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异谈》 第一章-传说的起源 在逢莱岛的南方的韜光镇中流传着一则俗语“死神将收割盗窃者灵魂”,这则俗语是小镇居民的道德规范也是恶梦的来源。 1914年世界正处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战争导致海上难民四处逃窜。 一艘来自神洲大陆而来的难民船即将要登陆蓬莱岛的南方,映入难民眼帘是一片未经开发的原始丛林。 经过了三十五天的海上漂流,为首的难民“阿忠”在船接触岸边的瞬间便发出了开心的吶喊,随着吶喊声传达整个帆船,所有人一同吶喊了起来。 帆船靠岸,难民们整理自己行李后陆陆续续下船,准备展开新的生活。 首领阿忠爬上海岸边的一块大石头对着所有人发表了一串振奋人心的演说: 「今天我们要开始新的生活,我会带着大家扫平眼前一切的困难,让大家能在这片新土地建立新家园。」石头前五十馀名难民一同鼓舞了起来。 休息片刻后一眾难民开始往内陆移动,途中充斥着毒蛇猛兽且不见人跡,这让同行难民们的体力快速的消耗。 经过三天三夜后,眾人面临了缺粮危机,开始对为首的阿忠產生质疑,此时其中一名难民“阿义”开始暗中鼓燥群眾欲取代阿忠的领导地位。 又过了两天,寻找新居住地的旅途仍一无所获,此时阿义向眾人提议换掉阿忠,由自己来当眾人的领导。 见此情形,一旁的阿忠只是默默的走到人群,将一名妇人身上的行李扛起走到了阿义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起行李中的扁担挥向阿义的头部,阿义隔挡不及当场血流如柱瘫倒在地。 阿忠仍未住手,一下接一下把阿义打死,眾人一片惊吓,连原本拥护阿义的数人也静默无声,此事过后再无人敢质疑阿忠。 旅程到了第七天,就眾人已疲惫不堪,脚底磨破满是鲜血,眾人已失去了原先登陆的那份期待以及建立家园的豪情壮志。 就在此时,长枪自空中飞来,阿忠反应快速,在标枪刺中人前用双手接住了。 掷枪者也上前查看猎物,而看到难民群后,对于差点误伤一事致歉,眾人对于这个蓬莱岛住民的来到感到兴奋纷纷上前交谈,而掷枪者是韜光镇的专业猎户“瓦格”。 就在眾人交谈热烈时,阿忠拿着刚刚接住的标枪缓缓走来刺向瓦格,将其重伤后威胁其要带难民们到韜光镇,瓦格在恐惧及疼痛的交互压迫下只好乖带路。 当日傍晚,难民们到了韜光镇外围,就在眾人准备进入韜光镇时遭到了阿忠的制止,阿忠召集了自己的亲信“阿合”及“纹卿”到隐密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他打算在入夜后进攻小镇将村民全数屠杀,将小镇佔为己有。 首先对瓦格用刑套出小镇的内部大略情形,在外围等到镇民入睡后再由阿合及纹卿带着数名壮丁从外围开始放火,阿忠则带领其他人员由另侧攻入搜刮武器后屠杀镇民。就在火攻及黑夜的奇袭下,不及反应的居民们单方面遭受残忍的屠杀。 阳光洒落大地,韜光镇只剩下大巫师一人被难民们团团围住,在走投无路的状况下大巫师拿起手中的兵器以血下了诅咒“死神将收割盗窃者灵魂”后便自杀身亡。 第二章-祭典前奏 时间到了现代,当初大巫师死亡的地方已经成为了一座镇压怨灵的镇灵碑,而镇灵法器正是战士格瓦的标枪。 韜光镇成为了一个以农业为主的乡村,每年的1月13号小镇的居民们会举办安慰及镇压怨灵为目的的”镇魂祭”成为了这个小镇的特色。 时间又来到了1月10号的早晨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们都赶着自己的岗位开始工作,人群中一眼看去最高大、阳光的年轻人正是这座小镇有名的祭司后代“白麒”,正为了筹备一年一度的镇魂祭而前往镇灵碑。 「嘿,你今天还要赶到镇灵碑去佈置啊。」 白麒回头一看,出声叫住他的人正是自己的好友“可灵”。 白麒开口说道: 「是啊,镇魂祭又快到了,今年的游客特别的多呢,民宿跟旅社都已经爆满了,不提前作业不行了。」 可灵开玩笑的说: 「恩啊,但是今年的天气很奇怪风好像一天比一天大,而且月亮出来的时间一直提早,这很不正常啊。」 白麒回答道: 「哈哈,什么东西啦,这祭典都举办百年的事了,怨灵要报仇早就出来的,你想吓我是不可能的。」 可灵转身离开留下一声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 白麒继续前往镇灵碑了。 当白麒到了镇灵碑后,现场眾人早已经开始佈置会场,而白麒的工作便是将祭典的法器标枪的枪头从盒子中取出,重新安装上新的枪身后擦亮放置在祭台上,沐浴月光到1月13日的晚上祭典开始。 