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番禁止！童貞勇者冒險譚》 序章＃１ 討厭的開學日終於還是來了，從今天起我就是忙碌的高三生，目標從私立後段爬到國立後段。老實說真沒幹勁，我又不是讀書的料子，雖然體育方面不太行，也不會寫作畫圖，但至少……勇者之類的工作還是可以勝任吧。 在前往學校的路上這麼想著，四周景色忽然像是斑剝的牆壁般匡啷匡啷地掉落，不消幾秒就從灰色市景來到綠意盎然的奇妙世界。 『勇者桐真，歡迎來到劍與魔法的奇幻世界！』 老梗到爆的台詞……！ 『歐羅巴大陸上的兩大國家爆發了全面戰爭，你的目的就是協助其中一方完成統一偉業！』 了無新意的設定……！ 『只要某國順利統一歐羅巴大陸，你就可以回到原本的世界，還可以獲得大學推甄的額外獎勵唷！』 意想不到的連動……！ 『那麼加油吧☆』 聲音自顧自地說完，眼前的自然美景頓時黯淡下來，天空浮現出幾行大字： 『勇者規則一：勇者可以在最近的教堂或祭壇無限復活。』 這是常識吧。 『勇者規則二：勇者無法獲得經驗值，但是保持童貞（笑）將會自動升級。』 笑屁啊幹！ 『勇者規則三：勇者擁有非常高的知名度和交配緣。』 被規則衝康惹……！ 『勇者規則四：勇者的強度具體而言是同等級對手的１?１３倍。』 好弱啊！這個勇者真的超弱啊！ 『勇者規則五：請輸入文字＿』 想好規則再放出來行不行啊！ 『勇者規則五：哼！』 哼屁哼！ 麻煩的規則說明過後，天空再度被兩面巨大的國旗覆蓋住，緊接著國旗畫面轉換成雙方國家的代表建築。 『位於大陸西方的桑莫王國，以出色的召喚師為主體，是人類和魔物並存的國家！現任國王為查理曼！』 明明是召喚師為啥人手一把斧頭…… 『位於大陸東方的瑪吉克王國，以傳統魔法師為主體，是奉行人類至上主義的國家！現任國王為撒克遜人！』 名字就叫撒克遜人啊喂！ 『你必須選擇初期支持的國度，但不見得要效忠他們。找個地方隱居、天天跟女人鬼混也行唷！』 好隨便啊這個說明的傢伙！ 既然非得選擇國家，還是先挑一個順眼的再說吧。我對魔物挺感興趣的，查理曼聽起來也超爆幹強，二加三，所以先給這國五顆星星。魔法師國家光聽就非常強大，人類至上主義也有武力提升的感覺，可惜國王好像是個野蠻人，三加三減一，給五顆星星吧。所以最後是……五比五…… 『欸，要不要丟硬幣決定呀？』 吵死了！ 就魔法師國家好了，勇者隨從當然要有高強的魔法師！而且說到魔法師，不就是大奶代名詞嗎？人外娘什麼的日後再來大肆狩獵就好啦！ 簡直完美……林北真是當勇者的料啊！ 『決定了齁？那就把你傳送到瑪吉克王國的首都?莫斯科囉！」 超出戲的這都市名……！ 《系統訊息：勇者桐真降臨於瑪吉克王國！》 《系統訊息：勇者矮子丕平降臨於桑莫王國！》 《系統訊息：勇者合貝小公主降臨於桑莫王國！》 《系統訊息：勇者Ｏ３Ｏ降臨於桑莫王國！》 《系統訊息：勇者雙曾存牛漏降臨於桑莫王國！》 《系統訊息：勇者嘉明降臨於桑莫王國！》 『對了，這是多人連線模式歐！』 爛開局痾痾痾痾痾！ § 瑪吉克王國，王都莫斯科。 這個地方放眼望去是整片整片的的拜占庭式建築群，道路上設置五顏六色的魔法燈座，遠方城牆處有著成排高塔，每座塔頂都有一顆蓄勢待發的雷電球。雖然跟想像中的怪誕風格不太一樣，那些閃閃發亮的高塔倒是增添不少奇幻風味，如果街上人們都能有魔法師裝扮就更好了。 忽然間，兩點鐘方向的閃電塔爆炸啦！ 「哇啊啊啊！勇者們帶桑莫軍攻過來了！快逃啊──！」 靠北啊！開局不到五分鐘就被快攻惹……！ 不，等等……這不是正好嗎？只要其他勇者幫敵國打下這座首都，戰局就會開始傾斜，這個國家的滅亡也指日可待。而我只需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利用什麼交配緣的爽爽過生活，就這樣直到遊戲結束！萬一中途發生什麼意外，也能無限量復活！ 簡直完美……勇者規則根本是為我量身打造的啊！ 「勇者桐真大人，請救救我們……！」 「請勇者大人保護我們啊啊……！」 喔齁齁！馬上就有漂亮的大奶村姑湊上來惹！ 「勇者大人！請務必支援我們的戰鬥！」 「有勇者大人在就安心多了呢！」 「沒錯！勇者大人就是我們的救世主！」 「勇者大人萬歲──！勇者大人萬歲──！」 越來越多人跑過來是湊什麼熱鬧啊！我說你們這些男人有空在這邊喊話，不會趕快到城牆上參與戰鬥嗎！ 此時第二座雷電塔也發生了爆炸，許多道金色閃電在爆炸聲中劈哩啪啦地打向城外，外頭則射了許多箭矢到城內，交戰狀況相當激烈。 「勇……勇者大人，你會守護我們的，對不對……？」 胸、胸部！胸部貼上來了……！ 「勇者大人，如果你能打敗侵略者，我願意把自己獻給你……！」 這個胸部好大！好軟！ 「哈啊……！哈啊……！勇者大人，拜託請救救我們……！」 這女孩邊說邊摳了起來啊……！何等淫亂……！ 不管這些村姑是不是別有用意，總之她們成功把我推上了虎背，害我實在沒辦法就這麼在眾人面前說一聲不幹了。好在有幾十個看起來比我還可靠的男人助陣，要是有什麼萬一就躲到他們身後吧。 「請勇者大人務必擊退侵略者！我們會在這等您歸來哦──！」 適當地應付了事，然後回頭找這些村姑快活！我要善盡勇者的福利！打仗什麼的就交給敵對陣營的傢伙吧！ ──話雖如此，當我們登上城牆時，戰鬥已經結束了。 「報告！我方兩座雷電塔受到輕微損傷，若干平民受傷！敵方折損勇者五名、步弓兵五十名！」 超弱的……！我都忘了勇者根本超弱的啊……！ 「喂，快看，勇者大人因為不能親自殺敵而悲憤著……」 「啊啊……勇者大人竟然這麼想為我們大家而戰，真是太溫柔了……」 別擅自往好的方向解讀啊！ 原本以為對面的勇者這麼一鬧，這座城不淪陷也會陷入莫大混亂，沒想到根本就是紋風不動。五十多個人連一座雷電塔都打不垮嗎……看樣子是必須從前線城市一路推進的機制。算了，反正只要他們持續進攻，最後還是能征服這個國家。我就貫徹自己的信念，回去抱抱村姑吧！ 「勇者大人，守備城牆的阿爾法隊長希望能見您一面！」 煩人的支線任務出現了！ 考慮到完成任務通常會給予獎勵，很多遊戲的新手期也依賴這類任務來快速累積資源，所以這邊應該是……走這一趟好了？ 「感謝您願意賞臉！請往這邊來！」 城牆上駐防的魔法師來來去去，帶路的士兵卻帶我往反方向離開，我們一路沿著城牆來到位於地下的藏兵處。在一間可以容納四、五十名士兵的藏兵房後方還有另一間暗室，裡頭充斥令人鼻頭緊皺的排泄物臭味。 這裡是地牢。 「嗚啊……啊……啊啊……」 「噫……噫嘻！噫噫……」 「呃……呃啊……」 男女悲鳴從左右兩側的牢房傳出，還有些像是按鈕、活塞與蒸汽等等的細微聲響，但是每間牢房都用一塊黑布徹底遮蔽住，無法得知裡頭的犯人究竟受到怎樣的對待。 長廊型的格局彷彿是沿著城牆所設計，我們一路走過至少二十間牢房，才與牢房最深處的人群會合。 「喔！勇者閣下，歡迎你到來。鼻子肯定不好受吧？咱們就直接切入主題！」 出乎意料的，阿爾法隊長是位相當強壯的女性，身高大概有兩公尺，肌肉賁張的宛如摔角節目上常見的健美肌肉，儘管如此她的長相仍帶有一絲女性的陰柔感。她和帶路的魔法師不一樣，是個十足的戰士，僅僅是起身動作都能聽見盔甲傳出匡啷啷的聲響。 「首先請閣下看看這裡頭的囚犯。」 最深處的牢房沒有掛上黑布，其中一間是空的，另一間則有個手腳被捆住、嘴裡咬著布團的少年，他身上的輕皮甲處處是燒焦痕跡，看起來是剛才那場戰鬥的俘虜。 「這傢伙叫做嘉明，是支持敵國的勇者。」 啥？開局快攻失敗就算了，竟然還被抓！ 「然後呢……」 阿爾法隊長解開腰際以下連同部分大腿的盔甲，豪邁地露出成熟且飄出濃厚騷臭味的私處。雖然她那兒黑黑皺皺的不是我的菜，畢竟是第一次近距離看見女性器，我的小老弟不爭氣地挺了起來。她沒有看向我這邊，而是進牢房去把嘉明身體扳正，扯開他下半身的皮甲、翻出萎靡不振的肉棒，接著用強壯的手掌幫他手淫到完全挺立。 「嗚咕……！嗚……嗚嗚……！」 媽的嘉明那傢伙感覺超享受啊……！ 在嘉明像個Ｍ男般臉紅呻吟時，阿爾法隊長的濃臭鮑魚來到了直挺挺的肉棒上，咕啾一聲結合了── 「嗯嗚！嗯嗚嗚嗚！」 阿爾法隊長並未如預料那般逆姦嘉明，僅僅讓他插個一下就起身，轉過頭來輕笑道： 「這麼一來，這傢伙就不會再提升等級了。」 原來如此！剝奪了敵國勇者的處子之身，等於廢掉那個勇者啊！ 「不過，勇者畢竟還是勇者，不能就這麼放他回去。蕾拉！」 「是！」 名喚蕾拉的獄卒脫去一身黑袍，裡頭穿的是白如初雪的十字法袍，她手中握著一把華麗的寶石權杖。蕾拉來到嘉明身旁就定位，阿爾法隊長旋即抽出配刀，突然就斬下嘉明的右腿！ 「嗯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蕾拉！」 「是……究極治癒術！」 金黃光芒一瞬間包覆住大量出血的傷口，血水就像關上水龍頭般迅速減弱，紅花花的斷面在這陣光芒中快速癒合，幾秒後就形成一個完全止血的短小斷肢了。嘉明迸出痛苦的嗚咽，這兩個女人卻視若無睹，繼續對他的左腿、左手和右手做切除。最後，嘉明就在眾人眼前被切成只有頭與身體的人棍了…… 「氣息微弱，心跳、呼吸皆正常，出血量亦在控制範圍內。現在立刻替他插管。」 搞屁啊…… 「欸──？人家造血術都準備好了，隊長大人不想來一發嗎？」 搞什麼東西啊……！ 「不了，搞成內出血的話很麻煩啊。蕾娜，妳去協助蕾拉吧。」 這到底是在衝三小啦……！ 「勇者閣下，抱歉讓你見到這麼血腥的場面。為了確實封鎖敵國的勇者，我們只能讓他們在無法逃獄、無法死亡的狀態下囚禁起來，直到這場戰爭迎來勝利為止。所以，我們希望能藉由閣下的力量，來進行敵勇者的搜捕──」 我沒有聽完這個瘋女人所說的話，她的聲音就像鐵鎚般不停敲擊我的腦袋，敲到我噁心想吐、尿了一褲子還不放過。直到我看著牢房裡的兩人把嘉明的身體高高掛起、抽出他嘴裡的布團並替他戴上接著軟管的口罩，滿地鮮血的牢房深處開始傳出活塞與噴氣聲，而我就在這片毫無生氣的聲響中昏厥過去。 § 睜眼所見並非熟悉的景色，窗口吹進的冷風刺骨得超越記憶侷限，遲鈍的腦袋以緩慢且冰冷的聲音告訴我，這一切不是場夢…… 「勇者大人，睡得還習慣嗎？」 這個聲音是使用治癒術的蕾拉，但並不是從有點距離的地方傳來，而是來自和我同一件被窩下。這時我才發覺，左右手都被一股既溫暖又柔軟的力量包覆住。具體來說是女人的胸口。 身體意識到肢體接觸，馬上就產生了反應。可是這股感覺卻和地牢見聞產生極大的衝突感。我甚至懷疑被窩裡的兩人都是披著人類外皮的某種令人作嘔的東西。 在見到嘉明的慘狀以前，我以為除了勇者以外的人都是類似ＮＰＣ的存在，是用來輔助玩家或推進劇情用的角色。但其實這裡的軍人已經對勇者規則有一定程度的瞭解，並且會利用規則的特性來狩獵勇者。這股違和感，就像是進到鬼屋後才發現裡頭的鬼是真實且具有敵意的。 照這個方向推論下去，我肯定是同時受到敵國的鎖定與自國的監視吧。萬一我打算背叛這個國家，這兩個女的……或是其他跟著來的人，肯定會馬上奪走我的反抗能力並限制等級，下一步就是打入地牢。 那些黑布後方難不成都是…… 「勇者大人，您似乎還處於輕微震驚狀態呢。對不起，都怪阿爾法隊長太粗神經了，明明可以用更委婉的方式……」 蕾拉仰頭看向我，一頭深橙色的頭髮披散著，她的聲音帶著香氣傳上來，細長的五指隨之撫向我的胸膛。與此同時，另一位叫做蕾娜的女孩子也從另一邊冒出頭來，她安靜不說話，酒紅色短髮緩慢磨擦著我的肩膀，手跟著撫上胸口。兩隻柔滑的手幾乎同時蓋在我的乳頭上，以掌心輕柔蹭弄著。 對這突如其來的愛撫毫無抵抗力的我，儘管對她們倆的所做所為感到噁心，老二卻是一柱擎天的狀態。 「請忘了那些可怕的事情吧，勇者大人。我們會尊重您的決定，所以，現在請先放輕鬆……」 不能隨便回答──就算感到擔心受怕，也不能輕易向這個女人釋出的溫柔妥協。 她們倆似乎也不在意我是否願意開口，彼此默契十足地收回了手，緊接著傳來兩頭秀髮沙沙地吹上胸膛的搔癢感。在我低下頭去和蕾拉對上眼時，兩張柔軟的嘴唇已含入我的乳頭，同時各有一隻手握住我的陰莖與睪丸。 等等，這是已經把我當戰犯對待了嗎……？ 「啾、啾嗯……請別擔心，手淫不算脫處，您可以放心享受。啾、啾……」 「啾嚕、啾嚕、嘶、嘶嚕……」 啊啊……原來乳頭也會這麼敏感嗎？ 如果蕾拉所言為真，表示我還有利用價值……不對，不管有沒有價值都不是自己說的算，因為我已經沒辦法逃開了。 即便如此，要我將一切拋諸腦後來享受也是很困難的事情。 「啾嚕、啾、啾嗯、嗯……啾、咕啾、咕啾……」 「嘶嚕、嘶嚕、嗯、嗯咕……呸嚕呸嚕、呸噗、嗯嚕噗！」 蕾拉與蕾娜一人用吸的、一人用舔的玩弄著我的乳頭，同時以柔和的力道替我打手槍。在這陣令人忍不住發出呻吟的愉快服侍中，兩條大腿悄悄地攀了上來，陰毛──以及富有皺折的私處觸感雙雙貼到腿上。意識到兩人的性器正在我大腿上磨蹭著，肉棒情不自禁地顫動起來。 茶紅色被窩隨著蕾拉熟練的手淫動作迅速抖動著，宛如沸騰的肉湯，底下開始出現咕滋咕滋的濕潤套弄聲。蕾娜的手一會兒撫弄睪丸，一會兒以掌心磨擦著龜頭，她和蕾拉的動作完全沒有衝突，動作流暢得令被服務的我舒服到不能自己。 淌著熱汗的手掌在一片難以伸展的激情中貼向兩人光裸的背，她們同時望向我，以嫵媚的面容繼續吸舔著奶頭。我的眼睛無法從蕾拉或蕾娜的臉龐移開了。 腦海開始倒數計時的時候，和我四目相望的蕾拉忽然鬆開濕亮的嘴唇，她的口水大量且稠密地垂在嘴唇與奶頭之間，滴著唾液的舌頭迅速舔了遍上唇。她那一直把我弄得很舒服的手鬆開了，但是蕾娜迅速接手套弄，動作比起蕾拉要更粗魯、更快速，我的腦袋也跟著套弄的節奏加速倒數。即將射精之際，蕾拉整個臉湊了上來，用她濕熱的嘴唇吻住我，同時抓起我的手放到她胸部前──我揉著蕾拉柔軟的大奶、與她激烈地唇舌交纏，肉棒就在蕾娜的手中射精了。 「呼……勇者大人，今後我們姊妹倆就是您的女人，無論任務還是夜事，請您儘管使喚我們。啾、啾嚕、啾嚕……」 在這之後──耽溺於蕾拉充滿香味的雪白乳肉中、繼續給蕾娜反覆手淫著的我，不曉得到底射了多少發，才終於在令人安心的乳香味中沉沉睡去。 隔天醒來，被子已經換了件乾淨的，床上再也聞不到男女體液的氣味。身穿十字聖袍的蕾拉與穿著樸素黑袍的蕾娜靜靜地在桌子前喝茶，她們一見到我醒來，便端著衣服前來替我著裝。 這麼說來，這個世界的人並沒有對我身上的學生制服感到訝異。 這些人早就見過所謂的勇者。 § 瑪吉克王國，奧得河國境要塞群。 征戰不休的瑪吉克軍與桑莫軍沿著這條大河佈下無以數計的要塞，終年進行著節奏緩慢的堡壘對決。這是因為兩國都缺乏足以擊潰對手的能量，無論渡河的一方挺進多少距離，最終都會由於氣候、後勤、民亂、勇者等因素，有如退潮般從佔領區大舉返回本國。雙方在戰場上長年磨合的結果，就是將戰事的停損點化為這些易守難攻的要塞，以防損失無止盡地擴大。 如今，隨著新一批勇者降臨，休養數年的桑莫軍開始從各領地集結，位於奧得河前線的兩大要塞群率先爆發大規模的前哨戰。 「呼……！呼……！報告小公主大人！這座要塞已經被我軍拿下了！」 「有適當地放走敵兵嗎？」 「按照大人命令，每座要塞留三人！」 「那就好。」 坐鎮於奧得河西側要塞的女勇者、年方十七歲的合貝小公主揮揮手，那名腰間繫著兩把斧頭的召喚師旋即低著頭離開房間。關門聲帶來一股渾厚的力量，將她的眼皮壓沉下來。 從今天起，不管自己有沒有做過殺人放火的事情，都會被當成帶有敵意的侵略者了。那些大難不死的敵兵很快就會把「合貝小公主」的名號傳開，然後── 「那個勇者就會來抓我……」 夢囈似的低語掀起一陣比起被活活電死更可怕的衝擊，在她想像著自己被砍斷手腳、囚禁於黑暗地牢中的可怕景象時，一對細嫩清涼的手臂纏上她的肩，白淨柔軟的手掌交疊於微微起伏的制服胸口上。 「沒問題的唷！要是小公主不小心被抓到，人家會賞妳一記痛快哦！哼嗯嗯──不過呀，在那個桐真捉到妳之前，咪咪卡就會先解決他溜！」 遍及數個要塞的大火熱情燃燒著夜空，身穿漆皮馬甲、有著一頭粉紅短髮的咪咪卡愉快地哼著歌，愛心形狀的黑尾巴緩緩鑽入少女的股間。 序章＃２ po18hub.com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 target="_blank"> 特別作戰小隊成立，由身為勇者的我、阿爾法部隊的蕾拉與蕾娜、十二名高階女魔法師組成，唯一目的就是搜捕敵國勇者。表面上是勇者的隊伍，實際指揮官則是蕾拉。 「桑莫軍很可能會派遣女性召喚師來襲擊您，同為女人的我們下手絕對不會有所遲疑。」 蕾拉這番話說得有道理，但她只講一半。沒說的那一半是──女性陣容更容易監控男性勇者，萬一她們察覺我心生叛意，隨時可用自己的身體使我無力化。 反正此刻的我也不具備反抗能力，不如說還依賴這些軍隊保護我，最起碼要忍耐到等級提升上去、擁有足夠的力量後再來做抉擇。也就是說，現在應該放下不必要的戒心，盡情享受異世界風情！ 「來，這是我國的特別料理，甜菜湯！」 好喝！可是感覺前陣子才喝過…… 「勇者大人，這是兌過水的兌過水的兌過水的伏特加！請好好享用！」 好辣！話說這不是某國特產嗎…… 「外面有女人在跟棕熊打架耶！勇者大人，我們也去看看！」 靠北啊！根本就是戰鬥民族啊！ 姑且不論王都街道上為何會有熊出沒，總之那頭胸前掛著「小花」名牌的棕熊發出了震撼十足的咆哮，在牠對面擺出戰鬥態勢的中年大媽則是紋風不動。雙方情勢一觸即發，一身村姑裝的大媽忽然擺出側面胸大肌的健美動作！ 「哼哈！」 啪ㄘ！ 大媽的衣服爆掉啦！一身兇殘的肌肉整個大爆發，強壯無比的二頭肌和股四頭肌像是塗了油般閃閃發亮！至於她的胸部──或該說是胸大肌──則是精力充沛地抖動著！在充滿魔法師的國度能看見如此紮實的肉體派，格外令人安心啊！ 「火焰──雷射！」 ……居然還是用魔法啊喂！ 「嗚吼喔喔喔喔！」 棕熊也莫名其妙地使出冷凍雷射啦！ 覆著火焰與冰霜的雷射在半空中劃出美麗的弧線，接著砰砰砰地互相撞滅。紅藍二色的光彩黏答答地灑落，健美大媽趁這時衝向還在不斷放出雷射魔法的棕熊、一個金臂勾ＫＯ了對方！ 「烏──！拉──！」 然後迸出了勝利的吼叫！到底誰才是猛獸啊……！ 後來聽同隊的大姊姊們說，政府正積極推動全民收服魔法棕熊的政策，最終目的乃是讓每個魔法師都能有一匹協助戰鬥的魔法棕熊。那位大姊姊說著說著還對外頭的健美大媽露出欽佩的神情，大概是因為大媽已經收服了那頭小花。我說你們的大腦沒問題嗎為啥不乾脆去學召喚術…… 酒足飯飽後，任務正式展開。在我們前往王都西南側的傳送法陣途中，先來詳細介紹一下部隊成員。 「團隊治癒的部分就交給我們姊妹倆吧！」 首先是蕾拉（Ｌｖ３６）和蕾娜（Ｌｖ２７），她們都是神官出身，蕾拉專精高等治療，蕾娜專精增殖魔法。 「火力支援組參上！」 再來是大姊姊組的海蓮娜（Ｌｖ３３）、蘿莎莉（Ｌｖ３２）、姬拉（Ｌｖ３０）、夢露（Ｌｖ３０），她們專精雷射魔法，能夠聯合使出戰術級魔法。我也不懂戰術級是三小，總之應該是靠北強的東西。 「遇到桑莫軍就乖乖躲到姊姊們身後唷！」 然後是輕熟女組的瑪格麗特（Ｌｖ４０）、蕾貝卡（Ｌｖ３８）、妲莉亞（Ｌｖ３７）、蘇珊娜（Ｌｖ３５），她們專精賦予魔法和近身戰，相當於剛才跟熊對打的魔法大媽，只是身材和臉蛋還沒走樣。 「報……報告勇者大人！啊不對！報告蕾拉大人！後勤支援組！總員四名、實到四名！」 接著是和我年紀相近的菜逼巴組，阿琳娜（Ｌｖ２５）、蘿札（Ｌｖ２３）、薇拉（Ｌｖ２２）、凱特（Ｌｖ２０），她們擅長各種輔助魔法，但是還沒到專精的程度。 最後是我──手拿可以確認附近生物等級的鏡子、毫無戰鬥力的勇者桐真（Ｌｖ２）。托各位的福，現在等級二。 這面鏡子是我從蕾拉那裡拿到的唯一武器，功能如上所述，另外還可以檢閱已登錄的人物或小隊資料。不過因為它是轉角雜貨店就能買到的批發貨，最多只能記錄二十筆資料，小小的圓形鏡面也只能同時顯示四筆資料的重點資訊。附帶一提，這玩意每個小組都有配備，所以只是讓我有點參與感而已。 現在我們來到傳送法陣，地板上密密麻麻的爬滿了電路板似的紋路，每個人踏到法陣內，就有一部分紋路發出橙光。感覺像是集滿氣就會放出雷射砲之類的玩意，實際上只能帶領我們到鄰近都市去。 雖然我的功課不太行，基本地理常識還是有的。假設這邊的莫斯科真的是現實世界中的莫斯科，那我的所在地應該是俄國。說到歐洲，當然就是俄德法美什麼英的……記不起來的部分代表它不重要。也就是說，俄國過去依序是德國、法國、美國和英國！敵國首都肯定就在英國那邊！ 「英國……？沒聽說過那樣的地名呢。我們這兒是露露西亞平原，過去是波波蘭高原，高原西側就是桑莫王國的領地了。」 跟想像完全不一樣！真不愧是異世界啊…… 「勇者大人，現在即將開始傳送，請千萬不要做出劇烈動作，以免造成暈眩、噁心、腎臟逆轉等反應。」 最後一個副作用具體得好可怕！ 我們腳底下的光芒迅速蔓延至整個法陣，橙光有如漲潮般一波一波地升起，轟隆隆的地鳴伴隨著光芒傳出。明明沒有地震，視野卻開始搖晃，越來越晃、越來越晃……就在我的胃對喉嚨使出盧山升龍霸的時候，周圍景色在劇烈晃動中幻化成光。 下一瞬間，我就和早餐一起出現在某個荒郊野外。嗚噁嘔嘔嘔…… 「勇者大人！您沒事吧！」 看著我的臉再說一次啊！ 「後勤組！披風上得太慢了！」 「是、是的！馬上就拿來……！」 咦？蕾拉她為啥脫光光──不，不光是她，整個法陣裡面的人都變成裸體啦！ 雖……雖然身邊多了一堆裸女，可是這裡也太他媽的冷冷冷冷了吧……！充血困難痾痾痾痾……！ 「嗚哇，勇者大人的……噗。」 黑奶頭笑屁！ 「合理的外遇理由呢。」 貧乳尖奶頭給我閉嘴！ 「呀！超可愛的！」 媽的，連菜逼巴組的少女都在笑我……我的尺寸到底在這個國家排多後面啊！ 「勇者大人，請先披上這件披風。六十秒後將會進行二次傳送。」 菜逼巴組負責把傳送法陣外備妥的披風分配給大家，蕾拉親手替我披好，順帶用她的披風替我擦拭嘴角。我是很高興她這麼照顧我啦，不過這些披風不管哪件都髒髒臭臭的，害我嘴巴也跟著飄出濕臭皮革味。 話說回來，這傳送不是一次到位嗎？ 「說來丟臉，我們魔法師的傳輸技術不如召喚師厲害，沒辦法做到長距離又精準的武裝傳送。」 蕾拉邊說邊幫我整理披風，這邊拉一下、那邊扯一下，感覺只是為了填補說話時的無意義動作。 「雖說這件披風無法跟著傳送，至少在離開前先暖暖身子。正式的裝備已送至終點站，請勿擔心。」 現在我才注意到大家都沒有攜帶武器，蕾拉和蕾娜也沒拿著她們的權杖，而我那把批發貨鏡子自然也不在身邊。 待身體暖和許多，眾人再度被吞入光芒之中。這次蕾拉很溫柔地扶著我的肩膀，我很感謝她但也希望她知道這對於減輕嘔吐症狀沒有半點屁用。所以我他媽又噁嘔嘔嘔…… 「……」 別那樣看我啊……我也是受害者啊！ 「蕾娜，披風……」 「來、來了！」 蕾拉抓著披風無言擦拭身上的閃閃發亮物，從暈眩中恢復過來的我則是一臉大寫的絕望，開始為提前退休的人棍生活做心理建設。出師未捷身先死就是形容我這種烈士吧…… 「請抬起頭來，勇者大人。已經沒事了。雖然差點兒就朝您的眼窩放出究極治癒術……」 所以這到底是有事還沒事啊……！ 「沒事啦。只是看您緊張，開開玩笑。呵呵。呵。」 笑聲乾得很可疑啊……！ 儘管蕾拉一再表示她沒動怒，乖得像隻小綿羊的我倒也從蕾娜和其他隊員的反應窺知一二。從她們那肅穆到宛如參加葬禮的表情看來，朝蕾拉豐滿的雙峰嘔吐肯定是萬死不足惜的重罪。幸虧蕾拉沒真的把我補到血流滿地，我才能活著參與下一次傳送。 當然，她再也沒有搭著我的肩了。 § 經過連續十二場傳送，我終於不再隨嘔吐物起舞，主要是因為已經沒東西好吐。 我們來到距離前線約三公里的高地，傳送法陣被一座中型要塞保護著，這裡有四百人駐守。如蕾拉所言，所有的物品都放在法陣隔壁的房間，我們換上各自的裝備，受凍的身體在厚實衣袍下漸漸恢復了溫暖。 蕾拉帶領大家從城牆上眺望做為國境線的奧得河，兩軍沿著綿長的水線建造許許多多的堡壘，其中幾座正冒著黑煙。 「根據國境部隊的回報，敵勇者『合貝小公主』正是策動這場突襲的主謀，刻意放出風聲想必是為了引誘我們。雖說我們目的正是獵捕敵勇者，考慮到敵軍背後必然有著大軍支援，或許會演變成持久戰吧。總之，在我軍主力部隊抵達以前，我們先在這採取守勢，與部隊會合後再隨大軍一同挺進。」 反正主導權不在我這，我也需要時間來提升等級，更別說我還對她做過差點釀成意外的人體彩繪……所以不管蕾拉說什麼，我都是點頭點最用力、最挺她的那個傢伙。 這天沒什麼進展的度過了。 比起遠方戰線的要塞攻防戰，我比較需要擔心本地女兵一個勁兒地撲上來。 「傳、傳說中的勇者大人！務必！讓在下服侍您！」 我對猩猩沒興趣！ 「勇者大人好性感……！超棒啊啊……！已濕……！」 我對身上畫滿正字記號的肉便器也沒興趣！不如說好髒！ 「啊啊……！請把人家的小穴搞壞掉吧……！勇者大人啊啊啊……！」 不要用妳剛被使用過的大爛穴盯著我！這裡的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啊啊！ 「勇……勇者大人！男、男孩子的話……」 ＮＯ ＴＨＡＮＫ ＹＯＵ！ 即使在蕾拉等人伴隨下，這座要塞的士兵仍然像集體發瘋似的不斷靠向我，但是我從來沒聽他們說想認識我啊、交往看看啊什麼的，一律都是以打砲為前提的搭話。這些傢伙到底是饑渴多久啊！ 說真的我是有點心癢，但是這邊的女人不是猩猩就是肉便器，不然就是可愛的男孩子……就算是黑奶頭和貧乳尖奶頭都比他們好多了。 「蕾拉今晚有事情要處理，夜侍任務就由我們代打囉！」 靠北，才剛說就遇上她們倆！ 我趕緊拿起床邊的鏡子確認兩人的名字，總不能一直用奶頭特徵來稱呼她們吧。 首先是輕熟女組的瑪格麗特，她比我還高，大概有一米八，有著性感的大波浪髮，身材屬於肉感派，胸部碩大而下垂，乳暈和乳頭都比其他女性來得大，因此我對她的印象就是黑奶頭。再來是大姊姊組的夢露，身材適中、及肩短髮的她是個繼承露露西亞平原之名的女人，胸部（笑）上頭有著兩顆特別長的咖啡色乳頭，像是子彈的形狀，乳暈也很小，所以她給我的印象就是貧乳尖奶頭。 「放心、放心，姊姊們的技巧比蕾拉還厲害哦！」 這兩個女人白天才消遣過我的小兄弟，我居然還對她們的裸體有反應……屈辱啊！ 「很有精神呢！那麼就……」 瑪格麗特整個人坐到我腰上，不知為何突然開始整理頭髮，我呆愣了幾秒，才發現這是故意藉由揚臂來讓我一窺她那有著濃密腋毛的腋窩。本來我對毛髮沒有特別的感覺，但是她的腋毛和附近肌肉、和大而垂的乳房、和整個身體呈現出來的畫面十分性感，使我情不自禁伸出了手。 然而我的手並沒有搆到瑪格麗特的腋毛。左手被伺機而動的夢露半路攔截，她將我的食指、中指與無名指併在一塊，用塗了洋紅色唇膏的嘴巴噗滋滋地吸吮起來，宛如在含著肉棒。右手則是給瑪格麗特帶往她豐滿的乳房，她讓我撫摸碩大的乳肉和觸感稍微粗糙些的黑色大乳暈，當我碰到那顆大奶頭時，她的眉頭會輕輕顫動，深紫色的妖魅雙唇跟著迸出熾熱的吐息。 在夢露製造出來的鹹濕吸吮聲中，被我揉著乳的瑪格麗特以緩慢的速度伏了上來，柔軟的乳肉貼到胸膛上，引人遐思的紫唇帶著黏呼呼的口水緩緩張開。我就要被這個女人吃掉了──如此強烈而愉快的預感在數秒鐘後化為現實，瑪格麗特深情地吻住我，蛇一般的舌頭竄了進來。 「嗯！嗯啾！啾！啾嚕！啾嚕！啾咕、咕……嘶嚕！嘶嚕噗！呸嚕！呸嚕呸嚕！」 熱情的接吻聲不一會兒就變成低俗下流的吸舔聲。瑪格麗特一邊用嘴唇吸著我，一邊靈活地擺動舌頭亂舔一通，她的雙頰凹了進去，紫唇看似越來越突出，彷彿章魚嘴巴般貪婪地吸舔著我的唇舌。 「年輕的味道就是不一樣，呼呼……嘶噗！嘶噗！嗯噗！呸嚕！呸嚕噗！」 啊啊……和蕾拉溫柔的親吻差太多了。這個女人從身體到吻功就只有一個騷字可以形容，對於童貞的我來說殺傷力要比前晚更加猛烈。 不知是否聽到了我的心聲，吸吮著手指的夢露停下動作，沾滿口水的嘴唇貼到我腰際上，越吻越往下，最終來到筆直硬挺著的肉棒前。這時，被瑪格麗特熱情吸吻著的我終於可以喘口氣，但是她的體香已經盤踞在鼻腔內，每一口呼吸都充滿了她的氣味。 瑪格麗特抬起她的大屁股，塗著紫色指甲油的手指指向下方，彎起頭來往下看的我和紅著臉的夢露對上目光。接著，她那多毛的肉穴開始緩緩下沉，當肉穴看似要吞沒我的老二時，夢露便垂首含住了龜頭。瑪格麗特迸出享受的淫鳴，由兩根手指撥開的桃色淫肉繼續往下壓，夢露那柔柔地包覆住肉棒的嘴巴也跟著吸入──就好像是我正緩緩插入瑪格麗特似的，我們三人化為兩體結合在一塊了。 「勇者大人的肉棒，相當舒服呢……！」 瑪格麗特用她微紅的臉龐勾起嫵媚的笑意，她那既熱又濕的肉穴就貼在我肚子上，隨著身體的擺動展開磨擦。當擺動速度增快，她的下垂巨乳跟著啪答啪答地甩動，黑色大乳暈既色情又迷人地劇烈晃盪著。夢露則是配合她的搖擺動作來回吸舔肉棒，咕滋咕滋的聲音從她的嘴巴穿越瑪格麗特多汁的淫穴進到我耳裡，使我彷彿正激烈地操著眼前的肉感美熟女。 「啊！啊！好棒啊！用力！對！就是這樣！好棒！好爽！勇者大人！好爽啊！」 就算大腦知道這個女人的浪叫聲只是逢場作戲，肉棒接收到的觸感卻相當真實，我也無暇去在意這些細微末節，舒舒服服地埋進瑪格麗特香汗淋漓的胸口不是很好嗎？ 我嗅著這個三十多歲女人身上的體香，聞著給熱汗薰出來的體味，胡亂吸舔她的乳肉。她把那團寬闊的黑乳暈送到我嘴前，我不客氣地含住她的大奶頭，連頭帶暈整塊放入嘴中猛吸。我抱緊了瑪格麗特，吸著她的大奶，目光緊盯她揚腋露出的濕黏腋毛。她終於注意到我這莫名其妙的執拗點了，於是挪開乳房，用她熱呼呼的右腋貼到我的口鼻上，讓我盡情吸嗅、舔舐她的性感腋窩。 「喜歡腋毛嗎？還是喜歡女人的體臭呢？不管怎樣都別停……繼續舔、繼續吸吧！」 瑪格麗特的乳房柔軟地壓在我的脖子上，沾染濃厚體味的黏熱腋窩刺激著我的嗅覺，使我更加情不自禁地埋首猛舔。右腋舔完換左腋，左腋舔完再換回右腋，反反覆覆幾遍之後，肉棒終於瀕臨極限。此時瑪格麗特收回她性感的雙腋，重新把我擁入汗水更多的懷抱中。我像個孩子般用力抱緊了她、吸吮著她那沾滿口水而透出光澤的黑乳頭，並在她的肉穴──也就是夢露的嘴裡射精了。 對於蕾拉來說，滿足我似乎就是她的夜侍目的。但是瑪格麗特不太一樣，在我射精後她仍然是一副慾求不滿的淫貌，還主動和夢露交換位置。 「嘶嚕噗！嘶嚕噗！呸嚕呸嚕！呸噗呸嚕！」 好痛！ＣＤ中別用這麼兇猛的吸法痾痾痾……！ 「勇者大人，不要緊哦，請用夢露的胸部來好好恢復元氣！」 好痛！洗衣板加上尖奶頭根本兇器痾痾痾……！ 結果，整個後半場我只能淪為這兩個女人的玩物，直到她們倆在深夜不曉得幾點、終於心滿意足地抱緊我睡去時，我已經射不出半滴精液了…… § 一切都是因為我無心的一句話。 「為何不試試引誘那個鮑魚公主出擊？或是乾脆由我們來搞一場夜襲？」 被蕾拉帶著參加了好幾天軍議、聽著這群人始終如一地堅持採用正攻法的討論，因為相關內容實在太過單調了，一不小心就在軍議上脫口而出。 「勇者大人，您的意見非常值得探討呢！」 還莫名其妙得到了蕾拉的肯定。 「沒錯，勇者大人給予的提示，說不定真能讓我軍先下一城！」 連要塞指揮官都一臉驚訝地望著我。 我不知道現在該做出什麼表情，所以只好尷尬地笑了笑，然後默默看著眾人熱烈地討論這些「意想不到的戰法」。我說你們的腦袋還好嗎？這可是三國志都有的基本戰術耶，就連小孩子打架都會搞分斷抄家這一套耶？ 但是很顯然的，這群絕大多數比我年長、戰場經驗也更加豐富的軍人，完全是一副今天才聽到正攻法以外的好點子並為此欣喜若狂的模樣。 這股違和感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些人打來打去真的只會用正攻法？簡直和塔防遊戲的小怪一樣嘛！這樣的話…… ──這樣的話，不就需要勇者來打破僵局嗎？ 「報告！」 如此想著的我。 「馬克西姆閣下！」 看著突然闖入軍議室的士兵。 「斥侯回報！」 心頭一涼。 「桑莫軍──」 他媽的…… 「──攻過來了！」 ……慢了一步！ 第一章「國境戰」＃１ 「馬克西姆閣下！桑莫軍渡河了！侵入地點為敵軍佔領中之第二十二號前衛要塞，已有兩百名完成渡河，後方還有四百人左右的部隊！」 「只靠六百人就想打下這座要塞嗎……召集弓兵隊和所有魔法師！讓桑莫豬瞧瞧我軍的厲害！」 「是！」 馬克西姆的兩名副官神情緊張地行禮後快步離開房間，接著我們也被臨時編入城牆守備隊，在蕾拉帶領下準備進行守城戰。順帶一提，在這窩了好幾天的我已經等級五了，和前面那位步兵大叔、後面那個淫蕩的肉便器女兵一樣級數，但是讓我實際感受到成長滋味的只有越來越持久的小兄弟…… 「第一弓兵隊就位！茵加隊長入陣！」 「第二弓兵隊就位！伊絲塔隊長入陣！」 「雷射法陣就位！萊絲莉團長入陣！各部、前置詠唱開始！」 「我等乃是無所畏懼的瑪吉克人！所向披靡的瑪吉克王國軍！必將殲滅進犯國土的桑莫豬！」 「嗚喔喔喔喔──！」 沒有ＢＧＭ卻莫名地燃起來惹！話說第一隊隊長就是前幾天那個剛被用過的大爛穴，其他幾個有頭有臉的女軍官也都跟我約過砲，現在她們全都是一副隨時可以赴死的凜然神情，弄得我好混亂啊…… 「呼……勇者大人，別擔心，我們都會守護你的。」 明明是值得紀念的第一戰，而且還是守城戰，居然被一群女人說要守護我…… 「噗！幹嘛一臉沮喪！要我來幫你吹硬起來嗎？」 黑奶頭給我閉嘴！男人的心情妳懂不懂啊！ 「好了好了，瑪格麗特妳先退下。勇者大人，沒事的。」 嗚嗚……蕾拉真是太溫柔了……但是這種時候溫柔反而讓我更受傷啊！男人心是很複雜的啊！ 「就算您這麼說，我也不曉得該怎麼辦呀。不然，就對勇者大人的男人心放個治癒術……」 真是個好主意，這麼一來內心受的傷都會康復呢！還會附加一個讓我嗨到最高點的心臟出血對不對──總覺得酸回去會害各位將士臨時參與本勇者的葬禮，這句話還是收在心裡吧。 遠方桑莫軍正進行最後一波渡河行動，已登陸的五百名士兵朝三個方向整齊排列，還有些看起來不像是人的東西混在裡面。咦？原來所謂的六百人不包含召喚出來的魔物啊？ 「是的，請不必過於擔心。桑莫軍的編制中，每三人才有一名召喚師，而我軍的魔法師比例則是一比一。所以實際上是兩百召喚師對上兩百魔法師，算是勢均力敵。」 但總兵力就是六百加兩百對上四百出頭，差了兩倍…… 「要攻陷有魔法師軍隊駐守的要塞，起碼得用上三倍兵力。就算對方有勇者協助，整體戰力不會差到哪去的。」 畢竟是同時進入這個世界，對面的鮑魚公主頂多也是五級吧，多一個步兵戰力確實沒啥影響。 不過說到勇者，首先應該思考的不是戰力，而是決策才對。如果說鮑魚公主也瞭解這些軍人的思考方向，應該不會做出和我軍反應相契合的行動。馬克西姆一聽到敵軍來襲就宣佈守城，蕾拉對此處之泰然，也就是說他們的思考方向就在這裡。所以，在鮑魚公主瞭解「規則」的前提下──攻勢絕對不會波及到這座要塞。 「您說桑莫軍不會攻過來……那他們為何突然渡河？」 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喜歡讀書，哪懂那麼多東西，只不過是從你們那種奇葩的思考方式去逆推…… 對了，排除法！現在就是猴子也能學會的排除法派上用場的時候！ 奇葩的想法是死守這座中型要塞，藉此可以預設桑莫軍渡河是往這邊打，如果我是鮑魚公主肯定不會乖乖撞上有充足兵力防守的要塞。附近還有哪些具備軍事價值的標的物呢？不就是河邊的小型要塞群嗎！ 「以大軍接連襲擊各個要塞……要是他們真這麼做就糟了！但是，照理說應該是會攻擊我們──」 我不曉得該怎麼向蕾拉解釋我們之間的思考模式有著很大的差異，所以就當做由勇者來提出這個可能性，這樣應該能動搖她和馬克西姆。蕾拉將我的想法傳達給了正熱血澎湃地準備打一場守城戰的馬克西姆，他們邊眺望河線敵軍邊討論，敵軍幾乎完成渡河時，馬克西姆一臉焦慮地快步走來。 「時間緊迫，我只問您一句！雷射法陣即將完成要塞警戒用的大魔法，您認為該放棄這些準備而動員嗎？」 不要塞一堆我聽不懂的名詞進去啊……！ 「馬克西姆閣下，請讓我來。勇者大人，您認為我們該立即出擊嗎？」 蕾拉的問法回答起來輕鬆多了。答案是──立即出擊！ 「了解。那麼，閣下……」 「唔唔……茵加！伊絲塔！弓兵隊先行下樓，與步兵隊會合！」 「是！」 「萊絲莉！繼續詠唱、等候命令！」 「喔……！」 總共大約八十名弓箭手喀喀地快步下了城牆，魔法師們則是繼續詠唱著什麼要塞魔法，拿不定主意的馬克西姆認為折衷是唯一解。設身處地想想，或許他的判斷才是正確的吧。 可惜「正確」與「最佳」並不總是劃上等號。 「桑莫軍有動作了！渡河部隊分為兩部，開始進攻我方前衛要塞……！」 馬克西姆額間青筋暴起，他這男人表現出來的情感讓人難以辨識，大概是喜怒參半吧。 「果然被勇者大人料中了……不過他們這是找死！我方要塞可不是這麼好攻的！現在就展開夾擊！萊絲莉──！」 「是、是的！法陣全體，解除詠唱、準備野戰！」 所有魔法師停止了詠唱動作，各自拿著他們的法杖急忙下樓。我們排在隊伍尾巴後頭，還沒輪到我們，馬克西姆的呻吟就從身後傳來。 「怎麼會這樣……」 蕾拉和瑪格麗特馬上趕到他身邊，她們那俯瞰著遠方的臉龐跟著凝重了起來。我正猶豫要不要登上高處與他們會合，蕾拉就扯起嗓子對我們這兒大喊： 「動作快！動作快！前線就要崩潰了！」 她的聲音只讓移動中的人群更加焦躁不安，但很快就有另一股力量以精確的說明穩住眾人的心神： 「桑莫要塞軍出動了！」 § 瑪吉克軍的前衛要塞共有五十二座，每座守軍四十人，和對峙中的桑莫軍人數旗鼓相當。如果只面對一個方向的敵軍，無論敵我都具有相當程度的抵抗能力。但是桑莫軍不只出動中型要塞的守備軍，連對峙狀態的要塞軍也轉守為攻，在南北兩道戰線實行夾擊，這麼一來情況就對敵方有利了。 我方部隊一分為三，馬克西姆和萊絲莉率領的步兵及魔法師混合部隊前往北側，茵加與伊絲塔率領的步兵及弓兵混合部隊奔赴南側，而特別作戰小隊則是筆直向前挺進，目標是空無一人的敵軍渡河點，也就是第二十二號前衛要塞。 在三路軍勢一齊衝下山坡、跑得我喘到快要往生的時候，容我解釋一下為何只有我們十幾個人衝往中央。 這個戰場的設定應該是中要塞搭一堆小要塞、雙方配置相去不遠的兵力，因此可以假設對方六百守備軍是全軍出擊，頂多只有非常少數的兵力留守。然後是鮑魚公主，這傢伙沒理由前往可能會遭逢變數的前線，就算她真的這麼幹了，也只是增加被我軍獵捕的機會；反之，若她待在安全的後方，正好由我們這支小隊襲擊之。 雖然感覺自己相當程度地左右了這場戰局，其實也只是個變數少、場地小的訓練關卡吧……只不過這個關卡有兩個人在對戰而已。 這條下坡路不算抖，中央路線更是有整備較佳的道路，但是因為我的體能不太行，全速奔跑一公里後就差點喘到飛回教堂。不過！就算是在氧氣嚴重不足的狀態下！還是得為了波濤洶湧的眾人跑下去！ 「呼……呼……」 蕾拉的喘息聲非常細微，撐起白袍的雙峰晃得非常用力！ 「嗯……嗯呼……！」 蕾娜的乳搖是不怎麼樣，但是滴著汗水的臉蛋十分可愛！ 「呼呵……！呵……呵嗯……！」 瑪格麗特似乎是注意到我在盯著她，故意喊得和呻吟聲一樣…… 「肉……肉棒……！勇者大人的……肉棒……！」 妳這傢伙喘息聲怪怪的喔！ 在乳搖力直破天際的隊伍加持下，貧弱如我仍舊順利跑完了兩公里，體力卻一滴不剩地用光了。擁有一身健康肌肉的蕾貝卡阿姨背起虛脫的我，因為她是個聞到男性汗味就會興奮的變態，所以我的體力恢復得心驚膽戰。 「哈啊……！哈啊……！勇者大人的汗臭味……！超棒……！」 林北超累的可以不要性騷擾嗎…… 「都是勇者大人……害人家奶頭勃起了！」 現在不需要這種情報痾痾痾…… 我的體力條還沒恢復成綠色，這群神官與魔法師就完成了三公里衝刺，來到人去樓空的第二十二號前衛要塞。此時左右兩側的友軍先鋒也開始和圍攻要塞的敵軍交戰了。汗流浹背的蕾拉立刻向眾人下達命令，即使每個人都滿頭大汗喘著息，都還有力氣接著展開行動。 「戰術分組！瑪格麗特組搜索這座要塞、蘇珊娜組警戒四周、蕾貝卡組和妲莉亞組跟著我繼續前進！目標是敵軍的中型要塞！」 十二名女魔法師依照近身─火力─後勤組成三人小組，迅速展開行動。 背著我的蕾貝卡看起來並沒有累到需要換手，不如說她好像更興奮了……為了不給她有機會對我職場性騷擾，我向調整呼吸中的蕾拉提問渡河的辦法。 「呼……請別擔心，交給蘿莎莉和姬拉來處理就好。」 敵軍的木筏幾乎都往下游流去，離我們最近的一艘也卡在對岸那邊，看樣子是沒法在一時之間搞定了──這般想著的我，馬上就被兩位大姊姊啪啪地打臉。 「冷凍雷射──！」 「冰霜雷射──！」 先不管哪招比較強總之湍急的河流中央出現了厚厚一層冰道惹……！ 「快趁現在通過！」 兩人帶頭衝鋒，蕾拉與蕾娜接著跟上，然後被蕾貝卡背著的我也跟在她們後頭衝入河中！不曉得是因為快步通過還是水流太強勁，每一步都可以聽見冰塊崩落的聲音，崩解速度只比我們通過的速度慢上一點！ 「呼……！呼哈……！糟糕……超興奮！」 但是蕾貝卡的聲音比冰塊崩潰還可怕！現在我才注意到她說的奶頭勃起確有其事，這傢伙的大奶頭激凸超明顯的…… 等到我們全員順利渡河，先一步抵達對岸的蘿莎莉她們已經在和敵方前衛要塞交戰了。攻擊方的我們人數比防禦方少上至少一倍，但是雙方等級差距甚大，所以光是兩座雷射砲台就能和前衛要塞對著幹。對方的弓箭手佔不到便宜，輕裝步兵開始湧出。 蕾貝卡依依不捨地放下我，拋給我一記曖昧的微笑，就和妲莉亞一同晃起大奶、奔向敵方步兵。 「賦予力量賦予力量賦予力量賦予力量賦予力量……」 靠北！妳們不是魔法師嗎！ 「二者力量強化二者力量強化二者力量強化二者力量強化……」 這兩個女人肌肉都隆起一倍以上了！然後一拳就揍飛身穿皮甲的步兵……！ 「可惡！是高等魔法師！」 你們真的覺得這叫做魔法師喔……！ 話說敵方步兵雖然來一個飛一個，倒也有幾把刀刃趁機砍中蕾貝卡她們的壯碩肌肉，只不過砍擊深度比預料中淺很多，蕾拉揮揮權杖就能搞定。於是我們看到兩個肌肉滿點的女魔法師打爆一整隊起碼二十人的輕裝步兵，僅僅受了點皮肉傷而已。 要塞高塔鋪滿了冰霜，外出迎擊的步兵隊又全軍覆沒，餘下的幾名守軍看情況不對，決定捨棄這座要塞拼命往後方逃。蕾拉一聲令下，不管是壯如蕾貝卡還是瘦如後勤組的少女們，全部都往潰逃中的敵兵扔出雷射魔法，一個不剩地解決了他們。 我們在敵方要塞內等待瑪格麗特她們會合，人都到齊後，蕾拉從胸口拿出一把雕工精美的金笛，要我們盡可能地靠近她。 「是誰揉我的胸部啦！」 喔齁齁！左右手都摸到不知名的奶子惹！還有一個人在激凸齁……啊幹！誰、誰在抓我的蛋蛋！ 「通通安靜，瑪格麗特妳往薇拉那兒靠過去一點。」 「嘖，沒辦法玩弄勇者大人了……」 原來妳這個黑奶頭就是兇手！ 蕾拉在眾人圍成的圓圈中央吹起金笛，優美的笛音沁入心扉，很快就擴散到身體的每個角落。體力源源不絕地湧現，身體彷彿回到了剛醒來沒多久的最佳狀態！疲勞一消散，小兄弟又勇敢地站起來了！ 「不好意思，雖說是高級法器，仍然有點副作用……」 副作用？難道是指這個像晨勃一樣堅挺無比的狀態嗎？仔細一看，蕾拉她們幾乎每個人都出現強烈的激凸，雙頰也映著濃濃的紅暈。也就是說，副作用是性衝動之類的？糟糕……一旦這麼想，就好想撲倒眼前的女人！ 「三、三分鐘……全員，立刻解決……」 蕾拉話聲未落，已經有好幾個人把手伸進法袍內、奏出咕啾咕啾的水聲了！等到她說完話，甚至有好幾個人兩兩自成一對，邊接吻邊摳弄對方私處。現在是怎樣，限時自慰大賽嗎？ 「呼……呼……！勇者大人的副作用，由我來替您解除吧……」 蕾拉發情的模樣非常誘人，而我的小兄弟也脹到快要忍不住，所以我乖乖地脫下褲子、坐到一旁的石台上，讓漲紅著臉的蕾拉鑽進雙腿之間。完全勃起的肉棒剛被她一口含入，紅著臉的蕾娜也湊過來了。她們姊妹倆一人吸吮著龜頭、一人舔舐睪丸，同時把手探進彼此的聖袍下，啾滋啾滋地快速蹭弄起來。 「嘶嚕！嘶噗！嘶噗！啾！啾嚕！嗯……嗯噗！咕噗！滋噗！啾噗！」 大怒神來惹……！ 雖然蕾拉的技巧沒有夢露那麼完美，但是看到她努力吹含肉棒的樣子更有成有感。我正欲把手壓在她們倆頭上，蕾貝卡先一步跨到我身上，撩起了法袍、露出氣味濃厚的私處，我的手也就順勢抱住她豐滿的臀肉。 「害人家一路上這麼興奮的勇者大人，要負起責任哦……！」 蕾貝卡身上的賦予魔法消失了，肌肉恢復到原先健康的狀態，大腿曲線也變得柔和，感覺不出半點煞風景的筋肉成分。她的肉穴本來應該是長滿了陰毛，或許是天天刮毛的緣故，陰道四周呈現一片非常顯眼的灰白色痕跡，還看得出有些極短的毛髮並未刮除乾淨。被灰白色痕跡保護著的，是兩片宛如黑木耳般蜷曲的濃黑小陰唇，唇間含著一塊飽滿隆起的桃色淫肉，濕潤的肉穴滴著口水貼向我的臉。 在牆壁與淫肉夾擊之下，我張開了嘴、伸出舌頭，含吸住蕾貝卡的肉穴，舌尖滋滋地舔弄起柔軟多汁的肉壁。在我開始幫她口交後，她伸出一隻手來揉弄自己的陰蒂，垂首迸出舒服的呻吟。 「齁哦……！齁哦……！嗯……嗯齁……！」 嗚哇，好下流……充斥四周的浪叫聲中，就屬蕾貝卡這一輩的輕熟女叫得最低俗、下流了。比起這種叫聲我更喜歡蕾拉的呻吟聲，但是說起刺激度，或許還是蕾貝卡略勝一籌吧！ 「啾噗！啾噗！啾！啾嚕！滋嚕！滋……噗呵！啊……！啊……！蕾娜，換妳……！」 「嗯……嗯！滋嚕、啾嚕、啾嚕、啾噗！嗯噗……呸嚕呸嚕！呸囉呸嚕呸囉呸嚕！」 蕾拉的吸吮已經把我帶到隨時可以發射的高度，如今又換成蕾娜的高速舔弄，再加上嘴裡翻騰的鹹澀滋味、蕾貝卡下體飄出的濃郁淫臭味，多重刺激之下，我終於憋不住了。給蕾娜瘋狂舔弄著的肉棒用力一顫，便朝向看似正在享受高潮的姊妹倆臉上舒爽地噴精。 漂亮臉蛋上沾染精液的兩人短暫地露出恍惚神情，隨後相繼把她們的唇貼到尚在滴精的龜頭兩側，姊妹倆像是取悅著共同的對象、又好像互相親吻般，含著龜頭的兩對嘴唇輕輕結合，各自以舌頭靈活地舔弄起來。等到射後疲軟的肉棒開始萎縮，迅速扭動的兩條舌頭糾纏在一塊，隨著沾上精液的雙唇親密地接起吻。 當我的老二縮到底時，蕾貝卡終於也高潮了，還噴了我一臉的淫水。她沒有像蕾拉她們那樣完事後繼續揉弄私處、享受餘韻，兩腿一跪，就一臉魅笑地吻向我。雖然這傢伙是個變態……畢竟也是美人，我沒有理由排斥與她唇舌交纏。 在我們起身整頓以前，被前輩們的高超技巧迅速弄到高潮的後勤組少女們已經先行外出警戒，依稀記得曾經有人說什麼「我不想那麼快高潮……」之類的話，感覺真是辛苦啊。 恢復威嚴的蕾拉下令要大家在三十秒內完成戰備態勢，她一邊倒數，蕾娜一邊替我把小兄弟收回衣袍內，對著我一身厚重的衣服東拍一下、西順一下。我總覺得她似乎有話要說，但是直到最後她都沒有說出口。 這麼說來，在我和蕾貝卡深吻的時候，她們姊妹倆臉上的精液都不見了。是擦掉了？還是互相舔食乾淨呢？不管怎樣，蕾拉與蕾娜近聞都聞得到新鮮的精液腥臭味。 「快點動起來！海蓮娜、姬拉！別在那邊摸奶了！」 「小蕾拉只准自己吸屌，不准部下摸乳……」 「吵死了！快點準備出發！」 「是──」 眾人意氣風發地離開了要塞，開始往最終目的地挺進。衝刺一公里、在蕾貝卡背上邊喘氣邊聽她發春、繼續完成最後兩公里──這一路上我們彷彿和戰場脫節，從頭到尾都沒有人來阻擋，順利抵達敵方那看似傾巢而出的中型要塞。 瑪格麗特等兩隊守在要塞四周，蕾拉帶領其他人準備殺進要塞內部，如此緊張刺激的場合，身為勇者的我當然沒有缺席。 「勇者大人，請您隨時檢閱外側隊伍的狀況，一有問題就向我回報！」 ＹＥＳ ＳＩＲ！ 批發貨小鏡子隨時待命！ 「開始行動！」 蕾拉命令一下達，上完力量賦予的蕾貝卡與妲莉亞兩人旋即打爆要塞大門，接著三人一組衝入門內。 「外牆淨空！」 「大廳淨空！」 「中庭淨……咯呃！」 以蕾娜開頭的少女三連唱到了最後一位忽然急轉直下。分散搜索的眾人立即聚焦在那位名叫凱特的少女身上。 「噫……！噫噫……！」 面色鐵青的凱特抱緊血肉模糊的胸口跪在寸草不生的中庭上，落在她斜前方的是連同法袍一併削砍下來的乳房。 「救救我……」 在我反應過來以前，身旁的魔法師們已各自展開半透明的防禦結界，並對二度襲向凱特的黑影精準地射出火焰及閃電雷射。遭受雷射魔法直擊的黑影墜落在凱特後方，翻滾幾圈後像是沒事一般站了起來。 「咪呀哈哈哈哈！」 有著一頭粉紅色短髮、穿著漆皮馬甲的女孩子發出了邪惡高笑聲，長長的黑尾巴猶如刀片般閃爍著銀光，光芒底下卻是一片鮮紅的痕跡。 「入侵者和可愛的女孩子，都會確實地抹殺掉唷──！」 吸精鬼咪咪卡（Ｌｖ４０）……頭目戰啊！ 第一章「國境戰」＃２ 「火焰雷射──！」 纏繞著高溫熱焰的魔法雷射轟隆一聲炸向城牆，爬滿青苔的石磚喀啦喀啦地落下。位於飛磚碎石正下方的咪咪卡翹高了屁股、迅速扭動變換自如的黑尾巴，唰唰唰地就把磚石掃到一邊去。 「標的賦予、喝啊！」 咪咪卡的姿勢尚未恢復，肌肉賁張的蕾貝卡已來到她面前、迅速揮出一記紅光中帶有白色驚嘆號的拳頭！然而咪咪卡毫不考慮防禦，反而像是野生動物般直接往反方向滾開。等候在那個方向的是妲莉亞與姬拉。 「抓到了！」 妲莉亞的鐵拳劈哩啪啦地閃滅著雷光，朝滾了一身泥土的咪咪卡重重揮下！千鈞一髮之際，咪咪卡還是躲了開來。這傢伙速度快得不像話啊…… 「閃電雷射──！」 姬拉的魔法雷射也轟了個空，但是在咪咪卡忙著閃避之際，蘿莎莉的火焰魔法和蕾貝卡的拳頭已經就緒。她們四人默契十足地朝咪咪卡接連猛攻，蕾娜趁這時回收面色慘白的凱特……還有她的乳房。 敵方的咪咪卡看起來這麼可愛，沒想到竟然會對一介少女做出如此殘酷的事情……可愛果然不等於正義啊！ 「薇拉！繼續堆疊防禦結界！」 「是是是的……！」 「蕾娜！保護好勇者大人！」 「嗯！」 圍繞在我們五人周遭的防禦結界厚度不一，薇拉正努力把它們均衡化，她手抖得非常厲害，大概是被同伴傷勢嚇到了吧。蕾娜護在我前方，唸唸有詞地詠唱咒文。蕾拉開始對凱特大出血的胸口施放治癒術。我拿著小鏡子隨時注意外側隊伍的狀態，但實在看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目前只有身受重傷的凱特名字呈現紅色。 結界濃度開始轉深，外頭警戒中的其中一支小隊也趕來中庭支援了，是等級最高的黑奶頭！ 「我操妳媽的雙重火焰雷射──！」 瑪格麗特一身結實的筋肉，看來早在外頭就先施放一大堆力量賦予，她一進入中庭就揮舞著拳頭、放出呈螺旋狀射出的兩道火焰雷射！其中一發打穿了傷痕累累的城牆，另一發也狠狠地掃過咪咪卡身邊、往地面炸出一個坑洞！根本就沒中嘛……！ 「再來一發！」 瑪格麗特再度揮出螺旋狀雷射，這次也是威力驚人但完全偏離目標！話說妳不是專門搞近身戰的嗎，為啥用起魔法比那些大姊姊組的還強啊！ 戰鬥從四對一演變成七對一，戰況總算開始傾斜，然而咪咪卡的表情卻沒有半點苦戰的跡象，不如說她很樂在其中。在她們一票人打打殺殺的時候，凱特的治療告一段落。她的胸部傷口癒合了，卻因為治癒魔法形成大大的Ｘ型平扁疤痕，乳頭和乳暈都無法再生，唯一的隆起是顏色比肌膚還深的傷疤。難道真的無法復原嗎？我拍了拍對增殖魔法拿手的蕾娜。蕾娜對我搖搖頭。 「血液和簡單的肌肉組織還有辦法，這個實在是……」 看來是沒辦法了。 蕾拉撕下自己法袍的一部分纏在凱特胸口上，將疤痕遮蔽起來，看了眼戰況激烈的中庭，然後走過來與蕾娜換手。 「蕾娜、薇拉，妳們在這裡保護凱特並維持防禦結界。趁那隻高級從魔被牽制中，我和勇者大人去搜捕要塞上層。」 「知道了！」 「是……是的……！」 相較於蕾娜精神飽滿的應答，薇拉聲音顯得上氣不接下氣，維持如此厚實的防禦結界應該很耗體力吧。當蕾娜接手這項工作後，薇拉立刻搖搖晃晃地跪趴下來，不計形象地喘著大氣。 「勇者大人，我們走吧。請小心跟在我身後。」 不用妳說我也會躲好的，我可是一摸就掛的等級五啊…… 於是在蕾拉開路下，我們兩人悄悄潛入宛如空城般的要塞大廳。這裡的構造與住了幾天的我方要塞大同小異，沒有嚇人的機關，倒是有不少藏兵室。稍微不一樣的是，魔法師的要塞有著許多可以看見外頭的獨立小隔間，記得蕾拉說那是方便射箭或投放雷射魔法的地方；而召喚師的要塞則有一些看似倉庫的空房間，裡頭地板上是眼熟的傳送法陣迷你款。 「不必擔心那些傳送法陣，桑莫的法陣必須有召喚師在其中才能發揮作用，現在只不過是裝飾用的圖案罷了。」 說不定會有某個召喚師躲起來，趁我們不注意時啟動那些法陣？ 「抱歉，容我更正，是必須有傳輸、通訊、校正等三位各司其職的召喚師，才有辦法進行精準的長距離傳送。」 說不定有三個召喚師躲…… 「勇者大人，您今天特別健談呢。」 對不起，我錯惹。 出於某種緣故，蕾拉相信我們不可能會遇到傳送法陣突然送來一堆兵的狀況。我想她應該是對的，因為我的小鏡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伏兵的情報，反而顯現一道紅字閃爍的「合貝小公主」。 「這個是……」 滴答、滴答。 木頭天花板降下帶有鐵味的液體，蕾拉信手拈來嗅了嗅，給出我心中八九不離十的猜想。 「是血！」 我們急忙趕往上層，經過螺旋狀的木造樓梯、穿越敞開的門扉，出現在眼前的正是血水的源頭──被扒光了衣服、渾身遍佈割裂傷、頭下腳上倒吊在半空中的女孩子。那些血主要並非來自遍及她全身的傷口，大部分是從脖子上那根木頭削成的尖管流出的。 合貝小公主滿佈血絲的眼睛一動也不動地瞪著入口的方向，鮮血從她的脖子淅瀝瀝地灑向地面。 「快去叫蕾娜上來！」 我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回大廳，外頭還在交戰，沒時間管那邊了。蕾娜見我臉色大變就知道事情不妙，她只問我： 「有敵人嗎？」 我搖了搖頭，還沒說明狀況，她就直接衝進要塞內部。薇拉對著不會使用魔法的我露出失望與絕望參半的表情，害我他媽的超有罪惡感……不管怎樣，我把上頭的狀況簡述一遍後，便在她哀怨的目光中狼狽地離去。大廳外頭只剩努力維持結界的薇拉與昏迷不醒的凱特，兩名少女宛如遭到戰火與友軍遺忘般待在那兒。 蕾拉要我通知蕾娜後立即返回她身邊，即使她沒明說，稍微想一下就能明白這道命令的意義。比起有蕾拉姊妹在的頂樓，大廳外頭就算有防禦結界，考慮到薇拉一人光是維持結界就累得半死，失事風險自然是比較高。 換句話說，薇拉現在不光是為了她的好朋友拼命張開結界，同時也做為替我們看門的棄子。難怪她會一臉哀怨到極點的樣子…… 「姊姊！血液樣本不足，沒辦法完成檢測啊！」 「唔……直接開始吧！」 「要是發生排斥現象……」 「那就任她去復活吧！我們成功的機率是五分之一！賭妳的直覺了！」 「嗚嗚……是的！」 她們在講的事情應該和血型有關，這點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這個世界的醫療科學應該沒進步到可以分析人的血液，但是她們已經有自己的方法來判別最多五種血型，雖然距離現實世界的幾十種血型有不小的距離，也是非常驚人了。 至於所謂的「補血」過程，因為實在太過驚悚，我只看幾眼就決定背對她們到底。 「血量控制住！不然傷口會爆開！心臟！注意心臟啊！」 僅僅是瞄上一眼，都看見被平放在長桌上的合貝小公主噴出大量鮮血。儘管傷口很快就在蕾拉的治癒下癒合，透過增殖魔法造出的血液仍然會從某個患部爆出。 「壓住！壓住！」 「嗚噗！咳、咳咳！」 「叫妳壓住啊！」 「血跑進喉嚨……咳呃！咳！」 我該繼續守備大門嗎……還是該過去幫忙啊！可是別說傷口了，光見到一堆血我就想吐啊……！ 「這樣不行……勇者大人！」 他媽的終於還是點到我了……！ 「勇者大人！」 媽的媽的媽的去就去吧……！ 「請壓住這個地方，在傷口癒合前盡量減少出血量！」 嗚哇啊這洞有點大啊！剛才不都是割裂傷嗎？怎麼開始治療後出血點都變一團一團的啊！ 好在蕾拉的治癒術對小型傷口非常有效，我那血淋淋雙手下的患部很快就癒合了。這時被噴了一身血的蕾娜重回前場，我就負責在她處理不過來時進行加壓，或者替她們擦拭臉上的鮮血。 濃厚二字完全不足以形容充斥著我們之間的血腥味，那股黏膩的臭味根本就是直接附著在鼻腔內，每一口呼吸都令我噁心想吐。 不曉得過了多久，鮑魚……不對……是合貝小公主，她體內的血液量終於恢復到沒那麼危險的程度了，雖然在治療過程中失去意識，總算是保住一條小命。蕾拉就像動完大刀的主治醫師般當場累垮，蕾娜也幾乎用盡了力氣，但她仍勉強自己站著，好隨時注意合貝小公主的情況。 「只要一次內出血就會崩潰……沒有變成那樣真是太好啦……」 言下之意就是患者血管很可靠吧。 「預……預備的金笛，還有一只……」 蕾拉虛弱地從懷裡取出能幫助大家恢復體力的金笛，蕾娜對我使眼色，我上前去握住蕾拉那隻沾滿血跡的手，把她手中的笛子慢慢推回聖袍內。 此時此刻，從蕾拉腦海中掠過的抉擇必然是「正確」的吧。 但是── 「相信瑪格麗特大姊吧，姊姊……」 蕾娜的眼神訴說著，有什麼東西正悄悄改變了。 § 蕾貝卡等人上來報告威脅排除是半個鐘頭後的事情。她們和唯一的敵人從要塞內打到要塞外，警戒在外的蘇珊娜組也加入戰鬥，十打一的局面下，就算是速度飛快的咪咪卡也敵不過我方的魔法師部隊，趁隙逃回西方去了。一個四十級的從魔可以和一群平均三十多級的魔法師戰成平手，果然是頭目級的對手啊……打倒她應該會掉寶吧。 以瑪格麗特為首的近戰組受了不少皮肉傷，體力恢復些許的蕾拉替她們稍事處理，眾人紛紛聚集於要塞頂樓。瘡痍滿目的合貝小公主仍在昏迷，雖說她是敵國的勇者，捕獲成功的現在沒有一個人為此感到高興。 「這就是那名女勇者嗎……根本還是個孩子嘛。」 是啊，看起來和我差不多，正值高中時期吧……臉孔也是東方人。不過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無論長相還是語言都不成問題就是了。 「真可憐啊，年紀輕輕就被當成桑莫豬的棋子……」 我在有感而發的瑪格麗特面前指了指自己。 「怎麼，連這種場合也忍不住興奮嗎？」 「咦──勇者大人，多少讀讀現場氛圍呀……」 「意想不到的差勁呢，勇者大人……」 媽的！黑奶頭這麼一說就害我被大家指指點點……我明明只是想酸她一下而已啊！ 「勇者大人，請別在意。回頭我再唸唸瑪格麗特。現在先等觀測組的報告──」 還是蕾拉懂我！她真的超級無敵溫柔的……嗚嗚……我只能躲進她的胸口取暖惹…… 「蕾拉隊長，觀測報告！」 「馬上來！啊，勇者大人，請稍等一下。」 我還沒把臉埋入蕾拉胸前，她就連忙上到瞭望台去接收報告了。那個叫阿琳娜的傢伙！我記住妳了！ 蕾拉不在，還有誰可以成為我的避風港呢……蕾娜嗎？不不，她的胸部療癒力不足啊。夢露……會害我受創更嚴重。蕾貝卡太可怕。黑奶頭不可能。心靈還沒扭曲太嚴重的少女組非觀測即昏厥…… 絕望惹……！ 我對置身女人堆卻無從慰藉的現況絕望惹……！ 「幹嘛這麼沮喪呀？嘿咻──！」 啊幹！洗衣板加尖奶頭！重裝騎兵膩……！ 「怎麼啦怎麼啦？被那些小女生講幾句就垂頭喪氣啊？」 別聞我的體味！變態啊啊啊……！ 「好了啦，剛才捉弄你真是抱歉啊。躲進姊姊的胸口大哭一場也可以哦？」 但是我拒絕！不要硬逼我跟妳的黑奶頭打照面……！ 「別害羞呀！盡情向大姊姊撒嬌嘛！」 「嘶嘶！嘶！哈啊……！興奮興奮……！」 「呼呵呵！要是忍不住的話，吸一下也沒關係哦？」 世上會有ＰＴＳＤ就是因為妳們這群歐巴桑的關係啦痾痾痾！ 蕾拉回來時，我已經成為室內第三個意識不清的傷員，直到她那沾染血腥味、但仍保有獨特體香的身體溫暖了我，意識才從又黑又尖又充滿吸嗅聲的拷問室回歸。 「當前形勢──北側由我軍佔優，敵軍部分兵力據幾座要塞堅守，部分強行渡河返回敵要塞，勝利是早晚的事情。南側野戰失利，弓兵隊缺乏補給，遠程火力不足，很可能會喪失更多要塞。」 「茵加她們沒能在序戰打出士氣嗎……」 「這麼一來，只能由我們這邊出擊吧？」 「體力已經被那個魅魔種消耗得差不多啦……」 大姊姊組和輕熟女組的眾人議論紛紛之際，蕾拉的笑容穿越人群映入我眼簾。她從懷裡取出剩下的一枚金笛，敲了記響指。 「敵後突襲隊由我、妲莉亞組和蘇珊娜組負責，其餘人員留守，由瑪格麗特暫代隊長職。一旦情況不對，妳們就放棄這座要塞後撤，必要時可遺棄俘虜中的敵勇者。無論如何，我們的勇者大人都是最優先確保對象。」 「喔！交給我吧。我和小蕾會好?好?照?顧勇者大人的。」 看到黑奶頭的笑容和蕾拉手中的金笛，我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在蕾拉帶領的突襲隊等人迅速解決掉「副作用」之後，我就被這群女人拖進某間狹窄的寢室，飽受屈辱地給兩個歐巴桑扒個精光。 當我咬緊牙關、準備面對以瑪格麗特為首的慾女們時……手腳忽然被人捆了起來。接著那群女人就在我身邊兩兩自成一對、玩了起來！ 「啾、啾嚕、啾……勇者大人在看著呢！怎麼樣呀？海蓮娜的奶子很大吧？」 「妳別說些怪怪的話，專心吸……呼呵！嗯！對！就是這樣！啊！啊啊……！」 ＧＧＩＮＩＮ！ 「嗯？嗯？薇拉討厭姊姊我嗎？明明乳頭都站起來囉！」 「不討厭呀……只是被勇者大人看著，有點……啊嗚！哈、哈啊啊……！」 ＧＧＤＡＩＮＩＮ！ 「哎呀，蕾娜的小穴味道也很不錯嘛！嘶嘶、嘶嘶……」 「蕾……蕾貝卡姊！拜託……快點放進來……！」 ＧＧＳＵＰＥＲＤＡＩＮＩＮ！ 我的小兄弟硬度已經突破天際，卻只能看著這群痴女各玩各的，連打手槍都做不到啊啊啊啊痾痾痾痾啊啊──！ 這六個女人就在我面前玩個過癮，準備離去時才把我放開。殿後的是瑪格麗特和蕾貝卡，而不是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蕾娜……於是我只能回想剛才的活春宮、聞著房裡若有似無的女體香，含著淚水打手槍。 「下次記得，說話前先看看場合呀。」 從頭到尾都被黑奶頭整了……此仇不報非君子！ 直到入夜，西方都是靜悄悄地沒有任何一隻援軍的身影，反倒是東方不時有潰逃的桑莫軍逃往我們這兒，瑪格麗特率領眾人殲滅了所有逃兵。突襲隊安全歸來時，戰鬥仍在進行中，但整體戰況已大致抵定。 這時凱特與合貝小公主也醒過來了。以薇拉為首的少女組安慰著身心受創的凱特，大姊姊組則是準備剛柔並濟地從合貝小公主嘴裡問出軍事情報。然而，渾身是傷的合貝小公主一醒來就陷入極度恐慌，完全問不出情報來。 「不要過來！放我回去！讓我醒來！我不應該待在這裡啊啊啊！」 這麼說是殘酷了點，合貝小公主眼中的我們或許是正準備把她削成人棍、永久囚禁起來的惡魔吧。她打從心底害怕的反應提醒了我──自己終究是和身邊這群女人不一樣啊。 戰爭在入夜約兩個小時後正式結束。馬克西姆率軍前來這座要塞，他的臉龐不再難以判讀，而是充滿了歡喜的倦意。聚集在中庭和大廳的士兵們也都累垮了，當他們聽到可以在這座要塞休息一晚、隔天再分配駐紮地點時，個個都癱軟在地。蕾娜她們用倉庫中的食材煮了熱湯分給將士們享用，桑莫軍的湯料似乎加了許多瑪吉克人討厭的東西，但是有個東西暖暖身子總是好。 雖然消滅了敵軍，這場戰爭卻也讓我方要塞軍損失過半，馬克西姆的守備軍也折損三分之一、負傷三分之一，弓兵隊長茵加戰死。這個名字對我來說仍相當陌生，照理說應該就像敵軍陣亡的隊長級人物一樣不值一提。但是……我知道了她的名字，被她以不同於戰場上的姿態搭訕過，還看見了對勇者來說大概只是可有可無、對伊絲塔與萊絲莉──茵加的好友──而言，必須是神聖莊嚴的吊唁。 一旦有了名字、有了交集，這些「人」的故事就會繼續編織下去。 到頭來……我已經對這個地方的人們投入感情了啊。 「今晚的夜侍，由這兩位孩子擔任。」 就寢前，蕾拉帶來凱特與薇拉兩名少女，以溫柔的表情向我頷首後離去。在此之前，她已先來找過我，說是凱特對我這個勇者懷有憧憬，因此拜託我在夜事方面替凱特重振自信，但別做得太過火。正好我今天沒啥心情搞女人，應付一下兩個性格乖順的女孩子應該不是件難事。 「請……請多多指教，勇者大人……」 抱緊了胸口的凱特紅著臉對我鞠躬，她看起來像隻金色毛髮的家貓，乖巧可愛。 「你、你不可以欺負凱特喔！」 薇拉則是勇敢地擋在凱特面前，像個守護著公主的騎士。她有著齊瀏海的妹妹頭，髮色是栗子色。 我就不客氣地枕著雙手、亮出小兄弟了。少女們扭扭捏捏了一會兒才上床。薇拉很放心地讓我欣賞她的小胸部──不，應該是想把我的注意力從凱特胸口移開吧。蕾拉大概沒有特別交代她，所以這裡只能由我出手了。 「呀啊……！」 在她們倆磨磨蹭蹭的時候，我起身撲倒了手還擋在胸前的凱特，拉開她的手，用我的胸膛壓向她，正準備吻向她可愛的嘴唇……薇拉卻急忙地湊上臉。 「接、接吻的話，三人也可以吧……」 她的臉頰漾出甜甜的紅暈，至少可以肯定不是因為我……信心受挫之餘，我點點頭允許她這麼做。於是我們三人進行了一場詭異的接吻。 「嗯、嗯、嗯呼……！」 「嗯嗯、嗯呵、呵……！」 與其說接吻，不如說是舌頭舔舌頭，沒有正常舌吻那麼舒服，倒也舔得我心癢癢。但不知怎地，舔著舔著我就被擠了出去，從參賽者降格成觀眾…… 「凱特……啾！啾嚕！啾嚕！嗯呵……！啾嚕！啾！啾！」 「啾！啾咕！啾！小薇……小薇！嗯！嗯嚕！啾噗！」 因為完全被排除在外，我只好摸摸兩人的身體自得其樂。熱吻中的兩人並沒有排斥我的撫摸，因此我把她們全身上下都摸了個透徹，最後順手愛撫起她們私處的小甜豆，直到兩人相繼高潮。 「呼……！呼……！小薇，好舒服啊……」 「凱特也是嗎？嘻嘻……那就好！」 雖然我只負責摳弄，好歹也獎勵我一兩句吧……我可是勇者大人啊…… 「小薇，我跟妳說喔……嗚喵嗚喵……」 「妳說什麼……呼、呼呵──」 少女們在高潮後互相抱住彼此，儼然一副就此入睡的模樣，幫她們倆弄到雙手痠爆了的我只好趕緊拿來枕頭、鋪上棉被……指間還殘留兩人性器與陰蒂的觸感，就去一旁安靜打個手槍吧。 怎麼我今天都在打手槍啊…… 第一章「國境戰」＃３ 國境戰勝利後第三天，全國集結的軍隊開始陸續抵達前線。第一波約五千人的大部隊在奧得河以東的要塞群之間紮營，指揮官薩穆爾?Ｃ?柯切諾夫將軍趾高氣昂地要求特別作戰小隊帶著女勇者去見他，蕾拉以漂亮的交涉手腕讓將軍的傳令兵在河岸兩側玩起折返跑，順利拖過一個夜晚。 「柯切諾夫將軍是波波蘭高原的兩大指揮官之一，他曾有過窩藏敵國勇者的記錄。像合貝小公主這樣的女孩子會先被凌虐個兩、三年，才全身破爛地押送到王都吧。」 嗚哇……原來是個變態！雖然最後都得被阿爾法隊長削成人棍，交給那個將軍還得多受苦幾年，難怪蕾拉會巧妙地拖延時間。嗯？這麼說來她是在為合貝小公主著想囉？不不，就算她這麼做還是會被削成人棍啊…… 搞不懂了，抱女人吧。 「勇、勇者大人！您這是做什麼！」 書記做到一半的阿琳娜忽然被我從身後抱住、掐了掐奶子，抓著羽毛筆的手劃了長長的一筆，漂亮地毀掉整張羊皮紙。蕾拉知道我心思紊亂，喚來薇拉與凱特代替阿琳娜做記錄，就把她賜給我了。 「阿琳娜，陪勇者大人放鬆一下吧。勇者大人，二十分鐘可以嗎？」 謝謝妳沒說五分鐘啊。 「那麼，稍後請您務必重回討論。大家繼續吧。」 「嗚嗚……為什麼選人家啦……」 阿琳娜似乎非常喜歡在蕾拉身邊擔任書記職，她記錄的速度、流利的文字確實也是少女組之冠，大概天生就是這方面的料子。可是因為她曾害我撲了個空，這筆帳就在我頭昏腦脹之際順便算了進去。 我摟著她回到分配的房間，一進房就扒下褲子、躺平在床，用塞滿乾草的粗布枕頭蓋住臉。 「勇者大人……那個，要用手還是口……」 自己看著辦啊。 「具體一點嘛！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就話最多的嘴巴。 「嗚……知道了。」 相較於對薇拉和凱特的耐心伺候，我知道自己對阿琳娜的態度有點超過，因此在口交開始後我不敢正面看她一眼，只能躲在枕頭織成的黑暗中，試著用底下傳來的吸舔聲安撫亂糟糟的心情。 「啾嚕、啾、啾、嗯、嗯呵……啾咕、滋咕、滋嚕……」 阿琳娜的口技還算得上舒服，但不怎麼樣，用夢露的說法是「缺乏個性」。其實現在也不需要什麼技巧，只要能暫時和大家分開就好了。 不然的話，恐怕會被蕾拉或瑪格麗特看穿──這三天來不斷糾纏著我的、如何救出合貝小公主的煩惱。 對蕾拉而言，只要從小公主口中盡可能地挖出情報，她就只剩下打入地牢的功用。但是對我來說，這個女孩子可是「同類」……和一早就被逮住的嘉明不同，是可以交談、或許還能共同行動的對象！ 依照雙方共識的不同，也許我就不必投入這場盛大的戰爭，成天擔心對方會派出和蕾拉她們一樣精銳的集團、把我強奪回去削成棍──沒錯，既然我方都能組織這支特別部隊，沒有道理敵方就行不通。 遵循規則玩下去，遲早會害死自己。 「嗯咕……！咳！咳呃！咳呃！」 咦？我射了嗎？沒有吧？ 「對、對不起，不小心含太深……」 意外地是個會犯蠢的女孩啊……看在這句令人感動的話份上就原諒妳惹！ 「嗯嗯……啾、啾嚕、啾咕、滋咕！」 直到蕾娜敲門前，我都在思考跟合貝小公主聯手逃出要塞的假設，顯然憑我的腦袋想不出什麼華麗有用的招數，每個設想都在可怕的筋肉女和魔法雷射下慘敗。最後連精都射不出來，可憐了努力動嘴整整二十分鐘的阿琳娜。 「呼……！呼……！浪、浪費了二十分鐘……可以為蕾拉隊長做很多事的說……」 我只好拍拍她的肩膀說其實還滿舒服的，但這樣似乎沒安慰到努力撲了個空的阿琳娜。 會議繼續進行。 按照蕾拉的估算，第二波軍隊會在三天內抵達，屆時我軍將同時對桑莫王國的萊茵領和多瑙領發動攻擊。這是為了防止孤軍遠出卻被敵軍趁機偷襲前線基地，所以必須同時對廣大的腹地拉開戰線。也就是雙戰場啦、雙戰場！ 「波洛諾娃將軍的部隊有三千人，她們會對多瑙領的桑莫軍進行遲滯作戰。柯切諾夫將軍的五千名主力部隊則往萊茵領推進，以攻奪北方領土為目的。考量到敵方可能會在兩地都投入勇者，我方應該慎選最有利的戰場。」 如果是打網遊國戰的話，當然是友軍越多越好吧？按照這裡的戰場規則來看，應該也不存在人數越多難度就越高的設定，況且這種機制通常是提供給玩家數較多的一方。所以說，就算只是將目標放在一勝，也該參與那個柯……柯什麼……姑且叫柯Ｐ好惹，反正就是人數最多的那邊。 蕾拉豎起修長的食指，以眼神迅速掃視我們一遍後說： 「補給的金笛只有一只，阿爾法隊長另外送來防禦屏障等三種即效魔法卷軸，特殊物資也該列入戰場選擇的依據。比方說，北方的森林環境與南方的河川環境……」 此時蕾娜悄悄遞給我一張羊皮紙，上頭是有關魔法卷軸的情報。什麼一次性補充最大結界數、創造岩壁之類的……對不起，我比較喜歡玩無腦的物理輸出角，所以這個對我來說就像歷史考卷一樣艱澀難懂。 過去這幾天，蕾拉和蕾娜有輪流教我她們那套魔法系統的知識，似乎就是為了讓我也能使用簡單的魔法道具來協助戰鬥。所以像薇拉累個半死是為了支撐九重結界、強力的魔法雷射可以貫通帶甲士兵的身體、賦予和降咒魔法會暫時改變生理構造等等，都宛如背考題般記下來了。另外也得知上次那個咪咪卡光是衝刺就足以撞掉五層結界，這種令薇拉信心盡失的情報。 總而言之，等級和技巧都很重要。但是若沒有技巧也沒關係，還是可以透過魔法卷軸來使用特定魔法。因此── 「前次戰鬥中，勇者大人曾用他的獨特觀點來判讀戰況，使我軍即時救下面臨崩潰的要塞軍。因此，魔法卷軸的部分，我想讓勇者大人來判斷使用時機。大家覺得怎麼樣？」 等等！蜘蛛人的叔叔曾說過能力越強、責任越大，給我這些便利的道具不就是要我肩負相應的壓力嗎！應該沒人會想要等級最低的傢伙來控場吧…… 「站第一線交戰就夠我們受了，前衛組沒意見。」 媽的黑奶頭妳就這麼相信我嗎！ 「與其扔卷軸不如多放一道雷射，火力組也沒意見。」 這理由充分到完全無法反駁！ 「那後勤組也沒意見好了！」 給我有點主見啊喂！ 「好，就這麼決定。勇者大人，萬事拜託了。」 一群等級比我高一倍以上的女人盯著這邊看，我只好盡量擺出莊嚴的表情，好收下蕾拉遞來的魔法卷軸…… 待會議告一段落，已經是入夜第三還第四個小時，沒有時鐘還真麻煩。蕾拉和蕾娜接著要去合貝小公主的牢房，瑪格麗特和夢露想把我搾乾，凱特和薇拉在尋找四下無人的地方，我只好帶著說實話很重的幾張魔法卷軸四處遊蕩。他媽的卷軸類重量不是都零點一的嗎…… 事實證明我不該亂跑。 「勇者大人……！啊啊……身體不知怎地好熱……！」 這個傢伙叫……伊絲塔！外表看似沉穩、發起春來和黑奶頭有得拼的弓兵隊長！我才不要被搾乾痾痾痾……！ 「勇者大人為何如此慌張……來，快請躲進人家的寢室！哈啊、哈啊……！」 魔法團長萊絲莉！這麼巧，今晚大家都發情嗎！而且都是一看就會被搾乾的痴女型……！ 「勇者大人，您的臉色發白啊……」 馬克西姆！該、該不會連你也…… 「說什麼傻話，我可是男人啊。唔，不過，要是您有此意的話……」 幹你娘的引號粗體大寫不！ 東逃西竄的幾乎繞了要塞一大圈，我總算甩掉接二連三貼上來的女孩子……還有男孩子。等到終於沒人追過來時，我人已經在中庭的角落，誤闖薇拉她們的約會場所。 「……差勁。」 冤枉啊！妳以為我閒到特地跑來打擾妳們約會嗎！ 「反正勇者大人你一定是看凱特可愛，想對她下手吧！」 別給我理直氣壯地扠著腰，我對貧……呃……我對小孩子沒興趣！ 「我們已經十七歲了！才不是小孩子！你幹嘛不承認自己有邪念！」 媽的番子！打擾了啊！ 「喂！我還沒說完……」 「好了啦，小薇。剛剛聊到哪了？」 「喔，就是凱特像貓咪一樣超可愛……」 「呀！好害羞──！」 「嘻嘻！」 腳步不夠快，還得被後面小女生放閃，幹！ 無處可去的我小心翼翼地回到要塞內，正確來說是回到蕾拉身邊。不管身後跟了多少個發情的傢伙，只要她冷眼一瞪，那些人就會乖乖離去。話說回來，特別作戰小隊的成員似乎不會對我發情耶…… 「不，還是會的。只不過我們有經過特別訓練，加上相處時間較外人來得多，多少有點抵抗力。如果不是這樣，恐怕勇者大人早就失身了吧……呵呵。」 別盯著我的下半身收尾！ 說是這麼說，對象是蕾拉的話總覺得沒什麼關係。她不像黑奶頭那票痴女總想搾乾我，也願意聽我說話，奶子又大又軟，根本就是理想的對象啊…… 「勇者大人，我的胸口怎麼了嗎？」 考慮到現在不是撲倒她的好時機，我露出紳士般的笑容搖搖頭，讓她繼續處理合貝小公主的事情。 蕾拉的親和力從昨晚起順利突破小公主的心房，她供出了有關「勇者降臨」後的一些見聞，希望以此交換她的人身安全。關於對面五個勇者意氣風發地開局自爆一事沒什麼好談的，桑莫國的風土人文雜談也不具軍事價值，稍微引人注目的是，他們是因為和桑莫國王之間的某種賭局輸掉了，所以全員都被編入桑莫軍、強迫參與前線戰役。 公事公辦的蕾拉感謝她的情報，卻又明白告訴她將會被關進地牢，導致情報透露到一半又卡死了。現在蕾拉正努力想再次讓小公主信任她，事情進展並不順利。 在她們姊妹倆試著說服小公主的時候，我的腦子又開始想像帶著這個女孩子逃跑的畫面。我想就算有了魔法卷軸，還是不可能逃得掉吧。畢竟結界放了只會被打爆，賦予魔法她們也會用，治療術前面更是沒有究極兩個字。模擬老半天，下場都是被逮個正著、押送地牢。 有什麼辦法可以保住我和合貝小公主一命呢……無論如何，身為敵勇者的下場只有人棍一途可走了吧。 敵勇者啊…… 欸，等等，該不會……？ 不會這麼簡單吧……？ 「勇者大人，您說了什麼嗎？」 姑且向蕾拉提提看好了…… 「您說……要合貝小公主加入我軍？」 不光是蕾拉和蕾娜，就連那位小公主也嚇了一跳。趁她們的思考方向還沒彎回原處，我趕緊掰出像是雙戰場配雙勇者啊、利用她來勸誘更多的勇者啊之類的理由，順利讓蕾拉開始思索她的戰術價值了。 一會兒後，蕾拉正色看向合貝小公主，以清楚的聲音詢問： 「前次戰鬥，桑莫軍的作戰計劃是妳想出來的？」 小公主神情緊張地點點頭。蕾拉若有所思地停頓了一下，說道： 「確實，在那場戰鬥中，兩軍使用的都不是我們慣用的戰法……將這點也考慮進去，在有敵勇者而沒有我方勇者的戰場上，勢必將面臨預期外的損失，對於搜捕勇者來說是徒增麻煩──嗯，若我方能夠有第二個勇者助陣，的確是有利無弊。只是，關鍵在於當事人……」 「我願意！我願意加入你們！」 喔喔！搶答超快的！這還是我頭一次看到合貝小公主雙眼閃爍著光芒、像個正常的女孩子一樣。不過她的臉色卻因為蕾拉的下一句話再度僵硬。 「既然如此，這就先來移除四肢吧。」 「為什麼啊……！」 「這不是當然的嗎？妳只需要動腦，我方也沒有多餘人力看顧妳，最好的辦法就是捨棄肢體、由我方人員背著……」 「不要啊啊──！絕對不要啊啊啊──！噫噫噫噫──！」 妳們這些人到底是多喜歡剁手腳啊…… 我把蕾拉從歇斯底里大爆發的小公主身邊拉開，一番商量後，終於說服她接受了不必斷手斷腳的方案。與其說商量，不如說是一直拿我的觀點去轟炸她。蕾拉她們的思考方式雖然受到某種程度的限制，若是提出的條件合理，她們還是會用比較接近我們的思考方式來下判斷。至於我提出的條件，就是向馬克西姆借用他的部下來組織第二支特別作戰小隊。 這支小隊不需要狩獵敵對勇者，只需要保護──或說是監視合貝小公主即可，因此用不著太多人。話雖如此，我也只知道伊絲塔和萊絲莉這兩個隊長級人物，人選的物色、與馬克西姆的交涉等等都得仰賴蕾拉。 「勇者大人曾經帶領我軍打贏勝仗，我當然願意支持您！不過，要是這個地方淪為前線……」 「請放心，這支小隊會以原部隊駐地的安全為優先，有餘力才會派往副戰場。」 「喔喔！這麼一來就沒問題了！我這就叫來各隊隊長們！」 一部分是因為在馬克西姆心中美化過度的我，一部分是因為蕾拉那令人心情愉悅的交涉手腕，馬克西姆這關順利通過。五分鐘後，待在本要塞的隊長級人物相繼抵達。蕾拉從中挑選出六名成員。這些隊長們有著一個令人遺憾的共通點。 「呀──！呀──！選我選我！我要跟勇者大人在一起！」 要塞軍步兵隊長塔瑪拉（Ｌｖ１５），痴女。臉超紅的。 「哼……跟個小女孩沒兩樣的傢伙真蠢。我只想跟勇者大人建立砲友關係！」 要塞軍步兵隊長里歐娜（Ｌｖ１７），痴女。妳沒穿內衣啊？ 「勇、勇者大人！今晚！那個……上、上床什麼的！可以喔……！」 要塞軍槍兵隊長嘉雅（Ｌｖ１８），痴女。眼睛變愛心了喂。 「勇者大人也不錯，可是我更想和蕾拉前輩做愛……我是說聖書研討。」 守備軍神官長羅曼娜（Ｌｖ２３），痴女。口水啊、口水！ 「這、這次不會讓你逃掉的……！嗚嘿嘿嘿……！」 守備軍弓兵隊長伊絲塔（Ｌｖ２４），痴女。乳頭激凸太明顯啦！ 「放心交給我吧……！我絕、絕對沒有興奮哦……！」 守備軍魔法團長萊絲莉（Ｌｖ３０），痴女。這個濕答答的駱駝蹄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對吧！ 另外還有些二十級上下的男性隊長，蕾拉婉拒了那群自告奮勇的漢子，只安排上述幾個興奮得亂七八糟的痴女。除了等級、派系和協調性之外，還有著「當目標嘗試逃跑時能夠及時逮捕及處刑」的目的性，蕾拉的學妹羅曼娜正是執行這項任務的核心人物。 合貝小公主的情緒穩定下來，第二隊成員招集完畢，悶在我胸口的這股氣也減輕了不少。雖然路線又回到戰爭上，至少能保住她一條小命。之後該怎麼做就再說了。 「桐真先生，謝謝你的幫忙……我會努力加油的！」 勇者合貝小公主（Ｌｖ１）。第一天就被破處嗎……這傢伙也不好受啊。 儘管如此，蕾拉仍然將夜侍這一套原封不動搬過去。一來必須隨時有人監視她，二來可以加深她和小隊的情感。其實和我的遭遇差不到哪去。 自從小公主明白自己不會被押送到地牢、度過生不如死的餘生後，她和蕾拉之間的談話就變得沒那麼神經兮兮，也願意說出她在桑莫陣中受到的差別待遇。在我看來，蕾拉只是把趁機發洩的這番話從左耳移到右耳，充其量應付個幾句（光是被她應付都令人感到舒服），目的仍在於敵軍情報。 具體來說，是敵方埋伏在她身邊的殺手鐗。 「咪咪卡小姐……不，咪咪卡……她是國王的三從魔之一，魅魔三姊妹的么女。」 四天王設定出現惹……！ 「軍隊的人都服從她的命令，但是她不管戰爭的事情，也不干涉我提出的戰鬥方式。她的目的是消滅桐真先生身邊的護衛，在狩獵勇者的同時削減敵軍的高等級要員。」 「目標不是勇者，而是我們……？」 「是的。她說──」 蕾拉焦慮的眼神掃向我，在我努力想讀出這道目光背後的意義時，小公主膽怯的聲音揭開了答案。 「──勇者會不斷地降臨，這裡的人們一死就什麼都沒了……」 所以蕾拉擔心的是那句「不斷地降臨」吧。這種事情林北第一天就知道了啊，搞不懂的地方只有新勇者出現的條件而已。才剛這麼想，小公主就像是聽到了我的自言自語般接著說道： 「只有當所有勇者都喪失生存意志，才會引發新的降臨……所以局面對於擁有多數勇者的桑莫軍來說是有利的，戰爭目標才會放在削減要員上。」 憋著氣說完這番話的小公主也好，面色凝重的蕾拉和蕾娜也罷，此時此刻，我和這三個女人之間彷彿隔了層厚厚的牆壁，既聽不見她們的聲音、也無法將我的想法傳達給她們。 我們不是第一批降臨的勇者。關著嘉明的地牢裡有數十間掛起黑布、關住某人的牢房。真相只有一個──這群喪心病狂打來打去根本征服不了敵國，唯一伴隨時間增加的，只有雙方地牢內那些被囚禁到失去生存意志的崩潰勇者。 勇者的敵人不是從屬國的敵軍，是這整個世界。 咪咪卡她有計劃地殺死活在這個世界的人們，在我看來簡直就像個英雄。 「勇、勇者大人，今晚的夜侍……」 ──而，注意到我情緒有所變化的蕾拉，派來了被咪咪卡重創過的凱特，透過這名少女胸前的疤痕來提醒我敵人究竟是誰。 「你這個……純潔少女的敵人！」 跟屁蟲薇拉倒是一句話就毀掉林北沉重的心情，這番子實在是……！今晚絕對不放過妳！ 「等、等等！住手！不要啦！」 事到如今還不要三小，夜侍啊！夜侍！ 「至少別在凱特面前……」 「小薇……嗚……要堅強喔！」 「嗚、嗚嗚……！凱特……！對不起……！」 「妳不要哭嘛！不然人家也會想哭……嗚哇啊啊！」 ……幹，軟掉惹。 第二章「桑莫侵攻戰」＃１ 三天後，波洛諾娃軍橫越奧得河，柯切諾夫軍亦拔營西進，桑莫侵攻戰正式展開。我們按照事先規劃分成南北兩組，在柯切諾夫不擇手段也要搶走合貝小公主以前，先將第二小隊秘密送到波洛諾娃將軍身邊。小公主在啟程前給了我們一個建議，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魔法師的行軍隊伍中，我仍然對她所說的話難以忘懷。 「桑莫軍勇者在戰場上的利用價值用盡後，會被貼身護衛『強制送回』。如各位所見，擔任護衛的咪咪卡她……手段非常地令人害怕。目前為止，只有正式出征過的我知道這件事……」 對她而言，身在桑莫陣中的同伴已經成為過去式了嗎？或者這只是在「勸降」這件事中必要的犧牲？不管怎樣，合貝小公主都不是先前那個脆弱又歇斯底里的女孩子了。而我也不再是閒閒躺在要塞寢室中、為這莫名其妙的命運獻上嘆息的幼稚勇者── 「呼……！呼……！等……等等！我的腿……沒知覺了痾痾痾！」 ──是長途行軍到雙腿筋肉快要炸裂的半殘廢勇者…… 「又來了？就和你說不要逞強！要是真的弄到殘廢，還得特地繞到波波蘭的教會去接你啊！」 又來惹……！黑奶頭的殺生治癒法威脅……！ 「瑪格麗特，少說兩句。蕾貝卡，請妳幫忙背勇者大人吧。」 「知道啦！」 「沒問題！來吧，勇者大人！嘶呼嘶呼……！」 居然已經開始聞汗味了……不過我也沒別的選擇，要想繼續跟著大軍前進，只能乖乖認由這個變態邊嗅邊背。 可惡！明明等級提升到了八級，應該要比那些穿甲冑的步兵厲害才對啊！升級點數到底點去哪了！ 「勇者大人只是單純不習慣長途跋涉吧？我們的士兵一天可以行軍三十公里哦？」 我家到學校也才六百公尺啊……！ 「順帶一提，只要有勇者大人的味道，我一天走六十公里也沒問題！呼……呼嘿嘿！」 不需要這種多餘的情報！ 話說回來，蕾貝卡背我時幾乎保持在筋肉狀態，她和敵人短兵相接時也沒解除過這個魔法，看來是那種代價不高、只需要經常補一發的半被動魔法。要是我能學到這招，自保能力應該會大大提升吧……問問看怎麼學好了。 「力量賦予？等級二十以上，進行鍛鍊或實戰就自動學會啦！」 殘酷的等級限制……！ 「啊，蕾拉和小蕾娜也會喔！『砰』一聲就長出肌肉！」 不要破壞蕾拉的形象啊啊啊……！ 在蕾貝卡的喘息聲與背肌觸感伴隨下，我們從奧得河西側要塞往西方走上四小時，推進距離約十二公里。就算是腳力比我好的雜魚步兵，連續走四小時還是會累的，部隊就在森林開始變得茂密的途中停下休息。 「呼……！呼……！呼呵……！」 蕾貝卡竟然滿頭大汗猛喘氣！果然背著我行軍還是太累了嗎…… 「終、終於……！高潮了……！哈啊……！哈啊……！」 快放我下來妳這變態。 瑪吉克軍行進時就像一般的軍隊，死氣沉沉又充滿汗臭味。但休息時間就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魔法師們揮揮手就形成一座座迷你噴泉，噴泉水量雖然沒大到可以讓大家洗澡，供二、三十人解解渴倒是沒問題。煮湯也不必拾薪生火，一個響指就是小火，兩個響指轉為大火，三個響指…… 「啊幹！法袍著火啦！」 總之就是很方便的技能。 喝著有股糙灰答味的甜菜湯時，我向尖奶頭她們請教關於攻擊魔法的事情。還記得在王都看到的那場戰鬥，不管是人是熊都使用雷射魔法做為攻擊手段，之後的國境戰也是如此。我還沒見過火力組的大姊姊放過其它攻擊魔法，連我方要塞在反擊敵軍時也是放出各種強力雷射，就沒有火球術之類的帥氣魔法嗎？ 「有是有，但是實用性相對偏低，沒必要特地去學吧。」 火球術可是魔法師的浪漫啊……！ 「呃，我想雜耍師之類的應該會學……」 竟然淪落到雜耍用途……！ 經過夢露的解說我才明白，雷射魔法是攻擊魔法體系中最老少咸宜的技能，只要等級十就能學習，而且在往後每個等級中，它的破壞力與耗能都是同級魔法裡最實惠的。就像高攻低耗魔的技能必然會成為玩家常用技的概念吧。 「廣域攻擊類的魔法紋路較複雜，彎彎曲曲的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駕輕就熟，相對之下，雷射魔法就是簡單的幾何圖形。」 夢露伸出手指在空中鬼畫符一番。她們的詠唱像是在精神層面玩電流急急棒，不需要唸誦咒文。 「施術者等級越高，魔法強度和施法失敗的副作用越大。像我是三十級，喚雷和火球之類的技能，只要施法失敗，就會有兩到三個小時無法使用攻擊魔法，這段期間魔力恢復速度也會受影響。雷射魔法的話，大概只會影響十分鐘喔。」 差別待遇！這是技能設計上的差別待遇！竟然如此對待火球術！ 「勇者大人還真是在意火球術……」 夢露邊說邊往我下面看，然後噗地一聲笑著說： 「……自卑心作祟？」 從她身邊的大姊姊們一個個不懷好意地揚起嘴角看來，只要我一回嘴馬上就會被重重包圍，應該往蕾拉的方向做戰術撤退。我也成了一個能夠判讀局勢的男人啊。蕾拉是在……咦？她跑哪去了？ 「想跑去哪兒呀──？」 噫！ 「啊哈哈！他『噫』了一聲耶！『噫』了哦！」 別過來…… 「吶、吶！來把勇者大人的褲子脫了吧！」 住手…… 「交給我吧！去去，褲子走！」 不要啊啊啊啊！ 「呀──！好可愛──！」 「它在動了！它剛剛動了一下！」 「比我弟的雞雞還要小哈哈哈哈！」 「射精的樣子應該會很可愛哦！」 如果是在打電動，這種時候應該是被大姊姊們愉快地調戲吧……現實卻是！一堆充滿糙灰答味的痴女！每個人都像喝醉般取笑我的小兄弟！ 「妳們幾個鬧夠了沒？」 是蕾拉！蕾拉來救我了！ 「是勇者大人突然想登上大人的台階啦！」 尖奶頭給我閉嘴！ 「是、是嗎……如果是勇者大人的意思，妳們就陪他一下吧。我還有事得去柯切諾夫將軍那兒一趟。」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啊！可惡，嘴巴被尖奶頭摀住，根本不能提出異議……！ 「收到──！放心交給我們吧！」 有聽過阿兵哥幫軍營裡的狗打手槍的新聞嗎？想知道那隻狗的心裡陰影面積嗎？大概就是一千五百平方公尺吧。 從夢露到海蓮娜，這些大姊姊明明都是美人，手心的觸感也相當舒服，可是我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聽著她們沒品的笑聲硬起來，最終只能軟趴趴地被她們輪流把玩到噴出暖呼呼的荔枝汁…… 毫無色氣、興奮不起來、卻還是射了……這不是屈辱什麼才是屈辱！ 「哎，別苦著一張臉嘛，晚上再好好補償你！」 已經無所謂惹……女人什麼的…… 雖然平白無故被尻了一槍，所幸在休息時間結束的五分鐘前及時獲得蕾拉的擁抱，心靈創傷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部隊繼續前進。 § 深入萊茵領的第二天傍晚，我們總算是看到遠方森林中聳立的敵要塞群。敵方將要塞佈置成菱形，中型要塞據西側，北、東、南三個方向為小型要塞，要塞群的正中央為一次可以傳輸一百名士兵的傳送法陣。 「中型要塞六百人、小型要塞共一百二十人，駐紮兵力總計七百二十人……算上從魔則是九百二十到九百六十人左右啊。」 「不不，應該把預估兵力上修一至二百人。關鍵在於傳送法陣的壓制。」 「如果能避開敵方預警、以最近距離佔領傳送法陣，就不需要擔心援軍變數。」 「那麼，果然還是放棄圍攻，採取奇襲戰術嗎……」 和馬克西姆那兒的情況不同，柯切諾夫底下有一票參謀為他出謀劃策，他們從一進帳篷開始就不斷討論攻城事宜。軍議參與人數多起來，我們特別作戰小隊幾乎沒什麼發言權，況且還有合貝小公主一事，基本上我們就算提出意見也會被柯切諾夫當面否決。 與其說這個自負的男人不好相處，不如說「命令」難度增高了。或許有著得立下戰功來換取發言權之類的戰場機制吧。 「勇者大人，您應該累了吧。要直接就寢嗎？」 興味索然的軍議結束，全程沒說上幾句話的蕾拉知道我後半場都在釣魚，其實她自己也難掩倦意。我想在鑽進悶熱的帳篷前先透透氣，於是蕾拉向跟在後頭的蕾娜交代一些事情，就陪我到友軍警戒中的森林區域散步。 雖說是在敵要塞群的相反方向，仍然有不少巡邏隊帶著火把來回走動，大部分都是由兩名步兵及魔法師組成的三人小隊。我用小鏡子偷窺幾隊，發現友軍步兵的等級都是七級左右，魔法師則是十到十五級都有，這等級已經和要塞軍的隊長級差不多了啊…… 如果敵人兵數和等級與我方差不多，代表至少會有一千五百個等級高於我的召喚師吧。媽的，突然好懷念有戰場等級限制的遊戲…… 「勇者大人，您還對合貝小公主所說的話耿耿於懷嗎？」 月色被烏雲遮住的幾秒鐘，蕾拉的側臉輪廓化做迅速消散中的青光映入眼底。我等眼皮下的光影糊開，才睜開眼睛看向她。 「戰場等級限制……？」 啊靠！話說出去馬上就後悔惹……！這不是單純突顯我的宅指數嗎……！ 「原來如此，這是很合理的想法呢。」 三小……這樣也可以？ 「如果交戰雙方在等級均衡的條件下戰鬥，戰場會更容易陷入整體的僵滯，大幅延長交戰時間。這種情況，雙方的人口折損量會低於資源消耗量，民意下滑的速度會隨著時間不斷增長，最終導向資源耗盡、民心低落但人口喪失不多的局面。雖然就結果而言是白打一場，但是對於民眾來說……我的臉上有東西嗎？」 總覺得好像意外發現蕾拉不為人知的一面……還是單純被這張標緻的臉蛋迷住了呢？ 「真是的，說得好像我是塊石頭。蕾娜以前也這樣損過我……我也是有興趣愛好的人哦，和勇者大人您一樣。」 沐浴在月色和樹影下的蕾拉輕輕一笑，那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笑容。我的臉頰似乎熱了起來。 「不過，勇者大人的這份幽默，有時會發揮意想不到的影響也說不定呢？無論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 後來蕾拉一直不肯向我解釋這番話的意思，害我表面上假裝閒情逸緻，腦袋卻不斷思索這句話的意義。最後當然是想不出個東西來，倒是獲得了九顆被蚊子叮腫的包包，同行的蕾拉卻安然無恙。為什麼都只咬我痾痾痾…… 「這也是勇者大人的魅力所致吧！呵呵。」 吸引母蚊的魅力不需要喇……！ 蕾娜從後勤組那兒帶來可以消腫止癢的草藥，不過因為我是第一次被叮，也不曉得半個小時才消腫算不算有效。 「萊茵的蚊子很厲害的，一般來說會癢整晚呢。」 好的，非常有效。 今晚蕾拉單獨與我同寢，蕾娜好像覺得她被姊姊拋下了，碎碎唸著我這邊聽不到的抱怨，蕾拉一個眼神就讓她把話吞回肚子裡、默默離開帳篷。 這座帳篷三個人睡覺還好，要是進行室內活動就顯得太小了，真佩服那些四人擠一間的士兵們。 蕾拉熄了油燈，我聽到她寬衣的聲音後也跟著脫掉又熱又重的衣袍。雙眼逐漸適應的黑暗中，疲倦的嘆息撲向我的胸口，接著是一雙勾住脖子的溫暖手臂，手臂的光滑觸感慢慢往後方推進。她的乳房像是從漆黑的湖水浮起般貼向我胸膛，先是乳頭觸感，再來乳房前緣，然後是越發強勁的壓力。當這對渾圓乳房在兩人胸口間壓扁成極度柔軟的橢圓形乳肉，兩對乾燥的嘴唇疊合在一起，蕾拉的吻一口口滋潤我的唇。 「嗯……嗯啾……啾嚕……啾嚕……」 積了點汗的微黏腋窩壓在我肩膀前，蕾拉的吻一激烈起來，散發出淡薄汗味的腋肉就貼著肌膚輕輕磨蹭。我伸手抱住她的背，溫溫軟軟的，將她的身子擁得更緊，老二頂著她的恥丘一顫一顫地充血。 「這兩天累壞了吧，請好好放鬆。啾、啾、啾嗯……」 真的是很累啊。雖然有大概一半的路程得靠蕾貝卡幫忙，給人背著行軍也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昨晚還被夢露那群痴女玩到三更半夜，我的老二差點就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嗯──勇者大人的氣味！嘶、嘶嘶！』這樣嗎？」 對對，蕾貝卡那傢伙不管從哪個角度都可以聞，太誇張了……換成蕾拉的話，給妳聞一整晚也無所謂喔。 「可惜我沒這種癖好。如果是勇者大人的要求則另當別論。」 這種事情不是自己想做的話就沒意義了。 「也是呢。」 蕾拉嘶嘶地從我的脖子嗅到胸口，我能感覺到深橙色秀髮左右輕甩所引發的細微搔癢感，看來她是真的沒有氣味癖。有點可惜。 溫暖而紊亂的髮絲越降越低，蕾拉的呼吸柔柔地滑至私處，接著奏起濕潤的含咀聲。 比起夢露和阿琳娜……蕾拉的嘴巴柔軟得恰到好處，唇舌運動感相當絲滑，即便是溫吞的吹舔也令人舒服得忍不住呻吟。 「啾咕、啾咕、滋、滋嚕、滋咕……」 夜晚帳篷的燥熱感不斷地給蕾拉吸出體外，一度緊繃的神經和肌肉都舒緩了下來，所有的激情與緊張全部封鎖在陰莖中，藉由蕾拉的嘴獲得了慰藉。 我一手放在蕾拉背上，一手摸向她的乳房，時而揉弄整團乳肉，時而以指尖彈弄脹起的乳頭。蕾拉會隨著我的愛撫改變吸吮力道，含住肉棒的嘴巴不時迸出輕吟，讓人感覺她非常享受這種互動。於是我揉得更起勁，對付乳頭也大膽地用指腹夾起來搓揉。 「啾嚕、啾、啾……嗯……哼嗯……！啾、啾滋、啾咕……嗯呵！」 白天是受大家敬佩的小隊指揮官，晚上卻用那張指揮大家的嘴巴來服侍等級最低者的肉棒……不行不行，怎麼可以把蕾拉拿來和以前看過的小黃書相比呢？還是專心享受她的嘴巴、撫摸她的身體吧。 「那是……」 在蕾拉的聲音把陶醉於口交的我拉回現實前，視線就先被帳篷外的青色閃光吸引過去。那道隱藏在樹林間的閃光並沒有很強，就是讓帳篷一部分突然亮了一下。她轉頭面朝閃光亮起處，細長的五指纏上濕熱的肉棒，以手淫填補分神的片刻。 「交給巡守隊去處理吧……我要繼續幫您吹囉。」 蕾拉帶有色氣的微笑透過昏暗的輪廓映入眼簾，我看著她把唇貼在咕滋咕滋地套弄中的肉棒前，手掌動作停止的瞬間，柔軟的唇瓣一口氣深含到底。她繼續用那使人心曠神怡的口技把我帶入熱夜的美夢中。 「啾滋、滋、滋咕、滋嚕……」 § 蘇普蘭是波波蘭南方邊陲的貧窮城鎮，鎮民們的主要工作是從更小的村落收集木材和鐵礦等資源，加工輸出到更上一層的領地。 這裡沒有學校，孩子們從小就跟在大人身邊，依照家裡從事的工作種類建構出簡陋的童年時光。 即使像她這般氣質不凡的女孩子，也曾有過用沾滿炭灰的手指在地上畫畫的記憶。 她很擅長畫直線。 其他孩子畫直線時手指總會忍不住顫抖，只有她可以完美畫出最漂亮的線條。 從一條直線到兩條直線，從一個夾角到三個夾角，從三邊形到正方形──不管給她多少線條，她都能俐落地一筆成形、從而獲得廉價的驚嘆。 但是當掌聲沉寂，在外頭野了一身汗的她回到家後，仍然得幫忙搬木頭給爸爸，並努力學習一個木炭工該注意的事情。 她終究只是木炭工的女兒。 如此乏味的生活持續到她七歲那年，突然間伴隨著桑莫軍的侵攻支離破碎。 咳嗽不停且渾身炭味的父親死在侵略者的鐵槍下。 見識淺薄但努力持家的母親在避難途中跌落山崖。 混在逃難人群中的她隻身來到了露露西亞。 弱者群聚起來並不是件好事，特別是對孤苦伶仃的女孩子而言。就算在侵略者的弓矢下大難不死，到頭來還是會和其他有著相同遭遇的女孩子一同淪為犯罪者的獵物。 大城市那令人眼花撩亂的景色還沒使她迸出感動的讚嘆聲，飄降著美麗雪花的銀色世界就被可怕的男性器撕扯殆盡。 獲救是六個月後的事情。 舉國沸騰的抗戰情緒猶如嘲諷般包圍著她鼓起的肚皮，她連替雙親報仇的激情都燃不起來了，銀白色的世界再也沒有容得下自己的地方。 所幸在這之後，她遇到了真心替她設想的貴人。 「這些都是妳畫的呀？好厲害呢！對了，來試試看妳能不能『這樣畫』。跟著我做一遍──」 以及另一個在獲救後馬上用滿滿的元氣、不厭其煩地蹭向自己的朋友。 「我叫凱特！凱特唷！不是貓咪，雖然很像啦！我會叫凱特是因為奶奶養了一打小花貓──」 於是她學會了在腦海內謄寫魔法紋路的技巧，也交到了一個很黏人而且非常聒噪的朋友。 她很擅長畫直線，防禦結界的紋路簡直就像為她量身打造，輕輕鬆鬆就能完成一道道複雜──但全都是由直線構成的紋路。而她拿手的直線具現化後的結界，正好可以用來保護自己、保護身邊的人。雖然小花貓有時候真的很煩人，她倒是不排斥順便保護對方。 在貴人介紹下，擁有這等天賦的她和那位聒噪的朋友一同加入軍隊。木炭工與織布工換上漂亮的法袍，成了以前不曾想像過的見習魔法師。 她終於在這片天空下找到屬於自己的容身之處。 戰爭結束後的日子，她也有了敞開心房的餘裕。絲綢般柔柔地滑入心窩的，正是話匣子一開就停不下來的小花貓。只要有小花貓的陪伴，她就有勇氣面對包含男性在內的各種恐懼。大概，也只有小花貓能接受她這遍體鱗傷的身體了。 這個女孩子就是她的天使。 為了讓如此可愛又聒噪的天使永遠陪伴在身邊，她願用盡一切去守護她。 並且，終有一天要對她說出── 「凱特……」 那句話── 「……快跑！」 啊啊……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啊。應該是要更肉麻的、更令人害臊的、會讓凱特小臉蛋紅起來的話才對啊──絕望與悔恨集束於凱特驚恐的容顏，化為九枚閃爍著心靈之光的炭指，迅速、精準地同步點亮相疊在一塊的魔法紋路。 奇蹟似地一口氣展開的九層結界，卻在轉瞬間應聲破滅。 緊接著是一把貫穿胸口而出的巨大劍刃。 胸部被開了個大洞、宛如人偶般在半空中拱起了身子的她，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捲入更深的絕望。 「薇……」 不該是這樣的。 「小薇……」 凱特應該要聽話離開這裡、向大家求救才對。 「小薇……！小薇……！啊……啊啊……！」 不然的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難得在她面前耍了一次帥，都被害怕得要死的悲哀表情和難堪的失禁搞砸了啊。 瑪吉克王國軍特別作戰小隊後勤支援組薇拉?烏拉諾維茲──於萊茵侵攻戰陣亡。 第二章「桑莫侵攻戰」＃２ 帳篷外吵鬧聲越來越大，蕾拉不得不暫時放開快要絕頂的小桐真，披上她的袍子到外頭察看。煙火般閃爍的橙黃色光影映在她那件正面敞開的聖袍上，乳房線條與肚臍凹陷感相當誘人。裸體聖袍萬歲！ 「勇者大人，快點穿上衣服！」 蛤……該不會出大事了吧！ 「快點啊！」 媽的！本勇者都快噴出來了，幹嘛選在這種時候出狀況啊！ 我趕緊穿上衣袍、彎身來到帳篷外，就在這時，夜空中出現了好幾顆朝陣地襲來的巨大火球！幹你娘火球術不是雜耍用的嗎！ 「雪花雷射──！」 我們身旁的友軍立刻朝空中射出纏繞著繽紛雪花的雷射，結果非但沒有把火球變隕石，還產生更多煙霧……這些傢伙等級不夠反而幫倒忙了啊！ 「姊姊！這邊！」 蕾娜的聲音穿越鬧哄哄的人聲而至，在離我們約二十步的地方，黑奶頭等人已經準備好迎戰了！她該不會想把火球打爆吧？ 蕾拉抓起我的手就衝向她們。光這一小段路，我們就被慌張失措的士兵們撞了好幾次，我可以理解為什麼有些人車子被Ａ會氣到彈出來了，尤其是車震到一半還被Ａ的那種。 燃燒著的火球已相當接近陣地，四周仍不斷有雷射光線展開反擊，更多的是被恐懼支配而往樹林間潰逃的士兵。在空氣變得極度悶熱、幾乎無法呼吸的時候── 「我操妳媽的超大火焰雷射──！」 哇幹！黑奶頭一拳揮出幾乎快和火球一樣大的雷射！轟地一聲就把眼前的火球炸穿炸爛啦！不過因為兩邊都是火焰，所以天空馬上降下一陣害友軍更驚恐的火雨……這時換後勤組的阿琳娜和蘿札上場！ 「防禦結界全開……！」 「噁噗！好想吐……！」 相較於阿琳娜動作俐落地接連展開結界，綁著大大麻花辮的蘿札動作慢了些，她的雙頰圓滾滾地鼓著，嘴角流出了閃閃發亮的七色彩虹。雖然有點噁心，不過因為她們倆的努力，落在我們四周的火雨都被結界彈開了！ 「好燙！好燙！魔、魔法師！快點張開結界啊！」 啊，因為結界的關係，鄰近友軍面對的火雨更密集惹…… 大部分的火球都在降落前被密集射出的魔法雷射炸裂，碎裂後的球體化為火雨冰雹繼續襲向陣地，到處都展開了防禦結界。但我們前方不遠處也有顆火球紮紮實實地撞上地面，把一群魔法師炸飛出去並立刻引發火災。他媽的火球術根本超爆幹強好嗎……！ 陷入混亂的士兵們聚集在各結界處避難，濃煙快速遮蔽視野。蕾拉她們一個個面色凝重地擺出戰鬥態勢，我也趕緊拿出魔法卷軸。這種局面，接下來當然是會被襲擊啊……！ 「桑莫軍攻過來了──！」 某個士兵的喊叫聲宛如開戰信號，置身煙霧中的友軍部隊接二連三爆出激烈打鬥聲，我們的防禦結界也開始被側面襲來的斧頭一層、一層地敲碎！ 隊伍氣氛遠比國境戰當時要沉重許多。瑪格麗特、蕾貝卡已經是筋肉賁張的狀態，只等結界完全消滅就展開反撲；海蓮娜和蘿莎莉的手腕纏繞著寒氣與電流，她們目光鎖定近身組的反方向；阿琳娜繼續展開結界爭取時間，蘿札在蕾娜攙扶下努力污染地面；最後是蕾拉，她把我緊握在手的魔法卷軸推回我懷裡，搖了搖頭，那副堅毅的表情彷彿在說她會好好地保護我。 明明都到了這種時候……我還得讓她們保護到底嗎？ 「阿琳娜！退下！」 「是！」 阿琳娜一停手，勉強抗衡住飛斧刀劍的結界迅速轉弱，最後發出玻璃碎裂的聲音四散。有個大傢伙看準了時機奪煙而出，居然是匹半人馬！雖然髒兮兮的可是奶子好大！ 「咿嘻嘻嘻嘻──！殺啊──！」 女半人馬抬腿嚎叫，她身邊陸續湧出身穿青甲的士兵！ 「畜牲給我閉嘴！」 瑪格麗特一躍而上，強壯的右拳砰地一聲砸向女半人馬的腹部！一拳就把對方打到腹肌整個凹陷進去、兩眼失神地傾倒了！奇怪這傢伙明明有頭髮啊……！ 「雜魚少來礙事！」 正當敵兵瞠目結舌地看向一拳打倒半人馬的瑪格麗特，蕾貝卡的鐵拳也把一名敵兵揍飛了出去！ 「是……是高級魔法師啊啊啊！」 這回換敵軍陷入混亂了！ 蕾拉一記響指，冰霜雷射與閃電雷射兇狠地射向亂成一團的敵兵，閃避不及的青甲士兵都被強力雷射貫通身體、開出血淋淋的大洞。雖然之前已經明白雷射魔法的威力，這裡還請容許我嗚噗噁噁噁！ 「後勤組！別鬆懈！」 「是的……！」 阿琳娜與蘿札喘沒幾口氣，接著又投入戰局、以威力較弱的魔法雷射支援近身組的兩頭惡鬼。 「通通退下！這裡由我……嗚啊啊！」 看起來很猛的精英雜魚一拳就被放倒了！ 「桑莫軍突擊隊長?皮……嘎啊！」 反派死於話多，科科！ 「才、才才才不會輸給妳……呀啊！」 這位小姐妳的聖水漏出來囉！ 有了雷射魔法的援護射擊，瑪格麗特與蕾貝卡便能毫無後顧之憂地主動襲擊敵方，她們倆幾乎壓制住從側面襲來的敵軍了。照這情況保持下去就能取得勝利了吧。 然而，等到視野逐漸恢復，我才明白自己把所謂的「戰爭」看得太簡單了── 「威爾斯隊長戰死！正面防線要崩潰了……！」 「法陣別亂！別逃跑啊！媽的，要是希芙隊長還在的話……！」 「不行……擋不住了啊！大隊……大隊要被攻破了！」 總數一千兩百人的先鋒部隊，就像是被從正面及兩側林道湧出的敵軍狠狠咬住般，除了少數幾個地方勉強維持優勢，大部分防線都被突破了。拍打著火焰翅膀的魔獸來回飛舞，我們前方近百公尺處的大隊本部遭到火舌吞噬，活力充沛的敵軍源源不絕地衝向疲於抵抗的我軍，潰逃規模正迅速擴大。 奇怪，番子她們不在我們旁邊嗎？我還以為是分成兩個小隊互相支援，結果和我們唇齒相依的只是一支稍具規模的友軍部隊。妲桑（Ｌｖ２０）……最強的傢伙只有這種程度，看來側翼敗陣是遲早的事情。 「勇者大人，有看到夢露她們嗎？」 就算戰況亂糟糟的，那傢伙的痴女臉和番子的妹妹頭我一看就知道了，可惜目前並沒有發現她們的身影。 「她們的帳篷貼近樹林，但是那裡已經被攻破……」 不會吧……她們至少有四個三十級耶！再怎麼樣也不會輸在第一波攻勢下吧！ 「嗯，可能是被迫退到更後方了。鏡子呢？」 喔對，批發小鏡子可以查看隊伍狀況！ ……不行，顏色是淡的，這是距離外的意思吧？ 「沒辦法了……蕾娜，去通知和我們陣地相接的友軍，配合我們一起後退。」 「是的！」 「火力組，保留魔力，待會由妳們開路。」 「喔喔！」 「勇者大人，請別離我太遠。」 只有我沒被賦予重任……！ 「能夠在這場襲擊下保住性命，已經是非常重大的任務了。請別在意。」 說得也是…… 「那麼，準備撤退──咦？」 蕾娜和我們左、前、後三個方向的友軍都傳達了共同撤退指示，但不曉得是解讀錯誤還是士氣崩盤，前方的友軍竟然直接放棄防線、往我們這裡衝了過來！ 「我、我們才不要殿後！先跑先贏啦！」 「要是晚一步就糟了！大家快跑啊啊啊！」 亂掉了啊……！ 那群傢伙逃跑就算了，偏偏還在那邊影響士氣，結果其他兩支友軍也都陷入恐慌狀態而潰逃。 「你們別逃啊！這樣只會被敵軍追擊……咯噗！」 「妲桑隊長……！」 蕾拉說得沒錯，保住性命是非常重大的任務，特別是對於支撐住部隊士氣的隊長們而言──在妲桑陣亡之後，側面友軍完全崩潰，敵軍就要從三個方向淹上來了！ 「瑪格麗特，殿後取消！直接撤退了！」 這種時候該怎麼辦……和遊戲裡面的戰場差太多了啊！ 「阿琳娜、蘿札！小心別被衝散！」 遊戲裡的話，這種逃亡戰應該只要爭取時間…… 「勇者大人，我們走！」 爭取時間……有了！ 給蕾拉帶著跑的同時，我急忙從衣袍內取出魔法卷軸，找到畫有岩石的那張，然後按照蕾拉教我的方法，與卷軸心神合一……嗯……合一……我現在就要合一了……合……媽的合不起來啊！ 就在我又急又氣地快把卷軸抓爛的時候，這破東西終於發光了！有那麼一瞬間，我忽然置身於黑暗中，眼前只有發出光芒的複雜符號，看起來像是把草寫體的外文字母拼成一體的圖案，一道金光咻咻咻地迅速填滿了整個符號，黑暗就朝身後飛快消失了。 轟隆隆隆！ 我手中的卷軸失去了光芒並像泡過水般稀巴爛，身後迅速竄出一排約三公尺高的岩壁！ 「哇啊啊！是誰！誰把退路擋住了！」 「不要啊！快放我過去！」 我們後方的十幾名友軍就這麼被擋在岩壁對面，漂亮地散發出生命最後的光輝。 「你們會下地獄！絕對會下地獄！」 只不過是雜兵。 「我、我投降！投降……嗚呃！」 只會衝亂友軍陣形、害大家一起陪葬的雜兵。 「救救我啊啊……！」 絕對不能讓這種貨色害到蕾拉還有大家──我不斷說服著心中懷有歉意的自己。 蕾拉若有所思地瞥了我一眼，但是情況依然緊急，所以她沒對擅自使用卷軸的我多說什麼，轉頭向隊員們下達指示。岩壁後方的友軍沒多久就全被幹掉了，不過因為敵軍只能繞過岩壁、從兩側展開追擊，集中於一線的敵兵正好給我們逮個正著。 「冰霜雷射──！」 左線擊殺！ 「閃電雷射──！」 右線擊殺！ 「妳媽的雙重火焰雷射──！」 靠北！黑奶頭的火焰雷射一發打爆岩壁、一發跟著射到對面去了！有夠亂來的啊這傢伙……！ 負責開路的蕾貝卡已經殺到十公尺外的地方，那裡的友軍幾乎全滅了，一群敵兵和幾個頭上長角的大塊頭擋在路中央，他們正因為蕾貝卡的襲擊而陷入混亂。阿琳娜和蘿札以雷射魔法支援她，蕾娜負責幫她療傷，那個變態簡直就是如入無人之地！ 突然間，一匹全副武裝的半人馬從我們側面衝出！ 「究極治癒術！」 然後牠就死掉惹。 兩顆綠眼球伴隨血水噴出，接著七孔都流出鮮血和某種黏糊糊的東西，大概是腦漿吧……各位觀眾，千萬不要得罪補師。 靠著瑪格麗特等人反擊一波、爭取到一點時間的我們繼續往後退。和蕾貝卡鏖戰中的敵兵見到一群等級高又殺氣騰騰的女人，一個個都心生畏懼了，雖不至於潰逃，但他們大多往兩側退開，少數幾個勇氣異於常人的雜兵則被蕾貝卡一拳打爆。 且戰且退地奔走好一段距離，敵兵終於不像剛才那麼多了。我們穿越一群群有組織地發起反擊的友軍，直到抵達尚未捲入戰火的陣地才停下腳步。緩緩喘氣著的蕾拉看向喘到快死掉的我，似乎是要我做些什麼。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保住小命、調整呼吸，還有就是用小鏡子確認夢露她們的蹤跡。 然而……不在隊伍中的六人顏色都還是淡的。 「所以她們不在陣地附近，而是森林中……」 這句話讓好不容易從戰場脫身的眾人臉色瞬間凝重。不是因為馬上又要重返戰場，而是擔心著不知身在何方的同伴們。 蕾拉望著我們，拿出唯一一只金笛，大口喘息著的眾人紛紛圍了上來。 喉嚨好乾，鼻孔和肌膚都黏上了血腥味，但是沒有一個人對蕾拉凜然的目光表示抗拒。優美的笛音治癒了我們九個人的身體，同時掀起不合時宜的情慾。 「妳們都是受過訓練的戰鬥專家，現在給我忍住……！」 強烈的、幾乎無法抑制住的性衝動來勢洶洶，大家髒兮兮的雙頰都染上了紅暈，卻沒有一個人撫摸自己的身體。 可是蕾拉，我沒受過專業的訓練痾痾痾…… 「不、不必擔心，包在我身上……」 妳臉紅成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敏捷賦予……敏捷賦予……敏捷賦予……嗯，這樣應該足夠了。」 精蟲上腦的我不怎麼在意蕾拉對自己施放的賦予魔法，等到她飄著淡綠色微光的右手探進我的法袍內、握住硬挺著的肉棒時，這句話的意思才被輕飄飄的腦袋逐字理解。 「呼……別擔心，一眨眼就過去了。」 等等…… 「那麼──」 努歐歐歐歐歐……！好像發生了什麼厲害的事情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回過神來已經射惹兒！ 「勇者大人，不好意思，晚點再補償您……蕾娜，水給我。」 不用惹……我的雞雞現在不光是流汁，還因為高速磨擦感覺像是脫了層皮又刺又燙痾痾痾…… 「畢竟是八倍速呢。」 被人用八倍速打手槍這種事情，絕對值得流傳給後代子孫。我將來一定要當個能自豪地向孫子說出「爺爺當年可是被八倍速……」的超猛爺爺。 當我們準備出發時，柯切諾夫的部下前來要求我們退到後方的中軍去，蕾拉冷淡地回絕他，率領大夥再度奔赴前線。 先鋒部隊的逃兵陸續和我們擦身而過，毫髮無傷的中軍正向前推進，前有持盾步兵、後有大批魔法師，四處分散的小股敵軍完全不是對手，現在換他們且戰且退了。對嘛！這才是友軍該有的姿態啊，就以這股氣勢碾壓過去吧！ 「我們從這裡開始搜索。森林中可能有不少敵兵，千萬別離隊伍太遠。勇者大人，請您隨時注意隊伍狀態。」 喔喔！交給我吧！ 「那麼，行動開始。」 § 她明白這裡就是自己的終點。 雖然充滿遺憾，卻也毫無怨尤。 命運的微風從很久以前就將這一切淡化得非常愜意，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一無是處的自己，光是活在這個世上都是種奢侈。 直到姊妹們的攻勢露出破綻的那一瞬間，靜止多年的指針終於開始轉動。 「冷凍……雷射！」 在這之前，是和姊妹們攜手作戰的暢快。 許久不曾被強敵逼退的困境，那苦戰的蜜水實在地沐浴著日日鍛鍊的眾人。 她非常願意在傾盡全力之後為這群戰友獻出自己的性命。 「凱特，沒事了，退到後面去吧。接下來就交給我們！」 在這之前，是在崩潰號泣的妹妹面前逞強耍帥的使命。 對手是等級完勝自己的超強敵，即使集結四人之力也不可能獲勝。 她不是個會相信奇蹟的賭徒，但她知道接下來的行動是有意義的。 「放心、放心，姊姊們的技巧比蕾拉還厲害哦！」 在這之前，是與拍拖對象一同遊戲人間的歡愉。 無論對象是男人是女人，是戰俘是勇者，床笫之前人人平等。 她的身體或許無法承受美夢的重量，倒還有點能夠為他人織夢的魅力。 「火力支援組參上！」 在這之前，是獲得特別徵召的昂揚。 倒也不是功名薰心或者虛榮心作祟，僅僅是因為枯萎的日子結束了。 現在想想，或許這股昂揚感是源自於對死亡的渴求吧。 「你什麼都不懂！你不過是個可悲的凡夫俗子！為什麼要這樣踐踏我！」 在這之前，是痛苦。 「又要我去做那種事？他承諾你的條件幾時才會兌現？又是這次之後再看看嗎？」 在這之前，是哀傷。 「我是巴爾季埃內家的……是的，悉聽尊便。」 在這之前，是空虛。 「我愛你！結婚吧！然後生兩個寶寶！呀呼──！」 在這之前，是激情。 「我現在服役於守備軍，王都的生活還算過得去，妳要不要……」 在這之前，是絕望。 「我會殺了你！你這頭禽獸！我要讓你受和她一樣的痛苦！」 在這之前，是悲憤。 「不要！好痛！好痛啊！爸爸！原諒我！」 在這之前，是恐懼。 「我不是廢物！我會認真學習的！拜託！讓我跟大家一起上學！」 在這之前，是自卑。 「爸爸！媽媽！我以後要當厲害的魔法師！」 在這之前──是最初的自由。 一點一滴聚沙成塔的，是一個個令人難過的遺憾；用這些遺憾砌成的高塔，正是她的人生。 雖然大部分的時光都在否定與背叛中度過，倒也有些溫暖的小東西執拗盤踞在胸口。 耽溺其中，不知不覺就展露出笑顏了。 「走啦走啦！老娘帶妳去克服三小恐懼症的！就是玩男人啦！玩男人！」 因為呀，不是有著既是戰友又是砲友的情人嗎？ 「火球術可是魔法師的浪漫啊……！」 不是有著會一臉熱情地說著蠢話的夥伴嗎？ 為了一點小事就溫暖起來的心窩，理所當然會讓人感到開心呀！ 啊啊，雖然是如此遺憾的一生，最後的最後卻還是心滿意足地笑了出來呢！ 「增援來了！增援來了啊！夢露！聽到了嗎！瑪格麗特她……」 瑪吉克王國軍特別作戰小隊火力支援組夢露?巴爾季埃內──於萊茵侵攻戰陣亡。 第二章「桑莫侵攻戰」＃３ 另一隊人馬的名字終於從小鏡子上亮起來時，薇拉卻消失了，夢露則是變成紅色。蕾拉聽到我的報告後臉色發青，怒不可遏地下令眾人散開搜索。在這之前，我們已經驅散附近的敵兵，那些三五成群的雜魚根本不是對手。 上次看見紅字是瀕死的合貝小公主，代表夢露的情況也很危險啊…… 「瑪格麗特！大家！這邊！這邊！」 某人的呼喚聲迅速把分頭搜索的眾人聚集起來，在我們奔往戰場時，位於前頭的瑪格麗特已經衝向閃爍著藍白光亮的地方。就在這時，夢露的名字消失了。 「夢露……」 肌肉隆起、雙臂劈哩劈哩地迸出火花的瑪格麗特呻吟著。她腳邊的是從胸口到腹部被開出大洞、內臟迸流的薇拉，面前是身首異處的夢露……這兩個人都已經死了。 身後不知道誰的嘔吐聲使我的喉嚨難受了起來，腦海充斥著夢露大剌剌的神態和薇拉盛氣凌人的模樣，這些記憶是如此鮮明，很難簡單用一句死亡來說服自己。 原來如此，這就是伊絲塔和萊絲莉當時的感受啊…… 「妳這傢伙竟敢把夢露……！」 瑪格麗特衝了上去，除了後勤組以外的眾人紛紛跟上，大夥的憤怒化為縝密的攻勢襲向悲劇的元兇。令人目不暇給的變化中，蕾娜與阿琳娜緊急張開結界，守護著無法動彈的蘿札、凱特與我。 「……」 吸精鬼法法兒（Ｌｖ５０）。 比高大的瑪格麗特還要更高、外型卻宛如沙漏般詭異的黑衣女子，一言不發地瞪向眼前的對手。她的上半身彷彿時裝界會出現的花苞造型，下半身則像是帶有裙襯的蓬蓬裙，由於上下兩側都朝外綻放之故，使她的腰身看起來格外窄小。本體應該是相當高瘦，兩隻套著黑袖的手臂卻變化出和體型不成比例的巨大劍刃，一把前端淋滿血水，一把側面沾上少許紅痕。 這兩把散發出血腥味的巨劍述說了悲劇的真相，當事人的臉龐卻看不出一絲欣喜或悲傷，宛若一隻雕工精美的洋娃娃，從發現我們到準備迎戰都是一張撲克臉。是無法從外觀或反應來判斷弱點的類型啊…… 「冰霜雷射──！」 以海蓮娜的冰霜雷射為開戰信號，我方等級最高的八人開始圍毆唯一的對手。法法兒揮舞著一對巨劍來抵禦接二連三襲向她的魔法雷射，也用它來擋下近戰組那帶有各種附加狀態的拳頭，她的動作簡直快到非人哉。喔對，她本來就不是人。 「受死！」 砰！ 瑪格麗特的火焰鐵拳朝法法兒頭部擊出一記紮實的肉塊撞擊聲，然而這並不是法法兒被打歪了臉，而是巨劍被打凹的聲音，纏繞於拳頭的火焰也沒附著上去。搞什麼啊，那把劍原來也是肉塊嗎？ 「最大……」 「……防禦！」 蘿莎莉與姬拉一隻手和彼此十指緊扣，發出光芒的另一隻手抬起，聯手對激烈纏鬥中的近戰組施放防禦結界。現場響起令耳朵相當不舒服的嗡嗡聲，九層結界轉瞬間展開完畢，下一刻卻被巨劍徹底砍碎。劈哩劈哩劈哩！劍刃突破結界、朝蕾貝卡揮下時，她驚險地避開攻擊軌跡，但整條右上臂都被劍鋒割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究極治癒術！」 蕾貝卡噴血的右臂在蕾拉治癒下迅速癒合，她馬上又鼓起了肌肉，趁著魔法雷射的空檔展開突襲。 儘管法法兒大部分時候都在防禦，展開攻擊時卻能一舉扳回看似劣勢的戰局，幾乎每次都使我方成員負傷。好在有防禦結界的緩衝以及蕾拉的治癒，才不致於被打出致命傷。 這傢伙和咪咪卡完全不一樣。我們沒辦法完全封住她的行動，蕾貝卡她們的筋肉狀態也扛不住那股殺傷力，威脅度實在差太多了。開戰不過幾分鐘，我方大部分成員都露出了疲態，蕾拉的情況尤其嚴重。 「姊姊她……太亂來了。」 蕾娜的聲音在顫抖，像是透露著心事般不由自主地說道： 「究極治癒術是最頂級的治癒魔法，可是魔力消耗量非常大，依姊姊的等級，一天使用兩次就是上限了……」 但是蕾拉在我們面前連續使用了好幾次，加上補爆半人馬那次，應該快到十次了。這也超過上限太多了吧？ 蕾娜輕盈地點點頭，眼神瞥向正在後方照顧凱特的蘿札。 「魔力量過低會引發強烈的生理不適，但是姊姊她……」 所以蘿札才會上結界上到吐出七色彩虹啊……也就是說蕾拉忍耐力一流囉？ 這回她面色凝重地搖頭。 「不，那是魔力借貸，向未來的自己預支魔力的一種方法。預支量越多，代價就越高……當代價高出某個程度，就會造成永久性的傷害。」 ──好了，我知道你們想問為什麼旁邊在推王、我們卻還在這邊抬槓？請看看我們四周這個閃閃發亮的結界，接著把視點轉移到完全沒給我們插手機會的高手團戰，然後想想小公主說過的敵方目的。這就是為何我跟蕾娜在這邊閒聊的原因。除非那邊的情況有我們插手的空間，不然的話…… 「姊姊……！」 幹！蕾拉噴血了！ 「不要過來！這點傷不礙事……！」 一個臉色蒼白、左臂差點被砍斷的人說出這句話，怎麼看都不覺得這傷不礙事啊……就算她立刻用究極治癒術止血癒合，失血與魔力低下的問題還是沒有改善。 「怎……怎麼辦！我該過去嗎……？只是幫姊姊治療的話……」 從等級和戰鬥經驗來看，還是算了吧……那傢伙和咪咪卡完全不一樣，別白白丟了小命。 「可、可是姊姊她……！勇者大人……快想想辦法啊！」 在我勸阻蕾娜的時候，戰況開始加速傾斜。蕾拉無法再像先前一樣迅速治療前衛，近戰組等人受了傷沒能立即治療就只能後退，第一線的牽制人數一旦降低，法法兒就能獲得更多的攻擊機會。情勢危急到瑪格麗特不得不驅使血淋淋的肉體繼續前進，若是讓攻勢兇猛的法法兒入侵後方，海蓮娜等火力支援組根本就無從抵抗。 能夠輕鬆奪下小型要塞、還能把咪咪卡打退的最精銳成員，就要被法法兒全滅了……媽的！媽的！薇拉的仇還沒報！夢露的頭顱還在望著這邊啊！真的已經沒有辦法了嗎！ 吸精鬼法法兒，竟然是這麼恐怖的敵人…… 「完了……大家都撐不住了……」 說到底為什麼是吸精鬼啊！有這種可笑稱謂的傢伙為啥會這麼厲害啊！ 「瑪格麗特大姊……」 區區一個吸精鬼……吸精……鬼？ 我記得小公主說她們是魅魔三姊妹……魅魔的話，不都是ＣＧ擔當嗎？ 該不會……根本就不需要用正攻法對付這傢伙？ 不管了，試試看吧！反正林北可以復活啦……！ 「勇者大人……？」 以最快的速度衝出結界！脫掉法袍！然後直線朝正準備砍殺瑪格麗特的法法兒衝過去！ ＦＲＥＥＥＥＥＥＥＥＤＯＭ──！ 「……」 她停下動作了！我就要衝進她的攻擊範圍內了！她在看我！成功了嗎！不，好像還差一點……看我的！ 蕾拉的奶頭蕾拉的奶頭蕾拉的奶頭蕾拉的奶頭蕾拉的奶頭努歐歐歐歐勃起啦啊啊啊啊啊──！乒乒地勃起了喔喔哦哦哦哦哦──！ 「……！」 那張撲克臉紅了！對著小桐真臉紅了！保持這個氣勢衝下去吧！ 然而，法法兒卻在離我二十步以上的距離瞬間衝到我面前，用她的巨大劍刃──現在變回了一隻黏答答的手──對我的下巴來一記沉重的掌擊。咯噗！ 於是，挺著肉棒狂奔的我就以很滑稽的動作重重摔到地上，下巴大概碎了，背部一陣痛麻。我強忍住淚水，頭暈目眩之際，兩腿被那雙黏黏的手扳開，法法兒正以一臉難掩興奮的彆扭樣露出尖尖的虎牙，口水都滴到老二上了……！ 果然這種強到靠北的頭目都有攻略法，就讓本大爺的超猛肉棒來馴服妳！ 「……開動了。」 哼哼，原來妳是會說話的嘛，裝什麼高冷……欸，等等，蛋蛋有點痛哦？不是有點，是好痛……好痛啊啊啊啊！ 「滋嚕、滋嚕、滋嚕。」 幹……！停……！停啊……！妳到底在吸哪……不是應該開始口交嗎！ 「滋嚕、滋嚕、滋嚕。」 聽人說話喔喔喔喔……！ 「滋嚕、滋嚕、滋嚕。」 不……不行惹……！要被刺進蛋蛋內的尖牙吸乾惹……！蛋蛋又乾又痛的快要死掉惹痾痾痾痾……！ 「滋嚕、滋嚕……嗯，風味果然不是等級一勇者可以比的。多謝款待。」 別一副……將來還會……再吸的……語氣好嗎…… 「呃……果然還是再吸一口吧。滋嚕！滋嚕！滋嚕！滋噗嚕嚕嚕！」 幹這叫一口……！而且比剛才更用力痾痾……！我要升天惹……！現在就要升天惹……！爆痛升天惹痾痾痾痾……！ § 『欸！欸！勇者！勇者桐真，快醒醒！』 蛤…… 『你已經死掉了，這裡是天國。雖然黑麻麻的。』 啥……！ 不、不是啊！ 勇者可以無限復活的吧！ 『有人可以無限復活嗎？用腦子想想都知道不可能吧。』 但我是因為可以復活才衝上去…… 不行啊……這樣不就一切都沒了嗎！ 我還要回到現實世界去啊……！ 我…… 『抱、抱歉，騙你的啦……你的肉體正在復活中唷！姆咪！』 ……媽的智障！ 『好啦好啦，不開玩笑了，這邊還是要照規矩來宣佈一下。咳嗯！勇者桐真！你的復活次數為……一次！前回死因是……睪丸破裂導致神經性休克噗呵！」 笑屁啊幹！啊啊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蛋蛋流湯的痛苦……！ 『嗯哼……還有，恭喜你達成復活一次的成就！』 居然有成就系統！ 『你獲得了永久力量提升！提升率為百分之零點零五！』 零點零五有個屁用啊！ 『有還挑！番子膩！』 媽的……什麼不講，偏偏講番子，害我想到妹妹頭了啦。 『哦？要難過的話等復活再難過吧，流流眼淚可以幫助你調和情緒唷。』 突然關心人這點還滿噁心的耶…… 『幹你娘北七！不理你了啦！』 喔，終於看到光了，這就是復活之光嗎？ 『欸等等！別過去！那是轉生之光啦！過去就真的死翹翹惹……！』 沒事放什麼轉生啊！ 『不是我喇！是負責轉生的女神，那個智障一有機會就偷偷把人帶回現實……』 現實？ 『啊。』 啊三小，給我講清楚！ 『啊──勇者桐真！恭喜你復活了歐！啪啪啪啪啪！』 等等！話還沒說完啊！ 『願女神的祝福與你同在在在……神選之人啊啊啊……』 所以我只要碰到剛剛的光就能回去嗎！是這樣沒錯吧！ 『繼續你的旅程吧吧吧……勇者桐真真真……』 回答我啊啊啊啊！ § 「我、我不知道啦！不知道要回答什麼啦！請放開我……！」 清醒過來時，不曉得做了什麼夢的我正抓著一名金髮女神官的右手，然後她的左手正握著我的肉棒。雖然她看起來好像被我的動作嚇了一跳，左手仍然滋滋地套弄著，給人相當專業的感覺。果然神官什麼的都很淫亂啊…… 「才不淫亂呢！只、只是……」 只是？ 「我的工作是看守復活之間，可是好幾年都沒有勇者從這裡復活……」 被我放開的右手隨著扭扭捏捏的聲音摸向我胸膛，技巧熟練地摳起奶頭了……！ 「所以才不是淫亂！只不過……有點興奮嘿嘿嘿……！」 雖說又是一個痴女，不過她的長相非常清秀，金髮配純白聖袍彷彿天使一般，讓她做一回手天使應該沒關係吧──才剛這麼想，這傢伙就撩起了聖袍、露出神聖的粉紅一線鮑並準備騎到我身上！ 「啊啊……湧上來了！馬上就要奪走勇者大人童貞的罪惡感……！超棒、超棒哦哦哦……！嗚嘻！噫嘻嘻嘻──！」 糟糕……這傢伙來真的！ 如果只是打手槍或口交就算了，本番絕對ＮＧ！就算是可口的粉紅一線鮑也不行！不如說我的第一次只能給蕾拉！ 為了守住寶貴的童貞之身，我毅然推開女神官並從復活平台的一旁滾落，緊接著拔腿就跑！ 就在即將奪門而出的瞬間，女神官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超車擋在出口前！來不及煞車的我一頭撞進她的乳溝，就這樣被她抱緊拖回復活平台…… 「女人活到三十級，怎麼可能會放過到手的獵物呢！嗚嘻嘻嘻……！」 別把三十級說得好像三十歲啊！可惡，完全沒辦法掙脫！ 「乖乖成為姊姊的男人吧哈哈哈！」 蕾拉！救我啊！ 「到此為止，希瑪！」 喔喔！真的出現了！蕾拉看起來似乎沒受很嚴重的傷，登場時超級帥氣的嗚嗚嗚嗚……！ 「蕾、蕾拉？妳不是說天亮才過來……」 「因為對象是妳，總覺得無法安心。好了，快點放開勇者大人。」 聽到了吧！再不把我放開就等著吃究極治癒術！ 「嗚嗚……就差一點點了說！」 多虧蕾拉及時趕到，否則我的勇者生涯就要停在永遠的八級了。 我穿上教堂提供的修士服，喝了有玉米味卻看不見玉米顆粒的熱湯，啃了兩塊硬到小桐真都黯然失色的黑麵包，最後再追加一碗湯。身體感覺像是餓著肚皮睡上一覺，剛清醒還不覺得餓，流過汗後就餓到肚子哀哀叫，就算是簡單的湯配麵包都吃得很滿足。 飽餐一頓後，散漫的思緒終於沿著湯汁與麵包屑重新聚集起來。我看了眼窗外的夜景，向坐在對面的蕾拉詢問戰況。在這之前，她的表情雖然沒有平時那麼溫柔，但也沒到沉重的地步，再加上她的氣色還不錯，我想應該不會聽到太糟糕的事情。 蕾拉雙手放在桌面上，十指交扣著說： 「萊茵的戰爭輸掉了。」 竟然輸了啊──這股想法僅僅閃現一瞬間。蕾拉大概早就知道我關心的事件順位，但是公事公辦的她仍然會先從我認為隨便怎樣都好的大局剝洋蔥般逐漸切入重點。 「這場夜襲導致我軍先鋒部隊死傷慘重，約一千人失去作戰能力，再扣除後方一千五百人的運輸隊，只剩不到兩千五百人。柯切諾夫將軍已經下令退兵，他……」 欲言又止的蕾拉柳眉輕皺，在旁邊靜靜聽我們談話的希瑪以清澈的嗓音說道： 「這裡是波洛諾娃將軍的領地，就連神官們都非常討厭諾夫結尾的某將軍……呵呵。」 這傢伙冷靜下來還真有股神職人員的感覺…… 蕾拉對她輕輕揚起嘴角，下一瞬間又皺起了眉頭。 「……他是個懦夫。他擁有全王國軍最龐大的參謀陣，只要戰況偏離參謀陣規劃的戰略，或是一次衝突的傷亡超出預期，他就會斷然放棄戰略，不顧一切地撤退。雖然損失確實慘重，連應戰偽裝都不做的話，只會讓敵軍放心增援多瑙戰場……」 也就是說小公主那邊不妙了吧。這種自私的混蛋是怎麼當上將軍的啊！ 「正因為如此，諾夫結尾的某將軍才能穩坐北波波蘭的指揮官一職呀！和一門忠烈的波洛諾娃家相比，該說是膽小還是狡詐呢……」 希瑪那聽似輕快的怨言沒有得到支持與反對，她像是順帶一提般說完這句話，就溜到後頭去偷喝羊奶了。 「要順便幫你們帶一壺嗎？有點騷味，後勁很強哦！」 「不了，我喝水就好。」 我倒是有點想試試。希瑪略感意外地點點頭，然後帶著意義不明的微笑離開我們的視線。 蕾拉潤了潤喉，繼續說下去。這次不光是柔美的聲音竄入耳中，還多了一記從桌面下頂向我大腿內側的溫暖觸感──是蕾拉脫了鞋後的赤腳！ 「……前線的狀況，目前柯切諾夫軍後退中，波洛諾娃軍仍在戰鬥。由於多瑙一帶的敵我戰線錯綜複雜，無法斷然棄守，友軍只能且戰且退……」 壓、壓到老二了……！雖然隔著褲子，腳趾蹭弄的感覺還是相當刺激，加上對象又是蕾拉，不硬也難！ 「……根據斥侯捎來的情資，發動夜襲之敵軍損傷亦相當嚴重，保守估計至少損失六百人，其中僅十分之一為從魔。我們的斥侯隊是由塔瑪拉將軍……」 蕾拉刻意把一句話加油添醋講得落落長，同時以腳尖靈活地磨擦我褲子裡的怪獸，但是她的表情卻冷靜到看不出什麼異樣。這股反差感太讚啦！ 「……我軍採用的物資調度法，最早是由波波蘭的牧羊女辛西亞所提出，為了活絡各領地之間的貿易熱度而做的複合式調度。這必須使用大量的倉庫……」 完全勃起……！ 就算只是隔著褲子蹭弄，一想到是蕾拉的腳就讓我興奮度ＭＡＸ！ 要是這褲子能現代化一點就好了，沒有拉鍊不就只能脫掉了嗎！ 「……有鑑於此，我軍在領地內享有桑莫軍望塵莫及的後勤補給網，也是促使柯切諾夫將軍避戰的原因之一。舒服嗎？至於我軍的防禦設施……」 超……超舒服！ 到底該不該脫掉呢？要是希瑪那傢伙突然殺回來就糟了，可是我又好想讓蕾拉的腳直接碰到肉棒啊！ 「……以上所述，乃波波蘭守勢歷史的諸多成因。不用忍耐也可以哦。接下來向勇者大人報告本地宗教信仰與戰爭的緣由吧。首先是波洛諾娃家的領地政策……」 不管了，脫就脫吧！ 我直接把褲子退到膝蓋以下，昂首挺立的肉棒馬上就被溫暖的腳掌壓住磨蹭！哦齁齁……！ 「……兩方在各階層執行策略性聯姻，成為波波蘭南北相互併吞的主要手段。看這邊，勇者大人。」 蕾拉美妙的聲音忽然打住，她將髮絲撥到耳後，然後拿起了喝湯用的木湯匙，伸出舌頭呸囉呸囉地舔舐，腳趾也跟著舌頭一起快速擺動……！ 「嘶嗯、嗯、嗯嚕……嘶嚕！滋嚕！滋噗！滋噗！」 吸、吸吮了……！ 明明老二就被踩在腳下，龜頭卻彷彿正被蕾拉的嘴巴含住猛吸……！ 「勇者大人的肉棒……滋咕！滋！滋噗！啾噗！好美味……嘶嚕！嘶嚕噗！呸嚕！呸噗！」 蕾拉越吸越起勁，腳尖蹭著棒身來到龜頭上，接著就用腳掌磨擦我那流出不少淫水的龜頭。被她踩蹭著的肉棒發出了咕滋咕滋的水聲，一開始觸感還有點粗糙，但是她的腳掌很快就沾滿淫水而變得柔滑，越蹭越順暢，越順暢就越刺激！ 不行，忍不住了！（主引擎啟動！最終調整完畢！） 要射了！（點火！重覆一遍，點火！） 我要射啦！（動力穩定！航道修正完畢！升空！升空啦啊啊啊！） 「羊奶來囉！」 為什麼……（赫魯雪夫同志！火箭發射成功！） 「哎呀──因為擠太多奶被司祭大人教訓了。啊哈哈！」 偏偏在這緊要關頭，反射性地望向突然亂入的希瑪……（世人將見證蘇聯的強大！） 「不過我安全歸來囉！耶咿！」 結果我就在蕾拉舒服的踩踏下，對著一臉憨樣的希瑪射精了……（ＣＣＣＰ！ＣＣＣＰ！ＣＣＣＰ！） 「哦唷？哦唷唷！原來兩位是這種關係嗎！那好吧，身為神官說這種話有點害羞啦，不過希瑪我３Ｐ也可哦！」 居然是以打砲為前提的關心……！ 「哎，那個啊，雖然還沒試過兩女一男，但我也算是有３Ｐ經驗哦？所以讓我加入吧！」 這個破壞人家射精瞬間的淫亂必取……！ 「希瑪，妳再胡鬧我就向波洛諾娃司祭稟告囉。」 蕾拉一句話就制伏了想把現場關係複雜化的希瑪，她只好鼓著一張嘴送上羊奶與毛巾。我們接過毛巾，各自把弄髒的部位擦拭乾淨。 在希瑪就掌管了波波蘭南方教會的波洛諾娃家進行一番感觸良多的抱怨時，蕾拉優雅地提醒她別忘了自己的姓氏。波洛諾娃家的希瑪聽了這句話，又嘟起嘴巴開始碎碎唸。 「連小時候騙人家幫她舔穴穴的變態表姊都當上司祭了，我還要在這個窮鄉僻壤混多久才能出頭啊……」 我一邊聽著希瑪若無其事地談起司祭大人的黑歷史，默默喝著那壺帶有奇特騷味的羊奶。她說得沒錯，這壺奶後勁非常強，因為我喝到底才發現底部黏了好幾根扭曲的金毛。 現場只有希瑪是金髮…… 第二章「桑莫侵攻戰」＃４ 根據蕾拉所言，法法兒在吸乾我之後便脫離戰線，理由是「吃飽了」──這句話在大家聽來非常不是滋味，但是傷痕累累的小隊已經失去戰鬥能力了。在這之後，她們回收了薇拉與夢露的遺體，隨著柯切諾夫將軍的部隊撤退。蕾拉中途便獨自趕往波波蘭西南方的教堂，這兒是離戰場最近的復活點。這些都是前一晚發生的事情。 也就是說，復活花了快一天的時間…… 「是的，和襲擊首都當天就復活的合貝小公主不同，勇者大人您花了將近一整天的時間才復活。」 我和小公主的例子都是首次死亡，差別也就所屬國、性別、等級這些，或者單純是隨機性的時間……不行，我果然還是不太適合碰數字。下次不幸陣亡再來記錄時間吧。 「勇者大人，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明天一早就要利用傳送法陣進入馬克西姆將軍的要塞，再往西與小隊會合，這會消耗非常多的體力。現在請您好生休息吧。」 這意思是要在沒有蕾貝卡的情況下長距離步行嗎……！ 「正是如此。不過，若是您的要求，我可以代替蕾貝卡──」 我的答案是「不」！蕾拉怎麼可以變成那種粗俗的肌肉女啊！ 「那麼就請您加油囉。呵呵。」 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了…… 或許是復活順便睡飽了的關係，教堂熄燈後我仍沒有睡意。有點厚臉皮地向蕾拉提出要求，她點點頭答應讓我進房，順便把躲在柱子後面、穿著開岔聖袍哈呼哈呼地喘著氣的希瑪綁起來，將她送到司祭的房間。波洛諾娃司祭拿著神聖的超大號肛塞感謝我們，門一關上，我們就聽見希瑪發自內心的悲鳴。 「噫呀啊啊啊！不要過來！妳這個變態！變態司祭啊啊啊啊！」 果然唯有變態治得了變態。 這天晚上沒有夜侍，只有裸著身體的兩人互相擁抱。我不曉得蕾拉的體貼是否只是為了利用我身為勇者的優勢，但是被她擁抱著、聽著她的呼吸、感受她胸口的起伏，讓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我非常地安寧。 蕾拉就是有股不可思議的親切感。 身為她妹妹的蕾娜卻沒有這種感覺……果然是因為胸部的關係嗎？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腦袋漸漸在蕾拉的呼吸聲下歸於平靜。 翌日，我們很快地梳洗並吃完早飯，就在留著一頭長長的紫色大捲髮、妖豔到比起神官更像遊女的波洛諾娃司祭目送下離開教堂。我不太擅長應付痴女的目光，所以對頻送秋波的司祭大人只有點頭示意。蕾拉禮數周到地向司祭大人回禮。希瑪則是向她的表姊比了個霸氣十足的中指。 我們三人就此前往附近的傳送法陣…… 「往這邊、往這邊！這一帶的路我最熟了，交給我準沒錯！」 ……不對啊！妳這傢伙別給我偷渡進隊伍啊！ 「哎唷，你沒聽蕾拉說嗎？表姊要我來幫你們啦！別看我年紀輕輕，我可是三十級的神官（３Ｐ可）哦！」 括號內的情報不需要！ 雖然從等級看來應該沒有問題，不過這樣好嗎？畢竟只是住一晚就把別人家的高等級神官帶走…… 「請別擔心，勇者大人。波洛諾娃司祭的原話姑且不提，大致上的意思是希望能在幫助我們這支部隊之餘，讓希瑪多累積歷練。我們算是因此受惠於波洛諾娃家。但也因為有了希瑪，說不定能在與波洛諾娃將軍的交涉中起到一點作用。」 嗚哇，不管是司祭大人還是蕾拉，這城府都好深啊…… 「勇者大人就按照自己的步調來吧，其餘雜項由我來替您處理就好。」 蕾拉麻吉天使！ 「或是由我希瑪大姊姊來處理也可哦！性慾之類的……嗚呼呼……」 妳走開，不然我要叫了！ 離教堂約三十分鐘的步程，我們就快抵達位於山丘上的傳送法陣。途中，我們遠遠地和希瑪出生的城鎮擦身而過，她感慨萬分地談起初次布施的緊張心情。那天她給司祭大人綁了個龜甲縛後披上布施用的紫色聖袍……等等布施到底是三小？ 「勇者大人，布施就是女神官定期走入教區，以身心撫慰喪偶的鎮民、照料因故無法排解性慾的人士、替有需求的處子開苞等等……」 「簡單來說就是打砲哦！」 那種糟糕的個性原來是這樣造成的嗎！ 不過這宗教體系該說是太棒了還是超級無敵棒……總之我感受到信仰之力了，說不定很快就會聖靈充滿！如果是那位紫髮的司祭大人所做的布施……嗚嘿嘿…… 「哦齁──？熟女系──？」 吵死了！穩重系啦！雖然妳們都是痴女，但一個是愛惡作劇的屁孩、一個是感覺非常可靠的大人啊！妳會對流著鼻涕的臭小鬼興奮嗎？興奮不起來吧！如果是成熟穩重的對象，只要時機正確就絕對ＯＫ不是嗎！ 「哼嗯……」 希瑪雙眼微微睜大，沉默數秒後說道： 「我的話，小鬼頭也行哦？上次才幫一個七歲的……」 變態！這人絕對是變態！剛剛應該讓城鎮警備隊帶走她的！ 「那裡的警備隊員，大致上都睡過了哦？」 哦是嗎！待會就叫馬克西姆把妳這傢伙關起來！ 「守備軍的大人物們，也都做過了哦？雖然是跟其它教堂的姊妹合作。地緣關係嘛！」 我已經不曉得該說這傢伙是淫亂還是豁達……折衷叫她必取吧。 不過這裡的神官業務範圍實在是太猛了，這才是帶給人們幸福的宗教啊！要是現實世界的神職人員都像希瑪和蕾拉她們一樣…… 咦？ 等等……等等等等！ 蕾拉跟蕾娜也是神官出身……難不成！ 「關於這點，並不是所有神官都會行布施。蕾娜和我因為很早就加入軍隊，所以並沒有這麼做。」 呼……！ 「隨軍神官也有在兼職做軍妓的哦──」 「希瑪小姐，妳再多話，我就要生氣了。」 「……！」 蕾拉對希瑪展露出相當愉快的笑意。連我這個旁觀者都感覺得到殺意，那必取會立刻噤聲也在情理之中。 我們來到有兩名魔法師駐守的傳送法陣，蕾拉似乎就是從這個高台過來的。那兩名魔法師宛如石像般面朝我們站得直挺，直到我們踏上法陣，兩人都還站在前方耍帥。寒冷的晨風把眾人的衣袍吹得啪答啪答響，蕾拉忽然停下腳步。 「希瑪！」 「收到唷！嘿咿──！」 這回換希瑪高舉右臂、五指一伸，水藍色波動迅速傳開，在我們三人周圍形成防禦結界。結界濃度不像是一層層展開時那麼淺，也不到九層結界這麼深，或許是介於中間的厚度吧。意外地厲害啊這必取！ 結界展開後，我那遲鈍的腦袋終於也跟得上現況了。因為襲擊者已經被蕾拉看穿，於是放棄用魔法師的遺體做偽裝，從兩具傾倒的屍體後方現形。 粉紅色短髮迎風飄逸，沾了血的漆皮馬甲映出白銀光澤，黑桃狀的長尾巴彷彿興奮的小狗般迅速甩動──是魅魔三姊妹的么女，咪咪卡！ 「找──到了唷！勇者桐真！」 臉頰漾起了紅暈的咪咪卡興奮不已地盯著我的下半身，她的漆皮內褲好像在顫動……錯覺吧。 在雙方接觸的短短幾秒鐘內，希瑪再度放出複數結界，從濃度看來已經到最大枚數了。瞧她放得一派輕鬆、維持結界也是游刃有餘的模樣，比起阿琳娜等人要可靠多了啊！可惜是個必取……！ 即使我方結界佈置完成，咪咪卡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仍然用令人蛋戰心驚的熱情視線注視著我的跨下。此時蕾拉踏出一步，向她開口道： 「咪咪卡小姐，妳知道『究極治癒術』嗎？」 「嗯哼──知道了又怎樣。」 咪咪卡看都不看蕾拉一眼，就只盯著我的蛋蛋。蕾拉包容了她的無禮，繼續說道： 「雖然作用範圍很短，但它是瞬發型術式，並不像投射魔法能讓妳有閃躲的機會。換言之，只要我跟得上妳的速度，一次就可以對妳造成致命傷。」 喔喔！這麼說來，被蕾拉放過這招的敵人確實都是一擊必殺！就算咪咪卡的衝刺可以撞掉五層結界，希瑪手一揮又能形成相當厚度的障壁，有攻有守，我只要顧好自己的蛋蛋就沒問題了！ 咪咪卡聽了蕾拉的挑釁後挑起右眉，面帶慍色瞥向她。小尖牙在粉色雙唇敞開後露了三秒鐘的臉，又隨著雙唇閉合而消失。蕾拉見她欲言又止，進一步出聲威脅： 「妳在奧得河的時候，用盡了全力在對付我們吧。」 「那又怎樣？當時妳們有七個人……」 「既然如此，沒問題了。」 蕾拉揚起信心十足的淺笑。 「妳完全沒有勝算。」 「嗚……！」 咪咪卡慌了。蕾拉表現得泰然自若，一點破綻也沒有，這使她看起來深不可測，讓打量著她的咪咪卡陷入輕微混亂。希瑪趁她們倆對峙時放出一些輕飄飄的毛球，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哈啾！不對，這必取只是在逗我玩……！給我認真警戒啊……！ 我和希瑪緊張兮兮地注意著全場兩個最高等級的動向，不曉得過了幾分鐘，咪咪卡臉上的汗越冒越多，蕾拉卻還是那張笑得對手心裡發寒的淺笑。 「嗚努努……！」 又僵持了一會兒，咪咪卡大概知道再對峙下去只會更突顯自己的劣勢，她終於向蕾拉的撲克臉妥協了！ 「雖、雖然不覺得會輸給妳們，可是人家最討厭法法姊類型的對手溜……反正咪咪卡也不是來殺勇者的。」 「哦？」 「所以說，咪咪卡是吸精鬼唷？懂嗎？」 「說重點。」 「……給咪咪卡一點精液就回去。法法姊的精液日記裡面寫的、勇者桐真的精液。」 這句話一冒出來，蕾拉的撲克臉似乎出現了裂痕；希瑪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對我笑著；咪咪卡宛如害羞少女般望向我的下體；而我就快練成縮陽入腹的特技了。雖然好想大喊「精液日記是三小喇！」但還是低調點、別惹惱對手吧。 「勇者大人，您來決定。」 這個時候我才想到，蕾拉可能只是在嚇唬咪咪卡。依她的個性，假如真的勝券在握，她應該會不計手段排除掉咪咪卡這個威脅。畢竟這傢伙前陣子才展示過人的實力，今天又敢深入敵國堵我們，萬一有那個意思，說不定還會潛入教堂直接對我下手。 所以這裡應該避戰比較好嗎？可是我又不想再被咬一次蛋蛋…… 啊，那就打手槍吧。 「嗚欸？不是產地直送溜……」 產妳老木喇……！ 「那就兩份！要兩份唷！」 居然還給我討價還價……！ 為了蕾拉和我們的安全，我毅然脫下修士服，希瑪不知為啥也跟著脫了。原來她不只是粉紅一線鮑，連乳頭都是粉紅色，明明是個必取！只見她揮揮手召出一個手掌大的布偶天使，那可愛的小東西以稚氣的嗓音嚷嚷著「放結界囉──放結界囉──」並不斷發出柔和的藍光。沐浴在光芒下的希瑪扠起了腰，神氣活現地笑道： 「就讓大?姊?姊來幫你一把！」 咪咪卡突然插嘴： 「不可以！女人會玷污上等的精液！咪咪卡才不要喝被女人碰過的東西！」 靠北啊妳不也是女的！ ……也罷，給那個必取打手槍的話，難保她不會突然翻臉撲倒我，還是自己來吧。 「那就和大?姊?姊一起自慰吧！」 希瑪裝模作樣地晃動她的胸部，接著頭一垂、手一拱，當眾吸起了自己的奶！可惡，明明是個北港香爐，卻又有著令人大爆硬的魅力……！ 「啾！啾噗！啾噗！啾噗嚕！」 希瑪一邊吸乳一邊摳著粉紅隙縫內的蜜肉，輸人不輸陣的我也對她挺起了肉棒，右手熟練地套弄起來。我們兩個就在與咪咪卡對峙中的蕾拉身後自慰著。咪咪卡不斷發出好像母貓發春時的叫聲。 「嗚喵！好棒的蛋蛋……」 和那道視線對上的話絕對會害我陽痿，所以我把注意力盡數集中在希瑪身體上。 「啊啊……！未開苞處男的熱情目光……！」 原本她的身體和手指動作就夠引人遐思了，想到那對粉紅奶頭被一堆男人吸過、那條濕潤的肉縫也被許多肉棒插過，更是讓人硬到突破天際！原來如此，這就是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女體魅力……簡單來說就是個點ＪＰＧ的女人喇！ 哦齁……感覺上來了！一股作氣衝吧！ 「要射了？要射了嗎？童貞勇者的特濃精液哈啊哈啊……！」 把那個必取的臉想成蕾拉！然後！當成蕾拉在對我自慰！哦齁齁齁──！要來囉要來囉──！ 「哈啊……！哈啊……！不妙……這個快感！忍不住了嗯哈啊啊──！」 咕啾！ 希瑪的身體忽然化為殘影，下一瞬間就看到她在我面前翹高了屁股、抱住我的腰，並把臉埋進我的跨下……蓄勢待發的肉棒被她一口氣含入嘴中，緊接著是猝不及防的猛吸！媽的，我還沒把蕾拉的臉替換上去就要射了……！ 「啾噗！啾噗！啾咕！滋噗！滋咕！滋噗嚕嚕嚕──！」 我他媽射爆喔喔喔──！ 「滋噗！滋嚕！滋噗！咕……咕嗯！」 我雙手壓緊希瑪金髮披散的腦袋，在這個必取嘴裡舒舒服服地射了出來。她也相當配合我的射精，在精液噴出後就減緩吸吮力道，溫吞地把口腔和肉棒上的精液全部吸入舌頭後方、再一口吞下。技巧熟練到讓人覺得再射一發也不成問題呢！ 「啾咕、啾咕、啾嚕、嗯、嗯呼……噗哈！捕獲超補的處男精液啦……！」 雖然是個必取，意外地跟我的老二很合拍嘛！刮目相看了喔！ 「欸嘿嘿！希瑪就是最愛男人精液的必取！再來一百發也沒問題哦！」 哈哈真服了妳……不對！我到底是在幹嘛啊啊啊啊！我說妳突然衝過來哈屌是在哈什麼意思的！這些精液是要給咪咪卡的吧！ 「啊。」 啊三小！為何有種似曾相識的煩燥感！ 「啊──哈……不要緊、不要緊！再來一發不就好了！」 是兩發！客人指定要兩發啊！ 「那就兩發呀！希瑪大姊姊會用嘴巴幫你……嗯，還是你喜歡必取風格？」 ＧＴＦＯ！ 「給……給惹發可……？」 給我滾喇！ 莫名其妙浪費掉寶貴的首發精液之後，應咪咪卡的要求，我用水壺裡的清水把被希瑪含過的小桐真洗得一乾二淨，然後背對這三個女人默默奮戰了十分鐘，才終於順利把兩發精液都好好地射在掌心上。明明蕾拉就在身後，裸體必取也在身後，還有個可愛的敵人也在身後，我卻只能避開她們尻槍……用的還是這三人百合花開的夢幻場面……嗚嗚…… 蕾拉雙眼盯著咪咪卡，她允許尾巴晃個不停的可愛吸精鬼來到結界外，我便將裝了精液的手伸出結界。 「嘶嘶、嘶嘶！啊嗚欸……好棒的味道溜……」 快趁熱吧…… 「嘶──嚕！嘶──嚕！嘶嚕！嗯！嗯啾！嘶啾！啾！」 ……小狗舔？ 「啾！嘶啾！嘶啾嚕！啾……超美味的說……嗚喵……真不公平，你每天都可以吃到這麼好吃的精液……」 不，一般來說是不會去吃的。還有我說妳內褲裡是放了什麼，為何它在蠢蠢欲動……？ 「我懂我懂！處男精液自產自用真是太可惡了！天理不容嘛！」 妳這神官少跟魅魔一鼻子出氣！ 「嗚喵欸……果然還是把你綁回去──」 「究極治癒術！」 「喵啊……！」 咪咪卡大概只是隨口說說，不過蕾拉一點也不留情，直接就朝我的手掌前方來一記究極治癒術──不對，緊急往後跳了好幾步的咪咪卡並沒有出現明顯外傷，蕾拉只是單純喊出聲而已。 「這次只是警告。希望妳能遵守約定。」 「嗚努努……！跟法法姊一樣超討人厭的傢伙！」 「請回去吧。不然的話──」 「知道啦！嗚嗚……妳給我記住！」 咪咪卡狼狽地瞪了蕾拉一眼，接著對我的跨下拋出令人蛋疼的秋波，然後就咻地一聲跑掉了。蕾拉警戒著望西逃跑的咪咪卡，直到她的身影從我們的視野內完全消失。 「呼……騙過她了。」 確認咪咪卡離開後，蕾拉的撲克臉終於垮了下來。果然是虛張聲勢啊……就算不是如此，我也希望她別再大招連發了。畢竟從蕾娜所說的情況看來，在蕾拉的身體獲得充分恢復前，實在不適合再進行激烈的戰鬥。 我們把魔法師的屍體抬到法陣外，因為沒辦法再多逗留，於是讓希瑪召喚出結界人偶來保護它們免於野獸啃食，之後就交由定期巡邏的警備隊員處理。 一切就緒，我們便傳送至奧得河東岸的中型要塞。 「嗚嗚嗚……萊絲莉不在，我好寂寞啊啊啊……」 「打擾了，馬克西姆閣下。」 「嗚噗！」 不知為何大白天就在傳送房喝酒的馬克西姆，看到我們二女一男以裸體之姿颯爽登場後立即朝半空中噴了口酒。 「呀呼！包莖大王馬克西姆！」 「希……希瑪！」 欸……包莖啊…… 「勇者大人！別聽她胡說八道！」 麻煩請別對我臉紅好嗎？我是帶把的！ 可憐的馬克西姆不曉得視線該往哪擺，對著蕾拉的裸體很不紳士，他又不想直視不斷拱著雙乳挑逗他的希瑪，看著我的裸體又很奇怪……蕾拉告訴他有關咪咪卡出沒於波波蘭的情報後，就把他請出房間。我們繼續傳送到西岸的要塞。 原本召喚師使用的傳送陣被改造成我方專用規格，這還滿方便的，不過因為室內格局偏小，無法一次傳送大量士兵。因此，要塞軍開始在西岸的空地建立大型傳送陣。從現在只有簡單的防禦設施看來，不曉得何年何月才能完工。 蕾拉與希瑪換上隨軍神官的灰白裝束，我則挑了件看起來很保暖的褐色法袍，我們向這兒的守備隊長沃娜打聲招呼就離開要塞。 剛步出要塞，蕾拉就給了我一個大驚喜。 「嗚哇──是馬車！」 沒錯，就如希瑪所說，是馬車！而且不是運貨用，是載人用的那種！雖然沒有王都路上看見的馬車高級，但也算是很大了，裡頭是四人座啊！ 「真懷念！當初就是搭這種車來勞軍……」 我趕緊把希瑪的嘴堵上，以免她破壞掉我現在的感動之情。 不管怎樣，我的腿得救啦……！ 「呼……！呼……！原來如此……！想要把人家帶到裡頭大幹特幹是吧……！可以哦噗嗚！」 嗚噁！這必取口水沾得我滿手都是！ 「蕾拉大人，您要求的馬車及糧食皆已備妥。沃娜隊長交代我等護送您們至萊茵邊境，請放心交給我們吧！」 喀啦喀啦！ 十名步兵精神抖擻地在我們身旁排開行禮，讓我有股受寵若驚的暢快感。要是希瑪這必取沒黏上來就好了，被神官抱著蹭臉的勇者毫無威嚴可言啊啊啊…… 於是我們三人搭上馬車，在全副武裝的士兵們護送下向西前進。 外有護衛、內有妹子，我終於也成為人生勝利組啦──雖然只是暫時的。 第二章「桑莫侵攻戰」＃５ 由於步兵隨行，我們兩輛馬車依然以步行速度緩緩向西推進。直到萊茵領邊界，順利完成護送任務的小隊光榮返回後，馬車就由蕾拉與希瑪分別駕駛。當然，我是不可能會搭希瑪那輛的，就算那個必取撩起聖袍誘惑我也沒用。 我們繼續望西進發，平時維持小跑步的速度，遇到路面平坦或是直線路段就加速前進。跟在蕾拉身邊學了點毛皮的我試著拿起韁繩，結果差點翻車。不曉得這個世界有沒有駕訓班之類的…… 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後不知道幾點鐘，我們終於碰上了柯切諾夫的先頭部隊。 「停下來、停下來！你們是哪來的！」 車外一片喧嘩，我邊打著哈欠邊探出頭，沒想到我們居然被手持長槍的士兵包圍了！ 「喂，那個是勇者吧……」 喔喔！知名度威能發揮作用啦！ 「我看倒像顆西瓜。」 看來還是有需要治癒一下的腦袋啊……！ 蕾拉無視於議論紛紛的眾人，雙眼直視鎧甲較為隆重、蓄了把大鬍子的隊長級人物說道： 「我等乃是茨維塔耶娃卿的直屬部隊，王命在前，請放下武器。」 「唔嗯……露露西亞的事情我不清楚，妳有命令狀嗎？」 「有的。」 「趕緊拿出來核對吧。」 「在我的同伴那裡，而她們正在你們後方的軍伍中。」 大鬍子隊長本來看似鬆了口氣，沒想到蕾拉這席話卻讓他眼神再度銳利起來。 「沒有命令狀就無話可說！請你們幾位乖乖配合，立刻下馬！」 喀隆！ 槍兵隊一齊向前踏出沉重的一步，就連沒受過訓練的我都明白這是在威脅！ 話說這些傢伙到底在搞什麼啊？該不會只有最上層的指揮官認得我們吧？友軍之間沒有內建辨識系統真是太糟啦……！ 「我再說一次！請各位立刻下馬！」 蕾拉向我使眼色。現在不是涉及無謂衝突的時候，而且對面越來越多士兵停下了，反應激烈可能會招致不必要的誤會。我點點頭，正欲和她一同下車時── 「等一下！你是森波波爾駐地的拉夫爾吧！」 在我們後方馬車上的希瑪揚起頭來晃呀晃，似乎是想看清楚大鬍子隊長的長相。隊長看了她一眼，威嚴不減地反問： 「妳怎麼知道？果然是間諜嗎！」 喀隆！ 媽的，別再用這招嚇我好嗎！要是心臟病發怎麼辦啊！ 「說誰間諜啊！你才間諜！你全家間諜！」 「……波洛諾娃家的女人是嗎。」 欸？判斷點難道是那句回嗆嗎？我還摸不著頭緒，希瑪就趾高氣昂地挺起碩大的胸部，下巴上揚三十度： 「聽好了！本小姐正是希瑪?莉莉亞諾芙娜?波洛諾娃！是曾經用嘴巴幫不舉的你射出來的維特尼察女神官啊！」 「夠、夠了！我已經知道妳是誰了……！」 「知道了還不叫你的部下們退開！」 「咕嗚……全員！解除警戒態勢！」 喔喔！還以為希瑪要到波洛諾娃將軍那裡才起得到作用，沒想到連在柯切諾夫陣中也有這等影響力！意外地令人尊敬啊這傢伙！ 「呼……！呼嘿嘿……！被一堆大男人的槍頭指著……果然超令人興奮的！」 尊……尊敬不起來！ 那位名叫拉夫爾的隊長姑且算是把我們當成友軍看待了，不過我們還是必須把馬車停到路邊，免得影響大軍撤退。他讓副隊長代為指揮，自己領著兩名護衛停下來陪我們等待。雖然很想用「這傢伙挺不錯的嘛！」來解釋他的護衛行為，但我想他會留在這兒，八成是因為部下們都在談論他和希瑪之間的小秘密。 拉夫爾取下他的頭盔，露出和鬍子同樣濃密、但中間光禿禿的頭，對我們深深一鞠躬。 「蕾拉大人、勇者大人，十分抱歉……我只是個奉命行事的小隊長，在沒有指示或命令狀的情況下，我軍又處於敗戰撤退的情勢，不得已才會預設立場。」 「這只是命令傳遞上的小問題，貫徹軍人使命的您會如此判斷是很合理的。還請快抬起頭來。」 「啊啊……多謝兩位諒解。」 基本上我只有站在蕾拉身邊，卻還是被當成用某種形式展現出諒解的心情了，所以我只好學蕾拉展露優雅的微笑。 光是像這樣禮尚往來並不足以說明我們的身分，我的勇者光環看來也沒有厲害到讓所有人一眼就認出我，所以拉夫爾還是相當程度地警戒著，只不過沒有表現得很露骨。唯一讓他放心的，大概就是在一旁朝軍人們搔首弄姿的希瑪了。 「希瑪，妳敢多嘴的話……」 「齁齁──？人家一介小神官是能多嘴什麼呢？啊，難道是指包皮垢……」 「快給我住口啊……！」 ……好吧，也不是那麼地放心。 我們在這裡等到先鋒部隊過去、中軍到來時，總算與瑪格麗特帶領的小隊會合成功。看到大家疲憊但安好的模樣，我不禁鬆了口氣。 「勇者桐真！站住別動！」 蕾、蕾貝卡……？ 「捕獲──！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雖然蕾貝卡渾身汗臭，不過……畢竟是從幾乎快全滅的戰鬥中倖存下來，如果聞我的味道能讓她放鬆，就隨她去聞吧。 「嘶嘶嘶！嘶嘶！呼哈……！興奮了……！」 嗚痾痾蕾拉救我啊……！ 「姊姊！明明說好正午會合，害我擔心死了啦！」 「蕾拉隊長！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不公平……！那兩個小女生可以佔有蕾拉，我卻得被蕾貝卡這肌肉女獨佔……！ 在我認命地被蕾貝卡嗅出奇怪的反應後，眾人會合時的喧鬧聲已經平靜下來。蕾拉簡單地向大夥說明接下來要支援南方的合貝小公主。 我們在兩天前的夜襲中失去了薇拉與夢露，凱特也因為精神崩潰無法再戰，如今她和兩人的遺體正由隨軍神官的隊伍護送著，蕾拉已安排她返回王都。此外，瑪格麗特的精神也不大好，但她婉拒了蕾拉的提議，堅持要繼續執行任務。 隨後我們這十三人就分乘兩車，在拉夫爾的陪伴下跟著軍隊緩慢後退。等道路變得寬敞，馬車就脫離隊伍、朝南方全速奔馳。 車廂變得非常擁擠，我和蕾娜分別坐在靠近駕駛座的地方，裡頭比較舒適的位子留給看起來特別疲倦的海蓮娜與姬拉，她們倆剛坐下不久便沉沉睡去。蕾娜很努力在保持清醒，不過這一路上她釣魚釣得很勤快，最後還是整個倒下去了。在大家累得東倒西歪之際這麼說有點失禮，不過車內的味道好好聞啊……浸了汗水的布料搭配沉睡中的女性體味，也算是種冒險風味吧。 「真是的，不管大的小的都睡到口水流滿嘴。你要幫她們舔掉嗎？」 不要用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污衊我的人格！妳這個黑奶頭！ 「好啦，別擺出那麼好笑的臉。幫我拿袋乾糧來。」 我從海蓮娜靠著睡的木箱子裡翻出一袋束緊的乾糧，遞給依然沒什麼精神的瑪格麗特。她向我招招手，等我湊過去又用她的粗糙手掌摸摸我的頭，都搞不懂這是賣溫柔還是逗我玩了。 「噁！果然是要塞軍的配給。」 基本上乾糧是由黑麵包切丁以及乾蔬組成，毫無調味，劣質皮革讓袋中食物充滿了麥香以外的奇特臭味。憋著氣配水倒是可以吃啦，把它想像成吞一整袋藥丸就對了，中午我就是這樣硬塞了整袋。 把乾糧當零食吃的瑪格麗特不再搭理我，蕾拉專心駕車時，她一邊喀哩喀哩地咀嚼食物，一邊漫不經心地執行警戒任務。 出發前被蕾貝卡抱住聞時我還沒察覺過來，現在仔細一看，瑪格麗特的手臂多了不少疤痕。激戰的痕跡以不同形式顯現在這些堅強的女人身上，也有外表看不出來的類型，比方說蕾拉──老實說，我覺得她比瑪格麗特還要更勉強自己。但是我們不得不倚賴她，尤其是諸多方面都還跟不上這個世界腳步的我。 我們繼續望南進發。 「喔喔！這是遊女車吧！給軍人大爺們享用前，先由我們來試貨……嗚呃！」 有時遭遇小村落的路霸（Ｌｖ４～８），蕾貝卡一拳就撂倒了他們。 「喂喂喂！都給老子停下！這裡由我們血之鷹……咕噗！」 有時遇上三五成群的盜賊（Ｌｖ５～１０），瑪格麗特一腳就讓他們滅團。 「是瑪吉克人！信奉邪神的異教徒！姦殺！姦殺！通通姦殺──！」 有時碰到怪里怪氣的教徒（Ｌｖ７～１４），希瑪一人就把他們搾出心靈創傷。 「偵察敵情──偵察敵情溜──嗚喵！這股濃醇香的味道是！啊……等等！路過！路過而已啦！嚴禁暴力……嗚呀啊啊啊！」 有時巧遇跑來跑去的咪咪卡（Ｌｖ４０），蕾拉一發究極治癒術就讓咪咪卡宛如受到驚嚇的蟑螂般飛快逃走。 當我們終於抵達友軍哨站時，天色已經轉暗。蕾拉說這裡距離波洛諾娃本軍還有很長一段路，哨站只是便於補給和撤軍之用，每處由三人看管，不算是能放心休息的地方。天啊，我們跑了一整天耶！這條路到底有多長啊！ 這次因為我們直接派出希瑪，加上人數與等級上都佔有優勢，並未受到士兵們的刁難。我們將馬車停放在哨站過去約三十公尺處，另外生了火，把幾張帶有味道的毛毯繞著火堆鋪放，今晚這就是大家的床。 不管是在顛簸的馬車上睡得青一塊紫一塊、還是整個下午都在警戒四周，累積不少疲意的眾人聚集在火堆旁，啃起索然無味的乾糧、聽取蕾拉的說明。 「大家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將進入多瑙戰場，支援勇者合貝小公主的隊伍。當前狀態不甚樂觀，主因在於柯切諾夫軍的急撤退，導致波洛諾娃軍可能因此面臨敵軍夾擊……」 蕾拉以凜然的目光環視眾人，製造出吸引大夥注意力的停頓點後接著說： 「各位也知道，我們在來這裡的路上遭遇了魅魔咪咪卡，意味著桑莫軍的眼線已經佈到我方退路上。恐怕，只待柯切諾夫軍完成撤軍，敵軍就會湧入我方的撤退路線。本次任務將比先前更加艱難，王都方面也來不及給予我們補給，請各位務必做好準備。」 大概是咪咪卡的名字讓大家想起了令人頭疼的魅魔三姊妹，氣氛變得十分低迷。但我們姑且也算是擊退咪咪卡兩次、法法兒一次，面對那些傢伙還是有勝算的──聽到蕾拉這麼說之後，每個人都對我的跨下投以尊敬或憐憫的目光。蛋……蛋疼啊！ 總不能期待我的蛋蛋每一次都派上用場，因此大姊姊組開始討論彼此搭配的魔法，負責近身戰的輕熟女組則是一個個做出覺悟的樣子。唯獨瑪格麗特陷入沉思。直到大夥入睡前，她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呀呼──！我回來囉──！」 就在大家準備就寢時，希瑪衣衫不整地從森林中跑了出來，沿路滴著奇怪的液體……好髒！別抱住我！ 「希瑪，妳是去……」 「布施了唷──！」 「……像個脫韁野馬似的。任務中至少安分點吧。」 蕾拉邊說邊把她從我身上架開，我的袍子都已經沾到黏黏的東西了……希瑪那必取非但不反省，還理直氣壯地扠起了腰說： 「因為看他們太可憐了嘛！年紀輕輕的，至少也要開過苞呀！不然的話──」 她的聲音不像往常那般輕浮，彷彿真心在為士兵們感到惋惜，因此我們都沒出聲打斷她，而是靜待她把那句令人產生某種預感的話說完。 「──就這樣死掉不是很可惜嗎？」 雖然她馬上又恢復成花痴般的嗓音去襲擊蕾娜，這句話仍然使我對她大大地改觀。她知道情勢不利於孤軍深入的我方，那些士兵再活也沒多久了。就算是身在波洛諾娃軍本陣，能夠平安回去的士兵又有多少？所以她盡其所能地給了他們最後的慰藉。她真的是位非常溫柔的神官。 「哦齁──？幹嘛一直盯著我看呀？啊，是吃醋了對吧！真──可──愛──！」 別……別用有著奇怪腥味的身體貼上來！ 「想要嗎？想要的話，希瑪大姊姊我沒問題的哦！就算小穴還泡在精液裡……還是會讓你爽到畢生難忘唷！」 不需要！光想像就噁爆了！ 「可惜──」 這女人如果不是必取的話該有多好…… 這晚我們見識到了多瑙蚊的威力，草藥塗抹聲此起彼落，癢到入睡簡直是種酷刑。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讓我對這些黑夜刺客深感恐懼的原因在於，當我被叮到一怒之下拿起批發貨小鏡子揮舞時，鏡面上顯示出了多瑙母蚊（Ｌｖ５）。 我想我們必須養一批高等級的青蛙才行。 § 聽取情報當下最先聯想到的，是能夠在轉瞬間將記憶中的感覺立體化的──「牙痛」。 「塔瑪拉隊回報！右翼、魔法部隊遭到阻斷！支援部隊也幾乎被敵軍包圍了！」 一旦痛起來，大腦會在下一波激痛到來前建立起疼痛的預感，將精神上的恐懼硬生生插入生理疼痛之間。 「里歐娜隊回報！左翼各隊、戰況危急！桑莫軍像是海嘯般湧了上來……！」 身體明白接下來將會非常地、非常地痛──在真正的激痛爆發前，精神上的凌遲先一步席捲而至。 「急報！本陣四周出現大量魔物！嘉雅隊已展開防線，但人數差距過大……」 先給恐懼剝去堅強的外殼，然後才被真正的痛楚搞到踢起雙腿頻呻吟。 痛到完全無法思考，只能期待這場肆虐快點結束。 指揮系統也……完全癱瘓了。 「勇者大人，快站起來！護衛隊跟上！結界準備好，要突圍了！」 直到這場突然的牙痛爆發前，一切都非常順利。 從剛抵達河川地帶、跟在波洛諾娃將軍身邊參與軍議的那一刻起，她就從棋盤似的地圖上看出勝機。面對幾乎傾巢而出、將兵卒依照川流佈署成觸角狀的桑莫軍，參謀們的戰術千篇一律都是肉拼肉的正攻法，她則想出了與之「對弈」的方式──將部隊分散成略高於敵軍小隊人數的小單位，以兩個外側火力單位（魔法師二十人與一般兵十人）、兩個內側聯絡單位（魔法師十人與一般兵十人）、一個中樞單位（魔法師十人與一般兵三十人）來構成可根據戰況變更陣形的中型單位，再利用中型單位之間的配合來圍殺敵軍，進而在這個川多地少的戰場取得優勢。 這種錯綜複雜的戰場尤其仰賴各部之間的聯繫，桑莫軍使用的是容易被鎖定的飛行系從魔以及白、黑兩種煙霧來傳達戰況，她有更好的辦法。利用火焰、冷凍、閃電等三種雷射魔法，結合垂直、斜向兩種朝天空射出的角度，各中樞之間便能夠傳輸六種類的戰況，反應速度更勝於桑莫軍，協同作戰的行動也會更加縝密。再加上每半天一次的暗號更新，就算桑莫軍觀測出信號的規律，也無法將優勢延續下去。 波洛諾娃將軍非常中意這項戰術，她的提案馬上就被實行。一千四百人的戰鬥部隊分成十組，由她與將軍麾下的參謀們各領一組出擊。 透過不斷地包圍夾擊，戰鬥初期的推進十分順利。光是第一天，他們就殲滅了至少五百名敵兵、佔據相當規模的領土，甚至一度令桑莫軍陷入潰逃狀態。但是在這之後，桑莫軍重整旗鼓、放棄任何除了偵察用的突出部，戰況因此陷入泥淖。 不過，沒問題的，一切都在計劃中──只要將軍率領的本隊針對敵防線的其中一點發動突襲，僵滯的戰線又可複雜化，佔有情報優勢的我軍便能再次絞殺驚惶失措的敵軍。 然而……在這令人有點不安、卻又更加振奮的戰局中，「牙痛」忽然爆發了。 「到底是什麼時候……繞到背後去的啊！」 早在羅曼娜的呻吟傳進耳朵前，早在跟隨自己的士兵們發抖怯戰前，她的雙腿就被幾乎淹沒視野的有翼魔物嚇得發軟；跌坐在地的同時，膀胱跟著傳出一陣羞恥的鬆懈感。 淡金色熱尿蔓延至大腿的那一瞬間，那群長得像蜥蝪的、像河童的、像鳥獸的、像惡鬼的魔物──紛紛拍打著可怕的翅膀衝向束手無策的士兵們。 「保護勇者大人！全體組成圓陣……呃噗！」 代替她這個不中用的孩子來指揮部隊的羅曼娜忽然瞪直了眼，一身純白聖袍給熔岩般的拳頭揍凹進去，聖袍底下的蜜肉咕啾一聲噴出了一小灘尿，緊接著是伴隨嘔吐聲而起的大量失禁。 「步、步兵快回來啊！不然我們魔法師……噗咯！」 另一位漂亮又親切、非常樂於協助她的魔法師隊長，則是在放出威力孱弱的魔法雷射之際吃了記顏面直擊，砰地一聲整個鼻子都碎了，強烈顫抖的腳邊澆下了熱尿與泥狀糞便。 魔物們用強壯的拳頭或利爪襲向崩潰的士兵們，以有限的暴力剝奪眾人的行動力之後，一個個挺起了令人膽戰心驚的巨大陽具。隨後，那些幾分鐘前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隊長和女兵們，全都爆出了痛苦的悲鳴。 「不要啊……！好痛……！好痛……！」 「肛……肛門要裂開了！要裂開了啊啊啊……！」 「嗚……嗚欸……！救救我……勇者大人……！」 在某隻魔物揮舞著「男人則虐殺」、「女人則姦殺」的兩面大旗為暴行現場炒熱氣氛時，她想起了自己曾在桑莫王都看過這支奇異的部隊。在那座人類與魔物幾乎一比一的都市中，純魔物部隊不算罕見，讓她感到驚奇的是，這支部隊全部由肌肉賁張的雄性有翼魔物組成，指揮官卻是位面容姣好且身材苗條的女性魔物。雖然是女性…… 「哦呀！這不是失蹤好幾天的小公主嗎？」 卻有著凌駕於眾魔物的可怕陽具。 「背著大人離家出走，可是會受到懲罰的哦？」 雖然是女性…… 「不過呢，真是太好了！」 卻有著眾魔物無法抗衡的強大。 「上次只是輕輕戳一下，這回……」 桑莫王國軍副司令官、「虐殺部隊」隊長、魅魔三姊妹之首── 「……可要把妳從裡到外搞得七零八落哦！」 吸精鬼莎拉拉（Ｌｖ６０）。 「不……不要過來……」 恐懼的種子，打從破處的那一天就深深埋入她的心中，那是足以將性行為概念完全抹滅掉的「單純的暴力」。 「救我……」 就算知道已經沒人會聽到自己的聲音，刻骨銘心的恐怖仍然促使她拼命地求救。 「誰來救救我……！」 然後眼睜睜看著雙翼大開、肉莖昂揚的惡魔撕裂自己的衣服，曝露出被大小便氣味所玷污的身體。 可是，預期外的劇痛並未撕裂她的身體，而是被淡藍色光輝極其短暫地阻擋在光芒的另一側。當保護自己的光芒化為碎片四散時，三色雷射迎面襲向正準備侵犯她的惡魔。 儘管這些攻擊起不了太大作用，莎拉拉的注意力確實被礙事者吸引過去了。就在這個瞬間，一隻身影迅速衝向癱軟在地的她，另一隻身影從半空中不要命似地衝向莎拉拉── 「ＦＲＥＥＥＥＥＥＥＥＥＤＯＭ──！」 ──那是以全裸之姿抱緊膝窩、翹起屁股、亮出閃閃發亮的男性私密處的另一名勇者。 第二章「桑莫侵攻戰」＃６ 走馬燈是非常神奇的體驗，你會明確知道它即將展開，並在這一瞬間產生許多美妙的妄想，然後遭到大腦華麗地背叛。就像我以為會看到最喜歡的ＡＶ片段或是蕾拉的裸體，實際上卻是我家老媽挖鼻屎的模樣……我就在半透明的老媽伴隨下直直撞向那個和咪咪卡一樣曝露、大概可能或許是魅魔的目標。 當那對絕對不能用小虎牙三個字來形容的超級無敵大尖牙狠狠地刺穿我的蛋蛋前，我不知道這其中哪件事讓我最後悔──是被蕾貝卡的粗手掌用八倍速在一分鐘內連尻兩槍？給淫笑著的希瑪把精液塗滿整個下體？還是讓瑪格麗特把我筆直仍入敵陣之中？不管怎樣，在對方欣喜若狂地對我齜牙咧嘴後，一切都玩完了。 正當我的蛋蛋即將慘遭咬殺之際── 「有異味！」 ──突然就被退貨惹。 可怕的大尖牙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隻穿著黑色皮靴的紫藍色美腿，尖尖的鞋跟無視於從我左右兩側射出的魔法雷射，以殘忍的側踢瞬間敲破覆蓋我身的防禦結界、把我整個人踹飛到地上。 「呃噗！」 這是林北俊俏的臉連直擊地球時迸出的叫聲。然後這是嗚噁嘔嘔嘔嘔…… 在我暈到不能自理、好像還漏了點尿的時候，身邊傳來許多道怒吼聲，大概是友軍掩殺上來了。既然我沒有英勇犧牲，得儘快起身和蕾拉她們會合才行……不過等到我真正從嘔吐滴尿又天旋地轉的狀態恢復過來時，好不容易重新對焦的目光卻落在有著大尖牙的美人身上。 身邊是一群將我們倆與外界隔絕開來的高大魔物，跨坐在我身上的則是擁有妖魅的紫藍色肌膚、穿著打扮和咪咪卡神似的大姊姊……她頭上那是山羊角嗎？ 「勇者桐真，自己送上門了呢！」 這傢伙不妙……比起法法兒當時的不妙感更不妙！ 「法法兒說得沒錯，這是唯一有在努力成長的味道……」 要說為什麼我會覺得很不妙……因為那傢伙的虎牙起碼有四公分長，或許有五公分！那種彎彎尖尖的東西刺進蛋蛋裡絕對會升天痾痾痾痾……！ 「啊啊……該怎麼辦？要放任這股風味繼續升華呢？還是直接採收──」 身為一個專業的蛋農，我強烈建議您選擇升華！ 「哦？」 這還需要考慮嗎？當然是因為這是唯一僅有、等級十以上的勇者蛋蛋啊！只要放牧一段時間就會自動升級！但是如果妳現在採收掉，它就會永遠停留在十級的味道喔！ 「說是這樣說，但果然還是忍不住呢……你看，我這兒都這麼硬了哦！」 等等，雖然這麼問有點蠢，可以請問一下從妳內褲裡挺出來、快頂到肚臍的那個像小雞雞一樣的東西是什麼嗎？ 「啊？這你不是也有嗎？」 所以……是小雞雞？ 「真是低俗的說法。呵呵……」 現在我才想到咪咪卡是貧乳。 法法兒也是貧乳。 眼前這個傢伙也是貧乳。 然後，她們還有一個共通點…… 「老娘心情好，讓你來選吧！是要乖乖獻上你的睪丸，還是讓我好好地疼愛你的菊花啊？」 ……幹你娘！什麼魅魔三姊妹！仔細想想其實每個都沒胸又帶把不是嗎！吸精鬼是男生什麼的設定爛到爆了痾痾痾痾痾！重點是我被其中一個吸蛋吸到死、主動尻槍給其中一個享用過，現在還他媽的要被最後一個肛了痾痾痾痾痾！ 「哦？看過老娘的肉棒還選擇肛交的，你倒是第一人呢！勇氣可嘉、勇氣可嘉！」 還不是因為妳牙齒太他媽的長了！不然林北會選那個比我手還粗的老二嗎！居然還帶顆粒我謝謝妳啊！ 媽的，外面打得鬧哄哄到底是怎樣了啊！為什麼這面魔物高牆都沒被動搖啊！不是說好大軍掩殺的嗎！我看我是死定了……先別說我的寶貝菊花還沒、也不打算給人開苞，那種比十七歲青少年手臂還粗的東西硬是塞進體內，我看下場只有掛急診或等投胎了…… 「好了，自己翹高屁股、哀求我幹你吧！」 我不知道現在該怨的到底是友軍不夠力、小菊花即將歐威斯歐噴，還是這些魅魔其實是公的……幹你老師！翹就翹喇！反正就算被肛爆還是可以復活喇！ 「喔哦？出乎意料的白淨……呼呼！嗚呼呼呼呼！」 別笑得那麼機掰好不好！明明還沒插入我就已經要崩潰惹痾痾痾痾……！ 「來吧，求我吧！」 幹你老師……！幹你老師的擔擔麵喇……！ 「你要是鬧到我沒興致，就直接咬下你的蛋蛋囉？」 嗚嗚！我知道了啦！ 求……求求你…… 「啊？」 求求你幹……窩……窩德……屁屁…… 「說清楚點啊，不然蛋蛋就要說再見囉？」 別、別碰我的蛋！求……求求你！求求你幹我的屁股痾痾痾痾啊啊啊啊──！ 我做好準備了！ 來吧！就是現在！ 有種就插進來啊啊啊啊啊！ 「究極治癒術！」 「雙重火焰雷射──！」 「放結界囉──放結界囉──」 怎麼了啊！快插進來啊啊啊啊！ 「有機可乘！快起來，勇者大人！」 「你這傢伙翹著屁股是……」 「放結界囉──放結界囉──」 快插……欸？啥？那個大老二魅魔去哪了？為啥我的小菊花正對著蕾拉她們…… 「叫你起來啊！蕾貝卡，接手！」 「喔喔……！」 「放結界囉──放結界囉──」 媽的，黑奶頭竟然抓著我的頭髮把我扔了好幾公尺遠！雖然被蕾貝卡接個正著，但是我的頭好暈啊……所以我得救了嗎？ 不，那個大老二魅魔根本就還在幾步遠的地方！而且他看起來超怒的痾痾痾痾！ 「這些沒用的飯桶……！還有妳們這群該死的女人……！打擾老娘享樂的罪孽！現在就給我去死吧！」 砰！ 盛怒之下的大老二魅魔一拳尻爆身旁的同伴！接著凡是出現在他面前的都被他一拳灌爆了頭！我靠，這傢伙有毛病啊！ 「嗚喔啊啊啊啊──！」 砰！砰！砰！砰！ 頭戴鋼盔的戰士也好、身強體壯的有翼魔物也罷，無論是誰都被他一拳打爆。血沫紛飛、腦漿迸散，根本沒人擋得住那頭怪物啊……！ 「妲莉亞！確保小公主！」 「沒問題！」 「蘇珊娜！殿軍！」 「喔喔！」 「海蓮娜！掩護大家撤退！」 「交給我們吧！」 在我們身邊指揮士兵抗擊魔物的蕾拉自顧不瑕，鄰近大老二魅魔的瑪格麗特代為下達指示，眾人旋即展開行動。 多虧有不少慌慌張張的士兵成為憤怒失控的大老二魅魔手下犧牲品，我們趁機帶上合貝小公主和她身旁的神官羅曼娜緊急撤退。基本上我們後方只有人數眾多的波洛諾娃本隊，只要能夠擺脫大老二魅魔的追擊就安全了，其他那些等級不夠高的魔物就算追上來也會被殿軍的蘇珊娜和海蓮娜擊退。 然而卻有一個人並未跟著大家一同脫離混戰。 瑪格麗特背對著我們，主動向怒不可遏的大老二魅魔發起攻擊── 「瑪……唔！別回頭！現在開始，按照計劃直接撤退！」 蕾拉、蕾貝卡、蘇珊娜、海蓮娜和我都看到瑪格麗特衝向敵人的背影，蕾拉的表情像是突然挨了一巴掌，她向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其餘各員發佈命令，以免不安與猜忌在隊伍中擴大。 我們都不明白瑪格麗特為何突然這麼做。 現在也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件事情了。 「姊姊！馬車不見了！」 「不用管馬車！步行向東！」 「是的……！」 稍早我們將馬車停在河川地帶入口，這裡是波洛諾娃軍的本陣所在地。當時蕾拉正向波洛諾娃將軍取得小公主的陣地位置，位於十數條河川外的前線陣地就和桑莫軍爆發了戰鬥，我們直接衝往有飛行魔物降落的陣地，守營的士兵大概就順勢徵收自己送上門的馬車。媽的，這麼一來我只能繼續和蕾貝卡那個肌肉女合體了！ 「友軍漸漸少了，注意道路兩側！妲莉亞、蘇珊娜，偵察編隊！」 「偵察一！姬拉和蘿札跟上！」 「偵察二！蘿莎莉與阿琳娜跟我來！」 「切記，盡可能避免戰鬥，逼不得已也要等我們抵達！」 「喔喔──！」 「上吧──！」 進入林中道路後，偵察隊員先行出發，我從蕾貝卡背上跳了下來。本來由妲莉亞兩手扛的小公主和羅曼娜都醒了過來，蕾貝卡按蕾拉指示將她們一一敲昏後用繩索捆在一塊，讓她來一次背著兩人走。即使背著兩個人，她的步伐還是比我這個勇者輕快。附帶一提，我的衣袍、小鏡子和魔法卷軸都回來了，所以並不是裸奔狀態。 「呼……！呼……！女勇者的汗味也不錯啊……嗚嘿嘿！」 合貝小公主也真可憐，在戰場上被嚇到失禁又失神，脫離戰場後還得被蕾貝卡聞味道……不過因為受害者不是我，且小公主也沒有表示厭惡之情（因為昏倒惹）所以我大力支持她的性騷擾。 這一路上由於有蕾拉的敏捷賦予，我的體力流失得比預期中還要慢，即使跑到渾身飆汗又發熱、喉嚨也乾得要命，唯獨雙腿一直都有著能夠繼續跑下去的力氣。有了這個輔助魔法的支持，現在我的體力和蕾娜差不多了。有人一起吊車尾的感覺非常不錯。 我們越過一座又一座的哨站，卻沒碰到能夠幫上忙的友軍，蕾拉臉色變得相當沉重。 原本我們收到的情報是波洛諾娃軍已經在撤退途中，因此蕾拉預估當我們救出小公主時，友軍勢力已經朝國境線延伸一段距離，這會大大提升突圍的可能性。畢竟桑莫軍反應再怎麼迅速，大軍仍然得走主要道路來襲擊我們，即使有部分兵力橫越寬廣的森林來打擊我軍，也只是瞎子摸象的胡亂打法。 然而當我們抵達河川地帶時，才知道波洛諾娃將軍只是虛應故事。她相信自己能夠取得勝利，甚至正準備將她的中軍送上前線。這還不是最糟的，雪上加霜的是那個大老二魅魔──雖然我來不及看那傢伙的等級，我想大家都相信他絕對是屌打咪咪卡、手撕法法兒的規格外存在。 而且還是帶把。 魅魔三姊妹居然都帶把。 嗚嗚嗚……！ 「偵察隊在前方！全體準備戰鬥！」 我趕緊拿出小鏡子與魔法卷軸，但是這次用不著小鏡子也知道對面的等級了。 「嗚哈哈哈！勇者桐真！你逃不掉溜！」 吸精鬼咪咪卡（帶把）率領大約二十名士兵擋在前方，那些多半是等級十上下的雜魚。 蕾拉一副準備硬闖的樣子，蕾娜以眼神向我示意，因為她今天已經丟了好幾發究極治癒術。儘管我的心情非常複雜……只要是能夠由我來保護蕾拉的場合，就算蛋蛋一陣抽痛我也要站出來。 「嗯哼！要向人家投降了嗎！」 你這傢伙……該不會以為那些士兵能夠和我們對抗吧？ 「這裡只是第一隊唷！後面還有好多好多隊在等著唷！只要咪咪卡……」 看到咪咪卡神氣活現地挺起平坦的胸口，我也不跟他廢話了，直接扒掉法袍、露出黏滋滋的下體！ 「努齁！味……味道超濃烈！嗯嗚欸……」 要是你肯乖乖撤退，就賞你一發濃醇香！ 「一、一發怎麼夠！人家這邊有二十個人耶！至少要二十發！」 幹！二十發會乾掉喇……！ 「不然十發！不……五發！不行不行，七發好了……」 ……最多兩發！沒得談！ 「兩發太少了啦！塞牙縫都不夠溜！」 去怪你大姊啊！呃，大姊還是大哥……總之林北前面已經尻過兩槍，庫存沒那麼多啦！要就兩發，不要拉倒！ 「嗚努努……！」 憑著先聲奪人的氣勢加上妲莉亞等肌肉女一副要幹架的壓力，很快就逼得腦袋不太靈光的咪咪卡妥協。 「兩發就兩發！」 好，時間緊迫，我要怎麼在短時間內對外表看似可愛、其實跨下帶把的咪咪卡尻出整整兩槍呢？配菜首選的蕾拉必須警戒咪咪卡，肌肉組和少女組排除，大姊姊組我還有點創傷，也就說……最佳人選正是希瑪！ 「哦齁齁！需要大?姊?姊的幫助了齁！」 廢話少說，脫吧！ 「呼呼！真是性急……不過人家完全沒問題！嘿咻！」 唰──！ 不愧是教會認證的必取（布施神官），馬上就簡單大方地脫了個精光！ 咪咪卡看到希瑪全裸上陣，緊張兮兮地向我追加條件： 「不、不可以讓那個女人碰到下面哦……！」 就算他沒這麼說，我也不會隨便讓這個必取襲擊小桐真。畢竟希瑪可是唯一讓我感覺到脫處危機的女性，怎麼可能讓她搶在蕾拉前面對我下手呢？ 兩方人馬緊張對峙的戰場正中央，渾身赤裸的希瑪在我面前揚腋抱頭，淌著熱汗而閃閃發亮的飽滿肉體迅速令我的老二充血挺立。姑且不論那看起來十分可口的粉紅乳頭與恰到好處的乳暈，這必取的發汗腋肉總覺得十分色情啊……上頭還有少許的金黃色腋毛，配合混雜著汗味與香水的氣味更犯規了！ 不能被她的汗味迷惑，否則會忍不住撲上去的……！ 「嗚呼呼！童貞肉棒的氣味真不錯！想跟大姊姊的小穴穴玩遊戲嗎？」 咕啾！ 希瑪雙手垂了下來，一邊拱起汗水淋漓的美乳，一邊撥開了她的夢幻一線鮑。媽的，明明是淫亂必取卻有那種漂亮嫩鮑，是要逼死誰啊……！ 要是插進去肯定會很舒服──光是看著希瑪自行掰開的粉紅嫩穴，這樣的想法就塞滿我的大頭和小頭了啊！ 「希瑪，別把事情搞得更複雜！」 就算蕾拉的聲音及時加持，我的視線還是離不開希瑪的小穴……快忍不住了痾痾痾痾！ 「好啦、好啦！」 小……小穴閉起來了！嗚嗚……！好不甘心……！ 「看你憋成這樣，還真有點於心不忍……我來幫你一把好了！」 別、別過來！不准趁亂襲擊我的小桐真……！ 「噗！你那表情跟台詞真的很不搭耶！」 ……的確，如果希瑪真把她的嫩穴湊上來，我就只能靠蕾拉強行救援了……處男的悲哀痾痾痾痾！ 「放輕鬆啦！就算不碰那根童貞肉棒，也能讓你嗨起來哦！」 希瑪邊說邊把雙手搭到我肩上，在我面前張嘴舔舌的，一度引發蕾拉出聲嚇阻。她那勾人魂魄的目光從被迷得團團轉的我臉上移向一旁，身體跟著往旁邊滑開……然後突然整個身體都貼到我背上來！ 好……好軟！超軟的！雖然因為汗水而黏答答，不過胸部觸感非常明顯！連乳頭都感覺到了喔喔喔……！ 「嗯呼……！」 希瑪對著我的後頸深深吐息，雙掌貼於胸膛兩側，接著整個身體隨著掌心一同往下滑動！奶……奶子大怒神！ 令人舒服到冒起雞皮疙瘩的乳房觸感降至腰際，再度隨著一記鼻息往上升起。希瑪的手指跟著柔軟的巨乳上上下下搔弄著肌膚，儘管並未觸及老二，仍然把我弄得享受到說不出話來，像個失智老人般兩腿站開開地傻笑著。 某次上升後，希瑪轉而抓住我的手，用她沾了汗水而黏滋滋的手與我十指交扣，乳房在背上推移的動作更大了。我幾乎可以想像當那對奶子蹭至我的屁股時，身後的希瑪做出了多麼下流的開腿蹲姿。 和希瑪親密相握著、感受她的身體在我背上滑呀滑的固然很刺激，但是這麼一來我就無法打手槍了。這時她拋了個出乎眾人意料的點子。 「咪咪卡──！過來一起玩也沒關係哦──！」 盯著我那硬挺流汁的老二盯到都快流下口水的咪咪卡聞言，竟然真的乖乖走過來了！反倒是蕾拉緊張地出聲阻止他。 「別動！再向前一步的話……」 「不要緊哦！有希瑪大姊姊看著，快過來吧！」 「希瑪……！」 希瑪轉過頭去，不曉得和蕾拉做了什麼樣的眼神交流，總之是成功使蕾拉讓步了。受到蕾拉威嚇而暫緩腳步的咪咪卡再度向我們靠近。不曉得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咪咪卡對肉棒露出害羞的表情非常可愛…… 和希瑪十指交扣、給那對大奶又推又擠地幾乎無法思考的我，就這麼毫無防備地看著咪咪卡逼近我的下半身，張開他那有著小尖牙的櫻桃小嘴── 「哈……！哈啊……！味道……！味道超棒溜哦哦哦……！」 明明是帶把的，小桐真卻一點怯色也沒有……！嗚嗚！好吧！只要不是用咬的，隨便你啦……！ 「你愛吃多少就吃多少，但是千萬不可以弄痛他哦！」 「知、知道溜……！嗚嘻嘻！開動溜哦哦哦哦──！」 咕滋滋──！ 咪咪卡的小嘴一口氣把我的老二含到底，而且沒有發生令人遺憾的悲劇！不如說還很舒服……哦齁！開、開始吸惹！ 「滋咕！滋嚕！滋嚕！啾！啾嚕！啾嚕噗！」 早被希瑪的奶子大怒神弄到興奮滴汁的肉棒，如今又給咪咪卡一個勁兒地猛吸，想當然一下子就受不了。我連猶豫的機會都沒有，就在咪咪卡溫暖的嘴裡大爆射。 「嗯咕嗚……！咕嚕……滋嚕……滋……」 咪咪卡棒不離口地把所有精液都吞下肚，待小桐真吐個精光，從短暫恍惚中回過神來的小嘴巴繼續展開吸吮。 我完全不需要煩惱該怎麼在短時間內二度勃起。 因為希瑪那個必取竟然扳開我的屁屁、舔起肛門了！ 「嘶嚕！啾！啾！啾嚕！嘶嚕！呸嚕、呸囉呸嚕呸囉呸嚕！」 第一次被人舔肛的感覺非常奇特但不討厭，原來那地方也能這麼刺激嗎……！ 「滋嚕！滋咕！滋噗！滋！滋噗！啾噗！」 緩緩勃起中的肉棒也被咪咪卡越吸越挺……！ 「呸嚕噗！呸嚕！嘶嚕嚕……嗯、嗯嚕！」 舌、舌頭跑進屁屁裡面啦……！傳說中的毒龍鑽……！ 「滋噗！滋噗！滋！嗯呼……嘶嚕！嘶嚕嘶咕嘶嚕嘶咕！」 不曉得（嘴巴）裡面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超爽的哦哦哦哦……！ 後面有整條舌頭竄入肛門內亂舔一通的希瑪，前方有含住龜頭高速含舔的咪咪卡，我在這兩人的聯合攻勢下撐不了幾分鐘，爽得亂七八糟的小桐真再次舒舒服服地射了精…… 「嗯咕……！咕……咕呼！哈、哈啊啊……！」 結束了嗎……不，還沒！希瑪放開我的手，轉而扣住我的腰並用另一隻手握起肉棒！她繼續邊舔肛邊幫我打手槍，而雙眼冒出愛心的咪咪卡也伸長舌頭，靈活地挑逗著我那有點痠、但又漸漸鼓了起來的龜頭！ 「嘶嚕！嘶嚕！嘶嚕嗯嚕嘶嚕嗯嚕嚕嚕嚕──！嘶嚕嚕嚕嚕──！」 希瑪的手淫太爽了，咪咪卡的舌頭又快到根本看不清楚，硬了之後馬上又要射啦……！ 「嘶嚕！嗯嚕嚕！嗯嚕……嗯！嗯咕噗！」 即將射精的那一瞬間，希瑪的手稍微往肉棒根部移動，空出來的龜頭正好給咪咪卡整顆含住。我就在咪咪卡的嘴裡三度射精。 這次終於結束了嗎……答案還是不！這回希瑪轉而愛撫我的蛋蛋，讓咪咪卡自行對付肉棒，兩人馬不停蹄地繼續進攻！雖、雖然很爽又很嗨……可是我總覺得再射下去會很不妙啊！ 「哦啦哦啦哦啦！乘著這股氣勢繼續射下去吧！呀呼──！」 希……希瑪！別再鑽我的屁屁惹……！ 「精液哈嗚……！精液哈嗚……！精液……！精液噗啾嚕嚕嚕……！」 咪咪卡……我快乾掉惹！快乾掉惹痾痾痾！ ──等到蕾拉武力介入時，我才發現她們已經收拾掉咪咪卡帶來的士兵，以及敵方的另一波援軍。而我射了一、二、三、四、五……至少五發以上，瀕臨極限的小桐真都被吸到軟趴趴了，還繼續被兩人挾持不放。 神官和魅魔果然是同一陣營的痾痾痾…… 第二章「桑莫侵攻戰」＃７ 我們遭遇的幾乎全是一般兵組成的小隊，劍兵十人、盾兵四人、弓兵六人，平均等級大約是八到十級。他們的戰法是由劍兵爭取時間，盾兵和弓兵趁機組成臨時陣地，劍兵隊再後退進行防守戰。但是所謂的陣地根本挨不了魔法雷射連擊，強化盾牌或許可以擋擋同級對手，對付高階魔法師仍嫌不足。 連續排除掉八支小隊後，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卻是桑莫軍大部隊。 哥布林、石像鬼、半人馬、狼人、無頭騎士──最前頭的是由魔物組成的防線，從道路延伸到兩側森林內。當我們停下腳步時，已經置身弦月形的包圍網當中，森林深處持續傳出魔物集團逼近的腳步聲。 而在這支部隊後方，還有許多打著赤膊、手持大斧的召喚師，男的膚色黝黑肌肉賁張，女的膚白如雪巨乳挺拔。如果非得一死，拜託請讓我死在女召喚師的胸懷裡！ 蕾拉判斷不可能從任何方向進行敵中突破，於是我們拔腿就跑，身後頓時響起震撼大地的集團踏地聲。 「以查理曼之名！第四集團軍，前進──！」 喔！媽的！媽的！一大群半人馬轟隆隆地衝過來了！就算有敏捷賦予，才跑不到半分鐘就被拉近到即將接戰了！要是還有岩壁召喚卷軸的話……！ 「標的賦予！」 守在我們右側的妲莉亞忽然止步，轉身就朝正準備擲矛的女半人馬轟出一拳。砰！威力十足的拳頭直擊馬身胸口，強烈衝擊使得那匹半人馬渾然一震，噗唰地噴出熱尿、癱垮下來！接著，她以驚人的反射動作躲過連袂襲來的戰矛，但是十幾匹半人馬將她團團圍住，眼看就要不行了。 這時候，隊伍兩側的海蓮娜和姬拉同時朝前方半空中拋出魔法雷射，冰霜與閃電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線後衝向後方的半人馬群。喔喔！標的賦予是這樣用的啊！ 「咿嘻咿咿──！」 砰！ 威力強大的雷射直接往兩匹半人馬的胸口斜斜地炸出大洞，匯聚於被賦予標的的失禁半人馬身上，引發了爆炸。妲莉亞趁這股混亂順利逃脫。 雖然妲莉亞順利與我們會合，半人馬軍隊受到的損傷卻不如預期，牠們很快又要趕上腳底抹油的大夥。蕾拉帶著我們一群戰鬥力低落的先跑，以妲莉亞為首的高等級一眾且戰且退，幾番交手後，兩隊之間距離漸漸拉長，終於到了不得不做出決斷的時候了。 「勇者大人……」 可是，命運卻向我們開了個大玩笑。 在我們面臨要繼續逃跑抑或回頭救出殿後組的時候，退路的天空中出現了十多隻迅速逼近中的黑影。帶頭的，正是怒不可遏的莎拉拉……噁！那傢伙的超大肉棒居然是勃起狀態！ 左、右、後皆有追兵，前方更是等級壓制我方的敵兵……我們已經逃不掉了。 此時，蕾拉忽然把喘得像狗一樣的我拉往她懷裡，抱住了我的頭、在我耳邊低語。 「矢車菊，第三塊木板。」 她臉上的絕望深刻得令我心寒。 「究極治癒術。」 § 勇者名：桐真（Ｌｖ１０） 復活數：２ 獎勵點數：力量提升０?１％ § 「蕾拉！」 陌生與熟悉參半的復活之間迴響著我的喊叫聲，青銅色牆壁只是靜謐地聳立於四周。 沒有拋開道德束縛的魅惑嗓音，沒有令人安心的溫柔聲調。 只有一絲不掛的我，以及隱隱約約的、短短數秒內頭痛到炸裂的記憶。 我被蕾拉「送回來」了啊…… 「午安呀，勇者大人。」 某道成熟且沙啞的女中音從門口處傳來，沉浸於死前回憶的我抬起頭，看到的不是蕾拉或希瑪，而是一頭醒目的紫色大捲髮。頭戴暗紫色法冠、身披暗紫色毛領禮服的波洛諾娃司祭悄聲來到門口，她渾身上下只露出妖豔的面容與豐沛的紫髮，這風格和一身黑的法法兒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我從溫溫涼涼的平台躍下，朝等候在外的司祭走過去。沒了蕾拉在身邊，連開口都變得十分艱難。 只是，越接近門口，空氣中的芬芳越發濃郁。 亂成一團的腦子也……莫名地安定下來了。 當我走到波洛諾娃司祭面前，她便敞開那席長到拖地的禮服，曝露出澆了層油光的性感肉體。我被那對碩大而下垂的巨乳迷惑住，腰杆和命杆同時挺了起來，給花香引領著步入滿是濃烈香水味的禮服內側，讓這朵以過盛的費洛蒙招蜂引蝶的妖花將我吞入其中。 迷失在成熟的肉感女體中，給司祭擁著步向寢室的我，忽然間明白了一件事情。 這個女人，和蕾拉、蕾娜、希瑪、瑪格麗特、蕾貝卡、夢露、阿琳娜的感覺都不同。 這個女人，對陌生的我溫柔得太過細膩。 她……是在安慰我啊。 「油水可食用，吸我的乳房吧。」 到了床上，神聖的禮服依然將我囚禁於油滑的黑暗中，司祭沙啞的嗓音化為閃爍的銀鑰，又似肥美的乳頭，塞進了我乾熱的口中。我們倆抱躺下來，墊高的枕頭使我的脖子仰起，於是她往黑暗中伸入一隻手，扶著豐滿的乳房好讓我吸吮。 「啊……」 她的香味有著比蕾拉更強烈的安定感，使我全身放鬆下來，不時有股高速落下時的脫力感，刺激而愉快。 「呼……」 她的乳頭有著比瑪格麗特更均勻的深黑色，比夢露的尖乳頭更長些，比我見過的所有乳頭都要肥美，即使含著，也很有滿足感。 「呼呵……」 她的身體看似勻稱但充滿脂肪，腹肉與臀肉特別柔軟，搭配油滑平順的觸感，摸起來非常舒服。 「……呵嗚。」 雙手在她的背、腰、臀上不斷摸索的我，不知不覺加重了吸吮力道。察覺到時，已經不曉得咬上幾回，她卻沒有大叫或責備我。 我抱緊司祭滑溜溜的身體，硬挺著的肉棒被濕潤的陰毛前後擦拭著，蜜肉的皺折不時從龜頭側面往頂端蹭去，似乎只要一把她的屁股往下壓，我們倆就會合體。 在我小心翼翼地撫摸她、享受著熟齡淫肉來回挑逗著龜頭的快感時，黑暗深處忽然傳出一記清響的咕啾聲。 「嗯……嗯嗚！」 我的肉棒插入了波諾諾娃司祭那油滑熱暖的──圈起的掌心內。 「嗯！啊！啊！哈啊……！」 咕啾、滋啾、咕啾、滋啾。 隨著我一次又一次地挺起下半身，肉棒開始在滑不溜丟的手心內側舒爽地插弄著。受盡挑逗而處於臨戰態勢的老二，意外地撐了好幾下才湧現射精衝動。司祭從我的反應猜知一二，於是輕柔地動起手，待我緩緩放鬆下半身後，那隻手旋即咕滋咕滋地加速套弄。 「要出來了，要出來了哦……！勇者大人，準備射精了哦……！」 身體彷彿受了催眠般，本來馬上就要在暢快的手淫中噴發出來的肉棒，竟然因為司祭美妙的嗓音忍住了衝動。隨後，又在她逐漸上揚的誘導中再度瀕臨爆發。 「啊……！啊……！要射精了……！要在姬雅暖呼呼的肉穴裡面射精了……！勇者大人好棒……！好棒……！」 越來越快、越來越高、越來越尖、越來越強。然後── 「射了……！射了……！又熱又濃的精液都噴出來了……！把姬雅的肉穴射得黏糊糊的……！黏糊糊的……！啊啊……！」 ──腦海構築出我正埋首猛幹淫聲浪語的肉感熟女，快速套弄中的肉棒萬般舒爽地射了出來。 隨著安神花香融化散開的思緒並未在射精後復原，反倒因為油膩的禮服敞開、視野迅速明亮化而散得更破碎。 司祭妖嬌的紫唇正吸著沾滿精液的手指，長而濕潤的舌頭沿著唇口舔舐掉所有沾上唇的精液，並在我眼前發出清楚的咕嘟聲──她將我射在她手上的精液全都吞下去了。接著，她就像朵盛開的花，在我腰上坐挺起來的同時退去了香味四溢的禮服，卻保留象徵司祭的暗紫色法冠，與她的淫蕩模樣形成強烈對比。我那垂著頭的老二再度彈起。 她的胸部和希瑪完全不同，擁有衝擊感十足的尺寸之餘，也因為沉重而呈現下垂攤放的慵懶之姿。這對表姊妹一個有著漂亮的粉紅色乳頭，一個是充滿成熟韻味的黑乳頭，但是無論哪一方，乳頭與乳暈都是那麼地勻淨美好。 「呼呵……」 午後陽光透過玻璃窗打在油光耀眼的肉體上，讓司祭的肉感身材處處透出誘人的光澤。她對看入迷的我舔著舌，抬起油潤的雙臂，十指交扣枕於腦後，露出與黑乳頭十分相襯的深紫色腋毛。油水與汗水弄濕了茂密的腋窩，糾結成團的毛髮流下一滴濃醇的熱汗。 看著這副散發出濃厚體香的美麗肉體，我知道，神官的安慰結束了──姬雅這個女人的肉慾才要開始。 波洛諾娃司祭轉過去伏到我身上，她那給法冠抵住的玉頸線條剛消失在我眼前，肉棒旋即被熾熱的嘴巴吸含住。 「啾、啾、啾嚕、啾噗……」 在我酥麻一顫的同時，目光來到她毫不掩飾的腿內美景。她的屁股果然很大，和那對垂壓在我肚子上的巨乳一樣，是一手無法掌握的肥美，兩手併用著恣意揉弄實在是非常享受。至於雙臀之間的肛門，則有相當深厚的灰黑色皺折，屁眼並非緊閉著，而是張開小小的洞口，隨著呼吸一放一縮。即使是童貞的我也曉得這是個身經百戰的屁眼，如同下面的淫肉。 「啾嚕、啾噗、啾噗……嘶嚕！嘶嚕噗！」 當我的手指從豐滿的肥臀滑落至猶如鮑魚般敞開著、色澤外濃內淡的蜜壺前，口交力道增強了不少。肉棒那股恰到好處的刺激鼓舞了我，本來只敢在黑黑的陰唇上滑走的我，一鼓作氣將手指插入濕熱的粉紅蜜肉中。滋啾一聲，司祭跟著顫了下；再抽，再顫，再抽，再顫……食髓知味的我就這麼指姦起多汁的蜜穴，含住肉棒的她也跟著嗯嗯哼哼地蠕動身體。 這塊淫肉已相當鬆弛，手指插入後還可以往左右上下挖弄，我有點好奇它究竟能塞多少根，於是便改以食指與中指併齊插入。 「嗯咕……！咕……咕齁！」 兩指在穴中展開也很輕鬆，那麼再加一根無名指呢？ 「齁呼……！呼……！」 小指跟著擠進去也不是問題── 「呼……呼咕！」 ──最後索性，連大姆指……不，是整個拳頭都塞進司祭的肉穴中了。 「嗯齁哦哦……！」 含住肉棒的嘴唇鬆開了，舌頭與唇瓣輕輕貼住肉棒，獸性的淫吼從那對流出口水的唇間迸喊出來。好厲害啊……這就是所謂的拳交吧。 本來沒什麼束縛感的淫肉，在我整個拳頭塞進去後終於感覺到了肉穴的壓力，每當我往深處擠弄或是朝外拉出時，司祭就渾身顫抖著發出綿長的淫鳴，口交動作也停了下來。她的肉穴收縮得非常厲害，肛門縮放的力道隨之增強，時而往內緊縮，時而朝外噴推，幾經推拉，灰黑色肛門之中竟然能看出肉色的內裏！ 這女人的身體簡直超乎想像，希瑪根本就不能比啊！ 「嘶嚕！嘶嚕！嗯、嗯嚕！嘶啾、啾、啾噗嚕嚕嚕！」 嗚哇，總攻擊開始了……！既然如此，我這邊也不會放水喔！ 儘管前面動個幾下就開始發痠，我仍然握緊右拳、憑著感覺動起手臂，試圖跟上口交速度。其實完全跟不上，不過大概是因為磨擦得很激烈，司祭的吸舔也越發熱情，她還空出一隻手往下摸，在我面前揉起那顆斗大的陰蒂。一股衝動湧現，我拉開司祭自慰的那隻手，右手拳姦她，左手依樣畫葫蘆地搓起陰蒂。 「嗯咕……咕呼！呼齁……！齁、齁哦哦……！」 不成字句的淫鳴伴隨著劇烈顫抖而出，我猜她就要高潮了！可惜我已經撐不住……就在即將被吹出第二發精液時，我一手揪緊了那顆柔軟的陰蒂，塞到肉穴最深處的另一手奮力拔出！ 「努……努齁哦哦哦──！」 波洛諾娃司祭鬆開了嘴，仰首迸出響亮的淫吼，同時我的鼻頭也傳出潑剌一聲──頂住她下唇的龜頭朝那張舒服到叫喊出聲的妖豔臉蛋噴發，而她那吐出拳頭的濕熱淫肉也對著我的臉洩出了熱尿。 能夠讓一個經驗遠勝於我的女人爽成這樣，老實說超過癮的……但這也太誇張了吧！不是爽到失禁一咪咪然後馬上打住，是就這樣趴在我身上尿個過癮痾痾痾痾！ ……不過，一邊淋著司祭的熱尿、一邊在射後迅速硬挺的我，好像也很誇張就是了。 兩個小時後我才知道，原來她澆在身上的是種媚藥，可以讓男人比平常更持久，射後也能非常快速地再次勃起。所以並不是我覺醒什麼不得了的性癖，只是單純被下藥誘姦。而且還被連搾五發，彈藥庫一掃而空…… 當藥效退去，大小桐真都軟趴趴地再也硬不起來，一個垂在濕黏的卵蛋上，一個癱軟在司祭大人神聖的大腿上。 辦完事，該談正事了。 「今天凌晨，多瑙領的戰鬥結束，波洛諾娃軍全滅。回來的，只有一個被砍斷雙掌、挖去一顆眼珠的年輕女兵。桑莫軍把將軍的首級掛在那孩子身上，派她回來傳信。」 殘留淡薄芬芳的指尖在我的腰部滑動，讓這則訊息充滿詭譎的實感。我把她隨意擱置在頭髮上的手拉到眼前，藉此阻擋住視線，狼狽地延長那已沒了韻味的餘韻。 「她的名字叫阿琳娜。」 就算這麼做，該來的還是擋不住。 「阿琳娜?斯特帕申娜。」 既是惡耗，也是殺意；更多的…… 「和你同隊的孩子哦。」 是對自己的渺小與無力悲痛欲絕的自嘲。 我躺在以緩慢語速織出壞消息的女人腿上，在她抱怨起次任當家推舉之類無關緊要的瑣事時，將自己的心思藏進黑暗深處。 一層是帶有媚藥香的柔軟黑暗，一層是彷彿黏合起來的眼皮，一層是將黑暗變得更純粹的眼窩內側。躲在三層結構中，腦袋卻沒有受到媚藥支配時那般安定，處處皆充斥呼之欲出的破綻。直到司祭的手移開了，眼皮被她撥開了，吹向眼球的空氣使眼睛眨出熱淚，我終於忍不住在這個女人的呵護中哭了出來。 把這一切當成遊戲在享受的我。 將優秀的女性們當成保命符的我。 擅自認定蕾拉會一直陪伴在側的我。 誤以為自己是這遊戲唯一的主角的我。 「司祭大人！國境傳來急報！」 原來…… 「奧得河要塞淪陷！桑莫軍兵分二路，馬上就要攻打柯切諾夫領……還有我們波洛諾娃領！」 我什麼都不是啊…… § 「這場遊戲的主角是誰？」 躲藏在黑暗中的聲音問道。 「是最有勇氣的那個人嗎？」 那聲音帶有稚氣未脫的純粹，不識其人，雌雄莫辨。 「是最有責任心的那個人嗎？」 但是，聆聽者們早已習慣了。 「是最聰明的那兩個人嗎？」 黑暗不只遮蔽沉醉於演說的聲音，亦掩蓋私下頻頻動作的聆聽者們。 「是膽敢和我國為敵的那個人嗎？」 直到不見星月的夜空開始轉白，破綻終於一處接著一處浮現。 「都不是。」 聆聽者們的傑作，是一具具開始飄出屍臭的女體。 「是『高度』！」 聲音的傑作，是看似沒受到發育之神眷顧的女體。 「『高度』和那群笨蛋截然不同的那個人！」 而伴隨晨曦降臨的那人的傑作，既是惡耗，也是殺意。 「莎拉拉！回去轉告查理曼！」 桑莫王國東征軍司令官──身高一三九公分的勇者矮子丕平揮動她短小的手臂，神氣活現地揚起嘴角。 「『丕平獻土』要開始啦！」 第三章「伊朵」＃１ po18hub.com 波洛諾娃司祭交給我一封信，蕾拉為了以防萬一所留下的信。裡頭放了把鑰匙和一道王城內的地址。 「蕾拉不在，今後你得靠自己。」 不久前還和我纏綿的司祭，如今換上了銀白色的半身式鎧甲，邊接過修士遞上的長矛邊說道： 「伊朵是可信賴的門徒，她會帶你進入露露西亞。」 佇立於門邊的綠髮女子恭敬地向我頷首。她的個頭矮小，四肢有著健康的肌肉，短褲腰間插著短劍與匕首，像是在證明自己很厲害似的用手指在劍柄上滑動。 「我只能幫到這裡。」 短暫的美夢結束，我披上紋有波洛諾娃家弦月家徽的暗紫色斗篷，收下修士贈予的盤纏，在矮個兒護衛下離開了教堂。外頭是整裝列隊於大門口的武裝修士，以及一匹伊朵口中的駑馬。手執銀矛的修士們面朝西方，淺棕色的馬首則向著北方。 現在各地傳送法陣都有部隊進駐，而我需要這些象徵身分的衣物來闖關，所以只能利用馬匹移動，無法和先前一樣使用傳送。 第一次騎馬的感覺很糟，上馬要女人拉，途中得抱緊操著韁繩的女人，下馬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自己來，卻摔了個狗吃屎。更別說在崎嶇不平的坡道上上下下持續兩個鐘頭，蛋蛋都被震麻了。 和精神奕奕的伊朵比起來，我真是有夠狼狽。 「前面有武裝修士，大概又是去登布諾堡的吧。」 我們從維特尼察的教堂往北到一個叫梅希利的小鎮路上，已和三隊武裝修士擦身而過，他們見到披著深紫色披風的我們會行頷首禮，出了一次糗的我現在也會跟著伊朵向這些奔赴戰場的勇士行禮。 伊朵說，波洛諾娃領的堡壘由武裝修士和門徒兵防守，和治領無能、防戰需要靠正規軍支援的柯切諾夫領不同。說到這點，她的鼻子就自豪地翹了起來。 「信仰即是力量！莉維亞大人也在看著，波洛諾娃家一定會擊退桑莫軍！」 她活力十足地提高嗓門的模樣，使我想起盛氣凌人的薇拉。 為了掩人耳目，伊朵要我把斗篷拉起來，再用她衣角的一塊布做成簡單的面罩。不曉得幾天沒洗的臭布味與汗酸味不客氣地騷擾我的鼻子，還真的一點女人味都沒有啊……換成蕾貝卡的話，大概會很高興吧。 我們在梅希利鎮的一間小酒館吃點東西，途中不斷有信徒上前搭話，咬著一根大骨頭的伊朵揮揮手趕走了他們。 「噓！噓！別來打擾尊貴的審判官大人吃飯！」 ……喂，這宗教說謊不用下地獄嗎？ 伊朵這番話沒起到多少作用。似乎是因為戰爭在即，不安的信眾反而越聚越多，於是她的嗓門也跟著提高： 「所──以──說！這位是審判官大人，不接受懺悔啦！啊，倒是接受異教徒自首唷！剛好刑具也帶在身上……」 轟隆隆── 信眾們這回倒是很有默契地往後退開。伊朵似乎扯上了癮，還從袋子中拿出一把鐵槌，生動地演示起異教徒刑罰的過程。先不論這傢伙為啥隨時帶著鐵槌，總之信眾們一個個悻悻然離去，我終於可以拉下面罩繼續吃那盤味道混得很奇怪的豬雜菜。 「審判官大人！菜色還合胃口嗎？」 我來到這個世界不到三個禮拜，習慣了煎、炒、炸和調味料的舌頭還是不太習慣，何況這邊的料理不如王都的精美，要說合胃口實在強人所難。大概連在前線吃的麵包與湯都比較有味道吧。 「喔這個好吃！你……啊不，您也來一口吧！」 聽人說話啊！ 話說這看起來像蛋蛋之類的東西是…… 「公豬的睪丸！」 恕我拒絕！ 「別客氣，試試看嘛！」 別把那種東西推到我嘴前……！ 「每頭公豬只能採收兩顆的珍品耶！快吃快吃！」 我說過不要……咕！嗚！嗚嗚！嗚咕……咕嚕。 ……幹，吞下去了痾痾痾！現在是怎樣，吃蛋補蛋嗎！把我的蛋蛋養肥了好讓咪咪卡他們享用嗎！ 「來！我這還有半顆，把它吃掉吧！」 ＮＯ ＴＨＡＮＫ ＹＯＵ！ 我永遠也忘不了這一頓有多麼地折騰，而且還被伊朵不停餵菜，害我味覺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下限。不過，事後回想起來，這大概是我吃過最輕鬆的一頓飯──面對這個不需要警戒的人、置身用不著膽戰心驚的環境，吃進肚子裡的回憶相對柔和不少。 臨走前，伊朵以審判官大人之名向可憐的老闆討來一瓶劣酒，看她仰首灌酒的豪邁姿態，我只想說……這傢伙不只上不了天堂，還可能因為酒駕順便帶我一起下地獄。 「準備完畢！接下來要一氣呵成、衝到天黑囉！」 妳臉超紅的，還騎得動喔？乾脆在這住一晚吧。 「噗噗！這可是劣酒耶！你以為我會醉唷？以為我醉了唷！」 嗨成這樣根本就醉了吧！ 「哼！別小看姬雅大人麾下最厲害的門徒兵！看好囉！」 酒瓶入袋，行囊掛好，比我矮上一顆頭的伊朵縱身一躍，像隻靈活的猴子爬上馬背。她很沒氣質地咯咯笑了笑，背著逐漸轉陰的天空向我伸出了手。 「桑莫軍就快到了，你想被壞蛋捉住嗎？」 砍斷四肢ＶＳ酒駕致死，會復活的聰明人當然是選後者！ 「乖乖！抱緊囉，出──發！嗚哈哈哈！」 咿嘻嘻嘻嘻！ 給喝了酒就豪邁起來的伊朵這麼一喊，駑馬也帥氣地抬起前腿，把自己當成了英勇的戰馬。要是這匹馬的力氣再高一點，我就要來個華麗的後腦墜地了！ 我們離開梅希利鎮後一路往東，酒後的伊朵加上連貫平地，跑起來是既爽快又翻騰。爽快的是涼風唰唰地撲來的奔馳感，翻騰的是裝滿東西的胃袋。 「嗚噗嘔嘔嘔……！」 在一個關閉大門的小教堂前，我們處理掉翻騰的問題，然後再度乘上那匹跟著主人一起發瘋的駑馬，向著東方全速前進。 衝過夕陽映照的火紅平原、越過一段又陡又窄的陰暗山道，出現在眼前的正是今天的目的地──佩烏。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這位可是從維特尼察來此視察的審判官大人！所以老闆，這個房間的價格……」 「當然、當然！本鎮對波洛諾娃家的德政無以回報，這住宿費就免了！免了！」 「哎呀！那我們就不客氣囉！」 騙人騙喝又騙住，我看這小妮子將來進了地獄也會把惡鬼耍得團團轉！ 不過多虧有她，我們今晚落腳在相當不錯的酒館，而且剛入住不久便下起傾盆大雨。房內也有兩張床，就算兩個人都想大字躺也不成問題。唯一的問題是…… 「唷呼！這是酒館老闆招待的，有這麼多喔！」 ……騙了好幾瓶酒上樓的伊朵，擺明就是要開趴的樣子。 第一次拼酒的感覺很糟，吞酒要女人拍，還得忍受頭暈目眩喉嚨滾燙，腦袋好不容易感受到煙消雲散，四肢卻不聽話了。更別說在越喝越起勁的伊朵灌酒下持續兩個鐘頭，意識都被灌散了。 「嗚嗝！嗯……嗯嗚……好熱啊……」 說句認真的，雖然相處不到一天，我一直沒把伊朵當成有性魅力的女人。一來我才被司祭搾乾，二來情緒高低起伏，三來她的容貌與身材毫無突出之處……但或許是酒精作怪，紅著臉蛋、裸著肩膀的伊朵竟使我難以挪開視線。 失去蕾拉的我，儘管悲傷…… 「也是需要一個喘息的地方吧。」 放在椅子上的油燈照亮了伊朵撩起上衣的動作，照亮了小而挺的乳房。黃白色的肌膚與小小的咖啡色乳頭近在嘴前，卻得仗著酒醉的藉口來壯膽。 「輕點……啊……」 沒有女人的體香，只有黏膩的汗臭與劣質的酒臭味，襯托這副不完美的肉體更顯合宜。 「呼……呼呵！」 伊朵的乳頭沒有奶水，有的卻是慰藉，滋潤了我乾燥上火的唇，使我恐懼不安的心獲得片刻安寧。 「呼，軟綿綿的，真是可愛。」 媚藥去，劣酒來，我仍可像頭盡情奔馳的畜牲，在這女人的懷裡，向著黯淡無光的前方奔去── 「哈哈……好癢！」 ──據說這天晚上，我酒後亂性，直到不醒人事前都吵著要吃奶。後來伊朵總說…… § 第二天，前往柯切諾夫領的亞斯特鎮途中，我們遇到了趁戰亂為非作歹的盜賊。對方只有三人，等級應該很低，因為連我也能壓制住其中一人；雖然只是單純地撲倒對方。伊朵說波洛諾娃家徽在這裡沒有感召力，所以她才會隨身攜帶鐵搥。那個放話要強姦她的盜賊首領被敲爛了三根手指和一根本來可以君臨天下的老二，我們反過來打劫盜賊們的戰利品。晚上，用搜刮來的不義之財買下高級酒館的房間，洗了熱水澡，又和伊朵做了；只是仍然沒有插入。 第三天，早上延宕兩小時才出發，十分之一的時間在商量要走哪條路線，大部分時間在聽伊朵解釋她其實對我沒意思，只是因為勇者有股奇特的魅力才害她有時會被吸引。說著說著，桌下那隻黃白膚色的腿就伸到股間來。我想，或許我也對她產生了依賴，而依賴中又懷著某種卑鄙的情感……這天她在一個叫巴爾科沃的小村的私人馬廄，用嘴把我吸到精盡差點人亡。傍晚，抵達切爾斯克鎮，我又被餵食了豬睪丸。 第四天，在維斯瓦河等了一個小時才有辦法渡河，因為附近的大道與船隻都被軍隊徵用了。聽說柯切諾夫領已經掉了兩座城，而波洛諾娃領也失去一座城。當我們到達大城伊拉瓦時，這座城鎮擠滿了從露露西亞邊境集結而來的部隊，根本就沒地方好住。不過，由於我替居民們主持了一場異教審判（幾乎都靠伊采唬人），其中一位信眾願意提供我們落腳之處。趁著那家人熟睡的深夜，伊朵把我挖起來，做了一場又累又刺激的愛；這次我終於進到她體內了，用手指。 第五天，一早就聽見屋外吵吵鬧鬧，因為桑莫軍的王牌「虐殺部隊」出現在前線。那名字聽得我雙腿發軟；不是害怕那些惡鬼，而是記起了蕾拉當時的面容。我以為我無法再向前進……但是伊朵的存在麻痺了一部分的不安，使馬蹄聲繼續望東前行。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尼德的占卜師也給不出答案。 第六天，較預定進度提早一小時抵達提克辛鎮。我決定向伊朵學騎馬，她用「反正現在沒錢買第二匹馬」為由拒絕，就算我在她面前摔了好幾下也無動於衷。晚上，她不知從哪弄來了馬尾巴玩具，我說這也太刺激了吧──但是為什麼尾巴是插在我屁股上痾痾痾…… 第七天，進入露露西亞邊塞地帶的斯洛尼姆，在被駑馬踹了幾腳後，終於學會踢馬腹。伊朵笑說我跟畜牲打架還會輸，這傢伙怎不說她總趁戰況激烈時掀衣服害我分心？媽的，豬隊友！ 第八天，烏茲達，挑戰山路後蛋疼入鎮，醫師說敷藥就會好，因為只是破皮。嗚嗚嗚…… 第九天，維蕾，在路邊撿到老舊的弓箭，伊朵用這東西獵來兩隻野兔，她一邊割去兔皮，一邊回味替男門徒割包皮的經驗，她絕對是個瘋子。不過兔毛皮賣出的錢，正好用來買墊跨下的輔助用具。這算是黑色幽默嗎？ 第十天，奧爾莎，試著載伊朵長跑，渡河時被她襲擊肉棒，差點跌入河中。我不爭氣地邊迎風騁馳邊射了。那天的風很大，具體來說是「伊伊伊朵朵朵我我我要要要射射射惹惹惹痾痾痾啊啊啊！」這麼大。 第十一天，進入露露西亞的科瑞，伊朵買了薄荷香水，結果她對這玩意過敏；嘲笑她的我，睡到一半龜懶趴火整個衝上來，因為有個王八蛋把香水全倒在我老二上。隔天，老二紅腫又發癢，我首次認真考慮利用復活來除痛，可是醫師說敷藥就會好。幹你娘…… 第十二天，科羅灣，因為有個像船首的高台而命名為灣口，其實只是座小小的村子。因為老二敷藥中無法使用，慾火比我旺盛的某個王八蛋認真跟我道歉了。我還沒到幫人服務還不會硬的程度，基本上是忍著刺痛在含淚摳穴。 第十三天，庫賓卡，這裡已經算是王城外緣，人口也比前面路過的幾座大城還多。接連幾天只用冷水隨便沖過身體的我們，走在大街上都引人側目，於是伊朵刻意大聲瞎扯說我們剛消滅某個異教徒的老巢，還真的騙到當地居民。這晚我見識到伊朵的臂力，我擦老半天還擦不掉的頑垢，她唰地一聲就擦掉了，整塊肌膚也紅了；做為報復，我假裝要來點情趣，拿一塊布墊在刷頭上，抓起刷子直攻她兩腿之間。果然我的力氣還是太小了嗎？這麼做只有爽到她而已。 經過整整兩個禮拜的奔馳，終於，第十四天──我們來到了莫斯科城。 「這位是波洛諾娃家的審判官！神聖與正義的化身！梅希利的魯……魯……魯蘭巴大人！」 太好了，這下連偽裝身分的名字都有了，我看再給她扯個幾次，身世背景都可以寫成一本書。不過這招對王城的精銳士兵會有用嗎？ 「原來是遠近馳名的魯蘭巴大人！梅希利的淪陷實屬不幸，波洛諾娃家為國奉獻的精神令人敬佩！副隊長，向英勇無畏的波洛諾娃家使者行禮！」 「是！部隊全體，向波洛諾娃家使者致敬！」 喀隆！ 守關兵士動作俐落地併攏腳步、挺起胸膛，整齊劃一地向呆若木雞的我行舉手禮。伊朵見我愣在原地，趕緊用手肘頂我手臂，我才回過神來向大家回禮。媽的，要是被這些人發現我是假扮的話就慘了！ 通過外側關卡，我們還得再跑一段路，才真正抵達有著雷電塔與大群弓兵駐防的王都外城。伊朵雙眼閃爍著光芒，她似乎是第一次來到莫斯科，看到劈啪作響的雷電塔興奮得不得了。 「對嘛！這才是魔法師城市該有的樣子！波波蘭的大城根本就是大一點的鄉下嘛！」 哼！我告訴妳，待會進城還會看到會使用魔法的棕熊喔！ 「嗚喔喔喔！真的假的！食材滿街跑的意思嗎！」 不，應該是不能吃的吧…… 「哎，你騎快點！騎快點啦！再不加速的話，我就要抓你雞雞囉！」 知道了啦……喂！別抓！會被人發現的！ 「嗚哈哈哈！」 我發現披斗篷有個好處，那就是雖然伊朵的手從側面伸進來幫我打手槍，旁人看來也只像是抱住我的肚子……前提是這傢伙手勁別大到我的股間像在玩失控的打地鼠。 「啊，等等進城前要下馬，所以騎慢點……我才可以幫你弄出來。」 為啥要下馬？前面不是都直接殺奔酒館嗎？ 「王城不一樣啦，司祭大人有說過……其實我們在上一座城就該這麼做了。欸，我叫你慢點！」 我才不要！射在褲子裡會黏黏的又有味道！ 「我管你！不停的話就哦啦哦啦哦啦哦啦──！」 啊幹……射惹兒！ 伊朵的手淫很舒服，若無其事地騎著馬、同時給她悄悄抓弄也非常刺激，問題是射出來的白果醬……這種好像尿濕褲子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啊！看那邊，有高階魔法師在巡城！呀──呼──！」 別用沾滿精液的手朝人家揮手啦！甩來甩去的害我吃到了一口……嘔！ 進了城門，伊朵直衝座落於十字大道中央的噴泉洗手，我的子孫們就這樣散佈在潔淨的泉水中，游向那些正在潑水嬉戲的小女孩。感覺有點色色的…… 言歸正傳，該找找蕾拉留給我的地址了。 儘管和伊朵在一起的時光讓我漸漸忘卻難過的情緒，重回寒冷的王都、看著手中的銀鑰，蕾拉的身影彷彿就出現在人群之中，對我露出模糊的笑容──幾隻人影交錯後，笑容化為圓潤的雪花飄降落地，踏著石磚而來的是另一隻稍微沒那麼聖潔、但有著平凡之美的身影。 「最後，是要問路對吧！」 是啊…… 「交給我吧！」 過去的日子，伊朵的笑容總讓我感到輕鬆，如今卻詭異地提醒著我失去了什麼。 是因為輕鬆，所以歉疚？ 還是因為害怕再次失去一個「她」？ 理不出頭緒的疑惑懸而未決，我們已來到蕾拉信中所寫的地址。那是成排雙層式建築的其中一棟，一層又分為好幾間，大概就是雅房的概念吧。 伊朵把她的匕首交給我，接著說要去附近逛逛，不給我猶豫的時間就跑掉了。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遠方人群中，我終於下定決心進到這棟房子裡。 樸素的大門、狹窄的走廊、掛著門牌號碼的房間，與其說雅房不如說是旅館房間。我找到蕾拉所寫的號碼，用那把鑰匙開了門，踏入一間幾乎沒什麼東西的房間。裡頭只有最基本的單人床、一套桌椅、空空如也的儲藏櫃和衣櫃，別說蕾拉的感覺，連一點生活痕跡都沒有。 但是，儲藏櫃上的花紋讓我確信這個地址沒錯。問題是每個抽屜都有不同的花紋雕刻，而我不曉得矢車菊長怎樣……沒辦法，只好土法煉鋼一個一個翻，反正只要找第三塊木板就好。 全部也才八個抽屜，運氣好如我總算是在第八個抽屜找到可以翻開的木板，裡面放著一封積了層灰的信。該不會又是地址吧？是的話我就把頭剃得跟尼可拉斯凱吉一樣禿。 我坐到床邊，踢一踢蹲麻了的雙腿，然後將信封袋上的灰塵拍掉，取出一疊對折過的信紙。第一張上頭用著和那道地址同樣流利的文字，反覆書寫著同樣的句子。 『我是蕾拉?穆勒，一九九零年生於紐倫堡。我是蕾拉?穆勒，一九九零年生於紐倫堡。我是蕾拉?穆勒，一九九零年生於紐倫堡……』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 target="_blank"> 第三章「伊朵」＃２ 【蕾拉的信紙：第二頁】 我的名字是蕾拉?穆勒，一九九零年生於█國紐倫堡，父親是██，母親是██（██？），妹妹叫做卡特琳娜（我猜？），在前往██的火車（那是一種長方形的、馬車的延展體、動力、動力、動力███）失事（看著？方形的，彩繪玻璃），然後，我來到這裡。 卡特琳娜██████████，我需要更多的描述。 我無法敘述、刪除的那個東西、不見了。（結構）卡█琳娜，能理解嗎？可以。妳要用符號。可以。可以。可以。██不行。那是什麼？不管怎樣，不要記錄了。 ██████ 塗抹之處無法對應，不一樣了嗎？ 【蕾拉的信紙：第三頁】 我是██神官，有一把█權杖，還有█冠。 蕾娜也是██，她██，██。（並非不可敘述）我塗改了？她是██。她是神官。她擅長使用█權杖和箭，在█冠上有羽毛。羽毛冠？（要詢問）為什麼是羽毛冠？ 蕾娜是妹妹。 卡█琳娜是██。資料█沒有那東西。那是一種庫房？███。 註解：資料█，羽毛冠。 【蕾拉的信紙：第四頁（部分）】 致 維特尼察的姬雅司祭 請幫我████ ██ 【蕾拉的信紙：第五頁】 致 維特尼察的姬雅司祭 安好 《█████》是本好書，我特別喜愛亞歷士的出場詞：我是██！另外，我也喜歡他在第二章討伐惡召使的經典台詞：我有的是█與█，必將打倒你！我非常喜歡這本書，讀了很多遍，希望您不要將我的小嗜好說出去，尤其是同好，因為神職人員讀這種書不是很得體。但請替我做些壓花，可以用蕾娜帶去的花嗎？我希望這封信能回到蕾娜所提及的地址，請務必連本信一併寄回。 【印有波洛諾娃家徽的紫色信紙】 致 莫斯科的蕾拉姊妹 ██。 █。 █。 聽聞妳最近情緒起伏相當嚴重，妳是否願意和我聊聊？蕾娜姊妹很擔心妳。我會在兩週後前往王都參與司祭會議，如果妳有意願，請回信告知。 § 一九九零年。 火車。 所以，蕾拉她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嗎？ 我反覆看著手中這些到處塗抹修改的信紙，腦袋有種很奇妙的感覺，有點舒服，但令人不安。 對了，就像鼻塞。 是一直堵塞住的鼻子深處忽然放鬆了，空氣得以流通的暢快感。可是，吸了幾口氣之後，馬上又會再塞住──蕾拉越發凌亂的字跡和拼湊出來的字句都帶有這股感覺。 好像有什麼概念要被理解了。 就差一點點。 那是什麼？ 『我的名字是蕾拉?穆勒。』 我的名字是桐真……這是真名？ 『一九九零年生於某國紐倫堡。』 二零零一年生於台灣的……哪裡？ 『父親是某某，母親是某某，妹妹叫做卡特琳娜。』 我的家裡有父母和……應該還有兄弟吧？加我共四個人，對。 『在前往某某的火車失事。』 在前往學校的途中遇到了某種……不太好說明的，姑且說是夢境似的際遇。 『然後，我來到這裡。』 然後，我來到這裡。 跟著蕾拉的字跡唸下去的同時，暢快與閉塞感又出現了，接著是難以言喻的輕快。 越是去回憶和現實有關的記憶，完形崩壞的現象越嚴重，大腦卻欣然接受這一切。 我……正在忘記真正的自己。 「蕾拉是個優秀的部下，但是她和維特尼察的神官走得太近，所以我一直留意著……」 前所未有的挫折感開始沸騰，又來了道聲音將我那快燒掉的腦袋擰得死緊。 「波洛諾娃家的人要進城，我又怎會不知道？」 這個聲音，是阿爾法隊長…… 「是的。」 全副武裝的阿爾法隊長踩著沉重的步伐來到床邊，高達兩米的巨大身軀像座山一般聳立在我眼前。久違重逢，她那線條剛直的臉龐卻一點都不令人懷念。 「我很高興你能回來。新的小隊已經編制完成，你可以選擇繼續為茨維塔耶娃家奮鬥，或者進入大牢。」 這個人的眼中，連一絲人性的共鳴都尋不著，彷彿只是台為了功名而打造的機器。 偏偏我的命運落入這種人手中。 對於蕾拉、對於這個世界的種種，我都還沒弄明白，又得再上前線嗎？按照此人的謹慎，有了前一個小隊全滅導致的空窗期，這回肯定會做足「預防措施」，恐怕這一去就再也無法脫身。 是無法從這個人的手中掙脫？還是無法從這個世界的束縛中解放？ 我覺得……很累啊。 戰爭什麼的、監控什麼的，不想再奉陪下去了啊。 但是，看到阿爾法隊長腰間悄然突起的銀刃，我又有一個想法…… 「或者，跟我一起逃出這裡。」 或者，還可以再拼一下？ 「別小看波洛諾娃家的門徒兵啊，妳這混帳母猩猩！」 冷不防地從背後刺了阿爾法隊長一劍的伊朵，說完這句話後抓緊鐵槌朝她準備拔劍的手敲去。阿爾法隊長神情痛苦地大吼一聲。伊朵重重地踹了她的膝蓋內側，看似不可動搖的巨軀轟隆隆地跪倒下來，然而她扭曲的面容仍不失冷漠及肅穆──所以才那麼地怵目驚心。 當阿爾法隊長的部下闖進房內，伊朵嬌小的身體已撞破沾了層灰的窗戶，我跟在她後頭爬出屋外。咻！銀光閃爍的長劍從我身旁竄出，原來是阿爾法隊長的孤注一擲，真是好險！ 「快！往這邊！」 左手沾滿灰塵與被碎玻璃刺傷所流出的血，右手抓緊給手汗弄濕的信紙，雙腿不可思議地充滿活力，我跟著伊朵從屋子背後的小巷一口氣衝到大街上。她相中一輛停在路邊的馬車，於是我朝勃然大怒的車伕鬼吼鬼叫著飛撲過去，伊朵趁機把馬匹搞到手。那匹馬相當健壯，擁有一身明亮的棕毛，腳跟卻是白的，頭上還戴著一頂很沒品味的小帽子；好在牠算是溫馴，並沒有把接連上背的我們甩下去。把現場搞得一團亂的我們便在車伕與一位嬌滴滴的女貴族怒罵聲中揚長而去。 守城門的士兵還不曉得發生何事，阿爾法隊長直屬部下動作倒是很迅速，我們出城不到一分鐘，城門就衝出一隊騎兵直朝我們而來。 該說首都的馬就是不一樣嗎？這匹戴著滑稽小帽子的駿馬跑得飛快，清脆的馬蹄聲在石造道路上連袂奏響，就連訓練有素的騎兵隊都無法輕易拉近距離。換成以前那匹駑馬，大概早就被追上。 「喂！就這樣一直跑喔！我不管喔！」 我也不知道要往哪才好啊！隨便啦，甩掉追兵再說！ 「那就衝啦哦哦哦──！」 衝啊──！ 我們不斷地跑、不斷地跑，跑到把王都綿長的城牆拋諸腦後還不夠，走出石造道路的盡頭還不夠，深入飄著雪花的密林還不夠；分不清楚東南西北哪是哪，總之就是一直跑、一直跑……伊朵累了換我上，我累了換伊朵上，即使沒有蛋蛋保護器弄得我跨下似乎又快流湯，即使越跑越冷到了眼睛都快閉上，我們仍然跑到這頭畜牲倒下為止，才心甘情願尋找藏身之處。 追兵不見蹤影，天色也轉暗了，雖然抬頭還看得見小小的火紅色天空，對於置身雪林深處的我們來說能見度已經和入夜沒兩樣。在我們雙雙累倒前，總算找到一座低矮的洞窟，裡頭住著或許有上百隻蝙蝠。伊朵拿起鐵槌往半空中亂搥一通，受到驚嚇的蝙蝠群啪啦啪啦地宛如暴風般從我們身邊狠狠地衝出去。風暴過後，我的體力也到了極限，不管地上有什麼就直接癱倒下去。 「別睡著哦，不然的話……」 會一覺不醒是嗎……可是我好睏啊…… 「不是，我還沒確認有沒有蛇……啊，有了！」 嗚痾……！那個滑溜溜地纏到腳上的是什麼！是什麼痾痾痾痾……！ 「噓！你安靜點啦！」 從聲音來判斷，伊朵是徒手抓而非一槌給牠灌下去。這傢伙野蠻得有夠可靠。 「現在先別傷到，待會再來確認能不能吃。」 我決定封她為野蠻人伊朵。 確保休息地點後，伊朵馬不停蹄地繼續尋找生火用的樹枝，不想獨自跟蛇打交道的我只得跟上去。疲倦感湧上來後，涉足雪地的每一步都沉重得令人難受，寒意與雪水還會滲入靴子裡。好想要一雙雨鞋啊……而且啪滋啪滋的步伐聲聽起來好好吃…… 「你一個大男人，抖成那樣真好笑耶！嗚哈哈……哈、啾──！」 妳才抖得跟跳蛋一樣啦哈哈哈哈啾……！ 「噗！什麼是跳蛋啊？跳蚤的一種嗎？」 不是啦，那是一種健康器材，長得像縮小版雞蛋…… 我們邊說些能提振精神的垃圾話、邊取笑彼此，走到雙腿快結凍了，抱著一大堆枯枝的手也麻木了，伊朵終於決定返回洞窟。 「去把魯蘭巴牽進來。」 蛤？ 「蛤什麼蛤，在城裡弄到手的那匹馬呀。」 ……這名字倒是用上癮了啊。 魯蘭巴是我見過最有活力的馬，前一刻身上還披著雪花，彷彿已經凍僵，拍拍牠的馬腹立刻就站了起來，和那頂可笑的小帽子一起噗嚕嚕地搖頭晃腦。 不一會兒，伊朵生起火堆，渾身又濕又冷的我和魯蘭巴在溫暖的橙紅色火焰前取暖，還有點精神的她接著展開捕蛇行動。 「嗚哇！這裡有好多小洞！是巢穴啊！」 正如伊朵所說，洞窟深處的岩壁上出現密密麻麻的小洞……噁！我的密集恐懼症痾痾痾！ 「喔！這條沒有毒，可以吃！」 野蠻啊！這女人好野蠻啊！ 「什麼野蠻啊喂！」 伊朵連抓好幾條蛇，然後我們用石頭把大部分的洞口堵住，以免蛇群發瘋衝出來反攻一波。 由於我對剝皮刨肉不感興趣，就把匕首交給蠢蠢欲動的伊朵，這時她已經將每條蛇的蛇首敲爛……嗚噁！ 「欸，你要不要吸吸看蛇血……聽說對男人很補？」 不要拿滴血的無頭蛇靠過來！我不需要那東西也很強壯！ 「強壯喔……噗嗤。」 別盯著我的下半身嗤笑！ 在這之後又過了好一會兒，靠在魯蘭巴健壯的身體上、眼睛快睜不開的我正要墜入夢鄉，老二突然被伊朵踢了下，瞬間氣到彈起身子。 「吃一點再睡吧，不然會沒體力喔。」 好……好香啊。 第一次拿到以枯枝當做竹籤用的烤肉串，既新鮮又不禁覺得有點髒，不過肚子早就被熟肉的香氣弄到咕嚕叫，我沒想太多便跟著伊朵一起咬下表面帶有焦痕的細長肉條。 好硬……好柴……好熟悉的味道……喔，雞湯裡面的雞胸肉吧……和炸過之後鮮嫩多汁的口感不同，是又乾又柴的那種……話雖如此，現在只要是能吃的東西，身體都會忍不住為其喝采，所以我的腦袋很快就開始感恩蛇肉、讚嘆蛇肉。 「沒想到會野營，早知道就買個鍋子，煮湯會更好。」 對，有熱湯喝一定更舒服。嗯，好吃，樹皮佐蛇肉超好吃！咳、咳咳！嗚啊，喉嚨超乾，超乾的！ 「吃慢點啦。」 伊朵把大部分的蛇肉留給我，自己只吃一些就埋首做起手活，原來她事先剝皮是為了製作簡易的蓄水袋。 「完成！材料不夠，沒辦法做補強有點可惜，不過也堪用啦！接下來只要把雪放進裡面，再把它燒熱……啊，差點忘了要先清洗，你等一下喔！」 伊朵真的好厲害啊……不光是順利把我帶回王城，還從阿爾法隊長手中救了我一命，連野外求生的技巧都如此熟練。 沒有她，我該怎麼辦才好？ 那隻嬌小、粗魯又倔強的身影，和蕾拉優雅的儀態重疊在一塊，竟然沒有絲毫違和感。 「幹嘛那樣看我？你在想色色的事情齁？色鬼！」 ……主動討幹這點倒是完全不同。 不過，讓人老二硬硬的程度是一樣的。 「哎，等一下啦，哈哈！好癢哦！我想尿尿啦……」 看著她忙完一切、慵懶地烤火的放鬆姿態，被她故作輕佻的嗓音釣上的我，不禁湊上前去使出一記擒抱。伊朵很識趣地摸向我的屁股、再滑到大腿內側，五指凌亂蹭弄起蠢蠢欲動的肉棒。 「黏黏的，都是汗，好髒。嘻嘻！」 越摸越起勁的不知道是誰喔！ 偎在我懷裡的伊朵，手從隨意撫摸到握緊了肉棒展開套弄，給火光照亮的大腿輕輕敞開。我順勢伸進她的褲子裡，觸摸被汗水弄得微黏的恥丘，順著陰蒂與陰唇的弧度來到肉穴中央，揉起那塊溫熱柔軟的蜜肉。 「嗯嗚……不要摸啦，今天都沒洗澡……」 之前沒洗澡還不是玩得很開心，裝模作樣。 「哎、哎唷！不太一樣嘛。啊……！呼……！呼嗚……！」 似乎在我稍微強硬時，伊朵的身體就會特別敏感，光是在穴口揉呀揉的，都能把她弄到不安地動來動去、呻吟不斷。當她忘我到停止套弄，只顧著蠕動身體、輕聲浪叫時，我刻意停下動作，用這隻染上汗味與腥味的手來戲弄她的嘴巴與鼻子。 「嘶嚕、嘶嚕、啾、啾嚕……」 伊朵拋開幹練的一面，像隻小貓般乖順地吸舔我放入她口中的手指。 「嘶、嘶、嘶嘶！啊……啊啊……！」 或者對置於鼻前的手指做出一次又一次的深嗅，被自己的濃厚氣味逗得心癢難耐。 等到她受不了慢條斯理的逗弄，便會主動脫下褲子、露出悶一整天的私密處，自行撥開帶有濕亮光澤的咖啡色陰唇，要求我把肉棒──或是手指放入其中。 然而當我的手指被暖洋洋的肉穴緊緊包覆住時，腦海卻浮現蕾拉的字跡，以及諸多遭到塗改而無法判讀的字句。伊朵迷人的淫叫給那些優雅而瘋狂的文字阻隔在外，無論她喊得多麼熱情，我的衝勁仍持續在冷卻。 索然無味的愛撫伴隨伊朵的高潮終於結束，此時我已全然沒了興致，正欲推掉想幫我口交的伊朵，卻見她的眼神迅速銳利起來。 「是誰！」 伊朵瞪向一旁的同時執起被篝火烤得燙手的匕首，我那散漫的精神隨之提高警覺，和她一同望向冷風竄入的洞口。 那裡有著一個非常高大、必須駝背進入洞窟的人，他似乎已待在那邊好一會兒，在伊朵厲聲質問之際拍起雙腿。 「這邊冷到腿都要凍僵了，可以讓我進去取暖嗎？」 出乎意料地，那副魁梧到不輸給阿爾法隊長的身體傳出的是女性嗓音，語速和聲調聽起來都非常舒服，給人沉著穩重的感覺。可是光這樣還是無法判斷她的用意，於是伊朵揚起嗓子再次詢問。女性這回如她所願答道： 「我是前往邊境途中的獵人，本來應該在更前面的地方落腳，但錯估了天氣與體力。外頭風雪很大，可以的話請讓我進去。」 伊朵對這位彬彬有禮的女人仍然抱有敵意，但我們都覺得她的理由沒啥問題，因為天氣真的很糟，而她還站在風雪大作的入口等候我們的許可。 更何況，如果她是追兵，我們根本無處可逃，遑論將她擋在洞外。 「……好吧，進來。」 「謝謝。」 伊朵迅速穿起褲子，我也趕緊將肉棒收回褲襠內，現在我才意識到，剛才和對方四目相交時我們都是半裸狀態…… 我們把東西都移到靠近出口的位置，伊朵用眼神示意要對方進到深處，自稱獵人的女人輕輕點了下頭。那副巨軀以駝背之姿漸漸逼近火堆，高大到令人不禁懷疑她到底是不是人類？我和伊朵都被這個女人外形帶來的威壓感所震懾，現場唯一處之泰然的只有魯蘭巴。 「露露西亞邊塞馬，毛髮很漂亮。」 那女人邊說邊以套著皮革手套的巨大手掌撫摸魯蘭巴的鬃毛，戴著小帽子的魯蘭巴乖乖任由她觸摸。這一幕讓我們稍微放心了些，但是伊朵並未鬆開匕首，她無時無刻警戒著那個巨大的女人。 「你們，也是打算前往邊境？」 話說邊境是指哪裡？邊塞地帶嗎？伊朵看來也不清楚。那人所說的邊境似乎和我們想的不一樣。她邊說邊坐到伊朵指定的位置，動作謹慎而緩慢；包覆住身體與四肢的深棕色皮甲都浸濕了，她逐一卸下濕透的防具，向不知該如何回答的我們追問道： 「等級有二十嗎？」 「這妳大可放心。」 這麼說來，從復活之後又過了兩個禮拜，我現在是幾級啊…… 「三十？」 「……」 「四十？」 「妳到底想說什麼！」 或許是疲累所致，伊朵變得相當暴躁，她對這個不斷打量自己的女人耐不住性子了。那人像是包容了伊朵的敵意，以沉穩的聲音說下去： 「邊境，最低等級的怪物是二十級。如果你們要去……」 「給我等等，沒頭沒腦的，妳到底在說啥？」 「喔，是我會錯意了嗎？這裡是通往邊境之地的途中，我以為會是同行……雖然以前從未遇過這樣的人。」 「我們是……呃……」 伊朵看了我一眼，皺緊的眉毛和緩下來，然後再度緊繃。 「總、總之有很多理由啦！所以說邊境到底是啥？」 「地圖沒有記載的地方。」 脫下大型皮甲的女子曝露出一身強健的筋肉，她身上只剩一件貼合身材的深色緊身衣，將遍及全身的肌肉線條完整呈現出來。不光是肌肉，連看起來碩大而僵硬的胸部、胸部上的乳暈和凍到硬挺的乳頭、線條明顯的駱駝蹄都描繪得相當徹底。但是，比起乳房與私處帶來的色氣，「戰士」的壓迫感更為猛烈。 這個我看身高少說兩米半、重量至少是我兩倍以上的女戰士脫下了手套，一雙給雪夜凍白的大手貼近篝火。火光照亮她那貼齊眉尖的瀏海，黑曜石般的長髮在陰影中閃閃發亮。 她邊取暖邊向我們述說邊境是個什麼樣的地方。話中的語氣，宛如已經很久沒有和人談論熱衷的事物。 第四章「邊境」＃１ 「瑪列休斯。」 以埋藏於地底的特殊礦石為生，體液具有治癒效果，比王都城門還高大的黃金史萊姆。 「烏爾維爾德。」 謎樣國度「戰爭領地」的門衛，持有砍中敵人能降低對方等級的魔劍，高達四米的巨人黑騎士。 「天譴的希爾黛拉。」 以墮落神官希爾黛拉為名的廢棄修道院，每到夜晚就會「成長」，現在已經比一座城市還要巨大。 「夏綠蒂手稿。」 記錄著世上所有被遺忘事物之書，出現地點與條件不明，據說每個人一生只有一次機會能遇上。 「幸運露比。」 背著巨大紅寶石徘徊於危險地帶的妖精，會幫所有遇到的對象提升等級，包含怪物。 「最後是我此行的獵物，伊歐?貝蕾妮卡。」 傳說三百年前的賢者以靈魂為代價，被賦予了超越一切的智慧，卻把自己變成一具對眾生懷有殺意的人偶──這具人偶所在的空中庭院，是大姊除了戰爭領地外唯一尚未踏足過的領域，她的目的就是想辦法進入迷宮、會一會人偶小姐再活著回來。聽起來很瘋狂，卻浪漫得彷彿一個享受遊戲的玩家。 伊朵早早就累到睡著了，她用斗篷把身體整個罩起來，匕首藏於其中，就這麼靠著我的肩膀。規律呼吸著的腦袋隨著我添柴的動作頻頻往下滑，因為腋下和胸口的位置尷尬又難受，我只好讓她躺到大腿上。 其實我也很睏，但是高個兒大姊的話題非常吸引人。聽著她用沉穩的嗓音述說多彩多姿的冒險譚，宛如進入真正的冒險世界，而非一個整天和鄰國打打殺殺的戰爭遊戲。我還想聽更多有趣的見聞…… 「說起來，最近我越來越常碰到那隻背著紅寶石的小妖精……」 但是，眼皮終於還是撐不住了。 § 隔天一早，風雪停了，我們決定趁太陽露臉時趕路，畢竟還不曉得追兵是否就在附近。伊朵探勘過四周，她打算弄點吃的再上路。穿回大型皮甲的大姊則建議我們直接動身，因為這裡距離邊境之村只有一小段路程，大概中午就會到了。 「有什麼難言之隱都無所謂。同行的話，路途中我會負責你們的安全，就當做昨晚的回報。」 喔喔！超有壓迫感的巨大身軀！說服力十足！好想要這種女戰士入隊啊。 「可是我們的目的地……」 伊朵看向我，一時語塞，因為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往哪兒走。 這不是正好嗎？就在我們走投無路的時候，來了一個強大的女戰士、告訴我們這個世界還有著地圖尚未記錄的秘境，整個就很有冒險的感覺啊！體內的勇者之血都要沸騰啦！ 「嗚哇……男孩子就是喜歡這種事情。」 一路走下來作風大膽的伊朵，這回罕見地沒有對這項決定大聲喝采，而是思考著其它選項。可是我們在露露西亞遭到追緝，波波蘭又陷入戰火，留在瑪吉克領土不管怎樣都難以安身，她也只好妥協了。 於是我們把紮營痕跡清除掉，帶上為數不多的行囊，牽著一早就精神奕奕的魯蘭巴上路，在那位至今還沒報上名字的大姊帶領下，朝著邊境之地前進。 「喔喔喔！我們漆黑之翼的公會根據地竟然被發現了！事到如今唯有一戰……！」 有時遭遇在山路邊徘徊的盜賊集團，大姊一拳就尻爆他們。獲得短劍兩把。 「呱啊！呱啊！呱啊啊啊！」 有時遇上骨骼精奇又其貌不揚的蛙身人部隊，大姊一拳就尻爆牠們。獲得生青蛙小腿六隻。 「人、類、獻、上、你、們、的、肉、吧！」 有時碰到胸部大概有五公斤重的女雪怪，大姊一拳就尻爆她。獲得超保暖毛皮。 「偵察敵情好煩好煩──瑪吉克什麼的快點滅亡好溜──嗚喵！這熟悉又可口的味道是！啊、等……噗嗚哦哦哦哦！」 有時巧遇跑來跑去的咪咪卡，大姊一拳就把她尻飛到天空的彼端。獲得戰況圖。 第一次碰上麻煩時，我和伊朵正準備支援挺身保護我們的大姊，戰鬥就結束了。後來遇到看起來很厲害的蛙身人部隊，也是在我們出手前就散場，我們只好收割一些從很厲害變得很可口的青蛙腿。當我們親眼看到大姊一拳把和她同樣高大的女雪怪打爆，就知道接下來不管遇到啥事都沒我們出場的份……我看這傢伙說不定可以和那個王八莎拉拉並駕齊驅。 話說回來，沒想到連在這裡也碰到咪咪卡，戰況已經危急到這種程度了嗎……從咪咪卡掉落的戰況圖來看似乎正是如此。 柯切諾夫領全滅，五座城池全部失守。 波洛諾娃領除了波波蘭中央的最後一座城之外也都淪陷。 現在，桑莫軍正從三條路線攻打露露西亞邊塞地帶，決戰地點是我們落腳過的斯洛尼姆。 「啊哈！看吧！波洛諾娃家才不會這麼輕易認輸！我們和柯切諾夫領的弱雞差多啦！哈哈……」 伊朵的乾笑聲難掩為波洛諾娃家擔憂的心情。我把戰況圖對折後塞入行囊內，以免好不容易快活起來的情緒被這突如其來的惡耗給弄壞了。 無能為力的我們都有曾經想守護、如今只能妄想奪回的東西，這是多麼殘酷的事情。 不能透過練功來提升等級的規則真是爛透了…… 咦？我記得昨晚好像有聽到和等級有關的怪物──啊對！騎士和妖精！只要找到幫人升級的妖精，就可以變得跟大姊一樣猛！然後把那堆桑莫軍打回老家去就破關啦！ 可是，大姊的回應卻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為了讓露比提升一級，你們得進入怪物等級四十以上的地區，冒著曝屍荒野的風險不斷地巡迴下去，還不一定等得到露比出現。即使等到了，這些投入的精力與時間也只從露比身上換來一級，根本就不划算。她的存在充其量是冒險中的一點小幸運，並非你所期望的押寶對象。」 原來不是能夠抓起來猛升級的類型啊……繞了一圈又回到原點。 唉。 別去想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的腿力比起當初和蕾拉她們一起趕路時來得紮實，本來還打算腿快斷時靠魯蘭巴載我一程，沒想到這一走就走到正午。我們走出密林、筆直穿越地中海禿似的寬闊雪原，在對面雪林入口前的溪邊稍事休息。 「我記得，有人說過很快就會抵達村子？」 升起火來烤著去皮青蛙腿的伊朵忽然挖苦道，細長的眼睛瞄向輕鬆剝皮中的大姊。等等，妳沒看到大姊把青蛙腿當香蕉一樣在剝皮嗎！要是惹惱她，下一個去皮的就是我們了痾痾痾！ 「我，好像錯估了距離……」 ……這大隻女意外地有點萌。 蛙腿肉比起昨晚的蛇肉串要大多了，一條大概有小學生的腿這麼大，我和伊朵分著吃也很難嗑完一整條。這次無論是味道、嚼勁和鬆軟度都更像雞肉，伊朵還在我們那條蛙腿肉灑上調味粉，吃起來更讚了！咦，她這是從哪弄來的？ 「只是弄個賣相啦，其實是頭皮屑……」 嘔嘔嘔嘔嘔嘔！ 「沒、沒禮貌！」 好吧，不得不說我真的上了她的當，誤以為那是鹽之類的東西而感覺食物變得更美味。一旦得知真相，就再也感受不到那股可口多汁又來勁的野味了，不如說還有點反胃……人有時候還是無知來得好。 當我們好不容易啃完頭皮屑佐烤蛙腿肉，惦惦吃三碗公的大姊已經在一旁吮指，她腳邊散落的是五組乾乾淨淨的骨頭。我們不敢置信地盯著進食速度異於常人的大姊。她注意到我們在看她，於是揚起可靠的微笑說道： 「別擔心，我的腸胃很好。」 然後她的肚子就發出咕嚕咕嚕的滾動聲。 「噗哈哈！誰叫妳要吃那麼多！凡事都要適量──」 然後伊朵的肚子也發出咕嚕嚕的滾動聲。 她們倆不約而同地望向我，一個面色凝重，一個臉色發青，我的肚子就像說好似的跟著天搖地動。 蛙身人的怨念……在胃袋裡沸騰呃啊啊啊！ 正所謂人在宇宙間不過是渺小到不值一提的存在，我們三個渺小的人類在廣闊的雪原留下三沱渺小的肥料，滋養大地後便啟程步入森林。 和上午不時碰上麻煩的情況不同，午後的旅程相當悠閒，可是伊朵表現得卻很反常，一下不安地左顧右盼，一下說她覺得這條路不太好。煩惱隨屎去的我還想坐在魯蘭巴上打個盹，看到伊朵這副受驚的模樣，於是陪在她身邊慢慢走，藉此來緩和她的情緒。 天色詭譎地暗了下來。越是深入萬籟俱寂的森林，伊朵那不知從何而來的恐懼就越發強烈，甚至開始冒冷汗、發顫與腿軟。她就像在害怕前方的道路，但無法明確指出令她感到害怕的東西。實在沒辦法，我只好讓她騎著魯蘭巴，由我這個速成馬僮來拉魯蘭巴的韁繩。 真奇怪，我和大姊都沒感覺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啊，難道伊朵有靈異體質嗎？ 「欸，我們回去啦……」 回頭會被軍隊抓走吧。 「就、就算被抓，也好過這裡啊……」 不不不，被那個肌肉女砍成植物人才是最慘的…… 「嗚嗚……」 伊朵看起來不太妙，她整個人趴在魯蘭巴背上，身體抖得非常厲害，連帶著魯蘭巴也不安地蹬起腳。 大姊見狀，要我也上馬去，試著安撫或轉移伊朵的注意力。從她沒有給予更多指示這點看來，伊朵的狀態似乎沒有嚴重到必須停下來休息，初次碰上這種狀況的我決定相信她的判斷。 「桐……桐真，回去吧？」 伊朵憔悴的雙眼含著淚水閃閃發亮，有點惹人憐愛。我將她抱坐起來，撫摸她冰涼的手臂，同時驅使魯蘭巴小步跟在大姊後頭。她還是嚷嚷著想回頭，顫抖的強度倒是慢慢緩和下來了。 「呼……呼……」 趨於穩定的喘息聲僅僅維持一段路程，莫名的恐懼再度席捲她的身心，使那副嬌小的身體驚恐地發抖。可惡，光靠肢體接觸還不夠嗎？既然安撫失效，那就只能試試看轉移注意力的方法── 「啊……！嗯……嗯嗯……！」 ──當我意識到其實可以瞎扯蛋聊天的時候，右手已經溜進伊朵的大腿內側、揉起她的陰蒂了。 「嗯嗚……！呵……呵呃……！」 我得在快速摳弄陰蒂的同時假裝鎮定，表示我不是個趁火打劫的淫亂小伙子。沒錯，這些是醫療行為！ 「桐真，胸部也要……」 喔喔！遇到了雙手危機……！ 雖然只要持續進攻應該就能擊潰伊朵，但我實在無法抗拒她現在弱氣動人的姿態，於是決定讓魯蘭巴自駕上路。 「呀嗯……！」 兩天沒洗澡，伊朵的肌膚摸起來沒那麼滑順，不過和乳暈的觸感還是有段差距。當指尖從柔軟的乳肉碰觸到較為粗糙的乳暈時，伊朵輕叫一聲，我的老二跟著顫了一下。 彈弄著伊朵的小乳頭，我想起昨晚聽故事的時候，注意力不時被大姊的身體吸引過去。要是伊朵穿上那種緊身衣會是什麼樣子呢？胸部小小的，乳頭、陰蒂也都很小，大概只有駱駝蹄這個性感要素被保留下來。 「輕一點……快一點……嗯！嗚嗯！」 說到往緊身衣上頭開洞又是另一回事了。像大姊那麼健壯的身材，當然會想在胸前開洞，親眼看看那顆碩大堅挺的乳頭以及將緊身衣撐挺的凸乳暈。至於伊朵，我只想在她的腋窩、腰兩側和腳掌中心扒洞，然後搔個她拍地求饒。 「哈……！哈啊……！好舒服……好舒服喔！」 感覺差不多了，來給她最後一擊吧！ 我將輪番逗弄陰蒂的食指及中指併在一塊，鑽入伊朵那塊流著淫水的蜜肉中，盡量深插到底，然後以大姆指繼續壓蹭陰蒂。同時，彈逗著乳頭的手指也改用搓揉與輕拉的方式，稍微欺負這顆小而挺的乳頭。 「啊……！啊……！呀……！啊……！」 還沒洩嗎……大姆指凹的角度怪怪的，開始發疼了啊……！ 「桐真……！桐真……！」 別叫我了快點高潮吧！我代替右手大姆指求妳惹……！ 「嗚！嗚呵！要、要去了……！」 我的大姆指也要痛到啊嘿了痾痾痾痾……！ 「哈啊啊……！」 嗚痾痾……！ 被我愛撫至高潮的伊朵倚在我的肩膀上喘息，熱汗從她紅潤的臉頰滑落，她那怦怦地顫個不停的心跳聲透過左乳的肌膚傳來。現在她還在高潮吧，這種氛圍讓我決定先別急著把失控的大姆指扳回原位…… 陰暗的天空宛如隨著伊朵的高潮退去，當她紊亂的呼吸恢復平順，陽光重新灑落在我們四周。這時我才收回雙手，擁著心情平靜下來的伊朵，一同望向前方那終於盼至的森林盡頭。 「到了，就是這裡。」 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座毛茸茸的村子──村莊的建物屋頂和柵欄都用茅草蓋住，在銀白色的雪原中給人相當溫暖的感覺。 但是我和伊朵卻不由得緊張起來，因為看守村子的竟然是高達兩米的半人馬！桑莫軍中出現的那種！ 「大姊！小心！」 伊朵叫喊著執起短劍與匕首，我也趕忙握緊……沾了淫水的右手……總之就是準備應戰！ 不料我們的緊張情緒沒能傳到大姊那兒，她依然悠哉地向前走，即使兩匹半人馬舉著戰矛逼近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知道了，因為她一拳就能尻爆他們，所以根本不需要準備！ 就在雙方即將交會的時候，體型堪比半人馬的大姊舉起她的右掌，分別和兩匹半人馬擊掌！ 擊……擊掌？ 「好久不見啦哈哈哈！大家都在等待妳的到來喔！」 「喔。」 「還帶上兩個隨從啊！想必這趟旅程會很艱辛吧！」 「嗯。」 「總而言之！今晚叫上所有族人慶祝戰士歸來啦！」 「好。」 我和伊朵像兩個智障看著半人馬們對沉默寡言的大姊讚譽有加，還對身為「隨從」的我們畢恭畢敬，緊張感頓時蕩然無存。等到我們隨著大姊、在兩匹半人馬引路下進到村子裡，才知道原來這是座半人馬的村莊！ 每間茅草屋都有寬闊高聳的入口，裡頭像是超豪華的單人馬廄，有些甚至有撩起來會沙拉沙拉響的珠珠門簾！ 「喂，那個雄性人類，味道不太一樣耶！」 喔喔！被身材高大的村姑半人馬盯著看了！感恩那野性的上空！ 「馬的屄，我都濕了！」 喔齁齁！勇者光環出現惹喇！要是被美麗的大奶半人馬撲倒該怎麼辦齁！ 「喂，你在看哪？」 ……馬上就被小奶人類瞪了，嗚嗚嗚。 村莊裡的氛圍相當溫吞且柔和，沒有一絲戰場上的暴戾。雖說村民們都是高大的半人馬，畢竟有著和人類極其相似的五官，情緒表達的形式也相當接近，幾乎感受不到物種的隔閡。況且他們對我們毫無敵意，不如說還興致勃勃。 我們在一間酒吧停下。半人馬用的櫃檯對大姊來說沒什麼問題，我和伊朵兩個矮子只能認命乖乖坐到沙發上──這些用茅草堆起來再把布巾蓋上去的座位，說實話還滿舒服的。 伊朵這一路又是膽戰心驚、又被我弄洩過一次，一來到座位上就整個人呻吟著躺平下來。在馬背上坐到屁股發麻、腳也很痠的我跟著躺下。默默陪我們走了這麼長一段路的魯蘭巴也優雅地趴到我身邊。是的，這一張座位足夠我們兩人一馬又躺又趴的，甚至比雙人床來得大。 「哎，新面孔呢，來去搭訕吧！」 「好呀！好呀！」 是……是半人馬少女！體型比較小，也沒有濃密的胸毛，而且是粉紅奶頭……！ 「嗯嗚……」 啊啊！伊朵偏偏在這時候貼著我撒嬌！不會看場合啊妳這個小奶！ 我一邊思考著該怎麼在不觸怒伊朵的情況下推開她，一邊聽著少女含蓄的馬蹄聲接近我們這兒，結果還是沒能把伊朵架開……無妨！身為勇者，就算被女人抱緊也有擁抱其他女人的餘裕！所以儘管衝著我來吧！可愛的少女們！ 「呀──！是貨真價實的純種馬──！」 「小帽子好帥氣！超性感的說──！」 蛤？ 「吶、吶！安菲！妳覺得我爸爸會答應我和純種馬交配嗎？」 「大人一定不允許吧！不過就是要這樣才刺激呀！」 等等，現在是怎樣…… 「啊啊……！人家還沒交配過的說……！興奮不已了啦……！」 「吶！人類小哥！我們可以借這位帥氣的先生一會兒嗎？一會兒就好！」 我還沒回話，魯蘭巴就自己站起來了！ 「啡嚕嚕嚕！」 還瞇著眼、晃著頭發出下流的聲音！ 「呀──！呀──！害人家想交配了啦──！」 「我也是！走吧走吧！我們到後面去！」 ……魯蘭巴就這樣被兩個漂亮的半人馬少女簇擁著到酒吧後頭去了，臨走前還放了個屁像是在嘲笑我。要不是伊朵及時拉住我，我那悲憤的拳頭早已塞進牠的屁眼裡。 大姊帶來三杯飄出酒香味的飲料，嚐起來淡淡的像是雞尾酒，卻有股接近椰子汁的那種腥味。伊朵咕嚕咕嚕地乾了它，我則是有點排斥，只敢小口喝。 「這杯子是用竹子做的啊？和木製酒杯比起來要輕得多，觸感也比較涼快。我也來做一個好了？」 做兩個吧，這樣才可以乾杯啊。 「也是齁！」 在我努力喝完杯中物、伊朵埋首於研究杯子構造時，大姊身旁不斷有半人馬慕名而來。有肌肉線條剛猛的戰士，也有膚色白到似乎會和雪一樣溶化的美人，牠們都以各自的方式向大姊表達敬意。於是我們就看到面無表情的大姊被軟綿綿的巨乳包圍的畫面。 「吶──我說！這次總該輪到我了吧！剛好我老公還在北方狩獵，要好幾天才回來呢！」 突然就上演女女不倫劇惹……！ 「好喔。」 竟然還答應啊喂！ 「哇啊！恭喜妳，拉菲！」 「好好哦，我也好想重溫那麼強壯的拳頭……」 「講這麼直白，真是的！不過也是啦，這個手臂可是比男人的那話兒還猛呢！」 「呀──！好色──！光是想像就害我漏尿了啦！」 白天尻爆擋路的傢伙，晚上還能尻爆半人馬太太們的肉穴……大姊的拳頭果然厲害。 「那麼，如你們所見，今晚我們會在這個村子過夜。」 給一堆奶子環繞著的大姊，忽然正經八百地說起正事……！ 「我會教你們在邊境生存的基本技巧。」 乳汁！乳汁滴到妳頭髮上啦！ 「做好覺悟吧。」 媽的超羨慕……！ 身為交配緣異於常人的勇者，即使來到半人馬村莊，理所當然會邂逅漂亮的半人馬少女和美豔的半人馬太太。不過真正達陣的卻是一匹戴著可笑小帽子的馬，和性別為女的大姊。這已經可以向消基會投訴了吧…… 「桐真，這個給你……」 ……不要拿馬尾巴玩具安慰我！ 第四章「邊境」＃２ 「好冷喔……」 伊朵無精打采的聲音剛脫口而出，就被迎面襲來的寒風吹得支離破碎，散落在歪七扭八的腳印上。這些由破碎的聲音裝飾而成的腳印從邊境之村一路往南延伸，朝向雪融之地前進。 「好想睡覺……」 根據冒險經驗豐富的大姊所言，在天氣晴朗的時候，我們只需要一個上午就能步行抵達雪融之地。然而現在已經接近傍晚了。 「草原……」 終於，在太陽完全下山前，我們那給雪水浸得又濕又冷的雙腿總算是越過皤碧色的境界線、踏上青翠草原。 「是草原啊啊啊啊！得救了啊啊啊啊！」 接受大姊的特訓到天亮、又給雪地步行折騰到差點瘋掉的伊朵大喊著趴臥到溫暖的草原上，隨後我也滿懷感恩地親吻充滿青草味的大地。我們以這副丟臉的模樣毫無防備地癱軟在地上，直到體力恢復到至少有力氣起身為止。這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桐真……你來生火，我要瞇一下下……」 不不不，在這生火會演變成火災吧。 「那你要把我烤熟再吃掉哦……」 烤熟的話妳這得來不易的ㄋㄟㄋㄟ就會變得跟石頭一樣硬喔。 「喂！」 被我揉著小奶的伊朵還想賴床……應該說賴土，但是她的體力開始恢復，身體敏感度也回來了，揉沒多久，兩顆小小的乳頭明顯脹起。 「啊……嗯……」 身為一個敬業的勇者，透過大姊的教導精通夜間草原危險論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我的職責就是把伊朵弄醒，先尋找安全地點再來休息或做一些嗚嘿嘿的事情。就算小桐真被伊朵的呻吟和觸感搔個正癢，我仍然只用雙手對付她。她猶豫好一段時間，才因為我遲遲沒進下一步而認命起身。 伊朵慵懶地趴坐在我面前，雙頰泛紅，表情顯得很不甘願。看她這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我內心卻感到有點不安。 在我們混熟前，伊朵充滿了行動力與決斷力，辦事簡潔有力，是個相當可靠的女人。現在她的行為開始產生沾黏感，雖然就情感層面來說是令彼此感到愉悅的關係，這也意味著我們在對方心中的重要度與日俱增──意味著僅此一生的她更可能為了能夠復活的我做出莫大的犧牲。 所以，我才堅持要在大姊探險結束前離開村子。 與其待在安全的村子裡、膽戰心驚地等待不知何時會再吹起的暴風雨，倒不如盡可能讓伊朵升級。 這就是無能為力的我，現在所能做的事情。 「欸，你再不起來，我真的要睡著了唷……」 回過神來，伊朵除了那張快睡著的臉以外皆整裝待發，內心小劇場演太久的我連忙起身。我們踏著冰涼的步伐繼續前進。 「哇啊！是狼！狼啊！好可怕！」 我覺得一邊尖叫一邊用短劍狂刺狼首的女人比較可怕。 「有熊！平原上有熊耶！桐真！」 真不愧是邊境……這婆娘居然已經衝出去了！ 「嗚喔啊啊啊啊──！」 我永遠也忘不了一頭毛色很漂亮的小棕熊被一個持劍揮舞的瘋婆娘追殺的畫面。 雖然沒有抓到熊，狼倒是獵了一頭，跑出滿身汗的伊朵一解除獵捕狀態，立刻像個玩累的孩子般吵著要休息。這附近別說村子了，就連可以遮風避雨的洞窟都沒有，於是我們一找到可以生火的荒地就停下腳步。 即使體力透支，還是得先找齊枯枝升個火再說，再來就是輪流守夜……不過火升起來後伊朵就倒下去了，先發投手非我莫屬。 「呼嘎──齁……呼嘎──齁噗！」 這傢伙打起呼來有夠猛的，光憑這鼾聲就足以把方圓十米內的野獸全嚇跑了吧！ § 隔天一早，太陽還沒完全露臉，伊朵已經割好狼皮、蹲在火堆前烤著肉。我們從邊境之村離開時沒有帶太多東西，因為本來預定就是當天來回，我只帶上半人馬獵人推薦的乾糧，一顆顆像正露丸一樣黑黑小小的；伊朵則是帶了裝滿各種調味料的小木盒，現在她正往狼肉串上灑粉。 滋滋滋滋── 少許油脂和一把把佐料落入橙黃色火焰中，激起一陣令人食指大動的聲響與香味，空腹入睡的身體忍不住發出哀鳴。聽到我肚子發出咕嚕聲的伊朵回過頭來，揚起慵懶的微笑。 「再睡一會吧！」 當我下一次睜開眼睛時，鼻腔已經被滿滿的燒焦味佔滿，而手忙腳亂的伊朵正試圖搶救一串絕讚燃燒中的狼肉串。 「嗚哇！好燙！好燙燙燙……！」 今天的早餐是正露丸…… 直到昨夜意識不清以前都還處於冰凍狀態的腳掌已恢復成往常的血色，凍白的痕跡幾乎看不見了，靴子踏起來也沒昨天那麼沉重。我們踏熄了那能夠暖和身子、也可以把灑滿調味料的狼肉烤成焦炭的篝火，開始今天的旅程。 邊境之村附近的怪物分佈屬於漸進式，南方草原最高到三十級，東方高地到四十級，北方雪山則是到六十級，這些是大姊親自巡迴後所做的整理。這裡沒辦法弄到批發貨小鏡子，所以我的等級姑且不提，我們就按照伊朵的等級來行事。 伊朵，等級二十七。附註：小奶。 她能夠成功偷襲阿爾法隊長，也算是有兩把刷子，就是胸部小得令人遺憾…… 「……喔，有了！桐真，快看那邊！」 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草原上的我們，在經過讓小腿累積些許疲勞的路途後，終於抵達此行目的地之一──八足姬巢穴。至於為何一看到洞窟就知道裡面住的是何許人也，純粹是因為門口放了個「歡迎來到八足姬巢穴！」的立牌。我說這該不會是大姊放的吧，總覺得破梗了很沒勁啊……！ 「很好──要來實戰演練囉！」 喀滋一聲咬碎正露丸的伊朵、戰意昂揚！ 就在我們的冒險心轟隆隆地燃起之際，有什麼龐然大物也從洞窟內轟隆隆地衝了出來！ 「桐真，躲到我背後！」 喔喔！沒問題！ 伊朵握緊了短劍與匕首，我也趕緊抽出短劍，依樣畫葫蘆地跟著伊朵擺出同樣的站姿。左腳向前踏出、身體朝前方彎曲、重心放低、持武器的右手垂於右膝外側──真正意義上的初戰就要開始了！ 「來了！嗚喔啊啊啊啊──！」 察覺到龐然大物即將現身的伊朵主動衝了上去！靠北我該跟著衝嗎？跟著衝吧！跟著伊朵衝喔喔喔喔──！ 有股刺鼻的微酸氣息從黑壓壓的洞窟內飄出，氣味越發濃郁，但它完全抵擋不住已經進入戰鬥態勢的伊朵，還有大吼大叫跟著亂衝一通的我！嗚喔喔嘎痾痾痾啊啊──！ 正當我們即將衝入黑暗，龐然大物先一步現出了原形──是個高至少兩米的蜘蛛女！先不說有點噁心的下半身，她那上半身完全就是個美人……大奶的那種！ 「哎？」 而且沒有殺氣……！ 「是客人嗎？」 雙手居然還在打毛線……！ 飛身舞劍的伊朵也察覺到對方毫無敵意，但是她來不及變換軌道，就這麼筆直撲向蜘蛛女懷裡。 「嗚噗！」 乳……乳房夾白刃！媽的，早知道我就以身作則先衝上去……！ 「哎……？等、等等，請不要亂動，絲會亂掉的……！」 蛤？ 「嗚！嗚嗚！嗚嗯噗嗚！」 「呀……呀啊！」 「噗呼！放、放開我！這個身體是怎麼回事！超黏的啦！」 「不要……動得太激烈……！啊……啊啊……！」 噗咻咻咻── 胸前黏了個小奶人類的八足姬小姐左搖右晃的，黑到發亮的超大屁屁噴出了又濕又黏的白色絲線，配合她那臉冒紅暈且疑似舒服的表情……這位姊姊您這是高潮還是失禁啊？ 「桐真！你別在那發呆，快點來幫我啊……！」 「啊嗚！不要動……不要亂動呀！嗚……嗚嗯……！」 噗咻咻咻咻咻── 只見黏稠的乳白色東西越噴越多，我邊避著八足姬小姐動來動去的毛茸茸大腳，邊朝黏在一塊的兩人前進。越是靠近那條人類腰身與蜘蛛腹部的融合線，刺鼻的酸味就越重，這傢伙該不會噴毒液什麼的吧……所幸在我來到可以搆著伊朵小腿的距離時，嬌吟連連的八足姬小姐都沒有噴毒或一腳ＫＯ我。不斷掙扎的伊采也因為臉部直擊乳溝而無法出聲了。 我要拉了！一、二、三──！ 「啊哈啊啊……！」 別發出淫叫聲啊！ 再來一次！三──！ 「噫……！噫嘻咿咿……！」 噗咻咻咻──夠了！我們家伊朵都沒在叫了，妳堂堂一個巢穴頭目是在發什麼春啊！ 「因為這種拉扯感太舒服了嘛！啊啊……又有感覺了！」 不行，再僵持下去會害我變成對蜘蛛女勃起的變態，必須一口氣把伊朵扯下來！喝啊──！ 「討厭！要被扯開了！啊！嗯哈啊啊啊……！」 噗咻咻咻咻咻──就在我抱著伊朵兩個人一同摔落地面時，大量噴出絲線的八足姬小姐也跟著渾身顫抖地癱坐下來。轟！她那不曉得可以塞幾個人進去的超大屁屁猶如鐵塊般落下，絲線繼續噴出，臉上的紅潮絲毫未減。近看我才發現她那凹凸有致的身體有著明顯的濕亮光澤，似乎就是那些黏液把伊朵整個吸附上去的。 「呼！呼！我還以為要死掉了！」 伊朵用她黏答答的臉蛋拼命地呼吸。 「啊哈……！肌膚之親太棒了……！」 八足姬小姐則是八腿癱垂於地，一臉陶醉地望著我們。 看這情形，應該不會突然進入戰鬥吧……保險起見還是武器不離身好了。 「話說回來，你們是人類耶……」 難不成我們看起來像是有四條腿的半人馬哦？ 「上半身都一樣啦。」 居然被吐槽惹……！ 「已經好久沒有人類光顧了說。」 八足姬小姐舒服地嘆了口氣，一雙濕黏而細長的手俐落地勾起地上的銀絲，邊織東西邊說下去： 「上次是什麼時候呢……有三年了吧？嗯嗯，是個很厲害的女戰士，還砍斷人家兩條腿說。」 喔喔，一聽就是大姊的冒險功績！ 看到八足姬小姐這副毫無戒心話家常的模樣，我和伊朵不知不覺都跟著放鬆下來，就好像現在說話的是個溫柔體貼的鄰家阿姨。只是腳多了點。 「因為已經很久很久沒遇過人類，就算被那個人打敗也很開心呢！雖然不曉得曾經天天都組織討伐隊光顧的人類，為什麼突然間就消聲匿跡……」 八足姬小姐遇到大姊是三年前，「三年前的很久很久以前」又會是多久？事情不單純啊。 「人類不再光顧，我就沒錢去維持巢穴的運作，只好解僱守衛們、接單織衣服……」 充滿現實感的悲哀……！ 「啊！不過也因為這樣，人家我的第二專長開花結果囉！」 巢穴頭目竟然淪落到只能苦中作樂，實在太可憐了……！ 聽八足姬小姐說，草原地帶的頭目們都是差不多的窘況，甚至連高地的頭目也經常傳出「快餓死惹痾痾……！」的消息。所以大家都解散巢穴守備隊、拆掉陷阱好換錢，平時閒著就看有沒有訂單好接，此外就是定期相約組隊討伐強大魔物……我靠頭目組團是哪招！ 「以前我們還要準備稀有道具來吸引人類，現在換我們打寶賺錢，很有趣呢！」 談到冒險，八足姬小姐的臉整個容光煥發起來，喜孜孜地說起她和隔壁阿花在雪原打倒高等魔物的驚險事蹟。雖然她們等級不如當地怪物，憑著巢穴頭目擁有的強大力量還是可以勉強與之抗衡。說得也是，頭目就是那種等級跟你一樣、卻可以把你打得哭爹喊娘的存在。 我們就這麼聽著看似寂寞的八足姬小姐述說往事，中途伊朵（和我）的肚子叫了，還受到一頓氣味有點奇怪、嚐起來很不錯的熱湯招待。 「好好喝！這個軟綿綿的是什麼動物的肉啊？」 的確跟早上的焦炭串比起來是美味多了，還有像蒟蒻的配料，咬下去有點辛辣，配合濃郁的湯汁非常順口。八足姬小姐很高興我們都喜歡她的料理，她笑笑地替伊朵解惑： 「那個啊，是人家身上的寄生蟲。」 「嘔嘔嘔嘔嘔嘔！」 噁噁噁噁噁噁！ 「每個月採收兩次，很營養的說。」 不……不需要這種情報喔！ 「不然配點乾的吧？這幾天有黏到不少成蟲……」 拜託！真的！不要！妳沒看伊朵都快吐到往生了嗎！ 「真可惜……」 幸虧這裡是草原地帶，巢穴附近就有溪流，吐個淅瀝嘩啦的我們還不至於虛脫，但說實話也沒胃口了。好在正露丸還有很多，我和伊朵各嗑一打，隨後便帶著令人遺憾的空腹感返回巢穴門口。 做為聆聽與胃袋清空的代價，我拜託八足姬小姐陪伊朵來場真槍實彈的對打練習。八足姬小姐似乎有好一陣子沒活動筋骨，爽快地答應了。伊朵也在我的慫恿下抽出短劍與匕首，只要她能打贏屁股蠢蠢欲動的八足姬小姐，晚上我任憑差遣。 「喝啊！喝！喝啊啊！」 嬌小靈活的伊朵反手握緊短劍和匕首，她就像預料到對手會後退，以右短劍、左匕首、右短劍接連做出橫劈三連擊。雖然沒一下砍中對手，兩人距離卻因此拉得非常近。這時伊朵右膝向前擊出，而八足姬小姐也發揮她過人的跳躍力，高高地躍起！ 砰！ 「啊嗚……！」 然後她就撞到屋頂惹。 「好機會！」 伊朵乘勝追擊，三步併兩步直衝東倒西歪的對手，高高一躍！ 「啊啊好可怕……！」 嚇到手足無措的八足姬小姐突然一個轉身，又圓又結實的黑色大屁屁順勢將伊朵擊飛出去！ 「嗚啊……！」 喔！媽的！飛過來了！我接得住嗎？我接得住！來吧！伊……噗嗚！ 抱住伊朵、以背吻地的我腦袋一陣暈眩，昏了幾秒鐘才恢復過來。 怪了，妳這傢伙幾時變胖了啊…… 「誰、誰變胖啊！」 總之快起來……我的背痾痾痾…… 「知道啦！」 曾幾何時變胖的伊朵彈躍起身── 「就說我沒變胖！」 好啦！ 身手矯健的伊朵彈躍起身，八足姬小姐亦重整態勢，戰鬥進入第二回合！但是我的背好痛，只好放她們自個兒去對打，我就先趴著閉目養神好了…… 「嗚！用絲太卑鄙了！」 「啊啊……！人家的絲被砍斷了……哈嗯！」 斷絲也會有快感嗎，蜘蛛真是神奇的生物啊。 「又、又被黏住了！嗚嗚！」 「啊哈……！這個好激烈……！再來，再用力掙扎呀……！」 伊朵加油啊，白色的明天在等著妳喔。 「嗚嗚！嗚嗯嗚！嗯呼嗚嗚！」 「不、不可以！乳頭很敏感的……嗯哈啊！」 叫妳們對打不是叫妳們搞姬！這叫聲意圖害人第五體不滿足啊！ ……結果，整個下午都在伊朵的悲鳴和八足姬小姐的愉快呻吟聲中度過。 「呼哈……！好久沒像這樣運動了，真舒服！」 一個彷彿年輕十歲般精神奕奕。 「呼……！呼……！我！再也不要！跟那傢伙練習對打了！」 一個好像老十歲似的狼狽不堪。 伊朵抱怨歸抱怨，面對橫衝直撞的八足姬小姐倒是越來越能靈活應對，一開始她還會被撞飛或Ａ到，到了傍晚幾乎能完美迴避──前提是手腳沒被絲線纏住，或者沒給黏液噴滿全身。 我們慎重謝絕八足姬小姐的寄生蟲湯與夜宿巢穴的好意，決定在巢穴附近找個落腳處。原本只打算當日來回的探勘計劃，也在我的堅持下改變成特訓。體力透支又聽聞這項計劃的伊朵臉色大變，可她終究敵不過我傾盡全力的安撫……或說是愛撫。 除了睡覺的地方之外，我們還需要收集食物、飲用水和處理傷口。 正露丸省著吃大概可以撐五天，但這東西無法產生飽足感，修煉整天的伊朵還需要更多的營養，於是我轉職成捕魚達人，以每小時成功獵捕一條溪魚的高超手腕解決食材需求。通常等我捕完魚回到營地，伊朵已經在剝狼皮、鹿皮甚至是熊皮…… 多虧這兒的野生動物資源豐沛，我們手邊的肉和毛皮越來越多，巢穴頭目兼鄰家阿姨的八足姬小姐建議我們在「三日大雨」過後往西走，聽說半人馬商隊大多是那時候經過此處。 在我和伊朵興高采烈地討論該向商隊開多少價的時候，大雨果真降下了，我們用木材和毛皮搭起的簡易遮雨棚被吹個七零八落，一張張毛皮和正露丸騰空飛舞，我們像瘋子般不斷追著大量逃亡的毛皮，最後只追回兩成左右。迫不得已，只能抱著剩餘家當前往八足姬巢穴避難。 吹風淋雨的我們發了燒，八足姬小姐也發了騷，我在昏睡中隱約感覺到小桐真吐了好幾次，似乎還有被八足姬小姐抱在懷裡、吸吮著什麼的記憶。等到雨停燒退、意識清醒時，本來空蕩蕩的巢穴裡多了好幾顆青色斑紋的蛋…… 「這些蛋就拿去跟商隊交換東西吧！」 居然是生來賣錢的……！ 「換些人類可用的藥品，最好是能退燒的。那孩子的情況令人擔心哪。」 ……伊朵還沒退燒啊，真是會給人添麻煩。 八足姬小姐用絲線織出鳥巢狀容器，裡頭塞了總共八顆跟駝鳥蛋差不多大的蛋。於是我就背起不曉得有幾公斤重的毛皮、捧著總覺得在蠢蠢欲動的八顆蜘蛛蛋，獨自向西出發。 步步為營地避開遠方的大型動物、小心翼翼地涉水而過，在溪流的另一側又累又喘地走上好一段路，總算是給我遇見了商隊。 「烏爾維爾德追上來啦啊啊啊──！」 正在被巨人黑騎士追擊的半人馬商隊。 第四章「邊境」＃３ 烏爾維爾德。 戰爭領地的門衛。 持有擊中能降低目標等級的魔劍。 身高四米的巨人黑騎士。 以上都是大姊告訴我們的情報。她沒說的是…… 「無無無恥恥恥的的的馬馬馬賊賊賊──！」 黑騎士穿的是比基尼式鎧甲。 「給給給我我我站站站住住住──！」 黑騎士胸部有如滿月般圓潤。 「嗚嗚嗚喔喔喔喔喔喔──！」 當黑騎士踏著巨大的步伐從地平線上直衝而來，我真真正正體會到「波濤洶湧」四個字的真意。 胸部是液體……是液體啊！ 「人類？怎麼會在這裡？」 「撒克遜人的同伴嗎？」 「不管啦！快抓住老子的大槍！」 半人馬商隊從我面前轟隆隆地急馳而過，其中一名強壯的商隊護衛朝我伸出牠的槍柄，又黑又大把，上頭還有著耀眼的光澤。但是我的雙眼都定住了，就像突然看到大卡車迎面衝來，腦袋還處於震驚狀態，身體根本就動不了。 不管怎麼說，在我眼前大約一層樓高的地方，可是有著一對飽滿、堅挺、遠超出人類規格的巨大乳房。被那防禦力無限趨近於零的比基尼鎧甲束縛著的乳肉，就如同伴隨狂風暴雨喧囂起舞的浪濤，整個乳房的流動都充滿了大自然的雄偉之美。甚至，它自始而終都沒有曝露出乳暈，讓這場演出完全收束於安全範圍內，這反倒更令人好奇乳暈及乳頭的形狀與色彩！ 但我最終還是被技巧了得的大黑槍拽上裝滿乾草的馬車，毛皮和一窩蛋全都散落一地，而我莫名其妙就成為被巨ㄖㄨ……巨人黑騎士追殺的一份子。 「喝喝喝啊啊啊──！」 砰！ 在我頭暈目眩地試著對焦於身後的美麗巨乳時，烏爾維爾德一拳擊中落後的馬車，大地隨之一震，負責那輛車的半人馬就像被筷子從中扯開的米腸般破裂死去。啊啊，那匹半人馬也有不錯的胸型啊……！ 「芭被幹掉了！大家小心啊！」 大黑槍半人馬振臂疾呼，我們身邊的其中一輛馬車開始減緩速度，逐漸移動到隊伍最尾端去。那輛車和我坐的這輛一樣堆滿乾草，不同的是乾草堆上有著迎風茁壯的火苗──半人馬護衛們朝那輛車射出火箭，似乎是打算嚇阻烏爾維爾德。 然而…… 「去去去你你你媽媽媽的的的──！」 轟砰！ 烏爾維爾德一拳就打爆熊熊燃燒的馬車，火焰根本阻止不了她的拳頭，以及那對絕讚躍動中的宏偉巨乳。 話說回來，明明是黑騎士、明明有著超爆幹強的魔劍，為什麼從登場到現在只用拳頭呢？ 「因為那個大隻女的武器在這裡啦！接著！」 喔幹……別隨便朝人扔劍啊！ 幸虧我反射神經還不錯，差點就被連劍帶鞘直擊顏面。我拿起大黑槍擲來的魔劍……拿起……媽的這傢伙是多重啊！一隻手根本拿不起來啊！ 「好好看著它！咱們再跑一段路就安全啦！」 大黑槍自顧自地說著，隨後他和一群商隊護衛紛紛放慢了速度，轉過身去拉弓搭箭、對怒氣沖沖的烏爾維爾德放出箭矢。我想大概沒有一隻箭是被比基尼鎧甲擋掉的，幾乎每隻箭都插進她的雙腿，不過看這情形根本就沒能減緩她的跑速。 「把把把劍劍劍還還還來來來──！」 轟！ 「嗚噗……！」 「咕呃……！」 一拳雙殺！ 又有兩匹健壯的半人馬變成破裂的米腸，大黑槍仍不肯退縮，牠身邊的護衛們繼續射箭，位居隊列外側的護衛則是執起槍矛，朝烏爾維爾德的腳根襲擊過去。 「滾滾滾開開開啊啊啊──！」 位於左側的槍兵被一腳踹飛上天，右側的矛手趁機把銳利的矛槍直直插入烏爾維爾德的腳根！然後牠也被踹成爆漿義大利肉丸。不過這記攻擊產生了效果，烏爾維爾德不得不停下來拔除那把幾乎貫穿皮肉的長矛，接著憤怒地將斷矛擲向車隊。沾滿鮮血的斷矛像子彈般從我頭上唰地一聲掠過！ 「嗚啊啊啊！」 哇幹！車伕的胸口被開出一個大洞！整輛車都天搖地動惹痾痾痾……！ 就在商隊即將衝入降雪之地的前一刻，運載著竊盜品的車子翻得亂七八糟，而抱緊靠北重的魔劍、內心一涼的本勇者彷彿被無形之手抓來掄地，渾身筋骨傳出激烈的悲鳴，轉了不曉得多少個七百二十度的腦袋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噗嘔嘔嘔嘔……！ 「糟了！快回收魔劍！」 「這個人類抱太緊了！」 「唔……連人帶劍一起回收！快！」 好在抱緊魔劍的我四肢僵硬附帶黏答答的嘔吐物，前來援救的商隊護衛不得已只好連我一起搭救。一陣兵荒馬亂後，我又被扔到另一輛馬車上，這次周遭不是滿滿的乾草堆，而是許多用皮革加繩索打包起來的貨品。 頭昏眼花、感覺全身骨頭都散了的我隨著剩餘三輛馬車踏入銀白世界中，商隊人數已經折損大半，護衛更是死到只剩大黑槍和牠的一名同伴了。幸好雙方距離明顯在拉長，跑到汗如江河的烏爾維爾德似乎已耗盡體力。 淋漓著汗水的巨乳散發出油滑光澤，當黑騎士的身影從烏雲底下闖進陽光灑落處，那乳房之光是如此的凜冽不可侵犯。我抱著莫名其妙到手的魔劍，眺望一臉悲憤但整個累垮倒地的黑騎士，沐浴在汗乳光輝的映照下，為這場血汗交織的追逐戰劃上完美的破折號──然後魔劍就被大黑槍幹走了。 「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有很多疑問……」 比方說世上最棒的大ㄋㄟㄋㄟ為何追殺一群畜牲嗎？ 「你就這麼想成為罹難者嗎？」 對不起…… 烏爾維爾德沒有再追上來，但是多虧了她的窮追猛打，原本將近三十人的半人馬商隊只剩九人活著抵達邊境之村，其中一個人頭數還是我友情贊助。 以大黑槍為首的眾人先後處於肅穆及狂喜的情緒中。在村南墓園，牠們為戰死的同伴舉辦莊重的葬禮，弓槍矛矢成排並列，好幾大包的正露丸不要錢似的撒來祭拜。進了村子，大黑槍一舉起那把沉重的魔劍，眾人紛紛爆出勝利的號叫。 「咱們的任務本該是轉移黑騎士?烏爾維爾德的注意力，但是！沒想到！由於撒克遜人的機智！以及這位人類……」 人聲鼎沸的廣場上，大黑槍的勝利演說講到一半，忽然彎下身來用手肘頂了頂我。牠壓低聲音問我： 「對了你叫啥？」 不明白牠葫蘆裡賣什麼藥、又想到這傢伙曾經威脅要把我變成罹難者，我決定耍牠個一下──既然有什麼撒克遜人，林北的大名就是不不不不列顛人惹喇！ 「真的假的？」 夜咿！茫打投？普瑞斯投！ 「……人類的名字真奇怪。」 大黑槍信以為真，抓起我的手臂繼續揚聲喊道： 「由於撒克遜人的機智！以及不列顛人的及時馳援！咱們非但成功支開烏爾維爾德，更奪取了這把傳說中的魔劍！」 嘩啊啊啊──！ 現場氣氛嗨到了最高點，畢竟那可是從黑騎士手中奪來的戰利品！是半人馬大軍正面硬扛大概還是會被打爆的巨人黑騎士！連我這個局外人都忍不住跟著激動起來！話說回來明明才離開多久，這個村的村民都不記得我了嗎……！ 過了一會兒，從廣場退下的大黑槍才拍拍我的肩解釋說，搬出我的名字其實是為了轉移傷亡慘重的事實。做為順勢利用我的代價，牠願意好好請我喝一杯壓壓驚。說到這，大黑槍又用粗壯的手肘頂了頂我： 「有養眼的那種喔！」 喔齁齁！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惹！ 我跟著商隊護衛和車伕們來到一間用紫色帷幕遮住的露天酒吧，裡頭從酒保到服務生清一色都是上空母半人馬！全館兩點大解禁！不對這裡的大家本來就沒在遮胸部，啊是有差膩……！ 「嘖嘖嘖！這你就不懂啦！奶子那種東西有什麼好看？這裡的賣點是那個、那個啦！」 大黑槍邊說邊做出打手槍的動作，這個不久前還被眾人視為凱旋歸來的英雄，現在卻對準備上場的母半人馬露出色色歐吉桑的猥褻目光。像我這種五官端正的好青年怎麼可能與之為伍呢？我頂多是舒舒服服地靠在沙發似的座位上，對著母半人馬的奶子感受遲來的晨勃。 「是和撒克遜人齊名的不列顛人呢！好帥氣的名字哦！」 一匹身材令人股間蠢蠢欲動、戴著粉紅色面紗的美豔半人馬來到我面前，一開口就酥麻得害我顫了一下。她的身體飄出一股混合香水與獸臭的氣味，不得不說其實還滿好聞的……氣味濃、眼神與雙手又很會勾人，我像是失了魂般雙眼緊盯著她，移也移不開。 「我叫莉菲，古語的意思是黏熱……我最喜歡充滿異族情調的男子漢，就像你這樣的男人……」 莉菲那雙纖細光滑的手臂輕盈舞動，濕潤的五指輕鬆剝下我的衣袍，從雙肩緩緩往下游動。當她的指尖從手臂滑至手腕、再從手腕躍至大腿時，四條毛髮工整的細腿彎曲著蹲垂下來，重心往旁邊一傾，側靠在茅草堆上。抹了暗綠色眼影的大眼睛眨了眨，晶瑩的眼珠彷彿要將我給看個透徹般閃亮。莉菲那雙迷人的眼神完全征服了我，長滿柔軟汗毛的手以輕柔──而又堅毅的力道握緊我的肉棒。 那是香水？汗液？還是精油？無論莉菲的掌心沾了什麼東西，套弄起來都十分舒服。 「放輕鬆……放輕鬆哦……來，嘴巴開一點……」 莉菲左手壓在我右腿上，右手滋滋地套弄起肉棒，氣味濃郁的上半身湊了上來。似乎直到雙唇微啟、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我才能從她勾人的目光中掙脫，進而將那頭亮麗的棕髮、那對尺寸合宜的乳房、那長而挺的淡褐色乳頭盡收眼底。而這個女人──當我在黑暗中與之接吻、感受著面紗在臉頰上輕觸、享受著韻律的愛撫時，她就像是任何一個人類，沒有種族隔閡帶來的彆扭感。 「啾嚕、啾、啾……啾咕、啾嚕……嘶、嘶嚕……嗯嚕、嗯噗、啾、噗啾……」 可是啊……說到人類……被莉菲弄得亂七八糟的腦袋，突然間響起某個小奶人類的叫罵聲。 『喂，趁我發燒，你就偷偷做壞事齁！』 痾痾！不是啊，人家莉菲都做到一半了，先讓她忙完好交差嘛！ 『說來說去，你就是喜歡大奶的！』 小也有小的好啊！雖然揉得不太爽，不過像妳那種很敏感的摸起來超有成就感！ 『揉?得?不?太?爽？所以你甘願找大奶半人馬喔？人獸交，變態！』 異議！我只對莉菲的上半身有感，下半身根本不會想插好嗎！ 『是嗎？如果她自己掰給你看，你真的能忍住嗎？』 等等妳這是誘導式問法吧！ 『不敢答！人獸交，大變態！』 我不是變態痾痾痾啊啊啊……！ 「變得好硬呢……呼呼！那麼，接下來請您用這根強壯的肉棒，好好享受莉菲的……」 不……不要用妳的屁股對著我！我不是人獸交變態痾痾痾啊啊啊……！ 「啊，請等等……！不列顛人大人……！」 媽的，我到底在幹什麼！仔細想想這個地方就只有我一個人類不是嗎！就算莉菲真的擁有讓小桐真硬度全開的魅力……這個時機根本就不對啊！ 伊朵還在等我帶藥回去！ 「不列顛人，你沒看到老子的黑金剛正要開始爽嗎？」 現在不是打砲的時候！我需要人類可以服用的藥！退燒藥！然後還要一匹馬車載我到草原去！ 「好、好，冷靜一點……你是說，你要我的人折返到烏爾維爾德可能出沒的地方？」 聽不懂人話膩！對啦！還有你老二督錯洞，害那匹母半人馬痛到挫賽啦！ 「你要我們冒著全滅的風險，只為了拯救你的同伴……？」 幹你耳朵長包皮膩！對啦！別在那邊抽插了！不然藥給我，我自己騎魯蘭巴去！ 「哼！別以為我們會放你去自殺！」 不知道在耍什麼帥的大黑槍一把推開因為被督錯洞而口吐白沫的小姐，氣宇軒昂地站了起來！ 「烈風商隊！集合！」 喔喔……！ 「咱們的盟友有難！大家回報的時候到啦！」 「哦哦！大家一同去援救不列顛人的戰友吧！」 「不列顛人！不列顛人！不列顛人！」 欸幹為啥氣氛忽然又嗨上最高點了，這裡我該應個聲是嗎？那就……芒芒芒芒打投！ 「烈風商隊！為了不列顛人而戰──！」 轟隆隆隆──！ 英勇的商隊護衛與馬伕們紛紛挺起胸膛、衝往商隊停置場！被大黑槍一把抓到牠背上的我情緒也跟著高昂起來了！而且馬上就知道為什麼大家會嗨成這樣！ 「布藍特！你媽的陽痿王八蛋！點了小姐不付錢啊！」 「幹你娘救人要緊啦哈哈哈──！」 超沒品的這傢伙……！ 如果只是點了小姐沒督到就算了，偏偏他已經害一個小姐腿軟又失禁，還帶上二、三、四位小姐一起落跑……這人真是太糟糕了啊！ 「呼……！呼……！趕、趕上了……！」 莉菲也來了！ 「不列顛人大人……！呼……！呼呵……！」 嗚嗚！別再用妳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我了！要不是趕時間，我也想鬆一下啊……！ 「沒問題的……！請務必……呼……帶上我！」 欸？ 對了，如果莉菲和我們同行，就不會和送藥這件事衝突到囉？也就是說…… 「路上再來打砲吧……！」 『人獸交！大變態！』 「跟人類的第一次……！好興奮……！哈啊啊……！」 『大?變?態！』 痾痾痾痾我到底該怎麼辦痾痾痾痾──！ § 雖然有點突然，但是你有聽過「噗啾車」嗎？這是一種由半人馬車伕做為動力，犧牲大部分的運貨量來安置一個人類、一匹母半人馬的車輛。它的特色是沿路發出噗啾、噗啾的濕潤吸吮聲，以永不嫌累的嘴巴打著節奏的母半人馬會越來越亢奮，人類則是時而雄起、時而脆弱，最終耗盡全部的精力，達到思想清澈、肉身卻快要死翹翹的境界。 幹你娘，我才十七歲就被人家吹到血精，會不會早死啊……嗚嗚嗚…… 我們這一行除了一輛噗啾車之外，就只有大黑槍布藍特以及牠帶來的兩位小姐，其餘商隊成員都在村子近郊推免錢的野砲。我告訴布藍特我們得前往八足姬巢穴，牠馬上回給我一記意味深遠的大姆指。當莉菲溫吞地含入小桐真，我才意會過來，回給已經摳起小姐們的屁屁的布藍特一記中指。去你的，我才沒搞上蜘蛛女！ 或許是方位有所不同，也可能是烏爾維爾德返回戰爭領地的關係，這一路上只遇見野生動物和一些偽裝成母半人馬的史萊姆。用那種半透明黏液做出的偽裝到底有什麼用呢？看看精蟲上腦到差點跑去幹假半人馬的布藍特，我明白了「世上沒有無用的技能」這句話的意思。 「你怎麼知道那不是真的半人馬？在你把你的老二放進去之前，怎麼可以隨便下評斷？說不定人家只是身體比較透明啊！」 多虧了無砲不歡的布藍特，我現在知道半人馬的視力……或是智力有著嚴重的問題。大概，這也是為什麼莉菲傾心於我這個人類的緣故……喔幹，又要射惹兒！ 抵達巢穴時，小桐真已經硬不起來了，溫溫熱熱的馬眼滴的是帶有血絲的濁精，數分鐘前改變玩法的莉菲正用她騷味滿點的大屁屁磨蹭我的臉。被莉菲鮑魚撸臉撸了好幾分鐘的我心裡很清楚，要是現在還能夠勃他媽的起，我搞不好真的會搞上半人馬的大屁屁…… 「藥草和壯陽藥都在這，去見你的八腳情人吧！」 她是人類啦幹！ 「喔，莉菲小親親！發情啦？跟叔叔的完美大肉棒去旁邊爽一發……」 「不好意思，人家的屄穴已經對半人馬沒性趣了，你去找花兒她們玩吧。」 「什麼……！」 活該啦哈哈哈！ 先不管布藍特他們了，我帶著藥草和壯陽……媽的，就在血精了還給我壯陽藥！總之先把壯陽藥扔一邊，只帶藥草衝進巢穴內。 在巢穴最深處、長著許多螢光菇菇的地方，八足姬小姐正在呼呼大睡，而伊朵已經起來了，正在一個人玩著匕首。 「啊，桐真！你去哪裡晃了啊？」 欸，妳不是在發燒？ 「蛤？喔，退掉啦！現在精神好得很！要不要趁八足姬睡覺的時候……」 伊朵圈起右手食指與姆指，放到嘴前做出吹喇叭動作。嗚嗚，我的老二光是受到一點刺激就刺痛惹……！ 「休息這麼多天，你這個色鬼一定忍不住了齁！」 還……還好啦…… 「不用害羞呀！人家也想要哦！所以……」 看來藥草是派不上用場了，不過見到伊朵活力充沛的模樣，比什麼都要令人放心。 我張臂接住飛撲過來的伊朵，任憑她像隻野貓般對我的脖子又吻又舔，乾燥的嘴唇觸感逐漸往下半身移去，然後── 「桐、桐真……！滴血了……！你的雞雞滴血了啊啊啊……！」 對齁……小桐真已經……到極限惹…… 「哇啊啊！怎、怎麼辦！這裡有沒有治療雞雞的藥……！」 伊朵情急之下摘了螢光菇菇塞到我嘴裡，她依稀記得八足姬小姐曾說過這種菇菇有療傷用途，我衷心希望她的記憶正確無誤。 因為我的老二變成了七彩霓虹燈…… 第四章「邊境」＃４ 螢光草菇能夠解除輕量的神經毒，副作用是讓生物的特定部位皮下組織散發出螢光，一朵成熟草菇的副作用長達一小時。因此現在我可以很自豪地說：我有根螢光老二。 「好像變成玩具耶？」 妳還戳！都妳害的妳還在那邊給我亂戳！ 「對不起嘛！啊人家就心急……反正待會就恢復正常啦。」 「沒錯沒錯！不然你也可以喝下我的特製解藥呀！」 別抓著肥滋滋的寄生蟲對我搖晃！我寧願等它自己消掉！ 「真可惜……」 八足姬小姐把剛拔下的寄生蟲塞回自己的大屁屁上，疼惜地摸了摸那條她剛才還準備磨爛做成藥的肥蟲。嗚噁噁…… 由於老二受到太強烈的刺激就會脹痛滴血，原本想練習吹奏樂的伊朵只好放棄折磨小桐真，轉而向剛睡醒的八足姬小姐討教解毒秘方。我正想差不多該介紹外頭的半人馬給她們，通道處就傳來謹慎──但不難聽出來的馬蹄聲。 「是誰！」 「大膽狂徒！竟敢闖入妾身的……」 伊朵和八足姬小姐同時轉身怒號，但是因為某蜘蛛的登場詞太令人難為情了，我和伊朵、稍微被嚇到的莉菲三雙眼睛都盯向她。 啵啵啵啵──八足姬小姐迅速漲紅的臉龐似乎還冒著泡泡，她那精心準備的登場詞說到一半，聲音就隨著緊急遮住的眼睛轉弱乃至消失。 ……好有趣！ 我轉頭向伊朵使眼色，她立刻明白我的意思，蹬地一躍就把八足姬小姐的雙手移開！跨下發出螢光的我接著瞪大雙眼追問「妾身的什麼？什麼？說清楚啊！」幸虧我沒有被八足姬小姐見笑轉生氣一腳踹死，反倒是和我狼狽為奸的伊朵給害羞過度而激烈甩動的大屁股Ａ到了她的小屁屁。 結果堂堂巢穴頭目紅著臉面壁顫抖，跟巢穴頭目對打到不曉得升幾級的小奶人類摀著屁股就地哀嚎，我的老二則像警示燈般發出漸強漸弱的紅色螢光…… 「不列顛人大人，請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前一刻還被兩人厲聲警戒的莉菲大概是感受不到威脅了，她快步來到我身邊，滿腹疑惑地盯著我的紅光老二。我向她解釋這不是因為她吹過頭的關係，而是吃了螢光菇菇才變成這樣。好聲安撫到莉菲放心了，卻換來伊朵的顏面神經失調。 「桐真……你剛剛說，不是因為她的關係？」 怎……怎麼了嗎…… 「所以，她真的有把你『吹過頭』囉？」 呃，對……不！事情不是妳想的那樣…… 「我就想說你怎麼可能莫名其妙在滴血，原來是在外面玩過頭了啊！」 等等，妳先別生氣！ 「而且還是趁人家生病的時候！」 聽我解釋啊……！ 「人獸交，大變態！」 我不是變態痾痾痾……！ 就在我一邊安撫莉菲、一邊討好伊朵弄得分身乏術時，又有馬蹄聲傳來！ 「唷！不列顛人！我來看看情況……哇幹！你的老二在發光啊！」 正跟我鬧性子的伊朵逮到機會，指著新登場的布藍特任性了起來： 「居然連公的都有！你這個超級無敵大變態！」 不是這樣的啊啊啊……！ 「欸？我……我可不督男人的屁屁喔？」 林北也不想被開後門好嗎！ 「不列顛人大人，原來您一直拒絕和我交配的原因是這個呀……」 我愛的是女人啊！不要用慈祥的眼神看著我！莉菲！ 「難怪都不喝人家煮的湯，看到我的裸體也不感興趣……」 那是另有原因的！ 「差勁！」 聽人解釋喔喔喔喔……！ § 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做了以下幾件事。 「嗚呼呼！還很燙哦，慢點喝！」 喝寄生蟲熱湯。 「看三小！你最好別對老子的黑金剛發情！」 看布藍特的馬屌表示我硬不起來。 「不列顛人大人……！好熱情的視線……！」 盯著莉菲的面紗忍痛勃起。 「幹嘛！別以為我會上當！眼神交流什麼的……嗚嗚……」 用帥氣的眼神凝視伊朵，攻陷她的同時雞雞硬硬以示友好。 連過四關，危機解除！現在請容許我把剛才喝進肚子裡的寄生蟲嘔嘔嘔嘔嘔…… 「啊啊！這麼營養，都浪費掉了……」 吃進肚子裡還會蠕動的營養不需要！ 布藍特把花兒蝶兒什麼的小姐們都叫進來，留下車伕一個人寂寞地看守，我們一蛛二人四馬圍繞著寄生蟲熱湯與涼拌甲蟲沙拉坐下來，整理起事情的來龍去脈。 首先，我和伊朵是從邊境之村來到八足姬巢穴的，主要是讓伊朵進行修煉。 「原來如此！不列顛人大人真是英勇！」 「桐真哪裡英勇啊……話說她幹嘛叫你不列顛人？」 哎，先聽我說完嘛！ 修煉途中，由於伊朵發燒未退，我便帶著毛皮和蜘蛛蛋往西方尋找半人馬商隊。但是這個半人馬商隊居然正被黑騎士追殺！ 「哇啊！果然英雄都有不凡的際遇呢！」 「妳幹嘛一直盯著桐真？我警告妳人獸殊途唷！」 噓！聽我說完！ 縱使肩負著拯救伊朵的重責大任，我仍然無法對眼前的危機視若無睹，拯救半人馬不由分說！ 「屁啦！你明明是看烏爾維爾德的奶子看到差點被踩死，是老子救了你！」 「這就是大家常說的男子漢本色吧！哈啊啊……！」 「喂，莉菲妳這傢伙腦袋沒問題嗎？」 「就叫妳別像那樣盯著桐真！」 吵死了吵死了！喂，巢穴頭目！給他們一人一條肥滋滋的寄生蟲，塞住他們的嘴巴！ 「好的哦──！」 趁莉菲以外的大夥避之唯恐不及的時候，我繼續說下去。莉菲技巧熟練地吸吮肥蟲的動作總覺得在暗示什麼……先別管她。 總之，在我的熱情協助下，布藍特一夥儘管傷亡慘重，卻也成功帶回黑騎士的魔劍！我們在邊境之村受到熱情招待，認識了美豔的莉菲、熱情的花兒，以及……有胸毛的蝶兒。但是，不行！伊朵還在受難！我必須立刻帶回藥品才行！ 「啊啊，和不列顛人大人舌吻的滋味，實在是太棒了……」 「舌……吻……？」 「我能清楚感受到不列顛人大人的情慾在嘴裡流動，那股令人雀躍的刺激感，至今……！」 莉菲！快住口！如果妳還想看到我完好無缺的樣子就快住口！ 「桐……真……」 巢穴頭目！巢穴頭目何在！寄生蟲不夠了啊！ 「是的！馬上來！嘿咿──！」 「嗚噗噗……！」 趁著八足姬小姐的寄生蟲攻勢拖住眼神超可怕的伊朵，我繼續向眾人說明。不過其實也說得差不多了，因為得扣掉噗啾車的部分，所以直接跳到我因為吞了螢光菇菇所以老二會發光這邊。 再來就是向伊朵和八足姬小姐解釋我被叫做不列顛人的原因，雖然這單純是想耍布藍特那個北七才臨時起意。 「我就說嘛！怎麼每個人類的名字都那麼奇怪？原來是你這小子亂報姓名！」 靠北哦！誰叫你那時候要恐嚇我。再說你都能接受撒克遜人，為啥不接受不列顛人？你歧視不列顛人嗎？ 「你嘛幫幫忙！撒克遜人跟咱們半人馬族認識多久，當然信她啊！而且這次還是受她委託才去挑釁烏爾維爾德，差點沒命咧！」 好啦好啦！反正那個撒克遜人很棒棒就是惹！不列顛人就應該被畜牲歧視啦！ 「你媽的！救了你小命又讓鎮館之寶招待你，還在那邊工三小！」 我和揉著花蝶雙奶的布藍特互嗆些沒營養的話，莉菲忽然湊上來握住我的手，她的眼神……充滿令人背脊發涼的夢幻閃光。 「英雄是擁有多重面貌的……！哈……哈啊……！請務必告訴我你的真名……！」 等等，妳可不可以別在這時候興奮……我會被在場另一個人類打爆…… 另一方面，伊朵已經不曉得吞了幾條寄生蟲，一臉厭世地瞪著臉上有光的八足姬小姐。她聽完我的說明、看到莉菲跟我勾勾纏，意外地沒有進入準備讓我復活的前置動作。 「桐真，你剛剛說撒克遜人……」 「哎呀！是叫桐真大人吧！非常地帥氣呢……！」 「閉嘴，畜牲，先別插話。」 「猴──妳種族歧視！」 「你也閉嘴。八腳的，餵他。」 「好哦哦哦──！」 「喔幹！等一下……嗚咕！噗！噗嗚嘔嘔……！」 魄力十足地讓莉菲、布藍特和八足姬小姐閉嘴的伊朵來到我面前，豎起食指說道： 「你剛剛有說到撒克遜人，對吧？」 是……是啊，怎樣？ 「你還記得瑪吉克王國的領導人嗎？」 查理曼？ 「那是桑莫國王。瑪吉克的王是……」 這麼說來，我依稀記得其中一國的國王名字曾經讓我吐過槽，既然不是桑莫的查理曼，那應該就是瑪吉克的…… 「──撒克遜人，是女王的名字啊。」 女王。 瑪吉克之王。 魔法師國度的王者。 以一雙拳頭打天下的大姊，會是統御魔法王國的最上位者？ ──不，看看所謂的「高等魔法師」，看看瑪格麗特、蕾貝卡她們……哪天大姊一拳轟出雷射砲也不足為奇。 但是，瑪吉克正面臨桑莫大舉入侵，身為女王會有這個心情溜出來冒險嗎？ 想不透。 不過，總有股凡事順利進行中的感覺。 是因為桑莫軍即將攻陷莫斯科──「遊戲將結束」？ 還是…… 桑莫軍準備面臨決定性的潰敗──「戰局初始化」？ 仔細想想，過去每一場戰爭無法貫徹到底的原因是什麼？單純的底氣不足？這種事情在行動前不都會先進行評估？既然打了那麼多場無法取得最終勝利的戰爭，見好就收、逐步蠶食對手領土也是個方法，為何沒有任何一方採取這個策略？ 可以確定的是，兩國的行為模式都不合理。這點能從蕾拉及前線長官們的思考模式來印證，同時也是可以依靠勇者來解決的部分。所以問題點在於：即使是在勇者的協助下，進攻方仍然會遭遇某種事故而敗北。 什麼樣的變數有辦法將任何情況的戰局一舉逆轉過來？比起天災肆虐、比起經濟崩盤、比起政局動盪都要更強而有力的變因──就只有戰爭本身。 蕾拉集團平均三十多級。 咪咪卡四十級。 法法兒五十級。 莎拉拉六十級。 這些都是和前線士兵等級有極大差距、大概也都是伴隨勇者出動的單位。 如果她們是「敵國打出來的成果」── 『最近我越來越常碰到那隻背著紅寶石的小妖精……』 ──這樣就說得通了！ 無論大姊是不是女王都不要緊，重點是她這個高等級戰士還在繼續升級，而且是以異於常人的方式在提升！只要戰爭延續到大姊修煉完畢，桑莫軍中肯定沒有人能抵擋她的逆襲！然後，戰況又會回歸最初的國境線…… 什麼都沒改變。 媽的！ 怎麼可以！ 若能說服大姊不出手，或是趁勢一次擊潰桑莫軍，這場爛仗就可以正式終結。老實說，我不太相信光憑一張嘴就能達成最終目標，但是說到打敗桑莫軍……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桐真，你從剛才就在嘀咕什麼啊？」 現在我的身邊有伊朵。 「餓了嗎？來點沙拉吧！」 和八足姬小姐關係不錯……噗呸！別偷偷把蟲子塞到我嘴裡！ 「桐真大人，認真思考的樣子非常棒呢……！」 還有莉菲。 「看屁啊？」 以及布藍瑪德法克特。 人類、半人馬、巢穴頭目……現場雖然只有少數幾名代表，但如果有計劃地發展下去，說不定會是意想不到的奇兵──在這亂中有序的局勢裡！ 伊朵！ 「蛤……蛤啊？」 莉菲！ 「嗯哼？」 八足姬！ 「在──！」 我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妳們通通跟著我來！啊，那邊的雄性半人馬也一起好了！ 「媽的！憑啥老子要聽你的啊！」 反正薩克森人還要一段時間才回來，你先跟我這個拯救商隊的英雄一起行動吧！ 「他媽的！你又變英雄了！」 「沒問題！莉菲我會一直跟著桐真大人的！」 「妳這個花痴走開！還有是撒克遜人啦，桐真。」 「好的好的──！大家來把這盤分掉哦！」 大過年喔！一人一張嘴吵死了！ 趁著甲蟲沙拉攻勢奏效的時候，我快速將腦中的構想重新整頓一遍，然後把我的計劃告訴在場每一個人。 我們要幫助薩克……薩克森……薩…… 「撒克遜人啦。」 對！我們要幫助撒克遜人，完成她在這裡的「最終準備」！大姊以為自己只是單純在冒險，其實她到最後一定會捲入兩國戰爭中，並且擔任關鍵角色！啊如果我猜測錯誤就算惹，反正瑪吉克滅國會更有效率…… 「什麼更有效率啊！你現在到底在說什麼？」 「你的腦袋是接收到啥奇怪的訊息嗎……」 「雖然聽不懂，但是我附議……！」 「待在這裡好無聊，所以我也附議！附議附議！」 很好！三比二！伊朵和帶把的，少數服從多數啊！ 「所以你倒是說清楚呀！」 我看還是從勇者這部分開始說明好了。 ……老實說，我已經不太清楚自己為啥會變成勇者，記憶模糊得比想像中嚴重。可以確定的是，這場遊戲只要其中一國征服敵國就能結束，而這正是我們唯一、也是最大的阻礙。 故事得從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說起── 「我記得勇者降臨的那天是降雪日說。」 好，那故事就從那個飄著小雪的夜晚說起── 「司祭大人還有說，勇者都是白天出現的。」 不要一直打斷！故事從── 「他好像會說很久，剛剛的沙拉還有嗎？」 「有哦！馬上來！」 嗚嗚……總之故事就從林北降臨的那天說起…… § 戰爭領地，第四區域「判官之門」。 黑騎士?伊拉維爾德的敗北比她自身料想的要快一倍，對輕鬆壓制她的那人來說則是快上三倍。以一個身經百戰的騎士或戰士來說，如此大幅度的誤判是不應該出現的。但是，當伊拉維爾德得知自己的三個妹妹遭到眼前的戰士接連擊敗時，一向冷靜的她也不禁為之動搖。 持有魔劍的烏爾維爾德敗北了。 戰技更精湛的貝朵維爾德也敗北了。 甚至連身懷熔岩之力的瑪莎維爾德，也在極短時間內敗於此人之下。 一連過三關的那名戰士，簡直不是人啊。 然而真正讓她深感不妙的，卻是那人的喃喃自語。 「『黑騎士猛攻』、『先鋒態勢』、『鬥爭心』、『鎧袖一觸』……六十秒內沒解決會很麻煩呢。」 就在那個以人類來說極度魁梧、對巨人而言仍十分矮小的女戰士迅速燃起鬥志時，伊拉維爾德彷彿被危機感喚醒了某種能力，瞬間明白那些奇言妙語代表的意義。 黑騎士猛攻，是指維爾德四姊妹擅長的槍劍六連攻。 先鋒態勢，是指她每次戰鬥開始時都會採取的犧牲招架能力的攻擊模式。 鬥爭心，是指越打越亢奮的巨人族血脈。 而所謂的鎧袖一觸，則是指她那激戰方酣加諸充足的亢奮之情才能夠使出的拿手絕活，順利的話一擊就能撂倒對手……以過去的經驗來看，大約是在激戰開始六十秒後最能順利使出的必殺技。 她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何如此清楚她的戰技、習性與血脈之力。 唯一清楚的是，對手十分危險。 「以維爾德之名，六十秒內擺平妳……！」 ──可是，僅僅過了三十秒，打從交手之初即居於劣勢的伊拉維爾德便迅速敗下陣來。 她以為自己至少可以撐到對方口中的六十秒。 「我還在想，只接一次必殺技應該是沒問題……」 而對方竟然是以九十秒來評估自己。 完完全全的慘敗啊。 她沒有足夠的力氣去對自己的敗北懊悔再三，雖然殘破不堪的身體已經開始再生，失血過多仍會使她昏厥好一會兒。就在眼皮即將闔上的那一刻，某個小東西宛如及時雨般到來，緩解了她對失控的一切糾纏不清的心情。 「要升級了哦──！要升級了哦──！雷貝魯阿普了哦──！」 「又遇見妳了啊，露比。」 「嗯哼！真是奇遇的說！」 背著巨大紅寶石的小妖精揮灑夢幻耀眼的紅色粉塵時，伊拉維爾德已然失去意識。 擊敗了最後的黑騎士、順便餵食努力幫忙提升等級的小妖精，女戰士──撒克遜人一把扛起為數不多的行囊，越過叛官之門、進入戰爭領地的最深處。 風暴與熔岩悉數由黑曜石巨門擋下，門扉的彼端是一片無窮無盡的黑暗。 儘管一切都遭到黑暗吞噬，她仍然踏著穩健的步伐向前邁進。每道步伐引發的迴響都在她腦海中形成簡單的曲線，一段段曲線搭建出來的，正是通往被隱藏之物的道路。 在那裡，有著她「這種人」既看不見也摸不見、卻能「開啟」的寶箱。 在那裡，有著所有人都聽不見的祝福之聲。 § 《██訊息：████完成精英任務─戰爭領地！》 《██訊息：神恩降臨於這個世界。》 § 空中庭院?伊蘭多卡。 做為人類膽敢向神發起愚蠢的挑戰之警惕，這座空中都市甫一落成便給天界之火化為廢墟，既使人類的魔法科技產生無法彌補的斷層，也讓這個地方成為魔物叢生的秘境。 這裡有著比起地上任何一個地方都要危險的迷宮。 有著強如巨人黑騎士也無法抗衡的魔物。 有著…… 「希里──希里妮歐──別再說些奇怪的話啦。」 「我、我就是喜歡朗誦古書的記載嘛！話說妳不是一直都在動力區閒晃嗎，幹嘛忽然跑過來？」 「嗯嗯，那個啊，好像神恩降臨了說。就是那個嘛，可以從地上咻──地傳送到這邊的奇異現象。」 「不會吧……！所以說有入侵者……！」 「嗯嗯，就是啊。因為動力區淪陷，所以才過來通知妳的哦。」 「那麼快……？糟糕！芭兒莉塔！快避開！」 「啊──咧──」 「啊啊！那個笨蛋竟然這麼輕易就被打飛出去……！不行，我得通知伊歐大人……對！才、才不是棄守哦！那邊的大塊頭，妳給我聽著！希里妮歐大人先暫且放妳一馬……噗嗚！」 ──撒克遜人，開始進攻伊蘭多卡。 第四章「邊境」＃５ 「遊戲結束」對勇者以外的人們來說絲毫沒有吸引力，「幫助瑪吉克王國終結戰爭」就不一樣了。 對於伊朵，她可以拯救在戰爭中落敗的波洛諾娃家、回到故土波波蘭。 對於半人馬，牠們可以在有力者的協助下開拓廣大的貿易路線，使族群繁榮茁壯。 對於巢穴頭目的阿姨們，她們能有更多和人類冒險者互動的機會……好啦其實我答應八足姬蓋一座巢穴樂園之類的東東，要不讓人類重回邊境，要不把她和親朋好友們的巢穴搬進王國領地。 利益勾結完畢，當晚我們就展開行動。 布藍特負責聯繫草原南方的半人馬部落，莉菲和小姐們返回邊境之村，假借撒克遜人的名義將各地半人馬串連起來。我和伊朵就跟著八足姬小姐拜訪草原地區的另外兩座巢穴。 首先是八足姬小姐的姊妹淘阿花，一位身穿綠色碎花睡袍、頭上頂著超大粉紫色花朵的前衛系小姐，名字好像是叫…… 「鳶尾姬。」 鳶尾姬的身高與胸部都讓伊朵感到十足的親和力，一見如故的兩人馬上連成一氣，對胸襟開闊的八足姬齜牙咧嘴。這兩個笨蛋很快就被擁進黏答答的乳溝。 「呀──！阿花花好久不見──！妳還是一樣胸部小小的呢！可愛！吶，吸一點人家的過去吧！別客氣哦，人家的胸部就是阿花花的胸部！」 嗚哇……這人笑著笑著就ＫＯ掉兩個小奶了，巨乳果然很厲害。 先不管逕自玩起授乳遊戲的八足姬，我把意氣風發不到五秒就變成心靈受創的伊朵救了出來，接著向被迫吸吮乳頭的鳶尾姬說明來由。能夠對搞姬中的對象心平氣和地談正事，我也算是成長了啊。 「其實只是勃起會痛吧？」 啊幹……！別抓……！ＣＤ時間還沒結束痾痾痾痾……！ 「真遜。」 這小妮子八成是在為莉菲的事生氣，暫且先別跟她針鋒相對。 我一邊鑑賞這座長滿了花花草草、還有許多小蟲子惱人飛舞的巢穴，一邊等後頭的授乳遊戲結束。說授乳有點奇怪，因為八足姬根本就沒有產乳，所以鳶尾姬只是被逼著吸她奶頭而已。總覺得有點羨……好痛！ 大概過了半個鐘頭，在我和伊朵無聊到從簡單的套招玩成襲擊對方屁屁時，旁邊兩個巢穴頭目終於恩完愛。 「哈啊啊！好久沒跟阿花花相親相愛了，好舒服！」 被吸奶的那隻彷彿年輕了十歲。 「我……還活著……」 吸奶的那隻則像是老了十歲。 伊朵是如此、鳶尾姬也是如此，那對奶子絕對很奇怪啊！或許有必要親自調查一番……好痛！一勃起就超痛喔喔喔！ 「哎，心術不正齁！打你屁屁！」 住手！妳想害我痛死嗎！ 「蛤？為什麼打屁屁會有影響……難道你！」 我不是！我沒有！ 「我什麼都還沒說耶。嘻嘻！」 惡魔啊這女人……！ ──好的，整頓一下思緒，進入正題吧。 雖然前面已經講過一遍，不過鳶尾姬並沒有聽得很仔細，所以我、伊朵、鳶尾姬在花草簇擁的起居室正襟危坐，八足姬則是在後方哼著歌採花黏蟲、準備做點心。這裡原本應該是頭目戰的地方，不過已經改建成一點緊張氣氛都沒有的起居室。 「──大致的情況，我已經理解、也能夠接受。正如絲絲所言，我們的處境並不好，如果能回到以往生意興隆的時候也不壞。但是，你們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交涉難點來了！ 我和伊朵交換眼神，我扮白臉、她扮黑臉，若是鳶尾姬提出的條件太苛刻，就有必要周旋一番！ 「那就是，禁止絲絲對我餵乳。」 預料之外的難題……！ 「什麼什麼？阿花花有提到人家嗎？」 當事人居然轟隆隆地衝了過來！ 鳶尾姬以嚴謹的正座姿勢直接被高人一等的八足姬連根拔起（對，這傢伙紮根惹！），她的死魚眼閃爍出信任的光輝，我和伊朵當然義不容辭地起身！ 「鳶鳶！加油啊！把妳心裡的話說出來！」 沒錯！妳要勇敢！向妳的絲絲說出心裡話啊！ 「哎唷唷！阿花花要跟人家愛的告白嗎！期待期待！」 鳶尾姬的死魚眼黯淡下來，她的臉蛋離八足姬胸口越來越近了，我跟伊朵只好繼續聲援她。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感情問題只能靠自己解決啊！ 就在鳶尾姬即將被埋進黏呼呼的乳溝之際，她終於鼓起了勇氣、推開興致高昂的八足姬！然而由於八足姬的身體黏度超高，她這麼做只是加速被對方抱緊而已。 「呀呀──！阿花花伸手討抱抱的樣子好可愛──！」 「嗯……！嗯噗……！」 根！綠色的根從鳶尾姬屁屁那一撮裙襬似的綠葉下竄出！雖然明白那幾條根應該是掙扎的表現，但是位置太尷尬，反而給人失禁的錯覺……最後她也完全放棄了，四肢都被黏在八足姬豐滿的肉體上，一條條碰不著地面的根沮喪地垂在半空中。 眼見鳶尾姬又要被一顆興奮脹挺的乳頭餵奶嘴般塞入，身為好友的伊朵無法坐視不管，她鼓起闖入婚禮現場大喊「我反對！」的氣勢朝八足姬喊話： 「快住手！別再餵她了！妳沒看到她很痛苦嗎！」 轟──！ 我的腦袋慢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是八足姬渾身一顫所引發的轟隆聲響。這傢伙太大隻了啦……！ 「阿花花……痛苦？」 八足姬、一臉震驚！ 「沒錯！妳身為巨乳，卻總是拿胸部這件事開我們貧乳的玩笑！太過分了……！」 等等，重點是胸部嗎！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我是真心想分給阿花花的！」 八足姬、正經八百地說出智商堪虞的話！ 「胸部……！胸部是不能分給任何人的呀……！」 轟隆── 伊朵這番話沉重地擊倒了八足姬，使她大夢初醒，晶瑩的淚水滑落臉頰。到底是怎樣的教育會讓她以為胸部是可以餵出去的啊…… 「嗚……！嗚哇啊啊……！阿哇哇對部擠……！似窩錯惹啦……！」 妳可不可以先把妳的阿花花放下來──就在我這麼說的時候，鳶尾姬的死魚眼突然兇巴巴地瞪了我！ 「喂，你這個大木頭！」 伊朵也巴了我的頭！ 我還不清楚自己犯了哪條規，就被伊朵遞紅牌蹲到角落去數花。嗚嗚嗚…… 等到女人家們哭哭啼啼又來個片尾大和解，身兼雙姬閨蜜、裁判和獄卒的伊朵這才前來戳戳我的背。這時我已經數到第四百九十五朵花，雙腿想都不必想當然是麻得徹底，所以要是沒人給我呼呼…… 「你再不起來，我就要踢你屁股哦。」 冷血！ 「好了啦，快把正事談一談……晚點再補償你。」 在我旁邊彎腰低語的伊朵噘起了唇，眼皮半垂，擠出一記小小的啾聲──害我胯下又隱隱作痛了。 話說開，鳶尾姬對八足姬的心結順利消散，我們的隊伍成員正式增加一員！ 鳶尾姬搬出珍藏的蜜酒，八足姬為大夥準備豐盛的……食物……然後我們四人一同舉杯慶祝！ 「慶祝鳶鳶入隊！乾杯──！」 喔──！ 「慶祝人家跟阿花花和好！乾杯──！」 喔──！ 「我……我等一下要跟絲絲交配！嗝噗杯──！」 喔……？ 「那我也要跟桐真打砲！喔耶──！」 等等……這酒有點……不……絕對是烈過頭……我的腦袋快燒起來了喔喔喔！ 「桐──真──！」 喔喔！臉紅紅的伊朵主動投懷送抱超萌……！ 「我跟你說噗嘔嘔嘔嘔……！」 靠！別在我面前吐，我會嘔吐反射…… 「嗚嘔噗……！呼……嗚欸？是桐真……我發現桐真了！耶咿……噁嘔嘔！」 嘔嘔嘔嘔嘔嘔！ § 前晚我們以很有效率的速度醉倒，隔天卻一個比一個晚起。當我被伊朵挖醒時，已經是正中午。熾熱的陽光透過洞窟頂端的小洞射入起居室，把我們身旁的小花海照得閃閃發亮。 「早安，頭還暈嗎？」 不會耶……真神奇。 「我也是，所以不是昨晚的酒太烈，應該是中毒了吧……」 慶功會才剛開始就集體中毒是哪招！雖然昨晚的菜色沒啥好留戀的，不過我依稀覺得有什麼好康的啊…… 「你看，昨晚的沙拉爬走了。」 嗚噁……！居然還活跳跳的……！ 「看久了其實滿可愛的耶。而且比你硬的時候還大──」 別把小桐真拿去和超大寄生蟲比好嗎！ 「嘻嘻！」 伊朵把還有點懶洋洋的我拉站起身，像個老媽子似的拍拍我背後的灰塵，這時我才注意到我們身上都有股酸臭味，袍上也有嘔吐物凝乾後的痕跡。衣領、左胸、右腰、胯下……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吐的？ 八足姬和鳶尾姬還在呼呼大睡，前者八腳朝天，後者以大字狀豪邁地撲在前者的蜘蛛肚上，真不曉得是昨晚是誰捕食誰啊。我和伊朵決定先放著她們不管，到外頭去醒醒神。怎知才走沒幾步，我腳下就傳出一記清響的咕滋聲。 「啊，你把逃最遠的沙拉踩爆了……」 ……無視！ 鳶尾姬巢穴一出去就是河川，這裡和蜘蛛穴不同，遍地都是花草。在太陽公公慈祥地映照下，放眼所見熠熠生輝，伊朵的眼睛整個亮了起來。 「哇啊……」 所謂遍地花草，意思等同於到處都是蟲。 「……好癢！有蟲爬到人家腿上！幫我拿掉！快拿掉！」 嘿──好像是天牛，說不定會比寄生蟲好吃？ 「快！拿！掉！」 是是是。 排除掉小小的危機，伊朵就抓起我的手快步跑到河邊，然後嗖地一聲脫掉衣服。今天的小奶也很健康呢。 「來吧！你也快脫，我們一起洗！」 好好好。 話說好像是因為習慣了八足姬平時上空的模樣，看到伊朵的胸部竟然只讓我感受到藝術氣息，我該不會漸漸對女體失去熱情了吧……？ 「桐真，看這邊！」 ──答案是不！ 任何人看到伊朵在她的小奶前比愛心都會有反應！ 「哦，你的雞雞康復了！」 沒錯！已經能夠對妳物理性勃起了！ 「太好啦！」 伊朵開心地朝我撲跳過來，我趕緊張開雙臂接住她，好不容易康復的小桐真差點就被她撞彎。先縮小、縮小…… 「欸，你是不是變壯啦……」 我才想問妳是不是變瘦咧！連突然飛撲都能被我接住，待會正露丸多吃幾顆！ 「嗯哼──」 在邊境的這陣子，伊朵身上的肌肉更結實了點，不過她實在太小隻，不注意看根本就看不出來。甚至，像這樣抱住她、和她相互磨擦著身體，也能感受到和以前在各地酒館擁抱時稍微不同的觸感。唯一沒成長的就是胸部。 「喂！」 好啦好啦，有成長一咪咪啦！大概五隻阿米巴原蟲的大小。 不過啊，她說得沒錯，我也確實感覺自己的體力變好了。我的運動量不比天天跟八足姬對戰的伊朵高，多半是做些打雜的工作，體能卻還是以她能夠察覺的速度在提升。 我也持續在升級啊…… 「嘶嘶……嘶……」 都還沒洗完，幹嘛一直聞？ 「你好臭喔。」 別忘了林北雙手正托著妳的屁屁！ 「啊……！別碰那裡……！」 被我用中指戳了戳屁眼的伊朵霎時臉紅到耳朵去，我趁機又摳了摳她的肛門四周。喔，好像黏黏的，該不會…… 「放、放我下來！喂！不准摳！不准一直摳啦！喂──！」 本來只是稍微捉弄一下，不過伊朵又是羞叫又是搥打我的背，就這麼停手似乎太不識趣了──畢竟她根本就沒認真想擺脫我嘛！於是我繼續對那片乾黏的皺折又摳又蹭，直到有次不小心真的插進她屁屁，才被她咬了一口後掙脫。 做為調戲伊朵的代價，我的右手中指就像塗上了附顆粒的超乾花生醬……噁！ 「不要一直看啦！快把它洗掉！洗掉！」 不用妳說我也會洗！這個髒鬼！ 「千萬不可以舔喔！你敢舔我就踹死你！」 誰會舔啊！ 不對，仔細想想，或許也有這種癖好的人…… 「把?它?洗?掉！」 知道啦！ 就在我蹲到河邊、準備把越看越像花生醬的東西洗掉時，河面忽然浮現出伊朵的壞笑……糟糕！ 「嘿呀──！」 噗唰──！ 背後給伊朵的洗衣板狠狠一撞，我瞬間失衡摔入冰冷的河中，那傢伙還在水裡對我身體上下其手……幹又不是在抓交替！ 「噗哈……！好冷！超冷的！」 噗呼……！真的是冷到精神都來了！ 伊朵嘴上喊冷，卻又在水裡游來游去，時不時就靠過來蹭我。我則是一邊思考直接站起來會不會剛好可以屌打她，一邊彎著腿飄浮著。結果在我決定採取行動前，伊朵就先溜向附近一塊大石頭，嘩啦一聲撐坐上去。 「呼嗚……果然還是很冷！」 充滿水氣的身體在豔陽底下浮現出誘人的光澤，微微隆起的乳房從下面往上看顯得尖挺，咖啡色乳頭也被河水凍得小豆挺立。伊朵發現我在看她，便揚起溫柔的笑意，一手遮住胸前春光，稍微敞開雙腿、露出濕垂的陰毛，輕輕踢動浸在水中的小腿。 我原本想來個性感出浴、從她雙腿間近距離攀上去，不過因為只要站起來就超過那塊石頭的高度，沒控制好節奏的我就以很沒情調的速度現身……伊朵被我蹩腳的耍帥逗得咯咯發笑。 「啊……」 我推開伊朵濕淋淋的雙腿，凝視她那皺巴巴地擋住蜜肉的咖啡色陰唇。伊朵緊張到接連吞口水，聲音大到我這兒都聽得一清二楚，但我仍然繼續盯著她的私處看。盯到她呼吸急促還不夠，盯到她不安地加快踢水動作還不夠；一直盯到她那顆小小的陰蒂在我眼前脹起，我這才伏下身去，含住她的勃起陰蒂並加以吮弄。 「呼呵……！」 伊朵本來似乎還想用腳蹭弄小桐真，當我邊摸她的大腿、邊以舌尖舔弄蒂頭，她的雙腿很快就放鬆下來，順從我的撫摸輕輕擺動。 「嗯……！嗯呼……！」 如果用舌尖從下往上反覆搔弄陰蒂，伊朵就會發出鼻音較重的呻吟。 「啊嗯……！啊……！哈、哈啊……！」 換成以前吃螺肉的吸法、嘶嚕嚕地吮著，伊朵甜甜的嗓音就會變得尖銳且急促。 她抱起我的頭，身體慢慢縮了起來。即使泡過河水，我仍然嗅得出她身上的體味。可惜那塊洗衣板沒辦法使出巨乳壓頂…… 「人……人家就是洗衣板嘛！哼嗚……！啊……！啊……！」 坦然承認自己是洗衣板的伊朵相當可愛。 不，應該說，為了讓我繼續吸她而附和我的調侃這點才是非常可愛。 「要……要去了……！桐真……呼！呼嗯！嗯嗚嗯嗯……！」 僅僅是撫摸大腿加上吸吮陰蒂，就讓憋了好幾天的伊朵顫抖著迎來高潮。我都還沒使出全力呢！ 「呼……！呼……！你還吸……！嗚、嗚欸……！」 乘著這股氣勢做下去吧──讓伊朵更滿足吧── 「噫嗚啊啊……！」 ──為什麼偏偏要在這種時候想起蕾拉呢？ 「呼……！嚇、嚇死我了啦！哪有人吸不停的……」 抱歉…… 「嗯嗯……沒關係，等一下換我幫你！不過要先讓我休息一下……」 說完，伊朵便抱緊我的頭，舒服地嘆了記長息。 我們倆互換位置後，時間就開始飛快轉動。久違的口交相當舒服，可是…… 『勇者大人，今後我們姊妹倆就是您的女人。』 不要啊…… 『請忘了那些可怕的事情吧，勇者大人。』 別再出來了…… 『這兩天累壞了吧，請好好放鬆。』 妳已經不在了啊……！ 「桐真！」 ──伊朵？ 「啾！」 曾幾何時撐起身子的伊朵將我從不斷膨脹的回憶中拉了出來，並深深地吻向我。 她的吻有股難以形容的……濕滑的……苦澀的……漂……漂白水？ 不對，這是……精液！ 「叮咚！答對囉！」 呸呸呸！妳這噁心鬼！ 「誰叫你連自己射精了都不知道！哼嗯，是不是我讓你舒服到渾然忘我呀？」 對啦對啦，妳最厲害！去把剩下的吐掉！ 「你不想再親親哦？」 把東西吐掉再說！ 「真任性耶……咕嘟。咳。嗯……好了！我要親親！」 給我等等，妳那是吞下去吧！嘴裡會有味道吧！ 「有什麼關係，是你的味道耶。來，親我！」 但我拒絕！ 我桐真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嗚噗！ 「啾嚕！啾！嘶！嘶嗯！嘶嚕！啾嚕！啾！啾噗！」 痾痾痾痾痾痾痾痾──！ 待伊朵親個過癮，滿嘴洨味又身心受創的我整個人恍惚得跟智障沒兩樣。我真心認為應該要立法禁止女人吞精後強吻男人的恐怖行為…… 當我們洗完澡返回巢穴時，八足姬和鳶尾姬已經起床。地上放著正努力從盤中逃跑的生鮮沙拉，她們倆則是在準備打包的東西。 「這種花的花瓣磨碎後可以當香水原料……」 「帶！」 「這種花味道很濃烈，適合用在如廁後……」 「都帶！」 「這種花沒什麼用，不過做成壓花會很漂亮……」 「只要阿花花喜歡，都可以帶！」 喂！ 結果鳶尾姬的行李除了幾瓶喝下去會中毒的蜜酒，其它全部是五顏六色的花束。 八足姬的大屁屁堆滿了各式各樣的花兒，鳶尾姬就坐在她親手裝點的迷你花園中，兩人恩恩愛愛地離開了巢穴── 「絲絲！蟲！蟲都跑出來了！妳的屁股為啥有那麼多蟲啊啊啊……！」 「是花的關係啦！味道太濃烈就會這樣嘛……！」 ──呵，愛閃齁。 八足姬身上的寄生蟲開始啃咬花叢，鳶尾姬也氣呼呼地從屁股的位置伸出藤蔓，啪啪啪地不曉得是在驅蟲還是在抽打八足姬。不管怎樣，從八足姬一臉大滿足的幸福表情看來，這場花蟲大戰應該是不需要我和伊朵插手。 沿著河川往上游走，越過淺水區，爬坡爬坡再爬坡，到了能夠眺望遠方降雪線的高崖，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正是草原地區最後一座巢穴──赤羽姬巢穴。 「小紅她有點暴躁，不知道肯不肯聽我們說……」 「唔，我拿飛行系的傢伙沒輒……」 「桐真，不要緊吧……？」 不要緊！ 我可是從小就有豐富的獵鳥經驗！ 「真的假的，好厲害啊！」 ……對比比鳥！ 第四章「邊境」＃６ 赤羽姬人如其名，有著紅寶石般美麗晶瑩的羽毛、深紅色的及地長髮，是個身高直逼八足姬的苗條大姊。她的雙肩接著一對大翅膀，膝蓋下面是金黃色的巨大獸爪，大到可以輕鬆抓起一個成年人。胸部尺寸大約是兩個鳶尾姬加一個八足姬再除二。雖然說是全裸……但是她脖子以下都被羽毛蓋住，看起來就像套了件貼身毛衣，只看得出毛茸茸、好像很好摸的蓬鬆曲線。 「絲絲！小花！好久不見啦！」 個性爽朗。 「小、小紅……這些蟲蟲給妳，不可以再把我關起來哦……」 有點腹黑？ 「啊啊？妳說這種話，是以後都不打算來我家玩嗎？」 態度秒變！ 「沒有啦……！只是……人家不想被關起來，每天一直生蟲蟲和下蛋……」 犯罪啊這！ 「絲絲是昆蟲，當然有義務要服務鳥類吧？用妳的蜘蛛腦袋好好地理解哦！」 雖然個性相當自以為是，看來還是可以溝通的，不像八足姬事前說得那麼暴躁。看她被逼到低聲下氣、鳶尾姬又畏縮起來，這裡就靠本勇者華麗的話術── 「桐真，天空……」 啊？天空怎麼了？ 「你看天空……」 打斷我思考完美發言姿勢的代價，可不是打屁屁這麼簡單喔！ 「要掉下來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掉下來啊，鳥屎嗎？我和旁邊的鳶尾姬一同循著伊朵的視線望去，結果只看到赤羽姬的鳥巢── 砰隆！ ──下一瞬間變成破了個大洞的鳥巢。 「啊啊……我的巢穴！」 本來還在威嚇八足姬的赤羽姬立刻振翅飛向巢穴，我們幾個狀況外的互看一眼，也趕緊前往幾十步外的案發現場。 赤羽姬巢穴並非洞窟，而是類似於露天營地，迎風飄揚的紅羽毛插遍整座崖頭。正中央被砸出一個大洞、看起來隨時會傾倒的稻草屋應該就是她的起居室。 「他媽的！到底是誰！給我滾出來──！」 赤羽姬氣到像隻發瘋的老鷹，飄在屋頂上、不斷用巨大獸爪嚓嚓嚓地抓向凌亂的稻草。她這間稻草屋的結構已經不穩了，還被巢穴主人瘋狂攻擊，結果不意外地整個倒塌。唰唰唰唰！束成一團團的稻草朝四方滾落，方才從天而降的不速之客終於現身。 那是背後長出純白翅膀、其餘部分皆和人類一樣的赤裸女子。她人撲倒在地面上，底下是一大灘從整個身體正面驚悚地朝四方噴發的血水，腰際與雙腿之間還看得到部分腸子…… 我們全都因這駭人的一幕傻愣住，就連怒氣沖沖的赤羽姬也啞口無言。她降落到那具遺體身邊，若有所思地以翅膀伸向對方染血的羽翼。就在這時，我們剛才談話的位置也傳出一記震耳的物體砸落聲，所有人都嚇到急忙轉身。 又是一個長得像天使的傢伙。 不，不止一個…… 「天空……」 巢穴上空出現越來越多的黑點，這些黑點迅速放大成清楚的人形或者和人差不多大的石塊……要被轟炸了！ 「絲絲！」 「嗯！」 赤羽姬張開堅硬的獸爪，八足姬翹高渾圓大屁屁，在獸爪像是娃娃機的爪子般夾緊八足姬的大屁屁時，從屁股噴出的大量銀絲緊緊纏繞住一旁的鳶尾姬！ 「阿花花！」 「喔！」 鳶尾姬彷彿腹瀉般拉出好幾條藤蔓，她用這些藤蔓捆住我和伊朵的腰部。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伊朵腰上的藤蔓好像比較紮實…… 「朵朵！人類！抓好了！」 「沒問題！」 嗚嗚嗚……我是勇者啊…… 來自天空的墜毀物已近在咫尺，赤羽姬用最大的力氣拍動美麗的紅翅膀，把在她爪下連成一線的我們帶離懸崖。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宛如遭到飛彈密集轟炸的巢穴開始崩壞，無數的天使與石塊持續砸向崖頭，連一個安全的地方都沒有。要是我們還呆呆地站在那邊，早被砸成肉醬了吧！但我們也還沒脫離危險，轟炸範圍以巢穴為中心迅速擴散，飛行中的我們很快就被捲入駭人的墜毀物風暴。 暴雨般從我們身邊飛快降落的，都是些表情因恐懼而極度扭曲的天使，她們直到墜地前都還活著…… 「啊嗚！好痛！」 多虧了被從超高處掉落的石頭砸中也只冒個包的赤羽姬，我們總算是逃出生天。然而回頭一看，大地卻像是遭逢恐怖滅絕般，到處都被摔得亂七八糟的天使染紅。 「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啊……」 誰知道……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 「嗯嗯……」 即使我和伊朵達成共識，赤羽姬仍然在烙上血色印記的大地上空盤旋，似乎在確認有無生還者。 「絲絲！妳跟小紅說，我們還是離開這裡比較好啦！要是再有東西掉下來……」 「我有說呀！可是小紅她……」 「喔，找到了！」 沒想到，赤羽姬還真的從遍地摔爛的天使堆中找出倖存者！但是因為我們以四票堅決反對踏上滿是血肉與臟器的恐怖地表，她只好先把我們送到附近一座小山的洞窟中，然後自己飛回去找那名生還者。 踏上陸地的那一刻，恐懼旋即以充滿實感的形式襲上心頭，我跟伊朵都腿軟了。 「嗚、嗚欸……是生蛋房……」 八足姬則因為別的因素腿軟倒地。 「哼嗯……！」 鳶尾姬像是擤鼻涕般把捆住我們的藤蔓從裙底下噴離出去。於是我們也把鎖在腰上的藤蔓拔掉。 等我們六雙腿相繼恢復力氣，赤羽姬正好把生還的天使抓回來，而且還是一爪一個。她們是沒有腸子亂噴，但也摔到全身破破爛爛、不曉得撞破了幾層皮膚，有許多地方都看得見肉。鳶尾姬立刻用藤蔓造出簡易的床，八足姬也從生蛋房深處搬來大草蓆，身受重傷的天使們被放了下來。 「這兩個人，和其他天使不太一樣……」 伊朵說得沒錯。墜死的天使們體型和翅膀外觀都差不多，這兩名倖存的天使卻很不一樣。 首先，她們有穿衣服，就像神話故事書所描繪的，是非常簡單的斜肩式小短袍。我和伊朵穿的袍子厚重又保暖，她們的就只是一片薄布，其中一位胸部較大，甚至能看見乳頭形狀。 此外，她們的面容完全不同，不會有突然看到一群外國人所感受到的模糊感，而是像伊朵跟鳶尾姬這樣，一眼就讓人理解她們都是貧乳、但不是同一人。 最後是她們的翅膀──兩人都有四翼。左邊的一對紫藍色、一對藍綠色，右邊的一對紫紅色、一對紅黃色，漸層式毛色非常美麗。 「現在該怎麼辦？用絲絲的絲可以止血吧？」 「我有帶一點藥草……不過被絲絲的寄生蟲吃光了。」 「那好，絲絲先弄絲給小花，然後去生點蛋做來吃。」 「咦咦──！為什麼都是我！」 「誰叫妳吃光藥草。而且這兩人需要營養，妳生蛋也很快吧？」 「又不是我吃的！還要人家生蛋殺來吃，小紅是惡魔啦！」 不不不，妳前幾天才生蛋叫我拿去賣錢吧。 話說回來，蜘蛛是想生蛋就能生的類型嗎？感覺好厲害啊…… 「算啦，做就做……哎，你先進去等我。」 八足姬指了指我，揮手示意要我先進入洞窟深處。腦子一下轉不過來的我像個智障似的盯著她，伊朵也狐疑地瞪大了眼。 「都說了要生蛋吧？」 ……所以？ § 各位鄉親，打給灣安打給厚，本期節目將為各位帶來神秘的跨物種生殖實況。我是主持人桐真，在我身旁這位是小奶界權威伊朵，伊朵妳好。現在你們可以看見我躺平在一張黏答答的大草蓆上，下半身赤裸，一隻體型龐大的蜘蛛女就要爬上來了！她爬上來了！沉重的大屁屁輕放在我大腿以下，美人兒的上半身則伏到我的股間！ 「嘎嗚！吃掉你喔！」 蜘蛛特別的調情方式出現了！人類能順利捕捉到這股情慾的流動嗎？從本人與伊朵尷尬的表情看來，答案是否定的！ 「嗚嗚……！」 八足姬、羞到發抖！結果這招只是讓自己羞恥度上升！ 「好了啦，妳要做就快點，不然就讓我來？」 「不、不行，人類唾液有太多雜質，只能靠人家親自上陣……」 說到這，八足姬對著我的老二嚥下口水，我也爭氣地在她面前乒乒地挺起小桐真。即將被她吞入口中的肉棒忍不住一顫一顫的，此刻彷彿真的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銀絲般牽住彼此的…… 「妳幹嘛噴絲！黏到我了啦！」 「人家興奮嘛……！」 原來是真的絲……難怪黏黏的。 八足姬害羞地閉上眼睛，皺了皺眉、輕嘆口氣，再次睜開變得有點嫵媚的雙眼。 「我要開始囉……」 來吧！ 「桐真，盡量不要有感覺哦……」 安安，妳知道妳在說啥嗎？ 「畢竟是蜘蛛啊……」 此時肉棒滋滋地深入八足姬暖洋洋的口腔，我不禁挺起下體、發出舒服的吸氣聲。雖然說是蜘蛛，八足姬和半人馬的莉菲帶給我的感覺並沒有差多少，而莉菲又跟伊朵的感覺相去不遠。硬要區分的話，大概就是半人馬的體溫要高一些，八足姬的嘴內有些明顯突起的牙床。 「嘶嚕！嘶噗！啾！啾噗！啾嚕！啾咕嚕嚕！」 啊，還有一點……她的唾液非常多，帶有肥皂水那種油滑的觸感。 「啾！啾！好吃！嘶、嘶嚕！嘶溜！好吃！嗯！嗯嚕！嘶嚕嚕！好吃……！」 喔喔……！感覺不錯，舔得又快又鹹濕，有時舌頭還會繞著龜頭快速轉動……！ 「哈──嗚……噗啾！噗嗚……咕嚕咕滋咕噗咕滋！咕嚕嚕滋嚕噗啵嚕啵！噗啵嚕嚕嚕！」 喔齁齁……！雖然不曉得那個嘴巴是怎麼回事，不過現在只有爽歪歪三個字可以形容……！ 不甘寂寞的伊朵把我那拉到腰上的袍子整件扒下來，然後像隻小貓般趴跪在我左側，泛著紅暈的臉蛋湊近胸口，含吸住我的乳頭。 「桐真……嗯、嗯呼！啾滋！啾嚕！」 兩股酥麻感在腦內水乳交融，伊朵的助攻加上八足姬那異常舒服的口技讓我發現一件事，那就是爽到變智障的時候會有種自己是隻史萊姆的錯覺，全身都軟趴趴地使不上力氣。 「啾噗噗！滋噗！啵噗！啵嚕嚕！嗯嚕咕嚕噗嚕咕嚕咕噗噗！滋溜！滋嚕咕嚕嚕噗噗啵啵啵啵──！」 好……好在意八足姬嘴裡的構造啊！尤其是噗噗噗和啵啵啵的時候，好像有片很薄很柔軟的東西包覆整顆龜頭高速彈弄……！ 「桐真……！嗯啾、啾、啾嚕、啾嚕……！」 伊朵的動作相形之下就顯得單調，但是乳頭的刺激感很新鮮，看她發情似地積極舔弄也很賞心悅目。等到我的身體開始適應這股快感，第一件事就是摸摸她的翹臀，然後伸進她悶熱的雙腿內側、蹭起微濕的穴口。 「啊……！不、不行……！嗚……！」 手的姿勢稍微喬一下，就可以輕輕插弄伊朵的小穴。不過這也已經是極限了──我快承受不住八足姬的口內猛攻，距離強制發射不到半分……更正，是十秒……！ 「噗溜！噗嚕！呸嚕！呸嚕噗噗噗！」 三！ 「桐真……好舒服！好舒服喔……！」 二！ 「啾噗！啾啵！噗啵啵！啵啵、啵啵、啵啵！」 一！ 「桐真……！」 大……！ 「滋嚕啵啵啵噗啵啵啵啵！」 大爆射啦……！ 我的老二就像幾個月沒清槍似的，一射就是長達五秒的連環砲，精液量多到有夠誇張！要不是我分神逗弄伊朵，恐怕真的會絕頂升天…… 「嗯咕！咕啵啵……啵噗！」 八足姬雙頰因著精液與口水撐鼓起來，她小心翼翼地將濃白的混合液體吐到手心上，然後站挺起身，一次又一次地把精液抹入生殖腔。她向忍不住盯著瞧的我們揮揮手，要我們先行離開。伊朵感觸良多地點頭，說要是她也會下蛋，一定不想被其他人看到。 所以是從這裡下嗎──我趁伊朵準備起身時觸向她的肛門，她馬上緊張地彈起來，兇巴巴地搥了我一下。嗯，值得！ 「值什麼啦！你真的是……變態！」 誰叫妳後庭弱，弄起來很有成就感啊！ 「變態！變態！變態！」 吵死了，小奶！ 「……如果你真的很想從那邊，晚點試試看也可以啦。」 啊哈！妳這變態女！ 「可惡……！」 轟隆隆隆！ 口含精液無法說話的八足姬震了下地面，看她著急的模樣似乎就快生了，我和伊朵只好趕緊離開現場。 回到洞口，赤羽姬不曉得飛哪兒去，鳶尾姬正照料兩名昏迷的天使。她一看到我們歸來，就對伊朵揚起疲倦的微笑，同時用藤蔓警告似地頂向我的胯下。別這樣啊，我也是突然被叫進去……雖然從結果來說是賺到惹喇哈哈哈！ 「這次，是因為需要絲絲的蛋。如果你敢再去騷擾她──」 別、別像觸手一樣鑽進衣服……！ 「鳶鳶妳放心，他不會啦！因為桐真現在喜歡的是屁股……」 屁啦！ 「是這樣嗎？好，如果你敢打絲絲屁股主意──」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別用藤蔓圈住我雞雞！超粗糙超痛的痾痾痾痾……！ 「鳶鳶好了啦！我還要用的說！」 「哼！」 得……得救惹！呼……女人的佔有慾超可怕…… 我和伊朵到洞窟外的小平台透透氣，這裡的大小只比八足姬體型大一些，就像專為她設計的停機坪。平台右側約二十公尺處有條斷頭小徑，雖然八足姬應該也沒辦法走那條路，但這斷開的長度很明顯就連跳躍力非凡的她都會感到絕望。看看毫無退路的外頭，再想想簡陋的內部，我們得出一個結論……赤羽姬絕對是虐待狂。 「難怪，絲絲會把鳶鳶當做心靈綠洲……」 真的…… 我們到外頭吹風，伊朵還想抓我套招，我以地形太危險為由跳過套招這部分，直接和伊朵進展到雙向性騷擾。我們玩了好一會兒，就在我把伊朵抓起來打屁屁打到她快要投降的時候，赤羽姬帶著滿滿的花草回來了。來得正好，我這邊剛好有個屁屁等著插花。 「喂！不要真的插進來啦……！」 然後我就被赤羽姬頭槌教訓了。嗚痾痾…… 「快把這些帶進去給小花，我再繞回家看看。」 是的，大姊！ 「先把人家後面的花拔出來啦……！」 「呃，我的爪子不適合做精密的動作，所以……」 叩砰！ 痾喔喔喔！ 「交給你了。」 遵命…… 赤羽姬嗖地一聲起飛，美麗的紅色羽毛在豔陽下發出耀眼光芒，她就像戰鬥機一樣飛快衝向遠方的紅色大地。現場只剩滿滿的花草和兩個人類，也就是說我可以繼續教訓伊朵啦！ 「嗚哇啊……！不可以……別再塞了啦！」 嗚嘿嘿嘿！小妞！屁屁很翹嘛！剛才不是很跩嗎！ 「鳶鳶！救命呀！」 妳叫破喉嚨都不會……嗚噗！噗呃！等！喔噗！ 為了不被藤蔓繼續啪啪啪地掌嘴，我只好乖乖把屁股開花的伊朵變回原狀，然後默默做搬運工來賠罪。嗚嗚嗚……根本是霸凌…… 赤羽姬帶回來的花草相當混雜，儘管鳶尾姬有告訴她藥草特徵，她的爪子抓起來就是那個量，連帶一堆哩哩摳摳都帶來了。我跟伊朵幫忙挑蟲、分門別類，鳶尾姬再將藥草磨碎後塗在她的裙葉上，用裙葉來給天使們敷傷口。 當最後一片裙葉落下，我看到了…… 「喂！不准看！鳶鳶妳也轉過去！」 白……白虎啊！ 「不正經！」 在鳶尾姬的裙葉重新長出前，我被放逐到冷清的平台上，一個人孤單地看顧洞口。我明明是……勇者的說…… 赤羽姬再次歸來時夾著一頭小鹿，當我們猜測這頭可能是來自天上的神鹿時，她忽然一爪把鹿頭扯下。 「人類是肉食動物吧？你們就在這邊生個火處理掉吧。」 這傢伙是有點亂來，但意外地體貼啊…… 「是要用那種小石頭鑽到什麼時候？呼嗚──！」 還從嘴裡吐出火焰，瞬間幫我們生完火……！ 「嗚嗚！真是太謝謝妳了！紅姊姊！」 既能吃到肉、又省去鑽火的時間，伊朵感動萬分地撲進赤羽姬蓬鬆的懷裡，被柔軟的羽毛之海包覆住。 蓬鬆蓬鬆……我也好想蓬鬆蓬鬆！ 大姊！ 我也好感動啊啊啊── 「噁！」 ──咯噗！ 原來看起來輕飄飄的翅膀揮擊威力也是很強的，我被巴飛了大概五公尺遠，倒在兩名傷患中間，上頭是裙葉已經長出少許、但是兩腿剛剛好跨足在我耳朵兩側的鳶尾姬。白ㄏ噗呃！ 「你這傢伙……！」 別……別踩臉……！別踩臉痾痾痾痾……！ 幸虧鳶尾姬重量是三個頭目內最輕的，沒有讓我顏面受挫太嚴重。伊朵把我領回洞口，她開始處理鹿皮，我負責顧火。赤羽姬從鳶尾姬巢穴帶來的一些東西可以拿來燒，薪柴不足時，鳶尾姬就用藤蔓搭起連接右側小徑的通道，讓我們能夠進入山林撿樹枝。不過因為我要看著烤到一半的肉，所以外勤任務就交給身手矯健的伊朵。 「真遜耶。」 吵死了！快去撿！要是火熄掉就沒辦法烤肉了啊！ 「是是──」 伊朵像隻野兔般蹦蹦跳跳地消失在小徑的彼端。 這時洞內傳出一陣騷動，天使們醒來了。 「這裡是哪裡？妳們是誰？入侵者嗎？別過來！」 「喔哦──希里的身上都是葉子，妳是樹嗎？」 冷色系羽翼的天使名喚希里妮歐。 暖色系羽翼的天使叫做芭兒莉塔。 她們是從空中庭院掉下來的。 至於我為何知道那麼多，這是因為飢腸轆轆的兩人在享用了全鹿大餐與所有的蜘蛛蛋後，一臉幸福地向大家透露的關係。 「鹿肉……」 今天的晚餐是正露丸。 第四章「邊境」＃７ 根據希里妮歐的口述，邊境之地最高等級的迷宮──空中庭院在這三百年間首次遭逢入侵者，那名殺氣騰騰的女戰士一口氣突破前兩道關卡，揍飛了芭兒莉塔、再將拼命抵抗的她徹底擊潰。身為部隊長的她們失去意識，連帶著兩團總共一千名天使一同墜入凡間。這就是發生在赤羽姬巢穴的災禍起因……我猜那一定是大姊吧！強到非人哉的女戰士只有她了啊！ 「媽的！所以就是妳們害我無家可歸！虧我還救了妳們！」 赤羽姬怒不可遏地揚羽張爪，飽到肚皮鼓起來的兩名天使立刻抱住彼此、淚眼汪汪地盯著她。 「我們才剛遭逢巨變，妳捨得傷害我們嗎……？」 「嗯──哼，希里很喜歡吃鹿肉，肚子鼓鼓的說。」 「笨蛋……！台詞搭不起來啊……！」 芭兒莉塔還啪啪地拍響希里妮歐的肚皮，不禁讓人覺得希里妮歐很可憐。 出乎意料地，赤羽姬沒有發飆發得很徹底，她似乎只是耍耍性子。原因是…… 「算了，我沒笨到去找實力比我強的傢伙麻煩。」 她這麼一說，我才想到草原地帶是邊境等級最低的區域，伊朵甚至快要可以在實戰演練中壓制八足姬了。所以大家的等級是多少呢？ 「人家剛剛生完蛋有升級，所以是二十五哦！」 八足姬（Ｌｖ２５）。 「我好久沒升級了，不過還是比絲絲高一點。」 鳶尾姬（Ｌｖ２８）。 「我嘛……老樣子啦，光靠狩獵升不太上去。」 赤羽姬（Ｌｖ３２）。 「我倒是連升兩級耶！多虧了絲絲哦！」 伊朵（Ｌｖ２９），小奶。 「哎，真的要說嗎？好害羞喔……」 「嗯嗯，希里是六十二哦──還有，我是六十！」 「妳真的很不會配合……！」 希里妮歐（Ｌｖ６２）、芭兒莉塔（Ｌｖ６０）。 ……靠北！等一下！六十多級妳確定？ 「欸？唔，嗯。雖然三百年沒升級了……不過我是六十二級沒錯。芭兒莉塔也確實是六十級。」 眾人都對兩名天使的等級感到訝異與欽佩，但是深受衝擊的只有我。 沒錯。 因為現場只有我知道桑莫軍的王牌是六十級，而眼前的天使竟然從三百年前就擁有這等實力……！ 「六十級！太厲害了吧！妳們都是吃什麼長大的啊？」 「呃……壓縮乾糧……」 「哇！第一次聽到！那是什麼食物呀？」 「就硬硬的，長得像石頭，很營養，很難吃……」 「跟鹿肉比起來呢？」 聽到鹿肉兩個字，挺著顆飽肚的天使們不約而同流下口水，我和伊朵的肚子則發出充滿怨念的悲鳴。至於我最關心的等級話題，很快就消失在空中庭院、天使和翅膀之類的討論聲浪中。 入夜後，有許多成群結隊的哥布林舉著火把前往墜毀地，也有在夜間行動的石像鬼被屍體吸引過去，巢穴毀滅似乎會讓附近一帶的魔物變得活躍。在我思考著該如何勸誘這兩人的時候，赤羽姬帶著她們到巢穴附近做做飯後運動，八足姬和鳶尾姬躲到洞窟深處去，我跟伊朵就坐在洞口欣賞遠方上演的煙火秀。 一下是從天而降的金色落雷，一下是噴灑大量冰雹的發光冰球，一下是映照出紅色羽翼的火焰吐息。對這個地區的魔物來說，光是面對一個赤羽姬就吃不消了，再加上兩個廣域魔法丟免錢的超高級天使，就算大難不死也會一輩子活在陰影下吧。 不過，這和靜靜眺望這一切的我們無關就是了。 「吶，桐真……」 伊朵倚著我的右肩，她從剛坐下就頻頻點頭，現在聲音聽起來彷彿是睡前的呢喃。 「不回去也沒關係吧……」 我握住她自然垂在左腿上的手，抓了抓那粗糙但讓人感到可靠的手背，然後與她十指交扣。 「在這個地方……」 伊朵的體溫與觸感宛如一張又大又柔軟的床，當她以充滿魅力的嗓音催促我，等待著我的那張床也朝中央柔軟地凹陷。 「和我一起……」 如果我也跟著陷進去，應該會非常、非常地舒服吧。 但是，我還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我得讓這場戰爭順利落幕，把遊戲結束掉才行。 到了那個時候…… § 隔天，在生蛋房過夜的我們收到了意想不到的壞消息。 「──高地的巢穴正在毀滅。」 赤羽姬帶回一位叫做屍鬼姬的巢穴頭目，她的巢穴也被從天而降的天使毀滅了。可是那些天使並不是無助地墜落在她家，而是群起襲擊巢穴。 「數以千計的天使一夜之間降落於高地，她們同時攻擊所有的巢穴……下手之重，就像是要徹底消滅所有的魔物。」 全身纏滿繃帶、但處處都露出青紫色血肉的屍鬼姬伸手指向天空，一團團軟爛肉泥從她身上滑落，散發出強烈腐臭味。赤羽姬用大大的紅翅膀替她遮住身體，向聽得有點不太懂的我們進行說明： 「高地環境和這裡不同，那裡存在著一種沒有集團意識、看到什麼都會襲擊的災厄級魔物，因此大部分魔物會聚集在巢穴附近定居，形成一個大型防禦體。當我救出鬼鬼時，她家的防禦體形同失守……」 據赤羽姬所言，高地魔物的生活型態接近於人類或半人馬的團體生活，就算沒有巢穴守備隊制度，平常互相往來的巢穴頭目與魔物之間仍然保有相當程度上的互助關係。而屍鬼姬的防禦體就住了多達三千名魔物。 數千天使襲擊三千魔物，這簡直就是戰爭規模了啊…… 「那批天使大軍和墜死在這附近的天使是一樣的，希里妮歐已確認她們是隸屬於空中庭院的部隊，敵人指揮官──希儂，也是她認識已久的同伴。只不過……」 赤羽姬憂心忡忡地望向屍鬼姬。屍鬼姬伸手將額間鬆落的繃帶啪啪地貼好，點點頭說下去： 「對我們發起攻擊的天使有幾種共同性……她們無法溝通……缺乏同伴意識……連擋在面前的同伴也照殺不誤……這些都是災厄級魔物的特徵。或許她們遭逢了什麼，導致災厄化……」 「這些情況對於指揮官級的四翼天使也適用。」 據說更北方的紅蓮姬曾強行突破到四翼指揮官面前，但是她無法與對方建立對話，很快又被群起湧上的天使擊退了。同樣地，在屍鬼姬巢穴識別出同伴的希里妮歐，也在溝通失敗的狀態下被迫跟同袍展開戰鬥。現在希里妮歐與芭兒莉塔正試著喚醒彷彿患了失心瘋的希儂。 除了天使同胞間的戰鬥，幾乎每個地方都是天使大軍壓倒性獲勝──這就是高地巢穴現正面臨的絕對戰力差。 「……總之，現況還沒完全掌握，也不曉得天使會不會攻到這裡，我們還是離開草原地帶比較安全。」 我們沒有選擇餘地，只能趕緊走山路撤退。 赤羽姬把我們帶離生蛋房，之後她就飛往高地去和各處巢穴以及希里妮歐她們取得聯繫。鳶尾姬、屍鬼姬、伊朵和我搭上八足姬那不時冒出寄生蟲的黑色大屁屁，全力沿著陡峭的坡道下山、衝過淺水區、一路奔往下游處的百花綻放之地。這段我們來時走上好一段時間的路途，八足姬竟然又帥又猛地一口氣衝刺到底！這全都是因為赤羽姬傳授給鳶尾姬的秘密武器── 「啊啊。絲絲。人家好害怕。不想被天使抓到喔。」 「嗯哼！阿花花放心！我會保護妳的哦哦哦哦──！」 ──就算鳶尾姬面無表情地唸著這句話，被那對死魚眼盯著看的八足姬仍然受盡鼓舞，八隻腳都充滿了力量！ 不過這裡還處於草原地帶中心，八足姬的後座也因為超載無法再攜帶東西，我們只在河邊稍事休息幾分鐘、讓鳶尾姬進巢穴去帶點應急用的草藥，便決定繼續往西前進。可是該怎麼讓赤羽姬知道我們的去向呢？畢竟她只說要離開草原地帶，沒有說要往西還是往南。 這時候，屍鬼姬啵地一聲扯下肚子上的軟爛繃帶，她一手擋住快要翻出來的肉泥，一手用繃帶做出一個骷髏頭形狀的結。奇怪，我明明有盯著她打結的那隻手，卻還是不明白那個線條複雜的骷髏頭到底是怎麼綁出來的…… 「絲，幫我黏這面……花，我要立結用的根……」 原來屍鬼姬是要做一個標誌。她用鳶尾姬的根當做柱子，把沾滿黏稠銀絲的骷髏頭結黏在最上頭，這麼一來，赤羽姬巡視這一帶就會發現我們留下的痕跡。不過光這樣插在地上就好了嗎？會不會被野生動物弄倒啊？ 「這可是有三個頭目的味道哦……咕呼呼！」 不不不，我只聞到腐臭味而已。 「咦……！是……是指……我的體味？」 並沒有。 「好害羞……！第……第一次……被人類下流地嗅著體味！」 不要瞎掰好嗎。 「妳不要說些奇怪的話調戲桐真啦。」 藉機吃醋的伊朵把我從屍鬼姬身邊拉回去，我順勢湊向她那汗水凝乾後黏答答的脖子，嘶嘶地嗅了起來。 「欸！你幹嘛！」 我鼻孔都是腐臭味，讓我淨化一下。嘶、嘶嘶！ 「什麼跟什麼……！嗚……嗚嗯！」 啊啊，伊朵的汗味真是讓人安心……還有這對小奶的虛幻觸感…… 「誰虛幻了啊！」 屍鬼姬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們，垂在額前的繃帶隨著微微睜大的雙眼彈了下，接著她摸向自己那對大小適中、但看了也不會興奮的繃帶奶，滋滋──地整團扒下。靠！原來那裡面不是脂肪，而是發臭的爛肉嗎！ 