源打电话,夏源在做爱。 那给其他人,会不会,也有这种尴尬。 瑶瑶思前想后,给林隽打了电话。 未婚夫的鸡儿 开着新买的领航员停在路边,林隽给瑶瑶发了个短信后开门下车透气。 一根烟抽了一半,路对面的饭店里出来三个人,林隽依然背对着,这家酒店在半山腰上,站在路边,可以看到山下的半程灯火。 沿着酒店铺的石板路往下走,夏如溪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SUV,好像是亲哥的车。 “我哥不是在外面跟人上床嘛,他怎么来了!” 早就认出来在车头那边抽烟的人是林隽,瑶瑶挽着夏如溪的胳膊,“不是你哥,是别人。” “别人?谁啊!安同欣?他可没这么听使唤。”醉了的夏如溪推开瑶瑶,晃晃悠悠的走到靠近花坛的那一侧。 “也不是他。” “不是他就行。”脚上穿着高跟鞋,人也醉了,但是走在花坛沿儿上却稳得很。 “你就这么不喜欢安同欣啊。” 甩着手上的纸袋,夏如溪似醉似清醒,她十分大声的说,“当然了,我都有新的男朋友了,谁还想着以前的。” 快到午夜的山上安静极了,林隽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听到后面女人说话的声音,他以为是牟瑶在那儿撒酒疯。 “你的新男朋友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说过?”瑶瑶继续调戏夏如溪。 “林隽!” 抽最后一口烟的林隽被自己狠狠呛到,他回头看过去,心想瑶瑶这人有毒吧,大晚上的撒什么酒疯。 自己啥时候成他的男朋友了。 可是看清花坛沿儿站着的人之后,点烟的手停了下来。 夏如溪穿着大衣,头发披散在肩上,隔得远,林隽只看到她身上是一层暖暖的光。 从花坛沿儿上跳下来,夏如溪兴奋的挽着瑶瑶的胳膊,“我跟你说,林隽可好了。他比安同欣强多了!” 琳琳也注意到下面路边停着的车,与瑶瑶对视后,她也趁着表姐喝多了调戏一下她,“我们不认识林隽,你跟我们说说,林隽怎么好了!” “林隽当然好了!”酒劲上来的夏如溪又蹦上花坛沿儿,她掰着手指头数,“你看啊,林隽长得比安同欣好看。” “嗯,这是第一个。”瑶瑶附和。 “还有就是林隽长得比安同欣高。” “这算第二个优点。” “第三……”打个酒嗝后夏如溪继续说,“林隽腿比安同欣长。” “第四。” “第四就是林隽比安同欣会哄人开心!” 这一点琳琳和瑶瑶有点不确认,琳琳挽着瑶瑶的胳膊,伸直脖子问她,“他怎么哄你的?” “他送我的皇冠可漂亮了。我可喜欢了。” 瑶瑶心想这跟哄人开心不太沾边啊! “那还有呢?” “还有……还有……”夏如溪卡壳了,明明刚才觉得林隽千好万好来着,“第五!” “嗯。” “林隽身材比例比安同欣好!” 看来是真的醉了,刚才说林隽腿长不就是这个意思嘛! 快到马路边了,琳琳看到在车边看好戏的林隽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那次在洗浴中心看见的!他身子短腿长!还是倒三角宽肩!” 作为上次也在洗浴中心的旁观者,瑶瑶觉得夏如溪这话还是在理的,她偷偷比较过,林隽的身材比例和体型确实很好看。 “对了,还有一个!” 路边站着的两个人仰头看着站在快一米米高的花坛上的夏如溪,齐刷刷的问,“还有什么!” “这是最后一个!” “嗯!”俩人回答的十分用力。 回报俩人用力的回应,夏如溪说的也很大声,“林隽的鸡儿比安同欣的大。” 元旦前天气预报说元旦假期有大风降温天气,但是今天晚上,哪有大风啊! 琳琳觉得,一定是没有大风,自己才会听得这么清楚。 瑶瑶则是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这是一对什么兄妹啊! 一个明明正在做爱,张口就是自己在加班,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这一个就站在高地方,大声地说自己未婚夫的鸡儿比前男友的大! 主打的就是开口是魔鬼是吧。 在车边等人的林隽也听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反应,因为他也挺无语的。 而且他更好奇,夏如溪是怎么看到自己老二的。 他看看周围,希望这里除了自己和她们三个,再没有别人在场。没有别人听到她说了什么。 到底还是瑶瑶更荤素不忌,“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了。” 想接着抽烟的林隽,拿着一根烟点也不是,不点也不是,就一下一下掐着过滤嘴在烟盒上敲。 林隽觉得她们三个再不过来,自己真的要疯了。 “你什么时候看的?” “在洗浴中心,他坐了那儿,我就看见了!” 这实在不是能拿到户外大声嚷嚷的话,琳琳拽着她的衣服,“行了行了,我们都知道了!别说了!” “你们不知道!” 不是,这怎么还没完了! “林隽的鸡儿真的比安同欣的大,比安同欣的粗。那天在洗浴中心,他就坐了那儿我看的可清楚了。” 琳琳听出来了,她这是以为自己和瑶瑶不相信她说的。“嗯嗯,我们都知道了,你别说了!” “真的知道了?” “知道了!”瑶瑶拖着长音回答她。 可能是在外面被零下好几度的温度冻的有一点点清醒了,夏如溪蹲下抱着膝盖,“唉,接咱们的车怎么还不来啊。我下不去了。” 瑶瑶冲林隽挥挥手,“唉,林隽过来!” “你让林隽来了!”听到林隽来了,夏如溪立刻兴奋了。“他来接我回家吗?” 琳琳从她手里拿过纸袋,“是我们三个!” “不是特地来接我的啊。”夏如溪撇撇嘴,不高兴的说,“那我不走了!” 发动起车,开了暖风后,林隽过了马路走到三个人面前,“怎么了?” 指指蹲在花坛沿儿上的夏如溪,“生气了,嫌你不是专门来接她的。” 站到她对面,林隽仰头看到她撒娇不高兴,鼓着腮帮子的样子,伸手想捏她的脸。 指头还没碰着,她就扭脸躲开了。 “生气了?” 夏如溪点点头。 “那我抱你下来好不好?我只抱你。不抱她们两个。” 夏如溪回过头,一双杏眼直勾勾的盯着林隽,“这是你说的!” 瑶瑶在旁边翻了个白眼,拽着琳琳往旁边退了两步。 看见这俩在这儿演偶像剧就难受,饭都要呕出来了! “嗯,我说的。”胳膊伸过去,“你勾着我脖子,我抱你下来。” 这会撒娇的夏如溪让林隽不那么无语了,喜欢的女孩子冲自己撒娇,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谁不高兴。所以当夏如溪伸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林隽抓着她的腰把她抱下来后,林隽直接搂着她紧紧抱在怀里。 “你看,我是不是只抱你!”拨开挡着脸的头发,林隽低头在她的鼻子上亲了一下,“她们两个我看都没看一眼。” 圈着林隽的腰,夏如溪高兴的点点头。 虽然不合适,但是琳琳也忍不住翻白眼,“那个,这里有两个电灯泡。电灯泡想问一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车上充会电?” 林隽一指马路旁边的车,“电灯泡,去车上充电吧!” “好嘞!” 我想去你那儿 上了车的电灯泡趴在车玻璃上,鼻子都要挤变形了,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花坛旁边的那俩人。 “琳琳,你说如溪刚才对林隽那样,是真心的吗?” 琳琳打了个哈欠,“你放心,假的。” 坐回在副驾驶的瑶瑶回头看琳琳,“喝了酒还带演戏的啊!” “我觉得,我姐是喜欢林隽的。她就是不高兴自己被迫订婚这事,加上之前安同欣那一出闹得太离谱了。所以,她有时候就是嘴硬!” 夏如溪在金融酒店的事,琳琳听亲妈非常隐晦的说起过,所以琳琳猜着这件事伤夏如溪伤的挺深的。 “啧啧啧,这林隽呐,真是……” 瑶瑶摸出手机快速的搜小红书,“明天我就给如溪定个外卖,就送她鸭子。” 还没找好哪家店的鸭子好吃,林隽搂着夏如溪过来,开门看到瑶瑶在副驾驶坐着,脸上一黑,哄了夏如溪去后面坐着。 发动起来车,林隽回头通过后视镜往后面看了一眼,夏如溪靠着琳琳睡着了,琳琳也往后仰着打瞌睡。 关了车内灯,林隽开了远光灯踩油门起步下山。 借着车里的黑暗,瑶瑶扭头看着林隽,她不得不承认,林隽真的生了一张不输娱乐圈男明星的脸。 头小肩宽,脸也小,五官还很精致。 难怪夏如溪喝醉了还说的出林隽比安同欣好看这种话。 这么一瞬间,瑶瑶有那么一点嫉妒夏如溪,这么好看的男孩子,自己怎么就没这命呢。 有这种想法,瑶瑶就有点气不顺。 林隽好像是感觉到了一点,他小声说,“来之前我跟郑恒一块呢。” “哦。” “郑恒问我能不能年底员工发福利的时候,从你那儿弄点东西。费用他出。” 玩手机的手指停了停,继续低头认真打游戏。“所以你答应了?” “认识这么多年,他都这样了,我再拒绝就不合适了。” 狠下心的瑶瑶撇撇嘴,“看不出来嘛。” 林隽一时有些无语,常在一起玩的都知道牟煜断了给自己亲妹妹的供货,这会牟瑶成天为着着便宜稳定的货源而着急上火。 加上现在经济形势不好,牟瑶做水产生意,受影响就挺大的。 今天在洗浴中心,也是郑恒掏钱请哥几个洗澡,希望照顾一下牟瑶的生意。 “嗯,人看不出来的事多了去了。”午夜的山上没什么车,偶尔上来几个都是给山上饭店送货的货车。本来着急往回走的林隽考虑到后面有两个睡觉的,这会只能开的慢一点,稳一点。“肚子几个月了?” “怎么?要告诉郑恒啊!” “牟瑶,我不是个傻子。如果郑恒知道你怀孕了,他今天就拿着孩子跟我们几个卖惨,我们也不会因为盘算过年员工一人多发一箱虾多给一盒鱼会多花多少钱在那儿犹豫。” 瑶瑶收起手机,她平静的注视着前方,“林隽,我和你不熟,你跟郑恒比跟我认识的久,可是今天,我求求你。” “我怀孕的事,你就装不知道行不行?我这几个月忍他已经受够了。” 从山里出来第一个红绿灯,林隽踩着刹车,“那老郑从别的地方知道呢?这种事藏不住,他早晚会知道的。” 城市的夜间亮化做的好看极了,有几个地方从车上看,甚至有种流光溢彩的感觉。牟瑶第一次对自己生活的城市感到陌生,就像她对于未来几个月后的日子感到害怕一样,“知道就知道,他还能上门抢孩子?” 林隽松开刹车,踩下油门,他没有回答牟瑶。 他知道,以郑恒发怒时不过脑子的行事风格来说,郑恒真的干得出来。 避开有点堵车的大马路,林隽开着车一路从背街小巷到了洛家老宅,牟瑶叫醒了琳琳。 开了后面的车门,琳琳自己下了车,林隽看了看还在睡觉的夏如溪,回头看到琳琳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他敲了敲副驾驶的门,瑶瑶把车玻璃放下来,“怎么了?” “如溪家地址你发给我。” 瑶瑶回身看看,扭头看着林隽,“这么晚了,夏叔叔洛阿姨都睡了,去你那儿多好。” 林隽无语的拿出手机翻通讯录找电话,“算了,我找夏源。” “夏源在外面陪女朋友,你别捣乱啊。” 琳琳忍不住脸上一阵抽搐,什么陪女朋友……明明是…… 风从副驾驶的窗户吹进来,冷风吹得夏如溪蜷缩着身子,她眼睛睁开条缝看着车外的林隽,坐起来挪到另一边闭眼接着睡。 “行了行了,你带着如溪去你那儿吧,别开着窗户,冻死我了。”说着瑶瑶把车门玻璃弄了上去。 琳琳转身回了家,林隽继续开车送人回家。 把瑶瑶送到她住的小区外面,回头看后面睡觉的夏如溪,手机响了一声,解锁屏一看,瑶瑶发给自己的,夏如溪家的地址。 车把一转,油门一踩开过去,到了楼下,林隽熄了火,他握着方向盘犹豫了。 睡得半梦半醒的夏如溪揉揉眼睛,她趴下蜷在座位上,黑暗中,她看着林隽坐在驾驶位上,一只手夹着根细长的东西,另一只手不停的玩打火机,嗒一下嗒一下的响,在安静的车里,声音非常大。 酒后有点渴的夏如溪翻身仰躺着,听到后座的动静,林隽回头看过去,她身上的大衣向下敞开,露出里面穿的连衣裙。 针织连衣裙贴在她身上,裙子下摆因为她屈起的腿而卷了上来,看惯了她穿夏装的样子,冬天的她,自己第一次见。 手伸过去把掉下来的衣服给她盖上去,夏如溪坐起来人向前靠着驾驶座,“我想去你那儿。” 林隽疑惑了。 他想知道现在的夏如溪,是醉了?还是醒着。 可是林隽还是答应了。 车在停车位里停好,夏如溪开了车门直接就下去了,晚一步的林隽跟在后面快步追上去。 “慢点!” “我没事!”看到电梯间亮着的灯,夏如溪径直就往那边儿去。林隽拽着她的衣服袖子把她拉回来,“不是那栋楼。” 俩人往左边拐去了另一个单元的电梯间。 后半夜的电梯,没有人抢,林隽摁了按钮后,电梯很快就到了。 进到轿厢里,夏如溪好像累了,低头一头碰到林隽肩上,手好像是顺势往前一甩搂住了他的腰。 头顶竖着的碎毛戳着林隽的下巴,鼻尖闻到淡淡香气,林隽低头认真打量她,这么一直站着,说不准她是累了,还是装的。 这一瞬间,林隽突然有些腻味了。 这种你来我往的拉扯,心情好的时候自然是愿意应付应付的,可是这会都后半夜了,本来计划洗完澡去吃火锅的,现在他又累又饿,实在是没有精力陪她整什么推拉。 “叮。”楼层到了。 林隽推推夏如溪,她睡意朦胧的抬起头,林隽指指电梯上的数字,“到了。” 揉揉眼睛,夏如溪顾不上自己在林隽面前把睫毛膏和眼线揉的一塌糊涂,她转身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电梯入户的房子,主打的就是一个大。 夏如溪一进去就门厅,她脱掉高跟鞋和大衣,随便穿了一双拖鞋就往里走。 跟在后面的林隽看看地上的鞋,再看看夏如溪脚上那双灰色的棉拖,只得脱了鞋穿着袜子走在地板上。 就是一个低头换鞋的功夫,再抬头,夏如溪没影了。林隽只能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过去,终于,在一个次卧,看到夏如溪倒头睡在床上。 这会已经饿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林隽顾不上别的,进屋穿了自己的拖鞋,给夏如溪盖好被子,转头就去厨房找吃的。 做单身妈妈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нe𝒾sщц.c𝓸m 在陌生地方睡了一觉起来,夏如溪觉得这一觉睡得很累。 因为衣服都穿在身上,内衣也没脱。 总有一种很明显的束缚感。 她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睡觉的这个屋子,不是什么极简风,看起来,像是自己什么喜欢样子就装成什么样子风。 主打的就是一个混搭。 一打眼看不习惯,但是多看看就看顺眼了。 下床翻包去找手机,转身却看到手机在床头柜上连着充电线充电,地上还多一个柯基屁股形状的拖鞋。 夏如溪想起来了,自己是在林隽这儿。 唉,喝酒误事啊。 昨晚没回家,爸爸妈妈还不知道怎么担心呢。这么想着,她拿过手机赶紧给妈妈打电话,可是这时候微信来了消息。 “我跟咱妈说昨晚你在我这儿睡的觉。” “你在林隽那儿多玩一会吧。” 对于亲哥的打圆场,夏如溪有点无语,因为琳琳给她发消息说她已经跟家里解释了,说她在林隽这儿。 这事整的,是必须跟家里好好说说了。 下床整理好床,夏如溪在屋里转了一下,发现有配套的次卫,索性在卫生间里洗脸梳头。 照着镜子刷牙的空,妈妈发微信了,“我和你爸陪你外公外婆去农家乐玩一天,你和林隽好好相处。” 吐掉口中的泡沫,夏如溪对着镜子很是颓废。 昨天聚餐时说的话她还记得,她觉得这次的订婚可以和以前不一样,自己与林隽只是保持一个表面上的合作,私下里不需要任何的接触。楍妏鮜續鱂在ℳïℳïse8.𝒸o𝓶鯁噺 綪到ℳïℳïse8.𝒸o𝓶繼續閱dμ 但是为什么妈妈她…… 刷完牙,夏如溪从卫生间里出来,她坐在床上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外公外婆去农家乐,那肯定的,琳琳和大姨也跟着一起去。 瑶瑶这会怀孕了,昨天看她那样子,估计是想在家闭门养胎。 至于哥哥,鬼知道这会是陪着家里在农家乐吃饭,还是在某个地方“鬼混”。 剩下的其他的朋友,结婚的结婚,恋爱的恋爱,还有几个都当妈了。 把自己的朋友数了一圈,夏如溪发现自己这会连个吃饭搭子都没有。 扭头看向窗外,不同于外公家窗外的绿树森森,这里看见的是钢铁水泥造起来的“森林”。 她怔怔的看了一会,脑子里想的事情从元旦假后的工作到昨天晚上的饭局,本来脑子里还灵光一闪今年的工作安排,可是夏如溪却跟着魔了似的,反复想的都是瑶瑶怀孕这件事。 关于牟煜对妹妹的生气,夏如溪并不是物伤其类。 她反而在想,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像牟瑶那样,与一个自己能接受的男人,借种之后分开,自己养大一个孩子。 那不仅仅是自己血脉的延续,更是多年后父母哥哥离去后,自己在这个世上的依靠和寄托。 在有钱有能力的情况下,做一个未婚妈妈,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而且大姨就是未婚生了琳琳,这么多年,也不觉得怎么样。 不用结婚,不用应对那些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更不用担心有人会借着婚姻而名正言顺的拿捏自己,拿捏集团。 只是夏如溪忘了,自己小时候见过好几次,琳琳哭着闹着要爸爸,要哥哥。 如意算盘拨的响,夏如溪没有注意到林隽发出的细微脚步声。他站在客厅可以看到次卧的地方,睡醒了出来喝水的他透过冰箱门的反光看着她,看她抱着枕头盘腿坐在床上,头发垂下来盖住她的肩膀。 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 算了,出去买点东西吧。今天元旦最后一天假期,超市里应该没那么多人了。 冰箱门一开一关的声音把夏如溪从屋里骗了出来,她看到林隽穿着袜子踩在地上,这下自己脚上的那双拖鞋的主人…… 夏如溪讪讪的跑到他跟前,把拖鞋踢过去。“对不起啊,昨晚喝多了,穿了你的拖鞋。” 林隽也不跟她见外,直接穿上去管线机那儿倒水喝。 睡起来的他身上穿着睡衣,不是夏源喜欢穿的真丝睡衣,一看就是从网上买的珊瑚绒的睡衣,而且还是唐老鸭配色。 这么大的人居然穿这种卡通风的衣服,再配合他那张脸,夏如溪被这种反差感逗笑了。 只是她掩饰笑意的动作慢了了一点,挂在嘴角的那点笑容被林隽看见了。 他知道,夏如溪肯定是嘲笑自己的睡衣。 但是没办法啊,在屋里不穿这个睡衣冷的难受啊! 尤其是昨晚上忘记开暖气了,在客厅吃泡面的时候不穿这个真的要冻死了。 “我要去超市,可以顺路送你回家,你是怎样?” 直接的询问让夏如溪有些下不来台,她还想在这儿多住几天呢。 刚才关于单身妈妈的思考让她下定了决心,她连找谁借种都想好了。 就是林隽。 这会他要送自己回家,自己的计划还怎么实施呢! 得在他这儿赖几天,先跟他混熟了,培养培养感情,这样才能忽悠他跟自己上床! 既然这么决定了,那就说干就干! 夏如溪咬着下唇想了想,抬头看着林隽,“我家里今天都去乡下玩了,我回家也是一个人……” 林隽又接了一杯水,睡前不能吃泡面,盐分高,吃了之后光想着喝水。 “我和你一起去逛超市吧!” “咳咳,咳咳,咳咳,”一口水呛到气管里,林隽放下杯子剧烈的咳嗦。 夏如溪赶忙抽了两张纸给他擦嘴,并体贴给他拍背。 这一下林隽咳得更厉害了! 试着相处一下吧𝔪ī𝔮īngщ𝓾.č𝔬𝔪 因为家里冰箱空的能睡人,林隽今天逛超市的目的就是把冰箱填满。 泡面,肉,鱼虾,各种进烤箱烤一会就熟的肉,还有烤熟的烤鸡翅,以及各种日用品,这些都在林隽采购的清单上。 就在他看哪一款洗衣凝珠比较好时,一进超市就不见人影的夏如溪从某个犄角旮旯冒了出来,购物车里噼里啪啦一通响,车里多了好几个盒子。銗續章擳請椡ñ𝔦hōñg𝖌e.𝔠ōⓜ閲讀 面对林隽不解的眼神,夏如溪“抢过”购物车推着往前走,一边走一边不好意思的解释,“我家里可能好几天都没人,所以我在你那儿要多住几天。这些衣服都是我在你那儿住的时候穿的。” 林隽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你要在我那儿长住?” “不是不是,”夏如溪赶忙解释,“就住几天,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愿意过来和你同居。” 这个鸡同鸭讲弄得林隽彻底无语了,这怎么就成了过来同居了? 他还没想好呢!她怎么就要来一起住了! 接下来发生了让林隽更加崩溃的一幕,夏如溪不仅买了家居服和睡衣,还买了枕头靠垫被子床上四件套。 不一会的功夫,购物车被夏如溪塞得满满的。 林隽站在旁边看着车里的东西,他不是心疼钱,就是……怎么说,虽然他喜欢夏如溪,可是突然就要同居…… 怎么一切都跟他想的不一样呢? 她之前不是很抗拒自己吗? 这个突然转性是怎么回事? 不行,事出反常必有妖。得找机会问问她,怎么就要同居了!不是,怎么就要住几天了! 走到摆出来的棉拖前,夏如溪走不动道了。 汤姆,杰瑞,史迪仔,还有粉嫩嫩的hello Kitty。 “别看了,童鞋,你穿不上。”从头而降一大盆冷水,把夏如溪蠢蠢欲动的小火苗浇的那叫一个彻底。 旁边的紫色羊羔毛拖鞋也很让人心动,夏如溪蹲下一个一个找自己穿的鞋码,“可我在你家也不能光脚啊。” “要不我送你回你家去?” 拿了一盒扔到购物车里,夏如溪非常认真的盯着林隽,“所以你是不喜欢我去你家?” “不是。我没意见!十分欢迎!” “这还差不多。”高兴的推着购物车去买吹风机,林隽在原地望着她走远的背影,深深的鄙视自己。 林隽啊林隽,你这辈子,栽喽! 逛完了一家超市,夏如溪又说要去逛另一家。 连着逛了三家超市,再上车的时候,林隽觉得自己膝盖不能打弯了。 她逛起来怎么比老妈还猛,穿着高跟鞋都不带累的。 拖着露营车把买回来的东西弄上楼,林隽累的直接躺在沙发上,瞪着俩眼看夏如溪欢天喜地的把枕头被子毯子一样一样拿到屋里。 拿进去之后就没了声音。 屋里安静之后,困意渐渐上来了。 林隽打了个哈欠,白天没睡够的他这会又睡了过去。 再被人叫醒,睁眼就看到夏如溪穿着刚买来的家居服,蹲在沙发前。 “去屋里睡吧。” 林隽坐起来揉揉脸,“不了,这会睡后半夜就醒了。” 不起来还好,起来林隽就觉得尴尬了。 她穿的家居服领口有一点大,一低头就看到她没穿内衣,衣服里面空荡荡的。 “你饿不饿?我叫了火锅外卖,咱们吃火锅好不好?”察觉到林隽的尴尬后,夏如溪也坐到沙发上,而且是故意紧紧挨着他坐。 林隽不自在极了,看见吃的还在露营车里放着,他主动说要收拾东西。 可是他刚开了冰箱门,夏如溪就跟着一起过来。 这一下,林隽要崩溃了。 紧跟着他就算了,还要自己从她的领子里看她的胸是怎么回事。 就在林隽崩溃不知所措时,外卖把火锅送来了。 点的菜全都摆在桌上,逛超市买的原切肥牛也拿了出来,夏如溪摆好筷子,等林隽过来吃。 而接水的林隽却盼着管线机赶紧坏,这样就可以借着修机器躲避与她相处。 可惜事与愿违,这顿火锅,是躲不了的。 两盘肉和一份宽粉下锅,等锅开的时候,林隽盯着披头散发的夏如溪,试探着问,“你,为什么,突然就要在这儿住了?” “我上班方便。” “哦!” 锅开了,伸筷子开吃。“你不愿意?” 蘸了一点蘸料尝尝,味道很合适。林隽捞了一几片肉,“也不是,就是……” “不适应?” 原切的肥牛就是好吃啊,肉香勾的林隽肚子更饿了,“算是吧。” “那……你对于订婚这事,是什么想法?” 肉吃的差不多,把盘子里的肉全都放进去,林隽收起空盘子,“现在问这个,是不是晚了?” “我觉得都一样。” “怎么说?” “因为人都是会变的,可能之前是一个想法,之后是另外一个心态。” “所以,你变了?”可能是这样面对的原因,林隽不知不觉在用一种谈合同的姿态。 “对。”夏如溪抬头与林隽对视,“你呢?” “我还好。” “哦。”肉熟了,蘸蘸麻酱调的小料,吹凉一点后一口吃了进去。 “如溪,”下意识蹦出来的亲昵称呼把林隽也吓了一跳,他居然顺嘴就这么叫她了!他赶忙改口,“夏小姐。我……” “你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如溪就好。” 既然要找他借种,这种拉近距离的事当然是要做的。 林隽缓了缓,“如溪,我……” “林隽,”调小火,夏如溪盯着他,“我们试着相处一下怎么样?” 如果是订婚之前,林隽可能会高兴的跳起来。 可是现在,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激动。 激情,好像被磨灭了。 “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我现在觉得既然已经订婚了,那就试着了解一下,毕竟你我,都不是什么坏人。” 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拒绝她,确实有一点过分。 林隽的沉默显得锅里的咕嘟声格外大,夏如溪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其实她感觉得出来,林隽比自己想的还要喜欢自己,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多少有点仗着他的喜欢而胡闹。 捞起锅里煮好的宽粉,林隽吸了两口后,他抬头看着夏如溪,“我怎样都好。” 同床共枕 可能是两个人都认为来回推拉这种恋爱博弈行为非常无聊,在吃饱喝足,清理餐桌厨房后,俩人睡到了同一张床上。 睡不惯乳胶枕的夏如溪在无数次调整枕头之后,她放弃了,林隽伸胳膊了。 枕着他的小臂,闻着他身上男士沐浴露的味道,夏如溪睡不着了。 以前,她与安同欣你侬我侬,但是从来没有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而且,她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因为靠近了男的,所以莫名的躁动和兴奋。 被枕着手臂的林隽也睡不安稳,他很想侧身,但是又怕她不自在。 或许是察觉到了林隽的别扭,黑暗中,有些不自在的夏如溪主动提出来分开,“要不,我还是回次卧睡吧。” “别。”手臂一勾,把她勾进了自己怀里。“这样就很好。” 面对他的胸膛,夏如溪更加手足无措了。 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在紧张这一阵之后,夏如溪回过味来了,他说这样抱在一起就很好,那,他是喜欢自己的吧。 就算不是自己这个人,他应该是对自己这副皮相是有点想法的。 那他,是不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盖着自己被子的夏如溪滚进了他的被窝中,与他不再隔着厚厚的被子。 手环着他的腰,身体和他贴在一起,夏如溪很快发现了一点证据。 他的鸡儿,是不是硬了? 这个就有点冤枉林隽了,再怎么着,林隽还没性欲旺盛到这地步。 不过林隽对夏如溪的胸有一点点想法,上次和她在江尊里接吻的时候,他就想伸手摸一摸,这会和她抱在一起,他的手更痒了。 可是……低头看看她,已经睡着了。 林隽抬着下巴,两眼盯着窗帘露着的那条缝,整个人在吃豆腐和睡觉这两件事之间来回摇摆,没想好,他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没有早安吻,没有林隽盯着自己看,只有主卫里开着花洒冲澡的声音。 夏如溪多多少少有些郁闷。 但是很快她又开始思考自己在期待什么,只是跟他借种,又不是真的要和他谈恋爱。 现在只不过是虚与委蛇,怎么还真情实感的期盼了呢! 反思出结果后,夏如溪也不犹豫,跑去次卫洗脸刷牙冲澡梳头。 都没吃饭的两个人进了电梯,林隽看看时间,扭头问夏如溪,“要不要先去吃个饭。” 夏如溪摇摇头,从包里变出一根能量棒,“来不及了,我得上班。” “那我送你?” 麻利的取消滴滴订单,夏如溪伸手挽住林隽的胳膊,“那我今天接送就麻烦你了。” 新到手的992停在立篪资本楼下,夏如溪吸了一口气,中控上放着一个用纸巾包着的鸡蛋灌饼,紧闭的车里,全是油脂和烤肠的香气。 不吸这口气还好,吸了之后夏如溪觉得饿了。 明明以往用能量棒凑合一下就行的,今天,感觉不来个全家福鸡蛋灌饼,是治不好这股饿劲了。 下了车,慢吞吞要关门的时候,夏如溪看到以往在公司楼下买鸡蛋灌饼的夫妻俩没来,她火速钻进车里,伸手一把拿走了中控上还没吃的鸡蛋灌饼,随口跟林隽说了个时间就跑进了楼里。 饿到肚子瘪的林隽愣了好久才缓过神来,算了,不去公司了,先去吃饭吧。 排队等豆腐脑的时候,林隽想起来一件事,自己还没加夏如溪的微信…… 这样晚上怎么接她啊。 快速在办公室啃完早餐,再喝两口温水,夏如溪惬意的叹了口气,撸起袖子开始干活。 对于学金融的夏如溪而言,行政部的工作挺好上手的,立篪资本做到这么大体量,工作早就无限细分了,不像瑶瑶那边,公司不大,行政两个小姑娘啥活都干。 她看了一下组长派给她这周的活:联系年货供应商供货。 再看看年货单子,还是跟以前一样,主打的就是家常过日子。 米面粮油调味料,还有蔬菜肉食海鲜烘焙礼盒,单人标准,一千元。 往常夏如溪不觉得怎样,可能是跟林隽住了一起的原因,想到他那个冷冰冰不开火的厨房,她居然觉得这些东西格外亲切。 换了一双走路方便的鞋,跟组长说明情况后,夏如溪拿着打印出来的表格,保温杯灌了水,揣着这些东西就出了门。 林隽那边也在为年货忙活,他没有一家一家去联系,而是在下班的时候接了夏如溪去了瑶瑶开的海鲜餐厅。 假期后第一个工作日晚餐,中午就没吃饭的林隽翻着菜单点了好几个菜。 听说夏如溪来光顾,在办公室里算元旦三天流水的瑶瑶放下账,主动找了过来。 挨着坐了一起的两个人把瑶瑶吓了一跳,她在对面坐下,“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怎么了,来你这儿吃饭你不愿意啊!”海鲜砂锅粥上桌,给夏如溪盛了一碗后,林隽就开始吃了。 “不敢,你们可是我的财神爷。哪儿敢得罪财神爷!”瑶瑶撇撇嘴。 蒜蓉粉丝虾上桌,夏如溪给饿惨了的林隽夹了一个。 这个举动把瑶瑶看傻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夏如溪,指指林隽,手比了个心。 夏如溪摇摇头,继续给林隽夹菜。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再给送点财吧。”放下勺子,林隽把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放到瑶瑶面前,“我们公司的年货采购合同,你看看,接不接。” 将信将疑的拿出来,数清楚林隽要多少货和价格后,瑶瑶有点不敢相信。 海鲜炒年糕端上来,一起上桌的还有一份香煎虾饼,林隽咬了一口虾饼,“我那儿要的不算多,但是要求高一些,你要是能接,就把合同签了。” 看着明细表估算了一下,又大概盘点了一下仓库里的东西,瑶瑶一咬牙,“行,你这单我接。” 看林隽把公司年货里的海鲜让瑶瑶供货,夏如溪垂着眼皮,只顾着吃饭。 对比来说,其实立篪资本的需求更大,但是,瑶瑶嫂子是直接与大姨谈的,而且合同都签好了。 带着这份愧疚,夏如溪晚饭吃的并不多,上了车,也一直看着外面没有说话。 林隽察觉到夏如溪异常的安静,他想问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思来想去,林隽酝酿了一下措辞,“年货这事你别往心里去,在商言商,很多事也不是你能决定的。” 夏如溪没有反应,快到目的地时,她突然来了一句,“我就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其实我们几个也是受郑恒所托,”车开进地下停车场,夏如溪看着这个地方,突然也想把自己的车开来。 “可惜啊。”感慨了这一句,夏如溪就闭嘴了。有的事,不能让林隽知道。 林隽多少有点不明所以,但是他也没有多问。 脱林隽的内裤(微H) 上楼,林隽神神秘秘的挡在夏如溪前面,不过夏如溪没当回事,她手上拎着中午回家拿的衣服,神神秘秘的藏在身后。 门开那一瞬间,“喵”的一声让夏如溪好奇起来,就看到早上走的时候,门口这里什么遮挡都没有,晚上回家就多了一个栅栏门,还顶天立地的那种。 “喵,喵” 好几只布偶猫聚到门口,齐刷刷坐在地上看着回来的俩人。 “怎么有这么多猫?” 推开栅栏门进去,林隽弯腰抱起一只,“我家养的,春天的时候被我姥姥姥爷接去养了几个月,这回全送我这儿了。” “奶糖,这是姐姐,喜不喜欢姐姐?”抱着怀里这只凑了夏如溪面前,“姐姐好不好看?” 奶糖闻了闻夏如溪,它在林隽胳膊上蹭了蹭,扭动着身子就从林隽怀里跳了下去。 一屋子猫,弄的夏如溪头都大了。 洗完澡出来,林隽出去给猫准备了猫粮和水,检查了一遍栅栏门,上床睡觉。 可是掀开被子,这张床他有点躺不下去了。 夏如溪不知道什么把奶糖抱了上来,奶糖也是好脾气,任由她搓扁揉圆,随便抱,随便亲。 他也是第一次对自己养的猫有了一定嫉妒心。 因为奶糖紧贴着夏如溪,猫头靠在她的胸上,舒服的打呼噜。 身边躺下一个人,被窝里的温度猛地就涨了上来,夏如溪睁开眼,林隽关了灯,可是不用看她就知道林隽上床了。 还是洗完了澡。 那股男士沐浴露的味道,与哥哥用的应该是同款,都是柠檬薄荷尤加利这种。 闻一下,提神醒脑,闻两下,睡意全无。 奶糖受不了热燥燥的被窝,爬起来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跳下去了。 而夏如溪则像今天瑶瑶偷偷传授的经验那样,故意来回翻身之后,装作不经意的背对他,把屁股撅了过去。 碰到他的胯上,夏如溪有点惴惴不安。 毕竟瑶瑶说这样挨着之后,他如果对你有意思,肯定会有所动作的,郑恒那个色胚就是这德行。 所以,林隽……会怎么样呢? 事实上,林隽还是挺难受的。 本来侧躺着的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还想下床把奶糖捞回来欺负一会,她的屁股就突然怼上来了。 而且她今天穿的睡衣,也多少带着一点离谱。 因为穿的也跟就不是睡衣,而是一件方领口的睡裙,裙子的下摆很短,她几乎是光着下半身与贴着。 这会,林隽觉得喉咙烧的难受。 毕竟,人都是有欲望的。 私底下谁都知道点搞资源的方式,那些东西,虽然现在不看了,不代表以前没看过。 他还在日本呆了那么久,真的就是唾手可得。 听着身后有些粗重的呼吸,夏如溪有点后悔,她不知道年轻男人的欲望是怎样,可是那晚在金融酒店…… 她不再去想,因为身后的触感让她无暇去想徐建那个半软的东西。 林隽身子靠过去,从后面紧紧抱着夏如溪,“你确定要这样吗?” 抓住他的手,夏如溪想拉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胸,学着看过的小黄文里写的那样,揉着揉着,他就想做爱了。 然而林隽却抓着她的手反过来与她十指紧扣。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压在她的小腹上,夏如溪被他的胸膛烤的愈发口干舌燥,“越过那些没有必要的环节,直接到这一步,难道你不想吗?” 下身的触感不会骗人,他是想的。 她身上软绵绵的,也香香的,抱着她,让林隽不自觉的把身子往她身上压。 他下意识的通过这种方式来纾解,因为他的阴茎不受控制的肿了起来,在睡裤里胀的难受。 “可是,我做不到爱与性分开。” 这句话让夏如溪有点想嘲笑他,难道你还是个追求爱情的纯情男? 久久未得到夏如溪的回应,林隽将她抱得越发的紧,上次这样抱她,是去年夏天。 林隽突然想,如果那时,与她一夜情了会怎样? 只是一切没有假设,他现在只能挣开她的手,隔着衣服触碰她的胸。 身姿曼妙的女人大抵都有着让人着迷的双乳,夏如溪平常穿衣服中规中矩,极少去主动的显露什么。 而她从小到大接受的教养,无一都是让她洁身自好。 所以从高中毕业到与安同欣分手前,不管是明示还是暗示,她都在拒绝安同欣的索求。 可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就再也无法关闭。 那晚在金融酒店,徐建对她的猥亵,戳破了夏如溪一直不为人知,连她自己也是后知后觉才发现的秘密。 她,对性,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抗拒。 这让她在林隽的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握住一侧乳球时,她竟然浑身都兴奋起来。 黑暗中,女人的呼吸声十分明显,林隽听出来了,她喜欢被揉胸,她一点都不抗拒男欢女爱,林隽甚至觉得夏如溪在期待更进一步的亲密。 还在犹豫的时候,怀中人扭过头,手在他的脸上到处摸,手指张开摸着他的五官,不等林隽明白她要做什么,夏如溪的大拇指就按在了林隽的唇上。 下一秒,女人的唇就亲了过来。 碰到他的薄唇那一刻,刚才紧绷的神经立刻就松了,她学着之前在江尊里的那样,舌头慢慢的,细致的描绘他的唇,舌尖掠过他的唇珠后挑进唇缝里试探,希望他能像自己那样,舌尖刚碰上去,就张开口回应自己。 林隽手握着她的沉沉的乳,身子比刚才往下压的还要厉害一点,他这会的注意力都在下面,对于她的主动献吻,他的表现多少有点冷漠。 鼓胀的欲望和她的下身挨着,她一丝不挂没有遮拦的臀胯诱惑着那个睡裤之下的巨兽。 林隽两脚蹬了蹬,裤子从腰下退下来,隔着薄薄的平角裤,他的欲望与她贴的更加紧密。 也更加放肆。 微微支起身子看着夏如溪,他不再揉摸她的乳,而是握住她的手,“你真的要尝尝它的滋味吗?” 说着握住她软白的小手,贴着他的腹,向下钻进了内裤之中。 听着他低沉的声音,感受着他有一点凉的掌心,夏如溪第一次知道,男人的内裤里面,好热。 明明他的胸膛就是热得她烦躁,可是那里,更像是一个烧红了等着淬火的铁棍。 身子发软的夏如溪看着林隽,床头亮着的一盏小夜灯给屋里带来了一点光,这点光下,林隽的眼睛亮亮的,看的夏如溪差点就醉了进去。 她想到自己的目的,手扯着他的内裤的边缘,“只用手尝就没有意思了!” 说着,她扯下了林隽的内裤。 隔着膜(H) 气氛到了这里,不真的做点什么,似乎不太合适。 尤其是碰到自己的阴茎碰到了她的屁股…… 林隽稳了稳神,低头继续吻她,还没有下定决心的他试着用这种方式来消解涌上来的欲火。 以及狠狠肏弄她的欲望。 夏如溪侧卧在床上,她的被迫张开腿,跟着一起翕动的花唇似乎感受到了男人的阴茎就近在咫尺。 下身被他的温度炙烤,上身也沦陷在他的怀里。 他的拥抱让夏如溪有了一种自己真的与他相爱的错觉,身体主动的想和他一起沉沦在做爱这件事里。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非常的陌生,与安同欣在一起时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夏如溪来不及多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对林隽动心了,她扭头勾着林隽的脖子,身体正面对着他,张开的腿正好对上了他的性器。 这样的正好让两个人都怔住了,一时之间,彼此手足无措。 林隽觉得自己要出汗了。 事实上他真的出汗了。 汗珠从他身上落到夏如溪的皮肤上,夏如溪眨了眨眼睛,手伸过去捧着他的脸。 “我脱了你的内裤……”抬头与他近距离说话,“都这样了,别再忍了。” 拨开她的碎发,俯身轻轻蹭了蹭她的脸,林隽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下定决心。 可是情动远比决心来的快,她那微微张开的逼口轻轻嘬着自己的阴茎,马眼戳在那儿,让林隽彻底绷不住了。 而夏如溪也不好过,太过亲密的距离,让最私密的地方感受到了阴茎那灼人的温度。 微微不受控的弹动顶出了酥酥的痒,这让她更加的敏感。 隐隐的痒让下身湿了起来。 察觉到这件事的夏如溪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自认为输了气势的夏如溪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可是适时熄掉的小夜灯又让她开始厚脸皮,觉得咕嘟咕嘟吐水这件事很舒服。 淫水不停的往外涌,腻满了腿窝,沾湿了戳在那儿的阴茎,热热湿湿的黏上那颗圆钝的菇头,湿湿的往他翕动的马眼里流进去。 黑暗放大了视觉之外的一切感官,林隽知道她湿了。 这个发现让他的喉结在扬起的脖颈间急促滚动,电流从被她咬住的茎头顶端直颤到神经末端,刺激得他呼吸困难,血液都跟着沸腾。 躺着的夏如溪也清晰的感觉到他蘑菇头上撑开的硬楞在阴茎上的走向。 从摸到他的阴茎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没有经历过。 在她努力调整呼吸时,林隽两手抱住她,托高她的背,低头狠狠吻住她。 张口主动回应他,与他的舌疯狂纠缠的夏如溪被林隽下一步动作惊到身子都绷紧了。 那个戳着花唇的蘑菇头陷得比刚才更深了。 一阵酥痒的饱胀感从身下蹿了上来,肉穴本能的夹住那颗塞进来的异物,夹缩着想往外排。 这一切让夏如溪猝不及防。 她以为自己可以成熟的面对性爱,可是真的发生了,她慌了。 她不好过,努力克制自己的林隽飞速的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大腿绷得肌肉颤抖,抱着她双臂手臂从两侧夹紧她,粗喘了好一会儿才强行压下把阴茎撞进去的冲动。 龟头被她咬住,阴茎在疯狂猛跳,那一刻精意汹涌,几乎要忍不住喷出来。 深吸了一口气,林隽下定决心,接着夏如溪就被他狠狠压在床上,手掐着她的臀,阴茎慢慢的往里送。 阴茎上的青筋伴着流出来的淫水一点一点的进去,这种慢慢进入的感觉让夏如溪难受的要命。 本就痒了的穴肉被他折磨的痒意更加强烈。 夏如溪难受的蹬动起来。 可是这根本无法让她好过一点。 因为撩起了痒的阴茎没有给她一个痛快,没有像po文里写的那样一捅到底。 他又退出去了! 夏如溪抓着他的手臂,她要坐起来问问他,林隽在干什么! 折磨我很好玩吗? 可是她根本起不来! 他抓着自己的屁股,大手抓着那两团颤动的股肉,肆意揉捏着压到他的阴茎上。 “林隽,”夏如溪仰头看着房顶,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尤其是他开始缓慢的抽动之后,那个本就粗大的东西越来越大了,把自己的阴唇完全撑开了。 “没事,我在。”低头亲亲她的脸,林隽浑身的肌肉都紧紧绷着,努力控制着阴茎进入的深度和力道。 可是就算这样,他那汁水淋漓的肉茎依然能抵得她的穴口跟着凹陷。 夏如溪被他弄的腿软,张开的腿心完全没有招架之力,身体绷的越来越紧。 “嗯……”喉咙里重重哆嗦了一下,身下喷出一股温热的水液,温温热热,淋淋漓漓,当头浇在男人的柱头上。 突然淋下来的淫水浇出了男人射精的冲动。 虽然没有彻底进到她的穴里,可是绞弄是极致的。 那紧缩湿热的穴肉勾的林隽想把阴茎在她张开的花穴间更深更重的挤进去,肉感满满的塞进她张开的阴唇里。 不过他知道,这还不是时候。 在上床这件事上,不能这么快,这么直接,这么彻底。 夏如溪看不明白他的意图,现在的她除了咿咿呀呀的哼唧之外,大脑完全放空,一切任由他摆布。 控制着阴茎的抽插深度和力道,每次进入都是刚好碰到她的处女膜就退出来。 然而哪怕是这样不算深的进入,林隽依然被穴里的软肉折磨的汗流浃背。 蘑菇头进来,层层软肉就裹了上去,不住地蠕动绞夹,仿若几百张小嘴吸住他胀疼的阴茎。 就是这样的吸裹,给林隽一股酸麻舒爽的感觉,沿着脊椎骨直蹿向四肢百骸,给他带来无尽的快感。 软肉的缠裹不仅让林隽爽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夏如溪的身子也开始紧绷颤抖。 林隽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蜜穴在痉挛收缩。 “如溪,如溪。”忍不住开口叫她,没有得到她的回应,身下的她,蜜穴咬着男人的蘑菇头开始痉挛,并喷出水花。 到了临界点的林隽也忍不住,阴茎碰到她的处女膜,抵着那薄薄的阻挡,精液喷射而出。 