「你看这标枪我从小看到大,即使他的枪身已经腐朽了,但是枪头还是那么锋利,好像随时准备好要出去狩猎一样。」 发出声音的是村中的耆老河伯,河伯接着说: 「据说百年前这个村子是一个未开发的原始部落,部落居民过着原始的生活,且会将活人抓来献祭给神灵,非常的恐怖。 这把标枪就是我们的先人从部落最伟大的战士手中夺过来的战利品,用它来攻下这个村庄。」 白麟不禁意的冒出了这么样的一个疑问: 「哦!!那句“死神将收割盗窃者灵魂”的诅咒又是什么意思呢。」 原先想表现一下的河伯看着白麒一脸尷尬的说: 「哦~~这可能是后来的大人用来吓唬坏小孩的口号吧。」 白麒回答: 「欧~~好吧先这样我要继续完成祭典前准备了」 说罢白麒转身继续完成自己的工作,而河伯则一脸无趣的转身走开了。 时间一直到了半夜,祭典现场只剩下白麒一人。 忙碌了一整天,白麒收拾完现场后准备回家,走出会场背后突然出现了一股奇异的感觉,但转身后眼里所见没有任何异样。 就在同时天上开始打雷闪电,快下雨的样子,白麒眼看就快要变成落汤鸡了,立马快跑赶回家。 在一个不容易被注意到的角落,有一道奇特的黑影正慢慢的伸向大战士瓦格的标枪,就像黑暗想侵蚀圣物一般,直到黑影延伸到标枪头边缘,突然闪电的亮光照亮了枪头,枪头的反光迫使黑影再度缩回了角落。 隔日早晨,工作人员们再度回到了祭典的会场,原本嘻笑打骂的眾人,一进到会场突然被镇灵碑附近凝重的空气震慑到,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随着其中一位工作人员“阿牧”手指的方向及声音,眾人往祭台方向看到标枪变得锈蚀,而且表面还有着黑褐色的油状液体,不断的往下滴。 「河..河伯昨天标枪是长那样子吗!!」 河伯紧张对大家说: 「这是什么!!怎么会在祭典前发生这样的事,真是不好的兆头,赶快把法器取下来重新做一次整理再放回祭台。」 阿牧惊魂未定的对白麒说: 「白麒你是本次祭典的祭司吧,你去取枪。」 话毕后白麒鼓起勇气向前走到祭台边,取下标枪后以乾净的泉水清洗,并且拿出了磨刀石打磨了起来。 打磨期间,白麒的手就像是另被一双隐形的手控制般,越磨越快磨到枪头发亮还不停止。 直到外头的河伯觉得奇怪,白麒怎么磨个枪头磨了七八个小时,走到祭台区一看,白麒已经将手磨到破皮鲜血直流,枪头也已经因打磨过度变形如同细铁片般。 河伯一声大声喝斥,白麒随即全身瘫软倒地,而手中紧仍握着磨坏的枪头。 「你在干什么!!」 周围眾人听到河伯的声音后也靠拢了过来,看到眼前一幕都愣在原地。 救护车上白麒依旧昏迷,开车紧跟在后方的祭典剩馀六位工作人员,一人一语讨论着祭典举办的事情。 阿牧首先的发难: 「怎么办这次祭典的前准备发生那么多奇怪的事情,而且最重要的标枪头又变成那样子,祭典没办法举办了。」 阿牧说出了眾人的顾虑,接着平时团队中最安静的人”阿亮”开口了: 「但是祭典取消后,今年韜光镇的观光收入、税收都会受到影响,而且今明两天观光客都会陆陆续续进到小镇参加祭典,现在宣告不办会遭到眾怒。」 活动的採购“小可”出声附和道: 「我个人也是觉得这样,如果因为这样的异常停办会造成许多人的不满,再加上标枪被我们损坏成这样,事件如果公开了以后,镇魂祭接下来都不用办了,大家再想想办法,一定有替代方案的。」 此时祭典企划“阿月”提出了意见: 「我们必须要先找到可以替代法器的东西来进行祭典,至少不要在祭典期间被观光的民眾认出来我们使用的法器是贗品。 等等到了医院后我跟阿兴先去找替代品,你们四个进院照顾一下白麒。」 另一位企划“阿兴”答道: 「交给我跟阿月吧」 这时在一旁沉默已久的河伯,虽然心中非常的不同意,但是扳着严肃的脸默许了。 到医院后河伯、阿牧、阿亮、小可先下车跟着白麒进入了医院,其馀两人开着车去寻找替代法器的标枪,就在分别时,一路上严肃的河伯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第三章-战士瓦格 白麒昏倒后陷入了昏睡,再醒来时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一群穿着古代布衣裤的人们埋伏在一片竹製的围墙旁边,一名穿着猎户装扮的人靠近围墙后与墙边的守卫交谈,而手上拿的正是瓦格的标枪。 突然旁边的大叔拍了白麒的背小声地说: 「阿合你发什么呆,等纹卿哥解决了那些守卫,我们要开始点火了。」 话还没说完,着猎户装的人已经将围墙边四名守卫杀害后,旁边埋伏的人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围墙点燃,后猎户装扮的人将围墙旁的小门打开,让外围人员衝入村内开始沿路放火并残杀村民。 