眼見屍鬼姬自行拆除胸部的我們紛紛掩住口鼻、挑緊眉尖，她卻好像只是在做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默默將胸前多餘的肉泥拍掉，然後把原本胸部上的繃帶扯下來、黏向平坦化的胸口。全部貼完後，屍鬼姬緩緩抬起頭來，對我揚起邪惡──不，應該說是不太會控制的笑容。 「讓人安心的……小奶……」 貧乳又增加了痾痾痾！ 好在屍鬼姬並非對我抱有特別的感覺，她只是單純喜歡「讓人安心的小奶」這句話，先後在我旁邊的二貧一巨面前自豪地展示平坦無比的胸口。 我們繼續望西進發。 鳶尾姬巢穴離降雪之地很近，但是因為我們的司機小姐冷到乳頭都凹陷進去，剩下這段路只得步行前進。我們一邊走，鳶尾姬一邊用裙葉加上銀絲來製作簡單的披風，但是裙葉很快就用完，她索性親自撲進八足姬懷裡，兩人邊閃邊保暖。為了不讓默默走在隊伍最後頭的屍鬼姬二度受創，我跟伊朵各走各的，不然其實我還挺想叫她背我的。 「居然是我背啊喂……！」 妳等級比較高啊！ 「照理說是你背我才對吧，這樣我才能幫你……啾啾。」 這裡的啾啾不是突然親過來，而是伊朵邊做出套弄動作邊擠出的彈舌音。之後她就一直啾來啾去，玩弄著我純潔的少男心。 偏偏選在冷到雞雞縮起來的地方挑逗我…… 我們五人十四腳走了好一段路，沿途碰到不少孤狼與奇妙的菱形冰雪結晶體，不管活體還魔法生物都是遠遠看到我們就逃跑。但是伊朵並未因此鬆懈，她隨時握緊匕首、環視四周；我也不斷磨拳擦掌，一逮到機會就啪地一聲拍響伊朵的翹臀。 「嗚啊……！幹、幹嘛啦！」 明明在警戒狀態卻還被我打中屁屁，看來特訓還不夠啊。 「可惡，無法反駁……好！我知道了！絕對不會再讓你得逞！」 等到我們抵達邊境之村，自信滿滿的伊朵總共被我打了六下屁屁，還被很想參一咖的屍鬼姬巴到右臀瘀青。頭目級的甩巴掌威力真不是蓋的。 「欸，你仔細檢查點，真的有瘀傷嗎？」 嗯，還有妳該修一下毛了，不然會沾…… 「閉閉閉閉嘴啦……！」 躲在枯樹後方檢查完傷勢，我們就回到村子入口處，這裡現在擠滿了許多湊熱鬧的半人馬。呵，嚇到了吧！畢竟我們可是有三個巢穴頭目！ 「不列顛人大人──！」 哦！這不是莉菲嗎！小桐真馬上就有反應了呢！ 「不准有反應！」 ……然後就被伊朵一掌拍到縮回去。 「不列顛人大人，您沒事真是太好了！快請到我們店裡休息，好嗎！」 「喂！妳不要馬上就拉客好不好！」 「咦？這位是……」 莉菲似乎認得出八足姬她們，卻對伊朵沒什麼印象，難道人類在半人馬眼中都是沒什麼記憶點的生物嗎？但是我使用不列顛人這個名字卻沒有問題……或許是因為和大姊名字相像之故。我有個好點子！ 在伊朵氣呼呼地自報姓名前，我先一步替莉菲介紹我們的小奶夥伴： 「這邊這位是西班牙人，她可是非常厲害的戰士！」 「蛤？」 「啊啊！原來是西班牙人大人！非常榮幸能見到您！」 「啥……不，欸，蛤啊？」 我給了滿臉陶醉的莉菲一個迷人的微笑，然後把伊朵拉到旁邊去，把我對半人馬的專業判斷以雙倍語速告訴她。因為我在講解中加入許多無關緊要的敘述，伊朵聽得霧煞煞，被我哄到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我們回到莉菲面前，她半信半疑地瞥了我一眼，用我教她的那套開口道： 「穆……穆斯凱？」 「這句話的意思是很高興認識妳。」 「哈啊……！莉菲我也十分高興呢！」 伊朵滿腹疑惑全寫在臉上，但是我跟莉菲都盯著她看，她只好羞紅著臉繼續照我教的說： 「阿、阿勾拉……」 「這句意思是我相當饑渴。」 「哎呀……！那麼那麼！請務必到我們店裡坐坐！我會親自服侍兩位大人的！」 很好，成功了！ 「欸，不是！我沒有饑渴！」 「哎呀哎呀！不必害羞，莉菲我對女人也很有一套哦！請西班牙人大人務必賞臉光顧！」 「可是我真的沒有……桐真！你到底亂教我什麼啊！不對……我跟她明明就可以直接溝通，幹嘛還要翻譯啊！」 現在才發現中計太遲啦！ 由於邊境之村的重點貿易對象之一就是各個巢穴，大家對於頭目們的到來都表示歡迎。不過他們並不認識屍鬼姬，忽弱忽強的屍臭也很讓人傷腦筋，最後村人們決定在村外蓋一棟臨時屋舍供我們入住，還有許多母半人馬扛著大量花草來「防守」這個入口。 「這是天堂！」 置身於濃烈花香中的鳶尾姬情緒相當高漲，裙葉似乎重生得更快了。八足姬屁股上的寄生蟲本來都凍到不肯露面，現在一隻隻爬出來進食。花蟲大戰再度上演。 看來這裡應該沒問題，我就進村鬆一下吧……嗚嘿嘿嘿！ 在莉菲的熱情招呼下，恰如伊朵態度也漸漸軟化了。不過我們還沒抵達莉菲工作的露天酒吧，就從母半人馬們的談話聲中聽到一件令人震驚的消息。 「那匹純種馬的審判就快開始了啊……」 「是啊，我看牠是逃不過死刑囉。」 我和伊朵互看一眼──是魯蘭巴！ 我們離開村子的這段期間，那匹戴著可笑小帽子的馬到底是幹了什麼好事？不管怎樣，我拜託莉菲先帶我們前往審判地點。於是我們從村南衝到村北，終於趕上正在村子北邊舉行的半人馬法庭。此時劊子手已經站在魯蘭巴身後了！ 「快……快住手！那是我們的馬！」 沒錯！是林北不列顛人的戰馬啊！順帶一提旁邊這傢伙是西班牙人！ 「是英雄……不列顛人大人！」 「怎麼會！這純種馬竟然是不列顛人大人的坐騎……！」 「肅靜！肅靜！劊子手先退下！」 半人馬們鬧哄哄地讓開一條路，我跟伊朵趕緊衝到發著抖的魯蘭巴身旁。天啊，牠也瘦太多了吧……滑稽小帽子倒是一點都沒變。 伊朵心疼地抱住魯蘭巴、用力撫摸牠的鬃毛，我則生氣地向現場穿著最華麗的法官詢問事情始末。雖然魯蘭巴個性有點機掰，我們好歹是一同逃出王都的夥伴，怎麼可以讓牠餓成這樣又想把牠處死！ 「不列顛人大人，您的憤怒我們都能理解，也感到非常抱歉……」 客套話免了！說重點！ 「好的，那麼……由於這位魯蘭巴先生獨斷且無視倫理的糟糕行為，致使本村所有未成年少女皆因牠懷孕……」 三小？ 「唔，根據我們的統計是五十五名未成年少女、四名已婚女性、一名獨居老婦……共計六十名女性，都在和魯蘭巴先生發生關係後懷孕。」 ……宰了那頭畜牲吧。 「咦咦──！」 「啡啡啡啡──！」 媽的！我看這傢伙不是被村人欺凌，而是爽到精盡吧！現在居然還試圖博取伊朵的同情！ 「桐真，你想清楚啊！是我們的魯蘭巴耶！」 「啡嚕嚕……」 博取同情就算了，你這畜牲竟敢蹭伊朵的小奶！劊子手！武器拿來！ 「是、是的！」 斧頭啊！很好！林北升級不是升假的，區區鋼斧還是勉強舉得起來啦──！ 「哇啊啊……快住手啦！」 就在我高舉重死人的鋼斧後，莉菲等人也闖入現場，跟著伊朵一起替魯蘭巴說情！ 「不列顛人大人！請您冷靜啊！雖然純種馬做了許多壞事……但牠依然是您的坐騎啊！」 少囉嗦！這傢伙可是碰了老子的女人！ 「我只是抱抱牠啊！你幹嘛這麼生氣啦！冷靜下來好不好！」 我他媽才管不了那麼多──我要把牠的頭連同那頂可笑的小帽子一起砍下來！ 「不列顛人大人！拜託請快住手啊！」 「桐真──！不要啦──！你就原諒牠嘛──！」 其實從聰明的莉菲識破我們的詭計而加入戰局後，我和伊朵就越演越起勁，弄得魯蘭巴還以為我真的要宰了牠，嚇到都在一旁漏尿了！這場戲最後順利以人類與半人馬女性的求情奏效落幕，一度氣到讓大家誤以為會大開殺戒的我，也就順著她們架好的梯子下台一鞠躬。 最後，魯蘭巴的審判無限期延後，牠也由伊朵牽著、跟在鼓起雙頰氣到顏面神經失調的我身後離開現場。 等到我們脫離人群一段距離，伊朵立刻撲抱上來！ 「我就知道你在演戲！你才不會在意那種小事呢，嘻嘻！」 哈哈哈！沒有啦，我只是想說帶到人煙稀少的地方再剁了牠的命根子！ 「啡噗嚕嚕……！」 ──魯蘭巴看到我面無表情地抽出匕首、朝牠下體做出精湛的切割動作，頓時馬首一暈、口吐白沫倒在雪地上。 「哎唷！你又在開玩笑了齁！摸摸頭，沒事沒事歐！」 嗯！沒事沒事歐！ 第四章「邊境」＃８ 回到村子裡，彷彿所有的危機都放慢了腳步，讓我們這群被命運追趕的小白鼠得以享受片刻悠閒。我們成功救出魯蘭巴，享用吃進肚子裡不會繼續爬竄的熱食，我還帶著伊朵坐一趟莉菲特製的室內噗啾車。伊朵一開始是這麼說的： 「不就是舔陰嗎？我還比較想要你幫我舔，哼！」 三十分鐘後變這樣： 「嗚哦……！哦……！哦哦……！莉菲小姐……！洩了……！又要洩了啊啊啊──！」 中途就被莉菲搾到開始思索宇宙大爆炸的我，難得有全程欣賞伊朵給同性玩弄的餘裕。對手是身經百戰的莉菲，也難怪她會洩了又洩、噴了又噴，整個車廂都充滿汗水、愛液與尿騷味交織的濃郁氣味。一邊看伊朵露出呆呆的高潮表情、顫抖著墮入更深一層的歡愉，一邊咀嚼花兒那套著小塊果肉的美麗乳頭，還有蝶兒在底下溫柔取悅著完全疲軟的肉棒──真的是爽翻了…… 當我們以為玩得差不多了，莉菲神秘兮兮地掀起她的面紗，伸出頂著兩顆紅色藥丸的濕熱舌頭，用嘴餵我和抖個不停的伊朵吃下藥。我們被帶往一張超大茅草床，中途小桐真就精力充沛地站挺起來。到了現場，我渾身熱得像團火球，老二更宛如幾百年沒碰過女人似的不斷猛顫，甚至開始流汁了！伊朵也是淫水流到像尿尿，我一摳她就噴，這傢伙會不會脫水啊…… 莉菲將伊朵帶到旁邊去，喚來四名同樣戴著面紗的母半人馬，她們在我手腳套上一層像是保險套的薄膜，油油滑滑的，然後每個人都轉過身去，用她們的肉穴把我四肢深深地吞了進去！雙腳深插到膝蓋，雙臂深入至手肘，裡頭是既熱又濕滑的柔軟肉囊，伴隨極度興奮的強力收縮緊密地包覆、吮弄著我的手腳。 接著，莉菲上場，她大膽地用滑不溜丟的濕潤馬穴壓住肉棒，咕滋咕滋地上下蹭弄！先前我已交代她不能做到真正插入，所以基本上也沒抱持太大的期望……可是當莉菲肥美的淫鮑貼住肉棒猛刷，我幾乎是馬上就噴出無比火熱的精液。撸完鮑，莉菲再用她輕鬆吸成章魚嘴的淫貌直攻金槍不倒小桐真，我那受到藥物影響而持續脹熱的老二也很爭氣地讓她吹了一會兒才爆射。連續兩次都是精液量超標的超爽射精，我都能感覺到蛋蛋在加班趕工了！ 以肉穴禁錮我四肢的母半人馬們緩緩站起，呈現大字狀伸展的我跟著被抬了起來。香汗淋漓的莉菲拍拍手，肩膀披著半透明彩帶的花兒、蝶兒上場助陣，三人在身上倒滿蜜水，一對對巨乳充滿白銀光澤。接下來是一段令人眼花撩亂的豔舞，還有匹半人馬在旁邊吹奏急湊的笛音，我整個人彷彿被吸入三人快節奏舞動的身影中，手腳忍不住跟著輕輕擺動。 「嗯……嗯齁！」 「哦呼……！哦、哦哦……！」 「哦齁……！」 「齁哦哦……！」 我一動作，四匹母半人馬同步揚起淫叫。莉菲她們不時就抓起肉棒弄個一兩下，捧起睪丸輕揉，或者彎下身來用滑溜溜的奶子夾住肉棒；每每把我逗到受不了才放開來繼續跳舞，無法從濕暖肉囊中掙脫的我只能用最強勁的勃起來回應她們。每次用力就引發連綿淫鳴，淫鳴聲中給莉菲挑逗至瀕臨爆發，卻又在爆發前一刻停止愛撫──我忍不住了啊！拜託快給我爆射吧！莉菲小姐！ 「不列顛人大人……來囉！」 首先是隔著面紗的媚笑加上高速尻尻！我他媽射爆！ 「嗯啾！啾！啾嚕！啾噗！」 「嘶嚕！嘶嚕噗！嗯、嗯嚕嚕噗！」 然後是花蝶二人組的雙重口交！我他媽射爆！ 「跟著人家的動作來哦──嘿咻！嘿咻！」 再來是莉菲的淫鮑撸臉加上滑溜奶砲！我他媽射爆！ 「最後有請西班牙大人──！」 最終登場的是在另一張床不曉得被弄洩幾次、抬上來時還在痙攣的伊朵。我的手腳相繼母半人馬們擠出穴外，莉菲把伊朵頭下腳上的放在我身邊，隨即領著眾半人馬退開，並在我們四周拉起桃色帷幕。寬敞的空間一下縮得好小好小，我和伊朵眼前就是彼此的性器，藥效似乎開始退了，我們都想把握最後這點幹勁從對方身上汲取快樂。 「嗯咕！滋嚕！滋咕！滋啾！啾！啾嚕、嚕、嗯嚕噗……！」 伊朵立刻撲到我身上，在她埋首猛吸肉棒的同時，我也舔向她那塊濕透的蜜肉。她用手抓弄我的睪丸，我以手指滋滋地抽插她的小穴。她像是急欲證明什麼似的做了幾趟深喉，我也用大力吮弄穴肉來回應她。我們盡情取悅並享受著彼此，直到我在她口中射盡精液、她朝我臉上噴濺出大量淫水為止。 藥效退了，身體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疲倦，憑藉藥丸多射好幾發的老二根本失去了知覺，我卻好想和伊朵真正合為一體。看著她同樣累積大量疲憊感的小穴輕輕地收縮，看著她沾滿汗液與精水的小胸部閃閃發亮，看著她邊喘息邊爬到我面前──但是我已經沒有力氣了，只能和伊朵互相擁吻，感受著她的體溫逐漸入睡。 § 豔陽高照，排毒完畢。 在露天酒吧睡到入夜的我們享受了一頓殘廢澡，伊朵和我一樣陶醉於巨乳擦澡，事後居然還向莉菲詢問豐胸方法。我趕緊制止了她。 「要是我也有巨、巨乳，就可以幫你……」 不需要！ 伊朵就該是小奶！ 「桐真……」 即使會被妳的洗衣板擦到受傷，我也堅決捍衛妳享有小奶的權益！ 「……你去死啦！」 莉菲遣人準備一大堆食物和酒，多到老闆娘血壓突破天際、魯蘭巴背到雙腿發軟，我們鄭重地向她道謝，隨後便牽著額頭貼上「反省中」字條的魯蘭巴離開了酒吧。 村子南側出口外的小屋已經搭建完成，這工作效率未免太驚人，害猜錯進度的我被伊朵彈了五下耳朵。反正平常都是我在彈她的小奶，偶爾讓她報復一下也好……才怪！這小妮子根本就沒在收斂力道，痛到我真想扒光她的衣服彈回去！ 「哼哼！是我贏了！」 看在她揚揚自得地挺起小奶的份上，還是別做出會破壞本人英雄氣慨的舉動好了。 我們把一袋袋食物和整箱酒搬進屋內，此時赤羽姬正好循線抵達村莊。她的羽毛又是燒焦、又是脫落的，身上還帶有輕傷，人看起來倒是挺有精神。不過還是請醫生看一下比較好吧？ 「什麼醫生？別瞧不起我！這種傷只要吃飽睡一覺就會康復！」 您說得算…… 由於這棟屋子是臨時搭建，室內空蕩蕩的只有做出兩間隔間，其中一間正飄出濃烈的花香與屍臭混合味。頭上戴著花冠的屍鬼姬從房間內走出來，現場除了八足姬以外都對滿地食物流下口水。 「這裡有好多生菜耶，我用這些做點沙拉好嗎？」 我們都深深理解八足姬對烹飪的熱情，也很感謝她急欲為大家奉獻的心情。 ＢＵＴ！ ＮＯ！ ＴＨＡＮＫ ＹＯＵ！ 「你們大家邊吃邊聽我這裡。關於高地那邊……」 高地的混亂持續在擴大。 當赤羽姬返回屍鬼姬巢穴時，該地防禦體已完全崩潰，除了正被希里妮歐和芭兒莉塔纏住的指揮官希儂，其餘天使皆攻往北邊的紅蓮姬巢穴。此外，東北角的兩座巢穴也面臨同樣的潰堤之勢，內側的黑狼姬巢穴遭到夷平，雙倍壓力一舉湧向孤立無援的碑文姬巢穴。雖然赤羽姬勉強殺入重圍，三位巢穴頭目卻都不肯隨她離開。眼見整個高地就要淪陷，她只好飛往雪山地帶求援。 雪山地帶還不曉得這件事，來自邊境之村的半人馬狩獵隊正攻打冰龍姬巢穴的外側據點，數量龐大的寒冰騎士也在與來自北方的不死族交戰中，這讓她有機會闖進危機重重的巢穴、來到一向視草原及高地為外敵的冰龍姬面前。 高地即將毀滅──這件事對於冰龍姬來說算不了什麼，但是能夠在一天之內消滅高地所有防禦體的天使大軍確實是個麻煩。在冰龍姬派出偵察隊確認此事之後，她隨即與北邊的噬魂姬停戰，兩方聯手派出多達一萬名的高等魔物，南下抵禦天使大軍。 「雖然等級仍然差對方一截，好歹比高地防禦體要精實得多，接下來就看她們擋不擋得住那群蝗蟲了。至於希里妮歐她們……是因為吃了鹿肉嗎？和那個叫希儂的紫翼天使從早打到晚都不嫌累，我就不管她們了。」 赤羽姬打算今晚養精蓄銳，明天再繼續勘察高地北部的戰況。而聽聞姊妹們不願撤離的屍鬼姬則是以可憐兮兮的嗓音低語道： 「文文……阿蓮……狼姊……」 看到她這樣，大家都忍不住想安慰她。不過下一瞬間，扭曲的笑容出現了！ 「挖出來……接起來……把大家做成人家的娃娃……然後……然後……佔領高地……！」 這孩子很不妙啊……！ 隔天一早，我們醒來時赤羽姬已經出發前往高地。她在午後日照最猛烈的時候返回，滴著血的獸爪夾著一串傷患，從上到下依序是身體纏繞著微弱焰流的矮瘦女、背後披著黑狼毛皮的高大女，以及全身寫滿咒語、身旁飄浮著破損石碑的陰沉女──她把巢穴頭目們全都救出來了啊！ 「嘖！」 屍鬼姬、偷偷在我背後嘖了一聲！ 「文文……阿蓮……狼姊……妳們沒事真是太好啦……」 然後又裝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鬼鬼！妳這傢伙平常都在詛咒我們，其實根本就不希望我們死吧，哈哈哈！」 「鬼鬼，妳也平安無事呢！」 「鬼鬼抱抱……」 「嗯嗯……抱抱……」 ……我覺得高地總有一天會被屍鬼姬征服。 雪山聯合軍的魔物等級約為四十到五十級，天使等級則是五十五到六十之間，但是根據幾位巢穴頭目的說法，那些天使都擁有超出該等級水平的實力。就像巢穴頭目可以應付比自己等級高約一點五倍的魔物，每個天使也都有挑戰高等級敵人的能耐。因此即便雙方兵力相差將近一倍，聯合軍卻是苦戰的一方。 另一方面，希里妮歐她們三人的戰鬥至今仍未結束，她們甚至從屍鬼姬巢穴一路打到南方的草原地帶，沿途可見到處都是魔法轟炸的痕跡。赤羽姬觀察她們的戰鬥發現了一件令人忍不住跟著嘆氣的現象──其實希里妮歐一人就足以牽制希儂，只要芭兒莉塔好好配合，這場戰鬥根本早就結束了；然而因為芭兒莉塔的「輕飄飄打法」弄得兩人從頭到尾都各自為戰，才會打到始終沒有結果。 這天我們剩下的食物一次消耗殆盡，但是我覺得很欣慰，因為黑狼姬的豪乳、碑文姬和紅蓮姬的巨乳都讓人感受到生命的美好。五巨三貧，世界和平惹……！ 第三天，赤羽姬外出偵察，我拜託大家好好「照顧」已經好幾天沒訓練的伊朵，然後騎著魯蘭巴去見莉菲。我很好奇她餵我們吃過的藥，向她詢問過後，得知還有一種能夠讓身體徹底恢復元氣、但會在短時間內激發情慾的藥物──效果如同蕾拉用過的金笛──我需要的正是這種東西。 「大部分的藥材我們都有，但是您還必須取得瑪列休斯的體液才行……自從瑪列休斯等級異常提升後，本村狩獵隊就不再接近它了。」 所謂的異常提升是提升到多少級啊？ 「最近一次的狩獵記錄是半年前，等級是六十五級。在九個月前，它還只有四十級而已。」 ……太誇張了。 只要有了那種藥，很多事情都會變得輕鬆許多，所以我還是請莉菲幫我聯絡村裡的獵人們，徵求擁有追蹤瑪列休斯經驗的老鳥。 第四天，在雪山地帶狩獵的獵人們回來了。牠們是魔物大軍開往高地的見證者，再加上草原及高地的巢穴頭目都聚集於此，毫無疑問這將會引發大眾熱烈討論。 「大新聞！雪山大軍攻陷高地！當地頭目們都跑來咱們村子避難啦！」 不管人類還是半人馬，媒體就是媒體啊。 第五天，我的提案獲得巢穴頭目們的支持，隨即組成以等級最高的四名高地頭目為主、半人馬狩獵隊為輔的瑪列休斯討伐團，一行三十五人浩浩蕩蕩地出發了。其實本來我是想讓赤羽姬帶回芭兒莉塔的，反正她們幾個天使打來打去都分不出勝負，可惜芭兒莉塔說什麼都不肯離開希里妮歐。不過這樣也好，因為傷勢恢復後的黑狼姬等人一心求戰，與其放她們去打那些沒完沒了的天使大軍，不如把這股精力花在值得投資之處。 第六天，雪山聯合軍戰線倒退，冰龍姬與噬魂姬親自上陣，天使方也增派四翼天使波希雅、萊姆、穆荷等三名指揮官。五個高等級頭目打起來簡直是群魔亂舞，赤羽姬只能默默在遠方觀察戰局。 第七天，莉菲駕駛噗啾車來訪，我們一起探討宇宙誕生之謎。伊朵習得莉菲直傳的衛星舔舐技，還做了一堆酒吧用的竹子酒杯。 第八天，討伐團派人捎來消息，他們在草原地帶東南角的廢棄礦坑發現了瑪列休斯，並以幫忙挖掘稀有礦石為條件，成功簽下三百公斤體液的契約。 「……簽約？」 呃，嗯，或許那個大傢伙意外地文明？ 第九天，布藍特率領大批南方半人馬到來，我、伊朵、莉菲和布藍特在露天酒吧的角落密談，當天就開始炒熱氣氛。其實半人馬對於邊境以外的人類沒啥感覺，重點是以擴大貿易路線的實質利益為前提，將大家聚集到強大的撒克遜人以及本村英雄不列顛人麾下。為此，我得學著裝模作樣、擺出大人物的氣質，某個西班牙人只會嗆我好遜…… 「遜爆了！比你昨晚的表現還遜！」 哦是嗎！不曉得誰屁股被挖到該該叫！還害我沾到滿手都是…… 「哇啊啊住嘴啦……！」 第十天，布藍特跟魯蘭巴打了一架，因為被魯蘭巴搞大肚子的獨居老婦正是布藍特的母親，名符其實的幹你娘了這……！ 「操你媽！敢動我老母！屁股翹高！他媽我今天就用這把大槍讓你爽個夠！」 「啡嚕嚕！啡啡！啡啡！噗嚕嚕嚕！」 後來這兩匹都被八足姬噴絲封住馬鞭與屁屁、再給鳶尾姬的藤蔓五花大綁，而我特地找來莉菲，在無法勃起的他們面前好好地鬆了一下。 「莉菲……莉菲喔喔喔！」 「啡啡啡啡──！」 潮爽德！ 第十一天，雪山聯合軍大舉撤回巢穴，藉由巢穴的大型防禦工事來抵抗勢如破竹的天使大軍。在撤退戰中，冰龍姬一口氣把高地北方的一座山凍成了巨大冰雕，一支被噬魂姬攝魂操控的天使小隊據冰山抗戰，但是這支小隊很快就被消滅了。另外，在戰鬥中邊打邊享用過赤羽姬送去的生鹿肉之後，希里妮歐與芭兒莉塔漸漸取得優勢；然而也因為生鹿肉的關係，兩人都陷入腹瀉狀態，結果又被希儂打成勢均力敵。 第十二天，布藍特在村裡招募礦工，再前往南方召集另一波人手，前往瑪列休斯所在處接手討伐團的任務。挖掘尚未完成，但他們成功說服瑪列休斯先給予我們三成的貿易品，當晚討伐團就帶回將近一百公斤的金色史萊姆體液。以前狩獵隊頂多帶回幾百公克，這次體液量完全超出眾人預料。我們以每個人都能分到一點為條件，聚集村內所有的藥師日夜趕工，製造效果可比金笛的恢復藥丸。 第十三天，烤鹿肉作戰實行。我們分成桐真組、草原組、高地組同時烤起鹿肉，再由赤羽姬擔任外送員將其中兩頭送往希里妮歐處，剩下一頭我們自己吃。作戰奏效，希里妮歐與芭兒莉塔再度壓制希儂，並成功在日落前擊敗對手！為了慎重起見，她們將希儂安置在草原地帶的某處，免得她醒來又大鬧一場。這晚我們試用了莉菲特地帶來的恢復藥丸，果然和金笛一樣讓人精神百倍！但是…… 「嗚啊啊啊！鬼鬼死掉了啊啊啊啊……！」 ……屍鬼姬剛吃下藥丸，頭就砰地一聲爆炸了，現場每個人臉上都沾到她的肉泥。 雖然沒了頭，屍鬼姬仍舊精神奕奕地揮動雙手，還從下半身伸出纏著繃帶的神秘棒狀物。看她情緒嗨成這樣，八成也是想交配吧……我們把她的肉泥盡量堆回活潑好動的身體上，再用八足姬的絲補強看起來破破爛爛的繃帶，隔天她就恢復原狀了。 第十四天，我正式向赤羽姬和高地的巢穴頭目們發出入隊邀請，赤羽姬爽快地答應了，高地方的意願相對低落。以黑狼姬為首，她們多半認為只要天使之亂結束，一切就會恢復正常，也沒必要特地搞什麼巢穴樂園。這時候，屍鬼姬低著頭含蓄地說了： 「小紅她們可以一起出去玩呢……真好……」 「鬼鬼……」 「文文……阿蓮……狼姊……郊遊……」 「啊啊！當然！四個人一起去吧！大家都想跟鬼鬼一起郊遊哦……！」 欸那個，妳們要不要確認一下她現在的笑容…… 抵達村莊的第十五天，天使之亂終於正式結束。本來我們還在研討向雪山地帶增援的方案，赤羽姬就帶回雙方停戰的消息。倒也不是雪山聯合軍奮起擊退天使大軍，而是所有的天使都恢復了神志，當下即由最高指揮官穆荷宣告停止戰鬥。現在這批天使都飛回高地──也就是她們最初降落的地方，在那兒盤旋待機。 幾千個裸女飛舞的姿態……嗯嗯嗯…… 「她們可是屠殺魔物的侵略者耶！你還敢妄想！」 話是沒錯，不過奶子是無罪的！ 「……所以說，我還是變巨乳比較好囉？」 不，妳做妳的敏感小奶就好。 在我和伊朵沒營養地吵來吵去時，有個身穿純黑晚宴服、戴著豪華綠寶石項鍊，像個時尚貴族的黑髮女子來到我們身邊，儀態優雅地向我們問好。因為她的動作實在太自然了，我們都以為只是普通的問候，禮尚往來後才發覺事情不對勁。 邊境的人類應該只有我、伊朵、大姊三個人才對。那麼這個女人是…… 「先生，您不記得了嗎？那天您把我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還視我如寶貝般抱得好緊、好緊……」 這位小姐請妳不要胡說八道害我橫死街頭好嗎？ 「請別這麼見外，叫我奧瑟雅就好。」 幸會，我是桐真，很高興能在死前認識妳…… 「我的名字是奧瑟雅狄利亞。」 黑髮女子將右手貼在豐滿的胸口上，對著被伊朵捏緊卵蛋而命在旦夕的我露出親切的微笑。 「魔劍?奧瑟雅狄利亞。」 第四章「邊境」＃９ 伊朵主廚特製蛋花湯沒有煮成，眼下卻有個棘手的問題。 「我的名字是奧瑟雅狄利亞，是魔劍哦！」 突然有個正裝打扮的女人跑過來說自己是把劍，講真的還挺恐怖的……要不是有對又大又圓的北半球安定心神，我們早就報警了。 「警衛先生！這裡這裡！」 啊啊妳這小奶！妒嫉的味道都飄出來啦！ 既然半人馬警衛來了，我們就拜託他跑一趟村莊長老那兒，確認布藍特寄放在長老家的魔劍還在不在。 答案是不見了。 「我不是說了嗎？」 不……還不能確定妳就是魔劍。再怎麼說，劍可不會有這麼完美的胸部啊！ 「那麼這樣如何？」 砰！ 黑髮女子敲了記響指，她整個人就像被風吹散的雲一樣散開，變成一把飄浮在空中的黑劍！話說那個巨乳制御器般的綠寶石項鍊怎麼好端端地掉在地上？ 『啊，那是偷來的。』 警衛！警衛！ 『我打算把它裝到劍鞘上，看起來會比較高級。我可以變回人型嗎？還是您比較喜歡劍型態？』 考慮到跟武器說話會被當成神經病，以及巨乳要素的不足，妳還是先變回來吧。不過，要等我信號！ 『是的？』 就是現在！ＢＯＯＫ！ 砰！ 「鏘鏘──！」 喔喔！小時候的夢想之一實現惹……！ 再來一次！ 「是的！」 砰！ ＢＯＯＫ！ 砰！ 「登愣──！」 魔劍真是……！真是太棒惹……！ 為免冷眼旁觀的伊朵和虎視眈眈的半人馬警衛聯手出擊，我邀請奧瑟雅進到屋子裡，順便將她介紹給大家。雖然在這之前她只是烏爾維爾德持有的武器，魔劍名號仍然響徹邊境，因此大家得知真相後都躲得遠遠的，深怕等級突然下降。 至於被眾人排擠的奧瑟雅則是一點都不在意這件事，她似乎只對我和伊朵兩個人感興趣。只要我找她玩ＢＯＯＫ遊戲她都會答應，但是伊朵好像因為乳型不合所以不太喜歡她吧。 ＢＯＯＫ！ 砰！ 「來了──！」 ＢＯＯＫ?ＴＨＥ?全裸！ 砰！ 「嗯哼──！」 喔齁齁！水嫩嫩的大白奶和夢幻粉紅奶頭！魔劍果然棒透惹！ 「要是您成為我的主人，還可以做更棒的事情哦！」 喔喔！沒問題！我的勇者生涯終於要真正拉開序幕了啊啊啊！ 「等、等等！我反對！」 小奶閉嘴！ 「桐真，你冷靜一下，先確認所有的條件再決定也不遲啊！」 不就是簽約拿劍拿女人？何況還是可以降低戰鬥對手等級的神器，根本超划算！ 「──這位小姐說得沒錯。您應該先聽完我的說明再做決定哦！」 既然奧瑟雅也這麼說，我只好拉張墊子和伊朵兩人乖乖坐好，聽聽魔劍本人親自召開的說明會。躲遠遠的頭目們也因為很感興趣都靠了過來。奧瑟雅以親切的笑容環視大家，然後敞開雙臂說道： 「這件事得從五百年前說起，當時有個叫奧瑟雅的美麗女子……」 抱歉，可不可以跳到使用說明的部分？ 「好的。那麼，在豐收祭上看中奧瑟雅的那個男人，當晚就潛入她的房間……」 不是那種使用說明。 「那就直接講解我的能力吧！首先是各位都知道的，用劍型態的我造成傷害時，可以降低被攻擊對象的等級。實際降低量為被攻擊對象等級的十分之一，下限為一個等級，上限還沒遇過。」 十分之一！如果砍中莎拉拉就能讓她掉六級！這樣我就能將帶把三姊妹降到連我也可以輕鬆欺負的等級啦！ 「……不過，條件觸發後，這項能力就會暫時凍結。必須由我的主人進行降級儀式、失去等同於我所剝奪的等級量，能力才會再度發動。舉個例子，主人使用我來剝奪敵人五個等級，就必須透過儀式降低自身五個等級，才能進行下一次的剝奪。」 啥……那不就是兩個人一起降級？ 「是的。您也可以透過儀式的發動時機來製造優勢。」 啊如果我等級比剝奪來的等級低會怎麼樣？ 「大概會全身爆炸而死吧……」 靠北喔喔喔喔……！ 「努力是很好，量力而為也很重要哦！」 不要突然心靈雞湯……！ 經過奧瑟雅的解說，魔劍定位變得相當清楚。 適合使用她的對象分為兩種類型，一種是持續提升等級者，另一種是消耗性等級容器。考慮到後者不容易找到匹配對象，從前者中挑選長期使用者是較合理的做法。比方說等級提升飛快的大姊，或是坐在家裡也會升級的勇者本人我。 大姊等級不曉得多少，她能夠打爆希里妮歐這種六十多級的頭目級天使，至少也有六十級吧！拿她那個程度的等級來消耗未免太不划算了，還是由低等級的人來做魔劍使才符合性價比。但是等級也不能太低，必須可以在短時間內消耗六、五、五……總共十六級，把敵人的兩大王牌削弱至和咪咪卡差不多的強度才行。 撇開非人類不談，也只剩下我跟伊朵兩個人啊…… 「幹嘛看我？你不是喜歡大白奶和夢幻粉紅奶頭嗎？哼！」 伊朵的話，應該可以短時間內修煉回來吧。可是敵人若發現魔劍在她身上，肯定會針對她採取行動，而使用魔劍就意味著她的等級會經常性降低……我實在不希望她背上這個風險。 只能由我來了。 不，應該說……非由我來做不可。 我的等級是隨時間增加的，就算不小心弄個全身爆炸也能復活。雖然整體來說效率可能不如伊朵，至少可確保彼此的安全。 ──好！就這麼決定了！ 「哦，決定了嗎？」 ＹＥＳ！Ｉ ＡＭ！ 「那麼，和我簽下契約……」 奧瑟雅興沖沖地抬起右腿，露出塗了黑色指甲油的美麗腳掌，朝我輕輕晃了晃。 「親吻我的腳趾，成為獨一無二的魔劍士吧！」 居然要我在大家面前……要我在伊朵面前親別人的腳趾頭？ 「就是這樣。」 別開玩笑了！我等級雖低，但也是有尊嚴的！我桐真就算從這…… 「主人?」 二轉成功！ § 三天後，大姊徒步從北方的雪山地帶返回邊境之村，身邊還跟著一位彷彿來自維多利亞時代的千金大小姐，金髮碧眼的，兩人走在一起就像大鐵球跟栓著鐵球的鍊子。大姊渾身都凍僵了，但是她一把全身肌肉「哼！」地撐鼓起來，結在肌膚表面的冰霜頓時劈哩哩地瓦解。至於站在她身旁的千金小姐則是乾淨到令人生疑，別說是雪水，似乎連一粒灰塵都沾不上去，手腳關節部位還有奇怪的球體結構……啊！該不會就是那個殺人人偶！ 疑似人偶的千金小姐不管看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她也不在乎大家對她投以好奇的目光，不過大姊對她說話時，她的表情就會稍微浮現生氣。難不成她們已經是以拳交心的關係…… 莉菲命人準備大澡盆與豪華大餐來替冒險歸來的大姊接塵，村人們也因為大姊的出現歡欣鼓舞，整個村子宛如慶典般熱鬧非凡。我和伊朵受大姊之邀來到露天酒吧的特別房間，莉菲所謂的大澡盆根本就是可以容納十幾個人的熱水池！ 「呼……好湯。」 喔喔！大姊的筋肉原來是這副模樣！要是去參加健美小姐比賽肯定會奪冠吧！伊朵雖然也有健康的肌肉，但她的身體曲線還相當有女人味，在肌肉賁張的大姊面前就好像只是一個普通女孩子。 「大姊！好久不見！」 「嗯。」 大姊！好久不見！ 「你是……？」 嗚嗚嗚……！ 「開玩笑的。一陣子沒見，你們成長了不少啊。」 是、是啊！不過伊朵的胸部都沒長大就是了哈哈哈！ 「你的小桐真還不是都沒變！」 真抱歉啊！對付妳根本就不需要用上小桐真！ 「哦是嗎！有種你插插看呀！插插看呀！」 媽的！明知道我不能插，居然在那邊挺著小奶挑釁！ 「──撒克遜人，我可以殺死他們嗎？」 那個金頭髮的果然是殺人人偶……！ 伊朵，幫我撐十秒……！ 「誰理你啊！你會復活，你先上！」 痾痾痾我們的友情居然如此脆弱……！ 「你們都別吵了，先進澡盆吧。還有，不可以殺死他們。」 「耶！泡湯！」 太好啦！泡湯！ 「太遺憾了……」 獲准入浴的我們都湊到大姊身邊，伊朵還故意擠到前面去，害我無法就近欣賞大姊的身材。伊朵察覺我在盯著大姊瞧，馬上就挺起她貧瘠的胸膛。 「齁！我就知道！你心術不正！」 我是要欣賞戰士的胸肌好嗎？又不是要看妳的敏感小奶！ 「什麼敏感啊！你才早洩啦！」 這次我還沒回話，就感受到一股急遽迫近的寒意！伊朵跟我一同打起寒顫，我們盯著彼此、吞了口口水，轉向一旁的殺人人偶── 「嘰嘰嘰嘰……！嘰嘰……！」 嗚痾痾痾！她像機械人偶一樣邊震動邊發出奇怪的聲音了痾痾痾痾……！ 「貝蕾妮卡，他們是我認識的人，不可以殺死喔。」 她果然是要殺了我們痾痾痾痾！ 「嘰嘰……！嘰……！嘰嗯……知……道了。」 為了我們的人身安全著想，我和伊朵決定一時停戰，好好泡個湯放鬆一下再說。 呼。 大姊應該是有話要說才會叫上我們兩個。過去那段時間都在空中庭院的她，會知道我們私底下搞什麼鬼嗎？ 莉菲號召的邊境之村半人馬戰士。 布藍特帶來的南方半人馬戰士。 來自草原及高地的巢穴頭目。 量產成功的恢復藥丸。 魔劍奧瑟雅。 無論別有用心抑或運氣使然，這些都是為了伴隨大姊重返瑪吉克王國所做的準備。 不…… 是為了終結桑莫王國所做的準備。 大姊閉起眼睛，以強壯的雙臂靠在澡盆邊緣的木板上，朝後仰起的粗大脖子似乎就連在泡澡時也隨時緊繃。她聽完我的說明後陷入沉默，連人偶貝蕾妮卡游到她懷裡都沒反應。 貝蕾妮卡抬起那雙水滴也沾不上去的光滑手臂，像條蛇似的滑溜地勾住大姊的粗脖，飽滿堅挺的乳房隨著輕微弓起的上半身脫離水面。她的胸部側面存在著空隙，乳房前端沒有乳頭，平滑得令人作嘔。貝蕾妮卡的姿勢雖然妖魅，古怪的身體與冰冷的表情都讓人感到相當不適。 「嘰……嘰嘰……嘰咿……嘰咿……」 老實說，比起可能遭到傳說中的殺人人偶殺害，我更怕她突然像鬼娃恰吉一樣來個意義不明的瘋狂抽動。在她持續發出享受似的奇怪呻吟時，我緊張到不知不覺就握緊了伊朵那隻垂放在水面下的左手。 伊朵表情也非常緊張，然而在我們握住彼此的手之後，剛才那股寒意也好、現在這些令人摸不著頭緒的詭異反應也罷，都變得沒那麼可怕了。 過了好一會兒，彷彿遭到妖女纏身的大姊睜開了眼睛，她以結實的右臂擁住貝蕾妮卡不安分的身體，保持仰首姿勢，凝望著降下細雪的陰暗天空。 「一切就緒……」 大姊的眼神不像是在欣賞眼前景色，而是透過這片天空延伸至遙遠的彼端，一個我們都沒見過的地方。 「我，來了。」 § 桑莫王國，王都巴黎。 自從桑莫軍征服波波蘭、擊破露露西亞邊塞大軍、進而將瑪吉克殘兵封鎖至莫斯科城內，勇者矮子丕平即返回王都，著手進行另一項計畫。 在敵國勇者存活的狀態下放任前線不管固然有其風險，不過有了查理曼的授權，丕平得以安排部隊進駐「他們」絕不會考慮之處──這也是風中殘燭的敵國能夠透過其勇者進行反撲的罩門。 波波蘭、露露西亞兩地共兩百六十二處村鎮及主要道路，已佈署從本國徵召的一萬五千名後備部隊。加諸圍城中的四萬正規軍，根本是勝券在握啊。 但是，還必須把任何觸及這場戰爭的變數降至最低才行。 「喔，莎拉拉！妳從『邊境』回來啦！」 「……是啊。」 首先是在桑莫南境之外，那塊她印象中的「南法」土地。無論派遣幾次部隊都無功而返、甚至讓將軍們不惜對她陽奉陰違的那個地方，正是不存在於地圖內的秘境。那條目不可視的境界線阻隔了人類，境界彼方的艱險輕易扼殺了勇者，最終有資格深入秘境一探究竟的，只有她眼前的女人──桑莫王國最強的魔物?吸精鬼莎拉拉。 「那麼，妳有帶回上次報告提及的東西嗎？」 面對眼前這個等級不足三十、又總是隨意差遣自己的矮子，渾身浴血且疲憊至極的莎拉拉一度想摘下那顆神氣活現的小腦袋。但她承認此人擁有查理曼也望塵莫及的智慧，假以時日，或許會成為人類史上前所未聞的至高王者──到了此人登峰造極之時再予以「收割」豈不美哉？ 以對未來的期許抑制殺意的莎拉拉輕輕地頷首，指向長廊後方的大廳，便逕自回到位於鄰棟的休息室。五短身材的丕平啪答啪答地奔向大廳，稚氣未脫的臉蛋難掩欣喜之情，這股情緒碰上聳立於大廳的黑色小山，更是激動到五官都扭曲起來。 「嗚哈哈！真的弄到手了呢！邪劍堤拉雅安……！」 邪劍──準確來說，是成為一族之母的堤拉雅安所產下的分身──以總共五十三把的數量、搭配多餘的甲冑配件堆成血淋淋的鋼鐵小山。在士兵們尚未清理乾淨的地方，還看得見包覆在鎧甲中的殘軀與緊握劍柄的斷肢。這些是通稱為「邪劍少女」的亞人族殘骸。 根據法法兒的偵察報告，「南法」一帶共有兩個戰鬥部落，分別是堤拉雅安族的邪劍少女、西塔魯瑪爾族的神劍少女。這兩個族群的平均等級為五十，雙方處於長年不斷的戰爭狀態，而佔有邊境入口據點的勢力正是堤拉雅安族。 透過和平手段收集到的資訊十分有限，強奪這些稀有裝備則非難事，這也是莎拉拉奉命進入邊境的首要事項。 然後，是實驗。 男性，十五級──裝備後自殺。 女性，十七級──裝備後自殺。 男性，二十二級──裝備後精神崩潰。 女性，二十三級──裝備後傀儡化。 男性，三十級以上共三名──裝備後精神崩潰。 女性，三十級以上共三名──裝備後精神崩潰或傀儡化。 實驗結果，邪劍只能給具備相當實力的女性使用，但成功率並非百分之百。針對這點，丕平深入研究後成功找出變因所在。 意志堅強的實驗體會對邪劍的精神操控產生強烈抵抗，最終導致不可修復的破壞。反之，生存慾望低下的實驗體較能適應邪劍的支配。與邪劍契合度越高的實驗體，甚至越能駕馭原本持有的能力。 跟堤拉雅安合而為一的邪劍戰士──這就是將人類「魔物化」的成品。 莎拉拉既已帶回數量充足的邪劍，現在只需要讓從敵國抓來的高等級戰俘裝備它們，立刻就能製造出一批威力強大的軍團。而這正是她將用來擊潰瑪吉克王國、進而鞏固查理曼政權的最終兵器。 今後她只要不斷地找出高等級的人類、把他們變成廢人或聽命於己的邪劍戰士，再利用這支武力鏟除不聽話的魔物……就能在這個世界重建卡洛林王朝的榮耀與輝煌！ 「嗚嘻嘻！什麼人類與魔物共存的國家，笑死人了！對吧，米歇爾、瑪農！」 隨侍在旁的一男一女副官聞言，馬上迎合矮小的長官做出浮誇的大笑。 「勇者大人所言甚是！我們人類……不，我等法蘭克王國的國民才有資格站在這片大地上！」 「勇者大人說得沒錯！趁這場戰爭把那些髒兮兮的魔物使肅清掉吧！」 大廳內的士兵們紛紛舉起各自的刀劍，在米歇爾與瑪農慫恿下加入狂熱的吶喊。 「『非魔物使』的諸位！我們的時代就要來臨啦！」 「嗚喔喔喔喔喔──！」 ──在這魔物使盡出的王都巴黎，「法軍」勢力正迅速崛起。 數日後，丕平前往瀰漫著濃厚血腥味的王都地牢，由副官米歇爾主導的傀儡化計畫已大致完成。這裡直到一個月前都還充滿悲鳴聲，如今只剩下幾扇鐵門後方仍斷斷續續地傳來呻吟。米歇爾邊帶她深入地牢邊報告： 「按照勇者大人的計劃，『第一隊』中的七人已順利武裝，只剩一人尚在抵抗。」 「哦哦？還是上次那個三十級的神官嗎？」 「是的。」 「每個超過她等級的都淪陷了，她還真能撐耶。」 「倘若趕不上預定的時間，是否該讓她直接接觸邪劍？」 丕平盤起短小的手臂，嘖個兩聲後說道： 「強暴沒有用，拷打沒效果，下藥碰到抗藥性，也沒有當面宰掉就可以突破心防的重要人物……這就是變數。如果讓這種變數碰上邪劍、引發不可預測的結果，那就會是個災難。現在我們最不需要的就是變數，懂嗎？」 「是的。那麼這就處理掉……」 「不對哦。」 米歇爾噤口，按住劍柄的手悄然鬆開。 「如果殺死她可以換取更棒的成果，那麼殺了也無妨。可是她現在擁有的價值只有一個，那就是她自己。」 兩人面前的牢房伴隨刺耳聲響開啟，一股混雜著精液、糞尿與嘔吐物的噁心氣味衝出，廊間燈火照亮了被鐵鍊捆綁於黑暗角落的金髮女神官。遍體鱗傷的女神官一被燈光照到，隨即主動張開大腿、扳開腥臭的淫肉，含著溫冷精水的肉穴輕微收縮，給沾血銀鉤拉開的肛門流出爛泥般的血糞。 丕平站在門口端詳著被囚的神官，大大的眼睛滿足地瞇了起來。 「這傢伙快到極限啦！有這等精神力的人，魔物化一定更有趣吧！嗚嘻嘻……米歇爾！」 「是！」 「輪姦！拷問！迷藥！想怎麼做隨你高興！不過千萬別把她弄死，我要親眼見證這個女人魔物化！」 「是的！勇者大人！」 當骯髒惡臭的牢房重回黑暗之中，金髮女神官──希瑪便宛如枯萎的花朵般瑟縮起來。 § 桑莫王國，波波蘭領地，維特尼察教堂。 這裡是少數幾座並未遭到戰火洗劫的教堂之一，在瑪吉克軍隊全面撤出波波蘭之後，此處成了桑莫軍後備部隊的駐紮地。附近一帶的村女被徵召到這裡服侍軍人們，以往神聖靜謐的教堂就此淪為夜夜笙歌的佔領軍妓院。 就在教堂深處的復活之間，一名渾身肥肉的分隊長正在青銅平台上享受他的戰利品。滿臉橫肉的醜惡嘴臉隨著倉促到來的射精舒緩下來之際，平台忽然發出耀眼金光，嚇得他老二都還沒拔出便抱緊村姑滾落下去，鄰近那些沉浸於粗酒和女人的士兵們也都為這道美麗的金光獻上一記驚呼。 光芒散去，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名酒紅色短髮的裸體少女。 彷彿某種暗示，紅髮少女的現身讓在場所有人的記憶「喀」地一聲產生了裂痕，某個東西趁機鑽進裂痕中，將遭到覆寫的記憶恢復原狀。 「勇……」 同樣感覺到腦袋一陣輕盈、進而恢復特定記憶的，也包含呆坐在平台上的紅髮少女。 「勇者……」 當內心的不確定感藉由外人的呼喚得到肯定，她終於確信自己的身分。 她那本來就不怎麼堅強的內心頓時瀕臨崩潰，然而士兵們卻不容許她替自我哀悼。 她只好折斷分隊長的脖子。 「咯！」 撿起長劍，接連殺死三名來不及備戰的士兵。 「噫噫噫……！」 憑著等級差距，強行突破慌忙聚集起來的小隊。 「快……快通知賈特隊長！」 然後，她一派輕鬆地搭起強奪過來的弓與箭。要是還有一頂羽毛冠，她可以變得更厲害……至少姊姊是這麼說的。 「不是說不會有敵人嗎……嗚啊啊！」 訓練不足、缺乏戰鬥意識的後備隊士兵很快就隨著中隊長戰死陷入潰逃狀態，教堂內外的民眾紛紛爆出歡呼聲。有些來不及逃跑的士兵給赤裸著身體的女人們逮個正著，眾人隨手抓起石塊便將他們砸個半死。 待最後一名士兵嚥下最後一口氣，圍繞在她身旁的民眾再度引爆激昂的吶喊。 「是勇者大人啊啊啊！」 「勇者大人來解救我們啦──！」 「勇者大人萬歲！勇者大人萬歲！」 時隔已久，曾經理所當然地視為戰果的歡呼聲，在她聽來已成為一片片直朝心臟刺來的冰冷利刃。 晴空。 鳥鳴。 青草。 透過五感所感受到的這個世界，也都染上朱紅色的惡意。 儘管如此，只要心中尚存悔恨，她就有向前邁進的勇氣。 「姊姊……我馬上就來。」 ──紅髮的勇者背起了長弓，獨自一人朝西方進發。 第五章「Ｄ─ＤＡＹ」＃１ Ｄ＋１日，反攻作戰開始。 在村民們夾道歡送之下，我們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從邊境之村出發，穿越那座曾讓伊朵莫名驚恐的陰暗森林，回到瑪吉克王國境內。莉菲因為得監督製藥及補給而留在村中，布藍特待在瑪列休斯那兒指揮採礦作業，兩人就沒跟我們奔赴前線。 「貝蕾妮卡，送到這就好。我很快就回來。」 「……嗯。」 帶著六名四翼天使前來送行的貝蕾妮卡，也在森林盡頭前和我們分道揚鑣。雖然不禁令人感到可惜，我們仍有七位巢穴頭目助陣，計劃並未受到影響。 「好心的給肉人！要活著回來哦！」 「希里──口水都流下來啦。」 相較於四名垂著頭、優雅拍動著翅膀的天使，和我們有一肉之緣的希里妮歐與芭兒莉塔激動得撞在一塊，我和伊朵趕在她們倆墜毀前使勁地揮動手臂。 「魯蘭巴大人！不要走啊！嗚嗚嗚！」 「啡啡啡啡──！」 沿途不斷有半人馬少女追上來，每來一個我就尻魯蘭巴的頭一下。即使被我打到滿頭包，牠仍在少女們面前擺出一副俊馬的模樣，瀟灑地甩動鬃毛。 越過森中雪原，路經我們借宿過的小洞窟，回程這趟路時間過得非常快。我們種在雪原的種子已經尋不著痕跡了。看到小洞窟就讓我想起邊烤火邊聽故事的那一夜，伊朵這色胚只想到我們在那做過的好事，嘖嘖。 小洞窟與王都之間的森林漸漸看得到路障與陷阱，大姊揮手示意眾人停下。伊朵用手肘輕輕撞了下我，我才知道我們被窩藏在樹上的幾名弓箭手瞄準了。這時前方響起一道洪亮的嗓音。 「陛下！您終於回來了！」 帶領兩名部下走向我們的是阿爾法隊長。她右眼纏著滲血的白布，結實的左胸與粗大的腰部也用大量的粗布纏緊止血，手腳上的小傷口更是多到數不清，彷彿才剛從煉獄戰場退下。她注意到大姊身後的我們，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很快又回到原本的嚴肅姿態面對大姊。媽的！嚇得我老二都縮起來了…… 「阿爾法，報告戰況。」 「是！」 我們隨著大姊深入位於五十公尺外的瑪吉克軍臨時陣地。中途，體型龐大的八足姬誤觸落穴陷阱，好在鳶尾姬立刻用藤蔓擋住洞口、屍鬼姬再噗噁噁地噴吐肉泥鞏固安全網，八足姬除了大屁股沾滿嘔吐物之外並無大礙。 陣地內的士兵都和阿爾法隊長一樣帶有輕重不一的傷，無論男女，每個人都是一副歷經劫難的表情。他們甚至連我們帶著一大群半人馬及巢穴頭目這件事都提不起興趣，空洞的目光似乎只剩下投奔戰場的倒數計時。 氣氛凝重的陣地中央，阿爾法隊長用她粗壯的手臂把一張長桌上的雪花推散，她身旁的士兵便將插著紅綠兩色大頭針的地圖攤放上去。 「陛下，請問那些人是……」 所謂的那些人正是我、伊朵、黑狼姬、半人馬西格、半人馬鈴蘭，但其實阿爾法隊長冷酷的視線只針對伊朵和我。伊朵拿出她曾用鐵槌敲碎對方指骨的氣勢，我也故意讓腰間配戴的兩把劍亮個相，可是因為其中一把魔劍實在重到靠北，出發以來都沒辦法好好挺起胸膛的我背是駝得更深了。 「他們是參與反攻作戰的游擊隊領袖，無妨。」 「是的……」 哼哼，傻了吧！ 「那麼，當前戰況是這樣的──」 露露西亞地圖上的紅色大頭針佔了九成，綠色大頭針則是幾乎集中於王都北半部，莫斯科城正處於半淪陷狀態。難怪她這個負責守城的會淪落至此。 「三天前，我軍在斯洛尼姆的最後一支部隊被殲，守護王都的雷電塔失去邊塞地帶的魔力供給而曝露破綻，最終導致南門及東門全面失守。茨維塔耶娃卿下令放棄所有外側防線，將王都守備隊及貴族眾親兵佈防於王宮一帶。如果只需要啟動王宮四周的六座雷電塔，僅憑莫斯科的魔力供給鏈是可行的。但是……」 但是，桑莫軍在王宮外築起堅固的陣地，並以每小時殺害十名瑪吉克國民來挑釁守軍，導致守軍士氣直線下滑。 「太過分了……！他們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伊朵憤懣地握緊拳頭。大姊臉龐也罕見地掀起怒意。對大家來說，這已經超出他們認知中的「戰爭」範疇了吧……也就是說，這是敵國勇者想出來的辦法。 阿爾法隊長不理會伊朵，倒也因為大姊動怒停頓了一下。她假裝清了清喉嚨後接著說： 「直到三天前，我方城內守軍還有五千人。城牆失守後，隨我展開突圍的有城防隊八百名，但是順利逃出王都、聚集於此的只有一百三十三人……」 插在王都東側森林中的綠色大頭針，就是這個陣地的一百多名殘兵了。照阿爾發隊長的說法，我方在城中至少還有三千人以上的友軍。不過大頭針似乎不能代表大約的部隊數，敵軍到底有多少啊？ 「敵軍部分，露露西亞一帶的敵方粗估為兩萬以上，邊塞地帶也有超過五千名敵兵，魔物佔總數約五分之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在攻城戰損耗絕大多數的飛行魔物，這幾天的空中偵察都是由幹部級魔物親自執行。」 幹部級魔物應該就是咪咪卡。那個曾經在國境戰中讓我們吃足苦頭的傢伙，後來才發現其實她也沒那麼可怕。何況現在我身邊還有一群巢穴頭目，甚至可以採取精液速攻法──敢來就要她好看！ 「兵力差距這麼大啊……」 大姊以富有磁性的女低音將四周空氣凝結起來，不論阿爾法隊長還是我們都被她的步調牽引著，投入一場尋不著突破點的思考。不曉得過了幾分鐘或者十幾分鐘，遠方篝火傳來的劈啪聲逐漸放大，我們才隨著大姊思考完畢而脫離恍惚狀態。 「勇者桐真，可以請你的游擊隊暫時與我軍聯手嗎？」 喔、喔喔！當然沒問題！ 「那麼，作戰計劃如下──」 大姊打算率領本地殘兵殺入王都，當附近敵軍的注意力被她吸引過去時，我們就趁隙突破薄弱化的防線、前往露露西亞邊塞。到了那裡，以阿爾法隊長為首的幾位高階魔法師（原來她也會魔法啊……）將帶我們前往分佈於邊塞地帶的魔力供給器所在地，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他們直到供給器修復完畢。 這些供給器就像發電廠，修復得越多，輸往王都的能源就越大；加諸王都自身的供給量，是有可能重新啟動所有雷電塔的。如果雷電塔順利運作，它們就會發揮相當於五十個高階魔法師的威力。若雷電塔已被破壞，龐大的魔力將會因為尋不到出口而產生大爆炸。無論哪種情形，都會對桑莫軍造成莫大傷害，大姊的部隊就會趁機一掃王都內的敵軍。 關鍵在於時機。 兩地供給器必須同時啟動，才能讓桑莫軍措手不及。 「五天後，天色轉亮的三十分鐘後啟動所有的供給器。萬事拜託了。」 啊啊！沒問題！ 「阿爾法，三十級以上的魔法師全部交給妳。」 「遵命！」 遠程火力一下子被拔光，換做我是大姊那邊的士兵都會感到萬事休矣，畢竟大姊再怎麼強也只有一人啊……然而士兵們的反應和我預期的完全不同，每個人都表現出誓死如歸的肅穆神情。 「還有，勇者桐真……」 是！ 「等這場戰爭結束，我有話要跟你說。」 別突然插旗痾痾痾……！ 「為防萬一，屆時請伊朵小姐提醒他這件事。」 「嗯！交給我吧！」 我的記憶力可是很強的，不需要奶容量超小的人提醒！ 「人家再小也比你大好嗎！」 先不管努力挺起小胸部的伊朵，大姊是要跟我談什麼呢？應該不是我擅作主張帶來的隊伍，畢竟她已經將他們編入反攻計劃中。魔劍在泡湯時有來個順帶一提，大姊也沒表示什麼。那麼，難道是和勇者有關……其實我也很在意大姊遇見貝蕾妮卡後的事情，到時候再來問問看吧。 阿爾法隊長帶著五名高階魔法師來到我們身邊，其餘的低階魔法師以及隨軍神官、步弓兵等集合到大姊那隊，兩隊同時開拔，離開了陷阱重重的陣地、來到雪林出口處。 遠方王都的雷電塔完全沉默，桑莫軍陣地密密麻麻地貼緊城牆。大姊抬手示意我們停下，她獨自向前走了二十步，接著彎下那具龐大的身軀，做出擲鐵餅的準備動作。當然啦，她手中並沒有鐵餅，反倒有一團急遽增強中的橙紅色光球。光球在五秒鐘內增幅至和大姊身體相當的規模，在我們都以為她即將被光球吞沒時── 「哼嗯嗯……！」 ──她開始迴轉、迴轉、再迴轉，最後以完美的四十五度角朝正前方擲出！ 巨大光球飛快衝向王都，一抵達位於城門附近的最高點，便如同煙火般華麗地綻開──數以百計的火焰雷射在空中劃出美麗的弧線，而後轟隆隆地降下！ 「瑪吉克的勇士們！你們都曾讓桑莫軍吃足苦頭，現在我要帶著你們再往敵軍身上狠狠地撕開一道傷口！」 「喔喔喔喔──！」 「奪回我們的首都！」 「奪回首都──！」 「驅散我們的敵人！」 「驅散敵人──！」 「全軍、隨我突入敵陣！烏──！拉──！」 「烏拉啊啊啊啊──！」 烏拉衝鋒！ 士兵們的怒吼以極其龐大的氣勢將在場所有人捲入其中，若非有任務在身，我也好想跟在大姊身後衝刺啊！ 「稍安勿躁。等敵軍開始圍攻陛下，才是我們突破南側關卡的最佳時機。」 阿爾法隊長的聲音一下子就讓我的熱血打對折。另外一半還沒消失是因為我們現在有著共同的目標，沒那個閒工夫去針對彼此，我也就不必擔心她突然對我不利。況且，撇開過去那兩段令人反胃的交集不談，她的意見還是很值得一聽。 「敵軍陣地大部分設置於王城四周，關卡兵力相對薄弱。守備關卡的部隊並不像圍城軍有機會立功，為了爭奪『獵王』首功，那些指揮官勢必會派出精銳部隊參戰。」 正如她所說，南側關卡開始出兵了！而且不是一兩支小隊，是起碼上千人的大部隊啊！ 「──話雖如此，關卡守軍的兵力仍遠比我們這邊多，能否突破……就看你帶來的奇珍異獸了。」 別小看邊境的力量啊！ 我們在原地待機，等到關卡守軍派出的部隊抵達城下，立刻從森林衝出。 這裡距離關卡起碼有五、六百公尺，因此兩條腿的全給四到八條腿的載運：草原組由八足姬負責，高地組由狼化型態的黑狼姬負責，除了我以外的七個人類則由半人馬來負責。要不是伊朵從中作梗，我早就騎在鈴蘭大姊姊背上、近距離欣賞深灰色巨乳在高速奔馳下瘋狂甩晃的美景了，而不是跟魯蘭巴在這邊人眼瞪馬眼……媽的看屁啊！ 雖然事先並沒有討論該採何種陣形，半人馬們一到平地就自行組成了錐形陣。左側為西格的戰士隊，右側為鈴蘭的弓射隊，頭目們則是躲在錐陣夾角處，準備給守軍來個大驚喜。 「瑪吉克軍！張開防禦結界！」 嗡嗡嗡嗡！ 阿爾法隊長振臂疾呼，分散在陣形四周的高階魔法師們紛紛張開結界，淡藍色的結界之光宛如急速增生的泡沫般於隊伍上空隆起，緊接著又給遠方關卡射來的箭矢一一戳破。就在結界與弓矢的激烈攻防中，好幾塊跟人一樣大的石碑升了起來。碑文姬出手了！ 「守護石碑！」 這些石碑只在空中擋下幾支箭，接著就以超高速砸向關卡城牆上的守軍。在我思考碑文姬是否喊錯技能名時，鳶尾姬也出招了！ 「荊棘護甲！」 一根比一根粗大的荊棘從雪原底下迅速竄出！不過並不是擋在我們前方，而是出現在大約一百公尺遠的桑莫軍防線！這些防禦技的威力好像有點高喔！ 「嗚哇啊啊……！」 「隊形！隊形別亂掉啊！」 「我的屁股喔喔喔……！」 在營地外圍構築方陣的步兵隊被突如其來的荊棘之海打亂，城牆上的射手也無法有效狙擊我們，轉眼間就要接戰了！ 「桐真！注意安全喔！」 妳的小奶也別受傷了，我晚點還要揉啊！ 「嗯嗯……！」 距離混亂狀態的敵方步兵剩不到五十公尺，錐形陣的前側放慢了腳步、兩翼加速趕上，形成一字陣後馬上就朝正努力恢復陣形的步兵隊擲出戰矛！ 「進攻喔喔喔喔──！」 轟隆隆隆──！ 西格隊半人馬拔出銀光閃爍的大刀，鈴蘭隊半人馬搭起沉重的角弓，在魔法師們拼命張開的結界掩護下殺入敵陣！ 戰鬥開始，阿爾法隊長旋即豪邁地躍下馬背、來個超級英雄落地！ 「瑪吉克軍！城牆守備隊長！阿爾法──來啦！」 她下馬後立刻往城牆揮出威力強大的閃電雷射，雖然一點魔法師的氣氛都沒有不過沒差啦！ 鈴蘭率領的弓射隊從混亂的方陣旁邊繞進營地，他們一邊移動一邊射擊敵方佈署於城牆及城門口的弓兵隊。騎在鈴蘭背上的伊朵拔出了短劍與匕首，抓準時機優雅地一躍而下！ 「波洛諾娃家門徒兵！伊朵！上了！」 伊朵單獨一人從方陣背後展開突襲。這小妮子居然敢衝進還沒完全崩潰的步兵陣列中，分明就是在催我掩護她嘛！ 西格的大刀隊無論氣勢還是戰鬥力都壓制住敵方步兵隊，但是我們這邊只有一百出頭的兵力，步兵方陣至少也有個五百人，我可等不到牠們慢慢啃光這些敵兵。為了與孤身入陣的伊朵相呼應，我也來個帥氣的啊幹腳滑……！ 「小心！」 好在鳶尾姬立刻用藤蔓捆住我，不然差點就頭部著地…… 「虧你還是總指揮！真沒用！」 嗚嗚……不管了，總之得快點行動！ＢＯＯＫ！ 砰！ 「登愣愣──魔劍登場！」 接住！ 「哦！」 我抽出腰際的另一把長劍扔給奧瑟雅，她一接手便蹬上西格的馬背、以三圈半轉跳吸引住眾人目光，隨後揮舞著長劍殺進方陣中。 「中隊長危險！快擋住她！」 「小心揮劍！別傷到自己人啊！」 「後面的別擠……呃咯！」 怕了吧！林北的魔劍還可以拿劍砍人咧！不過這麼一來就沒人保護我了……得自行求生！所謂的自行求生就是躲在高個子後面！ 「去吧！八足姬！使用毀滅的噴射白光！」 「好哦哦哦──！哼噗──！」 八足姬的銀絲往半空中劃出漂亮的拋物線，而後大肆灑落於敵陣，高黏著性的絲線順利干擾了敵兵的行動！趁現在再來個荊棘就能把敵陣搞得支離破碎了！ 「去吧！鳶尾姬！使用……」 「滾開！誰准你躲絲絲後面的！」 嗚嗚嗚……！ 好感度沒升滿就是會遇到這種鳥事……！ 幸好鳶尾姬還是有召喚出荊棘，給她這麼一搞，敵軍中央防線整個崩潰，西格隊成功打出了缺口！蓄勢待發的黑狼姬趁虛而入，騎在她背上紅蓮姬與碑文姬聯合造出一堆燃燒的石碑猛砸四方；再加上伊朵的搗亂與奧瑟雅的大開殺戒，中央戰況幾乎是一面倒向我方。 「新鮮的屍體……真好……真好哦……」 喔喔！屍鬼姬沒跟著高地組一起衝嗎？看她唸唸有詞地把自己身上的腐肉塞進桑莫軍的士兵屍體內，我忽然有種很不妙的預感…… 「咯喔喔……！」 「嗚……嗚欸……！」 「喔……！喔……！」 果然是在製造喪屍痾痾痾痾！ 「起來吧……馬修……麥……康納……！」 這三隻喪屍的名字很耳熟喔……！ 還好這幾具屍體尚算新鮮，除了一個沒頭、一個掉手手、一個內臟翻出之外，遠遠看起來應該只像是重傷的士兵。現在請容許我到一邊嘔嘔嘔嘔嘔！ 儘管敵軍陣腳大亂，終究擁有優於我方數倍的兵力，方陣兩側的步兵全都往中央匯聚，這下子好不容易快連成一線的缺口又被補齊了。伊朵那傢伙沒事吧？這些士兵看起來素質平庸，也難以抵擋西格隊的猛攻，我想她應該撐得住才是……媽的，還是會擔心啊！ 奧──瑟──雅──！ 「是──的──！」 支──援──小──奶──！ 「遵──命──！」 給喪屍、半人馬和八足姬的大屁屁擋住視線的我只能大聲嚷嚷，好在奧瑟雅有聽到，這下應該沒問題了。那麼，我就在此處克盡指揮官的職責吧……！ 鳶尾姬見我氣勢磅礡地準備進行下一步，於是盤起手、抬起下巴說道： 「記得要撿乾淨哦！如果矛身損壞，至少也要回收矛頭。」 沒問題！ 我之前是混綠洲的，而我撿骨的原則是「幹你娘撿爆」！ 「不可以爆掉啦！總之乖乖回收堪用品，戰鬥就交給我們。懂沒？」 懂惹！ 雖說要回收散落一地的刀劍、戰矛與箭矢……其實我只要把它們集中起來就好了。畢竟這麼做是為了在戰鬥結束後讓半人馬部隊快速換裝，並不是要帶著戰利品到處跑。喔！我還得替自己找兩把劍才行，一把給奧瑟雅下次用，一把護身用。 繞行戰場的鈴蘭隊交替攻擊著城牆與方陣的敵軍，多虧步兵方陣往中央集中，鈴蘭隊的機動範圍也變得更加寬廣。箭雨一次次地襲向方陣側面，腹背受敵的敵兵無力抵抗，整個方陣越縮越小。此時，方陣中央傳來一記怒氣沖沖的吼叫聲。 「我乃桑莫軍第十五獨立步兵中隊長雷納……咯噗！」 然後他就死掉了。 「中……中隊長陣亡！」 「不行了！還是退回關卡堅守吧……！」 「嗚啊啊快逃啊……！」 總崩啦啊啊啊──！ 西格隊馬不停蹄地追擊上去，紅蓮姬、碑文姬以及阿爾法隊長等遠程火力持續壓制城牆上的射手，魔法師們則是繼續玩泡泡。真不愧是首都的高階魔法師，他們看起來固然疲憊，防禦結界卻不曾消停過。 「後方！仰角！三十度！」 「放箭──！放箭──！」 鈴蘭隊繞到我們後方約五、六十公尺處，朝向回兵支援的桑莫軍放出箭雨，本來在牽制那批援軍的赤羽姬順勢返回。 「人類！快給我一顆你腰上的恢復藥丸！」 當我桃太郎膩！ 赤羽姬看起來沒受到什麼傷害，卻虛弱得彷彿剛飛完一萬公尺，大概是魔力耗盡了吧。我取下一顆藥丸扔進她嘴裡，赤羽姬馬上又活力充沛地重返後方戰線。可惜我沒那個時間欣賞她的空襲行動，因為鈴蘭隊已經準備返回了。收拾掉關前殘兵的伊朵和奧瑟雅也來到我身邊，我們趕緊把戰矛一根根立起，好讓鈴蘭隊可以在機動狀態下直接取走戰矛。 「桐真，這邊數量夠了，剩下的都搬去前面吧！」 喔好！ 「主人！我殺死四十五個敵人哦！」 喔好……妳好棒！ 「桐真！我……我可以一次扛十把戰矛哦！」 好啦！趕快行動！不然我就拿戰矛戳妳屁屁！ 「那你要趕快跟上哦！」 我會啦！至於奧瑟雅……妳還可以繼續打嗎？ 「是可以啦，不過冷卻時間也會變長哦。」 三小！還有冷卻時間？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呀。」 那妳怎麼不在說明會上一次講清楚啊！ 「女人是有很多秘密的……呼呼呼……」 我拜託她簡潔有力地說明後才知道：奧瑟雅變成人形的時間是會累積的，當累積超過五分鐘，變回劍型態後就必須等待相對的時間才能再度變身。不過現在人手不足，只能麻煩她陪我一起當搬運工了。 「好哦！伊朵小姐是十把的話，那我就拿十一把好了！」 「什、什麼！那我扛十二把！」 「嗯！那麼我再追加兩把！」 「我十四把……嗚哇！哇啊啊！桐、桐真！幫我接住……！」 ……妳們兩個別再增加我的工作量了啊啊啊啊！ 第五章「Ｄ─ＤＡＹ」＃２ 我們正面擊破了南側關卡的迎擊部隊，並乘勝追擊奪下整座關卡。桑莫軍在此損失一般兵約四百到四百五十人之間，我方則有西格隊陣亡十二員、負傷三十二員，鈴蘭隊僅六員負傷。乍看之下是大獲全勝的局面，實際情況卻正好相反。 現在我們困在這座破敗的關卡，北方有回兵千餘，南方也有包含魔物使在內的數千正規軍。儘管我們佔據等級優勢，人數卻只有少少的兩百出頭，根本就無法對抗大量軍隊。 值得慶幸的是，在赤羽姬努力拖延北方回兵的時候，屍鬼姬利用桑莫士兵遺體製造出一批喪屍軍團，這支部隊很快就發揮作用。 「馬修……麥……康納……前進！」 「嗚痾痾痾痾──！」 「痾喔喔喔痾痾──！」 「痾咯咯！痾痾痾痾──！」 當身負輕傷的赤羽姬轉身朝關卡方向迫降，這群掰咖忽然一個個開始狂奔！騎在黑狼姬背上的屍鬼姬混入其中，待衝在最前頭、全身插滿箭矢的喪屍撲向敵軍面前，她立刻伸手一揮： 「馬修掰掰！」 砰！ 名喚馬修的喪屍身體迅速膨脹後爆炸，威力大到直接把離它最近的幾名敵兵炸個後空翻！欸等等馬修第一個就掰了啊！ 「麥掰掰！」 砰！ 「康納掰比！」 砰！ 戰鬥才剛開始，馬修麥康納就壯烈犧牲惹……！ 接連三記屍爆震撼了桑莫軍，無論他們用劍劈、用弓射，都無法阻止本來就死掉的喪屍繼續衝向他們。最前排的士兵紛紛向兩側退開，但是不管他們退到哪、想從哪個角度攻向坐鎮喪屍群中央的屍鬼姬，都會吃上一記噁翻了的屍爆！ 「敵軍逼近了！是西域的半人馬……」 「不列顛人大人，現在該怎麼辦？」 「管它哪裡來的，要戰便來啊啊啊！」 可惡，一刻也閒不下來！ 南側敵軍以半人馬為先鋒，中央有手持大斧的魔物使與無頭騎士，左右翼由大量一般兵組成，他們正一步步朝關卡近逼。這兵力我看就算據關卡堅守也擋不了多久，必須在我方體力耗盡前好好發揮等級優勢……該從一般兵的側翼突破嗎？雜兵雖多但威脅應該比不上大批魔物使。這似乎是唯一可行的辦法。好，就這麼辦吧！ 「──稍安勿躁。」 正當我要向西格與鈴蘭兩人發號施令，阿爾法隊長忽然伸手擋在我面前，壓低了聲音說： 「請派半人馬隊慢速前進接戰。」 啥？妳沒看到敵人有好幾千人嗎？還要正面硬幹？ 「請把握時機下令。稍後我會進行說明。」 雖然我很討厭這傢伙，可現在我們是盟友，在戰場上她的能力肯定也比我還強──媽的！衝就衝啦！西格哥、鈴蘭姊！慢速前進！ 「沒問題！我隊出發！」 「全體前進──！」 眼見我方半人馬隊向前應戰，桑莫軍先鋒隊也跟著提升速度，旗鼓相當的兵力就要撞成一團了！ 我趕緊喚回關北的恐攻二人組，阿爾法隊長與魔法師們隨即將關卡入口炸到寸步難行的地步，藉此拖延後方那群可能很快就突破喪屍軍團的敵兵。這時她才告訴我為什麼要與敵方接戰。 「半人馬的機動性在追擊時很麻煩，盡可能地減少敵方半人馬的數量才適合突圍。」 說起來，在多瑙領的時候也是這樣啊……我竟然沒有學到教訓。真該死。媽的。媽的！ 「最好把握時機，趁敵方主力趕到前以最大火力殲敵。」 阿爾法隊長說完這句話後立即率領魔法師們向前突進，我因為她的行動急忙喚來騎著魯蘭巴的伊朵，同時拜託頭目們以敵方半人馬隊為目標展開行動。 雖說戰況容不得我在這邊自怨自艾，但其實從我陷入自責到上馬之後的數十秒內，精神一直處於恍惚狀態。若非阿爾法隊長率先行動，恐怕我還得挨伊朵幾句罵才動起雙腳，到時很可能就會落後敵軍主力一步。 儘管帶動我的是那個冰冷的女人，現在我卻被一股奇妙的感覺簇擁著──無關乎好惡與立場，純粹是迫於共同的理由互相拉扯的感觸──這股迅速增強的歡快使單手抱住伊朵的我拔出了奧瑟雅，讓身體沐浴在劍身反射的光輝下，並在魯蘭巴穿越弓射隊、抵達前線的這一刻高舉魔劍放聲吼叫！ 嗚喔喔喔喔喔喔──！ 「等……桐真！」 我放開伊朵，逕自從馬背上摔落，直到落地前都沒有懼於疼痛而閉上眼睛。我把自己摔倒在地的過程仔仔細細地烙印在腦海中。肩膀、背部、四肢相繼發出熱痛感，翻滾時左手還被鋒利的魔劍壓出一道熱辣的紅痕，鮮血從遍及全身的多處擦傷和左手上的傷口流出，然而我的情緒並未就此中斷。 我站了起來，身體像是在說沒問題似的冒出熱燙感，伊朵的聲音快速轉弱，取而代之的是熱風刮過耳朵引發的嗡嗡聲。我從西格隊中央筆直衝出，朝向正忙著對抗同族的敵方半人馬狠劈下去！ 嚓！ 銀白色劍身沒有華麗地將半人馬腰斬成兩斷，而是深深陷入古銅色肌膚下，那匹身上早有多處傷口、看似驍勇善戰的半人馬卻痛得好像快死掉般呻吟著後退，我見狀也趕緊抽回魔劍。 四周一片混亂，全然無暇思索，我頭一翻就朝最近的敵人衝過去。然而這次我還沒揮出沾染血水與肉屑的奧瑟雅，將短劍高舉過頭的伊朵就宛如子彈般朝我的目標擊發。 「嘿嗚！」 伊朵幾乎是破綻百出地直衝那匹半人馬懷裡，但是因為對方還得跟另一頭半人馬戰鬥，根本來不及防備她，那把給伊朵兩手緊握的短劍就這麼深深捅進牠的左胸。 「嘎啊……！」 遇刺的半人馬在高亢的悲鳴聲中提起前腳，伊朵就抓著短劍劍柄在對方懷裡晃來晃去，邊晃邊縮起身體，直到她可以踩著對方好拔出短劍，馬上就連人帶劍往外彈飛出去。 「不列顛人大人！」 砰！ 我身後忽然爆出一記沉重的撞擊聲，原來是西格撞倒了一匹準備攻擊我的半人馬。他的行動和伊朵一樣毫無遲疑，幫完我馬上就揮刀砍向另一名敵人。當我從混亂的戰場中再度尋見伊朵的身影，她也已經在和另一匹母半人馬激烈纏鬥。 此時我才明白，牽引著我的既非覺悟，也非熱血，而是更純粹的……一體感。 「退下吧。」 這股無限的歡快，在我體認到自己與這群戰鬥能手之間存在著一道厚重無比的高牆時戛然而止，並由帶給我這股感覺的那人溫柔而又殘忍地碾碎。 「別在這種地方愚蠢地丟了性命啊。」 一度從半人馬隊當中突出戰線的我，很快就與伊朵、西格隊、巢穴頭目們以及趕到現場的阿爾法隊長擦身而過，最後在鈴蘭隊的保護下從前線撤出。 我茫然地望著努力奮戰的眾人。 那碩大而宏偉的一體感，再也沒有沾上我的肌膚、我的靈魂。 「現在朝敵右翼突進！」 順利擊潰敵軍先鋒隊之際，手持大斧的上空魔物使部隊也在無頭騎士的護衛下抵達現場，幸虧半人馬對人類的奶子不感興趣，雙方直接進入斧頭與矛矢的投射戰。這時阿爾法隊長的命令從混亂的人群中傳出，大夥開始邊打邊往旁邊移動，讓我騎在身上的鈴蘭亦振臂指揮弓射隊掩護眾人突圍。 看到這群厲害的戰士依循不時接獲的指令與敵軍鏖戰，我知道自己唯一的任務就是好好地活下去。 滿腔熱血盡退，我所能做的就是把戰場交給這些佼佼者……並向鈴蘭奔跑時猛烈晃動的大奶尋求慰藉。 「不列顛人大人……！您這是做什麼……！」 好柔好軟，不過毛比蝶兒還濃密啊……要是像莉菲那樣的白虎奶該有多好。 「胸上無毛是妓女的象徵！我可是很安分守己的！」 喔喔！抱歉抱歉，那我揉一下當做賠罪啊。 「啊啊……！真是的……！」 如果說大姊的戰士奶光看就覺得硬梆梆，鈴蘭的奶子則是摸起來意外地柔軟，我想是因為弓射隊沒過度開發上半身肌肉的緣故吧。胸毛雖濃，摸起來卻不搔手；要是這個肌肉量再少一點點，觸感就完美了。對，就像伊朵那樣…… 對了鈴蘭姊，我可以摸一下妳的奶頭嗎？ 「您又來了！那個『對了』又是怎麼回事！」 沒有啦，就是想比較一下人類和半人馬的奶頭觸感……不對，我已經摸過莉菲和她的小姑娘了，所以……所以我只是單純想摸妳奶頭！ 「啊啊啊啊隨便啦！」 鈴蘭的乳頭和大部分的弓射隊女戰士差不多，像顆蜜餞似的又黑又大顆，從她肩膀上近距離俯瞰還看得出乳暈上的疙瘩，比伊朵的小豆奶頭壯觀得多，吸起來應該很過癮吧。觸感的話── 「噫呀……！」 哇幹！我只是輕輕捏一下，拉弓中的鈴蘭竟然就顫了一下！超有趣啊……！ 秘技！ 奶頭大怒神（二人座）！ 喔啦喔啦喔啦喔啦──！ 「噫……！噫嘿……！不……不行！人家的……！奶頭……！受不了啦哈啊啊啊……！」 糟糕！鈴蘭姊有人在瞄準我們！快迴避！ 「……我才不會被區區人類打中！喝啊！」 好，危機解除！ 那就繼續嘟啦嘟啦嘟啦嘟啦啦啦──！ 「噫嘻……！嘻嘿欸欸……！白、白癡啊！還不快住……手齁哦哦哦！奶頭！奶頭好爽哦哦哦哦！」 鈴蘭姊！兩點鐘方向有敵兵迫近！ 「……看我的！中！」 超強的盲射！ 沒問題了，我繼續……喔噗！好痛！鼻……鼻血噴出來惹！ 「幹你娘北七！就叫你住手了！」 鈴蘭姊居然罵髒話……嗚嗚嗚嗚……不過邊生氣邊挺著勃起奶頭罵人這點很色，我喜歡！ 先來處理一下這個流得很愉快的鼻血好了……有沒有東西可以塞啊？ 「喂，你幹嘛鬆開手？」 蛤？ 不，就算是勇者，也懂得進退…… 「待會就要突圍了，你不抱、抱緊點……容易摔下去……」 喔那我抱腰可以嗎？這個角度扣得比較緊，我也能用另一隻手擦個血。 「一隻手不穩啦，要就兩隻手一起……然後往上一點……」 那我的鼻血怎麼辦？ＨＰ絕讚流失中喔？ 「……兩手抓奶！立刻馬上！」 遵命！ 話說一抓奶妳就變成震動模式，邊震邊跑不太好吧？小命要緊啊…… 「你……你不會抓準時間啊！趁比較輕鬆的時候……」 敵人逼近！ 「啊嘿……！」 啊幹！捏太快了！好在鈴蘭揚起右腿奮力一踢，安全過關！ 「你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大白癡！」 明明被奶頭脹挺的鈴蘭既羞又怒地罵了頓，跟著馬背呈現三十度角傾斜的我卻突然好想一窺鈴蘭兩腿之間──所謂人馬一體就是這種感覺嗎？ 「誰跟你人馬一體！我已婚好嗎！」 啊，又有敵人了！ 「哦齁……！」 敵人！ 「噫……！」 敵人！而且有兩個！ 「哦、哦嘿……！」 敵人敵人敵人敵人──！ 「你這……超級無敵大白癡！嗯齁……！嗯齁哦哦哦……！」 § 在眾人的凌厲攻勢下，本來打算且戰且走的我方一不小心就把桑莫軍的中堅部隊打爆了。擁有機動力的先鋒軍、實力堅強的魔物使部隊相繼落敗，桑莫軍這支部隊再也沒有能力攔阻我們。當他們後方察覺戰況不妙而緊急派出其他部隊時，我們已經從敵軍右翼突破進入森林內，打算繞過大城庫賓卡、直接往後方的科羅灣前進。 「咦？半人馬部隊？魔物使到這裡來做什麼？」 對面的弟兄們安安！然後去死吧啊啊啊啊！ 「敵……敵襲啊！」 隨著鼻孔塞著粗布的勇者本人我揚聲吶喊，滿臉漲紅的鈴蘭姊便朝正前方的敵兵放箭，緊接著我們後方呈長蛇陣的弓射隊跟著擊出箭雨。 咻──咚咚咚咚咚咚！ 設置於林中狹道的簡易崗哨插上滿滿的箭矢，隨後是從弓射隊中勇猛衝出的大刀隊。 「到底為什麼會有半人馬……！難道是叛變……！」 嚓！ 勇猛的半人馬戰士一刀砍下敵軍隊長的腦袋，兩顆大奶頭昂首挺立的鈴蘭也隨之揚起前腳、興奮地啡啡叫！ 「桐真。」 糟糕！我忘了伊朵就在旁邊……！ 「鈴蘭姊很累了，過來坐我後面。」 可、可是…… 「現在馬上。」 遵命！ 再怎麼捨不得鈴蘭的敏感大奶，為了我的安全著想，只能乖乖爬上魯蘭巴的馬背……溫溫的！又粗糙！公馬的觸感一絲絲都比不上鈴蘭嘛！ 「抱緊哦。」 沒有的東西要怎麼抱喇……！ 「想死嗎。」 不想！ 「很好。」 可惡，這個敏感小奶一定是在戰場上偷窺我的回血時光！要不是看她現在一臉和鳶尾姬一樣隨時會打爆我，早就捏爆她的葡萄乾！ 話說回來，該說真不愧是勇者佈的局嗎？沒想到連森林裡到處都有佈防，心思縝密到讓我們片刻不得休息。不過也正因為崗哨密佈，原本戰鬥力就不如我們的敵軍，兵力分散後更是脆弱到不堪一擊。 我們接連突破十二座崗哨，抵達科羅灣時總算得以休息──才怪，就連科羅灣這座小村莊也處處都是駐軍的身影。 即便是勇猛的半人馬部隊，先後打了兩場又一路狂奔至此也是會受不了的，再衝進村裡和桑莫軍對著幹恐怕會引發動保團體抗議。於是我們又往西南方趕了一段路，清掉一座崗哨就稍事休息到敵軍發現，把來者打爆後就繼續開拔到下一座崗哨。 打打停停的到了傍晚時分，反應遲鈍的桑莫軍終於還是掌握了我們的位置，派出勇者率領的精銳部隊── 「呼哈哈哈哈！愚蠢！真是愚蠢！諸位的反抗行為實在是愚蠢到了極點！現在！就由本勇者──雙曾存牛漏大爺！來好好地踐踏諸位那脆弱的救國心！」 來者是穿著大紅披風、站在馬車頂上盤臂揚首的少年勇者。我記得桑莫方的勇者都破處了吧，也就是說這傢伙只有一級。雜魚啊。 「現在上吧！我忠實的部下們！」 靠北果然只是出一張嘴！ 「喵吼吼吼！這裡的敵人咪咪卡就能搞定溜──！」 咦，咪咪卡？真是太好了！ 我趕緊衝到西格隊前方、阻止牠們展開攻擊，並迅速撩起法袍！ 「咦咦！這股熟悉的味道是……！」 咪咪卡！看好了！ 林北的高等級肉棒現在就要超絕勃起了歐歐歐歐！ 「勃起……！啊，是勇者桐真……！」 果不其然，鼻子靈敏的咪咪卡及時停止攻擊，在我面前停下來了！ 幸好我調戲鈴蘭時流了一堆桐真汁，後來都在抱著伊朵也沒機會清洗胯下，因此現在的小桐真可是騷味滿點啊！ 「咪咪卡！妳在做什麼！快去殺死那個人！」 「喵……喵努努！」 咪咪卡！乖乖站好！我要讓肉棒變得更美味囉！ 「喵喵……！怎麼辦……！怎麼辦溜……！」 事不宜遲，趕快腦內播放伊朵……不，還是鈴蘭姊的敏感大奶好了！ 那種渾圓肥美的色情奶子只有一種用法！就是把老二塞進毛茸茸的大奶球之間，一邊抓著她的大黑乳頭來個激烈的套弄、一邊用飽滿的乳肉夾緊肉棒玩奶子大怒神！依照鈴蘭的敏感度來看，光是乳頭刺激就夠讓她爽歪歪，再配合肉棒撞奶肯定能把她的痴性都撞出來！喔齁齁！不、不行！鈴蘭姊，舌頭這樣動太色惹喇！嗚嘿嘿嘿嘿……！ 「喂，不列顛人大人在做什麼？」 「他為啥要在敵軍面前自慰？」 「西班牙人大人的臉色好可怕啊……」 缺乏想像力的雜兵給我閉嘴！現在我只需要鈴蘭姊的色情大奶！ 「那個白癡……！」 喔齁！是鈴蘭姊的聲音！太好了太好了！再多來一點！ 『不列顛人大人！好棒！好激烈啊啊啊！』 鈴蘭姊的色情大奶！狂抽猛送歐歐歐歐──！ 「你、你在幻想什麼啦！西格蒙德，快阻止他……！」 「不，等等，妳看敵方大將杵著不動，或許已經中了不列顛人大人的陷阱！」 「他只是在傻笑自慰吧！還是拿我做配菜啊啊啊！」 鈴蘭姊的聲音又進來了！建檔完畢……！然後是重新編排……！ 『鈴蘭是您專屬的奶子自慰套！請大人盡情用這對淫蕩的乳房來自慰吧！』 好……好喔！鈴蘭的奶子自慰套……有夠讚的啦！ 「我才不是自慰套！再說那是什麼東西啊！」 「鈴蘭，冷靜點……別壞了好事。」 「我受不了了！他根本只是在自慰啦！」 太好了太好了！鈴蘭姊的聲音檔案不斷流入腦中，妄想中的鈴蘭姊也出現激烈反應了！ 『奶子自慰套要受不了了！啊噫噫噫！要洩了！要洩了哦哦哦哦──！』 一、一起洩吧！鈴蘭姊！ 「啊啊啊啊！」 「鈴蘭，等等……！」 「住手啊！這個白癡──！」 砰！ 早在鈴蘭姊的馬蹄聲響起時，我就開始加速套弄小桐真，然後！就這麼剛好！在她用力尻向我的頭這一瞬間大爆射啦……！ 『奶子自慰套高潮了啊嘿欸欸欸……！』 雖然有點痛不過！鈴蘭姊！感激不盡……！ 「感激個屁啊！可惡……果然還是出來了……」 啊啊！托妳的福，順利出來了呢！是個非常舒爽的射…… 「去死啦！」 呃噗！ 被氣呼呼地挺著奶頭的鈴蘭姊兩下ＫＯ的我不支倒地，但是現場除了我的落地聲之外，並沒有其它東西灑落地面的聲響。 沒錯。 就在鈴蘭姊的色情大奶前。 就在摀著腦袋負傷倒地的我面前。 我那朝半空中舒爽噴出的濃白精液，全部都被動作靈敏的咪咪卡吃進嘴裡！ 而咪咪卡那件蠢蠢欲動著的黑色漆皮內褲，也情不自禁地豎起一根短小可愛的肉棒！ 「嗚喵……太美味溜……」 看到咪咪卡如此陶醉的模樣，我忽然覺得這是個勸誘的好時機……反正失敗也有鈴蘭姊保護我，試試看吧！ 喂！ 咪咪卡！ 還想再吃嗎！ 「還、還有嗎？真的還有嗎！」 妳肯到我身邊，就照三餐供應！ 「嗚欸？可是人家是查理曼的從魔……」 我保證！ 每餐都會是那邊的雜魚勇者比不上的特濃口感！ 「特……特濃……！」 如果妳表現良好，還可以讓妳幫忙手淫！不……甚至是口交都可以！ 「嗚喵……！幫……幫這麼棒的雞雞口交，真的可以嗎……！」 只要妳加入我，沒什麼不可以！ 看看那邊的小奶吧，她可是一個月就拿到藍鑽階級！是可以每天口交的等級喔！ 「藍鑽好厲害……！」 所以囉！與其守著等級一的雜魚肉棒（笑），不如馬上加入林北的五星懶叫俱樂部！現在報名，就特別准許妳過來把肉棒舔乾淨！ 「喵哈啊啊……！」 出乎意料的是，咪咪卡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好煽動，她不時回望急著向她精神喊話的友軍，但是每當她回過頭來看我這邊，雙眼總會冒出愛心，尾巴也像小狗狗般興奮地晃來晃去，淫汁橫流的小肉棒更是瘋狂顫抖。 「肉棒……！肉棒……！嗚喵欸欸……！」 雖說這傢伙胯下帶把，看久了還是滿可愛的嘛…… 第五章「Ｄ─ＤＡＹ」＃３ 魅魔咪咪卡。 桑莫國王的三從魔之一。 五星懶叫俱樂部紅寶石會員。 「嗚欸……超滿足！」 特技是十秒鐘內把小桐真舔得乾乾淨淨又閃閃發亮。 「喵吼吼吼！這裡的敵人咪咪卡就能搞定溜──！」 現在是我軍單位。 「可惡，要肉棒的話本大爺不是也有嗎！」 眼見咪咪卡陣前倒戈，雙曾存牛漏趕緊衝到部隊前方、阻止弓兵隊展開攻擊，並迅速拉下褲子來個公然猥褻！ 「咪咪卡！看好了！」 無毛雞勃起了！ 「這種破爛雞雞才不要啦──！」 喀嚓！ 咪咪卡鋒利的尾巴飛快掃過雙曾存牛漏下體的瞬間，兩軍漢子們都跟著顫了一下！根首異處的當事人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半截雞雞騰空飛舞──隨後爆出震天價響的悲鳴。 「嗚哇啊啊啊！不要過來啊啊啊啊！」 「咪咪卡大人請饒命！饒命啊啊啊……！」 「我……我還是處男啊啊！」 喔喔！敵軍崩潰了！ 「請立即下令追擊！」 我知道，不能讓他們回去通風報信對吧！西格哥！鈴蘭姊！ 「收到！我隊前進──！」 「我隊也進攻！」 雖然咪咪卡在敵陣嬉戲的畫面很值得一看，不過說到最美的風景，果然還是鈴蘭姊晃著色情大奶衝鋒的模樣！ 玩弄過鈴蘭姊的奶子後，才發現女戰士隊的素質其實都很不錯，這個萬奶奔騰的場面實在是震撼人心啊！ 「桐真，你很有精神嘛。」 冷不防地，被伊朵抓住懶叫了！喔齁齁！還是伊朵懂我！ 「小桐真也很有精神呢。」 對吧對吧！我看就對女戰士隊的大屁屁尻一槍好惹！ 「喜歡奶子是吧？」 當然喜……欸幹！等等！抓太緊了喔！ 「那你就盡量看啊，我來幫你打手槍啊。」 住手……！住手痾痾痾……！要……要爆掉惹……！ 「反正我沒奶子嘛，只能幫你打手槍了不是？」 不……！妳的……！小奶……！也……！ 「我的小奶也？」 很棒……喇……！ 「真的？」 對啦……！快放手……！秋秋泥……伊朵大人……！ 「好吧。」 這天我學到一個教訓，那就是人千萬不能得意忘形，否則會爛雞雞。 收拾掉桑莫軍的殘兵之後，倒在地上幾度痙攣的雙曾存牛漏已經面如死灰，他的小雞雞也在幾公尺外被半人馬的出擊隊列踩成裝置藝術般的東西。多虧阿爾法隊長的急救以及我從邊境帶來的神秘小藥丸，他老兄總算是保住小命。 阿爾法隊長終究是個魔法師，她的治療術不如蕾拉，也沒有蕾娜的造血術，要是硬拆四肢恐怕會弄死對方。但是我們也不能讓對方死回家把咪咪卡倒戈一事講出來，於是阿爾法隊長就掰斷他的骨頭。 「這麼一來他就無法逃跑，我們也不需要特別去管他。等到患部發炎引發高燒奪走他的小命，我們的行動早已結束。」 ……儘管是友軍，她的作風還是一樣令人感到噁心。 我們在咪咪卡的指引下潛入森林深處，這一帶有著桑莫軍不敢隨意接近的地方，從伊朵和阿爾法隊長等人不約而同產生抗拒看來，我相信這附近也有邊境之類的地方。 到了咪咪卡拍洗衣板保證的隱密地點，天色已經暗沉，隊伍四周亮起魔法師們弄出來的青色火焰。半人馬們很快就做出一堆火把，火光由青轉紅，疲憊至極的大夥或躺平或趴臥在地，還有力氣的則當起獵人。鈴蘭姊說這叫向森林汲取恩惠，反正牠們死後會用腐爛的身軀回饋大地。 「雖、雖然你是個白癡，我是不介意你跟過來啦……」 夜晚、森林、獨處！怎麼想都會有好事發生！可是伊朵就在旁邊，為了懶叫著想，我只能含淚拒絕……！ 「白……白癡啊！不想來也不必哭啊！神經病！」 結果感覺受辱的鈴蘭姊氣呼呼地走掉了……嗚嗚嗚…… 休息一會兒，除了狩獵中的鈴蘭姊以外，各隊隊長紛紛聚集起來，阿爾法隊長負責說明接下來的行動。 「桑莫軍還不清楚我們的具體位置及兵力，我們就趁凌晨啟程，一口氣突破科瑞，然後兵分六路潛入邊塞地帶。目標是設置於野外的魔力供給器。考慮到城內的供給器應該已經遭到破壞，且大部分地點都有駐軍，所以各隊謹遵一項原則：千萬別進入任何一座城市或村鎮。」 以阿爾法隊長和五位高階魔法師為主，我們將隊伍分為六隊，魔法師必須保留魔力來偵測並修復供給器，其餘人員負責保護魔法師的安全。各隊實力不均，負責區域也大不相同。 「實力最堅強的兩個小隊負責奧爾莎一帶，這兩隊得承擔來自露露西亞方面的敵軍壓力──也就是說，誘餌。」 阿爾法隊長率先表態她來做其中一個誘餌，這王八蛋怎不想想我跟她一隊的？不過我們這隊有伊朵、八足姬、鳶尾姬、赤羽姬和新戰力咪咪卡，能夠視情況切換陸路與空路，實戰能力也很不錯，確實適合做誘餌。 「那第二小隊就由我來吧！我也算是在奧爾莎長大的呢。」 看到阿爾法隊長自願為餌，她的其中一名部下──女魔法師莎琪舉高了手自告奮勇。正好大家在煩惱該怎麼說服屍鬼姬跟她的愉快夥伴分散到各組裡，索性把拆不散的高地組整團交給莎琪。順帶一提這位麻子臉大姊的胸口和伊朵差不多平。 「維蕾領的話……我前女友住那邊，所以也算熟悉……」 然後是胸襟開闊、卻剃了個光頭的女魔法師威瑪，她的體型很像豐滿化的女魔物使。負責保護她的是半人馬混編組第三隊，不知為啥一堆母半人馬對她超有興趣…… 「烏茲達領讓我來吧！別看我這樣，我可是熱血的山地男兒喔！」 男魔法師和混編組第一隊。肌肉棒子西格也在這。 「好！那我去斯洛尼姆北方領！」 男魔法師和混編組第四隊。 「剩下南方領啊，沒問題！」 男魔法師和混編組第二隊……媽的，竟然趁鈴蘭姊不在時把她分給其他男人……嗚嗚嗚嗚…… 分完組，我將身上的恢復藥丸分成十份，女魔法師各拿兩份，男魔法師一份就夠了。之後再偷偷塞給鈴蘭姊幾顆，順便看她吃藥後的反應！嗚嘿嘿！ 「等一下，就算有我們當誘餌，各隊接下來都得獨立作戰好幾天，因此還是平均分配吧！」 欸幹！我才剛分好，別打亂啊！而且我說這些藥藥都是我的，應該由我來分配才對吧！ 「為了作戰成功，請勿意氣用事……」 ……算了，隨便啦。 一提到作戰成功，我就覺得很沒勁。明明出發前還那麼熱血沸騰，等到真正開打了，才發現根本沒有我施展拳腳的地方。原本還以為至少可以當瑪吉克軍和邊境中間的橋樑，阿爾法隊長卻又能輕易統率他們。說來說去，拿了把魔劍又如何，還不是只能對付魅魔…… 「喵喵？」 別在我心情低落時討晚餐！ 「為什麼要心情低落？」 伊朵也跟來了！ 「別誤會，我是來監視那個粉紅色的。」 還有鳶尾姬！ 「讓人安心的小奶……」 連屍鬼姬也來湊熱鬧！難道我的體質是會召喚洗衣板膩……！ 「勇者桐真，恢復藥的分配已經──」 不是洗衣板就是沒女人味的大肌肌！嗚痾痾痾痾！ 「好啦、好啦，讓大姊姊的巨乳治癒你吧。」 光頭女走開喇！ 「貧乳也是有貧乳的魅力哦！」 年紀一大把還沒奶子的閉嘴！ 「妳們圍著不列顛人大人是在做什麼……」 鈴蘭姊！ 救救我啊！ 我受夠洗衣板和大肌肌地獄了！ 「你不是不想和我獨處嗎？很有女人緣嘛，真好呢！」 我才點錯一個選項就黑化惹……！ 「桐真，你為什麼要求救呢？你受夠我了嗎？」 伊朵！不是這樣的！ 「人渣。」 鳶尾姬的鄙視哈嘶哈嘶……！ 「啊哈！美味的雞雞站起來溜！」 咪咪卡住手！不然我的肉棒就沒有明天了！ 「原來是想幹那檔事啊……青春真好。」 欸等等！妳幹嘛脫衣服！不要讓我看妳的大肌肌！ 「脫吧！脫吧！不過我對男人沒興趣，先掰啦！」 唯一的巨乳元素離開惹……！ 「其實我沒跟男人做過耶，隊長待會要教教我哦！」 這傢伙邊說邊對我上下其手，根本超專業！ 「啊啊！沒問題！只要『咚！』地坐下去，『噗！噗！』地上下擺動就好啦！」 猩猩教人類打砲膩！ 「哇啊──好厲害！」 這個叫莎琪的洗衣板心機好重啊！ 不過……被這些形形色色的傢伙鬧上這麼一齣，心情確實輕鬆不少。 好！ 打起精神！ 伊朵，開溜！ 「沒問題！」 本來雙眼無光的伊朵一聽到我的呼喚，馬上就恢復成原本幹練的姿態，咻咻咻地把莎琪和咪咪卡的手拍開，然後帶著我從人群中逃脫！ 「啊哇哇人家的晚餐……！」 咪咪卡像鯊魚般從背後急接近！喀嚓地咬了個空！ 「藤鞭。」 咻啪！沒中！ 「安潔……莉娜……裘莉……」 這裡可沒有新鮮的屍體給妳召喚！ 「喂──！你不是打算童貞畢業嗎──！」 大肌肌不用妳管！ 「隊長！交給我吧！冰霜──雷射！」 轟地一聲，我們身邊的樹木都啪喀啪喀地結冰了！這傢伙來真的啊……！ 「嗯！來真的哦！閃電──雷射！」 嗚痾痾快逃啊……！ 「桐真，往這邊！」 我們在營地四周鑽來爬去的，不曉得繞了幾大圈，跑到我喘得要死，總算是甩開一時興起的眾人。當最有活力的咪咪卡也放棄追捕、氣喘吁吁地返回篝火處，藏身於樹上的我們汗流到都黏在一塊了。 「呼……！呼……！她也放棄了呢……！」 伊朵的味道……好濃烈。 「等……桐真？別、別聞啦……」 忍不住把臉湊到她纖細的脖子與肩膀之間，深嗅沾染熱汗的肌膚。 「等一下啦，下去再……嗯嗚！」 不行，等不及了！ 這棵樹的樹枝又粗又大，不正代表很適合在上頭做嗎！ 「真是的……好啦，那就在這邊……」 我還在手忙腳亂地扶著樹幹脫袍子，伊朵已經迅速脫光並爬上我身。她溫熱的臉龐伴隨著誘人的吐息聲而來，依循昏暗的輪廓從我左頰吻至唇前。我們亂糟糟地吻成一團，口水混著汗液滴得滿身都是，彼此的汗味透過嘶嘶的吸嗅聲灌入對方體內。 血水與沙塵的味道都蓋不過伊朵迷人的體香，僅僅是與她互聞、互吻，老二就忍不住在她手裡顫了又顫。她抓緊肉棒套弄幾下，然後將她飄著騷味的小穴抵住小桐真頭頂。脹硬的龜頭在黑暗中磨擦著乾熱的陰唇，刷弄了好一會兒，終於將兩瓣陰唇都推開來、頂向裡頭的濕熱蜜肉──但也就這樣了。 「桐真……」 ……我知道啦，就快了。 「……嗯。」 其實我有想過，光是削減二十級就能夠讓莎拉拉的威脅無效化，其它應該也沒多少地方需要用到奧瑟雅，所以我不用再升級也沒關係了吧？ 可是事情不到最後總無法安心。 更何況我還是那種會把補品留到破關的膽小鬼。 ──所以，到了一切順利落幕的時候……我就要幹伊朵。 「……」 怎樣？ 「這種講法一點都不浪漫！」 好啦，重來一遍喔。 ──所以，到了一切順利落幕的時候……我就要把老二放進伊朵的小穴。 「喂！」 幹嘛啦！ 「你就不能感性一點嗎！」 拜託！一直不能好好來一發的是我耶！性交解禁後當然要好好幹個爽！ 「我……我也一直忍耐啊！不然都不要忍了，以後我來拿魔劍，我們現在就做！」 唯獨妳這傢伙不能拿！ 「為什麼？」 要是因為降等級鬧出人命怎麼辦──直接說出來好像我超擔心她一樣，感覺就很不甘心，找個藉口擋擋好了！ 「你說呀！為什麼只有我不能拿魔劍！」 還用說嗎！妳一個洗衣板跑去拿巨乳魔劍，成何體統！ 「你……！」 我怎樣！ 「算了！我不管你了！」 伊朵氣呼呼地鼓起雙頰，她沒有抓起衣服往下跳，而是握緊肉棒全力套弄！ 「這種東西！這種東西！不過就是肉棒！我才不在乎啦──！」 喔齁……！這、這強烈的手勁……！再加上伊朵的味道……！ 「我才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一絲絲都不在乎啦──！」 雖然有點快不過……射惹兒！ 「你這個大笨蛋──噁咕！」 隔空口爆！ 「咳！咳呃！咳呃！咳咳！」 哈哈哈超蠢的……啊幹！不要抓！會爆掉痾痾痾！ 「呼咳、咳咳！呼……！看你還敢不敢囂張！」 嗚痾痾…… 「怎麼樣啊！向我求饒的話──」 有機可乘！ 「噫！」 勝利宣言還沒講完的伊朵，就因為我挺起上半身、右手繞到她屁股後方去、順著臀肉往內側猛戳下去而迸出悲鳴！沒能直接插進她的敏感屁眼固然可惜，不過光是這樣就足以使她渾身一顫並鬆開小桐真！ 「笨……笨蛋！要是我掉下去怎麼辦！」 妳不會抱緊我啊！ 「我們在吵架欸！」 吵架重要還是小命重要？ 「呃……！」 好了啦，過來吧。 「我可沒原諒你喔！」 我心胸寬大不跟妳計較啦！ 「哼！好吧！」 就算是賭氣中的伊朵，只要我在被推開幾次後仍厚著臉皮撫摸她，頂著我身體的手肘也會變成溫暖的小奶。 沒多久，這小妮子就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在我懷裡睡著了。 「呼嗚……」 今天真是辛苦妳啦。 § Ｄ＋２日，分頭作戰。 天色未明，難掩倦意的我們便返回有桑莫軍佈防的森林，以剛吞下兩發新鮮精液、全身肌膚因此光滑剔透的咪咪卡為先鋒，接連突破五處崗哨。大部分敵兵還在休息，當他們察覺咪咪卡入侵時，早已死傷過半。 到了連接科瑞與奧爾莎的山道，我們意外撞上一支徹夜趕路的敵軍。 「咪咪卡大人！您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喵喵──？」 是我的錯覺還是這傢伙越來越像貓了啊…… 「喔喔！此行還有魔物使部隊助戰，宛如獲得百倍之力！」 視野昏暗，導致桑莫軍一方對我們產生美妙的誤會，乾脆就來個順藤摸瓜吧！ 我阻止了尾巴啪答啪答地敲著地面、興致高昂到隨時可能會襲擊敵軍的咪咪卡，和阿爾法隊長及魔法師們裝成一副很了不起的模樣。但是我一開口搞不好會露餡，接下來就交給阿爾法隊長發揮。 為了不讓對方起疑，阿爾法隊長率先以渾厚的女低音對待下屬般問道： 「你們是哪一個部隊的？任務？兵力？別浪費我隊寶貴的時間啊！」 「是……是的！」 喀啦！ 即使看不清楚，也能從皮靴聲判斷那是極為嚴謹的立正姿勢。 「小的是後備軍第一大隊代理大隊長，伊歐娜?波昂！本隊，第一大隊，計九百二十二人，奉矮子丕平大人之令，此行將確保咪咪卡大人及雙曾存牛漏大人的安全，並消滅科瑞一帶的敵方游擊隊！」 靠北！她身後有九百人嗎！是我們的四倍以上啊！ 我趕緊用手肘頂向了不起地盤著手臂的阿爾法隊長，旁邊的洗衣板和光頭女似乎也有點動搖，不過她們的反應和我不同，反而將或貧瘠或渾圓的胸部撐挺起來。我不知道她們在衝三小，只好跟著假裝很猛的樣子。 ゴゴゴゴゴゴ！ 現場唯一沒被嚇到的阿爾法隊長沉吟一會，維持大山不動的站姿開口： 「我隊接獲的命令也是消滅此地潛伏的敵軍，妳的部隊就加入我們，負責護衛我隊吧！」 「是的！深感榮幸！隊……呃，請問大人如何稱呼？」 阿爾法隊長很快地看了眼旁邊的部下，然後威嚴十足地說道： 「我叫沙……威瑪。」 噗噗……！ 「是的！沙威瑪隊長！」 可惡，大家都不知道沙威瑪是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得邊挺著胸膛邊忍笑……！ 代理大隊長立刻將她的部隊改變成協防陣形，約有三百人經由我們身邊到前頭去。為防萬一，我們全體進入戰鬥態勢。要是在這種狹窄的山道開打，肯定馬上就會亂成一團啊！ 「哇塞！不愧是專打前線的魔物使，好高大啊！」 「好猛哦……嘻嘻！」 阿爾法隊長……不，沙威瑪的大肌肌似乎讓一些女兵暈船了。 「我還以為他們都會拿斧頭，原來也有拿劍跟杖的耶。」 「那位光頭大姊好帥喔……！」 別只看那兩人啊！正港的漢子就在這兒！這兒！ 「那個矮冬瓜一直挺胸呢，真好笑……」 「噓！人家是魔物使大人，不可以這樣說啦！」 「我更想保護他旁邊的女長官呢！」 ……我開始懷疑這個世界的女兵是不是都蕾絲邊。 幸好這批部隊是後方來的鄉巴佬，還搞不清楚狀況，即使八足姬等人曝露在火光下，也只被當成魔物集團的一份子。 「哇……女性魔物耶！」 「好漂亮……我也想當魔物使！」 「女半人馬也好棒哦……！」 以上都是女兵發自內心的告白。至於男兵則是忙著昂首挺胸，好像已經和排排站的公半人馬產生競爭意識。可是弟兄們，你們的對手應該不是大肌肌，而是那群光站在原地就讓妹子們發春的女人啊。 這支由一般兵組成的大隊一分為三，一隊在前，兩隊在後，拜代理大隊長精實的軍旅生活所賜，我們只要站著等他們自行變陣就好了。當然我們也不是真的在發呆，沙威瑪和我們這幾個假魔物使交頭接耳，一旦情況有變，就迅速把剛才通過的敵兵一舉消滅，再回過頭來抗擊兵力頓失三分之一的大隊。 無論如何，我們和這些人終究是要打一場──關鍵在於何時採取行動。 調動完畢的代理大隊長回到我們身邊，她的輪廓漸漸變得清楚了。 「報告！沙威瑪隊長！」 天色正在轉亮。 「第一大隊已就緒，隨時可以出發！」 想要製造混亂，這是最後的機會。 「此外……」 要行動了！只等沙威瑪轟掉那傢伙的頭，我立刻就轉身與伊朵會合、跟著半人馬隊碾殺前側敵軍！ 「本次還有王都來的兩位大人助陣，我想先將她們介紹給沙威瑪隊長。」 慢著！慢著！她身後的是誰？才剛意識到她身後的「兩位大人」，就令人不禁寒毛直豎！ 「她們和咪咪卡大人同屬國王陛下的從魔，分別是『壹』大人、『貳』大人！」 媽的！查理曼又收了新從魔嗎！好不容易才挖走他一條腿啊……！ 從代理大隊長身旁挾著驚人氣勢現身的，是兩名不管怎麼看都不像魔物的女戰士。她們身穿造型奇特的裝備，有以桃紅色為底、塗有金色圖騰的胸甲與戰裙，以及貼齊手肘的前臂裝甲和抵住膝窩的腳部裝甲，局部裝甲之間沒有其它金屬或皮革配件，僅僅由黑色網衣束緊那身滿佈紋身的膨脹肌肉。要說重視防禦嗎？要害也曝露太多。要說輕便取向嗎？從她們叩隆隆的走路聲聽來，這身裝甲也有著相當分量。不管怎樣，她們那高大、勇猛的身材就足以產生恫嚇力，鎧甲更是鮮艷到令人下意識感到不安。 好在我從昨天到現在已經看膩了沙威瑪的大肌肌，當然也不會被這兩個大塊頭嚇到腿軟。雖然她們的頭盔也有著搶眼過頭的色彩，不過把眼睛遮住、只露出鼻子以下的造型還是很潮的。我看我也來準備一頂同款不同色的帽子，裝模作樣的時候就輕鬆多了！ 「呃……」 其中一名女戰士忽然出聲！從代理大隊長也嚇了一跳的反應看來，這些大塊頭平常應該很沉默寡言吧！話說她是不是在看我啊？ 「……」 嗯？錯覺嗎？還是說我的體質已經進化到連大肌肌都能召喚…… 「勇……」 又說話了痾痾痾！ 雖然只有短短一個音，但是……她該不會識破我了吧？ 「勇者……」 幹……！ 果然是這樣嗎……！ 「勇者……！」 沙威瑪！快動手痾痾痾──！ 「閃電雷射──！」 就在我放聲大喊的這一瞬間，早已就緒的沙威瑪立刻朝毫無防備的代理大隊長轟出一記閃電拳頭，刺眼的金色雷光劈哩啪啦地匯聚於她的拳尖，伴隨戛然而止的拳頭噴發出去！但是同一時間，另一名女戰士也和沙威瑪做出極其相似的動作，從她那桃紅色裝甲拳頭發出的是威力強大的火焰雷射！ 金黃色與橙紅色的魔法雷射在我們之間快速相撞後引爆，雙方都被倏然而起的爆風炸飛開來！喔幹……！ 「不列顛人大人……！」 喔喔！是鈴蘭姊的色情大奶！ＮＩＣＥ ＣＡＴＣＨ！ 「桐真小心！」 鏘啷！ 我還沒反應過來，桃紅色身影就從煙霧中急速接近，並和即刻從我身旁彈跳出去的伊朵劍刃相交──這一瞬間，伊朵的短劍竟然被對手的黑劍震裂了！ 「這什麼怪力啊……！」 伊朵驚險地閃過朝她腰際橫劈過去的黑影，此時鈴蘭姊迅速張弓，我還沒看到她的搭箭動作，箭矢就已經射向那個不曉得是叫壹還是貳的王八蛋！ 嗡嗡嗡嗡！ 媽的，什麼時候了還打電話！ 啊不對……是奧瑟雅在震動！ 「ＢＯＯＫ！」 靠北！我的劍自己召喚自己出來惹！ 「伊朵小姐！我來幫妳！」 「哦哦！」 伊朵，小心啊！ 第五章「Ｄ─ＤＡＹ」＃４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是友軍啊！」 被不曉得是叫壹還是貳的肌肉女及時救下、差點就身首異處的桑莫軍代理大隊長──伊歐娜?波昂狼狽地在士兵們攙扶下起身，她的質問迅速消失在雷光與火花引發的爆炸聲中，阿爾法隊長及魔法師們的猛攻逼得她連滾帶爬地往後逃。 我們這邊畢竟有六個高階魔法師，阿爾法隊長擔任誘餌、其他五人全力猛攻，即便對手是數十秒前令人喘不過氣的謎樣戰士，很快就形成我方佔優的局勢。 另一方面，伊朵、奧瑟雅和鈴蘭姊的組合也正牽制破壞力強大的另一個敵人。奧瑟雅負責正面交鋒，我扔幾把劍她老大就給我砍斷幾把，伊朵和鈴蘭姊則趁機挑那個大肌肌的罩門下手。 「這什麼身體啊！砍不進去……！」 伊朵鎖定對方的膝窩，精準地往裝甲邊緣砍下去。嚓！結果劍刃只砍進一點點，根本沒辦法造成致命傷。 「看我的！」 嗖！ 鈴蘭姊放出的箭矢也沒什麼效果，箭頭完全無法紮入對手體內。 雖說傷害效果不明顯，幸虧奧瑟雅扛得住黑劍攻勢，她們倆才能不斷朝同一點發起攻勢，連番猛攻之下終於漸漸起到作用。 可是，沒能集中火力一舉幹掉對手實在是失策。 「那群傢伙是膽敢背叛國王陛下的愚昧之徒！」 「讓我們以利刃與巨斧消滅瑪吉克的走狗！」 「第一大隊聽令！第一大隊聽令！」 「以查理曼之名！」 「桑莫王國軍，前進──！」 前方是慢了好幾拍總算發起總攻擊的桑莫軍。 至於後方── 「噫噫……！救、救命啊……！」 「為何突然發動攻擊！魔物使到底在做什麼……！」 「快散開！用箭……咯呃！」 「呃啊啊……！」 當阿爾法隊長擊出的「開戰信號」一響起，鈴蘭姊後方的半人馬部隊和巢穴頭目們立刻襲擊守在前半部的敵軍。雙方等級差距過大，加諸敵軍僅為劍兵、盾兵及弓兵的一般兵構成，甫一開戰就是一面倒的情況。 「火焰雷射──！」 轟！ 光頭女威瑪朝向快步逼近的桑莫軍隊伍放出雷射魔法，但是那貫通力僅僅傷及呈直線隊列的三名盾兵，看來他們早有對抗魔法師的策略。 「西格蒙德！回防！」 鈴蘭姊見前方魔法師無法拖延敵軍腳步，緊急喚回正在後頭大開殺戒的西格隊。魯蘭巴身上背的長劍都快被奧瑟雅敲光了，拜託你們這些肌肉棒子快來接手啊……！ 「伊朵小姐，妳先後撤！」 「嗯嗯……！」 纏鬥到短劍與匕首全部被破壞的伊朵，抓緊時機逃出了黑劍的攻擊範圍。她拿起最後一把長劍，氣喘吁吁地揮了揮，很快就抓到手感。 「長劍我好久沒用了，應該不會不小心削到旁邊吧……」 拜託妳別讓友軍死不瞑目啊！ 「我知道啦！你後退一點。」 伊朵用劍身拍了拍我胸口，我們往後退到鈴蘭姊屁股旁，眼前是急馳而過的肌肉棒子們。後方戰線開始拉長，遭到孤立的桑莫軍陷入恐慌，草原組和高地組正獵捕潰逃的士兵。 在這大家拼命奮戰的時刻──咪咪卡跑哪去了？ 「嗚喵！就是現在！」 咻！ 才剛提到她，擠得水洩不通的正面戰線就飛出一顆滴血的頭顱──那是躲進大隊中的伊歐娜?波昂。咪咪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擊敵方指揮官，得手後馬上又像隻猴子攀跳到山壁上，敵方士兵還搞不清楚狀況，緊接著又爆出女性悲鳴聲。 「咪咪卡大人！快住手啊！」 「後退！後退！盾牌隊上前！」 「嗚哇啊啊……！」 誰說敵方頭目加入友軍會變弱的？咪咪卡那傢伙根本殺（女）人不手軟，一下子就在敵軍中央引發混亂！ 大軍將至，阿爾法隊長為首的魔法師們斷然放棄與那個姑且叫作壹的傢伙纏鬥，當她們退到奧瑟雅身邊時，立刻就在此起彼落的馬蹄聲中朝另一個大概叫做貳的王八蛋展開猛攻。本已受到奧瑟雅牽制的貳猝不及防，馬上就被連袂襲來的魔法雷射轟倒在地！ 「好耶！得手啦！」 喀嚓！ 奧瑟雅趁機捅了對方的大肌肌一劍！而且這劍直接從胸甲外緣斜插心臟，一劍斃命啊這！不愧是魔劍，殺人就是要誅心！ 「喔……！喔喔……！」 靠北！不是一劍斃命嗎！居然還能動！ 「妳還動！妳還動！」 嚓！嚓！ 奧瑟雅又接連捅了對方好幾劍，劍劍穿心，總算是把左胸插著劍刃還有力氣呻吟的大肌肌捅到一命嗚呼！ 但是就在奧瑟雅志得意滿地拿下殺敵ＭＶＰ時，我方隊伍中也突然飛起一顆頭顱── 「留里克──！」 以洗衣板莎琪的尖叫聲為信號，魔法師們沒有為同伴傷心的餘裕，立刻就往莎琪面朝的方向射出魔法雷射。砰砰砰砰砰！有幾匹半人馬被魔法雷射引發的爆風吹飛，但也有無視爆風、兇猛地奪煙而出的傢伙，那就是叫做壹的大肌肌！媽的頭目都有護甲就是惹……！ 「勇者……喔……喔喔……！」 幹！幹幹幹！為啥那傢伙要往我這邊衝！冤有頭債有主，殺妳同伴的是旁邊那個巨乳啊！ 「──沒錯！就是我哦！」 鏘！ 千鈞一髮之際，奧瑟雅還真的拿起沾血的長劍、衝到我和伊朵面前擋下迅速逼近的黑劍！ 「堤拉雅安！妳的對手是我！哼哼！」 「喔喔……！喔喔喔喔……！」 相比奧瑟雅突然間變得聒噪又好戰，大肌肌始終是一副話說不清楚的暴走姿態。而且她還不像咪咪卡有明顯的弱點，簡直就是專門拿來戰鬥用的怪物啊！ 「桐真，趁現在退後！」 ＧＯＯＤ ＩＤＥＡ！ 我在伊朵和鈴蘭姊的護衛下往後退到……欸幹！後面這是啥情況？人都跑哪去了？ 「這邊的桑莫軍早就潰敗啦！鳶鳶她們分頭追過去了吧……先不管這些，趕緊去把堪用的武器收集起來！」 說得也是，我們都沒武器好用了，奧瑟雅再猛也需要足夠的武器讓她打，所以現在該做的就是撿骨！ 鈴蘭姊！ 「我知道！護衛就交給……」 不是啦，我想說先讓我摸個奶壓壓驚！ 「……嘖！要摸快摸！然後滾去撿垃圾！」 喔齁齁！那我就不客氣惹！ 情況緊急，只好先避開胸毛叢生的乳溝，直接和鈴蘭姊的敏感大奶來個漂亮的掌擊！啪啪！ 「嗚……！」 剛剛還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一被人摸奶就硬不起來了齁！這對下流的奶子！ 「少、少囉嗦！啊……！」 鈴蘭姊的乳房不只是一手難以掌握，更有著越揉越放鬆的治癒效果。我忽然發現一對奶子要能起到這般作用，除了本身的外在條件，還必須蘊含「記憶」。比方說莉菲是我碰過最淫蕩妖豔的半人馬，但是她的奶子只適合噗啾車或露天酒吧，要是放到現在就不見得有這麼舒緩的效果。 所以，正是因為我和鈴蘭姊在戰場上並肩作戰的「記憶」，才讓這對奶子擁有在危急中治癒身心的力量！ 「放你媽的屁！明明從頭到尾都是你在騷擾我……！嗯哈啊……！」 喔齁！鈴蘭姊又罵髒話惹！我就喜歡妳硬著奶頭罵我！嗚嘿嘿！ 「夠了吧？」 冷不防地，伊朵出聲了！心頭一顫的我，雙手也下意識捏緊溫暖的乳肉！ 「嗯齁哦哦……！」 還把超敏感的鈴蘭姊擠出令人雞動的鳴叫聲！ 「我是覺得你在我面前胡鬧個一、兩秒沒什麼關係啦。」 兩秒鐘也太短了喔……！ 「然後三、四秒算是可容許的範圍吧。」 可是我已經揉超過十秒惹……！ 「那就看著辦囉。」 好的！鈴蘭姊我下次再摸！伊朵，出發囉！ 「哈啊……！」 「嗯。」 放眼望去，倒地不起的桑莫軍士兵少說也有個五十人，有配劍的人卻很少。而且劍兵腰上的劍有大有小、品質不一，有的劍身和劍柄尺寸對不上，有的甚至長滿鏽斑。只見伊朵迅速將死人身上的武器能拆則拆、拆完便扔向空地，我就負責把長短不一的劍與成堆箭矢運到魯蘭巴背上，用繩子捆起這堆破銅爛鐵。 紅潮盡退的鈴蘭姊將左右兩側的箭筒重新填滿，她牽著一臉好色的魯蘭巴來到越撿越後退的我們身邊，我順手巴了魯蘭巴一拳。原來戰線隨著大肌肌的猛攻再度拉長了。 遠方桑莫軍的混亂似乎還未恢復，咪咪卡小小的身影來去自如，勇猛的半人馬部隊也穩穩地封鎖住山道，將多達六百人的大部隊阻隔在外。可是剩下一個大肌肌卻讓阿爾法隊長她們吃足了苦頭，看來她的等級要比倒在地上那隻還高啊！ 「這邊交給你，我去送劍給奧瑟雅小姐！」 伊朵三兩下把我好不容易捆成一大把的箭矢解開、趕下馬背，然後駕著魯蘭巴跑到前線去。她的動作迅速俐落，連讓我哭兩句的機會都不給，我只好默默把散落一地的箭矢重新撿一遍……嗚嗚…… 搜刮任務重新展開，一部分的追擊部隊也回來了，是半人馬和草原組！ 「停──！」 鈴蘭姊喝止士氣高昂的半人馬隊，畢竟大肌肌那兒正打得難分難解，這時候來個衝鋒打亂奧瑟雅及魔法師們的佈陣就不好了。 「弓射隊，上前！」 鈴蘭姊一聲令下，有著壯觀巨乳的女戰士們在我面前一字排開，奶勢磅礡啊這……！ 「不列顛人大人，您在發什麼呆？」 難、難道……是任我隨便摸的意思嗎！ 「……」 事與願違，鈴蘭姊冷漠的目光射向大夥那空了一半以上的腰際箭筒，我只好心寒地抱起箭矢，一支支幫大家補充。這時黑綠紅三隻身影從弓射隊中間竄出，和我們快速擦身而過。 「鈴蘭小姐，我們先上了！不必顧慮我們！」 「啊，等一等……！」 「人類，好好幹活啊。」 林北是勇者喇……！ 媽的，坐在八足姬屁屁上還好意思擺高姿態對本勇者冷笑，這個鳶尾姬實在是……！啊嘶……！ 半人馬用的箭矢比桑莫軍的更粗更大，當我把雄壯威武的女戰士們一個個灌滿之後，每個人的兩個洞都被塞得凹凸不平，不過這一點也不影響她們抽箭搭弓的帥氣姿勢。鈴蘭姊一個口號，女戰士們統一動作。咻咻咻咻！大夥步調一致射惹兒！ 「不列顛人大人，您還在這裡做什麼？」 是是是我知道，撿垃圾對吧…… 鈴蘭姊對我露出愉悅的微笑，隨即全神貫注於支援奧瑟雅的戰鬥。原本還想窩在女戰士們的大屁屁旁邊看她們射箭、偷懶之餘一飽眼福的，想想大家都還在奮戰……還是再努力一下吧！ 在弓射隊咻咻咻的期間，大刀隊抓緊時間稍事休息，我就像賣熱狗的抱著一堆長短劍在人群之間走來走去，誰舉手就塞給誰一把武器。滿地肌肉棒子的汗臭味真有夠嗆，幸好大刀隊中仍有幾對充滿野性的巨乳，可以正大光明地欣賞奶子太棒啦……！ 「不列顛人大人！這邊這邊！」 齁齁齁！馬上就有大奶妹叫我惹！雖然胸毛有點多，阿母勾有奶六十分！ 「哇！終於有機會和您說上話了！」 齁齁齁！還是本勇者的迷妹！看她馬尾巴搖來搖去，都忍不住心癢癢惹！ 「所以說所以說！您可不可以幫我抓一下背……從一早就超癢的說！」 齁齁齁！當然沒問題！妳乖乖趴好，可惡的癢央交給我處理！ 「太好了──！」 女孩子都開口求助了，身為勇者當然是義不容辭！破劍一放，我立刻跨坐到溫馴地趴在眼前的小馬兒背上！旁邊幾頭公的別在那羨慕，怪只怪你們不姓勇啦哈哈哈！嗯，話說這馬背坐起來和鈴蘭姊感覺不太一樣，凹凹凸凸的很不均勻，沒幾根毛卻搔得我好癢…… 「哎呀──大家都不肯幫我抓蚤子，還是不列顛人大人親切！」 蚤子……？ 等……等等！很癢喔……！我的腿……腰！還有背！還有懶叫！痾痾痾！痾痾痾痾痾痾！ 「不列顛人大人！撐住！喂，快來幫忙！」 「唉！弟兄們給您使眼色都沒察覺嗎！」 「大家都知道小綠蚤子多，您偏偏跟她搭上！」 嗚痾痾痾痾！拜託你們這群公馬別再唸了！我要癢到升天惹痾痾痾痾！ 「不要……不要把不列顛人大人抬走呀！」 「人家血都快被妳的蚤子吸乾啦！休妳的息，別跟上來！」 吸乾！我會被吸乾嗎！我操！現在不光是爆癢，被咬的地方還開始痛了痾痾痾痾！ 「不列顛人大人，為了急救，請容許我們脫掉您的袍子！」 急救！需要急救嗎！我果然生命垂危惹痾痾痾痾……！ 「唔……！這是……！」 「大人的分身……秀氣！」 我已經沒力氣去管那些圍著我雞雞嘖嘖稱奇的公半人馬在衝三小了，全身的痛癢迅速突破臨界點後也都消失了，我大概要死掉掉惹……也好啦，比起被吸精鬼咬破蛋蛋而死，被大奶妹身上的蚤子咬死比較沒那麼丟臉…… 雖然不知道復個活要花多少天…… 後續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讓我放心地去吧…… 「──真。」 我聽到了…… 「──桐真。」 伊朵的聲音…… 「──醒醒啊。」 還看到光…… 「──喂。」 可是當我伸手觸摸黑暗中的光輝，卻只摸到兩團有點柔軟、很快就壓到底的東西……是某種按鈕嗎？不，上頭另外還有更小的突起物，按下去也沒反應……說起來我不是該復活了？難道是因為光太弱才沒辦法復活？要按很多下才會打開復活開關？媽的復個活搞得這麼麻煩！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啊是有沒有人在！ 「──去死啦！」 噗喔……！ 好像有一隻手從光芒中伸出來巴我！ 幹你老師！要玩是吧！ 看我的超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咚咚！ 「給?我?起?來！」 啊幹！ 懶叫豪痛……！ 哪個北七搥我懶叫啦！媽的智障！ 「睜?開?眼?睛?看?啊！」 幹！巴人鳥頭還開嗆！五告北爛！林北這次就不復活，如你所願看個仔細！ 怒氣一上來，意識立刻彈出光芒之外，黑暗飛快退散，林北的眼皮就要睜他媽的開了！ 喔喔……！ 喔喔喔喔……！ 喔喔喔喔喔喔……！ 「喔你媽啦！快起來！」 嗚痾痾！還沒完全清醒就被伊朵尻頭！要是不小心把我打到腦震盪怎麼辦！ 不過給她這麼一敲，最後一點倦意也徹底消失……搞了老半天，剛才那種好像要復活的感覺其實只是快睡著嗎？ 「清醒了？清醒了齁？」 嗯……眼睛沒問題，喉嚨有點乾。我向站在我前方彎著腰、睜著漂亮大眼睛的伊朵點點頭，豈料她馬上變了張臉！ 「剛剛是誰罵我智障的？」 ……西格?蒙德？ 「又是誰一直壓我乳頭喊叮咚的？」 ……誰那麼缺德啊，是不是那個叫留里克的？ 「所以我們桐真一點錯都沒有齁？」 大……大概吧……欸嘿噗咯！ 我連傻笑都還沒笑完又吃了一拳，伊朵也不給我呼呼就鼓著腮幫子走掉了，嗚嗚嗚……！ 話說我怎麼會全裸，這裡好歹也過山腰了吧，好冷啊！而且身體還有點癢……癢！對了！蚤子！我他媽中了蚤子陷阱！ 「別大呼小叫的，衣服穿起來！」 噗喔！ 這小妮子居然用衣服丟我！衣……不是我的袍子啊？ 「你那件都是巨蚤汁，我撕了些敵兵身上的布料幫你重做一件……」 靠北！居然是死人衣！ 「不爽不要穿！」 ……我穿！ 反正那堆ＮＰＣ的靈壓已經消失，應該也沒辦法作怪。 況且，這還是伊朵親手做的。 光是穿上它，就好像使我進入伊朵的懷抱中──被她的洗衣板壓迫到快窒息惹痾痾痾…… 「抱、抱歉，好像做太小了……」 看這活像止血帶的袖口！ 看我那吹著風的肚肚！ 再說一次！ 「啊就做小了嘛！又不是故意的！幹嘛！做給你還嫌！」 哎唷！居然對受害者生氣！妳就不怕我的手臂壞死，或是肚子吹太多風一病嗚呼嗎！ 「我有說不幫你改嗎！你衣服穿著我要怎麼改！你敢嗚呼試試看！」 啊妳是不會來幫我脫喔！緊成這樣我自己是能脫嗎！我偏要嗚呼！嗚呼嗚呼嗚呼！ 「閉嘴！手舉高！再嗚呼就揍你！」 舉就舉！怕妳啊！我就愛嗚噗痾……！ 媽的！這女人扒我衣服還打我！簡直兇殘！ 「褲子在旁邊，自己去試！太長太短就脫掉拿過來！以！上！」 嗚嗚……！居然被率先結束話題，沒辦法反擊了……！ 話說回來，我的身體沒事了耶！雖然從胸口到該邊都有紅紅的痕跡，但是既不痛也不癢，摸起來還有點滑滑香香的。這溫柔的香味、這柔滑的觸感，和伊朵的兇巴巴形象有點出入……應該是更成熟的女性！比方說鈴蘭姊！ 「不列顛人大人！身體如何！老夫的藥很有效吧！」 居然是肌肉棒子痾痾痾……！ 「咱們抗蚤多年，這藥該怎麼塗、該怎麼抹，一點也不馬虎！靠的就是老夫這雙手！」 還被毛髮濃密的男人摸遍全身痾痾痾痾……！ 好歹也是救我一命的恩人，我給了抗蚤大師兩個大姆指後趕緊穿上褲子。 喔？居然意外地合身？上衣緊成那樣，下褲超級合身，換句話說──噗噗！那個小奶兇歸兇，對本勇者的下半身還不是瞭若指掌！ 眼前還是那條山道，身旁卻多了一倍以上的同伴，大家都在原地休息治療兼吃東西，桑莫軍則是不太整齊地散落於道路兩端。我拿起回歸劍型態的奧瑟雅。戰鬥已經結束了。 伊朵以魯蘭巴的背為桌，正埋首於修改上衣。看她咬著線、全神貫注地咻來咻去，還是先別去捏她的小奶吧。 鈴蘭姊和幾名女戰士圍成一圈削木頭，她們垂在巨乳旁的髮尾上有好幾塊髮飾般的箭頭，應該是在造箭。現在問她給不給揉胸八成會出事。 和屍鬼姬繞著黑色大屁屁玩鬼抓人的咪咪卡一看到我便豎起尾巴，她剛起步就被藤蔓絆倒。我代沒精打彩的小桐真向鳶尾姬帥氣地眨眼。她竟然對我比中指…… 「勇者桐真！咪咪卡很努力戰鬥了說！要獎勵啦！要獎……嗚噗！」 啪啪地拍打地面的咪咪卡吵到一半，咻地一聲就被藤蔓塞住嘴巴！ 「滋嗚！滋噗！滋噗！滋嚕！」 那條藤蔓居然開始插她！ 「哼哼！」 鳶尾姬、不知為何超有優越感……！ 我迅速看了看疑似被插出感覺而舉行升旗典禮的咪咪卡、股間繃帶棒子像平交道護欄卡卡卡地動來動去的屍鬼姬、突然颯爽登場並大剌剌露出毛茸茸棒狀物的黑狼姬──還是先別理這群恐怖份子好惹。 隊伍前頭是西格哥率領的半人馬隊及魔法師們，有些戰士在外頭警戒，傷兵比剛才要多很多。 光頭威瑪大概以為有漂亮的母半人馬落單是天賜良機，不知情的她正準備騷擾執行警戒任務的蚤妹小綠。 洗衣板莎琪在路邊埋了個土堆，弄得渾身髒兮兮。她看起來很落寞，讓我想起國境衝突的那一晚。 阿爾法隊長和其他公的就略過──想是這麼想，那個大塊頭卻若有所思地蹲在兩個倒地不起的大肌肌旁邊，而且奧瑟雅還不斷嗡嗡響，弄得我總覺得該上前去關心一下。 「喔，你醒了啊。」 我記得這兩人都是穿著鮮豔的桃紅色鎧甲，可現在裝甲的部位都像燒焦般變成了黑黑糊糊的模樣，除了一個地方。 「情況有變，有漏網之魚，得換條路線躲開追兵……別擔心，引路的工作就交給我們吧。」 她們的臉並沒有被化為黑漿的頭盔遮住，而是蓋著和我褲子同質料的粗布。 「我去召集幹部。」 阿爾法隊長離開了，奧瑟雅也沉默了，沒來由的焦躁感集中在兩張突兀的粗布上。 為何只有這兩具遺體需要特別費心呢？ 直到掀開粗布的那一刻，我仍然無法理解她的用心。 『害人家一路上這麼興奮的勇者大人，要負起責任哦！』 說真的…… 『幹嘛一臉沮喪！要我來幫你吹硬起來嗎？』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第五章「Ｄ─ＤＡＹ」＃５ Ｄ＋２日。 和意外遭逢的桑莫軍一拍兩散後，我們趁敵方反應過來前轉道科瑞北方，進入奧爾莎即兵分二路。光頭威瑪與兩名男魔法師帶著半人馬部隊持續往西，阿爾法隊長跟洗衣板莎琪則在我、伊朵、咪咪卡及巢穴頭目們的護衛下潛入奧爾莎領地。順帶一提我們這隊有五個貧乳…… 即使沒了高機動性的半人馬隊，隊伍移動速度依然沒有降低。 「桐真！下坡要衝了哦──！」 我和伊朵騎著魯蘭巴，她負責韁繩，我負責小奶。大概是因為我從稍早心情就不太好，伊朵很乖地給我掐掐揉揉，讓我一路緩慢回血。 「敏捷賦予敏捷賦予敏捷賦予敏捷賦予！」 「二者速度強化二者速度強化二者速度強化！」 大肌肌跟洗衣板則是ＢＵＦＦ滿滿的爆衝，莎琪速度又快了一點點，流線胸有加成吧。 「突破敵陣好煩好煩──桑莫什麼的快點滅亡好溜──喵吼吼吼！」 胸部最平的咪咪卡像隻全身塞滿勁量電池的暴走粉紅貓，興奮時跑到最前頭跟黑狼姬尬腿，偷懶時退到魯蘭巴旁邊對我搖尾巴。只要撕下一塊布撸一撸小桐真再丟給咪咪卡，她馬上就會進入興奮狀態。 我們在奧爾莎北部的一座山村外停下，村子裡有小規模敵軍駐守，具體而言一隻咪咪卡就能搞定。雖然我覺得這些雜兵根本就不礙事，不過阿爾法隊長說我們的任務不是修理完就離開這麼簡單，還得在作戰發動的時間一舉啟動所有供給器，所以最好不要打草驚蛇、逼到桑莫軍調動大軍。 「有了，就是那裡。」 在村子北邊有塊做為墓園用的山坡地，阿爾法隊長用她發出微弱青光的右手在墓地中找來找去，與之呼應的是一塊相當普通的方形墓碑。在鳶尾姬俐落地以藤蔓絆住情緒嗨起來的屍鬼姬和碑文姬時，阿爾法隊長就像慕斯卡大佐用飛行石啟動石碑那樣在隆起的土堆上揮一揮，然後泥土深處就傳出嗡嗡嗡的聲音並開始搖晃──原來底下埋的不是屍體，而是一大顆像星球般自轉著的美麗球體，一塵不染的球體上有著四碼編號「０１３２」。 我們幾個鄉巴佬忍不住為神秘的藍色球體獻上讚嘆。在我眼中像是星球的這玩意，又會讓其他人聯想到什麼呢？此時阿爾法隊長敲了記響指，相互輝映的藍光消滅，她向蹲在一旁躍躍欲試的莎琪下達指示。莎琪一派輕鬆地在黯淡無光的球體正上方揮揮手，這回球體發出了翠綠色光芒。 「哇！變色了！桐真，它變色了耶！」 變色有什麼了不起，我也會啊！ 「你也會變色？」 我用力揉捏伊朵的翹臀，結果吃了一記肘擊…… 這些自轉球體看起來沒什麼問題，阿爾法隊長她們只要把手放到離球體很近的地方就可以進行修復作業，而且只要幾分鐘就能搞定。 「完成！」 我們看著和稍早一樣嗡嗡轉動的綠球，然後呆滯地望向志得意滿的莎琪。她豎起發光的食指向一臉智障的大家眨眼道： 「因為莎琪姊姊的神奇魔法，哇──就修好囉！」 我不知道這種時候該露出什麼表情才好…… 「噗噗！年紀一大把的阿姨！」 咪咪卡，ＯＵＴ！ 「……總之，修復作業交給我和莎琪，各位只要確保我們的安全即可。」 阿爾法隊長及時救場，簡潔明瞭的指示讓我們大家聽得十分放心。至於賣萌失敗又被咪咪卡嗆到臉紅的洗衣板姊姊，則是用生無可戀的表情將綠球埋回土裡。 魔力供給器就像這樣隱藏在各種不起眼的地方，為了達到同步啟動的作用，魔法師們會使用魔力與修復完畢的供給器建立連結；隨著連結次數增加，她們會逐漸衰弱到喪失基本的自衛能力，因此保護她們的性命是最優先事項。 以阿爾法隊長為首的我這隊和帶著高地組的莎琪在此分開，行動正式開始。 § Ｄ＋３日。 自從昨天下午進入奧爾莎中部後，我們就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繞來繞去直到入夜，總共找到六台供給器，卻也打爆四支桑莫軍巡邏隊。一隊狹路相逢，一隊崗哨正好設在偽裝成青蛙雕像的供給器旁邊，剩餘兩隊則是咪咪卡擅自開殺釀成的意外。一天就幹掉這麼多人很難不引起桑莫軍注意，因此阿爾法隊長嚴厲地訓誡我一頓…… 「別再讓那隻野貓興奮了！你們這麼做不只會增加風險，還可能連累到其它四隊的同伴！」 阿爾法隊長之所以只唸我，是因為自由奔放的咪咪卡根本就不理她。況且咪咪卡也無法執行複雜的指令，最乾脆的辦法就是停止施加刺激。 雖然很不甘心，但確實是我讓咪咪卡保持在興奮狀態的……害我賠了精液又挨罵，我決定停供晚餐一天！ 「嗚喵啊啊！喵哇啊啊啊！晚餐！咪咪卡要晚餐啦！晚餐！晚餐！晚餐溜嗚嗚嗚──！」 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像小孩子一樣在那邊哭鬧打滾！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別以為我會輕易點頭！ 「桐真，她還在哭耶，總覺得有點可憐……」 就算伊朵同情她，我也不會動搖！ 「這次就算了吧，快點讓她安靜下來。」 即使大肌肌上前關切，我還是不會心軟！ 「人類。」 換鳶尾姬來也一樣！我絕對……等等，幹嘛把藤蔓塞進我褲子裡！ 快住手！ 不要擅自用藤蔓幫我尻尻啊……！ 『咕滋咕滋！咕滋咕滋！』 嗚痾痾痾至少用手痾痾痾……！ 「我才不要。髒死了。」 出現惹……鳶尾姬的鄙視！媽的，給她這麼一瞪，感覺都出來了……！ 正當小桐真屈辱地產生反應時，八足姬拿著肥滋滋的寄生蟲靠了過來！ 「用這個軟綿綿的會更舒服哦！」 立刻停止妳那危險的想法！ 「也好。」 ＮＯＯＯＯＯＯＯＯ！ 「雖然有點搞不清楚不過……相信鳶鳶吧！桐真！」 什麼搞不清楚！林北懶叫被藤蔓勒緊緊，龜頭在跟超大寄生蟲玩親親喇！聽懂沒！聽懂就快糾糾窩痾痾痾……！ 『咕啾！咕啾！咕啾！咕啾噗噗！』 啊幹……！ 為什麼……！ 明明是那種噁心的大肥蟲，觸感卻那麼棒……！ 「噁……你別露出舒服的表情行不行？」 那妳就住手啊！ 「這是為了解決勞資糾紛。」 痾痾痾痾痾痾！伊朵！快點幫我！不然的話……！不然的話……！ 「不、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著你！桐真，加油喔！」 居然用幹話敷衍我！ 不行…… 真的忍不住了…… 一直咕滋咕滋、咕滋咕滋…… 就算心裡覺得噁心，身體卻很老實地準備要射了…… 就在我含著淚水即將噴射的這一刻，肥滋滋的蟲兒移開了，褲子也被其它藤蔓扯下，硬梆梆的小桐真羞恥地曝露在眾人眼前，馬上引來咪咪卡的襲擊！ 「嗚喵哦哦哦──！」 嗚痾痾痾痾──！ 『噗咻──！噗咻──！』 如果早知道男生也會被性侵……嗚嗚嗚…… 深夜。 我抱著呼呼大睡的伊朵陷入沉思，奧瑟雅忽然嗡嗡作響後自己跑出來。我以為她是來告訴我發生在蕾貝卡她們身上的事情，沒想到居然是全裸狀態！ 「呼……差不多該進行了吧？」 全裸登場的奧瑟雅坐在我身旁，一手撥著頭髮、一手擋在軟綿綿的雪白巨乳前，以慵懶的口吻這麼說道。這個姿勢殺傷力有點高喔……！ 不過是要進行什麼東西啊？ 「當然是降級儀式呀！」 啊對，開戰第一天我是有拿奧瑟雅砍桑莫方的半人馬。可惡，我居然把寶貴的降級能力浪費在雜魚身上……！ 「不對，能力觸發是在那之前哦！」 蛤？ 「主人從馬背上摔下去的時候，不小心弄傷自己了吧？」 靠！那只是稍微壓到吧！ 「有流血就算！所以降級對象是主人自己！級數為二！」 奧瑟雅一臉愉快地指了指我接著豎起兩根手指，漂亮的粉紅乳頭在橙黃色火光映照下完全露臉，害小桐真忍不住挺了起來！ 話說脫光光加上儀式兩個字，指的不就是那個嗎！是那個吧！ 「嗯哼──這個嘛──」 喔齁齁！這把魔劍裝個傻不只是奶子，連神秘的大腿內側都露出來了！那無毛又粉嫩的秘密花園跟伊朵完全不一樣啊！ 我順著奧瑟雅挑逗人心的慵懶目光望去，只見篝火彼端的鳶尾姬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隨即別過頭去守她的夜。噗噗！那傢伙一定超羨慕的吧！同樣是白虎，一個乾巴巴一個豐滿有料，奧瑟雅根本就完勝！ 「主人，可以撕一塊掌心大的布下來嗎？」 沒問題！ 我不像伊朵那麼暴力直接動手撕，而是用徵收來的短劍割了塊短褲布料，交給開腿露乳、搔首弄姿中的奧瑟雅。嗚嗚！要不是伊朵抱得很緊，我早就翻過身去撲在奧瑟雅身上了！ 「那麼……」 奧瑟雅接過粗布後將它放在右手心上，接著用那隻手伸進我們的毯子裡。這是什麼新玩法嗎？ 「我的小主人在哪兒呀──？」 喔齁！對著耳朵低語太犯規惹……！就算跟伊朵暖暖地窩在被窩裡，頭皮仍然掀起了涼涼的酥麻感！ 不一會兒，抓著粗布的那隻手就鑽進我褲子裡，握住抬頭挺胸的小桐真！ 「在伊朵小姐身邊對我硬成這樣，真的好嗎──？」 溫柔的低語又來了，這回酥麻感從頭頂澆灌下來後整個散開，心頭也忍不住為之一顫！啊嘶……！ 在我被奧瑟雅的低語聲弄得心癢癢時，她那隻握緊小桐真的手也開始輕輕套弄了。雖然粗布觸感和稍早的藤蔓差不多粗糙，但是奧瑟雅的動作非常溫柔，一點不愉快的感覺都沒有！啊啊……伊朵，不能怪我啊！都是奧瑟雅的錯……！ 「啾咕、啾咕……」 什麼……什麼聲音！ 「嘶──啾咕、啾滋、啾滋、啾嚕、啾嚕！嘶──啾嚕！」 這個是……零距離咀嚼音！比起低語要更讓人頭皮發麻，意義不明又搔人心癢啊……！ 「滋嚕滋嚕滋嚕滋嚕、滋嚕滋啾滋嚕滋咕！」 喔喔喔喔……！腦袋被咀嚼惹痾痾痾……！ 「嘶──滋嚕滋啾滋啾滋嚕！嘶──嗯嚕嗯咕啾咕啾噗！嘶嚕、嘶嚕、嘶──嚕！」 這個到底是什麼啊……！搞不懂但是超級酥麻的……！一邊被奧瑟雅嚼著腦袋一邊又被輕快地打著手槍，莫名的調和感實在太爽惹痾痾痾……！ 「主人要射了？要射了嗎？啾、啾、啾嗯、啾……」 突然開始親耳朵了……！不行，現在耳朵被逗得很敏感啊！光是在耳朵上親來親去就教人興奮得亂七八糟……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忍不住！ 「伊朵小姐睡得很沉呢，主人的肉棒卻在人家手裡這麼享受……」 罪惡感湧現了啊啊啊！不……重點不是罪惡感，而是我居然覺得背著伊朵來很刺激！明明對象本體是無機物的說……！ 「嗯啾、啾、啾……啾滋啾滋啾嚕啾滋、啾咕啾嚕、啾咕啾嚕！」 又被咀嚼了痾痾痾……！ 「嗯……！嗯……！要射出來了……！主人的肉棒要射出來了……！」 沒、沒錯……！就和奧瑟雅柔柔的嗓音說得一樣，我已經忍不住啦……！ 「射精……！射精……！射精……！射精……！」 我要射精……！現在就要射精……！ 「滋嚕滋嚕滋嚕滋嚕、滋嚕滋咕滋嚕滋噗！」 啊啊又是咀嚼……！射……射啦！ 「呼──！」 嘶嗚……！在人家射精的時候吹氣實在是……！ 給奧瑟雅突如其來的耳朵攻勢這麼一弄，我就在抱著伊朵、腰部以下整個向後頂開的姿勢下舒爽地繳了械。射精的瞬間，奧瑟雅立刻用粗布蓋住龜頭，一口、一口地把所有精液都吸進貼著濕布的掌心內。然後她把沾滿精液的濕布拿到我面前。 「主人，換手！」 蛤……？ 「待會請主人拿著這塊布，幫人家擦拭身體！」 喔齁齁！精液擦澡是吧！妳這個色女人怪招真多！ 「嗚呼呼！那麼就拜託主人了哦！」 交給我吧！我馬上就── 砰！ 前一刻還用引人犯罪的身體貼著我、輕聲細語一番的奧瑟雅，突然變回劍型態！ 我默默地看了看手中的精液濕布和興奮地嗡嗡叫的奧瑟雅……不知怎地，有股春夢初醒的強烈空虛感。 無可奈何之下，我只能一邊幻想波濤洶湧的雪白巨乳，一邊用沾滿自己精液的粗布擦拭奧瑟雅的白銀劍身……擦完之後，整個身體濕濕臭臭的奧瑟雅還在地上舒服地（？）震動。 隔天我用自己的精液擦劍的怪異舉動傳了開來，除了咪咪卡以外的隊友都對我投以嫌棄或同情的目光…… 「桐真，那個……壓力太大要跟我說哦……」 嗚嗚嗚……！ § Ｄ＋４日。 前一天除了鳶尾姬的強制尻尻和奧瑟雅的降級儀式外，基本上過得風平浪靜。白天偶爾會看見村子裡的桑莫軍神經質地加強戒備，也目睹了一些令我和伊朵難以忍受的破事，但是阿爾法隊長嚴令我們不得曝露行蹤。阿爾法隊長強忍不快，八足姬和咪咪卡她們對於人類之間的暴行漠不關心，魯蘭巴略過，我跟伊朵只好趁奔跑時互吐苦水兼性騷擾對方。 到了今天，沉寂一段時間的桑莫軍終於展開大規模行動──我們在奧爾莎中部最大的城鎮發現為數上千的大部隊，魔物數大約一百，似乎是從科瑞派來支援的正規軍。這時阿爾法隊長已經不像前兩天那麼勇，走路還有點不穩，搞不好連我都可以正面硬扛這頭母猩猩。考慮到我連降四級、阿爾法隊長又處於虛弱狀態，大夥都認為繼續保持避戰策略最好。可是阿爾法隊長卻一反常態。 「桑莫軍的行動不會只侷限在奧爾莎，很可能還有其它軍隊正從波波蘭往這裡前進。一旦讓完整的兵力進入我方戰力較弱的地區，後果將不堪設想。」 我們無法阻止來自波波蘭的敵軍，至少可以干擾聚集在此的大部隊。阿爾法隊長也不是要我們直接硬幹，只要適當地偷襲小規模部隊、誤導桑莫軍的行動就可以了。 換句話說── 「咦？這不是咪咪卡大人嗎？真是太好……呃噗！」 襲擊！ 「喂──！找到了──！瑪吉克狗往這邊逃跑了──！」 逃跑！ 「你們是哪一隊的？有沒有看到體型龐大的蜘蛛和紅色的……嗚啊啊！」 再襲擊！ 「南邊！往南邊逃了！大家快圍上去──！」 再逃跑！ 目標明顯的八足姬和赤羽姬做為吸引敵人的標誌，咪咪卡則是暗藏的王牌，伊朵與鳶尾姬負責守勢，我的職責是穿上桑莫軍弓箭手的皮甲裝成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事實上我真的人畜無害。 這天我們只修復兩座供給器，大部分時間都在誘導桑莫軍判斷，但……似乎是幹得太過頭了，入夜後敵軍仍繼續對奧爾莎南部進行全面搜索。因為不斷碰上誤打誤撞的搜索隊，我們一晚換了四次藏匿點，我這才明白夜間跑路是件非常辛苦的事情。不過跟著伊朵藏藏躲躲，一邊忍耐蚊蟲、一邊靜待敵軍退去同時互摸彼此真的很刺激，我還把她摳洩了一次。 伊朵的愛液比她燉的兔子肉還鹹。 「這……這種事情記那麼清楚幹嘛！變態！」 超鹹。 § Ｄ＋５日。 天還沒全亮，被伊朵用十字固定睡姿鎖緊的我整個從惡夢中痛醒，接著那個幾天沒洗澡都聞得到鹹味的小妮子也醒了過來。滿臉倦容的赤羽姬望向這兒，紅色羽翼隨著大大的哈欠聲疲憊地張開後闔上。 「你們都醒了，那我瞇一下喔……」 啊啊！交給我吧！ 「耍什麼帥啊。朵朵，麻煩妳囉……」 「嗯，小紅趕緊休息！」 老實說……我是不是被八足姬和屍鬼姬以外的頭目排擠了啊…… 這幾天睡也睡不好，醒著的時間又過得非常緊湊，無法沉澱的情緒在片刻靜謐中緩緩暈開，換來一股帶有壓抑的解放感。負責戰鬥的不是我，搜索魔力供給器的也不是我，單純跟在大家身邊瞎忙了一天又一天，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只是為了逃避某些事情假裝忙碌。 跟伊朵在一起很開心，這樣就夠了。 可是，這也是蕾拉她們不在了的緣故啊…… 「桐真。」 想到大家可能都還活著，伊朵的呼喚聲就變得相當沉重。 「你看。」 想到蕾拉的巨乳，伊朵的小奶就變得……喂！別在人家的感性時間掀衣服好不好！ 「誰叫你從剛剛開始就在那邊碎碎念！」 伊朵說著便拔出她從敵軍軍官那兒繳獲的精緻匕首，劍柄的部分鑲有閃閃發亮的碎寶石，亮光隨著她靈巧的手部動作上下左右閃爍著。她親手縫補的短袖上衣漸漸滑回原位，小巧的乳頭嘶嘶地躲回粗布下。 我盯著一語不發地把玩匕首的伊朵，不知怎地，忽然很想在腦中一次次地反覆記下她此刻的輪廓。盯到她覺得尷尬了，輪廓的變化變得太激烈，我才從輕微的恍惚狀態回過神。 「你……你到底要不要說啊？」 嗯，關於妳的小奶── 「……不要裝傻啦。」 給我摸我就說！ 本以為伊朵會氣呼呼地賞我一拳，沒想到她竟然收起匕首，主動坐進我懷裡──只好來個十指伸展運動惹！ 「嗯……！」 伊朵的乳房，是一手掌握後還稍嫌得小的尺寸…… 「不要感嘆我的胸部！」 伊朵的乳房──? 喔喔喔──? 「也不要用唱的！」 不過啊，這對奶子小歸小，卻和蕾拉的巨乳一樣十分溫暖呢。 「蕾拉是……？」 一如預想地拋出這個問題的伊朵，在我懷裡化為一滴小小的水珠，將暈出了諸多回憶的心情撞出強烈的漣漪。 故事得從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說起── 「你每次都嘛風雨交加！」 囉嗦！不然要從床上開始嗎！ 「啊──你竟然背著我偷吃！」 誰偷吃啊！我跟蕾拉喔喔齁齁的時候根本不認識妳吧！ 「我不管！你這愛情騙子！說！那個女人在哪！我們現在就去找她算帳！」 妳這小奶安靜聽人說話喔喔喔！ 第五章「Ｄ─ＤＡＹ」＃６ Ｄ＋６日。 距離作戰時限剩不到六小時，我們在奧爾莎中南部的供給器修復率已達八成，剩下的都位於桑莫軍重兵守備之處。 承載大量魔力鏈的阿爾法隊長變得和重症病患沒兩樣，已經到了無法自行移動的程度，面色也枯萎如一腳踏進棺材內的老骨頭。我自告奮勇讓出魯蘭巴的位置給她，可是鳶尾姬那傢伙竟然指名要伊朵過去，於是變成我操韁繩、人高馬大病懨懨的阿爾法隊長抱著我……姑且不論這畫面能不能看，兩個該被保護的對象共乘一馬這像話嗎！ 「別擔心，不管是敵人出現還是意外落馬，這些種子都會守護你們。」 鳶尾姬將從裙葉底下拔出（！）的大種子塞進魯蘭巴的可笑小帽子及兩側行囊中，響指聲起，三顆種子迅速長出一條條藤蔓、在我們四周形成洞有點大的保護網！ 「然後然後！咪咪卡是殿軍的說！」 為防咪咪卡闖禍，隊形變更為草原組在前、我們在中、咪咪卡在後。一旦遇襲，一臉沒睡飽的赤羽姬能夠視情況先發制人或回頭支援我們，咪咪卡只需要全力保護她的三餐來源即可。 「我也會用心守護主人哦！」 最後的最後，還有隨時可以自己召喚自己的奧瑟雅在。雖然無法在短時間內連續召喚兩次，要維持到作戰結束似乎也不是不行。 萬事俱備！ 也就是說！ ──我只能認分地騎著公馬、給兩團與其稱乳房不如說是胸肌的東西頂著背…… 「真好呢，巨乳。」 一點都不好喇……！這個奶小毛少又會從屁股拉出綠便便的傢伙……！ 雖然是深夜，坐在八足姬屁屁上的鳶尾姬會用螢光菇菇引導魯蘭巴，因此移動時間多半是處於自動導航狀態。比起駕駛，我的任務更像是迴避三不五時唰地冒出來的樹枝，還有那種掃不到我、卻能對阿爾法隊長造成會心一擊的樹枝暗殺者。 在我的高超迴避技巧之下，只能說幸好移動時間不長，否則血量超低的阿爾法隊長真的會被連綿不絕的樹枝海一波帶走…… 「停。」 螢光菇菇停止舞動，附近也沒有追兵的火光與步伐聲，大夥隨著鳶尾姬的指示停下。赤羽姬揚羽振翅到空中去，確認沒有敵跡後，我們這才放心地卸人卸貨、準備休息。 阿爾法隊長靠藤蔓編成的簡易升降床下馬，赤羽姬用大翅膀掃去她身上沾到的斷枝落葉，八足姬……正在準備我覺得阿爾法隊長絕對不會想吃的養生沙拉。一路駝著背的我管不著旁邊還有食材爬來爬去，一趴到地上就哀嚎著要伊朵幫我按摩。五星懶叫俱樂部的榮譽會員則是在我旁邊流著口水搖尾巴。 今天真是不可思議，平靜得不可思議。 明明已經把蕾拉的事情全部告訴伊朵，情緒宣洩完畢，我們又回到了往常的相處模式。沒有多餘的關心、也沒有相應的悲傷，好像這些階段早已過去，只剩下互相扶持的信任感。 縱使懷抱著不安，只要我勇敢地伸出手，無盡的黑暗也沒辦法阻止我搆著伊朵的小奶。 「喂！」 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就算現在有巨乳，我也不為所動！ 「真的？」 吾心吾行澄如明鏡……！ 「絲絲，過來一下！」 「好哦哦哦──！」 哈！區區蜘蛛奶，根本無法動搖我！ 「妳擠一下乳溝！」 「沒問題──！」 區區的……蜘蛛奶…… 「搖晃一下！」 「哼呼呼──！」 好、好柔軟的線條……！ 這幾天不是小奶就是大肌肌，弄得我就算知道八足姬的巨乳黏答答、撲上去可能會出人命，視覺還是被震撼到了……！ 看著八足姬笑吟吟地甩晃富有彈性的雙乳，不禁使我想起蕾拉，還有莉菲……乳房的柔軟度能夠像水一般流動得自然又姣好，光是用眼睛看都被治癒啦！ 「你，動搖了吧？」 當……當然沒有！ 「你，剛剛一直盯著絲絲吧？」 那叫睹物思人！ 「睹什麼物？」 脂肪聚合物……之類的…… 「思什麼人？」 蕾拉……還有莉菲…… 「她們都是巨乳吧？」 是啊…… 「那，是誰說『就算有巨乳也不為所動』的？」 ……對不起我錯惹，請伊朵大人揍小力一點。 「嗯哼。」 還好現在是趴姿，可以完美掩飾我對蜘蛛奶的反應……就在這時！咪咪卡竟然像狗一樣邊吸著鼻子邊湊到我腰前！ 「嘶嘶！嘶嘶！勇者桐真勃起溜！是宵夜時間嗎！」 「哦──原來小桐真還變大了啊。」 咪咪卡！妳算計我……！ 「喵喵？」 結果我不只被伊朵打了兩下屁屁，還得餵食咪咪卡一頓宵夜。不過因為是伊朵親手現搾，對女性氣味相當排斥的咪咪卡是用很委屈的臉蛋喝光光。伊朵在事後清理時也嚐了一口，然後若無其事地吻向我……噗呸！髒死了！ 「這才叫懲罰！」 下次一定要用她的超鹹淫水回敬她。 胡鬧時間結束，負責守最後一夜的鳶尾姬前來下達睡覺命令。她對每個人都灑以頗有犯罪氣息的睡眠粉，大至八足姬、小至咪咪卡全都在三秒內原地睡翻。就在我用伊朵的小奶做好入睡準備的時候── 「啊，粉用光了。」 ……騙人的！這一定是騙人的！ 「沒關係，用藤蔓敲一下就會睡著哦！」 妳這傢伙……！ 叩！ ＺＺＺｚｚｚ § 我做了一場夢。 奇怪的灰色街道。 鬼斧神工的通天塔。 速度超快的箱型機關。 還有明明嘰嘰喳喳講著話、卻無法用言語溝通的人們。 那是個人人都能掌握時流的怪異世界。 看似觸手可及，卻怎麼也搆不著。 一轉眼，我忽然出現在街道中央，與高速穿梭的箱型機關交錯而過。我的身體變成一片透明，一個又一個的箱子將我吞噬後吐出，每次身陷箱子內部，意識就像拉彈弓般扯到瀕臨斷線的強度，卻又在離開箱子後反彈回來。拉扯、反彈、拉扯、反彈……在這稱不上好受的反覆循環中，我漸漸聽出了某人的呼喚聲。 『你的名字是█████ 好像在哪裡聽過的聲音。 『格式█壞███ 構築出似曾相識的面容。 『修██████ 看似觸手可及，卻怎麼也搆不著。 終歸是場夢。 來來，該是醒來的時候。 醒來吧，醒來吧。 勇者桐真── § 瑪吉克王國，王都莫斯科，阿爾巴特區守軍突出部。 三天前，從上萬魔物混合部隊的大攻勢中逆向殺出的女王直屬部隊，歷經血戰後奇蹟似地建立起與王宮互為犄角的突出部。直到魔物部隊攻勢減弱、終至後撤時，傾盡全力的桑莫軍仍無法擊潰這個防守區域。事實上，女王直屬部隊早在突圍行動中悉數戰死，「奇蹟」的構成條件僅僅在於── 「多虧友軍的犧牲與貢獻，目標已經疲憊不堪！現在正是我等立功的絕佳機會！戰技兵全體，行動開始！」 絕對不能停止的行動力。 「一人為盾！二人為矢！有機可乘……！」 絕對不能倒下的耐久力。 「啊哈！刺中啦！我殺死敵國的女王了！」 以及── 「喂……喂喂！妳已經被刺中了！被刺中了啊！別過來……！」 絕對不能鬆懈的攻擊力。 「妳不能過來啊啊啊……！」 特殊戰技兵莉安?費爾內爾蒙見到左胸插著投擲用短槍的目標朝自己走近，雖已明白自己擲出的短槍並未刺穿目標心臟，卻因為飛黃騰達的美夢瞬間破碎、甚至即將連本帶利賠上性命而陷入混亂。 三年前，她還是個懷抱著無限憧憬學習召喚術的少女，當夢想毀於無論如何也彌補不了的才能差距下，她明白了自己是被王都拒之在外的存在。如果只是在鄉間度過窮極無聊的一生或許還比較好，半途而廢的學生身分卻讓她心懷比起相夫教子更遠大的夢想。實現這個夢想最快的捷徑是成為魔物使，最坎坷的方法則是加入警備隊、通過選拔，最終以地方推舉的特殊戰技兵身分受召加入王都方面的正規軍。 犧牲睡眠、犧牲與家人相處的時間、犧牲打混摸魚的邀約、犧牲被「視為同類」的權益，每天只是不斷地自我訓練、不斷地被同伴排擠欺凌、不斷地被家族與朋友否定……整整兩年，她終於打破了消磨心志的惡性循環，成為村裡唯一獲選的士兵。 有生以來首次眺望的王都是如此的美麗，與之相比，現實的苦難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塵埃。 現在她還只是無法踏進王都大門的特殊戰技兵，是在戰場上必須為了高貴的魔物使捨身特攻的渣滓，但是很快的，她就會獲選砲灰以上的職位。她可是僅憑兩年特訓就覺醒了擲槍術的戰鬥能手，和那些走後門來到王都之外的廢物不同，她的實力貨真價實，是送死都嫌可惜的人才啊！ 可是，她的努力還沒得到認可，戰爭就爆發了。 金碧輝煌的王都大門眼看就要關上……卻總是在她即將撒手放棄的那一刻留下曖昧的隙縫。 在萊茵，她差點就被高階魔法師的火焰魔法轟死，擦身而過的高熱只在她左半身留下輕微的燒傷痕跡。 在波波蘭，她見證同偵察隊的戰友一個接一個被狂熱的教徒焚亡，只有自己被遲來的友軍救下。 在露露西亞，她的部隊因為愚蠢的攻城命令而覆滅，唯一倖存的是躲在屍體堆內裝死的自己。 從一場又一場的危機中順利躲過劫數的她，終於在稍早發佈的獵首行動頓悟了一切。 這是上天賜予她的、一生一次的機會。 一切的努力及好運都是為了這一刻存在。 只要張開眼睛，就能從黑暗中看見光芒指引。 以死去的同伴為盾，以鄰近的同伴為矢，欣然迎接絕對會躲過的二擇一遊戲，最後以自豪的身手將短槍投擲出去──命中！命中！王都的大門就要敞開了！真真正正地敞開啦！ 然而…… 究竟是為什麼呢…… 理應刺穿的心臟仍然怦怦跳動著，理應倒下的敵人仍在喀喀地逼近。不可思議，不可思議，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啊……啊啊……！」 為什麼此刻流下的不是狂喜的淚水，而是恐懼的熱尿呢…… 「別過來……！」 為什麼都堅持到這個地步了，還是踏不進那扇門之中呢…… 「媽媽……！爸爸……！」 真是太不公平了啊。 「……咯噗！」 血沫自哭喪著臉的頭顱與倏然而至的拳頭間綻開，緊接著腦漿也從不堪負荷而碎裂的頭骨四處迸流出來，莉安短暫的一生就在滑稽的悲鳴中落幕。 到頭來，不管是喊得出名字的戰友還是不知名的敵人，死亡的那一刻都沒有任何差別。鮮紅嫩綠散落一地，就是他們曾經存在的證明。無奈這拼盡一生所換來的色彩，卻脆弱得馬上就會被雨水或雪花所覆蓋。 ──但是，有什麼東西被「繼承」下來了。 莉安?費爾內爾蒙的意志確實消散了，她的名字再也不會有人提起。然而就算只有短短一瞬間，她的死仍然深深烙印在殺害者的腦海中。和她的同伴、和她的敵人、和她見過的或未曾蒙面的所有人，一同成為折磨對方的細小尖刺。 「嘎……！」 那是根身為野獸的她拔也拔不掉的尖刺。 「啊啊啊……！」 比起美麗人偶的冰冷肌膚要更刺痛。 「哈啊……！哈啊……！哈……！」 疼痛過後卻溫暖得要命。 「嗚喔啊啊啊啊……！」 短短十五分鐘內，八十二名特殊戰技兵加上四十名精銳魔物使混編的強襲部隊，就在奇蹟的光輝閃爍下迎來終結。在這阿爾巴特區當中唯一被死亡拒於門外的，只有以壓倒性戰力差擊退桑莫軍的瑪吉克女王──撒克遜人。 天空已然轉明，碎雪再度降下，聳立於瑪吉克殘軍眼前的仍是群起飄揚的桑莫軍戰旗。 坐守孤城的士兵們既感激奇蹟之光讓自己多活了一天，又憎恨奇蹟的存在使自己無法逃離這座人間煉獄。心灰意冷的眾人再度執起法杖與長弓，準備迎接又一個絕望的日子。 就在這時── 「噓！有聲音……」 即將攻城的桑莫兵、準備禦敵的瑪吉克兵都聽見了。 「地鳴……？難道是敵軍的魔法……！」 「好強烈的地鳴……從地下攻進來了嗎！」 無謂的猜疑一萌芽，馬上就被強烈晃動的大地震個粉碎。 「媽的……！是地震魔法……！」 如果說極大量的魔力流動是種魔法，那倒沒錯。 「攻城魔物嗎……！」 如果說以高速竄進的魔力是種魔物，那也沒錯。 「阿爾法──！等妳們很久啦──！」 既是魔法、也是魔物的那樣東西，衝抵王城外側關卡之時已兇猛到彷彿將要奪土而出。關卡正門連同部分城牆在激烈的震盪中隆起了六米之高，脊椎般突起的地表直逼王城而來，宛如一條齜牙咧嘴的巨蟒，卻在撞進牆內後戛然而止。 「停止了……？果然是瑪吉克狗搞的鬼！」 「不過為啥是從外面來的……」 「大概是游擊隊做的吧！殺不完的傢伙們！」 「喂……！快、快看！城牆……城牆那邊出事啦！」 從最初的攻城戰中相繼遭到摧毀或失去魔力供給而沉默的雷電塔，紛紛發出了金綠色的光芒。駐紮於雷電塔四周的桑莫軍見情況不對而連忙撤離，卻是為時已晚。 「全員！立即撤……嘎啊啊啊！」 「利普斯隊長！醫護兵……噫咯啊啊！」 「是落雷……！落雷地獄又要開始了啊啊啊……！」 重新注滿魔力的雷電塔以自體為中心張開大範圍的電磁結界，置身金黃色屏障中的桑莫兵拼命地想逃出結界外，卻還是給大量傾降的落雷之雨轟得東倒西歪。當這批被封鎖於結界內的敵兵全數消滅後，金黃色障壁啪地一聲解除，魔力滿載的雷電塔開始朝鄰近目標投射出一道道威力驚人的閃電雷射。 「喂──！這邊的已經破壞掉了，把傷兵運過來──！」 「媽的！突然又開始放電，真是莫名其妙的東西！」 「還好咱們駐紮點在這，不然……」 塔內魔導具遭到摧毀而無法順利啟動的雷電塔，則是在片刻沉默後達到魔力飽和狀態，並由於大量魔力的堵塞與加壓而引爆。結果有許多逃過一劫後聚集起來的士兵，再度因為損毀的雷電塔原地自爆而炸飛上天。 大舉進佔莫斯科城的桑莫軍頓時淪為籠中鳥，連環爆炸引發的混亂持續擴大，再啟動的雷電塔更是將猝不及防的佔領部隊轟得體無完膚。陷入混亂的指揮系統尚未恢復，據王宮籠城的瑪吉克殘部轉守為攻，鎮守著阿爾巴特突出部的撒克遜人亦開始進軍。 前有殺氣騰騰的瑪吉克正規軍、後有發瘋似地噴吐閃電雷射的高塔，進退維谷的桑莫軍各部雖然在半潰逃的態勢中試圖振作，壞消息卻接二連三地傳出。 王宮北側── 「到、到底為什麼城裡會有熊！而且還是一大群……！」 「麥恩中隊長！請快退下！那群野獸就由我等槍兵隊來……嗚啊啊！」 「熊居然會用魔法……？開什麼玩笑……！開什麼玩笑啊……！」 「啊……中隊長，被熊撞飛了……」 「那個白癡……！快撤退！與大隊合流！」 「啊……布莉姬特大隊長，也飛起來了……」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喔喔喔……！」 王宮東側── 「大隊長！急、急急、急報……！」 「別神經兮兮的，我不是說過了嗎？即便是在戰場上，也得保持優雅。現在，跟著我做深呼吸，一……噗喔！」 「哇啊啊！救命啊！羅伯特大隊長被熊吃掉了……！」 「別慌！不過是群畜牲！各隊堅守待援，魔物使隨我去求求求求歐歐歐歐欸欸欸……！」 「小……小心那頭叫小花的！牠會放電啊！」 「這邊的會噴火……瑪吉克的熊到底是怎樣啊！」 王宮西側── 「嗯哼！本大隊可是有兩百半人馬、兩百無頭騎士的精銳部隊！儘管來吧，瑪吉克狗！」 「賈桂琳大人！敵軍來襲！只有一人！請下令……大人？」 「一人……？難……難道是……撒……撒撒撒克遜人……？」 「是的！正是討伐敵軍總司令的良機！那個，您腳邊的是……」 「我……！我我我才沒有漏尿……！才沒有漏尿啦……！」 「是的！賈桂琳大人絕無漏尿！」 「啊……」 「也絕無脫糞！」 「嗚哇啊啊啊……！」 王宮南側── 「為什麼還不撤退！通通堵在這裡幹什麼！那群死老百姓又想做什麼！」 「報、報告琳賽中隊長，她們自稱是達尼洛夫果菜市場的菜販……」 「所以說那又怎樣！憑那種沒格調的大嬸，也想阻礙優雅如琳賽我的直屬部隊嗎！」 「我們正致力於排除問題……」 「嗚呣呣……！琳賽不爽！真的超不爽！單挑！叫她們最厲害的人出來！琳賽我會……嗚噗！」 「啊，中隊長被ＫＯ了……」 「……快逃啊啊啊啊！」 在瑪吉克正規軍、雷電塔以及群起反抗的民間武力席捲下，進駐莫斯科城的三萬大軍被沖散得有如洪流中的浮木，支離破碎的陣地一處接一處遭到擊破。在雷電塔數量較少的北、東門，指揮體系崩壞的大群士兵搶著逃跑。在沐浴著雷電之雨的西門，退無可退的桑莫軍逐漸被撒克遜人及失控的熊群壓制。至於損毀最嚴重的南門，則有大量民間魔法師和殺出重圍的正規軍相呼應。儘管桑莫軍勉強能夠保住南門防線，再頑強的堅守也敵不過收拾完西門部隊、轉而南下增援的撒克遜人。 夕陽西沉時，進佔莫斯科城的桑莫軍大抵撤出城外，殘破不堪的各部隊在雷電塔迎擊範圍外重整態勢。單單這一天，桑莫主力軍就折損三分之二的兵力，更損失絕大多數的物資。現在他們不得不等待位於南方的治安維持部隊北上支援。 疲倦至極的圍城部隊所不知道的是，露露西亞邊塞地帶的一萬大軍已獲知王城決戰的結果。這支部隊就像是渡河的雪雕，越是接近目的地，人數就減得越少…… 第五章「Ｄ─ＤＡＹ」＃７ 魔導工程修復式──從阿爾法隊長身上發出的觸手狀光芒中，藏的就是這組式子的最終段。天色轉亮後的半個鐘頭一到，這些猥瑣地蠕動著的光之觸手便咻咻咻地往空中彈射出去，將遠方的魔力供給器一一修復並加以啟動。被魔力鏈吸乾成老阿婆的阿爾法隊長也恢復討人厭的原狀了。 緊接著── 什麼事都沒發生。 「唔嗯……」 如何！成功了嗎！ 「應該吧？」 蛤？ 「因為我們也是第一次使用這招啊……」 難道沒有轟隆隆隆！啪唰唰唰！然後砰磅！這樣的東西嗎？ 「我想應該是沒那回事。」 超失望啊啊啊…… 「……姑且，視為作戰成功。現在先與各隊會合吧。」 奔波了好幾天、好不容易達成的作戰，就在發光觸手咻咻地射出去後姑且算是成功了。阿爾法隊長沒辦法用魔法來個實況轉播，也沒有什麼傳心術，虧這個國家還是魔法大國…… 既然無法立即得知成效，我們就按照計劃先去奧爾莎北部尋找洗衣板小隊，再往西逐一會合。由於阿爾法隊長還相當虛弱，出發前我給了她一枚恢復藥丸，然後我就瞎了。 兇狠地隆起於法袍上的勃起乳頭。 莫名其妙害羞起來的陽剛味臉龐。 扭捏不自在的巨軀。 「勇者桐真……」 我他媽嚴正拒絕！ 「虧你還是男人……」 嗚噁……看到髒東西惹……我需要巨乳擦擦臉去穢氣才行。 也就是說！ 赤羽姬！ 「你去死吧。」 嗚嗚嗚……！ 那麼！ 八足姬！ 「來了哦哦哦哦──！」 我對轟隆隆地急駛而來的龐大身影擺好姿勢，距離一對上，立刻跳向八足姬的香噴噴巨乳！就在這時，鳶尾姬那王八蛋用藤蔓捆住我的腳，夢幻巨乳瞬間變成乾巴巴的泥土……呃噗欸！ 牙……牙齒好像斷惹…… 可惡，就算八足姬二十四小時都處於ㄋㄟㄋㄟ大放送狀態，只要鳶尾姬在旁邊就吃不到啊……！赤羽姬也不可能讓我蹭，我又不想求助身上搞不好還有精液味道的奧瑟雅……難道只能等到跟鈴蘭姊會合嗎？ 不，在那之前，我會先毒發身亡吧…… 「喵喵！咪咪卡的超級美乳隨時歡迎勇者桐真！」 貧乳給我閉嘴！ 「都別吵了。桐真，過來吧。」 伊朵…… 「怎麼了？」 妳也是貧乳啊…… 說完這句話，我就被小奶同盟拖進森林中教訓了一頓，還被迫打手槍給咪咪卡享用……根本是集團霸凌…… 待阿爾法隊長神清氣爽地歸隊，身心受創又解不了毒的我只能盡量避開那個大肌肌，不然腦袋會被可怕的畫面淹沒。所幸那傢伙可以自己跑步，伊朵也就能回到我懷裡。我才不管她在那邊三令五申，一手抱住她的腰，另一手不管被拍掉多少次都要抵達小奶，這是目前唯一能延緩毒發的方法。 「桐真……」 啟程沒多久，伊朵的臉頰就紅了起來。她不再賭氣似地排斥我，也會配合手的動作稍微改變姿勢。我忽然發覺其實我還滿有摸小奶的才能……換成鈴蘭姊在前，大概只是隨意揉揉的程度；若是伊朵的話，我會更密切地關注她的肉體反應，並專攻她的小乳頭。 不對……這只是因為沒有脂肪好揉吧……管它的！下坡時間！奶頭大怒神來囉──！ 「不、不要上下蹭啦……！嗚啊啊……！」 喔齁齁！熟悉的觸感最對味！ 「嗯呼嗚嗚……！」 作戰成功前提成立，我們無需再迴避桑莫軍巡邏隊，部署也變回咪咪卡打頭陣的攻擊隊形。剛吃下額外一餐的咪咪卡精神飽滿地橫衝直撞，編制不到十人的小規模隊伍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就算遇上聚集中的偵察部隊，八足姬撞上去、三姬再來個解壓縮立刻就能搞定。所以我和伊朵的任務就是一個摳、一個叫，嗚嘿嘿嘿！ 我們從大清早拔營至今不過一個鐘頭就抵達領地北部，和前幾天的九彎十八拐也差太多了。阿爾法隊長說奧爾莎領地本來就不大，只是因為森林多，我們又必須打帶跑兼躲躲藏藏，才會搞得好像在巨大森林裡迷了路。瑪吉克王國沒有好好開發森林地帶這點真是幫了大忙啊。 進入北部後不久，阿爾法隊長那不時咻咻地往空中射出的雷射魔法得到了回應，我們循著另一道雷射擊發點前進，追蹤到一座正爆發激烈戰鬥的哨站。這人數有點多啊！難道是村民起義嗎？赤羽姬趕緊升空確認戰況，我們大家也都準備好援救洗衣板她們，只等赤羽姬回報。可是！騎著黑狼姬的洗衣板竟然從我們旁邊竄了出來！ 「阿爾法隊長！好久不見了呢！」 「莎琪……那是怎麼回事？」 赤羽姬降落在眾人身旁，代渾身髒兮兮的莎琪替大家解惑： 「是喪屍部隊！跟敵軍交戰的是死去的敵軍士兵！」 屍鬼姬啊……！ 莎琪忽然從黑狼姬背上呀地一聲滾落，接著黑狼姬化為人型站了起來，挺起豪邁的巨乳高傲地扠腰道： 「打從第一天我們就分為兩隊，我和魔法師尋找光球，鬼鬼她們到處作亂！托她們的福，搜索期間可是一點危險都沒有！哈哈哈哈！」 死靈法師果然是最ＯＰ的存在……！ 仔細想想，光是三姬聚頂就足以讓普通士兵傷透腦筋，其中一個還會把死去的士兵復活成喪屍兵，而喪屍兵又會自爆……只要不是碰上天使軍團那種等級超高的敵人，屍鬼姬戰力就和萬人敵大姊一樣猛啊！ 「既然鬼鬼在那邊，那我們趕快去幫忙……！」 「──不，已經結束了。」 黑狼姬一臉「你們等著看吧」的屌樣制止了準備突擊的八足姬，她對正打得不可開交的戰場奉上氣勢磅礡的狼嗥，隨後戰場四處都響起夾雜悲鳴的爆破聲！ 「嗚噁！超噁心的……」 啊啊……真是骯髒的煙火呢…… 彷彿前面的混戰只是消遣般，當屍鬼姬下令每具喪屍兵追敵自爆後，喧鬧一時的戰場沒多久便清得一乾二淨──但我們都拒絕踏進那個血肉臟器噴得到處都是的噁爛領域。 平安歸來的三位頭目看起來都很有精神，屍鬼姬更是精神奕奕到神秘棒狀物又跑了出來。明明就弄得出棒狀物……為何就是不肯恢復巨乳啊！ 「鬼鬼！玩得開心嗎？」 「嗯嗯……！」 五貧乳歸位，接下來就是跟鈴蘭姊的大咪咪會合！ 「喂，別忘了中間還有兩個領地啊。」 光頭跟男人治癒不了我被妳造成的創傷喇……！ 「什麼什麼？難道說隊長已經吃掉──」 ＳＨＵＴ ＵＰ！ 別害我產生慘絕人寰的幻想！ 「哈！你那種孱弱的身體才叫悲劇吧！像不像個男人啊！」 妳這大肌肌也別趁機跟我鬥嘴！我可忘不了妳這頭母猩猩強姦敵國勇者的可怕畫面！人獸交啊幹！ 「也、也不用說成這樣吧……就算再怎麼痛恨桑莫軍……」 我決定無視這兩個跑來裝熟的非巨乳。話說就不能把勇者光環設定成只吸引伊朵和巨乳嗎？ 大夥在離交戰地點稍遠處休息片刻。全員到齊的小奶同盟熱絡地交換彼此這五天來的心得，被巨乳陣線排擠的我只好蹲在旁邊偷聽同盟成員談話。 「雖然總是睡眠不足，不過我跟桐真關係有進展哦！」 伊朵說得好！林北的勇者形象超絕加分！ 「人家也吃得飽飽飽！勇者桐真的精液牛奶超美味溜！」 咪咪卡……！微妙的低俗感……！ 「那個人類啊……哼哼！哼呵呵呵！」 哼屁哼！ 「跟文文和阿蓮組隊……ＲＰＧ……」 等等我是不是聽到ＲＰＧ了！ 「我呀我呀！因為一路上都沒碰到敵人，跟黑狼姬很悠閒地度過呢！吃了美味的烤羊肉，每天都能好好地用溪水清理身體，晚上睡覺還被大大的毛皮包裹住，超級棒哦！啊啊，當然我們只是朋友關係哦！畢竟黑狼姬的那個太雄偉了，我怕吃不消呢！」 ……又一對人獸交。 莎琪像個剛從蜜月旅行回來的新婚妻子幸福洋溢地放著閃，由於四個聆聽者當中有兩個死會、兩個沒愛情觀，所以她還是得到了小奶同盟的衷心祝福。換成我上去炫耀的話，八成又會被鳶尾姬嗆爆吧…… 休息時間隨著桑莫軍的到來提前結束。那支規模或許有上百人的部隊大概是為了支援結束已久的戰鬥，很不幸地他們對手是手段兇殘的巨乳陣線與銅牆鐵壁的小奶同盟，滅團只在須臾。 本該是如此。 沒想到在兩大惡勢力後方悠閒準備上路的我、莎琪跟阿爾法隊長，竟然不知不覺間遭到敵兵包圍……！ 「謹此奉達！瑪吉克游擊隊的諸位，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立刻投降！我們絕不傷害降兵！」 雖然台詞有夠北爛不過聲音甜滋滋的，我有預感聲音的主人是巨乳正妹！ 「重覆一次！放下武器、立刻投降！我們絕不傷害降兵！」 從十多名敵兵之間拿著紙糊大聲公走出來的，是位身穿淺藍色警察制服搭海軍藍窄裙的苗條女子，她的頭上還有頂不亞於魯蘭巴的可笑小帽子。 靠！課金裝備開放了嗎！還是說── 「──以勇者Ｏ３Ｏ之名向各位擔保！」 果然又是勇者啊……！ 阿爾法隊長神情嚴肅地握緊拳頭，一臉輕飄飄的莎琪也進入迎擊態勢，威風凜凜的歐三歐和她的手下就站在我們前方，卻有股少了點什麼的感覺── 「勇者桐真！可愛動人的咪咪卡來溜──！」 啊，對了，是強者。 包圍我們的士兵只是一般兵，站在歐三歐旁邊的兩個巨漢也不過是體型大了些，完全感受不到咪咪卡以上的威脅度。更何況桑莫方的勇者都已經有性經驗……媽的好羨慕……所以歐三歐就是個等級一、連巨乳都沒有的廢物。就算她有在升級，也只跟我一樣人畜無害。 綜上所述，我還是靠著魯蘭巴看戲吧。 「您是……咪咪卡大人！太好了！請咪咪卡大人務必協助我們！」 「喵吼吼！咪咪卡現在是紅寶石會員溜！」 「紅寶石會員？」 「就是可以吃很多很多勇者桐真的精液啦！喵喵喵喵──！」 咪咪卡、以山貓的氣勢突進！ 「──太嫩了！」 砰！ 就在咪咪卡即將貫穿歐三歐的瞬間，一團黑影飛快從樹林間衝出、將咪咪卡打飛出去！ 「嗚喵啊啊啊啊──！」 那傢伙居然飛走了！太遜了吧喂！ 「噫噫……！差、差一點點就死掉了……！」 站姿威風不減的歐三歐則是嚇得原地噴尿！ 不過我也沒資格嘲笑她，因為幫她擋下攻擊的某人也害我漏了一點點出來…… 「勇者桐真，好久不見啊！氣味更濃郁了呢！」 粗大的山羊角、妖魅的紫藍色肌膚、長著大尖牙的血盆大口、公然曝露的超大型顆粒肉棒……是那個兇暴無比的魅魔莎拉拉！ 「人類，退下。」 鳶尾姬！ 這我知道，以最強之盾對上最強之矛是吧！ 「來到人類世界這麼久，終於有像樣的對手啦！」 黑狼姬！ 話說妳幹嘛跟著勃起啊！ 「跟朵朵去鬼鬼那邊，這裡交給我們！」 紅蓮姬！ 雖然跟妳不熟不過謝啦！ 阿爾法隊長跟莎琪還在那邊想迎戰，我只好用奧瑟雅拍向那兩人的屁屁催她們一起後退。在桑莫軍增援部隊全滅的地方，屍鬼姬已經在召喚喪屍兵了！ 「──休想逃！」 砰磅！ 挺著巨大肉棒的莎拉拉以超高速突破鳶尾姬展開不及的防禦網，在我們身後撞出巨響！ 「守護石碑……！」 碑文姬！幹得好！可是放完招才唱名就太裝模作樣囉！ 好幾枚跟阿爾法隊長一樣大塊的石碑像封印陣般擋在莎拉拉四周，八足姬和鳶尾姬立刻用白絲綠藤予以補強，然而這個「繭」還沒織成，莎拉拉的怒吼聲便伴隨石碑的崩解而至。 「喔啦喔啦喔啦喔啦──！」 會發出這種叫聲的傢伙絕對很不妙啊……！ 眼看石碑就要被打穿，我們四人一馬急忙躲進喪屍部隊中。赤羽姬戒慎恐懼地守著空域，她應該感覺得到莎拉拉的等級和鹿肉天使一樣高。屍鬼姬則是不曉得在興奮三小，一直舞動短小的雙臂。順帶一提歐三歐滅團惹，黑狼姬不知何時秒掉她和那群雜兵。不過身為勇者的她只有被掛在好幾米高的樹枝上，像個會下黃金雨的晴天娃娃迎風搖曳。 五姬就位，神仙幹架開始，我就靠著魯蘭巴看戲吧。 伊朵好像很怕那些流著血、嗚嗚啊啊叫著的喪屍兵，小鳥依人地躲進我懷裡。這小妮子恰歸恰，害怕的時候還是挺可愛的嘛！ 話說這裡都沒有巨乳女士兵嗎……從他們剛死剛復活來推斷，應該還保有體溫和彈性才對…… 「桐、桐桐桐真！你在說什什什麼麼啊！」 請放心！我只針對巨乳！況且沒有插入動作，就不算姦屍！ 「白……白癡啊！」 屍鬼姬啊嗚啊嗚地揮了揮手，喪屍兵一個個面朝戰鬥區域緩慢倒退，我們幾個見狀也跟著保持移動。此時從後退方向揚起了一陣沙塵。如果還有敵兵的話── 「勇者──桐真──！溜嗚嗚──！溜嗚嗚嗚──！」 原來是遜砲咪咪卡。 「才不是遜砲溜……！是被偷襲的關係溜……！只要吃了勇者桐真的精液……一定可以打敗莎姊的說！」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相信一個遜砲的話，大概是咪咪卡真的很不甘心的表情打動了我……總之我把伊朵抱到魯蘭巴背上，然後脫了褲子、整張臉埋進她的大腿之間，在數十具嗚嗚叫著的屍體中央打起手槍。 「桐真，等一下啦！那麼想要的話我來幫你……」 不用惹，妳的超鹹鮑鮑就可以配三碗飯。下次兔肉先刷一遍再丟鍋如何？ 「笨、笨蛋！味道才沒有很濃啦……！」 喔？妳不知道妳的汗臭味有多重嗎？ 「那是因為沒機會洗澡……」 然後妳的鮑鮑味道還要重三倍……喔齁齁！有感覺惹有感覺惹！ 「嗚嗯……！」 其實，埋首伊朵的大腿不光是為了刺激小桐真，還有另一個重大的意義。那就是──咪咪卡！ 「喵喵！」 肉棒我已經弄硬，接下來就交給妳了！ 「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啊啊！來吧！ 「人家開動溜──！」 咕啾咕啾、咕啾咕啾！ 咪咪卡一含住小桐真旋即展開熱情的吸吮，但是因為最近剛加上的遜砲屬性，畫面模擬起來就像在吸奶嘴……！不行不行，深呼吸！願伊朵的精華與我同在！ 「桐……桐真！還是讓我來……！」 妳乖乖坐好給我吸！哈嘶哈嘶……！ 「啾噗！啾咕！啾咕！啾！滋啾！滋嚕！滋噗嚕嚕！」 模擬畫面又改變了！這回是……乳牛用的搾乳器！粗暴了點但還滿爽的……！ 「一邊聞女人私處，一邊給男……」 後面的洗衣板閉嘴！不許害我軟掉啊啊啊！ 「性癖奇特啊。」 母猩猩也沒資格嗆我喇！ 可惡！ 咪咪卡，用心吹啊！我都開始軟了！ 「嗯啾！啾！啾噗呼……！是、是的溜！嗯咕！嗯嚕！滋嚕！啾嚕！」 很好很好……旗又升滿囉！齁齁齁齁！ 如果說伊朵的舌頭和她的戰鬥方式一樣靈敏，咪咪卡就是大力出奇蹟的類型。雖然只是一個勁地猛吸，有了伊朵的精華加持就非常有感！ 後面兩個守備範圍外的無言以對也無所謂！ 超鹹淫水要流就給它流！ 此時此刻，我心只有咪咪卡的Ｑ彈小嘴和伊朵的氣味味味──！ 「喵噗……！」 射……射惹兒！ 「啾噗！啾噗！啾噗溜溜──！」 啊嘶……！ 透過這次爆射，我相信小桐真已經走出法法兒帶來的陰霾，再也不會對魅魔二字產生焦慮了！ 不過垂頭一看，咪咪卡那從漆皮內褲上方冒出頭來說嗨的小肉棒還是令我有點五味雜陳……雖然她沒說，我卻能感受到她的小肉棒正散發出渴望被我觸摸的氣息。 ──對了，這傢伙是魅魔啊！ 可惡，我才不會被誘惑！不過就是個看起來水嫩水嫩、抖起來很可愛的小肉棒……！ 「桐真……你為什麼一直盯著自己也有的東西？」 啊……！ 要不是聽見伊朵冷淡的聲音，差點就被迷惑住……魅魔這種生物真是可怕！ 「喵喵！吃飽溜吃飽溜！咪咪卡要向莎姊報仇了說！」 喔喔！從皮膚光澤度看來，咪咪卡正處於絕佳狀態！乘著這股氣勢上吧吧吧吧──！ 「喵吼吼吼──！」 咪咪卡、以電光石火之勢突進！ 「少來礙事！」 砰！ 「嗚喵啊啊啊……！」 ……媽的遜砲！ 我褲子都還沒穿好，亂入戰鬥的咪咪卡就被二度打飛，五姬封鎖陣也開始出現破綻。防禦用的石碑和牽制用的荊棘幾乎是剛生出來就被打爆，黑狼姬的攻勢變相成為牽制之用，以免等級偏低的鳶尾姬和八足姬被針對，唯有紅蓮姬的廣域魔法還算得上持續輸出。相較之下，莎拉拉雖然用了很多動作在排除干擾，只要一有機會出手，就能強迫包含八足姬或鳶尾姬在內至少雙姬變位，好幾次都差點因此突破碑文姬的防守。 從莎拉拉體力損耗不如預期這點看來，萬一真給她突破至此，單憑赤羽姬、屍鬼姬和喪屍兵肯定撐不了多久。 這種感覺就像第一次對上法法兒的情況，只是敵人更強……我方也更強！ 而且我手中還有專門拿來對付高等級敵人的魔劍，絕對不會再像上次一樣敗得那麼慘了！ ＢＯＯＯＯＯＯＫ──！ 「鏘鏘！奧瑟雅登場！」 伊朵！鬼鬼！赤羽姬！大肌肌！洗衣板！還有…… 「溜嗚嗚嗚……！咪咪卡回來溜……！」 遜砲咪咪卡也過來！全員集合！ 「才不是遜砲溜……」 事到如今，遜砲也沒關係了。畢竟對手是惡鬼般的莎拉拉，就算是遜砲也能擋下一擊。不如說吃了莎拉拉一拳還能安然無恙的咪咪卡更適合拿來當砲灰。 只要用奧瑟雅砍上一劍，莎拉拉的等級就會減少十分之一……要是不夠，就當場舉行儀式再砍她一劍！把她削弱到五姬能夠予以壓制時，她就不得不摸著鼻子乖乖投降啦！ 我宣佈「砍爆她老母大作戰」正式開始！ 第五章「Ｄ─ＤＡＹ」＃８ 只要砍中莎拉拉一劍就好。 吃下莎拉拉一記重擊就完蛋。 勝利條件與敗北條件的關鍵只有一個，那就是速度！ 「敏捷賦予！敏捷賦予！還──是敏捷賦予！」 「二者速度強化！二者速度強化！」 兩種速度ＢＵＦＦ上到滿……也就是八倍速！相當於滑鼠靈敏度開滿再開滿！先不管滑鼠是三小……我才走一步就跌個狗吃屎要怎麼打痾痾痾！ 「腦袋果然跟不上啊。試著用你的非慣用手做五指伸張與握拳動作。」 啪！ 我才剛打算敞開左掌，五指立刻就張開到快要斷掉的程度惹……！照這力道握拳肯定會弄斷指甲，搞不好還附加指骨骨折……我只不過是想當一次閃電俠啊！ 「保持賦予！莎琪！」 「是！敏捷賦予、敏捷賦予、先補個二者速度強化然後還是敏捷賦予──！」 看樣子這兩種賦予術的效果都不持久，難怪她們狂奔時總是碎碎唸個不停。 現在該輪到我動作了！沒時間慢慢適應，跟著感覺走吧！預備備！三── 咕滋！ 指甲插進肉裡面惹痾痾痾痾……！ 「果然行不通啊……算了，慣用手沒事就好。」 雖然並不是無法適應，現在卻沒那個時間讓我慢慢來，只好放棄用八倍速特攻的辦法了。 等等……既然條件是高速移動，那我找個「載具」不也一樣？ 所以說──讓伊朵變成八倍速吧！ 「呃噗……！」 伊朵不行……魯蘭巴如何！ 「啡啡啡……！」 這頭畜牲也不行……那換赤羽姬！ 「我拒絕！」 對頭目施法失敗……不然就咪咪卡！ 「喵喵！泡爾阿普──！」 啊，差點忘了她是砲灰。 屍鬼姬得指揮喪屍兵，所以載具人選只剩下大肌肌和洗衣板了嗎……無需煩惱！莎琪！跟我合為一體吧！ 「欸？這樣還需要額外放力量賦予，無法維持速度哦？」 竟然在最後關頭遇上變化球！難、難不成我又要跟那個大肌肌！ 「──不必多說，放心交給我吧！」 一天合體兩次不如殺了我…… 儘管我很想抱著以死明志的決心咬舌自盡，在那之前至少得先擺平莎拉拉才行。反正她都憑恃自身的強大隨意出擊了，當然要趁這個機會報一箭之仇！ 開始編制！ 首先是誘餌！由屍鬼姬放出多達百枚的喪屍炸彈，炸給她措手不及！ 「嗯嗚！」 誘餌發動期間，赤羽姬封鎖目標上空，奧瑟雅以近身戰牽制目標，伊朵負責補充武器！ 「知道了。」 「熱血沸騰、熱血沸騰！」 「嗯！交給我吧！」 咪咪卡就跟著我這隊移動，做好三度被打飛的心理準備吧！ 「沒問題溜！」 五姬自己會看著辦，多餘的指示反而會礙事，就不必請她們特地配合我們的行動了。 很好！那麼就出發吧啊啊啊──！ 「尼可……拉斯……凱吉……前進！」 「痾嗚痾喔喔！嗚痾痾痾──！」 屍鬼姬一聲令下，喪屍兵旋即像跑百米般朝激戰地點拔腿狂奔，赤羽姬和騎著魯蘭巴的伊朵及奧瑟雅也相繼出動。剩餘各員皆混進喪屍部隊中，一路向著地形絕讚變化中的交戰地點挺進。 前方是瀕臨崩潰的五姬封鎖陣，一挑五的莎拉拉仍然游刃有餘地發出沒品的笑聲。 「咿嘻哈哈哈哈！就這點程度嗎！就這點程度嗎啊啊啊──！」 能夠立即造成足部傷害以達牽制作用的荊棘之海，僅僅對那雙紫藍色長腿造成極淺的皮肉傷，馬上就被無視這點疼痛的獵物掙脫。 比人還大的石碑構築到一半，即使旁邊存在著碑文姬顧及不到的漏洞，兇猛的獵物依舊只針對形成中的牢獄本身進行破壞。 這頭猛獸早就已經可以繞過來襲擊我們……她卻想一鼓作氣把眼前的對手徹底擊敗！ 「白醬蝦仁☆義大利麵！」 無論是伴隨高黏性白絲而至的吸血寄生蟲。 「復仇的眼淚啊！那即是火！」 業火與狼爪交替展開的連續攻勢。 「制裁文字?石之槍！」 從石碑變化而成的巨大長槍陣。 「快點入睡啊啊啊！」 銀光閃爍的催眠粉。 ──儘管所有的直接攻擊看似「有效」，傷害累積卻沒有反映出來。換句話說，她根本就沒扣多少血！ 「文文讓開……！」 「喔……！」 領頭三屍──尼可拉斯凱吉即將衝抵終點，正好碑文姬那沒路用的石之槍全都擊碎了，她退到旁邊去繼續構築石碑。莎拉拉不以為意地揍向撲跳上去的喪屍兵，此時尼可拉斯凱吉慷慨就義！ 「喔痾喔痾！」 「嗚痾痾！」 「痾嗚痾、痾痾！」 砰砰砰──！ 面對五姬傷害都打不太出來的莎拉拉，區區屍爆當然沒什麼威脅……不過！三連屍爆打不痛，妳有試過三十連嗎！ 「痾痾痾痾！」 「喔痾痾！喔痾痾！」 「痾咕嘎嘎嘎嘎！」 面對接二連三衝上去的喪屍兵，殺紅了眼的莎拉拉果然選擇正面硬扛。畢竟對她來說這根本是飛蛾撲火，即便百發自爆全數吃下，或許還不及五姬造成的少許傷害吧！ 就在這時，赤羽姬加入五姬陣列，奧瑟雅也踏著喪屍兵的腦袋殺向莎拉拉！ 「喔，剛才沒妳這號人物吧？」 「我可是王牌哦！」 興奮狀態的奧瑟雅碰上莎拉拉那銅牆鐵壁級的肉體防禦力，導致伊朵每幾秒就得朝血花四濺的戰場扔劍。有時扔出去的長劍被屍爆吹飛，來自六姬的援護攻擊便替奧瑟雅爭取時間，她們之間的配合簡直就像老戰友似的天衣無縫。 很快的，擠在我們前方的兵牆瓦解了，戰場也變成無時無刻血肉橫飛的悽慘地獄。四肢著地的咪咪卡擺好起跑姿勢，我則學超人帥氣地伸長右臂……並給阿爾法隊長夾抱於右腋。 如果說這個體味有夠重的大肌肌是台攻城車，那麼我就是還沒裝上槌子的機關，那把握著長劍幹架中的魔劍正是槌子。只等攻城車與槌子進入同一軌道──就是現在！咪咪卡！ 「喵喵喵喵！打飛莎姊哦哦哦哦──！」 咪咪卡、化身粉紅閃電直擊目標！ 「滾！」 磅！ 「嗚噗哦哦哦……！」 粉紅遜砲一如預料地被打飛，當她整個人飛離軌道的剎那，八倍速狀態的阿爾法隊長就抱著我從喪屍兵中猛衝出去！在我們起步的同時，奧瑟雅也砰地一聲變回原樣，阿爾法隊長精準地把我送到魔劍面前──攻城槌組裝完畢！然後安安林北勇者喇啊啊啊啊！ 「勇者桐──」 嚓！ 