床上床下两重天 双手摸着他结实的身躯,夏如溪一颗心突突的直跳,他的呼吸就在耳边,重的好像跑了个八百米一样。 抱着夏如溪的林隽并没有小说里的那些弯弯绕绕,搂着往一边侧身躺下,阴茎也离开了那里。 这让夏如溪有一点点不爽。 以为他也跟自己一样,因为一场性事而兴奋,可是看他,他除了呼吸不匀,身上发热之外,与昨晚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刚才他压着自己的时候,明显是渴望自己的。 对自己明明有男女情事的冲动,又好像在隐忍克制什么。 难道他也跟柳下惠一样,面对女人能忍住? 夏如溪被他弄得心里很乱。 她开始怀疑自己找林隽借种的决定,因为他的表现跟瑶瑶说的不一样啊。 瑶瑶当初说的那天雷勾地火的劲儿,自己当时都被她勾的有了一点想法,怎么真的发生了是这样的? 抓了一个枕头抱在怀里,两眼死死盯着林隽,越想越觉得这事做错了。 可是这会又不能跟他发火,把他薅起来大声的质问他,“说!为什么刚才你的鸡儿不全戳进来!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上床!” 这种话也就是梦里想想,根本不能跟他说出口。 想的火冒三丈的夏如溪更加睡不着了,最终,四五点的时候,她实在熬不动夜了,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7点半的闹钟一响,果不其然,黑眼圈和眼袋明显的吓人。 平常上班化淡妆的夏如溪这会就着化妆包里仅有的几样东西疯狂的遮黑眼圈。 她可不想顶着俩大黑眼圈进办公室,同事们都知道自己是姨妈的外甥女,来公司上班就是来锻炼。 好几次自己在女厕所听到同办公室的人在背后议论她,订婚宴又办的场面那么大,大家都暗戳戳的想看自己的八卦。 黑眼圈如果不遮好了,那群人背后里还不知道怎么编排自己呢。 这么想着,夏如溪又在眼下刷了一层遮瑕。 另一边,林隽把家里的猫全部叫醒,着急上班的他给猫开了罐头,留了猫粮,换了饮水器里的水。 无视没胃口吃饭眼神幽怨的奶糖,在门口换鞋的林隽偷偷打量打扮好的夏如溪,脸上的粉底厚的像装修刷了一层腻子,感觉她一说话就会往下掉粉, 八点多一点,俩人上了车,等红绿灯的空,林隽从后视镜里看夏如溪,忍了一条街的话还是跟她说了,“要不你今天请个假别去上班了。” “不行,我这周的活还没忙完呢。”夏如溪没有像同事们那样在通勤路上刷抖音或者背英语单词,她是把昨天跑过的几家年货供应商都看捋了一遍,又看看今天要去哪几家。 昨天搞定了米面油,今天得去看看蔬菜海鲜肉食的礼盒。 除了要忙工作,还有一个原因办公室里的同事都比较八卦,行政部与楼上的人力资源部都是集团里出名的女人扎堆的地方,如果今天不去上班,明天集团整栋楼都会说“夏小姐不好好工作,翘班与未婚夫约会,活都推给别人干,关系户就是不要脸”这种气的七窍生烟的离谱话。 所以还是别给自己找气受了。 “对了,你今天什么安排?”九点上班,看时间还算宽裕,林隽车把一转,拐去吃早饭。 其实也不是坐下吃早饭,而是林隽记得这一片有一家鸡蛋灌饼很好吃,特地拐过来买一份。 他下车买东西去了,夏如溪在昏昏欲睡。 昨晚睡得实在是太晚了,还不到九点就困了。 打了个哈欠,调整了一下颈枕,心想这半夜激情的事真的……不适合上班族打工人…… 不对! 夏如溪揉揉眼睛,昨晚上林隽的鸡儿没全进来,自己就累成这样,那老哥他跟他藏得那个娇,是怎么回事? 老哥可是典型的上班有点下班没点,那天在电话里听他那动静,他玩的好像还挺花的,他是怎么做到夜夜笙歌还精神百倍的? 算了,不想了,趁着这会赶紧睡觉。 买饭回来的林隽开门就看夏如溪在副驾驶上会叫,他想了想,绕过去开了副驾驶的门帮她把座椅放低,又把后面座位上的毯子盖在她身上。 汽车再发动起来,走拥挤路况差的小巷影响睡觉,那就只能去走有点堵车的主干道了。 平常二十分钟的路,到了立篪资本楼下时,林隽瞄了一眼时间,算上堵车在内,走了半个多小时。 觉得差不多是时候叫她起床了,夏如溪捏着的手机突然一声,“打卡成功!” 就看夏如溪猛地睁开眼,直接弹了起来,“完了,完了,完了,要迟到了。” 林隽一把摁住她,指着外面,“到了,你可以下车了。” 顾不上跟林隽说声谢谢,夏如溪自觉的拿着中控上的鸡蛋灌饼和杯子架里那个塑料瓶装的热豆浆,开了车门就往楼里狂奔。 从车里看她那个睡乱了头发,再配上她裙子上下翻飞的狂奔样子,林隽知道笑一下不合适,但是他真的忍不住。 原来霸总小说里霸道总裁看社畜女朋友上班是这种心情。 上了大姨专用的电梯,夏如溪嘬了一口豆浆,温度正合适。她看了一眼手上的杯子,花花绿绿的贴纸,看着好像是幼儿园小朋友夏天用的户外水壶。 热豆浆装了这个杯子里,晃悠到现在,正好是温热。 夏如溪被林隽的贴心弄得有点五味杂陈。 高中时与安同欣谈恋爱,都是自己干这种事。 用自己的羊毛围巾包着学校门口的肉夹馍,生怕安同欣吃的时候凉了。 至于他给自己的小心思……大概只有夏天开盖后“再来一瓶”免费得来的冰红茶。 从上床到为人父母 拎着早饭进了办公室,还好还好,部长正低头喝粥吃饭呢,其他人补妆的补妆,吃饭的吃饭,还有换衣服换鞋的。 这女人扎堆的地方吧,八卦气氛浓,但是呢,生活气息也浓。 路上的精致白领,到了行政部衣服一换,都市丽人秒变街坊家庭妇女。 夏如溪脱了高跟鞋,从柜子里拿鞋的时候顺手把电脑开了,旁边工位的同事把共用的桌面饮水机里添满了水,一边等热水一边啃负一员工食堂卖的胡萝卜牛肉包子。 咽下最后一口鸡蛋灌饼,夏如溪一边喝豆浆一边给组长汇报工作,说了今天的工作安排后,夏如溪又打了一个外出申请,审批通过,屁股没坐热,人又出去了。 跑了两家供应商,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夏如溪路边等车看微信群的功夫,夏源给她发了条消息,“中午一起吃饭?” “你请客。” 夏源抿了一口水,“吃海鲜?” “随便你。” “那就吃海鲜了。” 往树后面挪了两步,这两天降温,风刮在身上要多冷有多冷。 好不容易等来车赶到哥哥说的餐厅,那个人已经忍不住开始吃虾饼了。 “你早上没吃啊。”拿起筷子夹走盘子里最后一个虾饼。 “吃了。你一直不来,我就先吃了。” 对于亲哥的行为,夏如溪撇撇嘴,拿起杯子先喝点水。一口热水下肚,感觉全身都活过来了。“怎么突然约我吃饭?” “当哥哥的例行关心一下妹妹。” “嘁~” 服务员端上来一盘水煮牛肉,这一桌又是海鲜又麻辣的菜,看的夏如溪有点打怵,生怕自己哪一口吃不对,下午就闹肚子。 “你在林隽那儿怎么样?” “挺好的。”聊到林隽,夏如溪有点没食欲。 “是住的挺好的?还是他这个人挺好的?” 问的这么仔细,夏如溪警惕的看着夏源,“你问这个干嘛!” 说起来夏源也有点无奈,“爸妈让我问的,不对,是外公问妈,妈让我过来问你。” 果然……亲哥,是没有这么八卦的。“外公直接打电话问我就行,干嘛绕弯子。” “你什么时候见过外公有事不使唤咱妈和大姨……”老头一辈子使唤人习惯了,年轻的时候使唤女儿,老了使唤外孙。“昨天外公问咱妈,你元旦为什么没跟着一起去农家乐玩,妈说你和林隽一起呢。” 夏如溪扒拉着米饭没什么精神,到了暖和的地方她就想睡觉。 “唉!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知道了,是住的挺好的!” “所以林隽不好吗?” “也不是。”屋里热气一熏,脸上的妆有点花了。“就是……我也说不上来哪儿不对。我感觉啊,他对我是有点用心的,但是好像又不是特别对我感兴趣。” “怎么说?” “就是昨天晚上,我俩在床上,他,”夏如溪不说了,这个话题真的不合适。 夏源眼睛眯了一下,他放下筷子,“你俩,进展够快啊。” “不不不,”夏如溪赶忙摇头,“比不上你,一个没看见,就,嗯,那样了。” 想起那天在电话里的失态,夏源就后悔,为什么会忍不住在做爱的时候接电话! 话说到这份上,夏如溪托着腮问亲哥,“哥,你说,人,能上床下床是两个样子吗?” “我做不到。” “那……”话说到这份上,也没什么可跟亲哥隐瞒的了,“是床上真实一点?还是下了床真实一点?” “我不知道。” 找了一圈没找到趁手的东西,夏如溪气鼓鼓的坐了那儿,没有胃口继续吃东西。 一桌菜吃的差不多,夏源擦擦嘴,“你今天晚上回家吗?” “干嘛!” “我电脑有点问题,想用用你的。” 夏如溪没有多想,“哦,那我晚上不去林隽那儿了,正好回家拿几件衣服。” 在健身房撸铁的林隽从跑步机上下来,吨吨喝了半瓶水后,缓过气的他赶紧看夏如溪发给自己的短信。 早上光想着送她上班了,到现在俩人连微信都没加上。 “晚上我不过去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看的林隽有点若有所失。 回家的夏如溪衣服没换就直接倒在了床上,躺了十分钟,摸出手机盯着短信看。 林隽为什么不回自己的消息!!!! 他怎么连一句“知道了”都不发!!! 他是不是早就盼着自己不去他那儿了??? 越想越气,夏如溪从床上弹起来,打开微信,在搜索框那儿输入林隽的手机号,然后发送好友申请过去。 很快对方回复了:“你是?” 盘腿捧着手机,“夏如溪。” 好友申请立刻通过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夏如溪萎了。 这微信加好友与发短信联系,除了短信花钱之外,没有任何的区别啊! 明明订婚之前,他看起来很喜欢自己啊。怎么才订婚就对自己爱答不理了。 别人好歹还会装到结婚,这才订婚啊! 一件事想出八百个拐弯后,夏如溪重新倒在床上,算了,不想林隽了。 找哥哥去,跟他讨论一下别的事情。 下楼先去厨房洗两个苹果吃,进了厨房,妈妈在洗买回来的车厘子。 “正要喊你过来吃樱桃,你自己闻着味就过来了。”控干净水,洛笑言把盆里的车厘子倒进玻璃碗里。 把垂下来的头发捋到耳后,夏如溪笑笑,“这些你和爸爸吃吧,我再洗。” 洛笑言摇摇头,“你爸那儿有,”从刀架上拿了水果刀,她往厨房外看了一下,人往里挪了两步,“如溪,妈妈问你个事,你要是知道一定要告诉妈妈。” “嗯,你说,”擦掉苹果上的水,夏如溪低头认真削苹果皮。 “你哥是不是谈恋爱了?” 削苹果皮的手没有停,“我不清楚。” “那他有没有送你化妆品?” 嫌弃的撇撇嘴,“他不从那儿拿我就谢天谢地了。” “那那个娇兰袋子是给谁的?不是给我的,也不是给你的,也没谈恋爱,难道?” 一个苹果削完皮了,夏如溪开始削另一个。表面啥都不知道的她,内心在疯狂的呼喊,“对,妈,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哥有炮友!” “那是你哥买了送礼用的?” 均匀使力的手一滑,一直不断的苹果皮断了。夏如溪顺顺气,继续削苹果。“可能吧,不过没听说他跟哪个领导关系不错。” “说的也是,那是给谁买的?给你大姨?你大姨也不用娇兰啊。” 胡乱的答应,“也是,妈,我哥都这么大了,你就操这么多心了。” 想起儿子,洛笑言就有点皱眉毛,“我也不想操心,就是想起你哥我就愁。给他介绍女孩子,他不愿意见,我让他周末有空陪我去喝茶打牌,他也不去。” 夏如溪又忍不住撇嘴,心想老哥肯定是不去的,在外面金屋藏娇,那多爽啊。 “妈,我哥恋爱结婚的事,他自己无所谓,你就别着急上火了。赶鸭子上架,能赶出什么好结果……放宽心,你要是实在没事干,要不你就看看郊区那边,咱也投资开个民宿,弄个饭店。你也算是给自己找点事做。” 洛笑言锤了女儿一下,接了杯水回房跟老公说话。 帮亲哥糊弄好了妈妈,夏如溪松了口气,端着弄好的水果上楼在自己屋里吃。 可是进屋之后她就拉下脸了,因为夏源坐在她的电脑前,头靠着椅子的头枕,手机与脸齐平,转着椅子看手机。 “你这也太自在了吧。”椅子被人占了,夏如溪只能坐在床上。 夏源抓了两个车厘子吃,“咱俩客气啥,”手指指台式机,“开机,我用用你的电脑。” 不高兴的给他开了电脑,夏如溪继续坐在床上啃苹果,几口啃掉苹果的三分之一后,夏如溪试探性的问夏源,“哥,你准备什么时候把你外面那人跟咱爸妈说啊。” “再等等。” “咱妈可等不了。她现在就为你的终身大事焦虑。” 看爱马仕官网的夏源头都不回,“有什么可焦虑的,又不影响她抱孙子。” “你女朋友没有,亲也不相,婚姻更是没影的事,你怎么让咱妈抱孙子。”夏如溪觉得自己不能再撇嘴,继续撇的话,成了习惯人就不好看了。 “我不会先当爹后结婚啊。”聊起这个话题,他有点泄气,“不过也难说,她要是不愿意,我肯定还是先结婚再当爹。” 亲哥说到这个,夏如溪灵光一闪,试探性的说,“哥,那万一,你的小心肝人家要自己养孩子,不想跟你结婚呢?” “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会让她整什么未婚生育的。”夏源扭头看着夏如溪,“你也别干这种事。” “切,你说不行就不行,人家那么多单亲妈妈,养着孩子谈着恋爱,不也挺惬意的。而且,”下床关上门,夏如溪压低声音说,“大姨就是自己养大了琳琳,你看现在不挺好的。” 摘下眼镜捏了捏山根,夏源又仰头给自己滴了两滴眼药水,他十分严肃的看着亲妹妹,“你见过大姨与男人谈恋爱吗?” 这一下把夏如溪问住了,她记得,小时候见过几次大姨与人在外面约会吃饭,琳琳出生后,大姨的生活就只有琳琳,外婆家还有工作。 “你觉得,是大姨不愿意还是大姨找不到合适优秀能与她过一辈子的人?” “说不定是大姨太挑了。”说这话时夏如溪有些心虚,外公把洛家的生意洗白后,丰厚的薪资吸引了不少青年才俊,现在立篪资本资历最深的一位副总就是那时候来的,年会的时候夏如溪偷偷打量过。 哪怕去掉身上的brioni,依然不减他的魅力。 这么多年面对这样的人,大姨都不动心,那真的是…… “我不建议你做单亲妈妈与大姨主动选择独身的理由是一样的。如果你真的想为了你的孩子好,就让她有一个合法的父亲,哪怕你与它的父亲离婚了,也好过从一开始就没有爸爸。你怎么保证你的男朋友会善待你那个与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大姨正是知道她无法保证这一点,她不敢去冒险,因为一旦看错了人,给琳琳的伤害是一辈子的。所以她选择独身一辈子。” 夏如溪吸了一口气憋在胸口,不知道该不该吐出来。 想跟林隽借种的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关系户VS关系户 ℎêiy𝖊sℎuku.Ⅽō𝓶 没想出辙的夏如溪不仅睡觉睡不着,连上班都心不在焉,工作效率直线下降,对着电脑,手半天敲不出一个字。 电脑微信上,群消息一条接一条,多到夏如溪看不过来。 不过她也不打算看了,先把借种这事整明白再说工作吧。 烦死了! 早知道昨晚上就不跟老哥提这茬了,不提嘛,还不至于这样,提了,夏如溪发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就来了。 摸出从家里拿的苹果,清脆的啃了一大口,她抽了两张纸擦擦下巴。 妈妈买的这个苹果太脆了,汁水也很多,吃的周围同事都盯着自己看。 夏如溪低下头,躲在显示器后面小心翼翼的啃苹果,吃了一个,准备再啃第二个的时候,旁边工位的同事回来了。 “刷刷刷,刷刷刷,刷刷刷,”连续抽纸巾的声音吸引了夏如溪的注意,滑着椅子靠过去,“你怎么了?” 同事已经抱着靠枕趴在桌子上不抬头了。 “金融部的人欺负你了?”夏如溪把没吃的苹果放在同事桌上,“那群人就那样,天天鼻孔朝天,眼睛不知道看哪儿,你别跟那群东西生气,吃苹果了。”苯伩逅續jǐāňɡ茬𝖕õ18w.𝓿𝓲p鯁新 綪到𝖕õ18w.𝓿𝓲p繼續閲讀 同事摇摇头。 夏如溪碰碰她,看她没反应,抽了十几张纸塞到她手里,“别哭了,哭花了妆就不好看了。” 同事继续摇头。 人事部的一个组长拿着一个优盘过来,手像哄小孩一样拍她,“你就别哄她了,她去金融部核对名单,结果对方找她麻烦。” 夏如溪看看同事,再瞅瞅人事部组长,“金融部谁啊,吃枪药了?”从同事胳膊底下抽出那份名单,“我上去会会去。” “你别去了。”同事坐直了身子,一抹眼泪 ,“金融部那群关系户和大爷,谁惹得起啊。回头人家再来找老大告你的状,你干嘛呀你!” 说起关系户,夏如溪反而乐了。“关系户啊,切,我还以为啥呢,我这就去会会去。比关系户,谁的关系比我硬啊!明总是我大姨!” “走,叫上保安,跟我手撕金融部关系户去!”桌子一拍,夏如溪把同事从椅子上拽起来,拿着手机给安保处打电话,让对方派保安来。 伴着行政部其他人的目光和好事者的欢送,夏如溪拽着同事上了电梯。 去金融部茬架的事,风一样传遍了行政部之外的人事部和财务部,设计部等其他部门。 等接到电话的明总秘书赶过来时,夏如溪正带着人,指挥保安把金融部里,那几位董事副总的儿子、女儿、侄子、外甥、孙子、外孙、朋友的孩子等关系户全部强制抬了出来,然后连人+办公桌办公椅一起送上了电梯。 金融部组长N号赔着笑脸挡着夏如溪,“夏小姐,你要把人弄哪儿去?你这样,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对啊。”金融部组长Z号也过来打圆场,被抬走的关系户他惹不起,眼前这个背景最硬的关系户她更得罪不起,“有事咱们坐下来慢慢谈,这弄去明总办公室那一层,真的不合适啊。” 拨弄拨弄头发,夏如溪盯着美甲漫不经心说,“我觉得挺合适的,他们在你这儿也不是正经上班,不如在我大姨眼皮底下,让我大姨亲自看看。这样,你也不用为了员工管理头秃,那群人还能好好上班。” 头秃俩字一出,看热闹的人嗤笑声一片,金融部组长们的发际线是整个集团里出了名的高…… “夏小姐,这……明总日理万机,天天那么忙,你让他们在明总那儿,这不是给明总添乱嘛!” 其实刚才手底下的人刁难行政部的人时,组长是知道的,只是关系户嘛,说不得训不得教育不得。 更何况那还是某个董事的小叁,万一吹点枕头风…… “哪儿就添乱了,大姨可喜欢我们这些小辈了,天天看到你们部门那些年轻人在那儿认真工作,大姨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生气。” “而且,”夏如溪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找事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小辈,你比我更清楚吧。来之前我可是看过她的资料,”手上拿着一个文件夹,“她到底有没有问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组长想拿走夏如溪手上的文件夹,但是跟着夏如溪一起过来的人事部组长手快一步,她先翻着文件夹看了起来。 “那个学历,好像不太正常。这样的人,你都能答应过来上班……” 其实夏如溪在来金融部之前心里也没底,但是看了档案之后夏如溪发现了一点不正常的地方,虽然各位董事捣鼓进来了关系户,但是普遍学历都很不错,几乎个个名校毕业。 唯独找行政部麻烦的这一个,她的求学经历,怎么看都像是为了应付东拼西凑编出来的。 在一旁看档案的人事部组长捅捅夏如溪,指着几条求学经历说,“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编的。”又指着最高学历那一栏,“估计没有去英国,都是买的。”再往后翻露出毕业证的复印件,“估计是假的。” 关系户的学历可能是假的???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看向金融部的眼神都变了。 有好事者已经在微信群里图文直播了。 夏如溪拿着手上的文件夹,“这件事,你说这事现在怎么办?是你去说还是我去说?”她说一句,文件夹就在组长的身上打一下。 看着夏如溪那高高在上看垃圾的眼神和玩味不屑的笑容,躲在一边看热闹的秘书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他好像在洛老爷子出手整治不听话的股东时,看到过这种神情。 面对丝毫不加掩饰的蔑视,自己没有感到恶意,反而因为洛老爷子强大的气压而瑟瑟发抖。 就如金融部的几位负责人,现在浑身冷汗滚滚,在明总小会议室等待洛明书的爆发。 去北京开会回来的金融部老大坐在洛明书的下首处,才几天不在就出了这种幺蛾子。 连续叁天,立篪资本大楼里,茶余饭后讨论的都是“某出轨董事联合金融部组长把一个身份学历都造假的女人弄进了集团金融部上班……” 连带着金融部部长也跟着一起成了大家茶余饭后嘲笑的对象。 尤其是其他部门的老大,平常不见有多么的团结,现在,见了金融部老大,大家齐刷刷的一起花式挤兑他。 “都说说吧,这事怎么办,都发网上去了,现在全网都知道立篪资本董事的小叁学历造假进公司上班。” 洛明书这一句话听得金融部老大糟心透了,自己一世英名啊! 全TM毁了! “明总,我看就把涉事的人开除吧。”壮士断腕,再疼也得断。 秘书看了金融部部长一眼,推了推眼镜,继续在一边当哑巴。 被拦在外面的夏如溪偷听了一会,什么都听不见的她在走廊上来回溜达,一会在窗户旁边看风景,一会去看看在走廊上办公的金融部关系户们。 当初闹得最凶的两叁个人看到夏如溪过来就浑身一阵哆嗦,心里对夏如溪是又烦又怕。 这个关系户,下手也忒过分了。 让保安把工位安排在这儿就算了,还挨家挨户打电话告状,说他们在公司与不清不楚做小叁的女人一起,建议几位董事好好教育一下孩子。 又因为关系户欺负普通员工这件事让立篪资本内部对关系户的意见很大,网上也吵得沸沸扬扬。 不得已,塞人进来的董事们只能表表态,给孩子们断了供。 行政部联合人事部还落进下石,说取消了关系户所有的待遇,不仅上班没有桌椅板凳,连绩效奖金全勤补贴年货都不发了! 过了几天清汤寡水没钱花的日子,关系户们彻底服了,只能乖乖认真上班做样子。 看够了热闹,那边会议室里也散了会,金融部老大一脸便秘拉不出屎的表情,跟着一起出来的董事碍于洛明书在场,对夏如溪只能摆一张臭脸。 对于这种私德不修的男人,夏如溪对他回以一个几乎翻进天灵盖的白眼。 开会出来的洛明书看到外甥女在,正想跟她说说话,夏如溪先说,“大姨,琳琳说晚上一起在家吃烤肉,我先回去了。” 洛明书有些无语,不过还是点点头让她走了。 单相思失败 晚上林隽回到家,一进门屋里的味道让他以为家里进贼了。 可是看地上的猫猫们,看起来不像是家里来陌生人的状态。 换了拖鞋往里走,站在客厅,林隽心想家里不是进贼了,是来了一群女土匪,谁家贼进门偷东西还在失主家里听歌吃火锅吃烤肉啊。 也就夏如溪瑶瑶,还有那个什么琳琳,能把家里霍霍成这德行。 “你回来了!”吃烤肉的夏如溪看到林隽,她举着筷子跟林隽打招呼。 看一眼她们祸祸的客厅,之前的茶几被搬走了,叁人不知道从哪儿买了两张小桌子拼了一起,桌上铺了一次性桌布,上面又是烤盘又是电火锅,卡式炉上还有个砂锅。 不算那些吃光的盘子和造出来的垃圾,光桌上的酒瓶,就造的林隽头都大了。 “嗯,我回来了。” 林隽是坐下也不是,不坐下也不是。 不过夏如溪不跟他客套,拖鞋也不穿就过来把他拽过去,主动让他参加今天她们叁个的酒局。 “呜呜,呜呜,呜呜,”琳琳抱着膝盖坐在垫子上,一声接一声的哭。 “姐,他怎么这个样子啊……呜呜,呜呜,呜呜……” 琳琳哭的伤心,哭两嗓子就咳几下。 “吊着我这么多年,这会要结婚了想起我来了,找我帮他弄婚宴……” 瑶瑶应景的用音响放周杰伦的《枫》 “海王嘛,他们擅长的就是这个。”微醺的夏如溪晃悠着杯子里的冰块。 吃了两口肉的林隽突然有了胃口,把烤肉炉的火调大,自己烤肉吃。 “那你倒是早点跟他表白啊,被拒绝了你不就死心了!”怀孕的瑶瑶不能喝酒,所以今晚的她面对林隽冰箱里的酒,心非常的痒。 到现在都抓耳挠腮。 “我想表白来着,你看我今天穿的!”琳琳扯了一把自己的衣服,林隽看了一下,嗯,看得出来,是用心打扮过了。 不能喝酒让瑶瑶看谁都十分怨念,“你计划现在表白管什么用!” 想到自己还没表白就接到喜欢的人要结婚的通知,琳琳哭的更伤心了。 嗓子哭的难受的她摸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吃了肉,嘴巴里发干的林隽找了个干净杯子,从冰桶里铲了半勺冰,倒上自己泡的青梅酒,抿一口,浑身都舒服了。 音响里音乐还在响着,夏如溪托腮眯眼听了一会,拿起酒杯喝了点酒,眼睛眨呀眨的看着琳琳。 以前听妈妈说过,琳琳与高中班上的男同学一直有联系,大学毕业后经常见面吃饭。 看来那个男同学就是今天找琳琳要在清林馆办婚宴的人。 也就是,琳琳嘴里的,海王。 “琳琳,你跟他认识这么久,他喜不喜欢你,你感觉不出来吗?” 吃肉的林隽很想插话,毕竟他是个男的,在这方面还是有发言权的。 可是一看准小姨子哭的那样,算了,还是闭嘴吧,万一一句话不对撞枪口呢。 琳琳抽抽搭搭的哭,“我和他一起逛街,一起看演唱会,一起去音乐节,我大学的时候去他上学的地方玩,也是他陪着我。他还给我订了回学校的车票。” 林隽抽了两张纸巾递给琳琳,然后伸筷子夹了生肉放在烤盘上。 听琳琳这么说,夏如溪叹了口气,她托着腮看着妹妹,“他对谁都这样嘛?” “嗯。” “唉……”夏如溪和琳琳两个人一起摇头叹气,知道不是只对自己好,还看不清楚,林隽听了也有点忍不住。 “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办?接这个生意吗?” “接,当然接,有钱我干嘛不挣!”琳琳掷地有声,伸手拿了桌上的伏特加开了盖子酒瓶盖子。 林隽伸手就把伏特加抢了过来,站起来要把桌上喝过的酒杯还有酒瓶收起来。 馋了一晚酒的瑶瑶抓着一瓶山崎18不撒手,一个劲的冲林隽撒娇。 “怀孕了就注意点。”林隽嘴上无语,手上猛的一下就抢过了酒瓶。 转身要拿自己泡的梅酒时,夏如溪抱着酒瓶可怜兮兮的冲林隽撅嘴。 撒娇就算了,还把酒抱在怀里不撒手,就跟幼儿园小孩霸占心爱的玩具一样。 无奈的叹了口气,林隽只能把拿在手里的东西先收起来。 “琳琳,咱没必要啊,犯不着。”瑶瑶挨着琳琳坐下,搂着她的肩把她搂在怀里,“咱又不缺这份钱,没意思啊,真的没意思。” 一抹脸上的眼泪,琳琳抽了两张至今狠狠擤了一把鼻子,沾了鼻涕的纸巾往桌上垃圾桶一扔,“我凭什么不挣啊。” “那个狗东西都能无所谓的约我出来吃饭,想让我帮他定下五一的酒席,他能说我就能做!” 估计是不伤心了,琳琳转身拿过沙发上的包,从包里拿出一个Apple air,找到工作文件夹,十分认真的找需要的东西。 洗了七八个盘子,换了睡衣的林隽从卧室里出来,“很多人在清林馆办婚宴吗?”他挨着夏如溪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虽然酒是兑着冰块喝的,但是嗓子还是被酒刺激的有些难受。夏如溪喝了一口水,正要说话,琳琳眼神锐利的接过话,“婚宴不是清林馆的主要业务,不过如果客户有需要,我们也会满足客户的要求。” 有点醉的夏如溪不高兴了,她扯着林隽的胳膊冲琳琳说,“这是我男朋友,谁让你跟他说话的!经过我同意了嘛!” 林隽和瑶瑶瞬间懵了,瑶瑶手上拿着一杯水,傻呆呆的看着夏如溪,心想怎么又喝高了?才几杯啊! “说话怎么了?我怎么就不能说话了!”看似醒了的琳琳开始撒酒疯了,她蹭蹭几下爬过来挨着林隽,两手挽着林隽的胳膊,“姐夫,你管管我姐,她不让我和你说话。” 胳膊被瑶瑶紧紧挽着,她人还靠了上来,自己的右胳膊被她弄得卡在她的两胸之间。 这直接给林隽整不会了。 “不许抱他,不许抱他。”夏如溪冲过去就要把林隽从瑶瑶那边拔出来,手不停地扒拉琳琳的手。“他是我男朋友。” 本来想帮忙的瑶瑶被琳琳那一嗓子“姐夫”给整不会了,不是,吃饭怎么还吃出姐夫小姨子文学了? “那个,你姐她自己有主意,我管不了她。”说着林隽就要把胳膊从琳琳怀里抽出来。 “你放开他,放开他。”扯不开琳琳的胳膊,夏如溪伸直了上半身,舞着胳膊就要打琳琳的手。 “好了好了,行了行了。”夹在中间的林隽一边要摆脱琳琳的拽胳膊,另一边还要拦着夏如溪别跟琳琳打起来。 以前他对脚踏两只船这种事没啥想法,就算有,也只是脑子里想想,从来没有付诸实践,但是今天,这姐妹俩双方拉扯自己,让他体验到,这种事,实在是不怎么美妙。 “行了什么行了!”瑶瑶瞪着她,“跟他说话怎么了!我怎么就不能和姐夫说话了!跟你谈恋爱了不起啊!”说着猛地把林隽往自己怀里拉。 瑶瑶这一下非常的用力,直接把林隽给拽了她那边去了。 滴酒未沾的瑶瑶多少是绷不住了,以为琳琳已经没事了,这酒劲上来的也太猛了。 火气上来的夏如溪两眼眯了起来,狠狠的盯着林隽卡在琳琳两胸之间的胳膊。 杀气太盛,林隽赶紧把胳膊抽出来保命,这种时候也别管自己到底有错没错了,先开口认错把毛捋顺了就对了!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和她说话了。”把她搂着抱怀里,又在脸上亲了一口,夏如溪果然闭嘴了。 倚靠在林隽身上,夏如溪打了个哈欠,“这还差不多!” 酒这玩意,真的不能喝 安排好两个“小姨子”去次卧睡觉,客厅里只有林隽和夏如溪两个人。经过两轮清理,桌上只有烤好的一盘肉,一碟蘸料,一碟小菜,一锅海鲜粥,还有两个酒杯和两瓶酒。 晃着玻璃杯,夏如溪拿手机换了一首歌。 慢悠悠吃饭的林隽一边看抖音一边嗦粥里的螃蟹,吐出来的蟹壳随意的放在盘子里。 刚才热闹的客厅这会只剩下两个人,冷清的让夏如溪有点不适应。 闻着香味过来的奶糖前爪搭在桌上,站起来看两脚兽在吃什么。 夏如溪突然想起来今晚还没有喂猫,她抓过奶糖,满客厅的找放猫咪食物的柜子。 终于,在林隽啃完一只螃蟹时,夏如溪拿着罐头冻干还有盘子过来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林隽非常怀疑夏如溪的精神状态。 只见夏如溪站在客厅里,手从冻干桶里抓了一把冻干扔在地上,饿了一晚上的猫咪看到冻干,全都跑过来吃饭。 喂鸡一样撒出去了半桶冻干,夏如溪又把一个400克的大罐头倒在盘子里,“奶糖,来吃饭。” 喝粥的勺子停在那儿,半天不知道该举起来还是放下,林隽第一次看到奶糖上桌吃饭,大口大口的啃那个结实的肉罐头。 “奶糖,你就吃,想吃什么你就吃,”食物柜里的猫粮也被夏如溪翻了出来,满满一把猫粮洒在罐头上,“别只吃罐头,这猫粮你也吃。” 把奶糖挪到自己面前,夏如溪不停的摩挲奶糖胖胖的身子,“奶糖,你想吃啥你就说,我都给你买,我买不起就让你爸给你买。” 林隽忍不住插嘴,“那我要是买不起呢?” “没事,”在奶糖头上狠狠亲一口,“你爸要是没钱,我就把你爸上称幺幺按黄金的价钱卖了。” “咳咳咳,咳咳咳。” 这饭是没法吃了。 祸祸完猫,夏如溪开始祸祸林隽。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好不容易 又能再多爱一天,但故事的最后,你好像还是说了 拜拜。刮风这天 我试过握着你手,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还要多久 我才能够在你身边。”跟着音响唱完《晴天》,夏如溪又换了一首《断了的弦》 品酒的林隽听着夏如溪低声跟着音响合唱,他看看酒杯的冰球,晃着透亮的玻璃杯,一言不发。 唱够了夏如溪关掉音响,她托腮看着林隽,突发奇想问他,“你高中在哪儿上的?” “二中。” “哦。”夏如溪点点头,她整个人呆呆的,过了一会,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说给林隽听,“你要是在一中就好了。” 林隽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那样我就不会和安同欣在一起了。” 林隽一头问号,这又是哪儿跟哪儿? “你长得这么好看,咱俩一个学校,我肯定就倒追你了。”把头往后面一拨,夏如溪扭头十分认真的看着林隽,“这样,我们就可以早一点在一起了。” “问题是那时候我有女朋友啊!”林隽特地回忆确认了一下。 “没事,我会挖墙脚。” “噗!”嘴里的一口酒全喷了出来。 “林隽。” “嗯?” 转身紧紧抱住他,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头靠着他的肩膀,夏如溪抬眼看着他的下巴,“我真想高中时遇到的是你。” 低头在她的头发亲了一下,林隽轻拍着她的肩,“然后呢?” “雨天一起等车,一起在晚自习的时候跑出去看烟花,你给我买面包,我给你买肉夹馍,一起去同一个城市上大学,一起看演唱会,一起毕业旅行,高中大学的时光,都是你。” “现在这样不好吗?”可能是今天琳琳的故事触动了夏如溪,明知道俩人注定不会有这些共同的回忆,却依然会想这种不可能的假设。 “不一样。” 会有什么不一样呢?林隽没有多问,他大概明白夏如溪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谁愿意承认爱了多么年,到头来自己看错了人。 心里叹了口气,林隽像哄睡小孩一样拍夏如溪的肩,一下一下的拍,拍的他以为夏如溪睡着了的时候,夏如溪猛地抬起头,“你刚才说你高中时有女朋友,来来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的转变打了林隽一个猝不及防,他借着倒酒掩饰自己的心虚,“这没什么可说的。” “那不行!”手捂着杯口不让他倒酒,“快说,我想听。” 林隽对于夏如溪喝酒这事真的是怕了,两次不按常理出牌,太折磨人了。“如溪,时间不早了,要不咱俩先去睡觉吧。” “不行!” “陈年往事的,真没必要。” 抱过还在吃冻干的奶糖,夏如溪一手托着奶糖的屁股,一手抓着奶糖的胳肢窝,“你说不说!” “喵。”奶糖叫了一声。 “你把奶糖放下。” 手从奶糖的胳肢窝往上卡着奶糖的脖子,“你说不说!” “喵!” 林隽双手投降,“我说。” “来,你说,我听。”奶糖作为猫质被夏如溪搂在怀里。 林隽吐了口气,换了一瓶酒开始说。 …… “第四个是高二升高叁那个暑假,我记得是学舞蹈的,我俩是在辅导班上课认识的,”铲了叁四块冰块放了杯子里,晃着玻璃杯,林隽眼睛微眯,“后来她准备考北舞去了北京学习,我俩就分开了。” “第五个是……”拿着杯子回忆了一下,“高叁隔壁班的班花。” 听到这里,夏如溪崩溃的闭上眼睛,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她不是后悔自己主动挑起这个话题,而是为自己的愚蠢后悔。 他长得这么好看,就算他不想谈恋爱,也会有人倒追他。所以,他的前女友肯定不会少。 “行了行了行了,”夏如溪伸手去捂林隽的嘴,“你别说了。” “听不下去了?” 顺顺气,夏如溪觉得自己不把这口气给捋顺明白了,自己会被林隽气死,“我是觉得你才是海王。” “我算哪门子海王,这才哪儿到哪儿,我大学还谈了好几个呢。”看出她的不高兴,林隽特别想在她脸上猛地亲几口。 “我问你,那么多女朋友,你最喜欢谁?” 杯子送到她嘴边,夏如溪推开他。 林隽反问她,“你觉得我最喜欢哪一个?” “鬼知道。” “生气了?” 眉毛皱起来,“你说呢!” 凑过去想抱着夏如溪,“我说我最喜欢你,你信不信?” 他靠近,自己就往后挪,“鬼才信你的。” 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掰过她的脸,对着她的唇亲下去。 猛然入口的青梅酒呛到了夏如溪,被冰块冰过的酒直直滑入喉,口齿间只有淡淡的果香。 “咳咳咳,咳咳咳。”手上一松,奶糖跳到了一边,伸着爪子不住地舔。 一口气喝了半杯水,夏如溪两眼瞪着突然发神经的林隽,气的一个劲的翻白眼。 喝酒有点上头的林隽拽着她,两眼紧紧的盯着她,似乎是在做一个决定。 与他对视的夏如溪一颗心突突的直跳,她慌乱的站起来,“太晚了,我去睡了。” 喝了酒的她有些口干舌燥,离开前她想再喝点水,可是她的手还没摸到杯子,林隽就把她拽倒在他怀里,捧着她的脸,湿润还留着残酒的唇吻住她,手不老实的撕扯她的衣服。 做爱前奏(微H) 睡不着的瑶瑶从床上起来,她扶着肚子在床沿上坐了一会,回头看看脸上还一把泪的琳琳,莫名想起了出国的郑恒。 他元旦后就出国了,一走大半年,再回来……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瑶瑶叹了口气。 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或者说,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决定而后悔。 但是今天看到夏如溪挽着林隽的胳膊不撒手,因为琳琳跟林隽说话而吃醋的时候,她是有点想郑恒的。 毕竟跟他同居的时候,他是非常在乎自己的。 听到外面有动静,瑶瑶回过神,她站起来穿着一双薄底棉拖往外走,还差一步就要跨出房门,她已经看见外面的林隽和夏如溪。 纠缠的两个人吓得她立刻就退了回去。 拥着一起往主卧走的两个人,还没进屋,林隽就沉沉压上去,将夏如溪整个人压到了门板上。 被扯开的衣领向两边拉开,露出她的脖子,锁骨,还有肩膀。 夏如溪攀着林隽的肩膀,两眼不知道该看向何处,只知道紧抱着他就对了。 吻够了她的唇,林隽又极为色气的亲她的脖子,亲她的锁骨,这会唇舌正在她的香肩上流连忘返。 夏如溪拥着他,整个人软在他怀里,几乎要化成一滩水,如果不是林隽抱着自己,她一不留神就会滑到地上去。 肩上灼热的气息刺的夏如溪浑身一颤,她小声叫他,“林隽,不要在这儿,别在这儿。” 进卧室就是一步之遥,再走走,就可以到床上去。 可是他偏偏就要在主卧门口,把自己抵在门板上。 “再等等。”林隽的手好像带着刺,手在她的身上摸弄,把她的衣服扯的越来越往下,扣子一粒一粒崩开掉在地上。 直到露出衣服里面,没穿内衣的双乳。 一对雪白的酥胸,直接把林隽给看宕机了。 看他这情欲上头的样儿,夏如溪知道今晚,可能会动真格的。 想要借种的时候,他抵着处女膜射了精。 这会哥哥说的自己对借种犹豫了,他要真刀实枪的做爱了。 夏如溪多少觉得这事有点哭笑不得。 可是,她又有点想试试这件事。 耳边是男人逐渐粗重的呼吸,压在肚子上的腰胯逐渐鼓出巨大的一包,隔着珊瑚绒睡衣,虽然不明显,但是依然能硌着她。 夏如溪开始还有点不懂,但是想到那可能是什么后,她也慌了。 他的睡衣,自己的睡衣……两重厚度之下,自己还能感觉到他……夏如溪小腹一软,汗都冒了出来。 连撩拨都算不上,怎么就有这样的反映了呢…… 拦住他乱动的手,夏如溪刚抬起头,他火热沉稳的气息就朝她侵略过来。 客厅里的猫全都被林隽撵去了另一间次卧,这会除了睡着的瑶瑶和琳琳,还有次卧的一屋子猫,偌大的房子里,他们两个的喘息声格外的明显。 除了喘息,口沫交换的拥吻,也听的人面红耳赤。 瑶瑶躲在阴影里听着不远处门口的亲密,她紧了紧身上的睡衣,一时不知该上床还是该继续听下去。 她又想郑恒了。 她想起来与郑恒复合那天,她送自己回家,进门之后,他就撕了自己的衣服,把他的欲望插进了下身的蜜穴中。 拥吻中的二人不知道有人在旁听,夏如溪只知道林隽滚烫的唇舌挑开自己的唇缝,毫不犹豫的卷了进来,舌尖直抵到她的舌根处,霸道的卷着她的舌。 可能是上一段恋爱中,与前任这样的亲密太少了,夏如溪并没有因为接吻这种稀松平常的事而厌倦。 她竟然都是兴奋的。 潜藏而不可言说的蠢蠢欲动,因为这个强势的吻而疯狂叫嚣。 被压到门板上的夏如溪,以一种迎合的姿势,仰起头,被他吻得更深。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子被他抬起,男人捧着她的屁股,劲瘦的腰胯挤进她腿间,肿胀的性器从他的裤裆中露了出来,隔着几层布料在她的逼穴上沉沉的碾磨。 夏如溪第一次觉得衣服碍事,张开的腿方便了性器的碾磨,哪怕只是隔着布料,都让那儿渐渐有了感觉。 隆起的灼热卡进她腿间,隔着一层薄薄的底裤在她蜜穴间磨蹭。 那样坚硬的硕大的肉物,碾过她脆弱的腿心,他的动作里带着没有掩饰的欲望,震的夏如溪的股肉都在颤动。 “唔,唔,”夏如溪口中含糊不清,她无助的着搂住男人的脖颈,两条腿缠在他腰上,不自觉抬起屁股迎上他碾弄上来的性器。 以自己看过的黄文来说,下一步是啥,夏如溪心里门清,可是……她哪怕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她依然有一些怯懦。 林隽滚烫的阴茎隔着裤子熨烫着她娇嫩的逼穴,那灼热的温度一碰上来就烫得她浑身发麻,穴是融化一般,变得软烂黏腻, 夏如溪第一次感觉到,有汁水从下身的穴口里出来,浸湿了内裤,多的好像止不住一样。 明明还没进来,他只是隔着裤子碰了自己,怎么就这样了。 林隽喘了一声,手钻到她的衣服,捏着她那两团雪白的臀肉轻揉慢拢。 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的夏如溪努力克制自己的冲动,他的手碰过来的时候她差点一拳揍过去把他推开。 专注于摸女人屁股的林隽不知道夏如溪的想法,这会软滑白肉溢满他掌心,他还挺着腰胯顺着她的动作微微上顶。 一个凹陷一个隆起,隔着几层布料,似干若湿的,暧昧的无言以对。 “到这个时候了,我们是继续还是停下?”林隽放过夏如溪的唇,垂眸注视着她,他自认为自己一切正常,可是夏如溪却觉得自己被他盯得浑身火热。 先前还因为他的鸡儿没有彻底进来而恼火,现在夏如溪又有点害怕了。 毕竟,在她看过的一堆黄文里,女主的第一次性经历,仿佛在被家暴被强奸。 “你不做题,那我就选继续了!”低头快速的在她脸上啄了一下。 夏如溪趁势捧着他的脸,她鼓足勇气对他说,“我也选继续。” “但是……” “但是?”林隽挑眉。 “你要去洗澡!” “好,我这就去!”说完林隽放下了夏如溪,转身进了主卧卫生间。 夏如溪靠着门板顺了顺气,抬头看见瑶瑶贼头贼脑的伸了个脑袋出来。 她如同遇到了救星一样,也不管自己刚才与林隽是否被人看到,她这会强烈需要来自朋友的“鼓励”。 嗯,对,是鼓励! 做爱进行ing(微H) ρô18ьω.cô𝓶 主卧卫生间里水声哗啦啦的响,夏如溪敞着主卧的门,一边跟瑶瑶说话一边听卫生间里的声音。 瑶瑶被她的“求助”弄的哭笑不得,这怎么跟人做爱还需要朋友的“加油打气”啊! “你就说,我要不要……那什么!” “都到这地步了,你叫停,就是你愿意,他也肯定不干啊!” “啊!”夏如溪回头望了望,还好还好,他没出来。“那他会怎么样啊!” 曾经因为来大姨妈而帮郑恒灭火的瑶瑶对于这种事还是有点经验,不过她决定吓吓夏如溪。“估计就霸王硬上弓了。” 看着夏如溪白了的脸,瑶瑶忍住不笑出来,她拍拍夏如溪,“不过林隽脾气这么好,应该不至于。可能,也就……” “也就什么?”苯魰鱂洅ρò18ρòг.©òm韣榢更薪梿載 綪荍藏網址 水流声渐渐小了,但是夏如溪浑然不觉。 “让你帮他口吧。” 帮他口……用嘴…… 夏如溪傻了。 卫生间花洒关水了。 瑶瑶推了她一把,“好了,别想了,他洗完了,快回去吧!”说着把夏如溪转过来,推着她回了主卧。 “嘭”的一声,主卧门被瑶瑶关上了。 夏如溪坐在床尾凳上两眼盯着对面墙那个柜子,脑中空空如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头发擦到半干的林隽从卫生间出来,他穿着白色的浴袍出来,那个质感,一看就是威斯汀这种酒店的同款,再配上床头灯的光…… 夏如溪咽了咽口水,太像了,太有那味了。 啥味呢? 其实她也说不上来。 见她不说话,脸上还有一点小紧张,林隽蹲下看着她,“怎么了?要不要去洗个澡放松一下?” “那我去洗个澡,然后咱俩躺下就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话到嘴边,夏如溪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毕竟……他看起来是挺想干那事的。 而且,他的胸肌,看起来好像,挺好看挺好摸的。 夏如溪不敢往下面看,浴袍的下摆随着他蹲下的动作向两边分开,万一看到他的那玩意呢…… 故作镇定的脸配着游移不定的眼神,林隽要被夏如溪的表情给笑死了,明明刚才在门口那儿抬着屁股往自己老二上面凑,这会就生怕自己把她吃。 “嗯,我就是……”刚才还看着他的脸,这会夏如溪两眼往上抬,盯着他半干的头发,看着看着走神了,心想,什么人啊,怎么头发半湿不干的都这么好看。 