不到一刻的时间围墙边只剩白麒一人留在原地。 身处在这陌生的环境中,看着自己身上粗劣的布衣、破皮流血的双脚、身边熊熊的大火以及前面满身是血的守卫,此情此景平生从未见,白麒受到巨大的惊吓脑袋一片空白无法作出任何的反应。 突然传来婴儿的哭声将白麒拉回了现实,循着声音走去,看到了放在守卫工具篮中的小婴儿,抱起婴儿后哭声越来越大声,此时的白麒脑中唯一的想法只有儘速将这个小婴儿藏起来,不要让他在这个混乱的环境中受到伤害。 于是白麒向村外跑去,将婴儿藏到了远离村子的山洞中,再回到村子时已经是清晨时分。 进入村子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烧焦的大地以及破败的屋瓦,空气中瀰漫着烧焦及血腥杂凑的味道,原本静謐美好的村子,在短短的半个夜晚变成了死气沉沉的废墟,村子中心位置白麒看见一群人群聚再一起,里面也包含昨晚放火的数个人以及猎户装扮的人。 而人群中央则是一名看似首领的人在发表演说。 「我们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了,以后大家同心协力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安居乐业,建造我们百年的基业」 人群顿时开始欢呼,此时猎户装扮的人提出了问题。 「阿忠....大巫师死前的诅咒.....」 突然眾人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覷,人群中顿时瀰漫着一股恐慌的气氛。 此时有一个人发言了。 「不如举办百灵祭吧,用你手上那一把沾过他们百名族人的狩猎标枪,就能将他们的灵魂镇压在这里,以后只要定时举办祭典镇魂就不用怕怨灵破封脱出。」 白麒听到此一番言论后便鑽入人群中,下意识想看清楚提出这个方法的人,穿过了一层一层的人群后,看到了相貌与自己神似的发言人。 梦至此时白麒从梦中醒来,全身冒着冷汗颤抖不停,身边只有沉睡中的可灵,思绪开始到回到昏倒前的场景。 取下异常的枪头清洗后身体突然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但祭典时间紧迫于是就没有多做思考,稍做准备后便开始研磨枪头。 就在研磨开始后,白麒眼中所看到的枪头一直冒出黑色的液体,越磨越多、液体冒出速度越来越快,此时耳边彷彿有人细语说道: 「对,把枪头磨亮,越亮越利越好。」 当白麒发觉不对劲时,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只能不停的重复磨枪,直到枪头无比的峰利切开了手上的皮肤陷入了肉里,流出的血液渗入了研磨石中将整片磨刀台都染成红色。 正当白麒身体濒临极限时突然听到了河伯一声大叫,一瞬间束缚着自己身体的那股力量消散,自己也虚脱昏死过去。 此时可灵醒来看着白麒坐在床上面露担忧的说道: 「你醒来了啊,医生说你除了手上的伤以外没有检查出其他的病症。 你的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叫医生来看看。」 白麒一脸疲倦的回答: 「是还不会死,你就待在这里偷睡觉可妈知道吗?」 可灵起身走到病床旁,一个冷不防的用手刀劈向白麒包扎好的伤口,看着白麒大声哀嚎后开一脸得意的说: 「还有反应可见是没有问题了,赶快睡觉明天祭典只要你没死就是要出席。 祭典七人现在只剩五人了,少了你今年的祭典会办得非常的辛苦。」 白麒一脸疑惑的问: 「五个人?而且我已经昏迷了一天多了吗?我昏睡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灵开始为白麒解说这几天发生的一切: 「当天你昏倒后祭典的工作人员送你到医院,直到我和你妈妈到医院后才离开。 从他们四人那里听说,有两个人先行去寻找祭典的道具,当时我没有多做追问。 今天早上听说那两个工作人员在村子外围被杀害了,好像是被强盗还是小偷之类的人用利器重创,失血过多而死,不过详细情形我不是很清楚。 其馀四人经过讨论后还是决定祭典照常举办,如果你没有醒的话就由河伯代替你担任祭司。 不过还好你醒了,河伯可以说是省了一个大麻烦,哈哈哈哈。」 听完了可灵的解说后白麒一脸震惊,说不出任何的话语呆坐在病床上。 可灵接着安慰他: 「先好好休息吧,距离天亮剩没几个小时了,明天早上还要举行祭典呢,等祭典结束后再去看看他们吧。」 白麒叹了口气点,了个头便躺下休息,可灵也回到门口的小床休息。 第四章-祭典 早晨的阳光自窗户照入病房,今日的天气看起来是多么的美好,阳光照在白麒的脸上尽显彻夜未眠的疲倦。 