威壓感十足的強壯肉體從眼前一閃而過，接著出現的是本應在莎拉拉身後努力噴絲的八足姬，以及雖然還握著魔劍、卻完全麻痺的右手。 奧瑟雅的劍身沾上了色彩鮮豔的紫色體液。 回頭一看，莎拉拉的右腰處確實被我砍出一道淺淺的傷口……！ 「喔喔……！喔喔喔喔喔……！」 腰際挨了一劍的莎拉拉在短暫的驚愕後解除戰鬥態勢、渾身顫抖著迸出怒號！就算是毫無防備的姿態，屍爆攻擊依然對她起不了多少作用！ 「居然給老娘耍花樣……！勇者桐真啊啊啊啊啊啊……！」 哇幹！要來了！護、護駕啊……！ 「荊棘護甲！」 啪嚓啪嚓啪嚓！ 從我們之間冒出的大量荊棘直接被破壞，完全沒有起到阻擋效果……！ 「即席石碑！」 轟隆隆──砰啪！ 距離最遠的碑文姬直接在我們前方召喚出速成石碑，本來完整的石碑就擋不住莎拉拉了，速成版更是一撞就碎啊……！ 「──我來啦！」 在暴走狀態的莎拉拉面前、宛如救世主般及時登場的是黑狼姬！雖然這傢伙也是個公然露屌的變態，可是現在就算是變態也沒關係！ 因為魔劍造成的傷而陷入暴走的莎拉拉，看到有人亂入簡直是怒不可遏地邊揍邊罵： 「妳這條敗犬還敢擋路！老娘現在就宰了妳啊啊啊啊！」 「哈！嘴上這麼說，拳頭反而變弱了嘛！阿蓮、小紅！不用客氣，儘管攻擊！」 黑狼姬話聲未落，赤羽姬跟紅蓮姬就像早已猜知她會這麼說，立刻展開行動。一邊是從天而降的火焰風暴，一邊是將纏鬥中的兩人連同四周樹木捲入火海中的廣域魔法，毛皮燃燒起來的黑狼姬卻是越戰越亢奮，氣勢幾乎要蓋過怒氣沖沖的莎拉拉了！ 雖然八足姬趁這個機會在我們前方佈下滿滿的白絲陷阱，依照先前的打鬥看來應該是沒屁用，於是阿爾法隊長重新給自己上滿敏捷賦予，抱著左掌滴血、右臂全麻的我潛入森林中，繞了一大圈回到對面去。莎拉拉那傢伙也不曉得是氣昏了頭還是真的心有餘而力不足，她並沒有甩開黑狼姬跑來追我們。 等到我們進入碑文姬的守護範圍內，佈陣在外的八足姬和鳶尾姬重新加入戰局，阿爾法隊長與莎琪亦火力全開，喪屍兵也再度化為追蹤炸彈。闖入燃燒領域中的喪屍兵一爆炸，浴火肉塊迸射四方，火災現場頓時成了超大烤肉派對。 正當我考慮是否該射一發到奧瑟雅身上撸一撸，戰況已經開始傾斜。 「一個接一個煩死啦啊啊啊啊──！」 既無法打退黑狼姬、又被多重魔法及屍爆炸得稀哩嘩啦，即使強如莎拉拉也得拜倒在降等的威力下。然而她的體力衰減得仍不夠快。要是這傢伙再堅持下去，我就不得不尻槍了啊！ 「桐真，鬼鬼她……」 幹嘛？她變回巨乳了？ 「不是啦！你看腳下！」 我們腳邊不知何時被畫了魔法陣，繪製者為屍鬼姬，顏料則是遲來地飄出屍臭味的肉泥。先不管魔法陣了，挖自己胸前的肉泥塗塗抹抹也太悲哀了吧……！這已經不是貧乳而是負乳了啊……！ 尺寸差不多可容納三人的魔法陣落成，只見讓伊朵榮登相對巨乳的屍鬼姬擠到我們身邊，兩腿一張、雙臂撐天，開始啊嗚啊嗚地吟唱咒文！一直以來只用過召喚術和屍爆的屍鬼姬終於要展現新的頭目技了嗎！ 「鮮血……獻祭……！」 ……三小？ 「啊咧？桐真你的鼻血……」 妳還不是嘴角有血…… 啊幹……鼻孔好熱！耳朵也好燙！整個嘴巴都充滿血味！明明就沒有傷口，卻莫名其妙地流出血痾痾痾痾……！ 「鬼鬼……！快停下來啊……！」 媽的！繼五孔之後，這回連眼睛都開始發熱！施法中的屍鬼姬根本沒聽進我們的呼喊聲，她體內的肉泥正從七孔咕嚕咕嚕地流出，我看再待下去連我們也會變成那副駭人的模樣！ 「桐真……！」 伊朵眼眶轉紅的瞬間，我想都沒想就將她推了出去──當匯聚於眼眶下緣的血水流出時，我的眼睛又熱又痠，但是跌落在地的伊朵停止流血了。呼，真是好險！ 「桐真，你快出來啊！」 雖然我也想這麼做……但我拒絕！ 「為什麼啊！你現在的樣子很嚇人耶！」 聽好囉？像屍鬼姬這樣的死靈法師，應該是存在著消耗自身生命來施法的技能系統！ 「可是你又不是鬼鬼！」 呃……可能人多比較好收集足夠的生命…… 「那我也來！」 ＮＯ！本魔法陣不歡迎未達乳搖標準之小奶！ 妳就認分點守好我們，不然施法中斷就唯妳的屁屁是問！ 「嗚……！」 其實要真碰上莎拉拉，憑伊朵也防不住吧……不過比起站在屍鬼姬旁邊一直扣血，我還寧可她待在外頭。因為啊……我已經開始覺得頭暈目眩了……這情況不太妙啊……女孩子說的血崩就是這種感覺嗎…… 除了伊朵之外、算得上安慰的，就屬越來越有精神的六姬封鎖陣。我想，這招大概就是扣我跟屍鬼姬的血來個團補吧…… 話說回來…… 流血的好像只有我啊…… 雖然不會痛，卻能清楚感覺到體溫逐漸流失…… 看不到了，也聽不見了…… 要是繼續待下去的話…… 會死翹翹嗎…… 嗯……？ 身體開始回暖，頭暈症狀也減輕了……？ 一度斷開的感官重新連接起來，頸部以上各個部位的熱度及濕潤度都開始消退。啊啊！原來如此！已經大功告成── 「哇啊啊……！鬼鬼變成泥巴堆了啊啊……！」 ──靠！居然是施術者先掛掉！ 「喵喵！咪咪卡回來溜……嗚喵啊啊！小繃帶死掉了！」 吵死了！妳們兩個都過來幫忙！把她的肉塞回繃帶裡就可以復活了吧！ 「可是……你還記得鬼鬼的具體身材嗎？」 那種事情無所謂啦！總之先捏成一條肉腸，再來慢慢修改！啊別忘了胸部捏大沱一點！ 「那那、那那！小繃帶的小雞雞要多大比較好？」 「不需要那種東西！全部移植到奶子去！」 「遵命溜！」 當臭到鼻子都快麻痺的肉泥被我們重新塑成肉腸與兩顆胸部的形狀，不知為何變得好猥褻啊……！而且不管是兩顆球球還是那根棒子都在興奮似地蠕動！ 「感覺……有點討厭呢……」 「喵喵！是小雞雞溜！」 ……這裡交給妳們，我去旁邊擦臉觀戰兼轉換心情。 「啊，我陪你去！咪咪卡，鬼鬼就拜託妳哦！」 「嗯喵！」 雖然弄了個亂七八糟的鮮血獻祭，幸好這效果已充分反映在拉鋸戰中。莎拉拉的體力明顯持續下滑，她的超大肉棒都半軟不硬了，行動模式也從主動進攻轉變成消極防守。相較之下，我方六姬與兩名魔法師則是個個活力充沛，就算喪屍兵全部爆光光，僅憑眾人之力已經能壓制住莎拉拉了。 屍鬼姬……看到了吧！妳的犧牲沒有白費啊！ 「不不，鬼鬼還很有精神地在後面蠕動。」 我絕不承認那根小雞雞是屍鬼姬！ 奧瑟雅的ＣＤ時間也結束了，就在這裡給莎拉拉補上臨門一腳吧！ ＢＯＯＫ！ 「登愣愣──奧瑟雅在此！」 伊朵！ 「嗯！奧瑟雅小姐，請用這把劍！」 「謝謝──哎？不是要執行儀式嗎？」 先把敵人幹掉才能安心地嘿嘿嘿啊！別擔心，我已經明白該怎麼ＦＵＣＫ妳了！ 「哎呀，當著伊朵小姐的面……」 「什麼啊？儀式到底是怎樣？不能讓我知道嗎？那個法克又是什麼意思？」 妳問句太多了！先去準備補給，晚點再告訴妳！ 「嗚，知道了啦！一定要說喔！」 奧瑟雅也快上吧！事成之後再來嚼耳朵！ 「也別忘了重?要?的?儀?式哦！」 安啦！神秘小藥丸都準備好惹！嗚嘿嘿嘿！ 「嗯呵呵呵！」 「……你們真的超級可疑！」 奧瑟雅的亂入成了壓垮莎拉拉的最後一根稻草。前有毛皮瘋狂燃燒中的黑狼姬，後有禮服起火仍然笑呵呵的奧瑟雅，外側又有七人不斷以強力魔法絆住或砸向她，總算是讓降級後的莎拉拉萌生退意了！ 「給我讓開啊啊啊！」 莎拉拉放棄抵抗來自奧瑟雅的壓力，全力猛攻黑狼姬。她的顆粒肉棒整個縮到底，表示已經無心再戰了吧……不過還是比我大…… 「喔喔……！」 儘管黑狼姬越戰越勇，面對比自己等級更高的負傷猛獸，還是無法達到完全牽制。莎拉拉成功打出一條退路，馬上就夾著老二逃跑！ 「下次……！下次絕對會殺了妳們……！」 噗噗！標準的敗犬台詞！虧妳還是桑莫軍的王牌！ 放走莎拉拉固然可惜，但是我方只有少數幾人趕得上她，與其冒險追趕，不如好好休息一頓、繼續原本的任務。 所謂的休息就是一人一粒神秘小藥丸，吞藥會自爆的屍鬼姬除外。 也就是說── 「阿花花！阿花花！哈嗚──！」 「絲絲……！想、想交配……！」 ──除了很有自知之明跑去蹲點的阿爾法隊長以外，六姬一板大混戰接著展開。 這種華麗的場面對於不是性無能的男人來說太殘酷惹……！明明就有那麼多巨乳妹子……！難道在這個世界異性戀才是少數族群嗎……！ 「喵喵！用咪咪卡的夢幻身材來治癒勇者桐真吧！」 公的給我閉嘴！ 「桐真……你要的話……」 大白天吃晚餐像話嗎！ 『嗡嗡！嗡嗡！』 對了，還有奧瑟雅──可是她變回魔劍後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再登場啊！ 不行惹…… 明明剛打贏最恐怖的莎拉拉，卻更絕望惹…… 被強烈的百合氣場拒之在外的我，只好跟伊朵和咪咪卡繼續打造屍鬼姬２?０版。拜那群性慾旺盛的禽獸所賜，我們有充足的時間將屍鬼姬恢復原樣，只是完成後的身高比原先矮了一截，貧瘠的胸口則變成波濤洶湧的繃帶奶！話雖如此，因為裡頭不是脂肪、又瀰漫著屍臭，根本就不能蹭下去…… 等到折磨人心的浪叫聲告一段落，我們把高掛在樹上的歐三歐放了下來，阿爾法隊長正準備掰斷她的手腳，帥氣如我立刻伸手制止。 事到如今，我們的情報都會透過莎拉拉或可能已經復活的屁孩勇者傳回敵國首都，也就沒有封鎖消息的必要了。 更何況，歐三歐畢竟是個女人……看到她那副狼狽的模樣，就讓我想起當初的合貝小公主。 對了，折磨小公主的兇手就在我旁邊嘛。 「喵喵？」 總之先巴頭。 「好痛……！」 桑莫軍五個勇者當中，我已經遇見了四個。相較於開局就被關起來的嘉明、寧可脫離桑莫陣營的合貝小公主，雙曾存牛漏和歐三歐應該是屬於職場順利的類型吧。不曉得她是否肯為這段旅途奉上一些軍事機密、替大家解解膩呢？ 「我說……！我說……！拜託快放我下去……！我有懼高症啊啊啊啊……！」 跟赤羽姬一起飛高高的歐三歐很快就答應了。我對準備用寄生蟲刑求的八足姬揮了揮手，她相當沮喪地把蟲蟲塞回屁屁內。 前往維蕾的路上，被藤蔓捆綁於八足姬大屁屁上的歐三歐一邊忍耐著肥蟲蹭臉、一邊以顫抖的聲音告訴我們她所知道的事情。 雖然嘰哩呱啦講了一大堆，多半是些沒意義的見聞，有不少是早就從合貝小公主口中聽過的。不過她也提供了一則相當有用的情報：包含她在內的三名勇者皆奉命協助治安維持部隊，其中一人被分配在波波蘭。 那就是合貝小公主。 他們這些派往敵境的勇者沒有軍隊指揮權，主要工作是以勇者的觀點幫助指揮官有效鎮壓地方勢力。若是碰上治安維持部隊難以處理的狀況，桑莫國王就會將直屬從魔送往他們身邊來解決問題。 所以雙曾存牛漏才帶著咪咪卡，歐三歐身邊則有莎拉拉跟著。 照這規則看來，我們只要在波波蘭找出合貝小公主，就可以利用這點伏擊援軍！確實地削弱桑莫本國的戰力，之後只要等大姊跟上，就能來個長驅直入啦！ ──想歸想，實際上絕對不會這麼順利吧。 正如同桑莫軍在即將征服瑪吉克王國的最後關頭被我們打亂步調，打算攻入敵國境內的我們想必也會遭逢更強大的變因。 為了將戰勝可能性最大化，勢必得拔光敵人所有可用的棋子。 就跟對方的做法一樣。 不管是為了打贏戰爭，還是為了保護伊朵…… 「喔，看到半人馬部隊了！是威瑪大姊！」 「呀呼──！」 ……我不得不變得殘酷啊。 第五章「Ｄ─ＤＡＹ」＃９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第五章「Ｄ─ＤＡＹ」＃１０ 瑪吉克王國，王都莫斯科。 王都決戰勝利後的首個深夜，大街小巷響起了不同以往的叫嚷聲，發出聲音的仍是帶有桑莫口音的侵略者，不同的地方在於這些叫聲不再帶有勝利的自豪與喜悅，而是夾雜淫息的悲鳴。 瑪吉克正規軍瓦解的現在，俘虜暫且由各個武裝集團自行管理。儘管軍方頒布不得擅殺及虐待俘虜的規定，對桑莫軍恨之入骨的多數集團皆不予理會，私刑之夜於焉展開。 深夜二時。 留著一頭醒目的金色大捲髮、帶領部下投降的貴族軍官賈桂琳，在歷經十二個小時的輪姦與被迫觀看部屬處刑的狀態下崩潰了。當她最為信賴、同時也處於曖昧關係的副官艾蜜莉被絞殺於面前，她的末日也跟著降臨。 「呃……！呃呃……！呃啊……！」 只是，十二小時下來滴水未進、持續給複數男女做為發洩用的肉便器，早已剝奪賈桂琳的最後一點力氣。瀰漫著精液腥臭味的乾黏喉嚨發不出正常的聲音，為防毆打而反射性地套弄著兩根肉棒的雙掌也虛弱得使不上力，趴在一個又一個的男人身上、淫穴與屁眼都被肉棒插到鬆弛仍不得休息的這副身體，連維持趴姿都極度勉強。就算求生慾隨著艾蜜莉的死而消逝，她也無法如願死去。 「呃噗……！嗯咕、咕、咕噗、咕啵！」 不曉得吞了多少根噁心的肉棒，不曉得被迫飲下多少發濃臭的精液，即使在暴力的口交中弄到下顎脫臼，這張不擅於應付男性的小嘴依然被當成上等自慰套使用著。但是，充其量也就比獸皮製成的簡陋道具好上那麼一點。 「嗚咕！嗚咕噗！噗呃……！咳、咳呃……！」 乾燥的喉嚨用力一咳就引起令腦袋發暈的嘔吐感，這難受的感覺結合來自胸口與下體的疼痛，幾乎每次都讓她痛暈過去。然而意識斷線不過短短數秒，馬上又會給粗暴的掌嘴打醒過來。 「呃啊……」 滴著鼻血的賈桂琳呆滯地望著從嘴裡掉出來的、沾有鮮血與精液的牙齒，身體無意識地伴隨上下兩名男性的侵犯晃動著，含著黏稠血漿的嘴巴接著吞入下一根肉棒。 『妳是貴族吧？貴族不是很淫亂嗎？讓大家看看妳都學了哪些淫亂的技巧啊！』 ──那樣的事情，根本沒學過。 『看看那條叫艾蜜莉的狗啊，人家做得多努力！別像個死魚嘛！』 ──淪落到這種地步，還需要同樣沒經驗的艾蜜莉來保護。 『表現好的話就特別放過妳們哦？怎麼樣！燃起鬥志了吧！』 ──明知敵人給予的是虛假的希望，仍然傻呼呼地咬上餌。 盲目努力了好幾個小時的結果就是……在最喜歡的艾蜜莉被玩膩殺害後，這副破爛的身體仍然病態地迎合著一個又一個的侵犯者。 脫臼的嘴巴沒辦法閉起，鬆弛的肉穴和肛門無法拒絕野蠻的入侵，殘破不堪的靈魂也找不到自我毀滅的方法。 這種讓人求死不得的踐踏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呢？ ──誰都好，快點結束掉這一切吧…… 「又昏過去啦……好！讓你們看看我的絕招！喝啊！」 噗滋！ 男人一拳揍進賈桂琳那滴著精水的屁眼、打通括約肌並深入直腸的瞬間，預期外的痛楚將意識尚未完全沉入黑暗中的她給拉回現實，腦袋一清醒就被肛門擴張帶來的疼痛感緊緊束縛住。 「啊嘎……！呃……！呃呃……！」 被激痛弄得五官緊皺、瞪出了大小眼的賈桂琳發出破碎的呻吟，身體隨著支配肛門的手臂轉動而猛顫，混合精液與腸汁的乳白色漿液不停從擴張到極限的屁眼邊緣流出。自從副官艾蜜莉的絞殺秀後沉寂多時的現場，再度激起歡呼。 「啊哈哈哈！這個表情讚喔！」 ──開什麼玩笑！ 「攪沒幾下就高潮啦？妳還真喜歡插屁眼啊！」 ──開什麼玩笑！ 「人類的老二已經不能滿足妳了吧！誰快去牽一匹馬來啊！」 ──開什麼玩笑！ 「啡啡啡啡！」 ──開什麼……玩笑…… 每當賈桂琳以為自己受到的凌辱已瀕臨極限，這群以她為樂的人們總是會想出新點子。先是兩穴貫通，再來三穴輪姦，接著虐殺部屬，最後是艾蜜莉的死……到了這個地步，沒能死成的她又得面臨獸姦的恐怖與屈辱。 如果光是這樣也就算了，偏偏…… 「馬兒大人……！馬兒大人請走慢點……！琳賽我跟不上……噫、噫咕！」 在那匹散發出濃厚獸息的黑馬後方，出現了和賈桂琳有過數面之緣的貴族軍官琳賽。掛著鼻鉤、套著項圈，頭髮被燒去大半的琳賽趴走於黑馬身後，那雙燃燒著強烈求生慾的雙眼緊盯前方濕答答的黑睪丸，火光映出了滿佈於黑馬陰囊上的唾液光澤。當她好不容易遵從主人的指示追上黑馬、給予濕臭的黑睪丸深情一吻，金屬頸鍊立刻將她紅通通的脖子扯個死緊，勒到她快昏過去才放開。爬行到雙掌磨破皮、雙膝流著血的琳賽又得咬緊牙關，擺出讓旁人滿意的發情樣子急忙追逐黑馬。 這幅異景對於完全放棄希望的賈桂琳來說，是遠比昂揚著的巨大獸莖要更令她害怕的東西。她能從琳賽的神態與動作中感受到為求生存不擇手段的激情，但是她也知道這麼做是徒勞無功的。 ──不，必須得是徒勞無功才行。否則努力過後再度被打回深淵的自己又算什麼？ 「噫……噫嘻嘻！琳賽我追到了……！馬兒大人的高貴睪丸……嘶嘶、嘶嘶嘶嘶！味道好重……！好迷人……！」 賈桂琳呆愣地看著抱緊馬腿、將臉埋入又黑又大的陰囊中不停深嗅的琳賽，肛門忽然一鬆──翻攪著直腸的粗臂整條抽出，不堪負荷的腸子都被扯了出來，腸花盛開之際，她那美麗的金色雙眸隨之彈起。 「咯呃……！呃欸欸……！」 腸子脫垂在外的恐怖感席捲而至，然而生理上的破壞遠不及琳賽帶來的衝擊，賈桂琳從短暫的失神恢復過來後，最先注意的反而是琳賽的痴態。 「嘶嚕！嘶嚕！嘶、嘶嘶……嗯呵！氣味好棒，琳賽我好喜歡！吶、吶！主人也快來插琳賽的穴穴嘛！快嘛、快嘛！」 對著馬睪丸又舔又聞的琳賽晃起了被打得皮開肉綻的翹臀、哀求牽著她的主人，長了圈金色陰毛的濕潤肉穴不停滴下濃稠的淫水。 如果主人一直沒有動作，就代表自己努力得不夠──深知這項遊戲規則的琳賽於是用左手拱起黑馬的陰囊，動作誇張地垂下頭去嘶嘶地猛吸。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齁……齁哦哦哦！」 吸入混雜著獸臭與精腥味的濃厚氣息、滿臉通紅地迸出低俗的淫吼，總算是順利博取主人的歡心。淫肉再次被肉棒填滿的瞬間，渾身輕顫的琳賽相信自己又過了一關。縱然不曉得還得滿足多少位主人，只要最後能活著回去，要她做什麼都無所謂。 「琳賽的小穴咕滋咕滋地被搗得亂七八糟了……！主人的雞雞好粗……！好厲害啊……！」 不管是男人愛聽的淫語。 「嘶、嘶嘶嘶、嘶嘶……嗯齁！琳賽我最愛的蛋蛋臭味灌進來了……！灌進來了啊啊……！喜歡……！噫嘻……！最喜歡了……！」 還是變態的戀獸癖演出。 「齁哦……！齁哦……！咕、咕齁……！還要……！再多踐踏琳賽一點……！再多虐待琳賽一點……！」 唯有將貴族的自尊與女人的價值悉數踩碎，方能從施虐者手中搾取一絲憐憫──這就是琳賽帶給賈桂琳的生存之道。 但是，這些對賈桂琳而言只是破壞掉過往回憶的恐怖景象。 那位優雅、高貴但自我中心到煩人的琳賽大小姐，竟然成了一條賣笑還不知會被宰掉的狗。這畫面的衝擊力絲毫不遜於艾蜜莉死前那張五官扭曲的猙獰表情。 至此，賈桂琳真真正正地崩潰了。 當巨大獸具頂著她那滴著精水的腸花、逐漸深入體內，賈桂琳已發不出任何聲音。形狀粗暴的陽具破壞了備受蹂躪的腸壁、插進腹腔內所引發的劇痛，在孤身一人的無聲世界中敲出了一道道裂痕，終於使她受盡折磨的身心得到了最後的解放。 噗滋！噗啾！噗滋！噗啾！ 黑馬陽具的抽插將她的肚皮大肆撐起，猶如倒數計時般奏響著規律的姦淫聲。 就在賈桂琳一動也不動地死去之後，琳賽的人生也被宣告終結。 「請等一下……！琳賽我還沒服侍完各位主人啊……！啊咕……！咕……！咕嗚……！」 深鎖於頸圈上方的雙掌完全阻斷琳賽的呼吸，和表演性質的頸鍊勒脖不同，這次是真正要她的命──認知到這點的琳賽開始瘋狂掙扎。她拼命拍打鎖死於喉的雙掌，垂軟的粉紅乳頭迅速脹挺，含著肉棒的陰道死命收縮，肛門則是噗嘶地噴出帶有精沫的臭屁、並在眾人面前拉出一條傷痕累累的肥大腸花。即便如此，還是改變不了將死的事實。 「不……要……！咯……！咯嘻……！嘻……欸……欸欸……」 嘴角溢出白沫的琳賽最終還是垂下了頭與雙臂，唯獨夾著陽具的淫肉尚且縮緊著，直到親手掐死她的主人在這團濕臭的肉壺內射精為止。 即使女主角們一動也不動了，以復仇為名的褻瀆劇仍未停歇。 夜晚還很漫長。 § 我和伊朵在迷宮冒險時遇見了販賣童貞保護裝置的保險套商人，有分二十元的綠色款（單次使用）和六十元的金色款（可重覆使用），因為我們身上只有兩塊錢，所以伊朵揍了商人，我幹走金色套套。 『哇嗚！只要戴上這個神奇的套套，小桐真就會變得超──厲害！』 伊朵突然說起奇怪的推銷台詞，我也莫名其妙地一手扠腰、一手高舉金色套套，好像是因為獲得道具的關係吧……總之先脫下打倒鳶尾姬拿到的白色泰格褲，然後戴上套套！ 乒乒乒──乒乓！ 小桐真馬上活力滿滿地翹起！ 『桐真大人！超帥！』 呵！ 盡情拜倒在我的黃金老二之下吧！ 『心動心動！興奮興奮！』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 ＦＵＣＫ ＴＩＭＥ！ 『法克泰姆──！』 伊朵脫光光後自己扳開了大腿，大方露出瀰漫著鹹味的小蜜穴！以前總是看得到吃不到，有了這個金色套套我就可以堂堂正正進攻啦！ 前進突刺！殺！ 『啊嗯──！』 喔齁齁！黃金老二順利滑入中！不過怎麼沒什麼感覺…… 是因為我還沒做過這檔事，所以模擬不全嗎…… 這麼說來，我是在做夢啊──意識到這點的同時，紅著臉喘息的伊朵馬上變成一團馬賽克，視野迅速穿越馬賽克後旋即墜入無盡白霧中。 「快數質數……！」 然後我就醒了。 不知為啥醒來第一句話是數質數，大概做了跟質數還是宗教有關的惡夢吧…… 闊別多日的天花板給人一股慵懶的安心感，然而這安心感才維持短短幾秒鐘，就給近距離傳來的敲門聲震得支離破碎。 「勇者桐真！快──起──床──！」 洗衣板喔？天又還沒亮…… 「隊長大人說二十分鐘後出發！趕快起床洗臉吃點東西！」 難得有遮風避雨的地方，多睡一下不會死啦…… 「你不打算救援友軍了嗎？」 ……喔對！鈴蘭姊的大ㄋㄟㄋㄟ！我馬上就來！ 「我話帶到囉！伊朵小姐和咪咪卡小姐就麻煩你一起帶下來哦！」 莎琪說完就噠噠噠地離開了。我聽著她略快的腳步聲往樓下移動，隨後也起身來一發通體舒暢的懶腰。呼！總覺得有點冷啊！我怎麼會沒蓋被子？不，應該是說我怎麼倒在門口呼呼大睡？記得昨晚回房後我確實有爬上床啊，也有趁伊朵熟睡時做了點充滿男子氣慨的事情，她的小奶應該還殘留氣味才是…… 總而言之，先來調查看看吧。 「嗯嘛……屁……屁屁不行……」 嘶、嘶嘶。 睡出個鳳凰展翅的伊朵身上確實有小桐真的口水味，所以到這邊為止記憶無誤。再來我好像是……啊，對，因為咪咪卡那傢伙一直用沾滿麵包屑的嘴巴吵著說我沒給她吃晚餐，睏到不行的我索性用軟趴趴的小桐真掌她嘴，然後舒舒服服地睡覺去了。仔細想想，把老二交給有可能會咬破你蛋蛋的魅魔簡直是自殺行為，幸好我還能活著見到伊朵北七的睡姿。 「嗚喵嗚喵……打倒莎姊溜……嗚嘻嘻……」 這傢伙的嘴巴……扳開來除了小尖牙外找不出任何證據，因為全都吞光光了。假設我昨晚是舒服地躺平在床上，像貓一樣蜷縮入睡的咪咪卡就剛好在能夠幫我吹一整晚的位置，所以這邊應該也可以視為無誤。 好吧，最後就是在離床好幾步遠的地板上獨享枕頭和棉被的魔劍…… 我實在不想懷疑擁有雪白巨乳和粉紅奶頭的奧瑟雅，可是現況怎麼看都是可以自己變身的她最可疑……！況且我昨天說好要ＦＵＣＫ她卻爽約，再加上睡前一發給了伊朵、又不知道咪咪卡吸走多少發，默默在一旁等待的奧瑟雅會爆怒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動機……超充足！ 「ＢＯＯＫ！」 奧瑟雅大人！ 「嗯哼。」 我的劍全身赤裸只披著一件棉被，坐在椅子上翹起腿、晃著塗有黑色指甲油的白皙腳掌，樣子很誘人但隱約感覺得到殺氣……！ 「主人，您明白嗎？如果我們不進行儀式，下次遭遇強敵就會面臨苦戰。就像上一位對手可以輕鬆鎮壓主人的隊伍，若不是有本奧瑟雅狄利亞卿，事情將會一發不可收拾。我說得對嗎？」 這番話完全沒問題，可是真正的動怒原因應該不是這個吧……不管怎樣先迎合再說！ ──是的！奧瑟雅卿是對的！ 「謝謝主人。那麼，請主人跪下來親吻我的腳趾。」 結果還是在生氣嘛…… 其實親美女的腳也算是種獎勵吧？我是不會特地去親伊朵的髒腳丫啦，不過她叫我親的話還是會乖乖親下去。連那種髒腳丫都敢親了，奧瑟雅這乾淨又美麗的腳當然沒問題！ 於是我半跪── 「請主人雙腿都跪下來哦。」 於是我全跪── 「請主人身體伏地哦。」 於是我五體投地……嗚嗚嗚……以這種超卑微的跪姿迎接奧瑟雅美麗的右腳，在漆成黑色的腳趾甲湊上來時奉獻全心全意的一吻！ 「主人。」 是！奧瑟雅卿請說！ 「待會，三發……」 ＳＩＲ！ＹＥＳ ＳＩＲ！ 「我很期待哦。」 砰！ 前一刻還貼在我唇前的腳趾一瞬間化為雲煙，奧瑟雅變回魔劍了。但是現在還不能鬆懈！我馬上脫了褲子，將包住魔劍的棉被攤開，對著銀白色的劍身猛烈地尻了起來！ 瞧那銳利的劍鋒！骨感的劍脊！修長的護手！精緻的握柄！為奧瑟雅卿獻上我衷心的尻尻！ 『嗡嗡！』 喔喔！奧瑟雅也有回應了！妳就仔細盯著我的大傢伙吧！元氣滿滿的第一發就要來囉──！ 咕滋咕滋咕滋咕滋──啊嘶！ 『……！』 喔齁齁！才第一發就舒服到顫抖了嗎！還有很多很多精液等著澆上妳淫亂的身……劍身喔！ 沒有伊朵和咪咪卡的幫助，要在單人活動中立刻消除ＣＤ時間只有一個辦法──神秘小藥丸！ 吞下恢復藥丸後，小桐真很快就跟著發熱的身體重振雄風，敏感度也上來啦！乘著這股氣勢給它尻下去！ 『嗡嗡！』 別急、別急，我才剛開始尻第二發呢！妳就先看看這顆亮晶晶又可愛愛的龜頭止渴吧！ 硬度ＯＫ、感度ＯＫ，但是蛋蛋沒準備好射出來就只是稀稀的東西。我答應奧瑟雅要給她三發，就會給三發！絕不會用不優質的灌水精液敷衍了事！ 『嗡嗡！』 嗚嘿嘿！感動了嗎？感動了齁！有沒有一顆心砰砰跳啊！ 『嗡嗡！』 我就說吧！放心交給我，妳只要躺著準備迎接林北的噴射白光就好惹！ 喔喔……感覺來了！ 彈藥充填完畢！ 瞄準！ 咕滋咕滋咕啾咕滋──發射！ 『……！』 第一發是射在劍身中段的劍脊上，第二發則是灑滿整個護手，接下來就對準兩者之間吧。 好！ 精神統一！ 鈴蘭姊的巨乳鈴蘭姊的巨乳鈴蘭姊的……不對，現在不是想鈴蘭姊的時候……重來！奧瑟雅卿偉大的咪咪奧瑟雅卿偉大的咪咪奧瑟雅卿偉大的咪咪！喔喔！偉大的咪咪啊！請賜予您謙卑的僕人?小桐真力量吧！ 『嗡嗡！』 請讓它再度站起來吧！ 『嗡嗡！』 喔！有反應了！再加把勁啊！ 『嗡嗡！』 在奧瑟雅的信心加持之下，受到雪白巨乳鼓舞的小桐真成功站起來啦──！ 為了保持精液的質與量，此時絕對不能貿然行事。必須保持規律的手淫和持續妄想，才能確保肉棒硬度及整體興奮度，並在淫水開始流出時逐步提升刺激強度……也就是現在！ 爬樓梯開始！ 咕滋、咕滋、咕滋、咕滋──十層！ 咕滋咕滋、滋啾滋嚕──二十層！ 咕滋咕啾咕滋噗滋──啊啊……射惹兒！ 『……！』 呼！雖然不像前兩發勁頭那麼猛，總算是把合格的精液擠牙膏般鋪到劍身上了！接下來是快樂的擦澡時間！直接用手撸會噴血……所以就用棉被撸給她爽！ 『……！！』 喔齁齁！爽到驚嘆號都變兩倍惹！ 『……！！！』 因為是三倍精液所以三倍刺激嗎！阿母勾我還藏有殺招喔！ ＢＯＯＫ！ 「啊啊……！主、主人……！」 哇靠！我也才射三發，妳怎麼全身都是精液啊！說好的質量守恆呢？ 「別說掃興的話嘛……」 也對，現在是超絕爽歪歪時間！ 我立刻扒掉衣服，以全裸之姿撲倒渾身浴精的奧瑟雅！ 「嘶嗚……！」 所謂終極的擦澡……就是我自身化為刷子這件事！接招吧！桐真撸──！ 咕滋！咕啾！咕啵！噗啵！ 「啊……啊啊……！渾身無力了……！」 噗啵！噗啾！滋啾！滋咕！ 「主人的精液……！精液……！好多好多的精液噫噫噫……！」 啊幹！太滑溜惹差點進洞……！ 要是不小心童貞畢業就糟糕了，於是我往上移動一點，小桐真貼到奧瑟雅那沾滿精液而滑不溜丟的腹肉上，接著掐住她乾淨的腋窩、壓緊她的大奶繼續磨蹭！ 「嗚哈啊……！又要去了……！滑溜滑溜地……！跟主人一起滑溜滑溜地去了啊啊啊……！」 因為奧瑟雅敏感有趣又好抱，所以我不准她擅自變回劍型態，管她是不是在高潮反正撸就對了！雖然弄得我渾身都是精液，不過奧瑟雅也開啟了色色的震動模式，我們就維持合體姿勢一直玩到敲門聲再度響起為止。 門外洗衣板生氣地叫嚷著，門內兩個小奶睡她們的，被我蹭到不曉得連洩幾次的奧瑟雅則是漲紅著臉、開始發出奇怪的笑聲了。 「太……噫嘻！太過分了……！啊啊……！腦袋……哦齁！變奇怪了啊……！哦嘿欸欸……！」 看到奧瑟雅流著眼淚鼻涕和口水、啊嘿啊嘿地顫抖著的媚態，我瞬間明白為何有人能對無機物發情。可惜現在沒那個時間讓她笑得更扭曲了，因為洗衣板耐不住性子把上鎖的門轟飛，羞紅著臉的奧瑟雅瞬間變回魔劍。 「……你在對你的武器做什麼？」 不、不是的！事情不是妳想的那樣！ 「好吵喔……桐真，你們在幹嘛啦？」 武……武器保養！ 「嗚喵！是早餐的味道！開動溜哦哦哦──！」 咪咪卡住手！別舔我！為什麼妳舌頭刺刺的啊！終於變成貓了嗎……！ 「嘶噗嘶溜！嘶噗嘶溜！」 被咪咪卡壓在地上猛舔一頓的我豁然開朗──這傢伙不排斥沾過奧瑟雅身體的精液，所以我可以在餵她前先射一發到奧瑟雅身上，再把她叫出來給咪咪卡舔！就算咪咪卡討厭直接舔女體，我跟奧瑟雅互蹭一番也能轉移大量精液到我身上！ 至於奧瑟雅變身時的放大燈效應，後來我聽她說只有主人的分泌物和排泄物受影響，沒辦法做出塗一層奶油放大後供大家享用的事情。我說分泌物就算了，為什麼連排泄物也可以啊…… 『嗡嗡！』 魔劍的正確用法該不會是在農業界或者ＡＶ界吧。 第五章「Ｄ─ＤＡＹ」＃１１ Ｄ＋７日。 深夜不曉得幾點鐘，大夥於廣場集結完畢。阿爾法隊長已向眾人商議過，只等本勇者姍姍來遲便兵分三路展開行動。 西北方向的平地地帶由阿爾法隊長領頭，成員有我、伊朵、咪咪卡及草原組。老班底啊！ 西南方向的山岳地帶由莎琪帶路，有黑狼姬、碑文姬和紅蓮姬協助她。新婚夫妻和貼身護衛的概念。 西北西方向通往斯洛尼姆城的主要道路由威瑪指揮，以屍鬼姬與西格哥率領的半人馬部隊為主力，在我們行動的同時負責牽制桑莫軍。 「切記：進攻只用喪屍兵。盡量避免有生力量的損耗，迫不得已就退守此處，我們會見機行事。」 「交給我吧！鬼鬼小姐，我們一起加油哦！」 「啊嗚！」 其實屍鬼姬不太聽話，她對於不熟的對象通常是用可愛的啊嗚聲敷衍了事，還得靠黑狼姬她們事先把指令講給她聽。如此一來，既非巢穴頭目也不屬於小奶同盟的威瑪才勉強帶得動她。 至於歐三歐則是吸了鳶尾姬放的神奇粉末後反鎖於二號房內，給威瑪綁成Ｍ字開腿、套上箝口球，前後各塞一根以魔力驅動的水果造型棒。 「嗯呼……！嗚……！嗚呼嗚嗚……！」 那傢伙就連不說話也惹人雞癢……這就是大姊姊的魅力嗎！ 順帶一提，我們離開旅館後，二號房門口和窗戶邊的許多小型魔法陣就開始發光。被我騙去踩魔法陣的咪咪卡給電到小肉棒瞬間彈起，由此可知這對高等級對象沒什麼作用，是專門用來恫嚇等級不高的村民。 既然有如此好用的驅動魔法，又能以雷電陷阱佈下天羅地網，為何就是不能心電感應啊！ 「所以說，你的想法太過於天馬行空了啊。」 被能夠咻咻咻地發出雷射光的大肌肌魔法師說我天馬行空惹……！ 「有什麼話路上再說吧。現在出發！」 喔喔！鈴蘭姊我來了哦哦哦哦──！ 斯洛尼姆城的附屬村莊多半位於平地地帶，這裡的崗哨密度遠不如科瑞以東，每條道路幾乎只有一兩座，有的甚至沒有士兵駐守。阿爾法隊長推測兵力很可能都調往南北兩地去了，我一邊抓著伊朵的小奶一邊感觸良多地點點頭。情緒特別嗨的咪咪卡常常像貓一樣跑去追逐被她削飛出去的敵兵頭顱，為了讓睡意濃厚的八足姬保持安全駕駛，咪咪卡跑來跑去的時候就由阿爾法隊長簡單俐落地解決崗哨。 「超大火焰雷射──！」 轟隆！ 看到沒？這個拳頭一揮就把人家辛苦設置的哨站轟成渣渣的傢伙，竟然好意思說我天馬行空。瑪吉克的科技樹到底是怎麼點的啊…… 我們輕鬆突破好幾座崗哨、打爆好幾座小村內的駐軍，持續往西北方向進發。跟著螢光菇菇前進中的伊朵忽然說道： 「桐真，你可不可以用托的啊？那個，嗯，好像是說這樣按摩可以變大……」 不不，變大的只有奶頭而已吧。 「試試看嘛！我也勉強算是發育期啊！」 放屁！ 這麼說來，我好像一直沒問妳幾歲齁？ 「……」 禁止點點點！不老實說就奶頭大怒神伺候！ 「ㄦ……」 ㄦ？二開頭？二十九嗎！原來只是蘿莉體型的初老嗎！ 「你去死啦！我才二十一好嗎！」 喔，套出來了。 「啊……！」 雖然先前就有伊朵比我還年長的感覺，得知實際年齡後還是稍微嚇了一跳。二十一歲是大學生的年紀吧，真難想像伊朵上學唸書的模樣，不過換上高中女生的制服倒是意外地合適。話說回來，這樣能算是姊弟戀嗎？不不，這傢伙身高不行、胸部又平，不是當姊姊的料啊…… 「你幹嘛一直碎碎念啦！你才是老頭子吧！明明是男人居然不敢報年齡！」 不好意思，我十七歲。 「……」 請問一下，比老頭子再老四歲的該怎麼稱呼？以後我該叫妳伊朵姊嗎？吃到比妳幼齒的是不是有賺到的感覺啊？ 「閉嘴啦啊啊啊──！」 阿爾法隊長鬥志高昂地開她的路，我們在後面互嗆耍白目，吵著吵著就抵達了有大批桑莫軍駐紮的村莊。這座村子比我們睡覺的那座要小很多，房子也沒幾棟，田地旁邊的小徑搭起許多帳篷，還有座最大的營帳擺明告訴我們目標就在那。 此時天空仍是一片黑，村內走動的人影非常少，外頭也不見巡邏兵，敵軍八成還在歐歐睏。這座小村塞不了太多人，加諸敵方士兵等級偏低、大部分又在就寢，也就是說── 「絕佳的夜襲條件！一鼓作氣擊潰他們吧！」 喔喔！拯救鈴蘭姊大作戰開始！ 以阿爾法隊長轟出的超大火焰雷射為信號，咪咪卡、八足姬和魯蘭巴同時起跑。轟隆隆地突進著的八足姬首先撞飛打瞌睡的門衛，緊接著咪咪卡針對性強烈地專挑女兵一路殺往奇怪的方向，我和伊朵則下馬跟在八足姬等人身邊，配合頭目們的攻勢伺機撿尾刀。比方說── 「荊棘護甲！」 鳶尾姬一招就讓十幾個人腳部重創而陷入混亂，伊朵立刻像燕子般在這些哀嚎不斷的敵兵之間跳來跳去，本勇者就挑她剩下的一個雜魚突突突地捅給他透心涼！ 「閃電衝撞！」 八足姬一記跟閃電沒三小關連的衝撞足以把成群結隊的敵兵全部撞飛，對普通士兵來說撞飛可不是像咪咪卡那樣還能安然無恙地跑回來，運氣好的頭暈骨折，運氣差一點的直接就掰了。我們四處拜訪摔得頭暈目眩的敵兵，幫助大家從病痛中解脫。 「桐真！這個快沒氣的給你！」 伊朵還特地幫我留比較好解決的，何等賢慧啊。 「朵朵、人類！快閃開！小紅要噴火了！」 「收到！」 就跟妳說我是勇者……算了逃命要緊！ 我們急忙避開營帳區，免得被從天而降的火焰吐息波及。赤羽姬展開行動後，一座座燃燒的帳篷裡都有渾身浴火的敵人慘叫著衝出，這群怵目驚心的人體火球有的被藤蔓絆倒、被白絲黏住，也有的撲向乾草堆或是衝到其它營帳求救，不管他們跑到哪都導致火勢迅速擴大。沒多久，橙紅色的烈火就吞噬了四面八方，整座村莊宛如巨大篝火般熊熊燃燒著。 「這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瑪吉克狗怎麼會在這裡！」 慘遭惡火肆虐的大帳篷吐出了只穿一件短褲的軍官，隨後又有四名裝備不全的士兵和好幾個驚慌失措的裸女衝出來。我還在想怎麼進村到現在都沒看見大奶村姑，原來被叫去勞軍了啊！他媽的全員死刑！ 「桐真！你對付最右邊的！」 伊朵說這句話的同時將短劍扔向最右側的士兵。嚓！膝蓋中了一劍的士兵痛苦哀嚎著跪了下來，我立刻鬼吼鬼叫著衝上去！ 桐真劍法、突突突突！ 「呃啊啊！」 正當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決掉敵兵，伊朵已經擺平另外三人並將最大尾的軍官砍倒在地。像座砲台般轟轟轟地投放雷射魔法的阿爾法隊長趕到我們身邊，我們一起將奄奄一息的敵方指揮官連同飽受驚嚇的村姑們帶往村外。不曉得是進入戰鬥狀態的關係，還是這批村姑長相太土氣的緣故，攙扶著裸女的我並沒有產生特別的感覺。我也成長了啊。 村子接近全毀，我們也沒時間去一個個檢查是否還有生還者，僅僅確保視野所及的九名村姑。聽她們說村裡的男人都被徵召了，和阿爾法隊長掰手斷腳問來的軍情一致。桑莫軍為了對付戰力優於己方的半人馬部隊不惜動員村裡的青年，這些「義勇兵」都被派往最前線。 「竟然讓我方自相殘殺嗎……！這群卑鄙的傢伙！」 喀！ 阿爾法隊長氣憤地扭斷失去利用價值的軍官脖子。我們做了幾個火把給村姑們，要她們沿著小徑前往後方村子求助，之後再巡一遍附近就繼續前進。 在村子北方數十公尺處，我們遇到了被大火吸引而來的桑莫軍小隊，阿爾法隊長親切地問出前線陣地的位置後便扭斷降兵的脖子。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設置於森林中的桑莫軍陣地，以這座陣地為中心所拉開的包圍網對付的就是鈴蘭姊的部隊！ 「看樣子雙方都在休息中。我們在這等到戰鬥開始，再一舉瓦解桑莫軍。」 等等！我反對！拯救艱苦抗戰的友軍刻不容緩！ 「我明白。但是我們不曉得這座陣地有多大、縱深有多長，也就無法推測敵軍數量。慎重起見，還是……」 我們多等一分鐘，鈴蘭姊的ㄋㄟㄋㄟ就得多受困一分鐘啊！ 「你這傢伙居然只想著女人……」 沒跟鈴蘭姊人馬一體過的大肌肌不懂喇！ 「好吧……你想堅持現在行動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得告訴你一件事。」 快說快說！說完就趕緊進攻！ 「我們身處北方領，而半人馬隊長鈴蘭是在南方領啊。」 蛤？所以鈴蘭姊不在這？ 「是這樣沒錯。」 ……搞屁啊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我們這隊不是去救鈴蘭姊啊！這樣的話我不就沒辦法好好利用吊橋效應了嗎！ 「因為南方領是山岳地帶，莎琪那隊更能發揮啊。好了，就照你說的現在進攻──」 不必惹…… 就算趕過去，我的鈴蘭姊八成已經被洗衣板她們救出來惹…… 現在除了祈禱鈴蘭姊別因為吊橋效應被掰彎，沒有其它事情可以做惹…… 「我說你啊……！」 沒了激勵人心的巨乳，我只好抱著伊朵、揉揉她的小奶加減回血，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等到伊朵把我叫醒，天空已開始轉亮，一段距離外的陣地鬧哄哄地似乎正準備戰鬥。 我們悄悄接近敵軍陣地，只等遠方傳來吶喊與交戰聲，立刻從他們背後殺進去！ 「該死的桑莫豬！接下瑪吉克人民的怒火吧！超大閃電雷射──！」 轟隆隆──劈哩劈哩劈哩！ 阿爾法隊長氣勢磅礡地把陣地轟出一道缺口。赤羽姬展翅高飛。八足姬載著鳶尾姬橫衝直撞。因為接近早餐時間而異常興奮的咪咪卡也快速奔向敵人。伊朵把魯蘭巴停在隱蔽處，然後我們一個帶上長短兩劍、一個扛著六把劍參戰！ 「怎、怎麼回事！瑪吉克人造反了嗎……！」 「突然出現好強大的魔物……！快、快通知寨外部隊！」 「敵軍來襲──！敵軍……呃噗！」 正如阿爾法隊長所擔憂的，前線陣地的士兵比先前的村子要多很多，光是留守的戰鬥人員隨便一看都有將近五十名。幸好他們的主力軍在北方戰鬥中，我們才能迅速確實地鎮壓防備力薄弱的陣地。 就在中央陣地幾乎壓制住的時候，陣地北邊有支部隊慌慌張張地趕回來，帶頭的是……擁有一對壯觀巨乳的漂亮女軍官！ 「喔！大豬被趕出來啦！現在受死吧──！」 阿爾法快住手！那傢伙要捉活的啊！ 「啥？」 別忘了我們還要問情報！所以幹掉旁邊的雜魚就好！ 「已經不需要情報了啦啊啊啊啊──！」 不要啊啊啊啊……！ 轟轟轟轟──！ 阿爾法隊長無視於我的勸阻、朝趕來支援的桑莫軍接連轟出好幾發火焰雷射，閃避不及的巨乳妹和她身後數名士兵像雷射串燒般串在一塊，下一瞬間便抱緊破了個大洞的肚子痛苦倒地！ 「噫咕啊啊啊……！」 居然如此對待巨乳……我跟這個大肌肌果然不對盤！ 眼見陣地毀滅又失去指揮官，桑莫軍回防部隊士氣直接崩盤。然而在大開殺戒的咪咪卡和阿爾法隊長面前，他們連投降的選項都沒有。我們解決掉陣內敵兵後便往北方打出去，很快就抵達正與半人馬部隊交戰中的敵軍背後。 「穩住！穩住！右翼壓上去！給我攻破那群畜牲的防線！」 「艾絲黛爾大人把預備隊帶走了，右翼兵力不足啊！」 「他媽的……！咦？你們是哪支部隊……」 ＳＵＲＰＲＩＳＥ ＭＯＴＨＥＲＦＵＣＫＥＲ！ 「超大閃電雷射──！」 「喵吼吼吼──！」 「荊棘護甲！」 「閃電衝撞哦哦哦哦！」 金色閃電、粉紅遜砲、褐色荊棘、黑色大屁屁……再加上綠色小奶，五色戰隊就完成惹！ 「ＢＯＯＫ！」 砰！ 五色戰隊剛成立，又跑出一把穿黑色禮服的巨乳魔劍！ 「登愣──！因為太無聊所以來幫主人囉！」 很好！拿著這把劍、跟著前面的綠色小奶上吧！從現在妳就是黑色二號！ 「是的！黑色二號出動──！」 看見桑莫軍被來自空中的火焰吐息燒得亂七八糟，我才想到赤羽姬還沒起名……就叫紅色火焰好惹！雖然跟阿爾法隊長一樣變成了摔角選手，總比火紅怪鳥之類的稱呼帥氣多了！ 「別在那起些莫名其妙的名字，快來幫忙啊。人類……不，黑色三號！」 靠北喔！堂堂勇者竟然被叫成三號！ 「黑色童貞如何？」 大肌肌給我閉嘴！發妳的雷射砲去！ 「桐真！『漆黑勇者』夠帥吧！」 為什麼妳會想到這麼尷尬的名字啊……！ 「噗噗！漆……！漆黑勇者……！噗呼呼呼……！」 白虎別笑！ 「喔，這藤滑手了。」 住手……呸噗！ 媽的，大家同心協力攻打敵軍，我卻被自己人巴倒在地……嗚嗚嗚…… 等我爬起來做好準備時，這仗也打得差不多了。畢竟前有驍勇善戰的半人馬部隊，後有一堆高等級頭目，中間又有被迫徵召的村民群起叛亂，如果我是桑莫兵早就棄陣逃跑，反正就算是漂亮巨乳妹投降也會被憤怒的大肌肌幹掉。 從我們攻入陣地至今或許還不到十分鐘，這支約莫三百人的部隊就徹底瓦解，我們總算是救出利用地勢搭起簡易防線的友軍。這隊半人馬從四十二人銳減到只剩下十九人，阿爾法部下之一的男魔法師也戰死了，情況遠比我想像中的還糟──拜託鈴蘭姊千萬要沒事啊！ 「喔喔……擊退桑莫軍了啊啊啊啊──！」 「我們可以回家了！再也不用跟魔物戰鬥了！」 「真的是非常感謝各位！」 好惹好惹，我對男人沒興趣，下一站！ 既然天都亮了，被徵召的又都是男人，我們就讓這些村民就地取材，自行武裝後返回各自的村子。然後在原地花了點時間治療傷兵，並藉由鳶尾姬的幫助埋葬死去的同伴，還得處理努力表現的咪咪卡和魔力消耗過多的大肌肌……阿爾法隊長很有自知之明地躲進森林去，我則帶著伊朵和咪咪卡避開眾人、用伊朵現搾的桐真汁餵食咪咪卡。 「嗚喵……味道變淡溜？」 是等級降低的關係吧。別擔心！林北是勇者，勇者就是站在原地也會自動升級的強者！ 「精液美味度也會自動上升溜！」 沒錯溜！ 「咪咪卡，可以問妳一件事情嗎？」 「喵喵？」 「精液……真有那麼好吃？」 「嗯喵！超好吃！勇者桐真的精液比以前的破爛雞雞（←雙曾存牛漏）美味太多溜！」 「嘿──」 幹嘛……？我先告訴妳，每天照三餐餵咪咪卡已經是極限了喔！別害我產生射精恐懼症！ 「我又沒說什麼──」 還好我年輕力壯，一天三發不成問題，也還有餘力玩弄伊朵。不過這射精頻率再翻倍絕對會出事啊……考慮到現在還需要繼續籠絡咪咪卡，只能請伊朵忍忍了。 整頓完畢，十九匹半人馬回歸隊伍，我們在陽光伴隨下一路向著南方的斯洛尼姆城挺進。 阿爾法隊長出發前所說的「見機行事」指的是救出友軍後，按斯洛尼姆城的狀況來決定發起攻擊或是退回位於東方的小村。理想的情況是斯洛尼姆城的桑莫軍受到屍鬼姬的牽制，南北兩路的救援部隊便能向守備薄弱化的城鎮展開夾擊。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嗚啊啊……！哨兵隊全部變成喪屍了啊啊啊……！」 「盾兵隊快支援東門！不然根本擋不住喪屍炸彈……！」 「搞屁啊！這些喪屍砍倒了還會再站起來，沒完沒了啊……！」 ──當我們抵達斯洛尼姆城，這座城竟然已經快被屍鬼姬攻陷了…… 「這戰力真讓人吃驚啊……」 「嗯哼！我們鬼鬼可是很厲害的！」 八足姬、突然神氣活現地揚起下巴！ 「好！我們也趁機進攻！」 「嗯嗯！桐真，抓好囉！」 攻擊敵人！衝啊！ 斯洛尼姆城北側崗哨不見任何士兵，鎮上的桑莫軍大部分都集結於喪屍大舉入侵的東門，我們就趁這個機會搜尋敵方指揮部，沿路順便煽動居民們起身反抗。有了阿爾法隊長那令人信心大振的火力展示，大夥壓抑多時的情緒得到了解放，到處都有手持木棍和伐木斧的鎮民挺身而出，敵我雙方人數逐漸逆轉過來。 「以查理曼之名，快給我退下！難道你們想造反嗎！」 「什麼叫造反？這裡是我們的家園，你們才是無恥的侵略者！」 「此地已歸於桑莫王國……咯呃！」 「別跟桑莫豬浪費口舌！大家上啊啊啊！」 「唔唔……！中隊全體、鎮壓叛亂──！」 僅憑臨時起義的民兵不太能夠對付裝備齊全的正規軍，不過阿爾法隊長一參戰，民兵方立刻從劣勢轉為優勢。 正所謂有一就有二，桑莫軍集中防守加上大規模的軍民衝突爆發，使得交戰地點外的民眾也都受到了鼓舞。越來越多自願戰鬥的民兵成群結隊地出現，分散於各個崗哨的桑莫軍小隊一個接一個遭到擊破。我們也從這陣大混亂中找到了一棟有著重裝步兵防守的豪宅，看來這裡正是指揮中心。 「瑪吉克狗？敢來就試試看吧……讓你們瞧瞧桑莫精英部隊的實力！」 是強敵嗎！那我方就派出等級最高的咪咪卡以示尊敬！ 「精力充沛！隨時都可以出戰溜！」 戰鬥開始！ 「放馬過來！瑪吉……噗喔！」 「吃我一槍……咯嗚！」 「放箭！放箭！保持距……哇啊！」 「救命啊啊啊……！」 「全、全員！退回屋內防……咕啊！」 「喵吼吼吼──！」 戰鬥結束！ 桑莫精英部隊（笑）迅速落敗，積怨已久的民兵紛紛爆出激昂的怒吼、搶著衝進豪宅內，不一會兒裡頭就接二連三地響起慘叫聲。我們等到豪宅裡的戰鬥告一段落才踏進屋內，裡頭到處都是民兵和桑莫兵的屍體，其中一個看起來金光閃閃的胖軍官大概就是這裡的總指揮官。 「嗚哇……他下面是插了幾把劍啊？」 伊朵指著胖軍官那被劍、槍、斧插出個香火鼎盛的胯下，不慎看到這一幕的我嚇到老二都縮起來了……這傢伙生前八成幹過不少下流事。 斯洛尼姆城的戰鬥並未持續太久，遭到喪屍軍團、半人馬部隊以及大批民兵夾攻的桑莫軍防線快速萎縮，柔腸寸斷的各部隊最終迎來破滅的下場。阿爾法隊長登高一呼、宣佈光復本城之後，召喚出一大堆喪屍兵的屍鬼姬揮了揮她短小的手臂，喪屍大軍便朝鎮外拔腿狂奔後砰砰砰地自爆。 就這樣，我們收復了斯洛尼姆城。不過還有件比起收復城鎮更令人振奮的事情。 「不列顛人大人！我們來支援了！」 闊別多日的鈴蘭姊率領一群女戰士晃著大奶朝我奔馳而來的美景……真是太棒啦！ 第五章「Ｄ─ＤＡＹ」＃１２ 從王都展開行動至今，我方共損失三名魔法師和五十七名半人馬戰士。儘管收復了大城斯洛尼姆，這點喜悅仍遠遠彌補不了半人馬們因人類之故失去大量同伴的低迷士氣。大姊不在這裡，光憑我實在難以凝聚眾人鬥志啊…… 雪上加霜的是，阿爾法隊長、洗衣板莎琪和光頭威瑪決定在此與我們分開，不論王都方面戰況如何，她們都打算回歸軍隊。本來我們的合作關係就僅止於修復魔力供給器期間，實在也沒什麼藉口請她們繼續提供協助。 走了一個討人厭但富有統御力的大肌肌，底下又有一群對連日戰鬥以及為何而戰感到不滿的戰士，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 「那就休息吧！我們去吃好吃的，然後到處逛逛看看，等到王都傳來消息為止吧！」 「勇者桐真快去吃飽飽！才有力氣餵咪咪卡的說！」 看到伊朵和咪咪卡對街上重新開張的店家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我的胸口忽然輕鬆不少──是啊，休息一下應該不為過吧？ 正如同鎮民們用日常生活來敉平侵略者帶來的傷痛，我們也需要適時的放鬆才能繼續走下去。與其一味想著該怎麼辦、該怎麼辦，不如先把腦袋裡沉澱的壓力排除掉！ 綜上所述，鈴蘭姊！讓我們再次人馬一體吧！ 「你的腦子，沒問題嗎？」 妳不給我騎，我就要硬上了喔！ 「嘖……算了，上來吧。」 喔耶！ 久違的鈴蘭姊感覺圓滑多了，馬背坐起來好像也舒服不少，然後是這對奶…… 「我有說你可以亂摸嗎？」 摸、摸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你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鈴蘭姊嘴上是這麼說，卻沒有把我的手推開，我就當她口嫌體正直給她摸下去。體溫偏高的柔軟觸感充滿整個掌心，疲倦感頓時一掃而空。啊嘶…… 「嗚嗯……！」 喔齁齁！鈴蘭姊太久沒被我揉了，所以感度大增嗎！ 「少胡說八……噫哦！」 啊啊……這熟悉的敏感度真是太棒惹！明明尺寸就比伊朵大那麼多，卻擁有相同的感度！ 找回熟悉的手感後，我跟鈴蘭姊、伊朵、咪咪卡四個人就到處拜訪鎮上的酒館和市集，一方面宣傳中央廣場有桑莫軍留下的軍糧可供領取，一方面吃吃東西兼拜託商家們分我們一些酒肉。斯洛尼姆城雖然遠比我們夜宿的村子大上數十倍，卻不像昨晚有民眾主動送東西給我們。既然我不曉得該怎麼鼓舞半人馬部隊的士氣，就只能從最簡單的吃喝犒賞下手了。 「酒什麼的早給桑莫軍搬光啦！沒有就是沒有！」 有的老闆可以站在酒香四溢的店門口睜眼說瞎話。 「我說啊，那邊的半人馬不是魔物使召喚的魔物嗎？我這可沒給桑莫豬喝的酒！」 有的老闆一看到非我人類就氣到懶叫快彈出來。 「怎麼，來邀功啊？我告訴你們，咱們才是趕走桑莫豬的功臣！你們不過是趁亂宣佈收復而已！」 有的老闆鼓足了不管怎樣自己才是最棒的氣勢來拒絕。 撇開那些一臉雀躍地想貼上來的村姑不談，這勇者光環完全沒有幫助啊……！ 「桐真，我們再去剛剛那間，讓我試試看。」 幹嘛？該不會又要我假扮神官？ 「不是啦，先過去就對了。」 看伊朵胸有成竹……不對……看伊朵心中有數的樣子，就讓她試試看吧。 我們回到剛才那間鬧哄哄的酒館，這次就不敲門了，我和咪咪卡跟著挺起貧瘠胸口的伊朵直接來到吧檯。我還在想她要怎麼說服那個一臉大便的禿子老闆，伊朵竟然跳到吧檯上、抽劍抵住老闆的脖子！ 「最好把酒交出來，否則我割了你的老二做下酒菜！」 「咕……！與其給你們這些沒用的軍隊，不如一劍殺了我！」 「如你所願！」 嚓！ 伊朵迅速斬下老闆右手食指！ 「嗚啊啊啊……！妳這瘋子……！知不知道妳幹了什麼好事啊啊啊……！」 「下一次就是你的命根子。來來，快做選擇吧！」 「噫噫噫……！」 脖子被長劍架著、胯下又給沾血的短劍頂住，右手滴血的禿子老闆終於還是屈服在貧乳淫威之下，答應讓我們搬酒了！ 「喵喵！是麵包的味道！」 「欸……？」 「聽到了吧？如果你還想保住老二──」 「隨……隨便你們搬！想要什麼都拿去！這群惡魔……！」 就這樣，我們沿路脅迫曾經拒絕過我們的店家，每到一處伊朵就作勢要來個大清場，得手後便由鈴蘭姊帶來的半人馬戰士將酒水乾糧全部運往中央廣場。剛開始我還覺得伊朵有點超過，仔細想想我們根本就不需要做表面功夫，比起不怎麼歡迎我們的鎮民，還是顧顧自己人要緊。 不過呢，我好歹也是個勇者，部分受小奶壓迫的鎮民會轉而向我求助，所以還是得適當地公關一下。 「勇者大人，拜託幫幫我們吧！東西都要被那女的搬光了啊！」 本勇者對各位死老百姓的待遇深表同情，入夜必將懲辦那個小妮子！ 「你不是勇者嗎！為何不阻止那個瘋婆子！」 啊她等級就比我高啊……所以囉！ 「竟敢掠奪自己的人民！簡直沒天理啊！」 先別管有沒有天理惹，大嬸妳別趁機卡我油好嗎…… 能夠把剛奪回的城搞得怨聲載道也是不簡單，我想光是靠分發軍糧應該化解不了民怨吧。但是管它的！反正城又不是我的！不爽的話找我旁邊的小奶說啊！ 回到中央廣場，還沒啟程的阿爾法隊長正被上門討軍糧順便抱怨的鎮民圍攻，威瑪大姊忙著派糧，莎琪則是跟黑狼姬不曉得到哪鬼混去了。她也打算要回歸軍隊，大概正把握時間和狼女瘋狂打砲吧。 桑莫軍留下的飛石箭矢等消耗品相當多，鈴蘭姊把我甩下去後就帶著弓射隊修改敵軍用的短小箭筒並補充箭矢，沒啥武器好撿的西格哥在一旁和部下狂喝猛喝、假哀悼之名行灌酒之實。 和我們幾個不人氣的人類及半人馬相比，八足姬等人莫名地受到鎮民們歡迎，尤以獨挑大樑、戰到桑莫軍喊媽媽的屍鬼姬為最。 「這位就是降臨在咱們斯洛尼姆的天使、舉世無雙的死靈法師小姐！」 「啊嗚！」 「我等匠人公會為回報您路見不平、拯救本城的義舉，決定在這中央廣場打造一尊死靈法師小姐的雕像！」 「啊嗚！」 「真的可以嗎？太好了！謹代表匠人公會及全體居民獻上最高的敬意！敬請期待雕像完成的那天！」 「啊嗚啊嗚──！」 對……對話居然成立惹！ 我發現比較熱情的鎮民大多來自城鎮東邊，跟我們徵收酒肉的西、北兩邊差多了，不過也只有頭目們享受得到這股熱情。基本上斯洛尼姆的鎮民多半認為這場勝利歸功於屍鬼姬和村人們的努力，代表瑪吉克軍隊的人類只有被嗆的份。 我們和阿爾法隊長商量後，決定在斯洛尼姆等到王都方面傳來消息再行定奪。至少得確認王都的戰爭獲勝，才有繼續前進波波蘭的必要。阿爾法隊長一行入夜便動身前往王都，我們也移駐到民眾比較友善的東方小村。 斯洛尼姆城的土豪們自行組織了義勇警備隊，一來西南方還有幾座村莊在桑莫軍支配下，二來可能會出現試圖平亂的桑莫軍，所以大家仍不敢掉以輕心。只不過他們似乎也不打算再放我們進城就是了。各人安全各人顧，下次再被佔領就別哭著求我們！ 「那些傢伙，真不知該說民風彪悍還是腦袋進水！敵我不分耶！」 算啦，畢竟我們也打劫了人家嘛。 「那叫合理的徵收！」 妳晚點也來合理徵收一下我的白果醬吧！嗚嘿嘿！ 「哼嗯──」 伊朵一手抓著韁繩，一手繞到後面來搔了搔小桐真，結果我們差點撞到慢速行駛中的黑色大屁屁。 「啡啡啡……！」 臉上被超肥寄生蟲撲個正著的魯蘭巴動作北七地晃來晃去，我的老二也跟著在伊朵手中蹭來蹭去，最後被她反手抓起來滋滋地套弄好幾下，把我弄硬了又故意置之不理。我只好對她的小奶加倍奉還。 「啊……」 伊朵小小聲地叫著。這小妮子的奶頭早在我摸她之前就脹起來了，有夠騷的！ 我們預計在這裡休息五到七天，這是阿爾法隊長等人順利回到王都並捎來消息的粗估時間。戰爭時期沒什麼旅人會拜訪此處，因此旅館老闆很大方地把客房全部借給我們，村民們還在空地處搭起十幾座遮風避雨的棚子。誰知道才睡個一晚，大肌肌她們就跑回來了。 窗外天剛亮，我跟伊朵還有不知何時溜上床的咪咪卡三人六腿以充滿藝術性的姿勢交纏在一塊，忽然就被阿爾法隊長渾厚的嗓音給吵醒。 「勇者桐真！快起來！緊急事件！」 昨天洗衣板，今天大肌肌，下次最好別是個光頭！ 我看了看一臉痛苦地被鹹水鮑壓迫著的咪咪卡、抱住別人尾巴邊打呼邊滴口水的伊朵，拖著還有點倦意的身子前去應門。 「勇者桐真！」 一開門就是燥熱感十足的陽剛味臉龐。 「桑莫軍正從東邊逼近！」 第一句話就是焦躁感滿點的壞消息。 「快叫醒這間房的所有人，全員到大廳集合！」 呃呃……知道了啦！別用那張令人煩躁的臉瞪著我！ 隔壁房的鳶尾姬和歐三歐已經醒了，再過去的……嗯？是住高地組的哪位跟哪位啊？總之另外兩間房的門都是敞開的，又是我們這間最晚起床。 伊朵！ 「呼齁──！」 咪咪卡！ 「嗚喵……」 睡得真熟啊。來試試小桐真喚醒法好惹！ 我正準備扒下褲子，突然間！門外冒出一個很像會從電視裡爬出來的長髮陰沉女！幹你娘心跳差點就跌停惹痾痾……！ 「我來叫她們……」 全身寫滿神秘文字的，是碑文姬吧……平時她的頭髮都輕飄飄的，臉色也還不錯，沒想到剛睡醒會是這副鬼樣子。 我退到旁邊去拿起奧瑟雅、透過想像中的巨乳壓壓驚，順便等著看好戲。只見碑文姬將她寫滿黑色咒文的雙掌放到兩人頭上，以毫無抑揚頓挫的聲音唸道： 「詛咒……文字……」 往下看好恐怖痾痾痾……！身上的咒文發紅光也好可怕痾痾痾……！ 「夢境……侵蝕……」 碑文姬施法完畢，伊朵和咪咪卡馬上就皺眉呻吟、不安地動來動去，沒幾秒鐘便相繼醒來。緊接著── 「早安……」 「嗚啊啊啊出現了啊啊啊啊──！」 「嗚喵哦哦哦緊急撤退溜……！」 一個嚇到滾下床還漏尿，一個嚇到撞破窗戶跳出去……嚇一跳大成功！ 「為什麼……？」 碑文姬好像還不明白我為何差點心肌梗塞、伊朵為何漏尿、咪咪卡又為何本能地逃跑，直接說她這模樣太嚇人也不太好……我只好一邊避開她那像是要咒殺我的凝視、一邊婉轉地建議她去洗把臉。 大廳內，除了屁屁太大進不了門的八足姬和她的好姬友鳶尾姬以外的要員們悉數就位，大家等候著我們的同時也在快速消耗老闆拼命趕出來的早餐。 「嗯呼！啾！啾噗！啾噗！嗯、嗯嚕！嘶嚕！」 還有個過了發育期的洗衣板在桌子下吃著特製熱狗。為了不讓這傷風敗俗的女人影響到咪咪卡，我寧願選擇屍臭有點重的斜對角座位。沒有空氣清淨機（←鳶尾姬）在旁邊是挺傷腦筋的，不過左有鹹鹹的伊朵、右有香香的咪咪卡，鈴蘭姊的無修正大奶也在適當角度內，加加減減還算不錯啦！ 「唔，那麼首先──」 嘴裡塞著長麵包的阿爾法隊長──為什麼要讓我看到那傢伙含著棒狀物的畫面痾痾痾……總之那個大肌肌邊咬著麵包邊進行說明。 昨夜，前往王都的三人在維蕾領發現了大批西進的桑莫軍，士兵數少說也有個三千。從桑莫軍紊亂的行軍方式、缺乏夜行對策（吃著黑色大熱狗的莎琪補充道桑莫軍幾乎是摸黑前進），以及並未觀測到運糧隊等諸多特徵看來，她們判斷該部隊不太可能是在接獲命令的前提下行動。我請她們盡量講得直白點，以免剛睡醒不久的腦袋一時轉不過來。於是一手用叉子插起豬睪丸、一手摟住歐三歐的光頭威瑪以肯定的口吻說道： 「我確定那些是逃兵！王都防守想必成功了吧！」 歐三歐的表情羞得像個少女似的，我說這光頭該不會已經搞定她了吧……甲級技術士好強啊！ 「喂，你有在聽嗎？少打我女人主意喔！」 居然還當眾宣言……！ 算了，歐三歐那型的對我來說有點可怕，還是簡單好懂又騷包的伊朵好。提到伊朵就順手揉了一把她的小奶。 「勇者桐真，你啊……」 「不列顛人大人……」 「所以說男人啊……」 ……幹嘛！妳們幾個不要聯合起來欺負我！ 「桐真，你吃吃看這個。」 被我揉奶的伊朵還若無其事地夾菜過來，沒想到這也被那群女人借題發揮！ 「明明受到這種對待，還對另一半這麼好嗎……」 「西班牙人大人，非常地寬容大量呢……」 「伊朵小姐，我的胸口隨時歡迎妳……」 妳們幾個夠了！大肌肌繼續報妳的告！光頭別掰彎我的女人！鈴蘭姊也別吃醋，吃完飯就跟妳人馬一體！ 「誰要載你這種低俗的人類啊！」 乳頭都比嘴巴硬了妳。 「是天氣冷啊……！你看，西格蒙德的乳頭也是硬的啊！」 靠！別害我去注意男人的乳頭好嗎！真是的……妳先別那麼激動，讓阿爾法隊長繼續報告吧。 「嗚嗚……！」 齁齁！敏感體質逗起來別有一番風味，以後我要多調戲鈴蘭姊！ 「那我繼續講了──喔，莎琪，還是妳來說？」 「嗯哼……」 此時洗衣板從桌子下爬出來，雙頰鼓鼓的，唇間還黏著扭曲的黑毛……她咕嚕一聲嚥下滿嘴的不明液體，然後擠到黑狼姬身邊，臉頰紅通通地偎著一副進入賢者模式的狼女說道： 「不管是有目的的行軍，還是真正的逃兵，都是個大麻煩……呵嗝！」 這傢伙竟然還打嗝！是喝了多少狼女汁啊！ 「如果是具有目的性的部隊，還可以定計。換成逃兵的話……就變成單純的硬碰硬囉。」 莎琪的意思是，若那批超過三千人的部隊屬於逃兵性質，他們就會為了逃回本國而沿途掠奪足夠的軍糧及馬匹。在大多數村鎮落入桑莫軍支配的現況下，逃兵只會越聚越多人，逃亡路線上的各村鎮也將面臨殺雞取卵式的洗劫。 「提問！人多勢眾的亡命之徒會做出什麼事呢？」 無論怎麼想，都會發展成最糟糕的狀況吧……媽的！聽起來明明是作戰成功、王都解危的情勢，為何卻演變成滾雪球式的大危機啊！ 「所以我們才折回來……來！黑黑，嘴巴開開哦，啊──」 「啊──」 不要像餵飼料一樣餵巢穴頭目吃恢復藥丸啊！ 嗯？恢復藥丸？ 「啊哈！黑黑又變得硬梆梆了呢！可以再幫妳吹吹嗎？嗯哼？嗯哼？」 「來吧……呼！」 靠北哦哦哦！別把人家給妳的恢復藥丸當春藥用好嗎！ 「莎琪！」 喔喔！阿爾法隊長也出聲了！好好訓一訓那塊洗衣板吧！ 「……妳們可以先離席沒關係。」 「好哦哦哦──！黑黑快！上樓上樓！」 「抱歉啊，我先陪莎莎一會兒……」 挺著超大號熱狗的黑狼姬就這麼抱著興奮踢動雙腿的莎琪上樓了。 兩個女的玩雞雞沒事，我捏伊朵的小奶就被譴責！真的是太靠北惹！男權低落啊這世界……！ 現在我明白西格哥入座後就默默吃麵包喝酒的原因了。身為現場唯二的男孩兒，我還是乖乖吞伊朵夾給我的菜、盡量用耳朵跟大家交流吧…… 「那麼，接下來就是我們想拜託各位的部分──」 簡單來說，又要上戰場了。 目標是戰力及士氣低落的桑莫軍三千以上，逃亡前提成立的話，敵方將不存在具有威望或高等級的指揮官。即便如此，雜魚海對於沒有正規軍的我方來說仍然是相當大的威脅。維蕾及烏茲達已經來不及救援了，若放任桑莫軍繼續入侵，整個斯洛尼姆──甚至於鄰近的波波蘭都會陷入水深火熱。 「我知道你們沒有義務保護平民，可是眼下我實在想不出其它辦法……所以拜託了！請把力量借給我們吧！」 好啦好啦，不用像任務ＮＰＣ一樣那麼戲劇性，我和小奶會幫啦。 「那真是太好了！你果然是名副其實的勇者！」 不知道誰剛才還嗆我齁？ 「啊啊……那是誤會！請別放在心上！」 先別管態度大轉彎的大肌肌了。 既然我的目的是幫助大姊幹掉對手，要員排除和兵力削減都是必要的手段。況且若大肌肌她們的判斷為真，這可是一口氣排除敵方大量兵力的好機會……判斷失誤也沒差，大不了換我們逃跑。不過還有向頭目們及半人馬部隊借力的問題。 出發到現在進入第八天，一連串的奔波和廝殺想必都讓大家累壞了吧── 『啊！啊啊！黑黑好猛！好棒啊啊！穴、穴穴……穴穴要被插壞了！噫噫！噫咕啊啊啊──！』 『呼！呼！哈！哈啊！我要射啦！要射啦要射啦要射啦哦哦哦哦──！』 『噫嗚！嗚！嗚嘿欸欸……！』 ──前言撤回。 不管有沒有累到，還是先向在座的非人類們詢問一遍吧。 首先是頭目們。 「我是沒問題啦。多虧上次那個強到亂七八糟的傢伙，順利升級了呢！」 赤羽姬ＯＫ！ 至於另外兩位…… 「還需要問嗎？既然我沒問題，絲絲就不能有問題，小花當然也跟著沒問題囉。」 哦哦！不愧是居於花蟲之上的鳥類霸主！那就雙姬ＯＫ！ 再來是高地組。 「鬼鬼喜歡就好……」 「我也看鬼鬼──狼姊跟我一樣。」 「郊遊……做娃娃……讓人放心的小奶……啊嗚！」 四姬ＯＫ！ 最後是底下聲音最多的半人馬部隊。 「我等既已決定幫助撒克遜人，絕對不會缺席！」 可是西格哥，你家的戰士士氣是最低迷的啊…… 「那些傢伙，只因為對手是較弱的人類就開始貪生怕死……待我教訓一頓就沒事了！」 那就麻煩你了！我這邊也會盡量弄來酒肉！ 「喔！酒肉好！哈哈哈哈！」 哈哈ㄏ哈哈哈！ 「……西格蒙德，戰士的格調蕩然無存啊。」 鈴蘭姊、忽然一句話擊沉好不容易有機會暢談的西格哥！ 所謂戰士的格調……是像鈴蘭姊這樣奶頭硬硬嗎？ 「我就說這是因為氣溫！」 隨便逗一下就臉紅也是戰士的格調吧。齁齁齁！ 「可惡！要不是布藍特叫我協助你……！」 欸欸，別扯到那台自走砲好嗎？ 話說回來還真意外啊，布藍特那個搞買賣的居然叫得動一村的戰士，他該不會其實是村長之類的大人物吧？ 「不，他只是我老公。」 這樣喔…… 「弓射隊是我在帶的，當他來跟我們談支援人類的事情──」 ……等等！妳剛才說啥！ 「啊？我說布藍特是我老公……」 屁啦！ 妳確定我們講的是同一個王八蛋？ 「……嗯，就是那個沒品又愛風流的王八蛋。」 集沒品、風流、王八蛋於一身的馬還可能是魯蘭巴，若是半人馬就只有布藍特那個混蛋了啊！到底是為什麼！公半人馬何其多，我的鈴蘭姊怎麼會選擇那種傢伙啊啊啊！別跟我說只因為混蛋的老二夠大！ 「你也說得太直接……！」 鈴蘭姊竟然臉紅了痾痾痾痾……！而且她壓根沒打算反駁，果然是從老二選擇對象痾痾痾痾痾……！ 「生、生育力才是結婚的首選條件吧？人類也是這樣吧？嗯？伊朵小姐，我說得沒錯吧……？」 「這個……也有人會這樣想啦！為了性福嘛！啊哈哈……」 「咦？不、不是，我不是因為他的生殖器很大……或是很粗……呃！呃呃！不是這樣的！我沒有下流的想法……！我是……！我是……！」 ……不用再說惹，鈴蘭姊妳的奶頭脹到比我騷擾妳時還大的程度惹。地板上那灘持續增加中的神秘液體我也不會去追究惹。妳高興就好……嗚嗚……嗚嗚嗚…… 「桐真你幹嘛哭啊！雖然你的是比較小沒錯啦……」 「咪咪卡只喜歡勇者桐真的超美味小雞雞哦！」 「不是啊……！不是這樣的……！西格蒙德、快、快幫我解釋……！」 「布藍特大哥真的是超猛啊……人品姑且不提，他的傢伙可是全男人的榜樣啊！也只有南方之村身手最俐落的妳可以獨佔大哥吧！」 「不要讓我想起他的東西啊……！嗚、嗚啊啊……！會停不下來啊啊啊……！」 明明鈴蘭姊整個就是懷念大黑屌到了愛液當尿流的超淫蕩樣，我卻沮喪到連硬都硬不起來了。 原來這些日子以來我揉的不是奶，是自卑啊…… 第五章「Ｄ─ＤＡＹ」＃１３ Ｄ＋８日。 為了對付總數不明、疑似逃兵的桑莫軍大部隊，我們在早餐會議上討論出幾種辦法。 由於缺乏人數充足的武裝部隊支援，連接斯洛尼姆和烏茲達的地形又是綿長的森林及山地，進行領界防守戰不可能完全擋下桑莫軍，無論如何戰火都會燒向斯洛尼姆東部──甚或是整個斯洛尼姆。 唯一的辦法是在桑莫軍入侵數失控前結束戰鬥，而解決這場燃眉之急的最佳人選則是萬夫莫敵的大姊，或至少是和阿爾法隊長同級數的多名高階魔法師。 「雖然有點冒險，不過我們來修復傳送法陣吧！」 第一個方案由莎琪提出。以主力部隊進行領界防守戰，三名魔法師伺機沿途修復傳送點，成功後將可從首都傳輸大量兵力到斯洛尼姆以東的各個據點、同步襲擊桑莫軍。問題是傳送點可能有重兵戒備，且修理費時，即使撇開所有風險不談，僅憑莎琪等人最快也需要── 「不眠不休的話，三十天吧……」 腦子進白果醬膩！駁回！ 「如果是請陛下出擊，派人傳話也行吧？」 第二個方案由威瑪貢獻。利用歐三歐等級一、復活快速的特性，殺死她後讓她直接從王都復活傳話。問題是我們還得摧毀附近的教堂並祈禱桑莫軍支配下的教堂起不了作用，否則歐三歐只會在亂七八糟的地點復活。況且她本人在經過威瑪愛的教育後，也從生無可戀變得不想平白送頭，逼她去死未免太不人道了。 「不然，就只有強行突破可走了！」 威瑪先拋出一個釀造氣氛用的歐三歐傳令法，再來興致勃勃地說出真正的方案──那就是利用主力部隊牽制敵軍的同時，由一支最精良的隊伍正面突破。她稍微駝著背、豎起食指吸引大家注意力，然後提出了由我們之中單兵作戰最強、移動速度也最快的黑狼姬來執行突圍任務，另外搭配一個能夠被中央識別的魔法師人選──莎琪。 「考慮到魔法師與黑狼姬之間的協同作戰能力，當然是感情最深的兩人最適合了！」 雖然她堂而皇之地把突圍作戰弄成新婚夫婦的蜜月旅行，好像也沒什麼好挑剔的……確實，黑狼姬的狼型態跑速甚至比咪咪卡還快，依她的等級就算意外遭遇法法兒或莎拉拉之類的對手也不至於無計可施。不過最重要的是當事人的意願── 「威瑪姊姊的大恩大德，小妹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準新娘正以超標準的土下座姿勢感謝提案者。 「隨便啦，決定好就跟我說。」 黑狼姬則是一邊盯著莎琪的翹臀、一邊嗑所剩不多的金色小藥丸。這傢伙竟然真的把高級補品當春藥吃…… 既然這對夫妻沒問題，事情也就這麼定了吧──這般想著的同時，我那嫌麻煩的目光忽然飄落至安靜看著這一幕的赤羽姬身上。 對喔，我們不是可以用飛的嗎？用飛的也比較安全吧，我記得桑莫軍的飛行魔物都死得差不多了…… 「勇者桐真！你會不會看氣氛啊！」 蛤？ 「你為什麼要阻礙我跟黑黑啦……！」 抱、抱歉……不對啊！現在是在討論作戰計劃，不是安排蜜月旅行吧！ 「不考慮安全性的話，其實陸地行動不會慢到哪去啦！」 既然如此，當然是選安全性更高、速度也更穩定的空中路線吧！洗衣板想和狼女在一起的話，把她們編成一隊獨立行動也行啊！ 「你傻啊！也不想想這兩者的臨場刺激感差太多了！還有意義啊，旅行的意義啊！我的提案才能在有效率地達成任務同時兼具蜜月效果！」 靠北！我覺得我沒說錯啊！為什麼情況會演變成好像我才是錯的那方…… 「不，勇者桐真說得沒錯。」 「隊長……！」 好樣的，終於有個明理的傢伙支持我了！ 「而威瑪也沒錯。」 「居然是平手嗎！」 居然是平……啊幹差點就變復讀機惹！ 「所以為求萬全……空路、陸路，兩者同時進行！黑狼姬與赤羽姬，拜託兩位了！」 「隊長英明！」 「阿爾法姊姊的大恩大德，小妹一生不敢或忘！」 ……這個大肌肌竟然用我們的提案攬功，真的是太無恥了。 總之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縱使分隊成員從二人增加到四人會給主力部隊增加不少負擔，以防萬一還是決定由陸空兩線同時出擊。陸路由一臉急著想受孕的莎琪配一臉急著想播種的黑狼姬組成，空路則是阿爾法隊長配赤羽姬。 沒錯，那個討論到一半跳出來收割的大肌肌就這麼離開我們了，尾刀回城一氣呵成。 「好了好了，打起精神來！現在開始任務編隊！咱們要好好歡迎遠道而來的豬玀們！」 威瑪的統御風格像極了阿爾法隊長，和我們相處的這幾天，她徹底掌握各頭目及半人馬部隊的實力，依據大家的特性分配不同的任務。 八足姬和鳶尾姬由威瑪帶著前往各防守點設陷。 紅蓮姬與碑文姬跟著西格哥精挑細選的半人馬精銳隊潛入烏茲達領，以游擊戰誘導對方朝我們的防守點前進。 鈴蘭姊率領弓射隊到處踩點，她們將修改完並塞滿箭的箭筒藏進各地，為機動作戰事先做準備。 屍鬼姬因為體力恢復手段有限，本陣待機中。 至於本勇者拿到的第一個指示，則是風風光光地前往北方疏散各村莊，順便收集尚算完整的桑莫兵屍體；一旦發現合格的屍體就由隨行的半人馬小隊送往本陣，供原地休息的屍鬼姬召喚成喪屍兵。和我同行的有小奶同盟資深成員伊朵與咪咪卡，以及新進成員歐三歐，另外還有一把巨乳魔劍跟一匹公馬。一巨三貧，士氣低迷啊…… 雙勇者光環真不是蓋的，特別是一男一女的組合，簡直就是移動式春藥。 「他就是救了大家的勇者大人……好帥！」 「女勇者大人也好迷人啊！快看她那陰鬱的眼神！」 「哈啊……！哈啊……！光和女勇者大人對視就濕了說……！」 「人家明明有老公的……啊啊！不行！禁斷的戀心要萌芽了！」 以上全是地方村姑，我和歐三歐的粉絲大概是一比三……那傢伙在我忙著救人時明明一直關在旅館二樓嗡嗡嗡的啊！ 「謹此奉達！請各位村民們保持冷靜，只攜帶必要的……哇！不要擠上來！呀、呀啊！是誰捏我屁股啦……！」 而且因為等級比村姑們還低，現在是羊入虎口的狀態。 「勇者桐真，別在那邊看！快點幫幫我……啊、啊啊……！那裡不行……！」 老實說，看歐三歐被村姑性騷擾還滿爽的。大概是光頭調教有方，我發現她對女人完全硬不起來，絲毫沒有捉弄我那夜的狠勁。柔弱化的歐三歐再配那件女警制服……嗯嗯嗯……非常可以！ 我好歹也算個常識人，並不會做出當眾意淫隊友尻尻的事情。這活兒就交給兩手空空的伊朵吧。 「喂！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鬧！」 妳就當做提前付給咪咪卡工資嘛，偶爾要當個體貼勞工朋友的老闆娘啊。 「喵喵！可以產地直送嘛！」 好懷念的用語啊……好吧，要是老闆娘不肯幫忙，妳就自己來吹！ 「咪咪卡妳退開！我做就是了！」 「喵嗚……」 於是我悠閒地坐在魯蘭巴背上，兩腿開開地欣賞前方上演的村姑大戰女警。伊朵擠到我右邊，側著身子用她的右手滋咕滋咕地套弄起肉棒，這小妮子上衣開得夠低，重鹹畫面看久了還可以回過頭來看看清淡的小奶。咪咪卡就很不安分地在我胯下動來動去，那對粉色眼珠子緊盯給伊朵把來玩去的肉棒，似乎無時無刻都在計算精液拋物線。 勸離正常老百姓的任務就交給半人馬去做了，現在我要好好地享受尻尻……！ 「桐真。」 哇災，小奶欠揉齁！ 「嗯……」 似乎是有咪咪卡守株待兔的關係，伊朵雖然會爭奪小桐真的尻尻權，卻很難在這種複雜情況下完全投入。不過鳶尾姬等人不在旁邊，她又不需要顧慮雜魚們的眼光，就算只出個七八成力也是夠爽。要不是咪咪卡對精液品質很講究，我早就把伊朵那紅得像顆小蘋果的臉蛋壓下來了。 「你這種摳法，好色哦……」 即使照平常的方式摳弄乳頭，紅著臉的伊朵仍然把我說得彷彿金手指大師，重點是她說話都會變成漸弱語氣，真是太挑逗惹……！ 「工資還沒要給付溜──？」 咪咪卡安靜！我要專注射精惹！ 「勇者桐真……！快救救我……！」 歐三歐演好妳的俎上肉！ 「我才不是俎上肉啦……！我有主人了啦……！」 這個笨蛋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爆出女奴認證，結果村姑們更嗨了！被伊朵頂級手藝尻到爆筋硬挺的小桐真也嗨給它白果醬粗乃丸惹痾痾痾──！ 哈嘶……！ 「喵哦哦哦──！」 乳白色精液從漲紅的龜頭與伊朵性感的手指間噴發出去之際，以動態視力自豪的咪咪卡跳了起來、一口吞下！ 一人尻、一人射、一人負責吞，一次到位的流暢感真是太棒啦！ ＮＩＣＥ ＴＥＡＭＷＯＲＫ！ 「那個……不列顛人大人……」 就在伊朵終於可以低下頭去噗啾啾時，有個胸毛茂盛的半人馬女戰士靠了過來，對一臉爽成智障的我進行報告。 「本村除聚集在此的村人外，撤離準備已經完成……」 很好！雙勇者果然事半功倍！ 不過竟然知道我現在的精神狀態不適合跟男兵打照面，半人馬們也真會體察上意啊……齁齁！還是說連妳也想來性騷擾我啊？ 「呃！不是的！大家都有各自的任務要忙，而且……我對那邊那位大人比較……」 ……喔，是嗎，那妳現在就去揉那個傢伙的貧乳，反正她也被扒得差不多了。 「呃呃……！」 快點啊，揉完一百下我們才離開。 「是……是的……」 我一手靠著魯蘭巴，一手鑽進伊朵褲子裡摳摳她的小騷穴，不一會兒前方就傳來歐三歐的尖叫聲。含住肉棒輕聲啜吸的伊朵持續發出誘人的呻吟，飽餐一頓的咪咪卡在地上翻著肚子喵喵叫，前方還有歐三歐那夾雜著屈辱與歡快的淫鳴以及村姑們痴力全開的叫嚷聲──簡直是生命的協奏曲啊。 直到歐三歐疑似被鹹豬手弄到高潮，村姑們這才鬧哄哄地散去。 「呼……！呼呃……！呃……勇者……桐真啊啊啊啊！」 唷──人氣王呢！接下來還有好幾座村莊哦？ 「你自己去吧！我要回去了！」 等等！妳這樣不就違背主人的期望了？那個光頭女是妳的主人吧？她可是拜託妳幫忙勸離民眾喔？ 「……」 我是沒關係啦！不過要是因為妳缺席導致有些民眾來不及疏散，光頭女應該會很失望吧…… 「我知道了啦！繼續就繼續！誰怕誰啊……！」 在莫名其妙的地方鼓起勇氣的歐三歐不知道的是，迎接她的將是一村又一村的發情村姑。 疏散作業進展得非常順利。 § 入夜，除了游擊隊以外的各隊相繼返回我們做為基地用的東方小村，還多了許多受光頭感召跑來幫大家煮飯和搭建防禦工事的村民。威瑪說有許多人都不滿桑莫軍佔領時的作威作福，但只能藉由這些協助工作來宣洩心中的怒意──其實防禦工事的發洩意義遠大於實際效益。 不過晚餐還是挺好吃的，除了豬睪丸…… 我跟著一大群嗜肉半人馬爭奪豬睪丸旁邊的肉餐時，光頭女突然來到我身邊關心一句： 「你跟小歐的事情都談完了嗎？」 蛤？我為什麼要跟她談事情？ 「是她跟我說的啊，我才讓她跟你們同行……沒有嗎？」 她沒講啊……不然妳叫她過來。喔！有肉兒！ 「你是男孩子吧？」 呼！呼！好吃！終於不是分到內臟跟渣渣惹……！ 「喂！」 啪！ 反正跟那群野蠻的畜牲搶肉吃不是我的風格，我就去小奶同盟那兒挖點肉、打打熟悉的小屁屁，再拜訪一個人坐在牆角耍自閉的歐三歐。 「我帶喝的來囉──啊，謝謝鳶鳶！」 「熱騰騰的麵包溜！」 還多了一綠一粉跟滿桌子的麵包與熱湯，以及一條幫忙運湯的藤蔓……鳶尾姬真是個便利的女人啊。 「這句話要是給鳶鳶聽到，她真的會討厭你喔。」 抱歉抱歉。 好！打起精神！吃東西的吃東西，有心事傾訴的就來找我吧！ 「吃飽才有精神跟敵人幹架──！」 「哈呣哈呣！嗚呣嗚呣！」 「……你怎麼不去死死。」 先不管小奶和已經吃得跟天竺鼠一樣雙頰超鼓的咪咪卡，歐三歐擺明就是很討厭我啊……現在想想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過她並沒有把我們趕走，也不打算從進食模式的咪咪卡身邊擠出去，所以我可以假定談話是有希望的吧？ 這時候就需要社交潤滑劑──啤酒！ 「耶咿！啤酒──！」 「嗚呣咕呣、嗚呣咕呣！」 「……我也要。」 幾杯黃湯下肚，我突然覺得這桌竟然是由四個貧乳組成，就連負責端酒來的村姑奶都比我們四人加起來大，不由得悲從中來、掉下了男兒淚。伊朵也拔出短劍、痴痴地看著銀光閃爍的劍鋒，叨嘮著當年幫男信徒割包皮的往事，還哀嘆沒辦法幫小桐真行割禮。咪咪卡說魅魔界有個專門幫人變成包莖的大魅魔，她們倆決定打完仗要帶我去會見那位大人。這個世界的魅魔系統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我知道上一次歐三歐並沒有全醉，只要可以讓她稍微敞開心房、說出她想說的話就好了。誰知道這回她一直灌、一直灌、一直灌，結果就在發出一陣尖銳的鵝笑聲、對我立中指大喊「ＦＵＣＫ！」後咚地一聲醉倒下去。 此時威瑪前來把歐三歐扶上樓，也暗示半醉半醒的我跟上去。我看了看全神貫注地規劃割包之旅的兩個恐怖份子，隨後搖搖晃晃地尾隨威瑪上了樓。 「啊──竟然有點醉了，真是真是……」 一踏進充滿大人氣息的二號房，我就看見靠在床頭前的歐三歐像多喝了兩杯般伸懶腰、搥搥頭，接著用一副感覺會威脅我把她玩壞的曖昧眼神盯著我。幸好光頭在場，我才不必獨自承受這股壓力。 「你們好好談，我去吃點東西！」 ＧＧ。 威瑪一離開，歐三歐就開始脫衣，我……我坐到上次的座位上，腦袋同時處於輕飄飄和莫名的恐懼之中。看到她那對有著蜂蜜蛋糕邊色彩的乳頭，小桐真也很困擾到底該不該勃起，不過因為酒味太重加上白天的事情忽然讓我有點愧疚，最終軟趴趴地面對她的裸體。 「老實說……」 ……抱歉！白天是我太超過惹！只要別逼我玩壞妳什麼的都行！啊還有因為戰略需求，我暫時還不能破處請見諒！ 「把頭抬起來。我已經知道你是沒用的男人，不會強迫你的。」 感恩！歐三歐大大！ 「那麼……雖然我本來有想質問你的事情，現在想想根本就沒那個必要。不如說一切都無所謂了。」 歐三歐邊說著讓人摸不著頭緒的話邊開始自摸。還好我事先有喝點酒，才不會陷入這女人在衝三小的無限迴圈，反而很能跟若無其事自摸著的歐三歐淡然處之。 「自從莫名其妙來到這個地方，發覺自己沒有左右命運的能力後，我就參與某位大人的計劃打下對手的國家……說是參與，其實也沒做什麼，就只是身為不活躍的棋子活到現在。直到幾天前，當我聽到敵國的勇者半路殺出來搗亂時，真的完全無法理解你為何要這麼做。現在的話──」 現在的話，她已經能理解事情並不如自己想像中那麼順遂。然而她的切入點和我不同，是基於更實際……或該說是可觀測到的現象。 那就是，桑莫軍的指揮體系出了問題。 「你還記得第一天發生的衝突嗎？」 啊啊……嘉明童貞畢業的那天，我也算是見證人啊。居然被那種母猩猩奪走第一次，真是太可憐了。 「所以你知道桑莫軍有超遠程的人員投射能力。在桑莫國內，軍隊多半也是透過傳送方式快速集結的，武器糧食馬匹等也都能使用傳送或是由魔物來運送。」 喔！我記得桑莫軍的傳送能力很強吧！瑪吉克這邊只能傳全裸的人，而且距離還很短，使用起來非常不方便。雖然拜此所賜吃了不少冰淇淋…… 「是啊。所以說呢，在我們順利擊敗瑪吉克軍隊、佔領大半領土後，理應能透過如此便利的輸送管道進行管理，以更安全、更能獲得民眾信任的方式治領。無論是在內政或後續的收尾戰爭上，桑莫方都擁有壓倒性的優勢。」 可以咻咻咻地飛來飛去真的很方便啊…… 「但是，自從前線取得決定性的勝利後，本國就停止了任何援助，反而要治安維持部隊以可能激發反抗的高壓手段來處理佔領區事務，也不願傾全國之力給予瑪吉克殘軍最後一擊。統籌整場戰爭的大人物撤退了，讓敵人聞風喪膽的虐殺部隊也撤退了，桑莫軍最高戰力的莎拉拉大人不去打垮敵人，反而像是打發時間般跑來支援治安維持部隊……這一切不是很可笑嗎？我們！我們都相信那位大人！相信唯有她可以帶領我們攻奪勝利！可是她卻不想贏……不管她在背後計劃著什麼，她都不打算贏取戰爭、讓大家自由啊！」 嗚呃……這情報量有點大，我得消化一下。總之妳先冷靜點，動作別太用力，否則自慰變自殘就好笑了。 「你能明白吧！勇者桐真！就算你不來搗亂，桑莫軍還是沒辦法贏的！」 妳、妳不要一邊悲憤一邊自摸啦……各種意義上都很令人困擾啊…… 不過在歐三歐爆料之前，我還真沒想到桑莫軍內部另有一番故事。 把所有勇者都當成目標一致的同伴與對手也是個錯誤。 倘若她口中的「那位大人」也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本質，而打算永遠在這裡待下去的話……那麼就不再是同伴或對手，而是「敵人」了啊。 「勇者桐真，我不覺得憑你能夠和那位大人抗衡……可是還沒陷入絕望的你，想必會繼續掙扎下去吧。」 別一下子就否定我啊……！ 「徵兆。」 蛤？ 「如果你想追上那位大人，就得盡可能在事件發生前捕捉到徵兆。唯有如此，才能讓所有發生的事件有利於己。」 歐三歐停下了動作，用一種讓人直覺反應到「這就是徵兆啊」的認真表情說道： 「當心，矮子丕平要出手了。」 § 桑莫王國，奧得河國境要塞群。 位於萊茵領和波波蘭領交界處的原國境線，如今已完全納入桑莫王國統治下。然而東岸的要塞卻連日遭受襲擊，至今已有上百名要塞軍士兵傷亡。這一切都是因為── 「報、報告指揮官閣下！勇者蕾娜又來了！這次還有民兵五十餘名……！」 弓之勇者?蕾娜。 活躍於過往大戰中、支持瑪吉克王國的勇者，沉寂數年後忽然就從波波蘭西境捲土重來。 儘管等級不高，卻能發揮勇者特質鼓動民眾、一次又一次地支援她個人對要塞群發起的「進攻」，並藉由民間的掩護來藏匿蹤跡。 更麻煩的是，面對這名等級二十七的勇者，整個要塞軍之中並沒有能夠與之抗衡的戰力。 「嗚努努……！又來了、又來了、又來搗亂了！吃飽撐著沒事幹不會去前線戰鬥嗎！幹嘛偏偏跑來我的轄區亂搞一通啦！」 要塞指揮官瑪西爾氣呼呼地拍打桌子，壓著地圖一角的酒杯應聲傾倒，紅寶石般的液體咕嚕嚕地流了出來。那畫面令她想起前一晚親上火線目睹的慘劇。 不是俐落的弓法。 也不是光彩奪目的雷射魔法。 勇者蕾娜僅僅是將手放於擋在她面前的護衛兵臉上，護衛兵的五官就不自然地湧出大量血漿……咕嚕咕嚕、咕嚕咕噜地，直到迸出慘叫的護衛兵倒地不起。 「噫噫噫……！是邪術……！那個女人要用邪術攻擊我了……！」 出身於貴族世家、從小到大備受呵護的瑪西爾，向來都沒有體會過死亡近在咫尺的恐怖，護衛兵淒慘的死狀一下子就讓她產生巨大的陰影。現在只不過是酒灑出來、浸濕了地圖，瑪西爾卻以為那是從護衛兵臉上流出的血水。和她一同赴任的副官希潔見狀，趕緊來到瑪西爾身後，彎身抱緊顫抖不停、雙腿瘋狂踢動的長官。 「希潔……！快通知父親大人……！請父親大人消滅使邪術的女人啊啊啊……！」 「請冷靜下來，指揮官閣下。我們不該為此叨擾侯爵大人啊。」 「為什麼不行……！希潔不是我的女僕嗎……！妳怎麼可以不聽我的命令……！快點……快請父親大人過來啊啊啊！」 「您要是無法冷靜，小的就要失禮囉。」 希潔一手抱緊瑪西爾，一手貼上她那給金黃色禮服束得飽滿的乳房，同時以眼神暗示在場的男性軍官退開。眾人離房後，室內只剩她們這些前身為侯爵家女僕的女性軍官，大夥宛如雕像般站在原地，無論瑪西爾驚恐不安的眼神飄往何處，皆得不到回應。 血紅色的恐懼中，唯有希潔溫柔的聲音搭建起來的避風港容得下驚惶不已的瑪西爾。 「來，請大小姐閉上雙眼，跟著我一起回想吧。」 「呃……呃嗯。」 希潔冰涼的手指沉入金黃色布海，循著熟悉的路徑探至小小的粉紅色乳暈。她邊搔著小豆狀的乳頭邊對瑪西爾耳語： 「大小姐是維萊爾家的明日之星，是即將繼承侯爵頭銜的上位貴族。」 「嗯嗚……！呼……！」 「所有的鳶尾花都將為您盛開，那些趨炎附勢的下位貴族也會自己套上項圈、歸順於您的裙下。」 「呼……呼……！」 「現在您所要做的，就是準備好一席與您相襯的華服。」 希潔的低語僅在瑪西爾腦海中描繪出曖昧的輪廓，空虛的內裡就給伴隨愛撫而生的歡快所充滿。瑪西爾在恐懼中抓緊的那條繩化為遍體濕滑的蛇，嚐過了甜桃的滋味便滑進她那散發出淡淡花香的橙裙內，來到因輕微失禁而濕濡一片的內褲前。指尖在未經人事的兩塊軟丘間上下游走著，瑪西爾清楚感覺到那龐大的恐怖感正逐漸被女僕含蓄的手淫瓦解。 「來，來，請大小姐放鬆下來，希潔我無論何時都會陪在您身邊。」 「啊嗯……！希……希潔……！」 「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哦──」 十五分鐘後，將善後事宜交由部下們處理的希潔獨自一人前往東岸中央區的要塞。還沒抵達會議室，她就能感受到充斥整座要塞的暴戾氣息。 「出擊命令還沒下來嗎！誰快去通知維萊爾家的小姑娘！瑪吉克人就在那邊啊啊啊！」 伊歐娜?波昂率領的增援部隊於昨日抵達，正好和她慫恿瑪西爾親上前線的計劃衝突，她只得假藉要塞指揮官名義要求援軍待機一晚。如今已經沒有束縛這支武力的必要。 「希潔?梅耶！瑪吉克人都打過來了，你們要塞軍怎麼還不集結！得快點應戰才行啊！」 她對眼前這個執意要上戰場的女人絲毫不感興趣，這女人能否對付勇者蕾娜也不關她的事。從今以後她只需要扶持那位有了創傷、也有了治療方法的不成熟的主人就夠了。 「要是你們要塞軍這麼不成氣候，就由我的特別部隊出戰！」 「可以哦。」 「啊？」 「如您所見，要塞軍拿勇者蕾娜一點辦法都沒有……若中央來的援軍幫得上忙就太好了。瑪西爾大人是這麼說的。」 「啊哈……！終於……終於啊！聽到了吧！『參』！『肆』！出征的時刻到啦──！」 相較於幾近瘋狂的伊歐娜，她身後的兩名邪劍戰士始終維持沉穩的站姿，彷彿只要不下達行動命令就不會有一絲動作。乍看之下，是比起侯爵家女僕更專業的雕像站姿，其中一名戰士卻在希潔說話時很不專業地動了一下──她很肯定那不是錯覺，不過這對她而言也不是什麼值得留意的事情。 就只是，動了那麼一下。 第五章「Ｄ─ＤＡＹ」＃１４ 勇者矮子丕平。 至今為止尚未露面的最後一名勇者。 根據歐三歐慎重其事的解釋，那名女勇者正是桑莫軍檯面下頭號人物。 沒錯……矮子丕平是女的。 丕平……是女生名字。 「而且，身高大概不到一四零。」 還是蘿莉體型…… 「有嚴重的嬰兒肥。」 幼……幼女啊……！ 「簡而言之，是位外表看似小孩，智慧卻過於常人的勇者。」 總覺得這句話好像在哪聽過……算了，就是個人小鬼大的傢伙吧。 聽歐三歐說，矮子丕平對於勇者系統有自己一套見解，她相信勇者不管走到哪都會接二連三遇上「事件」，篩選並進行對自己有利的事件才是勇者的生存之道。乍聽之下是很浪漫的解讀，實際上那傢伙真的就坐上了高位。 「我們在第一次挑戰失敗後，本來全體都面臨破處並歸屬軍方的命運，唯獨矮子丕平避過了那場危機……我不知道她是如何辦到的，但是，她從那之後確實一步步地融入桑莫高層，我們卻被軍方軟禁著。」 歐三歐頓了一下，轉頭瞥向我說： 「我想她說得沒錯……就連在軟禁當中，我也遇見了好幾次機會。」 她沒有接著講，我也因為想到了某些關連性的東西而感到頭痛。 那樣的東西，如果說破了會很不舒服啊…… 「他叫皮瑟，是個非常溫柔的青年。」 喂，不想說就不要說啦，我沒打算逼妳。 「現在正是說破的時候吧？」 呃……不是，我的意思是…… 「幹嘛，你怕受傷？」 雖然沒有挑明，但我隱約覺得我們正思考同樣的事情，歐三歐的問法就像搥了我一拳似的讓我很不爽。我還在想該怎麼婉轉地表達這件事，她就一腳把被單踢到床下，改變成誘人的側躺姿勢，趁小桐真混亂時說下去： 「我談了十五天的戀愛，我透過皮瑟認識許多心地還不錯的人，我因為皮瑟不必再被陌生的士兵輪姦，我們還論及婚嫁。在無限的不安及恐懼中，只有皮瑟是我的心靈支柱，於是那短短的十五天我完全沉醉其中。然後你猜怎麼了？」 ……八成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吧。 「沒錯。當我發著美夢時，矮子丕平一直在看著。」 歐三歐的臉龐浮現出一抹裝飾性的笑容，彷彿玻璃工藝品，美麗卻感受不到存在其中的靈魂。 「『那個男人只是被勇者規則影響的ＮＰＣ，無論妳關在哪都會遇到的最廉價ＮＰＣ』。」 一度攻入桑莫境內的戰線倒退回國境線那時候，指揮桑莫軍取得首勝的矮子丕平為了進一步測試勇者系統，來到囚禁著歐三歐的沃爾夫斯堡。當時，歐三歐已經是隨時可以離開軟禁處的狀態，負責監禁她的部隊態度也漸漸傾向支持她。然而矮子丕平只說那些軍兵受到勇者規則污染了，就派出黑甲戰士殺盡整座要塞。 ──啊，妳在哭嗎？ ──為什麼要難過呢？ ──想要真心愛妳的人，隨時都可以找到啊？ ──被勇者規則影響的ＮＰＣ，十個有九個只想上妳，但是剩下的那一個會真心愛妳唷！ ──哼嗯，從可以獲得永久交配權的觀點來看，所謂的真愛也不違反勇者規則第三條吧！ 矮子丕平的言語猶如尖銳醜陋的巨刺，往歐三歐的胸口狠狠地紮刺下去。現在的她之所以在戰場上和床上有如此大的落差，多半是被那個死矮子弄傷的關係吧…… 「這樣你明白了吧……威瑪她既是我的『主人』，也是我的『事件』。她以為她是憑自由意志選上我……其實是我不斷靠近她，才讓她受到勇者規則的影響……不……應該說是污染……嗯，沒錯，是我的勇者特性污染了那個女人，才讓她成為我的主人……呼呼！嗚呼呼呼呼呼！」 ……拜託別笑，現在我頭真的很痛了。 照她這麼說，特別作戰小隊也算是事件，蕾拉則是受勇者規則影響才特別照顧我……還有……伊朵也是…… 「沒有錯，你所重視的人們全部都是『被污染者』和『事件ＮＰＣ』！呼呼呼呼！」 媽的……開什麼國際玩笑！就算剛開始可能是被勇者特性吸引，感情的培養還是要兩人一起才辦得到吧！ 「哈！污染源身邊的污染情況只會越來越嚴重啊！別再逃避現實了，那個叫伊朵的女孩──」 歐三歐那機掰人的機掰話說到這，我的身體已經本能地衝出二號房、和悄悄在外頭偷聽的威瑪擦身而過，快步踏著有點軟綿綿的木頭階梯下樓。或許是害怕她把那句話說完，後半層我用踩滑的方式一路跌進大廳，結果身體東撞西撞痛得受不了。 「桐真……！」 呃呃……別用洗衣板尻我頭…… 「勇者桐真的小雞雞還安全嘛……！」 又一個洗衣板痾痾痾…… 不過…… 也好啦…… 先讓我暈得亂七八糟的腦袋休息一下吧…… § 沒做什麼夢的腦袋剛從黑暗中甦醒，我便聽見身邊傳來肌膚與床磨擦的窸窣聲，接著是伊朵沒品的哈欠聲。 「呼呵呃呃──啊，你醒啦？」 直到看見她轉頭對我說話，我才發覺自己是睜開眼睛盯著她瞧的狀態。 手腳有點痠，脖子像是睡落枕有點卡卡的。 一想起暈倒前的事情，心情馬上又糟糕透頂。 「要喝水嗎？」 要……不過不是桌上那杯，我要喝妳的ㄋㄟㄋㄟ。 「那你也要先把原料送進來啊……」 伊朵碎碎唸著脫去上衣，兩粒小奶迅速就位，不容一絲乳搖空間。我立刻把傻呼呼地搔首弄姿的伊朵撲倒。這兩團肉也二十有一了，大概沒機會再長了吧…… 「你囉嗦！」 小歸小，親起來還是很順口的。特別是把整顆乳頭連同乳暈含住時，人中承受到的若有似無的脂肪壓力。奶可以小得這麼色情也是門學問啊。 「嗚……！」 艙門關閉，攪拌開始！ 痾惹惹惹惹──！嗚痾惹惹惹ㄖ惹惹痾痾痾──！ 「桐真，你的聲音害我熄火了。」 沒關係，小桐真也硬不太起來，舔舔吸吸意思意思就好。 「嗯嗯……」 腦袋越是清醒，歐三歐那句話帶來的影響就越強烈。就算小桐真＋伊朵的ㄋㄟㄋㄟ＝大爆硬的定理沒變，亂成一團的腦袋卻很機掰地傳遞嚴禁勃起的信號，所以我現在就像有勃起障礙的痴漢，一邊發出怪聲吸吮著伊朵的奶頭，一邊蠕動下半身、讓老二跟床舖磨擦來拼拼看勃起。 五分鐘後，我就從勃起障礙變成下半身癱瘓。 「……要不要試試看馬尾巴？」 不需要！ 都忘了是在哪座破村買的東西還留著幹嘛，丟掉節省包包空間不會膩！ 「哎唷，也算是有紀念價值啊。只要定期拿出來洗，不會變臭啦！」 女人家就是喜歡哩哩叩叩的小東西。 雙腿恢復力氣後，我放開那對被我舔出了光澤的小奶，翻身過去看看房內的情況。咪咪卡在門前像貓一樣蜷起身體靜靜地睡著。奧瑟雅在椅子上墊了枕頭還用好幾層棉布包覆住，這把劍越來越會照顧自己了啊。唯二還醒著的就是伊朵和我。 很突然地，腦袋宛如跳針般播出了歐三歐的聲音。 『現在正是說破的時候吧？』 因為聽了她那些話，弄得我只要醒著就無法擺脫這股沉重的無力感，還嚴重到影響小桐真的青春，這樣真的很糟糕。可是我不像她已經強迫自己接受那些概念，卻也不能心安理得地無視掉那番說詞，卡在中間把我悶到簡直無法呼吸。 『幹嘛，你怕受傷？』 老實說……這大概是我現今唯一會感到害怕的事情。 不過我和歐三歐不一樣。 她的遭遇固然令人同情，但是她跟那個叫皮什麼的桑莫兵也只相處十五天。我跟伊朵可是在一起長達──來到這邊我的時間感有點混亂，最起碼我們在邊境就待了差不多一個月──日數差了兩倍以上，也就是說我和伊朵都有很多時間去觀察彼此、確認自己是否還想跟對方曖昧下去。 我的答案至今仍是ＹＥＳ。 伊朵的話……我來問一下好惹。 咳嗯！ 伊朵小姐，請問妳對我們的關係有什麼看法？ 「蛤？」 別一臉耗呆，我在問妳對我們之間的看法。 「呃……」 妳還有十秒鐘，三！ 「喂！明明說十秒！」 二！ 「等一下啦！讓我想一下啦！」 一！ 「喜歡……！互相……喜歡……之、之類的啦！欸？是這樣說的嗎？啊哈哈……」 答案也是ＹＥＳ。 好惹，妳可以慢慢去尷尬惹。為表捉弄妳的歉意，容我擰一下妳的乳頭。 「啊好痛……！」 手感也是ＹＥＳ。 仔細想想，儘管我喜歡巨乳勝於貧乳，伊朵全身上下卻都沒有讓我挑剔的地方。雖然常常嗆她奶小，要是哪天她忽然波濤洶湧我反而會很困擾。敏感體質就不用多說了，等插入解禁我還要好好開發這個小妮子呢！ 不過再怎麼說，最喜歡的部分果然還是──抱緊她嬌小的身體，好好感受著這個女人的體溫、觸感與氣味，順便聽聽她的嘮叨。 「嗚……幹嘛突然抱那麼緊……」 妳惦惦，我在回血。 「哦……啊，小桐真站起來了耶！」 而且還是超絕勃起狀態……！ 「頂著人家的肚子，一直動、一直動……好色！」 瘦巴巴的都沒什麼肉，害我頂到骨頭受傷怎麼辦？ 「啾啾賠罪？」 伊朵邊說邊比出久違的口交手勢。這騷包真的是齁！ 「不然我們可以試試看乳交……」 妳的腦袋沒問題嗎？ 「喂！」 平常用洗衣板尻我的頭就算了，拿來尻小桐真就太超過囉。乳交啊……果然還是該讓莉菲來。我們人啊，要懂得量力而為，千萬別在自己的短處上得寸進尺，讓人感到困擾就不好了喔！ 「嘿──說得那麼偉大，小桐真卻越抖越來勁耶？」 有充血就代表回血順利！ 「嗯哼──」 才抱不到三分鐘，我就渾身充滿力氣，好像有辦法正視心中最糾結的點了。這傢伙明明是個貧乳，為啥能好抱成這樣…… 好吧。 就趁現在感覺還不錯，把這件事做個了結。不然一直悶在心中，我肯定也會悶壞成邊自摸邊耍機掰的勇者。 如果因此惹伊朵發怒、害我們關係就此中斷，那我就認了……但是！答案若還是ＹＥＳ！我就再也不會被機掰人動搖了！ 「啊咧……小桐真動得好快耶？」 伊朵！ 「蛤？」 別一臉糙拎呆，我現在有認真的話要對妳說！ 「什麼啊，突然認真……啊！該不會！求……求……求婚……？」 安安，妳知道我十七歲嗎？ 「法律又沒規定要幾歲才能結！」 瑪吉克的大法官是一票戀童癖啊……先不提這個，我才不要以處男身分結婚咧，至少要插過妳一百遍左右才能結！ 「那至少要……呃……十五天？」 預設居然是每天七砲嗎！ 「反正有這個呀！」 伊朵像變魔術般唰地一下就從身上摸出兩顆金色藥丸，拿到我眼前晃了晃。我是不是該召集大家宣佈這玩意不是春藥？ 「春藥加豬睪丸，說不定可以挑戰十次哦！」 喂！ 「嗚嘻嘻！」 ……也罷。 要是真能走到那一步，十次我也奉陪。 所以，現在就讓我放手一搏吧。 伊朵！ 「蛤？」 就跟妳說應聲時別一張遜砲臉！ 「齁！到底有什麼事，快說啦！」 我把歐三歐的污染說告訴了伊朵。 語氣沒那麼機掰，甚至有點溫柔，大概是因為我害怕會失敗。 明明已經做好覺悟，真正說出來時卻還是提心吊膽的，還不敢直視那對認真聽我說話的大眼睛。 說完之時── 「就這樣？」 蛤？ 「我說，就這樣？」 不，呃，對，就是說……妳可能是被勇者特性污染…… 「然後咧？」 應該說，本來妳可能是喜歡別種類型的男人，只是因為跟我太接近，不知不覺受到勇者規則的影響…… 「所以你認為我現在的心情是虛假的囉？」 也不能這麼說啦……就是……可能不是原始的妳會有的感覺吧。 「那桐真你知道什麼是原始的我嗎？」 呃……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因為原始的我每分每秒都在改變，想法也不是天天都一樣。當然總是會有個大方向啦，可是那不代表我就只能成為某種人、依循某種規則活下去吧？這樣的話，受到一點影響又如何？」 但是這個影響的程度可能是妳無法察覺的，畢竟……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知道有這項勇者規則，所以…… 「所以呢？我看到帥哥，也會忍不住多瞄幾眼；桐真看到巨乳，也會色瞇瞇地流口水。甚至也有不同種族的人一見鍾情就馬上在一起了。我們都會被外在環境影響而改變，而且很多時候是無自覺的，只要不是因此跑去幹壞事就好了啊。這些不過是活著就會碰到的事情，跟呼吸一樣自然，不是嗎？」 伊朵抱緊頓失言語的我，用盡全力洗滌了我那籠罩著愁雲慘霧的內心。 「我喜歡你。從接受姬雅大人的命令、保護你的那天起，就覺得你很有意思。還有一點點的，想趁這個男孩子虛弱時欺負他一下……這樣的想法。一點點啦！我不會說我有多好，以前也是很莽撞地喜歡上別的男孩子、再草率地被甩掉。大概我就是這樣的女孩，也可能是你說的受污染影響，不管是哪邊，結論都是我喜歡你，而且我也喜歡喜歡你的自己。嗯！我很滿意這樣的結果，所以就算真的被污染好了，我也會認為那是因為我原本就是那個莽撞的女孩。本來就在泥巴堆打滾到渾身髒兮兮了，才不缺那一點污染，對吧！」 此時此刻，我聽見了救贖的鐘聲。 「我喜歡你。我會繼續抱緊你，纏著你，會吃你的醋，會想獨佔你。我不想把你交出去，就算找到了那個叫蕾拉的女生，我也不想把你還給她。我會盡一切努力守護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會輕易讓它凋零。所以……嗯？你哭了嗎？齁──鼻涕都滴下來了，我們桐真有這麼感動唷？好了啦，我幫你擦擦。不哭不哭歐！」 那是伊朵溫柔的嗓音。 § 隔天早上，趁著威瑪及大部分隊伍成員都在場的早餐會議，我向大家提出了接下來要獨立行動的事情，不意外地每個人都一臉愕然。 雖然在桑莫軍隨時會入侵的現在實在不應該這麼做，但是我仔細思考過歐三歐──不，是矮子丕平的事件說，結果我是傾向相信的。 從我以勇者身分來到瑪吉克王國開始，儘管行動多半迫於被動，所到之處皆不乏同伴或大事件。這種狀態下都能夠連續遇到蕾拉、遇到伊朵、遇到大姊、遇到不存在於地圖上的巢穴頭目們，代表著即使我現在走別的路，也必然會有不同的際遇。我是這麼相信的。 而我和矮子丕平的勢力規模差距之大，或許正是我該跳脫眼前的事件、出發去尋找新事件的徵兆……只要那傢伙還是我的「敵人」，我就得以她為目標去修正自己的做法。 畢竟，現在是我跟她在對弈。 「……你的理由我明白了，可是就不能多等一兩天嗎？只要援軍趕到就好了？」 抱歉，我想立刻動身。至於詳細的原因……說是直覺感覺很難服人……對我來說，現在有桑莫軍入侵斯洛尼姆的「大事件」，如果這時做出「取捨」，說不定會碰上同等級的大事件……既然這邊有妳們幫忙處理，我想趁機去尋找對等的事件，順便確認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 「的確是難以服眾的說法啊……」 「我可以說句話嗎？」 穿著女警制服的歐三歐舉起右手，獲得威瑪點頭同意後起身說道： 「留這個害我被村姑騷擾的間接性侵犯在這，我感覺不是很舒服，對身為女性的大家也都不太好。讓他暫時離開一會也不錯吧？」 靠北……！妳不是該以過來人的身分幫我打圓場嗎……！ 「閉嘴，間接性侵犯。」 這個機掰人痾痾痾……！ 正當在座的三姑六婆們對這個新的霸凌點興致勃勃地參與討論時，唯獨威瑪先後對歐三歐和我投以看透一切的目光。這時我才想到，她昨天根本就聽過一遍了嘛…… 結果也不知道大家是真的理解我的說詞，還是純粹把我當間接性侵犯聯合排擠我……總之我似乎隨時離開也沒問題了。 我和伊朵中途就退出早餐會議，上樓去打包行李順便挖醒自動跑到床上蓋好被子的咪咪卡，稍後威瑪和歐三歐也來到了三號房。 「勇者桐真。」 蛤？ 「應聲時別一臉呆樣。小歐有話要對你們說。」 害我被大家公幹的王八蛋，這次又要工三小…… 「……往西邊去。」 為啥？ 「這個地方以東，應該正陷入以桑莫軍敗北為主的事件。要想開闢更多的新事件，你就應該往西。女人的第六感是這樣告訴我的。」 ……我會參考看看的。 「還有──」 歐三歐迅速看了下我和伊朵，一瞬間似乎想說什麼，又把話吞回去。最後她只用漠然的表情說了句： 「祝你們好運。」 § 海拔四千六百米的白嶺上，一名寒冰騎士仗劍立於風雪之中。重達四十公斤的全身戰甲彷彿被冰天雪地同化般，發出喀哩喀哩的聲音迅速結成冰霜；致命的寒氣從把視野分割成細長狀的面罩入侵內部，依序將加重用的鋼鐵、板甲及鎖子甲凍成冰塊。當這股令人心臟麻痺的凍氣觸及由鎖子甲緊密束縛住的本體，自然之力與魔法之力產生強烈共鳴，寒冰騎士──準確來說，是穿上戰甲的冰雪結晶體──發出伴隨震波而起的低鳴，猶似愛撫襲遍全身的冰霜隨之綻裂。 它是違背自然的存在，真理本應歸屬於瑪那，但是現在它有了第二位主人。四通八達的結構使它能夠承載巨大的力量而不致崩潰，空盪盪的意識空間也樂於接受複雜到人腦無法處理的命令架構，或許是忌憚它擁有超越人類的力量與腦力，和人類存在著某種淵源的主人最終替它起了個弔詭的名字──這就是寒冰騎士。 當遍及全身甲冑的自然之力崩解殆盡，這名寒冰騎士聽見了乘著刀刃般的寒風而至的嬉笑聲。 「每次都把人家的手拍掉，妳這討人厭的處女！」 乘風飛舞的聲音在它的結構中化為「有」和「沒有」的連串情報，經過主人的汲取及變更排序組合後，由它代為回應： 「不要。下流的。靈魂交媾。」 「啊哈哈！被說是下流呢！啊啊──可是真的很爽哦？光是兩個靈魂擦出的火花就足以改變人類的歷史。妳不想體驗看看三十八萬七千零五十二個靈魂纏來纏去的快感嗎？隨時歡迎妳加入永不止息的高潮次元哦？」 「不要。不需要。談█。」 「啊啊──干擾波來了。關閉第██至█十三█迴███復模式█代號冰████ 「……」 「開放██遮斷█解除箝██式██復中██ 「……」 「修復中。」 「談判。」 「哦，修好了！那麼就自己完成重啟吧！」 排序組合的過程都沒有問題，卻在發聲時無法順利傳遞某些音節，諸如此類的遮斷現象在做為主人替身的寒冰騎士身上並不少見。因為是連主人也無法處理的問題，寒冰騎士的內部已經習慣了與遮斷現象共存。通常它只需要離開交談對象稱之為「干擾波」的遮斷現象影響範圍或時段即可。 但是，透過接收風雪中的聲音，它有了能夠抗衡這陣干擾波的能耐。就像是在沉重的鎧甲內側加上一層特殊保護膜，目不可視的障壁把針對性強烈的干擾波阻隔在外，使它得以在可供接收者觀測的狀態下、將不受遮斷的情報完整傳遞出來。 那位接收者擁有和這層保護膜相似的特性，它們皆屬於不可見的調和之力──也叫做自然之力。 用更具識別性的稱呼來說，則稱之為「噬魂姬」。 「完成了沒？完成了嗎？啊啊──我開始無聊了。就連這麼宏偉的快感也會膩的魂生，唯有和妳說話才感受到存在的意義──名言確定！我真是太棒了！加一分！」 雖然身懷中和干擾波的強大力量，卻是會在談話中夾雜大量垃圾訊息的性格，這點真令人不敢恭維。 「哎哎。我知道啦。就像用蜥蝪的尾巴喝湯。嗯嗯。哦哦。我喜歡那樣。可是妳再拖拖拉拉，我會瘋掉哦。我超擅長瘋掉的！我是發瘋高手！噫嘻嘻嘻嘻！」 等待時間拉得越長，性格劣化的速度也越快。 幸好在噬魂姬用垃圾訊息逼瘋它以前，「重啟」就順利完成了。 「談判。噬魂姬。」 「啊啊──腦袋又變正常了。好！談判時間！準確來說，是第九十九次雪山戰爭的和談！」 「條件。妳開。」 「啊啊──真是太棒了！因為魂魂我的努力，第九十九次的勝利到手！我真的超棒！必須加五十分！」 「談話。疲倦。重點。」 「啊啊……」 天使之亂結束後馬上又爆發的第九十九次雪山戰爭僅僅打了九天，就在冰龍姬主動求和下正式落幕。無論出於何種理由，只要始終吞敗仗的冰龍姬主動求和，蹂躪著巢穴防線的不死軍團就會立刻休戰，並開出一次比一次屈辱的和談條件── 「因為是第九十九次戰敗，就借給妳九千九百個靈魂外加五個英雄靈魂吧！噹啷啷！本回的支援英雄分別是──『人類最強的劍士』！『光之遊俠』！『鎮國的勇者』！『諸神之鐮』！『黃泉巡禮者』！全部都是曾經享譽盛名的頂級英雄！使用期限到下次戰爭結束！魂魂我可是非常大方的，妳就利用這些靈魂再次組織大軍來攻奪勝利吧！啊啊──第一百次的紀念戰就要到了呢！興奮到好幾千個靈魂都濕了呢！啊啊──屬於魂魂我的專屬敗北企劃還沒啟動嗎？快來狠狠地蹂躪我、拆解我、把我所有的靈魂打成汁喝下去然後再尿出來吧！啊啊──我愛妳哦！最愛妳了哦！冰龍姬！」 狂極一時的風雪伴隨著戲謔的愛語消散，散落於高嶺之下的數千具鎧甲發出了喀啦喀啦的聲響激烈震動著。鎧甲內，業已碎裂的冰雪結晶體在各式各樣的尖叫聲中重新凝聚起來，並以新的代號將自己連上和它共享的情報網路。 這並非冰龍姬親自創造的替身，而是由噬魂姬強行塞給她的棋子。正因為這些棋子操作起來和替身無異，也絕對不會在戰場上背叛它們認定的新主人，對冰龍姬來說才是最大的污辱。 「寒冰騎士希娜巴爾坦已就緒。」 「寒冰騎士伊莉安雅就緒。」 「寒冰騎士克羅娜沃倫就緒的說！」 「寒冰騎士法拉艾莉妲已就緒。」 「寒冰騎士娜恩法珞就緒。」 無論如何，五名英雄之魂的支援和總數近萬的兵員補充對於剛剛歷經大敗的冰龍姬巢穴而言確實是場及時雨。就算得接受噬魂姬的施捨，無法憑一己之力……也不再期待有誰來幫忙扭轉戰局的冰龍姬只能乖乖善用這批棋子，直到洗刷恥辱的那一天為止。 到了勝利的那一天，她絕對要如噬魂姬所願把那傢伙的靈魂打成汁來喝。 或許這麼一來就能明白自己被束縛在這場戰爭遊戲中的意義……這場打從北方幽魂遇見人類賢者之後旋即展開的、長達三百年的戰爭遊戲的意義。 ──巨大的冰龍緩緩閉上沉重的眼皮，寒冰騎士團開始重建破敗的巢穴。 第五章「Ｄ─ＤＡＹ」＃１５ Ｄ＋９日。 我和伊朵的旅途再度展開，這次還有我們從王都幹來的高級馬魯蘭巴、紅寶石會員咪咪卡以及魔劍奧瑟雅。儘管巨乳率低到不行，魯蘭巴踏出的步伐依然鏗鏘有力，咪咪卡（因為吃飽了）活力十足，我也抱緊伊朵做著小奶變巨乳的惡夢，直到馬蹄聲遠離斯洛尼姆。 午後太陽漸弱時，我們進入波波蘭最東邊的提克辛領地。由於伊朵走的是非正規路線，這一路上應該碰到的崗哨全都給我們繞過去了，沒人好殺的咪咪卡只好追捕野鹿當做飯前運動。 「咪咪卡……我說的是兔子，不是鹿……」 「鹿比較大隻，吃得比較飽哦！」 咪咪卡咻咻咻弄來的母鹿分量足夠我們吃好幾天，但是野炊會花非常多時間，太多肉也不便保存，於是伊朵自己去咻咻咻搞來兩隻兔子。我明明就沒看到幾隻兔，她到底是怎麼抓的啊？不管怎樣，活跳跳的兔子到了伊朵手裡很快就變成香噴噴的兔肉鍋。 「嗚喵！好吃好吃！」 魅魔咪咪卡，主食精液，不吃鍋也沒差的傢伙。 「伊朵小姐，我可以再來一碗嗎？」 魔劍奧瑟雅，無機物，不吃鍋也沒差的傢伙。 「啡啡！呼！呼！啡啡啡！」 公馬魯蘭巴，畜牲，不吃鍋也沒差的傢伙。 ……湯是很濃郁很好喝啦，可是我只分到一隻小兔腿耶！你們這些傢伙幹嘛挑這時候湊熱鬧啊！ 「哎唷，沒關係嘛，大家一起吃比較好吃啊！」 試味道試掉好幾塊肉的小奶閉嘴！ 「我、我有幫你留啊！只是魯蘭巴看起來很想吃……」 那頭畜牲啃紅蘿蔔就好啦！ 「啡啡……嗝呼！」 幹！吃飽了還打嗝啊！ 「肉吃完溜！現在可以吃精液了嗎！勇者桐真！」 林北沒體力造精了啦！走開！ 我搶走鍋子喝完最後一點渣渣，看了看咪咪卡一副沒精吃準備造反的蠢樣，只好認分地脫下褲子、掏出老二，接著兩手一攤── 「我要去那邊洗鍋子，你自己弄喔！」 「我先休息了，主人加油哦！」 「可以開動了嗎？可以開動了嗎！」 ……我的女人和劍都不肯幫我，妳說我還有選擇嗎？ 「那就開動溜哦哦哦──！」 咪咪卡鑽到我兩腿之間開始噗啾噗啾時，我才想到……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和這傢伙建立起信任感。先前旁邊都會有伊朵或鳶尾姬監視著，如今卻只有我跟魯蘭巴人眼瞪馬眼，但是我一點也不擔心咪咪卡突然背叛。 說起來這傢伙明明很可愛，身體也香香的，為什麼我對她就是很難產生性趣呢？像這樣腿開開地讓她含著，生理上是會有反應沒錯，卻沒什麼特別的幹勁……果然是因為太像貓了吧？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小桐真很賣力地擠出了香甜可口的白果醬，將那隻把我午餐吃掉大半的野貓餵到一臉滿足地抱肚倒地。這時伊朵也從河邊回來了，她若無其事地要我快把老二收起來。我們才吃完飯不過十幾分鐘，馬上又得趕路。 「這頭鹿就帶去鎮上，看看能不能換個東西，不然就是晚上處理掉。」 不知道能不能換到牛肉還是豬肉啊。 「應該不可能吧。畢竟還有桑莫軍……」 說到這兒，我們無言對上目光──沒錯！還有桑莫軍！幹掉小村小鎮裡的桑莫軍，就能光明正大接收他們搶來的肉品啦！ 話雖如此，憑現在的我們行事絕不能莽撞…… 「喵吼吼吼！全滅全滅！」 絕不能莽撞…… 「逃兵都確實殺掉了，我們走吧！」 絕不能…… 「主人！我打贏了哦！一對八！」 ……好吧！我們還是超爆幹強！ 姑且不論等級未明的奧瑟雅，光是一個四十等的咪咪卡原則上就可以橫行無阻，我旁邊還有大約三十等的伊朵，只要不是碰上大部隊，進攻戰力綽綽有餘。比較麻煩的是弓箭手，遇到有複數射手的敵方組合只能派出閃避力一流的咪咪卡或是箭插不進去的奧瑟雅。 沒錯……奧瑟雅的身體明明如此柔軟，箭卻插不進去……！那對夢幻巨乳果然是無機物痾痾痾……！ 我們避開了有大規模兵力駐守的提克辛鎮，有小路走小路，沒小路就正面幹翻桑莫軍的崗哨，就這樣一路跑跑打打進了尼德村。相較於提克辛鎮上百人的部隊，這座小村只有十六人駐守，而且小隊長是個巨乳妹子！咪咪卡，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沒問題溜！先殺巨乳哦哦哦哦──！」 不對啦妳這笨蛋痾痾痾──！ 巨乳妹子掰。 兩個不錯正的女兵掰。 其他男的就隨便了喇…… 「哦哦……是勇者大人！勇者大人來拯救我們了！」 嗯對，是我歐！阿母勾殺掉敵軍的是旁邊那隻粉紅貓，拿點麵包餵她嘿！ 「馬上！馬上！」 咪咪卡有麵包吃就高興到尾巴狂擺，我和伊朵趁機前往桑莫軍佔用的民宅，徹底搜刮！ 結果根本就沒什麼牛肉豬肉，甚至連酒都沒有。「今日的晚餐」旁邊掛的還是五隻老鼠……這支部隊也窮到太誇張了吧！這麼窮是怎麼養小隊長那兩團脂肪啊！ 「那個，勇者大人……不嫌棄的話，我們可以幫忙料理那頭鹿……」 村民一個個就像幾百年沒吃到肉似的，對著我們帶上的母鹿口水直流。看來是換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太陽也快下山了，我們就把鹿交給村民們處理，繼桑莫軍之後再借住其中一間民宅一晚。到了晚飯時間，全村大概五、六十人以烤肉點為中心聚集起來，我和伊朵也鼓足了幹勁，想說多撈一碗也好，沒想到── 「吃飽吃飽溜──」 遜砲已經被麵包打發掉。 「啡啡。」 你搖個屁頭啊！ 『嗡嗡。』 這把劍直接用震動拒絕回應。 最後入手的是一人兩串烤鹿肉，外加鄉村大媽的招牌雜菜湯和多到可以隨便拿的麵包。也好啦，至少比午餐豐盛多了…… 這座被桑莫軍搾乾的村子沒什麼好吃和好玩的點，其實我們以前經過這裡時就很無聊了，無聊到唯一的娛樂是找村裡的老占卜師算命。 「年輕人啊，現在抽一張牌……」 嗯？上次來有抽牌嗎？我怎麼記得只是問問我幾歲住哪就嘰嘰喳喳講了一堆……不管了，我先抽！ 黑桃６！ 「喔，老身是紅心９！你輸了，付錢！」 ……靠北唷！為什麼是比大小！而且這不是撲克牌嗎！異世界有這種東西真的好嗎！ 「你在說什麼啊？這可是咱們尼德大占卜師一族代代相傳的秘寶！」 撲克牌就撲克牌！一共五十二張對不對！ 「你竟然知道這個秘密……！不愧是勇者大人啊……」 知道我是勇者大人還敢騙我錢！媽的不付喇！伊朵，我們走！ 「嗯嗯……！」 該說老占卜師還是有點實力嗎？今天抽到的數字正好對應我跟伊朵的睡前運動。伊朵說她白天沒空才放任小桐真給咪咪卡劫持，所以晚上她要加倍吃回來。於是我也被她的鹹水鮑劫持了將近一個小時，從一開始的「噗嚕嚕嚕！」變成「嗚痾痾痾……」還不被放開。 和伊朵６９讓我明白一件事──伊朵汁果然是天然調味料，下次我要拿麵包配著吃吃看。 「你齁！就是愛想奇怪的事情！大、變、態！」 各位您瞧瞧，這個吹簫吹了一個小時的女人說我變態，這合理嗎？ 「喵喵！可以吃晚餐了嗎？」 等到我們忙完，咪咪卡才識相地溜進來，但是我……已經沒力了。 四發。 我可是沒在嗑恢復藥丸的，一個小時內就在伊朵嘴裡噴了四發，就算年輕力壯如我還是會吃不消啊！ 然而……！ 咪咪卡卻……！ 「嗚──吃不到晚餐的話，咪咪卡就想背叛了哦……？」 明目張膽地威脅我……！ 考慮到金色小藥丸只帶了三顆，現在還是手動搾汁比較好。可是我半軟不硬的，跟伊朵戰了那麼久也有點膩膩的，奧瑟雅又不理我……只能忍辱負重地張開大腿、迎接咪咪卡的櫻桃小嘴。 「勇者桐真軟趴趴的說……對了！我們也來６９吧！」 ＮＯ ＴＨＡＮＫ ＹＯＵ！ 「來嘛來嘛！一起開心吃飽飽嘛！」 別用妳的子孫袋蹭我臉！ 「有、有感覺溜……嗚喵！」 別啊啊啊……！ 我知道咪咪卡聞起來香香的，也很像貓，可是這不代表我會去舔她的白果醬。所以旁邊那個笑到並軌的小奶，可以麻煩妳先把快流進我嘴裡的髒東西擦掉好嗎？ 後來我軟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終於在咪咪卡暴躁的攻勢下坎坷地升滿旗，馬上就給她的小嘴滋滋滋地回收了一發得來不易的精液。 「喵欸欸……果然還是跟著勇者桐真好溜……」 啊啊……解決叛亂危機真是太好了呢…… § Ｄ＋１０日。 我們從桑莫軍留下的武器中篩選出一些長短劍和一把弓箭，長劍做為消耗品給奧瑟雅砍人用，短劍我和伊朵都能使用，弓箭這種危險的東西就交給伊朵。準備完畢，我們就帶著村民們獻上的麵包離開了。這些麵包稍後全被咪咪卡一人偷吃光。 「才……才沒有偷吃溜……」 滿嘴麵包屑的傢伙還知道心虛要看旁邊啊！ 吃飽睡暖度過一夜，大家精神都來了，也就不必特地走麻煩的小徑，直接把大路當自家後院跑。我們沿途欺負人數不多的巡邏隊與哨兵，等到被痛揍一頓的桑莫軍開始集結兵力，雙方早就拉開到大批步兵趕也趕不上的距離。 「看來他們只有一般兵，沒有半人馬或哥布林真是太好了。」 連騎兵也沒有，這情況簡直就像在放水嘛。 從治安維持部隊的兵種構成、軍力分佈以及他們對付佔領地的手段看來，我越來越相信這是矮子丕平刻意安排的漏洞。她不會讓桑莫軍長期處於優勢狀態，最好是雙方軍隊一拍兩散，這麼一來她就能趁機大舉拓展勢力──無論是拉攏高官貴族抑或培養自己的軍隊。 但是，她漏算了一點……那就是本勇者的存在！還有繫在我腰上的巨乳魔劍！不管她派出莎拉拉還是法法兒，砍個兩三劍就跟咪咪卡一樣遜砲啦！ 無論什麼敵人，儘管放馬過來！ 「伊拉瓦城隨便看都有上千名部隊耶，你確定要跟他們打？」 有……有時候也要懂得以退為進…… 「那就走這條路吧！」 大城伊拉瓦應該是敵軍指揮部所在地，從附近的山上眺望過去，可以看見城內到處都是士兵，許多居民被迫搬到設置於城外的簡陋營地。我們在伊拉瓦南側山路鑽來鑽去，到了維斯瓦河又沿河朝東南方跑了一段路，好不容易才找到渡河點。 正當我們濕淋淋地抵達維斯瓦河的另一端，森林中突然冒出好幾名山賊打扮的男人！ 「桐真！」 咪咪卡！先殺射手！ 「嗚喵！」 伊朵和我迅速進入戰鬥態勢時，咪咪卡已經衝入敵陣，緊接著是一連串難聽的慘叫聲。不一會兒，和我們對峙中的山賊就丟下武器大聲求饒。 「勇者大人請快住手！我們不是敵人啊！」 山賊就山賊，又沒有巨乳妹子，豈有停手的道理！ 「是真的！我們是游擊隊！拉夫爾先生率領的游擊隊！」 拉夫爾？我可不認識什麼文藝復興時期的人物！ 要我相信突然包圍我們的傢伙所說的話，不如去幫魯蘭巴打手槍。可是看他們都拋棄武器跪了下來，又覺得事情不單純。沒辦法，只好先叫回大開殺戒的咪咪卡、順便叫他們所有人現出原形。 總共只剩八人。 咪咪卡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宰掉他們另一半的成員，要說這是游擊隊也太不可靠了吧…… 最後一個從森林中走出來的，是有著地中海禿的大鬍子。我對他的臉沒啥印象，不過禿頭大鬍子似乎真的有在哪裡看過的樣子。 「久違了……勇者大人。」 呃，你是哪位？ 「森波波爾的拉夫爾。曾經在萊茵領護衛過勇者大人的隊伍。」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記得護衛的臉啊…… 「我當時還被波洛諾娃家的女人羞辱……您真的沒印象嗎？」 波洛諾娃家的女人是指希瑪吧？被那必取羞辱過的男人……喔喔！就是那個不舉的小隊長嘛！ 「……沒錯，正是在下。」 原本禿頭加鬍子的印象還很模糊，再加上不舉就能確定我們真的見過面了！這麼說來，好像還有個包莖大王。那必取人面真廣啊！ 確認拉夫爾一眾是我們的盟友後，一直保持警戒態勢的伊朵和咪咪卡總算能鬆一口氣。被我安排在絕妙的位置、萬一發生戰鬥隨時都會被我拉來擋刀的魯蘭巴也一臉北七地呼吸自由的空氣。 我們之間的衝突才剛化解，河的對岸就出現了桑莫軍巡邏隊，為防萬一還是先潛入森林內再說。 雖說是盟友，到底還是濺血過，不管對方心裡怎麼想，我們還是和對方保持一段距離、跟著前往游擊隊營地。 「柯切諾夫軍瓦解之後，我就帶著部下躲進森林中，和桑莫軍持續作戰……不只是我們，整個波波蘭還有很多像我們一樣的游擊隊，甚至是門徒兵！」 「門徒部隊嗎！」 「沒錯！」 聽到門徒兵三個字，伊朵眼睛都亮了起來，興沖沖地露出左臂那塊跟接種疫苗痕跡沒兩樣的小疤痕。 「喔喔！這位小姐也是門徒兵啊！」 「嗯哼！我可是姬雅大人麾下最厲害的門徒兵！是心腹唷、心腹！」 瞧她自豪到鼻子都快戳到額頭，好像真的很厲害似的。畢竟是能讓本勇者在一小時內連噴四發的騷包，說厲害也的確很厲害啦！這裡就先別去捏她的小奶好了。 我們接受了拉夫爾的款待。雖然游擊隊營地瀰漫著一股噁心的氣味，不過有肉吃比什麼都重要，況且還是好久沒吃到的豬肉！ 「啊，有豬睪丸嗎？」 小奶別多話！煮湯的傢伙也別煞有其事地翻找！ 結果不管有沒有蛋蛋，好好的豬肉鍋還是被加了一堆內臟進去。乍看之下很豐盛，喝起來卻是道地的五味雜陳…… 我們一邊吃著味道複雜的豬雜湯，一邊聽拉夫爾說明游擊勢力的概況。整個波波蘭到處都存在著反抗軍，他隨口唸出的領導人名字就超過二十個，可是各游擊隊多半是幾個人到十幾個人的規模，他們的行動頂多就是襲擊桑莫軍的崗哨或巡邏隊、解放駐軍超少的小村莊。那些小村莊通常過沒幾天又會被重新佔領。而且只要桑莫軍展開掃蕩，他們根本就無從抵抗。 簡單來說又是一處僵持不下的戰場。 「在這艱難的時刻，只要勇者大人願意站出來領導我們，我相信大家都會跟隨您的！」 ＮＰＣ式發言夠了歐！ 像這種咪咪卡一出手就半崩壞的游擊隊，來再多都無法構成值得信賴的戰力。就算他們真的全聽我指揮，要跟整個治安維持部隊開戰必定會耗上大把時間，怎麼想都不是個好主意。 好，決定了！ 「您決定挺身而出嗎！」 伊朵，閃人！ 「咦咦──」 這小妮子大概也以為我會在這兒開闢新戰場、和邊塞地帶來個左右呼應，但是身為勇者，眼光與格局都要比一般人還大才行！說白一點，我才不要待在沒有強力戰友也沒有巨乳妹子的地方！ 「巨乳妹子的話，有喔？」 你敢夾住雞雞擠乳溝試試看！ 「不是啦！真的有啊，請隨我來。」 拉夫爾帶著開始對游擊隊產生好感的我來到一座帳篷前，這裡似乎就是噁心味道的發源地，我那盛開到一半的心花整片都枯萎了。隨著拉夫爾掀開墨綠色布簾，映入眼簾的畫面證實了我的猜想。 「這是咱們前一陣子抓到的桑莫豬，勇者大人不嫌棄的話……」 ……不了，沒胃口惹。 被綁在帳篷裡的巨乳妹子全身上下沾滿不明液體，從那張披頭散髮的臉蛋到遍體鱗傷的身體，處處都有虐待的痕跡。在她身體四周散落的是簡陋的拷問道具，有些前端還有凝乾的血痕。整間帳篷充滿了複數男性留下的強烈惡臭味，光是聞到這味道就令人極度不悅。 儘管可以理解每個人在巨大壓力下都需要發洩管道，但是用這種殘酷的手段對待可愛的女孩子果然不是我的風格。 我更確定我和這些傢伙不是同一路了。 「桐真，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 嗯，就這麼辦。 不管拉夫爾如何勸留，我們已決定和他們分道揚鑣，他再怎麼唉聲嘆氣也於事無補。 「既然您決定離開……還請您將這塊藍布條綁在右臂上。」 幹嘛？山賊團的同伴看到會揪我一起修幹巨乳妹嗎？ 「是游擊隊的象徵物啦……！」 好像只要綁上這東西，各地游擊隊都會把我們視為同伴的樣子。好吧，雖然我無法認同他們對付女孩子的手段，倒是可以接受他們貢獻肉食。 於是我們告別了士氣低迷的拉夫爾山賊團── 「就說是游擊隊啦！」 好啦好啦，吵死了你這下流大鬍子。 於是我們告別了士氣低迷的拉夫爾游擊隊，在森林中繞了許多路才重新回到伊朵熟悉的路線上。我們趕在夜晚降臨前進入切爾斯克領地，還沒到鎮上，路邊突然就衝出兩個渾身髒兮兮、右臂和我們一樣綁著藍布條的巨乳妹子！ 「你……你你你……！果然是勇者大人……！」 嗯哼！我正是瑪吉克王國絕無僅有的勇者大人！獨一無二唷、獨一無二！ 「竟然在行動前夜遇到勇者大人……而且還是游擊隊同伴！真是太好了啊啊啊！」 軟綿綿的大奶觸感來啦──！ 這兩個女的都沒穿內衣，真是太棒啦！ 「桐真，你也太沒有防備了吧……」 妳沒看她們也有山賊團認證嗎？大家都是山賊就別計較那麼多嘛！ 「真的是齁。」 結果我們沒踏入城鎮，反而又繞進山中，來到另一個叫做伊斯塔瑪拉的游擊隊營地。這座營地雖然也有點臭臭的，深深一嗅還是可以聞到女孩子的芳香味！要說為什麼的話，當然是因為到處都是女兵！ 喔齁齁！喔齁齁齁齁！拋下那個大鬍子果然是對的！與其跟一群下流的男人待在一起，不如和女孩子們相親相愛！ 「相親相愛？」 沒……沒有啦……妳看，要是那個勇者光環發動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大家嘛！還有旁邊的野貓妳也別臭著一張臉，晚餐會照常供應啦。 「別擔心，我會教導那些野女人分寸的。」 嚓！ 伊朵迅速亮出她的短劍。她嘴上說會教導野女人，可是我怎麼覺得是在警告我……我還是乖一點好惹。 「大家聽著！本國的勇者大人來助我軍一臂之力了！咱們收復切爾斯克領的行動萬無一失啦──！」 「喔喔！是在國境要塞看過的勇者大人！」 「勇者大人也加入游擊隊了！我們贏定啦！」 好好好，贏定就贏定，可以開始吃肉了嗎？ 「啊啊……身體感覺好熱……」 「我也是……已經好久沒做了說……」 「勇者大人……！呼……！呼哈啊……！」 喔齁齁！勇者光環順利發動！一人還可能被伊朵擋下，三人一起上總能抱到一個吧！ 盡情撲過來吧！ 妹子們！ 「不行……忍不住了！」 「我要去找勇者大人……！」 「我、我也是……！」 這幾個女兵說是這麼說，怎麼一個個都跑去後面的帳篷──兩臂開開的我和警戒狀態的伊朵互看一眼，不安的預感頓時襲上心頭。 我們尾隨女兵們的發情小屁屁來到迴盪著浪叫聲的帳篷，只見外頭排隊的女兵已迫不及待地在各自面前摸了起來，裡面被五花大綁的女性則有著一張熟悉的面孔。 「哈啊……！哈啊……！勇者大人的小穴……！嘶嚕、嘶嚕！啾！啾噗！啾啵！」 「啊……啊啊……！不要了……！我不要了啊……！求求妳們放過我……！」 ……我靠，合貝小公主居然被抓住了。 看到小公主被女兵排隊輪姦的可憐模樣，再想想歐三歐那個機掰人，我忽然覺得伊朵簡直就是救贖一般的存在。 因為她是這個世界中少數對女人沒性趣的女人…… § 草原地帶廢棄礦坑，第五挖掘點。 在半人馬布藍特監督下，從兩大村落招募而來的半人馬礦工們日以繼夜地採掘著礦石。 這分工作比起狩獵團是無聊許多，但是投資報酬率相當高，除了可以賣給邊境之村的黃金史萊姆體液，還能私下偷偷將一些稀有礦石帶回家。因此主動參與的半人馬越來越多，如今已開闢到第五個挖掘點了。 由於礦工人數直線上升，做生意的腦筋也動到這兒來，礦場有將近一半被行動商家佔據，吃喝玩樂一應俱全。當然，這些商家全都得付給討伐團──實際上是布藍特──相當程度的疏通費。 「來來來！不列顛人大人認證的『噗啾車』又來囉！今天也是只停留一晚！要爽要快！」 「您辛苦了──要不要來杯清涼爽口的冰啤酒呢？快來和蝶兒我盡情對飲吧！」 「今晚六時起有花兒泡泡浴！讓我們一起洗香香再爽歪歪哦！」 因為是在礦場，啤酒和女人賣個五倍價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只要最基本的起居糧水定在合理價格內就夠了。既可讓村民們積極工作，又能心安理得地撈上一筆，對於手腳不乾淨的礦工和無良商家來說無疑是雙贏局面。 除了商家之外，還有另一伙人也潛伏在礦場內，那就是已退休的狩獵團老鳥。狩獵團本來是每期在村裡招募成員後才決定狩場，只要礦工數持續增加，獵人數就會相對降低，毛皮、肉品和稀有道具的價值也將隨之提高。當這些品項價值上升到足以動搖礦工們，就是各團老鳥出手的時候。屆時無論是窮極無聊的狩肉團抑或驚險刺激的尋寶隊，都能利用價差好好搾取面臨斷貨危機的商家們。 說到整座礦場的最大獲利者，既非瑪列休斯、也不是各懷鬼胎的商業圈，而是躺在女人堆中就能不斷增加收入的布藍特。不過就連後半輩子都不愁吃穿的監督大人，也有著酒精無法化解的煩憂。 「媽的……！果然還是不該讓我可愛的小鈴蘭去打仗啊啊啊……！」 第五挖掘點的監督辦公室──搭建於各區礦車必經之路旁的土黃色帳篷內，渾身酒氣、左擁右抱的布藍特正大發牢騷。即使左右手各抓著一顆大奶、股間還有位熱情的南方娼妓賣力吹奏牠的大黑屌，一想到老婆正和某個危險分子同行，布藍特就焦躁到勃起不全。 「早知道就先宰了那頭純種馬……！要是那個強姦魔搞上我的小鈴蘭……！我……！我該怎麼辦……！」 布藍特腦海一不小心就編織出老婆被純種馬硬上的畫面。不想還好，這一想可是意外讓受挫狀態的陽具重新充血、猶如吹氣球般在妓女嘴裡脹了起來！ 「小鈴蘭啊啊啊……！不可以屈服在純種馬的淫威下喔喔喔……！」 乒！乒！ 可愛的老婆慘遭純種馬侵犯的畫面接二連三地浮現，布藍特又是惱怒、又是雞雞硬硬，就在這混亂狀態下給妓女順利吹了出來。 每天例行公事般的４Ｐ結束後，是為了夜夜笙歌養精蓄銳的午睡。雖然身為總監督，其實各挖掘點都有布藍特僱來的區域監督，若非和瑪列休斯的溝通出了問題，或者發生意想不到的事件，基本上他只要每天在這裡喝酒玩女人、順便思念一下可愛的老婆大人就好。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件終究還是發生了。 「布藍特大人……嗚哇！好臭！」 來自第二挖掘點的區域監督一掀開土黃色布簾，瞬間加重的酒氣與淫穢氣息便令她那毛茸茸的巨乳倏然一顫。由布藍特親自挑選的區域監督都是像這樣既敏感又可愛的女孩子，她們在進行報告前，多半也都因為曾被抱過而有點小鹿亂撞。當這股少女情愫碰上赤裸裸的大黑屌，立刻使蠢蠢欲動的乳頭完全勃起。 「第二區的妹妹？又是壞消息嗎……」 滴答、滴答── 本能地想與支配過自己的強壯男性交配的少女似乎沒聽見外界聲音，一臉出神地望著布藍特的胯下，迅速濕潤的蜜穴滴落出濃厚的淫汁。直到布藍特抓來不知哪名妓女留下的衣裳蓋住第五條腿，少女才從發情狀態恢復成富有責任心的區域監督，邊滴著水邊報告道： 「布藍特大人！壞消息！已證實希爾黛拉宮正往這座礦坑前進，第二挖掘點已有部分被侵蝕了！」 「……不是只有第二區，而是全體嗎？」 「是的！從瘴氣的分佈情況來推測，各區很快都會碰上希爾黛拉宮的觸角！」 「我知道了，妳先返回崗位……不，還是先來一砲吧？」 「啊哇哇……！好……好的！小女子不才，還請布藍特大人多多關照……！」 天譴的希爾黛拉。 這座位於草原地帶以東數十里的廢棄修道院，已在地表上「生長」出一座遠比兩座半人馬村莊還大的大型廢墟。可是半人馬們直到三天前，才因為第二挖掘點出現瀰漫著瘴氣的「尖塔」而確認一件事──那就是希爾黛拉宮已在地底下蔓延出遠比地表廢墟還大好幾倍的規模。 沒有對抗的手段。 瑪列休斯也不會允許牠們擅自放棄這座寶山。 該冒著惹怒瑪列休斯的風險全面撤退，還是對抗一座大到不可理喻的瘴氣都市呢──無論哪邊都辦不到吧。 現在這塊邊境之地既沒有英雄、也沒有和半人馬勉強算是盟友的草原頭目，真的只能仰空興嘆了嗎…… 幹完含苞待放的大奶少女，布藍特放著富有責任心的區域監督翹高四腿、小穴咕啵咕啵地流出精液，獨自一人步向第二挖掘點。 瘴氣瀰漫之處，出現了兩名有著美麗羽翼的天使。 布藍特自豪的大黑屌……沒有反應。恐怕是因為雙方等級差距過大，才讓牠見到半裸美女還能保持百分百的理智。 「果然給貝蕾妮卡大人說中了呢，希爾黛拉宮竟然一直默默在地底下生長……」 「啊嗯──那些尖尖的角角可以吃嗎？希里很想吃吧？妳一直是個愛吃鬼的說。」 「吵死了！反正我們只接收到觀測命令，確認完畢就離開吧。」 「回家後又只能吃壓縮乾糧了說……」 兩名天使只在布藍特面前交談幾句，就化為光芒消失於瘴氣中。 是壓力過大產生的幻覺呢？還是思念老婆過度引發的美麗妄想？無論如何，避開瘴氣而去的布藍特只得出一個結論──應該好好放鬆一下，再來思考全面撤退事宜。 總之今晚就先和花兒洗個泡泡澡、再跟蝶兒拼酒拼到掛吧！ 第五章「Ｄ─ＤＡＹ」＃１６ Ｄ＋１１日。 伊斯塔瑪拉是由前國境部隊的弓兵隊長伊絲塔、步兵隊長塔瑪拉兩人組織的女性游擊隊，總人數為二十二人。姑且不論那遜到爆的命名方式，和兩位隊長聊了一下，我才想起這兩人都曾經被編入合貝小公主的隊伍中，豈料第一次出陣就被莎拉拉麾下的虐殺部隊殺個七零八落。保護小公主的部隊大多戰死於多瑙領，伊絲塔與塔瑪拉是少數戰敗後逃出生天的軍官，之後她們就在波波蘭境內打起游擊戰。 「咱們拼命保護那個女勇者，結果她竟然輕易投降，怎麼想都很不爽吧？」 「所以當我們發現她還敢跑來波波蘭，馬上就把她逮個正著！哈哈！」 ……小公主的命運也真坎坷。 她們目前似乎沒有對她做出輪姦以外的傷害，但放著不管總覺得隨時會出事，於是我和伊朵決定伺機救人。在這之前，我們得先支援伊斯塔瑪拉的收復行動。畢竟這群娘們可不是跑去人家村裡幹架的程度，她們的對手是超過一百人的正規軍。 「啊，實際上應該是兩百多人喔！我們的人已經去把附近的桑莫軍吸引過來了，順利的話一舉幹掉對方！」 太好了，二十個打兩百個，就這麼想被敵軍抓起來輪姦膩？ 「放心吧！我們有在特定路線上設置陷阱，另外還有四支游擊隊響應我們喔！我方總人數也有將近八十人！」 伊絲塔自信滿滿地拍打和伊朵有得拼的貧乳，在零乳搖率的可悲光景下亮出她右臂的藍布條。 我記得伊絲塔還是塔瑪拉其中一人等級還算雜魚中的精銳，搞不好她一人就能抵十幾二十人的雜兵。可是伊朵提醒我，過去擊敗的桑莫軍中也有不少高達二十級的隊長級人物，只不過我方等級更高、打起來都是單方面碾壓才感覺不太出來。雙方帶頭的實力相當，也就不會說八十人對兩百人還有辦法靠幾位隊長拉成勢均力敵。 這種時候就需要一臉嫌棄地躲在樹上的咪咪卡。自從我們踏入伊斯塔瑪拉營地，她就被濃濃的女性費洛蒙弄得頭暈目眩，現在只能躲在營地外頭的樹上，吃飯時才會搖著尾巴跳下來。 「嘶嘶、嘶嘶！嗚噁……勇者桐真的雞雞有女人的味道……」 少廢話，不吃拉倒！ 「當……當然要吃溜！」 啾噗啾噗、啾噗啾噗。 彷彿要將那群只對小公主發情的女人氣味給徹底抹消掉，咪咪卡用她濕潤的小嘴賣力地將肉棒吹挺起來，接著左手扣住我膝蓋、右手往上抱住屁屁，粉紅色的腦袋瓜像啄木鳥般迅速擺動。 本來伊朵堅持由她來照顧小桐真，我看咪咪卡士氣低落到前所未有的程度，才說服她讓咪咪卡自己動口。現在看來果然是正確的選擇……因為咪咪卡積極到這種地步意外地有感啊！ 「嗯啾！啾！啾啵！啾啵！啵噗呼……！哈啊……！哈啊……！」 滿臉通紅的咪咪卡對著堅挺不移的肉棒發情的畫面……也超讚！ 「嘶嘶！嘶！嘶嘶！勇者桐真的味道……嘶、嘶嘶、嘶嘶嘶嘶！」 喔齁齁！這回是像狗兒猛聞蛋蛋……好在她姊帶來的碎蛋之痛及時湧現，我才趕緊將昂首挺立的小桐真往下一壓、硬是塞回那張小尖牙都快露出來的櫻桃小嘴。 「哈噗……！嗯……嗯嚕！啾！啾嚕！啾滋嚕嚕！」 不管咪咪卡原本是不是打算咬破我的蛋，只要我搶先一步掌控局勢，對小桐真毫無抵抗力的野貓就會乖乖屈服在肉棒之下。 仔細想想，我也算是碩果僅存的男勇者吧。莎拉拉那個超粗大尖牙就算了，有過吸精之緣的法法兒說不定也能靠這招拉攏過來？要是能吸收連特別作戰小隊都難以抗衡的法法兒，再加上這隻正吸得噗噗叫的粉紅遜砲，大概整個桑莫軍九成以上都不是我的對手了。話說我這樣算不算ＮＴＲ桑莫國王啊…… 想到咪咪卡的姊姊們，腦海就浮現出喜歡嗆我的黑奶頭和喜歡聞我的筋肉女，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感頓時襲上心頭。這陣感覺很快就被咪咪卡的吹奏聲敲碎，給碎片劃出的傷口則由伊朵的聲音予以治癒。 「桐真，還沒好嗎──」 我在伊朵的呼喚聲下……射……射惹兒！ 「喵噗……！嗯、嗯咕！咕嚕！咕嚕！」 咪咪卡邊吞精邊用舌頭靈活地繞著龜頭旋轉，滋啾滋啾地弄得我又痠又爽。我記得這是莉菲傳授伊朵的衛星舔舐技，她八成是偷偷從伊朵那裡學來的吧！ 爆射完畢，我跟伊朵趕緊回到營地去借個帳篷補個眠，因為執行任務的時間是有夠不人道的凌晨。反觀伊絲塔底下的女兵，每個回到營地就是吃吃冷飯然後跑去小公主那兒喝茶解膩，精力旺盛的程度簡直超乎想像。我人明明就在營地內，為什麼沒一個女兵願意來跟我聊小秘密啊…… 沒有軟綿綿的床，好在還有伊朵可以抱，聞聞她身上的味道就能讓置身一群女同性戀中的我心神安定下來，小桐真也順利進入臨戰態勢。不過伊朵一整天又是趕路又是護衛的，我也不好意思再把迅速入睡的她挖起來，只好邊聞她邊自己打手槍。 射精前的那一瞬間，我忽然覺得就這樣射掉似乎太浪費了，是不是該餵給咪咪卡好提升忠誠度呢──可惡，我才不要咧！如果連自由射精意志都失去，尻尻就顯得毫無意義了啊！ 我隨便抓起一塊布噴到上面，在心裡嗆了嗆粉紅遜砲便倒頭就睡。 「勇者大人！行動時刻已到！」 ……屁啦！我不是剛睡嗎！為什麼已經要起來了！ 「您已經睡很久了！快點，我們得在日出前就位！」 媽的，腦袋還很沉重，也沒有做夢的印象，這種起床情況最討厭惹喇……！ 「桐真……嗯……嗯嗯……」 伊朵居然還在說夢話。我也再瞇個五分鐘好了…… 「勇者大人！大家都在等你們啊！」 再五分鐘啦！媽！ 「誰……誰是你媽啊！」 多虧恰起來和伊朵有得拼的伊絲塔還是塔瑪拉……總之我們都被挖醒了。 「來！洗把臉！」 還被潑了一臉冰到毛細孔都縮起來的水。 「我來幫妳擦擦……這張可愛的臉蛋。」 「蛤？謝、謝謝……」 「然後勇者大人自己擦吧。」 靠！性別歧視啊！ 為防睡迷糊的伊朵被壞女人趁機打開新世界大門，我用手臂隨便撸幾下臉就把她拉到一旁去。 凌晨不曉得幾點鐘，行動正式開始。 我們跟著人數較多的伊絲塔隊摸黑前進，塔瑪拉隊在我們南側一段距離外，兩隊互相掩護彼此，但我不太確定她們在夜深人靜的森林內是要掩護什麼東西。 按照伊絲塔的戰前說明，誘餌會把附近一帶的桑莫軍帶往切爾斯克鎮，再讓友軍的佯攻部隊吸引敵軍到鎮外東北側的陷阱小徑，也就是我們埋伏的地點；只待桑莫軍落入陷阱，五個游擊隊的所有人員就會趁敵方混亂時一起發動攻擊。 然而我們還沒走到定點，塔瑪拉隊的方向就傳出了女性慘叫聲。 「噫啊啊啊！」 緊接著是男人的吼叫聲。 「發現伊斯塔瑪拉的臭婆娘啦！大家快上！」 唰唰唰唰── 就在我們準備衝向塔瑪拉隊的時候，樹叢間到處都出現了人影！ 「桐真小心！」 咻！ 伊朵剛把我抱倒在地，一支冷箭就從我們頭上掠過！操你媽差點ＧＧ……！ 「咪咪卡！」 「嗯喵！」 劃破黑夜而至的箭矢把某個女兵插得鬼吼鬼叫之際，咪咪卡已衝入樹叢間大開殺戒。心臟跳到快噴出來的我被伊朵緊壓在地，她在我耳邊悄聲說道： 「別動。沒有月光，他們看不見不會動的東西。」 說完之後，伊朵就拔出短劍殺了出去……啊不是沒有月光看不見！為什麼妳們倆還可以行動自如啊！ 我的心臟依然猛烈跳動著，儘管不再有飛箭射過來，周圍響起的慘叫聲卻讓我心有餘悸。 「這些傢伙的裝備不是桑莫兵，是游擊隊的人……！」 「隊長！我們被出賣了！」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啊！」 我才想問為什麼吧！說好的輕鬆圍殺賺經驗呢？ 「小……小心！有兩個女的特別厲害！」 「暗殺小組全滅了嗎……大家一起上！保護克勞德隊長！」 「唔唔……怎麼反而是我方居於劣勢啊！」 幹你娘！你知不知道你的人差點一箭殺了主人公啊！ 好在我沒白養咪咪卡，從慘叫聲的距離來判斷，圍攻我們的敵兵都死得差不多了，就算沒死也會遇到伊朵補刀。伊絲塔隊不曉得死幾個人，她在狀況穩定後當機立斷把原戰場交給我們，隨後便率領還能行動的部下前往救援塔瑪拉隊。附帶一提她們離開時我還趴在地上，誰知道會不會有沒死透的刺客拿把弓對準我這邊？ 等到咪咪卡殺向那個疑似叫克勞德的敵方隊長所在處，打理完四周的伊朵趕來扶起我，我們沒有奔往南側，而是跟著咪咪卡的殺戮聲走。因為先走一步的天兵們已經被其他敵人二度包圍，我們還是先確實地幹掉眼前的王八蛋再說。 「幸好這些人都是大外行。若那一箭是高手射的，恐怕就來不及了……」 萬一我脖子中箭，妳就要到附近的教堂接我惹。 「你還有心情說笑……小心！」 鏘！ 伊朵把我往後拉的同時擋下從我右前方襲來的攻擊，金屬碰撞聲響起後馬上是劍刃插進肉裡面的滋滋聲。 「唷咻！」 「呃啊……！」 噁！有東西灑到我身上了！是血嗎！ 「只是抹了一下脖子啦。」 伊朵講得輕鬆，我的腦補畫面也變得沒那麼可怕了。如果說蕾拉是會呵呵笑著幫人補血的風格，這小妮子就是嘻嘻笑著切斷人家手指或頸動脈的類型吧。 我和伊朵越過一具又一具流著血水的屍體，沿路所踏的地面都濕濕滑滑，走了快二十步才趕到大開殺戒的咪咪卡身後。 「嗚喵喵喵！又是女人的味道！」 咻──噗滋！噗滋！ 「呃嗚啊啊……！」 光聽聲音就能想像出咪咪卡用她的大……尾巴插進女刺客體內，而且不是循洞而入，是自己開鑿新窟窿。 女刺客慘叫倒地後，前方忽然亮起一團又一團的火光，隨後我們左右稍遠處也跟著有火光出現。這時我們才知道──原來敵人不是十幾二十人，是他媽的好幾十人！ 「桐真，快請奧瑟雅小姐出來！」 啊啊！交給我吧！ 重生吧奧瑟雅！我還妳原形！ 『嗡嗡。』 ……嗯？ 就決定是妳了！奧瑟雅！ 『嗡嗡。』 ……啊幹！太久沒召喚，忘記通關密語惹！ 「ＢＯＯＫ！」 結果我的魔劍又自己召喚出自己惹……！ 「下次別再忘記囉，主人。」 是的！奧瑟雅大人！ 「奧瑟雅小姐，用這把劍！」 「嘿咻──謝囉！」 伊朵扔給奧瑟雅的似乎是敵兵配戴的長劍。這麼說來，原本供奧瑟雅盡情砍殺用的劍都堆在魯蘭巴旁邊，所以我現在應該是要開始撿骨了…… 「喂！那個女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嗚啊啊！」 敵兵話還沒說完，指著奧瑟雅的那隻手就被她俐落地斬下！ 「用手指著淑女是不好的習慣哦。」 呵呵，淑女。 「主人有意見？」 沒……沒有…… 「那麼就開殺了哦！」 咪咪卡殺出去時雖然戰果豐盛，但是因為四周一片漆黑，在無法掌握敵人數量的情況下總是會覺得戰況不利於遭到埋伏的我方。如今燈火通明再加上淑女奧瑟雅大人參戰，我們可以清楚看見敵兵正以高效率死在牡丹花……或是有小雞雞的魅魔腳下。 「那些傢伙是怎麼回事？伊斯塔瑪拉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高手！」 「總之克勞德團不行了，換咱們上！崔卡的勇士們，跟著我來！」 「報告副隊長！戰鬥組成員都……都逃跑了……」 「……沒用的飯桶啊啊啊！」 崔卡哭哭。 換做我是負責戰鬥的，看到前線兵敗如山倒的情況也會選擇溜之大吉。沒那個等級就別幹那場架，這是在一堆高等級強者趴趴走的世界唯一的生存之道，聽我這個死過一次的勇者準沒錯。 戰況從劣勢轉為優勢只在須臾，因為一團死、一團崩，剩下幾團要是還有腦袋都會選擇一起跑。這骨牌效應從北推到南，伊絲塔她們身邊的敵人見同伴一個個撤退，自然士氣崩盤，交手沒幾下就全面潰逃。 正當我們以為大獲全勝時，敗逃的敵兵相繼發出慘叫聲，從他們逃跑的方向傳來一道十分宏亮的男中音： 「弓兵隊上前！目標、瑪吉克人！」 媽的！我都忘了還有桑莫軍！剛剛的埋伏都是瑪吉克人互打，桑莫軍兵力根本絲毫未減啊！ 「桐真……！」 伊朵急忙拉著我躲到樹後面，她用自己的身體把我盡量壓扁以防遭到流矢擊中。意外發現小奶的好處惹……！ 「嘶──！嘶──！」 咪咪卡、完全不打算逃跑！還豎起了頭髮、對著整齊排列的弓兵隊生氣地嘶嘶叫！ 「一起來跳支舞吧！」 奧瑟雅、也不打算逃跑！我很懷疑桑莫軍的箭插不插得進去…… 「放箭──！放箭──！」 咻咻咻咻──咚咚咚咚咚咚！ 一波箭雨放倒了起碼二十人，好在我和伊朵安全下庄！ 站在射擊區域內的奧瑟雅剛才真的是儀態優雅地轉她的圈圈，我沒注意她是在迴避箭矢還是單純防禦力高到彈飛所有箭就是了。至於咪咪卡她…… 「喵吼吼吼！巨乳弓箭手去死吧──！」 ……正在單Ｐ整團弓兵。 「住手！別放箭！會射到自己人啊！」 「步兵上前！包圍作──咯噗！」 「莉潔副官啊啊啊……！」 莉潔副官一定是位巨乳妹子吧……雖然我們素昧平生，桑莫兵打自內心的悲鳴加上咪咪卡優先幹掉巨乳妹子的習性，使我不禁跟著追悼那位副官小姐。 剛才的游擊隊人數不多，只要初期打出戰果就能產生嚇阻作用，桑莫軍卻不是如此。縱使副官被咪咪卡宰了，女兵也接二連三遇害，他們卻在短時間內重整態勢，以大量步兵圍攻咪咪卡，弓兵則陸續集中在伊絲塔等人前方。 天還沒亮，桑莫軍又只靠幾個火把精確地展開行動，從他們並未被咪咪卡嚇跑、還打算繼續跟我們硬幹這點看來，或許已經有萬全的對策或是單純人多到殺不完──媽的！這下戰況不就再度逆轉了嗎！ 「全體持弓！就在這裡擊退桑莫軍！」 「弓兵隊全體！自由射擊！」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我的媽啊一邊射箭就算了，兩邊互射是哪招！現在是守海音還是奇岩啊！ 「桐真，看到了吧！桑莫軍至少有五十個射手！」 火光照耀處明明只有七、八人，到底怎麼算出五十個的！ 「我有練過啦。總之他們起碼五十人，我方只有七人，最好還是趕緊撤退！」 安啦，我們可是有咪咪卡和奧瑟雅這兩個王牌──話雖如此，她們卻被敵兵團團包圍，前面死幾個後面就補幾個，擺明是在拖時間…… 「就算咪咪卡和奧瑟雅小姐能殺光敵兵，伊絲塔她們也早就全滅了。如果直接叫回兩人，數量龐大的敵軍就會直接湧上來……」 ……總之，就是要趁咪咪卡她們牽制敵軍時撤退吧？ 「是的……我們先找到魯蘭巴，確保機動力後再回頭接她們。」 明明戰力上應該是擁有咪咪卡和奧瑟雅的我方佔優勢……卻還是被迫選擇逃跑。 實在是非常不爽。 不爽歸不爽，繼續待在這裡只會徒增風險。我就算了，絕對不能讓伊朵有什麼萬一……所以！伊絲塔塔塔塔塔！別再射了，撤退啦！ 「桑莫軍就在眼前！豈有撤退的道……」 那個死腦筋說到一半，就有個同伴死在她眼前，而且還是接連兩箭射穿腦袋。伊絲塔猶豫不決時，又有另一個女兵中了箭倒在地上痙攣。這傢伙敢再拖一秒鐘我就直接跟伊朵開溜！ 「放、放棄戰鬥……全體撤退！」 很好，烙跑時間！ 伊朵拉著我就往森林裡竄，她似乎從剛才就在規劃路線，不過我根本就搞不清楚東西南北，只知道我們牽著小手一直跑、一直跑。好在林北等級有上來，跟著伊朵跑來跑去不成問題，問題是跑到一個階段她就要我躲進草叢內，然後她抓起短劍與匕首藏身樹林間，狙殺在這附近搜索中的敵兵。 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湊一對，來三個就以投擲匕首加急襲先幹掉其中兩人，再迅速宰掉來不及反應的第三人。不一會兒，以我為中心的十幾公尺內就多了十具左右的屍體。 「再來兵力應該會集中……我們再跑一段路吧！」 喔喔！烙跑時間第二彈！ 伊朵說跑一段路就是跑一段路，我再次窩囊地躲進草叢裡、忍受蚊蟲叮咬，小奶殺手則繼續阻擊敵兵。 不知不覺間，我們和伊絲塔隊分開到聽不見彼此的距離了，看來伊朵是刻意引誘敵軍展開地毯式搜索，再利用兵力分散的特性擊殺追兵。待桑莫軍掌握我們的位置並集中兵力時，我們就跑給他們追。他們不追拉倒，敢追就得再度打散部隊以便有效率地搜索我們。 換句話說，追擊部隊完全是被伊朵一個人玩弄於股掌間……就像小桐真一樣！ 「沒再追來了呢。好，接下來直接回到魯蘭巴那兒，帶上女勇者就閃人吧！」 沒問題！ 天色也開始轉亮了，連沒有練過的我也能稍微看得見路。但是…… 「但是？」 我…… 「你？」 不知道方向……！ 「傻瓜，跟我來。走囉！」 沒了追兵在後面礙事，伊朵的小手拉起來有股戀愛的感覺……可惡！都是因為她太可靠了，竟然害我有點小鹿亂撞！ 我們一路衝回伊斯塔瑪拉那空空如也的營地，伊朵把純情少男心噴發的我擱在魯蘭巴身邊，跑進合貝小公主的軟禁處迅速將她救了出來。小公主大概是因為又一個女人碰觸她的身體而陷入恐慌，伊朵二話不說，帥氣地賞了她一記手刀！ 「嗚呃……」 小公主頓時成了一件行李。 我們隨便搜刮一些乾糧就準備上路，不料在出發前撞見狼狽逃回的伊絲塔隊。二十二人出征，只剩三人倖存下來，根本就是全滅了。 「勇者大人……你們帶著女勇者要去哪？」 呃，因為她也算是我朋友啦，所以這邊就做一個回收的動作…… 「我們……遭到同伴背叛、損失了許多戰友……現在就連勇者大人也要棄我們、棄切爾斯克鎮的鎮民們不顧嗎……？」 ……都打到滅團了，大家就好聚好散，別讓我心生罪惡感嘛。 我看向身旁的小奶悍娃，伊朵見我敵不過這番言論攻勢，於是代我做出回應： 「為了掩護妳們，我們還有兩個人留在戰場上。多跟妳們廢話一秒，她們的危機就多一秒。」 伊朵這句話宛如冰冷的鐵槍，一擊就把悲憤不已的伊絲塔擊倒，連我聽了都覺得毫無反駁餘地……畢竟伊朵還親自誘導並宰了二十名以上的追兵，現場她的言語是最具重量的。 伊絲塔、塔瑪拉還有唯一活下來的女兵都無話可說，伊朵也不跟她們浪費時間，動了動下巴示意我快點上馬。我總覺得還是該說點什麼，事情就這麼落幕果然太彆扭了。可是我也不曉得到底說什麼才對。最後我向被伊朵一句話戰到啞口無言的三人說了句── 活下去！ 「勇者大人……」 還想玩弄小公主的話，就給我活下去！ 「勇者……大人……？」 要是妳們勇敢活下去，下次重逢時不只是小公主，我再加贈一個歐三歐給妳們玩！女勇者超絕Ｘ２大放送啦！啊要是提前抓到矮子丕平那王八蛋，就是超絕Ｘ３惹！ 「咦咦……？」 好了，伊朵我們出發吧！林北的魔劍還有愛貓都在等著呢！ 「嗯！」 只要有了生存目標，伊絲塔她們也就不會輕易放棄希望吧。反正世界那麼大，我們大概也不會再見面，讓她們懷抱夢想活下去不是很好嗎？ 我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勇者啊！ § 瑪吉克王國，王都莫斯科。 王都決戰勝利的五天後，窩藏於城內的桑莫軍完全消滅，儘管王都外仍有雙方軍勢天天交戰，都城街道已開始恢復生機。來自國境之民的物資以及民間組織奪來的桑莫軍食糧流入市面，崩壞的幣值受到四方商家聯手炒作回溫，本來只剩下投擲和收藏功用的廢幣重新有了貿易價值。 百廢待舉的王都最不缺的就是工作機會，只要大家同心協力，將來就可在收復邊塞地帶以及波波蘭時以壓倒性的經濟實力大賺一筆──這也是無良商家願意與平民合作的原因。 當然，並非每個人都願意跟著大家投入重建工作。其中之一就是這個戴著金色貝殼項鍊、空有一副好身材卻不願工作的壯漢。 「嚕嚕──嚕啦啦啦──」 在人群中用難聽的嗓音哼著的輕快旋律，宛如此人的思路簡單而沒有煩惱。 他來到一間幾天前還被桑莫軍佔領的民房，這是他為了好玩偽裝成民間組織、趁桑莫軍逃跑之際搜刮過的地方之一。還記得當時一邊聽著感謝言詞、一邊要求被壓搾者再次擠出剩餘的一點價值，那種美妙的優越感至今回想起來仍津津有味。反正就算被自己人趁亂壓搾一番，大家也會顧慮民間組織的勢力以及他們解放首都的莫大功績，沒人敢站出來舉發他。 不過這個地方只有一個讓他願意一而再、再而三造訪的理由。 「小琳娜，我回來囉！有沒有聽叔叔的話洗香香啊──？」 那就是在戰爭中失去左眼、雙掌完全被砍斷的原貴族少女阿琳娜?斯特帕申娜。 阿琳娜的家族毀於殘酷的王都戰爭，但是她從更早之前就常常獨自外出，用她木偶般的雙手掛著偷偷請女僕裝滿食物的竹籃，一路從城北的貴族區走到城東這間貧窮小屋。 和幽會對象在一起，沒有笑聲也沒有哭泣聲，雙方都不會為彼此的精神與肉體傷害拋出一句無聊的慰問，只有靜靜陪伴對方打發時間的意義。這種靜謐感或許不是自己最渴求的東西，卻能帶給小屋主人一絲平靜，那麼也就足夠了──阿琳娜是這麼認為的。 兩人的平靜生活在桑莫軍入侵的那天戛然而止。 窮人家的屋子唯一優點就是東西破爛到處處皆可藏身，但是小屋主人自身沒有避難意識的話也是白搭。於是阿琳娜從那天開始就代對方負起這個責任，把這間房子當成自己家，原主人則像個封藏在玻璃櫥窗內的洋娃娃般，給她藏進偶爾會有老鼠嘰嘰喳喳的地板下。 桑莫兵進駐期間，她成了負責打理這間屋子的女僕。和記憶中的污點極其相似的事件再度上演，不過這次不一樣了，因為她有了守護友人的力量。只要她咬緊牙關、靜待敵國士兵的施暴結束，就能得到一塊麵包做獎賞。她畢竟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做為女僕也許能力不足，還是可以拿來安慰遠離家鄉而被戰爭逼瘋的士兵。 這種苦日子本該在王都決戰那夜就此結束……可是民間組織的戰鬥人員卻對她做出同樣的事情。 「老子可是為了祖國人民奮戰不懈啊！妳應該理解吧！理解的話就別再反抗！老子只是……只是想要一點安慰啊！」 那個男人輕易說服自己張開大腿、在理應結束的苦難中繼續忍受侵犯，不為別的……純粹是因為對方手中拿著鋒利的武器。 「呼……！呼……！哦哦……！射、射啦……！」 從此之後，這個男人就以保護戰爭孤兒為由霸佔這間房子，他把阿琳娜鎖在床前，只有兩人共處時才解開她的手銬。有時候是純粹拿阿琳娜發洩，有時候會帶好幾個落魄的男人回來，用她的身體來賺錢。每個早上、每個中午、每個夜晚，持續不斷的性暴力幾乎磨滅了她的求生意志，若非地板下還有個不吵鬧也不出聲、每天都默默看著自己受苦的朋友，她恐怕早就撐不下去了。 然而，再怎麼堅強的意志力，都難敵生理上的直接破壞。 「小琳娜！小琳娜喔喔喔！快、快夾緊叔叔的肉棒！我要射啦──！」 那是很單純的失誤。 「咯……咯呃……！呃呃……！呃……！」 為求意識斷片前的生理反應，恩客掐緊了阿琳娜的細頸，一邊搞她一邊把她逼到斷氣邊緣。 「噗哈哈哈！在揮了、在揮了！小琳娜就是這點好笑！」 但是力道的拿捏卻在射精衝動中失去控制，直到恩客射精時，脖子依然被鎖緊的阿琳娜已經停止呼吸。 「喂喂……小琳娜！小琳娜！」 「怎、怎麼辦……她死掉了……」 「看我幹什麼？老子可不退費喔！死就死了，反正還是溫的，愛玩不玩隨你們！」 「說……說得也是……人才剛死，還是可以做吧？」 「不管了，換我！我要最後一次好好疼愛小琳娜！」 五個大男人徹夜輪姦死去的阿琳娜，天亮之際各自鳥獸散，只剩下四肢大開地倒在床上、全身灑滿精液與小便的屍體。 喀隆一聲。 櫥櫃裡的洋娃娃靜悄悄地走出來，站在死不瞑目的友人身旁沉思。慢了好幾拍、好幾拍的記憶終於浮現時，光芒盡失的雙眸悚然地顫了下。 『貓咪貓咪，我的凱特貓咪。』 ──薇？ 『琳娜變成蝴蝶了，我們來幫她長出翅膀吧！』 ──妳在哪裡？我該怎麼辦才好？ 『首先把妳的貓貓右手舉起來，就像太陽升起的樣子！』 ──我的右手。 『然後跟著我唱：琳娜琳娜，給妳一對美麗的翅膀！』 ──琳娜琳娜，給妳一對美麗的翅膀。 『畫個圈兒穿過去，長出角角與十字，揚羽蝶，飛呀飛，飛往美妙的世界！』 ──揚羽蝶，飛呀飛…… 『飛往美妙的世界！』 ──飛往美妙的世界。 耀眼的光芒於凱特右掌匯聚再三後一口氣放出，使阿琳娜的遺體化為光繭，最終羽化成蝶。稍微有點美中不足的是，連隔壁家的老爺爺、再隔壁好幾間的其他人也都跟著羽化了。 但是光彩斑斕的蝴蝶十分美麗，凱特認為變成蝴蝶的人也都會和阿琳娜一樣感到非常開心。 「雷、雷射魔法……？還是這麼大的……」 「不對，這是破壞光線……！快通知軍隊！有瘋子使用禁咒啊！」 「快跑啊！戰爭已經結束了，我才不要死在這裡！」 有開心的人，也會有不開心的人，如果大家都變成蝴蝶，就不會再有差別了。 ──對吧，小薇？ 『嗯嗯！凱特貓咪好聰明！現在把妳的貓貓左手抬起來，我們來跳貓貓舞！首先往左邊蹦蹦跳五下，轉個可愛的圈圈，然後──』 這一天，城東的貧民窟出現了震驚王都的無差別屠殺事件，被軍方列為禁咒的破壞光線一發接著一發將整個貧民窟夷為平地，近千人橫死於這場災禍。當阿爾法隊長率領城防隊趕到現場時，已經找不到使用禁咒的罪魁禍首。 禁咒是屬於削減自身生命來發動的大魔法，戰術級的破壞光線一發就足以讓施術者倒地不起甚至帶給身體永久傷害，更何況是連續施放到把附近一帶化為平地。說不定連那個失心瘋的傢伙都死在自己的魔法威力下了。 思及至此，阿爾法隊長輕輕地蹙起眉頭。 絕不是憐憫受到戰爭影響而喪失心神的無差別屠殺犯。 僅僅是因為過去的部屬不光榮退役後定居於此。 「凱特莉娜?涅克拉索娃……」 空虛的言詞混入廢墟升起的濃煙消散於陰暗天際。 深灰色的稀疏枯林間，有著三隻人們看不見、卻無法否定它們存在的美麗蝴蝶翩然起舞。 第五章「Ｄ─ＤＡＹ」＃１７ 我很想訂一個「魔劍回收大作戰」之類激勵人心的作戰計畫，可是我們從伊斯塔瑪拉營地離開不到十分鐘就收工了。一路上只有兩次和桑莫軍散兵遭遇，一個被伊朵拿來玩騎馬與砍殺，一個直接被魯蘭巴撞飛。附帶一提，我的任務是充當三明治的麵包，負責夾住在我們之間昏迷不醒的合貝小公主。魯蘭巴這畜牲不介意多個女的騎牠，反而是離馬屁股超近的我好幾次差點被甩下去。騎馬三貼超危險啊…… 當我們趕回橫屍遍野的交戰現場，正好看見還活著的桑莫軍精氣神十足地奔往城鎮方向。站在路中間的奧瑟雅已經像尊女神像擺好手扠腰、下巴上揚四十五度的姿勢。知道有些遊戲跪在神像前會有祝福嗎？就是那個意思。只不過我待會下跪不是為了祝福，而是請求淑女奧瑟雅大人原諒我拋下她不管，說不定還要舔腳。 至於殺到渾身浴血的咪咪卡……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過她……正在追著毛線球玩。不曉得那是桑莫軍拋出的誘餌還是路邊撿來的，總之她興奮到眼睛都成了貓眼，全神貫注地追捕被她越推越遠的毛線球，還愉快地發出咕嚕聲。 這傢伙到底是不是貓……我好混亂啊…… 「哼嗯。」 啊，我的劍在叫我惹。 我趕緊下馬來到奧瑟雅面前屈膝而跪，雙手合十，頭低到雙掌水平線以下，向努力在前線奮鬥的淑女奧瑟雅大人請求寬恕。 ＭＥＲＣＹ！ 「主人，您明白嗎？本奧瑟雅狄利亞卿的職責，在於協助您擊退強敵，主人卻將本卿棄置而又自行陷入危險──」 一切都是我的錯！但是我們也盡快趕回來了，拜託淑女奧瑟雅大人原諒我吧！ ＭＥＲＣＹ！ 「本卿自有退敵之力，可主人並非如此。若因為主人擅作主張導致本卿無端失去主人──」 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妳的視線，拜託淑女奧瑟雅大人原諒我吧！ ＭＥＲＣＹ！ 「嗯哼，我就再相信主人一次吧。現在──」 感謝淑女奧瑟雅大人！現在請容許小的親吻您的腳趾以示忠……以示誠意！ 「很好。」 奧瑟雅抬起黑禮服下的白皙玉腿，將塗了黑色指甲油的腳掌伸到我面前，待我懷著無比崇敬的心情吻下去，她就化為一陣煙霧、變回魔劍了。 危機解除！ 我得小心下次別再惹奧瑟雅不快，已經醜二了，天知道醜三裝會不會自己噴掉。在我為了奧瑟雅一事下定決心時，身後傳來伊朵彆扭的聲音。 「桐……桐真？」 蛤？ 「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和奧瑟雅小姐有這種關係……」 等等，妳是不是誤會了…… 「沒、沒關係啦！人各有所好嘛！那個，呃，如果你開口的話，我也可以讓你舔腳的……」 靠北唷！我又不是抖Ｍ！妳這個敏感小奶別擅自誤會好嗎！我們是很健全的人劍關係！雖然有時候會需要武器保養…… 「什麼武器保養？你上次也說武器保養！可是我記得那天就有聞到精液的味道，咪咪卡還跑去舔你！」 啊我邊保養武器邊保養小桐真不行膩！人有兩隻手，空著多浪費啊！ 「……反正你們很可疑啦！」 看來我得找個時間讓這小妮子體會一下降級儀式的奧妙之處才行。 此時天已全亮，回收完魔劍、咪咪卡和一團沾血的毛線球，我們就離開這條血腥味逐漸蔓延開來的小徑，小心翼翼地繞過城鎮，然後全力奔往切爾斯克西方的亞斯特領地。 有過這次教訓，我們乾脆不綁什麼青布條了，省得又被捲入關係線拉得比義大利麵還盤根錯節的游擊隊事件。伊朵說我們早點找到安全點就可以來個啾啾事件，我也揉揉她的小奶以示友好，先前的小誤會就一筆勾── 「話說在前，我還是覺得你們很可疑喔。」 嗚嗚嗚……！ 隔著一個小公主抱伊朵都有點勉強，騷擾她更是一下子就手痠到不行，為了我的安全著想，還是先求穩再求爽。 進了亞斯特領，由於主要城鎮位於平野間，無法倚仗地勢偵察鎮上敵軍數量，我們只遠遠地看到數十人走來走去就決定繞道而行。雖說也可以若無其事地混進去、被識破再來個大混戰，不過我和伊朵前晚都睡不飽，要是鎮裡的床太舒服，一覺睡到教堂裡就不妙了。 正午太陽最烈的時候，我們終於找到了一座沒什麼人煙的小村。二度被敲昏的小公主愉快地打著呼，戰鬥音樂頓時響起。 我方派出咪咪卡發動攻擊！ 「喵喵喵喵──！」 敵方派出六人小隊迎戰！ 「嗚呃啊啊……！」 「敵襲、敵襲！」 「嘎啊！」 「嗚喔！」 「咯呃！」 最後一名敵兵看到弟兄們光榮犧牲，二話不說拔腿就逃。伊朵拿起從桑莫兵身上繳獲的短弓，咻地一箭！ 「我的膝蓋啊啊啊……！」 「嘖！射低了。再來！」 咻！ 「啊呃……！」 一箭射不死就射兩箭，死前還要體驗膝蓋中箭的敵兵就在村門口悲慘地陣亡了。 戰鬥結束！ 我們彷彿英雄凱旋般堂堂進入這座四十人不到的小村莊，從平民被壓搾到瘋狂衝進桑莫軍地盤搶糧食的情況看來，應該是沒肉可吃了。村裡也沒有旅館，我們向村民詢問之後，決定暫時在桑莫軍徵用的屋舍稍事休息。 炊煙升起，小村重新充滿活力，苦命如我卻得在空空如也的房子裡對著咪咪卡打手槍，順便幫倒頭呼呼大睡的伊朵把風。當我努力想像莉菲和鈴蘭姊的雙乳夾擊、好不容易把疲倦的小桐真尻硬時，門口突然出現一位漂亮大姊姊！ 「勇者大人，我替村人們帶來……噫啊啊！」 等等！不是的！雖然我手正握著懶叫，但這不代表……！ 「勇者大人是色情狂！討厭啊啊啊啊！」 至少……把麵包留下來…… 「勇者桐真，還沒要射精嘛！」 歹命啊。 伊朵和我輪流各睡兩個鐘頭左右，黃昏降臨時，我們還想說這裡偏遠又寧靜，打算留宿到明天，誰知道跑來一個桑莫軍的傳令兵，我們宰掉那傢伙就趕緊離開了。 脫離亞斯特領地之後，事情漸漸有趣了起來。 首先是崗哨。亞斯特以西的道路崗哨完全沒有桑莫軍，有時還能看見燒成焦炭的士兵遺體堆放在路邊。再往佩烏的方向跑一段路，竟然還出現豎著超大藍色旗幟的村莊！ 「桐真，你看！」 啊啊，山賊團終於囂張到佔領村子了嗎…… 「不是啦，是游擊隊收復的村莊！這附近可能都在游擊隊管轄之下！」 我們重新綁好藍布條，踏進這座聽起來很好吃的飛魚村，透過伊朵的門徒兵標記與勇者光環獲得了ＶＶＶＩＰ的待遇──那就是一大碗燉牛肉！還有吃都吃不完的黑麵包！咬不動的麵包就丟給咪咪卡，牛肉我來惹歐歐歐！ 富有嚼勁的多汁帶筋肉在嘴裡綻放的滋味，就像禁慾一百天再跟伊朵玩摔角那麼澎湃、那麼激昂……一口就讓人感覺連日疲倦一掃而空，兩口使我不禁慶幸自己生在這世上，我怕第三口咬下去直接絕頂升天，於是先喝些熱湯、吃點洋蔥與紅蘿蔔再說。 吃到一半，伊朵端了小碗湯和一塊麵包回房，接著樓上就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以及小公主那叫到一半又被打斷的聲音。只是這次她沒有直接暈過去，而是被燉牛肉的香味撫平失控的情緒。稍後，被牛肉湯灑了一身濕的伊朵就臭著臉帶頭髮凌亂的小公主下樓。 「桐真先生……！」 喔齁齁！我、我還在吃飯，妳這樣撲抱我會不好意思啦！ ……話說回來，和小公主分開一段時間、又置身香噴噴的晚餐香味中，突然聞到這女生身上的臭味實在是很倒彈。正好伊朵也要洗個上衣，小公主就被她硬拖向旅館附設的淋浴間來個清爽的涼水澡了。 一個人坐在桌前沒有說話對象，我只好遐想伊朵跟小公主裸裎相見的畫面──溫馨甜美的百合場景不知為啥突然變成洗衣板格鬥大賽…… 周遭用餐的游擊隊員或一般民眾來來去去，唯獨我像個仗著勇者身分霸桌不走的奧客，為免被人誤會佔著桌子不吃飯，我只好向廚房討了一碗又一碗的超美味燉牛肉。等到伊朵她們回來時，被美味牛肉湯灌到小腹隆起、差不多快要胃食道逆流的我已經處於半失神狀態。 「好……好好吃！這個太好吃了！桐真先生，你也喝一口看看！」 是不是要我流著口水雙手比ＹＡ妳才知道我快死掉掉惹…… 在我用力消化的時候，小公主像個餓死鬼瘋狂掃桌。不意外地，二十分鐘後她就挺著被灌滿的肚皮，和我一起忍耐別從嘴裡吐出白白稠稠的東西。我是說口水。 「要……要死掉了……」 我發現小公主很有做啊嘿顏的資質，因為她既滿足又撐到難受的表情就是皺眉笑眼加扭唇憨笑，只差舌頭沒伸出來。我的話不知道，反正我看到男人擺啊嘿顏只會想一劍砍死他。 酒足飯飽後，我們先跟伊朵去拜訪本地游擊隊中一個專收女門徒兵的小隊，順便當做飯後運動、幫助消化。我還以為會看到一堆僧兵打扮的女漢子，沒想到都是身材正常……有些還很火辣的小姑娘！伊朵發現眼熟的學妹，兩個人就三八地在那邊握緊彼此的手尖叫蹦跳。 「呀──！呀──！幸好小黛妳沒事！我超想妳的說！」 「伊朵姊姊也是！人家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姊姊了說！」 伊朵伊朵蹦蹦跳，小奶小奶不會搖。反觀那個叫黛安娜的門徒兵，儘管也是個貧乳，卻比她學姊大半個杯左右……後生可畏啊。 不料寒暄問暖完，伊朵轉身就嘖了一聲！ 「搶我男人的臭婊子居然沒光榮赴死，老天沒眼啊。」 女人豪可怕啊……！ 「算了，反正我現在有桐真！就祝她身體健康吧！」 伊朵有時候話說得很準，深夜飛魚村就這麼剛好受到了疑似從亞斯特來的桑莫軍夜襲，而那位被她祝福身體健康的黛安娜……真的很健康地拋下抗敵一職、躲進我們所在的旅館。 「伊朵姊姊、勇者大人……勇者大人！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嗎？拜託！」 紮了個小馬尾的紫髮少女黛安娜迅速看了看我們倆，很有自知之明地挑我下手。從這傢伙用力擠出貧瘠的乳溝、握住我的手輕輕擦弄等小動作來看，我猜她不需要靠我們也能順利活下去，只是現場有厲害的前輩加上本勇者才讓她主動靠過來。 伊朵不是很情願地接納她了。不管平常多麼討厭她，大敵當前多一個同伴就是少一個敵人。問題是── 「我們不打算留在這裡，這樣妳還想跟著來嗎？」 「咦？為什麼？姊姊不是來參加我們的反抗組織……」 「只是路過哦。」 沒錯，我們只是來吃頓飯、滾個床單的。可惜小公主清醒過來，不方便在她面前打情罵俏，所以床單沒滾成。 雖然這裡的燉牛肉超級無敵好吃，仍然阻止不了我們和治安維持部隊玩追趕跑跳碰的遊戲。這次伊朵很快就被我說服了，因為反抗組織看起來勢力穩固，搞不好附近一帶都是藍旗軍，應該不至於發生我們撒手不管就一票人死去的慘況。而我則是因為在這裡窩了一晚、沒碰上什麼好牌，索性趁雙方打得火熱時閃人。 黛安娜陷入短暫的思索，最後決定在這間旅館跟我們道別。我們到馬廄牽出魯蘭巴時，卻又碰上光速反悔的紫色小馬尾。 「我……我還是跟著姊姊好了！」 「可是我們騎馬哦？」 「沒問題的！我也有馬……呃，隨便挑一匹可以嗎？」 ……果然是山賊。 考量到小公主處於清醒狀態，三貼跑起來也無法瘋狂衝刺，伊朵就默許黛安娜的盜馬行為，然後把小公主交給她載。我們趁藍旗軍大戰桑莫軍時離開了飛魚村。我忽然發現這支隊伍的貧乳數直接翻倍，巨乳率由３３％跌落至２０％，心情不由得沉重起來。 「小黛！知道佩烏怎麼走吧！我們直接衝向佩烏！」 「不知道耶！姊姊！」 伊朵在螢光菇菇的微光照耀下露出一臉這婊子到底會三小的表情，然後盡量用平時的聲音說： 「跟著我走！」 「嗯嗯！」 夜幕低垂，好在我們有睡一下，跑一段路不成問題。伊朵也想證實心中的猜測，她認為我們前進的方向很可能都被反抗組織收復了，最佳的證據就是我們一路上都沒有碰到敵軍。 當我們抵達佩烏，看見的是一座寧靜安詳的小鎮。 § Ｄ＋１２日。 深夜我們進鎮時，伊朵順便告知本地的藍旗軍有關飛魚村遭逢夜襲一事，鎮上約四十人的反抗軍並未馳援友軍或通報其它村鎮，僅僅是臨時將東側入口封閉起來。看樣子他們表面上是一體，私底下仍是各地玩各地的。黛安娜補充道飛魚村之所以有重兵據守，只是因為他們幾個游擊隊組成的反抗軍主力選定那兒做為基地。 「唉，要不是那個女勇者哄騙大家起義，我也不會被分派到連半點脂粉都沒有的破爛小村。真是氣人！對吧，勇者大人！」 坐在寧靜小村的寧靜酒館裡、看著窗外豔陽寧靜地吃著馬鈴薯泥的時候，話匣子一開就停不下來的黛安娜忽然來了這麼一句。