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改为握着她的手臂,“有点紧张。” “没有没有,”夏如溪慌忙否认,怎么可能,老娘再紧张也不会在你面前承认的! 林隽认为明天晚上必须吃周黑鸭,还是吃鸭头! 让她尝尝鸭嘴到底是硬的还是软的! “既然没有,”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提到床上,“那坐在床上多好,”推着她的肩膀慢慢让她躺下,“或者,这么躺着。” 夏如溪慌了,心跳的比刚才快了。 林隽欺身上前,把她拢起来的睡衣又向两边分开,露出她的肩膀,衣领往下拉,卡着她的两团乳,雪白一片,看的林隽身上热了起来。 两人注视着彼此,夏如溪从浴袍松了的衣领那儿看到他的胸膛,嗯,肌肉练得不错,摸着,手感应该很好。 解开剩余系着的扣子,女人赤裸的上半身在林隽面前一览无余。 “你是不是应该,也露出来?”夏如溪十分忐忑的去扯浴袍的带子,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在拆炸弹。 不过,怎么说呢? 在某种意义上,确实是在,拆“弹”。 “我没有意见。”跪坐在床上,林隽拽着浴袍带子从她手里滑出来,把她拉起来与自己面对面坐着。 因为她背着光,林隽没有看到她脸上烈士就义一样坚定严肃的表情,就看到她垂着眼睛,睫毛长长的一眨一眨,手抓着浴袍的边缘给他脱衣服。 光裸的胸膛露出来,看到腰上那条到膝盖的大浴巾,夏如溪松了一口气。 但是她马上又紧张起来! 以前和安同欣在一起时,俩人去海边玩,看到安同欣穿泳裤,她会不好意思。 上次跟林隽黑灯瞎火捣鼓那一通,自己是用手摸过,但是没亲眼看过。 这会,床头灯亮着,他的那个东西…… 夏如溪的心跳骤然快了起来。 跪坐的林隽真的要被夏如溪的样子笑死了,但是接下来的话,让他有点笑不出来了。 “你以前有过这种经历吗?” 幸亏这会屋里安静,夏如溪这跟蚊子哼哼差不多的动静听着还行,还能听清楚。 “我是说除了上一次你跟我之外。” 还补充了一句。 林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跟她比,自己的经历是多点,人数只有一个,但是次数比较多。 那么,自己该回答她,多还是少? 而且这会,根本不是跟她就“与一个人做爱次数多是否等同于性经历丰富”这个问题展开辩论的时候啊! 林隽心一横,做事得干脆。 和女朋友之间没有什么是接吻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那说明吻技还不够! 等回答的夏如溪万万没想到自己等来了林隽的吻,“唔……你干……嘛!” 含糊不清的问他,得到的是更深的吻。 他的舌肆无忌惮的挤进来,他的嘴唇柔软却又强悍,根本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副温柔和煦的样子,夏如溪张着口,手足无措的被他拥着,和他紧贴在一起与他接吻。 口鼻唇舌间尽是他的气息,就像他这个人一样,见过认识之后,就被她放在了心上。 不过是下台阶时抱了一下,她就被她撩拨的无法集中精神。 可能自己与他,是注定的。 林隽不知夏如溪的心思,他这会只想与夏如溪接吻,做爱。他时而勾住她的舌尖轻轻吮吸,时而含住她的嘴唇略带粗暴的啃咬。 “嗯,嗯。”夏如溪从未经历过这些。 他不仅在与自己接吻,他的手也不闲着。 热乎乎的手掌轻抚着她的身体,关了地暖的屋子这会有点凉了,但是他的手又让她觉得温暖。 直到摸上自己的乳,夏如溪浑身一僵,她有点想躲。 因为她又想起了那晚在金融酒店。 做爱——磨(H) т𝑜ky𝑜г𝓮8.č𝑜m 察觉到她涌起的情潮在一点点退去,林隽也不着急,手扣着她的肩,将她抱得越发的紧。 也让他的吻越发的深,吮吸也越发用力。舌头擦过她的牙,顶到她的上颚,含着她娇嫩的唇瓣,似是不够一般,不停地嘬吸。 “嗯”这一下,夏如溪的呼吸全乱了。 连自己什么时候被他抱起来跨坐在他腿上都不知道。 隔着缠在他腰上的浴巾,夏如溪感觉到一点奇怪的东西。 好像在抬头,并向上戳着。 抱着她的林隽知道,那是抵在她腿间的性器在苏醒。 那团巨大由刚才的半软变的坚硬,滚烫的叫嚣着要镶陷在她腿心。楍攵將茬ℛ𝔬𝖚s𝕖b𝔞.𝕔𝑜m韣傢鯁薪梿載 請荍鑶網祉 被脱光上半身的夏如溪从他的吻里挣脱,她看着眼中意有所指的林隽,手从他的脖子开始,向下一点一点轻抚他的身体。 微凉的指尖在他身上仿佛是按在琴键上,指尖的触感告诉夏如溪,林隽健身的效果不错,不管是肩膀还是胸膛,肌肉练得非常结实,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摸够了胸膛,手往下去摸他的腹部,林隽似乎是在配合她,也好像是在故意显摆,就看他默默收腹,肚子上出现了8块肌肉。 不像专业健身选手那样硬,但是也能看出来一点点的鲨鱼线。 “摸够了?”夏如溪两手摸来摸去,林隽的手也不太老实。 一双手从她的后腰往下滑,把她身上的衣服往下扯,伸进堆着的衣服里,两手摸到了她的臀。 夏如溪不适应这种“流氓”行为,她不安的微微抬臀动了一下,可是林隽居然趁机握住了她的臀肉。 男人细长的手指居然往她的腿心里伸,中指的指尖碰到了她的私密处。 夏如溪抓着他的胳膊,两眼瞪着他,屁股更加无所适从了。 “你要是生气,可以报复我。”伸舌在她的唇上轻轻舔了一下,林隽抵着她的额头,“我不介意的。” 这个时候夏如溪倒是很诚实,她往后躲了一点,“我不会。” “那我教你。” 到现在,林隽比任何时候都期待一场性爱的开始。 刚才堂而皇之的摸她的屁股,碰她的私处,搞得他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性欲,他比任何时候都想推倒夏如溪,把自己的阴茎插进她的蜜穴里。 而不是像上次那样,抵着她的处女膜射精。 夏如溪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没法说,这会林隽又吻她了。 不仅吻她,还彻底脱了她身上的衣服,内裤被他扯下来随手一扔。 “冷。”全裸的她口齿模糊的嘤咛了这么一个字。 “等一下就热了。” 抓着她的手,让她扯下腰上的浴巾,男人的性器释放出来。 不等夏如溪作出反应,她又被林隽抱到了他的腿上。 她张腿坐上去,下身紧紧贴在他的胯上,这样让她很快就发现了与刚才的不同。 男人粗硬的性器随着他的吻贴着她的阴部碾揉,热烫粗硬的一根挤过来,急不可待的要插进去。 “你……”私处的感觉太奇怪,不是第一次被男人的性器触碰,但是这一次却与众不同。 不过是阴茎碰着,下身就开始汁水淋漓。 “不喜欢?”林隽刻意压低声音,呼吸喷洒在二人之间,推高暧昧的温度。 夏如溪摇摇头,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根燃烧着的蜡烛,被他滚烫的性器烫得湿漉漉。 “嗯…放我下来,”还要再说,夏如溪闭上了嘴。 因为她发现自己一开口就变成了细软的猫叫,就像撒娇时的奶糖一样,嗲嗲的,听的人心都要化了,连带着身子也仿佛融化成了一滩水,瘫软在他身上。 她要他放开,可是他就是不听。 赤裸相对的两个人,胸腰腹下体,无一不是贴在一起的,还没有好好感受这份亲昵,林隽怎么可能撒手。 他不松手,夏如溪就迷离的眼睛想从他身上爬下去,腰不过抬了一点点,就被林隽紧扣住腰身,将她按回他膨胀的性器上。 猛然的接触让夏如溪忍不住深吸一口气,两眼圆睁,“你……” 林隽无所谓的扶着她的屁股在那根大阴茎上碾磨。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夏如溪就说不出来了。 阴蒂总是不自觉被他碾中,肉柱上已经是青筋环绕,花唇贴着阴茎,在他凸起的青筋上又磨又蹭。 不过几下,酥酥麻麻的快感窜上,腿心开始越发潮热,蜜穴里的水慢慢流出来。 胯间的湿漉漉让林隽凝视着她的眸子已经变得幽暗深邃,瞳孔深处染上了情欲。 看着他的样子,夏如溪明显慌了。 她觉得林隽的眼神露骨到仿佛刚出笼的野兽,已然带上了攻击性。压在身下的性器开始勃起,正抵着她的阴唇蠢蠢欲动。 他明显已经动情了。 夏如溪甚至觉得自己今晚可能会被摧残到比黄文里的女主还要惨。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要不……咱俩睡觉吧。”夏如溪推着他,急急喘着气,嘴上说着不要,身子却不受控制的颤抖。 她的身体在期待与林隽做爱。 “挨着这个,你睡得着吗?” 男人凝着她晕红的脸,抬腰把胯往上送,语速很慢的问:“比如说时不时会这样?” 说完又抓着她的屁股,按在自己的阴茎上,重重的磨了两下。 “可能还会这样?” 夏如溪被他吓坏了,也被自己身体的反应整蒙了,她努力夹紧自己的屁股,试图缩紧下身。 刚才他猛地往上戳的那一下,差点把阴茎插进自己的阴道里,张开的花唇贪婪的贴着他,兴奋的蜜穴因为这一点“错过”而兴奋的吐出了春露。 她甚至觉得私处的反应让她浑身燥热,里面涌上来从未有过的痒意,她越来越想让林隽的阴茎插进来了。 可是林隽偏偏不如她的意,他托着她的背,向前倾身下来,张口贪婪的吸咬着她弹动的双乳。 这个姿势让夏如溪的胸口被迫挺起,两团饱满的乳全送到他脸上。 男人的脸埋在她胸前,薄唇含住她的酥胸,轻轻的吸嘬。舌尖勾着她的乳尖打着转的勾画。又痒又湿,又酥又麻。 这样的痴迷让夏如溪不知该怎么办,她从未经历过这个,之前只是被人揉过胸,但是从没有人像他这样亲吻吞吃。 “嗯啊…林隽…”夏如溪咬着下唇,眉毛微蹙,垂眸看他动作。 可能是敏感,也可能是生理反应,她觉得下身流出来的水,比刚才多了。 阴道兴奋的让夏如溪难以启齿,下身的感觉很奇怪,她说不上来,只知道那里的水,一股一股的,根本憋不住。 ========= 俩人之间头一回,咱们慢慢来 话说你们喜欢第二次在 A酒店玻璃窗? 还是 B温泉情侣汤? 第二次的地点由你们决定哦~ 进去了(H) 亲够了她的乳,空出一只手顺着她的后背往下滑,从臀下下钻进去。没有衣服的阻挡,他的手就那么贴着自己的皮肤,手上所有的动作,夏如溪都能感觉到。 林隽两眼看着她,手控着她,不让她挣动,寻到她腿间的细长手指几下就找到了目的地。 潮湿温热的穴口,汁水滑腻的糊满她整张阴唇。 “怎么这么湿了…”他放开她被亲的湿乎乎的乳,转而含着她的耳朵轻吻,手指顺着那片潮热摸了进去,声音沙哑低沉:“这个样子你觉得怎么样?” 对做爱这事只通过黄文与偶尔上pronhub看视频了解的夏如溪,她实在猜不透林隽。 这种循序渐进,除了让她下身越来越湿,就是让她越来越羞于启齿。 难道让她告诉林隽,“我现在阴道很兴奋,接下来你看着办吗?” 她只能哆嗦着屁股,握住他伸下去的手腕,湿着眼睛摇头。 男人低下头,额头抵着她,漆黑的眼睛凝视她一双好看的眼睛,从见到夏如溪的第一面,林隽就觉得夏如溪的眼睛很漂亮。 面对他眼中的温柔,视线对上后夏如溪就有点挪不开眼了。 她也曾与男人在你侬我侬时眼神胶着,可是她又忘了在今晚之前,上一次这样的感觉是什么时候。 “你不说话,那我就自己看着办了。” 话音刚落,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她滑腻的汁液慢条斯理的戳进她的穴里,隔着里面的处女膜,快速逗弄起周围的软肉来。 夏如溪屏住呼吸,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只是呻吟哪是想捂就能捂住的,断断续续的“啊啊…啊啊啊……”叫的林隽浑身都热了。 他的手指又粗又长,一根便足以把她紧窄的小孔塞满了,指尖带着的薄茧,抽插间刮蹭着他娇嫩的内壁。 跪坐在她的大腿上,夏如溪说不上来是痒还是疼,却在他快速的抽插间刮出一阵极致的酥麻。 夏如溪绷紧了身子,下半身抵在他胯上的大腿在剧烈抽搐,她抓着男人的手臂想把他从自己穴间扯开,但这一切不过是徒劳。 就在夏如溪要放弃的时候,林隽抬头看着她,在她私密处的手也拿开了,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是情欲上头,“如溪。” “嗯,” “如果……”下身的胀让林隽忍的难受,“你不愿意,现在可以结束。” 这句话宛如一桶冰水,把夏如溪浇了一个透心凉,刚才怦怦乱跳的心现在反而平静了。 两手捧着他的脸,夏如溪言语间带着一点愤怒,“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干脆一点!” 自己已经像瑶瑶说的那样,身热情动可以做了,他说不愿意可以现在结束…… 这个狗东西……真是太过分了! 林隽看着夏如溪,他深吸一口气,一把将她推到,不等她摸到枕头,他就已经跪在床上,将自己赤裸的身体完全展示在夏如溪面前。 头刚沾着枕头,夏如溪就赤红的茎身上盘踞着青色的筋脉,冒着热气高高耸立在他胯间,上面沾着刚才在夏如溪的蜜穴里吐出来的蜜汁,黏黏腻腻。 看的夏如溪口干舌燥。 他腿间高高耸立的阴茎,让她眼睛发烫,耳朵里只听到自己一下比一下更重的心跳。 伸手拨开她的阴唇,扶着阴茎底端贴着她的微微咧开的的穴口磨蹭几下。 滚烫粗硬的棒身贴上来的一瞬,夏如溪忍不住扭了扭了屁股,不是第一次被林隽碰私处,但是这样亲眼看着,冲击力却格外的大。 蜜穴像是被贴上来的阴茎刺激到,竟是在他的目光下剧烈张合了几下,“咕嘟”一声吐出了黏腻的汁液。 私处的反应让夏如溪涨红了脸,她不好意思的别过头,两眼随便找了地方看着。 可巧从蜜雪里溢出来的温热汁水刚好落在他的阴茎,很快就顺着那粗长的茎身上流了下去。 林隽伸手抓着她的腿,分身上的东西关在笼子的欲兽更加疯狂,他眼神瞬间染上浓厚的雾霭,他握着阴茎底部,让茎身在她的蜜穴那儿上下磨蹭起来。 粗硬的阴茎因为他失控的情绪而她的肉穴上啪啪啪的响,被他磨得穴肉跟着黏在他的阴茎上。 这么折腾了几下,穴里的吐出来的越来越多,夏如溪不敢垂眼往下看,她就是觉得,这一切,看了会长针眼。 但是情欲骗不了人,她不看,却在想。 下身的触感和脑中的想象,让她仿佛真的看见了林隽的阴茎是如何的“玩弄”她的私处。 “嗯啊…”那样沉那么粗的一根肉茎,仿佛一根粗长的鞭子,碰得她穴口胀麻一片。 偶尔几下力道失控,阴蒂被拍到的一瞬,快感像电流一般伴着疼痛往上飞窜。 “林隽,不要这样。”夏如溪喘着粗气,抓着床单,她两眼一片迷蒙。 下身已经不知高潮了几次,蜜穴里的绞缩,阴道的麻痒,让她只想那阴茎赶紧进来,不要再折磨腿心那儿。 “进来。” 得到她的命令,林隽不再抓着阴茎,而是两手抓着她的双腿,慢慢的把她拉到自己身下,他附身看着夏如溪。 她脸上有高潮后的潮红,眼睛湿漉漉的,嘴无意识的微微张开,引诱他低头与她接吻。 林隽接受了她的“邀请”。 男人的舌伸进她的口中时,粗硕的龟头也碰上了微微翕动的花唇,不偏不倚,刚好怼在那条缝上。 “我进来了!” 巨大而滚烫的东西抵着夏如溪黏糊糊的穴口往里塞,越往里挤越胀,夏如溪甚至能感觉到那粗大茎身上蜿蜒着的血筋,撑得她的穴口有种撕裂的感觉。 痛感渐渐明显,她从林隽的口中逃出来,手抱着他的肩膀,低头往交合处去看,他压在自己身上,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她宽阔的背。 肿胀的茎身将女人紧窄的穴口撑开,圆钝巨大的龟头顶着穴口绵密的蚌肉强势的往里挤,硕大的茎身跟着塞进来。 “嗯啊…胀…好胀…” 发出呻吟的夏如溪在痛感之后更多的感觉是被异物入侵的难耐,双臂双腿下意识的挣扎。 “快好了…乖…放松点…” 坐起来,坐在他的肉棒上(H) 可能是知道闺蜜在与未婚夫做爱,瑶瑶躺在床上想到的全是与郑恒一起时放纵的“高光时刻”。 躺不住的她坐起来倚着床头,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不停地安慰自己,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郑恒不会知道的。 哪怕他知道自己是为了借种而与他复合,他也会原谅自己。 另一边主卧的床上,早就分不清是情动还是单纯的为了借种而上床的夏如溪这会被林隽的一根阴茎“折磨”的煎熬难耐。 男人硕大的阴茎牢牢镶嵌在夏如溪的逼穴里,紧密黏连,没有一丝间隙。 他附身凝视着夏如溪,她并没有像自己说的那样放松,林隽感觉得出来,夏如溪吐纳的有些艰难。 他就这么顿住,狠不下插进去,舍不得扒出来。 林隽知道,自己的阴茎才塞了一小截进去,可是就是这么一点,就肿得厉害,龟头被她咬住,露在外面的茎身剧烈弹动,在她的逼口剧烈挣扎,身体的反应,在林隽眼里也是说不清道不明。 或许还是要让她的身子再软一点,撩拨的她再火热一点,像今天这样的浅进次数再多一点,这样,说不定上了床,她就不这么难受了。 这么想着,林隽便手扶着她的腰,开始将阴茎往外抽,可他抽动的一瞬,顶端翻起的冠头却像个小钩子,勾着她的软肉往外扯。 交合处的感觉让夏如溪忍不住吟叫出声,“嗯啊…” 刚刚稍微压下去的火,被茎身的触感像勾子一样勾起,她的呻吟又像助燃剂。 轰的一下,在俩人的身上炸了出来一朵性欲的蘑菇云。 这时夏如溪小腹一抽,肉穴也跟着夹住他,逼口跟鱼嘴似的,咬着他的龟头不松口。 夏如溪不好意思的捂着脸,私处的反应……对于她来说,还是有些羞耻。 林隽则看起来好像稳重一点,但是他的手又有点抖,他就觉得电流从最敏感的性器直颤到神经末梢,他梗着喉咙,一股被扼住命门的窒息感。 就听他重重喘了一声,低下头含住夏如溪的耳朵,含糊间,夏如溪听他说,“今晚你别睡了。” 不等夏如溪问他是怎么回事,交合处一阵清凉,她感觉到男人修长的手指摸到交合处,手指沿着自己的裂口将她含上来的阴唇掰开 他,臀肌绷紧,他弓身半伏的姿势似是一只猎食的凶兽,对自己这个猎物虎视眈眈,势在必得。 接着夏如溪就感觉他腰身往前狠狠一沉。 只听到腿间传来清脆的声响,床垫仿佛被震得晃了起来,夏如溪睁大眼睛,喉间一声惊喘:“啊——” 男人的肉柱早已穿过了她的处女膜,带着丝丝缕缕的艳色,粗硕的茎身大半进到了蜜穴之中。 身体被撑开的一瞬,陌生而致命的快感从被贯开的腿心一路蹿上来,夏如溪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身体过电一般激烈颤抖着,股肉颤动,小逼更是裹着那根性器剧烈的痉挛着向外滋着水。 她被人插上高潮。 “唔” 男人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呻吟,他的阴茎在她体内剧烈的弹动,掐着她的腰勉强抽动了十几下下,就想要不要这会赶紧退出去。 夏如溪回过神,她看到林隽那张好看的脸,没欣赏两眼,就感觉到腿心湿热黏糊的一片,从腿间蔓延到小腹,还在愈演愈烈。 暧昧的暖光之下,他的喘息声一阵重过一阵,阴茎黏糊糊的堵在一片汪洋的阴道之中。 低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喷洒在她皮肤上的气息,烫的夏如溪挣扎着要躲开。 扭头不经意往下身一撇,就看到他的分身,又粗又硬,长长的一根伸进来,顶着里头的软肉往里塞,一寸一寸没个完。 “嗯…胀啊…有点疼了...” 眼睛看到的冲击到了夏如溪,她抱着林隽,在他耳边喃喃低语,她也不知道那根东西顶到了哪里,她就觉得小腹一酸,屁股抽搐着缩了缩。 两条腿忍不住跟着交合处的感觉要去夹他的腰,嘴上娇娇软软的叫,又甜又黏,像吃一口齁嗓子的糖。 只是两条细长的玉腿还没碰到男人的腰,膝盖已经被他扣住,沉沉的又压回了床上,两条腿被迫张开,大腿绷得紧紧的,露出中间她粉嫩嫩的蜜穴。 穴口被一根粗大的阴茎撑得发白,里面溢出的蜜水顺着那根捅进来的肉柱,丝丝缕缕的往外流。 林隽轻笑,“胀还咬那么紧…” 他声音落到夏如溪耳朵里有一点调笑的感觉。 掐着夏如溪的腰将阴茎抽出一截,没有再继续往里深入,只是就着入进去的部分在她的逼口里顶弄。 茎身上隆起的血筋随着他的顶弄摩擦女人娇嫩的通道,穴口咬着林隽肿胀的阴茎,引出的奇异的快感跟着他的顶弄一波波涌上来。 夏如溪受不了这个,她两眼含着浅浅的眼泪,嘴巴张着,时不时伸舌舔一下嘴唇。 原来做爱时会有酥麻的电流不断从下腹涌上来,欲望像涨高的潮水,除了喘息,不知该如何排解。 身下的女人身子越绷越紧,小腹抽紧着酸软起来,蜜穴像缺氧的鱼嘴,咬着他急促张合。 两手一伸,把她捞起来抱紧她,两人紧贴的身体让男人阴茎顶得更深了些,夏如溪没有林隽想象中的反应,就看她突然惊叫出来,被他压住的大腿猛的抽动,蜜穴剧烈抽搐,狠狠地夹住他,紧接着就泄出一大泡湿液。 “嗯……如溪” 耳边传来一声嘶哑的闷哼,热烫的喘息扑到她脖颈耳垂,烫得夏如溪睫毛乱颤,扭身想要躲开。 林隽压着她的大腿,把她的两条腿扯成“一”字,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一起,手从她腰下伸过去,抓住那两团抽紧的屁股,壮硕的性器顶着她满穴绞弄的蚌肉,强势的插了进去。 “嗯…啊…” 这样别扭的姿势配上他强势的插入,哪怕夏如溪不想,她的屁股仍然情不自禁的在他掌心里不住颤抖。 头靠着他的肩膀,夏如溪整个人都软了,肚子里的那根阴茎又粗又烫,插入的时候顶得阴道的力软肉都跟着往里塞,满满的压迫感。 茎身上蜿蜒隆起的青筋跟着刮擦娇嫩的肉壁,每往里插入一截,蜜穴里都会窜上酥麻的快感,等那一整根完全塞满进来,她夹着他又剧烈痉挛了起来。 很好看(H) “林隽,林隽。” 墙上挂钟表盘上的分针走了不知几圈,夏如溪攀着他的肩,这会的她全靠一口气强撑着。 她实在受不住了。 瑶瑶没说这事开始了就结束不了啊! 夏如溪手指头扣着林隽,心想她该不会要被林隽给肏出什么毛病吧! “很快就好了!” 亲一口她的脸颊,觉得她可能是这样坐着不舒服,林隽把她放在床上,抓了她的脚踝,身体前倾,让她两条腿搭在自己腰上。 这样她躺着舒服,自己坐着省力。 以为能逃出生天的夏如溪看到还要继续,她忍不住说,“别这样,停……下来……” 无法控制自己欲望的林隽附身爱怜的吻她,身下的动作也缓了下来。 突然温柔的力道让夏如溪以为林隽要放过自己了,她开心的与林隽缠吻,学着他的样子,努力的回应他的吻。 可是吻着吻着,俩人之间的气氛却变了。 或许是下半身插着一根热乎乎的大肉柱,也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做爱的激动,林隽还没再次欲火焚身,夏如溪先身子软透了。 他的呼吸,他的津液,他的舌尖,全都通过这个吻度到了她的口中。 纠缠的舌把她的舌根和身子都亲软了。 缠着肉棒的软肉变得比刚才更加活跃,张开,咬住,张开,拖拽。 好像有意识一样,肆意的吐纳吸吮嵌在蜜穴里的阳物。 林隽支起身子看着两眼迷蒙的夏如溪,他有点怀疑她,嘴上说“别这样,停……下来……”,可是身体的反应却是引得自己的下身更加胀痛。 而且,刚才,蜜穴里突然就浇下来一大股蜜水。 现在里面汪洋一片,分身堵着都挡不住那些水往外流。 俩人的交合处这会黏黏糊糊,特别不舒服。 这么想着,林隽觉得夏如溪,就是个小骗子! 嘴上不要,身体诚实。 躺着的夏如溪也后悔了,因为她发现林隽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有力的手臂将她瘫软的身子托起来半截,劲瘦的腰胯绷着两侧臀肌向上猛顶。 不过几下,强烈的快意汹涌而至。 她蹬着腿,在男人的阴茎上无助的挣扎,小嘴微张的又喘又叫,“不要,不要。” 看着她因为口干舌燥而下意识的舔嘴唇,林隽紧缩的臀肌摆动得越发狠戾,阴茎直捅进她的骚穴深处,撞得她臀肉狂颤。 恣意贯穿着下半身,手也不放过她的上半身。 抓上那双不断弹动的奶子,肆意揉捏,拇指捻过顶端翘起的奶头又挤又刮,肆意玩弄。 “唔...不行了...”夏如溪被林隽“折磨”得头皮发麻,她抓着林隽的双臂想要坐起来,却被他掐着腋下,强势的按了回去。 黏唧唧的水声中,那根大阴茎仿佛要捅进胃里去,性器捅开层迭的媚肉,一下撞进了蜜穴深处。 “啊!”夏如溪仰头叫了出来。 她伸直了她细长好看的脖子,心动的林隽低头一口就亲了上去。 夏如溪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挣扎了。 她两眼朦胧的看着林隽,看够了他的脸,看见了他的胸肌腹肌,眼神顺着他的身体,向下落到了两人的交合处。 他的胯紧紧贴着自己,两颗圆鼓鼓的阴囊贴在自己腿心上,昭示着他进的有多深。 想到那个东西就在自己的阴道里,夏如溪面红耳赤。 “好看吗?”知道她在看什么,林隽故意调戏她。 夏如溪鬼使神差的点点头,甚至说了一句,“很好看!” 这一下把林隽整不会了。 看来还是折腾她折腾的轻了。 掰开她的腿,壮硕粗长的性器对准她还在猛绞的蜜穴狠命抽干。 突然激烈的性爱差点把夏如溪瞎晕过去,就看到酱紫色的性器将她粉色的蜜穴撑开塞满。 窄小的逼穴口被撑得发白,艰难的吞吐着男人过分巨大的阴茎。 大量的蜜水裹着那硕大的茎身被带出穴外,滴滴答答,湿了屁股下面的床单。 湿乎乎的,太难受了。 “啊啊……太快了……慢点啊……”夏如溪张着腿,侧脸挨着枕头,嘴里哼哼唧唧,像奶糖缠着林隽要零食要冻干时发出的撒娇声。 高潮来的汹涌,她在高潮里无意识的颤抖,蜜穴裹着他壮硕的茎身剧烈的抽搐。 两条腿被他按着动弹不得,高潮在她身上的表现就是粉嫩的脚趾在他腰后蜷缩难耐的一团,不住的痉挛。 这会的林隽也不好过。 性器叫她紧紧裹住,层层迭迭的媚肉紧裹上来,含着他剧烈的翕动着,好像无数小嘴在同时含弄他的茎身,一齐嘬吸。 分身传来的感觉逼得林隽呼吸沉了几分,腰胯挤进去更深,绷紧了肌肉,猛力摆动腰腹挺干数十下,棒身猛烈地跳动,马眼喷张,灼热粘稠的精液尽数喷射而出。 夏如溪一下有精神了! 因为他射精了! 她第一次知道射精感竟然可以这么强烈,明显! 他喷进来的精液犹如滚烫的熔浆,持续有力的打到她脆弱的子宫壁上。 射精的同时,阴茎也不见疲软,对着她继续捅插。 “嗯,嗯,你别这样!”夏如溪不知道该推他的胳膊还是去碰他的胸膛,她受不了这种强烈的刺激。 谁一边射精一边做爱啊! 被着灭顶的快感刺激得不住挣扎,却被男人紧紧扣住,被折磨一晚的蜜穴,艰难的这滚烫的精液吞进体内。 发泄过后的林隽抱起夏如溪,俩人进到浴室里,开了水龙头放水,坐在浴缸边缘上等水满的时候,林隽拨开糊在她脸上脖子上的头发,低头亲亲她的额头,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夏如溪累的眼皮都抬不起来,她觉得自己骨头被林隽拆散架了。 水放好了,林隽伸手试了试水温,以他的习惯来说,是有些烫。 她的话,应该是正好吧。 拿不准犹豫了一会,林隽还是和她一起泡进了浴缸。 身体被温热的水环绕,夏如溪几乎是立刻就放松了下来,头枕着他的肩膀,不一会就打起了小呼噜。 林隽仰头向后,努力忍住想要抚摸她的冲动。 做爱后的早晨睡眠不足 忘了昨晚如何从浴缸上的床,忘了给夏如溪穿件睡衣,林隽忘了好几件事,却独独忘不了早上必须给猫放饭。 顶着俩黑眼圈和大眼袋,在奶糖“chua chua ”“chua chua”挠门声里,林隽的生物钟让他爬出被窝,拖拉着拖鞋从屋里出来。 “喵。”奶糖蹲在门口,看到林隽出来,扭头就往零食柜那儿跑。 林隽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毁灭了地球,这辈子才会想不开养猫,给自己请回来一群祖宗。 零食柜在餐厅,已经起床并且洗漱过得琳琳在厨房里,她站在岛台前,手里拿着一个压泥器,浑身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捣烂玻璃盆里的东西上。 玻璃盆旁边放着一个800克的大罐头,林隽一看她是在给猫弄饭,就回屋去看夏如溪起床了没,毕竟今天还得上班。 累惨了的夏如溪还缩在被窝里,处于深度睡眠中。 低头凑近了瞅瞅,林隽叹了口气,是真的不想把她叫起来,睡眠不足就起床,一整天都不舒服。 但是让她在家睡觉……林隽觉得她可能会殴打自己。 烦躁的挠挠头发,还是先去洗脸刷牙吧。 厨房里,琳琳把玻璃盆放在地上,饿了的猫猫们全都围过来抢着吃饭。 换了衣服的牟瑶拉开一把椅子,她在岛台前坐下,等着琳琳给她弄口早饭吃。 开着冰箱门找食材的时候,放在岛台上的手机亮了一下,琳琳余光瞥到,转身去看谁给自己发消息。 喝热水的牟瑶注意到琳琳看手机看着看着就黑了脸,放下杯子,她问琳琳,“谁啊,一大早就招惹你。” 午餐肉扔到岛台上,琳琳把菜刀菜板也放到岛台,开罐头的她眼皮都不抬一下,“海王。” 看一眼手机,牟瑶继续喝水,“就这么想在清林馆办婚礼啊。” 倒出整个午餐肉,林隽从日本买回来的荀刀切菜还挺好用的,“不是办婚礼的事。” “那是什么?” “他说他还没办订婚宴,问我能不能给他预留个小宴会厅,他想在春节时办订婚宴。” “这个人真的是……”牟瑶有点无语,“脸皮有点厚啊。” 琳琳越想越窝火,手上握着菜刀对着一大把青菜撒气,“他一直都这样!” “那你怎么着?接吗?” 跟着餐厅厨师学了不少的琳琳把菜切得稀碎,碎的咋说呢,跟牟瑶小时候在老家看太奶喂鸡时撒的鸡食挺像的。 暂时解了压,撒了气,琳琳抬头看着牟瑶,“当然接,我还得好好坑他一回。” “这不合适吧。” 琳琳不以为意,“我又不是在菜上坑他,我有别的办法。” 切了一把葱花,琳琳开火做饭。 一大锅炒饭,一砂锅味增汤。 心情不好的琳琳还不顾林隽的阻拦,把夏如溪从被窝里刨出来,赶着她上桌子吃饭。 林隽和夏如溪俩人无言以对,因为,两个人都没想到,做爱后早晨,没有晨勃,没有亲吻,没有亲热。 只有猫叫和表妹做的热饭。 一点胃口都没有的夏如溪勉强吃了一小碗炒饭,困得要死的她连化妆都顾不上了,只想在车上可以好好睡一觉。 所以这一路,林隽开车开的有些郁闷,夏如溪上车后倒头就睡,琳琳在后面一脸抑郁,牟瑶揣着个吸管杯一边喝水一边回微信消息。 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话。 紧赶慢赶,终于赶在9点之前把车开到了立篪资本的总部大楼下。 被林隽摇醒,夏如溪看到一路小跑的往办公楼里跑的同事,一脸懵逼的问林隽,“怎么了?” “到地方了,该去上班了。”琳琳在后面面无表情的说。 本来要解安全带的夏如溪看到瑶瑶和表妹在后面坐着,立刻来了情绪。“不行,你先送她们两个。” 突然的不高兴把林隽整蒙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又惹她生气了。“啊?不上班了?” “你把她们两个送走,再送我过来。” “这个……”林隽回头看了一下牟瑶和琳琳,一个扭头看外面装没听见,一个不说话不停的翻白眼。“她俩上班都没有固定时间,打卡管得也不严,如果转一圈再过来就你就迟到了。” “不行!”说着夏如溪拿出手机打开钉钉打卡。“现在我打好卡了,你先送她们走吧。” 实在拗不过,林隽只能先开车把牟瑶和琳琳送走。 去清林馆的路上,琳琳又收到了微信消息,不过不是海王发的,是高中同学群,高中班长说今年高中聚会在清林馆。 此时妈妈给自己发消息,说她的大学同学聚会也定在清林馆,让她预留房间。 琳琳叹了一口气,抬头看见正在开车的林隽,想着怎么开口的时候,林隽突然小声问,“春节的时候订清林馆包间的人多吗?” 刚才在睡觉的夏如溪猛地睁开眼睛,“你为什么不问我?” 突然地反问把林隽整崩溃了,脑子有些糊涂的他说话都说的磕磕绊绊的了,“你……不是……我……” 车到了清林馆,琳琳和牟瑶麻利的下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车把一转,车掉头往立篪资本去,等绿灯的时候,林隽终于组织好语言了,“如溪,我没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夏如溪点点头,扭头看着林隽的侧颜,“我猜你也没什么想法。不过……” “不过什么?” 脑袋往前一头杵了林隽肩膀上,夏如溪闷声闷气的说,“我想睡觉,不想上班!” 车往路边停下,林隽摸着她的头,扭头抬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翘班不合适。” 下一秒,一声“啊!!!”林隽发出了汤姆猫同款叫声。 隔着大衣,夏如溪转着圈的拧林隽胳膊上的肉。 吸溜斯哈了半天,林隽缓过疼来了,他试探问,“那我送你回去?” 果不其然,又是拧胳膊。 林隽真的不明白,明明夏如溪搬过来之前,看起来懂事大方,甚至还有点高冷,不像是个会作天作地的人。 怎么现在…… 胳膊从袖子里抽出来,另一只手从毛衣下摆伸进去揉被拧疼的地方,经过考虑后,他十分慎重的小声问:“去我那儿?” “快开车吧。” 甩不掉 中午的金融街熙熙攘攘,楼下的餐厅满是吃饭用餐的白领,每栋楼之间无数外卖小哥奔跑着进楼送餐。 管理最严格的8号楼,因为之前三年的管控,到现在,外卖只准放到楼下的架子上,订餐的人需要下楼自己拿餐。 组团一起下来的三五个人凑了一起,拿了饭之后在电梯间等电梯的时候忍不住说起了老板的八卦。 “今天跟林总一起来的是不是他的女朋友啊!” “啊?有吗?我没看到唉!” “你去上厕所了当然没看到,我看见了,”公司前台一脸的兴奋,“肯定是林总的女朋友。” “是未婚妻吧,元旦的时候林总不是订婚了嘛。还给咱们发了喜糖。” “嗯嗯,应该是。” “你别说,林总的未婚妻挺漂亮的。一看就是那种又美又有气质的女孩。” “立篪资本洛总的外甥女,怎么可能不好看。”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甭管是不是天生的,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好看的。没听说一句话嘛,养移体居移气。” “这又是什么意思?”前台倒也不是笨,她是真的不太懂。 “意思就是钱多有钱,就可以变漂亮变的有气质。”过来找夏如溪玩的牟瑶在她们几个后面把她们说的话全都听了去,忍不住翻着白眼给那个看起来年龄最小的女孩解释。 前台不疑有他,非常有礼貌的回了一句,“谢谢啊。” 电梯来了,门开后,围着的人呼啦啦一下就全进去了。 看到电梯里还有一个人的位置,再瞅瞅自己的肚子,牟瑶很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其实她也不愿意跟这几个人一起的。 尤其是那个说什么“养移体居移气”的人。 小时候长得普普通通,舅舅家的妹妹长得好看,妈妈看着自己心烦,总是把什么“养移体居易气”挂了嘴上,念念叨叨说吃的好住的好,家里什么都给好的,怎么就是没生个好模样。 后来哥哥结婚,娶了个漂亮老婆。 想一想,还是嫂子懂得多,带着自己运动,健身,矫正牙齿。 电梯门擦得锃亮,牟瑶拨拢拨拢头发,手机上郑恒的消息一条接一条,牟瑶看的心烦,直接把他拉黑了。 分手都分不了,怎么这么麻烦! 看完郑恒与牟瑶的聊天记录,夏如溪两眼盯着她的肚子看了一会,叹了口气,“你好歹等过了年再跟他提分手,他这会在国外,就靠想你解闷。你跟他闹分手,夏天的时候好不容易跟你复合了,这半年多点就分了,他当然不算完了。” 牟瑶不跟林隽客气,也脱了鞋躺在休息室的床上,“我怕他过年回来。” 挠挠头皮,夏如溪把枕头堆了堆,“你这么怕,那你跟他说实话多好,”手一指牟瑶的肚子,“反正都到这地步了,再找别人都不如郑恒合适。” 本来侧躺的牟瑶猛地坐起来,“我才不跟他过呢,他有什么好呀,他个狼心狗肺的混账玩意,跟他在一块那是人过得日子嘛!我再跟他有牵扯,我就是狗。” 夏如溪掏掏耳朵,一脸无奈的说,“之前你跟他分手,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手轻轻碰了一下牟瑶的肚子,“你说,这孩子怎么来的?” “你……”牟瑶被夏如溪堵得没话说,“我这不是没办法嘛。” “那你以后怎么办?你也不跟家里说,你到处跑的,别人看见了跟你家里说了,到那时候,你怎么解释?” 床垫太软,牟瑶躺着觉得难受,她坐起来倚着靠垫,眼神闪烁不敢正视夏如溪,“能怎么说,就说跟野男人一夜情。” 在门外偶尔听一耳朵的林隽都觉得这个回答十分离谱,牟煜的性格,他知道一点,听老妈说牟煜跟牟瑶的爸爸很像,是个能干也很严肃的人。 果然,夏如溪与林隽想到一起,“你信不信你这么说,你哥能把你关了家里把你打一顿。” “他敢!我妈第一个不答应。”其实说这话的时候,牟瑶也没啥底气。 她太清楚了,别的事上妈妈还能拦着哥哥,这事,哥哥做什么,老妈都是双手赞成。 这么多年,牟瑶家里的情况,夏如溪不能说门儿清,也知道的差不多,牟煜看着是哥哥,对于牟瑶来说,牟煜这个亲哥快赶上半个爹了。 “嘁,你妈不答应,你心慌啥……” “我……行了,别说我了!”被郑恒烦的一上午都没有好心情的牟瑶推了一把夏如溪,“我这会公司的事,生孩子的事,这么多事烦我,过来跟你说说郑恒这个王八蛋,你还给我添堵!” 休息室里低低的说话声传出来,听得林隽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给她们两个弄一壶水,放两个杯子,万一说话太多喉咙发干咋办…… 翻箱倒柜找杯子的时候,夏如溪和牟瑶出来,林隽回身看着她们两个,“聊完了?” 牟瑶觑着夏如溪的脸色,主动说,“我和如溪出去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下午三点了去吃饭? 林隽不太懂女孩子的生物钟,该吃饭的时间不吃,再过两个小时该吃晚饭了,这会吃的叫哪一顿? 想怎么开口时,助理敲敲门推门进来,“林总,您今天下午约了中心医院的刘副院长,差不多该出门了。” “得,当我没问。”牟瑶撇撇嘴,拉着夏如溪朝林隽挥了挥手,推开办公室门就走了出去。 打包了没吃完的菜回来,换了衣服,夏如溪进厨房给自己闷了一锅米饭,几个饭盒全部放到冰箱里。 给猫碗里添满猫粮后,夏如溪进主卧脱了衣服直接躺进了被窝里。 她拿着手机打开百度地图,盯着某栋写字楼看了许久,手指一会左滑一会右滑,似乎是想在地图上找什么。 找到目标,她又打开订酒店的软件,找到了她要的那个洲际酒店,大概估算了楼层之后,她预定了行政套房。 又通过小程序预定了洲际酒店中餐厅周末的位置。 梦里的苹果 睡梦里,夏如溪回到了高一那年的平安夜,安同欣带着她翘课晚自习跑去了人流量最大的商城。 在商城中庭的两层楼高的圣诞树底下,他拿着一个苹果向自己表白。 那个苹果的味道,夏如溪在梦里都记得,不是脆的,果肉沙沙的,没什么汁水。 她喜欢吃脆苹果。 回家的林隽拎着一袋苹果,公司里有个员工,父母在老家种苹果,特地快递来几箱给孩子吃。 公司人多,每个人分一分,苹果就分光了。 林隽作为老板多得了几个,他从袋子里那个一个,用袖口擦了擦,刚要下嘴啃,想想还是在水龙头底下洗了洗,拿着一把水果刀认真的削皮。 苹果皮削了一半,长长的一条掉在餐桌上,林隽觉得少了什么。 以前削苹果皮的时候,奶糖都在旁边伸着爪子玩。 今天怎么不见奶糖? 梦里的夏如溪还在继续啃苹果,她和安同欣在商场的电玩城里玩了很久,跳舞机,抓娃娃,还有投篮。 因为玩的太开心,她连手机响都没听见。 学校厕所里,好朋友不停的给她打电话,班主任突然从家里过来了,特地回来看谁在平安夜溜号晚自习。 除了主卧,每个卧室都找了一遍,林隽不放心,还把卫生间的柜子翻了一遍。 就是不见奶糖的影子。 他急坏了,却不敢问老妈今天有没有过来,要是老妈知道奶糖不见了…… 距离被逐出家门也不远了。 直到他推门进了主卧,奶糖的呼噜声震天响,跟老爸睡觉时打的呼噜一个音。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匆匆赶回学校,翻墙进来的两个人看到班主任不在教室,心里暗自庆幸。 只是这份侥幸没有持续太久,同桌告诉她,“老王让你回来了去办公室找他。” 这一下心又悬起来了。 面对班主任的恐惧冲淡了被喜欢的人表白的喜悦。 尤其是她站在老王面前,班主任绷着一脸,圆眼镜片和大脑门被吊着的灯管照的反光,哪怕是全班成绩最好的夏如溪,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师开口。 对于学生的早恋,老王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发现夏如溪和安同欣不上晚自习溜出去的时候,他还是很火大的。 眼尖的他看到夏如溪外套口袋里露出来的一点“平安果”塑料包装纸,推一推眼镜,收拾桌上的书本,“苹果好吃吗?” 林隽把被子往里面堆了堆,刨出一个能坐下的地方后,他在床沿儿那儿坐下,拿着苹果正要啃,就听见睡觉的夏如溪口齿十分清晰的说了一句,“苹果好吃吗?” 嘴唇都碰上苹果肉了,林隽吓了一跳,她这是开天眼了吗?怎么连自己吃苹果都知道? 这同居同的,自己偷吃个苹果都不行啊! 他顺嘴说,“好吃。” 梦里的夏如溪吓坏了,苹果明明不好吃,是谁替她回答的! 她回头看到一个陌生的人,两眼一眨不眨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 班主任冲着门说,“林隽,你来了。” 梦里的场景吓得夏如溪倒吸一口气醒过来,还没反应过来是谁在那儿坐着,先把清脆的啃苹果声听得一清二楚。 “睡醒了?” 靠着夏如溪睡觉的奶糖抬头看着两脚兽,翻了个白眼倒头继续睡。 夏如溪坐起来,两眼看看苹果,再看看嘴巴嚼啊嚼的林隽,刚才的梦真的太“吓人”了,他高中不是在二中上的吗?怎么老王会认识他。 不行,得确认一下。 “你上高中的时候,认不认识一中的老师?” 没头没脑突然问这个,林隽猜她梦到了高中的事,他摇摇头,“我就几个小学初中同学在一中,你们学校的老师,我怎么可能认识!” 下床跟着林隽来厨房的夏如溪不死心的问,“真的没有吗?比如你班主任的老公是一中老师这种!” “真没有。”林隽极力的否认,“我高中班主任的老公是我们学校的数学老师。” “真的?” “千真万确。”说起这个,林隽还记得班上女生跑了三层楼去四楼的数学办公室偷看班主任的老公长啥样,以为是大帅逼,结果是那个全年级出名却没见过真人的拖堂王。 为什么叫拖堂王,因为他姓王,并且只要他上课,永远是提前八分钟上课,拖堂七分钟下课。 45分钟一节的数学课愣是上成一个小时。 所以外号拖堂王。 好端端梦里出现林隽,夏如溪多少有些郁郁。 更让她心情好不起来的是,她梦里回到了高中。 还偏偏是安同欣跟自己表白那天。 真TM晦气。 夏如溪第一次体会到瑶瑶提起郑恒说晦气时的心情,莫名其妙牵扯上不喜欢的人,是挺晦气的。 甭管是逛街碰到还是梦里梦见,都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林隽没想太多,他出去又洗了一个苹果,“吃一个吧,说梦话都是问这个好不好吃。” 眼刀嗖嗖嗖的飞过去,夏如溪的眼神里就仨字,“不好惹。” “不了,你吃吧。”拥着被子盘腿坐了床上,夏如溪伸手把奶糖捞在怀里,像哄小baby一样抱着奶糖。 “挺甜的。” “不吃。” 夏如溪现在多少有点听不得苹果俩字。 好好的平安夜,全被安同欣毁了。 突然的作和矫情打了林隽一个措手不及,吃了两个苹果之后,林隽又喂了一波猫,洗漱之后,穿着睡衣站在床边,“我今晚能上床睡觉吗?” 此情此景,此言此语,多少有点老夫老妻的意思。 还是那种早就没有肢体接触和性生活的老夫老妻。 当夏如溪抱着奶糖翻身背对着林隽时,气氛达到顶峰。 关掉床头灯,林隽从后面贴上来,他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夏如溪从下午离开公司时就不高兴,到现在,她依然情绪不高。 “如果是因为我害你今天早上起不来床而生气,我向你道歉。” 黑暗中,身后的人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话。 夏如溪一颗心蓦的软了下来。 她把奶糖从被窝里推出去,整个人向后靠过去。 林隽明白她这种无声的示好,他也靠上前,从后面抱着她。 男人的手掌搭在自己的小腹上,夏如溪握住他的手,大拇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摩挲后,抓着他的手挪到自己的胸上。 ====== 这个提前八分钟上课,拖堂七分钟下课,是我高中时某个数学老师的操作 还得是做爱(H) 隔着她身上贴身的衣服,林隽依然能感受到她的酥胸的柔软。 