听到白麒从病床坐起所发出的声音,可灵睡眼迷濛的说道: 「你怎么那么早起床,昨天晚上睡得不好吗?还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呢?」 只听见白麒重复的碎念一句话: 「那个是我,不对,那个不是我,那他是谁。」 可灵看到白麒的行为相当的怪异,起身走到病床旁边一脸担心地说道: 「欸~你怎么了啦,这样很恐怖耶,如果不舒服今天祭典就不要去了啦。」 突然!白麒转过脸来面对着可灵严肃的说道: 「我要去,只有我上了祭台才能知道答案,阻止接下来会发生的灾难。」 此时床边的可灵表情充满着疑惑及担心,伸出手来拍着白麒的背,轻声的说道: 「你做了恶梦吗?没关係好好休息,我会在旁边陪你。」 白麒一手拨开可灵的手,愤怒的说道: 「我没有在说梦话,一定要去祭典,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 白麒话毕,可灵大声的对白麒吼道: 「那你倒是告诉我啊!!什么晚了、什么来不及了。 我可是从你出事后一直担心到现在耶,你不好好休息,还大吼大叫,是想怎么样!」 听到这些话后,白麒语气变得缓和而坚定,对着可灵解释道: 「我知道这些离奇的事还会继续,我有预感只有上祭典才能找出答案。 我没有办法你很详细的跟你解释,但是我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人指引我找到真相,帮帮我好吗。」 听到白麒的请求,可灵也不再继续劝他,只是冷冷地回一句: 「好啦,每次结果不是都一样吗!讲的那么可怜。」 白麒看着可灵微微一笑,可灵转身,抱着不安的心情办完出院手续后,陪着白麒前往祭典。 今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一大早祭典周围早已被摊贩及人潮挤得水洩不通。 祭台区剩馀的工作人员们讨论着等等如何进行祭典,久久等不到白麒的眾人催促着河伯去换装。 就在河伯走入更衣室时,白麒和可灵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大声的对眾人说道: 「我们到了,现在应该还来得及吧!!」 眾人往声音处看去,看到了满身大汗的白麒与可灵,阿牧首先开口了: 「你现在才来!!快一点河伯都快穿好了。」 阿亮接着说: 「还是由河伯代替你做完这一次祭典,这次你先当工作人员吧。」 更衣中的河伯听到了大家讨论的声音后,大声的吼道: 「乱来!白麒既然没事了就要让他上祭。 大祭司身份是代代相传的,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可以当的。」 白麒接着说: 「河伯说得对,而且我有一定要上祭台的理由。」 此时旁边的小可开口了: 「祭典吉时快要到了,要换装动作要快。」 接着白麒转身准备前往更换衣服,可灵则担心的叮嚀白麒如果撑不住的话不要免强。 祭典即将开始,人潮已开始涌入祭台区,许多民俗活动的记录者争相挤到祭台前面,准备记录下这一年一度的祭典。 吉时一到,穿着蓝色连身袍、头戴黑丝圆顶帽的河伯担任副祭司,缓缓从祭台边往祭台中心走。 副祭司就位后便朝台下观眾宣告: 「祭典开始,眾人禁声。」 随后拿起祭台上的柳叶,往镇灵碑甩打,口中唸道: 「千万怨魂,今举祭镇之,勿危害人命,勿兴乱作怪,有请大祭司举枪镇魂。」 祭台边身穿红白相间布袍,脸化红黑相间脸谱,有如古代钟馗面容的大祭司”白麒” 缓步走到祭台中央。 只见大祭司伸手拿起法器的同时,眼睛也同时翻成了白眼,祭台边的可灵、阿牧及小可见此情景脸上露出惊吓及慌张的神情。 台上的的河伯也受到了惊吓,一时呆站在镇灵碑侧面。 与台上的惊慌气氛不同,台下群眾则发出了讚叹的声音,充满期待的想看到镇魂仪式。 拿着法器的白麒颤抖的走向镇灵碑,要开始镇魂仪式。 在镇灵碑前白麒不发一语,径直拿着法器敲打着镇灵碑,直到枪头断掉的瞬间,镇灵碑从中间裂成两块,白麒倒地昏迷不醒。 而台下群眾顿时鸦雀无声,直到阿牧反应过来,跑到祭台正中央宣布祭典终止,请大家快速离场。 台下群眾争先恐后离开祭典现场,深怕沾染到什么不吉利的东西。 而台上小可及可灵则把白麒扛到祭台下等待送医、现场唯独不见河伯。 第五章-百灵祭、镇魂祭 就在副祭司宣告大祭司上台镇魂的那一刻,白麒突然感觉到头晕目眩,但还是撑着不适的身体上祭台。 就在拿起法器那一刻白麒意识突然模糊,再次清醒后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大土坑周围,身边的人少少了许多,皆是穿着古代布衣裤的陌生人。 