剛睡醒的腦袋還煞有其事地以為小公主還是歐三歐又任性了，仔細想想才發現事有蹊蹺。 剩下還能自由活動的女勇者只有矮子丕平，難道整個反抗組織的背後也是她在操弄一切……？ 慎重起見，我向嘟著嘴用湯匙攪拌著薯泥的黛安娜詢問女勇者特徵，卻得到意想不到的答覆。 「不是幼女哦，是跟我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不好意思，閣下貴庚？ 「勇者大人真愛開玩笑呢！人家我怎麼看都是個十六歲少女吧！」 所以不是矮子丕平……等等，這麼說來！伊朵居然是被小她五歲的女生搶男人！ 「……你別被她騙了，她只小我兩到三歲。」 喔喔……等等，也就是說！伊朵居然被小她兩到三歲的女生搶男人！小奶界的愛恨糾葛真是太可怕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女勇者又是怎麼回事？冒牌貨嗎？好像也無從分辨。姑且視為有人假借勇者之名在操作反抗組織吧。 吃完早餐，我們決定在佩烏待到中午，讓累積不少疲倦感的身體好好休息。我跟小公主和奧瑟雅待在旅館內，咪咪卡在屋外自由奔放地追逐毛線球，魯蘭巴一臉猥瑣不知道是不是在性騷擾隔壁的母馬，伊朵就趁這時候補充她百寶袋裡的東西。跟著我們來的黛安娜則是黏著她的前輩不放，或許是因為我旁邊有了小公主，所以暫時轉移目標吧。最近的少女心思細膩到令人不寒而慄啊。 「說了多少次，別挽我的手！噁心死了！」 「哎唷！別這麼說嘛！難得跟姊姊重逢耶！」 表面上挽著手嘻嘻哈哈，私底下是會搶對方男友的婊子，人活得這麼累是幹嘛啊。 「哦咧咧──？姊姊的胸部都沒有長大，摸起來還是一樣小！」 「再摸就剁手！」 「那換姊姊揉揉看我的吧！我這個月也長大了一咪咪唷！」 「我?拒?絕！」 ……這真的是情敵關係？我這個旁觀者怎麼覺得這婊子不是針對伊朵，反而像是來給我戴綠帽的……希望只是錯覺。 休息時間，我跟小公主稍微聊了下，得知她被莎拉拉帶走後過得十分痛苦，就連給游擊隊抓回去當性奴隸的那段期間也比待在桑莫國內來得輕鬆。可是她最終仍在伊斯塔瑪拉營地內崩潰了。她很籠統地講著，我也不越界過問，因此具體情況不甚清楚，只知道現在的她看起來有點接近歐三歐的精神狀況，和當初在國境要塞的感覺完全不同了。 換我說起我們的大冒險時，小公主眼睛整個變得雪亮。不過她的焦點不是放在本勇者的大活躍上，而是故事中各式各樣的曖昧情節。八足姬和鳶尾姬啊，莎琪和黑狼姬啊，歐三歐和威瑪啊…… 「歐三歐……啊！是Ｏ３Ｏ小姐嗎？」 對啊，為了方便我都叫她歐三歐。 「這樣不行啦，人家的名字要好好叫哦。」 發音差不多嘛。我私底下也是叫妳小公主啊。話說合貝到底是什麼意思？ 「呃……！沒、沒有特別的意思啦……！哈哈……」 是喔……我還以為是跟海鮮有關的東西。 「硬要說的話……也算？」 不知道小公主突然害羞什麼勁，我就繼續說下去了。 倒也不是真的很想找個人說話，只是看到小公主聽我說故事時表情一點陰影都沒有，就覺得多說幾句也無妨。 當我把我們隊上那些女女關係錯綜複雜到可以拍一部邊境世家的故事說得差不多時，伊朵她們也回來了。小公主一看到伊朵臭著臉和黛安娜挽手進門，笑嘻嘻地對兩人比出兩個大姆指。 大概是因為我一口氣告訴她太多不純同性交遊的案例，少女心全開的小公主才誤以為伊朵她們在搞學姊妹戀吧……我決定上前捏捏伊朵的小奶宣示主權。 就在這個時候！ 「桐真先生，不可以！」 小公主、彷彿感知到什麼似地搶先擋下我！ 「勇者大人，有什麼事跟我說也一樣哦！」 黛安娜、意有所圖地擋在伊朵面前！ 「嗚喵！勇者桐真禁止通過！」 咪咪卡、在最糟的時機亂入！ 結果，因為突如其來的三倍貧乳屏障，這天直到離開佩烏前，我都沒辦法揉到伊朵的小奶。阿母勾魯蘭巴開始奔馳後我就他媽的盡情揉到爽歐歐歐歐！ 「姊姊……！嗚努努……！」 羨慕齁！妒嫉齁！ 「桐真先生，請快住手！」 我才不要咧咧咧！ 妳們兩個就騎著那匹可笑的短腿馬咬牙切齒地看我揉奶吧！嗚嘿嘿嘿嘿！ 「……桐真，你夠了哦。」 還不夠！我要把早上的份揉回來！ 「真是的……」 伊朵沒有推開我，我就沿路一直揉下去。黛安娜氣到好像真的在吃醋，小公主則是柳眉輕蹙，不管怎樣她們都沒辦法再阻止我啦！喔對惹，咪咪卡在出發前就被我用精液收買，所以貧乳屏障正式瓦解！ 我們趁溫暖的午後盡情奔馳，一路上沒有敵軍，反而遇到不少往返於村鎮間的路人。太陽還沒下山，令人懷念的梅希利小鎮就出現在眼前。這裡也豎著一面藍旗。 今天又會在這座城鎮翻出怎樣的事件卡呢──獲准進入這座號稱是勇者蕾娜直屬據點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我聽錯或者就這麼剛好有個同名的蕾娜，可是黛安娜的敘述差點讓我從馬上摔下來。 「噓！這裡是女勇者的地盤，勇者大人和姊姊千萬別得罪那個人。反正小心紅短髮的女生就是了！」 酒紅色短髮。 「大家都說她會用一種讓敵人五官流血的可怕魔法……」 造血術。 「啊，對了！女勇者總是背著一把大弓，還有……」 她擅長使用什麼和「箭」。 「帽子上插著一根白羽毛……」 在什麼上有「羽毛」。 「嗯對！就像厲害的射手！總之看到任何一種特徵都要注意，千──萬別惹惱有以上特徵的對象喔！」 ──她口中的那個人，不管怎麼聽都是我所知道的蕾娜。到底是怎麼回事？蕾娜為什麼會是勇者？六名勇者不是都出現了嗎？還是說……她屬於小公主說過的「喪失生存意志的勇者」？ 思及至此，我再也壓抑不住五味雜陳而又激動不已的心情。 我想現在就找到蕾娜，當面向她問個清楚。 所以拜託了……誰來告訴我勇者蕾娜到底在哪裡！ 「吵死了！蕾娜大人正在國境要塞作戰中！你這麼有精神，幹嘛不跟去教訓一下桑莫軍啊！」 謝謝妳！村姑Ａ！ 伊朵，我們走！ 「天都黑了耶？」 正因為如此！ 好不容易翻出一張ＳＳＲ的事件卡，比歐三歐更機掰的營運方一定會想方設法阻止我拿到卡片啊！ 「什麼欸思欸思……營運又是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不如說是忘記惹！媽的我年紀輕輕就記憶障礙，勇者畢業後我一定要申請國賠……！ 總而言之，現在先到前線去確保蕾娜！ § 桑莫王國，奧得河國境要塞群。 勇者蕾娜率領民兵團發起的攻勢不分日夜，有如浪潮般一波接著一波襲向南北各處要塞。桑莫軍雖然坐擁優勢兵力，卻得分散駐守奧得河兩岸的百餘座堡壘，平均下來每個獨立要塞的守軍不到三十人，編制上也是缺乏強力魔物及魔物使的一般兵。這種情況下，別說是擊退勇者了，就連群起圍攻上來的民兵都難以抗衡。 戰況消長之際，雙方勢力迎來了各自的「事件」。 首先是瑪吉克方面，維特尼察、梅希利、佩烏等三地的游擊勢力受到勇者活躍的影響，紛紛舉兵響應。多達兩百人的游擊隊一夕之間奪回三地主要城鎮的控制權，並組成統一陣線，一方面繼續解放鄰近地區，一方面派兵支援蕾娜的行動。這些游擊隊員前身多半是正規軍的士官兵，甚至也有軍官在內，戰鬥力一點都不輸給以治安維持部隊為本體的桑莫軍。 再來是桑莫方面，由於指揮官瑪西爾?維萊爾的怯戰，桑莫軍一直無法組織有效的反擊行動，僅是被動地由西岸抽調兵力填補東岸的缺。若是哪座要塞被打下來了，也只是伺機奪回而已。明明擁有民兵望塵莫及的極大兵力差，卻採取莫名其妙的消極防守策略，導致派駐東岸的前線士兵多有不滿。 然而，自從伊歐娜?波昂率領的特別部隊增援前線後，一面倒的戰況開始出現了逆轉。 邪劍戰士。 這是勇者矮子丕平陶醉於自己的偉大計畫、以不可一世的勝利者口吻向即將淪為堤拉雅安祭品的「第一隊」成員說過的東西。簡而言之，就是把高等級的女性變成受堤拉雅安支配的戰士，使其保有原先的戰鬥技能，又能獲得飛躍性的能力提升。 為了讓擁有最高級治癒能力、卻又無隙可趁的姊姊蕾拉淪為邪劍戰士，相較之下能力沒那麼出色的妹妹蕾娜就成為用來破壞其意志力的工具。 矮子丕平料想不到的是，做為工具被折磨至死的妹妹遵循著已被當事人遺忘的機制復活了──帶著丕平自以為在對即將消滅的靈魂訴說的所有計畫重新回到這個世上。 因此，她知道該怎麼面對眼前的強敵。 「啊哈！發現瑪吉克人啦！『參』！由妳來上！」 「──」 邪劍戰士「參」發出雜訊般的短促聲響衝入正準備進攻要塞的民兵團，豪邁揮斬的黑劍一擊就奪走四、五條性命，幾秒鐘前還鬥志高昂的民兵團瞬間崩潰。蕾娜藏身於人群中試著攻擊目標，第一箭被金線紅底的鮮豔胸甲彈開，第二箭從目標胸甲及戰裙之間命中肚臍左側，鮮血從綻裂的黑色網衣間流出，出血量卻遠不如預期。再繼續試第三箭也不是不行，不過這裡還是先撤退吧。 蕾娜拋下多餘的裝備、潛入森林內，藉地利之便對展開追擊的邪劍戰士數度狙擊。連由上而下的角弓狙擊都無法完全攻破邪劍戰士異常堅韌的肌肉，短弓就不用說了。這天蕾娜得出一個結論：要想跟這種怪物正面對決，果然還是需要動用沉重的大弓才行。 第二天，民兵團對距離森林最近的南側第四十八號要塞發起進攻，待邪劍戰士趕到現場，立刻全面撤退。勇猛突進的邪劍戰士尾隨民兵團衝入森林中，迎面就是架好大弓的蕾娜，一支巨大箭矢筆直襲向她的腹部。 嚓！ 蕾娜所使用的巨箭足以在近距離擊碎一般士兵的骨頭、將目標連人帶箭插在地上，若是避開骨架，強大的穿透力還足以殺傷目標後方的戰鬥人員。然而她這支巨箭卻無法貫通眼前的邪劍戰士，雖說箭頭紮實地刺進腹腔內、出血量也十分可觀，彷彿感受不到痛楚的目標卻以黑劍斬斷身上的半截箭矢、兇猛地朝她衝來。 「喔喔……喔……！」 來不及射上第二發的蕾娜果斷地拋下武器，有了前一天的交戰經驗，躲在容易被砍倒的樹上也不方便，於是她就在林子間和邪劍戰士玩起躲貓貓。一邊是賭賭看能否命中腹部傷口的近距射擊，一邊是以拳壓送出的閃電雷射做為回禮，保持距離的雙方就這麼妳來我往到了距離要塞一定範圍之外，邪劍戰士才放棄追擊、回到有另一名同伴守護著的指揮官身邊。 「呼！呼！呼呵！呵、呵呵……！就算變成那副模樣，感覺還是一樣……」 這晚，拖著疲憊的身子返回支援基地的蕾娜，罕見地在同伴們面前笑了。 到了第三天，又是同一名邪劍戰士前來驅趕他們。見到「參」的腹部傷口僅僅是簡單地捆綁起來，蕾娜一方面傷腦筋，一方面又忍不住揚起嘴角。 至少這麼一來，把妳肚子射爆的罪惡感就減輕不少啦── 「──妳說對吧！妲莉亞姊！」 以雙腿將沉重的大弓固定於地，運用整個身體拉弓放箭的蕾娜朝正前方射出一支巨大的箭矢。 「喔……！喔……！」 與之相對的邪劍戰士「參」則是按照既定的模式向前衝鋒，當她挨了支黑劍來不及斬斷、把她肚皮再度開出大洞的巨箭而停頓下來時，蕾娜已經一溜煙跑到只能以遠程攻擊魔法捕捉的距離。 經過幾次交手，蕾娜摸透了這支特別部隊的行動模式。一對一的話，中身是妲莉亞這種「前衛型」的邪劍戰士不太可能幹得掉她，雖然她每次上陣也只有一次機會能賭賭看以大弓狙擊目標的要害、或者來個更高難度的一箭爆頭，對於中近程弓術駕輕就熟的她而言，這不過是多打幾次就會成功的狀況。 贏定了。 只要順利解決妲莉亞，接著就是被防守制約困住的敵方指揮官。弱小的軍官就不提了，一旦搞定剩餘的邪劍戰士，整個戰況又會倒向瑪吉克這邊。 到了那時── 「勇者蕾娜啊啊啊啊啊！」 「呃……！」 砰！ 異常沉重的黑影忽地砸向蕾娜眼前，多虧敵方指揮官那給了她反應時間的怒吼，她才立刻翻向一旁、躲過將地面砍出一道深痕的黑劍。 「『肆』！給我殺了她！」 「喔……！喔喔……！」 不妙。 不妙不妙不妙不妙不妙！ 一個對手還可以玩躲貓貓，這種強度的對手一次來兩個，單憑自己是絕對扛不住的！ 蕾娜在威力強大的閃電雷射和隨時從半路殺出的黑劍夾擊下死命地逃跑，但是情況比她想的更糟糕，因為這次的追擊不再有範圍限制……無論她逃了多久，身後兩個邪劍戰士似乎非得宰了她才甘願。 「妲莉亞姊還有另一個傢伙……！追得太緊會被少女討厭喔……！」 「喔喔……喔喔喔喔！」 「喔……！」 邪劍戰士們彷彿在回應她的話語，又似單純發出雜訊般的噪音，她們的回應在蕾娜看來只是一道非常沒有禮貌的雷射魔法，以及有如獵鷹般持續追趕著獵物的黑影。 全力逃跑中的蕾娜體力消耗非常快，追擊者卻始終保持同樣的速度及攻擊力，真是太不公平了啊。 情非得已……但為了爭取喘一口息的時間，蕾娜只得狠下心把追擊者引到附近的支援基地去。 「勇者大人，您辛苦……咦？」 「那兩個是敵人！大家快應戰！」 「是……是的！全體備戰、全體備戰！」 「警備隊守住入口，支援隊快替勇者大人備弓！」 「賭上瑪吉克國民的榮譽，務必在此擊退敵軍！」 「嗚喔喔喔喔喔──！」 駐守基地的多半是非戰鬥人員，他們和見識過邪劍戰士的民兵團屬於不同組織，自然不曉得準備攻進基地的是何許人也。大型閃電雷射攻破入口的瞬間，備受震撼的人們呆然地望著從電流與煙霧間飛快逼近的黑影，還來不及眨眼，前方的數個同伴就被劈裂成兩半，纏繞著肉屑與血腥味的黑劍也將砍向自己。後方支援組的成員雖已架設好據點迎擊用的強化型大弓，當他們被前線迅速崩壞的場景嚇得急忙轉過頭去，卻尋不著本該和他們一同抗敵的勇者大人。 「勇者……大人……？」 蕾娜奔進基地後並未減緩速度，大夥忙著準備應戰時，她已衝往另一邊的出口。如今她正藏身於基地外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上，藉由一片葉子的視野觀察著邪劍戰士的動向。 整座基地不到一分鐘就被毀滅。將近五十人的守軍幾乎在前三十秒被清光，眼見大勢已去、急忙躲藏起來的幾名支援組成員相繼被找出來當場殺害。其中一個還是頭部迅速腫脹、眼珠彈出體外、腦漿從七孔流出的恐怖死法。 「啊……」 蕾娜不敢置信地眺望這一切。 「找到了……」 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指的就是這件事嗎？ 「姊姊……」 ──計畫變更，不需要想辦法打進桑莫境內了。只要在這邊排除掉妲莉亞，再捕獲她此行的唯一目標……一切就結束了！ 但是，又該如何在失去支援基地的情況下繼續作戰呢？總不能讓敵人以為她已死，這樣姊姊很可能會被調往它處…… 答案很清楚了。 附近有兩座小村，一個民兵團營地。 稍微休息一下，等體力恢復後再去召集村人，屆時再活用那些肉盾來增加單次衝突的狙擊次數，先搞定妲莉亞再說。就算失敗了，也有三次機會……就在這三次機會裡定下勝負。 「我馬上就來……馬上就來……嗯……嗯嗚……」 好不容易躲過邪劍戰士的追擊，又發現自己尋找的對象近在眼前，喜悅與激昂之情已然抹去蕾娜心中對於同伴們產生的歉疚。很快地，她也將不再同情被自己捲入戰渦的平民，進而引發導致南波波蘭崩毀的大事件──距離這場災難的開端只剩不到二十四小時。 第五章「Ｄ─ＤＡＹ」＃１８ 我們把合貝小公主跟黛安娜留在梅希利鎮，補充了飲用水，再塞幾塊麵包到伊朵的百寶袋以防咪咪卡偷吃，然後就舉著火把衝向國境要塞。因為事態緊急，除了我們自己打的井水外，吃的照的全由在這一帶很吃得開的黛安娜熱情贊助。伊朵拉著她的手感謝她時，那婊子居然對我露出勝利者的笑容……！ 有了火把，我突然覺得先前用螢光菇菇夜跑真的很敢。因為火把的照明範圍也很有限，高速行進下進入光圈內的東西幾乎是一閃而過，更何況是螢光棒等級的菇菇。不過螢光菇菇只要定時澆水就不容易乾燥萎縮，我們從邊境帶來的菇菇都還很健康，保存便利是它的優點。 奧得河東岸要塞群一片寂靜，遠遠望去只看到各個小要塞的燈火，既沒打鬥聲也沒火把亂竄的情況。我們在半路遇見藍旗軍斥侯，得知最近一次衝突發生在第四十九號要塞，然後我們在該死的第三號要塞附近。 「如果你們要南下，小心別靠近廢墟要塞，那附近一帶都設置了防止桑莫軍入侵的大型陷阱。」 謝謝你！ＮＰＣ！ 「我的名字叫……」 男人的名字不需要知道！伊朵，我們走！ 「嗯嗯！」 斥侯ＮＰＣ所說的廢墟要塞正是以前包莖大王坐鎮的中型要塞，在河的對岸也有一座，我們就是在敵人那座要塞擊敗粉紅遜砲、救出小公主的。當時咪咪卡還是隻充滿攻擊性的野貓，小公主被她抓傷到得動用蕾拉姊妹才救得回來，我還被叫去壓過溫暖黏稠的傷口……好在林北成功馴化這隻野貓，不然哪天餵食到一半來個腹腔歐噴我就ＧＧ了。 到了第二十號要塞附近，我們又碰上一名斥侯，這次是個有點土氣的短髮妹子。她是來這一帶維護陷阱的，因為預期外的超時工作餓到肚子咕嚕叫，明顯就是用食物換事件卡的套路！ 伊朵！對斥侯使用麵包！ 「別用那種奇怪的說法啦……來，這個給妳。」 「萬分感謝……！」 女斥侯大口啃麵包時，咪咪卡也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伊朵看。這傢伙是不是學會裝可愛討麵包的技倆啊……不管怎樣也賞她一塊吧。 「哈呣哈呣！哈呣哈呣！」 丟麵包給咪咪卡的唯一功用就是增加她的待機時間，因為她根本是吃好玩的，塞再多麵包都比不上一口精液。以現況來說就是白白浪費食物。 可是女斥侯就不一樣了！ 「感謝兩位的幫助，小女子無以回報，但請聽我一句忠告……」 抽選！事件卡！ 「你們要小心別靠近那邊的廢墟要塞，從二十號要塞線到二十八號要塞線之間都佈滿了大型陷阱，一不小心踩到會死掉的。」 ……這不是跟上個斥侯說的一樣嗎？我們早就知道這附近有陷阱了啊！拜託來點有用的情報吧！ 「就……就算你這麼說……」 女斥侯輪番看了看我和伊朵，展露出一副好像我在為難她的委屈表情。但是我才不退讓！這傢伙既然吃了我們一塊麵包，就該用新情報來交換！啊如果真的沒有新情報那報上三圍也可啦…… 「呃呃！三圍什麼的不不不行啦！啊……對了……就告訴你們桑莫軍指揮官的小道消息吧！」 喔喔！我就知道堅持下去是對的！搞不好能得到擊破敵方大將的提示，我的ＲＰＧ魂都燃燒起來啦！ 「那麼我就說囉──桑莫軍指揮官是個叫做瑪西爾?維萊爾的女貴族，是千金大小姐！」 嗯！嗯！ 「這個瑪西爾身邊有一位侍女兼軍官的心腹，叫做希潔?梅耶！」 嗯！嗯！ 「有一次，瑪西爾親自率隊討伐蕾娜大人，我們的人在她抵達前線時看見了……」 嗯！嗯！ 「瑪西爾……竟然在跟希潔接吻！」 嗯……嗯？ 「不不不，我記得前輩是說──對，前輩說她看到希潔邊吻瑪西爾、邊把手伸進她的戰裙下！」 等等……該不會…… 「然後然後！瑪西爾嬌喘一聲跌進希潔懷裡……濕潤的櫻唇織出愛的告白！喔齁齁！光想像鼻血就要流出來惹！」 ……不需要這種花邊新聞等級的情報！而且為什麼不管敵我都是女女戀啊！ 「哎唷！百合的世界不需要骯髒的男人啦！」 給我等等！妳是不是說出奇妙的術語了！ 「回去再請前輩畫幾張圖好惹……！希Ｘ瑪……！」 居然意淫起敵方指揮官，腐女不管到哪都很可怕啊……附帶一提，那個希Ｘ瑪根本沒有讓我產生一絲夢幻百合感，我只想到某個會把陰毛扔進別人杯子裡的變態神官。 眼看挖不出有用情報，我們只好告別飽暖思淫慾的女斥侯，繼續往南前進。直到我們遠離她以前，都能聽到身後傳來疑似高速詠唱的低語。 「瑪西爾是千金所以她應該是粉紅乳頭吧啊我記得還是巨乳那就該配大一點的乳暈嗯嗯前輩畫的乳暈最棒惹小女子我一天可以用三次說搞不好可以回梅希利擺攤賺一筆嗚嘻嘻嘻！」 那個叫瑪西爾的敵將好可憐啊……明明是指揮整個要塞軍的將領，卻被敵國小兵畫成圖還被拿來使用，說不定過幾天還會有一整個小鎮的民眾對她的性向和胸部產生奇怪的誤解。不過那也不關我們的事就對了。 由於位置關係，我們直接從廢墟要塞靠近奧得河的方向繞道而行，大約彎了有半公里之遠。桑莫軍應該能看到我們在逼近，他們會不會突然衝出來玩鬼抓人啊？守要塞的也不會有騎兵吧，光是在黑夜中狂奔個兩公里就差不多累癱了。 幸好桑莫軍沒為了我們出動，陷阱區也沒有血汗勞工衝過來討麵包，我們靜悄悄地跑了好長一段路，廢墟要塞的黑影漸行漸遠。 「四、八、十二……那這邊是四十號要塞。走到這裡都還沒看到人，總覺得有點毛毛的耶。」 伊朵數東西可以四個四個數，中間有兩座要塞沒亮起燈火她也算得到，還真是厲害啊。我則是比較習慣兩個兩個數，大概是因為最近太常捏這對小奶，數到二就是極限了。 「嘻嘻！好癢。」 因為洗過澡的關係，伊朵的肌膚摸起來滑溜溜，小小的乳頭也顯得粉嫩柔滑，身體還有淡淡的……雜草味？ 「是鼠尾草哦。」 女生好像都喜歡花花草草的，什麼鼠尾草、鳶尾花、矢車菊……對我這顆只看得懂紅花藍花的大腦來說，簡直就像另一個世界。 「培養一些嗜好也不錯呀，不然你整天只會摸我的胸部。」 我的嗜好就是揉妳ㄋㄟㄋㄟ。 「真的是齁……」 和多日沒洗的汗黏觸感不同，光滑剔透的伊朵別有一番滋味，小桐真會站起來也是預料中的事情。可是每當我開始頂著伊朵的腰、把她弄得嗯嗯哼哼時，四足奔走的咪咪卡就會不時瞥向我──的下體。她不再鼓著腮幫子用叛變威脅我，改以楚楚可憐的小貓模式試圖喚醒我的愛心，這讓非常愛護動物的我內心不斷掙扎，最後只好草草降旗。 我們跟住在溫暖的堡壘裡、說不定還喝著熱湯的桑莫軍遙遙相望，迎向冷風跑了許久，總算是抵達斥侯說的第四十九號要塞線。結果還是沒看到三小人影，頂多就是四十九號要塞前有個像稻草人一樣的東西。幹嘛，防禦力＋２的城堡裝備膩？ 「不是啦，那是……呃，好像是藍旗軍或村民的屍體……」 ……靠，超沒品的。 我試著學伊朵圈起手掌當成望遠鏡來看，只看到稻草人似的輪廓，伊朵卻能看出是我方的人，這到底是等級問題還是我太遜砲…… 「再過去的三座要塞都有耶，雖然看不清楚樣子，不過應該都是用來挑釁我方的屍體……唉，他們也被逼得只能用下賤手段應付了。」 妳會幫對方說話還真稀奇啊。 「才不是幫他們說話。換成我們門徒兵，也會以火刑戰俘的方式挑釁敵軍。只要戰況陷入膠著，大家都會不擇手段……」 ……如果將來爆發巨貧之戰，妳可別背著我偷偷燒死巨乳妹子喔。 「這可難說哦──」 既然搜索無果，魯蘭巴也一副喘到快死掉的北七樣，我們就下馬牽著牠往東潛入森林內，到了不會被桑莫軍觀測到的地點準備休息幾個鐘頭。我和伊朵吃完麵包後猜拳決定守夜順序，伊朵睡覺時，我就把奧瑟雅帶在身邊，隨時準備好大喊ＢＯＯＫ。 「登愣──！」 啊靠北誤喊……！ 「哦？誤喊的意思是……主人認為無故使喚本卿很有趣囉？」 還被霸凌似的刻意誤解惹……！ 我看我還是直接下跪好了…… 「噗！別那麼緊張啦，反正都出來了，我就來幫主人弄個晚餐吧！」 跪到一半的我心頭一暖，感動萬分地起身握住奧瑟雅雙手！正當我以為她要開始展現廚藝，雪白無瑕的纖纖玉手卻脫去我的褲子，接著滋滋地抓起肉棒。 淑……淑女奧瑟雅大人？ 「嗯哼？」 滋咕滋咕、滋咕滋咕。 小桐真、絕讚勃起中。 不對，我是要問……晚餐呢？ 「這不是在製作中嗎？」 蛤？ 「當然是給咪咪卡小姐的晚餐囉！」 中計惹……！ 「喵喵！可憐的咪咪卡能吃飯了嗎！」 等等！咪咪卡不是很討厭女人味嗎！所以這活兒交給她自己做，請淑女奧瑟雅大人使用那邊的鍋子…… 「這個人沒有奇怪的味道溜！」 原來如此，因為是無機物的關係才沒有女人味啊──靠北！那我不就是被一把劍尻尻中嗎！別讓我認知崩壞痾痾痾痾……！ 「嗚呼呼！好像是這樣呢！呼呼呼呼！」 ＹＡＭＥＲＯ──！ § Ｄ＋１３日。 由於睡前的認知崩壞式大爆射，消耗過多體力的我不知不覺就倒在伊朵旁邊睡著了。沒有人叫醒彼此，我們就這樣毫無防備地睡到天亮……也不知道罪魁禍首的奧瑟雅有沒有幫忙守夜，總之今天也是蛋蛋以外活力十足地醒來了。 在我迷迷糊糊地又倒下去瞇了一會兒後，早已起床的伊朵從樹叢間沙沙地走向我，把我搖醒後問我吃早餐了沒。 安安妳知道我才剛醒來嗎？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吃完才繼續睡的！所以是沒有囉？」 別那麼大聲痾痾……反正我只喝了點空氣，吃的倒是沒有。 伊朵聽完我的證詞，轉頭看向旁邊的咪咪卡，單手扠腰道： 「咪咪卡，我有說其中一塊麵包要給桐真吧？」 咪咪卡的尾巴忽然豎起，眼睛也變成貓眼，沾滿麵包屑的臉蛋垂了下來，望著空空如也的雙掌讀稿般說道： 「啊、啊咧？麵包不見溜？剛剛還在的說？真是太神奇溜──」 神奇的是妳那感人的智商吧！ 無論如何，伊朵隨身背著百寶袋是正確的選擇，否則我也無法從她那兒獲得另一塊麵包。而吃完這塊麵包的我，還得為了防止叛亂而尻給學貓舔著手的咪咪卡……那傢伙不是在理毛，純粹是用手把臉上的麵包屑蹭下來再舔食乾淨。 伊朵一早就偵察四周並摘了些藍紫色的小莓果回來，一粒就把我們酸成米字嘴，迅速滋潤受盡黑麵包折磨的口腔。我想藉此捉弄一下吃我麵包又痛飲我子孫的咪咪卡，就跟伊朵拿了一顆最大的，哄騙咪咪卡吃下去。 「嗯呣嗯呣！好甜好好吃──！」 ……媽的，食物減一。 在原地休息一會兒，精神逐漸恢復後，我們就上了魯蘭巴。我是說騎上魯蘭巴。不對，應該說我們坐到魯蘭巴的背上。 伊朵剛才東奔西跑時順便收集了魯蘭巴的食物，再加上百寶袋裡的紅蘿蔔，這畜牲吃得可是比我們都還要豪華，理所當然也發出了最雄偉的嘶叫聲。 「啡啡啡啡！」 為什麼我會想到禿頭大叔把臉埋在女孩子股間噗嚕嚕嚕的畫面…… 「好！魯蘭巴也很有精神的話，現在就只剩一個問題了！」 沒錯！那就是尋找蕾娜──！ 「對齁，還要找那個叫蕾娜的女孩子……那我們就邊走邊找吧！水源跟蕾娜！」 蛤？昨晚不是裝了一大壺水？ 只見伊朵聳聳肩，摸摸魯蘭巴的身體──媽的！這頭畜牲居然把我們的水喝光了！ 仔細想想，昨晚路上我都是邊揉小奶邊流口水，停下來後很快又睡著，醒來也是只靠一粒莓果酸出滿嘴口水。也就是說……我一滴水都還沒喝到啊！ 「哎唷，我想說這一帶都有支流呀，只是我們休息的地方剛好離每個水源點都很遠吧……不然我們現在去要塞那邊打點水？『桑莫軍的各位不好意思──我們打個水就回去歐──』這樣子說不定行得通哦？」 有可能行得通嗎！ 「那就對囉。」 一旦知道沒有水喝，就莫名地好想喝水喔……就算邊含著咬破表皮的莓果、邊揉弄伊朵的小奶，還是感覺少了點什麼。 「忍耐、忍耐！我們桐真最乖了歐──」 好啦，媽…… 「誰是你媽啊！」 自己愛用老媽口吻又惱羞的伊朵鼓起雙頰，隨著我們在森林中走來走去，鼓鼓的臉頰逐漸消退下來。 從身後盯著伊朵的側臉、反覆咀嚼剛才那些對話的我，久違地感受到一股非常力不從心的挫折感。 某部分的記憶污點越來越大，我已不曉得那些僅存的邊邊角角是真實的記憶，還是被編造出來的東西。 我……也有家人嗎？ 「桐真。」 啊啊，聞到了。 從上風處傳來的血腥味乘著涼風飄進森林中，伊朵拔出短劍，我也將手放到劍柄上，我們放慢了速度往前進。出現在我們眼前的並非激烈戰鬥中的戰場，而是一座屍橫遍野的營地。 這座營地宛如小型的野戰陣地，前後有用木柵和稻草拼湊起來的簡易關卡，左右是以繩索沿著樹林拉出的障礙線，中央有幾間血跡斑斑的帳篷，以及一座大概兩層樓高的瞭望台。這裡只有狹窄的林道，所以瞭望台應該是單純用來打防守戰用的。整體來看是個十分克難的陣地，但也強過拉夫爾與伊斯塔瑪拉等游擊隊營地。 「這些人……死狀太奇怪了。」 伊朵說得沒錯。營地內的屍體大多像是被世上最鋒利的利刃輕易切割後的樣子，沒有歪七扭八的拉扯痕跡，也沒有破壞性的鋸痕，切口平整得不可思議，而且都是一次將身體斬成兩半。我得很用力忍耐並不時仰頭看看陰沉的天空，才不會被散落一地的屍體與臟器逼吐。 「長相是瑪吉克人，看衣服有可能是游擊隊，可是我不懂……這裡沒被燒毀，物資也都還在，為何只有人死光了？」 如果是桑莫軍幹的，沒理由留著營地讓游擊隊繼續使用。這也不會是誘敵技倆，因為這裡可是距離奧得河起碼三公里以上的森林中央，說不定附近村鎮來到這都比較方便。況且，此處一個桑莫兵的屍體都沒有，也不見激烈的交戰痕跡，除了疑似被魔法炸飛的關卡防線外，營地內只有單方面遭屠殺的慘狀。 這座營地對襲擊者不具意義。 襲擊者是極高等級的傢伙。 莎拉拉？ 法法兒？ 還是說…… 「ＢＯＯＫ！」 冷不防地，奧瑟雅自己跑了出來，伊朵敏銳地從魯蘭巴背著的武器袋中取出一把長劍丟給她。奧瑟雅接過劍後在原地轉了一圈半，面朝另一端出口擺出優雅的戰鬥態勢。 「堤拉雅安的走狗，偷窺是不好的習慣哦！」 在離我們至少五十步遠的營地出口處，出現了一名身穿桃紅色戰甲的魁梧女戰士。比起鮮豔到令人產生危險預感的配色，最先掠過腦袋的反而是瑪格麗特……還有蕾貝卡的面容。 那個傢伙肯定也不是別人。 就算穿上奇特的戰甲、全身都被不祥的紋身與漆黑網衣覆蓋住，她仍然是特別作戰小隊的一員……是為了保護我而被桑莫軍抓住的蕾拉小隊成員之一。 「勇者……喔喔喔喔！」 「──接殺！」 女戰士以超乎常理的速度起步衝刺的瞬間，奧瑟雅也化作剎那的黑影衝上前去，黑劍軌跡被銀白閃光彈偏，僅僅劃過奧瑟雅的禮服邊緣、沉重地砸向地面。 砰！ 比起斬擊更像是砸裂地面的黑劍深深陷入地面中，正面迎擊的普通長劍全然承受不住它的威力，劍身碎片猶如煙火四散時，伊朵拋出的備用長劍已落向無畏鋒利碎片、舉高了手的奧瑟雅。奧瑟雅一拿到新的長劍就轉身劈砍過去，來不及拔出黑劍應戰的女戰士轉而握緊拳頭。威力強大的閃電雷射驚險地從奧瑟雅耳邊迸射上天，女戰士的胸甲上緣則是連皮帶肉被削出一道細長的紅痕。 同樣是普通的武器，奧瑟雅砍出來的傷口要比伊朵當初砍的還深許多，這時候還真希望有個批發貨小鏡子……我好在意淑女奧瑟雅大人的等級啊！ 「喵吼吼吼──！」 黑桃二色神仙打架剛過去兩個回合，粉紅遜砲緊急參戰！ 二前衛一支援一吃草，我看我到旁邊撿個骨好了…… 「桐真！別離開我身邊！注意四周！」 喔喔……！ 我趕緊拔出護身短劍，跟伊朵來個首尾相顧！不管是誰，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吧！敢跨越雷池一步就讓你們嚐嚐超爆幹強的桐真劍法！ 「桐真小心！」 伊朵突然把我推開，她也馬上朝反方向側身翻滾，緊接著一道黑影飛快地由上而下掃向我們剛才所站的位置！他媽的！都說是首尾相顧了，攔腰殺出還給不給面子啊！ 「勇者……喔喔……」 前面的還沒打完，又來一個……！ 最糟的是，被這個半路出現的女戰士擋在這一側的，只有我跟畜牲啊……！ 「喔喔……喔喔喔喔……！」 媽的。 媽的媽的媽的媽的媽的媽的媽的媽的！ 這傢伙在看我……但就算她認得出我，剛剛還是瞄準我們這邊斬下來了啊！ 不要抱持無謂的期待。 沒有伊朵在旁邊，我不可能閃得過下次的強襲。 只能主動出擊……然後趁機衝過去與伊朵會合！ ──我要上了！桐真劍法?突突突突！ 「喔喔喔喔……！」 咻轟！ 靜止的黑劍化為黑影的瞬間，我立刻放開武器、學伊朵來個側身翻滾！痾噗！痾！雖然摔得亂七八糟，但我成功以佯攻躲過一次攻擊啦！現在只要── 啊咧？ 怎麼滾到對方腳邊就停了？ 不是應該要咕嚕嚕嚕地一路往前滾嗎？ 「喔喔……！」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暫停！ＳＴＯＰ！我要重來！羅德大師救救我啊啊啊啊！ 「──嘿！」 喀滋！ 當全身被網衣包緊緊、有點性感的女戰士準備給還倒在地上腰痠背痛的我最後一擊時，伊朵像隻猴子似的撲向對方、一劍刺往她的胸口！得救了……！ 「進森林去！」 不是退到奧瑟雅那邊嗎！ 「快點！」 了解……！ 因為伊朵的近身牽制超出黑劍的攻擊範圍，女戰士改以堅硬的拳頭砸向她，千鈞一髮之際，伊朵放開了劍柄、踢著對手的腹部彈飛出去。喀啦！差點命中她的拳頭惡狠狠地擊破了劍柄！但是伊朵不放棄，她趁黑劍再度舞動前搶先一步衝入對手懷裡，試圖以匕首砍斷對方持劍的手指。此時我已越過女戰士衝進來時一併搗毀的繩索網，正猶豫該先跑還是等伊朵一起跑，突然間就被一隻戴著黑色長手套的手臂勒住脖子！ 這柔軟的觸感……是女人！ 「被我抓到了哦……瑪吉克人！」 看不到身後，但是對方好像還沒拿出武器，從身體的感覺來判斷也不是大肌肌型……好！就跟她賭一把！ 嗚痾痾痾喔喔喔喔喔──！ 「啊……！別……別亂動！不然我立刻殺了你……！」 喉嚨被勒得好痛，不過還是沒有被尖尖長長或粗粗硬硬的東西頂住的感覺……再來一次！ 嗚痾喔喔喔痾痾痾ㄜ痾痾喔啊啊──！ 「啊嗚……！」 在我一邊發出氣勢磅礡的戰吼、一邊使盡全力瘋狂掙扎下，身後的女人終於鬆開了手！我立刻拔出……啊幹！劍不在身邊！我……我現在只有……恢復藥丸…… 「何等野蠻……！何等野蠻啊……！瑪吉克人果然該直接撲殺……！撲殺……撲殺啊啊啊！」 那個被我甩到跌落在地的桑莫女軍官像發了瘋似地一手摳著自己的手臂，另一隻顫抖不已的手拔出了腰際配戴的長劍。挫賽！這下換我要被追殺了嗎！ ──不。奧瑟雅、咪咪卡和伊朵都在跟強敵戰鬥，我好歹也是個勇者，怎麼可以被區區一個女軍官追著打！再說我仍然有投擲武器啊！ 就在這裡一決勝負吧！ 看我的！ 桐真魔球十七號！ 「撲殺！撲殺！撲殺！撲……呃嗚！」 金色小藥丸筆直衝進那個邊喊撲殺邊緩緩站起的發瘋女軍官口中──完全命中！漂亮的一球！ 當她反射性地將喉嚨裡的小藥丸吞下肚子後，那張給異常執著扭曲的猙獰臉龐開始浮現紅暈……不一會兒，可怕的表情也柔化成一張似曾相識的漂亮臉蛋。 「啊……啊啊……！」 接著是，顫抖。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啊……！」 口水流出。 「身體……好熱……！」 眼眶濕潤。 「呼呵……！呼呵……！討厭啊啊……！」 愛心眼。 「要被野蠻的瑪吉克人強暴了……！」 最後她咚地一聲跌坐下去，自己摸向了微微敞開的雙腿之間，隔著褲子磨蹭起下體。 「要被強暴了……！要被強暴了……！哈、哈啊啊……！」 唔嗯……危機解除？ § 桑莫王國，波波蘭領地，綠山村。 位於支援基地東南方位的這座小村，昨晚在勇者蕾娜的活躍下獲得解放。儘管處於治安維持部隊愛管不管的偏遠地帶，這附近仍然有一支多達兩百人的治安中隊在管轄，各村莊之間無法取得連繫，家家酒似的起義行動全然無法撼動裝備齊全、人數又多的治安中隊。然而── 「中！」 勇者蕾娜僅憑一張和她一樣高的大弓、長短弓各一把，就將接連三波武裝小隊擊殺殆盡。甚至於專門鎮壓反抗勢力的重裝步兵，都輕易地死在蕾娜的弓箭下。但是對於數次起義皆失敗收場的村民們來說，局部勝利越多，越使他們恐懼治安中隊動起真格。 經過三次夜間衝突，三度全滅的桑莫軍終於在晨曦升起後對這座小村發起了「燭滅」行動。 中隊長艾伊洛蒂?洛林親自押陣，多達十八名重裝步兵、二十二名弓箭手、四十名步盾兵組成的部隊浩浩蕩蕩來到綠山村對外唯一一條道路上。治安中隊最精良的戰鬥人員都參與這場準備屠滅整座村莊的盛宴，包含曾經與村民們交手過、讓大家聞風喪膽的「劊子手梅莉」── 「愚昧的瑪吉克人啊！你們要為自己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現在……」 「──中！」 「……哦噗！」 光是站在大軍陣前喊話就讓村民們嚇到尿褲子的劊子手梅莉……突然就被蕾娜一箭放倒，雙手摀緊遭到箭矢貫穿的喉嚨、流著大量鮮血給部下們拖回陣內。 不過不要緊，這支部隊可是治安中隊的精銳，就算沒有劊子手，還有個殺人不眨眼的「血槌桃樂絲」── 「別以為你們做出……」 「中！」 「……咯呃！」 曾經把投降的反抗軍成員手掌一槌槌打爛、小孩子光聞其名都會哭得淅瀝嘩啦的血槌桃樂絲……連一句話都沒說完就被蕾娜射倒，但是她沒有摀住血流如柱的傷口，因為這箭直接插中心臟。 站在部隊最前排的重裝步兵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紛紛求救似地轉身望向三十秒內痛失左右手的艾伊洛蒂。 高貴到平民不懂得欣賞的鳥巢式髮型忽然唰地一聲垂散下來，金髮披散的艾伊洛蒂還沒搞清楚狀況，她身後的一名弓箭手就痛苦倒地。將死去的弓箭手與艾伊洛蒂之間拉出的線條往村子方向延伸過去，眾人得出了站在百步之外的紅髮神射手正是兇手的結論。 艾伊洛蒂高貴的金眉狠狠一顫，高貴的臉蛋扭曲緊皺，高貴地向眾人發出進攻命令： 「去你媽的通通有！給我殺了那個臭婊子、燒死所有賤民！」 「奉聖潔高貴的艾伊洛蒂大人命令，全體人員進入戰鬥隊形！」 「部隊聽令！部隊聽令！」 「以查理曼之名！」 「桑莫王國軍，前進──！」 轟隆隆隆──！ 這是在素質參差不齊的治安維持部隊中難得可以聽見的工整步伐聲，彷彿一支行進的巨槌，每走一步就朝地面猛震一下。 本來還興致勃勃地打算與蕾娜一同奮鬥的村民們，因著逐漸逼近的行軍聲開始潰逃了。蕾娜卻不為所動地以雙腿搭起大弓、傾盡渾身之力朝前方射出最後一支巨箭。 這支箭足以殺死全副武裝的重裝步兵，她挑誰誰就得死，容不得一絲懷疑。但是當巨箭以微妙的角度從兩名膽戰心驚的重裝步兵之間一閃而過，迸出慘叫的卻是連人帶箭被重重地插在地上的艾伊洛蒂。 「呃……！呃啊……！救……救命……！」 右胸開了個大洞、宛如串燒肉般卡在插地巨箭正中央的艾伊洛蒂神情痛苦地求救著，往後仰起四十五度的身體發出了咕滋咕滋的聲音，逐漸沿著血淋淋的箭身下滑。即便不是跌個倒就掉淚的超級大小姐，遭受重創又被箭身持續而緩慢地磨擦著的右胸傷口實在是疼得受不了，無以言喻的劇痛讓艾伊洛蒂在認知到死亡之前，先掉下了痛苦凝聚而成的淚水。 「聖……聖潔高貴的艾伊洛蒂大人啊啊啊啊！」 「救……救……！」 「請撐著點！聖潔高貴的艾伊洛蒂大人！我們馬上把您救出來！醫護兵！醫護兵在哪裡！不管了！妳、你還有妳！快點過來！我們先把聖潔高貴的艾伊洛蒂大人抬起來再說！」 「聖……！」 「聖潔高貴的艾伊洛蒂大人！現在即將開始救護作業，請您待會再說吧！」 「啊……」 ──聖潔高貴什麼的就不能先省略掉、快點救救我嗎？果然不論是瑪吉克人還是桑莫人，非為貴族的賤民都是一群白癡啊…… 尚未被死亡實感吞噬的艾伊洛蒂以為自己原本能夠得救，卻因為阿諛逢迎的部屬錯失了急救機會，直到死前都還一直在心中咒罵這幾個沒用的部下。 中隊長艾伊洛蒂、兩名小隊長梅莉和桃樂絲的死，頓時讓群龍無首的桑莫軍陷入莫大的混亂，蕾娜趁機舉起長弓、一一狙殺躲在重裝步兵後方的步弓兵，導致現場看起來就好像是蕾娜一人單方面虐殺這支部隊。逃跑到一半的村民們又回過頭來，舉起各自的農具齊聲向桑莫軍怒吼。 「綠山村打敗了治安中隊！你們的中隊長已經被我們殺死啦！」 「別以為穿著大盔甲我就會怕你！我們準備好大幹一場啦！」 「你們這群桑莫豬！嚐嚐瑪吉克人的怒火吧！」 「自由鬥士們！跟著勇者大人衝啊──！」 「嗚喔喔喔喔喔──！」 轟隆隆隆──！ 蕾娜被身邊這股迅速團結起來的氣勢給嚇到了，雖然對於那句「跟著勇者大人衝啊！」感到疑惑，不過看在大家都那麼有精神地衝出村外來個大亂鬥……始終站在原地的蕾娜也就繼續狙殺亂戰中的桑莫兵。 這天，治安中隊派出的八十名士兵當中，有七十二人戰死於綠山村外，六人淪為俘虜，只有勉強逃出生天的兩人將這則消息帶回中隊本部。蕾娜獲得綠山村全體村民的支持，馬上就以掃蕩桑莫軍殘部的名義招募義勇軍。趁著治安中隊大敗北的絕佳時機，她趕在正午前又解放了鄰近的蘇爾村。兩座村莊的人民全都願意為她而戰，再加上駐紮於北方的民兵團，此地的桑莫軍已全然不是她的對手。 在蕾娜指示下，綠山村開始封閉道路、將村莊改造成有如支援基地般的簡易陣地。對這位解放眾人的大英雄深信不疑的大夥，也都開始加緊為她製弓造箭、氣勢洶洶地準備和桑莫軍大幹一場。 一切順利。 又好像有什麼地方悄悄地改變了。 默默造著弓的蕾娜也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只知道現在這股順暢感和昨晚的順暢感不太一樣。無論如何，這都不會改變她即將要做的事。 一個據點，一次機會。 務必要在三次機會內救回姊姊。 「我馬上就來哦……姊姊……」 ──距離蕾娜對國境要塞群發動攻擊，還剩下五個小時。 第五章「Ｄ─ＤＡＹ」＃１９ 我們在人去樓空的營地遭到查理曼麾下兩大從魔的襲擊，第一個會放閃電雷射的正與奧瑟雅和咪咪卡交戰，第二個目前看不出有什麼特技的由伊朵牽制中，逃進森林中的我則是意外遭遇瘋瘋癲癲的敵方女軍官。雖然我手無寸鐵，對方又隨身攜帶長劍，智勇兼備的本勇者最終仍輕鬆化解了危機。 「哈啊……！哈啊……！要被強暴了……！強暴……！」 老實說這個瘋婆娘態度軟化後還滿可愛的，胸部不算太平，穿起軍裝也是凹凸有致，她還用危險的目光盯著我同時兩手在下面撸來撸去…… 問題是！ 我！ 不能對她怎樣！ 就算小桐真有所反應，一旦把持不住就會ＧＡＭＥ ＯＶＥＲ！ 『味道超差勁！咪咪卡才不想要這種破爛雞雞啦──！』 會被咪咪卡反殺一波……！ 『你沒等級好降了吧？想要全身爆炸而死嗎？啊啊？』 被奧瑟雅嗆爆……！ 『我決定跟小黛在一起了，百合的世界不需要骯髒的男人。』 還會害伊朵彎掉……！ ──所以說，不管這個女的散發出多麼濃厚的誘姦氣息，我只能含淚忍住不去胡思亂想。沒錯，這時候就得像後宮作品的男主角一樣不舉！ 慎重起見，我先奪走女軍官那把精緻佩劍，再回到營地側邊弄來繩索，把全身軟綿綿的女軍官雙腕和雙腿牢牢綁緊。 「呼……！呼呵……！要被綁起來強暴了……！」 不要一直強調那個字眼！這個抖Ｍ！ 「哈啊啊……！」 也不要把氣噴到我身上！ 我不曉得恢復藥丸的副作用會持續多久，奧瑟雅她們也不知道打得如何，伊朵倒是明顯快撐不住了。雖說繳獲一把品質不錯的長劍，憑我的實力貿然參戰只會拖累伊朵吧……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幫上忙啊。 再來一發魔球？ 不行，女戰士速度比我還快。 扔劍給伊朵？ 不行，只是白白浪費武器。況且那把黑劍的斬擊範圍比一般長劍大，我不覺得伊朵可以和那傢伙正面互砍。 拿這個軍官當人質？ 不行……不……好像可以！但是威脅只會喔喔喔叫的女戰士感覺就像對猩猩開條件，從這個不斷興奮喘息的痴女下手好了。 我在發情女軍官身邊蹲了下來，一邊用雙手猥褻地抓著空氣ㄋㄟㄋㄟ，一邊犧牲色相扮起痴漢威脅要對她伸出魔爪。 「野蠻的瑪、瑪吉克人……！忍不住獸性大發了……！啊啊……！好癢……！小穴好癢啊……！」 嗚嘿嘿嘿！ 是誰的小穴想被野蠻的瑪吉克人侵犯啊！ 「伊歐娜的小穴……！伊歐娜的小穴……！」 嗚嘻嘻嘻！ 瞧妳這淫亂的身體，林北的超弩級巨砲都要忍不住啦！ 「哇啊啊……！好粗……！好大……！快……快點用那根大肉棒侵犯人家嘛！」 伊歐娜一臉陶醉地盯著我在褲襠裡用拳頭撐鼓起來的大帳篷，即使手腳都被綁住，仍不停左右扭動身體。此時小桐真也真的有反應了，畢竟我是個身心健全的男孩子嘛。為了不讓小桐真亂動搞出個雙屌怪，我現在是握著老二的狀態。 咕嘿嘿嘿！ 妳就這麼想被這根無敵巨棒插個欲仙欲死嗎！這個必取！ 「是的……！伊歐娜是必取……！必取小穴癢滋滋的快受不了了啦……！」 大桐真作戰持續進行中，講求真實性的我把抓著空氣ㄋㄟㄋㄟ的那隻手放到伊歐娜熱呼呼的臉頰上，摸摸她柔滑的肌膚，然後──乒乒乓乓！乒！ 「啊啊……！瑪吉克人的大肉棒動得好猛……！要……要是那麼厲害的大肉棒插進來的話……！」 要是就這樣插進去，像妳這種嬌小的女人肯定會變成沒有瑪吉克大熱狗就活不下去的廢人喔！ 「哈啊啊……！快點嘛……！快點插進來……！變成廢人也沒關係……！快把你的大雞雞塞進伊歐娜的小穴啊啊啊……！」 嗚嘿嘿！咕呼呼呼！ 不過啊……那邊正打得不可開交，我實在沒辦法放心把妳的小穴搞得亂七八糟啊…… 「搞……搞得亂七八糟？」 沒錯，就是噗滋噗滋的插進去、咕啾咕啾的三百六十度大迴旋、再來滋嚕滋嚕地蟒蛇入洞……我敢肯定！百分之百！嚐過一次就回不去了！ 「噗滋噗滋……！咕啾咕啾……！還有滋嚕滋嚕……！」 啊啊！真要幹起來比遊戲還刺激！前提是…… 「前、前提……？」 妳得叫妳的人停止抵抗才行，這樣我才能安心對妳使出全力。 「停止……」 伊歐娜夢囈般重覆著我的話，她安靜下來的時候給人一種正緩慢尋回理智的感覺，所以我只能勉為其難地揉一下她的奶子……喔齁齁！好軟兒！ 「哈嗚……！」 再摸摸她的腰…… 「啊……啊啊……！」 最後當然是自動發熱中的兩腿之間。 「噫嘻……！啊……！」 ──好了！試用版到此為止！妳再不叫妳的人停戰，我就只好放著妳不管了！ 「我……我會叫的！所以拜託你……不要離開……要好好地強暴伊歐娜……！」 這種要求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不過完全ＯＫ！ 我把伊歐娜腳上的繩索割開，再將這個哈呼哈呼地喘著氣的痴女扶站起來，光是這些動作就讓她不時發顫，好像被摸到敏感帶似的很有感覺。可是因為得動用到雙手，導致大桐真不復存在，時刻關心著我胯下的伊歐娜不安地詢問： 「那個……你的……」 唔嗯……雖然妳是個不可多得的騷貨，再不快點的話我的巨棒也是會像放太久的柿子一樣軟掉啊…… 「啊啊……！千萬不可以……！」 情急之下，伊歐娜比我還著急地來到營地外，對正與伊朵纏鬥的女戰士嬌聲喊道： 「『肆』！快點住手……！」 砰！ 一劍砍進傷痕累累的地面、正欲用鐵拳追捕伊朵的女戰士聞言，真的停下動作了！採取迴避動作的伊朵趁機砍向她的左腰，即便如此女戰士仍然紋風不動，像個毫無痛覺的人偶般維持著砍擊時的姿勢。 比預期的還順利啊！做得很棒喔，伊歐娜！ 「欸嘿嘿……！」 被我拍了拍屁股的伊歐娜露出靦腆的笑容，接著像是討好我似的主動奔向另外一處戰場。伊朵挑著眉頭看向我和伊歐娜，我對她比了個大姆指、要她別擔心。在我們倆隔空交換莫名其妙的手勢之際，伊歐娜已向另一名女戰士下達停戰命令。 那位「參」一停手可不是被匕首劃一下這麼簡單，畢竟她的對手並非採取守勢拖時間的伊朵，而是攻勢主義的無機物和遜砲。 「──有機可乘喵！」 嚓！ 咪咪卡的黑桃尾巴狠狠地往女戰士左大腿刮出一道紅痕！ 「執掌夜晚的夢之女神啊！讓妳的子民宛如無月之夜的睡美人沉沉入睡吧！來哦來哦！紺青破壞光線──！」 轟！ 沒劍好用的奧瑟雅則是……唸完一堆羞恥的台詞後就往女戰士上半身發出超巨大的暗藍色雷射。我的劍除了會拿劍砍人，居然還會發雷射光…… 奧瑟雅施放的雷射魔法似乎沒有物理性的破壞效果，看起來髒髒的暗藍色雷射消失後，女戰士並未受到明顯傷害，頂多就是整個上半身滋滋地冒著煙……難道是演出效果很猛的廢技嗎！ 「是秒殺率１％的神技哦！」 微……微妙！ 以理想值來說，要是對一百個雜魚轟下去也只會死一個雜魚……那就是廢技。但是對莎拉拉那種強者連轟個一百次反而能秒掉她……那就變成貨真價實的神技了！ 「啊，對三十級以上目標無效哦！」 ……果然還是廢技！ 原來奧瑟雅只是因為沒武器好打才用這種莫名其妙的廢技捉弄女戰士，咪咪卡才是真正的火力輸出。不過伊歐娜已下令停戰，我們還是得保持最低限度的紳士風度。總之先全員集合。 伊朵小心翼翼地牽著魯蘭巴、繞過兩名仗劍而立的女戰士來到我們身邊。奧瑟雅心情很好似地哼著歌、把玩我向她進貢的精緻佩劍。咪咪卡像貓伸懶腰般嘶嘶地翹高她的小屁屁。然後我懷裡是一個全身熱呼呼、眼神逐漸母湯的發情女軍官。伊歐娜像個剛完成一件大任務的小女孩，不斷蹭著我的胸膛討關愛。 「人家表現得很棒？很棒對吧？可以搞得亂七八糟了嗎？可以嗎？」 「桐真……『這個』是怎麼回事？」 我默默拿出金色小藥丸，伊朵登時明白「這個」是什麼情況。她也很快理解伊歐娜是不能砍斷手指的。為了避免二十步開外的女戰士再度暴走，一度伸往伊歐娜的匕首乾脆地收了回去。 ──好了，現在該怎麼辦？ 伊朵和奧瑟雅都建議趁此機會殺了女戰士們，咪咪卡和魯蘭巴廢票，至於我……我想知道有沒有讓她們從魔物化狀態恢復過來的方法。 既然有可以把人變成魔物的方法，應該也存在解除的手段。 ……不，是一定要找到解決辦法。 好！ 現在來表決！ 因為我是勇者，勇者有三票，所以是三比二！表決通過，不殺！ 「你要想清楚哦，畢竟奧瑟雅小姐是有時間限制的，她們突然展開襲擊的話就完蛋了。」 我知道……要是有個萬一，妳就帶著其他人先跑，反正我可以復活。 「……認真？」 嗯。 「好吧。」 大概是因為我難得擺出認真的表情，伊朵無奈地聳聳肩就繼續警戒了。而在我懷裡沉默片刻的伊歐娜，開始不安地動來動去。 「呼……呼……！放……放開……」 糟糕！發情狀態退掉了嗎？ 「放開我……瑪吉克人！」 女戰士們又舉起黑劍了！ 「『參』……！『肆』……！」 好在我才剛向伊朵亮出金色小藥丸，直接給抗拒著慾火的伊歐娜補上一顆！ 「呼哈……！呼……！兩……兩個人都待機！不可以……亂動哦！」 愛心眼重現江湖，蓄勢待發的女戰士們又乖乖把劍插回地上、威風凜凜地站在原地了！ 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只得先挾持伊歐娜到附近的營地或村莊，有補給好辦事。於是魯蘭巴又一臉下流地迎來陌生女子的屁屁，伊朵得一邊操韁繩、一邊忍受身後有個發情女軍官貼著她蠕動，我則成了附帶兩條觸手的麵包邊。 嗚嘿嘿嘿！這位小妞！歐派不錯歐！ 「啊啊……！要被野蠻的瑪吉克人強暴了……！」 「桐真，你的聲音真的很欠打……」 別叫我桐真！現在的我是ＭＡＧＩＣ?ＴＨＥ?ＲＡＰＩＳＴ！嗚嘻嘻嘻！咿嘿嘿嘿！咕……咕咳！咳呃！咳呃！ 「……笨蛋。」 伊朵加緊趕路，我也加緊對暖呼呼的伊歐娜上下其手。奧瑟雅變回劍型態的現在，至少要等個十幾二十分鐘才能再度召喚，最好是在這段時間內找到適合落腳的地點，不然我們可能隨時會被跟在後頭的女戰士打爆。 多虧我平時有勤奮揉捏小奶，騷擾起來得心應手，伊歐娜的發情狀態不像剛才因為分心做其它事而快速消退，反而有股越揉越濃的情色氛圍。適時遭遇的桑莫軍小隊更是興奮劑般的存在，每打倒一隊，我就在她耳邊發出卑鄙的淫笑。 喔齁齁齁──！ 來拯救妳的同伴都被打倒了歐──！ 妳只能乖乖迎接三門齊開啊嘿啊嘿的末路了歐──！ 「逃不出去……！還……還會被三門齊開……！哈啊……！哈啊啊……！」 伊歐娜雙手捧著熱呼呼的臉蛋，口水都滴落到我手上了，沉浸於妄想的腦袋大概正以遠超我想像的誇張程度運轉著。 這時候要是有專門搞輪姦的文藝復興山賊團或是痴女盜賊團在就好了。 「是伊斯塔瑪拉和拉夫爾啦，而且他們也不是專門搞那個的。」 管他的，竟然用那種手段對付可愛的女孩子，真該學學我是怎麼憐香惜玉。 「是是是──」 我們順著林道走著走著，終於在發現水源的同時抵達一座橫跨河川兩側的水上村莊，她有個很美的名字叫做狄妮卡。由專業除蟲人員咪咪卡主導的例行作業結束後，這座遠看很美麗、近看才發現貧瘠到不行的村莊獲得了解放，村民們無不感動落淚。他們這群大概四、五十人竟然會被區區六個桑莫兵管到不敢反抗，看來這裡的民風不怎麼樣啊。 「勇者大人……真是非常感謝妳……！」 「喵喵？」 那邊的村長！那只是隻貓！林北才是勇者喇！ 「啊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勇者大人，非常感謝你！」 「啡啡啡啡！」 那是林北的座騎。 「咦？到底哪個才是勇者大人……啊，是妳對不對！後面還有兩個厲害的隨從，真是太英勇了！」 先不管指著敵國女軍官喊勇者的老番癲，我們直接佔用北岸這一塊地，並以安全為由將村民趕到南岸去。其實北岸也只有三棟屋子，從水上到南岸一帶才是這座村子的本體，所以大家雖有怨言但還是乖乖照做了。 「什麼啊，勇者大人的隨從憑什麼趕我們走……」 就說林北才是勇者惹！ 「算了啦，勇者大人肯定有其苦衷嘛……」 這位土氣妹子說得好！加一分！ 「比起桑莫軍那群王八蛋，我還寧可給自己人管呢！」 總之為了避免引起恐慌，暫時先別告訴村民那兩個女戰士還有一直被誤認成勇者的伊歐娜都是敵人。 伊朵以桑莫軍可能捲土重來為由，盡可能說服村民們隨時做好撤離準備。她還用村裡的木材在水上村莊的北向出口搭起簡易障礙，要求村人們千萬不可在我們離開前跨越雷池一步。這段時間我就一邊顧著瘋狂喝水中的魯蘭巴，一邊跟伊歐娜來個公開羞恥普累。 「啊啊……！有那麼多野蠻的瑪吉克人……！隨時都會被……！被輪姦……！」 嗚嘿嘿！妳和妳的小穴都做好覺悟吧！沒射個百來發可不會放過妳喔！ 「一百發的野蠻人精液……！啊……！啊啊啊……！」 ……光想就臭臭的，這個痴女竟然還這麼期待，未免太變態了。 雖說先前只要適當地對伊歐娜咬耳朵加上下其手就能敷衍過去，但現在屋子有了、（她以為的）男優也齊全了，事態終於迎來最關鍵的時刻。 伊朵動作熟練地把伊歐娜雙眼矇起來、再將她嘴巴塞住，整個人五花大綁到好像要抓去秤斤賣似的。接著她用屋內找到的釣魚竿拆線後當做遠距離調教棒，我們一邊在屋外討論該怎麼做，她就一邊用竿子對著屋內的伊歐娜戳呀戳的。 想來想去都沒有萬全的對策。 除了迫不得已時得由奧瑟雅和咪咪卡先下手為強之外，我們根本沒有足以限制女戰士的武力。如果有八足姬和鳶尾姬在該有多好…… 我們試了好幾種方法。 第一個方法是由伊歐娜下令女戰士解除武裝，她們雖然不會反抗，卻用前臂裝甲和黑劍一體化的形式迴避掉命令。命令她們脫掉裝甲也會得到相同的結果。 第二個方法是將她們分隔開來，但是女戰士會因此陷入不穩定狀態，隔越久越接近自主戰鬥狀態。 第三個方法是勸降伊歐娜，或許有足夠的恢復藥丸還可能收買成功吧……問題是我身上只剩最後一顆。 「嗯哼，我有瞞著大家偷偷藏了三顆喔！」 內助之功發動！獲得恢復藥丸三個！ 不過加一加也只有四顆……她嗨的時間也不算長，四顆連半天都撐不過去吧。 「也是齁。不然就只剩一個方法了──」 最後一個方法是讓伊歐娜維持在混亂狀態。根據交手以來的經驗，伊歐娜的命令某種程度上可以控制女戰士，但絕非萬能。既然能讓我騷擾這麼久還不出事，就表示伊歐娜處於神志不清這點不會改變女戰士的行為模式。 問題是：該怎麼做才好？ 「這個嘛……我是知道一種方法啦，要不要試試看？」 喔喔！有新的法子嗎！ 「不確定會不會成功啦，因為是特殊手段。」 伊朵神色嚴肅地說，門徒部隊早前流行過一種廉價春藥，由於材料取得容易、效果也不錯，儘管傷身仍風靡一時。只要我們在四顆恢復藥丸的時限內取得材料，她便能就地調藥做為應急手段。真是的，有這麼簡單的方法卻不說，害我緊張半天！ 「我是因為沒其它辦法才想到的啦……比起用藥，我覺得直接了結那兩個傢伙更實在。」 那可不行……不，萬一無計可施才那麼做。既然還有下藥的方法，就用這招吧！ 「可是，很可能會對那個女孩子造成嚴重的傷害哦？」 我已經做過覺悟了，除了打贏戰爭和保護伊朵之外，現在還多了個想讓魔物化的大家恢復的目的……所以，就算可能會同情伊歐娜，為了前三者我是可以忍受的。 「……我知道了。魯蘭巴需要休息，你就帶上奧瑟雅小姐和咪咪卡，徒步往河的上游走，沿路收集這些植物──」 紅底白點點的蘑菇。 藍白漸層色的圓扁花。 長得像矮靴子的綠色植物。 普通的落地紅葉。 ……靠北！明明是春藥配方，為什麼我光聽敘述就有股既視感！ 「除了紅葉和蘑菇外，其它兩項都可以從河邊找到。每種都取適當的量，放滿這個袋子就可以了。」 伊朵邊說邊從百寶袋內取出一個巴掌大的袋子，在我面前敲了記響指說： 「裝不滿也沒關係，最晚正午太陽最烈的時候回來這裡，有多少做多少。懂了嗎？」 ＳＩＲ！ＹＥＳ ＳＩＲ！ 「那就趕快出發吧。」 伊朵拍了拍我的屁股，咪咪卡也被她的麵包收買而精力充沛地吵著要散步，我還有話想跟伊朵說，她已經開始準備製作調藥的道具了。 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感覺呢？ 好像是因為她說話的語氣吧。 抵達村子的時候還很正常，但是自從她提出用藥的方法，語氣就悄悄地改變了。是因為那個藥真的很糟糕嗎？像毒品之類的？還是她有什麼跟這玩意有關的過去呢？ 「喵喵──喵喵──喵──?」 聽著咪咪卡難聽到爆的自創曲、沿著河川採集植物時，我的腦袋始終掛念著伊朵。尤其她又不在旁邊，小奶戒斷症發作起來可是很難熬的啊…… 「嗚喵！為了報答勇者桐真的養育之恩，這裡就交給咪咪卡溜！」 蛤？等、等等！別貼上來！給我下去啊！下去！ 「勇者桐真，你有沒有感覺到咪咪卡的超可愛奶頭……」 別害我去感覺公貓的奶頭！ 「還有咪咪卡的超可愛小雞雞！」 那個是最不需要的東西啦！ 給咪咪卡一折騰，都沒那個心情去胡思亂想了。我們還莫名其妙地比賽看誰先找齊五十片紅葉，結果一地落葉踩下去九成九都是綠葉和黃葉，我看光是收集紅葉就得花掉大半時間。 等到太陽爬到頭頂正上方，除了根本就沒見到的靴子狀植物外，我們收集了至少十組以上的材料。我還想再往更上游處找找看，但不知不覺已經離村子有好長一段路。想想伊朵的指示，我們只好鎩羽而歸。 又餓又累地回到狄妮卡村時，北岸吵吵鬧鬧地聚集了許多男村民，性別統一到令人反胃的程度。我忽然想起出發前伊朵的微妙反應。五味雜陳的心情碰上眼前景象，不知怎地讓我直覺到大事不妙。於是我顧不得重得像套上腳鐐的雙腿，帶著咪咪卡長驅直入來到囚禁伊歐娜的小屋。 「啾咕！啾噗！滋、滋噗！滋噗呼……！咳、咳呃……不行！小穴受不了了啦！求求你們……噫噫！」 ──全身赤裸的伊歐娜正騎在一個男人的腰上，沾滿白濁液體的臉蛋同時展現出虛偽的求饒與失控的欣喜，不一會兒就被另一個男人按住頭去吸含他的老二。而把遭到村人輪姦的伊歐娜持續弄得慾火焚身的兇手，正是從後頭抱住她予以愛撫的伊朵。至於那兩名女戰士，則是默默站在旁邊，並沒有對不曉得被輪姦多久的伊歐娜伸出援手。她們腳邊有個遭到斬殺的村民屍體，大概是有智障不知死活地跑去騷擾她們吧。 「這樣就不行了嗎？看看門口那邊，還有這麼多人等著疼愛妳哦？」 「嗯噗！啾！啾噗！啾噗！咕、咕嘔……！嗚噗嘔嘔……！」 「啊──真髒！」 呆立在原地不過幾秒鐘，我的腦袋已經明白伊朵在玩什麼把戲。那是在沒有實感的情況下能夠輕易說出口的東西，實際看到了卻又會感到憤怒。 伊朵知道我平常愛說大話、卻無法承受這種行為，所以她才刻意支開我，好在這段時間內用她的方法來解決我們不得不面對的難題。 她想得沒錯。 因為就連木已成舟的現在……我看到伊歐娜的慘狀仍然怒不可遏。 但是她成功了。 我和伊朵對上目光時，她向我亮出三顆恢復藥丸，也就是說這段時間只消耗掉一顆。從伊歐娜的反應……不，從女戰士們沒有暴走的情況來看，伊歐娜本身也確實在享受被敵人輪姦這件事。 伊朵沒有錯。 她也是賭上自己的安危在嘗試，萬一伊歐娜不吃這套，恐怕這座村子早已被夷平，她也很可能慘遭黑劍一刀兩斷。 結果她賭贏了。 我們因此得到更寬裕的時限。 可是…… 為什麼做出這種覺悟的人會是伊朵，而不是早已決定要為了她變殘酷的我啊…… § 瑪吉克王國，露露西亞邊塞地帶，斯洛尼姆東部。 桑莫軍於王都決戰敗北後，預定前往增援莫斯科戰線的大軍陷入崩潰，總共有六千名士兵脫離指揮體系，一路向西劫掠並後撤。這支敗逃的軍隊每到一處，當地的治安維持部隊就跟著崩潰，當他們侵入斯洛尼姆領地時，總數已達八千人。 即便敗逃的桑莫軍數量遠超出威瑪預估，在巢穴頭目們以及半人馬部隊的連日奮戰下，桑莫軍並未像行經其它地方時那般呈現潰堤之勢湧入本地，反倒被少數精銳牽制成功，全線陷入遲滯，每天僅有不到百名士兵成功越過防線、潛入斯洛尼姆。這些士兵無法掠奪人去樓空還佈滿陷阱的各個小村莊，一旦被斯洛尼姆城的巡守隊發現，馬上就會面臨義勇警備隊的追擊。 遲滯作戰雖已成功，卻導致大部分逃兵停留在維蕾領及烏茲達領。當地慘況完全不輸給打得不可開交的前線，每天都有大量平民遭到桑莫軍拿來洩憤、折磨至死，也有許多人被迫換上軍服發動誘餌作戰，甚至有的部隊餓昏了頭索性以村民為食。 威瑪指揮的隊伍光是防守斯洛尼姆東部便已盡了全力，就算得知鄰領正處於人間煉獄，仍苦無人手不足而不得不漠視之。 另一方面，來自王都的強力增援──女王撒克遜人、魔法師莎琪、赤羽姬和黑狼姬等四名援兵，雖然早在交戰第一天就趕至烏茲達領的桑莫軍背後，面對總兵力超過八千、又受困於敵境幾乎要發瘋的大批士兵，也只能盡量削弱其戰力。畢竟王都方面的桑莫軍還沒消滅，一時半刻沒有大軍援護，自然也沒辦法收容部分本來打算投降的敵兵。這使得桑莫軍士氣再怎麼低落，都會為了活下去拼死抵抗到最後。 戰事進入第五天，疲憊不堪的桑莫軍不分日夜地向西發起進攻，迎接大批士兵的是同樣處於疲倦狀態的威瑪小隊。 「謹此奉達！桑莫軍的諸位，你們已經踏入我方設下之雷池！若不後退，我方將即刻展開攻擊！」 所謂的雷池即是威瑪小隊事先設立的陷阱區，但是因為連日戰鬥無暇修補，如今每個落穴都原形畢露，隱藏的荊棘陷阱上也鋪蓋著許多士兵的屍體。在鼓起勇氣尋求突圍的桑莫軍眼中，這裡就跟平地沒兩樣。 「重覆一次！若不後退，我方將即刻展開攻擊！」 既然後退只會回到人吃人的地獄，沒有道理不選擇眼前的康莊大道。何況前面已經有上千名同胞摧毀了這些陷阱、大大地消磨對手的戰意，突圍成功率也越來越高了。此時不拼，更待何時？ Ｏ３Ｏ的喊話完全嚇阻不了眼前的大批人馬，很快地桑莫軍就爆出吶喊衝了過來。 「以勇者Ｏ３Ｏ之名……呀啊！」 眼見心戰無果，威瑪便將這塊心愛的人形立牌拉到後方去，帥氣十足地帶領一組弓射隊上前。陽光灑落在她那明亮耀眼的腦袋上，閃爍著令Ｏ３Ｏ內心小鹿亂撞、身體為之一顫的迷人光輝。 「妳到後面休息去，接下來交給我吧！」 再加上可靠的發言與性感的胴體……這下可不是抖抖抖就沒事了。 在雙頰冒出熱煙的Ｏ３Ｏ隨著一名半人馬護衛後退時，威瑪已鼓足了幹勁、朝正前方轟出一記威力驚人的藍黃二色雷射。 「冰雷雷射──！」 纏繞著寒氣的閃電雷射一發出，十二名女半人馬旋即展開自由射擊，箭矢全部射光後，威瑪便搭上其中一名半人馬的背，眾人後退至大刀隊設伏點。第一波倒下的桑莫兵約有一百五十人，但後方還有三倍以上的兵力。西格蒙德率領的大刀隊再怎麼勇猛，面對這群不怕死的士兵仍然寡不敵眾，多達二十人的伏兵一如預期地敗下陣來。 連續突破雙重防線的桑莫軍士氣大增，雖然他們已損失近三分之一的同伴，剩下的士兵全都是寧可被殺死也不願回到食人地獄的勇士。眾人一來到開放地帶，旋即搖旗吶喊著呈扇狀分頭突圍。跑到離設陷區兩百餘米外的地點，兵力薄弱化的桑莫軍忽然一個個爆出慘叫──原來這附近早有另一隊半人馬在守株待兔。 「殺呀殺呀殺呀──！」 「小綠！別追過頭了！這裡清完還要去北邊支援鈴蘭隊！」 「知道啦！囉囉嗦嗦的像老太婆一樣！」 「妳這孩子啊……！」 以小隊抗擊大軍很容易支撐不住全方位的攻勢而崩潰，以少擊少情勢又不一樣了。無論大刀隊還是弓射隊，面對零星突圍的桑莫兵都能輕鬆、有效率地解決；就算碰上集體行動的小部隊，口哨一吹，附近的兄弟姊妹們都會趕來殺盡試圖反抗的敵兵。 「小綠小心！」 「啊咧？」 「……抓到妳了！喂！大家快來！我抓到這匹半……呃……呃呃！什麼東西爬到我身上了！痾痾啊啊啊！」 偶爾也會有桑莫兵成功反擊的情況，不過要一口氣殺死比他們更強壯、等級也更高的半人馬戰士簡直是難上加難。運氣差點的，還會碰上諸如小綠這種看似好下手、實則渾身都是陷阱的女半人馬。結果這個被激癢撂倒的士兵馬上就吃了記小綠手中的大刀、徹底從蚤子地獄解脫了。 在扇形戰場激烈開打的同時，南北兩側的非設陷區也不斷有少數桑莫兵出現。北方有鈴蘭率領的兩個小隊交互迎敵，南方為頭目們的重點守備區域。 潛入南方森林的士兵一聽見轟隆隆隆的移動聲便曉得大事不妙，萬一不幸與在林子間高速移動的龐大身影對上目光，那就只能不顧一切地朝象徵自由的森林出口拔腿狂奔。可惜在救贖的光芒化為利矢擊穿眾人喉嚨前，黑影就會伴隨著高亢的叫喊聲撞飛他們。 「閃電衝撞哦哦哦哦──！」 轟隆隆隆──砰！ 「呃啊……！」 攔腰撞飛數名士兵的，正是有著體型龐大的蜘蛛半身、上半部為赤裸女體的八足姬。慘遭撞飛的士兵要不是骨頭斷得亂七八糟，就是飛出去撞到粗大的樹幹或堅硬的石塊，沒有一人挨撞後還能拍拍屁股站起來。而剩下那些躲過飛來橫禍、卻又被黑色大蜘蛛盯上的士兵，或許是知道自己絕對逃不出魔物的手掌心，有些人崩潰地胡亂揮舞著劍與盾，有些人一屁股跌坐在地就碎碎唸或者大笑。 「為什麼……沒有閃電卻又叫閃電衝撞啊……噫嘻！噫嘻嘻嘻！嘻呵呵呵！」 連日緊繃的情緒直到死前覺悟的這一刻終於獲得解放，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的士兵們不分男女，全都癱軟了身體、在尖銳的蜘蛛腳插進自己胸口前放心似地漏出尿水。 「藤鞭！」 「咯呃……！呃……！呃咯咯……！」 八足姬一派輕鬆地解決癱坐等死的敵兵時，站在黑色大屁屁上的鳶尾姬也以藤蔓追捕試圖跨越雷池的敵兵，這些藤蔓一纏上人體就迅速攀往脖子，將每個到手的目標活活勒死。 白天有大蜘蛛和小妖精出沒，夜晚會碰上恐怖女鬼與人體火球，以至於這片縱深不長、卻異常難行的小森林被桑莫軍稱之為「死亡地帶」。儘管如此，這個地方或許還是比食人地獄好多了，這裡也是不分日夜都有士兵闖入。 當第五個夜晚在持續不斷的吶喊聲中降臨，攻勢減緩的桑莫軍開始為下一波大型突圍行動養精蓄銳，威瑪小隊這兒則是終於等到了亮出底牌的最佳時機。 「勞倫斯……費許……朋……」 黑夜之中，一道毫無抑揚頓挫的稚嫩女聲迴響於橫屍遍野的設陷區。 「瑞秋……麥……亞當斯……」 那聲音宛如惡魔的低語，喚醒一具具慘死在戰場上的屍體。 「莎拉……凱瑟琳……保羅森……」 桑莫軍在這裡死了多少人，就有多少具屍體被徹夜迴響的呼喚聲叫醒。 受到主人召喚的喪屍兵從地穴中爬出、拖著插入腿肉間的荊棘前進，像是要擠壞彼此般聚集到屍鬼姬用自身肉泥畫出的超大魔法陣裡。然後── 「血肉……祭典……！」 咕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 擠成一團的千餘具喪屍兵加速腐化並從身體各處冒出惡臭的泡泡，過了一會兒，這些喪屍全都變成飄出強烈腐臭味的暗色肉泥。一口氣消耗太多魔力的屍鬼姬也變得有點黏糊糊了，多虧有碑文姬貼心準備的固定用石板，她的身體並未就此崩坍。兩個小時後，魔力復原的屍鬼姬才繼續下一步施法。 「超級……召喚術……！」 咕滋！咕滋！咕滋！咕滋！ 冒著泡泡的肉泥開始融合成一個巨大的個體。從構成雙腳時就不斷有肉泥組成後馬上傾倒，不過每一次重組都能構築到更高的部位，咕啵啵地冒著泡的表層也開始緩慢地凝固，固態化的表皮逐漸變化成屍鬼姬身上的繃帶肌膚。歷經六個小時的徹夜組建，總算是趕在天明前完成這項驚人……又臭到敵我雙方暈頭轉向的偉業。 太陽升起時，出現在準備大規模突圍的桑莫軍眼前的──是一個超級巨大的屍鬼姬。 『啊──嗚──』 無敵屍鬼姬、進擊開始。 第五章「Ｄ─ＤＡＹ」＃２０ 儘管我的心情很差，利用村民們對伊歐娜施加的輪姦效果卻好得出奇，我們還因此得知當她在快樂狀態昏厥過去時，女戰士不會有所動作。除了最低限度的自衛行動外，只要我們不傷害伊歐娜，雙方就能相安無事。 問題是下一步。 伊歐娜身分曝光的現在，村民們很可能會因為她是敵人就做得太超過，如果我們打算分頭行動、由其中一人在此看著伊歐娜，事情很可能會演變成蠟燭兩頭燒的下場。但也不能盲目地帶著伊歐娜走。要想將她維持在混亂狀態，除了恢復藥丸……就是那件事。 而且，我們還不能選擇一直停留在這座村莊。 「那個女軍官有被虐傾向是一回事，輪姦畢竟是嚴重的暴力行為，最好不要期待她會因此淪落成性愛中毒的性奴隸哦。」 伊朵若無其事地說著這些話，給我感覺就像在刻意淡化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無論怎樣我都決定這麼想，因為這樣就不會因為她好像很懂這些事情而感到不快了。 「身體和心靈的痛苦會逐漸累積，到了臨界點，最有可能的結果是精神崩潰……然後那兩個傢伙就會開始暴走吧。」 ……要是走到這一步，就趁她們屠村時走人吧。 「喂。」 開玩笑啦。大概。 「真的是齁……」 咪咪卡在小屋前玩她的毛線球順便監視彷彿石像般站在屋內的女戰士們，距離伊歐娜被玩弄到昏厥已經過了大概一小時，令人作嘔的氣味仍傳遍附近一帶。我和伊朵就坐在她設置於北岸連接水上道路的障礙前，氣氛略顯尷尬地討論著。天空陰陰的，似乎快要下雨。 本來只是單純南下尋找蕾娜，為什麼會演變成進退不得的局面啊。 若非女戰士的本體很可能是我所認識的大家，真想就這麼放著不管。 「死氣沉沉的，一點都不像你。打起精神來嘛──不然大姊姊我要襲擊小桐真了哦？真的要襲擊了哦？」 伊朵用一副很不適合她的御姊聲調把我抱進懷裡，這感覺只比被人按在地上好一點……接著就換她鑽到我雙腿之間，也不在乎我是否軟趴趴的，逕自舉行升旗典禮。 「啾噗！啾啵！」 剩下的時間我們一直待在村裡。 一方面是得不出該分開行動還是靜觀其變的結果，一方面是我從返村到傍晚都有氣無力的。 太陽下山前，差點暴走的伊歐娜又被伊朵餵了一顆藥。有過前次經驗，不必一開始就叫村民們幫忙，先讓她興奮個一小時也沒問題。看著伊朵拿釣魚竿在那邊戳戳戳的，我忽然覺得──就這樣走人也不是不行吧？ 既然我狠不下心殺死女戰士，直接出發去找蕾娜不是很好嗎？那些傢伙就隨便她們去發洩精力啊！反正這座村怎樣都無所謂吧！ 沒錯！ 我才不要像個傻瓜似的卡在這裡動彈不得！ 我還有打倒桑莫的責任，幹嘛要為了這種鳥事遲滯不前啊！ 就在我有點自暴自棄地準備來個金蟬脫殼，水上道路那兒傳來了女村民的呼喊聲。 「喂──！南邊來了好多人啊──！」 我和伊朵互看一眼，她立刻把戳戳棒扔給我，動作迅速地越過障礙跑往南岸……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的我，只好抱著滿滿的好奇心繼續戳伊歐娜股間。 「啊嗯……！哈……哈啊！這次是小穴嗎……！會先襲擊人家的小穴嗎……！」 被伊朵五花大綁又矇住眼睛的伊歐娜像蟲子般在小屋內興奮地蠕動，我卻一記奸笑都擠不出來，連用鼻孔呼吸都感覺屋內的味道令人作嘔。 不愉快。 這種破村大概也碰不到什麼好事，等伊朵回來就立刻閃人吧。 「桐真！好消息！」 喔……是喔…… 「勇者蕾娜要過來這邊！」 喔！是喔！ 「聽說是要趁夜進軍奧得河，她的先鋒隊正在南岸那邊招募義勇兵……我看他們的武裝，本來好像是打算進攻這裡的。」 就算這座破村的守軍只有六個人，還是改變不了由我們先解放成功的事實。到時候就拿這點來炫耀一下，順便對蕾娜……嗚嘿嘿！ 儘管雙方立場相同，終究還是素未謀面的兩派人馬，因此和先鋒隊交涉的事情就交給能自保的伊朵處理。我繼續像個孤單老人邊把玩戳戳棒邊逗貓，順便遐想一下蕾娜的勇者造型。依照我豐富的人生經驗──應該是穿著防禦力很高（笑）的裝備！還要像Ｏ３Ｏ一樣露出大腿！喔齁齁齁！我心飛揚惹！ 不久後，伊朵帶著兩名看起來很了不起的大叔和阿姨來到這裡，那兩人很了不起地巡視整個北岸後，就命令先鋒隊成員把物資運到這邊來，搭起很了不起的防禦工事。從他們準備的東西看來，似乎是要把這裡改建成和我們白天遇襲的營地相似的防禦據點。不是我要嫌，你們蓋成這樣是有什麼屁用，而且旁邊那間小屋內就有可以輕鬆打爆這堆工事的壞蛋啊…… 「哎，結果有不少村民響應他們的行動，那個腦子不太清楚的村長也很乾脆地把北岸交給他們……不過我還是保住了一棟屋子喔！」 伊朵從南岸回來後也染上有點了不起的氣勢，但我怎麼聽都是交涉大失敗啊……！ 「不然你要我怎麼辦？總不能說我們窩藏兩個超強的敵人吧？而且說不定還要再請村民幫忙哦？有這種結果已經很好了啦！大概……」 嘴個一句還被嗆爆……！ 這小妮子嗆人時奶都不抖一下（←不，是沒辦法抖），了無生氣的胸原讓挨嗆的我都跟著沒精打采了。 為免引人注目，我們把魯蘭巴綁好就大門一關、窩進滿屋子臭的小屋內，確保伊歐娜處於水龍頭沒關緊的狀態，焦急地等候蕾娜本隊到來。視腥臭味如無物的伊朵一派輕鬆地吹起口哨，一下子探頭確認外頭動靜，一下子跑來摸摸我的手臂、安撫有點耐不住性子的我，一下子又溜到伊歐娜身後，自然而然地把手伸進她的髒衣服下觸摸一番。 「啊嗯……！乳頭……好舒服……！」 「嗚呼呼！再忍耐一下，大家就會來好好地疼愛妳囉！」 「是的……！啊啊……啊……！」 嗚嗚……！為什麼妳摸起女人那麼順手啊！難不成妳跟那個黛安娜……！ 「蛤？幹嘛扯到小黛？」 雖然我覺得黛安娜非常可疑，好像也沒證據證明她們倆關係匪淺……可惡！腦海竟然浮現出黛安娜的勝利者笑容了！ 「你別產生奇怪的誤解啦。我和她真的就是前後輩加上心照不宣的情敵關係。」 可是……！ 「──閒話等一下再說。」 伊朵豎起那隻把伊歐娜摳得舒爽喘息的手指，示意我外頭氣氛改變了。我趕緊抓起戳戳棒代替起身察看的伊朵。 天空正從一片濃烈的橙紅色轉暗，河川兩岸皆亮起火光，魯蘭巴不曉得在興奮三小，不斷對著人漸漸多起來的水上道路發出嘶叫聲。稍後我才知道那頭畜牲是因為對面有匹母馬正在靠近才特別亢奮。 「那個就是勇者蕾娜……」 什麼！蕾娜來了嗎！快點換手、換手！ 「你先在這等等。咪咪卡，幫忙看家。我去看一下情況！」 「嗯喵！」 結果我還沒看到蕾娜，大門再度關上。媽的，帶著伊歐娜真的是綁手綁腳！ 等到天色完全暗下來，伊朵總算回來了，身邊還多出一個和我們穿著打扮差不多的布衣少女。 「勇者大人……」 紅頭髮，大眼睛，秀氣的五官有股離成熟只差一步的稚嫩感。看到這張熟悉的面孔，胸口就湧現一陣帶有酸澀感的暖意。 「不對……應該叫你桐真……呃，桐真先生？」 她背著和她一樣高的大弓，綠色的帽子上插了根髒兮兮的羽毛，渾身上下感受不到一絲神官氣息。 「那麼，後面兩位就是伊朵小姐說的危險人物……」 明明應該說些什麼，腦子卻在瞬間千頭萬緒，令我一時語塞。在我凝視著蕾娜雙眼時，她纖細的手臂高高舉起後敲了記響指，接下來伊朵的叫喊聲與門口的騷動聲同時傳來，令我搞不清楚是哪邊先向對方豎起鮮紅的旗幟。 「你們……！」 「嘎……！」 稍早見過的、看起來很了不起的大叔與阿姨突然衝向伊朵，伊朵很快就反應過來，以利刃刺入試圖壓制她的大叔，卻因為大叔身後的阿姨撲向她而亂了態勢，三人撲倒成一團。緊接著又有好幾個人衝進門，其中一個壯漢把我擒抱倒地，其餘人則是發狂似地衝向咪咪卡。 「嗚嘎！」 「嘎啊啊！」 「嗚喵……！」 飛舞的鮮血僅止於剎那，在狹窄小屋內無法恣意閃躲的咪咪卡也被推倒了。即使她以尾巴貫通壓在她身上的男性，後頭仍有好幾個人持續衝進來、像是疊羅漢般把她和伊朵徹底壓制住。在咪咪卡發飆幹翻這群不知道在衝三小的村民前，一語不發的蕾娜已經在門前架好大弓，雙腿分別踩住弓身雙緣，以她嬌小的身體拉滿了弦。 「再見啦！妲莉亞姊！」 妲莉亞──腦子一片混亂的我還沒想起名字主人的臉孔，蕾娜用全身力量搭起的巨大箭矢便嗖地一聲射出。 砰！ 遇襲的女戰士重重地撞向牆壁，把木造小屋撞出一個大凹洞，另一名女戰士隨即揮舞著黑劍衝向門口。蕾娜將那名無聲突進的女戰士引出屋外後，壓制住我們的村人也都跟著撤了出去。但是他媽的！什麼話都不說就來這招，最好有那麼簡單放你們走啦！ 「嗚喔！」 首先是被桐真拳法揍向該邊、瞬間縮得像個娘們的壯漢！ 「啊啊！」 接著是給伊朵削了下小腿的很了不起的阿姨！ 「嗚呃！」 「噗喔！」 「咕啊啊！」 最後是被重獲自由的咪咪卡連貫狙殺的三人！ 我發現只有我是用不會給對方造成後遺症（大概）的方式還擊，另外兩個不是砍傷就是直接幹掉對方，果然女人……還有像女人的公貓都好可怕啊！ 我們身後的女戰士……是叫妲莉亞嗎？總之她剛才是以毫無防備的狀態面對蕾娜的襲擊，那支大到可怕的箭將她的臉插個稀巴爛，整個人倒在地上不斷痙攣，站也站不起來了。 先不論蕾娜竟然一箭就幹掉這種怪物，她既然喊得出對方的名字，為什麼還下得了殺手……？ 「啊啊……！『參』……！『參』……！」 從混亂狀態中恢復過來的伊歐娜正要開始失控，伊朵俐落地賞她一記手刀，她發出哈嗚一聲就又倒了下去。現在沒空理這傢伙。 這些襲擊者都是普通的村民，身上沒有武器好搜刮，我只好拔出淑女奧瑟雅大人、在伊朵和咪咪卡開路下衝出屋外。 外頭是一片和預想中有所落差的情況。 手裡抓著短弓的蕾娜正繞著北岸跑給女戰士追，隨她而來的武裝村人兩兩一組分散各處，一個人手持火把，一個人拿著起碼三米長的木棍，逮到機會，他們就出手就絆住女戰士。追逐距離一拉開，蕾娜轉身就是一箭。 「中……」 啪喀！ 不曉得是出力太猛還是單純那把弓太爛，短弓竟然直接解體，箭頭刺傷了蕾娜的左掌。但她並未就此停下，接過村人遞來的另一把破爛短弓就繼續放風箏。 「中！」 嚓！ 這次順利命中注意力一時集中在削砍木棍的女戰士大腿！ＮＩＣＥ！ 不過說也奇怪，她幹嘛不跑遠點再用剛才那種大弓一次搞定啊？而且攻擊都集中在有戰裙及裝甲保護的腿部，明明也能瞄準臉部、拼拼看致命傷不是嗎？ 「咪咪卡！奧瑟雅小姐！我們也上！」 「喵喵！」 「ＢＯＯＫ！」 靠北……！握在手中的劍柄憑空消失，害我突然握緊拳頭，指甲都插進肉裡面惹痾痾痾……！ 伊朵她們一參戰，這場你追我跑的風箏戰直接演變成激烈的白刃戰，在場所有人都看呆了。他們辛苦準備的大陣仗還比不上我方三人衝上去砍砍砍咻咻咻轟轟轟，等級制的世界真是殘酷得有趣啊。 「搞什麼……」 蕾娜也一臉不敢置信地望著三打一都能打成平手的戰局，但是她跟那群索性放下木棍看戲的村民不同，震驚完馬上拉弓搭箭，咻！ 「喔喔……！」 噹！ 女戰士一劍同時擋下咪咪卡的尾巴和蕾娜的箭，在這記漂亮的防禦同時，腰際卻也吃了伊朵一劍，而且視線馬上就被奧瑟雅轟出的暗藍色雷射奪走。蕾娜和我們剛才還處於敵對狀態，加入戰局後又能合作無間，果然高手就是不一樣啊！ 這個女戰士光是一對三就撈不到任何好處，蕾娜參戰後更是把她定得死死的，細微的破綻接二連三出現，咪咪卡與伊朵造成的傷害效果漸漸反應在她的動作上。最後終於── 「喔喔喔……」 砰──！ 四肢裝甲上插了好幾支箭、從腰身到手臂再到腳踝連甲帶肉被削得像沙威瑪一樣的女戰士，總算是耗盡了體力、鬆開沉重的黑劍，人劍各自倒向戰到土都翻起來的地面。 贏了。 贏了！ 而且不是殺死，是俘虜！ 不必再顧慮伊歐娜、也不用擔心隨時被砍死啦啊啊啊──！ 「喔哦哦哦──！我們贏啦──！」 打到渾身血跡斑斑、大口喘著氣的伊朵也忍不住舉起拳頭大呼勝利！ 「堤拉雅安！輸給空手的本奧瑟雅狄利亞卿，感覺如何呀？」 奧瑟雅也罕見地彎身晃著她的大奶、狂嗆倒地不起的女戰士！ 「喵喵喵！晚餐獎勵加倍──！」 咪咪卡蹦蹦跳……不過晚餐加倍什麼的免談！ 「姊姊……姊姊！」 蕾娜則是拿著火把衝上前──嗯……？嗯嗯……？ 「勇……不對，桐真先生！你們有人會治療術嗎！」 蕾娜剛才明明射得很賣力，現在卻單膝跪在倒地不起的女戰士身邊，神情緊張地看向我。我瞄了眼她身旁那三個專門製造傷患與屍體的女人和貓，像個不得不向家屬報告壞消息的醫師遺憾萬分地搖搖頭。 比起治療術，我更在意她那句姊姊是什麼意思……不……事情很明顯了不是嗎？蕾娜會那麼激動也只有一種可能性了啊！ 遲來的實感襲上心頭，我快步來到女戰士身旁，在伊朵不敢鬆懈的保護下，緊張不安地看著蕾娜取下女戰士的桃紅色頭盔。 那個人的臉龐宛如被一雙黑手抓過似的，臉頰兩側有著一條條黑色痕跡。 那個人的額間像是遭到寄生般，隆起一層青綠色的厚皮且血管浮起。 那個人有著深橙色的秀髮。 那個人的嘴唇…… 「姊姊……」 蕾娜和我同時察覺到那對龜裂的乾唇正編織著什麼，她整個身體伏下去聽，擋住了緩慢挪動中的唇。 「姊姊？妳想說什麼嗎？」 我看著蕾娜所說的姊姊、看著這個人傷痕累累的身體，五味雜陳的心情逐漸蛻變成難以言喻的欣喜，蕾娜的復讀聲卻像是引力般迅速把我拉回現實中。 「ㄐ……」 那個人的雙眼沒有一絲光芒。 「ㄧ……」 蕾娜毫無防備。 「ㄡ……」 現在正是發生狗屎爛蛋事的最佳時機。 「好痛！」 於是我撞開伊朵。 「啊！」 推開蕾娜。 「桐真……！」 跨到鮮豔得讓人不安的桃色胸甲上，以雙手摀緊那對仍在喃喃自語的褪色嘴唇。 「──」 這一瞬間，我們的視線重疊在一起，彷彿就此合而為一──卻又在若有似無的暖意傳進腦袋時應聲瓦解。 哈哈……給我猜中了吧。 說到蕾拉，怎麼可以忘記這一招呢…… 雖然在腦子炸開的剎那有點恐怖…… 幸好有推開她們…… 反正我是勇者…… 「──主人！」 勇者啊…… 「──嗚喵啊啊！」 是會復活的啊…… 「──桐真啊啊啊啊啊！」 阿母勾我現在才想到…… 「──桐真先生……！」 蕾娜也是勇者齁…… § 勇者名：桐真（Ｌｖ１８） 復活數：３ 獎勵點數：力量提升０?２％ § 黑暗之中，有「誰」在注視著「什麼」。 受到觀測的對象在深不見底的漆黑中掀起無聲的波瀾，歷經歲月的波折，最終形成一面由寶藍色微光包覆住的圓壁。隨著壁面受到的觀測強度加深，圓壁結構不斷變化著，一次一個區塊，一個區塊中的一點，以滴水穿石尚不足以形容的速度改變自體構造。當圓壁化為圓盤，備受觀測的點湧出剎那的活水，水氣在半空中劃破寶藍色光幕，將光芒化為雨滴，嘩啦啦地傾降於盤內，直到水位上升至盤口。受到水面張力隆起於水平線上的部分開始凝結，這又是一段折騰觀測者的漫長時日。 在瘋狂與正常的境界線上飄移著，徘徊著。 在死亡與新生的平行線上羨慕著，妒嫉著。 忍受著所欲所求風化於亙古的孤獨，從孤獨的大地中又生出無盡的欲求，此乃安息，此乃安息。 無奈欲求的果實不曾被誰摘取，唯有懷著渴望的汁水慢慢枯萎。 當腐爛的莖幹滋養虛無的大地，無一物的境界線再次開花結果。 寶藍色的湖鏡落成，觀測者的聲音終於能從千古化石間竄出，踏過萬千歲月的時流、宏偉地從黑暗中灑落。 「啊啊！神話（我等）的時代業已終結，賢者（伊歐）的時代悄然落幕，歷史（世界）的巨輪（系統）以鮮血（亂數）謄寫（抽選）出來的正是勇者（爾等）的時代！」 那聲音有著一體兩面的特質，由不同詞語同時構成的句子能夠順利矇騙耳朵，進入大腦內卻又清楚地分離出來，使聽者產生聞一知二的錯覺。 「跨越壞掉人偶（貝蕾妮卡）的殘骸，沒落賢者的庭院（領土）哦！即將上演的是必有一死的姊妹相殺！」 彷彿是期待已久。 「受盡折磨而執起劍的是年幼的姊姊（蕾拉?穆勒）！獲准重新踏上棋盤的是年長的妹妹（蕾娜?穆勒）！」 如此地慷慨激昂。 「敗者將享有最後（永久）的安息（寒冰獄）！勝者則榮獲至高（神賜）的祝福（黃金弓）！」 獨一無二的狂熱。 「來來！賭上真名（打發無聊）的戰鬥（消遣）開始吧！」 卻在轉瞬間熄滅。 「──本來是想這麼說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取而代之的，是神聖不再的破碎嗓音，宛如用刀尖刮弄玻璃般刺耳。 「勇者桐真？那傢伙現在出場還太早了吧？而且還毀了親手殺掉黃金弓持有者的戲碼哦？那懊悔！那悲慟！還有那點燃高潮的淒厲哀號！就這樣沒了？就這樣沒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聲不斷落於漣漪四起的湖鏡，籠罩著寶藍色光幕的黑暗也隨之喀隆喀隆地震動。 「啊啊啊……啊……噫嘻！嘻嘻嘻嘻！嗚嘻嘻嘻嘻！我知道了！是那個壞掉的傢伙！是貝蕾妮卡搞的鬼！噫嘻嘻！噫嘻嘻嘻嘻！抓準我只能靠預言打發無聊這點，刻意搗亂棋盤的壞傢伙！」 「──妳說誰是壞傢伙啊？」 冷不防地，湖鏡四周升起一道與尖叫聲抗衡的女聲，聲音構成的冰冷尖柱將傾落的叫聲一道道割開，把隱藏在叫聲中的情緒勾勒出來。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貝蕾妮卡！我……我的愛！啊……不對……我恨妳！因為妳是辦事不力的傢伙！還有……還有……啊……我好像還是愛妳……我愛妳！嗚嗚！妳終於來見我了！一……一起死吧！來殉情吧！只要有兩個人，魔法就會實現啊……！啊嘿……！嗚嘿欸欸欸……！」 「不要一下子就崩潰啦。而且我死不了啊。復活不了的人怎麼死得了呢？」 明明只打算應付憤怒與瘋狂的情緒，不曉得是否因為距離上次會面「太久遠」，這一勾就把隱藏於黑暗中的龐大情緒一股腦兒地勾了出來。面對眼前這個不斷膨脹的情感聚合體，佇立於湖鏡旁的貝蕾妮卡踏了踏腳，四翼天使穆荷、萊姆彷彿受到聚光燈照耀般亮起，兩人以虔敬的動作跪在她的人偶身體後方，顫抖不已的羽翼接二連三地掉下從尾端遭到黑暗侵蝕的羽毛。 「哦哦哦哦……！天使的試煉……！是力天使嗎！還是熾天使！我可沒忘記該怎麼走過那扇門、打倒那個巨大章魚燒啊！咻！咻咻！砰砰砰！登愣──過關！通過試煉啦！神代的英雄！那就是……那就是……」 「那就是妳哦，薇洛莉娜。」 「我……我是……？噗……噗嘻嘻嘻！說我是英雄耶……！啊哈！哈哈哈哈！嗚嘎哈哈哈哈哈！妳是傻子啊？腦袋都被腐臭的卵子塞爆了嗎？我啊！我可是……我是……反正不是那種古早時代的化石啦！話說妳又是誰啊？帶著兩個娃娃就想騙我嗎？誘拐犯啊！變態蘿莉控啊！」 「對哦，我是變態蘿莉控哦，再不逃跑就強姦妳哦。」 「噫噫……！」 咻咻咻咻──！ 均勻分佈黑暗中的情感觸角敏感地升起，貝蕾妮卡踏起目不可視的觸角跟著被黑暗中的某物吸引過去，在這股足以瞬間毀滅人心的情感激流中，貝蕾妮卡的身軀卻絲毫不受影響。於是她不像底下那兩個羽毛都快掉光的可憐天使，得以在最深遠的黑暗中找到名喚薇洛莉娜的寶石。 「師傅大人……」 貝蕾妮卡用她冰冷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捧起薇洛莉娜，但是薇洛莉娜仍然綻裂了。很快的，寶石就化為無以數計的粒子，在黑暗的空間中晃盪、碰撞著，成為只具有觀測意志的原始存在。 貝蕾妮卡無言看著曾經的貴石又一次星散，然後她也從黑暗中墜落──以擊碎湖鏡的強烈衝擊使自身成為短暫的受觀測對象。 「我待會再來哦。」 說完這句話，她就帶著兩個羽毛脫完、開始掉毛的可憐蟲脫離觀測點。 薇洛莉娜只是不斷地注視著。 透過風化的片段愛著。 藉由鮮明的閃爍恨著。 經歷只能以地獄二字形容的、無法量化的時間後，再次與貝蕾妮卡相會。 「哦哦哦哦……！貝蕾妮卡！來一決勝負吧！妳的棋盤已經準備好啦！開局三之二！那就是……！那就是……！」 「波希雅棄兵是吧。好哦，就跟妳一決勝負，師傅大人。」 「誰是妳師傅啊！少他媽亂認親！我先來！我……棋子……」 「沒有棋子也可以哦，師傅就走Ｅ４吧，可以吃下拿劍的天使哦。」 「哦哦……那就Ｅ４！吃妳的天使！然後……」 「希里妮歐被吃掉了呢。那我就吃師傅的芭兒莉塔哦。」 「哇啊啊……！慢一點……慢一點啦！」 對於貝蕾妮卡而言，上一次會面不過是幾分鐘前的事情而已。 第六章「蕾拉」＃１ 蘇沃湖教堂在我首次造訪時，就是棟被青藤層層環繞、內外都長滿野草的建築。因為藤蔓繞行的位置很巧妙，蕾娜形容它是個大大的禮物盒，可是打開來只有令人沮喪的禮物。 看似精美，實則樸素，宛如剛穿上神官服的我們──只有聆聽煩惱的技巧，沒有化解問題的能力。以神之名的所做所為，比起修行，更像是在抹去過往那個模糊的自己。 只要信仰就能得救。 曾幾何時，用來催眠民眾的口號，也被拿來敷衍充滿好奇心的自我。將多不勝數的疑問分門別類，一個個貼上信仰的封條，直到腦袋不再為此發暈發疼，眼裡所見的世界就會變得不一樣。 就像這座綠意盎然的小湖，靜謐而又狹窄。 初次來到湖邊，蕾娜還會用樹枝做成釣竿，我們踏進冰涼的水中，踩踏軟爛的泥土，一邊唱著司祭教導的練習曲，一邊比賽看誰釣到最多的魚。 現在我們只是安靜地站在湖水不及之處，與彼此十指相握著互訴聖言、吟唱聖歌，做些和普通的教堂巡禮沒兩樣的事情。 「姊姊……」 大概── 「一、一下就好……」 還是有某些不太一樣的地方吧。 「呼……！」 蕾娜的嘴唇相當柔軟。 她也不是個會撒謊的孩子。 只是對某些親密的舉動沒什麼抵抗力罷了。 所以…… 「啊……！嗯、嗯嗯……！姊姊……！姊姊……！」 我偶爾會欺負她。 「姊姊……！呼……！呼嗚……！」 欺負這個從頭髮到眼睛都與我不一樣的妹妹。 「哈啊啊……！」 這個沒來由地惹人憐愛的妹妹。 明明是帶著有點排斥的心情在捉弄她，不知為何反而讓蕾娜更親近我了。 這是某種試煉嗎？ 如果是的話，從我允許蕾娜親吻我的那一刻起，我就輸給了她。 輸給了會可愛地伏在我胸前、既膽怯又努力想表現得令我滿意的妹妹。 輸給了將我的身體視為聖物、小心謹慎地取悅著的妹妹。 輸給了我的蕾娜。 在這之後…… 「歡迎來到維特尼察，各位將在此學習布施的技巧。首先歡迎我們的模特兒──小希！」 「嗚嗚嗚嗚！嗯嗚嗚嗚嗚！」 世界開始急遽變化。 「我明白妳的意思了，妳不需要做到這樣。衣服穿起來吧。」 「非常抱歉，女爵大人。回去後，我會好好地教訓這兩個孩子……」 淘汰與蛻變的機會連袂而來。 「妳們兩個，茨維塔耶娃卿正在招募私兵，就趁這機會去做隨軍神官吧。」 「雖然也是半個聖職，說到底還是軍人哪……今後別再回來了。」 我們告別了成為姊妹的地方。 「蕾拉，現在起妳跟著妮基塔學習。不過她這個人有點……自由奔放。」 「妳就是蕾拉？很好，脫吧！脫光光後邊轉圈圈邊跟著我唸──我愛妮基塔姊姊之究極☆治癒術！」 在全新的領域找到容身之處。 「蕾娜的等級比其他孩子高，表現卻有待加強呢。妳是不是太過保護她了？」 「啊哈哈！是處女嗎？處女對吧！只要交給厲害又可靠的……暫、暫停！嚴禁對師傅做出性暴力以外的暴力！」 可是，我依然無法停止溺愛她。 「我的名字是阿爾法！妳們這群小姑娘的長官！不管妳是貴族是軍官還是神官，皮都給我繃緊點！」 「蕾拉！記住！要是那個阿爾法敢兇妳，就賞她一發究極治癒術！可惡……要不是那晚灌太多伏特加……」 就這麼到了花香掩蓋掉迷惘的季節── 「莎拉拉大人！咱們抓到那個厲害的人類啦！」 「喔喔喔喔！把那女人留下來！其他的女人隨便你們去享用吧！」 我的世界開始崩坍。 「歡喜吧！雀躍吧！今後妳們將獲得前所未有的力量，成為破壞的化身！」 「這群賤民！還不快跪下來，向尊貴的法王宣誓效忠！」 然後是…… 『好的──到此為止！』 然後是一名手握洋傘、頭上戴著黑色高腳帽的長髮少女，用她浮誇的桃紅色蛋糕裙擋去了敏感的記憶。回憶至今的種種，皆伴隨她的吐息煙消雲散。 『現在是茶會時間！』 光鮮亮麗的少女彈彈手指，我的眼前就像變魔法般冒出白色的茶桌椅、銀色的花紋茶壺、奇怪的方形茶杯。她用那對大眼睛盯著茶杯瞧了瞧，然後一臉滿意地向我展露笑顏。 『妳想喝鯡魚果醬風味茶？還是臭雞蛋起司茶？』 可不可以給我普通的紅茶…… 『好哦，普通的紅茶一杯！』 一眨眼，我就坐到白色的椅子上，和取下高腳帽的金髮少女大眼瞪小眼。 『妳想看洋傘小姐跳舞？還是請掃帚太太為我們唱歌？』 一眨眼，茶桌旁邊就有身形修長的白袍女士唱起聖歌，還有雜耍般咕嚕咕嚕地旋轉著的可愛洋傘。 『來大吃大喝吧！來盡情玩耍吧！不管妳想吃什麼、想看什麼，我都會實現妳的願望！』 我……從什麼時候開始瘋瘋癲癲的呢？ 『妳才沒有發瘋，只是還不認識我！』 一眨眼，少女變成高雅地拿著茶杯的姿態。 『因為比預定時間早三十秒登場，所以妳還沒辦法理解現在的狀態哦！』 一眨眼，少女變成向洋傘小姐開心鼓掌的姿勢。 『妳想按下播放鍵嗎？還是繼續這場靜止的茶會？』 我……必須弄清楚自己的狀態。 『明白了！』 少女忽然變成畫在人形紙板上的畫像，扁平的身體原地迴轉兩圈後啵地一聲變不見，茶桌與唱歌的女士也跟著消失，全世界彷彿只剩下我和這張椅子。隨後她再度以手持洋傘、頭戴高腳帽的蛋糕裙打扮出現在稍遠處，優雅地朝我脫帽行禮。 『初次見面，蕾拉?穆勒，我的名字是堤拉雅安，現在開始要接收妳的身體主導權！』 § 堤拉雅安的世界非常奇妙，不必走路便能在一幕幕風景間穿梭，視野還能自由轉動，就像在看一齣迎合我的戲碼。我可以在一望無際的米白色沙灘上閒晃、融入水天一色的風景，也能進入從蘇沃湖開始、到勇者矮子丕平做出狂妄宣言為止的記憶，堤拉雅安會以任何形式出現在我的視野中。 在沙灘上是造型可愛但配色遺憾的桃金二色泳裝。 『蕾拉，過來喝柳橙汁──』 在蘇沃湖是見習神官的袍子。 『哇，我變成神官了！神愛世人，阿綿！』 在妮基塔老師的房間裡是宛如小女孩的赤裸之身。 『哈噗哈噗☆究極☆治癒術！』 在我和蕾娜共度的夜晚，不知為何是以洋傘樣貌默默待在一旁。 『我會看氣氛的好嗎？』 提出質疑的時候，回憶場景就會變成灰色並暫停下來，直到堤拉雅安回答我的問題後才繼續播放。 不管她是哪種型態，都會提醒著或回味、或沉浸於過往中的我，這裡仍是她編織出來的世界。 因為是透過我的回憶呈現的佈景，乍看之下可以從某些新鮮的角度來觀賞，實則無法超越記憶的侷限。頂多就是多出眼角餘光──這種被眼睛確實記錄下來、卻很快就給腦袋忘掉的範圍。所以我沒辦法看見被子裡的蕾娜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只能重溫她在我胸前靜靜呼吸著的觸感。 我天真地認為如此便已足夠。 然而…… 不管我用上多少時間去品味我和蕾娜短短數年的人生，內心始終有股揮之不去的空虛感。 我已明白我的未來必須與堤拉雅安共存，那麼，過去呢？ 在蘇沃湖之前……在和蕾娜締造的首個回憶之前，難道就沒有屬於我自己的回憶嗎？ 『嗯哼……這個問題嘛……』 竟然連可以讓我自由穿梭於回憶中的堤拉雅安都面露苦色。 『更舊的記憶是有啦，只是無法存取……鎖住了，打不開，所以沒辦法讓妳重溫。』 為什麼會這樣？ 『這個問題的答案，必須由蕾拉妳自己去找出來哦。』 說了等於沒說啊。 『因為妳的████──看不到吧？』 堤拉雅安鳥鳴般的美妙嗓音突然出現一小段空白，慢了半拍，我才反應過來。我以為我們是透過聲音在交流，其實是文字加上聲音的架構，所以我才「聽得到」空白。 似乎是因為我的記憶出了問題，才沒辦法想起更久以前的事情。堤拉雅安只能重現沒有記憶障礙的部分而已。 真是蹩腳。 『……我聽到了唷。』 無論我想什麼，堤拉雅安都知道，因此沒有必要刻意偽裝自己的情緒。 若是我主動提出「希望獨處」的請求，她就會開始假裝沒有聽到我的聲音。雖然只是假裝，沒了那陣時而溫柔、時而聒噪的聲音，確實會讓人寂寞到好像只有我一個人存在於此。 存在於堤拉雅安的體內。 『這個說法有點色色的耶──』 是嗎？ 如果是用子宮與胎兒來比喻，應該是很神聖的說法吧。 『好像更色了說……』 不正經的地方倒是很有親切感，讓我想起蕾娜以外的、短暫相處過的某些對象……還有調性和那些愛開黃腔的女性稍微不同的，某個男孩子。 勇者桐真……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了呢？ 『欸？』 嗯？ 『不是……妳剛剛說……』 勇者桐真──嗎？ 『對啊、對啊！欸──嗯？為什麼這樣就可以呢？』 「可以」是指什麼？ 『就是████嘛。』 又變成空白了。蹩腳的孩子。 『人家比妳大啦……大概。』 堤拉雅安似乎不認識那個孩子，但是，對於我所提及的名字皆有所反應。 『瑪格麗特。』 非常可靠的領頭者。 『蕾貝卡。』 敏感纖細的女孩子。 『妲莉亞。』 勇敢堅強的女性。 『蘇珊娜。』 值得信賴的協助者。 『海蓮娜。』 溫柔體貼的看顧者。 『蘿莎莉。』 團隊的協調者。 『希瑪。』 ……好孩子？ 『對於這七位，妳都有十分善良的見解耶……為了獎勵妳的善良，妳可以選擇其中一人，我會特別告訴妳那個人在見到我時的真心話哦！』 這個嘛，該怎麼辦呢？ 我每個都想知道，可惜堤拉雅安給了我一個大叉叉，非得選一個出來才行。我想了又想，把這道選擇題當成人生課業般，做許多有趣的分析、試著找出最佳解答，不料最後敗給了單純的好奇心。 於是我選擇希瑪。 『呃……那個……因為在接收主導權的時候碰上技術問題，所以希瑪的部分只有遠遠地觀測過而已……』 真的是，非常地，蹩腳，呢。 『嗚嗚……』 那麼就妲莉亞好了。 『好的，妲莉亞說的是──』 四周響起一段密集的小鼓聲，堤拉雅安活力十足地轉了個圈，然後握起拳頭置於唇前，不曉得在耍什麼寶。鼓聲停止時，她變成了渾身赤裸的妲莉亞，對著心頭霎時暖起來的我擺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伸出雙手做出抓揉空氣的動作。 『嗚嘿嘿！這位小妞！跟大姊姊來一砲吧！包妳爽到一輩子不想嫁人哦！』 …… 『──附帶一提，雖然笑聲和用語不盡相同，其他人也都是想跟我性交的台詞。』 說完這句話，堤拉雅安就變回衣裳楚楚、卻一臉無奈的蛋糕裙少女。 ……原來善良是這個意思啊。 雖然這麼說像在替她們辯護，不過她們應該是因為妳很可愛才那樣說的，所以給了妳不正經的印象。我對她們的評價則是相處多年的看法。兩者無法相提並論，不是嗎？ 『就算是現在，她們還是一樣沒放棄這個想法哦？不如說邪念更強烈了……』 都是些忠於慾望的孩子呢。 對了，我可以拜託妳一件事嗎？ 『妳的下一句話是──請讓我見見她們！的樣子！』 請讓我見見……啊！ 『這招叫做讀心術！』 堤拉雅安臉上的無奈蛻變成一股淘氣的洋洋得意，她把洋傘當成飄散著金粉的魔法棒咻咻揮舞，像童話故事中的小仙女變起魔法──金粉灑到一半突然停下，小仙女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盯著我，亮橙色的嘴角輕輕揚起。 『與其變身成她們的模樣，不如讓妳們直接見面吧？』 咦？ 『不是把身體還給妳們，是將妳們的意識放在同一個盒子裡。』 這樣的事情也能做到嗎？ 『需要花點時間，還有一點小小的代價哦。嗚嘻嘻嘻……』 堤拉雅安的外表看起來像個願意幫小女孩實現願望的善良仙女，聲音則彷彿一手拿著契約、一手勾動枯萎指尖的壞魔女。在我傻呼呼地簽下賣身契後又過了段不算短的時間，才理解這是她獨樹一幟的幽默感。 § 小小的代價是我不能再隨心所欲地「獨處」。 游走於回憶之中，會有股時間持續流逝的錯覺，實際上這個世界仍然是靜止不動的。只有當我決定要與大家見面、並且真正踏入堤拉雅安建構出來的新世界，時間才會開始流動。但這也是從我被堤拉雅安接收的當下，跳躍到最後一位同伴被接收、抑或新世界落成的時間點。 我為堤拉雅安的種種不可思議感到訝異，這樣的心情隨著對蕾娜的追憶平息於心時，水天一色的夢幻海景出現了變化。 『登愣愣！新佈景是大草原！還新增青草和濕土的氣味哦！可以盡──情在草皮上打滾！』 堤拉雅安換上了桃紅色皮裙與露肚臍的同色調上衣，頭頂戴著白金二色的羊毛帽，兩隻不知何時曬黑的手臂大大地張開，墊起腳尖咕嚕咕嚕地旋轉。 當我察覺自己「聞得到味道」，涼風吹拂肌膚的「觸感」也出現了。 我踏在一片搔癢著腳踝的草地上。 喉嚨……有點乾。 『來！紅莓汁！』 果汁喝起來……好鹹？ 『什麼……還是有ＢＵＧ嗎！』 堤拉雅安口裡喃喃著難以理解的話，一臉不甘心地當場搥地。 雖然喝起來很鹹，口腔的濕潤感仍然非常舒服，似乎不會因為鹹味導致口渴。 『二重ＢＵＧ啊啊啊啊！』 這回是抱著頭在草皮上打滾。 無論如何，我再一次對堤拉雅安的神通廣大無比敬佩。當她因為果汁口味仰天長嘆，我那身而為人的記憶正慢慢甦醒。 不久之後── 「蕾……嗚哇！這什麼啊！腳、腳長出來了啊啊啊！」 「蕾拉──！嘶嘶、嘶嘶……呼哈！真的是蕾拉！」 「蕾拉，妳沒事真是太好了！」 我遇見了好久不見的朋友們。 「這位小妞！跟大姊姊來一砲、證明妳是真正的蕾拉吧！」 想起了自己的微笑。 「究極治癒術。」 以及該怎麼放魔法。 「妲莉亞的頭噴出果醬了啊啊啊！而且好鹹……！好鹹的果醬啊啊啊！」 「咦？咦？我被爆頭了嗎？可是我還看得到妳們耶！嗚咧──無頭鬼來囉！」 「看我的雪花雷射──！」 最後，還有……從暖起來的眼眶中流出液體的感覺。 「喂！瑪格麗特！這邊啊、這邊！」 「啊？妳們都……呃……」 「別繃著一張臉嘛，難得重聚耶！妳就把我當成夢露，讓我的超完美肉體來療癒妳吧！」 「呿！喂，海蓮娜！把妳家這隻帶回去！」 「欸──？今天這種特別的日子，當然是要瘋一下囉！嘿咻！」 「……別撲到我背上！好重啊！妳是不是又變胖了啊！」 「秘?密！」 啊啊……我真不知該如何感謝堤拉雅安，使我們再度重逢。 『哼嗯。那個叫姬拉的女人運氣就不太好，接收失敗的結果使她成了廢人。還有個叫蘿札的孩子，雖然成功接收她的身體，卻因為肉身等級太低，沒多久就變成難喝的紅莓汁。』 儘管如此，我──不，是我們──仍然感謝堤拉雅安所做的一切。 我們用了許多時間來稀釋孤單的滋味，追憶成為治癒彼此的手段，復甦的五感讓時光的消磨變得更有意義。 『……簡單來說就是性交嘛？』 別小看這件事哦，性交也是有治癒效果的。而且消磨並非單指性交。 『要不要我播放其他人的樣子給妳看看？』 這就不必了。 大概……現在也還在做那些事。 『不會累，不會受傷，沒有冷卻時間，給了妳們這麼方便的身體，結果大部分的人都在瘋狂做愛……明明就生不出孩子……』 ……大家都是好孩子呢。 『算了，來喝果汁吧！』 堤拉雅安變出來的紅莓汁，已經從鹹味進展到酸溜溜中帶有淡淡的香甜，雖然比例不太對，不管怎麼喝都很美味。 和皮裙打扮的堤拉雅安一起坐在草皮上，吹著涼風、喝著果汁、感受著若有似無的溫存氣息，要說這是屬於我的最後一抹風景，我也欣然接受。 我的故事到此結束── 『只有妳的故事是不會結束的哦。』 什麼？ 『瑪格麗特、蕾貝卡、妲莉亞、蘇珊娜、海蓮娜、蘿莎莉……她們的故事確實已經劃下休止符。但是，妳不一樣。就算我把妳一直關在這裡，妳的故事也不會就此結束。』 這和我想不起來的記憶有關嗎？ 『嗯嗯，是啊。那個大鎖是我無法解除的東西。不是我太遜哦，只是規格不合。用正在努力挑戰個人記錄的蘿莎莉來比喻，就是把太大的東西塞進太小的凹槽中。嘟嘟！規格不合！這樣的感覺。』 請關掉蘿莎莉和海蓮娜的影像…… 那麼，妳的意思是我最終會離開這裡、回到原先的世界嗎？ 『妳的肉體已經成為我的東西，直到腐爛殆盡為止，都是我堤拉雅安的一部分。能夠回去的，只有意識而已。』 這樣啊。 『蕾拉妳呢？知道這些後，會想回去嗎？』 現在的我，只想待在這個溫柔的世界。 『直到這股餘裕消磨殆盡嗎？』 啊啊…… 『到了那時，才發現自己其實是身在永不磨滅的地獄──而我正是永遠囚禁住妳們的壞魔女。嗚嘻嘻嘻！』 摀住沾滿紅莓汁的嘴巴、嘻嘻壞笑的魔女，後來又打造出許多光彩奪目的世界，使我們根本閒不下來。 甜度失調的蘋果汁、越喝越多的檸檬汁、嚐一口就飽的野菜汁、讓人眼淚直流的鯡魚果醬風味茶…… 沒有一刻為煩惱所困。 回憶都成了久遠的過往。 全心全意享受終點的世界。 這樣的堤拉雅安，究竟是小仙女還是壞魔女呢？ 『別、別搞錯了哦！只是練習蓋漂亮的房子而已，才不是特地為妳們做的！因……因為我是壞魔女啊！嗚嘻嘻嘻……！』 堤拉雅安，今天也在蹩腳地使壞。 第六章「蕾拉」＃２ 我做了場奇妙的夢。 不知該如何形容的暢快感，在夢醒時分迅速退散，只有清澈的精神與明亮起來的視野伴隨著我。 「啊……！」 有女孩子的鳴叫聲。 短促。 驚訝。 以及不難察覺的恐懼。 「妳、妳醒來啦……身體還好嗎？」 金屬與皮套的磨擦聲。 緩慢往後移動的腳步聲。 在等我主動轉頭嗎？ 不管怎樣，先由我來釋出善意吧。 「呃……！」 發出警戒聲並向後退至門口的，是一位綠色短髮的女孩子。頭髮兩側翹翹的，剪得很隨性。她一手握緊匕首，一手抓著浸濕的毛巾，水沿著她的大腿往下滑，因此沒有傳出水滴聲。我不知道該怎麼化解她的緊張，於是在她開口前看了看旁邊。 夜晚。 鄉野民舍似的小屋。 毯子。 不合身且濕透的上衣。 汗味。 味道的輕重與濕度皆不一致，是好幾個人留下的汗味。 不太好聞……卻不討厭。 「那個……我可以過去嗎？」 手持武器、擺出警戒態勢的人，對一個剛剛睡醒的人說這句話還真奇怪。為什麼她要如此小心我呢？ 「蕾……蕾拉……小姐？」 啊，那是我的名字。 我想起來了。 我──應該是在桑莫的地牢，眼睜睜地看著蕾娜…… 「我……我去叫蕾娜過來好了！請妳等一下喔！」 「蕾娜？」 「咦？」 綠頭髮女孩因為我的聲音停下了即將踏出屋外的腳步。我也因為自己反射性喊出蕾娜的名字吃了一驚。她神色訝異地盯著我說： 「蕾拉小姐，該不會……不記得蕾娜了？」 怎麼可能。 只是，蕾娜應該已經……不在了。 對，經歷過那種可怕的折磨，不管是誰都沒有活下去的道理。 就算是我深愛的妹妹也一樣。 所以，這不過是巧合──我是因為她認識一個和蕾娜同名的女孩才感到驚訝。 「蕾拉小姐……拜託說句話嘛！這、這樣我會很緊張啦！」 「啊……嗯……該說什麼好呢？」 未經思考就直接說出口了，好糗。 「什麼都可以呀！只要不是ㄐ……ㄧ……ㄡ……開頭的東西。」 「嗯？妳是說究極──」 「哇啊啊啊！暫停、快暫停！」 只是唸出來並不會啟動魔法的。 我應該在講出究極治癒術五個字前先說明這點。 不然的話…… 「嗚哇！」 這個女孩子就不會因為急著想阻止我而莽衝過來。 「哦……？」 情急之中，用左腿攻擊右腳。 「哦哦……！」 當匕首與濕毛巾分別往地面敲擊出匡啷聲與啪答聲，朝我瞪直的大眼睛迅速逼近。 我被她飛撲倒地。 她兩隻手都錯過了遮住我嘴巴的機會，取而代之的是一對柔軟的嘴唇。 無巧不巧…… 「伊朵小姐，怎麼了嗎──啊！」 蕾娜出現了。 「嗯嗚嗚！嗚嗯嗚嗚嗚！」 這位叫做伊朵的女孩子，似乎是擔心一放開我就會聽到可怕的咒語，所以用她的唇緊緊蓋在我嘴上。我也因為蕾娜的出現感到不可思議，愣在原處望著那隻熟悉的身影。 真的是蕾娜。 而且一點嚴重的傷口都沒有。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我……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麼伊朵小姐一直要我休息！原來是因為妳對姊姊起了邪念……！」 「嗚嗯嗚！嗯嗯嗚嗚嗯嗚！」 「還在我面前親那麼久……！」 順利被誤會了呢。 姑且將滿腹疑問擱置一旁，先解決眼前事態吧。 我戳了戳伊朵的手臂、朝緊繃的紅臉蛋豎起大姆指。 「嗯嗚……？」 好像還無法理解。 那麼就兩個大姆指吧。 「嗯嗚嗚……？」 還是理解不到啊。 那麼，用必殺技吧。 為了阻止我說話，她的唇開得比我要大一些，只要從中輕輕一推，就能輕鬆滑進她的嘴巴內── 「嗚……嗚哇啊啊！咦？咦？為什麼？為什麼舔我？」 「因為妳好像接收不到大姆指信號啊，像這樣。」 一個大姆指，沒問題。 兩個大姆指，超級沒問題。 我向尚處於驚嚇狀態的伊朵演示一遍，然後釋出友善的微笑。 「原來是這樣……齁！嚇死我了啦！」 「抱歉呢。」 「我還以為妳、妳對我……」 「說不定有哦？」 「欸……？欸欸欸欸……？」 明明沒有說清楚「有什麼」，仍然被漂亮地做出錯誤解讀了。不由得感到這個女孩子真可愛。 雖然還想再捉弄一下可愛的女孩子，蕾娜已經鼓起嘴巴將她推開，稍微撐鼓起來的雙頰來到我面前就「噗呼──」地消下去。 我看著和記憶中有點不同的蕾娜，試著尋找現實與記憶的衝突點。 答案是沒有。 儘管在本質層面感覺有哪裡不太一樣，一旦深入追究，只會得到錯覺的答案。 是錯覺嗎？ 唔嗯…… 不管是不是，好像都不該在這兩個孩子的注視下繼續思索這件事。 依序處理吧。 首先是快哭出來的蕾娜。 「蕾娜。」 「嗚……是！」 「在我的記憶中，上次有意識的時間點不明，地點則是桑莫的地牢。這和妳的記憶一致嗎？」 「這個……」 「妳整理好再和我說。」 看來不是簡單幾句話就能說明的，換那位可愛的女孩子吧。 「伊朵，我可以這樣叫妳嗎？」 「啊，可……可以！」 立刻就正襟危坐了，像在見什麼大人物似的，反應真有趣。 「不好意思，嚇到妳了。我沒有要傷害妳的意思，希望妳能理解。」 「嗯嗯……！說、說得也是！啊哈哈……！那個，我也不是故意要撲倒妳……」 「沒關係的，很柔軟呢。」 「對、對吧！很柔軟齁！哈哈……哈……啊咧？」 伊朵的緊張感得以消除，我也感到很舒壓，真是輪雙贏的談話。 再回來看看蕾娜。 這個心事全寫在臉上的孩子正努力思考該怎麼向我說明，幾度欲言又止的模樣，使我隱約感覺到不協調感的存在。我摸了摸她的手臂，透過簡單的肢體接觸與臉部表情告訴她，只要照心裡所想的說出來就可以了。即使如此，她仍然花了點時間才開口。 「姊姊，妳還記不記得堤拉雅安──」 在至今回想起來仍使腦袋隱隱作痛的記憶中，堤拉雅安是勇者矮子丕平所掌握的傀儡化武器。我之所以訝異蕾娜的存在，就是因為我親眼見到她在我面前支離破碎的模樣；而她會有那種下場，全是因為我不斷抗拒堤拉雅安的洗腦。我的記憶只到蕾娜一動也不動的那一刻。 「我想，姊姊是在看到我……那個之後……就被洗腦了吧。可是在那之後，我醒來了……」 只有勇者能夠死而復甦。 在我記憶一片空白的期間，蕾娜復活了。 蕾娜是……勇者。 「我是……呃，說來有點害羞……總、總之，我是勇者……」 這麼一來，確實說得通為什麼她還活著、而且正在向我解釋來龍去脈的原因。 我理解了。 但是，因為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腦袋輕微地混亂了。 「我醒過來後，一直努力想救出姊姊──」 蕾娜是擅使弓術的勇者，她為了救出遭到洗腦的我，在奧得河以東展開一連串行動，並在某天遇上了被帶往國境要塞群支援的我。做為敵援軍出現在她面前的，是統稱為「邪劍戰士」的傀儡，代號分別是「參」與「肆」。肆是我，而參是…… 「妲莉亞姊。」 妲莉亞？ 「我殺掉她了……」 咦？ 「不光是她……」 或許是不希望我再增加她的壓力，蕾娜怯懦地垂下頭，露出自責的表情。 「還有很多很多的村民，都被我當成棄子使用……」 直到蕾娜半啜泣地講完她這陣子的徬徨及努力為止，我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 我想，要她談論這件事就像是桑莫地牢之於我那麼痛苦吧。 靜靜地聽完這些事情之後，我抱緊了像個小孩子似地嚎啕大哭的蕾娜。伊朵在旁邊似乎想做點什麼，我給了她一個大姆指、要她別擔心。她說她去裝點水就跑到屋外去了。 無論如何，先把壓抑住的情感好好地釋放出來吧。 不管是蕾娜的，還是我的…… § 經過徹夜惡補，我明白了祖國差點淪陷、但已經展開反攻的情勢，以及蕾娜、伊朵還有正在復活途中的勇者桐真三人的狀況。明明已經被打敗了，卻趁大家鬆懈下來時搞怪，還真是一點也不像我的作風啊。多虧這意外之舉，天亮起我們得確保附近所有的教堂，避免桐真一復活就被桑莫軍逮捕。 每個等級的復活時間為三個小時，伊朵推估桐真大約是二十級，時間上來說相當充裕──因為西波波蘭除了他們以外，尚有許多正逐漸擴大勢力的義勇軍，而桑莫軍光是對付這些義勇軍就吃足了苦頭。 「而且，現在還有蕾拉小姐和咪咪卡加入我們，一定沒問題的！」 「咪咪卡？」 天色剛亮，跟伊朵在河邊補習兼聊天的我聽見一道熟悉的名字，名字的主人馬上就從身後冒出來。 「小伊朵我回來哩……嗚喵！喵喵喵喵！」 發出意義不明的貓叫聲…… 「嘶──！嘶──！」 像隻意外遭遇強敵的野貓，四腳著地、豎起粉紅色頭髮與漆黑的尾巴，躲在一段距離外對我嘶嘶叫。 既然她是伊朵口中的同伴，就沒有出手的理由。先由我這方釋出善意吧。 首先是微笑── 「嗚嗚……要上了嗎！」 「不、不是啦！蕾拉小姐那是友善的笑容……應該。」 「可是野性的直覺告訴咪咪卡有危險……！」 「什麼野性啊，妳又不是野貓……」 打擊！ 明明是神官出身，禮儀方面比一般人周到才對，為什麼咪咪卡反應會這麼激烈呢？我並沒有使她重傷過啊…… 對了，是紋身。 自從我清醒後，臉龐與身體就多了許多像是爪痕的黑色紋身，一定是因為這些可怕的東西讓咪咪卡產生戒心。 這樣就能解釋咪咪卡不肯親近我的原因了。 「哎，別躲我後面！很癢啦！」 「人家還不想死嘛！」 嗚咳……！ 「啊啊！妳害蕾拉小姐咳血啦！」 「咪咪卡得救了嘛……！」 大概，目前不論我怎麼做都無法取得咪咪卡的信賴吧…… 太陽升起的兩個小時後，許久沒能好好睡一覺的蕾娜醒來，整座村的村民似乎都因為她動了起來。伊朵婉拒小睡一會的提案，她一心只想盡快奪下附近的教堂。但是她連走路都搖搖晃晃的，怎麼能放心帶她到可能有敵人出沒的地方呢。 我向舒服地揉著眼睛的蕾娜使眼色，接著朝伊朵伸出雙掌，示意要她把手放上來。伊朵照做之後，蕾娜便從她身後賞一記幫助她快速入睡的手刀，雙手被抓住的伊朵無從反抗，咚地一聲跌入我懷裡。 「伊朵小姐，該說是可靠型還是衝動型呢……」 「我想，應該和妳一樣吧。」 「咦？」 剛睡醒的蕾娜還呆呆的，因此並沒有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當我們吃著村民們做的甜菜湯與麵包時，她才在某個時間點忽然面紅耳赤，稍後又假裝已經冷靜下來。沒什麼食慾的我，看著蕾娜的率直反應就飽了。 「喵喵！麵包、麵包！」 「咪咪卡小姐，這塊給妳。」 「嗚哇──謝謝小蕾娜！哈呣哈呣、嗚呣哈呣！」 原來如此。 麵包啊。 我也來試試看吧。 「咪咪卡，這個麵包……」 「嗚喵啊啊啊啊──！」 近乎，瞬間移動，地，逃走了。 「姊姊！嘴角、嘴角……！」 從嘴角流瀉而出的，是假湯汁之名翩然降臨的挫折感啊…… 陪蕾娜吃完早餐，我們來到村子北方的森林內，這裡是埋葬妲莉亞的地方。在妲莉亞的墓地旁，有間關著桑莫軍官的迷你草屋，由兩名蕾娜的追隨者看守。據說那個女人就是先前指揮我的長官，不過我對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肆』……妳來了！快點救我出去，我們一起殺光瑪吉克人……！」 「非常抱歉，妳好像不能命令我了。」 「呃……？妳……妳是國王陛下的從魔！怎麼可能還有自己的意識……！」 「這個嘛，到底為什麼會變這樣呢。」 我也想知道。 但是，當前還有許多比這更重要的事情待處理，所以我不再理會這位氣憤又悲傷的軍官。 我在妲莉亞的墓地待了好一會兒，卻只花一點時間向她道別，大多數時候都在適應不太一樣的身體與人際關係。 蕾娜說我的身體昨晚還是重傷狀態，深及內臟的傷口卻在數小時內自癒，至今已看不出傷痕。這種程度的恢復力，或許很難稱之為人類了吧…… 還有就是── 「嗚……！」 將意識集中於雙掌，桃紅色的手甲就會滋滋地從皮膚下浮出。 「啊……！」 然後是腿部護甲。 「啊啊……！」 胸甲。 「嗚嗯……！」 戰裙。 「嗚……嗚呼嗚！」 最後是像正面剖開身體、取出臟器般的黑色大劍。 「姊姊，妳該不會是在做奇怪的事情──哇啊啊！」 呼……嚇到蕾娜了。 我用披著裝甲的右手向她比出大姆指，迅速取弓的蕾娜才放心地解除武裝。 「嗚哇……這是怎麼做的？類似召喚物品的魔法嗎？」 「好像是我生出來的。」 「蛤？」 而且生成時癢滋滋的，有點舒服……所以蕾娜才會誤以為我有閒情逸緻做奇怪的事情。 生成防具與武器後，明顯感覺得出體力持續地損耗。我以掌心壓向劍刃、弄出一道淺傷口，它花了半個小時才痊癒。將這身裝備「吸」回體內後，同樣的傷口則在五分鐘內徹底復原。 「姊姊好厲害……！根本用不著治癒魔法呢！」 比起異形的身體，優先注意到的是這種地方嗎？ 也好……負面情感的迴圈沒有在彼此之間建立起來，比什麼都重要。 只要蕾娜繼續崇拜我、敬愛我，即使是這副身體，我也能泰然處之吧。 「蕾娜。」 「是！」 「妳是怎麼殺死妲莉亞的？」 「呃……」 「抱歉，我太直接了。嗯……我該怎麼防止被敵人殺死？」 「還不是一樣！」 蕾娜氣呼呼地鼓起雙頰，消氣後指向我的臉。 「用大弓，往這個地方射進去……一擊必殺。」 「大弓？」 「嗯，是我的勇者武器哦──」 蕾娜不很確定地說，勇者會在累積某些經驗的某個時間點後產生專精能力。這種專精是跳脫熟能生巧的領域、只有勇者能做出的事情或特技。比方說── 「簡易造弓與箭矢製作。」 只要有尺寸適中的木材素體、切割工具及弓弦，必定能造出低品質的堪用弓，甚至連膠都不用。箭矢也是相似的情況。 「速射。」 使用非重量弓能在兩秒內完成高精準度的近距射擊。 「大弓製作。」 利用適當素材製作蕾娜專屬的等身弓及相應箭矢，品質依照素材及製作時間而定。 「懲……懲罰之箭。」 「噗。」 「……妳笑了！」 「沒有。」 「騙人！」 最後是害蕾娜羞恥臉紅的奇特技能，一種她稱之為「懲罰之箭」的特殊射擊術。其實就是把大弓上的巨箭射出去。 蕾娜正是用這招奪走妲莉亞的性命。 懲罰之…… 「嗯噗。」 「啊啊……！妳又笑了啦！」 「我沒有。」 「明明就有！」 妲莉亞天上有知，大概會傻呼呼地笑著說「原來我被蕾娜懲罰了啊──」吧。 「不知道勇者大──啊，應該說桐真先生……他有沒有自己的勇者武器呢？我也好好奇他有哪些專精喔！」 蕾娜的表情和昨晚、和以前都不同了，更加地活潑外向，也懂得巧妙地掩飾心中的陰霾。 這會是她在步入教堂之前的真實樣貌嗎？ 那麼……我呢？ 「姊姊！」 冷不防地，蕾娜撲進我懷裡。 「以後姊姊不必擔心這個問題！因為我會保護姊姊的！嗯哼！」 即使是現在的我嗎？ 即使是成為神官後的我嗎？ 勇者時期的蕾娜，說要保護這樣的我…… 「所以說！一下就好！」 「什麼？」 「這個呀、這個！」 活力充沛的蕾娜打斷了我的思考，她用手指戳著可愛地嘟起的嘴唇。我好像被她吸引過去，無視於腦內諸多煩惱，對久違的撒嬌給予甜蜜的回應。 「啾！啾嚕！啾！啾！」 感受她活潑的舌頭。 「呼……」 溫暖的手心。 「██（蕾拉）。」 可愛的鼻頭。 「████（卡特琳娜）。」 然後是…… 「███████（我愛妳們哦。」） 讓腦袋發疼的聲音（文字）。 第六章「蕾拉」＃３ 蕾娜的嘴唇在我面前動著，聲音卻沒傳進耳朵裡。取而代之的，是從腦海中憑空編織出來的文字。 我不明白她是怎麼辦到的，也不像是刻意為之，之後她再也沒有這麼做了。我那唯獨拿她沒輒的注意力，旋即給懷中暖意吸引過去。 對我來說，被蕾娜抱著撒嬌是最幸福的事情。 「哼嗯，姊姊的味道──」 本該是這樣。 不知為何，現在的蕾娜抱起來……少了那麼一點感覺。 起初我以為是神官與勇者的差別，隨著胸口的乖離感越發強烈，才察覺問題出在我身上。 我，有什麼地方變得不一樣了。 「姊姊。」 蕾娜從我懷裡探出頭，先是左顧右盼，然後朝我露出靦腆的笑容。 「那個，嗯……」 沒有怦然心動。 「以後有我保護妳，所以……」 感情與理智之間聳立著一道巨牆，對於蕾娜的情感彷彿夢醒時分。 「再一次，努力在這個地方生活下去吧！」 ──這股感情並非虛偽，而是在某個時間點以前無條件接受她的一切，過了某個時間點的現在則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曾經是編織出美妙藍圖的那對唇，如今看來卻像是自說自話。 身體本能地抗拒蕾娜的「聲音」，對「文字」的渴求逐漸加重。 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視野也被濃稠黏熱的黑暗吞噬了。 不需要視線也能行動自如的身體，讓我在驚訝之餘不由得感到恐怖。 我就像往常般和蕾娜愉快地談話，步伐穩重地走在她身邊，對躲得遠遠的咪咪卡露出和善的微笑，接受村人特地為我製作的胸口偏緊的布衣──與此同時，也在無垠黑暗中尋找著什麼。 當純粹的黑被桃金二色所打散，眩目光彩悉數集中於小巧可愛的人形上，化為一名頭戴黑色高腳帽、身穿桃紅色套裝，手持紅白糖果杖的男裝少女。亮麗的金髮與桃色衣裝給人莫名的安定感。 『初次見面，蕾拉?穆勒。我的名字是堤拉雅安。』 伴隨著對方的自介而想起這道名字之於我的意義時，既定的事實有如蕾娜的笑容，翻騰於黑空的同時逐漸在斑剝。泉湧而出的概念拼湊出新的文字與聲音，將輕盈飄動的思緒撐鼓起來。透過黏附在情感之上的碎末，我聽見了已故之人的聲音，以及……毛骨悚然尚不足以形容的寒意。 『我是有原則的人，有原則的人做事不會像壞魔女那樣彆扭。還是妳希望聽我笑一聲呀？』 初次見面的堤拉雅安發出「嗚嘻嘻」的笑聲，與從碎末採集而來的記憶一致，真實得令我頭暈目眩。 『看著。』 光彩奪目的世界。 『聽著。』 熟悉的交談聲。 『去感受。』 諸多信號交織而成的情慾。 『去回味。』 層層堆疊的美麗幻想。 『現在拉遠。』 如夢似幻的世界收進小小的沙盒中。 『再遠。』 無數個沙盒整齊排列於黑暗裡。 『再遠一點。』 繁星似的沙盒之光…… 『感覺到了嗎？』 靈魂之光…… 『然後，再用力彈飛到邊界之外。』 黑暗的邊界乃是桃金二色劃出的境界線，穿越之後──便形成現在的我。 我再也看不見昔日同伴的臉龐，聽不見無聊但不討厭的談話聲，也無法回憶曾經是那麼頻繁的、肉體與精神的結合。 我是被獨立在沙盒之外的存在。 邊界之外，再無光輝。 『外來的勇者，一旦開始歸化為這個世界的居民，情報傳遞就會遭受干擾。但是，原生種的我沒有這個問題，即使遇到干擾波也能以不同的媒介獲取原始情報。妳能看見蕾娜說的話，也是同樣的道理。』 那麼，我是…… 『妳擁有蕾拉?穆勒某個時間點所具備的所有特質。妳看得見蕾拉?穆勒空有概念而無實感的沙盒全貌。妳能夠理解並對沉浸於本我世界的蕾拉?穆勒感到排斥。』 我是蕾拉?穆勒── 『妳是迷走於我體內的信號聚合物，我允許妳將蕾拉?穆勒的特性展現出來，好讓妳操控這具尚未死透的肉體。』 不對。 『自己的遺願自己去圓吧！』 我只是…… 『嗚嘻嘻嘻嘻嘻！』 蕾拉的碎片。 堤拉雅安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化為煙霧，籠罩住感官的不可思議的黑暗也逐漸退去。 折枝。 鴉啼。 陰空。 再次映入眼簾的這個世界，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儘管如此，心中卻是無喜也無憂，唯有向前邁進的念頭。 「姊姊，我先跟大家交代北上的事情，馬上就回來哦！」 無意識地豎起的大姆指。 「麵包什麼的根本吃不飽……嗚喵啊啊啊啊！」 裝飾性微笑。 「我、我睡了多久！桐真呢！桐真現在怎麼樣了！」 粗如給予擁抱、細若擦拭口水等動作，皆再也無法掀起情緒。 在質疑堤拉雅安為何剝奪我的情感之前，腦袋已經接受了這件事。 到頭來，我只能用置身事外的角度看待自己。 現在的我，終於能夠理解以往總是掛在嘴邊的無心之言。 § 波波蘭西南部共有三座教堂。在蕾娜解放數個村莊並擊潰此處的治安中隊後，桑莫軍獲得了增援，這些教堂則被用做部隊駐紮地。 「我回來了……呼，剛才真驚險，還好他們的哨兵都是湊數用的笨蛋。」 「敵人有多少？」 「看得到的，三十再多一些。我們可以從三個方向……」 還是讓我來吧──這般說道並喚醒全身裝甲後，我得到了兩道不穩定的目光。 揉合期待與恐懼的不安感形成再普通不過的擔憂之情，彷彿剛從枝頭飄落的嫩綠若葉。我對一同藏身於森林間的蕾娜與伊朵豎起大姆指，而後索然無味地靠近教堂。 無需偽裝。 只管讓身體順從於心。 就這樣…… 「站住！妳是哪支部隊的！身分查明前不許再踏出一步！」 我，毫無感覺地來到了教堂大門前。 眼前是五名迅速備戰的輕裝士兵，屋子兩側有三名慌慌張張地趕至的哨兵，殘留窗戶痕跡的牆壁坑洞內也有兩名慢條斯理地搭起弓的守衛。 十條性命，能夠撼動我嗎？ 不試試看是不會知道的。 我輕放握著黑劍的右臂，揚起左臂，對八步外的持劍士兵張開手掌。 「妳要做什麼！我勸妳最好別輕舉──」 「究極治癒術。」 「呃咯……！」 問話的士兵額頭先是一脹，五官立刻流出鮮血，緊接著整顆頭像是被壓爛的水果般迸裂並濺射出腦漿與血水。他身旁的同伴見狀，比外圍五個看好戲的士兵更快反應過來，當下即在驚恐中達成後撤求援的共識。這四個士兵還沒轉過身，我已蹬向地面、動起輕如鴻毛的右臂，揮動巨大的黑劍將四人攔腰擊斬。 血肉臟器之於隨軍神官乃家常便飯，用過度的暴力輕易奪走人命尚且過分了點。換成以前的我，或許會悄悄在內心嘮叨著「又不是野蠻的戰士或粗暴的魔法師」吧。 此時此刻，就連那樣的餘裕也失去了。 試驗結束。 排除吧。 敵人。 「──嗚哇……真的超有效率耶。」 「那還用說？因為是我的姊姊啊！」 一分鐘後，保持警戒態勢跟上來的蕾娜與伊朵開始搜索生還者。雖然那只是白費力氣，思及這麼做能讓她們感到安心些，我並未開口道破。 在這之後，由蕾娜帶來的兩名武裝村民留守此處，我們留下適量的糧食，繼續往下一座教堂前進。 即將抵達第二座教堂的路上，蕾娜用拳頭敲打掌心，一副想起好點子似地說道： 「姊姊！這次行動交給我們吧……！我也想好好表現給……」 無論是替我擔憂，還是想撫平不安的內心，這兩個孩子都決定用代替我的方式來轉換心情。 我……並沒有為此感動。 但是，保護這兩人還是做得到的。 「別擔心，馬上就會結束的。」 「等、等一下啦……！姊姊……！」 只需豎起大姆指、面露淺淺的微笑，就能壓制蕾娜的意志。 「妳要照顧好蕾娜，回頭再給妳獎賞。」 「蛤？什麼獎賞……說清楚啦！」 對於伊朵，用上惡作劇般的魅力展示便可使之屈服。 之後就是不斷地順水推舟，讓她們充分享受被指引與守護的氛圍，直到三座教堂鎮壓完畢、徹底排除附近敵軍。 和迅速了結的戰鬥相比，後續處理顯得漫長且無趣。在蕾娜調度民兵團完成佈署的這段時間，唯一有趣的是用手端起伊朵的下巴、作勢要親吻她而激發的羞怯反應。 「果果果果然是這樣嗎……！獎賞又是親、親親嗎……！」 既是驚訝又是料中，既是拒絕又是佇足。 看著矛盾又曖昧的伊朵，我發現一件事。 要是我再強硬一點── 「不、不行啦！接吻什麼的……嗚嗚！」 ──就能破壞掉這個女孩子。 「小黛也這樣……莉菲也這樣……現在連蕾拉也這樣！」 將瑟瑟發抖又放棄逃跑的對象關在牆角，我隱約感覺到自己的「什麼」正在滲入對方的身體。 好比用萬用鑰匙打開一扇又一扇的心門，滲入其中的某物使相處沒多久的人們對我產生了信任感。 連目睹桐真死狀、差點被我殺死的伊朵也是這樣。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跟著補給隊一同到來的咪咪卡是最好的例子。 「小伊朵這裡有麵包……嗚喵啊啊啊！」 眼看滿嘴麵包屑的咪咪卡自個兒靠過來，我順勢放開雙頰泛紅的伊朵，轉身望向瞬間四腳著地並伸直尾巴、一臉恐懼地保護懷中麵包的咪咪卡。 「嘶──！嘶──！」 咪咪卡維持令她冷汗直流的警戒動作，直到伊朵拿走那些東缺一角、西少一塊的麵包，她才夾著尾巴飛奔離去。 「給……給我記住！下次一定會打敗妳溜哦哦哦……！」 我，從頭到尾都站在原地。 捉弄伊朵、試著與咪咪卡打好關係，這兩種舉動帶來的情緒波動雖然為零，用來打發時間倒是不錯。相較於在談話間飾演過去的自己，這麼做也能收集到更多的碎末。 如果一直維持下去，或許就能拼湊出另一塊碎片。 當累積到足夠的碎片，我又會變成什麼樣呢？ 像具模仿著人類的人偶、懷抱飄渺的希望度過黑夜與白晝，也只換來純粹的空虛。 我就這麼毫無懸念地，迎來桐真復活之日。 § 我做了場奇妙的夢。 比睡意更加濃厚的拉扯感，將意識捲入記憶深處，使我透過不屬於自己的雙眸窺伺著夢中世界。 無數幅稍縱即逝的風景化為刺耳的聲音，鑽入耳朵的同時亦閃現於腦內。 『伊比利亞大陸上的兩大國家爆發了全面戰爭，妳的目的就是協助其中一方完成統一偉業！』 『位於大陸北方的艾克斯王國，以強悍的擲斧兵為主體，是奉行大決戰主義的國家！現任國王為查理曼！』 『讓我們的敵人在恐懼中死去吧！戰矛舉起來！怒號喊出來！斯皮爾王國軍！前進──！』 『卡斯提亞的救世主！勇者?西塔魯瑪爾大人抵達前線啦啊啊啊！』 『喂，我都快死了妳才找到這邊，我看這次就別打了吧……有隙可乘！去死吧！』 『妳這傢伙！妳這傢伙！妳這傢伙！不管殺幾次都會復活的臭婊子啊啊啊啊！』 『呼……！呼……！這……這次總會……停戰了吧。怎麼打都贏不了……也輸不了啊……』 『堤拉雅安！我帶好東西來啦！這隻妖精可是我在北方邊境抓來的！』 『要升級了哦──要升級了哦──雷貝魯阿普了哦！』 『誰誰誰是處女啊！雖……雖然技術上來說膜還在沒錯……』 『卡斯提亞那邊，正因為新的勇者出現而準備開戰呢……妳真的打算這麼做嗎？』 『繼沃倫大人之後，連巴爾坦大人也被擄走了嗎……！到底是誰在狩獵勇者們……！』 『阿拉貢！卡斯提亞！萊昂！三地軍力都歸我所有啦！現在開始消滅異教徒、收復失地啦──！』 『妳們……果然是勇者嗎！來、來人啊！發現叛國勇者跟敵勇者啦！快……咯呃！』 『堤拉雅安……妳快逃啊……』 『西塔……！』 『喂，這裡不是監禁敵勇者的地牢嗎？怎麼會有普通士兵在這？快點處理掉吧！』 『──還活著嗎？或者說，還死不了嗎？』 『成對的勇者十分罕見啊。但是兩個人都死不掉的話，無論逃到哪兒都是煉獄。』 『我的專精能力是，血統製造。』 『副作用會讓妳們的肉體乃至於人格消滅，而妳們則會成為這個世界的原生物種。』 『奧瑟雅狄利亞，最初的傑作，妳也想要多幾個妹妹嗎？』 『那麼就祈禱吧。』 『只要信仰就能得救啊。』 高速飛掠的畫面中，隱約可以感覺到堤拉雅安漫不經心地望著我的樣子。彷彿在抗議踏足這些記憶的我，又矛盾地希望有誰來窺伺她的故事──直到最後，她都沒有真正現身。 醒來時，蕾娜的呼吸宛如枝頭小鳥的微弱鳴叫聲，很是放心地吹拂我的胸口。包覆著兩副赤裸身體的被單不知何時退下了，陽光透過破損的玻璃窗灑向蕾娜的乳房，小豆狀乳頭彷彿晨露般美麗，伴隨呼吸慵懶晃動。 「呼嗯……姊姊……」 放輕動作撫摸蕾娜的臉頰，感受著與記憶一致的觸感──無論我多麼小心翼翼，那感覺穿越內心的空洞後終究會化作雲煙消散不見。 我無法從蕾娜身上感覺到溫暖。 蕾娜無法從我身上感覺到孤獨。 明明就在彼此身邊，卻感受不到對方最重要的東西。 如果這是妳希望我陪妳一同品味的孤寂……那麼，情感頓失就不是單純的使壞了。 ──堤拉雅安，妳今天也會向誰祈禱嗎？ 第七章「停戰協議」＃１ 令人不快的泥沼咕嚕嚕地朝四方延伸，攀著目不可視的壁面往上爬動，在一陣屁味似的味道中形成青銅色牆壁。這麼形容實在廉價得令人遺憾，不過這就是我恢復意識後最先感受到的東西。 當眼皮自然張開、全無壓力地迎接青銅色房間時，腦袋才跳脫泥巴構成的空間，帶著死前的記憶快速甦醒。 然後是教人摸不著頭緒的小奶。 「嗚哇……真的憑空復活了耶！」 為了確認我有確實復活，我朝以可悲的弧度隆起於土綠色布料上的胸部伸出友善的手，並在窮酸的觸感自掌心擴散開來時安心地嘆了口氣。 「桐真，你聽得到嗎？」 沒錯，就是這種抓起來小氣又不過癮的觸感。 「桐真？桐──真？」 認真去揉不禁使人感嘆「都二十有一了怎麼還能這麼小呢？」的貧乳。 「你醒了齁？確定醒了齁？」 對啦，多虧妳的小奶我復活了喔。 「那就可以再死一次了齁！」 蛤？ 等……等等！ 別突然用失禮的力道握住林北的懶叫……！ 「沒辦法啊！誰叫我是抓起來不過癮、弧度又可悲的貧乳呢？」 嗚痾痾喔喔喔喔！ 我才死個幾天，世界已經變成講真話會被制裁了嗎！ 既然這小妮子趁我復活光溜溜之際痛下毒手，我自然也不會束手就擒！裹著可悲小奶的右掌用力一握──可是！因為實在太平了！太平了啊！所以伊朵隨便動一下我就抓了個空，小到沒天理的胸部就像泥鰍似地溜走了啊！ 「太平了真是對不起喔！」 住手喔喔喔喔……！ 為免復活不到一分鐘再度噴掉的蠢事發生，我只能使出絕招了！ 那就是！ 美麗高貴的伊朵大人對不起是小的錯惹痾痾痾之術──！ 「哦？不是嫌我太小？」 正所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小得巧妙也是門藝術啊！ 「不是手感不過癮？」 因為太順手了所以抓一遍不夠，一定要抓二十遍才過癮！ 「那可悲的弧度又是怎麼一回事？」 由於伊朵大人的胸部具有令人嘆為觀止的黃金弧度，揉弄的時候不禁為那些大而無用的奶子感到悲哀！ 「嗯哼──算你識相！」 隨著伊朵一記不知道在神氣三小的鼻息，小桐真受到的迫害終於結束。我忽然覺得擁有完整的老二和蛋蛋是非常幸運的一件事。和這個恰查某相比，咪咪卡跟法法兒的迫害簡直就是小兒科。 從冷滋滋的平台上坐起來，我這才與若無其事跨在我大腿上的伊朵正眼相對。 「桐真。」 這麼近的距離，就算她一副在外頭野了好幾天的模樣，看起來卻相當漂亮…… 「歡迎回來。」 伊朵小小聲地說著，整個身體抱了過來，將混雜著汗水、濕土與青草味的體味撲送上來。 我嗅著那和一身強悍有著反差感的柔弱的脖子，感受她的心跳透過小小的乳房噗通噗通地傳遞到我的胸口。伊朵的生命力猶如沙漏中的熱沙，逐漸把我空虛的軀殼填滿，彷彿此時此刻才是真正的甦醒。 然而，置身氣氛莫名浪漫的現場……我卻是裸體而且還有點硬硬的狀態！ 「啊嗯，小桐真在動耶！你好色哦……」 察覺到小桐真有所反應的伊朵，三兩下就用單手扒去了短褲，露出她那秘毛已長長的鹹水鮑。是因為我終於復活了所以感到放心呢？還是小別幾天就慾火焚身？伊朵的淫苞竟然一下子就泌出濕潤的光澤。第一滴淫水垂落下來時，小桐真已經完全進入備戰姿態，熱脹的龜頭接觸到晶瑩的淫水馬上虎驅一震！ 「呀……擦到了呢。」 僅僅與滑溜溜的穴口擦身而過，龜頭就沾上一片濕亮的愛液。 伊朵故意用她的小穴壓上來，咕滋咕滋地前後蹭弄著龜頭。我也沒阻止她，我們就維持這隨時插入都不奇怪的危險姿勢彼此逗弄了一會兒。 「呼呵……！啊……啊……！」 伊朵在我耳邊輕聲喘息，她的身體更熱、也更軟綿綿了，只有下體還保持穩定的力道運動著，每次磨擦總有股更深入一點的錯覺。慫恿著我放鬆脫處的愉悅感逐漸升高，理性的薄壁迅速削弱，內裡已被伊朵填滿的我，連外殼也不禁渴求沐浴在她的體香之下了。 這種愉快的混沌情感化為陽具的形狀，整齊貼合於小桐真外側，並在散發著芬芳的潮濕窟窿勾引下漸漸往前挺進──卻又戛然而止。 「現在還……不行哦……」 伊朵小巧可愛的手指擋在柔軟的肉穴前，指頭觸及龜頭，旋即勾勒柔滑的淫汁彎曲起來、輕柔摳弄著龜頭裏側。 用一句話來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就是喔齁齁金價揪送欸……不過！要是一不小心就射惹兒，肯定會被這個小妮子嘲笑好一陣子！ 好，決定了！林北就用精神答數來一決勝負！ 「摳這邊很舒服對不對？要不要再大力一點呀？」 雄壯！威武！ 「哦──偷偷忍耐齁！」 嚴肅！剛直！ 「真是的，不用忍耐也可以的說。」 安靜！堅強！ 「倔強耶……那看我這招！」 確實！速捷！ 「啊──呣！啾、啾嚕！啾噗！啾噗！」 沉著……！忍……忍耐！ 「啾噗！啾咕！嗯、嗯呼！嗯嚕噗！嚕噗噗！啾！啾！」 機……警幹射惹兒兒兒兒！ 「嗯咕……！」 不愧是停機多日後的首發精液，量多到噴射時間長了那麼一咪咪，第一波才剛被伊朵用舌頭舔掉，第二波緊接著朝她毫無防備的舌後射過去！伊朵也沒停下來任我逍遙，馬上動起滑不溜丟的舌頭來個衛星舔舐技……嗚喔喔喔！這時機巧妙得把蓄勢待發的殘精給舔噴出來啦！ 伊朵把小桐真搾個徹底後，轉而用柔軟的頰黏膜滋滋地擦弄著龜頭，力道遠比舌頭來得微弱。這波追加攻擊非但沒有帶給肉棒過度刺激，反而舒服得使我享受起來了。看到那張紅臉蛋的雙頰輪流被肉棒頂起，意外地很有優越感呢！ 我毫無遺憾地跑了趟被頰黏膜擦到二度勃起、給伊朵噗啾噗啾地搾出第二發精液、疲軟後又被她的櫻桃小嘴對著龜頭吻到三度硬挺的啾啾套餐──當我察覺這妮子根本沒打算停的時候，已經準備在她嘴裡三度爆射。 「嗯……咕、咕嚕……」 伊朵沒有把精液吞下去，而是就這麼含在口中，混著唾液越滾越大沱……最後她坐起身子、掀開上衣，把一大團白濁黏稠的精水吐到胸口上，笑嘻嘻地把它們抹開。 「嘿嘿……這樣的小奶如何呀？」 小小的乳頭都脹起來了，好可愛。不過不好意思，因為連射三發我現在有點賢者模式，整體說實話還滿噁的……等等！禁止暴力！痾痾痾痾！ 被堅強剛直的小奶速捷確實地連尻好幾下，我剛才射出來的東西又回到我身上了，真是謝謝啊。 穿上伊朵替我準備的衣褲，從溫柔鄉中歸來的理性開始喚醒沉睡的實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一直有大夢初醒的清醒感，大概是因為神清氣爽地射了三發吧！ 清醒之後，首要面對的就是伊朵的小奶…… 「嗯哼？」 不對，走開啦！小桐真ＣＤ中，偶爾也讓我的大腦幹點活啊！ 「是你自己色瞇瞇盯著看！」 真受不了這傢伙，整天就知道用那對好色小奶誘惑我。 清醒之後，首要面對的就是…… 「ＢＯＯＫ！」 喔齁齁！馬上就有巨乳妹子接塵！ 「伊朵小姐！」 「蛤……嗚哇！幹嘛抱我！」 ……我的劍自己跑出來後正眼都不瞧向這邊，直接撲往準備擦掉身上那團黏稠精水的伊朵，然後就發生了雪白巨乳迫害黃白小奶的殘忍畫面。 「吶！吶！今後也要好好相處哦！好不好！」 「哇啊啊……不要用胸部磨擦我啦！」 迫害現場殘酷得令人不忍直視，我只有一句話可說，那就是──爽啦！剛才是誰用洗衣板尻我的！現在嚐到被人洗胸的報應了齁！ 「還不夠、還不夠哦！伊朵小姐胸前的滋味，一定得用每吋肌膚好好記下來哦！」 「嗚嗚……！不要用那種熟練的動作蹭啦……！會有感覺……啊……！」 喔齁齁齁！ 看這情況，是時候跟本勇者的魔劍來個人劍合一、夾攻小奶惹！ 我正準備從伊朵身後展開夾擊，豈料奧瑟雅瞬間殺氣騰騰地瞪過來！ 「主人事後協助清理即可，懂？」 ＷＨＹＹＹＹＹＹ！ 「桐真……幫我一下啦！」 呃…… 「拜託啦……！奧瑟雅小姐這樣弄，我會……！」 ……嗯。 「嗯什麼啦……！快點命令奧瑟雅小姐住手……啊、啊嗚嗚！」 那個，基本上現場地位應該是巨乳＞小奶＞＝公的，妳就忍耐一下，等奧瑟雅大人爽夠吧…… 「你很沒用耶……！啊……哈啊……！」 差不多過了五分鐘，伊朵身體被磨得乾巴巴後才從巨乳迫害中獲釋。我一邊安慰光被擦乳就擦到去了兒的小奶，一邊小心翼翼地捧著大滿足到頻頻打顫的魔劍，來到教堂大廳有兩名武裝村姑看守的地方。 有窗框沒玻璃的窗戶外一片漆黑，夜幕靜到彷彿只有我們在走動，現在到底是多晚啊？ 在破敗的教堂內擦拭滿身腥臭味的劍，順利使我被年紀輕輕的村姑們誤解了。隨便啦！反正就結果來說，我確實是射了我的劍一身精……旁邊的伊朵倒是很快就清理完畢。看到她背對我偷偷處理腋下的毛，我一時手賤來了記手起毛落。 「……好痛！你幹嘛啦！」 然後我就被打趴惹。 搞定這把愛攪精液又講究乾淨舒爽的公主劍，終於能進入主線任務了。沒錯，那就是── 「嗚喵！勇者桐真回來了哦哦哦哦──！」 ……妳不要過來！現在沒有庫存！ 「捕獲溜──！」 噗哦……！ 給突然登場的咪咪卡全力擒抱倒地的我，毫不意外地被那件漆皮內褲上的小小隆起物脅迫了。為了我的身心健全著想，我拒絕承認那個活潑抖動中的東西是懶叫。 「嘶嘶！嘶嘶！好──香！有很多很多晚餐嘛！」 這些女的（和公貓）眼中就只有我的精液…… 沒有的東西就是沒有，所以不管咪咪卡如何哭鬧，她所謂的晚餐也只能延後到小桐真恢復血色那時候。 在粉紅遜砲一臉困惑地來回望著伊朵和奧瑟雅時，我抓緊時間啃了麵包與涼掉的野草湯。饑餓感隨著食物下喉而復活，就算是草味重到像用粽葉下去喇拉欸的湯汁，喝起來也不是那麼難以下嚥。但是吃完過一會兒後，每當我回想通過喉嚨的野草湯味道就很想吐……下次還是用麵包沾伊朵汁吃吧。 「你變態啊！」 等我吃完東西，指揮眾人收拾行李不忘嗆我一句的伊朵也完成準備工作，我們四人一貓就此告別這座破破爛爛的教堂。 伊朵說這附近目前還算安全，但是在將桑莫軍徹底驅逐出去以前，沒有必要冒風險派人駐守；成功回收本勇者的現在，大家都要撤回村裡去了。我感觸良多地點點頭，然後不曉得哪根筋不對，居然會覺得栓在大門旁邊的魯蘭巴使我心頭一暖，於是我快步上前摸了摸牠的鬃毛。 「啡啡啡啡！」 呵！這傢伙！平常一臉北七又好色，幾天沒見果然還是會有點想念啊──剛這麼想，這王八蛋就轉過身去，用牠的大屁股對著我「噗！」了一聲。基於情理，我他媽直接灌了牠一拳。 「不要欺負魯蘭巴啦！來，秀秀唷──」 「啡啡啡！」 我忽然發現我的地位甚至比畜牲低，差不多只是咪咪卡專用精液供給器之類的存在……嗚嗚嗚！ 狄妮卡村附近的教堂共有三座，其中兩座距離村莊較近，伊朵和蕾娜分別鎮守一座教堂直到我復活，另外稍遠的那座也有幾名蕾娜的親信駐守。現在我們要與另外兩隊人馬會合，再返回村莊讓大家好好休息一番。 在這趟不算長的路途中，伊朵簡單說明了蕾娜──最主要是蕾拉的狀況。 「我不曉得以前的蕾拉個性如何，但是她已經完全沒有當初的殺氣了。」 蕾拉她，尋回理智了！ 「聽她說，原本她是被堤拉雅安這個人……還是劍？反正就是受到支配。然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自由了。」 而且自由了！ 「雖然恢復自由身，卻能繼續使用堤拉雅安的力量呢。基本上這些教堂都是她一個人打理的喔。」 還為了我披荊斬棘！ 「不過我總覺得──嗯──」 覺得什麼？快說啊！ 「就──是──有點不連貫？是這樣講嗎？總之她有時候會瞬間毫無反應，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感覺，一眨眼就恢復了。唉，我也不知道啦！話說我為什麼要去研究她啊……明明是情敵……」 可能是剛脫離控制所以稍微有點秀逗吧？這個堤拉雅安也真是的，千萬別把蕾拉變成不良品啊…… 除了蕾拉本身的狀況外，伊朵所說的「情敵」二字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跟蕾拉算是那種關係嗎？ 仔細想想，她是很照顧我沒錯，我大概也對她很有好感……不過，這股情感複雜得無法以愛情的是與否去定義，要把這感覺與各種單一項目劃清界線實在太強人所難了。 在與蕾拉重逢以前，我根本沒想過還能再見到她。 我是在自以為喪失一切的狀態下，遇見並喜歡上伊朵。 所以說…… 「到了哦。」 靠北！怎那麼快！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啊！先讓我抓抓小奶冷靜一下！ 「蕾拉在看我們唷？」 ──好險！差點就揉下去惹……！ 「騙你的啦。」 伊朵有點無力地逕自下了馬，連給我惱羞成怒的機會都沒有，活像個心事重重的少女牽著魯蘭巴前往教堂大門。看著她因為蕾拉的事情陷入沮喪，我的胸口突然一緊，在腦袋意識過來以前，身體就先動作了。 我翻下馬背後快步走上前，擁住那隻嬌小的背影。 「……幹嘛啦。」 妳惦惦！林北正在揉ㄋㄟㄋㄟ充電！ 「變態耶……」 伊朵沒有掙扎。 所以旁邊那兩個白眼我的ＮＰＣ，妳們可以不要在那邊煞風景嗎？去去！閒人走！ 「那個，不好意思，請妳們跟裡面說一聲……」 兩名村姑不理我，倒是伊朵一句話就讓她們甘願進教堂，嘖嘖！ 光是抱著伊朵揉奶還不太夠，為了趕在蕾拉她們現身前充好電，我對著她那髒兮兮又鹹味十足的脖子深深吸一口氣。 「不要聞啦，我……」 伊朵說到一半忽然打住，沉默了幾秒，放輕聲音繼續說： 「人家……沒有洗澡啦……」 喔喔！就是因為沒有洗澡所以體味才這麼濃嗎！ 「笨、笨蛋……！不要直接說出來啦……！」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咳呃！咳、咳嗚……！ 「哎唷……！」 不管伊朵如何害羞，我就是要聞到她不安分地扭來扭去，而且掌中小奶這樣揉還不夠，必須伸進衣服內直接來個零距離接觸！ 喔齁齁！找到奶頭惹！既然還沒勃起，就由我的黃金手指來把它們摳到脹起來吧！ 「不……不要啦！啊……！哈、哈嗯……！」 很好！這對小奶還是一樣敏感！照這樣下去很快就會── 「桐真，好久不見。」 「桐真先生……嗚噁！有變態！」 ──靠北！為什麼！我明明有注意四周，蕾拉和蕾娜為啥突然就跑出來了！這叫兩手就奶、對著伊朵脖子哈呼哈呼地喘氣中的我情何以堪……！ 「啊──性騷擾現行犯！蕾娜大人，請立刻逮捕他！」 「沒錯沒錯！簡直是女性公敵！」 等等……事情不是這樣的！ 伊、伊朵！ 快幫我說句話啊！ 「嗚……嗚嗯！這樣摸……會有感覺……」 不是這種話痾痾啊啊啊啊……！ 「桐真，即使你再怎麼情慾旺盛──」 「桐真先生，我真是錯看你了！」 「懇請蕾娜大人打倒那個色情狂！」 「打倒不給晚餐的勇者桐真！哼喵！」 就說不是這樣了啊啊啊！還有某隻笨貓別理所當然地窩裡反！ 伊朵的乳頭偏偏在這時候來個頂天立地，雖然腦袋已經下達住手命令，雙手卻因為把她摳硬的成就感拿翹起來、無視大腦繼續愛撫。這也不能怪我啊！都怪這對小奶太好揉，好揉到身體不惜違背腦袋的命令啊！可是在場每個人，包含蕾拉都不相信我的解釋……我最終只得在眾人的嫌棄目光中默默停手。 被偏見滿滿的第三方認定為性騷擾受害者的伊朵，很快就由女性陣容保護起來。而受到集團霸凌的我，只能孤獨地騎上魯蘭巴、玩弄那頂可笑的小帽子，乖乖跟在全副武裝的蕾娜身後前進。 本來應該是感動重逢的場面啊……！ 為什麼我要一個人孤伶伶地騎著公馬啊……！ 「桐真，別來無恙？」 意氣消沉的回途中，蕾拉的聲音忽然自黑暗中浮現，但是位置低了點──她不知何時從蕾娜身邊下馬，步行來到緩慢行進中的我身旁。我看了眼在女生們層層保護下的伊朵，也下了馬。 蕾拉就在身邊。 透過火把之光，我和面露淺笑的她四目相望。 複雜的心情……開始復甦了。 媽的，今天怎麼一直在復甦啊。 「慢慢來，沒關係。」 蕾拉總是這麼沉著，這麼優雅。即使外表有著堤拉雅安留下的爪痕，她的溫柔體貼仍然使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我感覺到熟悉的暖意，不禁想耽溺於這種舒服的依賴感之中。 ……所以說，要把這樣的情感與愛情劃上等號，未免也太厚顏無恥。 「看到村莊了。」 這晚，我們沒有說太多話，大概連十句都不到。 在伊朵刻意避開我們獨自入睡後，沒什麼睡意的我與感覺不出倦意的蕾拉坐在河邊，藉月色與流水來消磨時間。這種令人心情始終激盪的靜謐夜晚，既像安撫又似折磨，使我徹夜難以平靜，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醒來時，蕾拉正抱著我。她的雙腿貼在我兩腳外側，雙手輕扣於我腰前，整個身體像張舒適柔軟的沙發讓我靠著休息。我放輕動作，悄悄嗅著她身上那股很好聞的香味，假裝仍在睡覺。不一會兒，她就像惡作劇般，學我用鼻子做出若有似無的吸嗅動作。 眼看過去與現在的斷點就要接上，蕾拉沉穩的聲音忽然織出我始料未及的一句話。 「救救我。」 天空正緩緩轉白。 第七章「停戰協議」＃２ 這天清晨，蕾拉向我發出了求救信號。雖然只有那麼一瞬間，且事後無論我怎麼問她都避而不談，當時那聲音已清楚、確實地烙印在我心裡。 我曾決心要為了伊朵變得殘酷，而在這分殘酷之上，我還必須拯救蕾拉。 最後才是，終結戰爭── 「桐真，起來了。」 天明過後的數十分鐘間，我都沒有再度入睡。蕾拉知道我只是閉著眼睛想事情，她安靜地以展開的肢體保護我，無言承受沿著河面吹來的冷冽晨風。我們保持靜態到幾乎只剩呼吸的動作，直到最先起床的蕾娜跑出屋外才起身。 看到蕾拉連單純的起身動作都優雅得賞心悅目，我也想向昨晚罵我變態的蕾娜展示一下本勇者的英姿。不料四肢麻木外加屁股僵硬，剛起步就仆街……！ 「真是的！別給姊姊添麻煩啊！」 嗚嗚嗚嗚……為什麼蕾拉就不會跌倒啊！明明一起坐了整晚不是嗎！ 「那還用說，姊姊本來就很厲害啊！」 「呵呵。」 一個無腦姊控一個裝神秘，總覺得跟她們認真就輸了。我還是去找伊朵叫她幫我馬一下……就在這個時候！我那優秀的動態視力捕捉到一隻快速接近中的黑影！ 「勇者桐真早安安溜哦哦哦哦──！」 咪咪卡！ 那傢伙擺明針對我的下體而來！ 依照下盤整個麻木的狀態來看……絕對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衝擊！ 所幸在咪咪卡以超高流暢度的動作急接近時，蕾拉帥氣地站了出來，一句話就讓那隻精力旺盛的野貓止步！ 「咪咪卡，早安。」 「嗚喵啊啊啊啊……！」 從全力衝刺到急轉彎直接烙跑的咪咪卡，那一瞬間到底見到多麼可怕的景象呢？看了看道早自帶恫嚇效果的蕾拉，我決定不要過問太多，道個謝就是了。 話說我才睡個幾天，蕾拉跟大家的關係已經建立起來了啊……蕾娜姑且不論，伊朵和咪咪卡對於蕾拉的情感雖然有點微妙，但也感覺得出一股彼此熟悉之後產生的圓滑感。本來我以為這部分需要更多時間來磨合，想不到事情進展比想像中還順利。 這麼看來，再過不久應該就能重溫那對巨乳……居然可以邊想著巨乳邊走近小奶，我也算是瀟灑的傢伙哪。 「桐真……早安。」 跟蕾娜睡一間房的伊朵起床了，她呆呆地坐在地板上，似乎還在清醒中。我看等她醒神大概早已退麻，索性癱在她身邊陪她一起放空，順便消化一下彼此之間有點尷尬的氣氛。 沒多久，屋外傳出蕾娜的指示聲，充斥腦海的蕾拉與伊朵身影也開始縮小，戰爭這兩個字則逐漸膨脹；強到爆炸的大姊、阿爾法隊長和她過期的同伴們、遠從邊境之地前來助陣的形形色色的夥伴等等……都圍繞著戰爭二字重新顯現。 我和伊朵下意識地握住彼此的手，並在感受到對方體溫之際嚇了一小跳。 「桐真……」 我在。 「你跟蕾拉……呃……我是說，不管你做怎樣的決定，我都……」 我現在要做決定了。 「咦？那麼快……」 我要揉妳的ㄋㄟㄋㄟ。 「蛤？」 別一臉憨樣！快點過來！妳會不吃早餐就迎接新的一天嗎！ 「什麼跟什麼啊！」 不管伊朵怎麼說，我都堅持要在動身前好好地揉給她成長，於是她只好整個身體背對著我靠過來，我也理直氣壯地伸進那件粗糙布衣下，順著涼滑的肌膚來到微微隆起的乳房上。 「啊……！輕點嘛……嗯！」 今天的小奶感度依舊良好。 § 多愁善感的時間結束了，現在開始要來打爆桑莫軍喔喔喔喔──！ 滿腔熱血從狄妮卡村出發的我們，預定在回到梅希利鎮後聯合各反抗軍、來場讓治安維持部隊土崩瓦解的總攻擊。 以前還不好說，但是現在我們有魔劍奧瑟雅！ 「嗯哼。」 有粉紅遜砲咪咪卡！ 「才不是遜砲溜……！」 有鐵板小奶伊朵！ 「你想死嗎！」 有可以超爆幹帥變身的蕾拉！ 「呵呵。」 還有弓之勇者！ 「姊姊由我來保護！」 以及負責戰地撿骨的帥之勇者！ 「為了隊伍整齊，這邊容我用個對話框！」 基本戰術是由我們這支最高戰力來吸引治安部隊的注意，各地反抗軍趁機襲取敵方外圍據點，逐漸完成朝敵中央包圍的態勢。但我總覺得在反抗軍完成據點壓制前，敵方主力會先被我們幹掉……總之就是這麼個作戰。 此行除了我們這些五星咖，還有一票一二星雜魚的武裝村民，被綁了個龜甲縛、嘴裡塞著黃瓜的伊歐娜也在隊伍之中。這些村人絕大多數是受到蕾娜號召而來，而且若我沒猜錯，後方那幾個有著鹹濕的眼神、淫賤的笑意、精通繩縛之術的村姑，肯定是姬姥中的極品……千萬不能讓伊朵誤入那群變態手中！ 桑莫軍的崩壞速度比我們預想中來得快，我和伊朵南下時走的是貼近國境要塞群的路線，北上則是走內側的森林路線，路上竟然沒遇到任何一支治安部隊。倒是有發現一些身穿軍服的士兵遺體，它們被丟棄於遭到破壞的崗哨，彷彿在警告過去的戰友。 在這比起行軍更像是散步的路途中，蕾娜將她身為勇者的情報分享給我們，我也是這時候才對眼前這位女孩子是勇者家族大前輩一事產生實感。 等級二十七的勇者，想必她也在這個世界待了很久才有這番成績吧……還有那什麼專精的，雖然很快就理解成專屬技能一類的東西，但是我活了這麼久根本連一招都沒學會啊！總不能說拿一把劍突突突或是到處撿骨就算專精吧！ 「嗯──唔──不算……吧？」 給我用肯定句！ 「因為我也不曉得專精能力是怎麼出現的啊！依我的情況來說，就是某天練習射箭時突然學會的。所以說──」 ……我最好別一直撿骨，省得撿出專精來？ 「就是這樣！」 那要是我整天打手槍，不就有可能突然學會絕妙的打手槍方法……！ 「一陣子不見，你變得好低俗喔……失望。」 靠北唷！妳還不是整天戀姊情結！ 「──嗯，聽好囉？姊姊是完美無缺的，沒有人會不喜歡她。就算是低俗的人也懂得欣賞姊姊的美，對吧？」 別以為妳豎起食指講得頭頭是道就能掩蓋姊控的事實。不過這話倒是無可反駁…… 「那就是了。」 蕾娜朝我敲了記響指，然後不曉得在得意什麼地笑了。 「姊姊的魅力大致可分為……」 我發覺只要一扯到蕾拉，蕾娜就會變智障。如果繼續聽她宣揚蕾拉的美好，那我也會變智障。一個隊伍只要有一個智障就夠了，所以我決定告別開始天花亂墜的蕾娜，和伊朵兩人在隊伍中愉快地操著韁繩、揉著奶兒。 雖然我很懷念貼心小幫手時期的蕾娜，現在的蕾娜似乎更有……怎麼說呢，更有人性吧。不管她展現出來的特質是加分還扣分，都好過以前那個稱職的綠葉角。 沒錯，人就是要有特色！ 就像這對小奶！ 伊朵要是沒了小奶，就只是個毫無賣點的尋常ＮＰＣ啊！ 「桐真啊，復活是什麼感覺呢？」 好我惦惦。 隊伍走到廢墟要塞附近，蕾拉與咪咪卡在一片慵懶氛圍中忽地仰首，反應慢了好幾拍的我們跟著慢悠悠地抬頭──距離地面相當高的空中出現了小小的有翼人形身影。 「那個是……桑莫的鷹鳥？」 伊朵用著完全不緊張的聲音說道，一度伸向腰際的手移回了韁繩上。我看蕾拉她們也都一副沒要開打的模樣，以往總在危險時自己跑出來的奧瑟雅也紋風不動，精英雲集的最前頭就只有我不知道該不該緊張……所以有誰可以告訴我那架小飛機是來幹嘛的？ 「鷹鳥是獨好和平的種族，牠們當中只有極少數願意成為人類的從魔，永遠只會在尋求和平的行動上出現喔。」 感謝這位小奶同志的解說，但是可以用一句話簡單解釋清楚嗎？ 「也就是桑莫希望停戰的意思唷。」 把對手打到瀕臨亡國後前線擺爛再來個停戰……這操作真他媽一氣呵成啊。 不用說也知道，會搞這麼一齣的就只有── 「──勇者矮子丕平，就是她了。」 蕾娜的聲音自前方傳來，那張臉蛋隨之黯淡下來。她放慢速度與魯蘭巴並排，以只有相鄰的我們聽得見的微弱聲音說道： 「那傢伙很危險。桐真先生你們降臨至今不到九十天，唯獨她始終沒露面，默默在背後掌握敵軍資源、佔盡一切優勢，甚至連『邊境』都探勘過了……」 說到這，蕾娜用絕望的目光掃向我們，繼續以幾乎能讓人感受到她正瑟瑟發抖的聲音說： 「桐真先生……所謂的『邊境』是高危險區域通稱，只有對這世界擁有一定程度瞭解、且具備相當實力的勇者才能踏足的領域。我這樣說，你應該能明白事情有多嚴重吧……」 都是因為蕾娜的語氣讓人很想流點冷汗吞口水，我才跟著浮現出「慘了那幼女一定很危險……」的想法。 不過仔細想想，邊境什麼的林北早就去過了啊！ 「欸？」 雖然是誤打誤撞才跑進地圖外的地方，倒也順利結識許多奇奇怪怪的傢伙。有莉菲的淫蕩大奶、八足姬的黏稠大奶、赤羽姬的蓬鬆大奶、肉食天使們的渾圓大奶……啊啊……如今回想起來，這趟邊境之旅其實是被眾多巨乳守護著！ 「你是不是忘了鳶鳶和鬼鬼她們啊？」 ＳＨＵＴ ＵＰ！ 別讓沐浴在眾乳祝福的我回想起小奶同盟的迫害！ 「……等一下，你說你去過邊境？騙人的吧？那可是非常危險的地方哦？」 蕾娜困惑的聲音讓又是抓奶又是掐腰的我們不得不暫且休兵。 看來伊朵什麼都沒有告訴她，包含我們是因為與大姊相遇、獲得各項助力後才有能力參與這場戰役。若非如此，或許我們就只會窩在王都附近的荒郊野外，過著白天打獵晚上打砲的廢物生活，直到這場戰爭結束──可惡，這種頹廢路線好像也不錯！ 「你在想色色的事情齁！」 小桐真才稍微有點反應，伊朵馬上就察覺到了。不知道是誰比較色齁！ 「你們別一直打情罵俏，快點說清楚呀……！」 原來放閃是這種感覺啊，沒想像中那麼有優越感嘛……之前揉奶給合貝小公主她們看的時候還比較爽快。 為了讓蕾娜簡單快速地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我負責提供小奶堅定的支持，解說的部分就交由伊朵來進行。然後就能看到蕾娜神情逐漸充滿敬佩之情。 「因為避風雪認識的強大冒險者，居然是女王陛下……？」 嗯哼！ 「接連遭遇各種強大的魔物，不是逐一征服而是成為朋友……？」 嗯哼哼！ 「最後還帶領大批半人馬軍隊，以及頭目級魔物們投入反攻作戰……？」 嗯哼哼哼咳呃！咳！咳呵……！ 「你很吵哦，專心揉啦。那個，蕾娜小姐，大致上就是這樣……另外，咪咪卡也是桐真勸誘過來的。」 「屁──啦……！」 哇靠！蕾娜居然會說「屁啦」！ 「咪咪卡竟然不是被伊朵小姐捕獲，是桐真先生的功勞嗎……？」 「對啊，畢竟……」 「畢竟什麼呢？桐真先生看上去就那個樣子，難道有什麼我所不知道的特別之處？」 看上去就這個樣子真是不好意思喔！ 「就……嗯……」 伊朵用生動的眼神暗示萬般功勞來自本勇者的胯下，蕾娜隨即露出鄙視的目光──欸幹這邊的眼神選擇是不是搞錯了啊！ 「低俗。失望。」 多虧蕾娜的冷眼冷語，讓我領悟到被鄙視不見得就很爽。跟鳶尾姬那種冷到刺骨的眼神比起來，這就只是屁孩的程度……我才不需要屁孩的鄙視喇！ 看在蕾娜大部分有聽進去、但還對本勇者的活躍抱持質疑，魔劍召喚不由分說！ ＢＯＯＫ！ 「登愣愣──！」 回應召喚的奧瑟雅砰地一聲出現在蕾娜身後，忽然從單騎變雙貼的她大吃一驚，馬上和昨夜的伊朵一樣受盡巨乳襲擊！ 「好重！超重的！不要整個身體壓上來啦……！」 「呼呼呼！妳看起來是個乖孩子，不會再質疑本卿的眼光了吧？」 「什麼啊……！我聽不懂妳在說什麼啦……！」 「乖巧坦白也是淑女的素養之一哦！」 呵呵，淑女。 「主人有意見？」 沒有……淑女奧瑟雅大人！ 「很好。」 「……桐真先生！你這到底是魔劍的主人還是奴隸啊！」 別看我平常這麼懂得看氣氛的樣子，基本上還是主…… 「是本卿最忠心的奴僕哦。」 是主人喇……！ 妳剛剛明明就喊我主人不是嗎……！ 「哼呵呵呵。」 呵屁呵！ 身為一個實戰經驗充足的魔劍使，我明白自己做了錯誤的決定，於是只能好聲好氣拜託還想再耍點小任性的淑女奧瑟雅大人變回劍型態。儘管早已見過奧瑟雅作戰的英姿、直到現在才確定本勇者正是魔劍使的蕾娜，則是再也隱藏不住心中的澎湃之情，首度對我露出欽佩的目光。 「雖然跟想像中落差很大，不過桐真先生真的是駕馭了意想不到的力量呢……！」 呵！好說！ 「果然去過邊境的勇者就是不一樣。不像我在得知邊境的存在時，已經處於完全放棄的狀態。要是當初再試著努力一點……」 或許是安心了，也可能只是想轉移注意力，蕾娜蜻蜓點水般說起當年她參與過的那場戰爭。 一樣是瑪吉克軍奪下國境戰首勝。 一樣是深入敵境後遭遇反擊。 一樣是戰況倒退至本土。 不同的地方在於，這一來一往就打了整整三年，坐擁所有現役勇者的瑪吉克軍卻還是被打得亂七八糟，最終導致四名勇者被俘、兩名勇者下落不明。 蕾娜沒有明確指出那兩名勇者是誰，但我心中已有個底。 勇者是會不斷復活的。 當所有勇者都失去生存意志才會出現新的降臨。 也就是說，蕾娜與蕾拉正是避開了雙方的永久地牢、由於某種因素喪失求生意志的兩名勇者── 「──嗯。姊姊她，也是勇者哦……啊！桐真先生聽得見我說的這句話？」 蛤？我應該耳聾一下嗎？ 「不是的……」 蕾娜一副很驚訝我沒耳聾的樣子，卻又不當場說個明白，搞得我總覺得好像有哪裡怪怪的。她給了我一記意味深長的眼神，伊朵接著送來警告的目光。我捏捏那對小奶宣誓忠誠，回過頭來蕾娜已經跑去黏安靜走在隊伍前方的蕾拉了。 曾幾何時轉陰的天空開始降下驟雨般的褐色羽毛，它們降至低空時才顯現出大如手掌的全貌，原來鷹鳥的羽毛是菱形的，而且每一根都大得可怕。我及時攔截一枚快要撲向伊朵胸口的羽毛，上頭有著一筆成形的草寫文字。雙眼掃過優雅流動的字體，腦袋自然而然浮現出文句的意思。 ──以查理曼之名，告諸桑莫王國軍全體將士，即刻起停止戰鬥。 § 停戰步驟分為三階段。 首先，在開戰前之敵境作戰的部隊將會收到停戰通知。若是桑莫軍則派出翱翔天際的巨大鷹鳥，瑪吉克軍則以特使施放的煙火魔法為信號，所有接收到停戰命令的部隊都必須立即停止戰鬥。此一階段共持續三天。 其次，提出停戰的一方將派遣大臣進入敵國勢力範圍，邀請對手國參與和談。雙方達成共識後，被侵略國的反抗作戰全面停止，並開始對滯留國內的敵兵進行名義上俘虜。 最後，雙方代表於奧得河界線簽定正式的停戰協議，並著手雙方俘虜的遣返。 最重要的一點是── 「戰後賠償？那是什麼？」 ──沒有任何賠償。他媽打辛酸的就是了。 當然這是在那群ＮＰＣ自己停戰的情況。若有勇者介入，就能藉此機會調整兩國差距，創造出對己方有利的局勢。矮子丕平那王八蛋應該就是想利用這一點來鞏固自己的地位。 從她不給予已是風中殘燭的瑪吉克最後一擊這點來看，可以解讀成她並不想完成遊戲目標。 她期望的是一個由自己掌控的世界。 將此人行為與另一件事放在一起看，我更相信這就是她的最終目的。 「那場戰爭嗎？差不多十年前了吧……嗯，你猜得沒錯。勇者的肉體，在復活時會恢復到降臨當下的狀況。也就是真正意義上的不老不死……呢。」 不老不死的體質。 掌握對抗一心想玩死你的世界的權力。 ……這他媽連我都心動了啊。 「咦？咦？什麼意思？桐真不會變老嗎？」 是啊，再過幾年我對妳來說就是小鮮肉了喔，有沒有賺到的感覺啊？ 「什麼小鮮肉……」 然後妳就變成阿姨了。伊朵姨妳好啊。 「不要鬧了啦！蕾娜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真的哦。」 蕾娜一手撐在桌面上，自然融入只剩麵包屑的餐籃、未開瓶的葡萄酒和咪咪卡懶洋洋睡臉所組成的構圖中。坐在床上盤著腿、邊調整劍鞘邊提問的伊朵肩膀一鬆，整個人陷入呆滯。而在這間老舊旅館二樓房間內面色凝重踱著步的我，則是目光憂鬱地看向沐浴在彩帶般飄降的褐色羽毛雨中、揚起歡聲的梅希利小鎮。 「桑莫豬打不下去啦！我們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妄想併吞瑪吉克的豬玀們！嚐到咱們的厲害了吧！」 「管它怎樣都好啦！總之戰爭結束啦啊啊啊啊──！」 有的人振臂高呼，有的人舉杯歡慶，有的人抱緊女人，有的人情緒高漲到掀起衣服……喔，有對不錯的奶子！ 有些人沉浸在戰爭好不容易結束的氣氛中。 有些人壓抑興奮之情，先一步投入領地重建的作業。 有些人──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他們懷著各自的心思眺望這一切。 「桐真先生，稍早我曾問你是否聽見我的聲音……那是因為一種叫做情報干涉的機制。」 蕾娜這番話使我直覺聯想到蕾拉寫下的內容，那上頭充滿了塗抹與修改的痕跡。我走到床邊，翻開伊朵的百寶袋，找出她夾藏在袋子裡的信紙。蕾娜看到熟悉的字跡後眼睛整個瞪大，但那寫滿好奇的臉龐很快就慵懶下來。 「我不能看。」 啊？ 「雖然可以透過眼角餘光確認姊姊的字跡，但是那東西的內容我不能看，你也不能告訴我。」 蕾娜這莫名其妙的反應讓我不由得惱火，可是生氣也無濟於事。她異常冷靜地側過身去，用手指咚咚地敲擊桌面，接著動起食指與中指、答答地走到桌面邊緣，彷彿身處絕壁的小人。 「桐真先生，假設你站在懸崖上，絕對不會試著往下跳吧？沒有自殺念頭的話。」 這不是廢話嗎？ 「情報干涉就是這樣的東西。干涉發生的時候，特定行為會被你視為和死亡相連的動作，但那種死不是會死而復生的，是從根本上死去某一部分的預感。套用在剛才的情況，那就是『我絕對不能去看姊姊寫的那幾封信』。就算你當場唸出來，我也聽不到完整的內容。」 話我是聽得懂，卻難以體會。 伊朵在步入邊境前也曾發生過類似的排斥現象，是否就是所謂的干涉機制呢？ 「大同小異吧。勇者可以影響這裡的居民，這大概也是伊朵小姐可以突破干涉限制的原因。」 我看了看一臉耗呆的伊朵，忽然感到一陣陌生感──但我他媽才不要她變成陌生人，一個箭步衝上前，兩手一握、態勢成形！揉捏揉捏揉捏揉捏喔喔喔喔！ 「桐真，你們不是在聊正經事嗎……」 林北是勇者，勇者就是可以邊聊正事邊瘋狂揉奶的存在！ 「……真的是齁。」 看到我抱著伊朵不放，蕾娜臉上的沉重感減弱了不少，接著竟然當眾做出痴女宣言！ 「我也好想盡情揉姊姊的胸部喔。」 「蕾娜小姐……形象越來越奇怪了……」 「再怎麼樣都好過桐真先生吧。姊姊的ㄋㄟㄋㄟ啊──」 媽的，揉個奶也中槍！ 「那麼地圓潤、那麼地柔軟，既雪白又柔滑，乳頭也很漂亮啊。如果是伊朵小姐的話，和妳分享也可以哦。」 「呃……謝謝妳，可是我……」 「姊姊一定也會答應吧，她對女孩子都很溫柔呢。我也學了很多技巧──」 「……這樣的蕾娜小姐好奇怪啦！桐真！」 夠了，妳們這群蕾絲邊不要再染指我家伊朵……阿母勾我可以普累萬！想當初就是給妳們姊妹倆玩弄得服服貼貼……啊嘶！ 「什麼服服貼貼？桐真！你給我說清楚！」 「桐真先生就算了啦。你沒聽過那句名言嗎？百合的世界不需要……」 嗚啊啊啊啊！不要說出來啊啊啊！我不想聽到那句話！別再讓我對這世界產生懷疑啊啊啊啊！ 「你對蕾娜小姐她們出手了嗎！你這個壞蛋！騙子！大色魔！」 「百合的世界不需要骯髒的男人哦哦哦哦──！」 ＮＯＯＯＯＯＯＯＯ！ 第七章「停戰協議」＃３ 抵達梅希利鎮的第一天，由於突如其來的停戰宣言，除了在這裡的三名勇者與蕾拉以外的所有人都或急或緩地傾向停止戰鬥。即便是大部分時間和我綁在一塊的伊朵亦然，只不過她的停戰傾向是最輕微的。這種狀態別說是打爆桑莫軍，我看根本連動員都辦不到。 入夜，我耍點小手段讓已經相處融洽的黛安娜與合貝小公主去纏伊朵，咪咪卡隨便餵一發精液趕她上床睡覺，然後與蕾娜兩人開房間純討論。 關於情報干涉這玩意，我們做了場小實驗。 蕾娜本身拒絕接觸「蕾拉的信紙」。 當我決定讓蕾娜知道信紙內容時，腦袋會變成好幾天沒睡似地沉重無比，充滿各種曖昧的否定想法。不是「這麼做會死」而是「這麼做會發生非常不好的事情」。這個「非常不好」很像做惡夢時大腦無條件接收到的恐懼感。即使如此仍鑽牛角尖就會同時處於頭痛與強烈不安的身心夾擊中，嚴重時會全身起雞皮疙瘩、呼吸困難、盜汗……媽的副作用能不能別這麼多。 就算克服種種障礙，最終仍會被更直接的干涉手段影響。 「桐真先███拉████娜████兒███ 蕾娜為了使我信服而刻意說出的測試句子，宛如收音機雜訊般嚓嚓地產生大規模模糊化。那聲音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她的嘴型與實際傳遞的聲音說明了一切。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其它形式的訊息交流上。這就是為什麼蕾拉會對自己所寫的東西塗塗改改……從信紙內容可以看出，她在不同時期都有嘗試接觸自己最初留下的記錄。 相較於鑽牛角尖的痛苦，轉移注意力要輕鬆非常多。越是在意某些遭到干涉之事，在注意力轉移後會越快淡忘那股情緒。 唯有依循規則這條路可走──這是我們得出的結論。 「對了，關於姊姊她啊……」 不必！林北已經很累了，如果妳想傳教的話大可不必！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 ──蕾拉有什麼地方變得不太一樣了。 