掌心托着那儿,软软的触感告诉他,衣服里面没有内衣,只要卷起衣服的下摆,再往上一扯,她的上身就会裸露在自己面前。 同样的,昨晚留在她身上的痕迹,也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热起来的身体凉了一半,夏如溪也感觉到他有点熄火。 其实她也没做好准备,与他再来一次昨晚那样的性爱。 她记得似睡非睡时的感觉,他的阴茎就插在自己的蜜穴里,上面的青筋凸着,跳的她睡觉都睡不踏实。 可是,刚才他靠过来的时候,他的胯也靠了过来,而自己好巧不巧的屁股也往后撅了一点。 这一下弄的,全对上了。 他的鸡儿隔着睡裤,自己腿心的蜜穴隔着也隔着睡裤。 就是这么透着四层布料,都能正正好好的碰上。 尴尬不好意思之外,夏如溪还有些脸红。 他的鸡儿顶着下身,碰的她有一点点的暧昧不明。 到底要不要脱衣服大干一场,夏如溪十分犹豫。 两个人都在猜对方的想法时,奶糖在床上走来走去,它想找个地方躺下,最好还是跟以前一样,睡在两个枕头中间。 当它踩着林隽的小腿,一步一步往床头走的时候,林隽突然想起来,自己忘了把奶糖撵出去。 “你等等啊,我把奶糖弄出去。”说着林隽伸出胳膊,抓住奶糖后抱着它就出了主卧。 夏如溪回头往主卧门那儿看了一眼,扯了扯被子继续背对着门口侧躺。 其实,看网上说的,做爱的时候有猫在旁边,其实也没啥。 不知道他为什么就不能接受。 身后再次热乎,夏如溪转过身来对着林隽,她两眼盯着他睡衣的领口,第一个扣子敞着,露着他的锁骨,有一点性感。 夏如溪咽了咽口水,她伸手玩第二个扣子,一边玩一边说,“我刚才想了一下。” “嗯。”林隽也在看夏如溪,她今天穿的睡衣是套头款,衣领有点大,但是又不是特别大。 因为能看到锁骨,看不到胸。 林隽有些失望。 他承认,有的时候,对着有性冲动的另一半,他是想看对方裸体的。 “就是……” “什么?” 解开第二颗扣子,胸膛露出来了一点,“咱俩把衣服脱了。” “然后呢?”林隽忍着不动,他真的特别想把夏如溪的衣服撕了,就算不撕衣服,也要把领口撕开。 他想看胸。 “然后,再把裤子脱了。”扣子解到第四个,能看到他的腹肌了。 “那,内裤,脱不脱?” 睡衣的所有扣子都被夏如溪解开了,她盯着林隽的胸肌腹肌看了一会,咬着后槽牙说,“脱。” 她给解了扣子,剩下的还让她来做就有些不合适了,林隽主动脱下上衣,“脱了之后呢?”俯身将她困在自己与床之间,“是进去?还是?” 解开裤腰的抽绳,夏如溪犹豫了一下还是抓着他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下摆,当男人微凉的之间碰到她乳上的两粒红蕊时,夏如溪有点忍不住。 她有点看不起自己,与安同欣在一起时,她连安同欣的亲吻都有一些抗拒。 可是现在,只不过是与他切切实实的做了一次爱。 明明是想跟他借种。 自己却比以前更喜欢这种肉体的欢愉。 尤其是当林隽的阴茎彻底插进自己腿心的蜜穴时,身体的反应让内心的自我唾弃达到了顶峰。 身体的感官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认真的捕捉每一点细节。 她清楚的知道,林隽那肿胀的阴茎是如何在她的逼穴里疯狂捣弄。 甚至肉穴深处,被他凸起的筋脉与翻起的硬棱刮磨得麻麻的,痒痒的,所有的感觉都在被放大。 她甚至听到了不存在的水声。 蜜汁如水流,潺潺而出,流的屁股底下湿漉漉的难受。 林隽摸着那湿腻腻的腿窝,心里有点懊恼,昨晚她就这么多水,湿了床单,今天又是这样。 早知道做爱前先换床单了。 只是这样的情绪没有持续太久,身下的夏如溪两条腿蹬着要坐起来,她想关掉床头灯,这种在暖光下看他是如何肏自己这件事,给她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关掉灯,那个在床上咿咿呀呀的哼叫的人,就是不自己了。 可是事情哪有这么容易。 她不过是挣扎了几下,林隽就擒着她的脚踝,把她牢牢的锁在身下,被他压在两侧的腿颤巍巍抖个不停。 “林隽。”夏如溪嗲嗲的叫着,余光往下看,就看到自己软白的肚皮随着他的贯入抽出隆起又扁下。 不行,这个画面…… 夏如溪受不了了。 不仅视觉上的冲击让她受不了,交合处也让她受不了。 甬道内部绞着那根不停捣弄的阴茎,明明昨天被他肏的透透的,可是今天还是跟发了疯似的剧烈痉挛。 “嗯,嗯。”夏如溪很不想这么叫,但是她忍不住。 因为他那根大阴茎像一根巨大坚硬的钉子,越撞越深,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贯穿。 每一次顶弄都在她的肚皮上顶出一根肉棒的形状,一下一下,弄的蜜穴里又疼又麻,弄得夏如溪分不清,到底是是快感多些还是痛楚多些。 攀上顶点的花穴被林隽“摧残”的脆弱又敏感,抽搐着想缩紧整片软肉,却被那根硬实的肉柱无情的搅动。 搅出来了一波又一波的花液,不过一会就淹没插在穴里的肉柱,他恣意的用肉棒逞凶,满溢的花液随着肉棒的抽动流出,黏黏腻腻的糊满了两人交合处。 “喜欢吗?”他抵在她耳边轻吻,阴茎插满她的身体重重的碾磨。 夏如溪摇摇头,手不自觉的攀着他的肩膀,下身又涨又麻,刚才没有感觉,现在就觉得屁股底下湿乎乎的,难受她想换个地方。 “不要了,不要了,你出去。” 夏如溪想让他出去,然后赶紧把床单换了。 这会正在兴头上的林隽哪会如她的意,手掌按着她挣扎不休的身子,大手抓着那双饱满的腰臀将她死死按在身下,腰胯无情且蛮横的往上顶。 做春梦(H) 被折腾了一晚上,早上手机响了好几遍,不管怎么叫,夏如溪就是起不来。 而林隽,也不太想起。 因为这会他的鸡儿还堵在她的蜜穴里,两个人抱了一起,睡得骨头都松了。 “嗯,”睡梦里的夏如溪无意识的哼唧了一声,还在熟睡的她这会正在做梦,梦里,她在做爱。 其实这个梦,开始的挺莫名其妙的,发展的也挺莫名其妙,夏如溪就知道自己跟一个男的,进了一个屋子之后,就稀里糊涂的搞上了。 在床上的她,一开始还有一点点的清醒,可是随着两人之间温度的升高,和身下那根大阴茎越发狠戾的肏干,肉体的欢愉开始侵占她的理智,直到这会的完全剥夺。 她除了放松身体,接受男人的需索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躺在床上,身体被他顶的整个人都在往上跑,有几次,哪怕是隔着枕头,都撞得头痛。 他每一次撞击都极为用力,粗长的阴茎一下接一下快速又凶狠的撞进来,进的又深又狠,似乎要顶进她的胃里。 撞得夏如溪忍不住去安抚自己难受的下腹处。 可是顾下就顾不了上,头猛地就撞到了床头上。 头撞得疼,下身的滋味也越发明显。 因为男人的阴茎变得比性爱开始前还要粗,伴着他强悍的抽送,下身很快就有了一种饱胀感。 在这极致的饱胀感中,快感来得又快又强烈。 蜜穴绞紧他的性器,每一分肏入她都夹着他痉挛颤抖,每一次抽出穴肉都裹紧他舍不得放。 男人因为胯下的快感而红了眼,捏着她臀的手陷进她的肉里,掐的白色的股肉从他指缝里漏出,暴起青筋的手掌将她狠狠抵在身下,性器打桩一样往她蜜穴里撞。 梦里这样的激烈的力道,让梦境之外的身体也有了反应。 夏如溪也在这时觉得梦境真实起来。 因为她也开始跟着梦里的自己,身子不住的紧绷颤抖,蜜穴也在痉挛绞缩,把原本睡着的阴茎绞的醒了过来。 处于醒来前阶段的林隽醒了过来,下半身的感觉告诉他,夏如溪在高潮,只是自己并没有肏弄她,可是这高潮来得毫无征兆却又极为强烈。 蜜穴咬着他痉挛着喷出水花,身子过电一般轻颤,夏如溪依旧陷在梦里,整个人瘫软在这个与她做爱的男人的怀里。 腰胯紧绷的林隽也有了反应,他试着把性器从穴里抽出来,可是里面的软肉就好像有了意识一样,无数张小嘴嘬着,说什么也不让这硬起来的东西出去。 现实里,林隽为了这份尴尬而大汗淋漓。 梦里,夏如溪与做爱的男人激烈的缠吻,她不断的迎合男人顶上来的胯,让自己的穴一遍遍吞吃那根肉柱。 终于,滚烫的精液喷射而出,犹如释放着岩浆的火山,汹涌的灌进她的子宫里…… 门外,饿了的奶糖不停地刨门,奈何刚剪了指甲,对门没有做成有实质性的伤害。 它非常不高兴的卧在门口,其他饿了要吃饭的猫们也跟着一起过来,东一个西一只的趴在那儿。 不一会,此起彼伏的叫着。 林隽头都要大了,外面奶糖都要带着猫咪们聚众起义了,这边夏如溪一看就是回味无穷,下面还在那儿砸吧滋味呢。 他看了一圈墙,当初装修的时候他挑半天找不出来一个喜欢的表,所以就没在主卧墙上弄个表挂着。 这会林隽肠子都要悔青了。 手机在后面的床头柜上,反手拿不过来,她的手机在另一边,自己更拿不到。 现在自己连几点了都不知道…… 这事闹的。 “chua ,chua chua chua” 林隽仔细分辨了一下,不止奶糖一只猫在挠门…… 怀里的夏如溪悄悄睁开一只眼睛,林隽那满头大汗和纠结的表情可太有意思了。 门外的奶糖饿的受不了了,围着门口转了不知道几圈后,林隽开门了。 头上湿哒哒的往下滴水,全身就一条大裤衩,两眼无神,看什么都是一副心如死灰宇宙毁灭的样子。 奶糖站起来扒拉林隽的衣服,地上的其他猫则是往猫碗那儿走,还有的站在零食柜前,同时干的就是一件事 喵喵叫 洗完热水澡的夏如溪黑着脸出来,她目不斜视的直奔厨房,随便拿了一杯子放到管线机的出水口接水喝。 做贼心虚的林隽蹲在地上不敢起来,手抓了一把冻干喂奶糖,另一只手不停地拨拉手机。 搜索页面显示“怎么哄女朋友” 想不出来怎么办,他开始广问自己的好兄弟们。 “女朋友生气了怎么办?” 忙工作的哥几个没有一个人回他,林隽第一次觉得自己交到了狐朋狗友。 自知自己做错事的林隽不敢抬头看夏如溪,手指头捡着猫粮,一颗一颗的喂给奶糖吃。 直到夏如溪蹬着高跟鞋甩了大门出去,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终于能大口的喘气了,刚才真的简直了。 林隽觉得自己喘气声粗了都能给自己惹来两个大耳刮子。 “奶糖啊奶糖,你哥我今天作孽啊!”林隽一边说,手一边在奶糖的屁股上不停地拍,以此来打扰奶糖吃饭。 被打扰的奶糖舞着爪子就跟林隽干仗。 一猫一人干了一仗后,林隽捂着被奶糖左右开弓打了耳光的脸回了卧室。 虽然中午了,该吃午饭了,但是班还是要上。 穿戴整齐,林隽无语望天,下定决心后出门了。 迟到的夏如溪没有直接进办公室,而是在办公楼马路对面的瑞幸坐着,等自己那个日理万机,亲妹妹发微信不回的亲哥过来接人。 上了车,夏源看都不看就知道自己妹妹心情不好,“跟林隽吵架了?” “没有。” “那是他惹你生气了?” 夏如溪不说话。 因为她说不出口。 做春梦把林隽的鸡儿嘬了m下身放不出来,他着急喂猫把自己抱起来,两人一起洗冷水澡灭火! 这种事,就算是跟瑶瑶,她也开不了口! 从后视镜看了妹妹一眼,夏源猜到一点,估计是俩人在床上闹不愉快了。 毕竟小可怜,有时候也是这样。 送外卖 qūÿūsнūwū.cōм 拎着装了金棕色Birkin的纸袋出了门店,林隽完美的与夏如溪错开了。 老远看到Hermes的logo,夏如溪一脸疑惑,“哥,你要买包啊。” “不是,用你的账户订了个东西。” 夏如溪翻了个白眼,这个人,难怪主动约饭。 果然没什么好事! 当柜姐拿出“自己”订的东西时,夏如溪立刻待不住了。 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哥哥订什么不行,订哪门子短马鞭啊! 夏源拿起来在手里端详了端详,又挥了几下试试手感,看起来对这个东西是满意的。 “咳咳,哥,我去看看别的。”实在受不了夏源眼镜后面那暗戳戳的猥琐下流,夏如溪转身去看丝巾盘子这些东西。 就在她试一条羊绒围巾时,后面柜姐热情的声音响起,“林先生!” 林先生?夏如溪回头看去,就看到林隽拎着一个橘黄色的袋子,柜姐热情的把另一个袋子递给林隽。 就看林隽接过袋子后头都不回的走了,自己这么个活人杵了这儿,他居然没看见!繼χμ閲讀請前彺®𝔦®𝔦w℮n.čô𝓂 火气更大了! 给小可怜买了丝巾羊绒围巾的夏源觉得有必要让妹妹好好败败火。 比如喝一瓶便宜的冰糖雪梨。 夏如溪这一下更加气不顺了。 “哥,你就算是不请我吃饭,好歹请我喝点好的,这3块一瓶的饮料算怎么回事啊!” 车往立篪资本楼下开,夏源不理会妹妹,“想吃好吃的,你找林隽啊,不是刚惹你不高兴嘛。” “这不是一码事!” “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我还得上班呢。” “不是!”余光瞥到后面座椅上那个爱马仕马具,夏如溪想起来还有这笔帐要跟哥哥算,“你用我的账户订了跟鞭子,然后还让我去找林隽要好吃的。哥,你也太抠了吧。” “而且淘宝一百一根的情趣用品不够你用啊!非得买这么贵的!” 夏源终于吭声了,“淘宝那满满的廉价感,还有pu皮的异味。还是算了吧,都没有拿在手里的想法。” …… 夏如溪捋了喘匀了这口气。 “不是,哥,你在床上还有这嗜好?” 夏源摇摇头,脸上写满了对自己妹妹和准妹夫的无语,“林隽不行啊,你俩玩的还是太少太简单了。” 车到集团楼下,夏如溪夺路而逃,她无法再跟哥哥在一个空间里了! 进了办公室,大家已经结束午休开始下午上班。 略感丢人的夏如溪快速躲进自己的工位,登上微信和OA以及钉钉开始理顺今天自己要忙的工作。 第一件事,也是这周周末之前必须完成的一项,就是把给承包商的承兑汇票发下去,这毕竟是用来给农民工发工资的钱。 承包商的工程款可以拖,农民工的工资科不能欠。 夏如溪看了看自己负责的那部分,不算太多,也就三四个承包商的量吧。 另外一件比较重要的工作,就是行政部门要把返乡农民工回家的车票买了。 不过这事有别人去负责,不需要夏如溪经手。 换了鞋,夏如溪按了按太阳穴,打开行政部门员工工作指南,找到自己需要的那部分开始看,看的差不多就开始忙活。 忙到下班点,夏如溪看着陆陆续续打卡走的同事,她实在不好意思跟同事们一个时间下班,自觉的在办公室里加班,把这两天欠的工作全都补上。 弄得七七八八,夏如溪肚子也饿了。 这个时间……看一下显示器右下角,集团食堂已经关门了,打开美团和饿了么全看了一遍,不怎么吃外卖的夏如溪对面一堆外卖商家,根本不知道哪一家店好吃。 就在她一家一家的看评价,看图片的时候,一个美团小哥上来了,他敲了敲门,“您好,美团外卖。” “嗯,放门口吧。”挑外卖挑的肚饿眼花的夏如溪没觉得什么不对,她头不抬的随口应了一声。 但是她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 因为集团一直不准外卖上楼,来的外卖全都放在一楼大厅角落的一个架子上,再不然就是外卖小哥在外面等着。 这个小哥是怎么上来的? 夏如溪走过去看送来的这份外卖,心想这会不会是办公室同事点的,但是地址下错了。 但是纸条上明明白白写着集团的地址和自己的名字。 拎起来看看这份外卖,中份鸡腿焖锅饭,口味微辣,额外加鱼籽包宽粉两份肥牛。 一起送来的还有两杯喝的,一杯奶茶一杯多肉葡萄。 这又是谁按照自己的喜欢给她点的外卖啊…… 拆开系着的塑料袋,夏如溪对着还热烫的外卖,犹豫要不要吃。 她把可能定外卖的人想了一遍,首先排除的就是亲哥,他这会精虫上脑,哪会管自己妹妹加班没吃饭。 剩下两个人选就是安同欣和林隽。 如果是安同欣,那就得把这些东西扔垃圾桶。 如果是林隽,低头隔着餐盒吸了一口,嗯,好香啊。 不吸这口还好,吸了,更饿! 忍不住肚子里的馋虫,夏如溪收拾了一下,关了电脑穿好外套,拎着包拎着外卖往外走。 坐了电梯从楼上下来,还没到大门口,外面一个晃悠悠的人影让她一下就躲到了柱子后面。 来接人的林隽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围着车转了两圈后,他从车上拿了一个围巾把脖子和半张脸全都挡住。 这样有东西挡风后,他继续两手插兜在立篪资本的大楼门口转悠。 晚上在大厅值班的保安看到鬼鬼祟祟的夏如溪,拿着保温杯走过来,“这到门口怎么不往外走了?” 夏如溪尴尬的笑笑,指着外面的林隽问,“这人来多久了?” 拧开杯盖喝了一口温乎的茶,保安伸着脖子看了看,“快一个钟头了。” “来就算了,还跟送外卖的换衣服,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总裁办的人看见他,特地给他门卡让他上楼送外卖。” 上楼送外卖?勾着外卖的手指沉甸甸的,刚才还在猜是谁她的订的,嘚。 现在真相大白了,就是等会自己见了他,怎么跟他说这外卖一口没吃…… 下雪了 围着车转圈转的腿软,林隽从口袋里摸出烟,挑出一根含在嘴里,打火机摁下去刚亮起火,夏如溪从楼里出来了。 她掐着包,慢悠悠的下台阶。 倒不是故意折磨谁,而是下雪了,地上打滑,所以要慢点走。 点上的烟还没吸一口,看到夏如溪下班了,林隽赶忙把抽烟的家伙什收起来,摘了嘴上的那口烟,正要往地上扔,夏如溪走到近前了。 “抽着呢?” “刚抽上。”一开口,嘴里冒出来白烟。 夏如溪点点头,微微侧身对着林隽,“那你慢慢抽,我打车回去。”说完就往路边走,手上还不忘把包转过对着林隽。 “别别别,”林隽赶紧熄了烟,摸出口腔清新喷雾往嘴里喷了两下,他快步走到路边拦车的夏如溪身边,“你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不用,”一看他过来,夏如溪下意识就要往后退,但是一看林隽不像安同欣,闹矛盾后与自己拉拉扯扯的,她就站在原地没有动。“打车挺好的。” “可是这会下雪了。司机们都不愿意接单。还是让我送你吧。” 对于他说的,夏如溪有点怀疑,可是路上的出租车比刚才少了,将信将疑的夏如溪试了一下网约车,嗯,前面排了几百个人,都在等司机接单。 真是的,真的被他说着了。 心里不爽,脸上还是要做出姿态的,注意到他手上那根抽了一点的烟,她扯了扯衣服领子,“那也行,我先去车上暖和暖和,你抽完烟散散味再上去。” 说完,夏如溪转身就去开车门,留了林隽在大雪里半天没回过神。 他不知道夏如溪这会是否还在生气,他非常肯定,她在作。 上了车夏如溪左右看了一圈,死活没找到可以藏外卖的地方。 刚才在大厅要把这份没有动的外卖送给保安,保安说吃不下,自己只能带走。 可是这会上了车,总不能把外卖放了腿上吧。 这让他看见了……万一晚上在床上……他不得“折腾”死自己…… 呸! 夏如溪在心里给自己一个耳光,遇事怎么先想到上床呢! 夏如溪啊夏如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正经了!你以前可不这样啊! 不能在床上换了个人,脑子也跟着猥琐! 现在是想床上那事的时候嘛! 伴着雪花抽完烟,林隽解开大衣扣子,两手插兜,两片衣服前襟就跟蝴蝶翅膀似的扇了几下,让北风把自己身上的烟味刮走一些。 以免等会上车,又被她借机嫌弃。 冷的哆哆嗦嗦的上了车,林隽想喝口热得暖和暖和,虽然车里有空调,但是一口热的给全身带来的抚慰,那是空调比不了的。 当然了,如果她能抱抱自己,那就更好了。 两个人各怀心思,夏如溪默默的闻来闻去,就怕林隽闻到车里那份外卖的味道。 林隽则想该怎么拐夏如溪回自己那儿,毕竟早上作了大死,总得有个机会跟她道歉。 汽车起步汇入主干道的车流,往前走了两个路口,下一个路口就是作出选择的地方,直走去林隽那儿,拐弯是回夏家的路。 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林隽吸了口气,他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怎么走?” 低头与牟瑶聊天的夏如溪抬起头,“嗯?” “你今天晚上,是去我那儿……还是?”回家俩字也不难,但是林隽就是说不出口。 看看四周,夏如溪想起来,如果回家,下一个路口就要左拐。 “嗯……”两眼从左看到右,眼神落在他轻抿的薄唇上。 手不自觉的攥的更紧,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嗯……”咳了两下,嗓子还是不舒服,夏如溪麻利的从包里拿出保温杯小口小口的喝水。 喝了水,夏如溪又开始喝“不知名人士”给自己订的多肉葡萄。 下楼前补了口红的嘴唇咬着白色的吸管,虽然不如含着根香肠那样让人想入非非。但是那不厚不薄的唇,唇上薄厚均匀的唇膏,林隽说不清那是个什么样的颜色,只知道看着鲜艳。 果肉被她嘬上来,嘴唇脸颊的肌肉做着吸嘬的动作,林隽说不清是哪里吸引了自己。 他并没有过让人给自己口的经历,可是现在…… 林隽真的想,如果夏如溪愿意,他也想试试。 夏如溪不知自己喝饮料的样子吸引了他,反而拿出另一杯奶茶放到中控上,“还温着呢,你喝不喝?” 从刚才难言的念头中回过神,中控上那杯塑封杯口的奶茶,提醒着林隽,你还没哄好她,那些色色的小心思赶紧收拾干净。 “喝,我喝。”嘴上答应,手没有任何动作。 因为绿灯亮了。 但是按照前面汽车的数量,林隽估算着自己还要再等一次。 果然,前进了没多远,红灯又亮了。 林隽往地上看了一眼,是视线。 车在直行车道,看来今晚是去自己那儿了。 吸管戳进杯子里,林隽一边喝一边思考,自己该怎么开口,以及回家后,要不要拉着她上床做爱。 想事情想得专注,结果就是忘了还在等绿灯,起步晚了被后车疯狂的摁喇叭。 手忙脚乱的起步,往家走的路上,林隽又开始想刚才想的事情。 编了无数个开场白后,林隽装作不经意的问她,“这下雪了,我来之前看了天气预报,北京的雪要下三天,咱们要不要去环球影城玩?” 夏如溪趴在车窗玻璃上,她扔出来一句,“不感兴趣。” 一招砸过来,打的林隽全无招架之力。 这不对啊,之前舅舅家的妹妹为了雪天去环球影城,闹着坐家里的私人飞机飞北京去玩。 怎么到了夏如溪这儿不顶用了? “去北京是远了一些,要不去上海?迪士尼雪后也挺好看的。” 又是让林隽熄火的回答,“去过了。” “雪天去,潮湿路还滑,确实不太合适。”林隽给自己找补。 他的自言自语,夏如溪没有放在心上。 隔着车窗玻璃望着飘飘洒洒的雪花,夏如溪早就没有心情跟林隽生早上洗冷水澡的气了。 她只是在想,还有什么地方是她和安同欣没有一起去过的。 这样她就可以和林隽一起去玩了。 道歉新思路 电梯门开,夏如溪踢了脚上的高跟鞋,穿着棉拖就进了主卧。 跟着的林隽一看她回主卧,快走几步跟上去,听到主卧卫生间里花洒出水的声音,他也顾不上洗澡解乏,赶紧布置房间。 摆好花藏好包,再开一瓶小酒,开火热了热炖透的猪肚鸡汤。 洗完澡包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夏如溪闻到一股饭香。 对,就是米饭的香味。 没吃饭的她饿了。 循着味推门出去,一开门就看到客厅关着灯,矮桌上铺了新的桌布,柜子上桌子上错落有致的摆着蜡烛架,蜡烛的光照的屋里亮亮的。 除了蜡烛,还有很多黄玫瑰。 在东一束西一把的鲜花中间,林隽坐在地垫上,他在矮桌上放了一个花瓶,花瓶里是一束用心搭配的黄玫瑰。 夏如溪隐约记得黄玫瑰的话语,好像是道歉来着。 这是借着花跟自己说对不起啊。 端上砂锅,揭开锅盖,里面的鸡汤还在翻滚。 在他对面坐下的夏如溪看看锅里,一锅猪肚鸡,貌似还是用鸡腿熬的,虽然不是整鸡,但是吃肉方便。 “饿了吧,这汤炖了一晚上,这会喝正好。”这句话说的有点脸红,因为这是林隽下午炖的,中间去接夏如溪的时候关了火一直在灶上闷着。 多少消了点气的夏如溪看着林隽,托着腮跟他说,“可是我有饭啊。” “啊?”舀汤的手一顿,林隽赶紧又捞了两块猪肚。“那你还吃吗?” 拿过自己带回来的这份外卖,慢条斯理的拆开包装,“鸡腿焖锅饭,”掀开盖子,外卖的味道盖住了鸡汤的香味,“好像也挺好吃的。” 林隽放下碗,他拨拉拨拉头发掩饰自己的尴尬,外卖是自己订的,鸡汤也是自己炖的。 谁能想到她在楼上那么久,居然一口都没吃。 这会,咋办呢。 拨拉掉了好几根头发,林隽憋出来一句话,“看着是挺好吃的,要不咱俩一起吃?” 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包括他脸上藏不住的头大,夏如溪体会到逗人玩的乐趣,“你就不问问这外卖是哪来的啊。” “额……”感觉这个时候装一问三不知比较好,林隽站起来去给夏如溪盛饭,“你订的呗。” 这一招从善如流确实不错,夏如溪点点头,“确实是‘我’订的外卖。” 弯腰找碗的时候,在国外的郑恒回林隽的消息了。 “生气了不用哄,直接换新的。” 看清他发了啥之后,林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死孩子,自己被女朋友踹了在这儿报复社会呢! 托盘放着两碗饭,林隽一边走一边回郑恒的消息,“你这不纯纯的心理变态嘛。” 与此同时,牟瑶分享欲旺盛的找夏如溪聊天。 两人被这么一打岔,全都忘了外卖这茬事。面对面坐了一起,手上捧着手机不停地回消息。 半个多小时过去,终于放下手机。 伸筷子戳戳凉透的外卖,夏如溪把外卖盒放进微波炉回锅热热,由于牟瑶跟自己说的事,信息量多少有点大,夏如溪连微波炉“叮”那一声响都忘了。 “怎么了?想事情呢!”林隽走过来开了微波炉。 “瑶瑶刚才和我说,有人跟她表白了。” 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惊不亚于知道郑恒与牟瑶复合,林隽在桌上放了一个卡式炉,“然后她接受了吗?” 夏如溪看了一眼手机,点点头。“瑶瑶说她对那个人也有一点好感。” 注意到林隽手机屏亮着,一看就是微信聊天界面,夏如溪夹了一块猪肚,“这事你可别告诉郑恒。” 手机上,郑恒还在不停的给林隽的发信息,林隽大概总结了一下,就是谈恋爱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做一个只管睡不恋爱的渣男才是人生正确打开方式。 一条接一条,看的林隽一脸无奈。 从手机上抬起头,林隽“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夏如溪。 他又不是傻子,男未婚女未嫁,前女友怀孕谈恋爱,与决定当渣男的郑恒有个毛线关系。 感慨完这些,林隽对于道歉这事,又有了新的思路。 鲜花买了,烛光晚饭有了,那是不是来一次荤觉……自己早上的作死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但是,以自己对夏如溪有限的了解,林隽立刻否定了荤觉这个选项。 万一她不愿意呢? 可是事实证明,夏如溪对于睡荤觉这事,还挺欢迎的。 吃完饭收了碗筷,夏如溪站在水池前洗手,林隽把用过的餐具杯子一一放进洗碗机。 扭头看到夏如溪忍着水冷在水龙头下冲手上的泡沫,林隽抽了几张厨房纸,从后面伸过去用纸包住她的手。 扔掉沾了水的纸,林隽两手圈着她,咬着她的耳朵问,“手还凉吗?” 身上又是睡衣又是家居服,因为怕冷,夏如溪还套了一件睡袍。厚厚好几层,感觉不到身后有什么暧昧。 “你不摸摸,怎么知道凉不凉?”转过来靠着十几万做的橱柜,夏如溪把手伸进他的衣领里。 脖子这儿突然的凉意冰的林隽浑身一个哆嗦,他往后躲了一下,“是挺凉的。”抓着她的手把她拽进自己怀里。 “早上的事,咱们就翻篇吧。”两眼往墙上的表瞄一下,“都这么晚了,再不睡,明天就起不来了。” “所以你这是知道错了?” 林隽疯狂点头,“肯定的啊,对不起,我错了。”说完凑上前在夏如溪唇上亲了一下。 他还要继续亲,夏如溪扭头往一边躲,“我还没说原谅你呢!”说着打了他一巴掌。 掐着她的腰把她放到柜子台面上,两个人额头贴在一起,“不原谅啊!” “对啊。”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子,“怎么?生气啦!” 林隽吸了口气,两手解开她身上睡袍的扣子,“生气不至于,我就是在想……” “你想干嘛!” 林隽一本正经的解开她身上所有的扣子,掀起套头睡衣的下摆,露出女人纤薄的细腰。 “我的手也挺凉的。” 热乎乎的腰上猛地贴上来一双微凉的手,冰的夏如溪叫着就要从橱柜上跳下来。 “乖,别闹。” 厨房亲胸(H) 人往前倾直接贴进他的怀里,林隽一双手从她的腰摸上去,准确的摸到她的绵乳。 圆圆的,沉沉的两团在手里,光滑的触感,握的林隽眼中没有平常的温柔沉静,反而被情欲浸染。 胸前的微凉让夏如溪涨红了脸,这个男人,别的没觉得如何,怎么感觉他在这种事,把“刚好”“碰巧”这种尺度拿捏的十分准确呢! 她还在想他对尺度的拿捏时,林隽放过她的乳,整个人倾身下来,重重的吻住她。 两人之间唇舌的缠绵让夏如溪一下子就沦陷,他吻得极深,吮得很重,仿佛恨不得把她吞下去。 一吻毕,林隽将她困在自己与地柜之间,手隔着层层衣服在她的臀腰上来回抚摸,“在这儿还是回床上?”他粗喘着抵着她的额头,眼中赤裸裸的欲望没有任何的遮挡。 夏如溪伸手勾着他的脖子,两人视线相触时,她主动了一把,擦去唇膏,让林隽在车上想入非非的唇学着他的样子,也亲了上去。 林隽一动不动的前倾着身子,任由她靠近自己,抱着自己,自由发挥。 她略显笨拙的亲吻让林隽身上越来越热,他双手向上,隔着衣服拢着她饱满的乳房,指腹描摹她乳房的形状。 亲吻的他夏如溪浑身颤了一下,他的拇指,有意无意的从她奶头上蹭过,哪怕是隔着衣服,也会给自己留下一阵酥麻。 那种感觉让夏如溪忍不住低头往下看。 在她低头看时,男人的薄唇又贴上了她的唇瓣。 突然靠近的身体,夏如溪她闻到他身上的尤加利香味,明明是让人清醒的味道,却让她仰头抬起手,双臂勾缠上他的脖颈,主动迎了上去。 与此同时,男人劲瘦的腰身挤到她腿间,手臂收拢,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早已勃起的粗大阴茎陷进张开的双腿间,向前戳着碰了碰,什么都没碰到。 林隽按着她的臀把她往自己怀里扣,努力让自己的阴茎触到她腿心的柔软里,哪怕是隔着布料,也要与她紧密厮磨。 身体热起来的夏如溪无意识的吟哦,一声“林隽”从两人痴缠的吻中流出。 唇齿缠绵的声音在静寂的厨房里格外明显,后臀被他不住的揉按,张开的腿心感受着那强健有力的欲望,夏如溪这会骨头都要酥了。 吻得忘情后,林隽不再满足于简单的接吻,他想要的更多。 面对突然停止的吻,夏如溪有些茫然,她不知道林隽下一步要做什么,去床上?还是直接在厨房里? 当贴身衣服的下摆被掀高,当他温热的舌头放肆的舔过她白嫩的乳,并留下一道道濡湿淫靡的痕迹时,夏如溪才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 刚才在饭盆那儿喝水的奶糖卧在地上,它两眼紧紧盯着在厨房的两个人,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的全神贯注。 夏如溪没有看到奶糖,这会她顾不上其他的,因为林隽,舌头舔她的乳,另一只手则抓着她另一颗奶子攥紧揉捏。 “林隽!”两手从他的肩膀向上伸到他的脑后。 从她胸口抬起头,林隽温柔问她,“舒服吗?” 夏如溪没有说话,就看她的视线从自己裸露的双乳间穿过,落在他的眼睛里。 他的眼里有温柔,有情欲,更有一种夏如溪说不出来的东西。 她说出来,林隽心里很清楚。 是努力在她面前压制的疯狂。 只见林隽两眼盯着她的眼,缓缓伸出的舌头。 推高的衣服遮挡了一些夏如溪的视线,她没看到林隽的舌尖贴着她的奶头刮过,舌尖绕着她翘起的奶头打转。 更没有看到他将那颗奶头含进嘴里。 这种四目相对时的“作恶”一下就把夏如溪的欲火撩拨了起来,熊熊大火,烧的夏如溪顷刻之间就来了感觉。 “林隽……嗯,嗯……”她柳眉微蹙,眼睛里的水雾更足了。 她咬着下唇,犹豫着要不要脱掉衣服,可是随着胸口啧啧的吸嘬声入耳,她想要低头看他动作的欲望越发强烈。 没有打发胶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在她胸前轻扫,奶头被他吸得胀麻,他还不时用牙齿轻咬着拉扯,刺痛与酥麻带来更多的快意。 另一边的奶子更是被他放肆揉弄,嫩白的奶肉从他的指缝中漏出,奶尖更是被他用手指夹住,拇指狠狠的碾揉而过。 被咬的下唇有了深深的牙印,夏如溪不仅压抑着嘴里的呻吟,还在不住的渗出淫水,从腿心里出来的水液将她的内裤全湿透了,她夹着腿,双手抓着林隽的衣服,手上越发的用力。 这会的自己让夏如溪感到陌生。 在与林隽在一起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像那些小视频里的人一样,那些黄文写的女主一样,在厨房里就急不可耐的与男人纠缠在一起。 张开腿,任由胸前这个男人去触碰自己的私密处。 这还是自己吗? 夏如溪都觉得有些不认识了。 自己还是朋友同学口中那个总是冷漠疏离高高在上的夏如溪吗? 好像不是了。 可是这种情欲带来的快乐又让她放不下,她是愿意与林隽,与这个好看的男人在一起尽享鱼水之欢。 林隽不知道夏如溪这百转千回的心肠,他低头把脸埋在她胸前,鼻尖充盈的是她身上的甜香,口齿间含着她软软的乳肉,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就像是含着一团绵软弹滑的温润软肉,叫人恨不得将她整个吞进嘴里。 胸前的湿濡促使夏如溪脱下层层衣服,直接裸出上半身在他面前。 突然映入眼帘的雪白胴体惊得林隽下意识松开了口。 空旷安静的大平层里,就听到“啵”的一声脆响,女人的红蕊从男人嘴里弹出。 夏如溪看到自己的乳尖被他吸嘬得肿胀嫣红,带着濡湿的水液,挺翘在空中。 一时间两人的呼吸声在偌大的房子交错放大,林隽低着头,面对着那两颗翘起的乳尖忍不住又嘬了两口后,他抬头望着夏如溪,“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夏如溪点点头,“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她低头附到林隽耳边,“你要先进来!” 床尾柜(H) 睡在地上的奶糖听到厨房传来奇奇怪怪的声音,它抬头往那边看了一眼,看不懂的它一下就不睡了,它坐起来盯着走过来的林隽。 在它眼里,林隽的姿势很奇怪,他抱着新来的两脚兽,慢吞吞的从厨房里出来。 两手用力抱住夏如溪的林隽看到坐在地上的奶糖,伸脚碰了碰它,让它站起来挪动地方。 在家横行霸道惯了的奶糖自然是不买林隽的帐,自从这个女人来,它就没有一个整觉是跟着林隽睡的,所以它就盯着林隽和夏如溪。 这一下让林隽尴尬了,“你都成太监了,这种事就不用学习了!” “喵。” “不高兴啊!不高兴也不行啊!”继续伸脚碰碰奶糖的屁股,“走了走了,找地方睡觉去,别在这儿坐着。” 挂了林隽身上的夏如溪这会根本不敢抬头,手脚并用死死抱着林隽。 刚才自己说让他进来,他就真的扒了她的裤子,按着她的臀推到地柜台面边缘,放出硬了的阴茎。 在闭着的花唇上磨了几下后,就直接插了进去。 这说到做到的作风,说好听了言出必行,往难听了说,精虫上头! 隔着她的睡袍,林隽摁着她的臀,托着她往前走,他有些后悔答应夏如溪的要求。 从插进去就兴奋的逼穴此刻无比敏感,他一动,她就控制不住的痉挛。 抱着她离了台面往屋里走,就感觉到她的屁股往下一沉,嫩穴也跟着整个落到他的阴茎上。 突然的亲密让林隽有了射精的冲动,为了抑制这股兴奋,他手背青筋都凸起来了。 在地上的奶糖冲着林隽不停的叫,“喵!喵——” 托着夏如溪屁股的手改成抓揉,以此来消解蜜穴对分身的折磨。 “我有姐姐了,”拍了一下夏如溪的背,“以后不能搂着你睡了。你去次卧睡觉好不好?” “喵!”不服气的奶糖跳起来冲林隽挥爪子。 埋在林隽怀里的夏如溪听着林隽说的,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破坏林隽与奶糖的小三,尤其是自己这会挂了他身上这件事。 可能是这份“羞耻心”作祟,肉穴咬阴茎的力道比刚才更大了。伴着奶糖的喵喵叫,这份绞缩更加狠了。 胯下的绞弄弄得整个人都绷了起来,他把夏如溪往上托了托,无奈又有点生气的说,“行了,睡觉去!你再这样我就送你回家了!” 奶糖从来没有被林隽凶过,它跳起来就要挠林隽,林隽抱紧了夏如溪,穿着拖鞋一路小跑的往主卧奔。 “你慢点,你慢点!”突然的加速,夏如溪搂着林隽的脖子直接叫了出来,下身的感觉太难受了。 林隽跑的很快,夏如溪就觉得一步一步颠,他的阴茎随着他的动作在她的肉穴里来回摆动顶弄。仿佛满穴的嫩肉都被他的性器翻搅,又胀又麻。 两个人进了主卧,林隽身子都没往后转,一脚把门踢上。 成功把奶糖关在外面,以为不用听奶糖喵喵叫了,但是屋里依然有细微的哼唧声。 “嗯…嗯…” 注意力又回到两个人的交合处,林隽托着她没有立刻上床。 他发现这样抱了一起,真的是别有一番滋味。 把她放到床尾贴着墙的柜子上,夏如溪坐了上面,旁边的花瓶里还放着玫瑰,夏如溪推了推他,“好了,放我下来。” 林隽置若罔闻,他往前站了站,这个柜子买的时候就觉得是个普通的家具,可是这会,这个柜子的高度,竟然这么的方便他。 女人赤裸的双腿因为男人的挤入而张得更开,他强势的顶进来,完全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你这是在厨房尝着滋味了?”手从他敞开的衣领伸进去,摸着他的胸肌,夏如溪明白过来,今天,短时间内估计是上不了床了。 “怎么?这样你不喜欢啊!”腰跨往她蜜穴里顶进更多,连那两颗鼓胀的精囊,也跟着紧塞住她的穴口。 “嗯……”夏如溪微微皱眉,这会身体被他完全填满了,身下又热又胀,他不仅将她身体的空缺填满了,甚至几乎要把那个地方挤爆了。 她垂眼看着林隽的脖子和锁骨,看起来是在想事情,其实是在细细的品他的阴茎。 巨大的蘑菇头顶在最深处,让她有种胃里发胀的感觉,粗大的茎身撑满她的阴道,两人都没说话,这时的安静让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跳动的脉搏和灼热的温度。 “看来是挺满意的。”林隽被她那一声呻吟撩拨的整个人都有些顶不住,低头就要亲她。 夏如溪也没有抗拒,他的舌一进来就主动和他缠了一起。 “嗯,嗯。”夏如溪忘情的与他缠吻,手紧紧抱着他。 她的热情让林隽忍不住。 因为在自己与她的拥吻的时候,她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识的缩臀去夹弄他。 嵌在女人体内滚烫的肉物,给夏如溪带来紧实的肉感,她能感觉到他阴茎上传来的脉搏越发急促,性器甚至在她身体里胀到更大。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在微微的喘气。 林隽看着夏如溪的眼睛,胯忍不住的一下接一下往她的穴里刺。 夏如溪眉头微蹙,屁股底下是硬邦邦的木板,没有任何的缓冲,臀肉自己迎接男人略显凶狠的力道。 脱掉她的睡袍,突然露在空气中,小穴猛的就开始绞弄,尽根而入的性器硬挺的在她的绞弄下重重的弹了两下。 沉重的蘑菇头仿佛一颗硬铁锤,跟着重重的撞了两下她敏感的内壁。 这两下让夏如溪的穴收缩得比刚才更加厉害。 她被林隽这一下捅得头皮发麻,喉咙里溢出闷哼,她紧紧搂住周楚臣的脖子,蜜穴夹着他的阴茎痉挛不止,两条腿在半空中绷直乱蹬,汁水从两人交合处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上下冰火两重天,夏如溪受不住,抱着林隽,声音都有点发颤,“去床上好不好?” 林隽也脱了自己的裤子,挤在她的双腿间,从她的穴里流出来的蜜水沾到他的身上。 越来越多的水从交合处流出来,湿了林隽的胯,往下流到两人的大腿上。 做爱的时候想睡觉(H) 搂着她缓了一会,夏如溪头抵着林隽的额头,虽然是林隽用力,但是她也喘的厉害。 地暖把屋里烘得燥热,夏如溪这会最想干的事就是喝水。 狠狠的喝一大口,一口气干掉半杯。 两个人平复了呼吸,林隽伸头抱着她又亲了一会,手托着她的臀转身把她放到床上。 人一沾着床,困意就涌了上来,夏如溪扯了被子想睡觉。 可是这会林隽的阴茎还塞在她的蜜穴里,穴里的肉一下一下的嘬,嘬的时候还往外吐蜜水。 夏如溪第一次体会到做爱给自己带来的“折磨” 睡觉与做爱同样都是身体的生理需要,双方碰上后谁都不让谁,谁都觉得自己有理。 就像现在,中午没有休息的她这会沾枕头就能睡过去,可是下身,腿心里又兴奋的不像话。 偏偏这个时候,林隽又开始捣乱。 他抓着夏如溪的膝盖,手慢慢的分开她试图并拢的腿,低头看了一眼没有全进去的阴茎,林隽眼中欲色深沉,他放任自己粗长的阴茎缓缓挤塞进她的身体里。 “嗯……”夏如溪忍不住扭动身子,白弹的臀肉随着肉柱的进入而紧绷,乳尖的红果也在发颤,“轻一点。”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那颗火热硕大的蘑菇头,硬挺挺的撑开她的肉壁,满满的塞入其中,撑开她的阴道。 “嗯,嗯……”夏如溪低头往下看,想看的都没看到,就看到林隽赤裸的上半身和他下腹。 他的下腹紧紧挨着自己,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那个插进来的东西,就像一根热铁,一进来,就熨烫出她满穴的汁液。 除了那顺着他的分身流出的水,挤塞间茎身上勃起筋脉刮蹭她被撑开的穴壁,刮出一阵阵颤栗。 相较于夏如溪在做爱与睡觉之间的挣扎,林隽的目标很明确。 就一件事,做爱。 将那一整根阴茎全塞进她的肉穴里,龟头直抵到最深处,肿胀的精囊压着她的逼口。 这样的深入让夏如溪难受的挣动起来,“太深了,你出去一点。”说着她又开始挣扎起来,屁股不停地扭动。 抱着她紧紧的按到自己的阴茎上,硬挺的肉茎在她娇嫩的蜜穴里再次碾磨起来。 睡意沉沉的夏如溪说不出话了,除了哆嗦着屁股夹着他的腰,使用过度的肉穴里滋出一大股水花之外,再也做不出其他的反应。 摸着她臀下湿漉漉的一片,林隽抱起她,伸手去抓两个人脱下来的衣服。 突然被他抱起来,他的肉柱随着他的拥抱而进的更深。 交合处的深入弄疼了夏如溪,“嗯...别弄了...疼……”夏如溪搂着他的脖颈趴在他肩上,眉头紧蹙着,小猫一样娇软的求饶。 “快好了,等会就行了。”分不清是谁的衣服,林隽简单的在她身下铺了铺,省的等会她的水把床弄湿,觉都睡不安稳。 手指抠着他的脖子,夏如溪扭腰抬臀往他怀里窜,“我要睡觉,你别欺负我了。” 肉柱因为她的动作往外滑出来了一点,湿哒哒的阴茎露在外面,隐约感受到一点凉气。 掐着她的腰就要把她摁下去的时候,林隽突然起了坏心眼,抓着夏如溪的手腕。 被他拽着手往下摸,稀里糊涂的夏如溪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知道自己摸到了一个东西,硬邦邦的,上面还有什么凸起来。 “你别闹了,”抽回自己的手,夏如溪推了他一把,扭着身子就要往枕头那儿躺。 “你要躺,那咱俩一起躺。”在她耳边亲了两口,林隽抓着她的脚踝让她夹着自己的腰,搂住她两人一起躺下。 人是挨着枕头了,可是……他的东西怎么进的更深了!!!! 夏如溪哼哼唧唧的就要把他推开,太难受了。 下面越来越热了,胀的比刚才更难受了! “嗯……不要了……” 男人压在她身上,俊脸埋进她颈间细细密密的吻,“乖,很快就好了!” 阴茎抵在肉穴深处画圈的磨,直磨到夏如溪再次高潮泄身,湿的屁股底下又是一片淫水,累得睁不开眼,他才开始捣弄起来。 深深浅浅的捣弄了一会,林隽缓了下来,粗大的茎身虽没完全的入进去,但这壮硕的茎身完全将她塞满了,抽插间顶撞刮蹭,适应之后酥麻胀满,层层堆迭,快感反而来得更快。 原本紧绷的腿心逐渐酥软了下来,身体的感觉也比刚才强烈起来,夏如溪自觉地张着腿,任男人带着她动作。 “嗯…嗯啊…唔!”她眯着眼睛小声呻吟,腿间汁水潺潺,身体又软又热,腿心更是酥软成一团棉花。 看她这会正是舒服,身体也软的像棉花一样,对与自己交欢的男人毫无防备。 林隽却在这时突然将她狠狠的按了下去,顺势一个挺腰狠撞! 坚硬的耻骨撞上她的阴唇,让她不自觉将肉穴张得更开,仿佛是迎着他的大阴茎,放任那滚烫的阴茎一整根满满的填塞进来,将她整个人都贯穿了。 “嗯,林隽……”夏如溪的叫声似是欢愉,又有一点痛苦。 “没事,我在。” 茎身撑开紧实的穴口,媚肉被层层撑开,挤出无数汁液。 从林隽的视角看去,给自己销魂滋味的穴口被狰狞的肉茎撑得发白,粉白被赤红撑开,挤出淋漓汁水,顺着她的股缝往下坠。 这一幕落在林隽眼里,淫靡至极。 “如溪……”林隽俯身紧紧抱住夏如溪发颤的身体,阴茎在她身体里剧烈弹动。 