白麒一头雾水的询问了旁边的大哥说道: 「请问....现在是要做什么呢?」 大哥一脸惊讶且用嫌弃的口气回道: 「你怎么总是搞不清楚状况啊!阿合。 村子里已经死了6个年轻人了,死神真的来了,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死的,你知道吗?」 然后大哥甩过头,不再会理会白麒。 而白麒惊觉,第一次昏倒的时梦里的人也是叫他阿合,这次的大哥也是叫他阿合。 难道这两次的经验不是梦?就在此时土坑周围的人们朝着同一方向看去。 来人是上次梦中最后出现,与自己相像的年轻人。 年轻人对着大家说: 「各位新一代韜光镇的居民啊,我们的同胞最近数月不断的意外死亡,我观察地理及星象发现,这个小镇还聚集着许多邪灵,并且用着蛮族的巫术危害着我们。」 年轻人接着拿起格瓦的猎枪对大家说: 「这把助我们斩杀数百蛮族的标枪,上面沾满了邪灵血可以做为斩杀妖邪的利器,今天我将用他来举行百灵祭,将蛮族怨灵再次杀死于此地,以保吾族千秋万世。」 年轻人语毕,由两名大汉压着一个穿着猎户装的中年男子,到大坑旁面对眾村民。 年轻人接着对着村民们说: 「今天是我们村子重生的日子,也是很沉痛日子,为了村子的安稳,我们将把村子的大英雄“纹卿”大哥献祭在这个地方,以他正气凛然的灵魂镇压邪灵。」 就在年轻人说完后,村长“阿忠”走到即将被献祭的纹卿旁边,对着村民们说: 「今天纹卿为了眾人留在这里镇魂,往后每年大家都会回来看他,这里也将立碑让我们的子子孙孙都记得他,好不好。」 听到村长的发言存民纷纷叫好,而后村长下令将纹卿推入坑中,而纹卿从头至尾都静默无语。 村长离开前对着身旁的年轻人说: 「白麟,开始祭典吧,晚了怕他反悔。」 年轻人示意身边大汉开始将文卿活埋,并拿起杨柳枝开始在大坑边起舞作法,而村民则渐渐地散去,只剩下站在坑旁大石头后方的白麒(阿合)。 就在纹卿半身被埋起后,村长手抱着一名婴儿再次出现,并一手将婴儿一同丢入坑中活埋。 就在此时婴儿开始大哭起来了,白麟立即拿起标枪用尾部直接打死婴儿,深怕村民们再回头观礼。 坑中纹卿一脸震惊,怒目直视村长说道: 「不是说好我只要甘愿陪你演完这场戏你就放过我儿子,卑鄙小人。」 村长回道: 「纹卿阿!你要体谅体谅我,如果让你们几个衝锋陷阵的人活下来,我没有办法得到眾人的尊敬啊。 在你死后你儿子会是英雄之子,受到村民的爱戴,说不定会成为新的村长。 人都是自私的,我总要为了我的儿子铺路吧。」 纹卿怒吼道: 「我们那么支持你、尊敬你,从来没有想说要跟你争,你却因为一点猜疑把眾人都害死了,什么死神的诅咒,你比诅咒更可怕。 我死后也会一直怨恨着你,我一定会化为怨灵报復你的子子孙孙。」 瞬间白麟将手中的标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插入纹卿的心脏,鲜血顺着枪头喷出来。 白麟转头对村长说: 「他太大声了,会被发现的。」 说完后便对大汉下了快速掩埋的命令,而这全部过程都被站在石头后的白麒(阿合)看见了,惊吓的久久不能自已。 就在大汉埋完文卿与婴儿的遗体后,朝着大石头方向走来,此时阿合从惊吓中清醒,快步的离开现场,跑着跑着眼前一黑再次失去意识。 第六章-巨大的怨念 白麒再次醒来,身处一个奇怪的空间,向前走了一段路后,白麒走了一段路后在远处看到了一团火光,抱着既期待又骂受伤害的心态缓步向前接近火光。 这一点火光是一名身形佝僂的老人,所点燃的一堆篝火。 接近一看是竟然是白麒久病在床的爷爷,爷爷用着低沉的嗓音对着白麒说: 「阿麒仔阿~~爷爷等你很久了哦~~」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白麒顿时眼匡一阵湿热,哽咽的开口: 「爷..爷...,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爷爷回道: 「坐吧,我有一些事想跟你说说,说完我们就要分开了,你不应该留在这里。 我们家从我的爸爸就开始担任祭典祭司,每年都守着村子的传统做着我们自认为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仪式,但就在15年前我最后一次担任主祭司的时候,我发现似乎有人想刻意破坏祭典的进行,直到祭典进行到最后一步时发生了诡异的事。」 白麒专注听讲,没有发现到旁边篝火渐渐的变小。 此时爷爷则露出相当紧张的神情加快语速解释道: 「镇灵碑上冒出了一股只有我看的到的黑气,那就像是一股不祥、怨恨、邪恶的集合体,那股黑气快速的往法器衝来,撞到法器的一刻却又被弹开,而后被一名脸型轮廓奇特的中老年人吸收。」 