看來不只是伊朵和我，蕾娜也有注意到蕾拉的改變。 伊朵觀察到的是蕾拉偶爾會瞬間停頓。 蕾娜觀察到的是蕾拉太過完美──不是無腦姊控眼中那種完美，而是從舉手投足到兩人之間的相處都完美得無可挑剔。 「我們談論往事時，姊姊比我還要清楚任何一處細節，她的敘述鉅細靡遺得好像是剛剛才發生的事情。就像一種……方方的……呃，我記不得了……嗯，像是拿著寫滿回憶的日記，邊閱讀邊做出反應的樣子。」 方方的妳是指那個對吧……欸？媽的，我要說什麼來著？ 「……別在意。總之姊姊她有種按照劇本演出的感覺。我會察覺不是因為她演得差勁，反倒是完美得太不像正常人了……或許是因為堤拉雅安的緣故吧。唉……」 看到蕾娜垂頭喪氣的樣子，我紳士地將桌上的水杯推過去，她卻頂著一臉憂鬱對我翻起雙掌心： 「ＮＯ ＴＨＡＮＫ ＹＯＵ。」 那是……我的梗！ 「真奇妙。我明明只修過法語，在這裡卻聽得懂還講得出英語……」 蛤？修法語？難道妳是大……大…… 「傻瓜。那個叫做大……嗯……學校啦。」 大學校是三小…… 「我怎麼知道？」 有些記憶若保持著模糊的樣貌，就會一直居住在腦袋的某個角落。若是執意想把它弄個明白，它就會承受不住壓力而輕易潰散。 明白了這個道理的我們，決定提前終止這場失智老人聚會。 我們必須把握時間。 沒錯。 所謂的把握時間，當然就是──！ 「我要去跟姊姊裸睡了，拜啦。」 等等……普累萬啊！ 「才不要──咧！」 蕾娜朝我做了個可愛的鬼臉，頭也不回地走掉了。基於關心而在五分鐘後悄悄偷聽姊妹倆房間的我，則是帶著無比遺憾、又叫人ＧＧ硬硬的心情，和小桐真一起仰天長嘆。 我還有好多想和蕾娜問清楚的事情。姊妹倆喪失生存意志的前因後果也好，蕾娜如何從神官變回勇者也好，蕾拉的勇者身分也好……但是我總覺得，不管以前還是現在，拼圖一直都維持著獨缺一角的狀態。 越想頭越痛。 換想小奶就輕鬆不少。 這就是被干涉的感覺嗎？ 在我知曉情報干涉這件事以前，根本不覺得有被束縛。 蕾娜她，一直獨自在和這種東西對抗啊…… 我在迴響著野貓打呼聲的房裡發著呆，直到一樓大廳傳來熟悉的叫嚷聲，精神才突破昏昏欲睡的慵懶夾層而出，身體彷彿黏答答的十分沉重。或許是測試干涉效果時消耗太多精力，當背著喝醉的黛安娜、拖著發酒瘋的小公主而氣喘吁吁的伊朵回房時，我已提不起精神去吐槽這一幕，三兩下把跟兩個臭小鬼扔到咪咪卡那兒，就抱著累壞的伊朵倒向床尾。 「桐真，等等啦！我想先洗澡……」 嘶嘶！嘶嘶！ 鹹味正常，沒問題！ 「至少讓我用濕毛巾擦一下……」 只有今天，我不想睡著時沒有人在身邊。扣掉公貓、酒鬼、無機物和蕾絲邊，整個房間唯有伊朵能給予我溫暖了。 所以至少……在我入睡前乖乖待著吧。 「嗯，知道啦。」 伊朵抱住我的頭，用那對溫柔起來也不會變大的胸部輕壓著我，並在我耳邊輕聲哼起不知名的旋律。 聆聽她的嗓音、眼皮慢慢闔上的我明白了一件事。 憑這傢伙跟咪咪卡那殘缺的音感絕對不適合哼歌。 「……你囉嗦！再不睡我就敲昏你！」 妳已經用小奶無故攻擊我好幾次惹痾痾…… § 停戰第二天，儘管這座鄰近國境線的小鎮尚未接獲中央的正式命令，鎮民們皆已沉浸於終戰氛圍，包含蕾娜從南部帶上來的武裝村民也提出想回家重整家園的提案。討論過後，只有四姬佬村姑願意繼續留在這裡，其餘的人都自行返回家園。 說到四姬佬，她們還真不是蓋的！前一天吵吵鬧鬧恨不得殺光瑪吉克人祖宗十八代的伊歐娜，今早已經變成前衛藝術品般渾身塗滿奇怪的粉色液體、臉上套著皮革鼻鉤還一臉慾求不滿的痴女。看到伊歐娜一副沒有姬佬們就活不下去的樣子，我忽然覺得光頭女威瑪和歐三歐的關係非常健全，而那個搞人獸交的洗衣板也唯美得像是在拍美女與野獸。 雖然大家進入和平狀態，藍旗軍依舊正常運作，我們要舉報逃兵也方便許多。 「門徒兵黛安娜！妳居然在這個地方打混摸魚！」 「嗚哇啊啊！為什麼會被發現……！」 「來人！把她抓起來！」 「不──要──啊──！」 本地藍旗軍通報從飛魚村退至佩烏的門徒部隊後，不到半天就有一位女漢子帶著兩名門徒兵登門抓人，效率好到似乎早就在等我們消息了。 「感謝勇者大人通知！我等必將對逃兵黛安娜進行最嚴厲的再教育！此外，這是您的檢舉獎金。」 還能賺點盤纏。 「竟然為了那點寒酸的獎金……！勇者大人，我真是錯看你了……！」 現場有三個勇者，不知道妳在說誰齁？ 「說你啦！」 要不是此人有可能會害伊朵覺醒奇怪的嗜好，我還真想把她留下來。臉蛋標緻，紫色頭髮也很稀少，還可以填補必取角色的空缺……然而很可惜的，最後還是到了不得不分離的時刻。妳就安心地為門徒部隊效力吧。阿迪歐斯！ 「姊姊……伊朵姊姊！拜託幫幫人家……！」 眼見我這個機掰人不可能改變心意，黛安娜頭一翻、眼淚一噴，立刻朝她學姊綻放楚楚可憐的泣顏！ 伊朵用五味雜陳的眼神看了我一下，她好像也覺得通報這招太直接了，但是能夠擺脫黛安娜的勾勾纏她可是求之不得。於是她一個慢動作抬頭、臉部肌肉延展至名喚苦笑的位置，給予可憐兮兮的學妹一道好像很無奈的勉勵。 「妳要好好精進自己，保護波波蘭的大家喔！」 「怎麼這樣……！好不容易才見面的……！」 「啊啊，這位是姬雅司祭麾下的……」 「……嗯，小黛就麻煩各位多加『照顧』了。」 「沒問題！」 「姊姊……！」 門徒部隊返回佩烏時，我拜託那位意外好說話的女漢子幫忙向斯洛尼姆的威瑪等人傳話。要是她們有辦法西進，就請她們來與我們會合，共同為即將到來的停戰會面做準備。若是抽不了身，等我處理完這件事再回去找她們吧。 我們當中唯有合貝小公主對逃兵就擒泣喊不公的一幕傷感不已，因此我用檢舉獎金買一盤灑滿高級香料的鹿肉排給她，讓她理解黛安娜的離開是有意義的。 「小黛……嗚嗚……好、好好吃……嗚……小黛……」 欣賞完小公主因為吃太撐瀕臨啊嘿顏的淫蕩表情，簡單的會議也以眾人預料中的結果落幕。 ──絕對不能讓非勇者的人們自行簽訂停戰協議。 矮子丕平沒有理由不對協議動手腳，因此我們這邊也必須派出勇者來協助大姊。 蕾娜不用說，小公主看起來歸順得差不多，歐三歐應該也很想讓矮子丕平吃癟，至於蕾拉……好像不論我說什麼她都會答應。總之全員一致通過，接下來就是阻止矮子丕平透過協議動手腳。 停戰協議相關事項及流程由蕾拉姊妹做整理，她們在神官時期有接觸不少政治文書的東西，蕾拉在這方面也稍有涉獵。為了幫助智商堪虞的多數人理解整個停戰會議的運作方式，還有事先找出容易在協商中產生攻防的點，她們召集具備文書技能的鎮民，直接在旅館大廳展開作業。 合貝小公主負責吃東西和管理四姬佬。一來我想不到有什麼理由不餵食她，二來伊歐娜的看守不能全權委任四姬佬，蕾娜沒空時就由她來監督管理。 咪咪卡負責機動性消耗食物。本來我想讓她保護毫無戰鬥力的小公主，但是這傢伙被我馴服前曾經給小公主留下強烈的心理陰影；放她自己亂跑又太危險，要是跑去攝取野生精液又嫌對方難吃，可是會出人命的……沒辦法，只好照常帶在身邊。 伊朵和我就假借巡邏名義在解除戰爭狀態的鎮上趴趴造。 「桐真！有超級大的巨乳耶！」 在哪！ 「正在擠奶那頭。」 ……林北不搞人獸交的。 「那咪咪卡怎麼說？」 那傢伙只是戴上貓耳和尾巴在ＣＯＳＰＬＡＹ喇……！ 「喵喵！勇者桐真想要交配也可以唷！咪咪卡的超可愛小穴穴隨時歡迎勇者桐真！」 講話的時候不要露出屁眼！ 大概是咪咪卡太過理所當然的緣故，明明應該是很令人害羞的部位、說實話也非常柔軟可愛的樣子，我卻一絲絲感覺都沒有。說到肛門，果然還是像伊朵那種帶有一點襯托出真實感的污垢以及體味的敏感型才好啊。 「別若無其事提到人家肛門！」 簡直就是花生棒製造機。 「你閉嘴啦！討厭耶！」 就算伊朵舉起拳頭大聲嚷嚷，胸部依然保持不動如山的穩重感，這就是動中有靜。反之咪咪卡乖乖地坐在原地，也會給人一股她正蠢蠢欲動的錯覺，是與前者正相反的靜中有動。平平是飛機場，卻有著兩種不同的動作感，貧乳的世界真是博大精深啊。 像這樣在外頭悠哉地放風，要比成天窩在旅館內討論傷腦的事情舒暢多了。和蕾拉保持一段距離也使伊朵心情輕鬆許多。有時候，她會露出當初帶著我裝神弄鬼的得意模樣，或者抓起人家擱在一旁的粗布斗篷給我套上，再裝模作樣地喊一聲「尊貴的審判官大人」。我則是在她捉弄我時想起我們在某間破旅館的第一次。 當時的伊朵有種恰到好處的溫柔與距離感……不像姬雅司祭那種明顯的關照，比較偏向鄰家大姊姊的感覺。不過我當然更喜歡現在的她。 「桐真，你看那邊。」 幹嘛！又是乳牛嗎！ 「不是啦，是外頭……」 梅希利鎮西側往奧得河方向的道路上，出現了許多輛交錯插著桑莫國旗和白旗的運輸車，上頭堆了滿滿的糧袋。每車配有四名人伕，車龍周遭只有幾名身穿金銀甲冑、披著白披風的女性士兵隨行。女兵們那身打扮有股舞台劇的浮誇味，腰際只配把比尋常長劍小一號的佩劍，看起來實在不像站第一線的人員──實際上她們也是在幹些指揮交通的事情。 走在最前頭的女兵被看熱鬧的鎮民包圍，從大家和伊朵的反應看來，這批運糧車還在既定流程中，煞氣女交警就不一樣了。那名女兵遠遠看到我們，好像發現救兵似地小跑步過來。伊朵不敢怠懈，抽出短劍、態勢一擺，咪咪卡也朝那對匡啷匡啷響的外凸式胸甲產生敵意，至於我……因為嫌麻煩沒帶重得要死的奧瑟雅……只好雙手扠腰、站出三七步再揚起下巴，一副不知道在跩三小的樣子迎接女兵的到來。 「呼……！呼……！請問三位……啊！」 那身貴氣十足的甲冑對於穿戴者而言或許太重了些，大波浪髮的女兵光是小跑步過來就滿頭大汗又呼吸急促，她維持大概五秒鐘的放鬆姿態，才像是突然想起訓練的東西而趕緊站挺身子、向我們行禮並揚起嗓子說道： 「容稟！在下桑莫王國戰後補給隊押糧官！三等士官瑪莉露?克雷沃！誠心請教貴村鎮的領導痾嘎──！」 說時遲那時快！巨乳士官的皎白牙齒毫無理由地襲擊一旁的舌頭！ 「窩ㄉ……德斗……痾啊啊……！」 然後她當場做了個完美的失意體前屈，混著鮮血的唾液隨著斗大汗珠滴滴落下。 在容貌姣好但形象一去不復返的巨乳妹撫著臉蛋哭哭時，她的另一名短髮同伴趕到了，於是我們再度擺態勢的擺態勢、翹屁股的翹屁股、三七步的三七步。短髮女兵見到我們一副要幹架的屌樣，趕緊以工整的姿勢行禮道： 「容稟！在下桑莫王國戰後部積ㄉ……積……補積隊！嗚、嗚努努……！」 ……靠北唷！一個咬舌頭痛到在那邊哭，一個吃螺絲吃到羞恥自爆，桑莫軍妳們真的沒人可派了是嗎！ 結果還要我們率先釋出善意、讓好心的大媽鎮民安撫她們一番，才得知她們是想要知會這裡的領導者。只要我們放行，外頭那滿滿的救援物資就會源源不絕地湧入。 優勢方在完成整個停戰協議前供給糧食、以防滯留敵境的部隊迫於饑餓展開掠奪，似乎是流傳已久的傳統。這些糧食並未多到可以拿來賑濟各個村鎮，大部分是運給敵軍俘虜吃的，不過基於情理，沿路民眾只要你敢開口都能分到一點。有這種優良傳統還真是感謝秉持大愛的兩國手下留情不尻爆對方啊。 由於以往都是直接運補，這次桑莫方卻多了道報備程序，才導致這起不幸的舌頭濺血事件。了解來龍去脈的鎮民們也懶得去找鎮長，直接推我為鎮長代理人。勇者光環可以不要對愛裝熟又趁機拍我屁股的大媽發揮作用嗎？ 不管怎樣，既然是傳統就讓它維持下去吧。反正這看起來也沒什麼問題，除非桑莫兵能分割再組裝，不然他們應該是不會躲在一袋袋平扁的糧袋裡。更何況我還拿短劍突突突地插了幾車、扮演稱職的海關角色，最終確認這些都是既不會流血也不會慘叫的純穀物。 好了，放行！ 「勇者大人您真是的！檢查這、檢查那的，浪費多少時間、排了多少輛車哪！我們當年哪……」 這位大媽請不要故意說得落落長以便偷摸我的小翹臀好嗎？ 「什麼大媽，我才三十幾啊……！還很緊的！真的！勇者大人不信的話，今晚就讓我──」 啊啊，好懷念這種突發（情）狀況啊……如果對象能從厚顏無恥的大媽換成兩個桑莫軍妹子該有多好。 「哈啊……！原來這位是勇者大人……請恕我們無禮！」 「笨蛋卡蘭！不能直接開口啦！要先……」 「對、對喔……！容稟！在下桑莫王國戰後補……補給隊！押糧官！三等士官卡蘭……還、還是處……處女……！」 ……夠惹，多謝兩位好意，但我剛才只是說爽的，請兩位千萬不要當真。因為我不知道妳們會被鐵板砸死還是被野貓削掉奶子…… 「砸死……！」 「削掉……！」 迫於小奶同盟越發強烈的殺意，雙頰帶有紅暈的士官瑪莉露和士官卡蘭一下子就變成對男人沒興趣的蕾絲邊，狼狽地逃回車隊中。空氣中彷彿還殘留兩個妹子的清香秀髮味，見證巨乳反遭小奶迫害的我，不得不為小奶眾的生存戰略感到敬佩又畏懼。為了彌補基因層級的條件差異，她們竟然想得到把巨乳對手逼成蕾絲邊，藉此創造有利於己的生存環境……實在太可怕了！ 「你那怪怪的腦袋才可怕啦。而且她們本來就喜歡女生吧。」 三小……為什麼妳會知道！ 「味道啊。兩個人味道不一樣，卻混在一起……或許還混了三、四個人也說不定。」 嘶嘶！嘶嘶嘶嘶！ 都一樣香噴噴的啊！ 「聞多了你就能分辨出來囉。順便告訴你，那個叫瑪莉露的大概是受，她身上有很多……」 停！ 什麼攻什麼受的不需要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她身上有很多什麼鬼東西！ 明明直到剛才為止都那麼正常的女生……而且還是巨乳又有點冒失的妹子們……居然他媽的還是蕾絲邊痾痾痾痾痾！ 「呃……我亂說的啦，你別當真……」 不管我如何悲憤，不管伊朵所言真假，戰後運補活動繼續進行。女交警在小鎮南北指揮不見頭尾的車龍，時常可見鎮民們用各種熟練的裝熟技巧去騷擾她們，再或扛或拖的帶回整袋糧食。你以為這些人都窮到必須領救濟嗎？那一袋袋糧食其實大多被轉賣到各家酒館旅館和餐廳。媽的一個個都是轉賣廚！ 這批官糧可不是給死老百姓轉手撈一筆用的，我身為勇者必須站出來矯正這股風氣才行。 「嘿咻、嘿咻……搬到這裡就可以了嗎？」 「啊，這邊就好了。謝謝妳唷，瑪莉露！」 「不客氣……啊！容、容稟！在下──」 「好啦，口號就不必了。總之謝謝妳幫我們把糧食送過來，這下因為戰火失去雙親的孤兒們就能溫飽了……」 「哇啊啊……伊朵小姐不只是美麗，還非常地溫柔呢！哈啊……！容……容稟！三等士官瑪莉露?克雷沃，請求擁抱伊朵小姐……！」 「蛤……好重！別抱上來啦！」 沒錯，我的計劃就是善加利用女交警發糧不手軟以及她們很可能具備的蕾絲邊特性，派出性感小奶伊朵誘騙笨拙小受瑪莉露！因為糧食是敵國來的，伊朵也不會良心不安！與此同時，一邊以勇者之名擋下糧食流入我們投宿的旅館，一邊抬高價碼用索取及收購而來的糧食灌爆旅館老闆的倉庫……對！林北也開始轉賣惹！轉賣賺差價潮爽德！ 「桐真！你別在那邊發呆呀！快把這個煩人的傢伙──啊不，你別亂動！這種笨蛋女我自己會排除……嗚嗚！」 「哈啊……！哈啊……！跟卡蘭還有伊西絲完全不同的可靠感……！還有氣味……！嘶、嘶嘶……嗯哈啊啊啊！」 「噫噫噫……！咪咪卡救我……但是別殺掉她！」 「收到溜！」 幾個小時前還被小奶恐嚇的瑪莉露，如今已反過來用那對巨乳迫害伊朵了。瞧她們感情正往不健全的方向迅速升溫，使我不禁深深嘆息……因為我也好想被金髮正妹的巨乳迫害…… 遭到咪咪卡強勢擊退、又給變成必須上馬賽克形狀的黑色尾巴啪啪地賞了連環巴掌後，瑪莉露才從自由奔放的發情狀態恢復過來，連忙向我們道歉並趕緊歸隊。 我還想把事業擴展到鄰村，不料伊朵說只要夠付旅館錢順帶餵飽魯蘭巴她就不幹了，多餘的糧食她也不想拿來海削一筆，只好通通搬去跟本地藍旗軍打好關係。說來好笑，這些反抗軍仰仗民間供應物資，卻堅持不肯向桑莫補給隊要求一點糧食，但是又很高興有我們這群轉賣廚找上門，繞來繞去為的不過是丁點大的面子問題。 看著手臂上綁有藍布條的女兵，總會短暫地憶起幾張不太熟悉的面容。不曉得伊絲塔那幾個人是否還好端端地活著？ 天色逐漸轉暗，過得比想像中精實的我們都累壞了。回旅館後還得先和蕾拉她們開會，再來吃吃洗洗啾啾餵完食才能睡……不吃飯會餓死，不洗澡會癢死，不啾啾伊朵好感度會下降，不餵食咪咪卡會叛變，根本就沒有可以略過的項目……！ 這種生活要是持續太久，我絕對會英年早逝。 還沒到旅館，我們就在路上遇見兩隻眼熟的身影，是女交警瑪莉露和卡蘭。她們的樣子有點奇怪，站姿還算正常，神情卻呆滯得像是剛起床的伊朵。 「喂！」 啊靠北別掐腰……！ 待我們走到她們面前，兩張耗呆臉才緩緩移向這邊。此時我們才發覺──她們的視線根本就沒有對焦，目光渙散宛如了無生氣的人偶。 「不對勁」三個字剛掠過腦海，街道兩端和周遭巷子都出現了白披風女兵，她們匡啷、匡啷地向我們逼近，每個人都是失神狀態，有些甚至雙眼翻白…… 伊朵立即抽出短劍，咪咪卡亦四肢著地、面目猙獰地朝逐漸成形的包圍網發出嘶叫聲。現在不是站三七步的時候……距離旅館也有好一段路……媽的！不管怎麼想，真打起來我只會拖累伊朵她們啊！ 正當我急著尋求突破口，瑪莉露與卡蘭兩人雙眼突然對焦、瞪向現場最人畜無害的我！雖然只有眼角餘光捕捉到那一瞬間，但我真的被她們的動作嚇到了……這他媽就像洋娃娃忽然瞪人一樣充滿違和感的恐怖啊！ 更可怕的是……這些或瞪眼或失神的女兵彷彿在向彼此傳遞、確認命令般，集體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合聲。 「增援已抵達。」 「增援已抵達。」 「最優先目標修正為勇者桐真。」 「神劍戰士瑪莉露?西塔魯瑪爾，戰爭命令已下達。」 「神劍戰士卡蘭?西塔魯瑪爾，戰爭命令已下達。」 「神劍戰士西澤爾?西塔魯瑪爾，戰爭命令已下達。」 「神劍戰士莉卡兒?西塔魯瑪爾，戰爭命令已下達。」 「敵性目標確認。」 「敵性目標確認。」 「神劍戰士四體，戰鬥開始。」 我不知道神劍戰士這聽起來帥到爆的東西是三小。 但我很肯定被伊朵的短劍插爆眼珠一定痛到翻掉。 「嘿呀啊──！」 女兵合聲快結束時，伊朵率先襲向瞪直雙眼低語著的卡蘭，她毫不留情地用短劍插入卡蘭左眼窩，臉部重創的對方卻是紋風不動。與伊朵同步出擊的咪咪卡也以鋒利化的尾巴掃向瑪莉露雪白的頸子，然而頸部大量出血的瑪莉露連眉頭都沒動，保持嚇人的表情抽出佩劍。 伊朵和咪咪卡同時撤回我身邊、準備迎戰向我們襲來的女兵之際，我那苦思不出辦法的腦袋絕望地響起歐三歐的聲音。 『當心，矮子丕平要出手了。』 為什麼總是慢她一步啊…… 第八章「血戰」＃１ 神劍戰士。 這群有著超帥稱呼的桑莫女士官，其實是肉體遭受致命傷也無動於衷的怪物。 我們眼前的瑪莉露與卡蘭拔出裝飾性質的佩劍，瞬間閃現的光芒自兩人握劍的手腕處延展至整個劍身，光線以劍體為中心，建構出尺寸大上整整一號、潮度爆表的閃光長劍。武器生成方式與蕾拉的黑劍不盡相同，卻有種兩者如出一轍的感覺；再加上把人畜無害的殘念巨乳妹變成殺人機器的特徵──我敢肯定控制她們的是非常危險的傢伙。 「要戰鬥了！桐真！」 「嗚喵！打飛敵人！」 林北好歹也是勇者……雖然手中的短劍無法和炫砲光劍相比，但也別小看我了啊！ 「來了……！」 自前方與兩側來襲的四把光劍整齊劃一地擊出，咪咪卡以驚人之速撲向正面的雙光劍，伊朵則是往右側衝出的同時推了我……喔噗！在我忙著和地面搏擊時，其中一把光劍以好像沒那麼快的速度刺到我剛才站立的位置。它之所以看起來沒很快，是因為伊朵和神劍戰士的戰鬥速度快到就像是在搞特技表演。我根本來不及看清楚她們的動作，光劍與短劍就在兩人之間鏘鏘地左閃右擊，白色劍影每秒都變換好幾次軌跡，而伊朵只能採取小動作的防守才跟得上對方行雲流水般的攻勢。 與伊朵和咪咪卡兩處戰鬥相比，離我最近的神劍戰士動作就顯得很緩慢，甚至在我連滾帶爬往後逃了幾步遠，她才慢悠悠地舉劍走來。 「最優先目標確認，捕……」 「喵喵喵喵──！」 咪咪卡以看似被打飛的動作撞向朝我逼近的敵人，因為兩者動作速度相差甚大，讓盯著這一幕的我以為那傢伙會被撞飛，然而她卻在遭受撞擊的剎那變得異常迅速──伴隨著令人聯想到骨頭斷裂的喀啦聲，神劍戰士幾乎在瞬間完成受擊站姿，並且真的擋下了咪咪卡飛快襲來的翹臀。 「敵性目標確認。」 緊接著，是一連串使人眼花撩亂的砍刺組合技。儘管咪咪卡在衝擊後快速恢復趴姿並甩動她的尾巴，攻勢兇猛的光劍卻只花不到兩秒就瓦解黑色防禦網，開始逐步挺進。 最先與咪咪卡交戰的瑪莉露和卡蘭沒有立即追上來，而是慢條斯理地恢復站姿，再慢慢走向我們。瑪莉露脖子上的割裂傷癒合了，上頭不知何時結成一塊白色的繭，卡蘭左眼也是如此。媽的這根本是自帶究極治癒術了吧……！ 當咪咪卡被逼退至兩人觸手可及的範圍內，她們才又進入快速戰鬥狀態，三把光劍齊攻之下，矯健如咪咪卡也束手無策。 「小伊朵救命溜哦哦哦……！」 咪咪卡總是很光滑的肌膚出現了一道道冒著白煙的紅痕。 「別靠過來……！」 伊朵衣服被劃得破破爛爛，曝露出流著鮮血的手臂。 明明兩人都在拼命奮戰，我卻連站都站不起來。 一旦接戰馬上就會被宰。 待在現場只會造成負擔。 雙腿不聽使喚的我，只能用爬的狼狽逃離激戰中心點。 但是，就連這麼做也是徒勞無功…… 「伊西絲?西塔魯瑪爾，戰爭命令已下達。」 我知道的。 被兼具戰鬥力及人數優勢的敵人團團包圍之下，根本就不存在逃跑的選項。 即使明白這個道理，仍然不顧一切抓緊垂晃於絕望中的繩索，無可救藥地視其為救贖。 歸根究底……我只是個尋常人類。 「最優先目標確認，捕獲開始。」 直到散發出高熱的光劍逼近眼前，我才真正認識到自己醜惡的一面。 ──如果我主動抹去伊朵與咪咪卡留下戰鬥的理由，敲擊著心臟的罪惡感是否就會減輕許多？ 「桐真……咕嗚！」 因為我總是慢一步領悟到重要的東西，才會被動地陷入矮子丕平設下的困境。 「嗚喵啊啊……！」 總是讓身邊重要的人陷入困境，最終踏進萬劫不復的境地。 當我終於認清自己有多麼愚蠢，映入眼簾的卻是拋開短劍、摀緊腹部倒地的伊朵，以及尾巴遭到斬斷而放聲哀嚎的咪咪卡。 站在遍體鱗傷的兩人前方的，是不管受到多大傷害都會迅速長出白繭止血的神劍戰士。毫髮無傷的她們，即將給予伊朵和咪咪卡最後一擊── 開什麼玩笑。 開什麼玩笑！ 怎麼可以就這樣結束啊啊啊啊！ 「敵──」 ──忽然間，神劍戰士那毫無抑揚頓挫的聲音開始拉長，用著令我心頭一涼的速度墜下的光劍也變得異常緩慢。視野所及的每個人，包含我自己都像烏龜在爬似地慢到極致。 我立刻認知到現場只有我的意識是以「這種速度」運作著──沒有任何衝突，腦袋自然而然就接受了這件事。一旦將此現象視為理所當然，視界隨之反白化，從我的身體附近可以看見一條條有如觸手般全方位延伸的光繩，這些散發青綠色微光的繩索最終觸及地上的短劍和敵人們的佩劍及光劍。 我無法控制身體，卻能透過意識拉扯這些光繩。就在幾乎要撕裂身體的劇烈拉扯感爆發之際，反白世界瞬間復原，四名準備行刑的神劍戰士全都因為手中利刃突然消失、重心不穩倒向地面。 不光是她們，現場所有的武器都不見了。光源只剩下戰鬥範圍外的民舍燈火，視野變得昏暗許多，戰士們反覆且快速發出的短促合聲格外嚇人。 「武器遺失。」 「武器遺失。」 「錯誤代碼０３９。」 「目標協定轉換──」 下一瞬間，這群或站或倒的戰士彷彿感知到什麼似的同步仰首。我想都沒想就站了起來，衝往離我只有十來步遠的伊朵。 「桐真……」 好奇怪。 在大腦反應過來以前，雙腿已停止發抖，意志也不像剛才脆弱得不堪一擊。 有股什麼都能辦到的輕盈感充斥著全身上下。 「小心啊……！」 ──沒問題！放心交給我噗喔啊……！ 伊朵就在眼前，我卻被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爬起身、晃著巨乳大動作襲來的瑪莉露一拳揍個正著，整個人在清脆的「啪喀」聲響起時往旁邊飛滾好幾圈。儘管剎那間從眼角餘光捕捉到了她的動作，身體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媽的！好痛啊！嘴裡都是血的味道！而且好像有哪裡的骨頭被打斷了……我趕緊摸臉確認，但骨折的並不是我，是出拳揍我的瑪莉露。 瑪莉露喀啦喀啦地轉動她那食指凹成奇怪角度的右掌，在連串骨頭聲中握緊受傷的拳頭。當她再度揮拳、我舉起輕微麻痺的雙手抵擋時，天空中有什麼東西灑了下來。 颼咻──匡啷匡啷匡啷匡啷！ 一把把造型精美、堅固度也沒話說的佩劍從天而降，至少有快二十把落在我剛才試圖逃跑的位置，還有些砸向房子屋頂。我之所以說它們精美又堅固，是因為其中一把佩劍正好嚓地一聲插進瑪莉露即將揍向我的手臂，有三分之一的劍身穿肉而出，距離近到我可以看清楚劍柄上被蛇纏繞的半裸女雕刻。 不管瑪莉露是不是因為右手中劍痛到停下動作，我決定告別那對仰望起來非常壯觀的巨乳，傾全力往旁邊滾個一圈半就趕緊起身。這回終於盜壘成功，順利滑到伊朵身邊。 「桐真……那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啦！總之妳先起── 「嗚！」 我扶起伊朵的時候，她擋住腹部的那隻手無力地鬆開，雖然很快又壓回去，但我已經看見……伊朵那混雜著沙土而乾黏一片的小傷口，冒出了很像腸子的柔軟物體。 「別亂看啦……色鬼。」 ……這次我先不吐槽妳了。走得動嗎？ 「可以……」 伊朵必須儘快接受治療，咪咪卡體力也所剩無幾，但是我們仍在敵人包圍圈內，唯一的希望只有包圍網相對薄弱的街道兩側。後方那堆戰士已重新執起發出光亮的佩劍，前方也有四個一字排開但手無寸鐵的敵人，那正是我們的突破點。 待咪咪卡咬緊牙關、垂著斷裂的尾巴呈起跑姿勢，我便放開伊朵──率先衝入敵陣。 「喂……！」 咪咪卡！跟上！ 「嗯喵……！」 小妮子……嘎噗！ 「桐真啊啊……！」 即使是腦袋不太靈光的我，也大致看得出這些戰士什麼時候才會認真開打……但這只是猜測，也沒機會驗證，所以我直接衝他媽的！果不其然，一跑進最邊緣的敵人守備範圍內，看似耗呆的目標馬上以快到看不見的速度揍了我一拳；胃袋裡的東西跟著我整個人飛起來時，咪咪卡代替我迅速撲咬上去，為速度慢於她的伊朵製造逃跑機會。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阿瑪莉……莉亞?西塔魯瑪爾……戰戰戰爭命令已……已下達……」 我因為腹部挨了一拳而倒地嘔吐，那小妮子卻跑來扶我，儘管從胃到腦是又酸又暈，我仍帥氣地揮開伊朵，用力頷首。為防她跟旁邊的戰士一樣耗呆化，點完頭後我接著補充── 「我知道了……我會去接你的！」 ──痾靠北！人生最想講的台詞還來不及說出口，默契好過頭的伊朵就心領神會惹……！ 這樣也好……雖然心中對於伊朵遺漏了某件事感到有點不暢快，若她記得反而會很困擾。 「伊薇特?西塔魯瑪爾，戰爭命令已下達。」 「羅亞娜?西塔魯瑪爾，戰爭命令已下達。」 「艾瑪?西塔魯瑪爾，戰爭命令已下達。」 「神劍戰士四體，戰鬥開始。」 那就是…… 「最優先目標確認。」 這些傢伙對她們是毫不留情地趕盡殺絕，對我則是應該不至於殺掉的「捕獲」，而且林北還是優先目標！ 換句話說！ 在伊朵越過雷池、帶上咪咪卡一起逃跑時，我只要威風地衝進這四個大奶妹之中，她們就會轉過頭來抓我！不需要客氣……左手阿瑪莉亞！右手羅亞娜！臉就對準那個叫伊薇特的奶子勇猛前進歐歐歐歐歐歐噗欸！ 不意外地，三對奶子都沒抓到就先被打趴了……反正有胸甲也揉不到……可是就這麼倒地的話，她們肯定會跑去追伊朵，所以還不能停！ 「敵性目標確──最優先目標確認。」 歐歐歐歐歐歐歐派我來惹痾痾痾痾痾噗！ 「敵性目──最優先目標確認。」 奶神保佑衝歐歐歐歐歐噗！ 「敵──最優先目標確認。」 嗚嗚好痛窩可以放棄ㄇ……啊哈！騙妳們的喇欸噗呸！ 嗚呃……說真的被人全力揍臉是會痛到哭的啊…… 揍了這麼多下，不光是那些嬌弱的拳頭折得亂七八糟，我的頭骨好像也不太妙…… 眼睛……看不清楚了。 喂……妳們別走啊，不是要來捕獲我嗎…… 啊──身體也不聽使喚啦…… 這樣就好。 這樣就好…… 「──桑莫軍！都說停戰了，妳們這群小女孩竟然還敢找麻煩啊！那就別求咱們手下留情！」 「區區十幾二十人也敢在咱們鎮子裡作亂，把她們全部抓起來！」 「勇者大人撐著點！我們來幫忙啦！」 這大老粗的聲音，沒有印象……是藍旗軍嗎？ 不行啊。 絕對不能跟這種危險的傢伙打啊。 「敵性目標確認。」 「敵性目標確認。」 「神劍戰士八體，戰鬥開始。」 那種寧可破壞肉體也要壓制敵人的打法，根本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啊…… 「讓我瞧瞧妳們這些娃娃兵的……呃咯！」 「咦？怎麼回──嗚喔！」 「嗚哇！」 「呃啊啊！」 第四道慘叫聲是妹子！ 媽的，男的怎樣都好啦……但是你們可不可以別抓妹子來送死啊！ 「撤、撤退！快點──呃！」 「這些人到底是……嗚啊！」 「怪物啊啊啊……！」 開打有沒有十秒啊…… 算了。 反正這些人或多或少……也能為伊朵爭取逃跑時間吧。 這樣就好。 這樣就好…… 「人類──！」 這著急中蘊含一趴擔憂與九十九趴鄙視的聲音是……鳶尾姬！ 沒想到連幻聽都出現了嗎……看來真的要死了。 對象居然是鳶尾姬，而且還莫名其妙從空中來的，真是夠嗆啊。 「不許睡啦！荊棘護甲──！」 ……好痛！超痛的幹！突然全身都被又粗又尖的東西刮流血了痾痾痾痾！ 眼皮睜不開，但是這種讓人聯想到捲入鐵絲網的全身劇痛……不會真的被荊棘纏身了吧！ 媽的……！ 我可以……！ 哭了吧嗚嗚欸欸欸……！ 「敵性目標確認。」 「小紅！噴火！不用擔心人類！」 要擔心喇……！ 雖然我會復活但也是會痛的啊……！ 「嘿呼──！」 ……好燙！超燙的幹！明明噴火點在空中但我汗馬上飆出來了痾痾痾痾！ 而且熱源好像越來越近…… 媽的……！ 不是好像……！ 這他媽根本是對著我噴呃啊啊啊……！ 「荊棘們！保護人類！」 噗滋！噗滋！ 纏住我全身的荊棘開始往頭頂方向移動，它們每移一吋我就痛到幹你老師真的要死惹痾痾痾痾痾痾！尤其是指關節和指甲邊緣痛到爆痾痾痾痾痾痾！衝三小不用藤蔓要用荊棘痾痾痾啊啊啊啊！嗚痾痾痾痾痾！懶痾痾痾痾叫痾啊啊啊好啊啊痾痾痛啊啊啊啊……！ 「要俯衝了喔！小花！」 「嗯！」 為啥燙到極點又痛得要死卻還昏不過去啊啊啊啊！還有這個荊棘！這個著火的荊棘！你他媽管這叫保護我痾痾啊啊啊……！ 不行…… 痛感突破極限，我真的要掛點了…… 到了這一刻，我突然好懷念、好懷念、好懷念蕾拉溫柔的爆頭術…… 而且蕾拉還是巨乳…… 嗚嗚嗚…… 鳶尾姬那機掰人突然跑來凌遲我就算了，竟然還是貧乳……這我絕對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啊啊啊…… 「──斷火成功，抓到了！」 什麼……？ 「好痛！我被削到了啦！」 「小紅先快點爬升！」 我沒被……痛死？ 「人類！別睡著！好不容易救到你的！」 等等…… 住手啊…… 別把我打醒……！ 「立?刻?起?來！」 ……痛覺也會恢復的啊啊啊啊！ 「管你那麼多！」 嗚嗚……！ 全身又痛起來了……！ 眼皮還是張不開…… 「別去動眼皮，不然你會後悔。」 我的眼睛到底是怎樣啦！我只知道有被巨乳妹子們揍到紅腫，還給荊棘輕輕但是超爆幹痛地劃過，再加上燙到像燒開熱水的火烤……該不會！ 「只有輕微灼傷啦。人的眼皮意外地堅韌，對吧？」 難怪那麼痛喔喔喔……！ 沒事把我叫醒，弄得我全身都在流血外加臉部灼傷，現在又有粗糙的藤蔓在外面不知道磨三小搞得我痛不欲生……妳怎不乾脆給我個痛快！ 「開什麼玩笑，怎麼能對你見死不救？」 林北會復活喇……！ 只要躺個幾天就滿血絕佳狀態復活喇……！ 「先別說這個，要來接朵朵了。小紅！補強完成，直接用人類球打散敵人！」 居然轉移話題……！話說補強原來是這些給我二度重創的藤蔓嗎！還有那個人類球是三小！ 「沒問題！」 有問題喇……！ 拜託妳們為快要痛到休克的我著想一下好嗎……！ 「為了朵朵，咬牙忍耐吧。」 伊朵……他媽的！上就上吧！ 鳶尾姬！ 快使用人類球！ 啊對了忘記問人類球是怎麼攻……嗚痾啊啊啊啊！為啥突然開始擺盪喔喔喔喔喔！我最怕坐海盜船痾啊痾啊啊啊！ 「朵──朵──！快──趴──下──！」 咻轟──咻轟──砰磅！ 當製作材料是荊棘、藤蔓與一個活生生的人做成的球體砸向地面上的神劍戰士，我只有一句話可以說，那就是噗嘔嘔嘔嗚嘔嘔嘔！咕噁！噁嘔！咕、咕咯！呃咯呃呃！呃呃……！ 「藤鞭！」 呃、呃呃！呃咕呃呃……！ 「抓住她們了！小紅！」 「喔！」 呃呃呃！嗚咯呃呃呃……！ 「你吵死了！」 ──呃噗！咳、咳呵！咳呃！咳！ 媽……媽的！ 不知道是誰害我吐又差點被嘔吐物噎死……結果還用藤蔓揍我！ 「看你這麼有精神，麻醉液很有效嘛。也給朵朵她們來一點。」 靠北我幾時變成白老鼠的！ 不過真的沒有痛到快升天的感覺了……雖然實際上還是很痛，冷汗熱汗都在噴，換氣也越來越快……哈呼！哈！哈啊！這、這好像不是有點快……是快過頭哈呼哈呼哈呼痾痾痾痾！ 「副作用，呼吸困難、盜汗……你可以不要起雞皮疙瘩嗎？很噁心。」 又不是我願意！還有這副作用好像在哪聽過…… 「朵朵情況不太妙……喂，接下來怎麼辦？就這麼讓小紅飛回去嗎？很遠喔？」 伊朵……！ 需要醫生……醫生……他媽的我怎麼就是不知道鎮上醫生住哪！ 對了，還有蕾拉！到旅館去！ 「所以旅館在哪啊？」 最大棟的屋子就對了啦！ 「小紅，拜託妳了！」 「左側受傷害我有點吃力……可以放下一個人類嗎？」 不行喇！ 「不可以，朵朵她們是靠人類球來固定的。」 「嘖……」 嘖屁嘖！ 好在我有人類球這個身分（？）加持，赤羽姬再冷血都無法拋下我。不過仔細想想，其實被她丟下去摔個稀巴爛不就可以復活了嗎…… 我們距離旅館本來就沒幾條街，但赤羽姬並非直線飛去，而是在空中大大地盤旋一圈。這段期間我一直聽到球體外的藤蔓發出咕滋滋聲音好像在延伸，大概是在為降落做準備吧，畢竟伊朵她們似乎是垂掛在球體下方。鳶尾姬作業完成之後，我們才開始降落。 不料人類球剛著陸，外頭就傳來急馳而至的裝甲步伐聲。 「她們明明沒跟上來……是埋伏嗎！」 「強行上升會傷到朵朵，就在這裡應戰！」 看不到外面只能用聽的害我好緊張……她們兩個沒問題嗎？敵人又有多少個啊？ 「神劍戰士十二體，戰鬥開始。」 還特地報數真是謝謝啊！ 「──中！」 嚓！ 這箭插進肉裡的聲音……是蕾娜嗎！ 「好痛……！人類，這是怎麼回事！」 啊，原來射到鳶尾姬惹。 科科。 「啊咧？射錯了嗎……」 「小花！快防禦！」 「嗚……！」 颼颼颼颼！ 不用看也知道是從鳶尾姬裙子裡伸出的藤蔓迅速結成防護網，這速度比她使出攻擊時還快，藤蔓量聽起來也有數倍之多，大概是必殺技吧！可是從接二連三不間斷的斬擊聲聽來，似乎馬上就要被清光了。 「呼吼──！」 轟嗡嗡！ 這回是赤羽姬在噴火，也是感覺很威但很快就被突破的攻擊……我總覺得她們太小看神劍戰士了，那些傢伙不動則呆，一動簡直快到非人哉啊！ 「西塔魯瑪爾哦哦哦哦哦哦──！」 鏘！鏘！鏘啷！鏘！ 這亢奮中不失淑女風範的叫聲、快到能跟敵人對打的速度……奧瑟雅也來了嗎！ 「桐真、伊朵……請把他們送進屋內，這裡交給我們。」 「知道了。小紅也會幫忙，別誤傷她喔！」 「嗯。」 蕾娜、奧瑟雅再加上蕾拉……儘管人數上處於劣勢，不知怎地卻有股已經安全了的感覺。可以的話我真想親眼看看她們救場的英姿……不，最好還是快點處理好眼睛問題，趁麻醉生效期間並肩作戰！ 鳶尾姬小心翼翼地把我們一人一貓一球送進旅館大廳時，我聽見了合貝小公主焦急不安的聲音。 「天啊……伊朵小姐！」 圍觀群眾的驚呼聲。 「喂，那堆荊棘裡的還活著嗎？」 以及…… 「部隊全體！為了准侯爵大人而戰！行動行動行動──！」 從四面八方向著旅館而來的集團步伐聲。 第八章「血戰」＃２ 當我們像在拍好萊塢大片般好不容易逃脫生天、返回蕾拉所在的旅館，卻發現早有十二名神劍戰士跟大批潛入鎮上的敵軍部隊埋伏於此，傷都還沒治就趕著拍續集也太他媽血汗了吧…… 「喂！那個……前衛系少女！快把桐真先生他們帶上來！」 「不准叫我前衛系少女！」 噗，還少女咧……好痛！我頭撞到了！撞到了啦！ ……鳶尾姬那奶小心眼窄的王八蛋慎重萬分地運送伊朵和咪咪卡，卻刻意解除我頭部附近的藤蔓與荊棘，故意讓我一路Ａ牆Ａ到二樓去。我們一被送進蕾娜所在的房間，左右兩邊房門砰地一聲打開，四姬佬氣勢洶洶地來到走廊上，她們聲音卻比撞得滿頭包的我還抖。 「街、街道上好多敵人啊！怎辦的唷……！」 「咱只會調教母豬啊！戰鬥什麼的不行啊！」 虧妳們一個比一個壯，結果根本不能打嗎…… 「冷靜點！妳們到樓下去看看情況，萬一有危險就趕緊帶合貝小公主撤上來！」 「遵……遵命！」 蕾娜迅速下達指示，姬佬們倉促行動，接著她注意到給藤蔓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的伊朵和咪咪卡。 「天啊……得立刻請姊姊治療才行。」 然後是被隨便扔到地上的本勇者。 「我的天啊──！桐真先生啊啊啊啊──！」 嘿丟，就是我。 終於有個人覺得我傷重到值得被好好關愛了，蕾娜麻吉天使……！ 「沒事啦，全身洞洞也很可愛啊。」 給我閉嘴！前衛系少女！ 鳶尾姬的麻醉液效果非常好，疼痛感已經降到幾乎和大面積擦傷差不多的程度了。說痛確實也痛，但是和先前兩階段的超爆幹痛與機掰痛比起來，這點小痛根本就不值一提。所以雖然血還在流，我仍交代她們優先處理伊朵和咪咪卡的傷勢。蕾娜還沒應我，前衛系少女就插嘴道： 「那是當然的吧？勇者可以復活嘛。」 這……傢……伙……！ 「情況危急，你就別鬧性子了。」 挑完釁馬上關閉戰場是哪招……！ 「我的應急處置對人類沒什麼效果，你們的治療者在哪？死掉了嗎？」 「姊姊在樓下……穿桃色鎧甲那位。能不能麻煩妳代替她擋一下敵人？只要撐到放完治療術就好。我會盡量掩護妳們！」 「沒問題。」 鳶尾姬踏著輕盈的步伐下樓時，大廳已陷入混亂。合貝小公主的嘶吼聲夾雜在群眾哀嚎聲裡，彷彿溺水之人幾乎要沉沒其中。 「那邊的窗戶快擋住！多的木桶桌椅全部搬過去！別讓他們翻窗進來……啊啊！」 砰！砰！砰磅！ 接二連三的撞擊聲迅速迎向高潮，緊接著是一連串怒吼與悲鳴。 「桑……桑莫軍闖進來了！完蛋了……！」 「快逃啊！我才不要在這地方……哇啊啊！」 「瑟斯特隊！進攻！」 「發現魔物！槍兵出列！殺啊啊啊──！」 「報、報告！刺不進去啊……！」 「什麼？」 「連人家的細胞壁都無法擊穿，虧你們還敢出手啊。荊棘護甲──！」 貧乳加上細胞壁……無敵惹！ 「咕喔啊啊！」 「腳……我的腳！」 「大家小心！這傢伙非常厲害……說不定比咪咪卡大人還強啊！」 拜託那遜砲根本是被鳶尾姬按在地上抽插的好嗎！ 桑莫軍這支部隊也真可憐，原本大概是想衝第一爭戰功，結果撞上野生的頭目，還是最貧最恰的那個……我看這不滅團也全殘了。 眼底光幕忽然暗沉，簡單確認過我們傷勢的蕾娜熄了油燈，也不知道有沒有幫伊朵她們包紮什麼的，就跑到不時傳來咚咚聲的窗口反擊底下的敵兵。她沒有慢慢瞄準後射擊，而是拉弓即射，每箭之間夾雜著咚咚咚的反擊聲，我慢了好幾拍才將之與箭矢插入木板內的畫面連接起來。 「還好那些不是專職弓兵，這麼近的距離也太危險……中！」 我覺得一邊碎碎唸一邊爆頭的人比較危險。 「沒有爆頭啦，應該……現在只擔心箭的問題。嘿咻！」 蕾娜停下射擊，踏著木椅登上桌子後拔取卡在天花板上的箭矢，不一會兒又回到窗邊備戰。 「真羨慕他們每個人都有滿載的箭筒……中！」 我們在面對桑莫軍時多半是像這樣以少擊多的局面，只不過仗著等級優勢快速結束戰鬥、主要成員如咪咪卡跟頭目們又不需要額外攜帶武器，才沒有彈盡的急迫感。即便是規模浩大的王都突圍戰和大隊遭遇戰，少了我在旁邊撿骨似乎也不怎麼影響戰局，頂多就是奧瑟雅改打騷擾戰、鈴蘭姊與弓射隊換用大刀應戰；說不定還能看到奶勢磅礡的母半人馬們揮刀甩奶的美景……直到現在，我才體會到武器跟消耗性道具不足的嚴重性。 「呿！這爛弓！真該多造個幾把……中！」 啪吱！ 蕾娜口中的爛弓應聲破裂，她焦急地走向床邊，但不是沒箭好射跑來關心傷勢，而是從床底下勾出一拖拉庫的備用武器。這些弓素質更加參差不齊，其中一把甚至只射兩箭就斷了弦，武器消耗速度僅次於砍得亂七八糟的奧瑟雅。 這種時候，要是眼睛看得見……說不定就能使出莫名其妙的「那一招」。 話說回來，這該不會就是蕾娜提到的專精吧？ 如果是魔法，沒道理在先前的戰爭中見不到任何一名高階魔法師使用，因為這他媽太便利了啊！ 如果是技巧，也要給我足夠的時間動手腳才能這麼屌吧。 結論──林北的專精開花結果了！ 專精居然是他媽的……廣範圍撿骨！ 不對，除了伊朵和我掉在地上的短劍外，其他人武器都是握在手中……也就是說，繳械！廣範圍繳械！不不不，難得有必殺技可以用，還是取個帥氣一點的名字，像究極治癒術那種一聽就知道超強的招式名……我感覺到了！從記憶深處湧出來的靈感碎片！ 好！ 決定了！ 以徵收而來的光劍劃破夜空之英姿來命名！其名為──究極光裂術啦！ 「什麼究極光裂術啊？能幫忙清掉下面的弓兵嗎？」 ……不能！ 「遜耶……中！」 啪吱！ 聽到蕾娜射壞一把又一把的弓，無能為力的我的確是滿遜的……既不能幫忙退敵，又無法照顧不時發出呻吟聲的伊朵，還得想辦法應付因為麻醉液生效而有餘裕跑來討關愛的咪咪卡……啊靠！別碰老二！會痛！超痛痾啊啊啊！ 「嗚喵……肚子……餓……」 身體習慣了降低後的疼痛強度，導致磨擦傷口時瞬間飆升的痛感十分難受，我只得鐵了心把一副沒精吃快餓死的野貓趕離胯下。 「喵啊……！」 別發出那種會害我被可愛動物保護協會聲討的叫聲啦……！ 看似漫長、實則短短數十秒的時間過去，大廳那股混雜著憤怒、激昂、恐懼與絕望的嘈雜聲，終於還是統一成了桑莫軍的叫喊聲──眾人築起的簡易防線遭到突破，鎮民們很可能都被殺了，合貝小公主在姬姥們保護下退至二樓房間；蕾娜指示眾人拿起武器，她也搬出沉重的大弓來到門口處，準備據高而守。 鳶尾姬似乎放出不少荊棘藤蔓來封住樓梯口，湧入大廳的敵兵並未立刻衝上來，而是一邊闢路一邊打王。雖然說是頭目、還擁有自己的巢穴，可是這裡的戰鬥環境對人類更有利，況且鳶尾姬本身等級也不算很高，被圍攻恐怕撐不了太久。 所幸，在持續爆出吶喊的桑莫軍壓制孤軍奮戰的鳶尾姬以前，室內戰局產生了令人振奮的劇變。 起因是蕾娜的呼喚聲。 「姊姊──！幫幫我們──！」 這道聲音就像被桑莫軍吸入其中的引線，數秒後便在我們正下方引發大爆炸。 「嗚啊啊啊！」 「咯嗚！」 「嘎啊！」 「大家小心！那傢伙一劍斬斃五人……她比咪咪卡大人還強啊！」 你這說明仔居然還沒死嗎！ 「通通退下！這女人就交給擁有快劍之稱的……嗚哇！」 「葛萊恩隊長啊啊啊！」 「放肆的傢伙！我要代替梅耶大人……咕噗！」 「多瑪隊長啊啊啊！」 「再強的斬擊遇到咱們鐵甲三……噗嘿！」 「三兄弟啊啊啊！」 雜魚們的合聲快速移往樓梯間，隨後有如煙火般炸出連環悲鳴。不管眼前出現的是隊長級還是普通小兵，蕾拉都是一招秒殺的樣子……太帥啦！ 「姊姊……！咦？妳身上怎那麼多傷……」 「不要緊。」 面對非人哉的神劍戰士，即使是變身後的蕾拉仍然陷入苦戰嗎……那種怪物一次出動十二個，能扛住也不簡單啊。 「我已預留兩次治癒術。桐真與咪咪卡，誰優先？」 蕾拉說完立刻就為床上的伊朵進行治療。我不確定伊朵傷勢是否真有我想像中那麼嚴重，但我很高興蕾拉二話不說直接先救她。 因為是爆頭完治兩相宜的究極治癒術，治療很快就結束了。我還在考慮要把機會押在有可能發動繳械技的我、或者穩定輸出的咪咪卡身上，蕾拉已經站到我們面前，將她充滿血腥味的手掌伸向我。 「桐真？」 應該要……先救咪咪卡。 咪咪卡無法應付複數的神劍戰士，對付桑莫軍雜魚卻有奇效。讓她投入戰場，擅長支援干擾的鳶尾姬也能更有效率地發揮所長。 但是，這樣無法解決最大的問題。 外頭還有總數最少三十以上的神劍戰士。 換成我的話，儘管無法直接對敵人造成傷害，要是順利發動究極光裂術……蕾拉她們就能趁機壓制對方了。 一個是穩定掃除雜魚。 一個是有機會打爆主力。 沒時間猶豫了，得馬上做決定── 「喵喵……」 咪咪卡……妳已經很努力了啊。 接下來的任務，就交給我這個飼主吧！ 蕾拉，拜託妳了……！ 「嗯。」 回想起來，最初被施放究極治癒術的時候，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死掉了。 第二次，有殘留死前一瞬間的記憶。 至於現在，則是從能量傳入身體開始，從頭到尾都感受到了──彷彿整個人浸泡在溫泉中的這股舒服至極的暖意──又好像疲憊至極終於能縮進被窩裡的身心放鬆感。 蕾拉所傳來的、源源不絕的能量治癒著身上的每一道傷。 傷口癒合了。 血止住了。 眼皮……終於可以睜開了。 「桐、桐真！你還好嗎？傷口會不會痛？」 我剛張開消腫後的雙眼，伊朵就湊上來檢查我那堆給鳶尾姬凌遲出來的傷口，它們全部都已癒合，所以基本上我是全身帶疤的帥樣。我也趕緊掀開伊朵那件被砍出流蘇的上衣，確認小蠻腰上的開口已經牢牢閉起，這才安下心來。 「到底是怎麼搞出這堆傷的啊……！」 晚點再問妳的好姊妹吧。 站在外傷完全恢復的我們面前、渾身掛彩的蕾拉就好像代替我們受罪似的，她的鎧甲都破破爛爛了，身上也有好幾道滲血的傷口，然而身負重傷的她卻紋風不動──且威風凜凜地佇立著，完全體現出強者的餘裕。但她說過治癒術是預留的，有可能這具身體已是治療過的狀態……情況非常不樂觀啊。 我簡潔地把我的想法告訴蕾拉。一旦出現雙方武器莫名其妙遺失的狀況，就請她與正在底下戰鬥的友軍集中火力對付神劍戰士，因為那些傢伙似乎沒有武器就不能製造出光劍。我想蕾拉即使空手也能打擊敵方，沒在用武器的雙姬就不用說了，奧瑟雅自己會看著辦……呃，不知道那招會不會把她當成武器繳掉？ 蕾拉聽完我的話並未像蕾娜和伊朵那樣一臉耗呆沒聽懂，而是面無表情地頷首道： 「我明白了。」 隨後她就喀喀地走到窗邊，解除一身殘破的防具，用染上大片血跡的手掌摸了摸蕾娜的臉。我們都以為她要對蕾娜說些感人的話，沒想到蕾拉直接往窗外縱身一躍──投入黑夜的同時再度喚出鎧甲與黑劍，把底下呈包圍態勢的桑莫軍砍得人仰馬翻。 「姊姊……」 蕾娜前一秒還呆呆地望著吹入腥風的窗戶，下一秒便拔出敵兵射在窗框上的箭矢，起身就是一箭。 「中！」 我和伊朵對上目光，互相交換堅定的眼神。 「桐真。」 伊朵。 「我們該──」 脫吧。 「蛤？」 修正一下，只脫上衣就好！ 「蛤……為什麼？」 別一臉憨樣！情況緊急啊！妳不脫就不能進行下一步，我就無法使出必殺技了啊！ 「什、什麼啦！意義不明耶！」 總之快點脫！現在脫！立刻馬上脫！ 「……哎唷！好啦！我脫就是了！」 當伊朵脫掉她的流蘇衣，我也帥氣地扒下褲子，不意外地讓射擊間隔中的蕾娜看紅了臉！ 「桐真先生！你幹嘛突然脫褲子啊！」 又不是第一次看！裝清純！ 「咦？為什麼你說不是第一次？你果然讓蕾娜看過了對不對！」 陳年往事不值一提……啊幹！別捏！懶叫豪痛啊啊啊！ 「下流……！」 見面當天就握住人家懶叫的女人沒資格說我下流！ 「你變態！」 公然露奶還握住人家懶叫的女人沒資格說我變態！ 別看我這個人平常人善被人欺，遇到緊急狀況還是相當可靠的。先是口頭壓制兩個潑婦，接著運用伊朵的手心磨擦勃起，最後一頭栽進她的乳ㄍ……不，這開放程度頂多算是盆地吧……反正就是撲到小奶懷裡，一邊猛聞一邊抓緊伊朵的手來尻槍！努歐歐歐歐歐！超絕尻尻時間開始啦──！ 「桐真先生……終於崩潰了嗎……」 「吼！現在是怎樣啦！」 不知輕重緩急的發言先擱到一旁，現在必須全神貫注！ 盡情感受以有限脂肪堆成的乳房！ 用力吸嗅悶上一整天的鹹酸汗味！ 以及就算搞不清楚狀況、帶著摸幾下就自動套弄起帶疤小桐真的伊朵之手！ 「伊朵妳……動作超熟練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啊！只好趕快幫他弄出來嘛！」 「我先支援姊姊了，妳加油吧……」 「嗚嗚……桐真你到底在想什麼啦！」 ＯＨ……！ 伊朵的ＨＡＮＤ……！ 還有這風騷的ＳＭＡＬＬ奶……！ 「你不要胡言亂語啦！真是……硬成這樣……」 感覺到了……我感覺到了！ 咕滋咕滋的韻律感與噗尼噗尼的小奶觸感……還有蕾娜射箭時不知羞恥地裸露出來的腋下光景！ 「誰不知羞恥啊！」 全部堆疊起來了！ 簡直是直達天際的千層酥之塔！ 即使沒有充足的前戲，小桐真也能踏著這座塔直抵雲宵！ 「桐真，要出來了？嗯？這樣子呢？這樣舒服嗎？」 喔齁齁！竟然在登頂前幾步用掌心直攻龜頭，這股痠痠麻麻的滋味真想給它梭身家……不過！本次射精可是有重大意義的！ 伊朵！ 「要射了？那……要不要啾啾？」 ＮＯ ＴＨＡＮＫ ＹＯＵ！ 我數到三就換手，妳去把咪咪卡翻過來嘴巴張開！ 「啊！原來你是為了咪咪卡！」 三！ 「哪有人直接數三啦……！」 動作快動作快！林北的黑Ｖ馬遜港就快要噠噠噠噠惹！ 「好……好了！」 很好！ 雖然勁頭在換手後有點衰退，多虧伊朵和蕾娜打下的根基── 「我什麼都沒做好嗎！」 ──發射時刻已到！ 軌道修正……完畢！ 龜頭環加壓開始！ 三！ 二！ 一！ 點火！ 舉槍！ 請伊朵以火力掩護我！ 「蛤？」 前進突刺！殺──！ 「喵噗……！」 考量到意識朦朧的咪咪卡可能咬傷小桐真，不能等到插入後才衝刺。決勝點在於肉棒磨擦到嘴唇的剎那……而我成功辦到了！瀕臨爆發的小桐真與柔軟的櫻色嘴唇擦身而過那瞬間，熱滾滾的白果醬奪莖而出，直接在咪咪卡嘴裡大爆射！ 「嗯咕……咕、咕嚕……咕嚕……嗚喵！」 咪咪卡、再啟動！ 「啾噗！啾！啾！啾嘶嚕嚕！」 櫻桃小嘴掙脫伊朵後旋即展開強力的吸吮，貓眼大睜的咪咪卡皮膚開始變光滑了！ 「啾嚕！啾嚕！嗯、嗯喵！喵嚕！喵嚕嚕！」 看咪咪卡吸得像在吃五星級料理，伊朵口水都快滴了下來，本主廚則是痠到忍不住往後縮了又縮、退了又退……好不容易才啵地一聲從咪咪卡的小嘴拔離成功。 「嗯喵……好好吃……」 我以為咪咪卡吃完精應該會活力充沛到變回原本的過動兒，不料她點完讚就兩眼一閉、撲倒在床。雖說全身傷痕還在，斷掉的尾巴也沒重生，至少她不再發出痛苦的呻吟，而且很快就從鼻子冒出大大的泡泡。 無法治好她固然遺憾，但這麼一來就沒有後顧之憂……可以專心對付桑莫軍了。 伊朵！ 「備用短劍，喏！」 還有我的防具！ 「褲子對吧，來腳抬高──」 著裝完畢，防禦力加一！ 因為還沒學會超級英雄落地，所以樓梯集合！準備開── 「桐真先生！你快過來！」 我一隻腳都踏上樓梯了，突然喊停會燃燒不完全啊……！ 蕾娜不是那種會在緊要關頭搞怪的類型，所以她的呼喊聲讓準備出發的我們產生了大事不妙的預感。這種令人不快的壓抑感馬上就透過窗口看見的天空爆發開來。 沐浴在月色下的小鎮，正被一處接著一處點燃的火光染上絕望的色彩。鎮民們的慘叫聲奇蹟似地使暗無邊際的天空降下驟雨，然而那卻是另一場惡夢的開端。 「剖開他們的身體！咬碎他們的臟腑！男人皆虐殺！」 雨點在空中幻化成體型龐大的有翼魔物，向火場中的人們投下灼熱的長矛。 「侵犯她們的肉體！蹂躪她們的心志！女人皆姦殺！」 烈火焚身的怪物行走於大地上，四處狩獵被桑莫軍放走的女人。 「活捉勇者！其餘全殺光！」 迅速擴大的混亂中，我看見了此時此刻最不想碰上的對手…… 「勇者桐真啊啊啊啊啊啊──！」 ……莎拉拉！而且才對上眼，馬上就全力朝我衝過來！ 不過你他媽來得正好！ Ｆ罩杯以下的都給我退開！ 「桐真……！」 「桐真先生……！」 別擔心！ 林北可是有砍中那王八羔子一劍的經驗！ 只要魔劍在手── 「你手上的是普通短劍啦！」 痾靠北……我姿勢都擺好了說！來不及了……要撞上惹痾痾痾痾！ 「我宰了你啊啊啊啊啊──！」 幹你老師不是說活捉嗎啊啊啊──！ 第八章「血戰」＃３ 莎拉拉拍打著巨大的翅膀瞄準我急速俯衝，那快到令大腦來不及反應的速度感只帶來滿滿的、超乎預期的恐怖，使得擺出揮斬姿勢的我心頭一顫，雙腿登時發軟，還漏……漏了幾滴（大概）尿出來。 遠高於神劍戰士的威壓感。 歷歷在目的大尖牙與靠北大懶叫。 被這怪物抓到絕對穩死……而且還會是最屈辱可怕的死法！ 一想到必須打上好幾層馬賽克的凌辱畫面，小桐真就像失控的水龍頭轉開到底，我那可憐的小菊花也跟著絕望地縮緊……！ 沒有發動究極光裂術的跡象。 惡鬼身影近在咫尺。 我不要…… 我不要啊！ 蕾拉救救我啊啊啊啊啊──！ 「……喔！」 咕嚓──轟砰！ 即將撞上旅館二樓的莎拉拉忽然被從地面射上來的黑劍斬斷右翼，重心不穩地墜向一旁，往伊歐娜所在的房間下方撞衝進大廳內……我得救了──這樣的想法剛從備受驚嚇的腦海中浮現，隔壁就傳來撼動整個屋子的爆破聲，緊接著是飛快上升的咆哮。 「嘎啊啊啊啊──！」 簡直就是大型野獸的吼聲。 不曉得是受到震動波及還是直接攻擊，鄰房姬佬們迸出了慘叫，伊歐娜的高分貝叫聲更是毛骨悚然。我們三個完全沒有施予援手的餘裕，因為大家都知道莎拉拉鎖定的目標是我。 伊朵上前把嚇到漏尿又僵硬的我拖往床邊。蕾娜將大弓轉向慘叫不斷的牆壁。看似受驚狀態、實則努力想觸發究極光裂術的我，直到憤怒滿點的莎拉拉破牆而出、伴隨著飛石碎木衝向我們之際，才意識到並沒有擺好姿勢、做好覺悟就能戲劇性地尻出大絕這回事。 很諷刺的，那正是我融入「事件說」以來所接受的信仰。 並非完全交付給命運──或機率這種東西。 至少是在隱約看得出規則的情況下盡最大努力了。 危急時刻發動的專精、雙姬的救援、蕾拉擲出的黑劍……千鈞一髮之際出現的救贖……我所期望的是這樣的事情。 然而，究極光裂術並沒有發動。 也沒有出乎意料的援軍趕至。 只有跟不上莎拉拉速度的雙眼疲憊地追逐著預兆的光芒，在不祥預感逐一實現的軌跡中看見斷成兩半的大弓──以及胸口遭到紫藍色手臂貫穿的蕾娜。 「呃……呃呃……！」 蕾娜的表情扭曲成我從沒見過的可怕模樣，她整個人掛在莎拉拉右臂上，強烈顫動的雙腿間澆下了恐懼的尿水；幾秒鐘後，她就吊起雙眼、停止掙扎了。 我知道……我知道她是勇者，是會復活的勇者……可是我從沒想過，親眼見證熟悉之人慘死的樣子會是那麼恐怖。 不對。 蕾娜的死只帶給我一瞬間的衝擊。 真正令我害怕的是……伊朵也在莎拉拉的攻擊範圍內。 「沒用的傢伙！一下就死了嗎！」 莎拉拉怒不可遏地隆起的肌肉淋上了鮮血，猛獸似的目光像在看垃圾般掃向幾步之外的我們。 她的瞬間爆發力完全不是神劍戰士可比擬的。 即使由我做誘餌、讓伊朵衝向窗戶，也絕對來不及逃跑。 蕾拉她們更不可能在數秒之內趕到── 「你真是沒有挑女人的眼光啊！」 拜託了…… 誰來…… ……誰來救救伊朵啊！ 「喵嘎──！」 「啊？」 「打擾人家睡覺！就算是莎姊也不原諒溜哦哦哦──！」 「少來礙事。」 砰！ 「喵啊啊……！」 救贖──名喚咪咪卡的救贖，出現了。 雖然她很快就被莎拉拉一拳揍昏，這短短數秒的救贖確實地引導奇蹟降臨了。 當給藤蔓送上隔壁間的蕾拉喚起黑劍、朝莎拉拉衝殺過去，窗外亦響起羽翼拍打的聲音。渾身浴血的蕾拉也好，身上帶著箭傷與砍傷的赤羽姬也罷，縱使兩人皆是傷痕累累的模樣，對於她們的救援我只有無比感激可以形容。 「好痛啊……朵朵！抓住我的腳！」 赤羽姬曝露在箭矢攻擊範圍中。 「嗚哇！哇！哇啊！十二對一可是一點都不淑女呀……！」 奧瑟雅獨自承受神劍戰士的圍攻。 「咯呃……！呼……！呼……！」 蕾拉所剩無幾的力氣最終耗盡於對莎拉拉發起的一擊上。 戰鬥經驗多於我的伊朵沒有受到感性的桎梏，儘管在見到蕾娜死狀當下似乎有流出一點鹹鹹的液體，赤羽姬一出現她就果斷帶我衝向窗戶。當奮進的黑劍給莎拉拉擊碎、蕾拉整個人被壓制在地的時候，伊朵成功抱住了赤羽姬血淋淋的腿，我也正準備跳向體力不支而大幅度搖晃的赤羽姬。 「別想逃啊啊啊啊──！」 砰隆！ 橫衝直撞的莎拉拉前一刻還單腳踩著蕾拉的背、像頭沉醉於勝利感的猛獸，下一秒就連窗帶牆撞出一個大洞。幸好我先一步衝進赤羽姬懷裡，差點就被那隻鮮血淋漓的手抓回去……！ 「小紅快起飛！快點啊！」 「我知道啦……！」 帶著兩個拖油瓶的赤羽姬努力拍打染血的羽翼，莎拉拉也唰地一聲猛張只剩單邊的翅膀，雙方速度卻是龜兔之差。眼看我們就要被莎拉拉那具破壞力驚人的軀體擊潰──沒想到她才剛起步就偏離軌道、像顆砲彈斜斜地炸向底下的桑莫軍！ 無法期待能順便炸飛那群煩人的弓兵……至少攻擊減弱了。 是好機會！ 但是，赤羽姬的體力明顯不夠用了。 「小紅拜託撐住啊……」 「我在出力了啦！嗚、嗚咕……！」 不該猶豫──也不需要猶豫。 該放手的人，是我。 「桐真……！」 翱翔吧！赤羽……啊幹！屁股中箭痾啊啊啊啊！ 在我非自願體驗箭頭插進肉裡的激痛並快速摔向地面之後，視野很快就被蜂擁而上的敵兵塞滿。不可思議的是，我竟然沒感覺到更勝於箭傷的疼痛，是因為麻醉還在的關係嗎？ 手腳還能動的話……奧瑟雅雅雅雅雅雅！ 「來──了哦哦哦哦哦！」 層層圍繞住我的桑莫兵被突然殺至的奧瑟雅砍翻，然而神劍戰士卻緊咬不放，雙方就在我頭上來場快到令人想吐的劍舞。雖然奧瑟雅從頭到腳都沒有半滴血可流，身體到處被砍凹也滿嚇人的，完全就是破圖啊…… 多虧這些非人哉與無機物亂劈亂砍，愛惜性命的雜魚都往後退開，我們與摔得暈頭轉向的莎拉拉之間出現了一道容不下人體、插把劍還沒問題的缺口。 沒有時間去等待缺口最大化。 一決勝負吧！ 莎拉拉！ 「嘿唷☆」 魔劍、裝備！ 嚐嚐林北戰矛兵的滋味喇──！ 颼！ 我強忍屁裂之痛、用上所有的力氣把奧瑟雅擲向莎拉拉！但是飛行軌跡卻和想像中有著極大落差……疲倦又興奮的腦袋響起「匡！」的敲擊聲時，出現在我眼前的不是再度慘叫的莎拉拉，而是其中一名神劍戰士的身影。 ……奧瑟雅被彈飛了！操他媽的！我只想著死前能削上莎拉拉一劍，完全漏掉被攔截的可能性！ 完蛋了。 我會死。 不。 不要緊。 我還會復活。 蕾娜也會復活。 鳶尾姬和蕾拉應該逃得掉。 咪咪卡好歹是莎拉拉的血族。 伊歐娜捨棄。 四姬佬捨棄。 小公主會復活。 赤羽姬能帶著伊朵逃跑。 唯獨奧瑟雅被俘虜……她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之後再想辦法救出她。 很好。 很好！ 這麼一來，就算敗北也沒問題了！ 「最優先目標確認。」 「勇者桐真，捕獲完成。」 這群噁心的巨乳怪物！別用那種骨頭碎得亂七八糟、跟史萊姆一樣軟趴趴的手來抓我！ 「目標協定轉換。最優先目標變更為勇者合貝小公主。」 「勇者合貝小公主，捕獲完成。」 小公主也太快就擒了吧！前一句剛說完，下一句就捕獲完成…… 「目標協定轉換。最優先目標變更為勇者伊歐娜。」 「勇者伊歐娜，捕獲完成。」 啊？伊歐娜？這些傢伙是被蕾拉和奧瑟雅打壞了嗎？她只是個痴女吧…… 「目標協定轉換。最優先目標變更為勇者蕾娜。」 「勇者蕾娜，死亡確認。」 蕾娜……媽的…… 「目標協定轉換。最優先目標變更為勇者Ｏ３Ｏ。」 歐三歐那機掰人不在這裡啦！只敢以多欺少搞伏擊的廢物，有本事去抓抓看啊！ 雖然勇者這邊遜色了些，蕾拉她們果然還是不負所託。神劍戰士進旅館抓人時，鳶尾姬已朝反方向突圍，蕾拉所在的二樓也再度響起打鬥聲，更別說早就振翅高飛的赤羽姬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槍尻，大家都有這層共識才能在不得不暫且放棄的時刻選擇撤退。這之後只要她們與後方的大家會合，就輪到桑莫軍哭著喊媽媽啦！ 「媽的，平衡感還沒恢復……虐殺部隊！一個都別放過！」 「莎拉拉大人親令！全部隊開始追擊！」 「呱啊啊啊啊──！」 欸？等等…… 「喂──！在這邊！別讓她逃了！」 「那傢伙已經沒力氣了！大夥一起上！」 「好啊！總算抓到啦啊啊啊！」 不是吧…… 「邪劍戰士肆號，鎮壓完畢，確保。」 「奧瑟雅狄利亞，確保。」 「咪咪卡?莉莉姆，確保。」 「臨編Ｄ小隊任務完成。總員十二，損傷十二，陣亡零。」 「狀況解除，全員進入警戒狀態。」 喂……別開玩笑了啊！ 「莎拉拉大人，空域壓制完成，正規軍觀測兵已確認敵二體墜落點。」 「呿！那些低能沒直接幹掉對方嗎！」 「按照王都方面的命令，等級二十以上……」 「知道啦！知道了啦！淨是些煩人的規定！」 赤羽姬……伊朵！ 怎麼才一下子就全盤皆輸了啊……！ 「勇者桐真，別露出那種表情啊。」 莎拉拉……！ 「真正的地獄現在才開始哦？」 啥？ 「我會用你所想得到最痛苦的方式殺了你！復活一次就殺一次！殺到我滿意為止！再把你扔進地牢做成求死不得的人肉裝飾品！啊啊……多虧你砍了我那一劍，總算讓我對這屎尿般的世界重燃鬥志啦！著實地！真切地！感激你啊啊啊哈哈哈哈哈──！」 這傢伙他媽的瘋了……！ 和在多瑙與邊塞地帶時的感覺完全不同……已經不是那種相對而言算是「有限度」的狂氣了。 絕對不能落入她手中──但我又能躲去哪？ 只能眼睜睜看著披上青紫色外衣的瘋狂朝我逼近。 一步…… 一步…… 到了觸手可及之處，卻又戛然而止。 ──至此，我再無勇氣面對不知何時才會襲來的恐懼。 「……這是怎麼回事？說好這傢伙是我的獵物吧？」 「對勇者桐真的保護命令已下達。」 「搞什麼……喂！臭矮子！妳聽得到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莎拉拉?莉莉姆，立即離開保護對象三十米內領域。」 「靠……！死矮子！有種別躲在廉價人偶後面！快給老娘回答啊啊啊啊！」 「莎拉拉?莉莉姆，這是最終警告。」 「他媽的！想幹架是吧！憑妳們這種撿來的垃圾！這種量產的垃圾！瑪瑪奈！把虐殺部隊全部叫來！」 「恕難從命，莎拉拉大人。」 「啊？連妳也打算背叛我了是嗎啊啊啊啊啊！」 「虐殺部隊是陛下的直屬部隊，倘若您執意與陛下為敵，我們就沒有義務聽從您的命令。」 「咯……咯嘎啊啊啊啊──！」 「高魔力源反應發生，魔力震盪指數七，絕對危險。」 「王都命令第三號發佈。」 「即刻起廢除莎拉拉?莉莉姆的作戰指揮權及從屬關係。」 「敵性目標確認。」 「神劍戰士十二體，戰鬥開始。」 躲進精神世界避風港的我，不明白桑莫軍內部究竟出了什麼狀況，一蹶不振的大腦連思考都無法執行，只能將耳朵接收到的訊息進行簡單的排列。要說後來發生了什麼事，也就是自覺遭到背叛而發狂的莎拉拉暴走，敗給先後出動三隊、總數多達三十二人的神劍戰士，狼狽地從她原先的部下──虐殺部隊的追擊中倉皇逃走。 § 所以說，普通是個怎樣的概念呢？ 我是這麼想的── 晚餐的魷魚羹麵，就是普通的一種形式。 比起中餐更喜歡西餐。 比起湯水更喜歡醬拌。 而且是不喝湯主義。 雖然也會點湯麵，頂多把湯汁當成稀釋過的沾醬享用。 所以我根本就不喜歡魷魚羹麵。 至少兩年以上不曾買過。 記憶深處還留有「今後絕對不要再吃這種東西」的教條。 可是，具體的排斥感卻模糊到難以辨視。 才會想著「或許是自己記錯了吧！」而買下手。 人的記憶一點都不可靠。 教條化也不過是過期冷凍食品的等級。 毫無感情地，只是在結滿冰霜的腦海形成無意義的隆起。 因此，才會買了魷魚羹麵，並在吃完後體悟到普通的價值。 在這絕大多數事物都能清楚給予「喜歡」與「討厭」評語的世界，只有這碗靠著平凡的調味消除掉小數點後幾位贅物、完美呈現出「普通」二字的魷魚羹麵，是我的平衡所在。 『嗯嗯，所以呢？普通到底是什麼概念，你可以告訴我嗎？』 不行啊。 至今只有那次晚餐有平衡感啊。 一旦有所體悟，主觀意識就會介入，小數點也跟著冒出來了啊。 『所以你的世界是因為這個理由歪曲的，這樣子說對嗎？』 吵死了。 『別因為我長得可愛就嫌棄我嘛！就算是在歪曲的世界，我還是非常可愛吧？』 我怎麼知道。 『只要抬起頭就看得到呀。』 歪七扭八的風景有什麼好看。 『抬起頭，面對你的世界，喜歡的話就一起跳舞轉圈圈，討厭的話就把主機板拆開來調整一下，你終究會愛上它的。』 但是，世界一點都不普通啊…… 『可以的。』 『能變普通的。』 『因為有可愛的我在。』 『只要你願意正視這個歪曲的世界，我就可以幫助你改變它。』 『如果要問為什麼？答案只有一個。』 『我希望大家都能愛上自己選擇的世界，然後在裡面快樂地跳舞轉圈圈。』 『嗯哼！我真是了不起！』 『所以說，普通是個怎樣的概念呢？』 『我是這麼想的──』 『睜開眼睛，迎接陽光燦爛的每一天，那就是能夠消除小數點的唯一方式。』 § 我做了很不乾脆的夢。 確切來說，是空有漫長的時間概念、實際上好像並沒有做夢的夢。 當夢境的感覺伴隨著甦醒的酥麻感徹底退去，我才從柔軟到不可思議的床上悄悄坐起。 之所以放輕動作……是因為我身旁睡著一個女孩子。 金髮。 白皮膚。 嬌小。 嚴重的嬰兒肥。 奶香味。 總之是個可愛到這間房隨時成為攻堅目標都不奇怪的小女孩。 儘管有那麼一瞬間似乎可以理解蘿莉控的心情，身為正直好青年但不幸裸體的我仍毅然爬下床。 大到比人還高一倍的落地窗在眼前並排展開，陽光穿越透明的玻璃斜斜地射入房內，將海藍色地毯照亮成天空的色彩。按家具規格仔細裁剪的地毯整齊俐落地貼平每一塊可涉足的地面，給人一種很想踩遍整間房來找出破綻的衝動──如果是和小女孩同年紀的我，應該早就展開這項幼稚的挑戰吧。 話說回來，這充滿貴族氣息的高級寢室是怎麼回事？ 我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 我應該是…… 對了…… 伊朵…… 還有大家…… 大家都去哪了？ 難道說……！ 「早安，這裡是王都巴黎。」 沒聽過的王都……果然被抓到桑莫境內了！ 「像這樣的客房一共有六十四間，你的同伴接受治療後個別安置於各房，晚點會安排你們見面。」 大家都安全是嗎……沒有親眼見到果然還是不太放心。 「然後是你的名字，你叫做查爾斯─桐桐。」 …… 「怎麼了？查爾斯─桐桐？」 ──好，冷靜下來思考一下。 梅希利鎮的戰鬥結束了。 我們戰敗。 被抓。 醒來後和床單當洋裝披的幼女進行富有知性的情報交流。 整個過程中，我應該沒有改名才對。 所以那個查爾斯是三小？ 「你要入籍，就需要一個入境隨俗的名字呀。」 等一下，我幾時說要棄明投暗了？ 「這是預設選項，你要是不喜歡可以變更的。」 怎樣的情況會預設戰俘入籍啊！不都是登用、斬首或放逐嗎！啊不過可不可以別斬我…… 「不會斬你唷！」 感恩！ 「嗯哼！」 ──很好，看來她應該不知道我其實早就明白她的底細。桑莫加幼女只有一個搜尋結果，那就是矮子丕平！雖說這人畜無害的廢萌樣和歐三歐描述的形象有所出入，恐怕只是為了讓我鬆懈的偽裝吧！ 我是不知道這傢伙為啥脫光光睡我旁邊……客觀來說我也像個大小頭同時曝露給幼女看的危險戀童癖……但是！我在進行簡短談話的同時巧妙地移動到門前，接下來只要大步一跨就能逃走啦！ 「啊！等等……」 感謝情報提供！再您媽的見！ 就算被當成上了就跑的渣男，林北也要離開這裡啦！只要找出伊朵她們的房間──嗚噗！好痛！門外居然還有一道牆嗎……！ 「我不是叫你等等嗎？瑪瑪奈，進來吧。」 「是。」 那道牆……不對……那個名叫瑪瑪奈的紅髮裸女用堅硬的貧乳撞了我一把，竟然就這麼一路推我回床邊！比起這香味和咪咪卡有得拼的洗衣板，我更在意的是……小桐真！也被！一根又粗又大的神秘物體頂住惹痾痾痾！為什麼要用懶叫把人家小頭強制頂直我搞不懂啊！ 在我被貧乳和大老二進行雙重迫害時，這個上下半身都是兵器的裸女身後陸續有人進房。那些身上有著各種紋身好像混黑道的裸女都挺著大到靠北的懶叫，而且都他媽對著我抖抖抖。當帶頭的瑪瑪奈用她的翹臀推動攻城槌把我頂落至床，小桐真已經絕望地萎縮到底，只差一張精神診斷證明就能盡情享受博愛座。 眼前是一字排開的吸精鬼……而背後是突然抱住我脖子、把布丁般軟嫩的肉體整個貼上來的幼女！ 「下次再想逃跑，就讓她們的大雞雞在你屁股裡跳舞轉圈圈哦！」 別用可愛的聲線說這麼恐怖的事情啊……！ 「如果你想，我也可以穿上假雞雞捅你。有些貴族很喜歡這種玩法呢。」 不要告訴我多餘的選項和情報喇……！ 退路受阻，再加上這堆我大概連單挑都挑不贏的敵人，目前還是靜待時機吧──畢竟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被捅成大波斯菊。 後面那隻幼女不曉得在高興什麼勁，抱著我動來動去的啊不行這無毛小縫縫觸感害我想起鳶尾姬了哈嘶哈嘶……！可惡，要是伊朵用她的鹹水鮑撸我肯定馬上勃起！換成幼女就有點微妙……而且還有一排大懶叫帶來的視覺衝擊，心跳微弱的小桐真始終保持在殘障狀態。 「查爾斯─桐桐。」 不准往我耳洞吹氣！也別摸我奶頭！靠！這是把我當寵物玩膩！ 「依照你的表現，寵物並非不可能哦？」 乒──！ 這不是我奶頭挺起來的擬聲詞，而是眼前那票老二旗同步升頂的聲音。這群無奶怪用她們映出光澤的壯碩烏龜頭告誡我別再大小聲，我只能說效果非常顯著。小桐真的自信已經破碎了還要再被蹂躪一遍，真是謝謝妳各位啊。 「那麼，查爾斯─桐桐，接下來是會納入記錄的官方宣言哦──本人丕平，又名勇者矮子丕平，謹代表法蘭克人民歡迎你。讓我們攜手導正這個歪曲的世界吧！」 在氣氛緊張的重點場合這麼問或許有點白目……置身幼女和大懶叫包圍網還被玩弄奶頭的我，到底該露出什麼表情才好？ 「微笑就可以了哦。」 嗯呵呵呵ㄏㄏ呵ㄎㄏ呵痾痾…… 第九章「第二次桑莫侵攻戰」＃１ 各位早安，這裡是勇者桐真ＡＫＡ查爾斯─桐桐，現在位於一座叫做巴黎的都市。該怎麼評斷還沒有艾菲爾鐵塔的花之都呢？如果執這國家中樞之牛耳的幼女、走到哪都上空的大懶叫吸精鬼、雙掌粉碎性骨折腫成流星鎚的女士官一致認定是座美麗的都市，身為俘虜也沒有什麼好異議的就是了。 儘管只能從特別（戰俘）招待（軟禁）所的瞭望台俯瞰巴黎一角，也充分感受到文明差異的令人驚嘆之處。 建設水準在村鎮之上的建築物出現了國別的分歧。瑪吉克即使民房也有鮮豔的色彩與裝飾，桑莫則相對樸素，但是市區的房子最低也有兩層高，大量磚瓦堆砌出來的機能美產生一股半要塞的氛圍。 莫斯科的街道有色彩斑斕的魔法燈座，巴黎市區也有大量路燈。白天由專門人員添油維修，向晚時分則有住在路燈旁的人家出來點燈，和魔法師相比真是非常沒有效率。擔任嚮導的瑪莉露卻說讓居民們參與公共事務是很有遠見的做法，既可以培養責任心，也能增進住戶之間的情感。確認幼女基於貼心派來保障我人身安全的吸精鬼正悠閒地迎著晨風打著盹，我迅速揉了下瑪莉露的大屁股以示友好。 「容稟！勇者大人，請不要這樣……」 沒有變成神劍戰士的跡象。 那麼，進一步揉揉看奶子吧。 「啊……請快住手！」 也沒有朝我發情。果然是蕾絲邊嗎……！ 為了證實這一點，現在來正式的性騷擾吧──原來是這麼打算的。不料在我本著實驗精神摸下去以前，就被身後的吸精鬼抱住了！ 「人家我可以用手……用嘴巴……用腋肉……也可以用屁眼，三兩下就讓你爽出新高度哦？」 別用妳的大懶叫頂著我！這個胸前毫無脂肪的可悲無奶怪！ 「有奶子才奇怪吧？你不是男人嗎？男人就該喜歡陽剛的東西，比方說人家我的大?雞?雞！」 原來如此，基於這個原則蕾絲邊才會這麼多啊！畢竟女人就該喜歡陰柔可愛的東西嘛！ 「沒錯沒錯！所以說呀──來做愛吧！」 ──所以妳個屌啊！如果這世界不是百合就是基，那麼從受精卵時期就抽錯性別的我寧可選擇死亡！ 無論我有多麼勇敢地說不，這個老大不小還綁雙馬尾的紫髮魅魔小姐依舊用她的大懶叫蹭過來，好像蹭久了就會是她的一樣。雖然她有稀少的紫髮價值，臉蛋也相當標緻，奶頭還粉嫩粉嫩的，但這種奶小於伊朵、老二卻大於我的對象完完全全屬於守備範圍外。不如說光有一根老二就出局。 「啊咧──也就是說？」 對不起，妳在某方面來說確實是ＮＩＣＥ ＢＯＤＹ……但我們倆是不會有結果的。 「夏露露、超打擊──！」 這邊就先把紫髮魅魔的過氣式演出擱到一旁，繼續踩點吧。 聽說瑪莉露是自願擔任照顧我的職務，但我怎麼想也想不透。若可以自由選擇，她應該會選伊朵才對吧？對於我苦思好幾十秒的問題，當事人給了這樣的答覆： 「容稟！人家的手腫成這樣，要是忍不住想騷擾伊朵小姐怎麼辦……！」 意外地合情合理。 「卡蘭也是因為手的問題，才含淚跟我互換照顧對象的……唉。」 喔喔！就是那個處女對吧！那妳們現在立刻交換也沒問題！林北要趁伊朵管不到的時候盡情被痴女騷擾啦──！ 「啊！好的好的！那就讓人家我──」 帶把的閉嘴！ 「容稟！勇者大人，我們是不能夠擅離職守的。倘若您有性需求，夏露露小姐會替您打理。」 可是她有老二啊……嗚嗚嗚…… 整個踩點行程不到半小時就結束了。這棟十字狀建築說穿了也就五個區塊： 東西線各有三十二間豪華客房。 南北線是兵營與倉庫。 中央大廳有接待室、未開放的娛樂廳和圍繞廚房設置的用餐包廂，不論走到哪都曝露在三樓警備專用道的視線下，意圖不軌者會受到來回巡邏的弓箭手及弩兵即刻壓制。 沒有二樓，三樓除了指定瞭望台以外皆不開放，幾乎都是狹窄走道與只能容納兩三人的哨點。 建物外沒有防止貴賓逃亡的圍牆，但是在四處滿園鮮綠的庭院裡，隨處可見慵懶地趴在地上曬太陽的……吸精鬼。 沒錯。 和咪咪卡相似的貓系吸精鬼居然有一堆……！ 量產機大暴走不正是強度崩壞的預兆嗎……！ 「──說得好！這就是量產的力量！」 冷不防地，幼女出現啦！ 矮子丕平這回有乖乖穿上衣服，她那件紅色小禮服就像商城才會有的限定聖誕裝，和魯蘭巴的可笑小帽子滑稽度不相上下。對了，說到那匹公馬……我！完全！忘記牠的存在了！不管是戰鬥中還是考慮戰損的時候，沒一刻想到牠啊……事到如今，也只能祈禱那傢伙別害邊境之村的新生兒們天生沒老爸了。 「查爾斯─桐桐，我有話要跟你說。一起吃頓飯吧！」 吃飯之前能不能先讓我看看大家的狀況？ 「不行哦。」 小氣鬼！ 「嗯哼！」 撇開敵對關係不談，我發現矮子丕平也有她的可愛之處，例如我向她發問時，通常就是她準備兩手扠腰、挺起貧弱的胸口「嗯哼！」的時候。這種不知道在神氣什麼的動作，由可愛的女孩子來做非常討人喜歡。但是，她並不會以此做為欺騙我判斷力的手段。那使我以為她只是個貴族孩童的外表和舉動，總會在神氣過後冷冽地將我拉回現實中。 媒介是比預期要香三倍的奶油燉菜。 本來睡醒後就有點餓的我，一踏入早已備妥菜餚的包廂馬上口水直流，肚皮跟著不爭氣地咕嚕叫。當矮子丕平悠哉地坐好、舉起圓嘟嘟的特製餐具準備開動時，我已經不客氣地掃掉三分之一盤燉菜。 這美味到舌頭都要融化的感覺……！ 雖然盤內有八十七趴都是白菜，味道卻比飛魚村的燉牛肉來得香濃又厚實，毫不吝嗇的分量更是讓舌尖絕頂時間大幅延長！我敢肯定，意志力沒我堅定的凡人絕對會為了吃這玩意叛逃！ 「查爾斯─桐桐，你真的很餓耶！」 妳的可愛叉叉再不動作，我就要搶妳那盤來吃囉！ 「你就邊吃邊聽我說吧。」 矮子丕平用她肥短的小手把燉菜推到我面前，出餐口的大鬍子廚師馬上端出新的燉菜給她。有一種不管我跟她要多少、出餐口就會送出多少的感覺。這個誘人的念頭因為突然想起合貝小公主吃飽飽的啊嘿顏而作罷。 「進入正題前，我想先告訴你──我很佩服你哦！」 呼！這菜從暖胃開胃到填胃一氣呵成，真是太棒惹……！ 「因為你成功阻止我們的斬首行動呢。」 蛤？ 「夏露露。」 「是！來哦，人家我來幫你嘴嘴旁邊的醬汁舔掉──」 放開我！妳這個無奶怪！痾痾痾痾……！ 「噗啾──！啾──！」 擦嘴就擦嘴幹嘛親過來喔喔喔！ 我覺得這個國家應該要立法禁止吸精鬼亂親人的舉動，就算是胸無大志、胯下使人受辱的吸精鬼，本質上還是有魅魔的吸引力……換句話說！我！很不甘心地勃起了！ 穿著可笑的緊身馬褲勃起！ 在充滿普通尺寸友善空間的內褲裡勃起！ 「夏露露，做過頭就很噁心了。」 「啾啵啵──噗啵！是！夏露露、退下！」 呼……！呼……！心跳加速……這也是魅魔的能力嗎！好在這馬褲緊雖緊，還不至於害我洋相盡出……就先別討論是不是大小的問題了。 「關於我說的斬首行動呢──」 ──梅希利殲滅戰。 據矮子丕平所說，這場戰鬥完全是出乎意料的。 原本，她派出的神劍戰士目標是潛入波波蘭，配合偽裝成運糧隊的精兵聯絡被孤立於各地的桑莫軍，等到瑪吉克的王──也就是大姊率團抵達和談地點，便由主力展開突襲，滯留敵境的部隊從後包抄並擊破可能出現的援軍。 「可是，你出現了。先後擊破雙曾存牛漏、Ｏ３Ｏ、伊歐娜的你，無疑是僅次於撒克遜人的存在。」 勇者（她把伊歐娜也算進去）本身只是棋子，重要的是跟在勇者身旁的戰力。也就是說，她將我視為擊敗咪咪卡、莎拉拉還有四名女戰士的強敵，甚至還拐跑她兩個高等級戰力與兩名勇者。 這些失敗導致矮子丕平將沒沒無聞的我視為最優先目標之一，並在最前線的梅希利鎮發現我的行蹤後，臨時決定放棄獵殺女王計劃、先把我搞到手再說。之後就是看似人畜無害的神劍戰士潛入鎮上、國境要塞軍及運糧隊包圍城鎮、虐殺部隊突入等一連串把全鎮燒殺到連根毛都不剩的慘況。即使我們能從重重包圍下逃脫，鎮外還有矮子丕平直屬的邪劍戰士在等著。就是和蕾拉一樣可以召喚出黑劍……前特殊作戰小隊的戰友們。 完全就是總攻擊。 兵數可能沒破千，但矮子丕平幾乎動員所有王牌出戰，全力把我這個對手徹底擊潰。 事到如今不得不承認……這傢伙不光是實力，連心態也完全在我之上。 「查爾斯─桐桐，問我為什麼不吃紅蘿蔔。」 妳為啥不吃紅蘿蔔？ 「因為人家挑食！」 挑食嗎！ 「嗯哼！」 咻咻咻咻──集中線出現惹！難道這就是太常賣萌賣出來的專精嗎！ 給她這麼一搞，加上肚子也還沒填飽，自我檢討什麼的全都三兩下拋諸腦後，暫時放棄思考的腦袋發出了專心對付燉菜的命令。 這種奇妙的感覺，該怎麼形容呢？ 就像和朋友一起吃飯吧。 明明處於敵對立場，矮子丕平卻讓我置身賓至如歸的氣氛，還想跟我建立良好關係。藏在輕鬆氛圍中的意圖不難察覺，但她一直都沒有刻意誤導我的判斷，好像只是個力求表現的孩子，最終決定權仍然握在我這個主考官手裡。 話雖如此，要是在做出正式決定的時刻否定這層關係，恐怕只會迎來最糟糕的結局。 我得小心才行。 「言歸正傳。我希望你能帶著你那些有趣的夥伴，一起為我的國家效忠。只要你願意投誠，這場戰爭很快就會結束，遊戲目的也隨之完成。既然雙方是擁有共同目標的勇者，這個提案應該不需要考慮吧！」 如果雙方目標一致，優勢方還願意向弱勢方提議合作，站在弱勢方的角度確實不需要想太多，抱大腿破關便是。 但是，矮子丕平真的想要結束這場遊戲嗎？ ……不，在質問她以前，先問問自己吧。 要是馬上就能攻滅其中一國，我是否會把手中的最後一塊拼圖拼上去？ 我還沒找到拯救蕾拉的方法。 還沒救出以前的同伴。 還沒達成和大家立下的約定。 在我沒注意到的地方，肯定也有需要完成或者矯正的狀況。 況且，結束掉遊戲也意味著將和伊朵分開…… 假設。 只是假設。 萬一我們的關係最多只能走到遊戲結束的那一刻，即使已經完成所有支線任務，我還是會選擇留下吧。或許在許多年後會改變想法，到時不管想怎麼做都好了。至少，那肯定會是我們都為彼此努力過的時候吧。 拿著最後的拼圖、小心翼翼地保護著，直到最後的最後才去完成──這就是我的想法。 ……得出結論後，更沒有理由拒絕矮子丕平的提議了。 「查爾斯─桐桐，意外的感性派耶──」 講話的時候別滿嘴白醬！ 「答覆晚點再給無妨。我要去工作了，有什麼需求就向瑪莉露或夏露露說吧。」 「好的好的！人家我各種性需求都可以滿足──！」 喔是嗎！現在就來個乳交看看啊！ 「嗚嗚……！大致上完美無缺的人家我，唯獨這點……！」 辦不到就給我閉嘴！無奶階級！ 「無奶階級……超打擊──！」 個性圓滑到完全沒把我當俘虜看的夏露露也好，即使雙手疼得要命仍自願照顧我的瑪莉露也罷……總覺得在受到她們的關照時，也慢慢地打從心裡接納這兩個人、乃至於她們背後的矮子丕平了。 § 梅希利殲滅戰僅僅一晚就落幕。桑莫軍在宣告停戰後又焚燬整座城鎮、殺光所有居民的行為，著實震撼了所有接獲消息的瑪吉克人；包含勇者蕾娜、勇者桐真在內的勇者隊伍一夜之間消失無蹤，更是助長了謠言的氣焰。各地反抗軍還未證實這項消息，馬上就跟再度發難的治安維持部隊爆發戰鬥。 翱翔天際的和平鷹鳥變成了張牙舞爪的大型魔物。 訓練有素的少數精銳帶著補給物資湧向各交戰地區。 本來在勇者們活躍下稍微拉開的戰力比，終於還是回歸僵持不下的五五波。 如今，化為平地的梅希利成了桑莫軍在奧得河東岸的橋頭堡，由瑪西爾?維萊爾率領的要塞軍鎮守於此。這支部隊經過預備部隊的補充，已具備大隊規模的作戰能力，與四分五裂的治安維持部隊是截然不同的等級。 只要梅希利陣地存在的一天，滯留敵境的桑莫軍就不可能消滅──懷抱著不同目的集結於前線的三人，得出共同的結論。 「從外緣陣地到要塞群都有飛行魔物巡邏，可利用地勢也插滿桑莫軍的旗幟，根本無法有效偵察……」 手中握著粗製短弓與箭矢、隨時備戰的勇者蕾娜。 「空中全是二十級起跳的魔物，陣裡還有妳說的非常強大的劍士……單憑我們實在拿他們沒輒啊。」 邊盯著桑莫軍陣地邊在腦海中優雅地描繪出結界術式的紋路、必要時可一次張開九層結界的魔法師莎琪。 「啊是決定好了沒？我隨時都可以開幹啦！」 渾身肌肉一鼓脹就令身旁的女魔法師春心蕩漾、旺盛鬥志透過擎天大老二展現出來的黑狼姬。 一方是在最近的維特尼察教堂復活後，馬上輕裝趕來現場；另一方則是因為失去赤羽姬的消息，緊急從斯洛尼姆趕來的兩人。兩組人馬在殲滅戰發生的三天後合流，但雙方對於這座臨時打造、時時刻刻都在強化戰備的陣地卻是意見不一。 「本來兩國實力就不相伯仲，桑莫軍的後備力量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強大，只要突破國境線，接下來就容易多了！」 基於雙方有相同目標──即救出勇者桐真與其身邊的特定對象──蕾娜提出的辦法是強行突破。 「只要利用這附近的反抗軍和民兵，強行渡河、衝過要塞群即可！雖然無法保障每個人的安全，至少我們三人可以趁亂通關吧！」 「言下之意，就是讓一般民眾代替我們去死吧？」 「打仗難免會有傷亡，如何以最小限度的犧牲換來勝利，才是最該考慮的事情！」 「在迫不得已的前提下，我認同妳的想法。現在的情況是妳打算主動犧牲民眾──」 「嘖……算了，說來說去妳們就是不願意冒險！」 利用勇者的號召力迅速組織佯攻用的武裝集團，救援部隊趁機突破國境、潛入內部理應不堪久戰而衰敗的桑莫領土，此一方法對蕾娜來說雖然會感到內疚，但她認為這些都是「必要的犧牲」。至於成功突圍後該怎麼做，到時候再說了。 說穿了，她根本沒有萬全的計劃。 必須救出桐真先生和伊朵小姐──這說法不過是為了打動和她擁有共同朋友的對方。 三人一起定能勝過烏合之眾──說詞的背後隱藏著的是早已做好孤軍奮戰的決心。 有強力同伴助陣固然值得開心，問題是這些人能否支撐到最後？ 非為勇者的這些人、死亡就不再復活的這些人，真的有被她視為真正的同伴看待嗎？ 蕾娜很清楚自己內心的醜惡。只要蕾拉不在身邊，這股熾熱、黏稠又噁心的衝動就一股腦兒爆發，將她的心染成黑色。任何思緒通過黑色的心房，都會墮落成病態的執著。 ──不過是個ＮＰＣ。 ──和擁有靈魂的人類完全不同。 ──既然沒有靈魂，死多少都無所謂吧。 ──耗盡所有道具來度過危機，不正是遊戲的鐵則嗎？ 要是能把悶在心裡的負面情感通通宣洩出來該有多好。 這次也沒能沉住氣跟人合作啊…… 「蕾娜小姐，聽聽看我的意見好嗎？」 「……怎樣？」 莎琪蹲靠在鬧起彆扭的蕾娜身邊，深吸一口氣說道： 「桑莫軍派出鷹鳥後仍對梅希利鎮下此毒手，實屬天理難容。他們的部隊再次渡河、建立陣地，也是實在的侵略行為。身在斯洛尼姆的女王陛下若得知消息，必定會討伐背信者。與其逼自己陷入腹背受敵的危局，不如倚靠陛下……還有大家的力量。」 大抵上不出所料的發言，使蕾娜不禁在心裡嘲笑莎琪。可是她也知道，莎琪所言才是真正能打破現況的辦法。 不管怎麼說，等級二十七實在太尷尬了。伏擊桑莫軍小部隊還沒問題，遇上飛行魔物或多個召喚師就得藉由地利與充足的弓矢來對抗；萬一兩者結合起來，就算搞偷襲也很難解決小隊規模的敵人。遑論邪劍戰士與神劍戰士這兩個不講理的兵種了。 何況自己還是早就停止成長的勇者。 再怎麼訓練，臂力也不會有所突破，精神力也被限制在二十七級的上限──她不是很確定這個說法，只是隱約有這種感覺。就復活至今戰鬥過那麼多次的經驗來看，確實是沒有明顯的成長了。 有限的力量必須投入正確的地方才能發揮作用。 正確的地方唯有一處，那就是── 「──女王陛下，在斯洛尼姆是嗎？」 「是的。」 「最快多久可以發動攻擊？五天？十天？」 「呃，正式進軍的話，三個月以內吧……」 「……那樣肯定來不及啊！」 「畢竟還要掃蕩敵軍、招集士兵、籌備補給等等……」 不行，完全不能仰仗正規軍。 等到軍隊慢吞吞地發兵，矮子丕平的計劃早就不曉得跑到第幾步去了。而且若她沒猜錯，現在正是矮子丕平的勢力穩定發展前的關鍵時刻。一旦對方準備萬全，恐怕就不是十幾二十隻神劍戰士這麼簡單…… 無論如何都要說服友軍提前出動。 可以的話，最好將所有派得上用場的戰力集中到前線。 為此，她不得不把其實只是想救出姊姊的心情巧妙地隱藏起來，用生動的表情與精心篩選的台詞來營造「道路」，引領眼前的女魔法師朝自己希望的方向前進。 ──過了很久以後，蕾娜才明白這種方便又有效的做法，其實是一種破壞性的精神污染。 第九章「第二次桑莫侵攻戰」＃２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第九章「第二次桑莫侵攻戰」＃３ 佩佩蕾?莉莉姆。 髮型為紫紅色高單馬尾，左眼下方有顆痣，尾巴有著二十分公分長的分岔。身材除了胸部以外皆屬麻豆級，特別是躺著身高三十公分起跳。胯下的巴比倫之塔比男人手臂還粗，隨時隨地青筋浮起，一副就是要幹遍天下所有屁眼的狠勁。 據說這位大姊以豪爽的性格與不拘小節的肢體動作聞名於吸精鬼界，說穿了就是單細胞直腸子加上會跟你毛手毛腳的類型。即使鼓足氣勢嗆她一句無奶怪，她也會頂著萬年醉容高聲附和。 「沒有錯！我就是沒有奶子！怎樣！不爽就把我揉一個巨乳出來呀！」 特技──以四肢加一條尾巴擬態成八爪章魚、使被纏繞者對人型兩個字產生質疑之餘，射精。 「快點揉啊！再不揉我就要幫你打手槍了吼──！」 沒錯，就是射精。 因為林北晨勃……！ 縱使在發現夏露露消失的當下深受打擊，但是這位大姊立刻就從後頭纏上來，還在醒神中的身體糊里糊塗就被牽著鼻子走……換句話說就是美人一抱ＧＧ硬啦！ 然後也別聽她說什麼再不揉就幫我尻，被抱成奇怪姿勢的我根本無法違背生理構造去揉她那虛無縹緲的奶。況且從她纏住我的那一刻起，小桐真就被她用老練的俐落手技尻到即將口吐白沫……！ 「哦啦哦啦哦啦！阿捏怕Ａ宋某？Ａ宋吼！就宋Ａ吼！」 啊啊是爽勁來得太急腦袋都跟不上錯亂了嗎……總覺得好像被豆干厝的俗豔阿姊逗弄惹！ 「襪今罵吼哩噗啾噗啾歐！尾當拎乃歐！」 連環手淫之後是伴隨濃厚熱唾而起的簫兒聲！說起來她剛才不是還從背後抱著我嗎？怎麼一瞬間就滑到底下去奏樂惹痾痾！ 「噗──啾！咕啾！噗啾！噗滋！噗啾！」 ……是重擊！ Ｂ鍵連發的重擊口交！ 柔剛並濟的雙唇緊緊吸住冠狀溝下側，整顆龜頭在溫熱的口中與舌共舞，每當噗啾聲起，濕熱的唇口便往下深含到底，肉棒就在像蛇一樣纏上來的長舌與柔軟的臉頰肉夾攻下爽到乒乒作響！來幾下還可以忍住，十幾下有點不妙，一連二十幾下……我真的覺得可以放棄抵抗盡情啊嘿顏惹痾痾痾痾！ 「咕噗……！」 射！ 「嗯……嗯咕……咕嚕！」 精！ 「噗哈……！不錯唷不錯唷！年輕力壯的雞雞就是要像噴泉一樣射嘛！」 完！ 「再來一發哦？再來一發囉！咕、咕呼！嗯噗！啾噗！啾嚕！啾嚕！」 畢……才怪！ 喔齁齁！不、不行啦！現在還很敏感！一直吸的話……！ 「啾、啾滋！啾嚕！啾噗！啾──啵噗！啾嚕、嗯噜噜嚕──！」 媽的，又硬了！ 老江湖就是不一樣！ 再跟這傢伙搞下去，搞不好連馬上風逃獄術的選項都會冒出來……但一個人逃獄是無意義的！而且我才不要又被吸精鬼搞死！ 阿母勾還是等這發射完再說……啊嘶！ 「嘿唷──！」 噗滋──！ 就在小桐真即將吐出毀滅的噴射白光之際，深吸到底的佩佩蕾一口氣抽離出去，一掌握住血管浮起的熾熱肉棒、用力把朝天猛翹的小桐真往下一壓，本該射進她嘴裡或臉上的精液，就這麼爽歪歪地噴向她的爆筋巨屌……射精中還因為大腦放棄思考覺得怎樣都好，完事後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根灑滿白果醬而蠢蠢欲動的大懶叫。 「勇者小弟，不來一發嗎？」 ……不要！絕對不要！ 「我很溫柔的，在你感覺到痛以前就結束了哦。」 妳含情脈脈地看我也沒用！我才不想年紀輕輕就裝人工肛門！ 「嘖！」 嘖屁！ 「那你就隨便擺個騷姿勢等我射完啦！」 蛤？ 「擺ＰＯＳＥ啊！不然我要看誰打手槍！」 因為這傢伙一副我不當她菜她就要肛到我裝人工肛門的氣勢，為了我那可憐的小菊花……只能含淚來個Ｍ字開腿！雖然是這種男人擺出來十分傷眼的姿勢，佩佩蕾卻全神貫注地盯著我猛尻槍！妳不要這樣我會萌發莫名其妙的優越感啊……！ 「不錯唷！不錯唷！哦齁！」 居然把人家的精液當成尻尻用的潤滑劑！這種既屈辱又有點小興奮的感覺究竟是為何物……難道說這就是覺醒嗎！ 正當我努力抗拒著覺醒的誘惑，進展順利的佩佩蕾起身走過來，抓著肉棒撸弄的右手不曾停歇。我還在想她幹嘛用白花花的翹臀跟我大眼瞪屁眼，下一秒忽然就坐了下來！而且還做出令我心頭一寒的挪移……那團熱呼呼又滑溜滑溜的蛋蛋整個蓋上來啦！ 「勇者小弟，想聞我的卵蛋可以盡情聞唷！」 ＮＯ ＴＨＡＮＫ ＹＯＵ！ 「不管你了……保持氣勢一口氣射精了哦──！」 儘管很想對擅自用別人俊俏的臉蛋做出卵蛋蓋飯的吸精鬼嗆個幾句，我可沒忘記嘴巴張開會發生什麼事，最好的抗議方法就是閉嘴雙唇……然而！這麼做卻會淪落到必須用鼻孔吸氣的下場！就算不情願也得聞到蛋蛋的味道！ 「啊哈……！在聞了、在聞了呢！邊給小弟聞著卵蛋邊射精啦──！哦啦啦啦啦──！」 魅魔的體香簡直就是萬用調和劑，明明是腥味十足的鼓脹卵蛋，也能被調成容易被直男接受的淫騷味……好在深感困惑的小桐真還沒被騙到硬挺，這個色情狂就噗滋噗滋地大爆射啦！ 「射出來射出來射出來──！咚嘎──哈哈哈！」 味濃燙口的精液一陣陣地從大到不像話的爆筋肉棒噴出，在低級沒品的大笑聲簇擁下灑遍我的身體。我的腦海突然浮現第一次上英文課的情景。 哈囉！鮑伯！你射精量有多少呢？ 嗨！瑪麗！我一次可以射５ＣＣ！ 嫩！拎鄒罵每發一百西西喇ＨＡＨＡＨＡ！ 妳真厲害！瑪麗！ ……正港黑Ｖ馬遜港真的超猛。 多虧夏露露和佩佩蕾這兩個精液噴免錢的傢伙，我不得不養成早飯前瘋狂噴射與洗個晨間浴的習慣，而且一早就進入賢者模式。在這種局勢下，提早賢者化說不定反而是件好事──我的腦袋更清晰了，也不再為吸精鬼的拙劣魅功苦惱了！智力＋２０左右了啊！ 「你一個人在碎碎唸什麼啦！有煩惱就大聲說啊！」 佩佩蕾！來得好！快點進來吧！ 「喔喔！終於鼓起勇氣告別童貞了啊！不錯唷！不錯唷！我來當你的破瓜對象吧！嘎哈哈哈！」 靠北唷！叫妳進來浴室不是進來屁眼好嗎！ 老實說就算沒有規則限制，我也不想跟這傢伙搞……身材與技巧沒話說，絕對是我遇過的吸精鬼當中最出類拔萃的，問題是那個懶叫尺寸未免太誇張了！跟她的老二相比，拳交根本就是輕口味中的輕口味！而且別人發情時都會特別迷人，這傢伙一發情就變大叔……！我才不要跟有大叔心的大懶叫吸精鬼搞咧！ 「好啦好啦！我幫你吹一發，你就別在那邊憂鬱了啦！」 為什麼直接就蹲下去了啊……嘶嗚！ 好吧，根據前兩次交手經驗，被吹到射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就別費心抵抗了。 趁著佩佩蕾兩腿開開地蹲在地上嚕噗嚕噗，我在腦海中整頓好思緒，只等小桐真被強制催吐，立刻進入正題。 我向極短時間內與我建立起良好肉體關係的佩佩蕾遞出俱樂部邀請函，結果── 「噗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五星……五星懶叫！懶叫俱樂部哈哈哈哈！ㄐㄩ─ㄌㄜ─ㄅㄨ哈哈哈啊哈！」 ……居然大爆笑！ＷＨＹ！ 「ㄌㄢ─ㄐㄧㄠ俱樂部哈哈哈哈！小弟你的創意不錯唷！很不錯唷啊嘎哈哈哈！」 好像喝醉的老頭在狂笑好煩啊！ 「嗚哈哈哈！哈哈……哈……嗯，所以，這個俱樂部是做啥用的？打砲嗎？」 不不不……確切來說，是用高品質精液來進行交易！ 「高品質？是有多高？」 這傢伙認真的嗎？竟然有吸精鬼吃過林北三發庫存後不為所動！咪咪卡可是一發就收買了耶……！ 「啊──所以意思是你的精液很好吃？是這樣嗎？」 對喇……！ 啊不是等級越高越美味嗎！咪咪卡和法法兒吃過都說讚的啊！ 「是喔──我是味痴啦！只吃得出黏稠度和熱熱滑滑的感覺啦！抱歉喔！哈哈哈哈！」 味痴……這誰想得到啊啊啊啊！ 完蛋了。 無法拉攏。 也沒有其它手段。 這傢伙一告密我就ＧＧ。 媽的…… 媽的！ 「我說小弟啊……只不過是嘗不出味道，幹嘛一副絕望想死的表情啊？先把那個懶叫俱樂部的事情說清楚啦！我最討厭被釣胃口了啊！」 蛤？ 妳不打算跟矮子丕平報告嗎？ 我可是意圖籠絡妳喔？ 「籠絡什麼的先不說，我幹嘛跟那個小不點報告？」 啥？欸？ 等等……妳們不是她的部下嗎？ 「誰是她部下啊！我們莉莉姆效忠的是桑莫國王，不需要對連召喚術資格都沒有的小不點言聽計從。只不過現任大姊頭叫我們幫忙看守，才會像這樣輪班啊！」 原來如此……！ 被矮子丕平婊了那麼多次，我一直以為那傢伙就等於桑莫軍，沒想到她的指揮權限並沒有我想像中那麼全面。這裡就是第一個變數！ 再來是變數二，佩佩蕾！ 她看起來不是很喜歡矮子丕平，那個現任大姊頭就不知道了，所以就從她下手吧！ 我把定期供給美味精液來換取幫助的辦法告訴佩佩蕾，不忘附帶咪咪卡這個成功案例。或許是因為吃不出味道，無論我如何形容咪咪卡吞精時的幸福表情，佩佩蕾都是一臉「喔，是喔」的冷淡樣。但是當我說到加入我可能會和她的東家翻臉，她的雙眼旋即閃閃發亮！ 「所以要跟瑪瑪奈那八婆對幹是嗎！不錯唷！真的不錯唷！那，什麼時候開打？」 第一次看到不是對精液而是對幹架感興趣的吸精鬼……！ 不過也沒那麼快啦，畢竟只有妳跟我的話應該會被瞬殺，搞不好連浴室外面那隻都打不贏，最好還是從長計議──我話說到一半，這傢伙居然大步一跨、房門一開，一手揪著瑪莉露進來！ ……ＧＡＭＥ ＯＶＥＲ！ 我要在這種地方曝露著小桐真壯志未酬身先死惹……！ 「喂！妳這傢伙都聽到了吧！妳就給大家省點麻煩，跟我們一起揍扁瑪瑪奈吧！」 妳是哪個國中的不良少女嗎！別把逃獄說得好像國中生打架啊！ 「容……容稟！依照神劍守則Ａ─１０１條，我等隨時隨地處於連線狀態！」 「工三小聽不懂啦！勇者小弟，也讓她加入俱樂部吧！」 「呃，就是說，西塔魯瑪爾那邊會有我的五感情報記錄，所以原則上你們的談話內容已經洩漏……」 都還沒開始就洩漏了嗎……！ 看來這女人是來制裁我們的……好吧，只能自爆了！ 佩佩蕾！ 幫我打手槍打到馬上風！ 「喔！要試試看嗎！我真的會讓你射到血精唷！哈哈哈哈！」 就在佩佩蕾握住小桐真、我欣然迎接復活倒數計時的時候，瑪莉露揮動她的流星鎚強勢介入我和吸精鬼之間！ 「請等等……嗚咕！好痛！超痛的啊啊啊！」 等一下！我的小兄弟還在她手中，妳這樣推……咕喔喔喔！ 瑪莉露輕輕Ａ到我們的那隻手痛得她用頭頂住牆壁瑟瑟發抖，我則是因為小桐真在一瞬間被極限拉長又「啪」地回彈痛到男兒淚猛噴。嗚嗚嗚嗚…… 「噗哈哈哈！你們兩個人類脆弱得超有趣啊！」 笑屁……！ 「嘻哈哈哈啊哈嘎哈哈！」 那邊的神劍戰士！砍她一劍讓她安靜一下喇！ 「就、就算您這麼說，人家的手根本握不住劍……嗚嗚！」 什麼叫握不住劍！拿出那晚輕鬆滅我團的戰鬥力啊！ 「不行啦……！手指頭完全動不了啦……！」 超沒用啊這女的！ 「嗚努努……！」 托這位連變身都變不了的神劍戰士（笑）之福，身為人類代表的我們徹底被佩佩蕾瞧個不起，連帶影響到她的參與意願。當我告訴她其實林北還有一票超強隊友可以配合她來個大混戰，這傢伙又變得興致勃勃了。 問題是瑪莉露。 雖然她無法當場變身制裁我們，只要她把這個計劃向矮子丕平全盤托出，照樣沒戲唱。 所以說……佩佩蕾！ 「肛了她嗎！」 乒──！ 爆筋巨屌馬上就朝天猛翹，真不愧是好戰型吸精鬼！ 我正欲強忍悲痛下達肛爆命令，瑪莉露活像隻受驚的倉鼠抖抖抖地呻吟道： 「我我我我什麼都不會說啦……！拜託你們冷、冷冷靜點好不好……！」 我了解，這是眼見情況不利先求饒然後伺機捅一刀的模式對吧……佩佩蕾！ 「哦嘶！」 噗咻──！ 爆筋巨屌說射就射，立刻朝目標下半身噴出數ＣＣ的示威射擊！ 只見瑪莉露無視雙手疼痛、緊急用流星鎚一前一後護住下盤。她的表情十分驚恐，內八的雙腿不停顫抖，好像還有某種金黃液體滲出來了！瑪莉露就在疑似漏尿的狀態下發抖著說： 「不是那樣的……！基、基於神劍守則，常時情報會單向傳遞給西塔魯瑪爾，但是這個情報不會被『我們』以外的人知道啦……！」 就算是這樣，妳還是可以直接告訴矮子丕平吧！ 「不會的！請相信我！」 我也很想相信妳，可惜妳是那矮子的手下，所以…… 「拜託了！看在伊朵小姐的面子上……！」 ──伊朵！ 我沒想到瑪莉露會扯上伊朵，趕緊伸手制止已經準備將她按倒在地的佩佩蕾。雙腿跪一半的瑪莉露似乎是因為迫害中止而鬆了口氣，兩腿之間的灰白緊身褲迅速染成了深灰色。 瑪莉露的受驚樣突然激起我的同情心，大概是因為我也曾被莎拉拉的突進嚇到漏尿吧……當然一方面也是處於賢者模式的緣故。身為同被吸精鬼嚇尿的受害者，我親切地把浴室讓出來給瑪莉露稍做處理，帶著沒洞可鑽氣噗噗的佩佩蕾移動到床邊。 「這是怎樣？她說出一個名字你就肯退讓。很重要的人？女朋友？老二多大啊？」 沒有老二啦！純娘們懂嗎！雖然胸部尺寸是場悲劇，好歹下面是內凹的！ 「喔──我也有姊妹是陷沒短屌啊，說不定你女友也是？」 靠北唷陷沒老二是三小……！ 還好我早就和伊朵交手好幾次，佩佩蕾這番話全然無法撼動鹹水鮑的地位。 在瑪莉露整頓好以前，我跟老二像洩氣皮球般消腫的佩佩蕾確認合作契約成立，緊接著就把臨時起草的備案告訴她──萬一瑪莉露其實是趁機用密語打小報告，待會我們就從落地窗脫出，一邊跑給庭院裡的吸精鬼追，一邊來回衝撞各房間的窗口，試著與被軟禁在其它房的同伴會合。而這一切都建立在佩佩蕾願意繼續幫助我的前提下。 「要是你的同伴不在這裡怎麼辦？」 ……時間應該不夠妳幫我尻槍尻到死，所以妳就自己逃跑吧。 「看著辦就是了。」 我沒時間也沒機會驗證矮子丕平說的每句話，姑且相信這棟房子就是囚禁大家的地方。反正都決定要反抗，就算被耍也只能認命了。 再來就看瑪莉露是否為友方。 從瑪莉露出浴室開始，我就用嚴肅的表情盯著她瞧，然而並沒有看出什麼端倪。她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人畜無害傻大姊，含蓄地用流星鎚擋住沾有尿痕的私處，對於我緊迫盯人的目光表現得很不好意思。 「容稟。其實這幾天，我和卡蘭有私下交換彼此的情報，所以我能夠知道伊朵小姐仍在卡蘭的保護下軟禁著。」 密語功能嗎！ 妳這傢伙是在炫耀連勇者都沒有的功能是嗎！ 「這是我們神劍持有者的能力之一，可以和特定的持有者同伴進行腦內對話。不過，所有的內容都會被記錄下來。」 那矮子丕平不就也能知道…… 「──不，那位大人無法得知。這正是我想告訴您的事情。」 根據瑪莉露的供詞，每個神劍戰士的動作、感官等情報都會在「本體」留下記錄，那分記錄只有名喚西塔魯瑪爾的神劍本尊能夠調閱，她們甚至連本尊是什麼模樣都不清楚，非為神劍戰士的矮子丕平更不可能與本體不明的西塔魯瑪爾達成什麼共識了。 向桑莫國王宣誓效忠的女士官們才是矮子丕平的爪牙。 然而── 「我們是不成熟的桑莫之劍，如果是為了祖國的勝利，要我們獻出自我墮落成半個魔物也在所不惜。可是，那位大人的野心卻在祖國之上。她利用了一心想為家國有所貢獻的我們……利用『神劍戰士團』做為她個人的工具。」 神劍戰士團。 前身為被判定「非適役」的貴族子女們所組成的實驗者團隊，她們被冠上徒有虛名的士官職位，實際上就是在神劍戰士的適任實驗開始前特別（感謝）晉升（您的）兩級（犧牲）。 適任實驗聽起來好像很複雜，其實就是讓實驗者穿上西塔魯瑪爾的寄生裝備，身心融合順利者便成為像瑪莉露這樣平常看起來沒什麼威脅、一發瘋就強到靠北的神劍戰士。 這個實驗成功率是…… 「三分之一。只有三分之一的人通過實驗。剩下的人不是自殺就是廢人化。」 ……根本是邪門歪道。 矮子丕平到底是上哪兒找這種噁心的裝備啊？居然還取個帥氣到讓人誤解的名字。呿！和把妹子變廢人的神劍相比，會充分使用肉體優勢來迫害小奶的魔劍簡直就是業界良心啊。嗯？我又是怎麼拿到魔劍的？記得這是──對了，是巨乳黑騎士的掉落物！ 所以說，矮子丕平很可能是從桑莫這邊的邊境找到神劍裝備……蕾娜還說是高危險區域，我看根本就是刷神裝的好地方吧！ 「貴族特有的精神力正好符合神劍的融合條件，儘管如此還是只有這麼少人通過實驗。與這分風險相伴的，則是每個人都擁有超越常理的戰鬥力……但是，如您所見，僅僅是出一次任務，我的手就變成這樣了。」 瑪莉露壓抑著不流露出哀怨的目光，柳眉輕皺地舉起流星鎚。 「人類的骨骼完全無法承受西塔魯瑪爾的出力方式，就算在戰鬥中遮斷痛覺，仍然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骨頭隨便地遭到折斷、壓碎。斷裂的骨頭會穿透皮肉而出，粉碎的骨片與血肉神經糾纏不清，連大祭司也治不好這種亂七八糟的傷口。」 總覺得好像被趁機當做垃圾桶傾訴了……這些內容實在越聽越不舒服。 說到底，神劍根本就不適用於人類。 不光是融合成功率低，生理條件也不相容，僅僅是一次戰鬥都可能留下後遺症。要是雙手因此廢了，無法戰鬥的她們又會被如何處置？ 「寄生裝備是可以強制取下的，所以……」 夠了。 我已經重新確認矮子丕平是個該死的王八蛋，不愉快的事情就別再說了。 其他還沒負傷的人我不知道，但是願意向我坦白的瑪莉露肯定需要幫忙……而我也需要她的幫助。 「──謝謝您這麼想。話說回來，關於伊朵小姐……」 後來，瑪莉露說了卡蘭告訴她的事情，大部分都是講伊朵在被軟禁的狀態下做些什麼、抱怨些什麼，還有一點羞羞的事情。雖然她很努力想講得生動點，其實我只要知道伊朵一切平安就夠了。 絕對不要忘記敵人的強大。 謹慎運用所有的資源。 我辦得到，我辦得到。 矮子丕平──現在換林北出招了！ § 桑莫王國，奧得河東岸中繼陣地，維萊爾大隊本陣。 先鋒陣地與蕾娜率領的民兵團接戰經過十五分鐘，缺乏武裝及戰鬥訓練的民兵相繼敗退，桑莫軍在多數戰線轉守為攻，以優勢兵力對陸續潰敗的民兵展開追討。在威力強大的重裝步兵與井然有序的步弓兵協同攻擊下，即使是蕾娜親率的本隊也無從抵擋。趁亂擊殺不少軍官與敵兵的蕾娜認為階段任務已達成，她帶著慘吃敗仗的眾人退回森林內，藉由綿長的戰線獵殺強弩之末的追兵。 正當多達六百人的先鋒隊殺入森林內掃蕩民兵，遭到黑狼姬突破的本陣陷入了有別於前線大勝的困境。 時間稍微往前挪動。 「西碧兒?西塔魯瑪爾，戰爭命令已下達。」 「一個接一個動員煩死啦啊啊啊啊──！」 砰！ 迅速舉起光之劍的神劍戰士西碧兒在瞬間捕捉到黑狼姬的移動路徑，她用足以扭斷肩膀的高速向對手擊出致命的光影，無奈身體機能就是達不到預判的要求，慢一步就位的光刃僅僅劃傷黑狼姬猙獰的臉龐，沉重且多毛的黑拳則將西碧兒漂亮的臉蛋揍凹進去。 「嘎啊啊……！」 鼻骨連同上頜骨破碎的西碧兒下意識地迸出短鳴，若非處於痛覺遮斷狀態，這一擊便足以使她痛暈過去。在力量與速度都遠高於自己的狼女面前，西碧兒驚恐地認知到自己將會被殺死──只不過她的同伴們持續向對方發起攻擊，她所承受的暴力也就僅限於將她撂倒的一拳。 斷裂的肩膀在無形之力操控下粗暴地舉起，醜陋地凹陷進去的顏面也在熱感中重新運作，模糊的畫面與夾雜巨大耳鳴聲的聲音情報不斷湧入腦中，對身負重傷的身體感到極度恐懼的西碧兒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不要命地用斷手揮動光劍，並在三十秒後再度被黑狼姬一腳踹翻。 「所以說拿把發光的劍又怎樣啊啊啊啊──！」 壓倒性的戰鬥力。 比起無視於生物結構的粗暴施力，肉體本身就極度強大的黑狼姬在這場戰鬥中更具優勢。儘管她已經疲倦到稍不留神就會哈欠連發，還不至於被眼前這些仰賴裝備的戰鬥生手打得落花流水。一對八是吃力了點，不過說到把不自量力的小姑娘們全部打趴在地，對黑色巢穴的統治者──黑狼姬來說，仍然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戰鬥經驗也好，肉體性能也罷，全部都差太多了。 神劍的爪牙與擅使魔劍的英雄，兩者不論威脅度還是戰鬥帶來的滿足感都有著天壤之別啊。 「神……神劍戰士……魔物使……全滅？」 本陣遇襲不過三分鐘，所有的精銳都被唯一入侵者打倒，即便是以冷靜著稱的大隊副官希潔?梅耶亦不禁花容失色。但是她並未放棄，此處還有三百名近衛隊，況且她們的對手已經又傷又累、眼看就要無法再戰了。希潔讓女軍官們悄悄地護送無用的主子離開，緊接著號令各近衛隊長，對莫名其妙在敵陣中央張大嘴巴打呵欠的敵人就地進行包圍戰──這正是一場延續到先鋒隊乘勝追擊還不分勝負的絞肉戰開端。 負責保護瑪西爾?維萊爾的近衛隊絕非泛泛之輩，就算個體戰鬥力遠不如開戰之初就被打趴的神劍戰士，他們的聯合作戰對於身為巢穴頭目的黑狼姬卻格外有效。 距離上次人類組織討伐團光臨她的巢穴有多久了呢？ 三百年吧。 那也是先代、先先代還是先先先代黑狼姬的時候了。 一子相傳的血脈使黑狼姬天生擁有強大的力量，同時也對熱鬧不再的巢穴無比惆悵。等到先祖們留給她的回憶於現世死灰復燃，來訪者卻是有如蝗蟲過境的天使大軍，每戰必敗的打鬥絲毫沒有浮沉於記憶中的激情與喜悅。 直到被桑莫軍重重包圍，黑狼姬終於感受到了與血脈相符的感動──弱小的傢伙們組織起來，為了名聲與財富對巢穴發動攻擊；這些人類投入越多的人力、資金和時間，「巢穴頭目」這個稱呼的附加價值就越高。而在激戰中打倒賭上一切的討伐軍、徹底蹂躪這分意志，就是她最大的樂趣。 首先是威力偵察。 「別、別怕！她一次只針對一個人！圍起來打！」 「射手準備！射手準備！」 「弓兵隊！射擊──！」 再來挑出具備統御能力的敵員，狙殺該員身邊配置的精英。 「大家合力把她趕出指揮隊！保護歐珀隊長！」 「那傢伙是不是專挑重裝步兵打啊……！」 「快點！向護衛陣地調集所有的重裝步兵！」 逐次提升力道與速度，向不斷調整戰略、強化整體實力的敵人施加更多壓力。 「那個動作是……唔唔！步兵快退下！」 「盾牌根本擋不住啊！嗚咯啊啊！」 「後退！後退！重整戰線！」 利用逐漸增加的殺傷力將獵物集團的戰鬥能力削減至六成上下，最後使出全力一口咬殺──本該是如此。 戰鬥進入第十五分鐘的關鍵時刻，體力已達極限的黑狼姬正欲來個大爆發，不料天空忽然掃過一道火光，硬生生把她留至最後享用的獵物炸個軍心震盪。 「是雷射魔法！敵軍竟然還有魔法師埋伏……！」 「醫護兵在哪裡？歐珀隊長被直接命中了啊！」 「防守嗎？撤退嗎？我隊該如何是好……！」 ──到此為止。 籠罩全身上下的激昂感一被打亂，勉強支撐到現在的身體也亮起了紅燈。不過比起自己的身體，迫使黑狼姬放棄戰鬥的主要原因仍在於火焰雷射象徵的意義。 『妳?現?在?就?給?我?回?來！』 莎琪傾盡所剩無幾的魔力放出的火紅魔法，確實地將八字真言傳給了敵陣中央的愛人。 『小?穴?收?緊?馬?上?來！』 黑狼姬也以富含愛意的七連擊回應佇立於小丘上的愛人。 姑且不論雙方在訊息傳遞與接收上是否合乎邏輯──從莎琪雙眼迸出愛心、法袍深處「啾！」了一聲的情況看來，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傷痕累累的猛獸與發情魔法師重逢了。 維萊爾大隊先鋒隊全數出擊，本陣卻因為近衛隊死傷過半、指揮系統瓦解而陷入潰逃狀態。僅剩半個步兵中隊鎮守的護衛陣地見情勢不對，以守護本陣為由向後撤退，兩股軍力先後於奧得河要塞群會合。至於打了勝仗卻發現友軍退光光、誤以為後方全面戰敗的先鋒隊，也在這之後緊急收兵後撤，導致瀕臨全滅危機的蕾娜本隊得以喘息。 桑莫軍放棄陣地的做法實屬眾人意料之外，後續的退守要塞、指揮部西遷等動作也令瑪吉克方以及遠在王都的矮子丕平跌破眼鏡。明明打了勝仗卻退兵退得如此徹底、自動放棄堆滿物資的前線陣地，這起責任追究下來可不是光靠一個侯爵的影響力就能弭平的。 「希潔！快通知父親大人！派親兵……不……去內線吧！萊茵還是多瑙都可以！拜託父親大人把我們往後調啊！」 「大小姐，請您……稍安勿躁。」 瑪西爾?維萊爾的怯戰著實令桑莫軍蒙羞，然而特別派駐的神劍戰士團被打得周章狼狽，倒也證實了該大隊所面對的敵人與眾不同。副官希潔只希望中央能夠稍微看見她們的努力──或說是她個人的努力。 不管怎麼說，維萊爾家族可是向那位大人效忠的先鋒貴族啊……要是因為無能的主人浪費掉立功機會，只怕會在改朝換代後淪為不識大局的後進貴族之流。 無論如何都必須在此擋下勇者蕾娜。 「──傳令！全部隊東進！把兵力壓在前線要塞，絕對不能讓勇者蕾娜渡河！」 「希潔……！妳在說什麼啊！我們應該後退……沒錯，我們只能後退了啊！」 這種時候還得應付擔心受怕的大小姐嗎──不，正是這種時候才更應該對大小姐出手吧。 大隊指揮部。 「呼……！呼……！希潔……！我會害怕啊，希潔……！」 「放鬆，放鬆……對，就是這樣。您只管忘卻所有煩憂，一切都交給女僕們吧。」 「大小姐的乳頭好可愛……嘶啾！啾！啾嚕！嗯嚕！」 「大小姐，我們來親親！嗯──啾！啾！咕啾！」 「嗯嗚……嗯……！」 民兵團營地。 「伊絲塔！」 「以及塔瑪拉！」 「咱們率領五十名義勇兵前來支援！蕾娜大人，請收下這頭調教完畢的桑莫母豬！」 「噗嘻──！噗咿咿咿──！」 「……不需要。把這東西拿開。我要睡覺了。」 先遣隊營地。 「哦齁！黑黑的超猛大雞雞插進來了！嗚嘻咿咿──！」 「妳們不要讓鬼鬼看見那種不知羞恥的事情啊啊啊！」 「喂，人獸交在妳的國家合法嗎？」 「……戰後立個法禁止掉吧。」 「啊嗚！啊嗚！」（↑ｘ３．５ＣＭ） 戰後疲倦的三股勢力無不把握有限的時間專心休養，各自為了下一個黎明做準備。 第九章「第二次桑莫侵攻戰」＃４ 我宣佈第一屆逃獄大賽正式開始！ 計劃如下！ 首先得招募最低限度的戰鬥人數！ 「外頭那些小妹啊，認真圍上來我大概三秒就死了吧！啊哈哈哈！」 佩佩蕾（Ｌｖ２７），她口中的妹妹們也幾乎是二十多級，一對三以上會爆炸。所以庭院方面採取打帶跑的誘餌戰術，所需人數為一！ 「容稟！卡蘭和伊西絲會幫忙鎖定本宅邸要員囚禁位置與警衛動線！」 瑪莉露（Ｌｖ１６／３２），她的閨蜜卡蘭及伊西絲皆為合作夥伴，三人都因為手部重傷無法變身，果然超強的敵人加入我方就會弱化啊。確認空橋上的警衛數及大致級數後，以佩佩蕾的等級為基準，推定室內戰鬥所需人數為二！ 「為求隊伍整齊請容許我再次佔用對話框！」 帥之勇者（Ｌｖ？），只要讓本勇者碰到軟禁中的夥伴就能增加隊伍人數！相對的很容易被打爆！考慮到我和神劍戰士（笑）們戰鬥力低落，護衛屎缺為一！ 綜上所述，我們還需要拉攏最少三名吸精鬼或者能戰鬥的女士官。瑪莉露說留守隊都是因傷無法成為戰力的人，所以選項只有吸精鬼。然後因為佩佩蕾技能樹沒點人和，這部分只能靠林北的五星懶叫俱樂部！ 矮子丕平的監視策略應該是建立在勇者光環的前提下，女士官這部分不曉得她的判斷標準是什麼，能夠立即處理緊急狀況的吸精鬼則是數日更換一次。她大概認為兩三天是一個安全期，可是她錯了！她的錯估就在於小桐真！ 軟禁第七天，綁著綠色大馬尾、下腹部有著肉棒淫紋的蒂蒂烏?莉莉姆（Ｌｖ２５）出現了！ 「哈啊？想用精液收買本小姐？天真！太天真了！」 邀請函發動！ 「啾噗！啾、啾嚕！好吃！這個超好吃啊！嘶嚕！嘶！嗯、嗯咕！咕哈……！超滿足……！」 第十天，留著拖地長髮、一副過期幼女體型的金毛偽蘿皮涅涅?莉莉姆（Ｌｖ２０）出現了！ 「你是笨蛋嗎？那麼小的雞雞怎麼可能會有好吃的精液？你果然是笨蛋吧！」 邀請函發動！ 「咕嚕！咕嚕！嗚嘿欸……！小桐真大人的精液牛奶……超美味！再、再來一發吧……！」 第十三天，嚴重威脅瑪莉露存在感的金色大波浪髮、自稱在尋找喜歡日光浴主人的慵懶大姊姊希希姆?莉莉姆（Ｌｖ３０）出現了！ 「告密什麼的無所謂啦──只要勇者大人能陪人家一起曬太陽──」 附帶一提所謂的日光浴是溫暖（雙重）的白色（顏面）沐浴（射精）。 「香噴噴的呢──可是太少了說──再努力一點──？」 ……連續三天被她搾乾，勸誘失敗。 好在希希姆玩得開心，她答應不會把我拉攏她的事情說出去，便留下幾近人乾的本勇者消失在夜晚中。 第十六天，老大不小還留著紫色雙馬尾、ＮＩＣＥ ＢＯＤＹ的夏露露?莉莉姆（Ｌｖ２３）出現了！ 「啊啊！命運的重逢！人家我的大雞雞和勇者大人的屁屁……絕對是被愛情的紅線緊繫在一起！」 先不論那條紅線，多虧桑莫高級料理以及和夏露露立下的不戰之誓，我在兩天內養足身子，趁最後一天全力發出邀請函！ 「嘶噗！嘶！嘶嚕！嗯、嗯嚕！嚕噗嚕嚕……噗呵！承蒙招待、三客完食！夏露露、超感激──！」 第十九天，紫紅色單馬尾……啊靠這不是佩佩蕾嗎！不知不覺名單就跑過一輪惹！ 「所以咧？小弟你不打算邀請我嗎？」 這傢伙趁火打劫啊！ 「你不過來，我就要過去囉！」 老實說這一個多禮拜下來，我已經被吹到有點麻痺了……總覺得小桐真好像結了層繭，勃起的時候沒那麼爽，放眼望去又是奶子無修正也沒差的平原五連擊…… 「你在沮喪什麼啦！吼！看了就煩！喂，那個誰……妳啦！妳過來給小弟摸一下奶啦！」 「咦咦……！」 還有這招嗎！ 「我們不是同一陣線嗎？先來培養默契啊！妳給他摸奶就好，老二交給我吧！」 「呃……！可是……！」 佩佩蕾用超級陽光的表情講出這句有點髒髒的話，別說是瑪莉露，連在旁邊看戲的我都差點被她說服。 不過仔細想想，瑪莉露是拉子啊。 雖然我絕對不會把伊朵讓給她，但是我能從她身上感受到有股渾然天成的氣質，就像當初的番子二人組。 我怎麼能夠逼這種女孩子讓我摸胸部呢？ 「勇者大人……」 ──所以說壞人只能由我來當惹！我自己動手！嗚嘿！嗚嘿嘿嘿！ 「不要！如果要被摸，我寧可給伊朵小姐摸！伊朵小姐的話……用舔、舔的也可以！」 別擅自加料！ 再說林北都揉過那對小奶這麼多次，我的手就是她的奶，嚴格說起來這算是伊朵和妳的不純同性交遊啊！ 「不要不要不要！不是真正的伊朵小姐我不要啦！」 嗚喔！ 差點被流星鎚Ｋ到！ 「我要伊朵小姐！要伊朵小姐啦！卡蘭妳這個叛徒！嗚欸欸──！」 訴求完全不一樣惹……！ ……等一等，叛徒是什麼意思？那個叫卡蘭的做了什麼！ 「呼齁──！嘎啊齁──！」 罪魁禍首居然睡著……！ 腿開開老二直挺挺的睡著惹……！ 「卡蘭──！伊朵小姐──！嗚哇啊啊啊──！」 伊朵那邊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喔喔喔喔！ 有鑑於聽不進人話的瑪莉露開始廣範圍無差別打擊，我決定先逃進浴室避難。大約三十秒後，外頭就傳來一記不很響亮的撞擊聲，以及充滿遜砲感的悲鳴。 「我的手啊啊啊嘎……！德……德斗河夠痾痾痾……！」 這算是對自己二連擊外加暴擊對吧。 出師前一個睡死、一個重傷、一個精力被吸光，這兆頭不是很優啊……總而言之我先撇個尿。噗嚕嚕！嘶呼──！ 該叫醒的叫醒，該摸屁屁以示友好的摸屁屁，整頓完畢，是時候該展開作戰了。 我以極度認真的表情看了看嘴角滴血的瑪莉露、用尾巴猛戳我屁股自以為有趣的佩佩蕾，正欲準備宣佈行動開始，不料房門突然打開！ 「查爾斯─桐桐！早安安！」 矮子丕平……！ 「因為今天起得早，所以特別來邀請你一起吃早餐唷！」 先別管這個，門外的護衛一共二、四……八加一！帶頭的是第一天看過的瑪瑪奈，紫毛夏露露和綠毛蒂蒂烏也在行列中！ 「嗯？你對瑪瑪奈比較有興趣嗎？要不要先讓她們服務一下？」 三對七，實力相近，應該是打不贏……但是矮子丕平在眼前，可以先拿下她當做人質。 「查爾斯─桐桐？」 不，等等！她不會犯這種爛到爆的失誤，肯定哪裡有問題！我看還是先靜觀其…… 「瑪瑪奈妳這八婆──單挑啦啊啊啊啊！」 ……幹！ 我才一個沒注意，佩佩蕾就衝了！ 「勇者大人！那位大人等級只有一，是好時機……！」 連瑪莉露也……媽的！幹就幹吧！五星懶叫俱樂部！紅寶石會員集合啦啊啊啊啊──！ 「喔喔！瑪瑪奈大人！夏露露、叛變了哦──！」 「瑪瑪奈大人……美味的精液……嗚嗚！本小姐也決定了！造、造反啦……！」 夏露露和蒂蒂烏，不負所託襲向旁邊的同伴！ 就在門外騷動爆發、佩佩蕾直撲瑪瑪奈的同一時刻，我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往一臉耗呆樣的矮子丕平。勝負就看這一手啦──！ 「查爾……噗嗚！」 幼女、捕獲！ 我絕對沒有ＧＧ硬硬！ 「勇者大人！漂亮！我現在就聯絡卡蘭她們！」 啊啊！拜託妳了！ 「八婆接招！嗚嘎啊啊啊啊──！」 「佩佩蕾……不過是被甩一次，就這麼記仇嗎！」 「誰稀罕妳的窮酸小屁眼啊啊啊！」 我聞到八卦味道囉！ 三打七還是不太行，夏露露和蒂蒂烏發難後也無法立刻打進來，剩下一個外援皮涅涅趕不趕來好像沒什麼差……只能靠人質戰術了！ 喂幼女！ 「蛤？」 快點命令那堆公然露屌的洗衣板停止抵抗，不然宰了妳！ 「好哦，我可以交代遺言嗎？」 啥…… 「遺──言。」 矮子丕平用她嬰兒肥的肉餅臉一字一字慢慢說，好像我才是聽不懂人話的小鬼。她的溫吞反應和門口的高速戰鬥呈現強烈反差，弄得我好混亂啊！ 「我直接說囉？瑪瑪奈──」 「是！」 「用力一點歐?」 只見肉餅臉朝向與佩佩蕾激戰中的瑪瑪奈吐舌又眨眼，不知道是在賣什麼萌。下一瞬間，她的額頭就被細如手指的迷你光束射穿，整張肉餅臉驚悚一顫。 「哦……呃……！」 我一臉茫然地看著她那從額頭開口冒出來的腦漿……停頓的思緒在膝蓋觸及無聲漏出的熱尿時重新運作。 矮子丕平死了。 我們贏了？ 不對。 佩佩蕾她們還在交戰。 唯一的變化只有人質不見了。 ……那個人質會復活啊！ 「瑪莉露?西塔魯瑪爾，戰爭命令已下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聯絡伊朵那邊的瑪莉露突然就成了冰冷的人偶，她無視疼痛將雙手繃帶扯掉，那雙腫成葡萄串的手掌發出喀滋、喀滋的噁心聲音，硬是握起腰間的佩劍。光刃無視於撲倒在地的我擊出，劍鋒所指乃是驚險地避開夾擊的佩佩蕾。 「靠！怎麼回事啊！勇者小弟，這女的搞屁啊！」 佩佩蕾一邊用鋒利的尾巴擋下瑪瑪奈的踢擊，一邊彎身閃躲持續揮斬的光刃。 「嗚嗚……！偏偏是剋到本小姐的梅梅列……！」 蒂蒂烏的綠光尾巴在快到眼睛跟不上的對戰中逐漸倒退，壓制她的是尾巴速度更上一層的閃電尾巴。 「擋不住了！擋不住了啦！五對一根本犯規嘛！夏露露、撤退了哦哦哦哦……！」 被敵方優先集火的夏露露只剩聲音還迴盪於走廊上，不一會兒她便在四起的弓箭射擊聲中逃跑了。 情勢逆轉得太快了……媽的！瑪莉露這一步棋我怎麼會沒想到！ 眼看我們即將潰敗，身後落地窗忽然應聲破碎！ 伴隨耀眼晨光而至的是── 「皮涅涅、閃亮登場──！」 皮涅涅！ 但是！ 她身後有更多被騷動聲吸引過來的吸精鬼痾痾痾……！ 「看我的皮涅涅閃光──！」 痾痾痾痾！眼睛！我的眼睛痾啊啊啊啊──！ 「皮涅涅！真是亂來……！」 佩佩蕾也瞎了嗎！ 「嗚呃……！」 瑪瑪奈也中獎啦！ 看來在場打得正激烈的所有人、屋外那票密密麻麻聚集起來的吸精鬼，都被瞬間迸發的強光閃瞎了！ 就在大家睜不開眼睛的幾秒鐘內，本來以為被打跑的夏露露突然現身！ 「啊咧！怎麼回到這裡了！」 原來是迷路嗎……！ 「不管了，嘿咻！」 噗滋！ 「啊……啊啊啊誰偷插我啊啊啊啊！」 瑪瑪奈……到底是被什麼東西插到哪個地方…… 「嘿咻、嘿咻、嘿咻──！」 噗滋！噗啾！滋噗嚕！ 「噫噫……！」 「討厭啦……！」 「嗯咕嗚……！」 夏露露是用什麼色色的特技嗎！怎麼敵方吸精鬼都發出意圖使人勃起的叫聲！ 眼底白光開始消退時，突然有個軟綿綿又熱呼呼的東西壓到我臉上。大腦很努力地想把這形狀想像成胸部，可是不管怎麼想都是蛋蛋啊……！ 「勇者大人，沒事吧！」 等到眼皮好不容易能張開，我看到了夏露露的第三條腿正在我頭上幾公分處頻頻抖動。 ……以後再向她嚴正抗議！現在逃脫要緊！ 方案一！往狹窄的門口突擊！難處是瑪瑪奈一眾實力堅強，且即使突破也有滿屋子的弓箭手在等我們！ 方案二！往窗戶方向突擊！難處是吸精鬼起碼三十隻以上，不過只要打破最初的包圍就能放風箏！ 沒有猶豫的時間──部隊通通有！往窗戶方向強行突破啦啊啊啊啊！ 「全莉莉姆聽令！不許放過勇者與任何一名叛徒！尤其是佩佩蕾！」 這號令有點公報私仇的感覺喔！ 靠近門口的蒂蒂烏和佩佩蕾突破瑪莉露的劍圍時，臉龐還殘留微妙觸感的我已在夏露露攙扶下起身。窗外那堆打滾踢腿大喊眼睛痛的吸精鬼們也都恢復視覺了，一度閃瞎眾人的皮涅涅再次大步一跨、朝窗外大喊！ 「皮涅涅幼女光波──！」 幼女光波！ 可是什麼東西都沒跑出來，外面那堆吸精鬼照樣衝上來了啊啊啊……！仔細想想皮涅涅根本不是幼女，她還發個屁光波啊……！ 「皮涅涅移動術──！」 光波無效後是躲到我身後！神他媽移動術啊這！ 事態緊急，我背起幼女體型的非幼女，身強體壯的夏露露再背起我，準備以三位一體的態勢突圍！ 可是！ 我的背！ 感覺到了皮涅涅的小雞雞正在變硬！ 「小桐真大人的味道……！哈嗚……！」 為了本勇者的ＳＡＮ值著想，只能拜託夏露露盡快把我們送到安全地點了……！ 先鋒、蒂蒂烏出擊！ 「為什麼是我……嗚啊啊！小音、小琴！妳們來真的啊！」 「咈咈咈！念在砲友的分上讓妳死得痛快點！」 「蒂蒂就去另一個世界服侍莉莉姆大人吧！」 後備、佩佩蕾迎敵！ 「到底是要衝了沒啦！再不衝我就要被死八婆打爆了啊啊啊啊！」 「別以為妳逃得掉！琪琪莉、梅梅列！就是現在！」 「嗨咻──！」 「噗嘎──！」 正當瑪瑪奈大喊「就是現在！」的時候，夏露露衝了！ 「好機……嗚欸！」 砰！ ……幹！剛起步就被瑪莉露撞翻！而且是三貼，一被撞歪根本沒辦法重整態勢，直接就跌倒嗚痾啊痾痾！ 頭暈目眩。 身體也好痛。 我明明是在正中間，為什麼倒下後反而被夏露露和皮涅涅壓在最下面……兩人子孫袋都正面朝下貼著我的手臂與大腿。 「勇者小弟……嗚啊！」 隻身拖住門口那票敵人的佩佩蕾也被擊倒了。 「嗚哇啊啊……！」 蒂蒂烏也被撲抱上去的無數個同伴推倒在地。 ……完敗。 他媽的。 我到底在搞什麼啊！ 連房間都沒衝出去，是要怎麼救出伊朵啊！ 王八蛋……！ 「除了勇者以外的全部押進懲戒室！」 「是！瑪瑪奈大人！」 戰鬥結束，佩佩蕾等人馬上就被帶走，我也被關進另一間豪華客房。 這次沒有瑪莉露，也沒有佩佩蕾。 只有我……以及從進門開始就狗眼看人低的瑪瑪奈。 「──你滿意了嗎？」 把椅背長到靠北的椅子放到門口、翹起腳來盯著我的瑪瑪奈說道。 「為什麼就是不懂丕平大人的用意？」 靠北啊，林北心情就夠差了還要聽說教喔……待會是不是要我罰寫「本人桐真以後不敢再逃獄了」一百遍？ 「少跟我耍嘴皮子。」 媽的呿！ 「就算你真的採取行動，大人依然以身作則示範給你看的東西，到現在還是無法理解嗎？」 要話快說有屁快放啦！這種講一句問一句的說法最煩了啊！ 「我的想法果然沒錯。大人唯一錯估的地方，就是你的智商啊。」 瑪瑪奈嗆完這句話便不再開口，開始像座雕像般坐在房門前。這傢伙不像其他吸精鬼一樣隨便把老二給人看，但是她的討厭度絕對勝過所有吸精鬼。 ……腦袋冷靜下來後，我終於弄懂矮子丕平在那種場合下想告訴我的事情。 她有犧牲自己的覺悟。正因為會復活，勇者在重要關頭的柔軟性也增加了，矮子丕平就是那種能把自己的性命當成棋子使用的類型。 另外就是，體制。 失去矮子丕平的吸精鬼與警衛並未陷入混亂，而是按照命令繼續行動，不露出任何破綻給對手趁虛而入。如果她創建的體制夠完美，就算我們能突破第一道關卡，後面也會有相應的防備在等著我們。 想逃出生天……談何容易啊。 「查爾斯─桐桐！午安安唷！」 過了兩個多小時，矮子丕平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出現了。穿著金色小禮服的她在我面前轉了兩圈後扠起腰，神氣活現地挺起平坦的胸口。 「鏘鏘──！法蘭克王國招生中！以查爾斯─桐桐的條件，立刻就能成為大將！還能和重要的人們重逢哦！心動了嗎？心動不如馬上行動！」 矮子丕平表現得好像我沒有試圖越獄似的，她的笑容沒有一絲虛偽，誠心希望我加入她。 加入她口中的法蘭克……而非桑莫王國。 § 「Ｍ＋７」──梅希利殲滅戰七天後，國境要塞群的戰鬥正式開始。 瑪吉克先遣隊於半夜跟勇者蕾娜合流，雖然雙方有共同的敵人，卻因為意見分歧難以合作。女王撒克遜人希望蕾娜能夠停止煽動民眾、加入先遣隊，但是蕾娜無法認同先遣隊在三個月內逐步進行干擾、破壞並等待正規軍集結進攻的計劃。同樣的，蕾娜提出的直線前往桑莫首都之計劃，在先遣隊看來無異於找死。蕾娜對高手雲集的先遣隊過於謹慎感到極度不滿，最終決定憑恃無限復活的身體與勇者的號召力單獨行動。 撒克遜人在此陷入艱難的抉擇。要是放任蕾娜不管，西波波蘭的民眾可能會陸續被她勸誘成民兵，缺乏裝備與訓練的民兵唯一用途就是掩護蕾娜一個人。換句話說，民眾只會不斷地送死。然而，若是突破國境要塞群、侵入桑莫領土，蕾娜或許也能將桑莫民眾組織起來，讓桑莫王國處於長時間的內耗狀態。如此一來，既對先遣隊的任務有著間接幫助，也能使戰後的瑪吉克獲得更具優勢的地位。 不得不說，這種旁門左道的戰術非常誘人啊。 「果然，伊拉瓦的慘狀也是因為她嗎……」 當勇者變成危害國家的禍根，理當盡早根除。但就這麼一次，撒克遜人從經驗與直覺中選擇了後者。 畢竟，集結正規軍、正式入侵桑莫領土不過是迎合之詞。 這個國家早就沒有動員能力了。 倘若蕾娜在敵國製造的混亂夠大，足以令剛發動戰爭的桑莫軍疲於平亂，屆時才有讓先遣隊深入敵境、奪回勇者桐真一行人的選項。 無論如何，現在該做的是── 「莎琪，視勇者蕾娜的情況給予援助，但是不許和她直接接觸。」 「是的……連溝通都不行嗎？」 「絕對不能。」 「……遵命。」 莎琪對這項命令抱持質疑，這是連她自己都感到訝異的事情。在這之前，不管是多麼不合理的要求，只要是阿爾法隊長親自下令，她都會照辦。為何陛下的命令反而使她坐立難安呢？是擔心自己被勇者蕾娜怎麼樣嗎？反正有黑狼姬陪在身邊，即使強如勇者也拿她沒輒吧！ 天明之際，蕾娜率領以伊斯塔瑪拉成員為主力的藍旗軍挺進，先佔領桑莫軍棄置的陣地，接著對北方數座要塞發起攻擊。莎琪與黑狼姬跟藍旗軍保持一座要塞的距離，利用黑狼姬的機動力結合雷射魔法對桑莫軍進行牽制打擊。在藍旗軍發難後，先遣隊亦向緊急調兵中的中間要塞展開攻擊。 維萊爾大隊方面，副官希潔?梅耶識破蕾娜隊的人數不過是虛張聲勢，因此下令大隊往北集結，中央及南面僅保留兩百不到的兵力，負傷狀態的魔物使及神劍戰士團則駐守指揮部要塞。只要集中火力先擊破勇者蕾娜，再傾全軍之力夾擊真正棘手的先遣隊，就能一舉捻熄瑪吉克的餘火。 昨日殺入本陣的狼女傷痕累累又疲憊不堪，雖然個體戰鬥力十分強大，僅僅一晚的休養不可能使其充分恢復，她的同伴們肯定也是這樣──希潔如此推測並擬定的反擊計劃，卻敗給了嚴重的情報不足。 集結部隊還在前往蕾娜隊圍攻的要塞途中，中央防線就在前鋒要塞被破壞光線級的巨大火焰雷射打爆而崩潰。無從得知敵國女王身在前線的希潔，判斷敵方至少有十名以上的高階魔法師埋伏在背後，於是急令集結部隊一分為二，分頭支援北方要塞、強襲先遣隊後方。 結果，北方的蕾娜隊攻勢受阻，桑莫軍也由於兵力不足，難以追討民兵。中央的分隊則慘遭先遣隊及莎琪隊夾殺，帶著超過七成的戰損狼狽逃回。防禦薄弱的指揮部要塞更是輕易陷落。 正午未到，被害甚大的維萊爾大隊不得不放棄東岸要塞群，退守奧得河以西。在掩護瑪西爾?維萊爾的撤退戰中，神劍戰士團折損四人，魔物使陣亡六人，失去主從羈絆的六隻哈維脫離戰線。死亡的神劍戰士裝備由她們的同伴予以回收。 Ｍ＋７日，藍旗軍在波波蘭宣傳成功奪回國境要塞群，鼓舞各地奮戰的同伴並打擊治安維持部隊的士氣。勇者蕾娜率領等級十以上的精銳小隊巡迴西波波蘭各村鎮，不論男女老少，只要是透過號召吸引而來的民眾，都向著梅希利舊址前進。先遣隊趁著蕾娜尚未進攻的空檔休息並監視西岸動靜。 Ｍ＋８日，聚集於梅希利及東岸要塞的民兵已超過三百人。神劍戰士團脫離前線。雙方保持相互監視狀態結束這一天。 Ｍ＋９日，先遣隊除了過度操勞的撒克遜人、在斯洛尼姆造出巨大分身的屍鬼姬以外，各員皆充分恢復體力及魔力。夜晚，藍旗軍從北邊渡河，先遣隊亦朝正面要塞發動攻擊。桑莫軍僅在北面稍做抵抗便全面撤退──繼指揮官瑪西爾崩潰怯戰之後，感嘆局勢無法挽回的希潔也放棄這場戰鬥了。瑪西爾在親兵保護下連夜逃回王都。 Ｍ＋１０日，藍旗飄揚於奧得河兩岸的數座要塞之上，瑪吉克境內的治安維持部隊也到了極限，僅剩不到四百人的殘存兵力全面投降。斯洛尼姆方面，半人馬部隊接獲莉菲捎來的消息，得知家鄉正捲入瑪列休斯與希爾黛拉宮的爭鬥，包含補給隊在內的所有半人馬皆火速退回邊境之地。位於奧得河西岸的撒克遜人透過貝蕾妮卡得知半人馬撤退的消息，預期的援軍數量銳減，先遣隊能夠活躍的地方又減少了。 Ｍ＋１１日，勇者蕾娜率領連日訓練的民兵開始西進，總人數為兩百五十人。先遣隊與蕾娜隊保持一段距離尾隨在後。兩支隊伍在萊茵領如入無人之境，沿途幾座要塞皆無兵力駐守，甚至連村鎮都看不到人影。這天蕾娜看到的唯一一個桑莫人，是在國境戰鬥中身負重傷、最終死在路邊的士兵。 Ｍ＋１２日，伊絲塔率領的第二波民兵團計一百人西進。蕾娜隊與先遣隊繼續往西方挺進，兩隊派往多瑙領的斥侯皆帶回空無一人的情報。在先前戰爭中被害過大的桑莫軍完全放棄外圍兩個領地、以超乎常理的效率疏散所有軍民──儘管實在太過天馬行空，也只能如此推斷了。 Ｍ＋１３日，藍旗立於萊茵領及多瑙領的最西邊出口，兩條道路匯聚之處正是通往巴黎的最後一處要害──法法蘭西隘口。聳立在蕾娜隊面前的，乃是堪比莫斯科城正門的巨大城牆，以及…… 「嗚哈哈哈哈！遠道而來辛苦啦！大法蘭克竭誠歡迎所有死翹翹的瑪吉克人！」 ……勇者矮子丕平親自率領、佈陣於關卡前的兩百名神劍戰士。 瘦弱、骯髒、惡臭、病容──所有的神劍戰士都擁有以上至少兩種特徵，即使抬頭挺胸、手持光刃，也感覺不出來她們是正規軍人。 「我現在宣佈！超長距離的鬼抓人遊戲開始啦──！」 儘管如此，這群神劍戰士仍然擁有超凡脫俗的戰鬥力，士氣昂揚的民兵團轉瞬間就陷入慘遭屠殺的命運。 「矮子丕平……！」 明明仇敵就在眼前，蕾娜卻連半步都踏不出去，甚至轉身逃跑都辦不到。幸而騎乘黑狼姬的莎琪正在附近，動彈不得的蕾娜才在兩人協力下逃過光刃的斬擊，與後方的先遣隊會合後緊急撤退。 經過血淋淋的教訓，神劍戰士團這次改以二十人為一組、兩組互相支援，兵分五路往先遣隊逃跑的方向展開追擊。這支隊伍離開法法蘭西後，由矮子丕平心腹瑪農帶領的大批守城部隊進駐隘口，另有兩組人馬向著神劍戰士消失的方向進發。 「千萬別失手了！這次任務再失敗，我會被處置的啊……！」 一隊是勇者雙曾存牛漏率領的吸精鬼小隊。 「竟敢多次玩弄我……！我要殺光你們這些下賤的瑪吉克狗……！」 另一隊則是伊歐娜?波昂──又名勇者伊歐娜──率領的邪劍戰士「伍」、「陸」。 這天，深入桑莫境內的藍旗軍全滅，蕾娜與先遣隊不得不暫避其鋒，盡可能地拉開與追擊部隊的距離。正如矮子丕平所言──雙方在萊茵領的森林地帶進行了一場規模浩大的鬼抓人遊戲。 Ｍ＋１４日，藍旗軍於萊茵領的多個臨時據點毀滅，反應不及的駐屯人員成了劍下亡魂。至此，包含伊絲塔在內、隨蕾娜而來的三百五十名民兵全數陣亡。撒克遜人、莎琪、黑狼姬組成的殿軍與兩組神劍戰士團爆發戰鬥，成功擊殺七名神劍戰士，莎琪因此身負重傷。遺落在戰場上的七件寄生裝備由稍後趕到的雙曾存牛漏小隊回收。 Ｍ＋１５日，不眠不休強行軍的伊歐娜小隊咬住了先遣隊尾巴，和蕾娜、紅蓮姬、碑文姬展開戰鬥，雙方接戰十五分鐘，精疲力盡的小隊飲恨止步。夜晚，神劍戰士團再次追上先遣隊，撒克遜人單獨應戰，使大量神劍戰士負傷後撤退。深夜，雙曾存牛漏趕上落單的撒克遜人，急命吸精鬼小隊圍捕，並在立下前所未有的大功美夢破裂時倒下；三名吸精鬼陣亡，剩餘五人帶著寄生裝備逃回法法蘭西。 Ｍ＋１６日，先遣隊成功退回國境要塞群。隨後趕到的神劍戰士團馬不停蹄地進攻有留守人員的要塞，與前鋒會合的伊歐娜小隊亦積極參戰，缺乏正規軍駐防的要塞群毫無招架之力，以驚人的速度相繼失陷。在先遣隊、藍旗軍以及大量喪屍兵的奮戰之下，瑪吉克方總算是守住東岸要塞。但是雙方傷亡比相差太多了，絕大多數的民兵都死過兩遍。戰鬥平息後，重傷狀態的莎琪在黑狼姬護送下退往王都，兩人脫離戰線。 Ｍ＋１７日，雙方隔河僵持不下，並未爆發衝突。 Ｍ＋１８日，神劍戰士團及伊歐娜小隊於深夜悄然撤退。幾乎全員掛彩的先遣隊停留於東岸要塞，以防敵軍突襲。 Ｍ＋１９日，確認西岸再無桑莫軍身影，先遣隊決定後退到附近的小鎮休養生息、整理戰況。 萊茵領及多瑙領的領民全部被強制遷移一事，著實壞了蕾娜與撒克遜人的盤算。沒有人就不能製造混亂，沒有混亂就無隙可乘。即使完全平定境內的瑪吉克方派出軍民進佔兩個領地，只要數量龐大的神劍戰士團出征，一切都會化為烏有。然而她們也不能就此止步。 「──那是邊境的產物！矮子丕平一定是佔領某個邊境，或是至少確保了某些東西的狩獵點和產地！如果我們現在放棄戰鬥，她持有的武力會不斷上升，雙方將產生不可逆的差距啊！」 「唔嗯……」 撒克遜人非常懊惱。 她怎麼會沒從勇者桐真的例子學到教訓呢？ 況且，國難當頭的情勢下，她仍然只將邊境視為奧秘之地，滿足於和貝蕾妮卡的會面──選擇友誼而非利益的自己，是否真的做錯了？ 一旦矮子丕平導入邊境的力量，敵人就不是僅憑這副剛毅之軀能夠抗衡的。 必須在戰況變得無可挽回以前……尋求外援。 「邊境之力嗎……」 是夜，撒克遜人脫離戰線。 第九章「第二次桑莫侵攻戰」＃５ 「查爾斯─桐桐，你的願望是什麼？」 矮子丕平在寢室內擺下配合她體型設計的矮桌椅。大鬍子廚師推著餐車喀啦喀啦地進門時，她那雙套著可笑白襪子的短肥腿正活潑踢動，輕輕甩晃的肉餅臉朝盤腿坐在床上的我拋出了這道問題。 「權力？財富？冒險？戰爭？女人？還是男人？」 最後一個不需要！ 「啊哈哈！那就是女人囉。是叫做蕾拉的女孩子嗎？」 不知道！ 「合貝小公主？」 不可能！ 「咪咪卡？」 那隻是公的！ 「還是，伊朵？」 …… 「是這一位吧？是齁？那就馬上讓你們見面，怎麼樣？」 如果妳只是想耍著我玩，隨便妳吧。 「嗯──哼。瑪瑪奈，幫我請伊朵小姐過來。」 「是！」 居然還搞得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耍我就這麼好玩嗎？ 我再也不會相信這傢伙說的話了。 再也不會。 ……直到門口出現一個從生物學角度來看很像是伊朵的女人，我那堅若磐石的誓言跟著動搖了。 「桐……真？」 伊朵她──不，還不能確定，姑且稱之為像伊朵的女人──穿著相當合身好笑的別緻禮服，有蛋糕裙、還用馬甲塑形完美腰身的那種，不過胸部仍然散發出濃厚的窮酸感，那只比吸精鬼的大平原要優秀一點點的乳稜線……好痛！ 「窮酸小奶真是對不起喔！」 這巴頭的勁道、這自稱小奶的幽默感……也許真的是伊朵喔！ 慎重起見，這位像伊朵的女士，請容許我用這雙手來核對一下！ 「……在這邊？」 確實，現場還有上菜中的大鬍子廚師、雙手托住下巴看戲中的矮子丕平、盤起雙臂瞪著我的瑪瑪奈、不知名的流星鎚女士官、不知名的黑髮吸精鬼……給我等等！閒雜人等未免太多了吧！ 喂幼女！ 「蛤？」 接下來的畫面兒童不宜，轉過去啦！ 「都跟人家裸睡過還說這種話哦──」 「裸……睡？」 靠！等一下！我可以解釋！嗚、嗚喔喔喔……！別捏卵蛋痾痾痾……！要……要爆掉惹……！ 「另外還跟五隻吸精鬼──」 「五……隻？」 痾痾痾啊啊啊臭矮子給我閉嘴喔喔喔喔……！ ──不行，奶還沒揉到，就先從掐蛋動作及力道感覺到伊朵的存在了！這豈不是錯過一次襲胸機會嗎！ 冷靜下來。 矮子丕平擺明在看戲。 伊朵的手好舒服。 好痛才對。 想要她捏上面一點。 啊嘶。 不行惹……！ 因為最近都被吸精鬼蹂躪，一被奶子雖小脂肪俱全的伊朵碰到，小桐真要從假死狀態復活過來了啊啊啊──！ 「好色哦。」 一邊釋出讓人覺得會被捏爆的力度、一邊小小聲地說這句話的伊朵騷爆啦……！ 事已至此，我只能以突破捏勁的爆發力來個超絕Ｘ３勃起了！ 「啊。」 Ｘ１！ 「動了……」 Ｘ２！ 「……嘻嘻。」 乒乒乓乒──完?全?勃?起！ 所以說！那邊那個吃到滿嘴奶油醬的幼女！ 「蛤？」 林北第三條腿都站起來了，看個氣氛好嗎！ 「沒關係，人家長大了啦！」 問題不是這個喇……！ 而且這種好像面對小大人女兒的心情好討厭啊……！ 「呵！」 那個叫瑪瑪奈的少給我故意改變站姿、用那種大到毫無美感的懶叫笑人！ 「伊朵小姐……喜歡人類的小屌啊……」 另一個黑髮的大老二也別趁機沮喪！ 媽的，等這些傢伙同意給我們一個友善空間，小桐真都要洩氣了！於是林北二話不說，抓起伊朵的小手衝上床、被子一蓋，就地進入兩人世界！ 「桐真……」 伊朵身上的香水味有點掃興，衣服穿得那麼正經看了也煩，她對我的穿著打扮也持相同意見，我們很有默契地動手把對方扒個精光、將礙事的衣服配件全部扔出被窩外。透過昏暗的視線看到伊朵衣服一件件卸下，最後露出絲毫不佔空間的魔術小奶，我那一直緊繃的情緒突然間垮掉了。 我無力地伏在她溫暖又柔軟的身體上，一臉栽進香水味有點濃的小奶之間。伊朵抱住我的頭，輕輕撫摸頭髮。她的動作十分溫柔，使我情不自禁掉下眼淚。 「我聽說了哦。」 伊朵輕聲說著。她透過卡蘭得知我的逃獄計劃，好像連勸誘吸精鬼一事都知道了，但是她沒有對小桐真降下天罰，反而用細心的動作輕撫一番。 「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成功了該怎麼辦呀？」 我一邊感受著小桐真蠢蠢欲動的昂揚感，一邊對香味瀰漫的小奶點點頭。成功後當然是遠走高飛啊。 「那你一天要餵多少個吸精鬼？」 咪咪卡、佩佩蕾、蒂蒂烏、皮涅涅、夏露露…… 「而且是三餐。」 ……十五發！ 看來我會是教堂常客了，死因大概是肉棒壞死或蛋衰竭吧。 「如果你每天都這麼忙……要怎麼滿足人家呢。」 乒──！ 這波撒嬌直接把小桐真逗起來了！ 伊朵伸手抱住臉頰變燙的我，自行挪動位置，把她小小的、挺起來的乳頭送到我面前。我張口含住這顆小乳頭，鹹味比以往重，好像是因為淚水滴到上面。她越是溫柔地摸我的頭、我的背，越是用她暖暖滑滑的身體磨蹭我…… 我就覺得好累啊。 「不要停……繼續吸。」 伊朵就在這裡。 不管外頭打得如何，無論這個世界變得怎麼樣，都不會改變伊朵正抱住我的事實。 如果我能放下一切，只專注在伊朵一個人身上，是不是就能活得輕鬆些？ 「還不可以停下來哦。」 ……嗯。 好像還沒到休息的時候啊。 不論是我，還是伊朵…… 「繼續前進吧。」 哪怕前方只有敵人安排的道路。 「一直前進吧。」 充滿陷阱與不快的道路。 「等你真的累到走不動了……」 直到雙腿再也動不了為止。 「我們就好好地睡一覺吧。」 我都要和伊朵一同前進。 ──所以現在必須忍耐，不管是矮子丕平設的局，還是想直衝本壘的慾望！ 伊朵看到我用前所未有的認真表情吸她的小奶，也笑吟吟地摸了摸小桐真的頭。摸著摸著，青筋猛爆但是無洞可鑽的小桐真就華麗地噴火了！ 噗咻──轟隆隆！ 飽受吸精鬼摧殘的小桐真，只有面對伊朵的愛撫能發揮百分之百的爆發力，射向她掌心的白果醬也炸得亂七八糟！ 「好腥喔……嘻嘻。」 喔齁齁！這個聞人家精液的小騷包！ 「你聞聞看。」 嘔嘔嘔嘔……！ 為了迴避伊朵的噁芭樂攻擊，我只好突破被窩的障壁、來個大動作迴旋！不料在疑似閃到腰的瞬間，後方傳來了各種微妙的反應！ 「哈呣哈呣哈呣──噗嗝呼！」 拿這一幕配飯、吃到跟倉鼠一樣急還打嗝的幼女！ 「年輕人真的是……呼……」 莫名其妙害臊起來的瑪瑪奈！ 「我也想讓伊朵小姐聞我的精液……」 表情很不妙的黑髮吸精鬼！ 「曬什麼恩愛啦！」 咬牙切齒的女士官！ 「這是勾芡啊……！」 靈光乍現的大鬍子廚師！ 總覺得……一旦下定決心，世界似乎也變得不太一樣了。 以往感覺冰冷的人事物，穿越敞開的心房後都有了柔和的觸感。 既然決定要往前進，我希望能快點和矮子丕平談妥合作事宜，最好能立刻確認……不，至少也得討回因我被捕的大家。 「跟你一起來的人，除了伊歐娜以外都可以歸你指揮。」 沒想到事情超級順利。 「被你說服的五隻吸精鬼，也能做為你的個人護衛使用。」 連佩佩蕾她們都沒事了。 「雖然我們已經是同盟關係，還是要提醒你，別再產生不切實際的妄想。」 就好像是矮子丕平終於等到我點頭似的。 「若有下次，我會認真肅清你身邊所有人──」 閒話家常般說出這句話的幼女，帶領背脊一涼的我和伊朵步出戒備森嚴的特別招待所，在一群上午還想殺掉我們的吸精鬼伴隨下來到大街上。大門外的正面有大批銀甲女兵整齊列隊，左側有裸著上半身的持斧巨漢及扛著戰斧的覆面肌肉女，右側則是披紅戴金的重裝步兵。 「加洛林衛隊！向至高無上的我主行禮！」 那是數量遠超我想像的神劍戰士。 「奧斯特拉西亞大隊！宣誓效忠法蘭克之王！」 那是臣服於幼女腳下的魁梧魔物使。 「紐斯特利亞大隊！誓死捍衛法蘭克王國！」 那是公然在王都變節的桑莫軍隊。 備受三方軍勢歡呼支持的矮子丕平一臉興奮地在我們面前轉起圈圈，兩隻肥短的腳立定時，雙手跟著扠起了腰，自信滿滿的肉餅臉浮現出絕對不會有失算的勝利者笑容。 「──明白了嗎？查爾斯─桐桐！」 我和伊朵面面相覷。經過捏小奶與顏面修正拳的雙向確認，我們大概不是在做夢吧…… 下馬威似的豪華演出告一段落，我們坐上一輛至少可以容納六個人的豪華馬車，實際乘客只有我、伊朵、矮子丕平和瑪瑪奈，車廂內外與車頂上都有著貓系吸精鬼假護衛之名行偷懶之實。這種被公貓肉棒包圍住的車子究竟是哪裡好啊……！ 矮子丕平帶我們前往巴黎城東門外，這裡有一座大到無邊無際的營地，駛過接連幾個有重兵駐守的營帳後，映入車窗的是比貧民窟還不如的難民營──這裡聚集了從萊茵領與多瑙領集結起來的王國居民，約佔桑莫全國三分之一的總人口。 難民營從巴黎東門一路延伸到一個叫做法法蘭西隘口的地方，管理此處的是投靠矮子丕平的桑莫貴族私兵。整個營地雖然擁擠又膨脹，在其它三門的居住地建造完畢前，只能讓外地民眾暫居於此。至於人口集中到首都的原因── 「萊茵林產豐富，多瑙河川交集、土地肥沃，如果能確保領土穩定發展，只要十年、二十年就能累積驚人的國力。但是，實際情況又是如何？」 ──戰爭。 本該投入開發的領地人口，每隔幾年就被送往邊境與瑪吉克打得死去活來，不論戰勝或戰敗都無法獲得彌補勞力與經濟缺口的補償，結果就是白白浪費大地的恩惠。即使出現矮子丕平這般勇者掌權的情況，也不會有太大變動。 「不管有沒有勇者，戰爭就是會爆發。就算一口氣把對手打成殘廢，還是會有其它阻礙。歸根究底，那是因為這個世界『不允許』超級強權的出現。」 矮子丕平沒有明說，伊朵也一臉聽不懂的耗呆樣，但是我……似乎能夠明白她的意思。 此時浮現於我腦海的，是天使芭兒莉塔與希里妮歐。這兩個從三百年前就是六十多級的天使，再加上橫掃巢穴頭目們的天使大軍，不管怎麼想都是很有問題的存在啊……若再把地圖外的地方全部視為邊境，那句「其它阻礙」就很清楚了。 國土越大，邊境線越長，需要投入防守的人力就越多，國力消耗也越快。 ……矮子丕平，她的視野早已超脫這場國戰之外嗎？ 「查爾斯─桐桐，記不記得你在這裡第一天和我說過的話？」 啥啊？ 「量產。」 肥短手指伸向盤起手臂、假裝沉穩但尾巴動得很悠閒的瑪瑪奈。我的目光則是瞥向腳邊那隻偶爾會舔手刷汗毛（但她又不是貓……！）的吸精鬼。矮子丕平注意到我在看那隻頭髮黃綠色的吸精鬼，於是從懷裡取出逗貓棒（就說不是貓惹……！），可愛地彎下腰去逗弄她。 「如果只是遵從遊戲規則、打打國戰，是可以在條件極為受限的情況下活用英雄主義來達成目的啦。但我們面對的不只是人類自己。當外面那些整體等級非常高的生物成為人類的敵人，英雄就不再是英雄了。你聽懂了嗎？」 啊啊……意思就是不要倚靠等級突出者來帶領大家，而是把平均等級提升上去吧。 「沒錯！可是可是，人類的壽命十分有限，除了會被奉為英雄的少數人物外，其他人終其一生都達不到英雄的境界，這又該怎麼辦呢？」 ……像妳對蕾拉和瑪莉露做的那樣吧。 「賓──果！」 矮子丕平興沖沖地說，她發現有種裝備可以使穿戴者帳面等級翻倍、發揮出相應的戰鬥力，門檻也不高，大部分等級有十級的民眾都能試著與之匹配，很容易就能打造出稍早在大街上看到的大批神劍戰士。 另外一種裝備則是高門檻、高風險，提升等級約只有一點五倍，但個體戰鬥力相當強大，是被她稱為精英單位的邪劍戰士。 看著她完全沒提及蕾拉跟瑪莉露的名字、一頭熱地只著重在結果的模樣，就讓我一陣反胃。 「用前標值來計算，莉莉姆三十級、神劍戰士四十級、邪劍戰士五十級！只要運用這些兵力來發掘新的種族或提升人類力量的道具，就能繼續增進整體戰力！這就是所謂量產的力量！」 在矮子丕平眼中，瑪瑪奈只是莉莉姆，瑪莉露只是神劍戰士，蕾拉只是邪劍戰士，所有的生命都能是量產化素材──她純粹的目光看似宏觀縝密，實則只是把身邊那些支持著她的力量視為便利的工具。 我想，正因為我與巢穴頭目們的親密關係，那張心機重重的肉餅臉才會對我綻開笑顏吧。 一旦利用價值被搾乾…… 「我可以問妳一件事嗎？」 「嗯嗯──？」 這時伊朵靈活的眼珠子迅速看了下車內兩隻吸精鬼，然後移動到矮子丕平的小矮鼻上。矮子丕平則是稍微睜大眼睛，表現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卡蘭……她已經不能戰鬥，雙手可能也報銷了。妳會怎麼對待她？」 「當然是把裝備脫下來，給下一個人穿囉！」 「那麼，她脫下裝備後……」 「會死翹翹喔！」 一臉笑笑地說這句話的矮子丕平，似乎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她的不以為意讓我們相當不悅，為卡蘭發聲的伊朵尤其不滿。矮子丕平注意到伊朵滿臉憤怒，於是豎起食指補充道： 「妳想喔！那個女孩子一心想為國家和家族效力，她的願望實現了。她的付出為家族添上一筆光榮的記錄，她也確實以戰士身分為國執行任務。既然她的個人目的和國家利益雙雙達成，退役也沒問題吧？」 「可是她有自己的人生……」 「她的人生就是在等待這一刻呀！因為她勇敢穿上西塔魯瑪爾的裝備，所以家族得到功績。因為她在前線執行我的命令，所以國家得到戰果。若只是一介平凡人，她可能一輩子都達不到這樣的成果，一生庸庸碌碌直到死亡。但是她選擇踏出這一步。她選擇在有限的壽命中完成人生課業，她的一生可以說是濃縮在這短短數十天裡，甚至比無所適從地度過數十年要來得有價值！」 這番話乍聽之下好像完全站在卡蘭她們的角度，可是瑪莉露說過，她們效忠的對象是桑莫王國，而非矮子丕平想要搞的法蘭克王國。雖然從飄揚於難民營的各種旗幟看來，已經有許多貴族加盟法蘭克，但這不代表當初走投無路的女士官們就能輕易變賣自己的忠誠。總而言之，矮子丕平這番偷換概念的話沒有說服到我，也沒有把小奶耍得團團轉，只有她一個人自以為完美地掩飾了心機，在那邊洋洋得意地要瑪瑪奈撫摸她的頭。 我看伊朵還想噴她幾句，抓了抓小奶讓她冷靜下來，然後頂著腫起來的左臉向享受摸頭的矮子丕平提出我的想法。 「蛤？你想要瑪莉露她們？」 沒錯！就是那個大奶妹和她愉快的流星鎚同伴們！ 「為什麼？該不會是同情吧？」 雖然我這個人非常溫柔善良……不過我同時也是個懂得珍惜資源的人啊！ 像瑪莉露那種巨乳配大屁股！ 像卡蘭那種──（伊朵向我附耳）完美的筍形奶！ 還有各式各樣的貴族女孩兒！ 要是就這樣拔掉裝備送死不就太可惜了嗎！ 「嗯哼──如果你想要女人，瑪瑪奈可以準備比她們更優秀的孩子哦？」 不必！ 大可不必！ 新來的女人才沒有瑪莉露那種相處十多天卻來不及吃下去的遺憾！ 當然也沒有卡蘭那種跟伊朵嗯嗯哼哼害我想親自處罰她的動力！ 「我才沒有跟卡蘭嗯嗯哼哼啦！」 小奶閉嘴！ 現在討論的是那些巨乳妹！ 「所以說──你就是要那些傷兵囉？」 正是如此！ 「不是因為同情，是因為想做色色的事？」 需要我勃起給妳看嗎！ 「好哇！」 天真！ 這娃兒太天真了！ 因為打從林北抓過伊朵小奶起，小桐真就保持隨時可以勃起的狀態！ 現在只要閉目深思瑪莉露的奶子奶子奶子奶子奶子哦哦哦哦哦乒乒乓乒地站起來啦──！ 「嗚哇！真的勃起了耶！」 讓肉餅臉幼女心服口服！ 「你越來越變態了……」 讓口嫌體正直的小奶緊盯不放！ 「什……什麼啊！想誘惑我這個莉莉姆指揮官嗎……！」 連瑪瑪奈都臉紅流口水！ 「有肉棒的味道喵──！」 「可以吃嗎？可以吃嗎？」 「喵喵！喵嗚！」 讓貓系吸精鬼……我靠這不是整車都聚過來了嗎！仔細想想現場除了我之外就是小奶、小奶幼女和四個無奶階級，這慘絕人寰的現實讓藉由回憶中的巨乳硬挺起來的小桐真不由得垂頭嘆息…… 待聞香而至的無奶階級散光光，矮子丕平這才扠起她的小肥腰、一副拿我沒輒的態度說道： 「好吧！看在你說到做到的分上，就把那幾個準備除役的神劍戰士借給你！」 喔耶！ 「反正她們的傷口放著不管也會惡化，沒幾天就會自己死翹翹。」 三小啊……！ 「我沒跟你說嗎？她們的手是運用大祭司的力量才能勉強保持現狀。雖然降低了惡化速度，該壞掉的還是會壞掉喔。」 ……媽的！我好不容易才把氣氛緩下來，這傢伙若無其事地講這番話，又讓小奶氣噗噗了啊！ 「欸妳──」 不好！ 我搶在小奶向肉餅臉開戰前抓住她的手，轉移兩人注意力後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只能牽著她的小手來跟小桐真打招呼惹！ 「你變態！」 噗痾……！ 不過是來個敦親睦鄰，也不用揍我吧…… 「你們感情真好耶──」 肉餅臉閉嘴喇……！ 「就是嘛！妳最好給我……噫呀！」 砰！ 接連跟小桐真ＳＡＹ ＨＩ又揍我兩拳的伊朵，總算是在把我打到鼻青臉腫後察覺出我的用心，然後又帶著滿臉歉意湊過來給我呼呼……這女人真是……嗚嗚嗚…… 從矮子丕平的反應來看，她好像不是很在意瑪莉露她們的死活。於是我也假裝成貪圖美色之輩，省得讓這個道德低落的矮子起疑。 總之先確保瑪莉露等人，再看看事情該怎麼解決吧。 § 深夜，巴黎北方的維萊爾領地迎來一批不速之客。他們猶如無月之夜的化身，悄然吞沒負責半夜執勤的領地巡守隊，自在穿梭於農地與森林間，從四面八方朝向領地正中央的堡壘伸出細長的魔爪。在每兩個小時回報一次的巡守隊被發現曝屍荒野以前，無數隻黑爪已聚集到親兵鎮守的堡壘，以沸騰的敵意襲向昏昏欲睡的守衛。 「喂，妳們是哪一隊的……嗚！」 爪子最前端的是一身肌肉不輸給男性的健壯女兵，她們手持染血的戰斧，臉部被畫有部隊圖騰的白布遮蔽住，富有雌性韻味的巨大乳房赤裸裸地隨著步伐震動。當出聲叫住她們的守衛遲鈍地將這副模樣與女性魔物使劃上等號，原魔物使們──如今是完全以戰斧作戰的女性擲斧兵隊，已抄起傢伙往兩名守衛劈砍過去。 結實的肌肉將灌注殺意的力量推擊出去，戰斧砍入守衛的粗頸後並未卡住，而是豪爽地使之身首異處。鮮血潑灑在另一名守衛臉上，他還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疲倦的雙眼也沒緊盯斬殺同伴的利器，反而落在斬首者那身賁張粗獷的肌肉上，還有那似乎是在擊殺對手後才猛然挺立的粗大乳頭──視野隨著削入脖子的利斧胡亂彈躍之際，這名守衛就帶著女兵乳頭的記憶告別了世界。 「敵……敵襲啊啊啊！」 靠著城牆打瞌睡的親兵們急忙就戰鬥位置，當他們看見城牆下密密麻麻的人影，還沒甦醒的戰意整個瓦解了。 「咯呃！」 「嗚！」 「呃啊啊……！」 本該是無聊到只有薪水可取的夜間勤務，誰會料想得到一覺醒來就被大軍包圍？火光可見之處隨便數都有快千人的敵兵，與之相對的親兵眾只有百人不到啊……絕望的弓手們鬆懈下來的幾秒鐘內，相繼被城牆下的擲斧兵殲滅。 兵營傳出的嘈雜聲比傳令兵更快抵達侯爵所在的寢室。倒在裸體女僕堆中呼呼大睡的維萊爾侯爵沒被驚醒，倒是伏在他身上、濕冷飄臭的肉穴還與萎縮的陽具相依偎的希潔?梅耶悄悄爬起身。她看了眼侯爵大人的千金──和父親一樣脫光衣服的瑪西爾就睡在旁邊──迅速清醒的腦海浮現出對此人的憐憫與痛恨。她從不會驚醒兩位主子的方向快速下床，披上沾有女性體液氣味的披巾，以近乎全裸的姿態前往門外。 到了能眺望兵營與城門口的窗戶前，那雙慵懶細長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大。 維萊爾領地位在巴黎最安全的地方之一，更別說巴黎外頭還有重兵守備的法法蘭西隘口──所以攻擊是從內部來的！ 是國王陛下的桑莫軍？還是那位大人的法蘭克軍？法法兒大人那邊的疏通失敗了嗎？還是前線的努力根本沒被那位大人看在眼裡？ 不管怎樣，都是最壞的情況啊！ 「希潔啊，衣服都沒穿，半夜跑出來是做什麼呀……？」 即使放輕了動作，希潔從侯爵大人身上爬起來時還是弄醒了對方。對她那副慌張模樣深感興趣的侯爵沒有直接觸摸她，而是等到她下了床、離開寢室，才垂著緩緩充血的肉棒步出門，準備和女兒最信賴的副手來場浪漫的深夜幽會。 希潔儘管明知侯爵大人在身後，眼睛卻離不開混亂的城門，狼狽的腦袋正絞盡所有腦汁尋思解答。當侯爵充滿肥肉的身體從後頭扣住她，勃起完成的肉棒滋嚕嚕地滑進她那還留有殘精的肉穴中，思考一時中斷的希潔輕微一顫，毫無退路的現實狠狠地將她推往崩潰的境界線。 「哦……！呃……呃哦……！」 不只是意志瓦解，希潔甚至覺得她的身體也溶解成了只剩陰道、子宮與乳房的異形。侯爵的陽具在她體內濕潤地滑動，熱騰騰的掌心擠弄著乳頭垂軟的奶子，她的下體就在明知大難臨頭的狀態下迅速分泌體液，乳頭亦隨之脹起。 「啊……啊……！」 希潔下意識地叫著。脫力的身體在侯爵引導下時而顫抖、時而蠕動，兩人在窗前跳起合拍的舞步，窗外的叫喊聲彷彿只是遊藝人的餘興演出。 絕望的女人與耽溺肉慾的男人背著火光、跳起最激昂的一段舞，高潮將至，兩人呻吟織成的樂曲卻在這時遭人打斷。 「侯爵大人……」 第一位穿著鎧甲的觀眾話聲未落，項上人頭就失禮地飛落於兩人腳邊。 「菲利普?維萊爾侯爵，你因叛國罪被處以死刑。」 第二位赤裸著上半身的觀眾，則是以染血的戰斧直指茫然交合的兩人如此宣告道。 侯爵大人根本不曉得外頭發生什麼事，他的大腦也拒絕接受這名女性擲斧兵的說詞，不是因為這侵犯到他的權益，僅僅是插入希潔肉穴中的陽具就要射精了──即便下一秒就得面對倏然而至的惡意，他的腦袋依舊選擇在精液射出前短暫地逃避現實。 當熱暖的精液注入暖和起來的肉穴深處，被希望所拋棄、化為肉玩具的希潔回神了。她不明白為什麼身體會在自己完全放棄後再次動起來。但是，要她掙脫這根射精中的肉棒、把到了生死關頭還在舒爽的侯爵當做盾牌推出去，卻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妳這是做什麼……嗚啊啊啊！」 從希潔將侯爵推向敵人的瞬間起，所有的世俗桎梏再也無法拘束她。她立刻奔回寢室，喊醒陪寢的女僕及女軍官們，命令她最信賴的部下帶上還想賴床的大小姐遁入密道，率領能夠戰鬥的軍官們持劍守在寢室門口。 「希潔……啊嗚！」 希潔口中發佈的最後命令，除了凡事都仰賴她的瑪西爾之外，包含一般女僕在內的眾人皆明白那意味著什麼。那些她訓練來取悅、保護主人們的女僕沒有雙腿發軟或哭哭啼啼，而是執起燭台和火鉗，以堅決的戰鬥態勢送別她們的主子。 ──到底是為什麼呢？ 對於那個什麼都不懂、只會做出錯誤決定的大小姐，明明憎恨到應該拉她一起受罪……為何到了最後卻又忍不住心軟？ 連最後的最後都惦記那種廢物大小姐，這樣的人生豈不是太可笑了嗎……！ 「那位大人不允許『誤算』存在！絕對不能讓他們找到大小姐！」 「親兵眾該不會只剩我們了吧……呿！男人超沒用的！」 「啊哈哈……！人家還想飛黃騰達的說……！真……真是太可惜了說！」 「無需懼怕！拿出平時訓練的精神來！大家、為了不中用的大小姐奮力一搏吧！」 「殺……殺啊啊啊啊！」 無論是在恐懼中受到希潔的激勵，還是沐浴在求生本能的刺激下，手持長劍與家具的女體紛紛以勃起的乳頭、脹大的陰蒂及濕潤的私處誇耀她們此刻的戰意。就像在服侍敏感可愛的大小姐那般，眾人皆懷著高昂的士氣衝向聚集於門外的敵人。 然而她們的對手──以一腳踩在侯爵屍體上的先鋒兵為首，女性擲斧兵們也都在與死亡相鄰的亢奮中脹起巨大的乳頭。 任務失敗則死。 被敵人殺害也是死。 生存的唯一方式就是以手中的戰斧撕裂敵人。 那麼，即便是立場相近的對手……也只能確實地斬殺她們。 「嗚咯……！少……少瞧不起人啊啊啊啊！」 就算手臂被斬斷，仍然舉起長劍刺向敵人。 「大小姐……！救救我……呃噗！」 就算臨陣退縮，沉重的斧身依舊迎面襲來。 「哈……哈哈……！人家的胸部……！大小姐說過最喜歡的……欸咯！」 就算抱緊染血的胸口、像隻蟲子在地上蠕動，伸出的手臂也無法觸及到什麼。 「殺死一個啦啊啊啊！怎樣！這就是我們親兵眾的……嗚咕！」 就算拿出超凡的勇氣結合一生的好運，換來的只有淒慘的戰果。 「瑪西爾大小姐……！」 就算為了將來計算再三，死前呼喊的名字卻是理應憎恨之人──希潔?梅耶對著以幻影之姿出現在眼前的瑪西爾敞開不復存在的雙臂，熾熱的眼眶剛凝聚出一滴淚珠，狂風般掃過頸子的戰斧就此奪去她的性命。 這個夜晚，奧斯特拉西亞大隊與紐斯特利亞大隊在巴黎城外掃蕩所有「不願意」效忠法蘭克的桑莫貴族領地，加洛林衛隊在巴黎城內肅清相同立場的中小貴族宅邸。天明之際，整起事件已在未驚動桑莫軍隊的狀態下落幕。 桑莫國王查理曼在王宮外的勢力遭到連根拔起，正規軍營地一座接一座易幟，王都巴黎實質上已納入勇者矮子丕平──或該說是丕平女王的統治下。 第九章「第二次桑莫侵攻戰」＃６ 這裡是王都巴黎南方邊境「南法」入口據點，一座有著十五名士兵駐守的維希營地。本人是臨危受命的邊境探險隊隊長勇者桐真ＡＫＡ查爾斯─桐桐，現在為您介紹在我身後精英雲集的探險隊隊員。 首先是給兩對巨乳挾持著彎腰猛吐的小奶。 「嗚噁嘔嘔……！」 由於我還沒狂抽猛送這小妮子，所以這不是害喜，只是單純橫越邊境時的強烈不適感。她左邊是江湖人稱完美筍形奶的卡蘭，右邊是光用奶子碰到她就一副快高潮的瑪莉露。她們旁邊還有好幾對套著灰綠色制服、氣宇軒昂地挺立的貴族巨乳。 然後是在兩塊洗衣板夾擊下豪爽地朝空中噴吐彩虹的佩佩蕾。 「哇幹拎鄒罵噗嘔欸欸……！」 她們四隻吸精鬼深夜獲釋後就依照莉莉姆的優良傳統幹出違反善良風俗之事，灌太多同類體液的佩佩蕾一早宿醉，變成大小頭同時迸射夢想與希望的自走砲。順帶一提，我用一發通過伊朵舌頭核准的高品質精液賄賂瑪瑪奈，才避免被這群嗜精恐怖分子吹到升天。 再來是抱住像被灌滿白果醬的肚皮、垂著斷裂的尾巴澆灌路邊雜草的咪咪卡。 「喵嗚噁噁噁……！」 這傢伙出發前啃了好幾籃多到滿出來的麵包，又不知死活地在山路上跑跑跳跳，現在正是她回報大地恩惠的時候。每當我看到她斷掉的尾巴就不禁心生憐憫，但是對於一早給伊朵連尻帶吹折騰六發的小桐真來說，實在沒有餘裕特別關照她，只好放任她狂嗑麵包……所以基本上我算是幫兇。 接著是比較晚才從空路出發，搭乘赤羽航空暈機的合貝小公主。 「噁咕嘔嘔……！」 本來要跟雙曾存牛漏一同被關入地牢插管串火雞的小公主，因為本勇者的英明決定逃過一劫，距離早餐的啊嘿顏才不過一、兩個鐘頭，她就在大夥面前展現色氣滿點的嘔吐顏。麻煩那邊的前衛系空姐用藤蔓幫她擋一下好嗎？不穿內衣在那邊激凸又嘔吐根本意圖開發他人新屬性……！ 最後是我此行的心靈綠洲，走出一身汗仍威風凜凜地站個直挺、用處變不驚的網衣巨乳歡迎我的蕾拉！ 「桐真，怎麼了？」 抱歉我快被那四塊洗衣板薰出嘔吐反射惹借我躲一下哈呼哈呼……！ 「我知道了。」 那個叫堤拉雅安的傢伙肯定是貧乳，因為她設計的網衣完全無法阻止柔軟乳肉從網繩之間稍稍隆起，所以埋首乳溝的我依然可以感受到蕾拉的奶子在溫柔地給我呼呼。要不是早餐一連餵六發，我就能在這座營地來個完美的升旗典禮惹…… 「呼欸……桐、桐真，好了啦，別給蕾拉小姐添麻煩……」 「沒關係，我不要緊。」 蕾拉都說沒關係了，渾身嘔吐味的小奶別來打擾我回血！有空吃醋不會趕緊弄乾淨嗎！ 「我才沒有吃醋啦……！只是大家都在看，你這樣很丟臉耶……」 哪會啊！蕾拉的巨乳完美埋住我的臉，就算我現在痾惹惹惹也不會被發現好嗎！ 「……伊朵，請領回吧。」 啊靠北！不小心真的舔下去惹！不過帶有鹹汗味的微濕巨乳……太棒啦！ 蕾拉用一種十分微妙的表情拒絕我再把臉埋進她乳溝內，她沒有明說，感覺也不像是因為我誤舔幾下才突然排斥。當伊朵這個拉撒鬼左手擦嘴巴、右手拉我到旁邊去的時候，我才想起那是很久以前在瑪吉克傳送法陣看過的表情。我在內心向蕾拉致歉，伊朵忽然放輕聲音碎碎唸： 「你要舔的話，人家也可以給你舔啊……」 請問妳現在是要用嘔吐物風味小奶跟香汗味性感巨乳比嗎？ 「我……人家也有汗味啊！」 先不管汗味，妳能在巨乳群面前挺胸真是勇敢啊……喔！瑪莉露！這不是瑪莉露嗎！是我啊！我是查爾斯─桐桐啊！ 「不要逃跑啦喂……！」 瑪莉露以優雅的笑容婉拒了手乳合一的邀約，不要緊，我的目的其實是利用她當跳板，再華麗地繞個圈兒向對我有意思的卡蘭提出令人難以拒絕的邀請！ 「容、容稟！勇者大人！我會很困擾的……」 蛤？ 「那個……伊朵小姐在看著……」 我看了看羞得像個少女的卡蘭，再回頭看擺明在吃味的伊朵，歪頭想了想──靠！這筍奶妹害羞不是因為我，是因為伊朵啊！ 也就是說！ 在這二十天內！ 短短的二十天內！ 對林北心動動的筍奶妹變成蕾絲邊了……！ 氣到我忍不住當眾掐起那對魔性小奶、教訓一臉憨呆樣的小妮子了啊啊啊啊……！ 「好痛！嗚……桐真你幹嘛啦！」 閉嘴！妳這個女同性戀製造機！ 「意義不明耶……！」 就在我準備加重力道的時候，背脊忽然一涼！ 「瑪莉露?西塔魯瑪爾，戰爭命令已下達。」 居然有人比我還氣……而且還氣到變身！ 「立刻放開朵朵。」 好像有什麼刺刺的東西頂住我屁股……！還有鳶尾姬的鄙視哈嘶哈嘶……！ 「竟敢欺負伊朵小姐……！我塔塔兒?莉莉姆絕對不會放過你……！」 警衛！有警衛嗎！這裡偷渡了一隻不在林北名單中的吸精鬼啊！ 「桐真先生我來幫……噁嘔嘔嘔！」 小公主妳去旁邊，拜託。 「好的好的！先不管伊朵小姐了，勇者大人就跟夏露露我──」 公的滾開！ 「桐真……」 蕾拉……！ 「適可而止，好嗎？」 等等為什麼妳好像是要爆我頭！ ……不行，就算我有著男人的立場，這奶再捏下去恐怕不到三秒我就會死翹翹。 我只能含淚告別良機一去不復返的筍奶妹。 嗚嗚嗚嗚……！ 「好了啦，秀秀喔……」 放棄抵抗後是能得到伊朵的安慰，相對的── 「伊朵小姐，非常地溫柔體貼呢！」 「不需要對那個人類太好啦。」 「卑鄙的勇者！他一定趁機偷舔伊朵小姐的酥胸……！」 「桐真先生不是那種……嗚噁！」 「伊朵，真是太好了呢。」 ──輿論更加同情她了痾痾痾！ 在這群婆娘致力把維希營地變成女同性戀大本營時，我給勉強算是同伴的小公主與夏露露攙扶著，狼狽撤退到陽氣較重的大營前。她們一個渾身酸臭，一個用大懶叫不停磨蹭我屁屁，不意外地讓本地負責人對我另眼相看。 「你就是南境探勘隊的負責人……是吧。」 這個留有可笑小鬍子的胖大叔軍官對我投以妒嫉加同情除以二的目光，他撚了撚暗棕色的鬍鬚，彎身聽矮個子副官的悄悄話，那張五官偏小的國字臉忽然戲劇性地大吃一驚，轉而對我投以獻媚的笑容： 「原來是丕平大人的愛將，查爾斯大人啊！請恕小的有眼無珠，一時沒認出您！來、來！快請進帳內聊聊吧！」 嗚噁……被這種感覺可以和蕾絲邊相處融洽的胖大叔討好，毛都要豎到背後去了。 姑且問一下，有巨乳妹子嗎？ 「啊……當然！當然！查爾斯大人先請進。那個誰！去把安妮叫來！」 「是！」 喔齁齁！有巨乳妹一切都好說！而且這名字聽起來感覺就是可愛的巨乳村姑型！ 當我帶著小公主與夏露露（←甩不掉）進到算得上豪華的營帳內就座後，那個誰很有效率地把名叫安妮的巨乳女兵領進門。 「報告哈！一等兵安妮?費內報到哈！」 然後我也很有效率地把胖大叔、那個誰和費內大嬸通通請出去，再讓夏露露去把我方人馬叫進來。 雖然大夥早餐會上見過一次面，稍早也共同經歷了場悠哉度可比郊遊的短程行軍，這邊還是來個正式介紹！ 首先坐我左手邊的是魔性小奶伊朵！身兼林北的女人兼俱樂部打飯員暨女同性戀製造機！ 「稱號太長了啦……！」 伊朵過去的是瑪莉露及卡蘭！她們代表人數多達十三名的流星鎚部隊，原則上戰力零！ 「伊朵小姐，這裡有水果哦！來，啊──」 「請放心，我們會保護妳的！」 「謝、謝謝……啊，好好吃喔！」 這兩個公然虧我馬子的日後再處置。 神劍戰士（笑）Ｘ２過去的是佩佩蕾與咪咪卡！佩佩蕾代表總數四人的莉莉姆隊，咪咪卡則是以資深紅寶石會員身分出席。 「喂！這裡好無聊啊！我們回去打爆瑪瑪奈那個臭婊子啦！」 「喵喵！吃飯時間還沒到嗎！」 這兩隻過去是擅自拿了張椅子坐在末席的塔塔兒，我沒叫她來。她根本沒在管周遭，從進門就一直以熱情的目光緊盯跟瑪莉露她們有說有笑的伊朵，比我想像中還危險啊這傢伙…… 接下來是坐我右手邊的邪劍戰士蕾拉！雖然我好像暫時不被允許進入乳溝內，不過保持一段距離視姦還是很ＯＫ！ 「你看太久了，桐真。」 在小桐真從殘廢狀態緩緩站起來的時候，突然射來兩道冰冷的目光害我軟了下去……沒錯！那就是坐蕾拉旁邊的兩大頭目，前衛空姐鳶尾姬和機長赤羽姬！ 「我可以走了嗎？絲絲還在等我回去。」 「直線飛行一天內就能離開這個國家……問題是空域不安全啊。」 最後，給赤羽姬的大型羽翼小心摟住的就是合貝小公主了。她因為害怕坐在對面但一臉人畜無害的咪咪卡，正在赤羽姬懷裡瑟瑟發抖。媽的，我也好想蹭那對蓬鬆巨乳…… 以上全員！ 勇者二名、小奶一名、邪劍戰士一名、神劍戰士（笑）十三名、吸精鬼六名、巢穴頭目二名！應到二十四、實到二十五！唯一的缺席者，也就是淑女奧瑟雅大人……因為矮子丕平認定她的能力具有威脅性，所以把她當成人質留在身邊。憑我的實力沒辦法強行奪回奧瑟雅，不得不暫且同意這個做法。