她穴中的软肉绞着他的阴茎快速蠕动着,仿佛几百张小嘴贴着他的阴茎绞夹嘬吸。 “林隽……”高潮中的夏如溪两手伸进林隽的头发里,紧紧抱着他,在他的阴茎上抽搐了好一会儿才缓下来,身下黏糊糊的一片,仿佛发了大水一样。 蜜穴里的酸胀感渐渐过去,被他烫出的麻痒感逐渐占据上风。 脸颊上,他细碎的吻也让夏如溪觉得痒痒的,夏如溪舒了一口气,心想这会终于可以睡觉了。 对前任的不同态度 第N次调整抱枕的高度后,夏如溪觉得有必要跟林隽讨论一下做爱时间这件事,决不能在工作日的晚上做爱! 因为第二天早上起不来,上班还打盹睡觉。 隔壁桌的同事推过来一杯热美式,看着夏如溪眼下那粉底遮瑕都挡不住的黑眼圈,“多少喝点,要不然你今天上午都熬不过去。” 眼皮抬了一下,夏如溪点点头,“谢谢啊,我也觉得不喝点东西我要睡着了。”说着揭开盖子一点一点抿着喝。 热美式喝起来并不比中药好喝多少,夏如溪再次调整了一下抱枕,托着她那抬不起来的头。 喝了半杯,睡意不那么狠了,夏如溪晃了晃剩下的半杯,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喝。 微信对话框上,琳琳发来了信息,“姐,中午一起吃饭吗?” “吃川菜,毛血旺,水煮肉片,天冷吃点辣的暖和一下。” 想要睡觉的夏如溪果断拒绝了琳琳的提议,她现在只想睡觉,狠狠的,昏天黑地的睡一觉。 就在她梳理手头的工作时,微信又有人找了。 是安同欣。 说的也是之前那些话,除此之外还希望能让他与大姨见一面。 夏如溪叹了口气,托着腮盯着桌面上的玫瑰花,刚才跑腿小哥送来的玫瑰,放在花中间的名片上写着林隽的名字,夏如溪随意插在玻璃瓶里。 无聊的时候,两眼不知道看哪儿的时候,瞅瞅这花,倒也有点美感。 前任找来,现任送花。 夏如溪不由得感叹,这要是放了偶像剧里,观众们不得在论坛里疯狂吐糟编剧,没有十年脑血栓写不出这么无聊的情节。 她把最近听到的消息理顺了一下,徐行长是彻底出不来了,据说家里的资产已经被扣住,行长夫人几乎天天都往省委跑,隔三差五还去一下北京,如此费劲的上下疏通关系也没什么作用。 至于安氏建设…… 按照哥哥那边露出来的消息,之前安氏建设在立篪资本之外接的几个项目,都与徐行长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那几个项目……夏如溪顺着这一点延伸了一下,估计没少返钱给徐行长。 要不行长夫人那穿金戴银是怎么来的…… 就凭徐行长的收入,哪来的钱供老婆背十几万的birkin,就算是买买手店的货,也不便宜。 这么一想,安家就是徐行长的白手套啊。 白手套…… 刚才还精神全无,现在开始越来越精神。 再看安同欣与自己的对话框,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很多,在按enter键之前,夏如溪把敲下来的东西全部删了。 拿着手机直接坐电梯去了楼上的总裁办公室。 认真看了外甥女与安同欣的聊天记录,洛明书看着坐在对面的夏如溪,“这件事你怎么想?” 夏如溪有一肚子话想说,但是面对姨妈,她还是憋回去了,“看姨妈您的安排。” 听出了她的言不由衷,洛明书觉得有些道理,还是要父亲来教导如溪,而不是自己。 手指瞧着光滑干净的桌面,洛明书想了想,“这件事还是我来处理吧,你就不要插手了。” “那安同欣这儿?” “怎么处理 ,是你的问题,我不做干涉。只是……”洛明书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她,“我理解你对安同欣的愤怒,但是作为长辈,我想提醒一下。” 夏如溪多少有点不安,“什么?” “压抑你的愤怒,安同欣背后是整个安氏建设,这里面关系的人太多了。”洛明书站起来走到外甥女面前,“徐建倒了,安家迟早有它倒下的那一天,不需要别人在这件事上添砖加瓦。” 夏如溪微微一笑,很乖顺的说,“我知道了。”说完了,夏如溪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姨妈的办公室。 原本还想去休息室睡觉的她这会也没心情睡觉了,她按了电梯后就气鼓鼓等电梯上来。 夏如溪不是不理解姨妈的意思,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被逼的太狠的安家。 但是夏如溪咽不下这口气。 她每次想起安同欣,就会想到在金融酒店,他恬不知耻的要把自己送上别的男人的床,还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叮”一声响,电梯上来了。门开,夏如溪正要进去,抬头就看到琳琳在里面向自己打招呼。 气不顺的夏如溪招呼都不打的翘班了。 上琳琳的奔驰C时,夏如溪心想,作为集团最牛关系户,任性翘个班,没什么吧。 事实证明,没什么。 行政主管除了跟总裁办说一声之外,也没啥别的办法。 俩人进了商城,洛琳兴致勃勃的拽着夏如溪看包买包,早就把各大牌经典款集齐的夏如溪对包兴致缺缺,她一会看看鞋子,一会看看配饰。 逛着逛着,她被琳琳拽进了试衣间。 看着镜子里穿着明星同款的表妹,夏如溪问她,“什么场合穿?” “同学聚会。” 夏如溪点点头,洛琳回头问她,“怎么样?好看吗?” 夏如溪摇摇头,“同学聚会的话,这一身是不是太隆重了?” 拖地的长裙,对于吃吃喝喝的同学聚会来说,着实不太协调。 洛琳对着挂在衣架上的几条裙子,扯着一条裙子的下摆问,“那这个是不是好一些?” 望着琳琳挑的那些裙子,夏如溪有些费解,不是收腰伞裙,就是早春系列的吊带裙,任何一件对于同学聚会这种环境来说,都不太合适。 毕竟都是可以作为礼服穿的。 思来想去,夏如溪问她,“你这么穿,是有别的想法吧。” 拿着裙子在身上比来比去的琳琳头都不回,她看着镜子里的白裙子上的刺绣,“嗯,我想出口气。” 试了十条裙子,琳琳留下了六条,还买了一件皮草。 上百万花出去,夏如溪不禁好奇,那个让洛琳豪掷百万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出口气的费用,真的挺高的。 床上床下 姐妹俩吃吃喝喝买买买的时候,在公司开完会接了电话的林隽也开车来到商场。 夏天的时候北方某沿海城市的市一把手带队来这边考察招商,而林隽回国后也一直在找合适的地方建生产研发基地。 看了那么多,林隽还是觉得之前接触的沿海城市比较合适。 当地科研力量强,政策支持也好。 而且回头说动老爸也过去跟着一起搞产业园,再争取一下国家资金支持,哪怕当地换届,靠爸爸的人脉关系,应该不会受太大的影响。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快买一套西装,然后下周出差去谈合作。 热乎乎的麻婆豆腐上桌,按捺不住八卦小火苗的夏如溪开始套话,“你们同学聚会定在什么时候啊?” “大年初五。” 回答的这么干脆,还行,没跟自己设防。夏如溪继续问,“订了地方了吗?过年的时候餐厅包间什么的挺紧张的。” “一开始就说要去清林馆,后来有人想去街口大排档。但是他们说了半天,就说过年吃点好的,就定了继续去清林馆。” 听到清林馆三个字,夏如溪立刻精神了,她记得那回琳琳在林隽家哭的第二天,琳琳好像说过那个海王要在过年的时候办订婚宴。 “那你们这一桌的费用就高了啊。” 夏如溪说的是实话,以小型聚会来说,哪怕一盘白灼虾,清林馆都是用90一斤的野生九节虾,再加上其他的海鲜,一桌菜得上万。 洛琳筷子顿了一下,继续捞黄喉吃,“没事。我能从别的地方把钱省出来。” “该不会是瑶瑶那边给你降价吧。”这种事牟瑶以前干过,为了倒库存,把海鲜低价往外卖,清林馆一看价格便宜就收了不少。 “低买高卖,别的桌再贵一些,我们这一桌的钱不就来了嘛。”琳琳冲夏如溪眨眨眼,扭头又跟服务员点了一盘清炒虾仁。 如果海王真的要在清林馆办订婚宴,那他那几桌,夏如溪不敢想琳琳会给开多高的价格。 这种事她以前没干过,要是被海王那边知道……夏如溪吹吹从碗里夹出来的午餐肉,“我可提醒你啊,你这么干,要是被人知道,清林馆的名声可就受影响了。” 琳琳摆摆手,“不会,我把所有都给他算到婚宴里了。本来嘛,五一办婚礼,封海之前的海鲜本来就贵的离谱,东加一笔西算一笔,看不出来的。”说完琳琳神秘兮兮的看着夏如溪,“而且不仅我们过年聚会那桌会算了别人头上,我妈他们聚会也花不了几个钱。” 夏如溪多少有点风中凌乱了,大年初五那天,又是订婚的,又是同学聚会的,就算姨妈那边聚会牵扯公务人员有标准要求限制,两桌菜全都把钱算了海王头上。 这是愤恨之下变相跟对方要补偿费嘛…… 默默吃饭的时候,买了西装在商场觅食的林隽给夏如溪发信息,“几点下班?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米饭吃了一半,夏如溪戳了戳手机屏,麻利的回复,“不了,与琳琳在外面吃饭。” “哦,那我自己吃了。” “嗯。” 俩人再没说话,洛琳注意到夏如溪与人聊天,随口问,“有人找?” “林隽。” 洛琳扒了一口麻婆豆腐,脸上一脸兴奋的问,“姐,你跟林隽,订婚到现在,相处的怎么样了?” “你很好奇啊。”夏如溪努力绷着脸,但是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嘚瑟” 筷子一下一下扒拉碗里的米粒,洛琳有点不好意思,“多少有一点。” “嗯……”夏如溪在碗里对齐了筷子,认真的回想了一下这几天与林隽的相处,不想还好,一想反而觉出不对劲了。 俩人床上床下完全是两个画风啊! 床上激情澎湃,床下普普通通。 床上是刚结婚的新婚小夫妻,床下是结婚十年老夫老妻。 这个反差…… 夏如溪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床上的事,也不能拿出来说啊! 就在夏如溪想这些的时候,玻璃窗响了。 扭头看过去,林隽拎着两个brioni的袋子,身上穿着一件新衣服,脸上就是那种似笑非笑看热闹的神情。 夏如溪咬着筷子,在阵阵红油调料的香气中石化。 添了俩菜撤了空盘子,洛琳热情的招呼自己这个姐夫,一边让林隽吃吃吃,一边看几乎把脸扣了盘子里的夏如溪。 往碗里捞鱼片的林隽吃几口就看看夏如溪,她半缩着身子,另一只手也不扶着碗了,整个人就是以一种“我肚子疼,你们别理我”的状态对着自己。 姐姐在那儿不言语,就自己跟林隽在不停的吃,洛琳觉得有些尴尬,她又跟服务员要了一碗米饭,筷子戳着米粒说,“嗯,姐夫,上次你问我春节的时候订清林馆包间的人多不多,你是要订包间吗?” 林隽没有多想,中午没吃好的他这会胃口大开,“我们高中同学聚会,一直没想好地方。” 在手机相册里翻了翻,洛琳把手机推过去,“哥,现在我管着清林馆,你需要呢,就是包间随时有,套餐随便选。” 突然一声“哥”把林隽吓得够呛,他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夏如溪,林隽生怕夏如溪因为这一声“哥”又开始生气。 他一边偷看夏如溪一边说,“我们这次可能需要大包间,说是可以带家属,能摆两三桌那种。” “这种清林馆很多的,哥,我说了,只要是你用,什么样的包间我都能给你安排,你光选套餐就行了。” 洛琳越是这样拍着胸脯保证,林隽越是战战兢兢。 上一次在他家洛琳那一声姐夫到现在让林隽心有余悸,现在三个人都没喝酒,林隽已经不敢想等会到家,夏如溪会炸毛成什么样子。 匆匆结束这顿饭,林隽在夏如溪的热心“张罗”下加了洛琳的微信,对方把套餐菜单发了过来。 开车把人送回去,出了小区直到自己住的大平层,林隽都在默默观察副驾驶位上的夏如溪是什么反应。 一路上,夏如溪都是拿着手机,手指不停的在屏幕上敲,偶尔再翻一翻聊天记录,表情严肃,目光专注。 就是这看不出生气看不出高兴的样子,把林隽折磨的跟熬油一样。 所以他麻利趁着夏如溪洗澡时,把上次忘记拿出来的包放在床上,灰溜溜的抓了奶糖去次卧,打扫次卧里满屋的猫毛。 关于对胸的喜欢的讨论(微H) “这包,是给我的啊。”夏如溪趴在床上,手拿着林隽给自己的包。 林隽手撑着头,侧躺在床上,“嗯,送你的。” 洗完澡出来看到床上有一个香喷喷的brikin,就算自己已经买了好几个,夏如溪依旧心花怒放。“这无缘无故送我这么贵的包,不太合适吧。” “不会,这包你就收下,没什么合适不合适。”林隽麻利的否认。 随手把包放到床头柜,夏如溪枕着枕头看着林隽,“不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到底怎么了?” 这是一定自己给自己找个理由啊。 林隽脑子转的飞快,想到上床前微信上助理发来的微信,他张口就是,“我下周出差,可能要过一周才能回来,这个包是麻烦你照顾奶糖他们。” “哦,原来如此,劳务费啊!” 身体往前压,手从她的腰伸进衣服里,“话也不能这么说。” 因为睡觉脱了内衣,他的手畅通无阻的摸上去,圆润的乳就在他的掌心里,夏如溪顺势往他身下躺过去,“除了劳务费,还算做嫖资?” “你我之间,说这个就见外了。” 推高她的衣服,林隽低头吻上还未硬起来的红果。 他的舌又湿又热,除了舔弄雪白的乳肉,还不住的围着乳尖打转。 上过几次床,夏如溪发现林隽对自己的胸,好像非常的,迷恋。 对,就是迷恋。 他特别喜欢亲自己的胸,不仅亲,还喜欢看,喜欢摸。 尤其是脱了衣服。 乳上湿腻的感觉让夏如溪情不自禁的伸手抱住他的头,整个人不知不觉软了下来,乳尖被他张口轻轻咬在上下牙中间,他的舌头…… 夏如溪吸了口气,就在他亲够了一侧的乳,扭头转向另一侧时,夏如溪推开了他。 “我问你个问题。” 俯身压在夏如溪身上的林隽看着她,两手脱掉她的上衣,“你说。”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就是……”心里好奇,但是嘴上说不出口,“喜欢亲我的胸?” 这个问题问的林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搂着她滚进被窝里,两个人紧贴在一起,她胸前两团绵乳隔着睡衣,被挤在一起。 他深吸了一口气,手不老实的在她后腰上,“你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问题抛给对方,嗯,这一招让夏如溪有点佩服,她不假思索的说,“真话。” “你确定要听?” “当然!” 林隽酝酿了一下,慢悠悠的说,“你还记得那次你从金融酒店出来,我送你去医院吗?” “记得啊,怎么了?”夏如溪回忆了一下,那天自己穿的挺严实的,不漏胸不漏腰的,就露了一双腿。 人往下滑了一点,两个人面对面看着彼此,“第二天洛总去医院找你,我在急诊室里,看到护士解开你身上旗袍的扣子。” 夏如溪脸涨得通红,一个是因为她明白过来,林隽那时候看到了自己的胸,另一个就是他的手从睡裤裤腰伸进去,摸自己的屁股! “从那时候你就喜欢了?”夏如溪不太敢相信。 “说不上是喜欢,主要是,看过之后忘不了。” “嘁,”夏如溪翻了个白眼,“忘不了不就是喜欢。那后来呢?” “后来啊……”他的犹豫在夏如溪眼里成了故意拖延时间然后借机摸自己屁股。 “后来什么后来,说!” “哦!”林隽一个激灵,手一下子就滑了夏如溪腿心里去了,“后来就是咱俩那次在江尊里,我从你的衣服领子看到。” “然后你就惦记上了?” 老实的点点头,“那时候我就想这对奶……不是,你的胸摸着是什么感觉。”说完,他的手又握住了夏如溪的胸。 再次躺在他的身下,夏如溪突然思路开叉,她在想那次在江尊里,如果与林隽一夜情会怎么样! 她真的很好奇这个问题。 就在她要低头与林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时,林隽先不答应了。 虽然刚才亲夏如溪的绵乳亲的火热,但是俩人的裤子都还没脱,这也弄的林隽今天想玩点别的花样。 就看他脱下夏如溪身上的睡裤,露出她普通的棉质内裤。 修长的手指从她底裤边缘钻了进去,一伸进去,就觉得入手绵软,甚至是有些嫩,就像市场豆腐摊子上卖的嫩豆腐一样。 指尖的触感让林隽的动作慢下来,好像真的在摸一块嫩豆腐,生怕手上用力,把豆腐挤碎了。 摸够了腿心那儿,林隽喘了一声,顺了顺气,抽出自己的手,两手一左一右,一起掐着她的臀肉狠狠按到自己的阴茎上 突然的贴合让夏如溪岔开的腿在男人劲瘦的腰胯两侧绷紧,脚趾蜷缩着抵在他的大腿两侧微微颤抖。 夏如溪躺在床上急促的粗喘,他以前从没有这样过,低头看过去,就看到他蓝色的内裤里隆起的巨大肉物,紧实又滚烫的压着她的逼穴往里挤,力道重到仿佛是想连着内裤一起塞进来。 明明是隔着衣服,可是两条贴着内裤后面,他的阴茎好像真的插进来了似的。 娇嫩的蜜穴被男人的阴茎压得往里凹,就连顶端那颗小小的肉芽也被那包巨大的隆起给压得扁了下去。 身下的触感让夏如溪刚才那个念头骤然高涨,她不仅好奇当时如果在江尊里做爱会怎样,她现在更想让林隽脱了俩人的阻挡,赶紧把他的阴茎插进来。 伴着萌生的念头,就看他挺胯让胯间硬起来的凸起在她的腿心里磨了一下,夏如溪就觉得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漫了上来。 但是这股痒不是难捱的,是舒服的。 多少熄灭了一点她体内燥热不堪的火,让血液里那股让人浑身兴奋的痒也缓解了。 “嗯,”夏如溪惬意的长吟一声,看向林隽的眼神不自觉的带着一些渴望。 她的眼神并不炽热,但是依然能把林隽看的性器依然勃起,在睡裤里硬肿的一根,圆钝巨大的龟头撑着单薄的丝质布料,被束缚成巨大的一坨。 这么一大坨,随着林隽挺胯的东西,热热的卡进夏如溪娇嫩的花唇之间。 被摩擦的花唇让夏如溪忍不住扭动,“嗯…” 夏如溪小声的喘着,不自觉把腿张得更开,挺着屁股将自己的小逼往上送,主动迎向抵上来的巨物,让它挤进来更多。 等周末好不好(H) 就在林隽脱了两个人的裤子,要把肉柱塞进夏如溪的蜜穴时,床头柜上的两个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虽然是微信来消息的提示音,但是咋说呢,熄火效果还是挺强的。 夏如溪滚过去看是什么重要的事,林隽黑着脸看是谁这么不长眼。 各自处理完再重新摆好架势,两个人发现自己是说什么也进入不了状态。 只能裹了被子,熄灯,睡觉。 欲望冷下来,不太想做爱的夏如溪看着天花板吊顶,睡觉,睡不着,不睡觉,又有点别的奇奇怪怪的想法。 一丝不挂的两个人盖着同一床被子,林隽也觉得这画面着实诡异。 盖着棉被纯聊天…… 这么浪费真的合适嘛…… 唉…… 林隽多少有点烦躁,烦躁了就躺不住,他坐起来,一脸抑郁。 烦躁的摸过手机看工作安排,骤然亮起的手机在漆黑的屋里多少是有些刺眼的。 夏如溪扭头看他发什么颠,话还没说,她先看到林隽背对着自己的那个屁股!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一个男人的,光着的屁股。 借着他手机的光亮,夏如溪两眼直直盯着林隽的屁股,她突然发现林隽健身练的还挺好的,不知道是不是当老板比员工清闲一些的原因,这肌肉练的…… 屁股都比其他人的圆,比其他人的翘。 手指伸过去,隔了一点距离在空中戳戳戳。 看够手机,林隽毫无防备的就要躺下。 突然没了亮光,夏如溪一指头戳上了林隽的屁股。 做了美甲的指甲,戳上去的刺痛感疼的林隽一下就坐了起来。 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开了床头灯回头看夏如溪,始作俑者已经被子蒙头,自觉没脸见人。 “来来来,咱们聊聊。” 夏如溪闷在被子里装死。 “这样睡觉不好。”林隽上手扯被子了。 夏如溪翻身背对着林隽,继续躲在被子里不出声。 “被子里闷,不能这样睡。”扯了几下不成功,她在里面紧紧拽着。 夏如溪肠子都要悔青了,人家都是站在男朋友后面隔着裤子玩千年杀,自己怎么就心血来潮戳屁股了! 还好死不死的戳了屁股蛋上。 经历半个小时的被子拔河之后,夏如溪掀开被子坐起来,她大口的呼吸,两眼盯着林隽。 骤然出现的女人光裸的上半身,看的林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他对夏如溪的裸体,没有任何抵抗力。 也不跟她计较刚才戳屁股的事。 但是当他低头亲吻夏如溪的绵乳时,不想做爱的夏如溪赶紧开口,“我明天还上班,今晚就先算了。” “那你戳我屁股这事怎么算!” 心里不跟她计较,但是她这会喊停,那么戳屁股就要拿出来作为谈条件的筹码。 更何况这个时候,男人硬鼓鼓的大龟头已经微微戳进了她的蜜穴,一路往里挤,顶了一半,就被穴里的软肉争先恐后的往外推。 不仅肉柱进了穴,林隽还揉着她的屁股将她往上抬,腰胯更重的挤进去,硬是将那样大的一颗龟头塞进来。 这一下弄得夏如溪立刻就有了反应,她颤着身子抱紧他,有种缺氧的晕眩感,除了喘息颤栗,什么也记不得了。 腿心被那根隆起的灼热熨烫着,像是熟透的果实被硬物挤压,不断有黏腻温热的水液从逼穴里被他挤出来。 欲望渐渐往下身涌去,迅速的燃烧让夏如溪慌了神,她抓着林隽的胳膊坐起来,“那个,今天晚上就先不折腾了吧。” 林隽皮笑肉不笑,“这会害怕啦!” 夏如溪疯狂的点头。 她的感觉很明显,那个堵在腿心里的东西,跟刚才俩人腻歪时完全不是一个状态。 现在完全就是一副今晚要大干特干的节奏。 她可不想明天再迟到早退翘班了。 不然她梦里都是行政部卫生间里,办公室同事在那儿叽叽喳喳的背后嘲笑。 她们能说什么,夏如溪自己就能编十段。 “今天这一回先欠着,”手从他的胳膊摸到他的胸口,林隽练的胸肌让夏如溪爱不释手,“周末再补上。” “周末补啊!” “嗯嗯嗯,”夏如溪笑的狗腿极了,“周末补上好不好?今天晚上就算了。” 林隽面露难色,两眼往两个人的交合处看,“可是,今天都进来了。” 男人的肉柱不仅进到了蜜穴中,还因为刚才夏如溪突然的坐起,粗硕的阴茎因为蜜穴分沁的汁水一下就滑进去了大部分。 顶的夏如溪下腹涨涨的,还隐隐带着酸胀的感觉。 忍着男人在自己臀上的揉捏,夏如溪脸上有不自然的潮红,他的手就好像有魔力一样,捏着捏着,腿心那儿的反应就大了起来。 坐在男人胯上的夏如溪明显感觉交合处的欲望比刚才更加炽热。 这份炽热让她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进来了,那就进来呗。” 让他快速大力抽动的欲望和明天不想迟到的念头在疯狂拉扯,弄得夏如溪一会想痛痛快快的做爱,一会又想赶紧躺下睡觉。 满穴的春露彻底将硬起的阴茎包裹,软肉伴着黏滑的湿液黏在他的分身上,黏的紧紧的,就是这紧紧的黏腻,让肉柱连顶端翻起的硬楞也显得格外清晰。 林隽被夏如溪折磨的不轻,把她抱在怀里,肉柱下意识的往更深处扎,可是这种扎进去却动不了的滋味让林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搂着他的脖子凑近过去,“既然进来了,就别走了,塞了里面,挺好的。” 这句话对于夏如溪来说十分勉强,他的阴茎进的比刚才更深了,而且肉柱也比刚才更粗了。 又粗又长的阳物撑得逼穴越发的酸胀,夏如溪好几次想抬臀挪一下,都被他摁了回去。 摁一次,进的就深一点。 现在,两人相对,夏如溪感觉到心跳的搏动塞在她的身体里,与他的心跳同步。 可能是林隽也感受到了这种心跳连在一起的感觉,他抱着夏如溪,心里深深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吻她。 唇齿交缠时,夏如溪听到他说,“那就等周末好了。” 落地窗对面(H) 周五晚高峰,往酒店写字楼商城扎堆的沿河商务区的路上,林隽瞄了一眼手腕上的万国,五公里的高架,已经堵了一个小时了。 看看一起堵车的人,前面一辆法拉利,后面是奔驰,左边的车便宜一点,卡宴,右边的又贵了,迈巴赫。 再看看在副驾驶玩手机的夏如溪,林隽两眼没看她的脸,就一个劲的盯着她的手指看。 他真的很想抓过她的手,仔细观察一下戳自己屁股的手指。 明明都是一样的手指,怎么她的指甲戳人的时候就那么疼呢…… 堵车困住了路上的人,也困住了一直没有离开办公室的人。 安同欣为着家里的事忙的焦头烂额,自从夏家解除了夏如溪与自己的婚约,安氏建设的声望一落千丈,这会又只能靠着以前定下的合同赚点钱。 如果与夏家的关系还在,这会城西的项目,安家就能分一杯羹。 公司里估算过,整个城西的项目,包括连带的地块开发,那是五年都干不完。 算着这块飞走的肉,安家就难受的喘不动气。 加上叶总要离职,父母对自己的怨恨比以往更甚。 哪怕自己现在努力搭上了另一位领导,可能是先前徐行长的落马让父母心有戚戚,根本不愿意听自己说这些。 更不愿意自己去活动这些关系。 但是安同欣觉得,只有活动疏通这些东西,安家才能继续干下去。 然而关系哪儿是那么容易攀上的,几处一线大城市的房产送过去,女人也安排了,对方依旧是油盐不进。 气不顺的安同欣觉得办公室的顶灯太过刺眼,他摸了遥控器关掉灯,一个人隐在办公室的黑暗之中。 沿河商务区高楼扎堆,有限的面积,超高写字楼几乎盖在了彼此的玻璃窗前。 旁边楼宇的灯光照进熄灯的办公室,站在窗户旁边,只要视力好,不管是西面写字楼里加班的白领,还是正面酒店里那些不可描述的亲密,全都看的清清楚楚。 起身套了外套的安同欣站在落地窗前,两眼直直盯着对面酒店。 五星酒店的行政套房里,夏如溪和林隽两个人一丝不挂的从浴室里出来。 一起洗了个热水澡,夏如溪被林隽撩拨的脚下发软,整个人半靠半挂在他身上,被他撩拨的浑身热得不行。 因为在浴室里没能把阴茎插进去,林隽故意在浴室与床之间勾引夏如溪,手不住的揉女人两团绵乳。 明明摸了好多次,但是林隽看到她的裸乳,整个人还是会头脑轰的一下,所有的理智被炸的丁点不剩。 搂抱着她将她推到墙边,抓着她的两条腿,硬挺的肉柱戳着她的腿心,将她挤在自己与墙之间。 戳上来的肉柱顶的夏如溪,小腹一软,汗都冒了出来,明明还没进来,被他碰到的地方就湿漉漉黏糊了。 “别在这儿,去床上。”想到忽悠林隽来这儿的目的,夏如溪自然是不可能让林隽在床和浴室中间就把事办了。 得去那个靠近落地窗的床上才行。 抓住他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刚抬起头,男人火热沉稳的气息就朝她侵略过来。 抬眼对上他的眼眸,明明应该浸满情欲,夏如溪却觉得他的眼睛里有别的东西。 还不等她探究明白,林隽的唇舌就已经挑开她的唇缝,毫不犹豫的挤了进来。 男人的舌尖直抵到她的舌根处,霸道的卷着她的舌。 所以的话语都含糊在两人唇舌间的纠缠中,夏如溪被迫挺胸与他的附身相迎合。 贴着她赤裸的娇躯,林隽努力克制自己的力道,可是哪怕他努力控制,他修长的手掌依然紧紧箍着她的腰,指骨硬硬的硌进她的皮肉里,仿佛要握住她的骨头。 “你轻点,我疼。” 弱弱的反对一点用都没有,夏如溪依然要接受他完全压下来的沉重身子。 而且两腿长得比刚才更开,在他的手上,被他压到墙上,以一种迎合的姿势,仰起头,被他吻得更深。 男人捧着她的屁股,劲瘦的腰胯挤进她腿间,肿胀的性器直接贴在她的逼穴上,随着林隽与她拥吻时身体自然的,沉沉的重重的碾磨。 隆起的灼热卡进她腿间,蜜穴间的磨蹭让夏如溪后悔不迭。 那里被他磨得几乎要起火了,又热又磨人,熬得她现在只想赶紧让那东西进来。 毕竟谁都受不了,那样坚硬的硕大的肉物,碾过她脆弱的腿心,力道一下大过一下的动作让夏如溪的股肉都在颤动。 搂住男人的脖颈,两条腿缠在他腰上,不自觉抬起屁股迎上他碾弄上来的性器。 “别闹了,我受不了。” 男人滚烫的阴茎熨烫着她娇嫩的逼穴,那灼热的温度烫得夏如溪浑身发麻,逼穴是融化一般,变得软烂黏腻,不断有汁水从穴口里出来,在肉柱与花唇碾磨缠绵时拉扯出一条条细长的银丝。 林隽喘了一声,手钻到她的臀下,捏着她那两团雪白的臀肉轻揉慢拢。 被揉臀的夏如溪攀着他的肩膀,“别,别,别,别这样。我难受。” 软滑白肉溢满掌心,而夏如溪突然的扭动让身体猛地往下落,张开的花唇种种落在林隽翘起的肉柱。 突然的密不可分让林隽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也让对面楼上的安同欣,整个人都开始冒火。 原本以为看到两个人靠着墙亲密无间已经是一种折磨,可是看到夏如溪潮红着脸,浑身赤裸的抱着林隽,主动献吻时,安同欣站在原地,两条腿拔不开迈不动。 在一起那么久,他暗示了好多次,她从来都不答应。 后来,她渐渐地抗拒与自己的所有亲密行为。 安同欣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他安慰自己是夏家对女儿要求严格。 可是这会看到林隽抱着夏如溪上了床,抓着她的脚踝把她的长腿掰成“一”字。 扶着那根粗硕的阴茎插进去,而夏如溪躺在床上,身体因为他的进入而颤抖。 安同欣恨不能立刻冲进那个行政套房,拉开林隽,把自己的分身插进去。 射了(H) rouwennp.m e 在床上的林隽对于今晚的性事没有任何的防备,张嘴含住夏如溪一侧圆润饱满的绵乳时,他没看到夏如溪望向窗外的眼神。 享受着男人的爱抚,下身是阴茎擦着她的花唇一下接一下的蹭磨,夏如溪两手在林隽的肩上背上来回抚摸。 这种上下一起来的感觉让她的浑身爽的要命,脚趾都要蜷起来。 两手在她身上抓揉的同时,林隽湿漉漉的舌尖绕着夏如溪的乳尖打转,舔咬之后是用力嘬吸。 耳边传来“啧啧啧”的声音,胸前被乳尖被嘬弄的感觉,让本就热燥的私密处有了反应,肉柱带来的快感让夏如溪觉得自己仿佛要被他嘬出奶来。 她咬着下唇仍旧控制着,不让自己不住的发出呻吟,可是事与愿违。 夏如溪被亲了一会就觉得自己被他吃得浑浑噩噩,双手攀着他的脖颈,主动将雪乳往他嘴里送。 楼对面的安同欣只觉得自己从头凉到脚,哪怕屋里开着中央空调,他都觉得外面零下七八度的冷风在不停的吹到自己身上。 他努力的回忆自己与夏如溪有过的所有亲昵。 从高中到分手前,所有的主动也不过是亲自己的脸颊……现在呢…… 对于夏如溪的主动,林隽从善如流,嘴含着她的奶子吞吃吸咬,一手握着她另一颗放肆揉弄。 揉弄了不一会,夏如溪整个人软得像一团棉花,完全动弹不了了,被他抱起来,后背抵着床头放着的那一堆靠垫和枕头。 “进来吧,我难受。”夏如溪身上热得不行,她两条大腿曲张着打开,对着他露出自己的逼穴。 这样羞耻的姿势,让她有些接受不了,本来想这样能让他把阴茎再插进来,可是看他没有反应,夏如溪就想干脆算了。 刚要把腿合上,男人的手却已经先一步压上来。 “在电梯里的时候不是说我想怎样都行?怎么还不经过我同意就要把腿闭上了!”夲伩首髮站:wanbenge.cc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一句话把夏如溪堵的没了底气,夏如溪咬了咬下唇,红着脸,乖乖把腿张给他看。 男人扶着肿胀的阴茎再次靠过来,茎身贴着她的咧开的的穴口磨蹭几下,滚烫粗硬的棒身蹭上她逼穴里溢出的淫水精液,显得越发狰狞。 “腿张大点。” 夏如溪不好意思的别过头,觉得还不如让林隽自己看着办呢,刚才为什么就要嘴贱让他出去呢…… 扶着龟头抵着她吐着汁水的穴口抵了上去,腰臀微微用力,大龟头便慢慢挤了一截进去。 “啊…”夏如溪轻声叫了一下,她向后倒着,身体不自觉的发颤,身子对那根阴茎已然是上了瘾,正是期待接下来的深度交合。 在她娇喘着等待男人的彻底进入时,谁知林隽扶着阴茎,没有按照夏如溪想的那样,他突然调了方向,蘑菇头歪了个外置,就从她逼穴口里挤了出去。 猛然的进入挤出了蜜穴中好大一团湿液。 “嗯啊…别这样…”夏如溪伸手推着他的胸膛,她缩着屁股想躲,因为自己被他这样逗弄,弄得她越发难耐。 “不是挺喜欢的嘛,乖,把腿张大点。” 握着阴茎在她的蜜穴里来回磨蹭几下后,林隽看着她潮红的脸,手往她的臀上去摸。 他的手好像带电,揉臀的时候带着蜜穴里的软肉也跟着不住地翻涌,主动的吞吃那浅浅进来的肉柱。 夏如溪被交合处的反应搞得呼吸急促,明明已经做了很多次,可是面对她,她还是不知道该怎样做才不会看起来是个被他拿捏的“小白”。 花径里的湿热与主动逼得林隽喉结重重滚了下,巨大的蘑菇头抵着她的穴口缓缓往里挤。 “嗯啊…好胀…啊…” 阴茎的强势让夏如溪颤抖着夹紧他,穴口撑疼得似乎要裂开,里面更是胀得厉害。 俩人一起低头往两人交合处看,都是看到女人的原本紧闭的蜜穴被他的阴茎撑开一个大口子,但是两个人的感受却不一样。 林隽痴迷的看着那张合的粉嫩软肉,像一张贪吃的小嘴流着口水,再艰难也要把他吞下。 夏如溪被蜜穴里的反应羞得睁不开眼,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 手指拨弄被挤薄的花唇,林隽似是调戏她又好像是一本正经的问,“胀还咬得那么紧?” 说完,他粗喘着握住她的臀瓣,凸起的青筋沿着他壮硕的手臂完全而下,他的手指全陷进她的臀肉里。 两手用力按着她,把她往自己往身下弄,大股大股的蜜水被阴茎挤出穴外,穴肉被完全撑开,明明已经是颤抖着裹紧他,却还是一张一合的把他往下吞。 “我也不愿意啊!”夏如溪快要哭出来了。 做爱做的她都委屈上了,林隽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亲了几下,“好好好,是我不对。” 嘴上说着对不起,手上却抓着她,腰胯向后拉扯出一截,裹着他阴茎的软肉跟着拉扯出穴外,粉嫩嫩满带汁水,穴口竟跟着发出噗噗的出气声。 低头深深的吻住她,抱着她让她在床上躺好,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腰臀紧绷着快速抖动。 源源不断的汁水被囊袋拍击而出,夏如溪两手勾着他,仰头接受他的亲吻,双腿随着他的顶弄而下意识张到最大。 “啪啪啪,啪啪啪。”肉体拍击的声音听得夏如溪整个人都软了,她不用低头看就知道,这会的私密处肯定被肏得糊满了淫水。 “嗯,嗯,”抱着他的手臂越发的软,不一会就支撑不住只能平躺了床上,手摸着他的胳膊,两眼看着他英俊的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如溪就觉得有一股热液喷进体内,射得她忍不住浑身颤抖。 或许是因为亮着灯在玻璃窗前做爱,直到性事结束,林隽搂抱着她沉沉睡去,夏如溪还在因为刚才的射精而兴奋。 她说不上来这种兴奋是因为什么。 可能是目的达成的窃喜,也可能是灯光通明下,在没有遮挡的房间里的放荡。 总之,她高兴的睡不着。 大舅子与妹夫 打包了一杯咖啡,夏源打着哈欠在路边排网约车。 看着排在自己前面的几十号人,夏源非常的不理解,明明是周末的早上,一个个的不在家里睡懒觉,怎么这么多人排队。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取消订单改出租车的时候,一辆SUV停了过来,副驾驶玻璃降下来,露出自己的好妹妹那张“大”脸。 “哥,你怎么在这儿?” 从副驾驶玻璃看了一下,驾驶位上是自己的妹夫,夏源清了清嗓子,“过来吃饭。” 夏如溪立刻有了精神,她瞅了一圈,扒着车窗,“没听说这附近有早餐摊,你去哪儿吃的?” 开车的林隽看她这么兴奋,完全不是刚才在电梯里埋怨自己的样子,眼睛都没睁开就埋怨自己早上睡醒了又在床上来了一遍,这会腿心那儿还黏黏糊糊,只能塞棉条进去防止精液漏出来湿了内裤。 夏源反手指指身后的酒店,“双十一买的早餐年卡。” 夏如溪撇撇嘴,刚要说酒店的早餐有什么可吃的,安同欣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手上也是一杯咖啡。 他好像没事儿人一样跟夏源打招呼,“源哥。” 夏源推了推眼镜,也不搭理他,直接开了林隽的车门上了车。 亲哥不搭理他,夏如溪也不想看他,车玻璃就要摇上去的时候,安同欣一下把手伸过去挡住,他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如溪,好久不见。”说着安同欣两眼往林隽那儿看去。 “没事的话我们要走了。”夏如溪继续关玻璃。 安同欣立刻怒从心头起,“嗯,”他说话时恨的咬着后槽牙,“我也该回去补觉了。昨晚在公司加班,顺便看了老朋友的香艳故事。” 亲耳听到安同欣承认,夏如溪对他反而和颜悦色了,“那你今天得好好败败火,多喝点凉茶。” 后排的夏源听出了不对劲,他取消了订单,看着手机对夏如溪说,“今儿有空回家一趟吧,妈说今天要去外公家。” 安同欣被夏如溪怼的肝儿疼,看他把手收回去,夏如溪快速关了车窗玻璃,回头问哥哥,“咱俩都去吗?” 开车的林隽往马路对面瞄了一眼,再看另一边暴躁离去的安同欣,手上一转车把,开车驶离了路边。 抿了一口咖啡,连锁咖啡店做的东西,夏源的要求一直都是能喝就行,不做其他的要求。 擦掉镜片上的雾气,夏源往后一靠,“反正你我都没事,那就都去呗。” 夏如溪看着开车的林隽,“你如果没事,也去一下吧。订婚后到现在,你还没去过我家呢。” 车到了路口遇上红灯,林隽踩下刹车,他看着人行道上的人还有在路口的交警,林隽脸上看不出喜怒,“今天去吗?我还想回家收拾收拾东西,下周出差挺久的,要做的准备挺多的。” 林隽拒绝的理由,夏如溪倒也理解,反而是夏源在后面开启了看戏模式。 一路上都在观察林隽和自己妹妹,顺便还回味了一下在酒店楼下时,妹妹与安同欣的交锋。 回到家,夏源谢过林隽“顺路送回家”,他拽着妹妹就去了自己卧室。 “哥!你干嘛!”夏如溪不满的坐在哥哥卧室的沙发上,进门时她就发现爸爸妈妈不在家,自己是被哥哥骗回家的。 夏源坐了电竞椅,他盯着妹妹,“你昨天是跟林隽去酒店开房吧。” “你这不是知道嘛。”向哥哥承认自己与林隽做爱,夏如溪还做不到这么厚脸皮。 “嗯,那你觉得林隽现在知不知道你的计划?” 妹妹与林隽之间是怎样的现状与走向,夏源一点都不关心,但是他得好好教育一下她。 “你说的我听不懂。”让前男友看见自己与未婚夫做爱这种事,夏如溪实在是没有勇气亲口承认。 “别装了,都跑酒店搞情趣去了。”夏源无语的撇撇嘴,他倒不是觉得妹妹和林隽乱花钱,而是想自己怎么就没想过带小可怜去酒店试试。 “哥,你就别审我了。”夏如溪扯了扯衣服,从沙发上站起来,“你要是没事我就走了。” “别走了。”夏源拿起大衣,“今天去姥爷家吃饭吧,他们念叨好久了,反正你都回来了。” 夏如溪乖乖跟着哥哥去了外公家,但是不管是吃饭还是陪长辈说话,她心里都有点慌。 可能是夏如溪自己也觉得这件事,做的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合适。 终于,在厨房里和琳琳准备晚饭的时候,林隽来消息了。 “我今天的飞机,这几天不在家,麻烦你照顾一下奶糖它们。” 接着琳琳就听到“支付宝收款,一万元。” 由于声音实在太大,正在捞卤鸭腿的琳琳吓了一跳,“姐,你干嘛了?” 夏如溪不知道该怎么说,看着到账的一万块钱心里很不是滋味。“没什么,就是林隽要出差,让我帮他买几个猫罐头给猫吃。” 去掉汤里的葱姜调料,夏如溪把鸭腿整整齐齐码在大瓷盘里,“我拿出去给哥哥了。” 去到院子里,夏源正蹲在地上不停往铁锅里加料,全是用来熏鸭腿的东西。 “哥,鸭腿好了。” “嗯。”夏源站起来伸了伸腿,蹲下继续忙活。 蹲在旁边看着亲哥忙活,夏如溪不确定是否要告诉他,林隽生气了。 锅里开始冒烟,夏源把铁锅端下来放在地上。 兄妹俩头挨着头,无聊的盯着一锅白烟的铁锅。 “哥,”鸭腿渐渐熏上色了。 “嗯,”夏源烟瘾犯了,左看右看,想着要不要把烟拿出来抽一口。 “林隽去外地了。” 忍不住了,还是抽烟吧!夏源摸出口袋里的烟,“出差嘛。” “可是……”夏如溪往一边挪开点,“他之前说出差是下周的事,今天才周六,他这么早就走了。” 吐了一大口烟,夏源觉得自己浑身都舒服了,肩膀后背也不紧绷了,“然后呢?” “我觉得他是生气了。”紧紧身上的衣服,夏如溪吸了吸鼻子,没有感冒的鼻子,吸了半天也是吸了冷气进去。 铁锅里的烟渐渐散去,夏源弯腰端着锅进了屋,对妹妹说的事充耳不闻。 抽烟 晚饭桌上,没有人问林隽为什么没来。全家人对于夏如溪和林隽的订婚,都是夏如溪愿意说,大家就听听,她不愿意说,大家也不问。 不好奇,不关心。 这样的态度让夏如溪很舒服,但是遇到事了,夏如溪有点苦恼不知道跟谁倾诉。 跟爸妈说?他们如果自己在酒店做爱还不拉窗帘,自己估计会被打。 跟琳琳说?夏如溪这会正坐在琳琳的床上,看着琳琳一件一件的试衣服。 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心事,哪来的心情去听别人的。 剩下的选择,就是亲哥了。 所以夏如溪在回家的路上一脸期期艾艾的时候,夏源故意不搭理她。 等车到了林隽家楼下,夏如溪磨蹭着不想下车。 “到地方了怎么还不走?”熏鸭腿的时候抽了口烟,这会夏源又想抽烟了。 抱着林隽送给自己的brikin,夏如溪两眼看着路上过来过去的车,磨磨唧唧的不想下去。 “哥,你跟我一起上去吧。” 往外掏烟盒的夏源整个人一顿,默默把烟盒塞回去,“你这是怎么了?” 夏如溪赶紧给自己找理由,“我买的东西太多了都堆在电梯那儿,你帮我拿进去。”转念一想,夏如溪又改口了,“算了,咱俩在车里说吧。” “哦。”夏源开着空调,手上拿着烟,手指头不住的在烟盒上敲。“说说吧,到底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 “没什么你这德行是怎么回事?”烟瘾越来越重,夏源很想开了车窗抽两根。 翻翻聊天记录,夏如溪把手机递给夏源,“你自己看吧。” 忍不住的夏源开了车窗,顶着吹进来的冷风,一边抽烟一边看妹妹与安同欣的聊天记录。 被烟味与冷风折磨的夏如溪忍不住去抢哥哥手上的烟,“别抽了!我要喘不动气了!” “喘不动气就下车去透透风!”不经意冲夏如溪吐了一大口烟,夏源开了车门让更多风吹进来! “我不去!外面冷死了!”夏如溪快要气死了,哥哥以前挺照顾自己的,今天突然犯浑在这儿没完没了的抽烟。 “那你就忍忍!” “我凭什么忍啊!” 可能是夏源这敷衍的态度让一天的负面情绪有了突破口,夏如溪突然就开始哭。 难得逮着空抽烟的夏源这会也不抽了,抽了一半的烟直接从窗户扔了出去,降下叁分之一窗户,抽了两张纸巾,“好了好了我不抽了!” 夏如溪不停的抹眼泪,也不搭理哥哥。 “我说了别抽你非得抽,这口烟就这么重要吗?就非得当着我的面抽吗?我闻到烟味喘不动气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就非得跟我反着来。” 夏源耐下心向妹妹解释,“我这不是一直没机会抽嘛!” “没机会抽,逮着这个空就欺负我是吧。”夏如溪恶狠狠的瞪着哥哥,“再说了,你不在家里住,除了上班不能抽烟,回去住的地方不是想抽就抽嘛!怎么就没机会了!” “那不是家里还有一个!” 这一下夏如溪更崩溃了,“那你就为了炮友无所谓我这个妹妹了?” 气不顺的夏如溪抢过手机开了车门下车。 夏源见状也赶紧下车跟过去,他听妈妈说过,夏天的时候妹妹曾经生气而气晕,这会带着怒气走了,万一出什么事…… 追了几步进了楼里,夏源还要往前走就被门禁给挡住了。 他看着夏如溪哭天抹泪的上了电梯,自己在一楼大厅转了一会,觉得无聊就出来了。 看着路边自己那辆黑色路虎,夏源没有立刻去车上。他在路边站着,插在口袋里的手摸着烟盒,几次想拿出来抽两根,每次都是要拿出来了,手又缩了回去。 站的久了腿酸,夏源在路边的凳子坐下,两眼盯着擦得锃亮的皮鞋,脑子里想的安同欣跟妹妹说的那些话。 以他来说,安同欣不过是一遍遍的用十几年的感情希望夏如溪能给他一个见见大姨的机会。 换做是夏源,他可能就顺水推舟了。 但是妹妹对安同欣的态度……夏源叹了口气,他自问做不到大度,所以他怎么去要求妹妹给安同欣一个好脸。 抬头看看这个全市房价最高的小区,夏源莫名想起那个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的前女友,如果她没有跟安同欣搅和到一起。 今年自己就该结婚了吧。 毕竟妹妹都订婚了。 夏如溪气鼓鼓的上了楼,今天的事没有一件是顺的,林隽跟她闹情绪,亲哥不管不顾的抽烟,全都跟她顶着来! 电梯门开,夏如溪怒气冲冲的往屋里走。 一整晚都在门口坐着的奶糖打了个哈欠,因为家里没开地暖,肥嘟嘟的肚子挨着门口的地垫,蹭脏了一大块毛。 没有注意到奶糖的夏如溪直接冲进主卧收拾东西,林隽出差了,她也没必要在这儿住着。 搬回家!去上班! 这房子谁爱住谁住,老娘不在这儿住了! 