就在此时白麒注意到,篝火即将熄灭了,露出慌张的神情大喊: 「爷爷,火快熄了!!」 此时爷爷站起来靠近白麒,往火中推并大喊一声: 「找出我爸爸的笔记就能把一切釐清,快跑不要回头,要快~~」 白麒脑袋一片空白穿过火光,进到了一条光亮的道路,奔向的黑暗笼罩的尽头。 就在白麒到达终点后,突然从病床中惊醒坐起。 在医院醒来的白麒,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病房内瀰漫着一股沉重且悲伤的气氛,可灵和妈妈脸上都隐隐透露出一股悲伤的感觉。 妈妈一看到白麒醒来,便迅速起身向前关心道: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吓死了。」 可灵接着说道: 「我就叫你不要上台,你看现在这样。」 场景切换太快,白麒一时反应不过来脱口问出: 「爷爷呢?爷爷怎么样了?」 听到了这句话妈妈的眼泪当场掉下来了,边哭边说: 「在你昏倒后不久,医院便通知爷爷在病床上断气了。」 这个消息让白麒惊讶不已,但接连的刺激下来已经让他无力再做任何反应了,只是淡淡的说了句: 「我想回去,再看看爷爷。」 第七章-太祖父的手札 爷爷出殯那一天,白麒从医院打完营养针出院后径直往灵堂赶去,希望能见到敬爱的爷爷最后一面。 到灵堂后白麒默默得走到爷爷的棺材旁,端详着爷爷的遗容,脑中尽是和爷爷往日的相处画面以及昏迷时与爷爷的对话。 走出灵堂后白麒询问父亲,爷爷的遗物中是否有一本太祖父的笔记,但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而白麒不死心再度前往爷爷的房间,翻箱倒柜地寻找,始终找不到梦中爷爷所说的笔记。 此时听到骚动的白父走上楼,看到凌乱的房间及翻箱倒柜的白麒,愤怒的喝斥道: 「你在干什么,爷爷尸骨未寒,你跑到他房间乱翻,如果爷爷回家该怎么看你。」 白麒没有回应,继续翻箱倒柜的寻找笔记。 此时白父大吼一声: 「你给我滚。」 吼完后衝上前与白麒扭打在一起,听到打斗声的白母及可灵则迅速衝到房间,意图将二人分开。 而就在二人打斗时,白父的拳头打空意外破坏了地板,破裂处露出了一本皮製的笔记本,白麒看到后伸手抽出,推开白父跑出家门。 白母留下照顾白父,可灵随着白麒追出家门。 白麒跑到了家里附近的公园,坐在凉亭内看起了太祖父所留的笔记,笔记前半部分都是一些执行祭典的细节、生活琐碎的小事,后半部就是祭典的起源。 笔记上讲述此一祭典原名百灵祭,起源于南亚的某一个小镇,该小镇是所谓的土匪镇,经常成群结队到外村抢劫、甚至屠村,因为惧怕亡灵復仇,于是土匪头与鬼王签订契约,藉由鬼王的力量将亡灵的怨念凝聚,镇压在特定地点阻止亡者灵魂復仇。 每一年由土匪头的子孙举行祭典,手持着屠杀之器作法唤醒亡灵记忆,重现死亡前一刻的痛苦,令亡灵產生惧怕及怨念用来巩固封印。 读完这本笔记后白麒才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镇魂祭是对善良的受害村民的伤害,而爷爷的灵魂死前想告诉自己的事情原来是这个。 就在看完笔记的同时,追出门外的可灵找到了凉亭中的白麒,走到白麒前大吼: 「你在干什么!现在你家在办丧事,你在家乱翻乱找后直接跑掉。 就为了这本破书吗?就只是这样吗?」 说完直接伸手想从白麒手上抢走太祖父的笔记,边抢边说道: 「让我看看什么东西值得你做出这种事,拿来,把东西给我。」 就在两人抢夺得正激烈的时候,从笔记的书皮掉出了一张古老的纸张。 可灵捡起纸张后白麒也凑到了可灵的身边,这封信件竟然是初代祭司”白麟”的自白书。 第八章-大祭司的悔恨 『白麒或称者该称你是阿合: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我已经过世很久了,看在这世你与我的血缘,我希望你能弥补这个错误。 当年我们一群难民到了这个小镇后屠杀抢夺了这个村子,而身为土匪祭司的后裔我能清楚感觉到土着大巫师身上那股怨念诅咒,因此我相当的害怕,便提出让大家举行百灵祭,但是无人响应。 在屠村不久后我找上了村长阿义,希望他能帮助我完成百灵祭以保村庄平安,但此时的阿义已经被利益蒙蔽了双眼。 当上村长受眾村民尊敬、享受特权的同时,却也害怕与他同时衝锋陷阵的一群兄弟有一天会抢走他的地位。 进而策划了一系列剷除异己的计画,私下毒杀了六个带头的兄弟。 当初带头衝锋陷阵的人只剩你与文卿,你年纪尚小、无亲无故不构成威胁,而文卿正值壮年且家有妻小,且当初若不是文卿带人自另一端放火,这场以寡敌眾的作战没有成功的可能,文卿可以说是最有可能也最有资格跟他争的人。 