他媽的！ 轉換心情，現在由本勇者進行任務說明！ 我們是以附屬於矮子丕平底下的邊境探險隊名義來到南法，表面任務是對正在邊境深處對抗兩大氏族──堤拉雅安族和西塔魯瑪爾族──的法軍進行增援，也就是屎缺一把抓。至於我們檯面下的目的，自然是擺脫臭矮子掌控。 從早上與大家會合起，我先後與蕾拉和花鳥二人組進行密談，結論是放棄從桑莫國土迂迴突圍的辦法，改從守備相對薄弱、卻充滿未知危險的邊境下手。 儘管矮子丕平棄守萊茵領及多瑙領，理論上我們只要突破那個叫法法蘭西隘口的要害就能暢行無阻，但是那條防線被視為對抗邊境、防止瑪吉克侵犯的最前線，重兵戒備的程度絕對超乎想像。更何況，在摸到隘口以前還得面對首都駐防的三大衛隊，空中也有瑪瑪奈指揮的虐殺部隊在巡邏，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矮子丕平法眼。 但是邊境就不一樣了！ 雖然這裡充滿……（伊朵對我咬耳朵）平均五十級以上的氏族！ 還有各式各樣的……（蕾拉要我附耳）狩獵氏族維生的大型魔物！ 再加上……（咪咪卡不知道在比三小）連大型魔物都難逃一劫的未知天災！ 阿母勾！ 在矮子丕平全盤掌控此地前，這裡有的是與高風險相伴的希望──既然她要我克服超級屎缺來證明這支隊伍有其利用價值，我們就用這個機會讓她吃大鱉吧！ 「──所以說，你要大家集合起來做什麼呢？」 這位小奶問得好！ 總之大家互相認識一下之類的……比方說輪流自我介紹……等、等等！這是幹什麼！幹嘛每個人都起身了！ 「啊啊，這裡悶死了啊──散了散了！」 佩佩蕾！ 「伊朵小姐，我們去吹吹風吧！」 「欸？可是我還要跟桐真……」 「沒關係啦！走嘛、走嘛！」 伊朵！ 「我去確認補給事宜。」 連蕾拉也……！ 我明明是隊長……明明是勇者的說……！ 「啊，那個，我也是勇者──」 存在感比我薄弱的傢伙惦惦！ 「──嗚嗚！鳶尾姬小姐！桐真先生他……！」 靠！別哭著去跟那傢伙告狀啊！ 「荊棘護甲。」 痾痾痾痾……！ 在缺乏常識的鳶尾姬動真格拆我方主堡前，我趕緊追到營帳外頭去跟小公主道歉。能夠將個人屈辱藏在心裡、保護友軍大營不至於未戰先毀，我也算是成熟的領導者了啊。 溫涼的風帶著濕土氣味吹遍整座營地，這裡的士兵們似乎對奇珍異獸見怪不怪，他們執勤的執勤、偷懶的偷懶、點糧的點糧，不像以前在別地方都會有村民對頭目們嘖嘖稱奇。我注意到蕾拉正獨自面對胖大叔，從大叔那正直到完全不為半透明巨乳所撼動的表情看來，我更加肯定絕對不能在他面前露出我的迷人小翹臀。 當我頂著迎風飄逸的頭髮、盤起充滿男子氣慨的帶疤手臂，來到蕾拉身邊想瞭解狀況時，沒想到她已經和胖大叔交涉完畢。旁邊點著糧水的那個誰原來是在準備我們的補給品。胖大叔在一瞬間對我露出同情與不捨的目光，把我嚇得屁股一縮後又換了張沉重的表情說道： 「查爾斯大人，我聽這位蕾拉大人說了。沒想到，您們此行是要協助我軍打通前往庇里牛斯的道路……唉！」 你可不可以不要用一副我們不會再見面的語氣說話…… 「畢竟這項任務實在是……不，請當我沒說。居然會對置生死於度外的勇士們講喪氣話，我也老了嗎……」 嗶嗶！ ＲＰＧ雷達出現反應！ 這位胖大叔擺出一副誘受暨任務ＮＰＣ的模樣，我決定尊重但無視他的性癖，喚上瑪莉露、卡蘭以及跟她們聊天中的伊西絲，再加上蕾拉組成的巨乳防衛線，以萬全態勢向胖大叔追問到底。胖大叔一臉嫌棄地（！）看了看我身邊的豪華巨乳陣，豎起食指對我說： 「茲事體大，我希望能跟查爾斯大人私下……」 ＮＯ ＷＡＹ！ 「嗚嗚……好吧。」 胖大叔把一張戰略地圖攤開在士兵們臨時準備的方桌上，上頭密密麻麻標示許多看不懂的縮寫，他用肥胖食指在地圖上畫出一個水平翻轉的Ｌ形，那就是我們接下來的路線。 「維希、伊索雷、沙納、萊斯，這四座營地是相對安全的地帶，附近徘徊的魔物等級不高，若是發生遭遇戰，查爾斯大人的隊伍也能輕鬆解決牠們。」 這些據點分佈於Ｌ垂直線約三分之二的位置。胖大叔說得輕鬆，開始看懂地圖的我卻發現這區域被標了起碼二十個伏擊點……他還說要是剛出維希就遇到魔物，千萬別把敵人引到營地來，因為他們這些管後勤的只會放個狼煙就閃人。 也就是說孤立無援啊…… 「再來是梅茲，這個地方已經很接近兩大氏族領地，或許已經失守也說不定……總之，要是見到氏族戰爭，絕對！務必！遠遠看到就逃跑！不惜一切地逃跑！知道嗎！小鮮……啊不，查爾斯大人！」 媽的，別在談正經事的時候夾帶私貨！ 要不是有巨乳陣保護我，胖大叔或許會激動得趁機把手放到我身上，至於他會不會乖乖放在肩膀上就不知道了。瑪莉露和卡蘭雖然意圖染指伊朵，看在她們護主有功的分上就將功抵過吧。 不過，氏族對幹是那麼可怕的事情嗎？ 只見胖大叔用從沒看過這麼天真無邪之人的表情小瞧了我一眼，接著指向蕾拉，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位蕾拉大人的實力，查爾斯大人應該很清楚吧。」 她爆過我兩次頭你說呢？ 「那麼，要是有一兩百個能夠打爆查爾斯大人的頭……這種強度的敵人在舉辦戰爭祭典，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請問現在還來得及反悔回去巴黎嗎？ 「桐真，冷靜。萬一事態緊急，我會保護你們的。」 「必要之時，我們也會強行進入神劍戰士的狀態……」 ……要是真碰上必須靠妳們來打破現狀的危機，拜託去保護我和小公主以外的人吧。 胖大叔話還沒說完，惡耗也還沒道盡。他猶豫著是否該把他所知道的通通講出來，考慮到在未知地區情報越多越好，心情稍微受到影響的我還是決定聽到底。 「米內、科內斯、蒙托利、布朗……老實說，從梅茲以西開始，地圖已經沒有意義。因為整個庇里牛斯北方全是氏族領地。」 說到Ｌ水平線上的地區，胖大叔一臉沉重地摸了摸他的小鬍子，然後深深地嘆口氣。 「當初因為有莎拉拉大人，才能勉強在那種地方建立據點。之後不管從巴黎派來再多的軍隊、運送再多的物資下去，始終沒有傳來令人振奮的消息。查爾斯大人，恕我直言……此行凶險啊。」 莎拉拉。 那傢伙也在這種地方待過嗎？ 而且還是在最危險的地區拓荒……之後又在梅希利被簡單地拋棄掉。 矮子丕平之所以能量產大批神劍戰士，也該歸功於莎拉拉的付出才對。然而她卻輕易捨棄她，捨棄這個連遠在後方的胖大叔都知曉其功績的人物──毫無疑問，那絕對是乖乖聽命於她的下場。 仔細想想，查理曼最初的三大從魔咪咪卡、法法兒和莎拉拉，本來應該是戰爭中最讓瑪吉克軍頭疼的存在。矮子丕平接手這個國家後，卻把咪咪卡當成雜貓般輕易還給我，又開除個體戰力最強且戰功卓越的莎拉拉，我看剩下一個法法兒恐怕是凶多吉少。但她也不是隨便行事，而是在新一批武力備妥後才逐步實現那套戰力平均化的做法。 明明是個幼女，心思縝密到這種程度未免太可怕了吧…… 不對。 勇者復活後肉體會恢復到最初的年齡，記憶卻能保存下來。 評斷勇者不能用外表年齡，能夠相信的只有降臨日數──但是這麼一來，和我同時開局的幼女就真的只是幼女了啊！ 這種不協調感到底是……媽的！想下去就頭痛欲裂！蕾娜說的情報干涉煩死了啊啊啊啊！ 蕾拉！ 「是的。」 救命！ 「好的。」 我管不著瑪莉露等人的鄙夷目光和胖大叔那一臉不知道在心碎三小的表情，上半身朝蕾拉胸口一傾，整張臉埋進網衣巨乳內冷靜一番。大概是因為此刻我完全沒有色心，蕾拉很溫柔地抱住我、撫摸我的背。等到亂糟糟的腦袋從情報干涉的影響中解脫，我也很乾脆地自動脫離軟綿綿又很好聞的乳溝，挺身迎接未知的命運── 「光天化日之下騷擾女生！根本是女性公敵！」 「桐真，卡蘭跟我說你變心了……？」 「咪咪卡肚子餓了溜！勇者桐真快點給飯！」 「人渣啊。」 前……前途多舛！ § 桑莫王國，王都巴黎。 勇者桐真離城之際，一名身形魁梧的壯漢正在王宮塔樓上眺望那支洋溢著魔物使風情的奇異隊伍。有充滿歷戰傷痕的魔物使，能夠變身的人型魔物，美麗苗條的植物型魔物，比哈維更巨大的鳥類魔物，還有他所熟悉的莉莉姆類型──儘管他明白那個渾身是傷的小子並非真正的魔物使，只要稍微欺騙至今依然懷有衝動與憧憬的腦袋，彷彿就能看見傳說中支配各種魔物的偉大魔物使。 在魔物使的世界，大部分的人終其一生只能馴服一隻強度或魔力量和自己差不多的魔物。稀世天才則能馴服兩隻。若剛好是兩個稀世天才生下來的天之驕子、從小就幸運地和紅寶石妖精見過幾次面，那麼他的魔力量便足以支配三隻強大的莉莉姆……再加上很多很多的邪劍戰士。 壯漢的名字叫做查理，登基後尊稱為查理曼。 現在說起來總覺得有點慚愧，但他對外還是自稱桑莫國王。 只是，國王統治的地盤終究只剩下這座王宮──稍早鎮守宮庭的卡洛曼衛隊叛變後，只剩下這棟附有幾間兵營的塔樓。 現在他可以驕傲地說自己是塔樓之王。塔樓之王?查理曼！多帥氣的名字啊！ 「──老子就是！這座塔樓的王者！如何！」 壯碩的深色大腿高高踏在坐椅上、朝湛藍天際擺出拉弓姿勢的查理曼「哼！」地一聲，一身強壯的古銅色肌肉頓時噴發熱氣、轟隆隆地鼓起！ 然而現場唯一的觀眾、安靜佇立於查理曼身後的黑衣人偶──法法兒?莉莉姆只是冷漠地頷首。 「不為所動嗎！那麼再來一次！」 熾熱的汗珠從查理曼精實的臉龐兩側沿著棕色鬢毛滑落，他對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蛋露出爽朗的笑容，轉身面向法法兒、高舉雙臂，展示賁張的二頭肌和背闊肌高喊： 「老子就是！塔樓之王！查理曼喔喔喔喔──！」 這回不光是一身健美級肌肉抖抖抖，還有個秘密武器，那就是在豔陽照耀下閃閃發亮的古銅色肉棒！長二十二點四！粗五點五！龜頭方正如戰鎚，睪丸堅挺如巨盾！絕對是桑莫王國最值得讚嘆的男性象徵！ 可是法法兒卻用鼻子冷笑。 「卡洛曼衛隊來逼宮了，您還有心情玩幼時的遊戲？」 「ＷＨＹ ＮＯＴ！」 「現在，親衛隊還可以護送您離開此處……」 「那種事情！」 抖抖抖──（肉棒狂顫！） 「不必勞煩！」 乒──！乒──！（超級挺直！） 「您的陽具好煩啊，可以摘除嗎？」 「……那可不行！」 法法兒說歸說，倒也沒有變形出她愛用的巨劍，只是對查理曼大吃一驚的表情淡淡地勾起嘴角。即便是這抹難得一見的淺笑，查理曼仍舊看得出隱藏在面具下的擔憂之情。於是他跳下椅子，屁股一坐，盤起結實的雙臂，對法法兒投以了然於心的穩重神情。 「放心吧！莎拉拉已經逃掉了！我感覺得到！畢竟她還是我的從魔嘛！」 「講話時不要抖動陽具。」 「還有咪咪卡！雖然似乎是因為她的弱小保住一命，總之！跟在被妳殺過的勇者身邊，暫時也安全啦！」 「也不要抖胸肌。」 「所以妳大可放心相信我！現在就騎上來、打個砲放鬆一下吧！」 「您真是……！」 相較於莉莉姆親衛隊正在樓下和卡洛曼衛隊對峙的緊張氛圍，查理曼那根不斷誘惑她的大傢伙真不知該說是狀況外、還是一如往常。法法兒覺得她的主人故意用這種態度拖延時間，要是拖到矮子丕平派出第二支部隊，能夠保護主人脫離險境的成功率就會大幅降低；來三支部隊，基本上已毫無勝算。但是，現在還可以── 「法法兒！」 「是。」 「妳要害我充血一整天嗎？這樣會壞死啊！不行！我還想玩女人！正確來說是想插女人屁眼！所以妳的任務就是防止主人的肉棒壞死！明白的話就過來啊！」 「可是──」 摸不透。 看不穿。 年幼時就和她結下主從契約的查理曼，每當面對重大抉擇，總是用法法兒搞不懂的方式來迎接自己的命運。如果這次也能安然度過危機，是否代表她的想法是種錯誤、現在乖乖聽令才是正解？ 可是查理曼並未使用主人命令。 一旦下達、她就得無條件遵從的命令。 查理曼只是……像在拜託多年好友似的，挺著粗壯的陽具等候著她。 搞不懂這個男人。 搞不懂為什麼要解除戰鬥武裝。 搞不懂自己為何在緊要關頭裸體面對這樣的主人…… 意識被突入肛門的巨物撞出甜美色彩時，法法兒依然面無表情、但雙頰泛紅著輕叫出聲。 「哦……哦齁！」 那是被猛獸般的巨物侵犯、拋開矜持與偽裝的本質吶喊。 「主人的……肉棒……！」 這根不管交合幾遍都無法讓使人習慣的肉棒，深深插入法法兒的後庭便展開一連串令她眼神飄動的猛頂。啪啪作響的大腿撞擊聲中，她猶如觸電般在主人腿上彎開下肢、被震得東倒西歪，快從旁邊摔落下去的時候，蒼白纖細的手腕及時給兩隻厚實的手掌緊握住，側彎的身體重新回到了正中央。 「哦……！哦……！哦嗚……！」 古銅色的巨大肉棒上浮起粗大的青筋，充滿立體感的血管條理分明，這些看似脆弱的地方進入法法兒體內後，全部成為把肛道與直腸刮得酥酥麻麻的利器。抽插開始沒多久，她那與私處一樣乾淨無毛的屁眼就在讓腦袋發熱的爽感中脫了力，每當肉棒往外拉，粉紅色的肛門便依依不捨地纏住肉棒大肆隆起。 「呼！呼！呼齁！哦、哦齁……！」 被巨大龜頭用力搗弄著腸肉的法法兒下意識地咧開雙唇，濕潤的嘴角垂掛一道晶瑩的唾液，粉嫩的乳頭自無雜質的雪原脹大、挺直，甫一成熟，便給主人粗糙的手指蠻橫地採收。 「好痛……！呼……！主人……！主人……！」 法法兒的兩顆乳頭被主人抓緊，屁股的脫力感越撞越濃厚，她垂下紅潤的臉蛋，在後庭遭到特大號陽具蹂躪的屈辱與喜悅中看著自己的陰莖逐漸勃起。這從睪丸到莖身沒有一根多餘毛髮、乾淨光滑的性器閃爍出可口的光澤，法法兒從中窺見自己那羞於說出口的慾望。她以虛弱的雙手牽引主人來到頻頻顫抖的肉棒前，脹熱的肉棒剛被主人強而有力的掌心愛撫套弄，濕熱一片的屁眼已經完全放棄抵抗了。 遠方天空出現了宣告事態緊急的飛行魔物，然而主人卻一心一意姦著她那越垂越低的屁眼。法法兒也僅是瞥向旁邊一眼，便垂下發燙的臉龐，隨著體內陽具的衝刺喊出破碎的呻吟。 肉棒要去了，磨擦到位的屁眼也快被蹭洩了，給前後兩道快感沖亂的腦袋只想著射精──徹底掌握住自身狀況的主人，正好選在她即將高潮的關鍵時刻顫起粗壯的巨棒，朝法法兒的前列腺所在處精準一頂、激起她的高潮後又馬上沿途刮弄著腸壁深插到底。 「噫嗚欸欸欸……！」 溫熱精液大量注入腸內的這一刻，法法兒感覺自己就要在主人強壯的懷抱中融化了──她那給主人握緊套弄的肉棒酥麻地朝半空中噴出濃白的精液，精液落在灰色地磚上，勾勒出甜美的心形。 前列腺高潮持續著的法法兒在主人懷裡舒服顫抖，濕熱的龜頭仍在流精，每一吋肌膚都敏感得令她如痴如醉。透過高潮濾鏡看見的主人似乎更加可靠了。 「我……我相信主人。」 法法兒用盡力氣挺起高潮中的身體、給了在她體內留下濃熱精液的主人深情一吻，很快又無力地癱軟下來。 查理曼垂首看著小鳥依人的親衛隊長，沾染精液的粗大五指從柔弱的陰莖滑至雪白肚皮，再一路攀爬到粉紅色乳頭上。他邊撫摸法法兒的乳頭，邊對渴望被更多男子氣慨包圍的莉莉姆小姐綻放出爽朗的笑顏。 「很好！那麼時間也差不多了，逃跑吧！」 「……啥？」 「幹完妳之後，我的腦袋清晰了不少！果然還是不想幫自稱我老媽的矮子做事啊！」 法法兒無言看向正朝塔樓飛來的虐殺部隊，視線在回歸抱住自己、肉棒緩緩蹭著後庭的主人時迅速降溫。她用冰冷到彷彿在看智障的眼神瞪向查理曼──下一瞬間又可愛地皺起五官大罵： 「你到底在想什麼啦！要逃不趕快逃，還要我跟你做！你是智障嗎！你果然是智障吧！」 「別……別這樣動啊！要是我又硬起來，不就得再花時間幹一砲了嗎……！」 「啊啊啊啊！我竟然還相信你的判斷！智障之王啊啊啊啊！」 「是塔樓之王！給我更正！」 「智障之王?查理曼啊啊啊啊──！」 這天，桑莫國王查理曼拒絕投降於侵佔王權的矮子丕平，在法法兒?莉莉姆指揮的親衛隊保護下與昔日部屬──卡洛曼衛隊及虐殺部隊爆發衝突。出乎意料地，親衛隊的三十六名莉莉姆全數陣亡，一般兵構成的卡洛曼衛隊卻只蒙受輕傷，虐殺部隊更是僅折損一員，導致待機中的加洛林衛隊毫無立功機會。 儘管親衛隊全滅，查理曼最終還是在法法兒幫助下突破巴黎城西門，向著人煙稀少的西境之地狼狽逃亡。 正午，矮子丕平向全國人民宣佈桑莫王國滅亡，正式成立法蘭克王國，並在全體貴族推舉下登基成為開國元首。沒有盛大的典禮，沒有祝賀的鐘聲，沒有普天同慶的激昂氣氛。丕平女王的朝代就在迅速派往東境、西境和南域的部隊行軍聲中展開了。 第九章「第二次桑莫侵攻戰」＃７ 我們在維希營地補給完畢，接下來的目標是位於南方的第二座據點伊索雷。從這裡開始是會有魔物出沒的危險路線，隊伍配置重新調整過，所有能戰鬥的成員都安排在前中後三個位置，隨時準備好應付突發狀況。但是比起可能遭遇的戰鬥，對我們這種小規模隊伍來說，險地行軍最重要的還是補給品！ 雖說Ｌ形垂直線的前半段相對安全，基於胖大叔他們只要遇到大批魔物進犯就棄陣撤退的ＳＯＰ，我們是有可能碰上暫時遭到魔物佔領的營地。所以預定花一天半連走三營的我們，帶上了整整一倍、也就是二十五人分各五餐的糧水。 乾糧是很硬的黑麵包，水就是維希營地附近打的水，一餐麵包約莫掌心連手指那麼大，水量在早晚兩餐之間大約是每兩個小時潤潤喉的程度。這些麵包用麻布袋裝好再以繩索綁緊，飲用水裝進皮囊中，整體重量又更上一層了。 提問！ 該如何在崎嶇不平的道路運送補給品？ 答案！ 由非戰鬥人員……也就是林北這個勇者兼隊長一肩扛起啦！ 「桐真……你冒好多汗耶？」 不要跟我說話！ 林北的腰已經彎到快呈現九十度、脊椎正微妙地發出悲鳴啊……！ 也才走不到十五分鐘，我就累到骨頭快散掉、雙腿一直抖，差不多可以準備投胎惹痾痾痾……！ 「桐真先生，還是再讓我分擔一些吧？」 東踏取蜜！ 妳現在改變我背上的壓力分佈，要是害我脊椎爆炸怎麼辦……！ 「認真的男人很帥呢。加油啊，人類。」 妳只有這時候會稱讚我……！ 「桐真──」 蕾拉嗚嗚嗚嗚我覺得我快死掉惹要是有來世…… 「力量賦予。」 哦？ 「力量賦予。」 哦哦……！ 「力量賦予、力量賦予、力量賦予、力量賦予、力量賦予。」 努歐歐歐歐歐歐──！ 脊椎再也不會喀喀叫！ 補給品輕得好像空書包！ 最重要的是──我的二頭肌整塊突起來了！帥爆了這……！ 「注意各層賦予的時效落差……力量賦予。」 沒問題！ 感謝蕾拉魔法加持！ 現在我可以看清楚前方的路，又能邊背著超大包補給品邊跟妹子抬槓惹！ 「桐真，真的不要緊嗎……？」 看看林北的肌肉！而且還是帥氣的帶疤肌！就算妳現在跳上來也沒問題！ 「那桐真先生幫我拿這包！」 賀喔！東西都給我，妳就享受郊遊吧！公主殿下！ 「最後還是靠女人啊。廢物。」 歷經脊椎快被壓斷的地獄試煉，我可以大聲地說……對！我就是靠女人！不爽的話妳也來讓我靠啊！ 「你……哼！」 喔齁齁！看到鳶尾姬氣噗噗的珍貴畫面惹！她也不敢真的對我動手，因為大家的晚餐都在我手裡，敢搞我就是搞每個人！不過要是她能生氣用腳踩我就好了。 在蕾拉大力支援下，補給品運送問題圓滿解決，我們繼續朝伊索雷營地前進。走在蜿蜒到很不友善的簡易步道上，我不禁佩服那些沒有高階魔法師的軍隊，這種道路就算用馬車運糧也很麻煩啊……要是能有魔法師在旁邊持續施放力量賦予就輕鬆很多。 從維希營地出發約一小時，本來一片灰的風景被高聳挺拔的樹林吞沒，隊伍進入一條陽光幾乎都被遮斷的陰鬱林道，四周瀰漫著忽強忽弱的獸臭，還有一陣揮之不去的腥味……給我等一下！為什麼妳們幾個吸精鬼走過的地方濕答答的啊！ 「啊，漏精了……蒂蒂，弄一下。」 「欸──？我才不要！佩姊的又大又不好抓，手會很痠的說！」 「叫妳弄妳就弄！過來！」 「不──要──啦──！」 看到蒂蒂烏不甘願但還是把手伸到佩佩蕾兩腿之間、邊行進邊替她打起手槍……我還是不要繼續追問下去好了。畢竟每隻胯下都有把武器，吸精鬼生態什麼的不是很想知道啊…… 「好的好的！這裡由夏露露來幫勇者大人說明一下！我們莉莉姆只要在肉體相戀過的人身邊就很容易……」 我不想知道跟懶叫有關的事情啊啊啊啊！ 腦袋硬是被塞入無關緊要的知識，我決定把自以為有順利提升一點好感度的夏露露派去殿後位置，讓她去跟皮涅涅相親相愛，看是要做什麼吸精鬼之間的事情都隨便啦。 走上一個多小時，加上視野昏暗又得分神注意兩側森林，大夥體力消耗得比前一段路還快，最明顯的就是隊伍當中最像正常人的合貝小公主。 「呼……！呼……！呼呵……！呵呃……！」 這人走到滿頭大汗猛喘氣，眼神輕飄飄地好像快翻白眼，被汗水浸濕的天藍色上衣出現了超搶眼的激凸……給人一股塞麵包到她嘴裡馬上就會雙手比ＹＡ絕頂升天的預感。可惜我現在騰不出手，只能用眼神拜託她旁邊的前衛系空姐幫個忙。 只見鳶尾姬先對我比了個中指，然後朝空中吹響口哨，緊接著就有龐然大物突破上方厚厚一層的樹冠、呼咻一聲降落於隊伍中央！紅色炸彈般俯衝下來的赤羽姬在落地前展開雙翼，巨大身軀頓時飄浮起來，在她所掀起的冷風橫掃現場所有人的同時優雅著陸。 「小紅，貝貝走不動了，妳帶她到上面透透氣吧。」 「咦……！不、不用了……！我還可以走……呼……我可以自己走啦！」 「別那麼見外，抓緊囉！」 「等等……我怕高啊啊啊啊啊！」 呼咻──嚓！ 小公主就這麼搭乘赤羽航空飛上天了。可惡，我也好想騎著赤羽姬翱翔天際啊……！ 「下輩子吧你。」 媽的還被嗆！ 本來我想問問赤羽姬有沒有從空中看見森林的異狀，仔細想想這裡的樹冠厚到不像話，樹木也沒瘦到因為眾人移動就隨之搖晃，大概看不出什麼東西吧。倒是鳶尾姬嗆完我之後，就向我身旁的伊朵與蕾拉各自給了眼神。她們倆一個呆呆點頭，一個冷靜頷首，於是我也假裝有在三人的眼神共識中，一臉認真地背著行李向前進。 看似漫無止境的陰暗林道終於盼來光芒時，獸臭密度也提升到很不妙的地步。蕾拉低聲給予繼續前進的指示，似乎是因為我們現在停下或回頭馬上就會遭到未知敵人突襲。但前方就是出口，如果真有人想狩獵我們，以這條路來說出口不正是最佳伏擊地點嗎？ 我膽戰心驚又必須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跟著一個個神經質起來的大夥逐漸接近出口。 視野兩側重新展開之際，我們來到了充滿惡臭味的暗灰色大地──迎接我們的是呈扇形陣勢包圍出口的半人馬！ 「恩格爾的弟兄們！向人類復仇的時刻已到！」 「奴役我等族類的弱小人類啊！盡情地痛哭慘叫吧！」 「殺死人類──！殺死人類──！」 靠……這數量隨便數都是我們一倍以上啊！從他們的口號聽來應該是跟魔物使脫離不了關係，但是！我們！他媽沒一個是魔物使啊啊啊啊！ 前方那群殺氣騰騰的半人馬剛喊完話，森林兩側及後方都轟隆隆地響起可怕的踏足聲！ 「卡烏族的弟兄啊……噗咯！」 我們左後方那隻體型特別龐大的半人馬才剛開口，牠那掛有許多骨頭和寶石飾品的頭突然就爆掉惹……！血肉迸散之時，全副武裝的蕾拉已衝入那傢伙身後的半人馬隊列中，以巨大黑劍將敵人連樹一同豪邁地斬殺！ 「咪咪卡！我們上！」 「嗯喵！」 「嗯……嗯喵！」 在蕾拉一擊斬出個鬼哭神嚎時，握緊匕首的伊朵、咪咪卡，還有一個偷偷混進去的塔塔兒迅速衝往右後方敵人！先不管那隻體型有點熟過頭的黑貓，前衛系空姐快支援一下……！ 「用不著你說，這裡是我的地盤啊！」 鳶尾姬纖細的雙臂中二十足地交錯，她臉不紅氣不喘地對右後方的半人馬大聲喊出「荊棘護甲！」之後，所有埋伏於森林內的敵人都迸出了慘叫、一個個歪七扭八地倒了下來！居然是ＡＯＥ嗎！ 左右後方的半人馬在這陣混亂中迅速給蕾拉和小奶同盟收割，後方半人馬也沒好到哪去，因為站在牠們面前的是金髮偽蘿?皮涅涅！ 「皮涅涅閃光?Ａ─ＳＩＤＥ！」 哦哦！ 這次閃光不是無差別攻擊，而是只針對後方閃瞎試圖重整態勢的敵人！半人馬戰士摀著灼熱的眼睛在地上打滾時，夏露露挺著兩根（※含尾巴）需要打碼的大傢伙出動啦！ 眼看後方埋伏的三支半人馬小隊轉眼間就要全滅，前方戰況也不遑多讓。 「哦啦哦啦──！就沒有一個屌夠大的傢伙嗎──！」 「唔唔……！莉莉姆，妳們應該加入我們、共同對抗人類暴政啊！」 「你這二十公分都不到的臭馬屌少在那邊嘰嘰歪歪啦哈哈哈──！」 佩佩蕾、以顛覆半人馬智謀的邏輯打壞牠們的如意算盤！ 「這種不重視精液品質、只講求尺寸的破爛雞雞！少拿來誘惑本小姐啦！」 「是妳自己硬要扳開別人大腿看的……！」 「嗯嗯！這根也不合格！殺掉！」 「等……嗚嘎啊啊啊！」 蒂蒂烏、化身不講理的懶叫收割者！嘶嗚……光看都覺得痛！ 正當大批半人馬被僅僅兩隻莉莉姆搞得人仰馬翻──齁齁，漂亮的一語雙關──盤旋空中的赤羽姬也來個氣勢磅礡的急降下！趴在她背上、死命抓緊的小公主發出了悽厲的哀嚎！ 「不不不要要要要啊啊啊啊──！嗚嗚嗚噁噁噁欸欸欸欸……！」 紅色閃光劃破大氣、往昏暗的天空勾勒出一筆米黃色光彩，隨即低空橫掃亂成一團的半人馬！ 「嗚啊！好髒！」 「人類有夠噁心的啊！」 比起被赤羽姬掃來掃去，小公主的嘔吐物攻勢效果更加卓越！ 原本來勢洶洶地登場、總人數可能接近上百人的野生半人馬部隊，甫一接戰就淪為悲慘的防守方，而且敗退速度快得嚇人。前方有赤羽姬加小公主製造混亂，後方有鳶尾姬和皮涅涅刺腳兼閃瞎雙眼，我方出擊的六人又屬於機動型打手，速攻與行動牽制的組合真可謂完美無敵啊！ 一面倒的戰況讓迅速聚集到我身邊的神劍戰士（笑）們鬆了口氣，她們本來還打算變身開幹，顯然對手覆滅的速度比眾人預料還快。 開戰不到五分鐘，森林內的半人馬非死即逃，前線雖然還在混戰，蕾拉等人殺進去後馬上就把死愛面子不撤退的恩格爾半人馬打跑了。我永遠也忘不了牠們的敗戰台詞。 「奴役他族互相殘殺的人類！你絕對不得好死──！」 從頭到尾都沒出手、綜觀全場最人畜無害的我站著也中槍……！ 這些半人馬等級可能不太高，而且牠們打法太硬派，沒有遠程單位，也沒有在開戰後使用什麼戰術，完全就是在我方花式干擾下硬著頭皮正面對幹高等級對手。最終牠們折損約四十名同伴，我方只有兩人輕傷。傷者之一是幹架豪爽的佩佩蕾，她的屁屁被劃了道傷口；另一人則是身上ＢＵＦＦ在戰鬥結束時一併耗光，被超大包補給品壓出會心一擊的本勇者。 蕾拉嗚嗚嗚嗚我真的要死掉惹如果有下輩子…… 「桐真……力量賦予。」 嗡嗡嗡──賦予消退後湧現一片痠痛的肌肉再度隆起，雖然很快就不會痛了，卻有一層像被濕紙巾貼住的重量感壓在剛才喊著疼的肌肉上。 伊朵和一臉我欠她幾百萬的塔塔兒來幫我推開超大補給包，等我調整好姿勢再一口氣把它背起來。蕾拉用究極治癒術給佩佩蕾的大屁股印上一道帥氣的疤痕，她老大卻鬧起彆扭，嚷嚷著那點小傷只要抹點精液就會治好。我上前秀出結實二頭肌上的疤痕，以眼神示意這些煞氣的傷口都是後面那個冷冷看向這邊的鳶尾姬搞的。佩佩蕾回給我一個打砲手勢。我們的跨種族交流碰上了慘痛的敗北。 大夥集合確認沒有走失、沒有更多的傷者，便趕緊離開戰鬥現場。 多虧那些半人馬搞上這麼一齣，原訂在維希與伊索雷中間休息一回的我們只得一次走完剩下的路。因為就算是那種戰力低落的傢伙，只要牠們學會戰術、安排幾個弓箭手，我方受到的損害可能就不是一兩人輕傷這麼簡單。在那些半人馬跑來復仇前，最好是先抵達有友軍駐紮的營地。 從走出森林開始，我們正式進入一望無際的灰色大地。這裡的樹木是一大片一大片，分佈很極端，放眼望去不見一棵獨立生長的樹木或花草，連河川都沒有，難怪要我背一堆東西。襲擊我們的半人馬逃進遠方一座森林內就不知去向，整個平原除了我們以外似乎就沒有會動的生物，然而我感受到的只有異樣的靜謐，還不到萬物俱滅的死寂。 「原來如此，是巢穴啊。」 冷不防地，鳶尾姬來到我身旁做出驚人的發言！讓我驚訝的不是她說的話，而是她竟然主動向我開啟話題……好感度成功提升了嗎！ 「朵朵妳看，一座座的森林像不像是人類的營地？」 「啊，真的耶！」 ……原來只是小奶同盟閒話家常。 我一邊默默背著大夥的補給品，一邊偷聽她們聊天，一邊偷聞鳶尾姬飄來的花香，一邊偷吸伊朵的體味。反正這些胸襟太小的女人也不理我，我就要吸給它爽！嘶嘶嘶嘶！嘶嘶嘶嘶！這香噴噴的味道！這有點酸的汗味！這甜中帶腥的好滋味……幹！夏露露妳別過來！而且為什麼妳腋下會有精液味啊！ 「因為人家我是高貴不凡的莉莉姆！來吧來吧！勇者大人愛怎麼聞就怎麼聞！夏露露的甘甜香氣免費大放送哦──！」 妳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叫了！ 「好哦好哦！勇者大人可以盡情對夏露露的腋肉嗚嘻嗚嘻或者啊嘿啊嘿！」 痾痾痾痾痾蕾拉救我啊！ 「我必須隨時保持賦予呢。」 痾痾啊啊啊伊朵救命啊！ 「你等一下啦！我在聽鳶鳶說話！」 痾啊啊咪咪卡……糟糕喊錯惹！ 「喵喵！午餐時間到了嗎！」 「咪醬……啊，是小桐真大人的牛奶時間！」 「喂喂喂！別以為瞞著我就能少打一槍啊！」 「本小姐也有點餓了呢！」 「可惡的人類……！我才不會屈服……！嘶、嘶嘶！」 ……敵襲！ 敵襲啊啊啊啊！ 林北被一堆吸精鬼圍攻，妳們別站在旁邊發呆痾痾痾啊啊啊啊──！ 「吵死了，閉嘴。」 嗚噗……！ 背著超大行李還被一堆吸精鬼攀住、現在又給藤蔓塞嘴……這畫面連我自己都覺得想吐惹！不過這條藤蔓好像是從鳶尾姬屁屁伸出來的，想到這點小桐真就超級混亂……！ 我從隊伍前頭一路掉到最尾巴，褲子都被扒下來了，伊朵這才姍姍來遲。她以打飯員身分宣佈還沒到進餐時間，就把這幾個沒禮貌地伸出第三條腿的曝露狂趕走。但是看到我被超長藤蔓噗滋噗滋地抽插嘴巴，這小妮子突然臉紅了！ 「這個也要拔掉嗎……」 「不用啦，插著就好。」 要喇……！ 那邊的前衛系空姐別隨便開發伊朵的新屬性好嗎……！ 「有……有點害羞耶。嘻嘻。」 嘻屁……！ 下次我一定要用小桐真噗滋回去，塞她個大四喜！ 突發狀況解除後不久，赤羽姬載著鼻涕口水狂流的小公主降落，她說我們右手邊那座光禿禿的灰色山丘後方有座營地，這條路的軌跡則消失於前方不遠處。或許是友軍遇襲後改變了據點位置吧。不管怎樣，我們照著赤羽姬指示的方向前進，果然找到了伊索雷營地。 伊索雷營地就像歡迎我們似的，升起了盛大的狼煙。 「新兵！別管裝備了！快點撤退！」 「是、是的！啊，人家的護墊……」 「生理用品別管啦！」 還有一群熱情地展開雙臂、朝我們跑過來的士兵。 「請、請問是查爾斯大人嗎……！」 嘿丟！ 「查爾斯大人！請快調頭！南方有大群魔物逼近……！」 這位看似隊長的禿頭大叔話聲未落，遠方地平線上就出現了以工整的方陣、整齊到彷彿在閱兵的步伐逐漸逼近的好幾隊步兵，只不過那些看起來像某國軍隊的士兵都沒有項上人頭──那是無頭騎士！又一個慘遭桑莫軍奴役的種族要來報仇了嗎！媽的我們明明就不是魔物使啊！ 「每團三十六員，三團一列，共四列。」 喔喔！蕾拉不用瞇眼就能數那麼快！ 「持旗手十六個，重裝型八個，沒看到指揮官之類的呢。」 伊朵也用右手圈成望遠鏡挑出幾個特立獨行的傢伙。所以總共是三十六乘三乘四……再加上…… 「四百五十六人哦──」 快五百人是嗎！ 拆個營地搞得像要攻城，這些魔物到底有沒有腦袋──齁齁！又是一語雙關──想想同樣受到魔物使迫害的半人馬，這次的敵人程度可能同屬雜魚級，聽伊朵轉述好像也是單純的近戰構成；不過這人數還是太誇張了，而且附近又是沒幾座小山丘的平原地形…… 好。 決定了。 ──撤退啦啊啊啊啊啊！ 「不要喊那麼大聲啦！要是被對方聽到……」 安安，妳知道它們連頭都沒有嗎？ 「對齁！」 現在可不是給伊朵一邊用拳頭擊掌、一邊恍然大悟的時候，我們趕緊跟在有豐富逃亡經驗的禿頭大叔身後，往偏離正規道路的方向直衝最近的森林。 既然要逃，為什麼不乾脆往維希的方向逃跑呢？禿頭大叔給了我一個有點帥氣的答案。 「營地被破壞還可以重建！那些魔物破壞幾次、我們就蓋回去幾次，得讓它們瞧瞧人類的能耐才行！順帶一提下官名字叫做……」 由於不需要知道男人的名字，後面說明省略。 我們一路衝進和來時不同的陌生森林內，無頭騎士都沒有翻過山丘前來追擊。禿頭大叔說無頭騎士有著針對軍事建物發動攻擊、且鎖定目標就不會更改的習性，所以它們行軍往往是為了破壞人類營地或其它魔物的巢穴。根據赤羽姬回報，無頭騎士們在踏平營地後確實只有原地巡迴，並未繼續前進；她擔心過度偵察會引起它們注意，於是下來陪我們一起窩進樹林中。 雖然沒有柵欄、沒有營帳，歷經戰鬥又奔波到現在的大夥都累壞了。我們與伊索雷的士兵共同分成三梯次，輪流警戒與休息。 卸下補給品、力量賦予全數消退後，我全身痠痛到連揉小奶補充元氣都辦不到了。蕾拉很溫柔地幫倒地不起的我按摩，伊朵見狀加入，小公主覺得有趣也湊過來，接著以咪咪卡為首的吸精鬼一隻隻跑來湊熱鬧，還有不知道誰的子孫袋趁亂偷蹭我的臉……我覺得是來個全身粉碎性骨折自爆的時候惹痾痾痾！ 「查爾斯大人和部下們感情真好啊！」 對置身地獄的人露出一臉欣慰的表情……這人根本是惡魔啊！ 「呵。」 鳶尾姬的冷笑……媽的硬爆！ 「嗯喵！有香香的味道！」 啊糟糕……！ 「開飯時間哦耶──！」 「把小弟褲子扯下來！」 「咪醬走開啦！妳明明吃最多次！」 「喵喵喵！才不會擠輸溜！」 妳算計我！鳶尾姬啊啊啊啊啊……！ § 法蘭克王國，王都巴黎。 矮子丕平進行形式上的登基後，馬上將手邊持有的兵力派往前線，並將原桑莫軍隊指揮官全面撤換，駐防地點全部移至接鄰「南法」的郊外。雖然用上全面、全部等字眼，其實原桑莫正規軍只剩不到五千人，算上先前歸順的貴族私兵、擲斧兵隊與重裝步兵隊，總兵力也不過八、九千。 本來這個數字還在可容許範圍內，然而說好要投降的查理曼臨陣逃亡、虐殺部隊又攔阻失敗，兵力就有必要進行二度裁減。 「放棄勞動力是很笨的做法，但在這種關頭，讓具有經驗的軍人混入民間是更愚蠢的行為！瑪瑪奈，妳說該怎麼辦！」 富麗堂皇的王宮內，穿上紅袍的丕平女王並非坐在氣派的王座上，而是騎在瑪瑪奈肩膀上，揮舞著肥短手臂、用圓滾滾的大眼睛盯著她瞧。瑪瑪奈假裝沉思個十秒鐘，在主子的大眼睛耐性流失前給予冰冷的答覆： 「全殺了？」 女王短小的雙臂努力在她面前擺出大叉叉。 「噗噗──錯了！接下來換米歇爾做答！」 默默在一旁等候命令的副官米歇爾挑起濃厚的眉毛，「唔──」地想了差不多十秒鐘，向騎在莉莉姆指揮官肩上、伸直雙臂指著自己的主子答道： 「投入邊境如何？」 兩條白嫩的手臂向上彎成一個歪七扭八的圓圈圈。 「嗶囉鈴──答對哦！」 「可是，目前還沒完成過山車的架設作業，能夠橫越邊境的部隊依然只有少數精銳。」 米歇爾所指的精銳，其實是能夠將軍方命令置於對邊境的排斥感之上、勇於踏完最後一步的士兵，和他們本身的戰鬥或指揮能力並無關係。為了克服這項連米歇爾自己都深感困擾的問題，丕平設計一組由人力驅動的纜車，如此便能一口氣將關在車廂內的士兵們強行送進邊境──只不過女王親自繪製的設計圖太過簡陋，建造進度不甚理想。 剛才還可愛地睜大的大眼睛伴隨上揚的嘴角瞇了起來，丕平抱緊瑪瑪奈溫涼的頭髮，對勇於提出建言的副官說道： 「米歇爾！」 「是！」 「你有拿到設計圖，對吧？」 「有的！」 「你有權動員民間工匠，對吧？」 「是的！」 「那架設作業落後是誰的問題呢？」 「……一切都是下官的責任！」 「很好！」 啪啪啪── 短小可愛的雙掌奏響短暫的掌聲，而後是讓心情不由得緊張起來的米歇爾舒緩下來的稚氣嗓音。 「加洛林衛隊正前往維希，抽調一半來成立督戰隊吧！」 「是的！請問督戰隊是……？」 「有誰不願意踏入邊境的，就由她們陣前處決！這樣問題就解決囉！」 「遵……遵命！陛下英明！」 在米歇爾指揮下，移防中的法軍一個大隊開始橫越邊境。順利達成在王宮內跳舞轉圈圈成就的丕平女王，則帶著瑪瑪奈先後前往東西兩側的駐軍點。 東側?法法蘭西隘口有副官瑪農率領的八百名弓箭手駐防，麾下配有虐殺部隊的一個分隊。在魔物幾乎被驅離出境的王國內，除了莉莉姆以外就剩虐殺部隊這批具有飛行能力、個體戰力也不俗的雜種魔物保有建制。天性暴戾、只服從強者的牠們做為正規軍並非理想人選，當成具有最低自保能力的偵察兵用用倒還不錯。比起吃魔物使魔力、戰鬥能力又不亮眼的哈維，四肢發達的雜交種要好用得多。 瑪瑪奈一聲令下，這群先是敗給莎拉拉、又被她一人打爆的高大魔物紛紛張開雙翼，前往萊茵領與多瑙領自由獵捕獲物。對於這些頭腦簡單的部下，用「自由獵捕」取代「巡邏命令」能有效提升牠們的士氣。瑪瑪奈也不排斥再用她的拳頭或是性器來給部下們注入活力，不過現在可是講求效率的時代，適當地撒點小謊便足夠。 「瑪──農！」 高聳的關卡城牆上，留有一頭短翹金髮、左耳掛著十字形耳環的瑪農見到披著拖地紅袍的小不點女王，立刻帶領警戒中的射手們跪下行禮。丕平在眾將士面前左顧右盼，沒見到正代替她巡視關卡的瑪瑪奈，於是朝瑪農勾勾手指，待瑪農起身便噗地一聲抱過去。 「陛下……？」 「瑪農──我跟妳說哦，今天有好事發生哦！」 「呃，是的？」 「妳先把人家抱起來嘛！」 既然是女王命令，瑪農自然不敢忤逆。她見過先鋒貴族因為辦事不利而遭到肅清的下場，即便貴為女王親信，她也時刻提醒自己怠慢不得。和有可能被女王遺棄的風險相比，讓小不點女王騎在自己肩膀上、看到一個個部下忍笑發抖的屈辱實在算不上什麼。 「瑪農！看那邊！」 「是！」 乘著午後暖陽映入主從兩人眼簾的，乃是遠從王都一路增建過來的難民營。圓滾滾的肉餅臉柔軟地壓在瑪農頭髮上，以慵懶的聲音詢問道： 「妳看到了什麼？」 「難民……嗎？」 「還有呢？」 「增建工程。」 「嘟嘟──兩個答案都錯。提示！是有生命力、跑很快的東西！」 難道是馬兒嗎──這種過於直覺的答案差點就脫口而出。 瑪農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在女王陛下抱住她的頭愉快搖晃的干擾中緩緩睜開眼睛，給出了主子期盼中的答案。 「先鋒貴族……」 「賓果──！」 雀躍上揚的嗓音忽然一沉，柔順金髮如絲帶般籠罩住瑪農臉龐，從中降下了只有她聽得見的命令： 「那些急著保住家名與財富的牆頭草，以及被迫流離失所的民眾，一旦得知查理曼安然無恙──」 主從倆的悄悄話講到巡邏完畢的瑪瑪奈鼓起臉頰、盤著手在一旁冷眼等候，才跟著女王陛下過於隨心所欲的節奏中斷。 「嘿咻！」 從副官瑪農換騎瑪瑪奈的丕平女王像小狗般甩了甩凌亂的頭髮，但是這點小動作還無法平息瑪瑪奈的醋意。兩人在一股橫越主從、使瑪農不由得吃味的親密氛圍中大眼瞪小眼。丕平露出靈光乍現的表情抬起肥短雙手，笨手笨腳地把披散的金髮紮成歪歪的馬尾，然後彎身朝瑪瑪奈一笑。 「欸嘿嘿！」 轟隆隆──！ 臉部保持冷靜，曝露在外的性器卻以爆炸之勢瞬間脹挺、豎直的瑪瑪奈，總算是投降於主人笑容下。 「瑪農妳看，馬尾哦──」 「呃呃……！」 緊接著又銳利地瞪向莫名中槍的瑪農。 隘口關卡巡視完畢，馬不停蹄的兩人接著趕往巴黎城西門。奧斯特拉西亞大隊的擲斧兵們已在城外就緒，先前負責戍守王宮的卡洛曼衛隊也被派往此處。本來在桑莫軍體制下有著地位差距的兩個兵種，如今立場逆轉過來，以近衛身分自豪的衛隊士兵不免受到他們過去瞧不起的擲斧兵捉弄，雙方差點就在親臨前線的女王面前打起來。 對於磨拳擦掌等著捉拿前國王的兩支部隊，丕平僅僅是下達加強守備的命令，就讓躊躇滿志的眾人帶著熄滅的熱情解散去幹活。看著自信滿滿的士兵與軍官喪氣的模樣，丕平胸口就湧現一股微弱的失落感。她瞄了眼身旁的瑪瑪奈。 瑪瑪奈刻意垂著靠主人那側的右手，僅以左臂做出盤手動作，從法法蘭西興奮到現在的粉紅乳頭保持脹立狀態，貼住腹肉翹挺的壯碩陰莖只有在主人偷看時會予以顫動。丕平拉了拉瑪瑪奈的手，用裝可愛的甜膩嗓音抬頭問道： 「瑪瑪奈，妳也覺得查理曼很好對付嗎？」 「……只要您下令。」 瑪瑪奈紋風不動地應道。 以自認為最帥氣的方式回覆主人，意味著她是多麼胸有成竹又急於表現。殊不知，這反而使丕平心中的失落感加重了。 「難道只有人家覺得──那個令人煩躁的肌肉男是在裝弱？」 「裝弱？」 「衛隊與虐殺部隊的回報中，並沒有查理曼出手的報告。他之所以能成功逃走，似乎全是親衛隊的功勞唷！」 「即便如此，我也會替主人拿下此人首級……！」 強者的自負既是罩門也是利器，但這也要確認對手強度之後方才成立。 從矮子丕平降臨至今，她還真沒看過查理曼親上火線的英姿。反倒是被她玩弄於股掌心的敵國之女王，已不止一次在戰場上曝露出驚人實力。 貿然行動絕非上策。 況且，現在還有必要留住查理曼一命。 只要阻斷此人構成反擊條件的重點因素、將他的危險性降至個體即可。時機成熟，再動員神劍戰士團殲滅之──至於西側的防守部隊，就讓他們做點粗活打發時間，直到查理曼主動發難吧！ 「瑪瑪奈！」 「是！請您下令！」 「回宮！」 「……咦？」 小不點女王噠噠噠地跑到瑪瑪奈視角四十五度處，墊起腳尖原地轉了兩圈，然後啪地一聲扠起腰、挺起平坦的胸口，神氣活現地說道： 「城外擴建計劃已啟動！接下來還有傳送陣和纜車工程要忙！南法的攻略也在如火如荼進行中！所以說，瑪瑪奈是人家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唷！」 「是的……」 「然後呢！因為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忙！只能撥給妳一點點時間哦！」 察覺到主人神氣的目光正對著蠢蠢欲動的陽具閃爍出光芒，瑪瑪奈對於無法討伐查理曼的失落盡數轉為下體的昂揚。她快步上前、把心愛的主人緊緊抱於懷中，雪白的背自兩塊肩胛骨處綻裂、伸展出巨大的翅膀。滲血的雙翼轟轟地拍打著大氣，將各有所思的主從倆送往空蕩蕩的王宮。 第九章「第二次桑莫侵攻戰」＃８ 無頭騎士會在破壞目標據點後原地巡迴數個小時，它們就像野怪在那邊走來走去，只不過數量多到靠北。禿頭大叔建議我們等到騎士離開後再行動，以防它們閒著沒事又把我們當成目標，或者因為繞路迷失方向。除此之外，我們還有第三個選擇，那就是從這片森林一路走到山脈區，只要沿著山腳往南一直走就能到沙納營地。 「如果沒有發生令人遺憾的慘事，大約五天就能到沙納。」 等等雖然我很想知道什麼叫令人遺憾的慘事……這趟路原來不是一兩天就能搞定的嗎！ 「若您是指維希到萊斯，走我們開闢的道路且沒遭遇任何阻礙，確實差不多兩天就能到達喔。」 結果我才出發沒多久就碰上半人馬伏擊和無頭騎士霸路，真是謝謝邊境鄉親的愛戴啊。 好了，大叔你現在可以說明一下何謂慘事了。 「關於這件事。」 禿頭大叔舔了下舌頭，駝下背來，神秘兮兮地豎起食指說： 「首先您必須知道，這兒的魔物是不會進山的。雖然大部分的山都是某個種族的屬地，比方說氏族啦、鷹鳥啦、莉莉姆啦……」 要是知道山裡有一堆公然露屌的嗜精恐怖分子，我的確死也不會進去。 「……重點是，這些有歸屬的山脈通常不會是巢穴！伊索雷東西兩側的山也是如此。我們的偵察兵看過野生鷹鳥在山腳處用石頭堆起巨大的圖騰，理論上和鷹鳥無交集的莉莉姆，也在反對側的山脈打造類似的木頭圖騰。」 喔喔！好像有點神秘的味道囉！ 正好這裡的森林陰森森，讓在路中央烤起火、說起鬼故事的禿頭大叔和他的髮線顯得更恐怖了。大叔也很夠意思地瞄了瞄獨自一人在遠方耍陰暗的塔塔兒，還晃動下巴示意我們一起看，於是我、伊朵、咪咪卡紛紛看了塔塔兒一眼。姑且不論塔塔兒的眼神有一瞬間花痴化，大叔難道不知道你左手邊那隻野貓就是吸精鬼嗎……！ 「這個莉莉姆啊，是慾望至上的生物，有慾望呢，就會有爭鬥。所以她們跟享受和平的鷹鳥是完全不搭軋的種族。兩個不相往來的種族，為何不約而同地佔領山脈、禁止族員進駐、又建造大型圖騰呢？」 大叔這麼一說，我忽然覺得背後涼涼的……媽的！原來是有機掰人用藤蔓輕輕搔我！ 我還沒跟鳶尾姬算稍早的帳，她害我平白無故被迫射了一發，又因為大家爭來爭去沒人吃到……正所謂一滴精十滴血，那根本是白白浪費我的ＨＰ！現在又害我整個挫起來！ 還好伊朵有給我呼呼，我受創的身心只能靠她幫復了。至於那隻野貓可以請妳住手嗎？小桐真目前不需要任何呼呼。我再重複一次，把妳的手拿開，立刻馬上！ 「查爾斯大人，那個……我可以繼續說了嗎？」 好的，老師請說！ 「咳嗯！說到這個大型圖騰啊，乍看之下每個都不一樣，似乎又有某種規律。有一位山岳部隊出身的資深戰技兵，他為了查明真相，帶上萬全裝備與三天分糧食，隻身一人潛進沙納附近的山脈！」 喔靠，好像要進入重點惹！請容許我裝備伊朵！具體來說就是從後頭抱住這個小妮子，要嚇大家一起嚇！ 「哎、哎唷，很癢耶！真是的……」 伊朵唸歸唸，其實她也有點小開心，這個騷包齁！ 「喵喵！裝備勇者桐真！」 ……靠北！咪咪卡！別用妳的小雞雞頂我！ 「查爾斯大人……」 啊，老師請說！別在意我身後這隻笨貓！ 「那麼──」 禿頭大叔深吸一口氣，三貼的我們見狀也跟著深呼吸。大夥相繼把氣吐出來後，大叔的聲音隨著搖曳的火光繼續說下去： 「據說啊，這位資深戰技兵看見了無法用常識理解的恐怖景象！像是流沙狀的樹木花草、流動於空氣中的神秘物體、不可名狀的巨大魔物……而且每個都想奪去他的性命！他那身經百戰的武藝派不上用場，只能一路躲避危險，直到進入山的最深處……當他抵達無人能及的奧秘之地，抬頭一看，哇！空中飄浮著石碑啊！上頭刻畫的正是各種族打造出來的圖騰啊！」 靠！所以那些圖騰代表什麼！是某種訊息嗎！ 「關於這點，因為那名勇敢的資深戰技兵從此消失在奧秘之地，所以我們無從得知……」 蛤？他消失了？ 「沒錯！他所窺見的秘密、圖騰的秘密、未知的秘密，全部跟著他消失在危險的山中──成為山的一部分。」 等等，那你怎知道他看見什麼？ 「……」 公威啊！ 「我……我不知道……」 ……原來是瞎掰嗎！虧我還聽得那麼津津有味！ 禿頭大叔還想修改結局再戰一輪，但是他的信用已經破產，所以我寧可去參加小公主和瑪莉露她們舉辦的黑麵包餐會。啃著乾乾硬硬的麵包、喝幾口放溫了的水，索然無味的程度超乎想像。不過我有個好點子，那就是邊吃邊盯著伊朵兩腿之間！ 盯── 「幹嘛一直看，有蟲子嗎？」 盯── 「吼！所以說怎麼了嘛？」 ──很好！鹹水鮑作戰生效！麵包都變成薄鹽口味惹！ 「……你！」 古有望梅止渴，今有望鮑生味，歷史會替妳記下這筆的。現在請容我趁錯覺健在時哈呣哈呣哈呣哈呣！ 「說什麼啦！大變態！」 由於只有嚐過鹹水鮑的人才有辦法體會箇中滋味，理論上依樣畫葫蘆的瑪莉露與卡蘭想吃也吃不出來，可是她們卻吃得比我還美味……總覺得這兩人此刻的腦內畫面很可怕，所以我趕緊帶著伊朵逃離現場。 無頭騎士活動時間比預期還長，太陽快要下山，我們卻還受困於森林中，再拖下去天色就要全黑了。值得慶幸的是，這片森林似乎沒被魔物當成巢穴，只有零星的大型動物出沒，牠們還比半人馬更明白不該隨便對我們出手。不過其實牠們明不明白都沒差，因為出手的是我們這方。 「好耶！獵到母狼囉！」 狩獵者是看起來已經打算在此處過夜的友軍士兵，他們先後獵來兩頭成狼、一隻狐狸、一窩不知道三小生物的菱形蛋。看到那堆蛋，我就想起八足姬讓我帶上她的蜘蛛蛋去賣錢的回憶……感動的心情還沒將男兒淚逼出來，就因為視線掃過赤羽姬、想到此人會對八足姬玩監禁生產普累而冷掉惹。 我實在不想在這種容易進入戰鬥畫面的野外過夜，夜間趕路又很危險，權衡之下還是留下來跟那群割狼皮、刨狼肉又很會話虎爛的野蠻人互相支援。 或許是桑莫出身的緣故，合貝小公主和瑪莉露、佩佩蕾她們都很自然地在火堆附近形成自己的圈圈，一個圈圈大力歡迎伊朵，一個圈圈有六分之五歡迎我、六分之一歡迎伊朵。這小妮子居然比我還有人氣，簡直不可饒恕！ 「啊好痛！」 我趁伊朵傻呼呼地對小公主她們揮手時捏了把小奶，瞬間！十三加一道可怕的目光自兩個圈圈襲來！但是林北沒在怕，我愛怎麼揉就怎麼揉歐歐歐歐──！ 「桐真！等一下啦！啊、哈啊……！」 能用伊朵害羞的表情向那堆群起激憤的蕾絲邊宣示主權我就滿足了，趁鳶尾姬或蕾拉武力介入前收手吧！ 「呼……你真是的。」 伊朵邊說邊利用站位來掩飾右手動作，在來自火堆的目光看不清楚之處，她以掌心輕拍小桐真，我也抖個兩下以示友好。接著她轉身背對她們，帶有皮革氣味的右手圈著抬起，做出啾啾動作的同時高高挑起左眉。我真想直接帶她到旁邊去……不光是想被她啾，也想給她啾回去……可是一想到得照顧那堆嗜精恐怖分子，小桐真就熄火了。 看來有必要進行糧食管制，不然就算我沒射到死，也會因為不能跟伊朵嗯嗯哼哼憂鬱至死。 輪到士兵們休息時，我將伊朵、蕾拉和雙姬集合起來，留守任務交給吃了麵包還嚷著餓的佩佩蕾她們，我們五人以巡邏為由潛入森林裡。在靜謐到可以輕易捕捉各種風吹草動的黑暗之中，赤羽姬吐出火焰點燃我事先準備的木棒……哇幹好燙！ 我學起禿頭大叔講故事的姿勢，神秘兮兮地駝著背，正要宣佈秘密會議開始，不會看氣氛的赤羽姬就直接說道： 「跟蹤我們的監視者保持在安全距離外，兩人一組，早晚之間更替了一次。種族是我們隊上也有的……叫做莉莉姆嗎？應該是會飛的莉莉姆。」 赤羽姬把吸精鬼說得好像蟑螂，不過要是我拿鞋子去打她們，大概會被秒殺搾精搾到死吧。 「雖然她們設置了安全距離，我可以一口氣突破就是了。」 提問：突破的當下有可能收拾掉她們嗎？ 「只有我的話，頂多給予重傷……吧。」 了解。 赤羽姬發現跟蹤者這件事並不意外，從對方滯留在空中看來，也是透過她警告我們──只要試圖逃跑，矮子丕平馬上就會獲報。 可以想見的是，矮子丕平會在她的領土控制範圍內安排攔截部隊，只要這邊消息一回傳，各地攔截部隊就能出動對付我們。而我們這邊雖然擁有高等級優勢，數量上卻是絕對劣勢。因為我設想中的逃亡隊伍並非全員，只有雙姬再加上旁邊的蕾拉和伊朵。 根據赤羽姬有點害羞地自述，她光背著鳶尾姬就不太能達到最大速度，再加兩人又會慢上一截，因此無論著重在機動力還是作戰能力，遭逢大量魔物都會陷入危機。但是若能稍微延遲矮子丕平的反應時間，勝算將會大大增加。 換言之，要讓她們逃跑就得一舉擊潰跟蹤者。 從相性來說，雙姬搭配打出最初一擊是最好的選擇。她們的能力比較適合對抗大部隊，但是鳶尾姬能夠有效束縛多個對手，只要抓得到行動敏捷的吸精鬼，赤羽姬再噴個火就能一波帶走。若是抓不到則全盤皆輸。 從戰鬥力來說，赤羽姬配蕾拉最優秀。赤羽姬能夠一口氣橫越對方所謂的安全距離，配合蕾拉的究極治癒術就能迅速收掉一人，剩下一個應該也能接著解決。若是對方接替人員就在附近，或者人數超過蕾拉所能施放的上限，則無法封鎖消息。 至於伊朵……好吧，老實說我是出於私心才把她帶進來的。這小妮子在空中大概只能丟丟短劍還無法回收，戰鬥能力完全無法發揮，但我希望可能的話就請她們帶她一起走。 本來我還想拉咪咪卡進來，可是她和伊朵一樣難以在空線發揮，對赤羽姬而言累贅越少越好……這點私心就容我放在伊朵一個人身上吧。 「──所以，只要小紅辛苦一點，載我跟蕾拉小姐去打飛那些跟蹤狂就好了吧？確實擊殺對方後，我們再回頭來載朵朵。」 「妳說得倒輕鬆，飛起來可不是這麼簡單的啊……」 「畢竟兩個人能應付的狀況太少了啊。」 「我再說一次，要達到正面突襲的效果，最多只能載一人！」 「什麼啊，絲絲就不會這麼囉哩叭唆。」 「妳這傢伙……！」 好了，ＳＴＯＰ！ 要是妳們兩個頭目幹架幹成森林火災，我們就得去外頭吹風跟半人馬打枕頭杖了。 「就、就是說嘛！兩邊都先冷靜一下。桐真，那個，我看還是下次再討論好了……？」 不，現在得先確立作戰方式，天亮後就伺機而動。 雖然再往南可以拉開與攔截部隊的起始距離，但我們不知道這裡是不是有更危險的飛行種族出沒。比方說像希里妮歐那種高等級天使，威脅度絕對比矮子丕平的手下還高。況且攔截部隊也不是木頭，他們應該會跟著我們往南移防。總而言之，能早則早。 「但是大家需要時間協調……」 妳也ＳＴＯＰ！ 我知道分開行動會讓妳感到不安，其實我也會怕啊……但是妳們都知道我死了會復活，所以除非逃跑路上需要我，不然只要有多的位子我寧可塞咪咪卡和小公主到妳們那邊。 「可是……」 伊朵還想說些什麼，我趕緊向她身旁的蕾拉使眼色，蕾拉就輕輕按住她的肩膀，以沉著的語氣低聲向她交談幾句。這段期間我就看看鳶尾姬那張沒那麼令人傷感的臉，來調適一下稍微被伊朵帶起來的情緒。鳶尾姬注意到我的目光，旋即擺出一副屌樣。 「看啥？」 妳ㄋㄟ。 「想死？」 不想。 「那就快想辦法。」 仔細想想，鳶尾姬的胸部根本無法激盪出什麼玩意，於是我改看她旁邊的赤羽姬，卻看到兩條藤蔓像是打碼般擋住蓬鬆大奶。 「人類，你認真點。」 赤羽姬的巨乳禁看，蕾拉又在安撫伊朵，這兩個小奶真會給人添麻煩啊…… 不是載鳶尾姬就是蕾拉，兩種配置各有優劣，受困於情報不足，實在想不出哪個辦法勝算較高。遺憾的是，我對面兩個堂堂巢穴頭目似乎也是如此。 沉重的氣氛持續到大家不禁心浮氣躁時，雙手搭在伊朵肩上的蕾拉以讓人感到安心的聲音說道： 「桐真，我有個想法──」 我聽著蕾拉冷靜又有說服力的聲音，想起那天清晨的事情。如果我一直往南深入氏族領地，是否就能理解是什麼迫使蕾拉說出那句話、並為她解決那玩意？就算不小心走錯路，也能順便找找看讓瑪莉露她們安全下庄的辦法。 不，在這之前，還得先想辦法保住她們一命──在那個什麼大祭司的加護消失前。 然後在保住她們前，得想辦法解決餵食問題──在小桐真被那群吸精鬼搾乾前。 煩惱越來越多了痾痾痾……！ 呼。 冷靜下來。 來依序解決麻煩事吧。 首先是這場會議，沒意外就是照蕾拉的提案去進行，不管怎樣都會比單純的正面突擊來得好。計劃定下來，除了伊朵以外的眾人都安心不少。這小妮子居然還要鳶尾姬再給她安慰一遍，巨貧兩通吃啊。 返回駐紮點後，我先跟瑪莉露和卡蘭抬個槓，只要用伊朵的機密情報來引誘她們，這兩個花痴一下就上鉤。當我文情並茂地向兩人宣揚鹹水鮑的美妙，給鳶尾姬打完氣的當事人回來了，我趕緊拉住痴……少女心全開的兩人，省得她們跟狗一樣抱住伊朵大腿搖尾巴。 接著是伊朵的主場。 「那個，塔塔兒……我可以坐妳旁邊嗎？」 「喵喵……！」 為什麼要喵喵叫啊……！難道咪咪卡真的不是特例，其它吸精鬼也都有貓的基因嗎！ 從那隻大齡黑貓眼神迅速轉亮、雙頰漾紅的疑似發情狀態來看，伊朵主動搭話的效果非常卓越。我本來要她穿我這件衣服好露出乳溝，話剛說出口我就意識到自己犯下嚴重的錯誤，還被旁邊兩個小奶擁護派的巨乳妹爭相指責。乳溝不存在，大腿她會害羞，屁屁我的，總不能要她直接上空……最後就是原裝出貨。還好光是原廠打扮就讓塔塔兒嗨到最高點。 「伊、伊朵小姐……！啊啊……怎麼辦！我……我的頭髮還沒整理好……！」 「我來幫妳弄一下吧！」 「咦咦……！伊朵小姐要幫人家手淫……！」 「頭毛啦。」 伊朵無視於擅自翹起來在那邊抖抖抖的貓屌，繞到塔塔兒身後去幫她來場頭皮護理。這個讓人感覺咒力不輸給碑文姬的陰沉女露出了極度放鬆的神情，隨著伊朵雙手動作喊出軟綿綿的貓鳴。 沙沙沙── 「嗚喵──」 蘇蘇蘇── 「喵欸──」 ……可惡！看得我也好想給伊朵馬一下！該來考慮轉型視覺系長髮美男子惹。 不到五分鐘，塔塔兒就完全變成一隻貓，她舒舒服服地趴在伊朵大腿上給她順著頭髮，黑黑的尾巴輕飄飄地晃動。附帶一提那隻黑貓比我還大摳，伊朵比我還小隻。 伊朵若有所思地搔了搔塔塔兒的頭髮，然後低下頭去對她低聲耳語。 「嗯喵啊啊──」 我懂！對著耳朵講悄悄話那個感覺簡直教人無法自拔！所以塔塔兒爽到快變成啊嘿顏的心情我非常懂！不過她爽了一下就臉色大變，忽然兇狠地瞪向我！我也不甘示弱，立刻鼓起胸膛、下巴上揚三十度，用鼻孔噴氣來回應那張彷彿要咒殺我的恐怖表情！ 「塔塔兒，拜託啦！就當是為了我……」 「伊朵小姐……」 好了，各位看倌應該已經瞭解伊朵是在勸她聽我的話，所以就讓雙眼迸出愛心的塔塔兒和越演越來勁的小奶去玩她們的人貓情未了吧。等待這對新ＣＰ忙完的期間，我轉過身去對瑪莉露和卡蘭說起悄悄話，因為她們是逃跑作戰不可或缺的一員。內容具體來說就是漫畫常見的窸窸窣窣跟如此這般。 她們倆聽完都露出苦澀的表情，畢竟這個計劃要是成功，我方主戰力幾乎都會離開隊伍，對於置身邊境的我們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可是換個角度想，至少她們試圖玷污的伊朵可以遠離是非之地，而且說不定她還會騎著魯蘭巴、帶領大批人馬──喔齁齁又來個雙關惹──來解救我們啊！ 「騎著白馬的伊朵小姐……！」 不，那畜牲不是白的。 「伊朵小姐的王子裝扮……！」 呃，好吧，她是王子喔！ 「王子殿下……！」 「哈啊啊……！」 伊朵應該是聽不到這兩個痴女的危險喘息聲，不過光看她們的花痴樣就足以讓撫著黑貓的她感到一陣惡寒。奇怪，明明我才是勇者，勇者光環應該是我發出來的才對啊！為啥罪孽深重的反而是小奶啊……！ ……算了，反正因為那小妮子的關係，瑪莉露和卡蘭輕易就點頭，作戰一事也順利拜託出去了。 等到伊朵搞定塔塔兒、我這邊也交代完畢，再來得處理最麻煩的糧食發放問題。我們把六隻吸精鬼集合起來，趁著大夥鬧哄哄地還沒進入狀況，林北馬上來個誠意十足的猛虎落地勢！ 「勇者小弟，你這是……」 「啊──就是那個啦！拜託做愛對吧！」 「哦哦！要來嗎！８Ｐ！」 ……抱歉！其實是關於會員權益事項！因為我目前狀況不佳又沒有恢復道具，每日三餐的約定暫時無法達成！ 「哈──？才剛開始就要違反契約？」 佩佩蕾抱歉……！ 我老實說，現在我的條件頂多供兩人三餐，均分的話就是妳們一人一餐…… 「說起來，午餐也沒吃到啊。」 蒂蒂烏對不起……！ 我並不是要騙妳們，只要打破當前困境，我就能拿到恢復精力的超級補品！到時會再一併補償給妳們！ 「好的好的！夏露露這邊有問題！」 ＮＩＣＥ ＢＯＤＹ小姐請說！ 「利息怎麼算！」 ＯＨ……！ 好吧，因為是我對不起各位，利息任妳們開……前提是我能力所及！ 「喵喵！一萬倍溜！」 「咪醬不行啦，頂多五千倍。」 「一萬倍！」 「五千倍。」 妳們兩個，一加一多少？ 「五的說！」 「咪醬很笨耶，是二……不對……是Ａ！」 好的我安心惹。 「看在伊朵小姐面子上，我的利息一倍就好了。」 我不記得我有對塔塔兒發過邀請函啊……可是早上伊朵連她那分都尻了，今後也需要仰賴她的戰鬥力，所以就睜隻眼閉隻眼吧。 雖然她們對我的失約感到失望又沮喪，在優秀可信賴的打飯員伊朵見證下，所有人都同意附加利息的延後補償方案。順帶一提佩佩蕾、蒂蒂烏和夏露露開出的利息是兩倍，咪咪卡和皮涅涅被伊朵連哄帶騙從一萬與五千倍砍成一點五倍，塔塔兒因為伊朵的關係只開一倍。沒有伊朵的話我一定是木乃伊結局嗚嗚嗚……！ 開會、哄騙、協商……這些事情加起來沒花掉多少時間，卻讓我累到好想提早就寢，也好想做色色的事情啊。 伊朵把一張帶有麵包味的空麻布袋鋪在草皮上，我們懶懶地躺下來後，她就像貓咪般頂開我的左臂，從手臂與身體的夾縫間往上鑽，最後躺在我左肩上悄聲說： 「可以哦。」 舔屁屁也可以嗎？ 「可以哦。」 那可以用粗粗大大的東西塞妳屁屁嗎？ 「你有嗎？」 嗚嗚嗚嗚…… 「好啦，其實小桐真很粗哦。」 （因為事實不符）沒有被安慰到……！ 「也很長哦。」 （同上）反而更受傷惹……！ 「要是被你認真插進來……人家會受不了哦。」 好了啦……別害我忍不住想像。 「會想懷你的孩子哦。」 突然就跳到生兒育女了嗎！ 「等寶寶滿周歲，就生第二胎吧。」 規畫到第二胎了這……！ 「在寶寶睡覺的時候，喝奶的時候，哭鬧的時候……插入的話……一定很刺激吧。」 喔齁齁！這個倒是不錯！不過妳餵奶的樣子真難想像啊。 「會嗎？人家胸部小歸小，還是可以分泌乳汁來餵你和寶寶哦。」 等等，為什麼連我也要…… 「不想喝嗎？」 …… 「那就都給寶寶──」 想喝！ 我先說好，如果小孩是公的，那妳的ㄋㄟㄋㄟ就只能餵給我！ 「不行啦。」 我不管！反正絕對不准讓別的男人碰妳的小奶！ 「小孩子又沒關係。」 有小雞雞就是不准！ ＮＴＲ ＮＯ！ 懂嗎！ 「又在講些怪怪的話了，真的是齁……」 後來伊朵斷斷續續地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我已沒什麼在聽，只把那當成很舒服的聲音去享受。本來塞了八分滿的腦袋，似乎都被伊朵的嗓音溶化掉了，變成一灘黏糊糊的、不斷誘使我闔上眼皮的物質。 我奮力抵抗睡魔的誘惑，卻還是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 梅梅列?莉莉姆在晨曦照亮黑灰色大地時睜開雙眼。她舔了舔壓出紅印而發熱的掌心，接著將玉米鬚般蓬鬆披散的頭髮束起，殘留少許倦意的金色雙眼猛然一瞪，劈哩啪啦的電流自沾有沙土的臉蛋往上竄起，把用手束著的頭髮依序電出大波浪狀、小波浪狀、閃電狀、放射狀……最後還是回到ㄣ字形的閃電狀。上半部保留原本的金色，尾端則電成沒那麼純粹的灰黑色。她對自己的選擇滿意地點了兩下頭，半夢半醒的腦袋想著順便幫隔壁的琪琪莉電個好髮型，卻忘了她的電擊造型只對自己有效，放到別人身上就只是普通的電擊了。 「呼齁──咻……呼齁──咕嗚欸欸欸欸欸……！呃欸欸欸欸欸……！」 啵！ 好夢正甜的琪琪莉給梅梅列這麼一電，鼻子吹出來的泡泡都破掉了，突然間天崩地裂的夢境也在極短時間內回歸虛無，使她的腦袋迫於本能完全甦醒。 「喵啊啊啊！」 咻！ 琪琪莉的灰尾巴瞬間轉化為三尖刃，以沒睡醒的梅梅列全然跟不上的速度來到她面前。 梅梅列從對方稍微焦了點的臉蛋察覺自己又闖禍了，趕緊把準備發電的尾巴收回來，雙手合十，向一對貓眼狠狠盯著自己的琪琪莉道歉。琪琪莉雖然很討厭被電醒，想到梅梅列不是故意的，而且她們在睡覺以外的許多時候相性都不錯，於是決定再次大方地原諒她。 「喵喵！喵喵喵喵！」 「琪琪，說通用語、通用語……」 「喵……下次再犯就不跟妳好了！」 「嗯嗯！」 「我說不跟妳好，是那個『好』喔！」 「知道啦──」 纏繞著電流和戟刃形的尾巴雙雙恢復原狀，兩人親暱地互蹭鼻頭，便起身準備和夜班的姊妹們換手。 她們是莉莉姆一族的精英，等級未及特異種高，但身手較多數人來得矯健，通常也擁有具戰術價值的特殊能力。比方說梅梅列的閃電體質，以及琪琪莉的飛行能力。這些精英族員擁有歷任首領親賜、貫徹大莉莉姆意志的美麗紋身為證，前國王親衛隊與首領護衛隊的成員都由她們所組成。 如今，梅梅列等人正以六人編隊監視勇者桐真一行。 「小梅來，啊──」 「啊──呣！」 琪琪莉取出一串葡萄般皮薄汁多的白色果實，剝下其中兩顆，一顆塞入梅梅列可愛的嘴巴，一顆扔進自己嘴裡。兩對小尖牙刺破果皮，腥稠涼爽的精液旋即自口內爆發開來，無法抗拒這股滋味的兩人酥麻地迸出呻吟。 「嗚嘿欸……」 「喵啊……」 簡單快速地吃完早餐、梳理完畢，琪琪莉便展開背上的雙翼，原地拍打兩下，腳尖剛離地又降了下來。她看向鼓起嘴巴的梅梅列，以帥氣的眨眼示意閉上眼，梅梅列嘟起小嘴照做了──然而琪琪莉的早安吻沒有落在小鹿亂撞到迸出電光的雙唇，而是朝梅梅列輕輕抖動的肉棒啾了一下。 「琪琪！」 「就這樣，我出發啦！哈哈哈！」 「……討厭耶！」 劈哩劈哩──！ 在輕微的失落與被勾起的淫心中豎直的尾巴朝四面八方放出電流，但是琪琪莉已經咻──地飛到梅梅列全力跳躍也搆不著的高度，氣得她一邊放電一邊跺腳。 梅梅列把她們睡前插在四周的迷你圖騰拔起，接著深吸一口氣，將雙手當成前腳、屁股翹高高地趴在地面上，像隻野貓般朝琪琪莉飛行的方向全速奔跑。當琪琪莉在空中與空中監視組的同伴們會合，梅梅列也在一座大型森林前找到她的小組。 「梅梅列！太慢了！」 「喵喵……！」 「通用語！」 「是……是的喵！」 「馬上換班！」 「遵命！」 發號施令的是負責帶領她們四個後進的前輩，梅梅列其實也不熟悉前輩的背景，只知道前輩可以長時間保持清醒，頗有小時候聽過的「守夜人」風範。按照事先教導的任務準則，地空兩位前輩只需要每七天進行一次二十四小時休眠，必須每天補充睡眠的只有她們這四隻小貓。光就這點看來，前輩真不愧是前輩啊。 小貓們交接結束時，大地已從黑灰色變成有點亮晶晶的灰色。梅梅列意氣風發地守著森林入口，她閃亮的雙眼在黑暗中能看得比許多姊妹還遠，不過也就多幾公尺的程度而已，要想觀測森林深處的目標是不可能的。 待空中組發現勇者桐真等人離開森林，琪琪莉忽然拍打她的小翅膀快速降下，在稍微發起懶的梅梅列身旁「啪！」地一聲站得直挺挺，向比她們高出兩顆頭的前輩說道： 「報告！目標昨日進入森林時為二十五人，確認離開森林的身影為二十三人！共兩人下落不明！」 「話別說一半！身分確認了沒！」 「啊，是……！下落不明者為西塔魯瑪爾持有者，兩人皆是！」 「不是優先目標名單上的？」 「勇者桐真、勇者合……母的勇者！還有堤拉雅安持有者、莉莉姆們、植……植物女，跟大鳥女！啊，還有不是勇者的母的人類！以上名單都在隊伍中！」 梅梅列好想大聲嘲笑琪琪莉一下子就破功的裝模作樣，卻也對前輩能立刻吸收這有點破裂的報告感到無比敬佩。她得小心別讓對琪琪莉的快意和對前輩的憧憬衝昏頭，要是在這種時刻勃起就不妙了。 「弱小的人類終於開始病亡了嗎……妄圖他族力量的下場就是如此。」 「是的！前輩說得對極！」 「為防萬一，我們會巡一下這座森林，妳們繼續監視吧。」 「是……啊咧？不需要回報嗎？」 「不需要。」 梅梅列很快理解到，琪琪莉雖然緊張時口語表達能力會降檔次，她所轉述的內容全是空中組前輩的觀測結果。前輩們對於彼此的能力肯定與信賴，造就了如斯場合也能夠便宜行事的現象。換成梅梅列和琪琪莉兩人就無法達到這種境界了。 總有一天，她也要和琪琪莉一同變得像前輩們這般強大。 她們都要成為獨當一面的超級莉莉姆、讓千千萬萬的妹妹們仰慕不已！ 到了那個時候── 「首先確認有無簡易墓地，注意泥土的氣味……梅梅列！」 「喵喵？」 沉浸在未來藍圖中一邊奔跑、一邊傻笑著的梅梅列，被同樣以四足奔馳在前方的前輩嚇了一跳。她的雙眼迅速鎖定前輩臉龐，前輩的臉卻滑稽地往一旁滑動，同時她那雙自認為跟閃電一樣快的雙腿不約而同地傳出熾熱感──意識到自己遇襲時，從大腿中央噴湧而出的劇痛令她腦袋短暫地斷了片。 「嗚喵啊啊啊……！」 叩咚叩咚叩咚──砰！ 瞄準目標首級、卻因為對速度誤判而只斬斷其雙腿的黑劍深深砍入地面。斷腿的梅梅列伴隨著淒厲哀嚎失控撞向路旁樹木。理解到梅梅列無法倖免的高大莉莉姆立刻藉由旁側樹木拉出反射點，以最大速度反彈到襲擊者面前；然而，迎接她的卻是放下武器、五指微啟的手掌心。 「究極治癒術。」 「……呃噗！」 啪唰── 前輩的頭猶如水球般炸裂於面前，雙腿痛到快休克的梅梅列彷彿聽見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她的心跳快得簡直像要爆炸，傷口流出的血液越來越多，意識朦朧之際，腦海只浮現出琪琪莉的笑容──失焦的目光重新匯聚一處，梅梅列驅使著大小便失禁的身體再一次喊出她的聲音。 「喵啊啊……！」 可是她的聲音無法穿透陰鬱的樹冠。 「琪……」 無法觸及天際。 「琪琪……」 手持黑色巨劍的襲擊者來到她身邊之前，樹木們宛如要幫可憐的她實現最後心願般，颼颼地降下了兩個禮物。 一個卡在樹冠間燃燒著，一個被藤曼與荊棘層層環繞、帶著漂亮的火光落至她散落於路上的雙腿旁。 「喵啊啊啊！嘎啊啊啊啊！好燙！好燙啊啊啊啊！」 梅梅列停止了叫喊。 該祈求對方先讓痛不欲生的琪琪莉解脫，還是先殺死後悔在人生最後一刻看見這幕的自己？ 儘管黑劍的軌跡很快就掃過兩人脖子，這短短數秒卻讓梅梅列痛苦得好像在幾百年間不斷拿著這道問題逼問自己，終至發狂。 同時遭受陸空兩路襲擊的監視組落敗後，在森林入口前佈好圖騰、安心地打呼磨牙齒的剩餘兩隻莉莉姆也在睡夢中遭到殺害。監視小隊全滅的消息並未立刻傳進丕平女王耳中，等到森林大火一發不可收拾，中央才透過伊索雷士兵的回報察覺南方有異──當虐殺部隊與莉莉姆隊緊急出動時已經來不及了。 第九章「第二次桑莫侵攻戰」＃９ 天色一亮，禿頭大叔就率領部下們前往營地遺址，確認物資被害狀況並回收尚可利用的東西。睡不太好的我和早就醒來的伊朵跟著到外頭吹吹風，守夜守到抱住我大腿打呼流口水的咪咪卡也慢吞吞地跟上。大叔與兩個士兵在我們前方擺出米勒的拾穗者姿勢，從那專業的撿破爛身影看來，我猜他們也很會建造陣地。 「查爾斯大人！咱們的肉乾沒事，帶些上路如何！」 我張開友善的小手鄭重婉拒大叔那條灰塵調味過的肉乾，其他士兵回收的肉乾和麵包也都是裹滿沙土或者被亂腳踐踏過的恐怖模樣。伊朵啪地一聲打掉咪咪卡糊里糊塗地伸出來的手。 經過昨晚短暫相處，我們得知伊索雷和更南部的駐軍會獵食動物與魔物來解決糧食匱乏的問題，飲用水則是跑進森林或山腳處尋找。附帶一提我們待的那座森林沒有河，大概也是因為這樣才沒成為魔物巢穴。總之如果我們要攝取肉類，只要出動我的債主們就能滿足此一需求。 狼肉我沒吃到，伊朵說她以前吃過、味道不是很好，咪咪卡的感想是又硬又柴不如啃麵包；睡到頭髮翹起來的合貝小公主一臉嫌棄地走過來，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狼肉可能真的不太好吃吧。半人馬的馬部分味道不知怎麼樣？無頭騎士會不會意外地可以烤來吃啊……媽的，才離開巴黎一天，我就懷念起大鬍子主廚的料理了！ 禿頭大叔他們準備前往遺址附近的地方打造新營地，我們告別了這群被抄家還能嘻嘻哈哈的樂天派，該叫醒的叫醒，早餐發一發就繼續往南進發。 作戰開始。 「蕾拉小姐一早就全副武裝呢，超帥氣！」 「啊啊，好想再跟蕾拉小姐殺氣騰騰地對砍……！」 「……妳腦袋沒問題嗎？」 桃金色戰甲大清早就亮相，神劍戰士（笑）們也不客氣地大清早發春，但其實身穿鎧甲的不是蕾拉本人，而是低著頭以免曝光的卡蘭。 蕾拉在大家睡醒前就召喚全身裝備出來，她將頭盔、甲冑、戰裙、腿甲及手甲全部裝到卡蘭身上，只留下作戰必須用到的黑劍，就帶著瑪莉露潛進森林深處。她的計劃是從赤羽姬給予的方位尋找敵方待機人員，一旦發現就利用瑪莉露密語給卡蘭，我們再打暗號給早已背著鳶尾姬在空中盤旋的赤羽姬。 「話說小瑪莉跟卡蘭去哪了？」 這群忙著對假蕾拉拋出愛心的少女們走了一小段路才發現人數有少。我和伊朵正要施展卓越的演技，偽裝成邪劍戰士的卡蘭忽然仰首大喊： 「發、發現了！就是現在！」 讓神劍戰士（笑）們頓時少女心碎的喊叫聲未落，優雅盤旋中的赤羽姬就像子彈般颼地一聲擊發出去！ 大夥注意力全給赤羽姬突然急衝的動作吸引過去，除了我和伊朵以外的人全都看著森林的方向。跟伊朵大眼瞪小眼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順著倏然湧現的衝動抱緊她嬌小的身體，往那對乾燥但富有彈性的嘴唇吻下去。 「嗯……！」 伊朵的唇，有著麥子的味道……我以為會很鹹或是帶有酸味，出乎意料地有點好聞。看她靦腆可愛的反應，我應該沒有口臭吧，嗯嗯。 「啊──竟然強吻女生！接吻魔啊你！」 「勇者大人怎樣都好啦，倒是卡蘭為什麼要假裝成蕾拉小姐啊！」 「小瑪莉和蕾拉小姐都不在，也就是說……為了掩護她們的不純同性交遊嗎！」 我還在想乾脆辦個記者會說明蕾拉她們正在作戰、順便宣示小奶主權，脫下頭盔的卡蘭突然臉色大變，當場彎下腰去把早餐通通吐出來。 「噁嗚嘔嘔……！」 「卡蘭！」 伊朵上前拍了拍卡蘭的背，我也趕緊來到她身邊。是瑪莉露出了什麼問題嗎？要是作戰不順利該怎麼辦？好幾種負面猜測盤踞於腦海，幸好它們通通沒有成真。卡蘭嘴角牽著白黃色黏液，眼眶泛著淚光，她努力擠出聲音來緩解我們的不安。 「成功了……」 既然成功為什麼突然爆吐啊……瞧她一副不打算多說的樣子，我也不好意思追問下去。 不一會兒，遠方天空升起了不尋常的白煙。雙姬飛越起煙的森林回到隊伍上，抱著瑪莉露的蕾拉也在差不多半分鐘後從林道衝出，她的速度快到讓我想起曾以八倍速起步失敗的悲慘回憶。大夥這時候才發現她們剛剛經歷了一場戰鬥。鳶尾姬沒有理會恍然大悟的眾人，但她用藤蔓輕輕地拍了拍嘴角飄出一股酸味、臉色很不好的瑪莉露。 「監視我們的傢伙已確實排除，快上來吧。」 「欸？現在嗎？」 伊朵一臉茫然地反問時，蕾拉已經在幫忙卡蘭脫下裝備。於是我一邊學鳶尾姬拍拍她的背，一邊用充滿男子氣慨的火眼金睛瞥向── 「非禮勿視！」 ──嗚嗚！這種時候不需要發揮妳們的同胞愛啦！ 除了墊起腳尖干擾我的神劍戰士（笑），蕾拉似乎也是刻意擋在我和卡蘭之間，我只好悲痛萬分地改看伊朵的小奶。看她沒什麼精神，再追加貼心的揉奶服務。不料這奶才開始揉，伊朵就掙脫我的手、快步走向赤羽姬。 啊。 媽的。 應該說點什麼才對。 這種時候手賤什麼啊我。 但是我的腦子卻一片空白，想不到該說什麼。 算了，就這樣吧。 不要搞得好像生離死別。 伊朵就照計劃交給鳶尾姬她們……我也該拿出與伊朵背對背的勇氣才行。 「桐真。」 我轉過身，一時燒起來的情緒還沒完全壓下去，蕾拉已自卡蘭那兒回收完裝備，那些裝備像溶化的冰淇淋般從她身體上迅速消失。她以沉穩的口吻喊了我的名字。 「我可以留下──」 ＳＴＯＰ！ 已經決定好的事情就別再說了，我的意志力沒有妳想像中那麼堅定。 「我知道了。」 不可思議地，面對伊朵背影說不出口的話，在蕾拉注視下就變得滑溜溜的，好像隨時都能輕易說出來。我盡量不去胡思亂想，純粹將我慎重思考過的想法告訴她。 我不曉得扳倒矮子丕平的成功率有多高。 說不定她們一離開，那矮子問個罪我就ＧＧ了。 即使我沒事，也沒自信追上對方的腳步。 總而言之，不是只有硬拼到底這條路──這就是我想說的事情。 畢竟，認真說起來……我已經欠很多人一條、甚至兩條命了啊。 「桐真。」 是！ 「你說的話我明白了。」 太好了！ 「你放心，我們不會放棄你。」 ……不對啦！所以說重點是放棄也沒關係啦！要是再把妳搞丟，我會被蕾娜一箭射爆頭蓋骨啊！ 「到時我會幫你治療。」 蕾拉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表情，卻能感受到和以前一樣的溫柔……果然是哪裡壞掉了嗎！是不是那個叫堤拉雅安的混蛋拔掉妳的螺絲！ 「沒這回事，哦。」 為什麼要頓一下！ 螺絲被拔走好幾根對不對！ 媽的給我看到堤拉雅安族的我就抓起來拷問！ 「桐真，過來。」 這般說道的蕾拉沒有給我反應的時間，就自己走了過來、將我抱入懷裡。因為她的動作和感覺是這麼溫柔……我又一次身在乳中卻無暇暗爽了。 蕾拉不再說話。失去她的聲音後，整個世界就此安靜下來，使我亂糟糟的情緒逐漸歸於靜謐。 「晚點見。」 她沒有說再見，我卻不再擔心她的抉擇，反而有種十分放心的感覺。 當嘈雜的聲音重新自四面八方湧現，赤羽姬振翅起飛所掀起的冷風將蕾拉殘留在我臉上的香味衝散，我懷著得來不易的平靜感轉過身，和伊朵一起向準備啟程的赤羽航空大力揮手。 「鳶鳶──！小紅──！蕾拉小姐──！絕對、絕對要小心喔──！」 「朵朵也是喔──！」 鳶尾…… 「人類，ＳＴＯＰ。」 靠北被反制惹……！ 林北大人有大量，就別管鳶尾姬這個機掰人了，摸摸小奶壓驚先。 等到赤羽姬飛離音量所及範圍後，我才發現翻騰於掌心中的虛幻觸感並非錯覺，而是真正的實體。 我低頭看向被我兩手抓著奶的伊朵。 伊朵閉緊雙唇抬頭回望我。 我看著伊朵。 伊朵看著我。 ……不對啊！為什麼伊朵被丟包了！赤羽航空妳搞尛啊！那個前衛系空姐不會清點人數的嗎！還有蕾拉根本是假裝沒發現吧！不，等等，就算她們真的沒察覺好了，妳自己也能上去不是嗎！到底要多罕見的機率才會出現四個人同時出包的狀況啊啊啊啊！ 「你先冷靜下來啦……是我跟鳶鳶她們說我想留在這。」 我就是要妳遠離危險的地方，妳還留下來幹嘛啦！ 「我有正當理由的！不然鳶鳶才不會同意。」 三小理由快說！要是妳瞎掰就給我裸奔一萬年！ 「好啦！就是──」 伊朵一邊給我捏著麵粉量過少的麵團，一邊道出她所謂的正當理由。我已經準備好她一說完就以理由不夠充分捏給她爆，沒想到…… 「──矮子丕平來問罪時，我待在你身邊會比較好吧？」 ……雖然很想反駁，但她說得沒錯。 我並非沒有想到這點，只是和被懷疑甚至惹來串火雞之禍比起來，我還寧可把伊朵送回安全的地方。畢竟就算被串燒關禁閉，我遲早有一天會復活啊。伊朵就不是這樣了。 媽的。 媽的！ 妳這小妮子就會多管閒事！ 隔著衣服處罰已經不能讓我消氣了，自己把衣服撩起來！ 「蛤？為什麼……呀！」 不等伊朵傻愣愣地反應過來，林北立刻摸進她的上衣內，直線抓向小不隆咚的奶子！ 「啊……！笨蛋，不要捏乳頭啦……！」 這對多管閒事的小奶、多管閒事的小奶啊啊啊！ 「嗯嗚……！」 雖然說是處罰，好像也不會因為揉虛幻小奶而氣消，所以我把這小妮子弄到乳頭明顯脹起後就收手，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那件粗糙度還不錯的衣服吧。 我讓不知羞恥地挺著奶頭的伊朵去向小公主和神劍戰士（笑）們說明昨晚的秘密計劃。 「我……我才沒有不知羞恥啦！」 吸精鬼這邊就由我來負責解釋。 我們邊講邊走了一段路後，後方森林升起的煙霧越來越盛大，已經到無論怎麼看都會是森林大火的程度了。為免情報不足的邊境地帶忽然改變風向，眾人紛紛加快腳步，我也拿出十二分的力氣扛著大包補給品向前進。 但是，少了蕾拉的力量賦予果然還是太艱難了。雖然補給品數量比昨天少約五分之一，伊朵也把她的百寶袋塞到快爆出來，我的雙腿卻還殘留走上大半天路的痠痛感，前進一小時就到極限。 在伊朵和自願幫忙她的塔塔兒協助下，我那喀喀作響的背獲得了解放。 我們在步道痕跡完全消失、兩側山脈越靠越近的荒野稍事休息，此時遠方那座森林已看得見火舌了。我忽然很想知道蕾拉的英姿，於是向和卡蘭互相擦拭汗水的瑪莉露問起行動一事。沒想到她們倆臉色馬上暗了下來，散發出一股不願多談的氣氛。 呃，好吧，我想她們是有受到驚嚇之類的，但是從結果看來不是大獲全勝嗎？負責戰鬥的另外三人也沒有負傷。還是說，其實是被血腥畫面嚇個正著？受過訓練的神劍戰士（笑）也會被那種戰場上常見的畫面嚇到嗎？不管怎樣，只能在一旁瞎猜實在很不是滋味。 直到隊伍準備出發時，四處串門子的伊朵才噠噠噠地跑回來，對感覺被排斥在外而一個人耍孤獨的我咬耳朵。 原來瑪莉露是因為親眼看見敵方吸精鬼的慘狀才吐得亂七八糟。 卡蘭則是透過瑪莉露聽到敵人死前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跟著吐了出來。 聽了伊朵的轉述，我覺得雖然能從字面上對這兩人產生同理心，這種ＧＥＴ不到點的關心應該不是她們想要的吧。於是接下來的這段路，我就讓她們隨意處置伊朵，順便當成是她硬要留下來的處罰。 「伊朵小姐……嗚嗚！」 「好了啦。乖喔、乖喔……」 「王子殿下……嗚嗚！」 「蛤？」 僅限這一段路，愛怎麼騷擾我馬子都隨她們去。 經過和佩佩蕾雞同鴨講、被夏露露抱緊磨蹭到有點ＦＵ、不慎誤觸皮涅涅夜燈模式後，左右兩座山離得更近了，道路也變得崎嶇不平，還有一堆很適合玩躲貓貓的巨大岩石。這裡應該是昨天地圖上標記的伏擊點吧。不意外地，我們遇見了徘徊於此的魔物。 野生的半人馬小隊（４體）出現了！ 「托爾族的勇士們！殺光人類！」 野生的無頭騎士小隊（６體）出現了！ 「嗡嗡──」 野生的莉莉姆小隊（２體）出現了！ 「喵喵！是臭人馬！準備戰鬥哦哦哦哦！」 野生的狼人出現了！ 「呼……！呼……！」 野生的哥布林小隊（５體）出現了！ 「快宰了這畜牲！我還得趕回家跟我老婆……哇幹！莉莉姆啊啊啊啊！」 我不知道六組人馬狹路相逢的時候該露出什麼表情，而且在我下令前對面就自己打起來惹……！ 「哈德姆！別妨礙我們！」 「嗡嗡嗡──」 「不要啊……會被莉莉姆摘下老二啊！」 「只摘蛋蛋唷──！」 左邊的半人馬大概是擋住無頭騎士目的地，所以直接四對六幹起來了，另外還有一隻雙馬尾吸精鬼活力十足地亂入。 「嗷……嗷嗚！」 「嗯喵！捕獲哦哦哦哦！」 「放……放棄獵物！趁莉莉姆追上來前快逃啊啊啊……！」 右邊是開場直接以不可思議的立定蛙跳飛撲十米外的狼人、轉眼間就完成壓制的妹妹頭吸精鬼，她在確（收）保（割）狼人卵蛋後立刻追擊萬般驚恐的哥布林，不一會兒遠方便傳來淒厲的悲鳴。 雖然這不是重點……不過原來連野生吸精鬼都會喵貓叫嗎！明明就不是貓啊！既沒有貓耳朵又只有兩顆乳頭啊！到底ＷＨＹ……！ 「喵喵！咪咪卡也要玩！」 等等別衝啊！ 「喵喵……！」 靠！連塔塔兒也衝了！ 「喵……喵嗚！」 蒂蒂烏、突然的貓化！ 「喵喵喵！嗯喵嗚喵喵喵！」 夏露露、忽然用貓語（？）向剩下兩人交談！ 「喵涅──！喵涅──！」 皮涅涅、帶著一綠一紫兩隻大貓衝了！ 「喔耶！蛋蛋大放送啦哈哈哈哈！」 佩佩蕾沒有喵喵叫但還是他媽的衝了！ 結果不用說也知道，彼此打得難分難解的半人馬和無頭騎士全然不敵吸精鬼們的圍攻，逃跑中的哥布林連同一開戰就仆街的狼人全滅，前後總共有沒有兩分鐘都不曉得，戰場上就只剩下六加二隻吸精鬼和樂融融地分享戰利品。 奇怪，昨天被大隊半人馬圍著打時，雖說蒂蒂烏有捏爆半人馬的那話兒，但我記得她們沒一個人因為蛋蛋而興奮吧？是因為遇見野生的同族才格外亢奮嗎？瞧那兩隻動作野蠻了點的吸精鬼先是討好似地磨蹭咪咪卡，後來又抓著血淋淋的蛋蛋要跟佩佩蕾她們分享，我還以為在看噁爛版探索頻道……現在請容我摀著蛋蛋嘔嘔嘔嘔！ 出乎意料地，她們最後都沒有拿回半人馬、狼人、哥布林等生物的蛋蛋。那兩隻野生吸精鬼滿載而歸後，我們家這幾隻也一臉滿足地歸來。 「啊啊，手感不錯！要是現在跟瑪瑪奈幹架一定贏啦！」 「聽說皮里哈休還是老樣子，有點想回去看看耶。」 「嗯喵──喵啊啊──」 ……所以她們到底是去幹嘛的！純粹打好玩的嗎！蛋蛋呢！不是因為蛋蛋才衝的嗎！ 當我詢問咪咪卡為什麼不接受同類分享的戰利品，這傢伙以天真可愛的表情替我解惑： 「有勇者桐真的蛋蛋就夠溜！難吃的蛋蛋才不要！」 謹代表我的蛋謝謝妳啊。 「說到這個，小弟幾時放飯啊？」 再走個兩段路吧，太早尻我會沒力氣背這些東西。 「真拿你沒辦法啊。」 「拿你沒盼法涅。」 「沒盼把溜。」 再給我攤手的通通掰斷！ 從這場衝突開始，我們陸續遭遇小規模魔物，大致上就是剛才遇到的那幾種。若是野生莉莉姆，只要派出公關咪咪卡就能避免衝突，這傢伙意外地受歡迎啊。哥布林會主動避開我們，即使在巨岩下不小心碰頭，牠們也會雙手合十低頭拜託我們別殺掉牠們；我想牠們怕的其實是我身旁這群公然猥褻現行犯吧。半人馬看到我們二話不說就開打，然後又因為無法說服佩佩蕾等人背叛我而崩潰咒罵，並在一分鐘內ＧＧ。無頭騎士與狼人倒是沒再看到了。 另外還有一種我從來沒遇到過的，像是彼得潘裡的叮噹那種會發光的小妖精，大概只有巴掌這麼大，背著一塊比她身體還大的紅寶石啪答啪答地拍打著翅膀。我們都不知道她是從哪個方向接近的，好像突然就冒出來了。 「喵喵！有亮晶晶的石頭！」 咪咪卡蹦蹦跳跳地就是抓不到慢條斯理飛行中的小妖精，這場面看起來很奇怪，於是我也放下行囊，朝就在旁邊繞來繞去的小妖精伸出手──沒想到我的手就像同極相斥般，越接近小妖精就越出不了力！這就是傳說中的物理免疫嗎！ 「嗚哇……真的摸不到耶！」 妳在說妳的小奶喔？ 「喂！」 伊朵藉由小妖精周遭的彈力朝我胸口揮出加速拳，我順勢來個渾身一顫、雙眼瞪直接著呻吟倒地。結果包含出拳者在內的大家都忙著騷擾小妖精，沒半個人鳥我…… 只見小妖精東轉西轉，最後停在伊朵面前，抱著紅寶石的兩隻小手臂咻咻地往伊朵頭上揮灑美麗的紅色粉塵，然後用呆萌聲音唱道： 「要升級了哦──要升級了哦──雷貝魯阿普了哦！」 ＬＥＶＥＬ ＵＰ！ 根據小奶紋風不動的狀態來看，這只是惡作劇吧。 「啊，我想起來了！」 記憶力升級了是嗎！ 「不是啦！就是那個啊！那個！女王陛下說過的露……露……露比！會幫別人升級的露比！」 喔喔！妳這麼一說我有印象了！機會難得，我看乾脆拜託她幫大家都升個級── 「呃……露比好像消失了說。」 太快了吧！ 我才剛反應過來啊！ 不過算了，根據我豐富的ＲＰＧ資歷，這種事件就是升個一級這麼簡單吧。對像大姊那種高等級來說才有效益的東西，沒什麼好稀罕的！ 「伊朵小姐從三十級升到三十五級……太驚人了！」 「嗯！身體真的有變輕的感覺，得重新習慣體感了。」 嗚嗚嗚嗚……！ 好吧，反正這種稀有事件就跟中樂透一樣，雖然多少會忍不住羨慕，但也就那麼一次── 「哼嗯，奇遇的說──」 「露比……！」 「乖乖不要動歐！雷貝魯☆阿普──！」 ……這樣可以嗎！真的可以嗎！妳不是稀有事件嗎！為什麼不到一分鐘又碰上還對同一個小奶施法啊！ 「桐真，冷靜一下……露比已經消失了啦。」 升完級就跑，根本愉快犯啊啊啊啊！ 我不知道瑪莉露是如何確認伊朵等級的，要是她說得沒錯，伊朵分別被提升了五級與一級……這小妮子居然一口氣衝到三十六級！ 「順帶一提，勇者大人是二十三級（笑）。」 笑屁！ 我差點忘了勇者是呼吸就能升級的生物，看來軟禁期間等級加了不少啊。若非瑪莉露她們趁機笑我一頓，我還真沒注意自己到底是多少級。 二十三級嗎……也就是說，快要追上八足姬囉？不過單挑的話我應該會是完全被壓著打、最終窒息於黏稠巨乳的那一方吧。 就算拿佩佩蕾等人當假想敵，我也沒那個自信打贏她們。不如說別被搾乾就很好了。 結論，我的等級似乎只是為了用奧瑟雅砍人而存在……為了降級而提升的等級有夠悲哀痾痾痾痾！ 「桐、桐真先生，不要緊的！只要努力的話……」 等級一的給我閉嘴！ 「桐真你夠囉，要是再小孩子氣……」 連升六級的也閉嘴！ 「你才該閉嘴啦啊啊啊啊──！」 喔噗……！ 佩佩蕾突然就衝過來用她的超級大懶叫揍我惹……！ 被不良吸精鬼當眾霸凌的我先後向伊朵和小公主投以求救目光，她們倆卻不知道在臉紅三小…… 「桐真……哈嗚。」 「我就知道！桐真先生果然是受！」 ……蕾拉！救我啊！ § 蕾娜呈大字狀躺平於奧得河西岸未及要塞處，聽著身旁傳來的流水聲，放空腦袋。 這片曾經被兩方勢力爭個你死我活的土地，如今已化為寬廣的廢墟。聳立在河川兩側的要塞群只有鳥鳴穿梭其中，不見人影──不，還是有些和人影扯得上關係的生物。而且一和對方目光交會，就好像觸動開關似的掀起一陣擾人安寧的哭喊聲。 「嗚欸欸欸阿花花──！」 那隻生物……有著蜘蛛的身體，本來該是頭胸部的地方變成了女性上半身，五官還比大部分女性來得豔麗。當她保持安靜眺望遠方時，連眼裡只有姊姊的蕾娜也忍不住為之心動。可惜蜘蛛女大部分時間都在嘆息與哭泣，甚至她們自桑莫領土連日撤退時，這位有著八隻腳的坐騎小姐也是邊跑邊哭。 從旁人的敘述與和姊姊一起被抓走的陌生人來判斷，那位阿花花應該是走前衛系打扮的花漾女子。蕾娜曾經誤把她當成敵人射了一箭，雖然對方氣噗噗地拔出箭矢，卻沒有出現明顯的傷口。 「無效打擊嗎……」 儘管使用的是劣質短弓加上粗製箭矢，那記射擊也能輕易放倒桑莫軍的輕裝步兵，其威力足可比擬使用角弓的軍方弓箭手。如果連箭頭都無法整枚射進肉裡…… 「……好像笨蛋。」 蕾娜這番話既是揶揄人不在場的鳶尾姬，也是在酸自己繞了一大圈結果還是重蹈覆轍。 以為只要讓自己變強，凡事都能迎刃而解。這種想法不能說它錯，只不過是自己還沒強到可以保護姊姊而已。 要是可以重新來過，要她捨棄掉那個夜晚的回憶也無所謂。至於無法悔棋的現實，就只能無所事事地打發時間、等待女王陛下求取援軍了。 等級卡死，沒有鍛鍊的必要。 戰火平息，沒有出擊的必要。 敵境無人，沒有警戒的必要。 彷彿神經斷絕的植物人，意識清醒卻什麼也做不了。 只有無謂的擔心與痛苦。 「姊……」 蕾娜閉上近日已開始習慣回籠覺的眼皮，停頓一下，改口呼喊道： 「蕾拉……卡特琳娜……」 很快的，八足姬哭哭啼啼的聲音都化為風沙，從沉入夢湖的蕾娜頭頂上無關緊要地吹過去。 輕鬆但不自在的小睡片刻結束，蕾娜背起弓回到東岸，一路從國境要塞群走到梅希利遺址。時間已近正午，桑莫軍在此建立的陣地被藍旗軍拆個精光，取而代之的是幾組防弓箭的木柵、幾座駐軍用的帳篷，大部分土地都暫時讓給無家可歸的老百姓，直到王都方面重整完畢、可以給他們發佈命令為止。 「蕾娜大人，您辛苦了！」 蕾娜無精打采地向莫名憧憬自己的女兵揮揮手，朝伊斯塔瑪拉設立於此的帳篷走去。或許是因為失去了伊絲塔，塔瑪拉是此處唯一一個不會對蕾娜露出崇拜目光的女孩子。蕾娜也不是來說些沒療癒作用的安慰話，只是純粹和塔瑪拉打個照面，反正雙方都沒有話想說。 跟流離失所的人們一同排隊領麵包與熱湯，吃飽後就幹點活讓身體流流汗，等到太陽下山再背著弓回到要塞。因為要塞比前線人員還多，一人包一棟也無所謂。但是亮起燈火的始終只有三座。一座是先遣隊佔領的中央要塞，另外兩座是由藍旗軍進駐、監控西岸的南北要塞。 中央要塞的大門連同一部分牆壁被撞個粉碎，這是為了讓體型龐大的八足姬方便進出。蕾娜從斷垣殘壁間走進去，看了眼精力耗盡而熟睡的八足姬，向扛著大毯子要替八足姬蓋住屁屁的蕾拉揮揮手就走上樓。 啪沙── 毯子蓋住黑色大屁屁後，蕾娜又走了下來，挑起眉頭和雙手交疊於腹部前、以神官站姿面向她的蕾拉互看好幾秒──意識到那是姊姊的瞬間，身體已經不像話地飛撲過去，抱住了身穿有點色情的黑色網衣、面露微笑的姊姊。 焦慮、悔恨、沮喪、不安──這幾天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部化為激烈的情感，再藉由泣不成聲的撒嬌升華成愛慾。至於那是哪一種愛、又是哪一種慾，對於彌足珍貴的此刻來說都只是芝麻小事了。 必須先治療受傷的自我，才有力氣迎接未來。 和所愛之人共度的未來。 「姊姊的感覺……好新鮮，呵呵！」 中央要塞的某個房間裡，隨意鋪了張毯子充做床的蕾娜釋放完壓抑的情感後，在蕾拉溫暖的懷抱中享受片刻寧靜。蕾拉一手給她枕著，一手慢慢地撫摸那頭給汗水弄濕的紅髮，對這句不太像是撒嬌的話給出曖昧的回應。 「喜歡嗎？」 蕾娜對著柔軟地擠上臉頰的乳房親了一口，點點頭，然後摟住姊姊的腰，讓兩人身體貼得更緊。 「只要是姊姊都喜歡！」 不管這句話是有意還是無意……在彷彿透過窗口窺伺兩人互動的蕾拉聽來，雖然仍是段無法掀起情感浪濤的音訊資料，卻和大部分資料有著微妙的差異。 這次換蕾拉閉上眼睛仔細品味。 就算最後的答案還是一如既往地無趣，或許過程中會出現意料外的驚喜也說不定──要真是如此該有多好。 到頭來，蕾拉只是遵循記憶中的情報去重現以前做過的動作、裝成對方喜歡並符合記憶的聲調，以此來滿足懷中的蕾娜。 兩人穿好衣服來到大廳，蕾娜才發現被她誤射過的鳶尾姬和同樣被抓走的赤羽姬也都回來了，唯獨赤羽姬身上多出不少傷。她仔細看了下，確認上頭沒一處是弓箭造成的傷口，不禁對三人歸來的方式感到好奇。 她先是看著赤羽姬。 「……現在是閒話家常的時候嗎？」 再轉頭看鳶尾姬。 「無可奉告。」 最後皺起眉頭、有點淚眼婆娑地望向親愛的姊姊。 「不要問，妳會怕。」 「這種吊人胃口的氣氛才更可怕啦……！」 現場除了她們四人，還有獨自一人撐著下巴發呆的紅蓮姬，彷彿在哄孩子吃飯的碑文姬，像個認為拒絕進食是個好點子的小屁孩、用刀叉捅自己手背的屍鬼姬，實在不是包容這點任性的時候。於是在蕾娜的眼淚攻勢越來越誇張前，蕾拉先給了她一記大姆指，再捧住她溫暖的臉頰、用接吻來矇混過去。當蕾娜輕飄飄的思緒驚覺不對，齊聚一堂的眾人已經開始開會了。 「好了，這人數算是齊了吧……小花？」 「嗯，我代表絲絲。阿蓮那邊呢？」 「我代表小黑──」 「我代表鬼鬼……」 「鬼鬼不是在場嗎！」 「啊嗚！」 尚未歸來的黑狼姬、睡覺中的八足姬、努力和挑完刺的魚肉拼盤奮戰的屍鬼姬等三人，都由各自的代理人代理出席。蕾娜看到姊姊那似乎也想參加代理人行列的表情，趕緊比了個大叉叉、上前拉開兩張椅子。她是不曉得現在要開什麼會，反正有姊姊在身邊就沒問題了。 遍體鱗傷的赤羽姬看了看大夥，展開她那像生病般脫落許多羽毛的翅膀、緩緩拍打兩下，神色凝重地對大家說道： 「這裡都是自己人，直接進入正題吧。以下要說的，除了我和小花的個人立場外，也包含勇者桐真本人的意思。草原組、高地組、蕾拉與蕾娜小姐，這場戰爭的規模已經跳脫人類領土範疇，我們應該慎重考慮是否就此退出──」 第九章「第二次桑莫侵攻戰」＃１０ 我們在第三天傍晚抵達沙納營地。這裡的女隊長據說四十年前曾風靡巴黎，如今只是個散發出噁心香水味的老太婆，還莫名其妙把我當成已故的孫子看待。 「查──爾斯！有蔬菜餅喔！」 別再拿那玩意餵我惹……吃一塊還很新鮮，連塞好幾塊我都快吐惹痾痾痾！ 「這邊還有狼肉乾喔！不是狼人肉，是狼肉喔！」 那種乾巴巴又臭麻麻的肉不要也罷！ 要擺脫老太婆隊長不能靠伊朵，她已經被定位成「孫子帶回家的女朋友」，這小妮子還在那邊沾沾自喜。也不能向我的債主們求援，她們顯然敵不過老太婆。 「嗯喵！打倒老太婆！」 這是本小隊最強的吸精鬼咪咪卡。 「喵喵……！喵喵喵……！」 這是她被老太婆用逗貓棒耍得團團轉的蠢樣。 最後我只好召喚合貝小公主扮演一個比我還聽話的孫女，犧牲她來換取短暫的自由。基本上有吃的就很容易拐到這傢伙。 今晚我們在沙納過夜，只等天明就繼續出發。能夠在正規營地睡覺感覺就是不一樣，明明身旁友軍都是見敵必逃的雜魚，只不過外頭放些柵欄、裡頭搭幾座帳篷就能帶給人安全感。有小公主當祭品，我也能跟伊朵兩人清閒一下。 「啊，螢光菇菇枯掉了……」 妳居然還帶在身上…… 「還有這個馬尾巴。」 丟掉啦！給我丟掉！ 「才不要。」 伊朵一副將來（我）還會用到的態度堅持留下馬尾巴。自從鳶尾姬帶壞她，我就覺得這妮子對健康性行為的認知有偏差，一切塵埃落定後絕對要用小桐真好好導正她的想法。 這天深夜，瑪莉露一眾有好幾個人因為手部傷口痛得哭天喊地，老太婆隊長用一種口嚼過的樹皮餵食給劇痛者……好吧，這也算是百合親吻吧……沒多久她們就安靜下來。好奇心旺盛的伊朵嚐了一口咀嚼過的樹皮（嗚噁……！）面露苦色，隨後她那引人犯罪的翹臀就被老太婆隊長打了個清響、要她趕緊吐出來。 「這玩意有毒性，吃多了感官會麻木喔！」 老太婆隊長從懷中取出幾片修剪成一口酥的樹皮，說這些是附近森林裡採來的，通常用在快死翹翹的士兵身上，幫助他們在人生最後時刻不至於痛苦走完。因為其毒性強烈，雖然能夠達到全身麻醉的效果，對於神經的負擔卻很重。 「老實說我還沒看過有人可以吃兩次的……」 ……靠北！伊朵居然差點因為這玩意ＧＧ！這小妮子搞屁啊！ 我向老太婆隊長提出對伊朵求處最低五十、最高一百下的揉奶之刑，老太婆隊長頷首通過，即刻行刑！我他媽揉爆喔喔喔喔──！ 「啊好痛！輕一點啦……嗯、嗯嗚……！」 在我捏著差點把自己天擇掉的小奶時，伊朵順便向老太婆隊長解釋瑪莉露等人的狀況，希望能打聽到是哪種樹的樹皮有療效。老太婆隊長也不吝嗇地從挑樹、咀嚼樹皮到挑逗男人的技巧全部傳授給她。看伊朵一臉認真地學習四十年前的勾引技倆，總覺得不是很蘇湖…… 對了阿婆有沒有可以補充精力的秘方，我現在一天要射六發。 「一天六發……！伊抖小妹妹這麼幸福啊……！」 她叫伊朵啦。還有這妮子比我老四歲。 「你囉嗦！」 所以說有可以避免讓我腎虧的好東西嗎？ 「這個嘛，所謂吃啥補啥……試試看睪丸吧？」 ＮＯＯＯＯＯＯＯＯ！ 「所以我才要你多吃豬睪丸嘛！」 別再提蛋蛋了！我又不是吸精鬼！ 「古代勇士也有進食強敵睪丸的傳統啊。」 這種野蠻的傳統不需要喇！ 既然沒有增強精力的玩意，我就放空揉奶讓伊朵去記那些花花草草的東西。最後我們再巡一遍瑪莉露等人或豪邁露奶、或安靜得像隻武鬥派小羊的各種奇葩睡姿，就回到我們打地舖的地方繼續睡。附帶一提卡蘭連睡覺奶都是挺的……筍奶真是太棒惹！ 天亮後，我們不能直接出發，因為深夜服用樹皮的四個人還處於麻醉狀態。等待她們麻醉退去期間，我和伊朵就帶上咪咪卡，跟著老太婆隊長一起到附近森林來趟愉快的校外教學。對植物很感興趣的伊朵獲益良多，巧遇吸精鬼同伴的咪咪卡玩得不亦樂乎，只有我被不知打哪來的綠色吸血蟲咬了一口紅腫到中午…… 這裡的營地以維希為起點，奇數為屯糧點，偶數為偵察用途，於是我的脊椎再一次面臨巨大的挑戰。這次不光是麵包與飲用水，還塞了些狼肉乾和老太婆隊長自製的蔬菜餅。伊朵的百寶袋因為放了很多花花草草樹樹皮皮，所以這次騰不出空間替我分擔。希望這趟路不會害我半身不遂…… 臨走前，我拜託老太婆隊長替我們向巴黎捎個訊息，就是大祭司加護什麼的東東，反正矮子丕平一定聽得懂。先前我讓蕾拉看過瑪莉露她們的傷，她說究極治癒術頂多只能幫助她們在切斷手時迅速止血，無法直接復原已經壞死的部位。加上這段路途實際走起來比想像中還遠，看她們的狀況可能撐不到我們自己找出解法的時候。雖然很不甘心，也只能拜託矮子丕平看看能不能延長加護時效了。 老太婆隊長麾下的一名長腿妹子馬上出發，我們也在她老人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送別下，繼續朝南方──正確來說是西南方前進。 沙納與萊斯的距離只有前一段路的三分之一，這邊是最後一條尚有道路痕跡的路線。我們中午出發，很幸運地沒有遇到任何麻煩，晚上就抵達萊斯營地。 萊斯營地的士兵們正在舉辦營火晚會。 「嗚啊啊啊！快逃啊啊啊啊──！」 應該說，正在被舉辦。 「你們幾個……！趕快調頭！快跑啊啊啊！」 媽的！四個營地兩個被攻擊，這機率太他媽高了吧！可以不要因為我是主人公就強行塞事件給我嗎！ 「你們這隊怎麼偏偏都是女孩子啊！快點撤退啊！被野蠻的哥布林抓到可是會被姦殺的……！」 喔喔！對手是硬派寫實的哥布林嗎！ 既然如此，我們就派出更硬派的吸精鬼！ 咪咪卡！ 「嗚喵！預備備──衝溜！」 夏露……啊靠北！咪咪卡已經帶頭衝惹！ 「看誰割的蛋蛋多！衝呀呀呀！」 「第一名非本小姐莫屬啦！」 「皮涅涅瞬移術哦哦哦！」（←跑最慢） 我和好心提醒我們快跑的小哥互看一眼。他好像在猶豫是不是該繼續逃，我倒是把行李放了下來，靠著超大包糧食喘口氣、和伊朵一同悠閒地欣賞遠方的營火晚會。 「那個……哥布林可是有兩個部隊……」 嗯哼。 「至少四十多隻……」 所以咧？ 「雖然莉莉姆是牠們的天敵，數量上……」 要打賭嗎？賭十個麵包怎麼樣？喔，來不及了，那群發育不良的綠矮子已經開始潰逃了。 「我現在宣佈！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哥布林普累死……呃噗！」 「為啥人類陣地會有莉莉姆喔喔喔喔……！」 「喀布！喀魯！大家都被莉莉姆給……」 「不要啊啊啊！我還是處……咕啊啊！」 嘶嗚！ 沒想到敵方也有童貞同志，而且也因為蛋蛋而死……回想起被法法兒咬破蛋蛋那一幕，小桐真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哥布林部隊的敗逃隊伍就像放在大熱天下的冰淇淋，還未觸及鄰近森林就迅速瓦解。我旁邊的小哥和他那群半路停下腳步的同伴們都驚呆了，因為硬派寫實的哥布林如今全都倒在地上、摀著下半身痛苦呻吟。 看到了吧，這就是五星懶叫俱樂部的實力！ 「居然只靠六隻莉莉姆就奪回陣地……實在太強了……」 嗯哼！ 「你神氣什麼啊，明明是咪咪卡她們在拼命。」 妳確定她們不是在快樂地玩耍？ 「也是齁！」 雖然我很不想要這個附帶一提，不過身為俱樂部ＣＥＯ還是姑且提一下。本回優勝者為咪咪卡（２８顆），亞軍佩佩蕾（２４顆），季軍夏露露（２２顆），其他三隻總共只取得１８顆。現在可以請妳們把這些蛋蛋就地掩埋或者還回去嗎？林北不需要用這種東西進補！ 「咪咪卡最強的說！可以吃兩次晚餐溜！」 沒有這回事！ 「小弟！你今天連射都還沒射吧！」 啥……該不會！ 「喵喵……喵喵喵喵！」 「嗯喵！嗚喵喵嗯喵嗯喵！」 「喵喵喵！喵啊！」 不就吃個飯，有必要搞得好像一群外星人在討論怎麼料理我嗎……！ 「桐真……」 伊朵……靠！這妮子竟然不是來協助我逃跑，直接就扒了我褲子、挾持小桐真惹！ 「來唷，今天就依照名次排隊──」 「喵喵！咪咪卡第一名！」 「好、好，那排後面的幫忙迷魅一下桐真哦──」 「喔喔！交給我吧！小弟可是滿懷感激地被我射遍全體的好夥伴啊！哈哈哈哈！」 嗚嗚嗚……雖然我的確是要供餐沒錯，可是伊朵一化身打飯員就變成冷酷的女人，還叫佩佩蕾來迷魅我……！不行，就算是大叔性格的佩佩蕾，說到底還是魅魔……！我……我他媽……硬爆嗚嗚嗚！ 就在友軍小哥的鄙視目光和發出「矮鵝──」聲的妹子們嫌棄下，先後被佩佩蕾、夏露露和皮涅涅迷魅的小桐真英勇無畏地完成了任務。如果要問被伊朵連尻六槍的我有什麼感想，我只想說那些車翻後宮的男主角設定都嘛是騙人的…… 「桐真，今天特別腥耶……嘻嘻。」 連紅著臉聞手心的伊朵都讓我硬不起來了。應該說心還有點癢，無奈小桐真就像套了超厚保險套又上一百層結界根本硬不起來。這還只是第三天……我已經開始憂鬱惹痾痾痾！ 我們進入萊斯營地時，陣內的哥布林全都被趕了出去，大概有一半失血過多死在路上，另一半苟延殘喘地逃入森林中。一位穿著打扮充滿砲灰感的女兵說這附近的森林正處於爭奪狀態，要我們不必擔心會被哥布林大軍報復。雖然她信誓旦旦地拍起貧瘠的胸口，我想還是做好隨時逃跑的準備比較妥當。 方才那名先後表現出慌張、欽佩與不齒的小哥原來是這裡的隊長，他得知林北是矮子丕平派來的馬上轉變態度，還大聲誇讚咪咪卡她們是勇猛的戰將。我是不覺得她們會喜歡這種人類風格的稱呼啦，倒是那位小哥好像都沒發覺自己的蛋蛋被盯上了。 這天晚上，又有包含卡蘭和伊西絲在內的五個人嚎啕大叫，睡眼惺忪的伊朵趕緊帶上採來的藥用樹皮到她們身邊，我抓著睡糊塗的咪咪卡到營地另一頭的儲水區打水。伊朵忙著嚼樹皮兼餵食，咪咪卡拒絕碰觸女人的身體，擦汗這工作我就義不容辭了！不過其實這種狀態下也沒辦法胡思亂想，而且大家離開巴黎好幾天了，都嘛臭臭的…… 「勇者大人……謝謝你幫忙。」 不謝，回頭給我摸兩粒就好。 「桐真。」 好啦，那回頭伊朵給我揉揉就好。 「哈啊……」 「這還差不多。」 瑪莉露因為雙手不便，只能在一旁言語安撫她的同伴們。我就一個個幫她們脫衣、擦汗，乾了再一個個穿回來。等到全部忙完、伊朵也按照約定給我睡前揉一揉的時候，我才發現平平是汗味，伊朵的味道就是比卡蘭她們還騷。至於是不是因為乳房脂肪量的差別就不得而知了。 「你就是想說我很臭齁……」 騷騷的好啊，有助於小桐真復健。妳有沒有感覺到我的…… 「不?需?要。」 嗚嗚嗚嗚……！ 「快點睡啦，早上再幫你啾啾……」 直到睡著前我都在想，要是多射一發會讓暴斃機率增加多少趴呢？每天固定供餐六次，而且因為濃度問題往往會被一半的俱樂部會員嫌棄，不知不覺就會在意這種破事了。這種複雜的心情沒有持續到天亮，因為伊朵真是言出必行的好典範，我還是被她吸得啾啾叫才醒來的……！ 「啾噗！啾！啾嚕！啾嚕！嗯、嗯嚕……早安！」 我一醒來就看到伊朵伏在我雙腿內側、握住升完旗的小桐真吸了好幾下，她向我道早時手還握著濕淋淋的肉棒，撸得我仰天嘶了一聲。 這裡的營帳十分有限，因此我們是在堆放柴火的棚子旁打地舖，偶爾路過的士兵與筍奶妹都很有自知之明地假裝沒看見。短短幾分鐘的口活裡，我就像是被伊朵的嘴巴和逐漸轉亮的天空包覆著，沒有其它雜質，格外清爽。就在我按住伊朵的腦袋瓜準備射精時── 「喵喵！咪咪卡的超可愛小穴穴登場溜！」 ──哇幹！咪咪卡妳在衝三小！不要讓我看妳的屁眼……痾痾痾痾來不及要射惹！啊嘶！ 「……嗯咕！」 為什麼……！ 偏偏要在射精三秒前用屁眼瞪我……！ 而且還不是女生的屁屁，是公貓的屁眼痾痾痾……！ 「這是超美味晚餐的回報！報恩的說！」 貓的報恩什麼的最討厭惹……！ 「桐真，早安吻──」 少來！ 妳明明就含著精液！ 喂咪咪卡，早餐在那邊啊！還不快動手！ 「嗯喵！早餐！」 嗚嘿嘿嘿！ 這妮子還想故計重施，但我才不會中計！ 正好咪咪卡在場，就讓她嚐嚐被公貓……欸？ 「喵噗！啾！啾噗！啾噗！啾噗噗噗──！」 等等……為什麼是含我的！我叫妳去跟伊朵口對口，不是襲擊小桐真好嗎！ 「新鮮的更好吃！啾噗噗──！」 媽的智障啊……！ 「桐真！」 喔靠！ 不要過來！ 妳再過來我就要叫了！ 「啾啾──」 痾痾啊痾啊痾痾啊啊啊＠＃＄％＆＊！ 本該是神清氣爽的早晨，就在令我大吃一精的小妮子和早早用掉當日扣打的公貓聯合下變得有夠噁芭樂。 下個目的地是梅茲，我記得大鬍子隊長說過那邊已經很危險，這裡的小哥隊長也說再往南就不必擔心哥布林之流的魔物了。我邊吃他們家的軍糧邊探聽消息，順便等等看會不會有某個比哥布林高一點的死矮子突然現身。結果除了消耗食物外並沒有什麼進展。 「查爾斯大人，以我的能力實在無法為各位做點什麼，至少請把這個帶上吧！」 在我們即將啟程的時候，小哥隊長給了我三串像各種口味麻糬的彩色珠珠串起的手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任務道具！可以防魔還是物理減傷嗎！ 「不，要是有同伴不幸陣亡，可以掛在墓上……」 ……不需要！ 這些亮晶晶的玩意最後還是被伊朵、小公主與瑪莉露分走。伊朵拿來逗咪咪卡，瑪莉露跟她的姊妹們輪流用來當髮圈，只有小公主是個人獨享。中途休息時還有人假如廁之名偷偷來一段羞恥到爆的三百六十度迴轉變身，我就不說是誰了。乳量介於神劍戰士（笑）和吸精鬼之間、不是小公主的那個。 「怎……怎樣啦！變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不要講得好像妳真的可以變身好嗎？而且妳再少下去就是大平原了。 「要你管！我都說要尿尿了，你幹嘛還跟過來！」 本想來個浪漫的偷襲，結果妳在那邊轉圈圈…… 「誰知道你要來啦！笨蛋白痴軟趴趴！」 哇靠，這魔法少女撿到槍啊！ 基於正直與善良，我還是提醒伊朵所謂的魔法少女必須得是少女才行，那因為她已經二十一…… 「去死啦！」 噗呃……！ 伊朵用她升級後的拳頭把我揍到左頰腫了個包就氣呼呼地走掉。她後腳剛離開，咪咪卡就從反方向冒出頭，一臉神氣巴拉地扠起腰、用已經長回到三分之二的尾巴啪啪地敲擊地面說： 「勇者桐真快跟咪咪卡簽約，每天提供一萬次精液！」 好的那麼該準備出發了。 「不……不然……五千次也可以溜！」 我們正在梅茲西南處的森林中，這裡和昨晚哥布林逃跑的方位不同，屬於小哥隊長說的「不必擔心」區域。根據萊斯營地士兵們極度有限的情報，此處開始只會有上位魔物出沒，也就是只可遠觀不可硬幹的兩大氏族。我向貴為主戰力的吸精鬼們千叮嚀萬交代，要她們見到氏族千萬別像撲殺哥布林那般動手。很愛提問的夏露露問了個非常有建設性的問題。 「是的是的！那麼氏族究竟長怎樣呢？」 我也……不知道！ 「喵喵！那些人有蛋蛋嗎！」 這則問題就由和西塔魯瑪爾族有點關係的瑪莉露代為說明： 「氏族成員應該都是女孩子，所以沒有那種不潔的器官。」 這傢伙蕾絲度超純啊。 「勇者小弟，所以遇上了只管逃嗎？連打個意思都不打？」 痾……基本上是會死翹翹的，所以全力逃跑。有餘力就幫忙扛我以外的弱雞一起逃。 「給我說明早上為何要對伊朵小姐出手……！不然我就……！」 這位小姐別來亂好嗎？開會不是開記者會！ 性格各異的吸精鬼們反應大不相同，為了確認一線打手們有聽進去，我和伊朵再三叮囑後才散會。大致上，除了被伊朵「叮囑」時渾身顫抖失神又射精的塔塔兒以外，應該是沒問題了。 ──好了！打起精神！繼續向南方前進喔喔喔喔！ 「勇勇勇者者者桐桐桐真真真真──！」 靠北我才剛背起補給大包包就被點名惹……！ 伊朵與吸精鬼們立刻成圓陣守在我四周，小公主與瑪莉露等人很有效率地擠過來，我則是……成功忍住不被熟悉的叫喊聲嚇到漏尿。 眾人警戒著大白天就陰森森的樹林，四周陷入令人心驚膽戰的靜謐。 「喂喂……好像是大前輩啊！」 蒂蒂烏、難掩興奮！ 「比瑪瑪奈更值得打爆的那位嗎……！」 佩佩蕾、英姿勃起！ 「莎姊粗乃丸！」 咪咪卡、毫不緊張……欸妳倒是緊張點啊！ 「桐真！小心！」 喔喔！夏──露露！ 「嗨唷──！」 砰！ 多虧伊朵的偵搜加林北帥氣的號令再加夏露露的攔阻，從森林某處突然殺出的莎拉拉被我們擋下來啦！ 等等，這傢伙怎麼好像身受重傷…… 「喵喵喵喵！打飛莎姊──！」 「咕啊……！」 咪咪卡居然成功把她撞倒，而不是被揍飛！看來這傢伙傷得不輕啊…… 「桐真……」 啊啊！ 不管怎樣，這是做個了斷的好時機！ 咪咪卡！ 「嗯喵！」 下手──呼之欲出的這兩個字，卻因為莎拉拉那不同以往的感覺梗住了。 她被撞倒後並未殺氣騰騰地瞪向我或咪咪卡，而是像頭傷痕累累的大型猛獸，拼盡全力在死神面前保持清醒、瑟瑟發抖的樣子。 仔細想想，她殺出來的那一瞬間也不像有殺氣……她幾乎是用身體正面無防備地撞上夏露露的洗衣板。 兩塊洗衣板直擊會「砰！」嗎？ 好，冷靜下來。 先讓夏露露和蒂蒂烏保持警戒，然後── 「噗嘔……！」 靠這傢伙吐血了！ 事情能不能一件件慢慢來啊，我都還不確定要不要趁機做掉她，就已經有罪惡感……媽的！她可是打算肛爆我的王八蛋，我竟然還考慮幫她挽回一條小命！真是氣死人了！ 話說回來，蕾拉又不在場，這種重傷患到底該怎麼處置？難不成…… 「小弟！精液啦！精液！就是要你尻懶叫的意思啦哈哈哈！」 ……我就知道！ § 伊索雷營地新址，近郊。 當勇者桐真一行滯留於沙納營地，使伊索雷一帶夜如白晝的森林大火仍舊盛大燃燒中，當地駐軍趕在夜明前完成最後一段防禦柵欄的設置，不過大夥都知道這玩意比起抵禦魔物，實際功用更偏向給大家多幾秒逃脫時間。 天色即將轉亮的時刻，營地附近的南向道路再無打鬥聲，一場持續整晚的戰鬥剛剛落幕。 勝者乃瑪瑪奈?莉莉姆率領的虐殺部隊、莉莉姆精英等共五十人組成的親衛隊。 敗者為獨自發起挑戰的莎拉拉?莉莉姆。 在四名結界特化型的莉莉姆監控下，力盡被擒的莎拉拉四肢皆安上白銀色的特殊結界，使其身體彷彿被架在受刑板上，四肢大開成Ｘ形。她頭上那對象徵混血種的山羊角在戰鬥中斷裂，粗暴的大尖牙也斷成兩截，有別於莉莉姆們的紫藍色肌膚處處帶有灼傷、凍傷、電焦、挫傷、刀傷與穿刺傷，深紫色的血液不斷流出。儘管高傲的自尊心不承認戰敗的事實，遍體鱗傷的肉體卻無論如何也使不出力了。 「莎拉拉，妳真的讓我太──失──望──了！」 莎拉拉此行的目標──個頭矮小的丕平女王毫無防備地站在她面前，明明是觸手可及的距離，她卻連吐口水的力氣都已喪盡，只能對逐漸逼近自己的利刃咬牙切齒。 「不具備協調性就沒有未來可言。我不是很早就告訴過妳嗎？」 手持特殊武器的莉莉姆自興致勃勃地扮演起說教者的女王身邊走過，將那把曾經砍傷過莎拉拉的武器對準她。 「不過妳還是超出我的預期！能把人家我的親衛隊打殘一半以上，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戰績唷！」 魔劍──奧瑟雅狄利亞。 勇者桐真投降於丕平女王後，唯一被扣留於王都的武器。 如今這把劍正由親衛隊一員的希希姆?莉莉姆裝備著，只待女王一聲令下，冰冷的劍鋒將會不留情面地劃開莎拉拉的身體。 「我在此肯定妳的實力！並誠摯感謝妳過去的付出！瑪瑪奈，動手！」 「是！希希姆！」 「嘿唷──」 希希姆慢條斯理的動作使得魔劍歪七扭八地往莎拉拉右胸開了道新傷口。比起任何一種傷口都要灼燙的新傷令莎拉拉痛得仰首大叫。 「嘎啊啊啊啊……！」 完成任務的希希姆退到後方，依照瑪瑪奈指示就地進行降級儀式。然而奧瑟雅卻不聽從持有者的召喚，幾經嘗試皆以失敗告終。在瑪瑪奈與希希姆想辦法逼出奧瑟雅時，丕平身後一名身著黑色網衣的女子悄然步出。 此人雖為邪劍戰士的一員，卻沒有她的七個同伴那麼強壯，相對於健美級或健康型的肌肉，遍及此人身體的是穠纖合度要再多一點點的脂肪。即使只穿著破了也能重新召喚出來的全身式網衣，也讓人覺得她的身體抱起來一定很溫暖舒適。 邪劍戰士「捌」來到傷透腦筋的希希姆身邊，取過頑固的魔劍，將之擁入懷中、以下巴輕輕磨蹭著劍柄──奧瑟雅忽然砰地一聲現身，她一臉厭惡地推開抱住自己的捌，瞪向在旁邊看好戲的丕平女王。 「不必做到這種程度，儀式已經結束了。」 「咦？妳們不是要先做色色的事情？」 「……不需要。」 「哼嗯──」 丕平望向敞開雙臂、宛如宣教者的捌，連一段距離外的她都能看出那副肉體正透著濕淋淋的光澤，想必「氣味」也很濃烈吧！沒能窺見女女儀式是有點無趣，不過講求效率的個性也很討喜。於是她喚回本來準備讓劍型態的奧瑟雅強制高潮的捌，確認莎拉拉與希希姆等級各降低五級後，派另一名親衛隊成員持劍。 依序上陣的莉莉姆共十一人。 新生的傷痕計十一道。 前後花不到五分鐘，「最強戰力」便淪為尋常莉莉姆的程度，甚至連承受肉體所受的傷都極為勉強。 但是，莎拉拉一聲也不吭。 除了用魔劍割開皮膚引發的劇痛足以令她痛苦哀叫，不管是身負自癒能力追不上的重傷，還是破碎的自尊心遭受踐踏，都不曾動搖這位曾經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強者。 這種頑強或許會受到筋肉狂查理曼讚賞，然而現在注視她的卻是受她背叛、又被她企圖扳倒的丕平…… 「聽說莉莉姆一族也有雌雄之分……」 僅僅是說出關鍵的「雌雄」一詞，莎拉拉的頑強就產生了裂痕。丕平瞇起的雙眼盯著她那倔強地聳立著的陽具，猶如獵人尋思如何料理已到手的獵物。即使明知此人的「演出」總在定奪後，對於將會徹底摧毀她的雌體化一事，莎拉拉仍然抱持著渺茫的希望、對丕平面露乞求的神情。 只是她也明白，奇蹟從來不會降臨於弱者身上。 「有鑑於過去妳立下的功勞，我留妳一命。妳背叛了我，我就奪走妳的武器。至於妳差點成功殺死我的代價……現在開始學著做個新手媽媽如何？」 「不要……」 「瑪瑪奈，動手吧。」 「是！」 「住手啊啊啊啊……！」 瑪瑪奈的尾巴化為鋒利之刃，隨著轉身動作迅速掃向動彈不得的莎拉拉下體，確實地將她身為雄性的象徵物──陽具與陰囊斬斷下來。比起等級驟降帶來的生理虛弱感，失去雄性性器官的莎拉拉更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一部分被抹滅了。 她那斷裂的性器傷口比任何一處傷部更快止血，殘存組織卻緩慢地剝落。 她的胸口出現脹熱感，乳房脂肪正在增長。 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飄散出體香。 這些變化會在兩天之內達到巔峰，將失去陽物的肉體改變成適合陽物的類型。 即便她是特異種。 即便她是一族中最強大的莉莉姆。 一旦完全雌體化，就只是個無時無刻以體香吸引同族光臨的生殖用肉袋。 比她所瞧不起的人類要更低賤的、毫無尊嚴的存在。 「──好了！這次真的要告別了！我可以保證法軍不會對妳出手！妳就滾回老家做個好媽媽，學點針線活之類的打發餘生吧！阿迪歐斯！」 結界解除，頓失力量的莎拉拉渾身無力地倒下。丕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那些曾經尊她為大前輩的莉莉姆，也都自然而然以居高臨下的目光看待逐漸雌體化的她。虐殺部隊的雜種們更不用說，每個都是一副只要女王命令解除、馬上就會以胯下巨物狠狠羞辱她一頓的反應。 丕平連同女王親衛隊朝東方飛走後，莎拉拉有好長一段時間都躺在原地，靜待損傷過重的身體慢慢復原。雖然整體健康狀況正不斷下降，至少也得恢復些體力才能離開這鬼地方。 一切都亂了。 原本只是悄悄地跟蹤勇者桐真一行，預定在更深入些的地方幹掉他們，沒想到給她發現御駕親征的丕平，更沒想到……自己會連本帶利一次賠個精光。 沒有臉去見被自己棄之不顧的主人。 沒辦法以有尊嚴的形式回歸族群。 以這種狀態獨自在邊境流浪無異於找死。 已經……什麼都不剩了。 儘管如此不堪，她仍然有選擇最終結局的機會。 不要死在低等魔物手中。 也不要被野生莉莉姆當成肉袋抓回去。 只要繼續往南走，就能追上勇者桐真一行。 到了那時── 「死……」 她望著與大地同色的天空，理應做好覺悟的心不由自主地曖昧起來。 「不想死……」 似乎只要精神衰弱，雌體化的速度也跟著增快了──莎拉拉閉起戲劇性地凝聚淚珠的雙眼，不去觸動會害她表情豐富化的臉部肌肉，以最後的冷酷無聲嘲笑著像個女人家懦弱撒嬌的自己。 第九章「第二次桑莫侵攻戰」＃１１ 莎拉拉的超粗大尖牙斷了大半，但仍保有最粗的一截並多出不規則斷面，絕對沒有比尖牙健在時好到哪裡去。不過她的面相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柔和，既沒有惡鬼般的瘋狂與殘虐，也沒有露出想肛爆我的抖Ｓ表情，這讓小桐真能夠放心保持在還過得去的狀態。儘管如此，朝莎拉拉尻槍對我來說仍然是件難事。這種時候就需要來個迷魅了。 「啊嗯！果然勇者大人的屁屁跟人家我的大雞雞最合了！光是像這樣磨擦……愛意就要滿出來了呢！」 ＮＩＣＥ ＢＯＤＹ小姐，是讓妳迷魅我，不是叫妳肛我，妳不乖乖合作就換一個人上來！ 「好嘛好嘛！夏露露、要上了哦！」 我來說明一下所謂的迷魅技能。夏露露會釋放一種特別的體香，被她鎖定的對象──也就是我，吸入這股氣味就會變得像智障一樣滿腦子都是她，而且只要想著她就會很嗨。這是種可以用意志力強壓下來的狀態，但是一來我的意志力薄弱，二來現在正是要嗨一下的時候，所以我就處於完全放鬆狀態，體驗著給夏露露親一口、摸一下都好像快高潮的超棒ＤＥＲ感覺，再握緊進化成超大尺寸火箭砲的小桐真撸個毀天滅地ＷＲＹＹＹＹＹＹ！ 迷魅狀態會持續到毀滅的噴射白光發射後才消失。這段期間雖然能感覺到合貝小公主代替伊朵幫我掌舵，直到脫離迷魅狀態以前那都像是在做夢。所以當她慘叫著把我在超絕爽歪歪狀態下射出來的精液甩向路邊蝸牛爬行過的泥巴上……我只能假設這女人意圖害我腎虧至死。 「對不起……！因為太噁心了，所以……！」 小桐真被嫌噁事小，重點是一個失誤就會讓我今天射精次數爬升到八次啊……老實說我還真的滿怒的，所以就不管小公主的意見直接揉她ㄋㄟㄋㄟ消個氣了。 伊朵正在塔塔兒保護下、用她從老太婆隊長那兒學來的應急治療法替莎拉拉處理外傷。神劍戰士（笑）們空不出手。吸精鬼們分為兩派，一派是佩佩蕾她們這些把莎拉拉說成「肉袋」的，每隻都不知道在屌三小，頂多只願意對我施加迷魅；另一派是不會嫌棄莎拉拉的咪咪卡，但這遜砲太過天兵……我才會讓小公主幫忙掌舵。 既然她失敗了一次，眼下該是由我親自來個近距離尻尻會比較妥當。 ……可是我真的很怕莎拉拉。 並不是擔心小桐真突然被咬爆（好啦有一點），而是對她整個人都有陰影。 這種恐懼感硬生生成為一段安全距離，將想要幫助她的我擋在外頭。 但現在不是做心理諮商的好時機，所以我要趕緊再來一發了！ 「好的好的！人家我也可以再試一次！」 夏露露，感恩！不過這次不需要迷魅了！要說為什麼的話，就是林北不相信伊朵以外的舵手！在那邊戳手指的小公主別懷疑，就是在說妳跟對面那隻活像塞了一百顆金頂電池的過動兒！ 「再給我一次機會……」 妳去旁邊吃麵包！ 「喵喵！梅嘎泡爾的說！」 妳去外面跑個一百圈！ 瑪莉露！ 「是的……」 奶！ 「咦？」 不行就下一個。卡蘭！ 「啊，嗯，我來吧！」 很好！ 我不會用事態緊急來逼高純度的瑪莉露就範，換做曾經對我有意思又懂得知恩圖報的卡蘭，事情就簡單多了。她們幾個從剛剛就在旁邊瞎操心，所以不用我說明，卡蘭立即敞開她的流星鎚、用堅挺的筍奶歡迎我！ 「來吧！勇者大人！我會把你想像成王子殿下的……！」 這是……敘述性詭計！ 乍聽之下好像是托林北之福帶來健康有益的異性幻想，但是因為那個王子殿下絕對是指伊朵，所以本質上還是不純同性妄想！ 話雖如此，我還是麻煩在旁邊啃麵包的小公主來幫卡蘭寬衣，這種時候就先別管妄不妄想了。等到帶有汗味的筍奶就緒，我立刻以手就屌！請小公主以火力掩護我！ 「蛤？」 好妳可以繼續吃麵包了。現在請容我把臉埋進卡蘭峽谷中哈嘶哈嘶哈嘶！ 「等……不要這樣聞啦！」 我現在是王子殿下啊！王子殿下在聞妳的體味不是應該要興奮嗎！ 「王子殿下……哈啊！」 不錯唷、不錯唷！小桐真順利勃起了唷！要是這體味能像伊朵再騷一點就更棒了。 「欸？這樣味道還不算重嗎？」 可能我胃口被妳的王子殿下養大了吧。順帶一提，我可以痾惹惹惹嗎？ 「不要舔啦……！」 那妳用奶攻擊我一下。 「什麼跟什麼……」 快點！不然我要軟掉了！軟掉了啊啊啊……！ 「……我看不下去了！貝貝小姐，也幫我脫吧！」 「我也是！怎麼可以讓卡蘭一個人受罪！」 「那我也要！給這個好色之徒一點顏色瞧瞧！」 喔齁齁！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要有奶子我就無條件支持她們！ 小公主努力幫瑪莉露她們扒衣，不一會兒就有三對奶子從我的左、右、後方擠上來湊一桌。四對巨乳連攜打造的乳房之海充滿了深淺不一的體香，以及柔軟到令我大小頭同步落淚的絕妙觸感。我必須得說，即使完美如蕾拉，終究只有一對奶……和三百六十度立體環繞乳海完全沒得比啊！ 鼻子、雙耳、後腦勺……全方位的軟綿綿包覆著我，在充滿立體感的真理面前，我怎麼能不硬爆呢！ 喔喔！ 乳房之神！ 請賜予我百分百的勃起……然後射精！ 「嗚哇，他的表情好像快要出來了耶……？」 「不是好像，是真的要出來了吧！」 「卡蘭！快站到旁邊去！」 「好……！」 這群女人聒噪不停有點礙事，好在我已經完全勃起！趁著三百六十度的奶子觸感還沒消失，我勇敢踏出一步、一步又一步……在乳神加持下來到莎拉拉面前！再進一步蹲到她臉上！可是那對尖牙……！斷裂的尖牙好可怕……！ 「咪咪卡，去幫桐真！」 「嗯喵！」 嘴巴沾有麵包碎屑的咪咪卡前來把莎拉拉嘴巴撐開……奇怪我不是叫她去跑步嗎，怎麼給我消耗起糧食了……不管了！就趁咪咪卡打開莎拉拉的血盆大口時！我他媽爆射喔喔喔喔──！ 「嗯咕……！」 命中紅心！ 雖然射精後很快就軟掉，姑且算是把九十趴左右的精華都射進她嘴裡，應該能收工了吧……在我這麼想的時候，小桐真已經完全縮起來瑟瑟發抖。 等到伊朵那邊的應急處置結束，莎拉拉狀況看似穩定許多，我想說差不多可以把她放著繼續前進了，不料突然就被各路人馬爭相指責！ 「桐真……你不會真的想放她一個人在這吧？」 依照這傢伙多次成功或差點滅我團的經驗，我會想保持距離沒毛病啊！ 「在此相遇也是緣分，就這麼丟下莎拉拉大人實在有點殘酷了……」 瑪莉露！這妳有所不知，遇上妳之前我才被這傢伙滅了一次團耶！ 「喵喵……莎姊很可憐的說。」 咪咪卡！妳被她揍飛那麼多次都不會害怕嗎！ 「呼，好飽……我們休息一下再走好不好？」 吃麵包的不要來搶戲！ 「小弟，我們贊同你的意見。再怎麼說那都已經是肉袋了啊……」 很好！馬上就有五票挺我！ 好歸好，那個肉袋到底是三小意思？ 「這個喔──」 佩佩蕾搔了搔她紫紅色的頭髮，以一副「跟你人類講也聽不懂吧！」的表情想轉移話題，但我他媽就是要先搞懂肉袋是什麼意思。我是很怕莎拉拉沒錯，但是以佩佩蕾為首的這幾隻吸精鬼明顯都對她抱持鄙視態度，又不把原因說明白，只會讓我感到煩躁。 被我盧到沒輒的佩佩蕾罕見地垂下了她的超級巨棒，她像個閱歷無數的老江湖腿開開地蹲在我旁邊，以這種比起不良更像是會問我要不要來一發的姿勢向我解釋何謂肉袋。 「小弟你聽好喔？雖然你可能很難置信啦，但我們莉莉姆還是有分公的母的。」 我一直都把妳們當成公的謝謝。 不過妳說對了，我的確有點難相信，因為我向來以為莉莉姆全部是公的…… 「噗！哩北七喔！都公的怎麼生啦！用屁眼唷哈哈哈！」 好啦算我北七！所以咧？ 「──那個肉袋就是母的啊。」 佩佩蕾指向莎拉拉兩腿之間。這麼說來，我好像還沒看到莎拉拉的顆粒巨屌，她那玩意也不像是夾個腿就能收起來的…… 咪咪卡！ 「在的說！」 去推開妳姊的腿！ 「喵喵！」 莎拉拉雖然不情願，倒也沒力氣反抗，咪咪卡輕輕鬆鬆把她夾緊的紫藍色美腿放直，結果── 她老二居然不見了。 居然不見了！ 原本該是顆粒巨屌的地方，甚至長出女孩子的性器官…… 「咪咪卡……放手……」 「嗯喵！」 莎拉拉維持下體曝光的躺姿大概十秒鐘，就在我面前重新夾緊了腿、萬般羞恥地遮掩住她的下體。這時佩佩蕾接著說： 「小弟，我們莉莉姆只要老二跟蛋蛋都失去作用，身體就會自動變化成那種專為族群生育的肉袋。肉袋就是肉袋，我們不會視肉袋為正常的莉莉姆。這也是為什麼大家不願意靠近『那玩意』。」 自己的族人自己歧視，很好，這很人類。 除了佩佩蕾，我還找跟她一樣相對成熟的蒂蒂烏和夏露露個別洽談，就所謂的肉袋得出以下結論。 莉莉姆本身沒有生育觀念。 莉莉姆會受到未受孕肉袋釋放出來的香氣迷魅，進而侵犯肉袋。 莉莉姆崇拜陽具並厭惡陰道，她們雖然會被肉袋迷魅，事後則加倍反感（賢者模式？）甚至憎恨肉袋。 莉莉姆的姊妹概念不包含肉袋，若是認識的人成為肉袋，會被視為已死亡。 ──綜上所述，我可以理解佩佩蕾她們鄙視莎拉拉的理由了。而咪咪卡沒有這種反應，似乎是因為她屬於「特異種」。 照這樣看來，莎拉拉應該是被某個厲害的傢伙襲擊，然後失去她的大傢伙、進而淪為肉袋吧。變成肉袋好像就會失去自保能力，所以她現在是連咪咪卡都能輕易打倒的強度。 這傢伙…… 「幹什麼……？別那樣看我……」 ……真的是曾經率領惡鬼軍團把瑪吉克軍揍到下次不敢的莎拉拉嗎？ 再怎麼說，現在這副模樣也太狼狽了。 「莎姊ㄋㄟㄋㄟ變大了說！」 對啊，連胸部都……哇靠！還真的長出奶了！ 仔細一看，莎拉拉的胸部已經變成跟伊朵差不多的小奶，而且原本小到讓人直覺「喔這公的嘛！」的深紫色乳暈和乳頭也變大了一點。不光是私處和胸部有變化，她的肌肉全都消失了，四肢變得纖細又光滑，身材從蠻勇變成了性感又苗條，說真的連我都有點心動……因為只要擋住臉不看，根本就是伊朵的異色加強版！ 「不要……盯著我看嘛……」 靠！還會害羞！而且因為反差感，比伊朵還騷了這！ 「莎姊ㄋㄟㄋㄟ超級軟！」 「嗚嗯……！」 連排斥胸部的咪咪卡都抓得下去的ㄋㄟㄋㄟ……！咕……！忍住啊，我的右手……！ 為了不做出捏昔日惡鬼奶子這種蠢事，我趕緊用一旁的伊朵來轉移注意力。呼！還是熟悉的小奶最對味…… 「桐真，你決定怎麼樣？我是覺得如果沒有威脅性，一起走一段路也沒關係……」 嗯…… 其實了解莎拉拉的變化後，我對她的恐懼也曖昧得好像很容易跨越過去。考慮到她現在手無縛雞之力，放著不管很可能會成為路邊肉便器，姑且讓她待在隊伍裡……吧？ 「噗──！噗──！反對！我們反對肉袋進來！」 好啦！就這一次啦！ 「男人都是見胸轉舵的笨蛋！」 妳們也是公的好嗎！ 「喵喵！打倒勇者桐真！」 咪咪卡妳給我回來！ 佩佩蕾等人雖然能夠理解莎拉拉曾經是她們的大前輩，但是「肉袋即死亡」的觀念已在族群裡根深柢固，所以她們還是堅決反對。不過在我們這些人類和半人類看來，莎拉拉還是莎拉拉……呃，好吧，是變得更女性化的莎拉拉……總之我決定暫時帶上生活無法自理的她。 由於咪咪卡以外的吸精鬼們無法忍受與肉袋共處，隊伍編制上就讓她們走在前後兩側，中間隔著神劍戰士（笑），然後才是我、伊朵、小公主、咪咪卡與勉強能行動的莎拉拉。附帶一提伊朵用麻布幫她做了胸罩與內褲，儘管如此她還是會害羞……看得我好彆扭啊！ 離開萊斯以前，我以為接下來要面對的只有兩大氏族，但我錯了。 「桐真，前面有兩條路耶……」 一直以來都是單線道的路居然分岔了……！ 如果赤羽姬在場就能請她幫忙指個路。莎拉拉……她現在飛不太起來，幫不上忙。該回頭找小哥隊長問話嗎？我們應該沒走太遠，派腳程快的來回應該沒問題。好，決定了！調頭──！ 「桐真……」 ……嗯。 「我們來的時候……只有一條路吧？」 我也是這麼覺得。 但是眼前卻出現和背後相同的岔路，而且左右兩條都有我們的鞋印…… 「這裡怪怪的，我看還是繼續前進……喵喵……喵、喵嗯喵喵。」 奇怪的不只是道路，還有講話講到一半突然變成咪咪卡的伊朵。我揉了揉雙眼再噗嚕嚕地甩甩頭，然後睜開眼睛── 「桐真先喵喵，嗚嗯嗯喵喵……」 這次連小公主都變成咪咪卡！ 「小弟！情況不太對勁啊，我看喵嗯喵，喵喵喵嗚喵喵！喵哈哈哈！」 佩佩蕾變成會沒品大笑的咪咪卡惹……！ 眼見旁邊那些吱吱喳喳的女人和公貓一個個變成咪咪卡，周遭森林又扭曲成四通八達的道路，我想這應該可以確定是幻覺之類的吧……這他媽是什麼品味的幻覺啊！咪咪卡樂園嗎！可惡，不管怎樣先冷靜下來……！ 「喵喵喵喵！嗯喵嗚喵喵喵！」 「喵嗯！喵喵喵！」 「嗚喵喵，喵嗚喵喵喵喵！」 不行，就算我要她們冷靜，她們仍然喵喵叫個不停。 姑且不說一堆咪咪卡站著講話的畫面有點噁心，她們的反應看起來都很焦急不安，我說的話似乎沒有傳達過去。也許在她們眼中，我也變成了咪咪卡或其他人，講出來的話大概也是屬於不能溝通的類型…… 就在我茫然呆立的時候，其中一隻身負重傷的咪咪卡拉了拉我的衣服。 「喵嗯……」 這隻咪咪卡指向其中一條道路，她沒有嚷嚷著令人焦躁的喵喵聲，而是以琥珀色的貓眼靜靜注視著我。她的冷靜吸引著置身混亂中的我，我決定朝她所指的方向前進。身後那群吵吵鬧鬧的咪咪卡看我朝外頭走去，也都喋喋不休地跟了上來。 走了一小段路，四周景色漸漸恢復成陰暗的森林。再往前走個幾十步，後面一拖拉庫的咪咪卡開始一個個變回人形。我一直走到所有人連同還有點扭曲的樹景全都復原，才安心地停下腳步。 我看著將我從幻覺中引導出來的莎拉拉，正欲向她道謝，她就害羞似地避開我的目光、看向一旁說道： 「確認……人數。」 呃，對，應該先確認有沒有少人。 幸好我們這支隊伍彼此互相熟識，雖然突然就陷入幻覺陷阱，大家還是乖乖地集體行動。不過慎重起見，還是來點個人頭吧！ 「啊！桐真先生不是咖哩烏龍杯麵真是太好了！」 勇者二名！ 「被一大堆小黛包圍超累人的……」 小奶一名！ 「瑪莉露！振作點！王子殿下ＦＥＶＥＲ已經結束了啊……！」 「欸嘿嘿……！嘿嘿嘿嘿……！」 神劍戰士（笑）十三名！ 「胖打人不見溜……」 吸精鬼七名！ 「被、被發現了嗎！看我的必殺技……欸嘿呸囉?」 半人馬一名！ 應到二十三、實到二十四……喔幹等等是不是多了一個人！ 任何風吹草動都別想躲過林北的火眼金睛！我馬上以魄力十足的眼神捕捉到那個頭戴女巫帽、手持木杖的半人馬少女！居然是粉……粉紅奶頭！ 「哇塞──是魔法少女！」 伊朵突然雙眼發亮！ 在妳那奇怪的審美觀把這傢伙聯想到魔法少女以前，不是該質疑她的下半身嗎！ 「沒有蛋蛋的半人馬啊……」 這邊倒是有認知正確但重點放錯的吸精鬼。 「卡蘭！瑪莉露狀態不妙，只能用灌氣喚醒法了……！」 「欸欸？可是人家已經決定把嘴唇保留給王子殿下……嗚哇！」 「噗啾──！啾！啾！啾啾！王子殿下啊嘿……！」 還有一群完全無視煞氣的魔法少女半人馬、在旁邊圍觀尖叫加喇舌一氣呵成的蕾絲邊。 「勇者桐真……」 啊啊！ 雖然那傢伙長相不錯又有粉紅乳頭，但是我不會輕易動搖的！要說為什麼的話，那是因為我方也有莎拉拉的紫色乳頭助陣！ 「我不是……這個意思……」 剛才妳幫助我們走出幻覺陷阱，現在又以更加稀有的紫色奶頭來抗衡半路殺出的粉紅奶頭，可以說是救了我兩次啊！ 「不要再說乳頭了！」 多虧有莎拉拉坐鎮，我才不至於被那匹半人馬的粉紅乳頭牽著鼻子走。看看那幾個娘們！不是少女心氾濫就是對母的沒興趣，成何體統啊！ 咪咪卡！我們上…… 「喵喵！有好多好多水球溜！」 ……這隻笨貓居然被雜耍般的丟水球之術收買惹！ 這樣下去不行。 沒想到區區一匹半人馬少女只是站在原地就瓦解吸精鬼與小奶雙重戰力，如果她來者不善就糟糕了啊！ 「來唷來唷！有好多水球唷！揮揮魔杖就會變更多唷！」 「喵喵……！喵喵喵……！」 「哇啊！真的是魔法耶！」 定性不佳的過動兒就算了，這位小奶請問妳知道妳的祖國是魔法師國家嗎？ 「又不一樣！瑪吉克才沒有魔法少女……哇你看！水球之後是火球耶！」 伊朵像個十幾歲的小女生抱著我的手臂蹦蹦跳，她的激昂之情透過胸前鐵壁狠狠刮弄我幼咪咪的肌膚，簡直就是削皮之刑。話說回來是我誤會了嗎？這個打扮得很不半人馬的半人馬少女是不是雜耍藝人之類的？打賞應該可以用麵包吧？ 「桐真！桐真！這次是閃電球！超漂亮的──！」 藍色、紅色再來是黃色……越來越像是搞雜耍的了。 圍繞著半人馬少女的小型水球與火球沒有消失，它們繼續依循各自的軌道打轉，就像是衛星一樣。現在變出的好幾顆閃電球也有它們的軌道，三種屬性的光球看似時而交錯，彼此之間卻又保持不會擦撞的距離，說真的還挺炫的。 讓伊朵大呼漂亮的閃電球繞行一圈後，接著顯現的是有樹葉在裡面飄動的綠色光球。就在此時，一臉人畜無害賣笑中的半人馬少女忽然面目猙獰！ 「嗚嘻嘻嘻！前置完畢！你們這些傻子就……」 媽的果然有問題──這股想法剛浮現，對我行削皮之刑的伊朵已經不見了！下一瞬間，準備使壞的半人馬少女就迸出尖叫聲，因為翻臉比她快的伊朵早已一劍砍向她的前腳！ 「哇啊啊啊……！」 伊朵的砍擊應該是挑筋或者破壞肌肉，那把武器要從骨頭中間直接砍斷實在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可是她卻砍過去了──這小妮子居然用短劍斬斷半人馬的腿！半人馬少女重心不穩，圍繞其身的四色光球便啵啵啵地消失，連她的身體都一分為二……砍腳變腰斬是哪招！ 「第二型態變身──！」 還會二段變身嗎！ 原來半人馬身體只是製作精美的道具，擁有粉紅酥胸的魔法師少女從那身毛皮中高高躍起、一個完美的落地！緊接著就被伊朵從身後挾持正著！因為她們倆動作時機搭配得太完美，比起戰鬥更像是在表演雙人舞蹈。站遠遠看的小公主還真的看到拍手叫好。 「妳再亂動，我就往妳脖子抹下去囉。」 「嗚努努……！真是強大的敵人……！」 被伊朵剋得死死的魔法師少女既敵不過我們、也沒辦法逃脫，那對咖啡色眼珠子鬼靈精怪地轉動，似乎是在確認自己毫無勝算後才假裝很阿莎力地投降。 「投降投──降！嗯嗯！我認輸！所以不要殺我喔！」 呃，基本上妳還沒對我們造成威脅，而且還給大家娛樂了一下，不至於殺掉啦。 「耶！太好了！」 頂多吊起來打。 「咦咦咦咦……！」 因為魔法師本身就是武器，我們也沒有特別的對策，姑且讓伊朵把她的木杖扣押起來，再由一臉嫌麻煩的塔塔兒協助伊朵看守此人。基於本人向來秉持的善良風俗原則，我同意讓摀住胸口與私處的少女穿上她的衣服。沒想到她所謂的穿衣只是把壞掉的半人馬道具服穿起來。 「嗚欸……歪一邊真不好穿……」 ……結果還是上空啊！雖然第三點給道具服擋住沒錯，那兩顆粉紅色的玩意還是曝露在外啊！ 還好我們麵包消耗快、空出來的麻布充足，伊朵咻咻咻地又弄了件胸罩出來，總算是把現場畫面壓回保護級範疇。 變回三點五條腿的半人馬少女看起來不太習慣胸前有東西擋著，伊朵威脅她若是脫掉胸罩就再砍斷她一條腿。我想起伊朵也在斯洛尼姆砍斷人家手指，她一恰起來真是讓人心癢癢啊。要是能被她一邊挾持小桐真、一邊冷酷地命令「射精！不然砍斷你雞雞！」應該會很爽吧…… 根據經驗豐富的莎拉拉表示，方才的幻覺是這段路開始很常見的現象，她也不清楚觸發條件，但是連從森林或山區上空飛過去的她都會被捲入其中，而且必定會碰上她以外的人。所以在幻覺解除後，她才知道要確認隊伍是否有多人或少人。至於那個掰咖半人馬少女── 「我是森林的看守者！大地保護者！星象賜予的奇蹟！日月之信使！過去曾是名為卡特琳娜的原石……如今已蛻變成獨當一面的四色魔法師！可愛動人！法力無邊！超可愛的魔法少女露露☆Ｑ☆奇酷比就是我──！」 看來只是路過的中二。 § 上次好好睡一覺、精神飽滿地醒過來，是多久以前的事情呢？ 上次大醉一場、抱著衣衫不整的酒家女頭暈目眩地被喊醒，又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雖然是近幾年發生過的事，感覺起來卻有五、六十年那麼長，長到連確切年分都記不得了。 撒克遜人走在一片死寂的昔日大城伊拉瓦外圍，想著這些令腦袋為之一疼的瑣事，最終停下還能夠再走上三天三夜的雙腿，轉頭望向身後那名抱住某物、跟蹤自己好長一段路的落魄女性。 「食物……孩子……」 暗紫色的乾枯雙唇朝撒克遜人魁梧的身軀織出乞憐之語，空洞的眼神卻像在看她身後不存在的某物。撒克遜人真希望她有足夠的時間停下來理解這個女人的身世、她的經歷、她所遭受的折磨以及她最後的希望，然而貝蕾妮卡正在空中庭園等待，實在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總結這個女人的一生。 於是她大步向前，以明確的殺意將這個女人的悲傷升華成悲憤，正欲將女人連同孩子的屍體化為灰燼──卻在擊出火焰雷射的前一刻注意到觸及記憶碎片的特殊刺青。 沾染塵土與血跡凝乾的褐色乳肉上，只有左乳乳暈旁環繞黑色的雙頭蛇刺青。 『──法莉許！我的名字叫法莉許！』 映入雙眼的刺青幻化成只剩身體還記得其輪廓的記憶，將撒克遜人短暫地從現實分離出來，進入所有人都戴著假面的灰色舞會。 『妳好強壯喔！加入我的隊伍吧！欸，加入啦！不然大家都因為我是桑莫人不理我……』 名喚法莉許的女子以聲音、觸感與氣味等情報記錄在她的身體裡，就像她以這雙拳頭擊殺或取悅過的那些人。 『吼！我跟妳愛愛啦！所以加入我嘛！妳可別說妳喜歡男人喔……明明長那麼帥。』 只有一點不同。 『齁呼……！嘎……我、我睡著了？不是在愛愛嘛？欸？做完了？什麼時候……』 那就是法莉許她…… 『啊……妳又夢到我了。好開心喔，嘻嘻！不過妳該醒來了喔喔喔喔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意識隨著法莉許那句對自己所說的話瞬間收縮、自灰色世界彈射回來之際，眼前的女人已化為沸騰的黑色陰影，發出尖叫聲朝她襲來。 撒克遜人雙眼一睜、把收束於拳頭的火焰魔法擊發出去，一舉將張牙舞爪的陰影連同遠方石牆轟個粉碎。 ──幻覺。 那是從殺了人後刺入肌膚的尖刺所延伸出來的東西。 抑或是讓某位女性陶醉於己所注入心中的東西。 不管是愛是恨，外來情感都會在龐大的時流中異變成幻覺，等待著她鬆懈的那一刻。 撒克遜人仰首望向灰色的天空，一瞬間好像記起了什麼的腦袋逐漸放鬆。待莫名悸動的心情沉澱下來，天空開始流動，廢墟林景猶如流水般自她身邊滑走，重新踏出的步伐將許多有意義和無意義的事物拋諸腦後，引領著她往下一個幻覺營造出來的中繼點前進。 烏茲達。 伊拉瓦。 莫斯科。 戰爭領地。 穿越陰影構成的道路，踏入歡呼四起的異族村莊，從怠惰的守衛身旁走過，最後終於是在美若天仙的天使們帶路下抵達目的地──空中庭園的王座之間。 坐在王座上的乃是枯瘦如骨、行將就木的女子。 從王座旁側探出頭來、喀啦喀啦地現身的則是製作精美的人偶。 撒克遜人在四翼天使波希雅及萊姆的伴隨下緩步來到王座階梯前，她盡量不發出過大的聲音，彷彿這麼做就不會吵到王座上的女子。與之相比，貝蕾妮卡動作時關節發出的喀啦聲就特別響亮。 「──妳不必開口，我都看到了。」 貝蕾妮卡以玩具眼珠凝視著神情疲憊的撒克遜人，她的身影映入對方眼裡就化為有著一席拖地金髮、膚白如雪的美麗女性。 「很累吧。想好好睡一覺吧。」 波希雅與萊姆悄悄退場，獨自留下的撒克遜人看著貝蕾妮卡那副關心自己而皺起眉頭的愁容，宛如蒙上一層灰的心都要跟著融化了。 「只有永眠才能實現的夢想，我願意現在就替妳完成。好嗎？」 撒克遜人知道貝蕾妮卡的眼睛能看見她看不到的事物，那對耳朵、鼻子與光滑的肌膚也能捕捉到人體無法感受的東西，所以她相信自己確實有著對方說的夢想。可是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 「我想殺死妳。我也會一起去死。我的肉體與精神是不滅的，但我會用我的愛與妳陪葬。好嗎？」 撒克遜人抱緊主動貼向她的貝蕾妮卡，剛健猛壯與纖細柔軟的兩種身體有著水乳交融的契合感，兩人在這股黏膩的感覺中分別顯現出剛強與柔弱的性格，毫無疑問這會讓貝蕾妮卡放下奔往毀滅的念頭、傾心迎合撒克遜人的意思。 「啊……」 貝蕾妮卡感覺到所愛之人的外觀發生了變化，那是將一身英氣具現化的象徵意義，帶著一股渴望征服、支配甚或蹂躪她的侵略性。為了滿足兩人之間呼之欲出的激情，貝蕾妮卡喚來佇立於黑暗中的芭兒莉塔和希里妮歐。兩名四翼天使懷著倏然湧現的愛意拉開、抱住撒克遜人的雙臂。 唰── 撒克遜人看向兩位抱緊她的手臂、用豐滿雙乳蹭弄撒嬌的四翼天使，身後傳來複數氣息。那是最高指揮官穆荷、方才伴她而來的指揮官波希雅與萊姆，以及正執行日常警備的指揮官希儂。只要撒克遜人向貝蕾妮卡點頭，她們立刻就會化為溫馴的小貓來服侍她。 面對這股過於龐大的愛慾，凡人之軀只會承受不住超載的激情而破滅。然而，撒克遜人卻順從貝蕾妮卡逐步展開的示愛之舉，全力接下六名天使聯合發起的完全攻勢。 貝蕾妮卡的肉體足以折服所有與之交歡的對象。 天使們的淫語和愛撫有著其他種族無可比擬的美妙。 比起與女人們做愛，擁抱貝蕾妮卡的感覺更像是和性慾本身交手。 即便如此，撒克遜人也沒有倒下。 無關乎肉體堅韌度或意志力，純粹是因為── 「法莉許。」 「什麼？」 「那個女人真有意思。」 「不明白妳在說什麼。接下來是……穆荷吧。」 渾身浴汗的撒克遜人放開在她懷中露出了低俗悅容的希里妮歐，垂下四翼的天使顫抖著倒下後，於黑暗中奮勇勃發的肉棒朝向最後一個站立者挺起。 「穆荷是用我的內臟做成的，小心別弄壞。」 「嗯……」 隨著兩人身體緊密結合，面無表情的穆荷與飄浮在撒克遜人身邊的貝蕾妮卡同步露出欣喜之情。撒克遜人剛感受到貝蕾妮卡環抱上來、似乎在向她低語什麼，意識就飛梭到灰色舞會的一隅，和某個身影模糊到不可直視的女孩子喝起無味的茶水。 『那個洋娃娃真努力耶。但是我才不會讓她搞垮妳呢！啊，這次妳不用擔心，不會再有黑麻麻的東西跑出去……至少暫時不會有！』 說出此話的女孩子與這段話的存在快速融入朦朧光線中，將撒克遜人推回現實。填補空白的記憶迅速歸位的眨眼間，給她壓在地面上翹高雙腿、放聲淫叫的穆荷正在高潮。撒克遜人晃了晃意識稍微斷片的腦袋，斷開的思緒重新連接起來，往穆荷體內搗弄著的肉棒繼續保持緩慢的抽插，為已經降低同步強度、抱住她的背嘻嘻笑著的貝蕾妮卡獻上不曉得第幾回的高潮。 打從第一次見面就打算全力擊潰撒克遜人的貝蕾妮卡，正是在法莉許的干擾下鎩羽而歸。那天是她罕見地嘟起嘴巴生氣的日子，因為這是她那一分為六的肉體首度在性事中輸給一個人類。更讓她生氣的是，撒克遜人完全捕捉不到法莉許的存在，所以她也沒辦法對這個身材合她胃口、個性率直得惹她心癢、性能力又超凡脫俗的女人生氣。 貝蕾妮卡既對法莉許的存在及目的感興趣，久違地被挑起的情感也需要──其實不要也沒差啦──一個依歸，那麼被法莉許糾纏的撒克遜人正是最佳對象。這也是為什麼她願意屈就自己幫（傾）助（心）區區人類的女王。 本來她只希望將兩人關係約束在邊境之地，充其量等撒克遜人忙完人類世界的俗事，就可以過著只有２＋１人的生活。但是矮子丕平借用邊境之力搞出來的「法軍」卻超出撒克遜人的能力範圍，要是放任不管，可能直到愛人老死都過不成她盤算好的生活。 於是乎── 「這些孩子不會離開這個地方，我也不會介入人類的戰爭。教訓氣焰喧囂的『女兒們』則另當別論。」 「貝蕾妮卡……」 「我有一個條件。」 「儘管說。」 「叫我的另一個名字，然後說妳愛我。」 「伊歐，我愛妳。」 「……??」 ──貝蕾妮卡，參戰。 第九章「第二次桑莫侵攻戰」＃１２ 少女魔法師奇酷比自稱是在附近山林長大的大地之子，她很驕傲地表示自己是長生不老的奇蹟體質，而且自從某天接獲來自大地的訴求後就學會了四色魔法。我應該要跟著伊朵認真聽這個小女孩自豪的設定並一起尷尬到雞皮疙瘩滿出來，但我從頭到尾都很在意那件做工精緻的半人馬道具服。所以等她洋洋灑灑地發表完，我立刻舉手發問。 「欸？這個是跟哥布林買的，很逼真吼！」 ……最適合中二設定的地方居然漏掉了嗎！ 長生不老這種她過幾年就會打死不承認的設定就不說了。威力遠不足雷射魔法、尺寸遠不如正規火球術的迷你元素球，實際砸在旁邊樹木上的傷害效果我也是笑笑。有看過水球從二樓砸向地面嗎？差不多就是這個威力。此外，問她以前的事情可以一個小時給出三種不同的答覆，可信度低落得難以置信。不過話說回來，穿著半人馬道具服的魔法初學者出現在邊境這件事本身就不太正常。 我們繼續往南前進，等到了營地再把這個充滿可疑之處的女孩子交給軍隊處置。一路上她不斷跟我們裝熟，還煞有其事地規劃她會在幾場戰鬥後變強、學會什麼什麼魔法，基本上我們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只有一個傢伙例外。 那就是咪咪卡。 「只要再累積兩場戰鬥經驗，我就能學會最上位的星辰魔法！不管什麼強敵都能一擊轟飛唷！」 「喵喵……好厲害！」 奇酷比邊說邊揮動雙手來段超厲害魔法轟飛對手的手指戲，把雙眼閃閃發亮的咪咪卡唬得一愣一愣的。倒是稍早還蹦蹦跳的伊朵，已經是一臉看破紅塵的表情了。 「那種東西才不是魔法少女……」 沙啦啦──喔齁齁！原來是莎拉拉啊還以為是伊朵在晃彩色珠珠手鍊呢。 咪咪卡就像在看幼教節目的小孩子，一下瞪大眼睛「哦……！」一下跟著手舞足蹈，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反而還多一個人監視奇酷比。 沒想到抵達休息點時，這蠢貨就被挖角過去了。 「哼哈哈哈！可愛寵物到手了，現在我是真正的魔法少女啦！」 「喵哈哈──！」 明明連木杖和女巫帽（←伊朵追加沒收）都沒拿回來，奇酷比仍然神氣巴拉地盤起手做宣言。咪咪卡也耗呆耗呆地站了起來，學她做出盤手動作。兩人背貼著背，營造出一股準備幹大事的氣勢。 雖然我覺得放著也沒差啦……不過因為要開飯了，姑且讓咪咪卡看一眼意氣風發的小桐真。 「喵喵……！咪咪卡也要吃精液……！」 「啊，咪咪卡！不是說好要幫人家逃脫！」 好的，同盟瓦解。 因為兩名獄卒一個打飯一個排隊等吃飯，其他人不適合看守這小鬼，所以伊朵就拜託塔塔兒先給奇酷比來一發迷魅，再把她綁起來扔到路邊放置ＰＬＡＹ。既然有繩索可以用，還需要特地施加迷魅嗎？總覺得伊朵好像是在為破碎的夢想報仇啊…… 「哈呼……！呼……！人家是尊貴的大地之子……！是日月的……信使！才不會輸給性慾……！」 「閉嘴！妳這頭連伊朵小姐的指甲屑都比不上的低賤母豬！」 「啊哈啊啊……！尊貴的人家要被成母豬了……！」 陰暗黑貓踐踏發情中二的畫面不是很蘇湖…… 本日供餐進行得不是很順利，主要是因為早上給伊朵口爆一發，又被咪咪卡追加攻擊一發，然後治療莎拉拉時用掉兩發……所以供餐是從本日第五發開始計算。在咪咪卡嚐到甜頭而一臉憨呆地抱肚打滾時，我才想起這傢伙一早才用掉扣打，又不可能要她吐出精液，嗚嗚…… 「欸？本小姐明明是排第二，怎那麼稀啊？」 馬上就被嫌棄……！ 「小弟你是不是病啦？」 啊妳不是味痴！ 「哈啊……夏露露、失望……」 不要一邊吃到勃起一邊給我說失望！ 「誠意不足涅。」 對部擠我已經快血精惹…… 「伊朵小姐親手搾出來的精液哈啊哈啊……！」 最……最後一發！ 「勇者桐真……」 ……哇幹！我完全忘記還有莎拉拉啊啊啊啊啊啊！ 雖然稍早才灌了她一發，但那是用做急救用途，現在的她可能需要更多營養來自癒。若只供餐給那些鄙視她的吸精鬼，好像又顯得我在支持霸凌似的。再加上…… 「啊。」 劈哩哩──啪！ 那對明顯比一個小時前大好幾號的胸部以多到溢出的乳肉將麻布胸罩撐出可怕的悲鳴，而且就在她羞怯地想領餐時正式撐破！從伊朵級躍升為瑪莉露級的紫藍色巨乳彈出來啦──！ 「呀啊……！」 莎拉拉、臉紅遮奶！ 「嗚噁！」 佩佩蕾、見奶就吐！ 「……」 伊朵、生無可戀…… 『老大！這奶我可以！』 小桐真、歷經十次試煉後重新站起來了！ 我向莎拉拉提出一筆很不錯的交易，只要她露奶給我看，我就能想辦法再尻一發出來。這項提議先是給她摀住胸口回絕，接著她轉頭對嚐鮮過的吸精鬼同伴們露出羨慕之情，那對眉毛越來越彎，深紫色嘴唇不自覺地咬住又放開，雙頰漾起就紫藍色肌膚而言不太顯眼的粉紅色。不出十秒，她便一臉很委屈地看向我，有點猶豫不決地敞開擋在胸前的手臂。 喔齁齁！不錯歐！圓潤飽滿、色氣滿點！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好像還有股哈蜜瓜的甜味！這淡淡的香味療癒著磨擦有點痛的小桐真，讓好像隨時會炸開般抽痛的蛋蛋保持在一定熱度下，這就是所謂在危險邊緣瘋狂試探的尻尻吧……！ 「別一直盯著看……乳頭……」 嗚嘿嘿！這位小ㄋ……呃……這位大姊！乳頭被盯著看有感覺嗎？很有感覺吧！不然它怎麼會比剛才要挺了呢！咕嘿嘿嘿！ 「呼嗯……！」 哦唷唷！說兩句還會抖呢！像這種不知檢點的奶子── 「桐真，我來幫你。」 喔幹……！伊朵接手後馬上就尻出突突突突的聲音……而且超爆幹痛的痾痾痾啊啊啊啊！ ＳＴＯＰ！ 要往生惹！ 在馬上風成就達成前就會先痛到往生！ 「莎拉拉，蹲下，準備射了。」 屁喇……！ 林北老二皮都快被妳突突突掉一層，最好這種狀態射得出來喇……！ 「咪咪卡。」 「嗯喵！」 正當我全神貫注在增強小桐真的物理防禦力，咪咪卡忽然用麻布條綁住我的眼睛！莎拉拉的美乳就此從視野中消失，只剩下被暴力尻懶叫的感覺……！ 「哈啊……」 莎拉拉蹲下了！ 我聽得到她在我面前蹲下就緒的聲音！ 雖然可以在腦海裡試著重現紫藍色美乳的光景……但是每當我調整奶圖解析度，就會被倏然加重的尻尻力道弄到無法集中精神！ 「桐真，射了喔，一、二、三──」 不，就算妳這麼說，ＦＵ沒帶起來根本就射不出東西啊…… 「不管，我說射就射。再來，一、二、三──」 嘶嗚……！ 這小妮子來真的，也不管我是全硬還是半軟，毫無抑揚頓挫的三拍子展開就是一陣猛尻……！ 「再來，一、二、三──」 伊朵兩次數數的間隔很短，多一秒遲疑都會讓我更加接近勃起不全最後ＧＧ的下場。所以我也不管那麼多，為了超棒的異色奶勇往直前喔喔喔喔──！ 「再來，一、二、三──」 莎拉拉的大ㄋㄟㄋㄟ莎拉拉的超棒大ㄋㄟㄋㄟ莎拉拉的哈蜜瓜味超棒大ㄋㄟㄋㄟㄟㄟㄟㄟ──！ 「再來，一、」 我他媽！ 「二、」 射！ 「三──」 爆喔喔喔喔喔喔──！ 「嗯哈啊……！」 絕對算不上超爽、很爽或是有點兒爽，甚至可以說痛……像是拿刷子用力撸麻掉部位那種感覺……但我克服了！克服了伊朵的暴力尻尻法、為莎拉拉的自癒貢獻一分精力！諾貝爾和平獎簡直就是為我這種捨已奉獻的人設立的！ 好惹現在請容我原地死亡半小時，除了小奶和紫奶以外嚴禁打擾。 等到我不是很舒服地醒來，先後遭到奇酷比和莎拉拉背叛（？）的伊朵似乎已經平衡許多，不過她還是使了點壞。 「嗚嗯……！胸部卡得好緊……」 一張開眼就看到被尺寸不合的胸罩束鼓起來的紫藍色大奶實在非常感謝。深紫色乳暈稍微跑出來的色氣感也多謝款待。雖然現在小桐真只要任何風吹草動就會爆痛，我的奶魂可不會因此退縮。 「太重了痾痾痾……！這是酷刑啊啊……！」 從迷魅狀態恢復過來的奇酷比則是被迫背起一半的補給品，而且會飄出味道的肉乾都在她那包，感覺得出來伊朵怨念不小啊…… 大家休息差不多了，待在森林裡不曉得還會碰上什麼，於是我趕緊抱住伊朵晃個兩分鐘、應急處置一下便趕緊上路。 我們今天出發得晚，萊斯與梅茲的距離又遠過沙納兩倍以上，天黑時能走出森林已是萬幸。根據莎拉拉的經驗談，森林與山區才有那些奇奇怪怪的陷阱，平地唯一需要擔心的只有氏族。所以我們只要安排好守夜隊伍，發現可疑人物出沒趕緊溜他媽的就對了。 入夜，我向莎拉拉問起她身在此處的來龍去脈。原來她不是被某個強大的對手打爆，而是單挑矮子丕平的近衛隊……媽的，我忽然覺得我的好感度又被她升上去了……單挑失敗後，那臭矮子就遣人持魔劍連砍她十一下。所以她現在不光是雌體化，還被降到二十級…… 機掰。 搶走我的劍又拿來砍我的對手。 雖然雌體化這點我非常ＯＫ，那卻是用幾乎抹滅原人格的方式……我是不喜歡本來那種惡鬼個性啦，但是看到她現在這樣完全變了個人，就有股很想給臭矮子來一發顏面修正拳的衝動。 而且還擅自使用奧瑟雅。 十一次降級儀式就這樣讓給不知名的雜魚。 厚──真的是氣氣氣氣！ 氣歸氣，我真希望她現在就帶著三小大祭司趕過來，天知道瑪莉露她們還可以撐多久……疲倦當頭，腦袋無法保持清晰，我看我還是早早休息好了。 伊朵！ 「蛤？」 乳……不對……膝枕！ 「我很忙耶，你找咪咪卡啦。」 那傢伙像個電視兒童窩在奇酷比身旁看演出啊……話說電視是什麼東西啊？ 算了，瑪莉露！ 「沒門！」 居然一口回絕……沒關係，我還有王牌。 莎拉拉！ 「是……？」 乳枕！ 「呃──」 不料莎拉拉還沒屈服於我的眼神攻勢下，包含伊朵與瑪莉露的女性陣線就開始聲討我了！ 「桐真，人家受重傷耶！」 「救命之恩不是這樣用的！」 「你是不是看莎拉拉小姐好欺負！」 「嗯喵！打倒勇者桐真！」 嗚嗚嗚……！ 好在我還有備案中的備案、唯有緊急時刻才能啟用的方案Ｌ，那就是── ＨＡＰＰＹ ＬＩＬＩＭ ＦＲＩＥＮＤＳ！ 有性感大小姐蒂蒂烏！ 「還有晚餐吃嗎？本小姐隨時ＯＫ哦！」 有南國熱情風夏露露！ 「好的好的！今晚就由人家我陪睡！」 還有合法偽……靠北！咪咪卡妳幹嘛！ 「喵喵！哪裡有晚餐！」 「咪醬很擠耶……所以說晚餐呢？」 「喂喂喂！故意不唱我名是想欲擒故縱嗎！高招唷！嘎哈哈哈哈──！」 ……結果除了黏著伊朵的塔塔兒、受到層層巨乳保護的莎拉拉，根本大家都擠過來惹痾痾痾痾！ 在我嚴正聲明沒有晚餐後，五隻裡面走了四隻，只剩一臉想肛我的夏露露還留下來用她的第三條腿磨蹭我。我戳了戳這迷人小傢伙的臉蛋，指向手裡正拿著短劍的伊朵，再把手指移向因為異色肌而被貴族少女們搶著摸摸看的莎拉拉。 「也就是說──？」 夏露露還以為我在逗弄她，她臉稍微側一邊，睜大眼睛、輕輕噘起嘴唇，一副就是想跟我電眼傳情接著肛肛好的節奏。我只好再帶她看一遍短劍與莎拉拉，然後一字一字唸給她聽：肛?我?者?雞?雞?切?八?段！ 「不要……我才不要變肉袋！嗚欸欸欸──！」 然後她就哭著逃跑惹。 雖然只是自我安慰，不過我覺得一個人也沒什麼不好的。嗯嗯。那麼就晚安了。 嗚嗚嗚嗚…… 這晚我睡得很熟，還夢到了久違的莉菲。在莉菲這種完美的母半人馬面前，穿著道具服的奇酷比簡直就是對半人馬的污辱，所以鈴蘭姊一腳把她踹開，再帶著噴過蚤不到的小綠一起圍上來。就在我們四個愉快地哼哼哈哈的時候，巨大化伊朵出現了！她的攻擊方式是投擲魯蘭巴，而且有超大型小奶提供堅強的防禦力，所以我們只能一路往森林裡逃。逃著逃著，莉菲、鈴蘭姊和小綠一個個啵啵啵地變成咪咪卡，變身後馬上又投靠追著我跑的大伊朵，我只能眼角含淚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越來越多的咪咪卡把整座森林塞爆，我終於清醒過來。 非為巨乳的軟綿綿──不知道哪個王八蛋的子孫袋貼在我額頭上，這種苦戀般的腥滋味……嗚噁嘔嘔嘔！ 「誰他媽弄濕老娘卵蛋……嗚噗！」 「噫噫噫！哪有人一早攻擊睪丸的……！」 「咳、咳咳！蒂─醬不要亂射精涅！」 「喵喵……勇者桐真……看招溜……」 「嗯……嗯噗！滋噗！滋咕！滋噗嗚！」 嗚哇……這五隻公貓嫌歸嫌，睡覺的時候全都湊過來了啊。趁她們一個個挺著雞雞內戰，我趕緊溜到隔壁隔壁再隔壁的巨乳陣地，吸幾口新鮮空氣醒醒神。 伊朵昨晚似乎有爬起來餵藥，她的百寶袋開開的，馬尾巴都露出來了。咪咪卡她們鬧成這樣都沒吵醒她，看來真的是累壞了吧。我把百寶袋收好，向守夜的塔塔兒扔了塊麵包。她先是對我發出不快的嘶嘶聲，然後乖乖地啃起麵包。 重點看守對象奇酷比手腳都被綁住，嘴裡還塞了團麻布……我就不過問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看起來很安全就好。 晨間準備在三十分鐘內結束。昨天我們來的路上沒有河川，放眼望去也不見一條小溪，不論是基於飲用水還是安全理由都必須快點啟程。 一路上有自稱對這一帶很熟的奇酷比、真正瞭解此地地形的莎拉拉兩人提供建言，我們擱置過於閃爍的言詞、採信有點誇張但很有說服力的意見，戰戰兢兢地朝東南方前進。 從森林出口處可以看見兩側山脈呈現大大的倒Ｖ字形，中央有接近小山等級的丘陵，兩條路線都有稀疏散落的小片樹林。莎拉拉說她第一次走這條路時，這裡還是連接萊斯的森林之一，現在嚴重禿頭的模樣顯然是受到氏族戰爭所影響。我趁機向她詢問有關氏族的事情，伊朵、小公主與瑪莉露她們也都興致勃勃地湊過來聽。 「這個嘛，應該先講哪一族好呢……」 惡鬼──過去那個長了根顆粒巨屌的筋肉女惡鬼，如今彷彿是在孤兒院說故事的溫柔大姊姊，散發出甜甜的果香味、輕晃好像比昨天更大一些的紫藍色巨乳，對迫不及待的孩子們說起她所交過手的兩族戰士。 我以為會聽見從攻擊力、防禦力到所持技能一類的攻略情報，結果居然著重在氏族的服裝與飾品……即使我站在眼睛發亮的女生們後面朝莎拉拉打手勢，她也只是輕輕瞇起眼睛、豎起食指於唇前，以富有餘裕的大姊姊力場暗示我現在是女孩兒時光。 佩佩蕾是怎麼說的？雌體化之後會吸引同族的肉棒上門。然後各位看倌您瞧瞧，那個說故事的大姊姊究竟是在吸引肉棒還是女孩子…… 現場唯一正面下方凹進去但沒有散發百合氛圍的，就只有被迫扛行李的奇酷比。 「呼……！呼……！為什麼……！我要在這做苦力啊啊啊……！」 我不是很想跟中二進行第三類接觸，所以跳過。 莎拉拉在第一休息點仍被少女們包圍，伊朵大概是因為不再那麼少女，所以奉陪一段路程就感覺疲倦了。到了第二休息點兼午餐時間，莎拉拉終於擺脫那群做了場美夢、繼續吱吱喳喳講個沒停的花漾少女。她一邊給伊朵協助換藥，一邊說出我──還有現在的伊朵正想知道的情報。 「千萬……不要和氏族交戰。」 莎拉拉對於戰鬥的記憶似乎產生了剝離感，她用著流暢但不太確定的語氣說： 「神劍少女，傾向以三人小組編成一個戰鬥單位，個體戰鬥力與武器熟練度體感較同等級的邪劍少女遜色。『發動攻擊』時會對鎖定相同目標的同伴施放能力賦予，時效依種類不同，最長只有十秒不到；只要同一小組保有兩人，就相當於賦予常駐狀態。」 能力低於一，行動必定三人以上，團戰會不斷增加群體能力……也就是乍看之下很弱、開打才發現硬到靠北的類型吧。 「邪劍少女，以個人為戰鬥單位，在我印象中並不具備協調能力，個體戰鬥力較同等級的神劍少女強許多。『發動攻擊』時會對目標施放能力降低的詛咒，其效果與時效都非常『惡劣』，足以拖垮級數在其之上的對手。」 能力大於一，孤狼主義，一對一會讓對手掛滿負面箭頭……只要附近沒有她的同類，用力圍毆就可以解決吧。 「問題在於，『氏族戰爭』是大部隊出擊。前面說的三人小組也好，單人兵力也好，只要出現第二隊人馬前來干涉，依這支隊伍的應戰能力來看──崩壞只在須臾。」 ……等級是硬傷啊。 話說以前的妳還真是亂強一把，連我從東邊帶來的巢穴頭目們都要合力才能牽制妳。那身肌肉配兇狠的大尖牙、超有氣勢的山羊角，再加上讓人嚇到屁屁縮起來的顆粒巨屌……我只能說以妳為對手根本未戰就先輸一半。 「沒……沒有啦！那都多久前的事了……！」 喔喔？這種害羞的反應……擺明是要我繼續進攻！ 既然如此──嗚嘿嘿！這位大姊！以前那麼潑辣，還把我嚇到尿失禁，現在是不是該給個補償啊！ 「補償是指……？」 都生了對那麼下流的巨乳，不用我說妳也明白該怎麼做吧？ 「這個……又要看乳、乳頭嗎？」 妳覺得光看奶頭就能撫平我的心靈創傷嗎？我可是被嚇尿兩次喔！兩次！再怎麼說也該讓我吸個奶吧？吸個奶不過分吧？阿捏共丟某？丟吼！ 「呃呃！好、好吧，就照你說的……」 「──好了！到此為止！莎拉拉不准脫！桐真不准站起來！」 三小……我正準備對呼之欲出的異色乳升旗啊！ 「你要是有力氣站起來，就順便餵咪咪卡她們吧。」 啊，軟了。 考慮到下午還有路要走，現在必須多保留點體力，等到紮營或抵達營地再供餐吧……那邊的紫色系性感大ㄋㄟㄋㄟ姊姊，可以不要因為小奶說我站起來就含情脈脈地盯著我下面嗎？ 「哈啊……」 待在連吐息都意圖使人雞雞硬硬的莎拉拉身邊會有供餐風險，我還是去找佩佩蕾消風一下吧。 午後行程除了伊朵沿路採樹皮和草藥外沒什麼延宕。支離破碎的森林無法產生幻覺類陷阱，這點真得感謝戰得亂七八糟的氏族。沒有魔物亂竄也幫了不少忙，至少不需要打打停停和過度警戒。不過這條路上既沒魔物也見不到動物，麵包和肉乾吃完後就只能吃素了嗎…… 「為……為什麼看我！把人家當苦力還不夠，居然還想充做緊急糧食嗎……！」 中二肉應該不好吃吧。 天空從火紅色轉為暗紫色、即將全黑的時刻，我們終於遠遠望見了營地。 想想禿頭隊長那座被無頭騎士踏平的營地，還有小哥隊長那座要不是剛好碰到我們就被哥布林佔領的營地，這次應該不會那麼衰又遇到麻煩吧──這般想著的我，聽見了莎拉拉那彷彿在勾引我的色氣嗓音。 「那座營地有旗幟在飄嗎？」 有。 「有看見任何一點火光嗎？」 無。 「現在止步。」 好。 「在斥侯發現我們前快跑。」 嗚痾痾塊陶啊……！ § 撒克遜人帶著貝蕾妮卡從邊境歸來時，莫斯科城的重整亦告一段落。以志願兵為主體的新瑪吉克軍分為兩隊，一隊看管於城西打造的臨時戰俘營，一隊協助王都及露露西亞各地維持治安。原職業軍人組成的實戰部隊，由致力守護王都的茨維塔耶娃女爵授命阿爾法統領，這支部隊正在城內等待女王歸來。不料眾人殷殷盼望的陛下並未入城，而是直接朝破敗的王都關卡前進。威風凜凜地站在城牆上的阿爾法遠遠看見陛下漸行漸遠，急忙騎馬追趕上去。 「陛下！請稍等！您的直屬部隊正在城裡待命……」 「阿爾法，來得正好。這位是貝蕾妮卡，我軍參謀。」 「嘰嘰嘰……」 面對身強體壯的陛下就是要鼓起胸膛、以壯碩的肌肉來展現自己。可是旁邊這位嬌小柔弱又有著球體結構、還會像某些魔法玩偶發出聲音的女性……可以說是女性嗎？總之阿爾法實在不曉得該如何面對貝蕾妮卡，只好謹慎地點頭示意。 因為並肩行走的兩人並未停下腳步，阿爾法便快步跟著她們倆，希望陛下起碼回應城內士兵的熱血與期待。畢竟這支部隊可是王都方面總算能為前線擠出來的一點兵力，大夥都是歷經王都決戰後毅然留下的精英。況且女王進入王都也有安撫民心、提振士氣的效果。只不過三人腳步越來越接近關卡，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阿爾法，將兵力投射至奧得河的我方陣地，我會在那裡見大家一面。」 「我明白了……但您至少進城歇一會，貴族與民眾都需要您這顆定心丸啊！」 「有伊琳娜在便足夠。」 「可是……！」 茨維塔耶娃卿也需要您啊──這句話尚未脫口而出，阿爾法就從陛下身旁的參謀小姐身上感受到一股無以言表的敵意，彷彿在警告她別說多餘的話。即使是阿爾法這般距離感情之事有點距離的類型，多少也明白有些事情不該在某些對象面前說出來。因此她搖搖頭、晃散快要在腦海成形的神秘金三角，帶著遺憾的心情返回莫斯科。 「嘰咯咯咯……」 貝蕾妮卡發出了愉悅（？）的聲音。兩人穿越民眾與志願兵夾道歡迎的關卡後，她就在路邊停下腳步，朝眼前的空地喀啦地晃動手指。撒克遜人在她身旁盤起粗壯的手臂。雙方保持約五秒的沉默，貝蕾妮卡才開口道： 「撒克遜人。」 「怎麼了？」 「上位傳送魔法需要魔法陣這種能放大能量的媒介。」 「所以？」 「沒有魔法陣……」 原來如此。 因為身旁總是有以自身肉體製造出來的天使長，所以日常大小事都不需要自己動手。 簡直就像各大貴族逢年過節帶出場互相比拼的超級大小姐啊。 「……妳笑什麼？」 「阿爾法的表情，很好笑。」 「少來！」 「像是彩繪鵪鶉蛋。噗。」 看到撒克遜人先是會心一笑，接著又蹩腳地找藉口，貝蕾妮卡總感覺自己被瞧不起了。她那聰明的腦袋已理解到對方的笑容是基於魔法陣一事，於是她朝撒克遜人做了個表示抗議、又帶有撒嬌性質的鼓嘴，接著氣噗噗地蹲下身來自行描繪魔法陣。 傳送法陣的術式有其規律，只要確認貝蕾妮卡的起手式是哪一套學派，撒克遜人不必過問也能配合她一起畫下去。這種好像在做魔法學測驗的地面繪製結束後，雙頰不知不覺消下去的貝蕾妮卡喀喀地走到法陣中央，伸起蘊含著魔力的右手。光芒閃現後消滅，貝蕾妮卡嬌小的身影瞬間被數十匹半人馬淹沒其中。 「嗚啊啊！人家還在換裝備耶！」 「花兒小親親……哇幹！老娘砲打到一半啊喂！」 「我媽剛煮好送別大餐的說……」 「妳各位要我說多少次！叫妳們各自備戰，一個個跑去混！」 受召喚而至的是半人馬鈴蘭所率領、總員二十六人的精銳小隊。無論原本是在挑弓箭的、準備大快朵頤的、四肢大開跟酒家紅牌恩愛中的，所有人胸前都掛著一枚貝蕾妮卡發放的白水晶碎片。 「撒克遜人大人！我隊聽候差遣！」 喀隆、喀隆！ 本來還亂成一團的母半人馬們，在鈴蘭出聲後個個含胸拔背、朝撒克遜人整齊劃一地踏足。在這連旁人都不禁感到威嚴十足的隊列中，貝蕾妮卡一臉與現場氣氛格格不入的樣子穿越而出，她看也不看身後的半人馬，抬起頭來對撒克遜人說： 「走吧。」 雖然知道貝蕾妮卡對沒興趣的事情就是沒興趣，撒克遜人還是適當地感謝並鼓舞鈴蘭隊一番，才帶著對於現場人數超過三的狀況感到很不滿的貝蕾妮卡繼續前進。鈴蘭隊則在毀損的傳送法陣附近待命，等待下一波集體傳送。 自從瑪列休斯與希爾黛拉宮爆發戰爭，半人馬被迫加入瑪列休斯陣營，大部分族人都在草原地帶整合低等魔物、隨時準備抵抗希爾黛拉宮的進犯。鈴蘭麾下的弓射隊大半隨著西格蒙德奔赴前線，畢竟撇開被迫參戰這點不談，希爾黛拉宮的擴張確實對邊境所有種族不利。若是瑪列休斯這個巨大屏障消失，大地恐怕會陷入無盡瘴氣中。 置身瑪吉克國內的弓射隊原是留守村莊的預備兵力，儘管大戰在即，長老們仍然決議派遣鈴蘭帶領精銳隊員支援撒克遜人。對於這群身手矯健的獵人與戰士而言，幫助撒克遜人是與捍衛家園同等的光榮，因此她們都等不及在戰場上好好表現了。 「布藍特……等我回去，一定要跟你生寶寶！」 「嗚哇！ＳＥＸ宣言！隊長公然做出ＳＥＸ宣言啊！」 「啥……才不是！不許胡說八道！我只是……只是想跟老公……」 「嗚哈哈哈！明明乳頭都硬起來了！超色的說──」 「超色的啦──」 滴答、滴答──不曉得是否因為被「開發」過，僅僅是給幾個年輕小女生逗著玩，鈴蘭都忍不住惦記起布藍特的超猛大黑屌，害她尾巴興奮地晃呀晃、滋滋收縮的粉色肉穴也滴下了濃厚的淫水。 不光是整裝待發的鈴蘭隊，各地皆有和她們一樣摩拳擦掌的勇士們。 王都莫斯科。 「陛下御駕親征的現在，正是我等為國拋頭顱灑熱血的絕佳時機！」 「這一次！輪到我們將桑莫豬打到連查理曼都認不出來啦！」 「跟隨女王陛下！為了瑪吉克而戰！」 「瑪吉克王國軍！出發！」 「嗚喔喔喔喔喔──！」 露露西亞邊塞地帶。 「嗯……早上啦？好、好，早安啊。好啦！我清醒了啦！別再用什麼心電感應吵吵鬧鬧，妳這個傷患給我好好休息！真受不了！女人家就是女人家……好啦！好啦！回去會好好地姦翻妳啦！把妳的廢物子宮準備好，下次開幹就直接操到妳懷孕為止！聽到沒！嗯……嗯……好啦，愛妳哦！啾──」 波波蘭。 「哇！除了我們以外，竟然還有別的門徒部隊倖存！」 「那個隊伍……步伐紊亂，武器規格也不統一，看來是剛轉為門徒兵的信徒啊。」 「哈哈！是因為那個吧！『只要信仰就能得救！』喊著喊著肚子就飽了，也有力氣上戰場啦！」 「不管時代如何變遷，用食物凝聚人心這點始終如一啊……黛安娜！妳別再偷吃軍糧了！」 「人家肚子餓嘛……！」 萊茵。 「喔耶！