衣服一件又一件的扔到床上,扔了半个多小时,衣柜扔空了大半,夏如溪气喘吁吁的坐在床边,看到床上堆成小山的衣服,再想想收拾衣服的工作量…… 连夜滚回家的念头立刻烟消云散。 恰好这时奶糖在夏如溪脚边蹭来蹭去,它又饿了,急需要夏如溪给它放饭。 弯腰抱起奶糖,上头的怒气渐渐散去,离家出走的理智又回来了。 摸着奶糖一身顺滑的丝质毛,夏如溪想起来林隽跟她说的,照顾一下奶糖。 黏人的奶糖扑腾着要往夏如溪身上扑,任由奶糖在自己身上的夏如溪突然智商上线,对啊,他说的照顾一下奶糖。 现在猫在自己手上,他那么在乎猫,肯定会主动来问自己的。 到时候,他想看猫那不还是自己说了算! 一瞬间,夏如溪觉得自己真的太聪明了。 只不过,怎么说呢,事与愿违。 连续两天,林隽都没找她。 看着两个人的微信对话框,夏如溪托着腮,她不仅一脸懵逼,还不知所措。 因为事情压根就不往她想的方向发展! 火锅局 给桌面饮水机接水回来的同事看到夏如溪抱着抱枕趴在桌子上,电脑屏幕亮着微信对话框和OA,她接了杯热水坐下,碰碰夏如溪,“怎么了?不舒服啊!” 说话时,同事给夏如溪接了满满一杯热水。 看到杯子里的热水,夏如溪知道,同事误会她来大姨妈了。她捧着水杯,小声跟同事说话,“没有,因为别的事烦。” “年货的事啊,那个你就别管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 夏如溪多少有些无语,同事这是误会了啊…… 算了,误会就误会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弯腰从柜子里掏出另一个更大的熊抱枕,夏如溪抱着熊抱枕趴在桌子上,把手机上装的所有APP都翻了一个遍,连王者都打开又关上了。 这会的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都过去两天,过了今晚那马上就是叁天了,林隽那死孩子怎么还不过来跟自己说话。 带着这样的疑惑,她找上了自己的亲哥,夏源,又向瑶瑶发出了邀请。 约一顿简单省事的海底捞。 “哎呦,够贴心的啊!”面对四宫格里的番茄锅和猪肚鸡锅,怀孕的牟瑶坐下之后几乎是立刻就是开始往锅里放自己爱吃的。 “你这会这个样子,把你叫出来当然得照顾你的口味。”端起一盘羊肉,夏如溪一股脑全倒了进去。 “说吧,把我叫出来什么事。”牟瑶喝了口豆浆,伸筷子捞锅里的虾滑。 “没什么事,就是林隽不理她了。”下班过来的夏源把大衣放在座位上,松开衬衣袖口和领口的扣子,前后抻了一下脖子。 冲虾滑吹了两口气,牟瑶的习惯是先吃一口尝尝食物的原味,然后再去沾料碟。“啊?你俩吵架了?” “也不能算是吵架。”夏如溪咬着筷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伸筷子捞牛肉的夏源替妹妹回答,“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不爽安同欣一直烦她,所以和林隽去酒店开房不拉帘,让安同欣看看俩人在屋里干了啥。然后这事被林隽知道了。” 牟瑶呆了,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这个事情,怎么说呢,就是挺突破她的认知的。 关于做爱让别人看这种变态行为,在牟瑶的印象里都是男的喜欢干,可是夏如溪这个操作让她看不懂了。 好好的一个夏如溪,怎么也跟网上那些猥琐老爷们一个德行了呢? “哥,你给我留点脸行不行?”夏如溪阴沉着脸,两眼死死瞪着夏源。 “你这事干的就挺不要脸的。”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夏如溪翻着碗里的菜不说话,夏源也不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合适。 兄妹两个都不吭声,弄得牟瑶在旁边埋头吃饭不是,开口说话也不是。 想了想,夏如溪把自己叫来,那肯定是想解决林隽与她之间的问题,所以……嗯,对,就是这么干! “如溪,你现在是跟林隽吵架了?” 好朋友一句话问到了心坎上,夏如溪眼泪都要出来了,她扭头看着身边的牟瑶,“嗯,他两叁天没理我了。” “两叁天……”牟瑶往锅里扔了一些菜叶,“你给他发消息他不回吗?” “啊?”夏如溪不好意思起来,“不是啊。” “那是怎么回事?” 一盘羊肉全都倒进牛油锅,夏源推推眼镜,“还用问,肯定是没给林隽发消息,就等着林隽主动找她呢。” 妹妹是什么心理,夏源最清楚了。 牟瑶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无语到家了,“不是,我的大小姐,从林隽出差到现在,你该不会一句话都没跟他说吧?” “没有。”滑牛肉烫熟了,夏如溪吃的很起劲。 “你不主动找他,你还想让他主动找你啊。” 吸一口多肉葡萄,虽然冬天喝冷饮对肠胃有些刺激,但是一冷一热,真的好爽啊!“不然呢?以前安同欣都是主动过来找我,哪怕我把他惹生气了。” 听了这话的夏源使劲忍着,忍着不翻白眼。 他怕自己白眼翻大劲了猛的一下翻了天灵盖里去。 牟瑶觉得这顿饭自己是吃不下去了,她捞起一点白菜叶,吹凉的时候忍不住跟夏如溪说,“你惹林隽生气了,然后不高兴林隽不理你,希望林隽主动找你说话。你自己不觉得这个逻辑不成立吗?” 自己倒进锅里的那份肉吃完,夏源见桌上没有肉了,找出下单的pad又下单了两份肉。“你就别教她了。” 夏如溪皱了皱眉,很不满的盯着亲哥,“你几个意思啊你,今天找你们两个就是一起想办法,不是听你泼冷水的。” 肥牛卷上桌,夏源又一股脑的全倒进去,“好,咱们不泼冷水,我跟你说说这事得问题在哪儿。” “你说。” “事情一开始,是你反感安同欣,所以你在未通知林隽的情况下,与他去了安氏建设对面的酒店开房。” 牟瑶的心情有些复杂。 “然后加班的安同欣成功看到了你俩在屋里干了什么事,并且第二天,你还碰上了我和安同欣。” 牟瑶突然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羡慕夏源。 这种热闹她怎么就没亲眼看到呢! 还是夏如溪,林隽,安同欣同时在场! 夏如溪对亲哥说的没有任何异议。 “林隽通过你和安同欣说的话猜到了你们两个去酒店的意图,所以他从出差到现在,一直都没理你。” “补充一下,”夏如溪弱弱开口,“他本来计划周一走的。” “嗯,把出差提前了。”肉熟了,夏源捞了一筷子在料碟里滚了一圈,“现在的情况是他不理你,而你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夏如溪郁郁,她握着筷子不吃东西,“不是,他有什么可生气的,又不是只有他被人看了,我也……”抬头看看四周,剩下的话不说了。 夏源捞出锅里剩下的肉,顺便又捞了一块猪肚,“如溪,你有没有想过,林隽他不愿意。这不是你们两个谁被看光的问题,而是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发生。” 彼此冷静思考 受了一通教育,夏如溪被亲哥送回林隽那儿,毕竟还有一屋子的猫嗷嗷待哺。 换了衣服洗了澡,夏如溪坐在地垫上,手拿着一个鸡小胸冻干喂奶糖。 开始还专心盯着奶糖吃冻干,盯着盯着,她想起亲哥在海底捞跟她说的, “林隽与安同欣不一样,他不需要像安同欣那样因为生意而仰人鼻息。所以你对林隽不能再像一样,你们两个没有从高中开始的感情基础,他不可能去无底线的包容你,或者说纵容你。” 这些话说的夏如溪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更让她难受的是哥哥送她回来时,车上只有他们兄妹二人时说的,“林隽其实比你想的还要喜欢你,但是就算是这样,你也看到了。在触及他的不可碰触的地方时,他是有情绪的。” 车到楼下,在夏如溪收拾东西下车时,夏源喊住了她,“如溪,对于你来说,林隽并不是一个好的借种对象。” 没有十年的感情,他远比自己想的要喜欢自己,他不是一个好的借种对象…… 夏如溪把自己搬来住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想了一遍,一件一件的过一遍,她发现,林隽确实有一点像哥哥说的那样。 那次他与外卖小哥换衣服上来给自己送外卖,顶风冒雪在集团楼下等自己下班。 甚至更早一些,他送自己的高跟鞋。 他对自己远比自己想的要用心。 想到这些,夏如溪觉得胸口有些闷。 她无形之中享受着林隽的用心,可是当自己像算账一样算这些的时候,她又觉得这些用心,好像一道枷锁。 压得她难以接受。 她慌了。 鸡小胸冻干吃光了,还想吃的奶糖伸脑袋拱夏如溪的手,示意她,自己还要吃。 被奶糖舔了手指的夏如溪回过神,她从冻干桶里随意抓了一把洒在桌上。 一把冻干安抚了奶糖,夏如溪又想事情想得入了神,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墙角柜子上的宠物摄像头转了过来。 出差的林隽躺在酒店大床上,睡不着的他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不是挂念家里的猫,也不是因为研发基地的合作而烦心。 他想的是夏如溪。 从周六知道她所谓的去酒店完全是为了气前男友开始,他就在生气。 他气自己成为她“报复”别人的工具。 对于恋爱对象的前任与过去,林隽一直觉得既然选择爱一个人,那么她的过去,就是翻过去的书页,过去了就过去了。 同时,他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另一半不得已与前任有联系,他是可以理解其中的情有可原与无可奈何。 但是他不懂,他不明白夏如溪。 为什么要选择暴露隐私的方式,用在酒店做爱这种形式来报复安同欣。 在报复与隐私面前,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吗? 生气的情绪一旦生长就会快速在他的心里蔓延,到现在,他每天晚上都难以入睡。 林隽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夏如溪,但是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她。 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一颦一笑,甚至,她在床上的喘息呻吟,都会入梦来“骚扰”他。 睡眠质量差到如此境地,林隽躺不住了。 他坐起来拿过手机,打开摄像头的APP,看看这会奶糖它们在做什么好了。 说不定会看到她喂猫。 事实上,看到的比喂猫还要多。 屏幕里的她,坐在地毯上,手拿着一块叁文鱼冻干,两眼看着在茶几上埋头苦吃的奶糖。 不知道是隔得远还是分辨率的原因,林隽看不明白她的表情。 她好像是难过,又似乎是苦恼。 两眼怔怔盯着奶糖,喂猫心不在焉,手拿着冻干没有任何的动作。 夏如溪的呆愣让林隽有些烦躁的心静了下来,他在床头堆了几个枕头,整个人半倚半靠的在床上看手机。 他隔着手机看着她,她摸着猫咪在想他。 相隔千里,这也算是一种某种程度上的联系。 因为思考自己与林隽的关系,夏如溪这晚睡得一点都不好。 做梦都是她和林隽在酒店做爱,与那晚有所不同的是,安同欣出现在了梦里。 他飘在窗户外面愤怒的捶打玻璃窗。 这样的噩梦把夏如溪吓得够呛,凌晨两点才睡着,早上五点被吓醒。 坐在床上发现一切都是梦后,夏如溪又想睡觉了。 但是她又不敢睡,她害怕梦到林隽。 梦到林隽,万一再梦到安同欣该怎么办! 这一刻,夏如溪真的要恨死林隽了。 跟他纠缠上怎么这么倒霉啊! 躺下看看手机,这段时间行政部工作让夏如溪养成了手机开机后先看微信的习惯,毕竟领导都喜欢用微信布置工作。 看完微信,再看一下钉钉,嗯,行政部没啥事。 考虑了一圈,翻身要继续睡的时候,夏如溪心血来潮打开了朋友圈。 她一条一条的翻,看过郑恒在国外养殖场考察,看过牟瑶与小男友的甜蜜约会,看过琳琳发的穿搭投票,又看到哥哥那个凌晨五点的办公室楼下。 该看的不该看的,她全都看了,依旧没有她想看的。 夏如溪把手机扔在一边,半睡半醒的,她在想自己看了那么多人的朋友圈,自己到底想看什么? 想了一会,夏如溪又摸到手机。 她想明白了,她想看林隽。 她想知道林隽在外地怎么样,她想知道林隽有没有在朋友圈说想他。 找到他,点进他的朋友圈,空白的一切,横着一行字, “对方仅展示最近叁天的朋友圈” 13个字,看的夏如溪一点脾气都没有。 以前安同欣从来不这样,他会发仅她可见的朋友圈 哪怕后来,夏如溪知道那是他作秀哄人的手段。 但是林隽呢? 夏如溪觉得他对自己的喜欢,不过是他自我感动的一种方式。 渐渐地,她又开始为自己的失控而生气。 明明昨晚睡前,她已经决定了,对待林隽,是用来借种的,是用来自己将来做单身妈妈的,对他不要有期望,不要有幻想。 但是自己为什么就是忍不住? 忍不住的喜欢那些他的用心,忍不住想要他给自己偏爱,忍不住去喜欢他。 该怎么道歉呢? 项目签约的庆功会上,林隽心不在焉。 认真对待了当地市区一二把手和几个重要单位的官员后,他就拿着一杯鸡尾酒往角落里躲了过去,把所有的应酬都交给副手。 这几天夏如溪给他发了好多消息,不是言辞恳切的道歉,也不是早安晚安中午吃啥,而是家里的猫。 有猫吃饭,有猫上厕所,还有猫咪睡觉。 就是没有她和猫咪的互动。 但是林隽偷偷看过家里的监控,夏如溪在家拿逗猫杆逗猫,能让猫集体跟着逗猫杆跑。 昨晚他还看到次卧的摄像头里,夏如溪半夜两点睡不着觉,在次卧的卫生间给奶糖洗澡。 林隽明白,这些猫咪的视频,其实是一种示好,也是夏如溪的“道歉”。 他并不认为夏如溪会给他发长长一段文字,一字一句的剖析自己的内心,表达的她的歉意。 她那样的家庭,教出来的孩子最不会的一件事就是低头。 其实林隽也不会。 从小到大父母家人无意识的娇惯,到了成年进入社会,低头只是一种审时度势,而不是通情达理。 可是让林隽难受的恰恰就是这个,她不会认错,自己心里介怀。 内心的闷闷不乐直接显示在脸上,过来找他的助理看到,给他换了一杯酒,低声说,“林总,那边书记好像是在找您。您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林隽微微颔首,拿着酒杯就要往前走,助理稍稍拽了拽他的胳膊,“脸色太差了,多少笑一下。” 林隽挑挑眉,助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 没辙,林隽揉了揉脸,在得到助理的点头之后,他拿着酒杯主动过去应酬。 庆功酒会办的规模不大,但是场地安排和酒水菜品都准备的很精致。 当下经济形势不好,各地领导都在找愿意来本地投资的项目,这样的酒会也是符合规定的情况下给出的最高规格。 跟着老板出来跑了一周的助理这会放松下来,餐盘里的虾仁被他吃的像嗑瓜子,不一会的功夫一盘子虾就吃完。 再去拿小蛋糕时,助理看着在那儿应酬的老板,心想刚才那位书记问的是老板有没有女朋友,自己把老板推过去,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往嘴里填了两块蛋糕,助理喝了口水往下顺顺,还要继续吃,宾客居然陆陆续续的走了。 没吃饱的助理赶紧放下盘子去找老板,林隽这会还在那儿应酬。助理默默退在一边偷看,就看到刚才还有点潦草浪荡的老板这会看着“人模狗样”的,真是好一个…… 青年才俊 坐车回酒店的路上,开车的助理十分八卦的问,“林总,刚才书记跟您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 夏如溪又发了猫咪的视频,林隽低头看着手机,“想给我介绍女朋友。” “那您是怎么回的?” 视频没看,林隽在看爸妈那边有什么消息,“我订婚了。” 把最后一只猫关进次卧,夏如溪揉着肩膀躺进浴缸里。 今天行政部所有人忙的鸡飞狗跳的,快过年了,公司一堆事压在行政部。 为了周末能好好睡个懒觉不用加班,一群人白天埋头苦干,晚上主动加班。 自己就成了被打发去买宵夜的人。 搬那么多人的奶茶宵夜,肩膀疼,胳膊也疼。 当热水把她全部包裹,夏如溪理解为什么看过的小说里都说泡澡让人活过来。 因为真的很解乏。 不过说起来,这个时候,冬天,降温,天冷,真的很适合泡温泉啊。 她拿过手机开始约人,问了一圈,全都没空。 有周末加班的,有周末约了逛街的,还有要与年下弟弟男友约会的。 就是没有人能出来和她泡温泉。 头向后枕着毛巾,夏如溪无语的盯着天花板,心想这要是林隽回来了该多好。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夏如溪飞快的摇头。 不行,不能跟他去泡温泉。 万一他带着自己去什么他的朋友开的温泉度假中心,走什么vip通道,搞什么露天汤,他在水里再不安分…… 不行不行不行。 夏如溪疯狂的摇头,她闭上眼睛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到在露天汤里会发生什么。 但是接着她又不想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想林隽了, 这是坚决不可以的! 他跟自己冷战闹别扭,自己在这儿想如果与他一起泡温泉会产生什么样的黄色废料。 不可以这么没出息,没骨气! 趴在缸沿儿上,夏如溪叹了口气,她现在对于林隽回来后的相处感到害怕。 她甚至觉得面对林隽,还不如每天去集团上班。 为此夏如溪又约了亲哥,想问问他,作为一个男人,他有没有合适的建议。 连续叁天加班的夏源头都不抬,“没有办法,硬抗吧。” “你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夏如溪觉得自己真的蠢透了,找谁不行找哥哥,他除了给自己泼冷水,什么用都没有。 “那你希望我怎么样?”饿坏了夏源忍着肚子疼,早饭没吃的他这会胃口特别大。 “你就跟我说嘛,我怎么样才能在不道歉的情况下跟林隽相处?” 吃完第叁块披萨,夏源觉得肚子不那么难受了,他擦擦嘴,“你认为可能吗?” 夏如溪不确定的看着亲哥,“应该可以吧。” 夏源发自内心的认为妹妹无可救药,与此同时,他也在想,家里平常对妹妹也没有娇惯,但是为什么这个脾气…… 不算骄纵,却有点不太讲理。 就在夏源想这些的时候,夏如溪开口了,“哥,要不然你替我去跟林隽谈谈吧。” 得,不仅有点不太讲理,还开始当鸵鸟了。 “我跟他怎么说?”不想当说客的夏源开始找理由,“你让我跟他说你们在酒店不拉窗帘做爱,请问你觉得合适吗?” 夏如溪觉得自己吞了个苍蝇。 这个画面实在是太惊悚了,换做是她,那就是林隽的堂姐表姐过来找她,说林隽做爱时拍视频这事你不要介意。 不行,这事不能让亲哥去说合,得自己想办法。 出差回来 在外面吃饭回来的林恩国和武惠一进门就看到门厅放着一个泡沫箱,换鞋的俩人互相看了一眼,拿着脱下来的大衣进了屋。 大客厅里,林隽半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门厅那儿的声音,人不起来先开口,“爸,妈,我回来了。” “知道了。”衣服往另一个沙发上一扔,武惠挨着儿子坐下,“看到那个箱子就知道你回来了。” 林恩国在对面沙发坐下,做父亲的嘛,一般不像母亲对儿子那样那么亲密,“事情都谈好了?” “嗯,”林隽依然在看手机,“合同已经签了,春节后就开始忙。” “昨儿人民医院的陈院长说他们在城西的医院不搞了,与区政府没谈拢。”顺顺气,林恩国直起身子前倾给自己倒茶。 这个消息让林隽不再吊儿郎当坐没坐相,“陈院长真这么说?” “区政府那边想要叁甲规格但是没钱,人民医院这边不见兔子不撒鹰,双方都不退,干脆散伙。” 比较重大的一件事,林恩国说的好像菜市场买菜。 林隽快速把城西的医院捋了一遍,“那城西现在岂不是除了妇儿医院和集团军医院之外,一家综合叁甲都没有。” 林恩国点点头,往杯子里续了茶。 有点烦的林隽挠挠头,之前人民医院与城西区政府谈的有鼻子有眼,现在双方都不干了。 想抓着这个机会干一笔的林隽一时间泄了气。 旁边一直没开口的武惠见老公聊完了工作,她开始关心儿子的生活,“这些日子与如溪相处的怎么样?你俩还对脾气吧。” 林隽无话可说。 因为他压根就没跟老妈说过自己与如溪住了一起,而且他能怎么说? 说相处的挺好的,俩人在床上可对脾气了,去酒店开房都不拉窗帘,被安家那小子看的清清楚楚。 这是能跟爸妈说的话嘛。 而且林隽知道,刚才那些肯定不能跟爸妈说,毕竟他多少还在气头上。 但是不给个回答又不行,因为一向不关注自己私生活和男女关系的爸爸正端着杯茶在那儿吹。 …… 那水又不热,吹个什么劲啊! 林隽含含糊糊的应付老妈,“还行吧,如溪她……”见爸妈眼神不对,赶忙改口,“夏小姐她脾气挺好的。” 林恩国手上那杯茶喝下去了。 武惠眉毛皱起来了。 “你,对夏小姐,是不是太客气了?” 灌了两杯茶的林恩国点点头,“我听着是有点。” 这个家有点待不下去了。 “那个没什么事,我走了。” 武惠眼里全是揶揄,“回去找夏小姐啊。” “妈,差不多行了。” 林恩国笑笑不出声,看助理给自己发的消息。 送走儿子,武惠拆了门厅的泡沫箱,里面是林隽去外地带回来的土产。 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就是一些苹果柿子之类的水果。 同样的东西,林隽也亲自给夏家送去了一份。 给林隽开门的是夏源,大舅哥与妹夫猛地一打照面,俩人都有些尴尬。 其实以夏源的工作环境,不应该是这样的。他的同事行为处事就比他让人舒服,可能是因为来自北方的考公大省,同事能把每个人都照顾的妥帖,做任何事都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其实他也应该像同事那样。 但是夏源自己不知道,他的脾气和行为与夏如溪多少是有些像的,祖父母是离休干部,爸爸打从进了官场就一路顺风顺水,祖父母提携,祖父母的战友也搭把手。 妈妈因为是家里老小,被外公外婆还有大姨宠坏了脾气,在夏源小时候,洛笑言主打的就是一个颐指气使。 长此以往,耳濡目染,夏源进了金管局之后,倒是不像妈妈那么张扬,待人是客气的,但是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一点高高在上的俯视与客气疏离。 现在对着自己的准妹夫,夏源努力表现出与林隽亲近,但是这么多年的习惯,根本藏不住。 林隽也感觉到了夏源的刻意亲近,面对夏源主动的伸手搬东西,林隽手一松递了过去。 “这是给叔叔阿姨的土产,我出差一趟也没什么可带的,就买了一些吃的。” 搬着沉甸甸的泡沫箱,夏源客气的让林隽进来坐。 这是林隽第一次来夏家。 想到这一点,林隽就觉得不可思议。他和夏如溪订婚了,算是夏家的准女婿,但是上门来玩却是头一回。 两家联姻这事办的匆忙,见面全都在外面,没有上门一起聚过。 到现在,作为孙辈,自己和如溪还没有带着彼此去双方的祖辈那儿吃过饭喝过茶。 这事搞得,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有那么一点无语。 两眼把客厅看了一遍,与林家那略显随性的装修不同,夏家这个房子一看就是请人看过,林隽不是特别懂,但是像东北角西南角这些地方,全都摆着东西。 这样的陈设,林隽在舅舅家见过。 舅舅家的装修就是请大师看过的。 “出去这一趟谈的怎么样?”两个男人神经病似的放着沙发不坐,在客厅里站着。 “还行。”说话不要说太满,这是林隽从小被家里耳提面命教出来的,“春节后还要再过去几趟落实细节。” “你这会做这个,跟家里的生意抢市场,林董怎么说?” “害,”俩人这么站着,林隽觉得应该叼根烟,但是这是在人家家里,夏家万一不准在屋里抽烟呢……“我那生意跟家里比那就是小打小闹,老头能说啥,由着我翻腾呗,省的给他惹事让他跟了后面擦屁股。” 一个走仕途一个混商场,俩人这么捏把了一起,实在是没啥话可说。 犹豫许久,夏源觉得有些话还是帮妹妹说吧,虽然妹妹拿着林隽当供精的。 “如溪……” 林隽不吭声了,他想抽烟。 “我妹妹她这个人……你也知道我家这种家庭,老人管得再严,再天天提溜了身边语重心长,时间久了,很难不骄纵。” 其实夏源是想说张狂的,但是想想还是用“骄纵”吧,最起码说出去好听。 “我明白。”林隽有些失望。 这个圈子其实不大,林家与武家往上捣,也是老一辈从政后人从商,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们什么习气,林隽心里门清。 “我也不是劝你让着如溪,就是她脾气大,”这句话如果被夏检察长听见绝对会嘲笑儿子没见识,因为女儿的脾气比起自己老婆,那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有时候气性上来了不过脑子,”结合事后夏源对妹妹酒店做爱事件的了解,果然是气头上订的酒店。 “她要是惹你生气,你就当她脑子不太清楚,别跟她一般见识。” 前面气性那几句话听得林隽有点舒服,但是后面可以说是急转直下了。 同样的话,夏源复述给夏如溪后,夏如溪立刻就炸毛了,“哥,你TM有病吧!” 买房 摔门离开家,发动汽车时夏如溪突然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与哥哥吵了一架,家里待不了。 去外公家,莫名其妙过去,事后外公肯定会跟爸妈说。 去林隽那儿?这更不可能。 意识到自己无处可去,夏如溪更难受了。 她把手机通讯录翻了个遍,暂时没发现哪个朋友能投靠自己。 去酒店…… 夏如溪趴在方向盘上,眼泪无声无息的往下落。 她不懂,哥哥到底是在帮她还是拖她后腿,事情由她和林隽自己解决就行了,他为什么要开口。 明明哥哥前脚说林隽和安同欣不一样,不会顺着自己,纵容自己,后脚他就让林隽别跟自己一般见识。 夏如溪越想胸口越难受。 使劲喘了两口气,夏如溪不管天不早了,直接给集团总裁办打电话,让总裁办给自己搞定房子。 知道夏家大小姐要来集团上班后,总裁办就知道有这一天,大小姐会在晚上打电话提出诸多不合理的要求。 在集团被人称为超人的总裁办,除了不能杀人越货之外,大部分事情都是能做的。 哪怕是晚上给人找房子。 很快,夏如溪就接到了电话。 市中心楼上楼下带518平带大露台的大平层,去年春天刚装修好,房主本来想要自住,被总裁办软硬兼施之后,卖了。 现在是立篪资本的资产。 站在新房子的客厅里,在车里冻透了的夏如溪缓了过来,她大衣外套还穿在身上,踢掉脚上的鞋子,她一下歪倒在沙发里。 倒在沙发上的她两眼盯着对面墙上的装饰,送她过来的秘书还在检查屋里的门窗燃气阀门。 从厨房出来,看到夏如溪光着的那双脚,他回到厨房开了地暖,出来时,他给夏如溪倒了一杯热水。 “今天,麻烦你们了。” 秘书在一边站着,“应该的。” “我是不是给你们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秘书摇摇头,“这是小事。” “你坐下吧。” “谢谢夏小姐。” 两手握着水杯,夏如溪慢慢问,“你姓什么?什么时候进的总裁办?” “鄙姓胡,大学毕业就来集团了。” 看起来年龄不大,有叁十岁?夏如溪一直好奇总裁办招人的要求,放下杯子,夏如溪问她,“一来就进了总裁办吗?” 胡秘书点点头。 在集团干了几个月,夏如溪对集团总部招人多少有点了解,学历卡的严,再好的学历,来了集团也是从最普通的岗位干起。 更何况总裁办是给姨妈服务的,各项要求只会更严格。 所以这个人,应该是拼爹才能破格进的总裁办。“家里跟集团是什么关系?” 胡秘书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夏小姐要不要喝咖啡?” “会泡茶吗?喝茶适合说来话长。” “略懂一点。” 说完胡秘书起身去厨房找茶具。 接了夏如溪过来之前,胡秘书就已经把这个房子里有什么摸得门儿清。夏如溪冷眼看着胡秘书有条不紊的泡茶,人往后一靠,窝在沙发里。 “茶好了。” 大师做的建盏里,淡淡茶汤飘着茶香。 夏如溪没有碰,而是追问,“你还没回答我。” “我爸当年跟着洛董,后来出事人没了,洛董一直照顾我,大学毕业,安排我进了总裁办。” 他提到外公,夏如溪就懂了。 当年外公黑白通吃,生意洗白之前折了不少人,那些人外公都安排的很好。 没想到,眼前这个居然也是。 可是印象里,那些被外公安抚的人,这会无一例外都被姨妈安排去了海外公司。 为什么他会留在集团? 给当年曾经一起打拼的人做做样子? 夏如溪不太懂。 “夏小姐为什么现在才置业呢?”这个问题胡秘书好奇了一整晚,从接到老大的电话起他就在奇怪。 “因为我爸爸。你也知道我爸爸是干什么的,我们家的财产都是要向组织申报的,买这么大的房子,拿的出钱,但是向组织解释很麻烦,所以干脆就不买。” 胡秘书点点头,他在总裁办看过集团名下的房产与车,其中一辆红色路虎就是夏小姐开的。 “是我唐突了。”胡秘书站起来,他看着桌上的茶具,“夏小姐如果无事,我还要回集团一趟。” “今天麻烦你了。” 胡秘书端起茶盘,“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说完转身进了厨房,接着就听到厨房哗啦哗啦的水声。 出动总裁办买房子的事一阵风似的就传了洛明书耳朵里,毕竟总裁办是给她服务的。 很快的,洛笑言接到了姐姐的电话。 挂了电话,洛笑言扭头就去找儿子算账。 “你妹妹在外面买房了。” 慢悠悠关了微信,夏源抬头看着亲妈,“买就买呗。” “五百多平的房子,总裁办溢价70%拿下,”手一指墙上的表,“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夏源推推眼镜,“妈,你要骂我就直接开口,别在这儿绕来绕去。” 洛笑言气的想抽自己儿子两巴掌,“小源,今天如溪幸亏是找总裁办买东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妹妹一气之下自己跑去售楼处跑去中介整了套房子,你爸那儿会怎么样?会不会有人搜罗下来将来再罗织罪名扣了你头上?” “妈,你大惊小怪了。” “就算我跟你吵你妹妹买房这事,你今天把你妹妹气跑算怎么回事?她和林隽有矛盾,他们自己去解决,你中间调和什么?” “人家来家里送东西,我总不能在人跟前当哑巴吧。” “你不是哑巴了,可是你把你妹妹气跑了!” 洛笑言的歇斯底里招来了在书房写论文的夏检察长,他不悦的看看儿子,上前揽着妻子的肩膀,冷静的说,“夏源,你妈情绪有点激动,你先出去住几天。现在就走。” “我……”夏源惊愕的看着父亲,大晚上的,他去哪儿?就算是去单位,单位这会也关着大门不让人进啊。 “快走。” 轰走了儿子,夏检察长扶着老婆在床上坐下,床上还有夏源留下的温度,洛笑言顺势往后倒,夏检察长挨着床沿儿虚坐着,“你顺顺气,孩子的事,不是大事犯不着这样。” 洛笑言说不上来是生气还是恨得咬牙,“以前我还觉得是小源可怜被人戴了绿帽子,现在瞧瞧,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家长知道 p o1 8c v.c om 时针过了12,林隽知道夏如溪今天不会来了。 他拍了拍床,大声冲外面喊了一声,“奶糖!” 七八只猫从客厅进来了。 林隽也不在意,他翻了个身,奶糖跳了上来。 她不回来,今晚也不把猫关次卧了,就这么让猫上床搂着猫睡吧。 可是林隽忘了一件事,猫咪睡着了打呼噜。 叁点,林隽被耳边的呼噜声吵醒了。 颓废的坐了床上,林隽想睡嫌吵,去别的屋,安静不了一会,猫就会找过来。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 1 8dk.c om 他怀念与夏如溪一起睡觉的日子。 那几天他把猫关在次卧,自己和她睡在这张床上,甭管有什么黄色废料不可描述,最起码那时候,睡觉是舒服的。 睡了一觉起来,在新家将就一夜的夏如溪浑身不舒服的去了集团。人刚进集团大楼,胡秘书就坐总裁电梯下来了。 把夏如溪请上电梯,胡秘书按了楼层键,“夏小姐,明总让你去她的办公室一趟。” “买房的事,姨妈知道了?” 胡秘书只笑不说话。 “透个口风,到底是怎么着?” “不是什么大事,溢价70%,房主只赚不亏。”胡秘书安抚夏如溪,“集团也没有多花多少钱,总价也算是正常的行情价。那么大的房子您也知道,炒的再红火也是有价无市。消费豪宅的群体,就那么多,明总最起码不会因为这事发作。” 夏如溪舒了口气,但是她实在想不通姨妈找自己是因为什么。 这个心态就像是上学的时候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会是什么。 胡秘书从电梯门上看夏如溪脸上的小表情,如果说昨天的夏小姐一个冷漠的都市女郎,今天的她看起来是个因为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而患得患失的小屁孩。 电梯到了,夏如溪浑身一个激灵,拖着沉重的步伐出了电梯,在胡秘书的陪同下往姨妈的办公室走。 快到那个对开门前,胡秘书忍不住说,“明总不是老虎,她吃不了您。” 夏如溪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你不懂。” 胡秘书笑笑,拉开门,手搭在夏如溪背后把她推了进去,在夏如溪从他身旁走过时,他低声说,“没事的。” 听到门口的动静,洛明书抬起头,外甥女穿着大衣,脖子上的围巾堆得高高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坐吧。” 夏如溪心肝儿颤了颤,大姨这公事公办的口吻,完了完了,自己肯定要挨训了。 拖了椅子坐下,夏如溪摘了围巾。 “听你妈说你跟林隽吵架了?” “一点小矛盾。” 这样说之前夏如溪有那么一点犹豫,因为林夏两家联姻,背后是两个商业帝国的联合,加上两家还有合作。 这种联姻背后,是不允许双方两个人带着情绪和期盼的。 夏如溪懂,但是她控制不住。 “年轻人之间吵吵闹闹很正常。”洛明书放下手头的工作,她向后靠在大靠背椅子里看着外甥女,“没有吵闹那是吵不动了。或者说,没有感情,所以日子过的一潭死水。” “姨妈。” “其实有些话我早就该和你说,但是拖到了现在才开口。” “嗯。” “当初家里是没办法了,你爸和你哥哥迟迟不回来,上面又安排了一个省厅的二代过来,所以不得已让你和林隽在一块。” “没事,这里面的事,我都知道。” “昨天你让总裁办做的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是我也知道这是你的私事,我也不多问。就是……”洛明书沉默了一会,她看着夏如溪,“如果你和林隽实在处不来,你们可以分开。” 听到这句话,夏如溪最先想到自己与林隽的订婚宴,豪掷巨资花的订婚宴,如果分手,又成了别人饭后的谈资,成了一场梦幻泡影。 “我们两个……” 不过是为了气安同欣,事情闹到现在这一步,夏如溪自己也觉得离谱,她认真思考后抬头看着洛明书,“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小矛盾,冷静一段时间就好了。” 对面人的冷静理智让洛明书有点惊讶,相比夏如溪在北京读书时的脾气,现在几乎可以说是收敛。 洛明书到现在都记得如溪大学时,跟北京那群通天二代们一起,随便哪个官职都比夏家大,可是如溪受欺负的时候,脾气上来了抬手就是一耳光。 闹了几次,鼓膜穿孔了好几个。 那群公子哥,挨了打哪有算完的,还是被一个省检察长的女儿这么打,有那么几回,洛明书亲自去北京走动关系保自己外甥女。 也正是因为家里保了夏如溪没事,夏如溪被别人瞧上了。 说什么也如溪当他的女朋友,如溪的脾气也是硬的不行,别人都服软,她就能闹了人家家里去,闹得大院里面人尽皆知,某部长的儿子欺男霸女。 后来那位公子死在保福寺桥下,如溪落井下石,把一切捅到了上面。 事后家里知道,吓得洛老爷子在医院里疏通了仨月的血管。 当初那么能闹,现在是这个样子。 洛明书有点难过。 人到底不可能张扬一辈子。 经过洛明书的授意,胡秘书把夏如溪深夜买豪宅的事散了出去,武惠当天晚上就把林隽叫了回来吃完饭。 焉头耷脑的吃老妈做的菜,林隽第一次觉得难以下咽。 儿子的垂头丧气看的武惠想要拍桌子,被老婆叫回来吃完饭的林恩国也有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陈江远打从调任省委副书记后,那是一天比一天忙,他这个老同学想约了吃顿饭都约不上。 眼看着今天有点希望,老婆一个电话回来,说儿子闯祸了,吓得林恩国赶紧回来。 结果就是儿子跟未婚妻有点小矛盾,人家连夜高价买房搬出去。 碍于林武两家的家规,“不在饭桌上骂孩子”的限制,林恩国和武惠生生等到撤了饭桌才把林隽叫到书房。 往常骂儿子都是武惠亲自上阵,今天换成了林恩国,“你们两个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小问题,不是大事。” “不是大事也是个事,具体怎么回事?” 林隽想说自己不是不想说,是真的说不出口。“她的错。” “真的不是你俩吵架,你说让她滚出去?” 林隽无语的看着妈妈,“怎么可能,这话你给我十个胆子我也说不出口啊。” “后面你准备怎么办?”武惠虎着一张脸,林恩国一听不过是小情侣闹别扭,觉得没什么大事就要去客厅看书。 “再说吧。”林隽盘算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这会都进腊月了,马上就是腊八,接着过年,等过年再说。” 还没走出去书房的林恩国听到,他估算了一下日子,没有多说话直接出去了。 在屋里的武惠对儿子的摆烂无言以对,她想劝劝儿子,但是他就跟个句嘴葫芦一样,问了也不说,再说了也不能不知道事情原委就强摁儿子认错。 她拽了一把椅子过来,“小隽,我记得你爸跟我说过,你十分喜欢如溪。” “嗯。” “那你今天就好好想想,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你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 林隽眉头微动,内心骤起波澜。 冷战 搬了新家,家具都是新的,但是软装和其他的东西还是要添置一些。 忙了一周,夏如溪终于有时间去附近驿站取自己的快递。 驿站开在一家小超市旁边,两家店是同一个老板,中年大叔看到夏如溪来,在躺椅上喝茶的他立刻就站了起来,“小姑娘来取快递啊。” 夏如溪报了手机后四位。 老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输入看了一下,走进驿站,从货架上拿走了一个快递,夏如溪疑惑,“只有这一个吗?” “哪能呢,小姑娘,够能买的嘛!”老板一指三面墙的架子,举着手上的袋子,“除了这一个,剩下这些全都是你的。”说着老板又走到外面,拍着两个半人高的大箱子,“这些也是你的。” 夏如溪瞬间头大了。 周末与省立医院的院长一起喝完茶,周一周二联系了城西的区长,到了周四周五,林隽觉得自己不能再去应酬了。 这一周净大鱼大肉了,得清淡一些。 偏偏一起玩的哥几个发来邀约,说年前聚这一次,再聚会就是大年初六。 不得已,林隽只能去。 从小一起玩的朋友,能处到现在也不容易。 只是进了包厢,哥几个一看他自己来的,还跟着一起喝酒喝到十二点,脸上全都成了看好戏的样儿。 看着林隽还要干一杯,旁边一人赶紧拦住林隽,“行了行了,别喝了,再喝回不去了,都几个点了。” “就是就是,等会还得去江尊里泡泡,你这喝的人事不省,再一头栽了池子里。” “说什么呢,哪儿就栽池子里了。”酒意上头,林隽是有点不太清醒。 众人面面相觑,今天林隽来了之后不像平常那样话多,也不跟以前似的,往那儿一坐,人看着就精神。 反而是带着疲累,喝了几口酒,整个人更显得颓废。 “不是林隽,你今儿是怎么了?” 林隽低着头,他晃晃手上的玻璃杯,“没事,就是累。”杯子里冰块被他晃得叮铃响。 都是经历过的人,大家一看就知道,林隽要么是有心事要么跟夏如溪闹别扭,不然不至于醉成这个样子。 “要不今天咱们早早就散了吧,江尊里也别去了,等过了年初六凑一块再热闹热闹?” 有人早就憋了要撤的心,既然提供滑梯,那肯定是顺势而下,于是一群人,叫秘书的叫秘书,喊老婆的喊老婆,唯独这边林隽没动静。 他手上晃着杯子,整个人看着比刚才清醒了不少。 “老林,怎么着?今晚在这儿住下啊!” “这儿可不是江尊里,the king可没有睡觉的地。” “说什么呢,别人来这儿是没有,老林说要过夜,那肯定是酒店套房就备好了。” 林隽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这地是你家夏如溪开的,你不知道?” 见林隽迟迟没有反应,也不见他打电话叫人,哥几个说要给他叫代驾,林隽怔怔的,他望着桌子上的酒瓶酒杯还有冰桶发呆,刚才叫进来的几个公主都出去了。 脑子想的全是“这地是你家夏如溪开的。” 他多少是有些情绪的。 一开始气的是夏如溪,后来气的是自己。 气她不跟自己说,又气自己自作多情,没谈那么多年,人家凭什么跟你一个订婚不到一个月的交底。 直到哥们都走了,助理推门进来,林隽才回过神,从生闷气的情绪里出来。 又往杯子里夹了几块冰,威士忌的温度迅速降了下来,林隽拿着酒杯一饮而尽,被助理扶着磕磕绊绊的往外走。 上了车,林隽在副驾驶,两眼迷离的跟助理说,“回林家。” 拆了所有的快递,夏如溪累的坐在地毯上一动不动,她已经没有力气把这些东西收拾好,把快递箱压扁放到门外留着明天扔去回收箱。 她这会连从地毯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向后倚着沙发,夏如溪突然想到了林隽。 如果和他一起,就不用自己一趟一趟的把快递从车上搬下来拿到楼上,全都让林隽做了。 眼睛看着地上的包装袋,夏如溪一脚把东西踢到一边。 家里真的乱死了。 熟门熟路的把车停到林家楼下,助理扶着林隽下了车,“林总,到了。” 甫一下车的林隽被冷风吹的身上散了不少酒气,他回头看着大楼,一瞬间有些恍惚,“怎么来我爸妈这儿了?” “您在the king说的,回林家。” 林隽多少有一些不满的看着助理,他知道,自己这幅样子回去,一定会被爸妈知道。 那么明天,耳根子就别想清静。 可是,那个只有猫和他自己的房子,林隽不想回去。 助理看他犹豫,又扶着他坐回车里。“要不我送您回您那儿?” 林隽扭头看着他,他把车门往外推了推,“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寒冷的冬夜里,林隽穿着堪堪御寒的大衣,里面是白天与人谈事时穿的西装,还是他为出差买的brioni。助理怕他冷到,脱了自己身上的羽绒服盖在林隽身上,“可是夜深了,公司那边没有暖气。” “是啊,家回不去,房子没有人,公司不合适。”林隽坐直了身子,他自嘲的笑笑。 过了许久,他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手机递给助理,“你给如溪打个电话。” 泡澡的夏如溪躺在浴缸里觉得哪儿哪儿都别扭,今天明明买了洗漱用品,但是在这儿泡澡还是觉得缺东少西的。 她举着手机一件一件的往购物车里加东西,有春节穿的衣服,有泡澡用的香氛,还有一些大的小的摆件。 就在她付款清空购物车时,林隽来电话了。 天上再次飘起雪花,助理按照林隽的要求打电话开了免提,“喂?” “夏小姐,我是林隽先生的助理。” “哦。” 助理斟酌着用词,“就是有件事想麻烦你,林先生喝多了。您看看能不能过来……” “我没时间,你自己看着办。” 助理清楚的看到,林隽眼中的期待希冀随着电话那头的一句话瞬间消失不见。 林隽拿回手机,下车自己往楼上走。 创造机会 看到醉酒后的儿子,武惠与林恩国的反应明显是不一样的。 “这孩子真是的,怎么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相比较对儿子歇斯底里的洛笑言,武惠嘴上忙忙叨叨,手上十分笨拙的给林隽脱鞋子脱袜子。 一直不吭声的林恩国拦住要给儿子脱西装的老婆,“行了,你别忙了。” “什么就别忙了!”