于是阿忠便要我以祭典名义游说文卿献祭,事成之后让我享有祭司荣誉,世世代代享受着特殊的权利,我一时利益薰心便答应了。 就在我以祭典名义与文卿交涉时,察觉到文卿确实有与阿忠争夺村长位置的意思,当下便下令将文卿妻子及小孩抓起来威胁他献祭,而阿忠知道后便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全家剷除,永绝后患。 祭典当天我们便将文卿一家人杀害,在这之后阿忠便肆无忌惮的在村子里作威作福,在某天的我发现,当初大巫师的诅咒针对的便是当初带头的九人,才会造成他们九人互相残杀。 阿忠原先便心术不正,才会造成他的猜忌心变重、手段日益兇残,而我因受到阿忠的蛊惑加入了这个轮回,便终身摆脱不了诅咒。 阿忠受到了诅咒影响行事越来越极端,晚年眾叛亲离、孤独死去。 而你因为救了土着的小孩,为他们留下了一丝的血脉,所以跳脱了这个诅咒。 而这个诅咒则随着祭司的身份一代一代传下去,每一代祭司都不得安息,直到你转世成为祭司,为这个循环终于有机会可以打破。 你是善良的阿合、文卿最疼爱的义弟更是白家现任的祭司,请你必定要解开这个诅咒。 找到土着的血脉获得他们的原谅,而后以法器标枪取祭司及土着的血,滴在镇灵碑上便能解开禁錮,而禁錮于碑石下的村民们便能脱离升天。 待禁錮解开后你就能见到文卿的灵魂,请你务必要求得他的原谅,唯有如此才能将镇灵碑下的巨大怨念平息,否则诅咒仍会一代传一代永不止息。』 读完信的白麒及可灵对看了一眼,可灵感到相当的不可思议说道: 「这是.....你的祖先写给......你的?」 白麒回答说: 「你现在应该知道为什么我要做那些事了吧。」 可灵用坚定的语气回答道: 「恩。我会跟你一起的,不要太逞强」 白麒回应了一个感谢的眼神,后两人便立即动身寻找河伯。 第九章-解咒人 白麒及可灵到达了河伯家外,映入眼联的是一片狼籍,窗户、门、栅栏都被破坏,白灵见到此情境顿时顿时傻了一下,然后紧张的报警,报完警后一转身身边的白麒已经进入到了河伯家里。 进入到河伯家中后,家里相当的残破,不似有人居住的感觉,大厅中央掛着一张手绘的人像,白麒拿起手机照亮眼前画像发现,画中之人竟然是阿合。 画像唤醒了白麒的前世记忆,那个阿合在突袭战所救的婴儿,被阿合偷偷养在村外的山洞中,命名为阿鱼,随着年龄渐长阿鱼与阿合越来越亲密,两人就像是亲生的父子。 就在阿鱼十岁生日的那一天,阿合陪着阿鱼庆祝生日完后,依如往常的将阿鱼留在山洞之中,并叮嘱阿鱼不要跟着自己回村,但是阿鱼仍偷偷跟着阿合回村中。 在阿合进家门前,邻居大婶发现了尾随阿合的阿鱼,并大叫着把其他邻居都叫来,准备将阿鱼抓到村长家。 而受到惊吓的阿鱼则立马吓坐到地上,蜷缩成一团,嘴里唸着“爸爸救我”,而看到此情景的阿合则箭步衝向前护住阿鱼,并向眾人解释道,这名小孩是自己的儿子。 在那个传统的年代,阿鱼与阿合这对没有血缘的父子承受着眾人异样的眼光,尤其是阿鱼,因为轮廓及肤色与村子里的人们不同,经常受到同龄小孩的欺负。 再这样的环境下成长两父子的生活相当困苦,即便如此天性善良的阿合仍教导阿鱼要正向地面对这些歧视。 直到某一天村长阿义与白麟到家中找寻阿合,透过白麟的神算他们已经知道阿鱼是韜光镇土着们的后裔,希望他交出阿鱼将他在隔年的祭典献祭,双方一言不合打了起来,打斗中阿合叫阿鱼从后门逃走。 年仅15岁的阿鱼从后门逃走后,本能的跑回自己长大的山洞中,一直到了天亮后才又偷偷的回到阿合家,家中只剩下奄奄一息的阿合,在死前阿合把真相告知了阿鱼,并且请求要他原谅自己,后断气了。 而回忆到此时就结束了,同时耳边传来了阿鱼的声音: 「那一天以后我便怨恨着这个韜光镇,离开了这里,并把自己的小孩命名为“阿河”让我自己不要忘记这份杀父灭族之仇,阿义跟白麟死后我带着阿河回韜光镇,伺机报復这个村子。 但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到这个地方,而我能再次看到你,爸爸。」 此时白灵进入了屋内,看着发呆的白麒,一巴掌从头上打下去,并对白旗说: 「警察快来了,你还看着图发呆,赶快走了阿!!」 并且拉着白麟出屋子,而出屋后白麒看着白灵说: 「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了,我是加害人的后裔,被害者的父亲,牺牲者的兄弟,太祖父信中解咒的关键就是我,从镇灵碑释放出的黑气一定是附到了河伯身上了,只要我完成解咒仪式,一切就会结束了。」 白灵听的似懂非懂的样子,而白麒则将白灵留在原地,自己前往镇灵碑完结一切 第十章-百年结 到了镇灵碑后,白麟上了祭台,向四周寻找河伯的身影,突然一转身看到一股淡淡的黑气从断掉的镇灵碑冒出,飘往祭台下一处阴暗的角落,循着黑气看去,白麒看到了独自一人蹲在角落的河伯,用着磨坏的标枪头,挖着替上的土。 