武惠站直了瞪着老公,“穿着衣服睡觉多难受。” 林恩国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儿子卧室,留老婆自己在里面。 不一会,武惠从屋里出来,看都不看林恩国一眼,径直进了厨房。 看到一辈子没做过饭的老婆进厨房,林恩国也跟着进去,武惠学着阿姨的样子,翻箱倒柜的找东西,瞅那架势是要给儿子熬醒酒汤。 “我说你行了,别忙了。”关火搂着武惠的肩从厨房出来,“我明天跟小隽谈谈,你又不会煮醒酒汤,弄出来的东西他不喝,你怎么办……” 因为身上衣服没脱,觉睡的很难受,所以林隽很早就醒了。拿着床头柜上的杯子来餐厅倒水喝,进来看到爸爸在吃饭。 林隽换了在家的睡衣,“我妈呢?” “去你姥姥家了。” 妈不在家,跟爸爸也没啥好说的,林隽灌了一杯水后还是觉得口渴,又接了一杯,吨吨吨的喝水时,林恩国吃饱了。“醒了?” “嗯。”放下杯子,在爸爸右手边坐下。 “我问的是酒。” 林隽想吃东西,但是看到桌上的早饭,又觉得没胃口,算了,等回去肯德基吃好了。“人和酒都醒了。” “醒了就好,等会去洗个澡。” “我知道。” 林恩国放下手机,他看着儿子,“因为什么事喝成了这样?” “没什么事,就是哥几个聚聚,兴头上喝多了。” “你自己相信就好。过几天市里安排要去城西的项目上参观视察,有空你也跟着一起去看看。” 爸爸一句话直接把林隽干哑火,早饭也没了胃口。 在家睡懒觉的夏如溪也被胡秘书一条微信弄得没心情睡回笼觉了。 手机上一堆待取快递和宝贝已发货提醒,她坐在床上,头发睡得有点乱,没睡够的她眼睛下面明显两个黑眼圈。 快过年了,领导去城西与德信合作的项目上视察参观,领导去就去,自己还得陪着。 夏如溪打了个哈欠,翻了翻衣橱后,没有那天合适的衣服,转身进卫生间洗漱。 套上老妈给买的西装,提前一天回来睡觉的林隽跟着爸爸一起上了家里最便宜的车。 “听说省立医院的院长说你找他喝过茶?”车上,林恩国与儿子都在后面坐着。 “嗯。”以爸爸的人脉,知道自己干过什么,林隽一点都不奇怪。 “为了卖设备,你也不用忙到这份上吧。”林恩国没有点破儿子与城西区长的事。 “我就是中间穿个针引个线。”林隽两眼看着外面,“事情那儿就被我撮合成了。” 林恩国叹了口气,前面开车的司机刘师傅以为林恩国是嫌车里冷,他把空调调高了一点。“我倒是听说今天省立医院那边也会来人。” “哦。” 对这事不关心,那看来是想别的事别的人。“今天立篪资本也要作陪。” 林隽想了很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正常。” “你这样可不正常。” “我知道。” 夏如溪跟着姨妈从奥迪A8上下来,这是姨妈名下最低调最便宜的一辆车,为了今天在领导跟前显得低调,总裁办提前三天就把车开出来清洗保养。 发动机厂宿舍的动迁已经结束,现在正在平整土地。 哪怕项目部提前把这里清理了一遍,对于夏如溪来说还是脏乱的没地下脚。 就在她站在马路牙子上东张西望时,又开过来了一辆奥迪A8。夏如溪扭头无语的撇撇嘴,她懂了,全市的奥迪A8都是被姨妈这样的企业老板买走了。 林恩国和林隽从车上下来,一抬头就看到洛明书在跟秘书布置工作,夏如溪在旁边扭头不知道看什么。 陪同一起出来的胡秘书看到林家父子,他低声提醒夏如溪,“夏小姐,林董来了。” 夏如溪转过头,林隽可以无视,但是林恩国不能无视。 洛明书也在旁边拽了一下夏如溪。 “林叔叔。” 两波人的热络就是从夏如溪这个林家未来儿媳妇的一声招呼开始的。 但是热络是别人的,不是林隽和夏如溪的。 晚上回家,林恩国自己进了门,武惠给老公倒了杯热水,“怎么样?” “儿子?” “不然呢?” 林恩国摇摇头,“俩人见了面不说话。” “看来这架吵的不轻。” 推着老婆往餐厅走,“别管了,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这一句不管,就到了过年。 在洛家老宅过年的夏如溪洗完澡在屋里拿着吹风机吹头发,洛琳伸进来个脑袋,“姐,姐!” 吹风机的噪音盖过了洛琳的说话声,夏如溪又背对着门口,洛琳没辙,只能推门进去坐了床上等夏如溪吹完头发。 放下吹风机,回头看到琳琳在床上躺着,夏如溪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过来的?” “有一会了,你在吹头发,喊你你没听见。” 卷起吹风机的电线,夏如溪在床尾坐下,“找我什么事啊!” “想找你帮个忙,但是呢,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占用你一个晚上。” 夏如溪给她盖上被子,“不是什么大事你也得告诉是什么事啊,不然我怎么知道我能不能做。” 洛琳期期艾艾的开口,“就是初五晚上,我妈在清林馆有个聚会,但是那天我同学聚会也在清林馆。所以,姐,你能不能初五晚上替我去我妈那个包间盯着,传个菜倒个水啥的。” 一听这事,夏如溪没有多想,十分爽快的答应。洛琳见她点头,说不打扰她睡觉,从床上蹦下来说回自己房间了。 可是她一出去就碰上了小姨,洛笑言拉着外甥女回到她和夏检察长的卧室,“你姐她答应了吗?” 洛琳比了个OK的手势,“答应的十分爽快。” “她不知道那天你姐夫的同学聚会也在清林馆吧。” 洛琳跟小姨打包票,“不知道。” 洛笑言缓了口气,“希望这回碰上,他俩态度能好一点。” 聚会扎堆人扎堆 在休息室换了衣服,来到宴会楼,夏如溪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 今天宴会楼的中小厅全部爆满,为防止走错,每个厅门口都放了展板。 她站在“二中79级4班同学会”展板前,心里默默吐糟琳琳。 用不着这样给自己和林隽创造机会吧。 无语的时候,手上拿着的对讲机响了,“老板,八号厅的餐好了,现在出餐吗?” 往姨妈那边望了一眼,人都齐了,夏如溪对厨房说,“可以了,出餐吧。”说完,夏如溪转身推开了八号厅的门。 门里,大圆桌中间摆着一个大花瓶,里面是今天刚换上的鲜花。夏如溪走上前,在姨妈身边站定,身体前倾拿走了那个花瓶。 收花瓶的时候,菜已经从电梯上来,夏如溪麻利的把菜端上桌,借着上菜,她一边转桌子一边偷偷看这一桌的来宾。 所有的菜上桌,夏如溪往茶壶里添满了热水,放好茶壶,她从包间退了出去。 在走廊上来回溜达了两圈,倚着门框看着外面花园,夏如溪有点心猿意马。 她转身继续溜达,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站在林隽同学聚会的包厢外面,夏如溪两眼盯着门口的展板。 原来他在4班,是实验班还是普通班?还是说二中的尖子生班不叫实验班,叫培英班? 说起来,今天他们班来的人不多啊,这个厅最多摆五张桌子,不过有个好处,这个厅配了个休息室,一群人可以在休息室打打麻将抽抽烟。 不过他们最好不要抽烟,不然那个屋子一进去跟仙境差不多。 站到脚胀腿酸,夏如溪回到休息室,厨房给她准备了一点吃的,她脱了鞋在休息室吃了一些,吃饱消食的时候,对讲机又响了,说厨房那边做好了甜品。 两种甜品是用推车送过来的,夏如溪推着推车进去,时间卡的刚刚好,果盘和甜品摆上桌,距离吃甜品还差两口饭。 洛明书扭头对夏如溪说,“别出去了,都不是外人,你也认识认识。” 坐在上首的男人笑着问洛明书,“洛大小姐,你光把人留下,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拉着夏如溪在旁边的空位坐下,洛明书脸上笑容淡淡,“我外甥女,这会在集团上班。” 此言一出,夏如溪看到在场的人,除了林董和陈书记,全都在看自己,她拿了一个干净玻璃杯,拿了桌上的茅台晃了晃,里面还有一些,夏如溪熟练的倒酒。 “晚辈夏如溪,敬各位叔叔,祝大家工作顺利,生意兴隆。”说完,半杯茅台一饮而尽。 “明书,你这个外甥女可以啊,有你以前的样。” 洛明书十分慈爱的看着夏如溪,伸手拿了一角西瓜,“像我可不好。” 陈江远想开口,想想又觉得不合适,刚才在饭桌上已经被一群人起哄,这会要是说什么,恐怕一群人又要多想。 林恩国看出了陈江远的犹豫,开口打了个哈哈把这事岔了过去,大家吃了些水果和一人一份的甜品,这次的聚会差不多也结束了。 从包厢出来,走廊上乌泱泱的好多人。 夏如溪扣上皮草上衣的扣子,跟在姨妈旁边往外走。走了没几步,传来洛琳的声音,“妈。” 洛琳穿着买来的吊带连衣裙,上半身与夏如溪一样穿着一件皮草外套,大波浪长卷发,妆容精致,一双眼睛眨呀眨的,看着眼睛又大又亮。 感觉到周围人往这边看,夏如溪才知道大家是被洛琳不大不小那一声“妈”吸引了目光。 刚才在饭局上夸夏如溪的人这会都有些错愕,尤其是洛琳颠儿颠儿的过来一下就挽住洛明书的胳膊。 五十多岁的男人们大眼瞪小眼,纷纷看向站在林恩国旁边的陈江远。 另一边,二中同学聚会的包间也开门了,林恩国一下就看到了从里面出来,两手插兜在包间门口与人说话的自己儿子。 洛明书的注意力全都在自己孩子身上,拉着洛琳的手嘱咐她,“这些都是妈妈的同学,好好跟他们打个招呼。” “陈叔叔好,林叔叔好,”洛琳一开口就伶伶俐俐的。 说了一圈的叔叔好,她乖巧的站在洛明书身边。 旁边众人看着洛明书身边又蹦出来一个小姑娘,一群心眼比藕眼还多的人,看一眼洛琳,再看一眼陈江远,似是在寻找什么。 与老同学聊天正在兴头上,林隽不经意一瞥,看到老爹竟然也在走廊上。 而且爸爸也往这边看了。 父子来了一个隔空对视。 林隽想起来今天爸爸不在家,说是有应酬,原来应酬在这个地方……难怪地下停车场那辆宾利飞驰看着那么眼熟,原来是老爸的车。 见到了,不能不上前打招呼。 林隽的出现让夏如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就在她想着怎么躲开时,她看到办订婚宴的那一家,穿西装的年轻男人两眼紧紧盯着这边。 明明身边站着一个美女,那人的眼神却始终跟着琳琳,几次琳琳眼神往那边走,他都在期待自己能与琳琳对视。 不是吧,这才一眼就见色起意了? 一个走神的功夫,林隽窜到了自己身边, “好久不见。” 夏如溪扭头看了他一眼,手上拎着包不说话。 “你不愿意见我啊!” 夏如溪冲林隽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回事啊,他也不看看,这里又是部长又是省委副书记的,是你说这些的地方嘛! 感受到她赤裸裸的嫌弃,林隽乖乖闭上嘴。 到了电梯间,皮面矮凳上坐着一个老人,还有一个穿着大衣的男人在老人旁边站着。 夏如溪一开始没在意,但是那个穿大衣的男人,越看越像自己那个讨人厌的哥哥。 努力辨认了一会,她有些哭笑不得,今晚这出戏啊,不仅有提前安排好的,还有非邀请角色主动上场的。 站在人后的洛明书看到洛老爷子在凳子上坐着,她越过前面的年轻人,“爸,你怎么来了?” 洛老爷子被夏源扶起来,“我看你和如溪琳琳一直不回来,就让小源开车送我过来看看。” 夏源十分有礼貌的向林恩国打招呼,“林叔叔好。” 林恩国点点头,上下打量一番,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儿子有不如人的时候。 听到洛明书的父亲来了,除了陈江远,其他一起吃饭的同学都走了过来与洛老爷子攀谈。 尤其是两位从北京过来部长,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过洛家老爷子的事迹,洗白生意上岸,与已经退了的大领导有着过硬的交情,跟现在那位,也是说的上话的。 在林恩国旁边的陈江远刻意往后退了一点,他不是不想过去,而是要避嫌。 可是嫌哪是他想避就能避开的,大家三三两两的各自乘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等电梯的功夫,洛老爷子见不认识的人都走了,回头主动与陈江远搭话,“好久不见陈书记了。” 陈江远刻意与洛明书拉开距离,“过节工作忙,一直不得空去看您。今儿赶巧,给您拜个晚年!” “不用不用,陈书记客气了。” 话说到这儿,洛老爷子也不再多说别的,看见搁在女儿和陈江远中间的林恩国,他把话岔到林恩国身上,“小林也在。” “洛叔。” 藏在后面的林隽心里大写的服,老爹这招呼打的,真是客气又亲近! 服,不服不行。 旁边夏如溪的关注点不在这儿,从她看到订婚的准新郎,她就一直在观察。 “叮”,电梯到了。 洛琳刻意最后一个上了电梯,电梯门关的瞬间,她看到今晚订婚的老同学。 那个让她难过的海王 他也想坐这部电梯,但是没赶上。 狗东西 出了电梯间到了地下停车场,林隽拽着夏如溪走在最后面,前面乌泱泱一群人在说话,夏如溪不停的甩手,“你放开。” 林隽观察着前面的长辈,“别闹!” “别闹的是你!”不想与林隽拉拉扯扯,夏如溪抬脚朝林隽的小腿踢了一下。“你撒开!” 高跟鞋的鞋尖猛地踢了男人的小腿肚上,还是又凶又狠的力道,林隽被她踢得龇牙咧嘴,脚下一个哆嗦,人差点歪了地上去。 夏如溪被自己猛地这一下惊着了,本来他一趔趄的时候可以缩回手跑开的,但是她居然下意识拽住了他。 站直了的林隽回头瞪着夏如溪,不过几秒,他就想好了后面要干嘛。 他弯腰一把将夏如溪扛在肩上,东躲西藏的把弄到了自己的车旁边,放下她后拽着她藏到一个柱子后面。 “你干嘛!”夏如溪被他挤在柱子和他中间。 “刚才踢我一下,你说我要干嘛!”手扶着她的腰,林隽开始心猿意马。 “你别闹!”今天的衣服穿的少,他又把手伸进来,掌心的温度隔着毛呢传到她身上。 捂得她的腰热乎乎的。 “你说说,我闹什么了!” 夏如溪推他的肩膀,“你闹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你放开我,我今天不想搭理你,我要回家!” “可是我想你了!”人向前倾,掐着她腰把她往后推,逼得夏如溪几乎是脚尖着地。 “鬼才信!”夏如溪不想与他对视,但是他人靠过来,低头与自己头对着头。 自己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睛。 “咱俩之间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这是何必呢。”刚才夏如溪嘴上的话莫名让林隽十分烦躁,尤其是那抗拒的姿态…… 好像自己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对啊,从去年第一次见到现在,统共不到一年,咱俩也没什么浓情蜜意,你这幅样子给谁看啊!” 冷战这么多天,夏如溪也算想明白了,跟林隽应付应付得了,维持表面的和平,什么借种,不搞了。 凑合一两年,然后一拍两散。 夏如溪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直接把火药桶点炸了。 在夏如溪之前,林隽谈过的女朋友不少,但是他扪心自问,令自己上心的只有夏如溪一个,再没有别人。 结果呢,她现在开口就是往外扔刀子,戳的林隽又疼又气。 疼的是她漠视自己对她的喜欢,气的是明明她才是那个应该低声下气的,结果现在转过来她在这儿高高在上,好像所有错都是他犯浑。 “给谁看,当然是给你看!”说完捧着夏如溪的脸,吻上她的唇。 烦了林隽的夏如溪自然是不肯的,可是夏如溪哪儿是林隽的对手,胳膊推了他几下,就被他抢过包扔了地上,头被他的手控着后脑,整个人都被他笼罩在他的怀里。 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吻过,他的舌一进来,舌尖直接抵到她的舌根,霸道的卷着她的舌。 “你放开!”夏如溪的拒绝在他的索吻中支离破碎。 林隽的强势显而易见,搂着他的腰的手紧紧箍着她,五指都在用力,隔着连衣裙硌进她的皮肉里。 腰上的力道让夏如溪觉得自己仿佛骨头都被他握住。 男人沉重的身子完全压下来,夏如溪被他逼得退无可退,只能以一种迎合的姿势,仰起头,垫着脚,被他吻得更深。 她脚下慌乱的点着地,鞋尖几乎要垂直立在地上,高跟鞋挤得夏如溪脚疼。 可是这会她又觉得自己要软了,因为他的吻好似是有种魔力,也可能是自己在期待与他的亲昵。 整个人被他逼得反抗不得,只能接受他的亲吻。 不多一会,夏如溪就觉得自己骨头都要酥了,像是溺水的人,整个身子往下沉,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俩人接吻的时候,电梯又从楼上下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从电梯间跑出来,他看着地下停车场,两眼到处张望,似乎是在找人。 林隽先注意到了这个人,他放过夏如溪的唇,拽着她藏到另一个柱子后面。 夏如溪伸手拧他的腰侧,可是林隽在高领衫里面穿了一件保暖衣,夏如溪根本捏不到他腰上的肉。 “你放开我!”夏如溪的反对因为林隽捂着她的嘴,所以听起来呜呜的。 “嘘,看热闹呢!” 夏如溪扭头伸着脑袋看过去,只见洛琳从一辆车后面出来,哒哒哒的高跟鞋碰到地面的声音在此时的停车场,听着格外明显。 从楼上下来的男人看到穿着丝缎白裙的洛琳,停下脚步与洛琳隔了几米的距离。 他微微喘着粗气,“你没走啊!” 洛琳晃着手上的链条包,“想走来着,觉得你今天订婚,不跟你说一句订婚快乐,百年好合,好像不太合适。” 男人往前走了两步,“是我疏忽了,刚才在电梯间,应该过去跟你打招呼的。” “别,这样不合适。”洛琳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她两手背在后面,“今天我爸爸妈妈在,你订婚了过来打招呼,容易让人误会。” 柱子后面的夏如溪和林隽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林隽小声问,“这男的谁啊!”说话时拍拍夏如溪的肩膀 夏如溪抖了一下肩,“我不认识!” “你不是说你只有妈妈吗?什么时候令尊……” “怎么可能呢?”洛琳狡黠的笑笑,她往前走了两步,“以前我也不知道,但是去年他调了过来。” 林隽不明所以,小声问夏如溪,“你表妹她爸是谁啊!” “跟你没关系!” 一句话把林隽气的肝儿疼,他随手在夏如溪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不轻不重一巴掌,打的夏如溪不疼也不痒,就是有一股莫名的羞耻感。夏如溪扭头就要撕了林隽。 “你个狗东西,疯了吧!” 林隽抓住她张牙舞爪的胳膊,“你叫谁狗东西呢!” “叫你狗东西!”夏如溪一头撞上林隽的胸口。 俩人在柱子后面的“撕扯”,夏源在车里看的清清楚楚。 菜鸡互啄! 夏源心里十分鄙视。 就在俩“菜鸡”干仗的时候,地下停车场偶像剧还在上演,“琳琳,你我认识这么久,到今天,我才发现我真的不了解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洛琳已经走到他跟前,“可是你也没机会继续了解了。” “啊?”男人吃了一惊。“你有男朋友了吗?” “你很关心这事吗?”洛琳反问他。 “也不是,就是很吃惊!”男人慌忙解释,“我以为……你……会……”等我俩字,他说不出口。 “这个世界上男人那么多,我想找男朋友还是很容易的。” 干仗还不忘偷听八卦的林隽一招制服夏如溪,“别闹了,你妹妹有男朋友了!” “啊!”这一声夏如溪是扬着嗓子叫出来的,可是还没怎么着,林隽的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洛琳,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若是没有订婚,你会考虑我吗?” 夏如溪两手紧握成拳,“这个狗东西,订婚了都不安分。” 林隽紧箍着她,心里恨得牙痒痒。 “不好说。”靠近之后,洛琳又往后退,“不会发生的事,哪儿说的准呢。” 回头看向自己下来的那辆车,夏源从车上下来走到洛琳身边。 夏如溪眉头紧皱,林隽不明所以。 男人脸上写满了失望与错愕,“是我唐突了。” “没关系。” “洛琳,我……”男人非常想向她要个答案。 “祝你订婚快乐,百年好合。”说完洛琳扭头看向夏源,“我们走吧。” 夏源微微一笑,“好。” 夏如溪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林隽看戏看明白了。 拐回家脱衣服 眼看着亲哥开车扬长而去,夏如溪在感慨老哥今天居然开了路虎出来,平常是开亚洲龙的人,突然开豪车,会不会不习惯…… 啧啧称奇的时候,林隽的咸猪手摸了上来,夏如溪骤然反应过来,自己还没上车呢,自己还没走呢,他走了自己怎么回家! 她回头看看林隽,再看看拐弯后消失不见的红色尾灯,夏如溪挣开林隽踩着高跟鞋在地下停车场狂奔,“哥,我还没走!” “哥,你快回来!” 跑出去没几步,夏如溪停下来,脚被高跟鞋挤的根本跑不动,刚才跑了这么一段距离,脚就疼的连路走不了。 摸出手机赶紧给哥哥打电话,接通的一瞬间,林隽直接把她扛在肩上。 “喂?怎么了?”电话那边的夏源漫不经心。 夏如溪拍打着林隽,“哥,你忘了我了!” 遇上红灯,夏源踩着刹车,给洛琳拿了一张纸巾,“你跟林隽在柱子后面你侬我侬的,接你干嘛!” “谁跟那个狗东西你侬我侬了!没有的事!” 挨骂的林隽对着脸旁边的屁股狠狠就是一巴掌,什么狗东西,这人怎么回事,从哪儿学的这个词。 屁股上吃痛,人被他扛着,打电话只能核心收紧努力抬起上半身,但是这样的姿势对于不爱健身的夏如溪而言,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绿灯亮了,夏源懒得与妹妹废话,“那啥,琳琳在这儿哭呢,我先安慰她,你今天自己看着办吧。” “喂!喂!”夏如溪再次打过去,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扛着她走近自己的车,司机看到他,从车上下来,“林总。” 林隽微微一愣,来的时候司机是跟着老爸出来的,怎么这会在他的车上?“你怎么在这儿?” “林董让我以后给林总开车。” “行,我知道了。”林隽随口报了个地址,开了后面的车门把夏如溪塞了进去。 “林隽,你送我回家!”上了车,夏如溪依旧张牙舞爪。 “不可能。”今天林隽是铁了心要把夏如溪弄回去,甭管是拐回去还是绑回去。 “你混蛋!” “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才知道啊!” 夏如溪一愣,张开就来,“对,我今天刚知道!我要知道你是这德行,我打死也跟你订婚。” 一个摆出混不吝的贱人德行,一个不再斯文规矩,吵吵闹闹了一路,吵得司机在前面暗暗皱眉。 给林董开车的他习惯了安静的工作环境,偶尔与林董在路上聊两句,更多时候是他专心开车,后面的人想干嘛干嘛。 这种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让谁的吵架,司机听的脑瓜子嗡嗡的,第一次觉得上班是如此的痛苦。 到了目的地,夏如溪开了自己这边的车门要往外跑,林隽勒着她的腰,开另一边的车门,愣是生拉硬拽把夏如溪从靠近大楼的这一边弄了出来。 司机下车关了车门,回头看见夏如溪在林隽肩上,手脚并用的不停扑腾,惹得一楼大厅保安频频侧目。 林隽苦笑着跟保安打哈哈,“不好意思啊,女朋友,闹脾气呢!”说完又在夏如溪的屁股上给了一下,“别闹了,人家看笑话呢!” “你个狗东西赶紧放我下来!”鞋尖不偏不倚正好踢在林隽肚子上,电梯里挨了好几脚,终于到家了。 俩人踉踉跄跄的进门,夏如溪无时无刻不想着找机会逃跑。 但是林隽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把她推了沙发上,不等她站起来,林隽就压了过来。 “你干嘛!”背后是软软宽大的沙发,夏如溪最先想到的是那件从他出差开始就没有做的事。 林隽不说话,他脱了自己的羊毛大衣,西装,又一次脱掉高领衫和保暖衣。 衣服掉在地上的声音很明显,夏如溪屏息静气,她应该跑的。 可是林隽脱掉她的高跟鞋,让她的脚舒服时,她整个人都松懈了。 “我要干嘛,你猜不到吗?”手从她敞开的皮草上衣下面摸上去,找到她身上连衣裙的拉链,手指捏着那小小的拉链头,慢慢的,一点一点往下拉。 夏如溪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很惊慌,因为她一整晚都因为这条裁剪合身的裙子而绷着上半身,她怕自己因为衣服解开,而彻底放松。 可是事与愿违,她就像她担心的那样,靠着沙发靠背,眼睁睁的看着林隽脱她的衣服。 “你让开。”她推着林隽要坐起来。 然而林隽在把她推上沙发的时候,他就分开了她的腿,把她挤在中间,两条腿羞耻的向两边分开。 “我不让你走!”手摸到她的内衣,两手一起解开搭扣,解开了绵乳的束缚。 “你混蛋!” 林隽被她骂的烦了,脱她衣服的动作也粗鲁起来,“混蛋就混蛋吧,反正在你眼里,我早就不是人了!” 话好像是说给夏如溪听的,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今天光腿出门的夏如溪惊慌的挣扎,他的手摸着自己的大腿,推高了及膝的裙子。 她太清楚自己了,意识到他要拉着自己做爱后,身体不自觉就有了点反应。 男人的大手隔着内裤覆盖住了女人的阴部,出乎意料的是,那地方已经湿了。 “你……”林隽不知道是该惊喜还是该惊讶,身下人的拒绝还在继续,“你让开!” 再次努力推他,腰绷直了刚坐起来,林隽整个人就压了下来,把她摁进了沙发靠背里。 接着她身上的衣服悉数被他脱掉,六位数的皮草上衣和贵价无袖毛呢裙子被她扔在地上,内衣也被他扔的不知所踪。 两人赤裸着上身贴在一起,对于现在的接吻,林隽没什么耐心,风格与在地下停车场时一样,强硬地撬开夏如溪的唇齿以后,就把舌头伸进去搅弄。 两个人的私密处隔着内裤贴在一起,张开的花唇被那鼓鼓的一包碾磨。 两个人唾液交换,牙齿磕碰,加上下身的触碰,没多久夏如溪就他被亲的浑身酥软,舌尖发麻。 沙发上(H) 漆黑的客厅里,男女的喘息声比任何时候都明显,开着暖气的屋里,两个人都微微的有些出汗。 夏如溪两臂向上,手腕被腰带捆着,挣扎的时候胳膊使不上力,只能靠腰胯的力量。 她想从林隽的禁锢中挣脱出来,但是这会裸身的她被林隽抱在怀里,两条腿颤颤的向两边打开,脚踝上还挂着湿了的内裤。 “你放开我!”挣扎的久了,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不放。” 林隽这会身上热得不行,刚才他嫌她的胳膊碍事,就扭头从地上捞了自己的裤子,黑色的腰带在她手腕上绑了几圈,她就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两手掐着她纤腰,摸着她软软的小腹,她一对又软又大的乳随着她双臂举过头顶而不自觉的往前挺。 几次低头,她的乳尖都擦在自己脸上。 林隽遗憾这会没开灯看不到,又觉得正是没开灯,这场性爱才多了几份刺激。 黑暗中,夏如溪剧烈的穿着,他精壮的上半身紧紧贴着自己,手碰到,可是身体的触感不会骗人。 他的胳膊,他的胸口,他的腰腹,夏如溪想的到他赤裸上身的样子。 那些结实的肌肉…… 想到这些,夏如溪觉得羞耻的不行。 明明两个小时前,自己还跟他拉拉扯扯,吵架拌嘴,现在……自己居然因为自己的臆想而情动。 林隽也发现了她的不正常,低头在她的绵乳上流连的感觉阴茎上湿了。 他摸了一下自己,又去碰她,那里仿佛发了洪水。 “嗯……”男人的指尖擦过花唇,弄的夏如溪忍不住呻吟出声。 她必须承认,自己,想做爱了。 她想让他的性器进来自己的阴道里。 燃烧的情欲让夏如溪小声的喘,明知道黑暗的环境会放大一切声响,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嗯……嗯。” 她甚至不自觉把腿张得更开,挺着屁股将自己的小逼往她以为的,他的阴茎在的地方上送,主动迎向那个的巨物。 吐着蜜水的花穴靠近过来,不偏不倚,正好碰到了林隽的阴茎。 张开的花唇一下就贴在上面,摩擦着阴茎上凸起的青筋。 林隽受不了了。 他的手从她的腿上抚过,往下摸到她的蜜穴。 微凉的指尖碰到她旺盛的欲望,冰的夏如溪尖叫出声,“啊~别碰那儿!” 夏如溪扭着胯就要躲。 可是躲又能躲那儿去呢,男人的手指滑进去的那一瞬,夏如溪羞耻极了。 她觉得自己就是那些总裁文里被总裁在办公室沙发上玩弄的秘书,被林隽的手指弄的胯下湿意汹涌。 “嗯~” 林隽手的长得很好看,小时候曾经被钢琴老师惋惜的说没学钢琴可惜了,他不断地变换角度戳刺内壁,“先用这个让你舒服一下。” 夏如溪说不清胯下的感觉,她扭动身子拒绝他,“你这样,我不喜欢!” “反对无效!” 一句话把夏如溪惹得又羞又气,她想有骨气一点,可是连绵不断的快感从被男人玩弄的地方传来,她拒绝的话也变成了婉转勾人的呻吟:“啊~你出去……林隽” “啊~啊!” 看她的反应这么大,林隽逗弄她的心思越来越强,他不仅不住不玩那穴道,还拨开了娇软的花唇,捉住了那敏感的高潮搓磨蹂躏。 这一下让夏如溪彻底软了身子,如水一样软在林隽和沙发中间,任由他变着花样的抚弄。 过了不知道多久,也不知夏如溪高潮了几次,林隽听到她说,“进来吧,我要你。” 抽出自己的手指,两手捧着她的脸,林隽低声问,“这么久没做,就这么想我?” “被你勾的!”他的手捧着自己的脸,手指压在脸颊上,夏如溪能闻到自己的淫水的味道。 她说不上来那是一股什么样的味道,她只是觉得林隽的阴茎为什么会这么大! 林隽想的则是不过是小一个月没有做爱,为什么她的逼穴会这么紧! 只是刚插进去一个龟头,就能感觉到周围内壁的推拒,他对抗着阻力,越插越深,越进到里面,快感便越是加剧。 穴肉疯狂蠕动着,绞得林隽寸步难行。 “乖,放松,让我进去。” 夏如溪摇摇头,“我无能为力。” 他只挤进去半根,就有了想射精的冲动,不敢再动,硬着头皮停住,手指摸到夏如溪的唇,他低头亲了下去。 双手被缚让夏如溪成了林隽的鱼肉,想亲就亲,想摸就摸,想肏就肏。 所以当林隽的舌挤进来时,夏如溪没有任何的反抗,她没有主动张口,而是没有反抗。 他一手按着自己的肩,一手摁着自己的臀,手不停地在自己的臀上揉按。 逼得夏如溪将双腿打到最开,还揉按的蜜穴里比任何时候都要酸软。 “别弄了,我受不住……唔……”话没说完,他的舌尖不再轻碰自己的牙齿,而是直接去卷自己的舌。 自己口中被迫都是他的气息。 而那根插了一半进来的阴茎,夏如溪扭动着身体想要更多。 腿心被那根隆起的灼热熨烫着,像是熟透的果实被硬物挤压,不断有黏腻温热的水液从逼穴里被他挤出来。 沁出的汁水将他们交合处湿透,甚至黏哒哒的渗到两人做的沙发上。 林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大腿根,下腹处,也沾上了淫水。 挠心的痒和翻涌的穴肉,让夏如溪短暂的抛弃了理智,她小声说,“好痒,你动一下。” 她略显清醒的样子让林隽不忍再欺负她,腰身往前狠狠一沉,肉棒彻底没进了她的蜜穴里。 陌生而致命的快感从被贯开的腿心一路蹿上来,致命的快感让夏如溪忍不住头向后仰,纤长的脖子在黑暗中有着优美的曲线。 紧密相连的下身,茎身上隆起的血筋摩擦着女人娇嫩的通道,奇异的快感一波波涌上来。 夏如溪浑身找不到一个可以依靠的支点,她软着身子,声音不自觉的夹起来,“我想抱着你,你松开腰带好不好。” 心软了的林隽让她靠在胸前,手慢慢解开她手腕上的皮带。 揉胳膊(H) 两手没了束缚,夏如溪两条胳膊垂下来,这会她整条胳膊连着肩膀都在难受。 长时间向上举着,累的又酸又疼。 林隽好像知道她的不舒服,两只手抓着她的肩头,手上一起用力给她按摩缓解。 他按的很舒服,肩膀的酸痛好了一点,夏如溪抬了抬胳膊,不那么痛了。 以为她会想回来时那样闹,林隽问她,“你这会怎么不跟我闹了?” 夏如溪扭过头,“我怕你不给我揉了。” 林隽往前靠近了一点,夏如溪忍不住“嗯”了一声。 “你叫什么?” 夏如溪不好意思,他的肉柱堵在穴里,人往前动,肉柱也在穴里不老实,她庆幸客厅的灯没开,“那东西动了。” 灯不开,他就不知道自己脸红了。 “哦。” 林隽一声“哦”,哦的夏如溪有点恼火,你既然知道了那就出来啊! 这家伙偏不。 下身传来一股钻心的痒,夏如溪感觉到两个圆滚滚的东西紧贴着腿心那儿。 花唇被迫含着他的阴茎就算了,还要跟他的阴囊亲密接触。 “嗯……”花穴里的痒让夏如溪根本忍不住。 林隽还在给她揉胳膊。 “你刚才……”夏如溪两腿使力,试着离他远一点,让下身塞得不那么满。“是故意的吧。” “也算,也不算。” “坏蛋!” “这小一个月没见,你怎么喜欢骂人了!”揉完了左胳膊,林隽抓过她的右胳膊开始揉。 “懒得在你跟前装了。” 林隽很认真的说,“我有点看不明白你了。” “哪儿不懂?”活动了一下手腕,确实舒服了,没想到他还会这个。 林隽手上的动作很轻,捏的夏如溪很舒服。“之前你对我客气,然后和我说咱俩相处一下,再然后咱俩该干嘛干嘛,从我认识你到我出差前,你是一样的。” “那现在呢?” “张牙舞爪的,像个炸毛打架的小猫。”放下她的胳膊,漆黑一片,说真的,林隽要碰她摸她都要摸索着来,“哪一个才是你真实的性格?” 回答林隽的只有沉默,夏如溪不是不想回答他,她是怕说出自己的想法后林隽会难过。 如果不是林隽的话,夏如溪不会有这种感觉。 他的话让她立刻明白了,也让她感到深深的痛苦。 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坦然。 林隽坦然接受了联姻,因为他喜欢自己。 可是自己不一样。 夏如溪以为自己接受,哪怕上床时觉得自己和林隽是注定的缘分,可是刚才林隽的话让她反应过来。 他们两个对彼此一无所知,夏如溪对林隽没有任何的感情与了解。 这种茫然无知对于上一段感情来自知根知底来说,给了夏如溪太多的不安全感和抗拒。 哪怕林隽再优秀,长得再好看,对自己再温柔,她都很难去爱上他。 “你怎么不说话了?”两手摸黑摸到她的腰,林隽托着她,人往沙发上挤进去了一点。 肉柱的突然向上顶弄打乱了夏如溪酝酿的情绪和话语,她的注意力又被下半身的感觉分走。 不仅仅是她,林隽一半的心思也在做爱上,他扶着她的腰把她按在自己的阴茎上,彻底进去的肉柱沉溺在软肉的温柔乡里。 刚才俩人的温存让娇穴重新适应了被填满的滋味,这会肉柱叫嚣着要动一动,要在穴里逞能。 叫嚣的久了,分身涨得有些疼,林隽索性不再忍着,干脆满足一下老二好了。 这时夏如溪突然开口了,“林隽,我们回床上吧!” 林隽笑了笑,两手从她的腋下伸过去,手经过她的双乳时还捏了一下。 夏如溪脸涨得通红,他这是拿着自己的乳当玩具玩? 伸到后面去的手,一手托着她的背,一手托着她的屁股,林隽往后退了一点,双臂一起用力,将她抱了起来。 猝不及防被他抱来,夏如溪下意识的两条腿用力紧紧夹住他,手脚并用的像个考拉一样挂着在她身上。 就是屁股往下沉,连带着刚才稍微抬起的嫩穴又落到了他的阴茎上。 “嗯。”往下落那一下给她的刺激不亚于一次贯穿,夏如溪忍不住她哼了一声,屁股在他手掌上不住的颤动,逼穴口更是绞着他急促的痉挛颤抖。 “还好吧。”她的气息和味道因为两人相拥而窜入鼻腔中,林隽的声音沉了几分。 “没事。”夏如溪的声音发颤。 因为他抱着自己,迈开步子摸黑往卧室走去。 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夏如溪什么也看不见,所有的感官被黑暗放大。 明明是正常的速度,夏如溪觉得他走的很慢。 而林隽确实刻意的,一步一步颠,阴茎随着他的动作在她的花穴里来回摆动顶弄戳刺。 没走出客厅,满穴的嫩肉就被他的性器翻搅,又胀又麻。 “嗯…嗯…” 夏如溪抱着林隽的脖子,被他塞在她身体里的阴茎顶弄得小声的哼气,刚才在沙发上没怎么感觉,这会就很明显。 蜜穴里又被他翻搅起来,到了卧室门口,夏如溪身子绷着腿绷着,整个人控制不住攀上顶峰。 汁水滴滴答答从两人交合处滴下来,落在地上的声音很明显。 听得两个人俱是一愣,夏如溪羞耻的低下头,来的时候自己像只刺猬,谁靠近自己,自己把谁扎一身窟窿。 这才过去多久,自己在他怀里就成了这幅样子。 林隽忍不住闷哼一声,抱着她抵到旁边的门框上,挺腰将硬挺的肉茎抵在在她高潮的蜜穴里重重的碾磨。 “呜呜…林隽…”夏如溪觉得自己一定是有问题,明明交合处的交欢让她有了痛感,她却觉得爽的不行! “没事,我在。”手捋着她的长发,林隽的吻落在她的脸颊。 挺腰在卧室门口顶弄了几十下,把那股射意逼下去,林隽抱着夏如溪继续往床那儿走。 走到床前,夏如溪忍不住了。 被阴茎塞满的穴里渗出一大团的黏液,黏糊糊滑腻腻的从两人的交合处往下落到处淌,弄得夏如溪没了与他继续做爱的心情,只想去洗澡。 可是林隽哪还等得了。 上床(H) 小腿挨着床边,林隽想起来一件事,想去做又进退两难。 夏如溪努力勾着他,这会蜜穴翻涌的厉害。 本来不那么痒了,因为刚才他走的几步路又缠着他的阴茎不松口,他每走一步,她的屁股都会狠狠的戳到他的阴茎上,捅的她肚子隐隐的痛。 林隽抓着她的腿根,手下意识的把她的腿分到最开,方便了自己的挤入。 他这么强势的顶进来,完全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腰跨往她蜜穴里顶进更多,连那两颗鼓胀的精囊,也跟着紧塞住她的穴口。 身体被他完全填满了,身下又热又胀,“你别在这儿杵着了,我难受!” 夏如溪受不了了,不只是胳膊坠的疼,他的阴茎又粗又长不仅将她身体的空缺填满了,甚至几乎要把她挤爆了。 刚才在沙发上,穴里的软肉还能一层一层的缠上去,一会松开一会缠着。 这会除了被阴茎上凸起的青筋震得发麻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张着腿,任由他的肉柱顶进来。 耳边她的呼吸慢慢的急促,小嘴不住地喘,低低的声音,林隽也听不清楚她叫的是什么。 为了防止等会可能得尴尬,林隽又抱着她回客厅去扯搭在上面的毯子,简单把两人的下半身裹了之后,林隽拍拍她。 “喂!” “啊?”夏如溪抬起头,她这会两条更加用力的勾着他,因为刚才他一来一回,带的阴茎也在穴里来回的顶弄,戳的腿心里,酥麻的电流不断从下腹涌上来,欲望像涨高的潮水,除了喘,不知该如何排解。 “我要开灯,跟你说一声别猛地一下刺的你眼睛难受。” 夏如溪没有说话,她低头靠着林隽。 主卧亮灯,果然跟林隽想的一样,床上横七竖八躺着好几只猫,奶糖眯着眼睛一脸懵逼的看着床尾的两脚兽,打了个哈欠,嗦勒嗦勒爪子,枕着夏如溪的枕头倒下继续睡。 “唉……”叹了口气,林隽关了灯,抱着夏如溪往之前洛琳留宿睡得那间客房走去。 夏如溪要崩溃了。 硬的不能再硬的肉柱随着他的走动,在湿软的穴里来回抽插,带出大量的骚水,又打出白沫,肉体拍打的声音在黑暗里暧昧响起。 “嗯……嗯……”情不自禁的屈起手指,夏如溪忍不住,“快点,我受不了了!” 林隽在走廊上停住,“你想让我怎样?” “赶紧完事!”夏如溪只能忍着用正常的语气说出这四个字。 再多的话,她说不了。 交合处的快感在折磨她,让她不要再拒绝,让她像平常一样,温顺的在林隽胯下,张开腿,被他肏的欲仙欲死。 “哦。我知道了。”空出一只手拨开她的头发,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后,林隽继续托着她的臀往前走。 夏如溪第一次觉得两个卧室的距离是这么的长。 随着男人走路的动作,巨大的蘑菇头顶的越来越深,还没上床,就已经戳到了最深处,这让夏如溪有种胃里发胀的感觉,粗大的茎身撑满她的阴道。 无时无刻的在挑逗她,弄得夏如溪控制不住缩臀去夹他。 摸黑上了床,后背一挨着床垫夏如溪就扭着身子要离开,林隽看似是默许,但是在阴茎就要彻底滑出来时,在她身上游走抚摸的双手猛地掰过她的腿。 夏如溪忍不住叫出来,“啊!” 男人突然的贯入弄得夏如溪又惊又疼。 体内滚烫的肉物,带来紧实的肉感,他进来后没有立刻抽动,而是低头将吻落在她的胸前,她的小腹。 这样的温存缓解了刚才的激烈,却又给了夏如溪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背后是凉凉的真丝床单,胸前是他的吻。 他吻着自己的胸,舌尖在乳尖上打转。 来回舔弄了几下,夏如溪感觉到乳尖硬了。 这时下身的欲望渐渐抬头,她感觉到他阴茎上传来的脉搏越发急促,性器甚至在她身体里胀到更大。 痛感退去,剩下的东西变得越来越纯粹。 夏如溪说不清自己是想做爱还是想停下做别的,她只知道现在,蜜穴正夹着他的阴茎痉挛不止,两条腿无助的在床上蹬动,蹬乱了平整的床单。 放过被自己舔的水亮的绵乳,林隽抬起头,支起身子去抓夏如溪的手。 “嗯?干嘛!”夏如溪不解,林隽不语。 直到微凉的指尖碰到俩人的交合处,摸到从私密处秘密流出的汁水,夏如溪缩着手就要把手抽出来。 上床后一直没动的性器这会在叫嚣着要逞凶,林隽两手在她的臀和腰间来回,似是在下什么决心。 夏如溪慢慢的扭动身子,他的爱抚勾的她浴火高涨,偏偏他又不动。 林隽眉头微蹙,黑暗中两个人都看不见彼此,但是听觉和触觉被放大了无数倍。 他听到她的长发擦过床单,而埋在花穴里的性器这会正陷在媚肉的绞弄之中,而且越陷越深。 硬挺的肉柱在花肉的绞弄下重重的弹了两下,夏如溪忍不住开口,“你轻一点!” 那沉重的蘑菇头不知道哪来的力道,重重的撞了两下她敏感的内壁。 这两下让女人的花穴收缩得更加厉害。 林隽渐渐忍不住了。 他开始慢慢摆动腰胯,对着胯下的娇穴小幅度的顶弄起来。 不过是刚开始,夏如溪就受不了了。 她咬着下唇,身体发颤,蜜穴里被她捣得发软,软肉绞裹着肉茎被带出穴外,快感一波波直窜上来,让她忍不住想尖叫。 夏如溪坐起来抱着林隽,这样拥着她,让夏如溪有种找到了依靠的感觉。 她气喘吁吁的在他耳边低声吟叫,两手抱他抱得越发的紧,林隽箍着她的腰,按着她的臀,把她死死按在自己的胯上。 “轻一点,轻一点!我疼!” 其实她不疼,只是面对这么激烈的性爱,身体被他顶撞得不住的颤抖,她说顺口了。 性器一次次捣进来,挤开她的媚肉,贯进她的身体里,在她紧窄的小穴里捣烂她的软肉,捅进她蜜穴深处。 爱真的越做越上瘾,林隽渐渐的开始控制不住自己。 这么多天没有温存没有做爱,林隽早就受不了了。 甚至严重到天天晚上梦里与她做这件事。 做爱时得开灯(H) 快感从蜜穴深处泉涌上来,下身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她抱着林隽,两条胳膊抱着他,夏如溪喉间含含糊糊的,小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你慢点……嗯……”欢愉太久,两条胳膊慢慢有点使不上力。 “没事。乖。”林隽托着她的背,下身的欲望伴随着她的呻吟越来越旺盛,越来越难以收拾。 以前的时候不觉得,林隽第一次觉得她的声音娇得滴水,勾得男人背肌直打颤。 肉茎在她蜜穴深处胀得越大,狠狠地扎进蜜穴,又快速退出。 大开大合的交欢并不能缓解他对性爱的渴,还伸手抓住她胸前一只跳跃的绵乳。 “嗯啊…林隽…”她仰着脖颈,一双眼睛看什么都朦朦胧胧的,浸在情欲的水雾里。 她咬着下唇无意识的叫他,像是哭泣,又像是尖叫。 夏如溪第一次觉得做爱是如此的煎熬,他太大了,每一次动作都让她切实感受到他的全部。 “不要了,你出去!”缩着臀努力抬起来,试着去离开这根让自己欲仙欲死的肉柱。 林隽紧紧抱着她,手揽着她的腰,将她的臀死死固定在自己胯下。 逃不开,只能接受。 夏如溪倒在床上,她两腿无助的张开,两眼茫然的看着周围,没有开灯,什么都看不到。 往下看,只看到男人影影绰绰的轮廓,听到林隽略显粗重的呼吸,一切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但是娇嫩的穴被狂插猛干,柔软的阴部承受着之前没有过的撞击,这都是正在发生的。 夏如溪想摸摸他,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在这种只有欢愉是真实的情境下,她想碰到林隽。 她觉得那样才会有安全感。 林隽不知道,他握着夏如溪的腰,手臂用力将她的腰臀微微抬起,他直起身子跪在床上。 抬高的腰臀方便他继续插入。 “不要,不要。”夏如溪惊惶无措,她两手无助的在床单来回滑动,试着扭动身子挣脱。 可是蜜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肉茎上的每一根隆起的筋脉在进出顶弄时都能刮得她头皮发麻。 夏如溪不喜欢这个姿势,只能脸埋在枕头里一声不吭。 在兴头上的林隽没有发现她的异常,手托着她的屁股,紧紧抵在身下,肿胀的性器在她的蜜穴里疯狂摆动。 常年健身的结果就是到了床上,力气极大,动作又很有技巧,巨大的性器撑开她的穴口狠狠的贯进她的蜜穴里,茎身肏出她满穴汁水,却不发出一丝声响。 “额……额……”夏如溪捂着嘴不想出声,这种他埋头苦“干”自己无依无靠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这会的她全然顾不上蜜穴里的汁水被阴茎捣出穴外,黏糊糊的腻在两人交合处,并随着他的疯狂肏弄而落到床上。 白嫩的臀瓣被撞的腰胯都麻了,夏如溪不住的扭,但是就是挣脱不了。 屁股他裹进手里放肆揉捏,蜜穴被他的性器完全侵占住了。 渐渐地,林隽发现了不对劲。 他好像听到了浅浅的低低的哭声。 带着怀疑,他开了床头灯。 果然是夏如溪在哭,枕头湿了一片。 林隽赶紧前倾看她的情况,手轻轻的拍她,“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屋里有了光亮,下身的交欢也停止了,夏如溪扭过头,睁眼看到的就是他的俊脸。 “好好地怎么哭了?”说着林隽伸手去擦她的眼泪。 “你一直关着灯,我看不到你,我害怕!”不说话还好,一说眼泪更是止不住。 “你害怕那你倒是开口啊!”林隽哭笑不得。 “你刚才那副样子,你觉得我开口你会停下嘛!” 听出她语气中的委屈,林隽抱起她,“好好好,是我不对。现在好点了吗?” 夏如溪点点头,手环着林隽的腰,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 林隽一边抚着她的背,一边轻轻浅浅的动。 这样亲密的温存是最容易勾起人的情欲的,动了没几下,夏如溪脸红了。 她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快感多一些还是痛苦多一些,毕竟做得有点久了,他的阴茎又变得特别粗。 这会她只觉得蜜穴里像被烧红了的热铁烙过一般热烫火辣,却又极度酥麻。 不知道是他的阴茎太烫还是她被磨出的错觉。 “好受点了?” “嗯。”胳膊紧紧勾着他,低头靠着他的肩膀。 暧昧的光下,这样的温存让两人之间的温度骤然上升。 没了进门时的浑身是刺,这会窝在怀里就像一只小猫,林隽越看越喜欢,手摸到她胸前,揉着软绵绵的两团。 低头寻到她的唇,男人的薄唇贴上,轻轻触碰后见她没有躲,往前试了试,她主动亲了过来。 情动的夏如溪并不抗拒他的亲吻,甚至学着他的样子,主动深吻。 投怀送抱,下一个动作就是抱着她,让她坐到自己的胯上,让刚才稍微退出的阴茎再重新插进去。 “嗯,嗯。”夏如溪想像他一样把舌伸到他的口里,可是自己贝齿轻启,他的舌就顶了进来。 下身穴口的汁水已经被拍打成白色的泡沫,随着他的肏入抽出拉扯出无数条黏腻的银丝。 “啊…啊…”一吻结束,夏如溪被他肏弄得说不出话,只剩破碎的呻吟。过多的快感让她招架不住,身体似乎到了极限。 猛烈的性事吞噬她的一切,侵占她的所有。 “啊…啊…嗯啊…” “唔...如溪...”男人腰身倏然一紧,阴茎被她紧紧绞住,蘑菇头仿佛被酥麻东西蛰了一下,腰椎蹿上一股酥麻,腰胯本能的往前撞。 手箍着她的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两团绵乳压在他胸前,腰腹也紧黏在一起,夏如溪睁开眼,这样的紧密让她下意识的挣动 大龟头径直撞开宫口,直塞进去,骤然的进入惊得夏如溪尖叫,“啊!” 下一秒,夏如溪张着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就觉得男人精囊紧紧的贴在她的穴口上挤压蠕动,一大股浓稠的阳精跟着喷射出来,直灌进子宫里。 想要逃却逃不掉~(H) 算不上彻底发泄的林隽搂着夏如溪辗转难眠,两个人盖着一床被子,胯下还连在一起,肿肿的性器塞在里面舍不得出来。 唉…… 自己什么时候为了色成这德行了…… 腹诽吐糟自己的时候,夏如溪动了一下,头往下趴在林隽肩膀旁边继续睡。 把她的头发拨到一边,露出她的脸颊,白净的脸上细腻的看不见毛孔,画的眉毛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蹭掉了。 想摸摸她,又怕影响她睡觉。 纠结了一会,把阴茎从穴里拔出来,人从被窝里出来在夏如溪背后躺下,她侧躺的姿势方便了林隽,扶着还未软的肉柱,从后面慢慢堵了进去。 让肉柱继续塞在她的蜜穴里。 在自己的房子睡惯了的夏如溪,突然换了一张床,虽然没有整夜的睡不着,但是本来能睡8个小时的她这会早上7点就醒了。 身体醒过来后就感觉出了异样。 男人有些粗重的鼻息从身后传来,一呼一吸间,尽数洒在自己的肩上。而且两人前胸贴后背的睡在一起,身后被他的胸膛烫的热乎乎的,夏如溪甚至感觉到有些燥热。 更要命的是,安静的卧室之内,除了他的呼吸声,自己好像还感觉到了他有力的心跳。 “扑通,扑通,扑通”一下一下,带的自己心跳都快了。 胳膊使劲想支起身子,但是后面伸过来的两只手臂抵着绵乳的下缘,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腰。 整个人被他牢牢禁锢在他的怀里,离不了这张床,更离不开他的身边。 夏如溪躺在床上,无语的看着对面墙,墙上没有任何的装饰,就贴着墙放了一个柜子,柜子上摆着一个大表盘座钟。 想到自己是一丝不挂的在床上看这屋里的陈设,夏如溪脑海中蹦出两个字,“荒淫” 这事多少是有些离谱的…… 胡思乱想间,夏如溪没有关心林隽。 他的呼吸那么重,一听就是睡得很沉。 鼻息沉长。半个身子沉沉的压在她身上,与她以相同的弧度曲着腿。 自己被他弄得下不了床,关心他干嘛! 可是越这样想,夏如溪越忍不住去想他。 他的脸就埋在自己颈后,夏如溪知道,他那高挺的鼻梁这会就抵着她的耳廓,呼出的气息就洒在自己的肩上,裸露的肩头被他弄得痒得撩人。 如果两人的亲昵只是这样那就算了,偏偏不是。 身下的饱胀感越来越强烈,蜜穴交合处依旧有种被撑开的感觉,夏如溪闭上眼睛努力忽视这种感觉。 但是她又很快睁开眼睛。 因为闭上眼睛,她清楚的感觉到有心跳的搏动塞在她的身体里,与他的心跳同步。 这种感觉太奇怪。 不仅奇怪,还让她无法接受。 心没有爱上他,身体与他恋恋难忘。 这样的认知让夏如溪发慌。 然而夏如溪再慌,也改变不了男人肿胀的阴茎,昨晚进去时就是硬的,现在还硬鼓鼓的塞在里面没抽出来。 早晨男人没有睡醒的肉柱带给夏如溪一种特别的体验,坚硬圆润的触感,炙热滚烫的温度,甚至于那道坚硬挺巧的棱楞,肉茎上细微的勃动,夏如溪感知的清清楚楚。 夏如溪感觉很不自在,在决定与他摆烂式相处后跟他有这样亲密的姿势,她觉得自己是个贪欢的色女人。 轻轻把他的手臂从腰上挪开,再小心翼翼的挪动着屁股,夏如溪缩着身子想从阴茎上抽离出来然后从被窝里“滚出去”。 可是她低估了林隽的阴茎,那根给自己欢愉的东西,长得又长又粗,发泄之后依旧硬挺,想要在他睡着的情况下弄出来,着实有点困难。 夏如溪狠狠心,咬着唇继续挪屁股,可是才动了一点点,她发现往外抽拉时,蜜穴里的软肉被阴茎塞得太满,都恋恋不舍的缠了肉柱上,只是挪出来一点,下身就又疼又胀。 夏如溪不敢动了,她觉得下身有点疼,捂着肚子躺在枕头缓了一会,让痛感渐渐下去。 身后的林隽睁开眼睛,刚才夏如溪一动他就醒了。 发现她是想下床之后,林隽就一直躺在这儿看她要怎么折腾。 果不其然,肚子不疼之后,夏如溪觉得自己的思路有问题,应该换种方式。 于是,她轻轻往后顶了下臀,用蜜穴将他露在穴外的部分吞回去了一截。 然而这样让塞在她蜜穴里的蘑菇头跟着往里顶,疼痛感是消失,可是酸胀感和酥麻感开始慢慢变得强烈,逼穴里也逐渐有湿液往外冒。 刚才硬生生的往外拔太疼,现在有了湿液润滑,全都出来应该会比刚才容易。 看到方法可行,夏如溪弓着腰,把臀往后贴到他的胯上,学着男人肏弄自己时的样子,小幅度的前后扭动屁股,主动套弄起深插在她体内的大阴茎。 林隽偷偷抓着被子,手上死死用力。 从他的视角看去,夏如溪的后背渐渐有了细密的汗珠,塞着肉柱的蜜穴也变得酥软,沁出的汁水抑制不住的往外流。 本来干了的交合处,这会又湿了。 一直忍着不出声的夏如溪这会终于忍不住了,她小声的呻吟,“嗯……嗯……” 流出来的湿液润滑了穴里的软肉,缓缓往外抽,阴茎总算出来了一大截。 伸胳膊抓着床沿,夏如溪预估了一下,觉得剩下的长度,自己一鼓作气弄出来,然后再直接滚下床,自己就逃出生天了。 但是事与愿违,就在硬挺的前端已经擦着穴口将要出来时,身后的林隽却突然压了上来,两手抓住她的细腰,腰胯沉沉压到她的屁股上。 “呃——”错愕的叫声梗在夏如溪喉间,她不敢叫出声,可是下身的快感又让她忍不住。 碰着穴口的肉柱再一次像昨晚那样,尽根而入。 “唔...”酥麻感传遍四肢百骸,夏如溪死死地咬住唇努力的忍着,还是从唇缝逸出了几声低低的呜咽。 睡醒缠绵(H) l a s huw u.c om 挨过下身那一阵极致的快感,夏如溪慢慢张开口,她松开床单,刚才因为用力,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想伸腰向前去摸床头柜的手机,可是一动才发现他的手不知何时放在了自己身上。 想到刚才他突然的动作,猛地贴上的胸膛,腰上用力的钳制,夏如溪知道,林隽肯定醒了。 只是自己这会被他压着,下身和他连在一起,一点都动惮不得。 不然自己肯定会拿着枕头把他狠狠地揍一顿。 压在夏如溪身上的林隽这会是没有睡着,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夏如溪,性器与蜜穴的摩擦让他的欲望急速膨胀,下身胀痛让他不得不从梦里睁开眼。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当夏如溪向后把屁股拱过来,他才意识到一切是真的。 “你既然醒了就出去,难受死了!”夏如溪拍了拍身后。 如果刚才偷偷想从那根肉柱上溜下来时是难受,这会其实是害怕他发疯,拉着自己再来一次。 夏如溪努力忽视交合处的缠绵,她平复着呼吸,说话的语调也尽量像平常一样。本文首发站:po 1 8 .a sia 林隽不作声,他的手从握着夏如溪的腰往上伸到夏如溪的乳上。 他有点哑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再躺会,过了今天就没时间睡懒觉了。” 这么一说,夏如溪也不好说什么,抓着他捣乱的手要挪开,可是他却反过来与她十指紧扣。 “这会你怎么这么多情?” 她头也不回,扔了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话。 林隽箍着她把她搂的更紧,“我不是一直这个样子吗?” 夏如溪无言以对。 相比较自己,两人相处时,好像确实是他更用心一些。 毕竟又送花又送包的。 唉,他这个样子,将来自己跟他说分开的时候,他会不会发疯啊! 夏如溪胡思乱想,林隽蠢蠢欲动。 手从她腰上滑下去,在她圆圆的臀上来回抚摸,她的皮肤很滑,摸着手感很好。 屁股上的手把夏如溪从刚才的感慨拉回来,心想不为别的,就这犯贱的手,真到了分开的时候,他要死要活也是他自找的! “差不多行了,把手拿开。”夏如溪回身打他。 只是她的胳膊还没打着林隽,林隽的手先开始揉她的肚子。 昨天留在女人体内的精液和男人的性器缠绵在一起,掌心热乎的手贴在她的下腹上,不轻不重的揉按。 不揉还好,这么一碰,下身立刻痉挛起来。 夏如溪瞪大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敏感成这样。 胸前的手不再满足于托着绵乳的下缘玩弄,手指往上挪,两指夹着乳尖轻轻拨弄。 低头往下看,夏如溪飞快的抬起头。 她觉得看林隽给自己揉胸,比看他肏自己还要难以接受。 努力平复呼吸,努力把心口的火气压下去。 脑子想发火身体想做爱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想拿开他的手,这时候林隽低头在的后颈上轻吻。 他的唇落在脖子上,浅浅的吻亲的夏如溪身上软软的。 “别闹!”一巴掌种种拍在他的手背上。 他的手猛地攥住胸前的白兔,“乖。”话音落下,另一只手抓着她的臀瓣往一侧掰开,腰胯往前一伸,肉柱往里一送。 夏如溪呼吸滞住。 身体的欲望让人难以开口拒绝。 劲瘦的腰胯来回摆动,粗大肿胀的阴茎在她的肉穴中开始抽插起来。 撑开的伞端刮蹭着她的嫩肉,圆头抵着她内壁挤压,茎身上盘踞的粗野筋脉随之刮蹭,无情的擦过她甬道内的褶皱。 男人摆动的腰胯只是一种男性本能,幅度不是很大,但茎身每一次的颤抖着与摩擦,都显得无比清晰。 “嗯,嗯。” 重重几下,性器交嬋的快感让夏如溪的理智离家出走。 她被他推着半趴在床上,身上因为情欲的烧灼而浑身滚烫,每一寸皮肤都在紧绷着。身子难抑制的在男人硬胀的阴茎下战栗。 她无助的抓着能抓到的一切,两条胳膊撑着身体支着上半身,压在她身上的林隽手摸到前面,摸着她软软嫩嫩的酥胸,一手握不过来的大小,惹得林隽爱不释手。 他承认,面对夏如溪,他控制不住。 尤其是与她做爱之后,他馋的要命。 “够了,你别闹了!”夏如溪回头看向他,昨天晚上的情欲还让人意犹未尽,现在又开始做爱,她觉得这事实在太反人类了。 可是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自己的身体居然立刻接受了! 从林隽摆胯顶弄开始,俩人的血液在顷刻间被烧开,情欲又开始疯狂的涌向身下,涨得两人快要疯了。 “别……别……”夏如溪咬着手背抑制住呻吟声,湿润的眼睛无措的望着天光大亮的屋子。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的压迫感和胯间强势的侵入感让她控制不住的颤栗,逼穴里的软肉失控的痉挛绞弄。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夏如溪不知所措,林隽咬着她的耳朵,手更加放肆的揉她的乳。 “别什么?” 他声音很低,响在自己耳边听得夏如溪无话可说。 别插了三个字,她说不出口, 性器间的火烧的越来越旺,烧的夏如溪不自觉抬起屁股迎合着他的顶弄,让那根阴茎插得更深。 “嗯,嗯,”胳膊支撑不住趴在了床上,他整个人都压了上来。“你出去!” 身子在他怀里颤抖,蜜汁沿着那根粗大的肉茎滑落,终是滴到床上,湿了一片。 背后贴上来的胸膛带着熊熊燃烧的大火,烧的几乎要将她融化在他的阴茎之上。 “乖,很快就好了。”嘴上说很快,但是肉柱顶弄的速度慢了下来。 慢慢的进,缓缓的出。 刻意的折磨让夏如溪忍不住扭动屁股,主动去套弄那个能解了蜜穴痒意的东西。 夏如溪快要哭了,“你胡说!” 逼穴裹着那根大阴茎剧烈的痉挛绞弄着,顷刻间攀上了高潮。 “唔”林隽从后面将她抱得更紧,阴茎一整根压进去,精囊紧压住穴口。 夏如溪感觉到不好,只是还不等她支起身子,淹没在蜜穴里的茎身重重弹了两下,一大股滚烫的精液便喷涌出来,全射在她的子宫壁上。 “嗯!”小腹里的冲击让夏如溪趴在床上,手无助的拧着枕套,身子被烫得一跳。 蜜穴裹着他痉挛抽搐,明明不愿意做爱,她却在他身下几乎欲仙欲死,享受着男人把精液射进来的冲击感。 温泉汤苑(微H) 趴在床上挨过高潮的余韵,夏如溪的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蜜穴里那根塞满她的壮硕肉物还意犹未尽,背后不再是热得撩人的胸膛,而是热燥燥的手掌。 林隽坐在看着她的光裸的后背,头发被他拨到一边,从后颈一直往下,有一个优美的弧度。 视线往下移到她的腰,纤纤不看一握的细腰,圆润饱满的臀。 再然后就是咬着肉柱的蜜穴。 现在那里还在回味刚才的性爱。 扭头看着外面被风吹动的树梢,林隽身体前倾伸手握住她的两团乳,咬着她的耳朵说,“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夏如溪被他喷出的灼热气息熏得难受,“外面冷,我不去。” “不去,那我们继续?”说着胯下往前动了一下。 “额……”夏如溪咬着唇,蜜穴里被他猛地这么一弄,堵在里面的精液又往深处涌去。 “这么塞了里面还是挺舒服的,要不咱俩在床上躺一天?” 想到他的欲望会在自己体内塞一天,夏如溪立刻摇头,“别,我受不了。” 嘴上这样说,身体兴奋了。 尤其是他还在揉胸。 “受不了,那就出去。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事实证明,林隽确实带自己来了一个好地方。 从市中心开车两个半小时,站在城郊山区的度假中心门口的停车场,夏如溪嘴角不停的抽搐。 温泉度假中心。 熄火下车,林隽摘了偏光镜,拉着夏如溪一边打电话一边往里走。 接待他们的经理笑吟吟领着老板的朋友走了vip通道,给了林隽一把钥匙。 进到VIP区域,夏如溪站在窗前不仅嘴角在抽搐,几乎整张脸都要扭曲了。 那天她在林隽家泡澡时想的,温泉度假中心,vip通道,露天汤…… 这会全都出现了! “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夏如溪指着露天冒着热气的温泉池子。 “不喜欢?”拉开羽绒服拉链,屋里的空调开的很猛,在屋里呆了一会林隽就觉得热。 夏如溪吸了一口气,一脸嫌弃的看着林隽,想说“所谓的好地方就是换个地方做爱!”但是想想她把话咽了回去。 算了,万一开口之后他“从善如流”,直接拐了自己下池子呢…… 不行,说话要小心。 林隽去洗澡换衣服的空,夏如溪看到墙边的矮柜上有度假中心的介绍册子,她拿起来在窗边坐下认真的看。 从浴室出来,林隽就对上了夏如溪那一脸嫌弃的眼神。 裸着上身走上前,“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宣传册子往他怀里一塞,“你自己看。” 林隽大概看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夏如溪生气的地方。 因为按照宣传册上度假中心的园区地图,vip区在地图上属于不开放区域。 “害,这里就是招待老朋友和重要客人的地方,你别多想。” 事实上,真的不是夏如溪多想。 在离他们不远的一栋原木风的汤苑里,安同欣为领导准备了深得领导欢心的休息。 娱乐圈里最火的艳丽款女明星,盘靓条顺,到了水里,在领导的怀里没有平日的惊艳,反而有出水芙蓉的清丽动人。 安同欣藏在别墅里,他看着院中水池里的性爱,大钱砸下去,掳了这个女人来陪领导过了个年。 水里的女人努力让男人在体内射精,自从被人强行带来这儿,她已经不知做了几次爱。 开始时她还在抗拒,慢慢的她发现,这个人射精之后会软一段时间,自己就能在做爱的间隙休息一下。 发现这个后,她就哄着这人快些射出来。 相比其他汤苑里这种不能言明的关系,林隽和夏如溪可以说是清白又纯洁了。 不过也没多么的纯洁,林隽没穿泳裤裹了条浴巾就下池子泡着了。 他靠着池壁上的石头,圆润光滑的石头戳着后背绷着的肌肉,竟然跟筋膜枪有点异曲同工。 没带泳衣出来,但是看到那热腾腾的温泉,夏如溪也心痒痒。 这可比去江尊里泡澡要舒服多了。 冲了个澡,擦干身上的水,也学着林隽裹了浴巾出去。 在水池里睡得晃晃悠悠的林隽好像觉得有人过来,他眼皮抬都没抬,屁股挪了一下,靠着一块比较平坦的地方往后倒。 夏如溪看了一会,发现他是要睡觉,就松了一口气。 不是在水里干那事就行。 坐下热水没到胸口,夏如溪头靠着一块石头,慢慢也有了睡意。 早上被他折腾了一轮,这会她也累了,眼皮打了一会架,靠着林隽睡了过去。 被她撞了一下的林隽睁开眼,眼睛一撇就看见她身上的浴巾从腋下掉到了乳上。 边缘再往下一些,乳晕就要出来了…… 白天睡到太阳落山,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金光粼粼的水面。 夏如溪猛地觉得肩膀冷,她把身子沉到水里,只露了头在外面。暖和过来,看到旁边的林隽还在睡,她挪开一点,抓浴巾的手的扑了空。 手直接摸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 夏如溪慌了。 没有遮挡她怎么出去! 而且万一被他看到自己什么都没穿,他又兽性大发怎么办! 这一刻,夏如溪充分理解了什么叫做进退不得,左右为难。 她不知道,她身上的那条浴巾,这会就在水里,沉在林隽脚边。 想到浴巾可能会在水里,夏如溪憋了口气沉下去到处找,找一会抬起头喘口气,憋了气再下去。 在她又一次沉下去的时候,弄出来的水声吵醒了林隽。 睁眼没看到她,林隽慌了,“如溪?如溪?”他站起来看向四周。 水下的夏如溪听到他叫自己,赶忙从水里出来。 猛地这一下,呛了一大口水。 “咳咳咳,咳咳咳,”身后传来咳嗽声,林隽转过身去,夏如溪抬头,眼睛好巧不巧的,看到他的下半身。 水波一下一下涌在他的腿根出,打在他的下腹部,早上堵在自己蜜穴里的肉柱藏在水下,但是也没完全藏住。 因为他走过来的时候,两个圆滚滚的精囊若隐若现。 夏如溪脸上一红,赶紧缩着身子紧并双腿。 就是看到他的老二而已,身体的反应至于这么大嘛! 水中插穴(H) 走到夏如溪跟前,林隽无语了。 她跟个蘑菇似的在那儿猫着,似睡非睡时看到她肩膀还露在外面,这会,就头在外面。 而且下巴和嘴还藏了水下,并“咕噜噜”一串水泡。 “你这会不咳了?”林隽还在水里站着。 夏如溪觉得自己要长针眼了,他站的比刚才近了,这会自己不用刻意看都能看到他的阴茎。她赶紧摇头。 “那你是觉得冷?”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林隽真的很难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 夏如溪摇头,坚决不能起来,不能让他看到自己没穿衣服! 就算要做爱,也得等明天,自己这块地得歇歇。 接着夏如溪又觉得不对劲,现在自己怎么也满脑子没点正经东西。 “就是觉得冷,你也不能再水里蹲着啊。”说着林隽就要把夏如溪从水里捞出来。 “不用。”夏如溪慌忙抬起头,她冒出来一点,人往后退。 难得泡个私密温泉,不在水里有点亲密举动,真的浪费了这难得的悠闲时光,林隽往前走了几步,弯腰去捞夏如溪,“别客气别客气。” 夏如溪眼神闪躲,她是真的没招了,自己不想看啊,为什么要强制她看他的老二! 啊啊啊啊! 躲了半天没躲过去,自己还是被他抓着了。 沉到水里摸到她时,林隽明显愣住了。 她身上的浴巾居然不见了! 那就是说……她这会可能是裸的? 这个念头直接把林隽的脑子给干烧了! 被他拽着坐在他的腿上,夏如溪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刚才在水下,他的手摸着自己的胳膊和肚子,那架势…… 夏如溪顺顺气,手抵在他的胸口,“我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实话实说,一句“明天还得上班”把林隽那点龌龊念头直接掐死腹中。 可是摸到她的臀,林隽又有了点想法。 尤其是水波漾在她的乳上,她的红蕊和乳晕若隐若现。 “我也上班,咱俩要累一起累!” 夏如溪翻了个白眼,“那能一样嘛!” 林隽觉得有点好笑,“你说说有什么不一样,你又不动!” “不许说!”夏如溪恼羞成怒!两手摁着林隽的脸。 林隽躲开她,手往她的胸上摸,“好好好,我不说。” 嗯,嘴上不说了,手上不老实!夏如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伸到水下要把他的手拿开。 林隽看准机会,掐着她的腋下把她搂的更近些。 “你干嘛!”突然凑近的脸吓得夏如溪赶紧往后躲,但是腋下被他掐的死死地,根本跑不了。 “坐的近点,暖和。” 两个人胸膛贴在一起,他不再掐着自己腋下,而是搂着自己的腰。 不过这个搂抱怎么抱着抱着就变味了呢?他为什么要摸自己的屁股!!! “明天就正常上班了,你晚上……应该还回我那儿住吧。” 身上一丝不挂,嘴上一本正经。 “我有房子干嘛去你那儿。”下一句还没说出口,夏如溪脸色一变。 水面下,林隽一只手握住一侧的绵乳,另一只则沿着她细软的腰身,把住她圆翘软糯的臀,把她微微抬起。 夏如溪不满的打了林隽一巴掌,“放我下来,”说着扭动屁股要从他的钳制下挣开。 肿胀的阴茎向上翘着,林隽挪着她的腰,方便隆起的灼热顺势卡进她腿间,“不放,明天你不回来,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张开蜜穴间磨蹭。 夏如溪气急败坏的掐林隽的脖子,“你跟我在一块就为了这事是吧!” 将她缓缓往下放,热气氤氲,说不清林隽额头上的汗是热得还是别的原因…… “出差回来我就想,这会有机会,难道让到嘴的鸭子飞了?”硕大的蘑菇头就蹭着她的穴口滑过。 滑出去的时候,蘑菇头刚好碾过她的阴蒂,下身的触感让夏如溪浑身一震,推着林隽的胸口就要起来。 “好了,别闹!”林隽抓着她不松手,想吻她的唇,这样是吻不了了。 挪着坐到一个高一点的地方,把她的胸露在了水面之上。 察觉到林隽要吻自己的胸,夏如溪人往后仰,两手推着他的脸,“你别胡闹啊!我不愿意!” 林隽抬起头,一本正经的说,“没事,你不动我动,你不愿意我愿意。” 夏如溪气的要打他,“你要不要脸啊!” 愤怒之下,夏如溪忽视了交合处的异样。 她本应该感觉到那颗巨大的龟头正缓缓撑开她的逼口,往里挤塞进去。 看她没反应,林隽抓着她,把她顺势往下摁,任那颗硕大的蘑菇头挤开紧致的穴肉,就着穴口的水缓缓塞入进去。 蜜穴突然被塞满的感觉惊得夏如溪浑身发颤,喉咙里滚出一串闷哼,嫩白的屁股在他手上剧烈的震颤了一下。 林隽低头靠在她身上,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 他有点难捱! 可能是太喜欢与她做爱,也可能是太想和她做爱,肉柱刚插进去,射精的冲动的就涌了上来。 在露天的环境下,他也紧张。 紧张,感官就被无限的放大。 明明是在水里,他竟然觉得有大团大团的汁水从她的穴里流出来了。 汁水顺着他粗大的茎身往下淌,沿着凸起的筋脉形成的沟壑蜿蜒到底端。 他坐着把阴茎插进穴里,这样的姿势让阴茎进的比任何时候都深,两个人都不知道肉柱顶到了哪里。 夏如溪抓着林隽的肩膀,她说不清自己是难受还是生气,手指用力,指甲掐着他的皮肉。 蜜穴里烧灼的感觉让她心慌,她难耐的扬起脖颈,绷着腰身努力把腰抬起来,“你出去!” 强烈的羞耻心让夏如溪束手束脚,她做不到在这种地方与他亲密。 看她这样难受,林隽想了想,觉得还是顺着她的意思来吧。 握着她的腰试着把她从肉柱上拔下来,但是林隽试了几下,蜜穴从里到外紧紧咬着粗硕的欲望。 “额……嗯……”交合处的痉挛让夏如溪下意识用大腿夹住男人劲瘦的窄腰,逼口正艰难的裹着那根强势深入的肉刃,从交合处传来的快感,一阵又一阵。 进屋上床(H) 夜幕落下,天彻底黑了。院子里的氛围灯亮起,枯山水造景配上昏黄的光,看着倒也有点别致。 只不过水池里的两个人这会顾不上看这些有的没的,温暖的光让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暧昧了起来。 抱着她从水里出来,林隽坐在池边的石头上,怀里的夏如溪双腿大开,粗长的肉柱蛮横的插在令人流连忘返的销魂处。 与他紧密贴合在一起,一呼一吸间都是他的气息。 夏如溪攀着林隽的肩膀,她这会就觉得身上冰火两重天,需要一个依靠让她依偎。 林隽鞠了水泼在夏如溪身上,温热的水与有些冷的空气,激得夏如溪身上不住地发颤。 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温泉蒸腾的热气,男人炽热的胸膛,越来越难以克制的欲望…… 尤其是现在,最敏感紧致的地方被他的肉柱重重的抵着,虽然没有动,但是青筋的凸起弹动已经让夏如溪有了仿佛在做爱的错觉。 “别在这儿,到屋里去。”夏如溪不敢开口,她怕自己一开口就是浪叫。 明明来的时候决定了不跟他胡闹的,可是怎么就…… 这会又说要去屋里…… 夏如溪脱衣服时看了一下卧室的床,很大,很软。 得了夏如溪的“吩咐”,林隽自然是百依百顺。 他每走一步肉棒就往里送一点,辗转碾磨之下,女人的整个阴道早就痒的难受,软肉轻轻浅浅的夹着棒身。 夏如溪挂在林隽身上,整个人抖的厉害,她的感觉很清晰,蜜穴里正在积蓄越来越多的蜜汁,涨得她下腹酸胀的厉害。 两人的性器极尽缠绵的厮磨在一起,怀里的娇躯微微的发抖,欲根却被她咬的越来越紧。 捏了捏她的臀肉,林隽平复了呼吸,两人赤身裸体的从水里出来,几步就从泳池走到了屋里,站在垂落了帐幔的床边。 撩起轻薄的帘子,夏如溪倒在软绵绵的床上,浑身不着寸缕,她两眼看着四周垂的纱帘,感觉像是来到了电影中。 但是蜜穴里麻和痒在告诉她回到现实。 小腹里空落落的,蠕动的媚肉叫嚣着要肉棒进来逞凶。 林隽欺身上前,湿漉微凉的双手擒住身下赤裸的娇躯,滑嫩的肌肤,向腿心处抚去竟然有一些黏腻。 他无法再隐藏自己的欲火,握住她的细腰抵到胯下,又粗又长的肉柱轻轻的磨蹭着泛了水光的蜜穴。 度假中心为VIP客户准备的私密别墅,一开始就是目的不纯,不仅可以露天水中做爱,还有舒适性极好的大床。 来的人只要试过,都对这里的床,“流连忘返”。 另一栋别墅里,在水池里的性爱转移到了卧室中。 受无数粉丝追捧的女明星这会双手被缚,两腿打开呈一字坐在床上,此时的她已经无力取悦这个男人,只能任由他折腾自己。 门外的安同欣透过门缝看着卧室的床上,看着精光赤裸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他脑海中想的全是夏如溪。 明明已经不可能,但是他依旧忘不了,哪怕是午夜醉酒醒来,他都会下意识的叫夏如溪的名字。 男人的下体昂扬直挺的牢牢嵌在蜜洞里,夏如溪双腿大开,垫在臀下的靠垫抬高了下身更加方便肉柱的出入。 “够了,不要了。”饱满的花唇严丝合缝的包裹着蓬勃的肉棒,里面柔软的媚肉层层迭迭的缠住作恶的凶棍,强势的挺入抽插没几下就让夏如溪瞬间没了力气。 “再等等,才刚开始。”从她的胸乳间抬起头,唇舌从乳头流连至夏如溪的樱唇。 可能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话不好听,所以林隽的吻,格外多情。 缠绵到让夏如溪不再把注意力放到下身。 炽热的欲根撑满了女人的花穴,一股一股的淫水肆意的流着,随着男人的动作被带出又被捣入。 林隽不断的挺腰捣弄,肆意地贯穿胯下的嫩穴,本就非人的尺寸因为亢奋又大了一圈,每次进去都让夏如溪觉得有些微微的胀痛,但是抽出之后,她又想肉棒插在里面再也别出来。 “嗯……”小腹里的肉刃,胸前的大掌,夏如溪的呻吟断断续续,“慢……慢……”敏感至极的花径宛如第二层肌肤般贴合在肆意进出的肉棍上,男人突然撞上了一处软肉,她再也克制不住,“啊……不要!” 在摩擦间点起的火花,蔓延成燃烧的大火,将她烧成灰烬。 不要两个字还未喊出来,女人的唇就被男人彻彻底底的封住,纠缠的唇舌,彻底交合的下体,夏如溪柔弱无骨的被林隽箍在怀里,困在身下,有力的双手一手按住肩一手扣住臀,夏如溪就这样被他彻底张开身子,插进了子宫。 青筋缠绕的欲根狠狠的进出,从甬道深处的湿液顺着肉柱流出,沾湿了床单。 这会的夏如溪察觉不到胯下的黏腻,她只记得在自己与林隽缠吻的时候,小腹里强有力的冲击。 “你……”抬头看向眼前的林隽,卧室里没开灯,只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的外面氛围灯的灯光。 在这样的光下,她只看到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 两个人抱坐在一起的姿势,女人的胯稳稳当当的落在男人的肉柱上,高潮迭起的身子咬着男的肉根,精关大开,忍了一天的精水肆无忌惮的喷涌而出,灌入夏如溪的子宫。 低头轻轻浅浅的吻她,然而这样的温存并没有很好的安抚她。 夏如溪羞涩的不敢抬头,更不敢回应他的缠绵悱恻,蜜穴之中,男人的射精还在继续,在那个自己都不知道的已经满是他的精水。 “为什么?”双手扶着他的肩,小腹里肉柱下意识的跳动,自己只是轻微动了动,想窝在他的怀里,一大股精水就从肉柱前端射了出来。 “嗯啊...”射进来的精液比平日里滚烫的多,仿佛是滚烫的熔浆,烫得她浑身抽搐,小腹都跟着鼓胀了起来,蜜穴完全被他浓稠的精液灌满了。 ========== 后面要上剧情了,争取元旦咱们接着吃肉 死灰复燃又死了的借种念头 春节假期后第一天上班,夏如溪再次像元旦后那样,头昏脑涨顶着俩黑眼圈的坐在办公室里。 隔壁桌的同事喜滋滋的拿着红包过来,看到夏如溪还呆愣愣的,似乎是在回味什么。 “想什么呢?” 没精神的夏如溪揣着暖手宝,一副痛经到直不起腰的样子,“啊?”扭头看到同事手里的红包,立刻精神起来,“这红包谁给你的?” “老大呀,说集团发的,每人一个开工红包!” 话没说完,夏如溪就奔到主管面前。 接过集体定制的红包,兴奋的打开一看,里面藏着一个一元钢镚! 拿着这个聊胜于无的红包坐回工位,夏如溪继续精神萎靡。 早饭,早饭没吃啥,鸡蛋灌饼大姨还在老家过年。 睡觉,睡觉没睡好,昨晚上林隽倒是没在睡前继续做爱,但是那个度假中心离市中心远啊!多少年没有6点起床了,开车+堵车,两个小时的路走了三个小时,紧赶慢赶还是吃到了! 至于红包,夏如溪眼皮一抬看着员工小群“老娘们e on”,大家都在说自己红包有多少钱。 翻了一遍,嗯,大家都是888,只有自己,只有自己! 是可怜的一块钱。 这事闹得,夏如溪提不起任何精神上班。 对啊,昨天做爱做了两轮,没有好好休息,累死了! 夏如溪真的要恨死林隽了! 所以当她被前台叫去拿跑腿送来的鲜花时,夏如溪心里依旧诅咒林隽。 折腾自己,还让自己当办公室的显眼包。 因为进来时所有人都在看自己。 灰溜溜的坐回工位,旁边同事提前拿出一个玻璃花瓶,“真羡慕你,你男朋友会给你送花。” “我觉得还不如不送!”一剪刀剪开捆花的带子,拆掉包花的彩纸,里面是一个厚厚的红包。 “那这会呢?” 估摸了一下红包的大小,夏如溪有点高兴,“我还是挺喜欢花的!” 得了这么厚的红包,夏如溪决定中午犒劳自己一顿,虽然上午没干什么活。 就在她翻大众点评找中午吃什么时,胡秘书说姨妈中午约她一起吃饭。 从接了通知一直到饭菜上桌,夏如溪的心情就四个字——惴惴不安! 饭桌上吃什么都食不知味,味同嚼蜡。 “感觉工作怎么样?”洛明书终于开口了。 夏如溪立刻来精神了,“还行。” “年后城西的项目就要忙了,愿意过去跟项目吗?”洛明书喝了一口水,“与裕恒建设的人一起,叶总主持整个项目,去的话能跟他学到不少东西。” 春节前夏如溪就知道节后城西的项目要正式上马,两家公司第一次合作,裕恒建设也是为了让立篪这边放心,所以请了与洛明书私交不错的叶总担任裕恒建设的总经理。 “我没有意见。” “那就好,如果不习惯不想干了就跟我。” 夏如溪点点头。 给外甥女夹了一块鱼,洛明书清了清嗓子,说完公事该问问私事了,“这两天与林隽怎么样?还在生气?” “没有,我俩……”夏如溪想说挺好来着,犹豫了一下换了个词,“很平静。” 洛明书不解,这个很平静是什么意思? 俩人总不至于连干柴烈火都没有吧! 算了,不问私事了,反正年轻男女就是那些爱恨恩怨,没什么可关心的。 还是说另一件比较重要的事吧,“下个月我去北京开会,你要是愿意,也跟着一起去吧。” 夏如溪不说话,低头吃饭。 “外公的意思,以后立篪资本这份家业,将来还是要给你。有些东西,你得学了。我慢慢教,你慢慢学,耳濡目染的多了,就会了。” 夏如溪握着筷子,若有所思。 去年外公让自己来集团上班,她就有所察觉,但是她一直拿不准。 现在听大姨亲口说,夏如溪突然想逃避。“给我哥也可以。” 洛明书淡淡说,“你哥将来要接你爸的班,集团的事,你外公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他。” “而且你爷爷奶奶也希望你哥走仕途。” 夏如溪不吱声,扒拉着米饭一粒一粒的吃。 洛明书刻意忽视了她的情绪,“这个家里谁都是这样过来的,被安排。大学学的专业,人生要走的路,与自己结婚的那个人,都没得选。” 还在抗拒的夏如溪突然想起了林隽。 那个自己被安排接受的男人。 逆反的情绪涌上来,夏如溪纠结起来,她不想再被安排了! 可能是她的情绪表露的太过明显,洛明书没有再逼她,反而松了口,“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为难你。今年就先不去北京了。” 应该庆幸的夏如溪没有开心,这顿饭是怎么吃完的,她已经忘了。 但是整个下午,她都在想姨妈说的话。 姨妈接受了岳父的安排,接手了集团,没有与家里安排的人结婚…… 所以…… 早就抛到九霄云外的念头又熟门熟路的找了回来,是不是像姨妈那样,做个单亲妈妈,就能用孩子做借口拒绝嫁给不爱的人? 兜兜转转一圈,对林隽,还是借种。 夏如溪叹了口气,想明白之后,她觉得自己身上压力倍增! “怎么叹气了?今天的礼物不喜欢?”成功接到夏如溪的林隽不停从后视镜看夏如溪。 “啊?我叹气了吗?”夏如溪回过神,看到旁边坐的人是谁,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林隽,“我怎么在这儿?” “刚才在集团楼下你自己上来的!”林隽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不可能!”早上与他分开时自己说了,晚上要去自己的房子,不去他那儿的。 “真的,”林隽一边开车一边编瞎话,“我车往路边一停,你自己开车门就上来了!” 夏如溪揉揉胸口,她要气晕过去了,不行,跟林隽借种这事要再想想。 因为她实在是担心,万一生出来的孩子跟他一个德行,一样的臭不要脸,自己不得被孩子气死…… 为了自己的生命质量以及以后得生活质量考虑,还是换个人借种吧,先把林隽踹了再考虑借种的事! ============= 有些卡文…… 愁苦ing CPU干烧了 复盘昨天是怎么上别人的车之后,夏如溪决定今天,说什么也要躲开林隽。 就在她盯着电脑,犹豫该怎么跟旁边工位的同事开口是,林隽给她发消息了,说晚上哥几个要去江尊里,问她去不去。 江尊里……夏如溪有点心动,初六去度假中心没有好好泡澡,去江尊里的话,林隽不会胡来。 就是他那群哥们……那几个人的女朋友夏如溪都有所耳闻,以前也打过照面。 有一说一,相处不来。 夏如溪回他,“我问问瑶瑶。” 办公室里的林隽看到这个愣了一下,刚才郑恒还在问自己,这段时间,牟瑶怎么样…… 唉,这个郑恒,被踹了还在关心前女友。 要是被他知道牟瑶肚子大了…… 那场面得多么的狗血! 在江尊里门口看到从牟瑶的路虎车上下来的俩人,夏如溪在看清那一瞬间,立刻想到了郑恒。 尤其是看到牟瑶身边的小男友。 夏如溪碰碰林隽,头一偏小声说,“你觉得瑶瑶身边这个人怎么样?” 林隽被她的触碰吓了一跳,这两天她对自己冷淡极了,不是自己主动,她压根就不开口。 听她问关于牟瑶男友的想法,看向那人的眼中不自觉的带了几分打量,看的差不多,林隽搂着夏如溪往里走,“说不上来。” “我不太喜欢他。”回头望了一眼,那个人小心翼翼的扶着牟瑶,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可能是我多想了,我总觉得他好像在打算什么。” 在服务台取了手牌,林隽抓紧机会与夏如溪多说几句,“那等会我替你试探试探?” 夏如溪立刻摆手,“不用,万一让瑶瑶知道……”说完身体一扭,从林隽的手臂下转了出来。“不说了,我先进去了。” 泡澡池里,夏如溪把头发盘在头顶,坐在热气气腾腾的水里,泡的有些头晕。 从淋浴区过来的牟瑶看到夏如溪跟打坐似的在池子里,脸上身上红扑扑的。 整个人看着好像要热晕过去。 “如溪?如溪?”牟瑶也下到池子里,因为怀孕,她扶着肚子一举一动都无比小心。 被叫醒的夏如溪脸上依旧是红的,她平复了呼吸,“怎么了瑶瑶?” “你没睡啊,你一动不动的,我还以为你热晕了。”小心翼翼沉在水里,牟瑶惬意的叹气。 “我没事,上班累的。”对于自己的睁眼说瞎话,夏如溪认为是自己被林隽带偏了。 另一边男宾区的池子里,明明泡在热水里,林隽还是打了个喷嚏。 前脚还在聊生意经的哥几个立刻抓住机会,“看不出来你俩感情不错啊,谁分开才多久,就在那边这么惦记你。” “别乱说。”林隽从水里出来,“没有的事。” “哎,老林,郑恒找过你吗?哥几个可是被他骚扰了一个遍。” 林隽甩甩头,搓揉几下脸,“找了,怎么了?” “就那谁……”男人冲搓澡那边扬扬下巴,“你跟老郑说了吗?” “你说的是哪个?” “当然是最要紧的事。” 林隽故意装听不懂,“我没说。” “你不说,那下次老郑问我,我就跟他照实说了。”哥几个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丝毫不觉得把一切捅给郑恒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不过你们说,牟瑶那丫头,怀的是谁的种?该不会是老郑的吧。” “我觉得是郑恒的,看牟瑶那肚子就知道,不到半年,老郑元旦后出国,除非牟瑶给老郑戴了绿帽子。” 一群大老爷们泡了池子里讨论哥们的八卦,这个场面太过让人无力吐糟,林隽转身去找大爷搓澡。 另一边,搓完澡夏如溪考虑牟瑶不能汗蒸,所以直接去了休闲区吃水果。 炫了一盘葡萄,夏如溪忍不住问牟瑶,“你这个新男朋友什么来路?你也不跟我介绍介绍。” 吐掉嘴里的籽,牟瑶狠狠咬了一口西瓜,“没什么,就是我出去谈供货的时候认识的。” “业务员啊。”夏如溪口快直接说了出来。 “不是,这人自己开公司,以前是做帝王蟹进口的,现在转做白虾进口了。” 夏如溪微微皱眉,以她对牟瑶家里的了解,大概率是不满意的。 因为牟瑶妈妈几次约老妈出去吃饭,希望哥哥能给牟瑶介绍男朋友。 牟家还是倾向牟瑶找一个更有才华能走仕途的男孩子。 虽然郑恒,牟家也挺满意的。 “你跟他,你家里知道吗?” 牟瑶摇摇头,“我还跟我妈闹别扭呢,”说起家里,牟瑶也是一肚子苦水。 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听来自己与郑恒分手了,在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折腾,给亲哥下命令,说自己不挽回郑恒就别想从集团拿货。 “我就想不明白了,郑恒那个狗东西哪儿好了?我妈怎么就那么喜欢他?” 这个问题,夏如溪也不懂,她托着腮,视线落在牟瑶脸上,“我其实不太懂,你这么折腾是为了什么?” “什么意思啊!”牟瑶夹了几块小蛋糕。 夏如溪把盘子往前一推,人向后倚着椅子靠背,“我是不太理解,就是你现在甩郑恒这么费劲,如果郑恒知道他是你孩子的爸爸,那你们两个岂不是这辈子都纠缠不清了?” 牟瑶摇摇头,“不会的,郑恒要是问我孩子哪来的,我就说我给他戴了绿帽子,孩子不是他的种,是他出国前我跟别人好了怀上的。” 一听这话,夏如溪都大了,属实把她的CPU干烧了。 站在牟瑶后面的林隽也无话可说,一起过来的哥几个也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其中一个拉开椅子坐下,“瑶瑶,你真给老郑戴了绿帽子啊!你也忒狠了吧!” “你们胡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给郑恒戴绿帽子了!”牟瑶心里的火“蹭的”就点燃了! “行了,你们就别在这儿听不懂人话了!”夏如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向林隽的眼神里满满的,全是嫌弃! 林隽没辙,看懂她的潜台词的他只能把朋友拽去别处,“在这儿偷听姑娘说话是几个意思,走走走,去那边吃饭去!” ========= 看了一下昨天发的,果然,人不能在神志不清想睡觉的时候写文,好多错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