白麒走到河伯的身边,出声询问他: 「河伯你怎么在这里,你在做什么。」 河伯慢慢的站起来转身,脸上依旧掛着熟悉的笑容回道: 「白麒阿,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你爷爷刚去世,你应该在家里帮忙,赶快回家吧。」 白麒眼见河伯举止怪异,并回道: 「我....去过你家了,你和阿鱼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听到白麒的话后,河伯的脸色变了,脸上露出了难掩的怒意,冷冷的回道: 「白家的后人果然每个都很碍事,但是你已经阻止不了我了,我要你们为了当年的事付出代价。 接受镇灵碑下怨灵的復仇吧!」 白麒用冷静的口吻说: 「文卿哥是你吧,一直以来都是你吧,为了復仇利用了阿鱼及阿河。」 河伯瞬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后稳下神情后,回答道: 「你算是白家后人中,最有能耐的人,自从白麟后我还没见过一个像样的,但是就算你知道又怎么样,标枪在我手上、镇灵碑断了,你能怎么样。 以前有你爷爷挡着,不肯把祭典掌控权交给我,而现在你们报应的时间到了。」 语毕拿起手标枪头往自己手上一刺,后拔出转插到刚刚挖了许久的土中,瞬间地上冒出了大量的黑气,将白麒整个人包围住了。 在这瞬间白麒大叫的说道: 「文卿哥,我是阿合,啊合啊!!」 黑暗中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阿合?」 一道身影自黑暗中缓缓走向前,白麒眼前出现的正是梦中的文卿。 白麒开口对文卿说: 「文卿哥,该结束了,这份怨恨持续了百年,当年迫害我们的人们也已经都不在世上了ㄡ。」 文卿愤怒的说: 「他们害死了我全家,我被关在这个地方等了百年,怎么可能结束。 你应该要最了解我才对,你应该帮我报仇。」 白麒回应道: 「前世我的确是恨着这个世界离开的,或许阿鱼也感受到了,所以那抱着这份怨恨活着,过了一辈子。 我原本希望他可以一辈子幸福平安,但是却因为一点的怨恨毁了他,也毁了阿河。」 文卿打断了白麒的发言: 「他们杀了我儿子啊!!你儿子还活着,我儿子在我面前被杀,连长大的机会也没有。 现在法术被解开了,我要带着这群亡灵向韜光镇復仇,要他们血债血偿。」 白麒脸色一沉: 「这群亡灵里,也有你儿子吧,你希望他跟你一起復仇吗?」 文卿陷入了沉思,白麒接着说: 「我是最懂你感受的人,我们都曾经抱着怨恨死去,认为村民们十恶不赦。 但转生以来我见到了太多悲剧,太多因为我们的恩怨留下的问题。 而今生我是白家的人,从他们内部我也了解到,他们也是一般人,也会为了保护下一代而牺牲、怨恨、恐惧,所以我选择放下不再继续这份怨恨。 文卿哥你呢?」 两人站在黑暗中,静默而无言,思索一阵子后文卿开口了: 「我想我还是会怨恨这个村的村民们,但是为了我的小孩,我愿意放弃报仇,带着我的孩子离开这里。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了,阿合。」 说罢文卿便消失了,周围黑气也散去了,地上只剩昏迷不醒的河伯。 因封印被解开的关係,外面已经乌云密佈、鬼哭神嚎整个村子就像鬼村般。 第十一章-终章-我们的镇魂祭 一年后,又是祭典的日子,村子的观光客们依旧络绎不绝,但是今年的祭典没有祭司、法器、诅咒等神秘色彩的东西,取而代之的是摊贩、表演、导览员和乐融融的地方庆典。 而白麒与可灵则相约到了郊区的坟场,祭拜故友们。 白麒站在河伯的墓碑前停留了很久,可灵走过来说道: 「我们能有今天的日子,的确要好好谢谢河伯呢。 如果不是当年他牺牲生命把亡灵们带走,我们镇可能就毁了。」 白麒回应道: 「是啊,阿鱼跟阿合都是受到我的影响,一辈子才会这样悲惨。 只恨我不是韜光镇原住民血脉,不然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他牺牲。」 白麒长叹了一口气: 「当年如果不是阿鱼在最后关头现身,阿河或许至今仍怨恨着这个世界吧。 是我亏欠了他们。」 可灵抬起右手,跳起来直接往白麒的后脑拍下去,并大喊: 「阿合退散!!还我白麒。」 白麒惊吓之馀,看着白灵说道: 「痛耶!我知道拉!接下来我都会是白麒,阿你就准备当白太太。」 可灵一阵惊吓,娇羞的看着白麒,两人牵起手走向市区参加祭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