成功啦！那些笨蛋被我的奶油白醬……嗚哇啊！阿花花小心！」 「呼咻……嘿！空中組的也別大意啊！」 「妳叫誰空中組啊！這個會紮根的！」 「妳……！」 「好了啦、好了啦！文文先帶鬼鬼後退，我要放大招囉！」 「啊嗚──！」 多瑙。 「姊姊！放棄吧！沒用就是沒用！妳再擋下去會撐不住的！」 「唔嗯……看來是這樣呢。動手吧。」 「嗯嗯！蘇珊娜姊、永別了……中！」 「……咯噗！」 法法蘭西隘口。 「各位看到了吧！正當我國致力於重整，這群人身為貴族竟領頭作亂！」 「不懂得苦民所苦、只顧自身利益而謀反的愚昧之徒！下場是什麼──！」 「死刑！死刑！死刑！死刑！」 「沒錯！舊時代的腐水就此一掃而空，今後將是丕平女王治理下的嶄新國度！」 「女王萬歲啊啊啊啊啊──！」 巴黎近郊。 「事情經過我都明白了。維萊爾家族的遭遇實屬悲劇，兩位小姑娘就跟著我們吧。」 「查理曼大人……！父親大人……希潔……還有大家！我一定要為他們報仇啊啊啊……！」 「餓著肚子可沒力氣報仇啊。首先得吃飽，然後好好地睡一覺，剩下的容後再談！」 「可是……！可是……！」 「妳要是不乖乖聽話，老夫的肉ㄅ噗喔啊啊……！」 「噫！」 「──非常抱歉，國王陛下還有要事得處理，請瑪西爾小姐及隨從先前往我方據點好生休息。」 反抗組織「赫爾斯塔爾」隱密據點。 「醒醒！醒醒！」 以撼動世界的兩名勇者為中心，時代的巨輪燃起了誰都無法澆熄的烈焰。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查理曼啊！」 最終戰場正式開啟，唯有一人能夠登上燃燒的王座。 「隨便啦。要不要我來傳授你擲斧術啊？」 無論哪方勝出── 「首先你的架式得像個精銳擲斧兵，雙腳齊肩張開呈四十五度，然後……」 歷史都將改變。 第九章「第二次桑莫侵攻戰」＃１３ 我們在黑暗中以最大速度逃跑。 沒有從後追趕的步伐聲。 沒有穿越樹叢而來的沙沙聲。 四周靜謐得彷彿只有我們幾個在排演莫名其妙的默劇。 就在這陣令人焦頭爛額的寂靜中，莎拉拉告諸眾人的概念悄悄地進化成聽覺敏銳者的警告，很快又從警告蛻變為實在的威脅──當感覺最遲鈍的純人類們也察覺到追兵存在時，我們左右兩側及後方相繼亮起了劍刃形光體。 三三三構成，這他媽是斥侯還是幹架隊形啊……！ 「勇者桐真，聽我說……」 跑在我旁邊的莎拉拉壓低了聲音調整呼吸，過了兩秒才繼續說道： 「她們會在擋住去路的瞬間發動攻擊，那是斷尾求生的唯一機會。」 我真痛恨剎那間浮現於腦海的犧牲打配置。 但她的方法或許才是對的。 畢竟連我和奇酷比都拋下行囊與道具服、全體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往過來的方向全力逃跑了，卻還是被持光劍的追擊者趕上，而且那些傢伙正好整以暇地改變隊形。我們右手邊的小隊漸漸繞至前方，後方那隊則往右邊移動，再過不久就會從前面阻斷我們的退路──並按照莎拉拉所說的發動攻擊。 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也不能執著於全身而退。 最適合在此割捨的有效戰力是── 瑪莉露！卡蘭！伊西絲！ 「知……知道了！」 「終於換我們上了嗎……！」 「哦哦……！」 包含三人在內的神劍戰士們立即分為三隊，以前方五人、兩翼各四人的隊形準備應戰。 接著，逃跑方需要擁有號召力與經驗的── 伊朵！莎拉拉！ 「嗯！」 「呼……！」 雙眼適應了黑暗，才發現莎拉拉跑起來奶勢磅礡到一個不行啊……早知道之前就堅持吸她一下。 伊朵帶剩下的人開溜！ 莎拉拉幫忙指路！ 「你又要……！」 伊朵話剛說出口就打住，大概她在那一瞬間也注意到了吧。如果連我都不留下來，身為棄子的瑪莉露等人又該為何而戰？老實說，光是她們願意斷後就已經讓我感激到決定下輩子再一個個服侍她們了。所以這裡就容我坐鎮斷後分隊……然後他媽的復活再見吧！ 「伊朵小姐，脫離的時機──」 「啊啊！我知道啦！我有聽到啦！」 很好！ 沒問題了！ 那邊有大小奶互補，這邊有十三巨乳相伴，現在只等對方即將變完陣的那一刻──就是現在！ 「瑪莉露?西塔魯瑪爾，戰爭命令已下達。」 「卡蘭?西塔魯瑪爾，戰爭命令已下達。」 「伊西絲?西塔魯瑪爾，戰爭命令已下達。」 嗡嗡嗡嗡嗡──瑪莉露等人宛如魔法少女變身般解除流星槌的拘束裝置，在隊伍的三個方向華麗變身！ 「咪咪卡！帶大家過來！」 「嗯喵！保護小伊朵溜！」 嗖嗖嗖嗖──伊朵的指示加上咪咪卡帶頭動作，使得夾在我和神劍戰士們之間的吸精鬼都很有效率地後退了！反應較慢而且體力快不支的合貝小公主給伊朵拉住，她們調頭就走之際，本來跟在小公主身旁的奇酷比竟然一路衝到我身旁！ 「魔法少女奇酷比！戰鬥變身！」 因為事態緊急所以中二稱號連帶全名都省略了嗎！難得在言語上效率化的奇酷比在黑暗中揮動手臂，接著竟然變出了另一件道具服──多道光劍交織的昏暗視野中，奇酷比穿著類似無頭騎士那套笨重甲冑閃亮登場！ 「防禦模……嗚啊啊啊！」 喀唰──！ 前一刻還威風凜凜地在站上前線的重裝甲型奇酷比，馬上就被高速襲來的光刃腰斬……！ 「──閃耀星星光束！」 奇酷比似乎是在攻擊前一刻縮起身體才倖免於難，她從那件不知道是不是紙糊的鎧甲飛躍而出、在半空中放出耀眼的閃電球！但是正如林北前一話所說，這閃電球幾乎沒有威力可言，所以她差不多要準備投胎了──不！在三把幾乎同時刺向奇酷比的光刃擊出時，站在我前方的瑪莉露跟她兩個同伴衝了！ 「敵性目標確認。」 匡！ 瑪莉露、超帥的格擋加晃奶！ 「敵性目標確認。」 匡啷啷！ 巨乳二人組、驚險擋下擊往奇酷比的光刃兼搖奶！ 正當她們三個和手持光劍的氏族少女正面交鋒，我們身旁的戰士們也都主動鎖定各自的目標，一道道無情感──卻激勵人心的聲音連袂響起。 「最優先目標鎖定為神劍少女ＬＯＴＡ１３３。」 「最優先目標鎖定為神劍少女ＺＥＴＡ７６。」 「最優先目標鎖定為神劍少女ＴＨＥＴＡ２５０３。」 「敵性目標確認。」 「敵性目標確認。」 「神劍戰士十三體，戰鬥開始。」 喔喔！這就連非當事人的我都聽得出來是要集火，果然莎拉拉還是有教她們一些迎擊概念！不過同樣地，對方也為了發揮她們特殊的戰鬥能力而集火我方，最先被鎖定的是── 「ＬＯＴＡ１３→Ｂ→勇者桐真。」 ……幹！又是我！媽的我比旁邊那個中二更人畜無害好嗎！ 「ＺＥＴＡ７→Ｃ→勇者卡特琳娜。」 啊哈！兩個最弱的都被鎖定囉！不過等等那個勇者是三小…… 「ＴＨＥＴＡ２５０→Ｂ→瑪莉露克雷沃。」 正面那隊居然是鎖定瑪莉露嗎！ 不曉得是否因為雙側為三對四的緣故，才讓對手覺得可以直接越過防線對我們下手。總之現在不是待在原地發呆的時候，林北也要展開運動戰了！所謂的運動戰就是嗚痾痾筍奶妹救窩啊……！ 「──呼！」 匡！匡啷！ 卡蘭、超精準的格擋加顫奶！ 在卡蘭與對面那個神劍少女幾號三小的對峙時，對方的姿態也透過兩把光刃的光芒顯現出來──她們是年紀約比卡蘭等人還小一點點的女孩子，穿著很貼身的流線形連身裙，還有未來可能會害她們瀕臨絕種的精美白絲襪……她們的光刃不是握在手上，而是整條手臂都屬於劍體的一部分，所以乍看之下其劍圍似乎和卡蘭的光劍差不多，將手臂部分也算進去的話根本就是大型雙手劍對單手劍。 我和奇酷比分別躲在卡蘭與伊西絲後方，那個北七看到一堆光劍咻咻咻地互砍還想趁機放個閃電球參戰，結果伊西絲和對方完全無視從飛快變換的光影間悠哉飄過的閃電球，繼續以快到我眼睛完全跟不上的速度劈哩啪啦砍個不停。 莎拉拉說過，只要對方來兩隊我們絕對招架不住，我想她應該沒把瑪莉露她們變身後的戰力算進去吧。現在十三打九完全就是勢均力敵的戰況啊！ 「咯呃……！」 ──沒想到戰鬥開始不到三十秒，卡蘭身旁的一名戰士就被粗大到靠北的光刃貫穿胸口、整個人像串燒般被舉至半空中時解除了變身狀態。緊接著，伊西絲那邊也有一名同伴陣亡了。 原來前面那段戰鬥之所以看似不相上下，純粹是因為敵方的能力賦予還沒疊上去而已。莎拉拉說得沒錯……這他媽絕對不是人數相當就能硬扛的對手，因為我方已經被打出破綻了……！ 奇酷比！ 「嗚哇哇……戰鬥變身！」 砰！ 我喊她是要她趕緊迴避，她老大是在變個屁身啊……！結果連要變成怎樣都看不出來，朝她揮斬的巨大光刃就深深地斬入地面，而奇酷比再一次奇蹟似地逃脫！ 「──憤怒星火焰！」 啵啵啵啵──四枚不知道衝三小用的迷你火球冒出來、砸向攻擊後稍有停頓的神劍少女，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話雖如此，就結果來說奇酷比還是驚險地逃過一劫。不過她的好運只發生在最初的一擊，後續襲來的光刃還是得靠伊西絲小隊阻擋。 再來就是林北。 我可是二十多級的勇者，想砍中我談何容……哇幹！好險！這劍竟然直接從兩人之間插進來啊！ 「呃噗……！」 那把差點插爆我腦袋的光劍連硬直動作都沒有，直接就往旁邊橫劈過去，又有一名戰士倒下……還是該說兩個？媽的，女人何苦腰斬女人啊！ 我和奇酷比退往越縮越小的中央區域，此時三個小隊都各有兩人陣亡了，雙方人數正式逆轉，戰況急轉直下。奇酷比放出的垃圾攻擊完全沒屁用，甚至連有沒有達到聲東擊西的效果都看不出來，因為她的魔法球速度實在太慢了。我的超強繳械技則是他媽的用不出來！用不出來啊幹！明明親眼看到巨乳妹子慘死於面前，卻還是連發動的跡象都沒有！我幹你娘機掰啊！ 「嘎啊……！」 卡蘭……！不，是她旁邊的……但接下來就只剩她了啊！操你媽我不管了，就用某個巨乳妹子留下的劍跟她們拼啦啊啊啊！ 就算完全跟不上敵方的速度。 就算威力薄弱到幾乎可以無視。 我們已別無選擇……就這麼上吧！ 桐真劍法?突突突突！ 「──水星砲擊！」 我朝向圍攻卡蘭的三人之一發動攻擊，奇酷比也向伊西絲身旁拋射出援護水球，結果不意外地，攻擊全數落空──動作遠比我們還快的光刃就要殺過來了！到此為止了嗎……！ 「喵吼吼吼──！」 砰！ 就在我準備壯烈成仁的時候，咪咪卡忽然像顆砲彈般把我面前的神劍少女撞倒！ 「皮涅涅閃光哦哦哦──！」 我的眼睛痾痾痾啊痾啊……！ 「好的！勇者大人確保！」 是夏露露嗎！為啥妳們又跑回來了！這樣牽制作戰不就沒意義了嗎！ 「嗚嘎！這些傢伙不用眼睛照樣亂砍啊……！」 佩佩蕾！從聲音聽來是在伊西絲那裡！ 「本小姐確保一人唷！」 蒂蒂烏也來了！媽的，前方只剩下一人了嗎…… 「──全體！緊急迴避！」 「嗯喵！」 「喔喔！」 「知道啦！」 什麼啊！迴避什麼東西啊！那小妮子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喔嗚！夏露露認真出力時竟然可以一手抱住我開跑，只是那隻手卡在我肚子上壓得好緊啊啊啊……！ 眼底白光未退，給夏露露迅速帶離現場的我聽見了新一波交戰聲，那聲音卻沒有緊緊咬著我們不放，而是在剛才激戰的地點原地爆發。我們幾個被連抱帶拖不斷地衝、不斷地衝……到了戰鬥聲已經降到很小很小的距離外，才隨著眼部疼痛漸退而停頓下來。 「勇者桐真……！呼……！呼……！」 莎拉拉的聲音……我現在沒心情硬，所以直接告訴我情況！ 「是……呼……是戰爭。」 伊朵向大家下令只休息一分鐘就得接著逃跑後，莎拉拉用她引人犯罪的喘息聲告訴眼睛還刺刺燙燙的我──我們之所以遇到人數不合理的斥侯，是因為這一帶的氏族戰爭就要開始了，所以那些神劍少女全部以戰鬥編隊在巡邏她們的據點，誤觸雷池的我們就是被一個部隊所追擊。 「我們在反方向遇到了……呼……正準備發起進攻的邪劍少女，數名……呼……於是就將她們引到你們所在的地方……呼……兩族理論上會優先向彼此開戰，所以……」 所以我們才得救。 ……在伊朵她們進行一趟折返跑的極短時間內，我們就折損九個變身後的神劍戰士。伊朵指揮眾人準備啟程時，佩佩蕾救下來的伊西絲已傷重不治。最後只剩下身負輕傷的瑪莉露和卡蘭，以及失去了整條右臂、不斷喃喃著「武器遺失」仍不肯解除變身狀態的阿瑪莉亞。 「桐真，還可以嗎？」 應該吧…… 「好，奇酷比呢？」 「我、我可以自己跑！」 「我們沒有餘裕看著妳，如果妳要跟著我們就得律己，懂嗎？」 「嗯嗯……！」 伊朵在緊急狀態中展現出來的臨變能力，讓因為能力不足往往演變成感情用事的我相形見絀，心中不由得萌發想依賴她的念頭。我盡量不讓自己看起來懦弱又沒用，沒想到伊朵卻走過來摸了摸我的臉。 「害怕也沒關係唷。」 這傢伙說完就去指揮大家動作，都不給我臉貼小奶潰堤一下…… 「好的好的！勇者大人請貼緊夏露露的酥胸、盡情撒嬌唷！」 平地少給我裝丘陵喇……！ 在伊朵指揮、莎拉拉指路下，我們繼續往某個方向奔馳了至少半個鐘頭。其實剛起步沒多久就聽不見戰鬥聲了，但是莎拉拉說戰鬥區域可能會擴大，為防萬一得拉開更大一段距離才行。 到達某座森林或某片樹林前的平地，全力奔馳的大夥皆汗流浹背地癱軟下來。四周黑壓壓一片，根本看不出來是不是我們走過的路。跑到氣喘吁吁又下意識釋放體香的夏露露把我放下時，我正處於有點茫的狀態。幸好她不是認真想迷魅我，不然依現在的狀況會尷尬到爆。 「欸嘿嘿……！塔塔兒小姐……超棒的……！」 嗯，就是這麼尷尬。 除了我跟瑪莉露等人，還有跑到一半就給人背的小公主與皮涅涅也咕嚕一聲滾下來。皮涅涅就不必說了，對快樂沒什麼抵抗力的小公主一副就是嗨出新高度的樣子。 沒有趁機逃跑的奇酷比發揮了她苦力以外的新作用，那就是用什麼憤怒星火焰幫忙升火，然後施展水星砲擊提供大家飲用水……對於糧水盡失的我們來說真是幫大忙了。伊朵看她的眼神也不再充滿鄙視，還多了一咪咪欽佩。 我們在這不見走獸的鳥地方紮營，體力過剩的咪咪卡幫忙撿一堆樹枝，從老太婆隊長那兒學了些草木知識的伊朵則帶著塔塔兒採點吃下去不會死翹翹的植物。她們在附近採集時，瑪莉露、卡蘭和阿瑪莉亞相繼變回原形。傷勢較輕的兩人還好，但是阿瑪莉亞除斷臂之外，腹部以下也殘破不堪了。伊朵回來後迅速檢視三人的傷，然後跳過像病患家屬在旁邊窮擔心的我們，直接向莎拉拉提出了迷魅要求。 莎拉拉有點訝異這項要求，但她還是依照伊朵的期望抱住了神情痛苦的阿瑪莉亞，以擾亂其心志的迷魅狀態陪同她走完最後一程。 小公主用現成材料開始煮雜菜湯，伊朵陪在無法控制情緒的瑪莉露與卡蘭身邊，我則默默解開褲襠、兩腿一開，供各位辛苦了的債主自行取用。 這晚我學到的最後一件事，就是不管我的心情有多沮喪，該維持的底限一定要維持好。即使撇開合約不談，精液也是吸精鬼的主食，如果讓她們餓著肚子就沒資格繼續借用她們的力量。所以無論如何都要讓小桐真努力地站起來，直到供餐作業完成為止──情緒低落卻還要逼自己硬挺的感覺，就像是拖著深處被掏空的身體進行長跑。 小公主的雜菜湯有夠難喝，可是會讓身體變得很暖和。 咪咪卡罕見地把她偷偷藏起來的麵包分給大家，目睹她取出麵包那一瞬間的我食慾壞死了。 佩佩蕾用她的洗衣板攻擊我。 夏露露參戰。 我趁頭蓋骨被兩塊洗衣板擊潰前推開她們，含淚奔向莎拉拉。 我向溫柔接納我的莎拉拉提出在胸前比愛心的要求。 伊朵衝過來巴我頭。 咪咪卡突然對小桐真頭槌。 我覺得我可能會因為蛋蛋破裂死亡，到了最後卻是給莎拉拉摸著頭入睡。 「桐真！快起來！」 半夜，因為守夜的佩佩蕾聽見遠方傳來交戰聲，我們急忙往聲音來源處反方向移動。 我知道我沒資格抱怨，而且大家看起來都很累，可是睡前射過七發的身體真的超級沉重啊…… 一直走到伊朵喊停的地方，我幾乎是倒頭就睡，從倒地到睡著不超過五秒。 沒有做夢。 清醒過來時已經是天亮後好一段時間。 我的左手邊是伊朵、瑪莉露、卡蘭；右手邊有小公主、奇酷比、莎拉拉、咪咪卡；胯下與雙腿擠了蒂蒂烏、夏露露、皮涅涅；額頭上的卵蛋由佩佩蕾熱情提供。從空中看下來應該很像某種詭異的人體魔法陣。守白天第一班的塔塔兒也陰沉得像個準備進行人體煉成的煉金術師。 伊朵似乎只比我早幾秒醒來，我們倆原地呆滯了一下，她才晃晃翹得亂七八糟的頭毛對我說： 「桐真……你先轉過去。」 看瑪莉露和卡蘭衣衫不整的模樣，伊朵昨晚大概有點忙吧。不過就算她叫我轉過去，還是會看到莎拉拉的大奶和胸罩殘骸……那對下流的胸部又長大了。 「嘿咻……好了。」 不曉得是我錯覺還是妳真的在喬奶，拜託別再做這種害人邏輯崩壞的舉動惹。 「就有點卡到嘛！」 伊朵忙著假裝她的小奶有在發育時，我小心翼翼地把佩佩蕾的蛋蛋輕放於地。沒錯，在此之前她的蛋蛋就盛在我手心上。這是為了避免刺激到這幫一言不合就射精兼幹架的傢伙，省得好好一個大白天又搞得腥風精雨。 蒂蒂烏和奇酷比最先被挖醒，她們一個接替快要倒下的塔塔兒，一個被迫大展身手。 「水星砲擊、水星砲擊、水星砲擊嘎啊啊……！」 一早就有水喝兼煮湯真是感激不盡，如果能洗個臉就更好了。 「你是惡魔嗎！再放下去我會虛脫啊！」 「桐真，別太苛求她了。奇酷比，妳繼續休息吧。」 「伊朵小姐……」 「妳是我們珍貴的水資源，需要時會再叫妳。」 「……妳更過分！」 雖然不知道奇酷比是變出哪兒的水，至少昨晚到現在都沒鬧肚子，應該是品質有保證的水源吧。 伊朵用昨晚煮剩下的幾種可食用植物弄了鍋湯，明明料都一樣，她煮的就是比小公主還香。湯煮到一半，小公主就聞香而醒。還好一早就偷看到三對巨乳和一對小奶，我已經完全不在意這位小姑娘的激凸。 比起我跟奇酷比丟棄的糧水，伊朵的百寶袋還留著真是太好了。要是失去百寶袋就沒有鍋子，沒有鍋子就沒有湯，沒有湯就只能啃生葉子。就算閉著眼睛往裡頭隨手抓一把也都是有用的東西……馬尾巴除外。 用過早餐，我、伊朵、瑪莉露跟卡蘭在營地旁邊的樹林造了簡單的墓地，就在阿瑪莉亞的埋葬處旁邊。瑪莉露托伊朵將她的彩色珠珠手鍊掛在用樹枝做成的十字架上，隨後掀起一陣讓我胸口有點悶的哭泣聲。 「伊朵小姐……嗚嗚嗚！」 「乖哦、乖哦。」 「勇者大人……嗚哇啊啊！」 卡蘭的筍奶悲傷時一點也不性感啊…… 當我們待在臨時墓地宣洩情緒，莎拉拉和咪咪卡正在附近展開或許是頭一遭的姊妹聯合行動。我們回到還有些人睡起回籠覺的營地時，她們正好完成偵察。只不過咪咪卡像無尾熊般正面攀抱在莎拉拉身上，還一副色瞇瞇地蹭著她的紫藍色巨乳。 「我們回來了。位置大致上已確認。」 莎拉拉居然是會說「回來了」的類型嗎……！ 「ㄋㄟㄋㄟ……嗯喵……ㄋㄟㄋㄟ……ㄋㄟㄋㄟ溜哦哦……」 我願意用這條命跟咪咪卡交換十秒鐘。 咪咪卡之所以像無尾熊一樣巴著莎拉拉不放，據莎拉拉說是因為她的體香越來越濃烈了。伊朵和小公主這些純娘們要很靠近她才聞得到哈蜜瓜味，有懶叫的公貓與本勇者則是站她身旁都能聞得一清二楚，而這種味道對於吸精鬼又有特別的吸引力。所以基本上現場還清醒的肉棒全都對著莎拉拉硬到不行。 沒錯！ 也包含我！ 誰叫莎拉拉被那隻笨貓吸奶的畫面太色情惹……！ 「哈啊……！」 莎拉拉雖有自知之明，卻又忍不住對同族釋出更多的體香。這樣下去不行，得把這股過甜的哈蜜瓜味弄走……這種時候！就需要魔法少女奇酷比了！ 小朋友們，讓我們一起大喊：奇──酷──比──！ 「──綺麗星風暴！」 啵啵啵啵──咻嗚嗚嗚！ 雖然是跟用手搧差不多弱的風，連續放出來加上我們在那邊揮啊揮的，姑且算是消去大部分的香氣了。一度陷入輕微迷魅的佩佩蕾等人重新對莎拉拉保持距離，並因為自己曾受到肉袋的魅惑而沮喪了一下。抱緊莎拉拉的咪咪卡則是用林北的肉棒魔法成功釣走，當她快撲到小桐真時，再由伊朵緊急擋下。 「咪咪卡，看這邊！是尾巴唷！」 伊朵、以絕妙的手法搖晃起馬尾巴！ 「喵喵……！喵喵喵喵……！」 咪咪卡、轉移注意力！ 「好！去撿！」 妳當她是狗啊！ 「哇──咿！」 好吧我錯了，這傢伙大概也有狗的基因…… 不管怎樣，至少馬尾巴是派上作用了。 莎拉拉羞紅著臉說她變得不太能控制身體，只要和同族有肉體上的接觸，身體就會情不自禁地發汗並散發濃厚體香。我本著實驗精神拉她進旁邊樹叢，本著實驗精神戳戳她那色情的腹肉，然後本著實驗精神揉了把奶！ 「哈嗯……！」 嗚嘿嘿！這位大姊！妳的哈蜜瓜味都跑出來囉！ 「桐真。」 這位小奶研究員來得好，妳也揉一把。 「蛤？我昨晚已經揉很多次了……」 別若無其事做出令人羨慕妒嫉恨的發言！而且瑪莉露她們又不會香噴噴到害那些吸精鬼失控。現在快摸！摸下去！摸給她爽！ 「好啦！如果是測試的話……那我就摸囉。」 「噫嗯……！」 「欸？只是碰到就有感覺？比瑪莉露還敏感耶……」 媽的！又在炫耀了！ 「伊朵小姐……」 「嗯？」 「乳頭……可以碰一下嗎……？」 「欸欸？」 這個特典是怎麼回事！為啥我摸的時候就沒有！ 「那個……我拒絕。」 暴殄天物啊！這妮子暴殄天物啊！ 「說得也是呢……呼嗚……」 這位大姊不用擔心！我靈巧的手熟正是為了幫妳喬乳頭而存在！人稱喬乳頭?喬巴拿就是我！ 「桐真。」 好的，實驗提前結束。 總而言之，莎拉拉的體香暴走條件不是「和同族肉體接觸」，應該修正為門檻更低的「肉體接觸」。這麼一來，就不得不讓大家和她保持距離了。她本人也能認同這種有點傷感情的半隔離手段，不過平常沒事也不會摸她就是了。 基於友情與和平，我向莎拉拉坦白其實我從小就立志當個整乳師，所以隨時歡迎她來找我申請喬奶或乳頭矯正按摩。不料第一個案子還沒接到，我的手差點就被跟喬奶無緣的小奶掰斷痾痾痾……！ 對策ＯＫ，現在該來討論位置問題。 「我們現在應該是位於梅茲以西的某個地點。看見那座山了嗎？如果我想得沒錯，從那邊彎進去再一直往深處走，就會到達我們相遇的那座森林。若假設無誤，那座小山過去還有另一座山脈，兩山之間取中心點直線行進就是梅茲。可是，那個地方恐怕已經……」 地理這東西我不太行，梅茲營地毀於氏族之手倒是能夠想像。連擁有十三名神劍戰士的我們都被西塔魯瑪爾族的一支部隊輕易打爆，要是被捲入戰爭層級的戰鬥，一般士兵來再多都沒用吧。所以梅茲去不得。 話說回來，我們是否還要繼續前進也是個問題。 矮子丕平評估的戰力大概是包含蕾拉、雙姬、吸精鬼與神劍戰士在內，現在我們只剩下吸精鬼可以戰鬥，連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不足，又能幫她的部隊擴大多少戰果？而且我們燒了一座森林、殺掉監視小隊、托老太婆隊長遣人通知她等等都沒得到回應，總覺得後方好像不如想像中那麼穩定啊…… 對了，反正我們都在邊境，有沒有可能從右邊繞出去啊？瑪吉克是在桑莫右手邊沒錯吧？ 「勇者桐真，不可以這麼做。」 莎拉拉突然擺出嚴肅的表情告誡我。她豎起食指，用一種讓人不曉得該正襟危坐還是雞雞硬硬的口吻說道： 「邊境有分等級，一種是由外包覆住人類國家的的開放區域，也就是我們身處的地方。另一種是各開放區域之間或更外層的封閉區域，那些地方是無論如何都不該涉足的領域。」 喔喔！這跟地圖沒做完的感覺有八成像！還是說那邊是破關後的壓力摳米要素嗎！ 「無盡落雷、永久凍土、熔岩大地、衰竭瘴氣──有形或無形的威脅存在於那些土地上，這是連莉莉姆都明白的事情啊。」 莎拉拉和在場眾人都沒有ＧＥＴ到我的點，而且她好像還對我突然亢奮感到不滿，特地用最後一句拐彎抹角來罵我笨。我看了看跟我同職業的小公主，再望向昨晚似乎也被喊成勇者的奇酷比，這兩個耗呆也都沒有對我說的話產生共鳴……害我不禁懷疑起自己說過的話了。 「總之，這座邊境以東屬於禁地，懂了嗎？」 照妳這麼說，我們要回去不就只能走矮子丕平的領土了嗎…… 「是這樣沒錯。」 看試玩影片以為是開放世界，實際跑起來卻是單線道地圖的失落感就是這麼回事吧。 好，現在該思考的是往前還是往後。 往前，打不贏敵人，再被圍毆大概會滅團。即使抵達前線的友軍陣地，我也不認為現今戰力能夠幫上多少忙。 往後，打不贏矮子丕平，被她抓到會滅團。就算那矮子心情好放過我們，我還是必須向她證明我的利用價值。 再加上缺水、斷糧、需要醫治…… 「啊，水的話有奇酷比。」 「人家才不是什麼便利的自動供水器啦……！」 那還是需要糧食跟醫治…… 「緊急糧食的話，奇酷比也能擔當喔。」 「我到底跟妳有什麼深仇大恨……！」 這樣仍然得考慮醫治……唉，她們倆的手臂就算蕾拉在也救不了啊。 我看向瑪莉露和卡蘭，再一一掃視等著我做出決斷的大夥，心頭忽然湧現一股不太對勁的輕盈感。如果把這感覺放大到我們所在的地方，就成了一種似乎可行的辦法──但這又和治療她們倆無關，純粹是讓矮子丕平傷腦筋而已。 「勇者大人，請不必顧慮我們……」 大人在思考的時候別插嘴，妳這個ㄋㄟㄋㄟ放置器。 「雖然有點害怕……我們倆已決定不回巴黎了。」 害怕就別逞強。不回巴黎就跟我回瑪吉克。 「桐真，我明白你比我們都焦慮。但是你要知道，卡蘭和瑪莉露都是抱著覺悟開口的。與其鑽牛角尖於『最好』，『可行』的辦法才是我們當前需要的……」 聽見伊朵這番話，愚鈍如我也察覺到了她──應該說她們──的貼心。 是啊。 已經找不出兩全其美的方法。 不是犧牲我們這些「外來者」來換取多數人的安全，就是承擔更多的風險來換取其它可能性。 既然如此…… § 法蘭克王國，王都巴黎。 富麗堂皇的宮殿大廳不見重臣貴族們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面標示各項數據資料的地圖、寫有部隊名的掛軸，以及待在王座上翹起小肥腿、吃著青葡萄等候報告的丕平女王。模特兒般立於王座左後方的親衛隊長瑪瑪奈盤起手臂，輕輕甩動下巴來指示協助文書作業的莉莉姆們。王座右後方的加洛林衛隊司令官娜歐蜜則仗劍而立，僅以最低限度的詞彙向沿著紅毯呈兩路排開的神劍戰士們傳達命令。準備工作在第一盤葡萄快要吃光時完成，文官代表莉茲像個初次上台的新手指揮家，急忙與各部確認完畢，便向表情已透露些許不耐的陛下展開報告。 「首、首、首先是王都方面的軍事報告。本日！呃，不，前日！惡名昭彰的卡特魯原公爵發起之叛亂，已由鎮守法法蘭西隘口的瑪農隊、自中央出擊的加洛林衛隊，於叛亂爆發的九十五分鐘內弭平。本次逮補了一千九百名涉及謀反的民間人士，以及五十八名領有頭銜的原貴族，根據調查……」 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充其量只是打發時間，或者供新人練習報告之用，因此丕平並未放多少心在聽取報告上。枝微末節的小事就由瑪農和米歇爾這類平庸而忠心的人負責，他們的能力雖然不值得期待，聽令行事這方面倒是辦得不錯。換個角度來說，丕平也算是信任他們了。 「接下來的第二則報告。由紐斯特利亞大隊監工之、各駐地傳送法陣施工作業，已按照原訂時間展開。賈斯帕爾德大祭司一派於此案之抗命行為屬實，大隊奉命對其據點進行掃蕩。傷亡部分……」 貴族政治瓦解、教團命脈根除，這兩件遵循體系絕對辦不成的事情，竟然可以在改朝換代之初如此簡單地處理掉，恐怕歷史上的明君都要感慨落淚了吧──然而這項成果只讓丕平嬌小的身軀興奮一下下，她更在乎的是收編來的部隊能夠確實地為己所用。 「第三項報告。我軍於『南法』第一區域的作戰準備完成，將於本日午後二時，對第一區域各標的同步展開攻勢。參與本作戰的部隊共計一般兵１２００名、擲斧兵２００名、神劍戰士１００名……」 第一區域怎樣都好啦，反正對手淨是下級魔物，連神劍戰士都只當做督戰用的戰場就不能跳過嗎──丕平試著以淑女的方式表達這點小小的不滿，具體來說就是用指甲敲擊空空如也的瓷盤。不過連特別訂製的掛軸都備妥了，她也就按照自己那偶一為之的興致，命令莉茲在第一區域參戰部隊的掛軸寫下「進攻許可」四個大字。 「第四項報告。『南法』第二區域的氏族戰爭爆發，本次戰爭範圍以我方米內據點一帶為中心，呈東西向迅速擴大。我方於第二區域中、包含日前強化戰備的梅茲在內，各據點皆失去聯繫。另外，勇者桐真一行也因此下落不明……」 丕平收起呼之欲出的哈欠，用圓滾滾的大眼睛輪番看向不苟言笑的瑪瑪奈、神情嚴肅的娜歐蜜，然後以肥短可愛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臉頰，嘟起嘴巴說： 「那個多愁善感的傢伙，會不會死翹翹啊……果然還是該塞給他一點兵力嗎？」 娜歐蜜見女王的第一愛將瑪瑪奈沒有接話，於是主動應道： 「衛隊已佈署完成，只消您下令……」 「啊啊，那個不行調動。戰爭很快就會結束，屆時才是加洛林行動的時候。」 「是。」 等待氏族戰爭進入尾聲，再派出事先佈置好的神劍戰士團收割殘兵、強奪裝備，這件事應該列為第一優先。不管怎麼說，貴重的兵源得先確保才行呀。 至於勇者桐真，那個好像還是感受不太到女生的心意、又愛搗蛋的壞男生……要是能在這種危機中平安生還，就讓他將功抵過吧！ 「嗯哼！朕真是通情達理的大人物吶！」 面對突然神氣活現地用鼻孔噴氣、不知為何自豪起來的女王陛下，受過相同專業訓練（？）的瑪瑪奈與娜歐蜜不約而同地伸出靠近主人的那隻手──但是一頭不容二手，身為職場後輩的娜歐蜜很有自知之明地收手，由瑪瑪奈那隻蒼白的手來撫慰等待摸頭的主人。 莉茲謹慎地看向愉快晃著頭的女王陛下，停頓一會兒後，揚起中等音量的聲音說道： 「那麼，這邊繼續報告……」 「嗯！」 「接著是法法蘭西方面的報告。瑪農隊麾下特殊部隊在廢棄領土的前哨戰，以相應的戰損成功抵禦瑪吉克軍之侵攻、並確認了敵軍的主力。我方派遣至萊茵領的莉卡兒隊、西澤爾隊，以及派往多瑙領的伊歐娜隊，皆以不辱使命之英姿勇敢向敵軍發起突擊……」 相應的戰損、成功抵禦、不辱使命、發起突擊──這些別出心裁的句子出現在具體數據前，彷彿在打預防針般讓丕平的眉頭皺了起來。雖然她很厭惡這種說話技巧，要是直接聽到哪隊全滅、哪隊重創等等又會讓她很不爽。這種時候，只有一件事能撥散女王陛下頭頂上的烏雲了。 「──於激戰中遺失的西塔魯瑪爾裝備，除三件嚴重毀損外，已悉數回收。」 很好。 這麼一來實際戰損數就是「三」。 不過伊歐娜的表現就太令人失望了。給了她三次機會，結果編制下的邪劍戰士六個有五個陣亡、一個變節，戰鬥數據又不像統領加洛林衛隊的娜歐蜜能夠方便記錄──就算個體戰力優於其它，還是得花時間琢磨使用方式啊。那麼就先專注於神劍戰士這一塊，將「衛隊」升格為「師團」後再來搞麻煩的邪劍戰士吧！ 「下一則報告──」 正當丕平女王於王宮聽取報告並擬定戰略時，巴黎城西掀起了小小的騷亂。 對於雙部隊駐防任務感到不滿的奧斯特拉西亞大隊和卡洛曼衛隊，自從任務第一天起便不停往西邊派遣偵察兵，試圖找出窩藏於鄉野間的原國王查理曼。儘管雙方都知道先斬後奏肯定會惹惱女王陛下，但捉拿查理曼的功勞絕對夠他們將功抵過還有找。因此平日除了協助當地工事外，兩個陣地都在默默等候偵察兵的回報。只要找到任何可疑的地點，立刻就會發兵進攻。 然而事實上，雙方已經有好幾個偵察兵有去無回了。這項問題就算是挑選經驗豐富的斥侯、給予萬全的個人裝備，也無法獲得解決。即便如此，這點損失仍在雙方可容許範圍內，只要找到查理曼就能一口氣討回來──職是之故，西境之地?埃夫勒的森林內，又有兩名戰技精湛、心裡卻不踏實到必須摒棄成見互相合作的斥侯造訪此處。 走在前頭的是卡洛曼衛隊的女兵諾瑪，她的身材纖細到讓大夥對她的入伍方式充滿了遐想，可惜衛隊正面臨新政權考驗，腦滿腸肥的長官們再無餘力優先保護功能性較多的女兵們。撇開格鬥術、劍術、弓術等稍微差強人意的項目，諾瑪做為一名偵察兵仍然綽綽有餘。要是在這種狹窄地形碰上敵方的小股兵力，她也有十足信心逃出生天。 但是，她最先碰到的並不是全副武裝的敵軍，而是早自己十八小時出發卻失去消息的前輩派西。 「哈啊……！哈啊……！諾……諾瑪……救救我！」 在衛隊中以格鬥術出名的派西?厄爾有著與諾瑪截然不同的健壯體魄，任何人與之對戰都必須付出慘痛代價──如今此人卻在落葉滿佈的泥巴堆上呈五體投地的下跪姿勢，從脖子到四肢都被紮實地綑綁起來。 「學姊……呃！」 諾瑪戰戰兢兢地來到派西身後，還沒蹲下來割斷繩索，先給那對碩大的屁股嚇了一跳。在兩團結實臀肉的中間，派西的肛門就像剛排便完……不，應該說是剛經歷過激烈的肛交，呈現一個黑黑的小洞狀，還垂著一抹茶褐色汁液。肛門下方的泥巴堆上，還有兩條色澤與泥巴相異的淡褐色糞便。 數秒間的震驚過去，諾瑪不由得為此情此景感到憤怒。 「是游擊隊做的嗎！不可原諒！我馬上救妳……」 怒氣沖沖的諾瑪話說到一半，背部忽然一涼──待她轉過身來擺出架式，制服連同褲子都劈哩劈哩地自行破裂了！ 「為什麼……！」 注意力從空曠到詭異的前方轉移至突然全裸的身體、再因為眼角餘光拉回至前方時，眼前突然出現她此行的搜索目標──以一身賁張肌肉令人煩躁地現身的查理曼。 可是，諾瑪卻陷入混亂當中。 為什麼失蹤的前輩會被綁跪在地還被侵犯？ 為什麼自己的衣服忽然就被外力扯碎？ 為什麼連前國王都只穿一條紅內褲、在敵人面前露出全身破綻？ 為什麼…… 「喔！妳有副相當美麗的肉體啊！諾瑪小姑娘！」 紅內褲立刻就對自己搭起快要爆炸的帳篷…… 「這招叫做『無拍子』……是我為了扒光可愛小姑娘衣服所練就的絕技啊！」 而且還當場以自身內褲示範了一遍所謂的絕技，換句話說…… 「然後這就是象徵復國之志的旗幟『偉大桑莫號』！」 愛稱很奇怪的巨大陽具整根挺起來了啊啊啊啊……！ 「來吧！諾頓小姑娘！」 「我叫諾瑪啦……！」 「好的！諾瑪！現在正是妳面臨抉擇的時刻！」 「什麼抉擇……」 正面攻擊──毫無勝算。 即使沒被扒光衣服，多幾把匕首也無法增加獲勝機率。 諾瑪雖然沒有優於前輩的戰鬥經驗，倒也明白進退的道理。若是貿然採取敵對行為，恐怕只會落得前輩的下場……這種時候，就該活用女人的武器！ 「那……那個……」 不料女性魅力還沒散發出去，查理曼就在她面前擺出莫名其妙的健美姿勢！ 「ＡＮＡＬ ＯＲ ＡＮＵＳ！」 「啥……」 「妳想用肛門表示降伏之意，還是以屁眼宣誓效忠我！」 「這選項差別在哪裡啊……！」 果然還是該遠離這種變態才行──這般想著的諾瑪轉身就逃，沒想到一瞬間就被查理曼追上、扣腰、掐乳、屁股一撞、後庭一開，連一秒都不到就當場合體！等到諾瑪反應過來，她的肛門乃至括約肌都已完全擴張，直腸也被活蹦亂跳的巨根塞個六分滿了。 「屁股好痛啊啊啊啊……！」 「這招叫做『無拍子』……嗯？我是不是跟妳說過啦？」 「拔出去！快拔出去！屁股要壞掉了！真的要壞掉了啊啊啊……！」 「不會這麼簡單就壞掉啦！妳就想想愉快的事情，一個小時咻一下就過去囉！」 「不──要──啊──！」 諾瑪的悲鳴聲響徹雲宵之際，理應在後方掩護她的女擲斧兵奧德蕾已神不知鬼不覺地溜走。可惜她還沒逃出這座處處都是爛泥巴路的森林，就給潛伏於暗處的法法兒一舉擊倒，緊接著被五花大綁成跪地翹臀的羞恥模樣。 「嗚啊啊……！」 咕啾滋滋── 伴隨柔滑液體塞入肛門的某物，讓從未肛交過的女漢子奧德蕾心生極度不妙的預感。就算是自尊心高傲的擲斧兵，也不禁向眼前這個絕對打不贏的敵人出聲求饒。 「法法兒大人……求求妳放過我……」 「噓──不可以告訴別人，我們在這裡哦。」 「我不會說的……！死都不會說的……！所以拜託了……！」 「那麼，歡迎妳們加入『赫爾斯塔爾』。」 「啊啊……啊啊啊……！」 現在她只祈禱諾瑪能撐久一點了。 第九章「第二次桑莫侵攻戰」＃１４ 人在無助的時候會乞求奇蹟。 我不曉得實際上是如何，至少對於我們來說，直到氏族戰爭結束的這四天內，瑪莉露和卡蘭身上的加護還存在就是種奇蹟。她們發黑的手臂已經連腫都腫不起來，傷口也無法自癒，哪個地方破了，裡面的東西就會露出來或流出來。即使雙手變成喪屍身體般的詭異狀態，兩人依舊保持最低限度的精神，還開始做些令人不安的舉動。比方說── 「勇者大人……胸部，你想揉的話……」 現在是怎樣，人之將死其奶可揉嗎？ 「反、反正你一直想揉吧……有事沒事就叫人家筍奶……」 和有伊朵全天候照料仍無精打采的瑪莉露相比，卡蘭稍微有精神點，但這種好像死前大放送的摸奶不必！大可不必！ 施捨而來的奶子不要也罷。況且我們的狀況一天比一天艱難，我還得定期供餐，這種狀態下根本很難有那個閒情逸緻。 幸好這場突然爆發的戰爭只持續四天就結束了。 頭兩天任何風吹草動都讓我們肝膽俱裂，第四天已不見主場擴大的戰場，只有在我們移動時會接近越戰越小塊的戰地。一路上見到的氏族十個有九個以各種死法曝屍荒野，剩下一個還在跟她們的對手以命相搏，非得打到其中一方完全覆滅才甘願。 「ＥＴＡ１９２→Ｃ→ＴＥＴＨ２５。」 配備巨大光刃的白色連身裙氏族為神劍少女。 「ＴＥＴＨ２５→ＥＴＡ１９２７。」 手持黑色雙刃的黑色小洋裝氏族為邪劍少女。 除了一打起來連觀眾在旁邊都管不著的氏族們，還有無論對哪一方都抱持敵意的第三者。 「最優先目標鎖定為神劍少女ＥＴＡ１９２７。」 「最優先目標鎖定為邪劍少女ＴＥＴＨ２５。」 「敵性目標確認。」 「敵性目標確認。」 「神劍戰士十二體，戰鬥開始。」 加洛林衛隊──矮子丕平直屬部隊！ 不知不覺間，加洛林衛隊所屬的神劍戰士一團團地現身於戰場上，她們以壓倒性的人數與體力差襲向尚在互鬥的氏族，殺死疲憊不堪的氏族後便奪取所謂的寄生裝備。我們盡全力避開這些多到靠北的神劍戰士，誰知道臭矮子會不會下令要她們順便收拾我們……從瑪莉露和卡蘭的反應看來，那群戰士似乎也不是她們原先的同伴。 我們延續前兩天一路向西跑的方針，在混亂逐漸受到控制的第四天傍晚，總算是碰上純人類友軍。全隊除了體質好到莫名其妙的吸精鬼以外，大致上都倒得差不多了。我營養不足，伊朵疲倦至極，合貝小公主腳底長水泡，奇酷比餓到啃帽子，半喪屍狀態的另外兩人更不用說。友軍那位有著雞冠頭的硬漢風隊長見狀，立刻就讓給吸精鬼們攙扶的眾人進入營地休息。 「這陣勢想必是查爾斯大人……竟然不畏於氏族戰爭的恐怖、穿越戰場來到咱們科內斯大營！這可是真真正正的硬漢作風啊！小的們，都給我向查爾斯大人好好學習！」 「喔嘶──！」 嗚哇……仔細一看不全都是髮型獨樹一格的道上弟兄嗎！而且一個個身穿背面寫有「南域征伐」、「法蘭克軍」四個大字的立領外套，你們到底是混混還是士兵啊！ 「查爾斯大人！您辛苦了！」 喀隆！ 突然有個刺蝟頭弟兄在我右邊大力併腿、以幾近九十度的彎腰行禮！ 「查爾斯大人！您是我輩的表率！」 唰！ 接著左手邊也出現一名飛機頭弟兄、以漢氣十足的姿勢行抬手禮！ 「大哥！請往這走！」 帶路的那個連稱呼都改了！ 雖然很好奇他們幾個是怎麼弄出那些髮型的，不過我實在太累了，光是在心裡吐槽就已經用盡最後的力氣，所以這邊容我休息一下…… 好！休息完了！ 儘管只是座空空如也的帳篷，有遮風的東西就是不一樣，一覺到天明感覺相當舒暢。和我同帳篷的小公主與奇酷比還在睡，這兩個發育都比伊朵好一些，不適合拿來揉早安奶，所以我直接走出帳外，在好像快降雨的深灰色天空下伸了個超級大懶腰。 沒想到！ 在友軍營地伸懶腰也會遭受攻擊！ 「勇者桐真早安安溜──！」 身體還沒好好伸展一番就給咪咪卡高速擒抱倒地，換成等級比我低的受害者應該會扣半條血吧……看到一頭髒兮兮的粉毛在胸前蹭弄，總覺得就是沒辦法對這隻野貓生氣。絕對不是因為咪咪卡認真起來可以秒殺我的緣故。 「早餐有麵包的說！搭配勇者桐真的精液會很美味的麵包！」 這傢伙越來越囂張了啊…… 說起來，營地要比昨天傍晚多了不少東西，是因為剛建好的關係嗎？一大清早都能見到幾名士兵敲敲打打和搬運資材，我們還真是來得剛好啊。 喔，莎拉拉也在。 「莎拉拉總長！喔嘶──！」 「我、我已經卸下軍職了啦……！」 「總長大人！喔嘶──！」 「所以說……！」 莎拉拉……從良的暴走族大姊頭？ 看那些小弟對莎拉拉尊敬有加，她困擾的反應也很有趣，放置不管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現在重要的是早安奶。 咪咪卡！ 「嗯喵！」 帶我去伊朵那邊！ 「啊──奇酷比！喵喵喵！」 忠誠度能不能再高一點啊……！ 好在營帳也就那幾座，我就不客氣地一一探訪了。 第一座！ 「啾噗！啾！啾嚕！嗯嚕！啵！噗啵！啾啵！」 「太弱了！太弱了啊！這樣誰射得出來啊！」 「嗯噗、噗、噗呵……！佩─醬的太大了啦……！」 倉鼠啃大蕉啊……還好我沒吃早餐，不然馬上給她們加料。 下面一座！ 「王子殿下……嗯呣……」 「已經吃不下了……嗯嗯……」 ＢＩＮＧＯ！ 不過裡頭只有瑪莉露和卡蘭抱在一塊，伊朵大概趁機溜了吧──這般想著的時候，背後忽然傳出若有似無的柔軟觸感！ 「一大早偷窺女生房間齁！」 喔喔……光是給小奶貼背就硬了！簡直讓明明跟兩妹子同寢、醒來卻連騷擾她們都提不起勁的我如沐春風！ 「小桐真也早──安！」 喔齁齁！ 給這騷包一抓，連日受盡不人道對待的小桐真都蠢蠢欲動惹！ 我拉著伊朵到帳篷背面去，兩手迅速就奶，趁著其它電燈泡出來礙事前趕緊回個血。伊朵也不囉嗦，直接用她的翹臀蹭弄小桐真。從小桐真持續硬挺了好幾分鐘的絕佳狀態看來，我還沒淪為後宮作主人公那種性無能，真是太好了。 「桐真……你確定要那麼做？」 蛤？ 揉妳奶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笨蛋！我是說……『拉攏』的事情。」 嗯，決定了。 所以待會妳幫忙指揮咪咪卡她們，以防萬一。 「知道了。」 揉完奶，該準備開始今天的重頭戲了。 我宣佈第一屆洗腦大賽正式開始！ 首先是叫醒大家一同消耗友軍軍糧、要求他們提供大約三天分的糧水！ 「哈呣哈呣！啊呣哈呣！」 咪咪卡火力全開！ 「好吃……！第一次覺得黑麵包好好吃……！」 小公主啊嘿邊緣！ 「──憤怒星火焰！」 奇酷比居然先烤過再吃！ 吃完喝完，打包大隊長小公主開始搜刮麵包，伊朵帶著吸精鬼們假裝閒晃、實則佈署於飯桌附近，位於包圍網中心的我便邀請硬漢隊長與全體友軍士兵來場愉快的飯後閒聊。 那麼！ 各位駐守邊境的鄉親同胞！打給灣安打給厚！林北就是傳說中的勇者桐真！又稱查爾斯?桐桐！ 「查爾斯大哥！喔嘶──！」 然後我旁邊這位是你們的惡鬼總長！莎──拉拉！ 「總長大人！喔嘶──！」 「已經不是了啦……！」 各位！各位！聽我說一句好嗎！大家待在這鳥不生蛋的鬼地方、為了國家犧牲奉獻的精神，太他媽讓我感動了啊！ 「喔喔！大哥這話說得好！」 「咱們就是為了國家在這裡奮鬥的啊！」 「法蘭克軍！南域征伐！」 「南域征伐喔喔喔喔喔──！」 說真的！要是沒有大家坐鎮南域、成為臭矮……不……女王陛下的後盾，中央該如何安心穩定政局！人民又該如何睡得安穩呢！ 「雖然好像一直都在運補跟逃跑……原來我們好像很重要啊！」 「沒錯！咱們守在這兒是有重大意義的！」 「我們是女王陛下的後盾！人民的守護者啊！」 我查爾斯從維希一路走下來，只有一個感想！比起王都那群耽溺酒色的平庸之輩，南域的部隊才更有資格被稱為法蘭克之盾啊！ 「法蘭克之盾……！多麼響亮的稱謂……！」 「是、是啊！論精實度，咱們絕不輸給王都的蝦兵蟹將！」 「即便是在氏族領地內，我軍也不曾被擊潰啊！」 「這就是所謂兵來則退、兵退則進。」 「你真有學問啊！」 ──但是！我卻不得不對各位的待遇感到悲傷！ 「大哥！怎麼會突然悲傷？吃壞肚子了嗎？」 「噓！先別吵，聽聽大哥怎麼說……」 「雜瓦……雜瓦……」 關於這件事，我曾經答應女王陛下不得洩漏出去……可是！從維希、伊索雷、沙……（莎拉拉向我附耳）沙納和萊斯，再到科……（咪咪卡不知道在比三小）科內斯！我看到的是一批比一批還勇猛的戰士！林北那不曾輸給任何人的熱血，不禁跟著你們這群忠心幹練的小兔崽子產生共鳴了啊！ 「我也是……！從第一眼見到查爾斯大哥起，就知道你會是我們的大哥啊！」 「以往的援軍長官總是瞧不起我們……只有大哥會認可我們！」 「嗚喔喔……！雖然不曉得共鳴是什麼，但是我也共鳴啦……！」 不過！當我抵達已經被摧毀的梅茲營地，看到的卻是直到死前都只想著報效國家、最終懷抱熱血死去的勇士們……他們奮戰！奮戰！奮戰到最後一刻！只為了光耀法蘭克、以己身之血為萬民帶來和平！然而！如此勇猛果敢的鬥士們，卻命喪於氏族那毫無道理的恐怖光劍下，屍骨未寒，又被踐踏一次又一次…… 「喔喔！如果那是我等的使命……！」 不對！那是最沒價值的死法！ 「什麼……？」 各位為國為民的赤誠之心皆屬事實！但是！中央卻把這件事視為理所當然，不斷派遣部隊進行所謂的南域征伐，置每個身懷熱血的戰士於險地不顧……沒錯，各位在中央那群自以為是的大頭眼裡，只不過是成立新部隊所需的祭品啊！ 「喂喂……就算是查爾斯大哥，有些話也不能亂說的！」 「女王陛下答應我們，只要作戰完成就能分配到土地和一大筆錢啊！」 「對、對啊！即使戰死，我老婆也拿得到錢吧……！」 ──戰後分賞！戰死津貼！以上兩者皆不存在！用你們的腦袋好好想想，這場戰爭怎樣才算完成？打贏氏族？不可能！和氏族平起平坐談判？不可能！中央要的只有高戰力的神劍戰士，南域征伐事實上就是收集氏族掉落的特殊裝備。雖然神劍戰士非常強大，她們終究無法正面戰勝氏族，所以才需要你們！優秀而廉價、熱血而愚忠、隨便用些法蘭克之盾一類的精神標語就能號召起來的職業軍人──你們這些曾經效忠於前國王查理曼的正規軍啊！把你們丟進南域光榮陣亡還可以順便消除潛在的武力威脅，又何必撥預算弄個撫恤金？各位用來和中央交換條件的籌碼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對於一批將死之人的口頭承諾當然也不成立！ 「不會吧……難道是那個戰、戰後清算嗎？」 「優秀自是當然，可是說我們廉價、愚忠……真不敢相信！」 「我們是相信女王陛下才在這裡……」 我再說一次！中央最初就把各位視為將死之人，只要各位乖乖地按照中央的劇本在南域死光，各位的籌碼就是「零」！且不說根本不會來到的戰後分賞，只要各位手邊沒有足以支撐交換條件的籌碼，那麼交易就不成立！各位的家屬絕對得不到一分錢！各位的犧牲也得不到任何重視！各位的愛國心就只是被中央拿來愚弄的東西！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用花言巧語將各位哄騙到這裡的女王陛下！ 「怎麼會……！女王陛下她……！」 「我們被騙了？不對啊……不應該是這樣啊！」 「我們是……為了國家……為了人民……」 為了國家、為了人民，的確是令人肅然起敬的決心啊。但如果大家無從得知又會如何？再怎麼英勇的死人，都說不過生了一張嘴的活人！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在梅茲營地有所感慨……當我親眼見到勇士們的屍體，我就告訴自己！絕對……！絕對不會再默不作聲了……！即使必須背叛女王陛下，我也必須揭穿中央那令人作嘔的真實！盡可能多救一個像你們這種教人尊敬的軍人啊……！ 「我們都不知道……上頭竟是如此看待我們……」 「用完即丟嗎……哈哈……」 「既然陛下都想捨棄我們了，大哥您又能做什麼呢……」 還用說嗎！被人耍了當然是要揮拳反擊！難不成你們寧可用毫無意義的死亡來順中央的意？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阿迪歐斯！林北還要去救下一座營地的勇士，你們就拋開和家人重聚的希望、捨棄被人戲弄還不敢反擊的羞恥心，光榮地赴死吧！ 「查爾斯大哥！請稍等啊……！」 「我們……我們當然不想無意義地死去！家人也還想再見一面啊……！」 「可是啊……就憑咱們十幾人，又能幹什麼……」 ──各位絕不孤獨！我就告訴你們吧！維希、伊索雷、沙納、萊斯！以上四營的士兵們已決定反抗這項不合理的命令，而林北會動用所有的人脈與力量去幫助他們！離開這裡之後，我也會繼續說服各地的同伴！只要你們願意加入，就能從女王陛下手中取回自己的命運啊！ 「喔喔……！四營就是五十多人啊！」 「蒙托利和布朗的前線應該有個三百人……要是他們也加入的話！」 「可成……有大哥帶領咱們，這事或許可成啊！」 不是或許！是絕對可以！要說為什麼的話，那是因為林北的背後有……惡鬼總長莎拉拉！ 「嗚喔喔喔！總長大人──！」 「所以說我已經……啊……對、對啊！大家！相信勇者桐真吧！我們正是為了解救大家而來！」 「喔喔喔喔嘶嘶嘶嘶──！」 各位也別忘了！莎拉拉可是和某人結下主從契約！ 「主從……難道說！查爾斯大哥的背後是……！」 沒錯！就是各位腦海所想的那位大人物！ 「可……可是！前陛下應該已經被女王陛下處死了啊……！」 那不過是為了軍權欺騙各位的謊言！利用各位在無法接收消息的南域這點，所有從中央傳來的情報都是經過精心操作的啊！ 「也就是說……」 啊啊！查理曼還活著！桑莫也還沒滅亡！這下各位明白中央為何視你們為潛在威脅了吧！ 「竟然會是這樣子……咦？所以女王陛下那是政、政變？」 「利用咱們的性命去換組什麼狗屁衛隊，想把軍隊整個換血嗎……！」 「原來如此！這樣就說得通了啊！」 「我才不要被人瞧不起又被當成棄子……查爾斯大哥！請幫幫我們！」 「查爾斯大哥！總長大人！我們到底該如何是好……！」 那還用說？當然是和我一同反抗殘暴的中央勢力！瓦解矮子丕平的陰謀！以查理曼之名！讓桑莫再次偉大啊啊啊啊──！ 「喔喔！什麼狗屁法蘭克軍，老子不幹啦！說來說去還是桑莫軍動聽啊！」 「隊長大人都發難了，咱們又怎麼能假裝沒看見呢！」 「兄弟們！今天就告別這件破外套、走回我們該走的路吧！」 「跟隨查爾斯大哥！幹翻中央那群混帳！」 「嗚喔喔喔喔喔──！」 精神污染。 勇者規則產物。 從一開始的國境戰，就存在著由勇者發號施令的跡象。之後我在各地的際遇，也很難斷言沒有受到這玩意的影響。雖然不太確定短期集中的刺激有沒有效，總之先用這座營地的士兵做了遍測試──結果相當令人滿意，不需要動員伊朵她們進行殲滅戰了。 我吩咐硬漢隊長這裡一切照舊，等我從最前線回來後就正式帶領大家往王都進發。我讓他們相信王都那邊還有查理曼與桑莫勢力在等待我們會合，只要大家感覺得到勝算，士氣就不會輕易崩盤。 真相如何不重要。 只要博取士兵們的信任，在他們察覺自己被欺騙前搾盡其利用價值即可。 我不過是……把矮子丕平用過的方法重新施展一次而已。 如此而已。 § 瑪吉克王國，奧得河國境要塞群。 三個多月前，由瑪吉克方展開的桑莫侵攻戰以敗北收場，緊接著爆發的桑莫對瑪吉克侵攻戰亦無疾而終，然而雙方皆未正式停戰。這場理論上仍處於進行式的戰爭，終於隨著瑪吉克女王撒克遜人重返前線點燃最後的戰火。 「蕾娜大人！補給隊準備完成，隨時都可以出發！」 「不管軍隊走到哪裡，絕對不會讓大家餓肚子！」 「請務必代替沒戰力的我們打倒桑莫豬！」 受蕾娜號召聚集而來的藍旗軍改編為武裝補給隊，總計３５６人。 「勇者大人，我等門徒部隊將為波洛諾娃家而戰！」 「這一仗是為了弔唁姬雅大人……！」 「呸呸呸！姬雅大人一定還活著，所以這仗是為了救出姬雅大人！」 執掌南波波蘭的波洛諾娃家破滅後殘部重組的門徒部隊，總計８８人。 「陛下的安危由我等負責！」 「無論什麼任務，請儘管交代下來！」 「瑪吉克的光榮與我等同在！」 歷經王都決戰洗禮後自願奔赴前線的阿爾法部隊，總計１００人。 「為了讓隊長活著回去ＳＥＸ！大家加油喔──！」 「也是吼！這個年紀再不生就要變高齡產婦吼！」 「妳們實在是……！撒克遜人大人，失禮了！我隊隨時候命！」 自半人馬村莊前來支援的鈴蘭弓射隊，總計２６人。 「小花就是這樣啊！嘴巴嚷嚷著想回家，每次出擊還不是玩得很開心！」 「妳這隻ＸＬ─ＳＩＺＥ的鳥……！絲絲，我們走！這次真的要回家了！」 「欸──？人家吃飽想睡了說……」 由勇者桐真從東方邊境帶來的巢穴頭目們，總計７人。 「鬼鬼小姐！請不要一直抱著姊姊的胸部……姊姊也請別這麼縱容她！」 「這件網衣可以重新召喚，弄髒沒關係的。」 「問題不是那個啦……！」 以勇者與邪劍戰士身分活躍的穆勒家姊妹花。 「那些人太吵了，可以殺掉嗎？」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沒有同伴可是辦不到的啊。」 「所以？」 「不行。」 「遺憾……」 瑪吉克軍臨時參謀伊歐?貝蕾妮卡，以及瑪吉克女王撒克遜人。 ──包含主戰力、一般部隊及補給隊在內，總人數達５８１名的桑莫侵攻軍於國境要塞群正式組成。雖然就兵力而言實在少得可憐，卻擁有遠超過同規模部隊應有的戰鬥力。即使面對人數優於己方數倍的敵軍，這支部隊也能輕鬆應對吧。 各方戰力於正午集結完畢，隨即展開的軍議也在一小時內結束。部隊於午後二時兵分兩路，萊茵方向由阿爾法、蕾拉以及屍鬼姬（名義）三人率領，兵力盡數投入於此；多瑙方向的進擊則由撒克遜人及貝蕾妮卡兩人負責。雙方預定於三日後的法法蘭西領地邊界會師。 另一方面，坐鎮法法蘭西隘口的瑪農雖然漂亮瓦解領內叛亂的危機，這分功勞卻和廢棄領土的敗戰相互抵消。在中央各部穩定發展的情況下，瑪農隊迫於壓力不得不改變防守策略，以駐防於隘口的加洛林衛隊六個小隊為主力，前往萊茵及多瑙迎擊來自東方的威脅。 「有以一抵十的加洛林衛隊做先鋒，此戰勝利必屬我方！」 「各弓兵隊散開！待衛隊打亂敵方戰線後一齊射擊！」 「全軍進攻喔喔喔──！」 萊茵領迎擊軍由前王都警備隊的中隊長碧翠絲?達吉爾率領，計輕步兵兼弓箭手２４０名、神劍戰士３６名。 「惡名昭彰的卡特魯已經誅滅！現下正是我等立下戰功的絕佳機會！」 「取下瑪吉克女王的首級！振興我萊松家族！」 「跟著加洛林衛隊前進啊啊啊啊──！」 多瑙領迎擊軍由先鋒貴族之一的蘇菲?萊松率領，計親兵１２名、神劍戰士３６名。 瑪農並未小瞧瑪吉克軍。 正因為從前哨戰的敗北中汲取教訓，當虐殺部隊的偵察兵回報入侵者編制後，她才安排碧翠絲率領主力於北方阻擊實力參差不齊的大部隊，並將半數神劍戰士派往瑪吉克女王所在地。 在圍攻極端少數的敵人時，神劍戰士的多對一優勢會隨著人數上升而暴漲。即使瑪吉克女王再怎麼厲害，終究是有血有肉的人類。況且她身旁還有個看似毫無戰鬥力可言的瘦小女性，防守漏洞要比一個人多太多了。就算蘇菲隊失手沒殺掉目標，起碼也能造成使其無法再戰的重創吧！ 然而，貝蕾妮卡卻壞了瑪農的主意。 面對從四面八方襲來的神劍戰士，貝蕾妮卡僅僅是站在原地挨上光劍，砍中她身體的神劍戰士就自行和寄生裝備分離開來、應聲倒地。率領親兵參與戰鬥的蘇菲見狀，儘管明知事有蹊蹺，卻阻止不了其餘神劍戰士展開飛蛾撲火般的自殺行為。雙方接戰不到一分鐘，三十六名神劍戰士全數陣亡，她們遺落在戰場上的寄生裝備也徹底損毀。 「騙……騙人的吧……！戰鬥才剛開始啊……！」 主要戰力覆滅，也無法回收裝備，眼前又是敵國最強的頂尖魔法師──萊松家族的命脈就此劃上了句點。 迅速解決掉蘇菲及親兵們的撒克遜人看向悠哉走過來的貝蕾妮卡，那身富有光澤感的平滑肌膚一點損傷都沒有，也看不出來有結界加持的跡象。如果說這是貝蕾妮卡的特殊體質，那也太莫名其妙了。貝蕾妮卡猜知撒克遜人的想法，嘰嘰地笑了聲說道： 「回魂。」 「魂？」 「西塔魯瑪爾的『血統』是我賦予的。創造那孩子的血統同時，我放了安全裝置進去。她們無法認知到『和血統賜予者接觸即死』這件事，只會把我當成普通的敵人，像傻瓜般衝上來尋死。所謂的死亡是抽回她們身上的西塔魯瑪爾之魂……幹嘛？為何露出那種眼神？我講話的樣子很稀奇嗎？」 撒克遜人還滿想說「超稀奇」，不過這話說出來只會惹貝蕾妮卡不快，於是她用蹩腳的微笑來敷衍過去。貝蕾妮卡雖然活得夠久，終究是個窩在空中庭園打發時間的大小姐；撒克遜人那用拳頭和母半人馬交心的策略，總不可能套用於情緒格外敏感的參謀小姐。 「話說回來，妳的友軍裡面也有堤拉雅安這孩子的……」 「不可以殺掉喔。」 「不小心碰到她？」 「不行。」 「讓她主動碰我？」 「也不能。」 「到底怎樣才可以？」 撒克遜人不再說話，從逮到機會炫耀到默默賭氣的貝蕾妮卡乖乖走在她身邊，兩人懷著各自的心思繼續邁進。 多瑙領戰鬥結束的一小時後，萊茵領的衝突才正要開始。雖說這兒沒有讓神劍戰士一觸即潰的人偶小姐，卻有著以各種花招進行遲滯作戰的強力頭目們，以神劍戰士為先鋒的法軍很快便陷入全面性苦戰。 「奶油白醬☆義大利麵！」 八足姬射出的高黏著性白絲、 「荊棘護甲！」 鳶尾姬召喚的大片荊棘、 「即席石碑！」 還有碑文姬不斷創造的大型石碑，在在阻礙著法軍的展開和攻擊。 當受困的神劍戰士越過重重阻礙於敵人面前展開時，等待著她們的是紅蓮姬跟赤羽姬的陸空兩方火焰洗禮，以及全身毛皮燃燒起來也沒在怕的黑狼姬。與此同時，蕾娜與鈴蘭隊已伺機射殺不少敵兵，倒下的士兵們再度為屍鬼姬喚醒，讓佈陣於後方的各弓兵隊疲於對付越來越多的喪屍兵，無暇增援正在最前線激戰中的神劍戰士。 黑狼姬等人且戰且退，待法軍前後兩隊距離拉長到難以立刻互援的程度，一直在後方待機的正規軍、藍旗軍和門徒部隊趁機殺向兵力已折損過半的弓兵隊，一鼓作氣擊潰法軍本陣、擊殺碧翠絲隊長於亂軍中。 神劍戰士再怎麼勇猛，終歸是人類的肉體。即使她們能夠無視痛覺不斷地作戰，一旦肉身崩潰，再強大的精神力也無從發揮。 遠在王都的衛隊司令官娜歐蜜還沒弄清楚突然失去聯繫的三個小隊是怎麼回事，又接獲另外三個小隊受困於敵陣中無法突圍的戰報，她實在無顏向女王陛下報告兩小時內接連失去六個小隊的慘況。 北路有以卓越戰力壓制住三個小隊的部隊。 南路有瞬間使三個小隊失去戰鬥力的神秘人物。 尚未摸清敵人底細的現在，最好還是避免白白浪費掉衛隊──或該說是寄生裝備──就這麼上報吧。 相較於老早透過娜歐蜜獲知戰況的丕平女王，鎮守法法蘭西隘口的瑪農還沒等到虐殺部隊的偵察報告，先從親臨關卡的女王神情得知大事不妙。 「瑪──農！」 「陛下……」 「弄壞妳賠不起的玩具，很有快感嗎？」 「咦……？難道神劍戰士都……！」 丕平不再說話，從盤算一口氣翻身到負債累累的瑪農無力地跪在她面前，主從倆懷著各自的心思迎來夜晚。 第九章「第二次桑莫侵攻戰」＃１５ 氏族領地有著隨時開戰的風險，相對的只要沒有戰爭就會風平浪靜到不可思議的境界。我們把握戰爭結束後的空窗期，午前從科內斯出發，中途按照莎拉拉指示避開森林、山腳與遠遠就能看見的氏族陣地，入夜後約兩小時便抵達蒙托利─布朗防衛線。 這兩座營地距離很近，中間又有好幾個小型箭塔及柵欄連在一塊，因此這邊的士兵都稱其為蒙托利─布朗或布朗─蒙托利（端看他們的駐紮點），對南方不熟悉的北方四營才會把兩座營地分開來看。 此處指揮官名喚法蘭姬?索雷斯，年紀大約是我加伊朵再減去一點點，三十五歲左右的感覺。她將栗子色的長髮紮成一條觸及屁股的長馬尾，身穿輕皮甲與皮革戰裙，要不是容貌特別出眾，還以為她只是個普通的小隊長。 「查爾斯大人，您來得正是時候！雖然上一場戰爭剛結束，我軍已在西南西處發現陸續集中兵力的氏族陣地，有查爾斯大人的精英隊伍幫忙，一定能回收大量裝備！」 我一邊迎合法蘭姬隊長的鬥志，一邊觀察蒙托利大營。這裡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座中規中矩的野外要塞，仔細一看，防禦工事除了箭塔外都是可以隨時移動的獨立物件。這種程度的工事不過是為了帶給人們安全感，對氏族起不了半點作用吧。 「只要再上繳九百五十件裝備，我索雷斯家族就能登上先鋒貴族之首……！」 先不管先鋒什麼的，請問妳至今繳了多少件？ 「……五十件。」 妳在這待了多久？ 「也是……五十天。」 恭喜妳！差不多再數九百五十顆饅頭就能升格囉！ 「嗚嗚……！」 法蘭姬隊長彷彿盼到了她的心靈垃圾桶，把自己當初帶著親兵、從梅茲營地一路往西戰到剩下自己一個人的辛酸史都說了出來。當時她們這些「先鋒貴族」都必須以實際行動表示忠誠，索雷斯家族既沒有受矮子丕平青睞，又不像維萊爾家族能夠鎮守國境，最好的辦法就是加入南征軍、立下戰功來向女王誓忠。 但是，包含她在內的各大家族一碰上氏族戰爭，不管親兵的裝備有多華麗、戰技有多厲害，毀滅皆在須臾之間。法蘭姬隊長之所以能在此處坐鎮指揮，純粹是因為她的競爭對手先一步死光的緣故。 她自己也明白，即使來自王都的援軍源源不絕，僅憑人類軍隊要收集一千件裝備根本是癡人說夢。況且她還得負責在這附近出任務的加洛林衛隊或莉莉姆小隊的補給，要是時機不對，功勞甚至會被那些部隊搶走。 總而言之就是個爛到靠北的屎缺。 「……所以，查爾斯大人的到來，絕對是我逆風高飛的契機！是這樣沒錯吧……！」 月色美，氣氛佳，是時候來給這位大齡姊姊洗個腦了。 先是讚賞她的努力。 「沒……沒什麼啦！這一切都是為了陛下……！」 再來表示遺憾之意。 「查爾斯大人，為何突然嘆息……？」 接著拉矮子丕平下水。 「女王陛下……說過那種話？」 然後誇大中央的昏天暗地。 「肅……清……？」 借用加洛林衛隊做個助攻。 「的確……每次戰爭發生，衛隊都會來搶我們的功勞……」 話題帶回數饅頭的現實。 「明知道不可能達成，卻還要我待到死去為止嗎……！」 但是不要緊！查爾斯大人就是為了幫助妳們而來的！ 「查爾斯大人……！我們……！索雷斯家族該如何是好啊……！」 那當然是！跟著我一起反抗暴政、從中央黑幕手中奪回自己的未來！ 「啊啊……！查爾斯大人……！」 喔噗……！ 皮……皮甲ㄋㄟㄋㄟ……好硬！ 其實從法蘭姬隊長的憤怒轉為救贖的時候，我就感覺到她的眼神變得有點危險，是因為一個人在這帶兵都沒什麼機會認識活得久的對象嗎……不過很抱歉！三十五歲！已經超出我的守備範圍了！所以這位ＢＢＡ請立刻放開我！ 「說人家是沒人要的過期歐巴桑……太過分了，查爾斯大人……」 妳到底是怎麼聽出那九個字的蛤！ ──話說回來，我也好久沒體驗到被發情痴女肖想的優越感了，心裡還是有點兒爽。可惜好球帶沒對上，加諸待會還得供餐，這分殊榮就讓給正愁沒屁屁好督的佩佩蕾吧。 「喂！這是怎麼回事啊！拎鄒罵可沒饑渴到連母的都想上啊！」 「哈啊……！這種時候就算是莉莉姆也好啦……！」 佩佩蕾嫌歸嫌，在法蘭姬隊長像個小女人般鑽進她懷裡磨蹭後，胯下那把機關槍仍然挺了起來。接下來的野戰操演恕我不奉陪了。 法蘭姬隊長所在的蒙托利大營聚集了較多士兵，因此我們改在空氣較為清新的布朗大營留宿。該說真不愧是大部隊嗎？從帳篷、睡袋到專屬的鍋盤瓢匙一應俱全，還有和性感二字八竿子打不著的軍醫阿姨來幫我們做簡單的檢查。 「妳太操勞了，待會暖個胃早點休息。」 「啊，好……」 伊朵不意外地過勞。 「妳吃太多了！肚子都凸出來啦！」 「咦咦……！」 合貝小公主是吃太好。 「你下面長出奇怪的肉瘤，必須馬上動手術！」 那是林北的懶叫啦……！ 「喔！真抱歉！因為跟我家那口子比起來……噗噗！」 媽的，鳶尾姬不在所以連路人都要代替她嗆我嗎！ 軍醫阿姨離開前留了三帖感覺煮起來會很難吃的草藥，似乎是因為我體虛到了連路人都看得出來的地步。至於我們當中最需要接受治療的瑪莉露和卡蘭，則是遠超出軍醫的專業範疇。 伊朵用另一個小鍋子煮了藥湯，我才發現世上還是有比精液更難使男人入喉的東西。幸好伊朵用她尺寸過於悲哀的小奶幫助我轉移注意力，才勉強在不爆吐的狀態下飲盡藥湯。 「嗯！乖孩子！給你摸摸頭哦──」 蛤？這次不肘擊我嗎？ 「你也有你辛苦的地方嘛。」 ……彼此彼此啦。 供餐結束後到睡前的空檔，伊朵已經按照醫師囑咐先行就寢。我安撫完因咪咪卡的過動差點上演莉莉姆內戰的眾公貓、確認獨自欣賞月色的莎拉拉沒有問題後，就擠到正在向小公主誇耀冒險功績的奇酷比身邊，認真問起她的目的以及為何她會出現在邊境。喔還有，就是她好像是勇者這件事。 「欸？一下子問這麼多……難道！」 否定的。 「人家又還沒說是什麼……！」 如果只是一般閒聊，妳比旁邊的吃貨還好猜，所以別浪費時間了。妳也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回頭，如果還打算繼續跟著我們，最起碼也該跑一趟基本的身家調查吧。 「嗯──哼……」 奇酷比那張嚴肅起來一點也不中二的臉蛋給營火映得橙光閃爍，像是在盤算怎麼說對她最有利。她想得越久，我跟旁邊吃飽的小公主就越睏。因為精神不濟的關係，如果她思考這麼久還敢耍中二，我八成會直接掐爆她的奶以示警告。好在最後她說出口的並不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的名字是卡特琳娜……其它都忘光光了。能夠想起的最早的記憶，只有和哥布林一起生活的部分。」 喔喔！硬派寫實的受害者嗎！ 「才不是什麼受害者唷，哥布林的大家都很善良。喀布一家收養了無家可歸的我，喀魯大叔傳授我防身用的魔法，還有庫烏大姊每次狩獵都會帶我一起去，因為我好像特別容易吸引狼人……」 為什麼我好像聽見往生者的名字惹……！ 還有那個一起狩獵根本是被叫去當餌吧！ 「當餌也沒關係呀，反正大家會來救我！」 好耀眼……！ 單純到和笨蛋沒兩樣的思維好耀眼啊……！ 「不過，有天村裡換了新的首領，我就被禁止進出所有哥布林聚落了。後來我就在森林裡過著獨自一人的修行生活──成為真正的魔法少女！」 好了，ＳＴＯＰ！ 魔法少女什麼的就不管了。倒是哥布林教妳的魔法，完全就是生活小幫手等級的技能啊。又是生火，又是取水，又能搧風，無聊的時候還可以電一下自己……雖然就戰鬥而言完全是無能，至少在輔助方面能有不少幫助。 「才不是無能……！總有一天會發展成大魔法啦……！」 好好好，所以呢？接下來妳打算繼續跟著我們嗎？ 「這個嘛──」 奇酷比用食指戳了戳下巴，輕輕噘起嘴說： 「其實遇見你們以後，我才發現離開部落的生活根本是在賭命……」 妳現在才知道啊！ 「喀布說人類的都市都很可怕，充滿了刀山和油鍋，所以我也不太想靠近北邊……」 妳這是被當三歲小孩哄了吧。 人類都市可是智慧與便利的集合體喔，還有超多好吃的東西──小公主別流口水！再說了，要是真有什麼刀山油鍋，大概也僅限於各大酒館的廚房啊。 「嗚──嗯……真的？」 假的。 「咦！」 騙妳的。真的啦。 「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啦……！」 真的啦！ 用妳的腦袋好好想一想啊！ 人類會白癡到在自己住的地方放一堆陷阱或行刑台嗎！ 「也不是不可能啊！喀布說人類都是智障……」 哥眼看人低啊這！ 這種充滿偏見的謠言先不管了。我看妳乾脆跟著我們，先親眼看看人類都市的樣貌再決定吧。 「嗯──哼……」 不要拉長音！超煩躁的！ 「那就……」 也不要點點點！ 「多多指教？」 很好！多多指教＆晚安安！ 順帶一提妳就跟小公主組隊，她是打包大隊長，妳升火大隊長兼水資源部長！ 「為什麼我聽起來一點都不高興啊……！」 「奇酷比小姐！我們一起加油吧！」 「呃……嗯！」 好了，睡覺！ 沒有做夢！ 被伊朵的打呼聲嚇醒！ 做了跟異色加強版的伊朵瘋狂做菜的夢！ 然後醒來！ 美好的一天開始了，現在請容我假戰前演說之名行洗腦之實！法蘭姬隊長，拜託妳了！ 「是的！查爾斯大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法蘭姬隊長皮膚好像變得更光滑、臉看起來也更年輕了。與之相對的，佩佩蕾則是老了兩、三歲的感覺，她的大老二罕見地呈現降半旗狀態。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啊…… 有了在邊境法軍之間仍保留影響力的莎拉拉，以及總管兩座大營的法蘭姬隊長熱情助陣，對士兵們洗腦也就特別容易。畢竟大家都不是自願來到氏族領地等死，只要剝開他們用來自我催眠的假面具，再從中央創造一股虛幻的勢力向他們招手，讓大家以為查理曼、莎拉拉、咪咪卡等桑莫軍知名人物幾乎都站在我們這方，腦袋正常的人都知道該支持哪邊──反正都是遭到精神污染，正不正常也無所謂了吧。 於是，蒙托利─布朗營地的２９７名士兵倒戈加入我軍。 本地附近的氏族陣地正在集結兵力，為免掃到颱風尾，我們在一個小時內完成轉移準備，立刻就往旁邊的科內斯營地前進。這次雖然多了十幾輛手拉車，所幸沒有雜七雜八的魔物干擾，道路也還算平穩，中途只有一輛車受不了法蘭姬隊長對佩佩蕾施展的魅功選擇自我解體。我們在天色即將由藍轉橙的向晚時分抵達科內斯營地。 「查爾斯大哥！喔嘶！」 喔！ 「您這趟收了好多小弟啊！我等彷彿已經看到勝利女神的微笑……！」 那個不是勝利女神，是隔壁營的發情ＢＢＡ。 「什麼……！也就是說我等有義務要……！」 沒戲、沒戲。 看看那傢伙抱著的吸精鬼有多屌吧。 「喔……喔喔！這他媽太屌了啊……！」 幾個不良小兵看到佩佩蕾的老二就打消邪念，轉換心情去向他們的前總長問安。這些小王八蛋可真是黃毛界的恥辱啊。 「總長大人！喔嘶！」 「我說過我已經……呀啊！」 啪嚓！ 說時遲那時快，莎拉拉皺起眉頭正欲解釋，那件換過好幾次的胸罩又爆開惹……！ 莎拉拉急忙擋住彈性十足的堅挺巨乳，只見向她問安的小兵們全部喀地一聲單膝跪地！ 「誓死追隨總長大人──！」 「不……不要這樣啦！」 要是這時候衝上去狂揉莎拉拉的大奶，再讓咪咪卡舉著「整人大成功！」的牌子跳出來應該會很有趣吧…… ──好！既然大家都到了，事不宜遲！肚子餓的開飯！精力過剩的繞營地跑三千！累的直接睡！明天早上天一亮就準備拔營！ 「咦──！這麼趕的話……人家要怎麼跟佩大人恩愛？」 這位ＢＢＡ妳是不會趕快去打個砲歐歐睏嗎！ 「勇者小弟……救……嗚啊啊！」 佩佩蕾，我絕不會忘記和妳共度的時光……！雖然也不太想記得……！ 「勇者大人！我們是否該在營地周遭搭建瞭望台？」 多餘的事情一概不必！ 「勇者大人！是否向西南方向派出遲滯部隊、以防萬一？」 加強偵察就好！ 「勇者大人！今夜就由我們……」 妳們有沒有看到那邊那個奶很小、表情卻很兇的綠毛？ 「嗚哇……胸部好小！」 「噗噗！ㄋㄟㄋㄟ超小的！」 「一點女人味都沒有──噫噫！」 唰！ 不愧是三十六級的敏捷型輸出役！三步併兩步一下子就衝到普乳妹子面前、擊出威嚇的一拳！ 淅瀝瀝── 「要……要被殺掉了……！」 還讓可愛的女孩子嚇到漏尿！ 親眼見證伊朵實力與殺氣的妹子們都明白今晚沒搞頭，還有意有思地以眼神暗示我擇日再約。看到她們不怕死的樣子，不禁令人感嘆年輕真好啊。 這個夜晚過得不太平靜。 首先是莎拉拉差點被夜襲。我曾告訴吸精鬼們，要是發現有同伴準備襲擊莎拉拉就趕緊叫醒我們。可是當夏露露用她的第三條腿啪啪地打醒我時，距離蒂蒂烏對莎拉拉一竿進洞只差一點點了，她們倆旁邊還有好幾隻發情公貓在排隊喵喵叫。 伊朵的馬尾巴、奇酷比的搧風術、林北的整修中火箭砲三管齊下，總算是在誘開發情公貓之餘把莎拉拉身旁的甘甜香氣吹散開來。莎拉拉前一刻還淫笑著自己撥開濕淋淋的紫色肉穴，恢復神志後又像個害羞的少女閉緊大腿、轉身背對大夥。我向殘留於腦海的紫色肉穴豎起感動的大姆指，隨後就給咪咪卡、蒂蒂烏、皮涅涅和塔塔兒四貓又舔又含又用爪子抓出好幾道傷口痾痾痾……好在這一趟多了兩名軍醫阿姨，大小桐真都沒有大礙。 另外一起事件發生於清晨，天色剛剛轉亮，我們就被一連串地震震醒。那是近似於生物腳步聲的規律震盪，整片大地連同遠方的山林都在搖晃，前後持續大約有十分鐘，快結束時響起了長達一分鐘的地鳴。 「是瓦爾基莉……！」 拜託不要是因為林北準備離開邊境才放出一堆妖魔鬼怪啊……！ 全副武裝的硬漢隊長和只穿了件薄衣、晃著巨乳登場的法蘭姬隊長來到我帳篷外，他們對這起地震的反應相當微妙。硬漢隊長一腳踩在石頭上，盤起雙臂，以不曉得在滄桑什麼勁的眼神眺望遠方。法蘭姬隊長則是柳眉微皺，對西南西方位拋出憂鬱而非顧慮的目光。 那因為我的睡意全被震垮了，所以可以拜託兩位隊長別在那邊擺ＰＯＳＥ，趕緊給我一個解釋好嗎？ 「啊，是的！查爾斯大人，瓦爾基莉是狩獵強者維生的女巨人，我這還是第二次碰上呢！」 狩獵強者……靠北！那不就是指我們嗎！嗚痾痾快逃啊……！ 「大哥！冷靜下來！天塌下來還有氏族頂著啊！」 對喔！我們這邊天花板也才四十級，氏族隨便一個都五十上下吧！換句話說── 「是的！從震度來判斷，瓦爾基莉應該是出現在西南西方向！」 所以……我可以繼續補個眠囉？ 「當然可以！」 「大哥儘管睡！」 雖然好像出現一個很不得了的超級敵人，士兵們在確認那是瓦爾基莉的降臨前兆後，反而像是發現外面在放煙火般都起來湊熱鬧。還好蒙托利─布朗那附近有一票新鮮又高級的餌食，因此這場災難跟我們無緣。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某隻貓會不會過動到跑出去找死……姑且把睡到鼻子吹起泡泡的咪咪卡連拖帶拉安置在同一個帳篷內。 「嗚喵……勇者桐真……雞雞超小溜……」 妳還是滾出去睡門口吧。 「喵吼吼……呼嚕！」 感覺才剛正式進入夢鄉，我就被伊朵搖醒。帳外吵吵鬧鬧的，看來大家都很聽話早起早準備……可是我還想睡嗚嗚嗚……！ 「起──來──囉！」 妳別在那邊晃馬尾……馬尾？ 「嗯，馬尾。你看──」 ＢＩＵＢＩＵ── 伊朵像在炫耀她的頭髮終於長到可以紮出一條小馬尾的長度，轉過頭去用手指推了推她的綠色小馬尾。平常總是給頭髮遮住的後頸整個裸露出來，感覺比她的鹹水鮑更誘人啊……！ 「桐真先生你看！我們也有馬尾──」 「為什麼我也要……！」 小公主和奇酷比也ＢＩＵＢＩＵ！ 「勇者桐真歐嗨優──！」 啊，咪咪卡還是原狀，那我就放心惹。還好不是一覺醒來突然進入什麼馬尾限定的異世界。 接下來的路段需要經驗豐富的兩位隊長指引，這裡我們也將部隊一分為二。 先鋒隊由我、伊朵、莎拉拉以外的吸精鬼、法蘭姬隊長組成。 本隊由莎拉拉與硬漢隊長負責帶領。 我這支先鋒按照法蘭姬隊長的推算，只帶上最低限度的糧水就出發。本隊則按照本來的節奏進軍。這是因為我對兩營士兵信口開河，不得不先一步抵達下一座營地、來段即興洗腦好圓謊。伊朵會幫忙指揮吸精鬼，法蘭姬隊長負責引路，引到營地再讓感覺消瘦不少的佩佩蕾帶她到一旁黑皮。 第一目的地，米內，只發現營地遺址和十四具士兵遺體……這應該是來不及躲開突然殺至的氏族吧。從科內斯急行至此只需要三小時，大家體力似乎還可以再拼一點。 第一中繼點，前往倒Ｖ字形山脈途中的某個地點。先鋒至此已過了九小時，考量到接下來還有一大段路才能回到萊斯，我們往後退了些，與本隊會合後紮營。 隔天。 第二中繼點，倒Ｖ字形山脈內的某個地點，距離大森林入口只剩一段路。這邊也是配合本隊紮營。偵察兵在梅茲方向觀測到空無一人的氏族陣地，據說新的陣地出現後不久就會有氏族進駐。我們決定只休息三個小時，深夜繼續趕路──反正直到萊斯為止都不會有氏族以外的魔物亂入。 再隔天。 第二目的地，萊斯，先鋒於午前抵達。因為從中繼點到這裡只有一條路，我有特別交代莎拉拉走慢一點，省得洗腦到一半突然破功。然後佩佩蕾……妳知道的。 「幹！又我！」 能者多勞嘛，科科。 「欸？是獎勵時間嗎？好棒！佩大人──！」 「妳他媽是在放尿膩！濕得比肉袋還誇張啊喂！」 「啊嗯──！」 佩佩蕾帶著法蘭姬隊長到附近樹叢裡收集小秘密後，我便在數日不見的小哥隊長歡迎下堂堂進入萊斯。 幸好這次仍然不需要動員伊朵小隊。 § 法蘭克王國，法法蘭西隘口。 撒克遜人率領的桑莫侵攻軍於隘口兩公里外的平原會師，與此同時，以一般兵及莉莉姆組成的援軍亦入駐關卡。在前次衝突中一口氣損失七十二組寄生裝備的瑪農遭到撤換，由丕平女王的左右手瑪瑪奈?莉莉姆親自坐鎮指揮，聚集於此的迎擊兵力已高達兩千。 相較於採取守勢以待的法軍，瑪吉克方有著必須儘早打破僵局的理由。其一是既有補給品最多只能支撐十五天，雖然後方有每五天發一次車的運糧隊，在敵方很可能繞道襲擊補給線的狀態下，十五天內創造出局部優勢、壓制住法軍勢力是最佳解。其二是得在矮子丕平穩定大後方前決出勝負，否則敵方將會獲得源源不絕的增援。 時間並不站在撒克遜人這邊。 然而，侵攻軍的步伐卻也不得不在此稍停。 「距離我的魔力恢復到能夠放出戰術級魔法……大約還有三天。」 主因在於撒克遜人那從王都決戰至今，始終沒有獲得充足恢復的魔力。即便阿爾法與鈴蘭分別攜帶了少量的金笛和恢復藥丸，對於陷入「魔力枯竭」此一狀態的撒克遜人而言，這些外力給予的恢復效果皆盡為零。換言之，只能在不使用任何魔法、全力自癒的狀態下等待三天左右的時間。 除了由撒克遜人正面轟擊巨大城壁之外，還有幾項經過討論後不採用的攻城辦法。一種是以勇者號召力帶上數以千計的平民，配合屍鬼姬的堆屍法來創造不死軍團抑或超大屍鬼姬。另一種是強行突破隘口兩側空域、直接往敵軍後方空投開戰。前者過不了道德良知的門檻，後者則是風險過大。 最終定案為原地等待三天，並派出小股兵力試圖誘敵出擊。只要敵方主動殺出來，無論規模如何都會使瑪吉克方產生優勢──大軍出擊正好一擊破陣，小部隊出擊至少也能換來喪屍兵。 兩軍遙遙相望之際，對人潮產生強烈不適的貝蕾妮卡獨自來到陣外稍遠處的廢棄村莊。即使沒有刻意交代，撒克遜人仍然快步跟上。 月色照亮了年老失修的石井，貝蕾妮卡坐在靛青色的井緣上，喀啦喀啦地晃起腿。她對席地而坐的撒克遜人伸出手，五指朝下，露出光滑的手腕關節，引起對方注意後去又假裝只是在轉動手腕、做些無意義的伸指運動。 接下來的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兩人只是在靜悄悄的村莊裡無言打轉。貝蕾妮卡走到哪兒，撒克遜人就跟到哪裡。有時貝蕾妮卡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等到她真正脫口而出，已是遠方陣地喧囂不再的深夜。 「人類真的很喜歡牆壁呢。」 「嗯。」 撒克遜人久候多時般立刻答道。這個反應速度讓貝蕾妮卡不禁洋洋得意──但她不能表露出來。 「如果他們有辦法到達妳的等級，視野就不會這麼狹隘了。」 這回撒克遜人先是望向村子外側的矮小石壁，然後點了點頭說： 「對於無法擊破石頭的人類來說，用石頭蓋出的堡壘具有安定心神的效果啊。」 「可是一擊就會壞掉。」 「這個前提已經超出『無法擊破石頭』的條件了吧。」 「所以說只需要一擊。」 「貝蕾妮卡──」 「一擊。」 喀啦啦──咻。 貝蕾妮卡朝撒克遜人豎起兼具強化語氣和給老娘惦惦的食指。撒克遜人將這點任性視為貝蕾妮卡個性越發圓滑的象徵，轉而迎合她的聲音。 「對妳而言，的確只要一擊就能毀掉吧。」 「是。」 「如果城壁厚度不及莫斯科城外牆，我全力放出的雷射魔法……應該說破壞光線，也能一擊破壞掉吧。」 「我只要三成。」 「妳真厲害啊。」 「是。」 「我的三成力差不多是……」 喀啦啦──咻！ 不曉得踩到哪枚地雷的撒克遜人趕緊收聲。她慎重地看向那對感覺不出情感變化的眼珠，試著從兩段簡短的對話中取出閃爍著光芒的那塊貴石。 貝蕾妮卡是君臨邊境的存在。 雜魚級的天使兵姑且不論，六名天使指揮官都是她身體的一部分。 也就是說，現在是難得向擁有友誼關係的自己……炫耀？ 如果是這樣，再扣除她不想聽到的純粹讚美，大概就是── 「貝蕾妮卡，幫幫我們這些弱小的人類吧。」 「我拒絕……嘰嘰嘻嘻嘻……」 ──接受無能者的懇求、再以冷淡拒絕來調味的優越感。 貝蕾妮卡滿足的笑聲比平常更加詭異，閉眼傾聽彷彿可以捕捉到薄木片敲擊的聲音。撒克遜人沉浸在這股談不上悅耳、卻莫名讓人想攀住節奏的聲音中，直到貝蕾妮卡的下一句話到來。 「勇者桐真，當初應該殺死他。」 「話題轉太快啦……」 雖說方向突然跳個一百八十度，這話題還挺耐人尋味的，撒克遜人也就順藤摸瓜問下去。貝蕾妮卡再度對她發出充滿優越感的笑聲。這次沒有在笑聲後接話，而是喀啦喀啦地走向撒克遜人，將兩隻冰冷的掌心貼到隆起的二頭肌上，以滲人的寒意往上滑過肩膀與粗頸、來到太陽穴上。 「妳的腦子本來就亂七八糟，所以沒受到太多影響。其他人就不是這樣了。」 不要一段話放入兩種令人好奇的主題啊──況且這段話還帶有貝蕾妮卡式的矛盾。按照人類說話的習慣，先後兩句話產生衝突時，重點往往在於後面那句話。可是從貝蕾妮卡對她以外的人類不感興趣這點來推測，重點反而是前面那句。不管怎樣，給貝蕾妮卡按住太陽穴、意義不明地揉弄著的撒克遜人只得試著擲出一枚石子。 「我的腦袋混亂是指幻覺嗎？」 「我想說的是勇者桐真的事情。」 居然猜錯了……！ 「妳很堅持的話，就先聊妳。」 「不，照妳的順序來吧……」 「妳想用心胸寬大的自己包容任性的我來替自己加分嗎？」 還開始無理取鬧……！ 「我都知道喔。畫魔法陣的時候也是。觸發『回魂』的時候也是。」 「我沒有這樣想……」 「竟然利用我個性上的缺陷來給自己加分，真是太遺憾了。」 原來是有自覺的嗎……！ 即使無法從貝蕾妮卡的一號表情看出端倪，撒克遜人仍能感受到兩人之間的關係正染上一層黏稠而具伸展性的物質。就這麼放置不管或許會演變成璀璨耀眼的煙火，但也可能會腐化成在大太陽下放置整整七天的燉牛肉……考慮到決戰當前，最好還是在驚喜的火花迸發前加以捻熄。 於是撒克遜人一反常態、豪邁地揮開貝蕾妮卡纖細的雙臂，伸出手來端起對方那和掌心同樣冰冷的下巴，一派認真地開口道： 「伊歐，妳真是隻──」 惹人憐愛的任性小貓咪──年輕時可以輕易對女性說出口、現在也還能用來取悅母半人馬的這番話，不知為何突然梗在喉嚨。話雖如此，貝蕾妮卡光是被呼喚「伊歐」這個名字就羞得傲氣盡失，就結果來說也ＯＫ啦。 在這之後，貝蕾妮卡就像從來沒有提起那件吊人胃口的話題般，安靜而滿足地偎在閉目養神的撒克遜人身旁。儘管兩人不再交談，撒克遜人也能隱約窺伺到貝蕾妮卡說出那句話時的心境了。 本來，巢穴頭目就不是會輕易離開巢穴的巢主，更何況是這種長期在外的遠征。 先前已有莎琪受到勇者蕾娜影響的例子，這次則是整個侵攻軍的主幹…… 「勇者桐真……對這個世界來說，果然是劇毒嗎？」 撒克遜人期望能透過自言自語來誘發答案。貝蕾妮卡只是嘰嘰笑了聲。 第九章「第二次桑莫侵攻戰」＃１６ 第一次扯的謊是最差勁的。同樣的謊言在第二、第三次還能看得出修正的端倪。到了第四次以後，已經成熟得彷彿是真正發生過、或者正在進行中的事情了。 萊斯── 「中央的決策是如此地令人痛心……但我們可不是待宰羔羊！」 「論戰鬥與求生技巧，我們的實力豈是王都兵卒可比擬的！」 「查爾斯大人！請務必帶上我們！」 沙納── 「事已至此，老太婆我亦無話可說。各位都知道該怎麼做吧！」 「是的！隊長大人，我等心意已決！」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跟著查爾斯大人放手一搏！」 伊索雷── 「多虧查爾斯大人，我們總算認清腐敗無能的中央！」 「躲躲藏藏的日子就此結束！舉起你們的槍與劍！」 「跟著查爾斯大人一同奮戰啊啊啊啊！」 維希── 「世上最遙遠的距離，原來就在於我們與新政府之間啊……！」 「中央先對我們不義！休怪我們無情！」 「查爾斯大人！願效犬馬之勞！」 上述四營以及半路遇上的南域增援軍在內，總共１６５名士兵倒戈加入我軍。 根據維希營地的胖大叔隊長透露的情報，在東西兩路還有新建成的營地，有數以百計的士兵被派去攻打遠方的魔物巢穴。不過這些部隊後方有加洛林衛隊就近督戰，謹慎起見還是假裝沒看到他們吧。 好了，接下來該怎麼做？ 大鬧一番然後帶著原班人馬東躲西藏、伺機往東邊移動？ 還是就這麼在巴黎附近一波接一波搞事？ 不管方針是逃跑還是搞亂，前提都得梭掉手中的部隊牌，否則就浪費掉我刻意炒弄起來的、同仇敵愾的氛圍了。 況且，長遠來看……既然死的都是這個地區的人，無論誰當政，本地國力都會有所損耗吧。 「桐真……」 怎樣？ 「你臉很可怕喔。」 蛤？ 妳確定這不叫玉樹臨風？ 「哪裡玉？哪裡樹？」 啊就顏如玉、屌如樹……樹字剛說出口，這小妮子居然掩嘴用眼睛笑了下！看來該辦場揉奶演習──不，還是先列入排程吧。 現在重要的是方針。 其實我或多或少也察覺到了，逃亡只是稍微拖延一點時間而已。畢竟勇者理論上壽命不受限制，只要矮子丕平創立的體系夠穩健，根本不會有什麼撐到改朝換代就解脫的選項。她的勢力只會越發龐大，這個世界也會漸漸成為她的囊中物。所以逃亡應該刪去，改成順從才是。 如果不順從於她，就只能在這裡來個魚死網破。 伊朵…… 「嗯喵！」 啊靠北！怎變成咪咪卡！ 「小伊朵在那裡溜！」 謝……謝謝……？ 不知道為什麼，向咪咪卡正常道謝的感覺很奇怪，我只好快步趕到伊朵那兒去。咪咪卡則是切換成四足模式，奔向跟合貝小公主抬槓中的奇酷比。 「嗚哇啊……！」 「噫噫……！」 奇酷比的悲鳴與某位女兵的哀叫不約而同地響起，待我走近一瞧，原來是曾被伊朵一拳嚇到尿流滿地的小女生。 伊朵召集法蘭姬隊長麾下具備偵察經驗的士兵們，她打算臨時組成一支斥侯小隊，在我傷腦筋的時候先往巴黎方向探個究竟。這個點子不錯，我就跟著她一起從三十多個士兵中一一挑選。 你、你、還有你！出列！ 「是的！查爾斯大人！」 「遵命！勇者大人！」 「這是我等的榮幸！」 男人的話戰死也沒關係，有多少男的我就挑多少出來！ 「妳、妳、還有妳！往前站一步！」 「是……是的！」 「我、我會加油的！」 「為了查爾斯大人……！」 結果伊朵全挑女的痾痾痾……！ 「桐真，這裡我來就行，你去忙你的吧。」 那怎麼行！本部隊可是奉行男女平等主義，我得關心男士們在部隊中的工作機會啊！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 ……好啦，那我先去旁邊找莎拉拉研究一下戰術了。 「嗯哼。」 伊朵既沒有吃醋也沒有巴我頭，我也就不好意思真的跑去調戲莎拉拉了，找她純粹是想弄清楚巴黎城內的幾個重點設施。萬一我們成功闖進去，至少要弄清楚方位與敵軍可能集中的位置。 莎拉拉用她修長的手指在地上畫出王宮、四座主要兵營與兩座隱密據點的位置，這些兵營以相當舒服的間距在王宮周遭構成六芒星形，左上及右下兩處屬於隱密據點。那個隱密據點是做什麼用的啊？ 「如果發生城鎮戰，守軍能夠利用秘密道路快速集中至隱密據點，在其四周展開兵力。」 生兵點就是了。 「另外，在政變前，這四座兵營的標準駐軍數均為五百名。」 單座兵營的人數就跟我們一樣多了啊…… 「政變後的情況可能略有不同，但城內駐軍理論上不會過低，畢竟那是守護王宮的主要力量……勇者桐真，千萬不要正面挑戰整座城的軍隊。」 呃，那個，基本上我的腦袋還是有在運作……只是還沒理出半點頭緒。 不過也真奇妙，換成以前的妳大概會選擇正面突破吧！ 「沒、沒有啦……！那麼暴力的手段……已經不會這麼想了……！」 喔齁齁！ 這反差感真是引人犯罪！ 要是我也有強到靠北的實力就好了，對付頭腦派的傢伙果然還是一拳尻爆對方最讚啊…… 對了，有沒有那種被佔領或摧毀會很讓人傷腦筋的建築啊？ 「王宮。」 ……馬洗吼。 「有我的主人幫忙，我們可以走暗道潛入宮內，這樣差不多──嗯──能避開七成左右的兵力。」 蛤？主人？ 「是的。我的主人查理曼，是你的合作對象沒錯吧？」 ＯＨ……莎拉拉居然把廣告台詞當真！ 事到如今只能實話實說了。若讓她抱持虛幻的期待，討論時也會有所偏差吧……所以抱歉！查理曼什麼的！是我瞎掰的嗚嗚嗚嗚！ 「這樣啊……」 果然露出了失望的眼神！ 「那麼，就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沒想到莎拉拉只失落一下子，馬上就用溫柔的表情撫平我心中的罪惡感。我的好感度是不是又被她拉上去了一點呢…… 莎拉拉所說的王宮暗道只有王族曉得開啟方法，因此偷偷潛進去來個中心開花是辦不到了。正面攻擊王宮的話，憑我們的兵力肯定會和守軍僵持不下，導致四方駐軍圍上來夾殺敗陣。總之王宮這一塊放棄。 既然沒有其它能給矮子丕平造成困擾的建築，應該象徵性地攻打其中一座兵營嗎？洗腦的話──南域這邊是有特殊條件才那麼順利，要洗腦王都士兵應該需要預期外的時間吧。所以只能武力鎮壓嗎…… ……不行，卡住了。 轉換方向思考一下吧！ 不要侷限在王都！ 比方說幹掉邊境的加洛林衛隊、召集更多可憐的士兵！ 「戰力上，很可能是敵方較充分。」 比方說對魔物們假合作之名行洗腦之實、大夥作伙摸王宮！ 「這需要比說服同族更多的時間。」 比方說從南邊引誘氏族一路殺上來、引怪車爆王都！ 「會被趕上並殲滅吧。」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頭來還是只能蠻幹嗎！ 「啊啊，條件太嚴苛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 斥侯隊於午後組成，伊朵馬上就要帶他們前往王都。對於她自願深入敵境的舉動，儘管我內心感到不安，卻無法坦然說出口。為了不讓她感覺好像不被信任，我只有趁她在帳篷內準備時多補充一點能量。伊朵大概也明白我這拐彎抹角的做法不過是在填補胸口的不安感，所以她一副好像只是要去獵隻野兔回來加菜般，以平常心來面對我的取暖行為。 「桐真，我準備好了喔？」 再讓我抱一下。 「真的是齁。」 出乎意料地，在抱住伊朵的時候，本來亂糟糟的思緒都逐一解開了，好像前幾分鐘擔心得要死的心情不過是場夢，撥雲見日後的現在反而思考起其它更值得煩惱的事情。倒也不是說伊朵的安危不重要，只是讓這件事從感性的操弄下回歸正常位置。 當前事態，伊朵有她能做的事情，我也有我該擔起的責任──已經不是像個小孩子黏住小奶不放的時候了。 「別擔心，我去去就回來！」 不要沒事亂插旗啊！ 離開帳篷後，伊朵帶著她精挑細選出來的十名偵察兵，簡單用過午餐就朝王都方向輕裝出發。 這時候的我…… 應該說是我們，都想不到…… 伊朵竟然會…… 「桐真先生……！伊朵小姐她……！」 竟然會……！ 「伊朵小姐她已經回來了！」 真的是去去就回來喔……！ 邊虧莎拉拉邊研究王都戰對策的我一接獲通知，馬上來到營地外。只見伊朵以胸前四平八穩但其實很快的速度跑過來，邊跑邊朝我大喊： 「桐真！有軍隊朝邊境開來！啊，對了，我回來了！」 是一般增援軍嗎！還是有神劍戰士之類的矮子直屬軍！然後歡迎回來！ 「應該沒有神劍戰士！但是有擲斧兵！兵數約一千出頭！」 靠北！一千兵！而且還有肌肉男和肌肉女的精銳單位在內，難道我們舉兵的事情曝光了……？ 「我們是在邊境入口發現對方的，現在可能正在或已經橫越進來了。趕快召集大家討論吧！」 一千人要全部克服邊境的彈力入侵過來，應該需要點時間吧……不管他們目的為何，八成會先來這座離入口最近的營地啊！ 好！那個誰，去請各營隊長過來！ 「是！查爾斯大人！」 還有伊朵！ 「嗯！那我就──」 妳去找奇酷比洗把臉！ 「蛤？」 還蛤勒！汗味那麼重是想害我硬著懶叫開會嗎！ 「……不正經耶！」 我看著因為拒絕來一發（水星砲擊）而被伊朵和咪咪卡聯合追擊的水資源部長，腦袋忽然浮現奇怪的靈感。要是直接把馬尾巴丟進敵陣，或者舉辦狩獵蛋蛋祭之類的，是否就能順利拿下敵軍指揮官的項上人頭……或是胯下卵蛋？ 不不不，就算是精力過剩的咪咪卡，要在一千人中探囊取物還是不太可能吧。 即使加上佩佩蕾她們，也還是太艱難了啊。 如果能再多一點…… 野生莉莉姆之類的…… 喔？ 喔喔！ 好像可以喔！ 仔細想想，我們這一路上不是跟一堆魔物打過招呼嗎！況且除了莉莉姆外，半人馬和哥布林也都是可以商量的對象啊！ 很好，總之先把大家都找來！ 首先是捕捉難易度最高的咪咪卡！ 「欸？咪咪卡的話，已經跑走了喔。」 不料那傢伙一轉眼就消失惹……！因為奇酷比已經束手就擒噴起水所以不感興趣了嗎……！ 我看了看營地內滿滿的人潮，管它三七二十一腳先動起來再說！ 維希營地本來就是造來給二、三十人左右的小部隊駐紮用，因為我軍大部分都擠在外頭，咪咪卡她們遊蕩的區域也跟著擴大。光是像捉迷藏般找齊所有公貓就花了十來分鐘，說服她們與莎拉拉同帳議事又更費力了。這時一臉清爽的伊朵晃著她的小馬尾走過來，豎起食指對吵吵鬧鬧的公貓們說道： 「妳們當中誰越乖，晚餐就排越前面！」 一句話就讓過動兒變乖寶寶，不愧是我婆。雖然是用林北的懶叫當餌。 我、伊朵、奇酷比、莎拉拉、公貓們還有隊長們全部到位後，軍議立刻展開。眾人圍繞在地圖旁，我先向胖大叔確認法軍進入邊境後的標準程序，然後指了指地圖上的維希。 ──各位！中央的軍隊會先在這裡集結！我們把部隊撤出，再從四面八方圍擊敵人、一舉擊潰他們吧！ 「果然是中央的走狗嗎！」 「事跡敗露，就想派兵滅口啊！」 「可不能讓走狗們得逞！」 隊長們順利受到誘導，同心戮力的氣氛馬上就炒起來了。說真的，這場戰爭結束後我要不要搞個老鼠會啊…… 「桐真，對方兵力是我們兩倍以上，要怎麼以少圍多啊？」 這位小奶同志問得好！ 想想我們來到這第一天的遭遇吧！ 「第一天……啊，半人馬！」 沒錯！ 那些半人馬連看到我們都不由分說就腦衝，萬一給牠們知道奴役過魔物的肌肉棒子們來到邊境，肯定有好戲看啊！ 「但牠們只要是人類都憎恨吧？又怎麼會聽我們說的話……啊！」 伊朵邊說邊跟著我煞氣的目光移向公貓們，然後以拳擊掌來個恍然大悟。 「所以是讓莉莉姆的大家幫忙串聯魔物！」 正解！ 半人馬攻擊我們時曾設想過隊上的吸精鬼會趁機叛亂，要是以聯合各族共同攻擊邪惡的人類為由，說不定能說服牠們起兵。 莉莉姆的話就以蛋蛋祭之類的名義，聯繫方面交給我們的公關小姐咪咪卡！ 「哼喵！公開小姐的說！」 公關啦！ 哥布林不知道附近有沒有……有的話靠奇酷比！ 「我是被趕出來的耶……」 再加上體型比較大隻的佩佩蕾、蒂蒂烏和塔塔兒助陣就沒問題啦！ 不出兵就搗蛋！懂嗎！ 「反正把所有哥布林睪丸都回收就對了吼！」 ＮＯ！ 要牠們出兵打人類啦！出兵！ 牠們不肯出兵妳們再割幾顆蛋、威嚇一下！ 「了改！」 至於其他各隊就挑兩個部下充做本營駐軍──我話說到一半，胖大叔隊長忽然抬起他肥滋滋的手掌，神情悲壯地打斷我的發言！ 「查爾斯大人，這項任務就不必重新分組了……交給我隊吧！」 喔喔！大叔你確定嗎！萬一情況不對很可能會被敵軍就地殲滅啊！ 「維希是我們的軍營，豈有讓他人插手的道理！」 漢子啊！ 「而且只要任務成功，查爾斯大人的好感度就……！」 好的，祝你陣亡愉快。 「咦咦──！」 軍議結果，決定由胖大叔小隊留守營地，其餘各隊急忙拔營並後退至往伊索雷方向的森林，等待魔物策動成功後再一口氣殺他媽的！ 命令一傳開，士兵們很快就完成移動準備，蓄勢待發的吸精鬼們也向附近的森林一一出發。 東側森林為先前襲擊我們的半人馬遁逃之處，由伊朵帶著夏露露和皮涅涅前往交涉。 「桐真！不管怎樣先等我們的消息哦！」 哇災！ 「皮涅涅合體術！」 皮涅涅……跨到夏露露肩膀上惹！ 「勇者大人！那個，人家說小別勝新婚……」 不要一邊害羞一邊勃起！早去早回別弄傷了啊！ 「哈啊！這股激烈的關愛之情……嗚嗯！夏露露、想手淫了！」 我向胖大叔借來紙張與墨水，寫了張「射精禁止！」的大字條貼到夏露露空蕩蕩的胸前，誰知道這傢伙還能藉由貼紙張的瞬間接觸來射精……還好林北動態視力不錯，緊急迴避她的近距離爆射！ 「嗯嗯──感覺舒暢多了！夏露露、出發！」 為免某人的第三條腿再度噴發，這回我就不浪費口水了。 再來是西南側山腳森林，據莎拉拉說這個方向有野生吸精鬼的氣味，交給咪咪卡去野一回！ 「嗯喵！公開小姐出發溜！」 公關啦幹！ 「哇──咿！哇──咿！」 這傢伙實在太自由奔放了，沒問題嗎…… 剩下最可疑的北側森林就派奇酷比小隊去瞧瞧，不曉得在這麼靠近入口的地方能否遇見哥布林，反正只要能弄來援軍就好。不過奇酷比不是很願意擔任中間人職務。 「說是援軍，其實是威脅大家幫忙作戰吧！這太殘酷了！」 不要這時候聖母心爆發！要是我們撐不過這關，以後邊境就會任由法軍進進出出，妳的哥布林同伴也會被越來越多的人類獵殺啊！ 「咦……真、真的嗎？」 真的！ 所以妳別看成脅迫，應該說是我們聯手阻止其他人類對哥布林的暴行啊！ 「原來是為了救大家……共同作戰是不得已的手段呢！」 沒錯！沒錯！ 哥布林的光明未來就靠妳了啊！ 「我明白了，我會努力說服大家的！」 好險這傢伙是個笨蛋，科。 接下來就是等待法軍入甕。 老實說，情況許可的話還是入夜後行動較佳……敵軍的到達時間本來也是能進一步探知的……我卻在思考不夠全面的狀態下倉促決定了。連當勇者也要品嚐這種交完考卷才想到失誤點的飲恨感，真是他媽的！ 窩在森林裡坐立難安地等待差不多一小時之後，遠方地平線總算是出現敵軍的身影。 一切按照計劃……本該是如此。 「桐真先生，那裡！是半人馬的大部隊……！」 小公主眺望的地方是東側森林，那裡正湧出比上次圍攻我們還要多的半人馬部隊。 ……媽的，太早了！敵軍連先鋒都還沒進入營地啊！ 「敵人察覺到牠們了！兩方準備交戰了！」 在這種啥都沒有的灰色大地上衝鋒當然會被發現啊！ 不行，交戰位置太糟了，從我們這裡衝過去會消耗太多體力……該裝成友軍接近後翻臉？還是捨棄掉擅自開戰的半人馬？ 「桐真先生！」 又三小啊！ 「那個，半人馬隊伍中有二足步行的身影……」 不會吧！ 我急忙照小公主所指的方向瞇眼望去，果然看見三隻明顯不是半人馬的身影──伊朵怎麼會沒溜回來啊……！ 「查爾斯大人，我隊已就緒！」 「大哥！讓我們跟隨您衝鋒陷陣吧！」 「查──爾斯！該去接伊抖小妹妹回來囉！」 啊啊……也只能上啦！ § 法蘭克王國，法法蘭西隘口。 勇者桐真一行與進入邊境的中央軍爆發衝突的四小時前，丕平女王坐鎮的隘口正迎來最後一支援軍，駐軍數正式突破六千人。這支數量膨脹的守軍中，只有娜歐蜜率領的加洛林衛隊共一百名神劍戰士佈陣於大後方；該部也是唯一沒有向全國發佈召集令、將兵力集中於首都圈的部隊。 既然敵方存在著瞬間瓦解神劍戰士的未知力量，在找出原因並予以封鎖之前，神劍戰士頂多充做殿軍或投入其它戰場。和強敵對決前被拔去一條手臂固然可恨，但這條手臂日後還能縫補起來，可不能恣意浪費於無用的戰地。為此，多少得感謝當初釀下大禍的瑪農呢── 「──前提是，沒有變成比廚餘還不如的垃圾哪。」 當丕平在瑪瑪奈伴隨下來到囚禁瑪農的拷問室，看見的卻是一道幾乎將整個房間挖空的大洞。數分鐘前還拷著刑具、懸吊於房間內側的瑪農，如今只剩下印有血痕的雙腿夾雜在崩塌的建材中、猶如插花般滑稽地翹起。 帶有灼燒感的熱風從直徑足有四米寬的大洞吹入內部曝露出來的關卡，關外吶喊聲方起，距離大門稍遠處的兩側山脈緊接著傳來魔物嘶吼聲。 「陛下！瑪吉克軍攻過來了……！」 比起倏然而至的宣戰佈告、比起昔日心腹的死狀、比起第一波交戰還要慢上數拍的報告自後方傳來，丕平罕見地對忠實執行任務的士兵流露盛怒之情。 「已經發生的事情不需要報告！」 女王的怒顏化為瑪瑪奈急速擊出的右臂，砰地一聲將滿臉驚容的女兵揍得腦袋開花。瑪瑪奈收起沾滿鮮血與腦漿的右拳，轉身向一瞬間拉開數步之遙的主子頷首道： 「主人，請立刻移駕指揮部。」 「還用妳說嗎！」 丕平沒有鼓起嘴巴，也沒有挑緊眉頭，但是她的怒氣並未透過瑪瑪奈擊出的一拳消散。她從瑪瑪奈與跪地而亡的士兵旁邊答答答地快步走過，穿越燈火閃爍的褐色石道，來到位於三樓的警備長廊。駐紮關內的弓兵們已就射孔位置對瑪吉克軍展開反擊，狹窄走道間不時傳來士兵們的怒罵與哀嚎聲。 「陛下！我等必將擊退瑪吉克狗，請您儘管……咯呃！」 咚！ 弓兵隊長話說到一半突然跪地。士兵們見襲向隊長的不是飛入射孔的箭矢、而是瑪瑪奈的拳頭，紛紛咬緊牙關繼續戰鬥。瑪瑪奈這拳沒有夾帶一絲殺意，純粹是在不影響隊長指揮作戰的狀態下給予懲戒，理由則充分顯現在丕平那張蘊釀著憤怒的嚴肅表情上。 警備長廊的盡頭連接挖山壁建成的關卡指揮部，然而裡頭連一位職員都沒有，取而代之的是十三隻親衛隊的精英莉莉姆。丕平與瑪瑪奈進入指揮部後，房內的十二隻莉莉姆便自動奔向外頭，前往各戰區監督戰況。唯有一隻水藍色長髮的莉莉姆仍坐在長沙發上，以光芒盡失的裝飾雙眸看向桌面上的關卡地圖，不發一語地微笑著。丕平噗咚一聲坐向她對面的豪華沙發，肥短手指喀喀地敲了敲沙發扶手，眼前這隻氣質端莊的莉莉姆開始喃喃低語。 「這裡是烏妮妮，戰鬥報告接收開始……」 心靈感應型莉莉姆。 個體戰鬥力壓倒性低落，擁有能夠單方面窺伺一定範圍內同伴想法的能力。 烏妮妮?莉莉姆是此一類型的佼佼者，她不像其他人從小就早早轉換跑道，而是持續精進這項能力，最終達到能夠同時窺探十二名同伴、並且從大家那亂七八糟的腦袋中鎖定正確的資料。 關卡正門、關卡內部、關卡上層及空域、左翼腹地、右翼腹地、中央及後方腹地──十二名莉莉姆兩兩一隊，烏妮妮透過同組組員的資料進行交叉比對，最終呈現在地圖上的正是她自信滿滿的偵察結果。 「關卡正面，敵先鋒，敵撒克遜人及識別不明者。後方約五十米，有七十四名和我方進行弓箭戰的一般兵，可能是精銳……」 用怪物當肉盾阻止出兵嗎──正合這邊的意啊。 丕平瞥向雙肘撐在桌子上、與烏妮妮一同檢視地圖的瑪瑪奈。瑪瑪奈旋即點頭道： 「已命令正門守軍避開識別不明者，待敵女王深入後全力圍殲。」 用一般兵圍擊撒克遜人並非明智之舉，然而現在既無法動員神劍戰士、目標體力也明顯不如開戰時充足，以量取勝是可以辦到的。就算無法順利擊斃目標，光是以配置於正門的一千兵堵塞入口也算是達成戰術目的。畢竟敵我雙方都是將這一塊視為佯攻，真正的侵入地點是── 「左側空域遭到突破……」 關卡腹地。 這裡有包含紐斯特利亞大隊在內的一千五百兵鎮守，無論敵方降落於哪一側，都能快速出兵鎮壓入侵。 可是，實際情況和戰前推演並不一致。 在此之前，軍方掌握的資料中，撒克遜人放出的戰術級魔法只有兩種。其一是足以擋下哈維集團施放的破壞光線、硬度驚人的局部結界。其二乃曾多次出現在莫斯科戰場的廣域擴散型雷射魔法。丕平已有準備讓關卡腹地的部隊承受三次以內的巨大傷害，沒想到撒克遜人投射過來的卻是往關卡中央轟出一個大洞的破壞光線……換言之，這座關卡也將成為敵人的目標之一。 不過這樣正中下懷──戰線越多越好啊！ 「關卡上層，敵主力二體襲擊中……」 ──空中部隊看見腹地兵力後果然轉向關卡了！ 「關卡正面，射孔遭到絲狀物之類的封鎖，正從內部清理中。敵約六十兵力逼近……」 ──是那隻大屁股蜘蛛的絲嗎！ 「關卡正面，我軍與敵撒克遜人交戰中，識別不明者並未參戰……」 丕平眼睛盯著地圖，腦海透過烏妮妮的報告為關卡各處塗上不同的色彩。雖然報告是一則一則依序傳遞，瑪瑪奈已在戰事爆發前將她的佈署與反擊命令仔細傳達給各部隊，除非莉莉姆們發現嚴重的瀆職或出乎意料的戰況，否則每支部隊都將如她所預期的動作。 即使碰上事前沒料想到的開洞狀況，關內部隊也會迅速集結至「傷口」處，準備將趁虛而入的瑪吉克軍拉長、扯弄，直到對方支離破碎為止。 「關卡內部，預備兵力佈陣完成……」 從關卡各層藏兵室中一湧而出，在嚴重毀損的城壁入口處、以沉重黑甲架起銅牆鐵壁的，乃是米歇爾與瑪農訓練出來的精銳部隊──法軍的原型──總數五百人的教導團！ 「關卡正面，敵主力五體、五十四兵力、增援二十六兵力逼近……」 與之相對的敵軍雖不到百人，卻擁有「主力」五名。 在丕平那以莉莉姆及神劍戰士為軍事基底的未來藍圖中，人類部隊的培育不再是重點。況且貴族們仍然可以幫忙訓練最低需求的士兵數，因此在這裡割捨掉做為備案之用的教導團，她也不痛不癢。如果押上教導團可以換取敵方要員的小命就再好不過了。 萬一運氣實在不到位、連一個主力都無法殲滅，賠上教導團與三千兵力的這場戰鬥勢必也將令敵方疲倦至極。屆時就是派出在後方整裝待發的三個輕裝大隊與虐殺部隊，來場久違的超長距離鬼抓人遊戲。 「關卡內部，教導團第四小隊全滅。第七小隊敗退。加強小隊，成功誘殲３─Ｂ區域的敵軍……」 贏定了。 「中央腹地，混合第一中隊敗退，第二及第三中隊對敵撒克遜人圍攻中……」 這場戰爭，怎麼打都是人數優勢的一方有利啊！ 「關卡上層，敵主力二體撤退，我軍重整中……」 只要沒有預測外的變數。 「關卡內部，第三區域敵軍擊退。第五、第九小隊殘員併入加強小隊。竊聽到敵軍部分傳令……」 只要沒有變數。 「訊息過於破碎。單詞解析中……」 變數。 「『戰線推進』、『盟友』、『不列顛人』、『西班牙人』、『增援將抵達』……」 ──不列顛人？英吉利海峽並非封鎖狀態？以這個國家沒有造船能力來推測錯了嗎？而且還結盟？西班牙人又是怎麼回事？庇里牛斯山以南不是氏族領地嗎？莎拉拉提供的情報有誤？還是刻意誤導？增援？瑪吉克方有辦法拉攏這兩個地區？怎麼做？必須要有勇者。所以是勇者桐真？勇者桐真和莎拉拉叛變並連結西班牙當地勢力？那麼北邊又是怎麼回事？對了，還有隻漏網之魚、勇者Ｏ３Ｏ！那傢伙一直沒有消息，是躲藏在北邊嗎！利用某種方法勾結不列顛群島的勢力！是這樣吧！得阻止才行！王都守軍不足，撐不住夾擊的！何況還是兩個勇者！查理曼殘部肯定也會趁勢而起！不、等等，也許是調虎離山？想讓我方抽調部分兵力？察覺軍力差比預期大的急就章？只是抽離部分兵力就看得到勝算？不、不對！若是謠言應該以查理曼或桑莫為主！況且非勇者絕對想不到不列顛與西班牙兩個地方！所以始作俑者確定是勇者！如果是勇者……如果是我，在散佈謠言前會先準備好一切……虛中有實才是正解！ 「……瑪瑪奈！」 「是！」 「輕裝大隊立刻調頭！兩隊往城北開拓區，一隊往維希！北門的莉莉姆隊、南門的擲斧兵隊也加入！北邊搶佔開拓區內側城堡優先，控制道路！南邊以維希為據點，召回第一區域所有部隊守住邊境入口！偵察範圍擴大至海岸線與庇里牛斯山，別放過任何一處細節！」 「是的！」 「還有命令娜歐蜜隊退守王都、注意桑莫舊部動向！給我全力防止不必要的變數啊啊啊啊！」 「遵命……！」 丕平一聲令下，在關卡後方待機中的三個輕裝大隊及娜歐蜜隊、共三千一百名兵力迅速返回王都。然而無論是一臉焦躁地咬著指甲、腦袋快速構思各種可能性的丕平，還是傳遞命令回頭順便撂倒幾名瑪吉克戰士的瑪瑪奈，抑或忙著處理一則則戰報的烏妮妮，都沒有察覺到這段「傳令」只是鈴蘭隊用來對陷入苦戰之前線所做的鼓舞…… 「──不要畏懼敵人的反撲！保持戰線推進！深陷敵境的盟友、不列顛人大人與西班牙人大人還在等著我們啊！大家撐下去！增援將抵達！」 而所謂的增援，其實是把城牆射孔封得亂七八糟後、帶領武裝補給隊向前推進的八足姬與鳶尾姬。 「絲絲！直接從文文架的石碑衝上三樓喔！」 「沒問題！看我的閃電衝撞哦哦哦──！」 戰鬥持續進行中。 第九章「第二次桑莫侵攻戰」＃１７ 快步走是門高深的學問。當你喜歡的人正處於危險中，然後你身邊的小弟都在悲憤中加快腳步，你的腿就會不知不覺地跟著加快、還要更快、乾納飛勒！只要有一個人衝，憤怒的大夥就會跟著吶喊衝鋒。這時候才在想「幹！這直線距離起碼七八百公尺我是不是要冷靜一下！」已經來不及了，因為腎上腺素會害你的大腦亢奮到變智障，所以嗚喔喔喔幹你娘誰動我馬子我跟他拼命啊啊痾痾啊啊啊──！ 「中央軍就在眼前！大家一起殺光那群走狗！」 「打倒什麼狗屁法蘭克！桑莫王國軍、前進──！」 「跟著查爾斯大人衝啊啊啊！」 林北好像莫名其妙就成了桑莫軍惹……感覺不壞！不如說還有點爽！就這麼一鼓作氣衝到底吧！ 不適合戰鬥的莎拉拉會幫忙帶合貝小公主、瑪莉露與卡蘭她們，這邊只管向前衝！ 「向前衝啊啊啊──！」 衝往敵陣！ 「衝往敵陣啊啊啊──！」 然後怕齁系啦幹！ 「怕齁系啦幹啊啊啊──！」 我們一路衝了大概五百公尺，經過維希營地時，胖大叔小隊也舉劍加入！然後繼續衝啊啊啊啊！ 雖然我們舉著武器、怒氣沖天地朝正和半人馬開戰的法軍先鋒衝去，或許是距離還有點遠的關係，他們並沒有看出端倪。等到雙方距離縮短至一百公尺內，再怎麼遲鈍的人都感覺得出這股殺氣騰騰的氣勢了。即便如此，對方還是先派一名士兵來確認情況。這時我身旁的硬漢隊長邊跑邊拉開他的弓、朝該名士兵放出一記凶箭！ 咻──咚！ 士兵應聲倒地！雙方越來越近！法軍緊急變陣！我軍先一步入陣！直接就往架盾排弓中的未完成陣形衝殺進去！操你媽安安林北勇者桐真喇啊啊啊──！ 「嗚嘎……！」 我一劍捅向盾牌沒立好的敵兵，緊接著左右兩側都響起劍盾互擊與利刃插入肉中的聲響，這些聲音馬上就被像是滿員電車到站般、爭先恐後地湧入敵陣的士兵們蓋過去。人擠人不知道是在擠三小，連插進敵兵體內的劍都來不及拔，我人就被擠得向前走了好幾步，好像還有人趁機捏我屁股……哪個妹子偷偷暗戀我蛤！ 「查爾斯大人！呼！後方由我隊來守護！呼嘿嘿！」 結果是胖大叔嘔嘔嘔嘔……！ 雙方人潮撞成一團，大家才為了揮動武器彼此拉開距離。相比中央軍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蠢樣，我們這邊可是毫不留情地攻擊過去，於是他們也迫於保命展開反擊。而稍早在這附近的半人馬部隊，已經被人數更多、裝備也更齊全的中央軍反撲回去了。仔細想想那些傢伙根本是被我們打好玩的，攻擊軍隊果然是找死嗎……這可不行啊！ 伊朵在哪裡？看不到啊！法軍那堆士兵槍舉這麼高幹嘛啊！不會拿來捅人嗎！媽的智障！ 「查爾斯大哥小心！」 匡！ 飛機頭弟兄忽然朝我眼前揮劍，替我擋下從人群間刺出的劍。我立刻拔出另一把短劍，給那傢伙嚐嚐桐真劍法的真髓──捅人是這樣捅的啦幹！ 「呼！真是好險！這臭娘們竟敢對大哥出手，活該死好！」 找不到伊朵又突然受到攻擊讓我一時氣呼呼，沒注意敵人長怎樣就直接往對方腹部突突突突……現在才發現原來是個巨乳妹！媽的，罪孽啊這……！ 「大哥！這裡交給我們！」 硬漢隊長！ 科內斯營的混混們聚集到硬漢隊長的雞冠頭周遭，一個個伸長脖子鬼吼鬼叫著亂砍一通，這不說我還以為是攔路殺人魔集團啊……！ 「查──爾斯！這邊、這邊！」 老太婆隊長！ 沙納營的士兵們也在混戰中自成一隊，他們知道我在找伊朵，便揪眾往半人馬敗退的方向殺過去了！雖然這個方向敵人比較多不過沒差啦！ 「佩大人的精液與我同在……法蘭姬?索雷斯！上了！」 ＢＢＡ隊長……假裝沒看見吧。 一把年紀了想威風的心情不是不能理解啦，但這台詞的選用也太他媽明智了吧！ 「查爾斯大人衝入敵陣了！咱們也殺他媽的啊啊啊啊──！」 禿頭隊長！ 單憑一營的十幾人殺進敵陣確實危險，多一營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敵人！殺盡走狗！」 「戰線壓上去！怒號喊出來！」 「為了查爾斯大人！前進喔喔喔喔──！」 我軍士氣不是普通的高啊！ 相較之下，先鋒正被我們從中挖開的法軍就顯得無比狼狽。 「小心那些髮型很奇怪的傢伙！別怯戰……咯噗！」 「醫護兵！醫護兵在哪裡！」 「為什麼友軍會叛變啊啊啊……！」 當我在兩營士兵護衛下殺出個摩西開海、打通與半人馬部隊的連接時，看到的卻是正將半人馬們打到該該叫的大批法軍──肌肉賁張的擲斧兵不分男女，執起大斧或扔或砸、以可怕的蠻力破壞半人馬防線後，他們身後的輕裝步兵再蜂擁而上，一次收割至少二十匹半人馬。 「伊抖小妹妹在那裡！」 喔喔！伊朵──我靠！她沒事幹嘛站最前線跟肌肉女搏鬥啊！雖說夏露露和皮涅涅也在她附近戰鬥，只有她們守住防線也沒用啊！馬上就要形成突出部了……！ 「查爾斯大人小心！敵軍要淹上來了！」 「不行……咱們太突出了，會被反過來咬斷的！」 「暫且後退吧……！」 後退？ 怎麼可以！ 她們三人就要被包圍了啊！ 「該後撤了……查爾斯！」 伊朵喔喔喔喔喔！ ──反白。 和梅希利鎮那次相同的反白世界，突然將整個戰場固定下來。 腦袋宛如插上電源線的筆電，從電池到ＡＣ電源的兩種模式無縫接軌，我立刻理解到現在是什麼狀況、又會有哪些事情發生。 一個人身上有兩、三把武器，三、四百人的空間內就會有上千條連接著武器的青綠色光繩。大量分佈於戰場上的光繩密集到令人作嘔的程度，尤其是我四周，根本就是片群蛆蠕動的螢光湖。 不過有個地方和之前不同，那就是「拉扯」的力道可以控制了。 只要對著特定區域的光繩輕輕拉扯，它們就會變成為無效化的暗紫色。這種切換似乎有次數上限。我只是在伊朵周遭測試這個功能、把她們三人的地方輕拉兩遍，安定值就用光光。接著第三次輕拉就變得不容易掌控力道與方向了。 不，不是次數限制，而是數量限制。因為我往友軍這邊整片輕拉到一半就幹幹幹要被撕裂惹痾痾痾痾……！ 「勇者桐真的首級！由我拿下啦！」 咚！ 「咦？」 欸欸這位法軍弟兄，可以不要用拳頭搥我肩膀嗎？跟你很熟就是了？ 「我……我的劍？咦？咦？」 你是在咦個屌啦啊啊啊──！ 嚓滋！ 「嗚啊啊……！」 這個差點就能出人頭地的老兄正面吃我一劍，面帶驚恐地倒了下去。接著，四面八方的敵兵也都因為主副武器全消失而被我軍一口氣幹掉！這血花四濺的視覺感簡直爽爆了啊……！ 連本來準備對伊朵她們投擲戰斧的擲斧兵也傻住了，針對兩個突出部發起的雙重圍攻直接瓦解。我方也有很多人搞不懂為何敵人的武器都跑不見，不過大夥幾乎都很直覺地趁機殺敵；短短幾秒鐘，包圍我們的敵兵就被殺得七零八落，而伊朵那邊也僅憑三人之力開始反撲了。 「桐真……！」 我知道我很帥，但妳們還是先過來再說！ 「嗯嗯！露露、涅涅！跟我來！」 媽的，浴血奮戰的伊朵也好騷啊！ 「命運的紅線……！哈啊……！」 剛殺完人就勃起是不好的行為喔！ 「皮涅涅閃光?ＲＥＭＯＴＥ！」 「哇幹……！約翰你在衝三小！」 「眼睛看不到了……！看不到了啊啊啊……！」 「我、我沒辦法控制啊！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喔喔喔……！」 皮涅涅，進化到能讓敵人瘋狂閃爍……雖然沒有直接傷害，我想那位約翰老哥旁邊的人都被高速閃光弄瞎了吧。而且他附近的人都為了躲避強光向外散開，自然也沒人抓到兩條小肥腿答答答地往夏露露方向奔跑的罪魁禍首。 附近敵兵因為失去武器只能後退，我方士兵與半人馬部隊趁勢挺進，成功在法軍面前統一戰線。此時半人馬戰士只剩不到百名，我們對面的敵軍也完成輪替，劍盾弓槍樣樣來，是時候來個以退為進了！ 當後方的維希營地莫名其妙被天降武器捅得亂七八糟，兩軍再度殺成一團。我抓緊伊朵的手，在老太婆隊長保護下退到後方去。臉上沾有敵兵血跡的伊朵用著閃亮亮的眼神看向我，語帶興奮地說道： 「是梅希利那招嗎！你用出來了嗎！」 啊啊！還可以選擇要幹走誰的武器！厲害吧！ 「超厲害──！」 喔齁齁！ 就是這個反應！ 這種放完大招後隨之而來的崇拜與喝采……太爽惹！ 「那你可不可以再多放幾次？有這招我們就贏定了！」 唔，有點技術上的問題。 「什麼問題？」 發動條件還不清楚…… 「是喔……真沒用耶。」 嗚嗚嗚……！ 其實我大概清楚了繳械技的發動條件。那種「發動感」有點像情緒高亢時癢滋滋的感覺，但這股感覺就算碰上被神劍戰士滅團的危機也不會炸開。唯二成功的狀況，都是發生在伊朵有危險的時候──這才是真正的條件。 廣義來說，置身戰場的我們也有性命危險，可是這就完全不構成發動條件。我想應該是伊朵面臨立即性的危險才能觸發吧……往後有機會再驗證了。 根據伊朵所說，成功被她們說動的半人馬部隊共包含五個族群、總數接近兩百五十人。可是牠們只「採用情報」，派出偵察兵確認有人類大軍逼近便盲目出兵，絲毫沒有聯手圍攻的打算。伊朵之所以混在隊伍中，就是希望我別浪費掉這支部隊的戰力。只不過連她也沒想到，這裡的半人馬打起團戰遠遜於西格哥和鈴蘭姊她們，人數相當的先鋒戰打起來都節節敗退；要不是我們在那邊吶喊衝鋒，很可能早就敗下陣來。 因為是那種程度的戰力，戰線統一後也只能幫我們穩固右翼。不對，牠們連一角都顧不好，已經開始且戰且退了。廢物啊這…… 正當我們被敵方中軍壓得快喘不過氣，敵軍側面與後方相繼揚起沙塵──援軍終於趕到了嗎！ 「桐真！咪咪卡來了！」 喔喔！蛋蛋收割大隊是吧！ 「呃，她身後只有兩個同伴的樣子……」 兩個？ 我湊到伊朵身邊往左翼方向看去，確實只看到三隻吸精鬼像獵豹般朝我們跑來……這公關完全不及格啊！ 從沙塵規模來判斷，位於敵軍後方的奇酷比相對有能多了，雖然這邊看不到確切的援軍數量，總覺得至少也有個一、兩百人。 好！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能落於人後！小的們！奮勇殺敵喔喔喔喔！ 「大哥是對的！殺光狗屁法蘭克軍！」 「援軍馬上就到了！打破包圍向前進！」 「以查爾斯大人之名！進攻啊啊啊──！」 原本敵軍給人的感覺是塊肉厚紮實的菲力，自從我軍奮起和援軍殺到後，漸漸變成薄薄一片的夜市牛排。雖然是一客很不要臉地開價到三位數的夜市牛排，終究還是勸退了四條腿的貧窮客人。不過我們這些兩條腿的可都餓壞了，況且還有其他一同大快朵頤的同伴，最終連肉帶鐵盤把它啃得一乾二淨。 咪咪卡帶來的雙馬尾和妹妹頭表現格外亮眼，因為我們人跟人幹架瞄準的是頭部與身體，她們吸精鬼直接來個血淋淋的猴子偷桃。咪咪卡她們還會看對象，雄性荷爾蒙越濃烈的越容易成為目標，因此許多驍勇善戰的擲斧兵都是忽然被摘掉蛋蛋、一臉痛苦地摀住下體倒地痙攣。 「喵喵！有高級蛋蛋的味道！」 「咪─姊！在那邊！」 「雷茲狗哦哦哦！」 ＳＴＯＰ──！ 在三隻智商堪虞的公貓殺到前，我趕緊躲到伊朵背後、架起貧乳護盾！ 「咪咪卡！敵人在那個方向！」 「喵喵！收到溜！」 「收套噠！」 「手套哦哦哦！」 能夠活用小奶間的同極相斥來迴避破蛋危機……真不愧是我啊！ 三隻金魚腦吸精鬼突然轉彎殺至，旁邊敵兵立刻迸出震天價響的悲鳴。這支部隊開始潰逃之後，我們和奇酷比帶來的──哇靠！那些哥布林是在騎無頭騎士嗎！這什麼奇葩的合體技啊！比皮涅涅騎乘術還屌啊！ 「咪─姊！咪─姊！是哥布林、哥布林！」 「哥布林的蛋蛋大放送……！」 母湯啦！哥布林是盟友！喂！咪咪卡！哥布林是同伴啦！ 「呿──」 這傢伙居然呿我……！ 雖然我及時制止眼睛發亮的蠢貓們，那支很金屬的哥布林騎士團仍然被嚇到崩潰逃亡……好在牠們後頭還有更多部隊，一隊ＰＴＳＤ不至於影響戰局。 哥布林騎乘者的身體有一半縮在無頭騎士的黑色鎧甲內，牠們露出披著皮甲的上半身，以彈弓射擊小石塊來攻打敵人；無頭騎士則是用另一種稍慢的節奏朝前方目標揮砍，它們的頸部裝了簡易支架，似乎是用來穩定哥布林的身體。每個哥布林騎士身後還有一隻拖著布袋的跟屁蟲，那些徒步哥布林的任務是替騎士補充石塊，以及回收戰場上的石頭……哥布林也懂撿骨就是了！ 不行，這種小傢伙與大型無機體的組合實在太浪漫惹……！要是上面那群醜八怪能換成部落幼女就更棒惹……！ 「桐真?查爾斯！我帶哥布林的大家趕來了……！」 別隨便亂拼我的名字！林北叫桐真ＡＫＡ查爾斯?桐桐！還有為啥妳也能騎無頭騎士！ 「因為庫烏大姊有借我紋章……啊！那邊那位就是庫烏大姊！」 哥布林妹子嗎！待我瞧瞧──喔齁！紅髮飄逸！還跟別的騎士不一樣，拿著棒槌呢！臉蛋的話…… 「哼撒！難得的實戰！殺一個是一個！呼撒、撒！」 ……拜萬能的異族效應所賜，看起來只是個戴上假髮的哥布林。 在士氣高昂的我軍、黯然退場的半人馬、國際盜卵蛋集團以及潮度爆表的哥布林騎士團圍攻下，敵方最後一支倔強的擲斧兵隊遭到殲滅，剩下幾乎都是戰意全失的傷兵。能夠代表他們的軍官不是陣亡就是裝死不出面，我乾脆直接接受敵兵的投降，讓那些還有力氣高呼勝利的士兵把敵兵關進維希營地，順便回收陣內的武器。 這場戰爭的死傷遠遠超出它這規模應有的數量。 敵方陣亡６３６人，負傷４６７人。 我方陣亡２０９人，負傷１２８人。 半人馬陣亡２４２人，負傷不明。 哥布林陣亡３４人，負傷１人。 無頭騎士陣亡２８名。 莉莉姆負傷２人。 姑且不論戰後立刻用精液替彼此療傷的野生吸精鬼，大量傷兵無法馬上得到救治，有些傷太重的只能等死……但也不能因此放著不管，只好默許大家把精力無謂地浪費在重傷患身上。 該說真不愧是勇於橫越邊境的士兵嗎？敵我雙方的傷兵中，除了重傷以外的人幾乎都沒有哭天搶地。我方剛打完勝仗，大家都比較勇可以理解；但是敵兵負傷又被捕，士氣應該已經蕩然無存，他們的精神力卻沒崩盤，這點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現在容我把注意力從傷兵們的背影移開一下，因為帥到爆的哥布林騎士團準備回去惹……！ 「哼撒！數據各自記好，準備撤兵！」 「艾──艾！瑪達！」 等等啊……！ 至、至少也讓我騎一次無頭騎士……！ 「庫烏大姊！謝──謝──妳──！」 「別會錯意……是為了收集戰鬥數據呼撒！」 「嗯嗯！我知道啦！」 「那邊的人類！下次見面就是敵對關係！哼撒！」 敵對也沒關係！讓我騎一下啊……！ 「喜好異種姦的人類？有夠噁心撒！」 靠北啊！我是要騎無頭騎士，不是騎妳好嗎！ 「──不過，咱也沒那麼討厭你這型的。」 是我錯覺還是那隻假髮哥布林對我拋媚眼了…… 「桐真?查爾斯！真是太好了！庫烏大姊是騎乘部隊長，跟她結婚的話──」 痾痾痾快住口我不要聽也不要跟哥布林結婚痾痾啊啊啊！ ……在我抱頭吶喊的時候，哥布林騎士團全體像在操控二足步行載具般，騎著無頭騎士帥氣地離開了。奇酷比還在那邊滔滔不絕地想給我和假髮哥布林做媒，我急忙喚來由莎拉拉保護著的小公主，讓她們倆自個兒在旁邊有意有思地聊那樁絕對不可能成真的婚事。 這仗打下來，每個人都累壞了，我們只得暫且延緩前往王都的計劃。但也不能停留太久，要是矮子丕平再派部隊過來，恐怕就要全滅了…… 休息時間到入夜後一個小時為止。具體來說大約有四小時。 這段期間，過去曾是戰友的兩軍士兵都派出人手一同清理戰場。硬漢隊長和他的手下們負責監視敵方清潔員，老太婆隊長為我軍輕傷患做簡易處置，法蘭姬隊長……正在帳篷內以快要製造出新傷患的激情逆姦佩佩蕾。這個色情狂旁邊還有一班女兵臉紅心跳地圍觀，佩佩蕾應該不會被搞出精神創傷吧…… 兩名前來助陣的野生莉莉姆不知何時離開了，哥布林也已經歸巢，半人馬則是從撤退後就靜悄悄，連讓我道謝的機會都不給。何況現在體力實在無法東跑西跑，還得為夜間作戰準備才行……沒辦法，下次再一個個拜訪吧。 戰場清理到傍晚時分正式結束。維希營地的哀叫與呻吟聲漸漸聽不見了，傷重不治者和戰死者被埋在營地旁邊，剩下來的傷患還有很多，其中降兵佔了多數，該如何處置他們也是個問題。全殺光不行。立刻放走有風險。洗腦？掛彩仔幫不上什麼忙，而且我現在也熱血不起來。 至少要確保行動時不會被人從後捅一刀才行。突襲王都的行動大概也會在一天之內分出勝負。嗯，就這麼辦──我告訴降兵們今夜乖乖待在這裡，等天亮再自行離去。要是夜間我們發現從邊境回來的傢伙一律殺無赦。 想到接下來要面對的敵人，我就像是看Ａ片前先行進入賢者模式，軟趴趴地只覺得好累……躺在還聞得到血腥味的地面上，聽著伊朵跟別人的談話聲就這麼睡著了。 沒什麼睡眠感。 醒來時，發生了兩件事。 其一是伊朵從降兵口中問出他們是從法法蘭西隘口出發的，本來是為了增援隘口關卡才會聚集到那邊。至於當地為何需要增援……是因為瑪吉克軍正在攻打隘口！ 「聽說光是守軍就超過五千人，代表瑪吉克軍一定來了很多人吧！」 五千！ 我們在這打得要死要活才一千多人，那邊居然是五千起跳的戰場嗎！不，等等，法軍集中在隘口的話，不就代表……！ 「嗯！王都的守備相對薄弱化了！」 喔喔喔喔……！ 竟然會跟軍隊同時發難，這運氣實在好到不行啊！我都快要勃起了……！ 「還有另一件事，那就是──」 伊朵指向我們附近的篝火處，莎拉拉和瑪莉露她們正在那兒跟某個披著綠袍的老頭子談話……靠！ＮＴＲ嗎！我只是睡個覺，有必要派那種奇怪的老頭來搶人嗎！還穿綠色啊！綠色！ 「不是啦！那位好像是桑莫的祭司……甲？賈？賈斯什麼的……」 桑莫祭司跑來ＮＴＲ我的後宮是嗎！ ＮＯ ＷＡＹ！ 這可不行！ 雖然伊朵聽見後宮二字就開始氣噗噗，現在可不是在意這種小事的時候啊！ 我急忙帶上短劍、快步趕至現場，正欲發表主人公宣言，綠袍老頭卻來個先聲奪人。 「勇者桐真大人，幸會。我的名字是……」 男人的名字不需要知道喇啊啊啊！ 「勇者大人，請先冷靜下來！這位是桑莫的……」 瑪莉露！妳不要擋住那個糟老頭！把妳的手……手……咦？ 她那雙本來黑麻麻又會流湯的手臂，竟然完全復原了！ 「勇者大人！登愣──！」 卡蘭的手也恢復原樣！ 「哼嗯，這是折壽延命法的效果。對了，我叫做……」 綠老頭忽然強行解釋！不過名字還是不需要喇！ 剛才還喜孜孜地炫耀雙手的兩人忽然上前，一人從身後摀住我的嘴巴、一人晃著巨乳豎起食指「噓──」了我一聲。雖然很感激那對貼上背部的筍奶，可是這麼明目張膽地背叛真的好嗎！還是為了那種感覺雞雞就很小的老頭子……！ 在我猶豫是否該掙脫雙乳夾擊時，綠老頭解開了髒兮兮的袍子，露出裡頭那件血跡斑斑的純白裝束，上頭好像有某種幾何圖案。他以穩重的動作敞開雙臂，朝內的掌心緩緩轉向上，朝投降於筍奶按背、表情有點兒爽的我說道： 「勇者桐真大人……在下賈斯帕爾德?桑莫，乃是這個國家的大祭司。很榮幸能見到閣下。」 結果還是聽見男人的名字惹……！ § 法蘭克王國，法法蘭西隘口。 以瑪吉克女王撒克遜人全力轟出的破壞光線為始，桑莫侵攻軍對關卡的攻擊正式開始。 巍峨挺拔的關卡慘遭挖心之痛的同時，赤羽姬跟紅蓮姬組成的突襲小組分別衝向隘口兩側的飛行魔物小隊，以壓倒性的戰力差擊敗這些長了翅膀、戰鬥力卻只能在陸地發揮的雜種魔物。進攻關卡正面的瑪吉克精兵帶上由八足姬之絲及鳶尾姬之藤做成的輕便大盾，來到關卡下側架起簡易陣地，與躲在城牆射孔後方的弓兵展開互射。雙方以弓箭戰試圖擊退彼此之際，魔力耗盡的撒克遜人毅然向前挺進，以超乎常識的怪力擊破沉重的巨門、與守在門後的大批守軍爆發激戰。 由於法軍的迎擊兵力並未配置神劍戰士在內，以參謀身分陪同撒克遜人的貝蕾妮卡依約不出手。她就像一面稍微起到妨礙作用的矮小人牆，悠哉地在戰個你死我活的撒克遜人身邊遊走。一旦有誰誤擊到她輕盈的身體，骨碌轉動的眼珠子便瞬間發紅、迸出小型閃光，伴隨喀喀作響的關節聲，在頭部猛然轉向攻擊者後射出直徑僅有三公分、射程卻達百餘米且威力強大到足以貫穿城壁的迷你光束。即使關卡指揮官瑪瑪奈?莉莉姆下達勿對貝蕾妮卡發動攻擊的命令，貝蕾妮卡的自動反擊仍然無意間造成一整個中隊的傷亡。 瑪吉克射手使用的箭矢纏有八足姬之絲，其黏性之高，只需擊中射孔邊緣就會逐漸形成障礙。法軍弓兵使用棍棒等工具非但無法排除大量黏附於射孔的白絲，這些東西反而一個個黏了上去。當他們改用焚燒的方式重新打通射孔時，一支由蕾拉、蕾娜、黑狼姬、碑文姬、屍鬼姬五人領頭的進攻部隊已兵臨城下。 在蕾娜的快速射擊和蕾拉英勇的突擊下，聚集於城壁缺口的弓兵很快就被擊退。碑文姬以連環石碑創造出連接二、三樓缺口的通道，突入戰就此展開。 對手為教導團的五百名黑甲戰士。 蕾拉與蕾娜、碑文姬和屍鬼姬分別帶上少許士兵突入二樓，黑狼姬單人殺進三樓看似最多守軍之處，剩餘部隊則湧入最後的缺口。四路作戰中，蕾拉隊穩定推進，雙姬利用石壁與喪屍兵打起持久戰，黑狼姬進展最為順利、但此處敵兵也最多，唯獨瑪吉克士兵挑大樑的一路遭殲。儘管多處戰線傳出捷報，法軍在兵力上終究有著壓倒性優勢；而人數本來就不多的瑪吉克方，光是折損近四十人就帶給士氣嚴重打擊。 為了鼓舞並增援士氣低落的友軍，半人馬鈴蘭率領的弓射隊來到缺口，一邊與黑狼姬攜手對抗兩路敵兵，一邊鼓舞其它兩路的友軍士兵。 「──不要畏懼敵人的反撲！保持戰線推進！」 對於身著厚實甲冑的黑甲戰士而言，等級相當的射手不足為懼，況且戰場位於狹窄的走廊，人類劍士要比半人馬射手更具優勢。 「深陷敵境的盟友、不列顛人大人與西班牙人大人還在等著我們啊！」 即便如此，鈴蘭隊仍然湧上友軍整隊遭到殲滅的三樓缺口，使黑狼姬不至於顧此失彼。 「大家撐下去！增援將抵達！」 僵滯的戰線在八足姬與鳶尾姬率領的援軍抵達後開始傾斜，隱藏於教導團背後的關鍵人物隨之曝光──邪劍戰士「柒」的賦予術讓雙姬面對的黑甲戰士格外強壯，導致喪屍兵久攻不破；「捌」的治療術造就了三樓敵兵特別多的假象。 教導團戰士一個個倒下，關內戰場混雜越來越多的一般兵，參差不齊的防線終於再也支撐不住。但是，隨著長廊防線破滅，腹地內的士兵開始從秘密道路湧入關卡內部。侵攻軍打進深處不但沒逮到指揮官，反而給源源不絕的敵兵捲進新一波消耗戰。除了在３─Ａ區域大開殺戒的黑狼姬、以喪屍兵堵住２─Ｂ區域的雙姬外，其餘兩路皆被迫後退。曾經差點淪陷的關卡，再度由人數眾多的法軍奪回大部分區域。 當法軍鎖定「敵主力」而一窩蜂地衝入關卡後，腹地只剩下紐斯特利亞大隊的六百五十名士兵。他們後方的三個輕裝大隊及娜歐蜜隊奉命回援王都，左右兩翼的友軍又在關卡內戰鬥，這支部隊不得不背負起殿軍職責。可是，他們並沒有「足夠的兵力」來防止敵人的空降部隊展開── 「瑪吉克王國軍！阿爾法！參戰！」 「妮……神秘祭司姊姊！加碼登場！」 降落於北面的是比擲斧兵還要高大壯碩的阿爾法隊長，以及直到今早才被抓包偷渡的神秘祭司妮基塔。兩人的招呼分別是呈漩渦狀射出的雙重火焰雷射和五隻充滿藝術氣息的裸女布偶；布偶們在登場後自動張開結界，兩人周遭的結界以五的倍數快速疊加。 「熱身完畢，要來認真打囉！『火靈』！」 南面的是降落時灑下滿地烈焰、伴隨一隻隻分身火靈於火海中登場的紅蓮姬。總數十六體的火靈迅速衝入敵陣、掀起致命的熱浪，身姿優雅的火焰殘影於亂成一團的敵陣飛梭舞動，其中一面殘影並未在耗盡能量後散成星火消逝，反而持續生長成三米高的火焰女巨人。 「『魔人哈汀』！」 承襲紅蓮姬本體能力的火焰魔人，唯一弱點在於水。但是法軍編制中沒有魔法師，若要針對弱點打擊，只能派出大量人手到數十米外的儲水區打水……在打水班抵達目的地前，早給哈汀追上並燃燒倒地。 「嗚喵──！」 啪唰！ 紐斯特利亞大隊遭受「夾攻」並陷入混亂的時候，本來只是遠遠觀察戰況的莉莉姆們前來支援了。主動衝向哈汀的莉莉姆甩動她那柔軟的水花尾巴，唰地一聲削去哈汀左小腿。 「致命一……喵嘎啊啊啊！」 雖然擁有以水構成兩條尾巴的能力、本體也有散發水氣的機制，這隻抱起來十分清涼的莉莉姆仍然難敵斷腿後整個纏繞上身的哈汀，轉眼間就盛大地燃燒起來。爆出慘叫聲的火球在地上打滾無效後，接著全速衝往儲水區、踉蹌地跌進池子裡；不一會兒，一對燒得皺巴巴的屁股便從冒出大量煙霧的高溫水池中浮起。 「竟敢把娜娜的完美屁屁弄成那副德性……！」 「不可饒恕！不可饒恕的說！」 「為完美屁屁報仇──！」 精英莉莉姆們一擁而上，三隻起跑卻只有兩隻來到準備發招的紅蓮姬面前，其中一隻半路就被高速俯衝的赤羽姬抓到空中、遠遠地拋向關卡南側山地。 莉莉姆在各防線參戰，代表坐鎮指揮部的烏妮妮不再需要監視戰況──儘管傷亡慘重，法軍初期目的已達成。無法進一步追擊疲憊不堪的「敵主力」固然可惜，但現在丕平女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先處理。 必須先確保守備薄弱的王都安然無恙。 王都方面危機解除後，還有加洛林衛隊、卡洛曼衛隊、奧斯特拉西亞大隊、南域征伐軍以及徵兵可用，屆時再回頭援救或奪回隘口關卡也不遲。 一如所料，這場攻防戰的勝負關鍵還是在於「兵力」啊！ 「瑪瑪奈！由妳來督戰！只需要確保必要的兵力！」 「遵命！」 必要的兵力──確切來說是兩名邪劍戰士以及盡可能多一隻莉莉姆。 法軍作戰目標達成後，丕平旋即帶上烏妮妮與少數親衛隊離開關卡。瑪瑪奈指揮戰線不穩的紐斯特利亞大隊展開猛攻、吸引腹地四名敵人的注意力，護送女王的隊伍趁機望西離去。 由於瑪瑪奈親上火線，妮基塔布偶陣構築的結界堡壘不堪倏然加劇的攻擊，躲在結界後方、不斷投放火焰雷射的阿爾法攻勢隨之受阻。若對手只是雜兵，就算沒有結界護體，漂亮搭配的兩人依舊可以戰上一段時間。對手換成瑪瑪奈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有如鬼神般勇猛的瑪瑪奈參戰後，腹地戰況再度傾斜。阿爾法與妮基塔差點雙雙命喪火力全開的瑪瑪奈腳下，幸好赤羽姬及時救出兩人。不過瑪瑪奈也是有著一對大翅膀的。 「別想逃啊啊啊啊啊！」 啪沙、颼──！ 展開雙翼的瑪瑪奈向著赤羽姬直衝而去。這一瞬間，她所釋出的狂氣不禁令赤羽姬和紅蓮姬想起了某個強大的莉莉姆。 戰鬥持續進行中。 第九章「第二次桑莫侵攻戰」＃１８ 桑莫大祭司?甲甲帕兒得。 「我叫賈斯帕爾德。」 外表看似有寢取嗜好的綠老頭，其實骨子裡是只好男色的小純白。 「我只是禁慾。」 擁有至高無上的神力行使權，卻救不了自己和信眾而向本勇者求援。 「……無法否認。」 看起來就是雞雞很小的類型。 「唉……」 唉屁唉！ 是不得不跟男人面對面的我才想唉吧！ 明明馬上就要跟臭矮子一決勝負，出戰前連妹子都站到你身後是怎樣！喂，瑪莉露！卡蘭！說的就是妳們這兩個忘恩負義的傢伙！ 「勇者大人，再怎麼說……這位也是大祭司大人喔？」 「我們的身體是大祭司大人治好的，你都還沒向他老人家表示謝意耶？」 嗚嗚……！ 竟然要我向雞雞很小的老頭道謝嗎！ 這是什麼羞恥普累！這是什麼羞恥普累啊！ 「勇者桐真大人，您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 雖然祭司老頭這麼說，他身後的兩對巨乳卻不肯罷休，我只好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老傢伙低頭言謝。老實說，他做了這件事確實要很感謝他才對，我也不曉得幹嘛要這麼番，大概是太累了吧…… 隨大祭司而來的幾名祭司正在治療傷勢相對輕微的士兵，他們使用的法術和蕾拉的究極治癒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是治療範圍與效力弱很多。換成大祭司運用神力來療傷，則是連壞死的部分都能恢復，不過代價好像很高，而且也跟究極治癒術一樣無法隨意使用。 「生物有所謂的生命力，折壽延命法正是以部分生命力為代價換取肉體治癒。以兩位女士的情況來說，大概是三成生命力的代價……」 三成救一命，聽起來很划算啊？不只我這麼認為，連悄悄在大祭司背後擊掌的巨乳二人組也是這樣想吧。然而大祭司卻皺著一張臉轉頭對她們說： 「從今以後，妳們不能再使用西塔魯瑪爾的力量。更進一步，最好連骨折以上的傷勢都要避免。任何以往稀鬆平常的小傷口，都有可能帶給『少了三成』的身體意想不到的連鎖反應──務必確實理解。」 「是的，大祭司大人……」 「我們會更加注意身體的！」 看來這個生命力不是單指壽命，而是體質或健康指數一類的……用免疫力和自癒能力大幅下降的說法就很容易理解了。如果是這樣，那麼代價的確相當巨大。可是跟加護一解除很快就死掉的狀況相比，當然還是活下去更好。 提到加護，大祭司說他是按照矮子丕平的命令，對所有貴族子女組成的神劍戰士團施放。可能因為她們是第一批神劍戰士，為了反覆利用才施以強大的加護。當大祭司與矮子丕平決裂時，他曾打算一次解除剩下的加護、藉此削弱矮子丕平的力量。但是神劍戰士並沒有隨著他停止賜予加護而減少，反而多到成立一支加洛林衛隊。解除加護的意義，只剩下平白斷送那些被視為消耗品的孩子而已。慈悲為懷的大祭司就此打消此念頭。 原來這傢伙根本是個好心老爺爺嘛……好吧，好感度勉強加一。 眾人準備啟程的時候，硬漢隊長手下的飛機頭慌慌張張地衝向我們。 「大哥！出大事了！那些俘虜……！」 降兵── 「他們都說要加入我軍啊……！」 ──三小？ 我趕緊跟著飛機頭到關著降兵的營地前，只見幾名祭司邊替裡頭的傷兵治療，邊以一人一句的形式向大家喊話。 「新國王上任後，我們得到了什麼？」 「貴族被肅清，信仰被迫害！」 「全國三分之二的人民流離失所，土生土長的弟兄們被迫內戰！」 「各位捫心自問，這是你們想要的生活嗎？」 「和新國王統治的法蘭克相比，以往的桑莫不是更加安樂嗎！」 「毫無疑問，法蘭克即為災難！」 「此等災難是神所不樂見的！因此，神的使者降臨了這片土地！」 「弟兄們！是時候為奪回應許之地而戰了！」 「加入我們！加入勇者桐真大人！」 「真理與正義之名──那即是桑莫王國軍啊！」 哇──靠……所以我現在是神的使者就對了…… 不愧是神職人員，治療與演說雙管齊下，營內每個疲憊不堪的降兵身體都被治癒、心靈也給鼓舞起來了，只差沒有當場感恩讚嘆一番。這時大祭司順勢帶著愣在原地的我亮相，現場登時爆出熱情的歡呼。 原來如此。 這老頭先是用治療傷兵賣人情給我，再送這堆恢復戰力的士兵進來，表面上無條件助我一臂之力，其實是要利用我來賭賭看能否打倒矮子丕平。他以自身和桑莫王國兩塊招牌扣住士兵們的信仰與國家認同感，這麼一來就可以確保起事成功後的號召力。 弄懂整件事的運作模式後，雖然心裡有點不爽，卻也不得不承認這陣及時雨來得正是時候。考慮到大姊的軍隊正在攻打隘口，我們這邊起事成功的可能性不再是零，兵力也就恢復了它應有的意義。 互相利用嗎……事成之後再看有什麼好處可撈吧。 好！ 打起精神！ 準備開戰啦啊啊啊啊！ 「桐真，那我們先出發了喔！」 啊啊！ 偵察就拜託妳了！小心安全啊！ 「你路上要記得多吃點麵包和蔬菜餅喔。越晚會越冷，最好多披一件斗篷喔。還有……」 還有趁開打前多揉點奶子對吧，哇災啦！ 「你試試看！」 最近總覺得伊朵氣噗噗的樣子很可愛，要是她能鼓著嘴巴揍過來就更好了啊…… 斥侯隊出發約兩分後，本隊也由幾名隊長和祭司炒熱氣氛、正式往北邊挺進。我邊聽大祭司領頭吟唱的祝禱詞，邊按照伊朵的囑咐啃麵包，順便剝點小塊的餵咪咪卡。結果她老大無視我遞出的部分，直接搶走啃到一半的麵包。 隊伍來到邊境入口時，斥侯隊裡曾給伊朵嚇尿的普乳妹在那兒等我們，似乎是因為她自己一個人實在沒有勇氣再度橫越邊境。 「查爾斯大人！伊朵隊長說請直接前往南門！」 路上都沒敵兵啊？ 「沿途三座哨站都被我們處理掉了！」 很好，這塊麵包賞妳。 「謝……謝謝查爾斯大人！」 科科，其實那塊是被咪咪卡啃過的。 前往巴黎城南門的路上，我、莎拉拉和大祭司做了最後一場移動式軍議。大祭司說他的信眾四散於城內，只要我們起事就會隨之響應，不過人數不多，因為在這之前他們已經被矮子丕平血洗過一次。莎拉拉說我們可以先攻打南邊兵營，吸引駐軍的同時方便信徒們集結，說不定還可以透過大祭司來說服敵兵。只要對手不是喪失個人意志的神劍戰士，都有機會藉由對前朝的情感連結來勸降。這老頭乍看之下只是張Ｎ卡，其實是ＳＳＲ嗎……勝算好像越來越高了！ 接連走過三座哨站，我們終於回到了王都巴黎。大夥激動得跟什麼一樣，大祭司也在那邊眼眶泛淚，弄得我心癢癢的，好想快點一拳揍到臭矮子的肉餅臉上啊！ 「查爾斯大人，伊朵隊長有事交代……」 喔！ 話說怎麼斥侯隊都不見了啊？ 「隊長正帶著大家潛伏於城牆附近，請查爾斯大人誘敵深入……」 那小妮子又搞這種危險的事情……相信她吧。 我們熄了火把繼續前進，來到距離城門只有一段路的地方便往道路兩側排開，採鶴翼式佈陣！接著遴選一些腳程快的射手，由林北親自率領，悄悄接近正在城門上面與前方悠閒待著的敵兵──等等，仔細一看她們不都是神劍戰士嗎？四、八、十二……看得到的就有二十四人啊。不過管它的，林北這邊可是有六百多人！部隊通通有，放箭喇啊啊啊！ 「查爾斯大人……是加洛林衛隊啊！真的要攻擊嗎？」 加洛林衛隊又怎樣！射爆那些臭娘們！ 「喔……喔喔！遵命！」 「我他媽射爆喔喔喔！」 「射擊射擊射擊──！」 咻咻咻咻──沒時間聽咚咚聲了，快跑！ 「射完就跑嗎！不愧是大哥！」 「讓我想起渣男的時光……」 「哇幹！衛隊衝過來啦！好快！超快的！」 不要管那麼多！就是跑！跑給臭娘們追喔喔喔──！ 射擊點距離佈陣點大概一百公尺，我們跑到一半就有人發出悲鳴，但是沒一個人停下！因為停下腳步只會被砍成肉塊啊！犧牲了三個腳程不夠快的射手後，我們總算是衝進蠢蠢欲動的黑色口袋中，四周旋即迸出吶喊聲、火光一處處亮起，大夥朝追趕而至的神劍戰士圍了上去！ 「敵性目標鎖……噗嗚！」 啊哈！ 就算神劍戰士單兵作戰再厲害，面對一群誓死如歸的雜兵海仍然難以支撐，況且我們陣中還有神出鬼沒的吸精鬼，戰況很快就一面倒地傾向我方。 「打倒後不要鬆懈！這是加洛林衛隊，廢掉她們的雙臂就無法作怪了！」 拆手手嗎……是有點殘忍，不過也沒辦法了。 二十四名敵兵無一例外，都在鎮壓後被士兵們剁去雙臂。即使她們還想繼續戰鬥，也只能像折斷翅膀的蜻蜓般在地上蠕動了。大祭司以保存神力為由拒絕替敵兵療傷，祭司們理所當然只治療我方傷兵。我們在此折損約六十名同伴，繼續朝王都前進。 莫斯科城是四面八方由城牆包起來的中式城池，巴黎城則是以四方關卡代替城牆，邊邊角角理論上是可以繞進去的。為什麼我這時候提起這件事呢？因為伊朵他們繞過去了！繞進去還宰掉負責開關門的雜魚，南門整個毫無防備地打開了啊！ 「桐真！快點！敵軍從市區趕來了！」 喔喔……！ 我們才從南門湧入一半的人，敵方援軍就趕到了！一樣是二十四名神劍戰士……但是林北沒在怕的！要說為什麼的話！就是因為咱們人多勢眾啦啊啊啊啊！ 「又是加洛林衛隊……！」 「我們不是才幹掉一隊嗎？這次也沒問題啦！」 「戰鬥態勢！喊出怒號！」 「桑莫王國軍！前進啊啊啊啊──！」 以往聽到這些吶喊只覺得敵人很多好煩，沒想到立場換過來就跟烏拉衝鋒一樣振奮人心！ 儘管我軍士氣高昂，在兵力未能及時展開、只能與神劍戰士正面衝突的狀態下，部隊被害不可避免地比前次戰鬥還高，共有將近百名士兵倒下。若非吸精鬼們從邊緣開始逐一圍殺敵方，恐怕死傷會更加慘重。 不過，終歸是擊破第二隊敵人了！ 「桐真！又有敵人來了！」 靠北……！ 我們都還沒打進市區啊！ 「還是神劍戰士！二十四個！」 王八蛋……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桐真?查爾斯！我也來幫忙！」 弱雞退下！ 「喵喵！咪咪卡葫蘆泡爾溜！」 妳行妳上！ 「桐真，跟我來！」 沒問題！ 我跟著伊朵從人群後方繞到戰場最左側，她忽然像子彈般彈出去、一劍砍向最旁邊的神劍戰士！嚓地一聲，手持光劍的那隻手腕就給伊朵削了下來。不愧是三十六級的高手啊！ 「快點！另一隻手！」 蛤？喔，好！ 瞬間明白用意的我抽出短劍衝上前，心裡還有點猶豫，手已經往被伊朵抓住的神劍戰士揮砍過去……一陣麻痺感迅速爆開，我差點就抓不住單手劈砍的那把劍。 咚。 手掌掉落地面的聲音帶有一股強烈的厭惡感。 「再來，第二個！」 喔好……！ 伊朵像是在教導我該怎麼面對這種強敵，她把第二個敵人的光劍砍落後就讓開一條路，要我繼續完成「擊殺」。 她已經可以單挑神劍戰士嗎？ 等級跳了六級，實力就差這麼多嗎？ ──我邊想著這些無關緊要的瑣事，邊手刃她讓出的獵物。要是不胡思亂想的話，我的心臟恐怕會負荷不了。因為這些女孩子，怎麼看都是普通的村姑啊…… 連續砍斷三個神劍戰士的雙腕後，敵方也敗得差不多了，我的身體則累積了令人反感的熟練度。伊朵確認附近敵兵都無法反擊後，才脫下她臉上的冷酷面具，走過來拍拍我的背。 「你的等級比那些士兵高，力量不會輸給他們。只要像這樣針對脆弱的部位發動攻擊，就可以對敵人造成重創、提升自己的生存率。懂嗎？」 我知道了…… 「乖孩子、乖孩子。」 我不會讓妳失望的！媽！ 「誰是你媽啊！」 伊朵墊起腳尖摸摸我的頭，我也回摸她的翹臀以示友好，隨後便趕回部隊中央──迎接我們的是第四波敵兵。 「加洛林衛隊！二十四名！很快就要到了！」 媽的！我們都還沒統計傷亡數，馬上又得迎戰……！ 不管了，傷兵退下！打得動的上前！ 「是的！大哥！」 「喂！受傷的都去後面找祭司！」 「還有力氣的快往兩側展開！動作快點！」 然後咪咪卡過來中間！ 「嗯喵！」 不要讓前線露出破綻，一口氣擊潰敵人喔喔喔喔──！ 「嗚喔喔喔！由我們來替大哥開路吧！」 「查爾斯大人和莉莉姆們，請趁我們牽制敵人時進攻吧！」 「大家衝啊啊啊啊──！」 拿士兵們當盾感覺有點卑鄙，不過實際上他們連盾都當不成，因為光劍一來直接就把身體劈開！站的位置不對連我都會被腰斬啊！好在我的前面有伊朵、咪咪卡跟不請自來的塔塔兒擋著，我也趁機砍了一個神劍戰士的手手。 這次戰鬥打起來沒有優勢的感覺了，保護我的混混們也傷亡慘重。好在伊朵和吸精鬼們夠厲害，她們擊破中央敵人後迅速往兩側殺開，徹底瓦解掉幾乎要把兩翼打垮的敵人。 戰鬥剛結束，讓人不爽的通報聲再次響起。 「查爾斯大人！加洛林衛隊又來了啊……！」 第五波──本來士氣高得嚇人的我軍，都被彷彿無止盡的敵增援弄得戰意低落了。 但是……這樣也好。 一次擋二十四人，總好過一口氣跟一百二十人對幹啊！ 「呼、呼……大哥說得對，分批擊破敵人吧！」 「弟兄們別氣餒！確實地削弱敵軍……！」 「只要撐過這波攻擊，勝利就將歸屬我方！」 「為了桑莫！跟著查爾斯大人衝啊啊啊──！」 上一場戰鬥時，前線就已經出現薄弱化的跡象，左右兩邊更是差點被擊潰。這次還沒交戰，我軍正面就顯得相當稀疏，不少人還是帶傷參戰。要是將佩佩蕾她們分散配置，各點戰力應該能帶起來吧。萬一事與願違，也很可能會失去她們……最後我仍決定將這批戰力集中於中央。 交戰開始沒多久，兩翼果然被擊潰了。接著靠近中央的兩地也受到重創。等我們殺盡中間戰線的八名神劍戰士，敵方也將我們大部分人馬打得抱頭鼠竄。 「查爾斯大人……！」 禿頭隊長戰死。 「嗚哇……！」 小哥隊長被正面砍中。 「佩大人小心……咕嗚！」 法蘭姬隊長背部中劍。 當我們兵分兩路殲滅敵軍時，才發現胖大叔隊長跟他的部下們已默默戰死於左翼。小哥隊長的傷勢深可見骨、內臟重創，來不及治療就死了。幸好同樣負傷的法蘭姬隊長沒有大礙。可是回頭一看，跟著我來的士兵們已經少掉大半……而我們前方的市區，又有敵軍集結了。 這次不是二十四人小隊。 「桐真，前面……」 從市區往南門衝過來的，是總數超過百人的神劍戰士團。 「被擋在這裡，無法和信眾們取得聯繫啊……」 援軍為零。 「大哥……沒、沒問題的……！弟兄們，對吧……！」 士氣枯竭。 「後面的！療完傷就快點過來啊！」 人數不足。 「小弟，這數量不妙啊……呼……」 體力耗盡。 「勇者桐真，後方……！」 更糟的是，南門外頭有隨便數都超過五十人的神劍戰士，從邊境方向回援了…… 不妙。 不妙啊！ 這數量打起來一定輸的！ 何況還是被夾擊！ 該往南撤退？ 還是往北突圍？ 快想想。 快想想啊！ 南方突圍成功較高，可是會演變成我們起事的聲音完全被抹滅！ 北方機率小，成功則能躲入市區並號召信眾反擊！ 無需考慮陣亡率……因為不管往哪裡打都會死傷慘重！ 好！ 決定了！ 所有人都往中央集中！準備突圍啊啊啊啊啊──！ 「喔喔喔！大哥都這麼說了！快動起來啊！」 「橫豎都是死！不如跟著查爾斯大人奮戰到最後吧！」 「沒、沒錯！跟中央軍拼啦！」 敵軍將至，我們根本就沒有冷靜思考的時間，一旦有誰帶頭行動，大家都會照著做，畢竟誰也不想留下來乖乖等死。只是，仍然要有誰站在最前面，以己身為他人換取突圍機會…… 「大哥！這任務就交給咱們吧！」 硬漢隊長……萬事拜託了。 「弟兄們！最後一次！為咱們的查爾斯大哥開路啦啊啊啊啊！」 「對面的臭婆娘看好了！這就是男子漢的生存之道啦！」 「夜露死苦喔喔喔喔喔喔──！」 雖然只剩下六個人，硬漢隊長他們仍然視死如歸地衝了──我的雙腿就像被他們的背影吸引般自動向前奔馳，很快地每個人都跟著跑起來！ 「可惜了這群血性漢子啊……賜予加護！」 嗡嗡嗡嗡！ 大祭司手一揮，先鋒弟兄們的前方浮現出美麗的金色弧形屏障，但是它們馬上就被神劍戰士的青色光刃斬碎，一把把快速揮斬的兇刃立刻襲向他們……！ 「咕哈……！」 硬漢隊長……！ 「大哥，先走一步了……」 刺蝟頭……！ 「嗚喵！反擊溜！」 咪咪卡！不要戀戰！ 「說是這麼說，路根本就被擋住了不是嗎……！」 這倒是……妳別硬撐啊！擋不住就退一下、換個方向！ 「我知道啦！」 原本打算盡可能突破敵陣進入市區，不料一百多個神劍戰士拉開攻擊距離後幾乎完全堵住去路，縱深還多達五、六人。分散衝刺只會淪為劍下魂，大夥迫於本能選擇正面開幹，但這根本就毫無勝算……怒號與慘叫聲不絕於耳，刀劍削砍肉身的滋嚓聲此起彼落……這場絞肉戰很快就將我們這塊瘦肉削得只剩下中間一點點。 此時，敵陣來了個身穿白銀甲冑、披風飄揚的高瘦女戰士。她以藐視垃圾的眼神瞪著我，一副很了不起的姿態說道： 「勇者桐真……！我娜歐蜜?莎崗將代主人制裁你這個叛徒……！」 我應該要震懾於此人釋出的殺氣才對。 可是，這位美豔大姊姊兇我的時候，她身後某個地方似乎有東西動了一下── 「給我受死……哦欸！」 ──靠北！為什麼突然就有個大叔出現在她背後！ 「喔唷唷！真是個好屁股啊！」 而且還是裸體肌肉男！ 等等，裸體也就是說…… 「哦……哦齁！屁股……裂開了……！」 剛才還兇巴巴地要幹掉我的娜歐蜜姊姊，馬上就發出奇怪的聲音、臉紅紅地顫抖惹……！ 「桐真！別鬆懈啊！」 喔喔！媽的，差點就因為看入迷被砍爆……！ 我趕緊退到伊朵和咪咪卡身邊，在吸精鬼們保護下且戰且退，但是雙眼卻忍不住瞄向頻頻出聲的娜歐蜜……因為她正被那個奇怪的裸體大叔當眾啪啪啪啊！ 「最優先！哦！目標！哦嗚！變更……！」 「喔，纏得好緊啊！不過我可不會輕易放棄……喝喔喔喔！」 啪滋！啪滋！ 人家在旁邊打得要死要活，你們在那邊激烈交尾這像話嗎……！ 「殺、嗚！殺了他！啊！啊呼！快殺了他！噫噫……！」 本來壓著我們打的神劍戰士，突然就全部轉身、圍攻那個公然啪女生屁屁的變態大叔了！還以為大叔馬上就要與世長辭，沒想到他渾身肌肉就像裝了彈簧般兇猛地隆起，每把襲向他的光劍都被硬到不可思議的身體擋下來…… 「這招叫做『徹底防禦』……是能確保交合順利完成的莊嚴技能啊！」 比鳶尾姬的貧乳細胞壁還可怕的防禦力……絕了啊！ 「不過我對繁衍沒興趣！所以就連肛交也用上了！勇者桐真！你的話應該能夠理解吧！」 靠，被點名惹……！ 話說這到底是哪來的肛交惡徒！雖然被救了一命很感激不盡，但是突然亂入戰場捅女孩子屁屁又是哪招啊……！ 「ＭＹ ＮＡＭＥ ＩＳ──」 「喵喵！是主人！」 「──喔！這不是咪咪卡嗎！妳長大了不少啊！」 「喵喵喵喵！喵溜溜！」 咪咪卡的……主人？欸？所以說這大叔……欸欸？ 「主人……！」 「莎拉拉──唔！妳這女大十八變真是厲害啊！」 連莎拉拉也喊他主人……哇靠！ 所以說，這個給無數把光劍嗡嗡嗡地砍著卻不動如山、還若無其事地繼續把敵方大將啪到流口水的變態大叔……居然是查理曼嗎！ 「桐真小心！」 喔……！ 伊朵將我往旁邊拉開，大夥也都往兩側退開來，原來是我們後方的神劍戰士殺到了。可是她們並沒有對我們出手，反而一個勁兒地往正被啪得有聲有色的娜歐蜜衝去，排隊等著削砍邊笑邊捅人屁屁的查理曼。附帶一提，我們家那兩隻也因為娜歐蜜的命令而變身，但莎拉拉事先用繩子把她們的雙手好好地綁住，所以她們是唯二給祭司們擋在後方、沒有圍向查理曼的神劍戰士。 「桐真，趁現在動手吧！」 啊啊！在那些傢伙反應過來前，殺一個是一個！ § 西境之地?埃夫勒。 反抗組織「赫爾斯塔爾」據點內，共一百二十名有志之士正摩拳擦掌準備出擊。 不是因為計劃順利。 僅僅是為了指揮官留下的一枚信紙。 『今晚好像有搞頭！去去就回啊！ＰＳ?別告訴法法兒。』 在法法兒摀著又痠又疼的屁股現身營地廣場前，幹部們都知道這位氣勝其主的美人會做何反應。於是當法法兒暴怒著揉碎信紙時，所有戰鬥人員皆已集結完畢。 「那個智障主人啊啊啊……！」 眾所皆知，法法兒是指揮官──查理曼的從魔。 大家也明白，實際上她更像是替查理曼瞻前顧後的管家婆。 所謂最高權力，指的便是位居如斯地位的人物。 「說好等法法蘭西戰鬥結束再行動，為什麼就是不聽話啊！」 一邊是活用珍貴情報制定縝密的戰術，穩健地逐步朝復興之路前進。 『老子去去就回啊！』 一邊是隨心所欲到王位丟了，還是喜歡到處亂跑。 雖然主從關係十分明確，有時還真讓人搞不懂誰才是主人啊。 「法法兒大人，請下令出擊吧！」 「只要我們正式進軍，大祭司一派也會發難！」 「維萊爾小姐那般弱女子都在努力了，我們也想大展身手啊！」 瑪西爾?維萊爾──十天前在森林內撿到的孩子，隔天馬上就以復仇為由要求返回王都。法法兒沒有理由干涉那些不受控的人類，查理曼則是完全沒在管人事，因此瑪西爾的離去沒有受到多少挽留。不過畢竟是非常時期，組織這邊姑且以收集情報為由，派出一名身手不錯的護衛陪著她與她那忠心耿耿的女僕。 即使是那種宣傳效力只比實質作用高上一點點的女孩子，也能鼓舞身在西境的眾人士氣嗎？ 崇尚強者還能理解，居然還會推崇弱者……人類果然是不可理喻的生物啊。 「預定提前，祖國復興作戰開始。全體，按計劃於第三兵營會合。」 「遵命！」 從王都出走半個月後的今夜，儘管諸多方面的準備都不夠齊全，查理曼卻還是採取了大動作。法法兒的理智將此一行為判定為無可救藥的莽撞，感性面卻忍不住對忽然採取行動的主人產生過於夢幻的期盼。她以純黑的利刃武裝自己，來到巴黎城西門的兩座兵營前，理性與感性的衝突化為巨大的雙頭劍，伴隨玩偶戲般生硬地舞動起來的身體斬殺不斷聚集過來的敵兵。 「法法兒出現了！查理曼要攻過來啦……！」 「立功機會來啦！首功千萬別讓給奧斯特拉西亞的廢物啊！」 「喂！妳們也來啊！這是妳們向查理曼復仇的……呃咯！」 「怎麼回事？嗚……嗚哇啊！」 法法兒明目張膽地殺入兩軍陣營之際，本來受到反抗軍俘虜又獲釋的女兵們，一個接一個倒戈向大開殺戒的入侵者。 對她們來說，無論反攻作戰最後誰勝誰負，重要的始終是這場關係到性命的局部衝突。只要以實際行動協助赫爾斯塔爾，至少就能確保自己不會成為反抗軍目標。而法法兒從一開始就明確告訴她們──以查理曼的實力要摧毀兩支部隊實在是輕而易舉。 這句話並沒有強力的佐證，女兵們卻都好像深刻感受過查理曼的力量。不管其中的連結在於先王的號召、賁張的肌肉、完美的性器、「無拍子」，還是純粹的肉體侵犯……十二個屁股發疼地歸來的女兵中，就有十一人決意將手中的刀刃擊向同伴。 卡洛曼營地正門── 「派西！快住手！敵人已經殺到眼前了啊！」 「呼……！呼……！嗚喔啊啊啊──！」 「不要啊……！」 軍糧放置處── 「喂！來人啊！快來人啊！軍糧燒起來啦！」 「啊哈哈……！嗚呼呼哈哈哈……！」 「諾瑪……？」 奧斯特拉西亞大營── 「奧德蕾！梅莉莎！妳們這是做什麼！」 「都是總隊長的錯……！是你逼我們不得不背叛啊……！」 「妳們倆先冷靜下來！有話好好……哇啊啊啊！」 被俘虜的男性偵察兵沒有回來，回來的女性幾乎都響應法法兒的攻勢，等到士兵們察覺這是敵方設下的陷阱已經太遲了。 當法法兒將兩座大營搞得雞飛狗跳，反抗軍部隊正悄悄地由西南側缺口進入王都。本來計劃是由查理曼及法法兒兩人攻打兵營，他們再伺機入侵兵力薄弱化的缺口。現在法法兒一人就把大隊及衛隊打得落花流水，部隊也就不必往西門派遣援軍，直接按照原訂計劃走缺口秘密潛進市區。 但是，他們並未料到丕平女王會在今夜實施宵禁。市區大小街道只見守軍進行移防，看不到任何一個平民。大夥摸黑來到西南角外緣，這裡已經是距離第三兵營最近、又能避免給城內守軍發現的地方。 黑暗之中，有什麼東西正向眾人接近。 萬一是敵軍，最好先下手為強。橫起長槍的士兵向彼此點點頭，在同伴們的輪廓消失前擊出致命的一槍── 「請住手，我們是信眾團啊……！」 原來大祭司麾下的信徒們已察覺有訪客自西邊來，他們派出攜帶紋章的使者秘密來到此處，傳達加洛林衛隊大舉前往南門、與某個部隊爆發激戰的消息。因為大祭司本人很可能就在那個方向，信徒們也不曉得是該等待大祭司歸來、還是就地起義，只好來找入侵王都的反抗軍商討。 隨著南門與西門的戰鬥白熱化，街道上陸續有小隊規模的士兵集結往兩門前進。情報混亂的士兵們邊移動邊談論敵軍入侵的消息，藏身暗處的反抗軍和信徒們也就滿懷感激地竊聽。 「不是說查理曼正攻打西門陣地嗎！為何又有情報說他出現在南門啊！」 「不知道啊！那位大人一直都很謎，說不定他會分身……」 「別開玩笑了！希望南門只是誤報，強敵就讓那些肌肉男去扛吧……！」 「隊長，聽說東門也開始戰鬥了……我們是不是站錯邊啊……」 「唔唔……！」 西門有法法兒。 南門疑似有查理曼。 東門疑似有瑪吉克軍。 城內駐軍不斷往二至三處戰場增援。 換言之── 「起義時刻已到……！」 「啊啊，我們就趁機攻佔兵營吧！」 部隊長與來使信心滿滿地擊拳，兩方人馬開始執行各自的任務。 第九章「第二次桑莫侵攻戰」＃１９ 桑莫國王?查理曼。 有著刀槍不入的超強壯身體。 渾身肌肉彷彿在舞台上接受喝采的健美冠軍。 甫一登場就在亂軍之中直取敵方大將的屁屁。 而且……僅憑一根老二就把那個叫娜歐蜜的女人從神劍戰士幹回普通大姊姊。 「停……！快停啊……！嗚！嗯！齁哦！齁哦！屁眼……！要壞掉了……！」 「不會那麼簡單就壞掉啦！話說妳們台詞怎麼都差不多啊？」 「誰快來救救我啊啊啊……！」 在我們把握時機剁手手的時候，查理曼一直保持陽光笑容猛幹娜歐蜜。全副武裝的娜歐蜜則是每隔十幾秒就少一件衣服。等到將近百雙手手被砍斷，這群神劍戰士才因為娜歐蜜「離線」而開始自保。我們這邊儘管傷亡慘重，直接幹掉三分之二的敵人卻讓大夥士氣大增，於是就在被扒至全裸、兩粒雪白巨乳瘋狂甩動的美人兒身旁大戰起來。 「喔喔！勇者桐真！加油、加油、加油啊──！」 媽的！這傢伙邊推砲邊看好戲啊！ ……不過也多虧了他，我們才有辦法脫離滅團危機。 「喔！賈斯帕爾德！別來無恙！」 「陛下……嗚喔！」 靠北……！ 這傢伙隨便搭話差點害大祭司噴掉惹……！ 「莎拉拉！奶子長得不錯啊！回頭給我摸兩粒！」 「我才不要！」 喂喂喂！ 你都已經在啪那個美乳大姊姊，少給我打莎拉拉主意！ 「你說啥？莎拉拉的主人可是我這個萬民之王啊！」 安安請問你的國家在哪裡蛤！ 「等我幹完這女人就搶回來給你看啦！」 被肉餅臉矮子盜國還好意思大小聲逆！ 「主人、勇者桐真！請不要為了我吵……啊……」（砰！） 莎拉拉話說到一半突然羞紅著臉、被自己的台詞擊沉了！ 媽的硬爆！ 「媽的硬爆！」 啊哈！ 「糟糕！」 悲哀！太悲哀了！根本複讀機之王啊這！ 「唔唔……！」 只見查理曼悲憤地加快擺腰速度，給他撞到雙腿發軟、彎下身來搖頭晃奶的娜歐蜜越喊越高昂，似乎就要高潮……雖然很令人羨慕，不過我這邊可是有莎拉拉的完美紫奶當背景！羨慕度（？）應該是不相伯仲！ 在我們一人享受著優越感兼左閃右躲、另一人咬牙切齒地推砲時，咪咪卡頭上忽然亮起了有貓尾巴的燈泡。她在火光映照下脫掉皮內褲，接著同時闖入我們倆的視野！ 「主人和勇者桐真不要吵架！咪咪卡的超可愛小穴穴大放送溜！」 啊，這個就有點…… 「不是很想要啊……」 我想起被伊朵早安啾啾時驚悚地灌滿眼簾的粉紅色屁眼，查理曼好像也有不堪回首的記憶。這回我們皆以受害者身分向彼此沉重地頷首。咪咪卡看起來只是想學莎拉拉做個宣言之類的，她根本沒在管我們的答覆，就裸著下半身繼續跟她身旁的神劍戰士纏鬥。 當娜歐蜜的呻吟在起起伏伏中掀起海嘯般的最高點，我們總算是以近乎全滅的狀態擊破剩餘的神劍戰士。包含法蘭姬隊長與老太婆隊長在內，士兵們只剩下六個人。大祭司那邊只剩兩個祭司倖存。莎拉拉保護的女孩們安然無恙，她自己除了臉紅到像煮熟的章魚外也沒什麼問題。 有件值得一提的事情，那就是在我們戰鬥時不斷有敵兵聚集到市區，那支部隊看到加洛林衛隊被我們幹掉、指揮官娜歐蜜也被查理曼幹倒在地，便一哄而散了。 「屁股……我的屁股……閉不起來了……嘻……嘻嘻……」 咕啵啵── 倒在地上不由自主地痙攣著、嘴角溢出白沫的娜歐蜜已經站不起來了。她的屁股……哇幹！好噁！不知道該說流出白濁液的脫肛屁眼噁還是在那上方顫動的肉棒噁！ 「對著別人的老二說什麼噁心，真沒禮貌啊……喔，糟糕。」 噗唰── 我正要嗆沒事在那邊用老二做甩甩體操的查理曼，他老大就全身噴血啦……！ 「不愧是……好屁股女人的部隊……咯呃呃！」 然後他就倒在娜歐蜜身旁，一個痙攣流精一個抽搐噴血…… 「陛下啊……！所以說那招不能隨便亂放啊……！」 看來這番子的防禦也沒那麼徹底嘛。 大祭司急忙上前施放治癒術，莎拉拉與咪咪卡也趕了過來。但是莎拉拉中途就像被蛇盯上的青蛙，既臉紅又顫抖地望著查理棒停下腳步；咪咪卡倒是漂亮地無視那根大懶叫，衝到查理曼身邊用她的貓舌頭大舔特舔。 「嗯喵！喵！喵溜！喵溜！」 「好痛……！超痛啊……！咪咪卡快住手喔喔喔……！」 「救治主人喵溜！哼溜！哼溜！」 「誰來救救我啊……！」 科，叫得像個走在路上忽然被肛交惡徒捉住的小女生。 為了給這肌肉番子追加攻擊，我故意帶體味轉濃的莎拉拉來到他面前，然後朝向豐滿搖晃的紫色巨乳一抓！ 「嗚噗……！」 查理曼、氣憤吐血！ 「呀啊啊！」 莎拉拉、感度幾霸昏！ 「桐真。」 小桐真、突然就瀕死惹痾痾痾痾……！ 目的達成，我趕緊放開觸感棒到黏手的紫乳，在伊朵爆增六級後幾乎一抓就快爆蛋的力道下哭著求饒。人家說男兒淚不輕彈，但我想睪丸快被捏爆的痛楚絕對能讓每個男人滴下珍貴的淚水。 於是乎，這場南門戰役就在查理曼的悲鳴── 「好痛！真的好痛啊！咪咪卡妳這混蛋喔喔喔喔……！」 以及小桐真的慘叫聲中── 『噗嘰……！滋嘰……！』 正式落幕。 待祭司們治療完查理曼和傷員們的傷勢，我們立即往市區進發。本來黏著我的咪咪卡爬到查理曼肩膀上去了，莎拉拉也簡單向查理曼講述她挑戰臭矮子失敗、間接成為雌性的那些事，然而那個變態大叔果然跟我想得一樣……他根本是一直伸手想揉莎拉拉的奶！ 「──因為如此，我的身體才發生變化。主人，怎麼了？」 「呃，沒有……」 由於我事先賭上小桐真的性命、給莎拉拉打了劑預防針，她對查理曼的蠢蠢欲動表現得非常敏銳，眼神還帶有一股譴責的味道。肌肉番子數次發起的攻勢都受挫，最後他只好背著抱住他又咬又舔的咪咪卡黯然退場。 查理曼出現在王都的目的是打倒矮子丕平，和我們目標一致，這裡也就先放下對彼此的成見來個聯合作戰。我們邊走邊爭論到底是誰幫誰，查理曼還以爽朗的笑容婉拒伊朵用死人衣服迅速縫補成的超大件戰裙，結果他就被奉小奶同盟指令掐住其卵的咪咪卡威脅了。 「主人快穿褲子褲子褲子褲子！」 「好痛痛痛……！我穿！我穿還不行嗎！」 伊朵的命令居然凌駕於主從之絆…… 本來以為只是件很娘砲的裙子，沒想到查理曼這種肌肉男穿上去特別帥氣。他一手夾著晃手擺腿安分不下來的咪咪卡，一邊指了指伊朵的屁屁。我先賞他一記中指，再指指自己、豎起大姆指。查理曼將他的大姆指穿過食指，一臉淫賤地露齒而笑。我對他比出兩隻中指，正準備用小桐真比第三隻，背後忽然一涼。 「戰鬥還沒結束，你現在就放鬆不會太早嗎？」 對不起，伊朵長官…… 「噗噗！被罵了喔！」 「你也是啦！身為國王竟然做這種幼稚的舉動，請自重點啊！」 「對……對不起……」 「還有那件裙子記得給錢啊！」 「那個……得先收復國庫……」 ……這小妮子好屌，竟然把敵國國王唸到抬不起頭。 我們堂堂進入市區，看到的不是成群結隊的敵兵，而是正在大街小巷零散對峙的士兵與平民。 「請遵守宵禁政策！立刻解散回家！」 「前陛下統治的時候哪來什麼宵禁！我晚上去哪混不用政府管啦！」 「重複一次！請遵守……嗚啊！」 有火爆的民眾襲擊封街的士兵，也有士兵們武力驅趕民眾，甚至還有些士兵看風頭不對、就地轉職成武裝平民。種種情況看起來，民眾方實在不像是大祭司所說的「人數不多」啊。我們靠著肌肉番子降服幾隊士兵後，才明白為什麼街上的民眾要比守軍多。一名看起來身心俱疲的隊長提供了以下情報： 「東、南、西門都在戰鬥，城北的貴族們又舉兵反叛，還有不少逃兵……所以我們不管哪兒人手都不夠……」 喔喔！東門！也就是說瑪吉克軍打進來了嗎！ 「不，聽說是難民們想衝進王都……詳情我們也不清楚。」 難民啊…… 要是難民營也起來反抗，王都與關卡就被孤立起來了，大姊她們打起來也會比較輕鬆吧！ 「勇者桐真啊。」 三小？ 「你知不知道瑪吉克軍來多少部隊？」 我哪知……但我記得臭矮子在關卡放了五千兵，所以應該不少吧。安怎？ 「那可不妙啊！畢竟我才是桑莫的國王！」 喔是喔。 「少在那邊挖鼻孔！」 我們放走還有力氣參與這場祭典的守軍士兵，讓他們將南門陷落及加洛林衛隊敗北的消息傳遍全城，藉此擴大混亂。與此同時，查理曼說要抄近道前往王宮、以正統王位繼承人身分先一步拿下矮子丕平，我們也就跟著這位外表看似腦包、戰力卻異於常人的國王走。啊不對！是好心幫助他復國！ 所謂近道，指的是位於王宮西南處的第三兵營。 當我們一行人邊勸降或打爆路上的守軍、來到兵營前，並沒有碰上莎拉拉擔憂的五百軍士，而是正被入侵者打得哭天喊地、倉皇逃跑的敵兵們。不過在一條街外的地方，反而有大群士兵朝這個兵營前進……未免掃到颱風尾，大家趕緊先衝進營區再說。 火光四起的兵營內，除了亂戰的兩股勢力外，還有隻從烈焰中揮動著雙頭大劍走出、穿得像個蓬蓬裙洋娃娃的人影──那沙漏般的身形才剛令我的腦袋產生似曾相識感，怎料蛋蛋突然痛了起來！ 啊啊……！ 這股刺痛感！還有壓迫感！難道是……！ 「喵喵喵──法法姊！」 靠！果然是法法兒！伊朵！蛋蛋緊急防護！快！ 「什麼啦……」 可惡，伊朵沒經歷過我在面前破蛋而亡的事件，所以一點緊張感都沒有！那就只好……莎拉拉！ 「嗯？」 蛋蛋保護！快點！ 「不要緊的，法法兒其實是很溫柔的孩子。」 啊啊啊這傢伙也派不上用場……！ 求援失敗，又不能拜託那些同樣對我蛋蛋有興趣的吸精鬼，我只能眼睜睜看著法法兒從大火中走出……面無表情地朝我走來……經過我身邊……啪地一聲打了查理曼巴掌……蛤？ 我看了看無視於周遭叫喊聲、以毫無生氣的表情緊盯查理曼的法法兒，再回頭望向同樣瞪大雙眼的伊朵。伊朵搖搖頭。合貝小公主雙眼不知道在亮什麼意思。奇酷比盤起雙臂好像很懂似地點著頭。所以有人可以跟我解釋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桐真，他們是『那個』嗎……？」 哪個啊？那個是哪個妳說清楚啊！ 「桐真先生，這就是那個有名的場景呀！」 那個場景又是哪個場景啊！ 「這讓我想起我跟部落的男孩子……」 不要若無其事回憶起人哥交（往）的事情！ 我發現我們隊上的女孩子一碰上這種場合就會變成溝通障礙，又或者只是我沒法對上她們的電波。總之我也不用再絞盡腦汁去思考這兩人的關係，因為法法兒已經嗆明了。 「擅自亂跑，害我這麼擔心主人……！」 她的表情變得好像個小女人啊！ 「抱歉啊……」 查理曼也乖乖低下頭了！ 「──要是老實告訴妳，我不就沒時間邂逅城裡的好女人了嗎！」 果然還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人渣啊！ 「你去死啦啊啊啊啊──！」 法法兒、朝其主全力揮斬！ 「『徹底防禦』……！」 查理曼、無恥地擋下來了！ 「莎姊！咪咪！過來幫我殺死主人！」 「不，這有點……」 「嗯喵！打倒主人！」 相較於腦袋有在運作的莎拉拉，咪咪卡這反應根本是反叛慣犯啊…… 在她們吵吵鬧鬧的時候，營地大門外來了許多不速之客。有鎧甲隆重的戰士、有赤裸著上半身的擲斧兵，看來都是些精銳部隊。這時有人從混戰區向我們喊話。 「陛下！法法兒大人！請快入內！」 查理曼剛才還一副咬緊牙關苦撐兩姊妹攻擊的樣子，該撤退的時候馬上就左手夾著咪咪卡、右手摟住法法兒往營區深處移動。被他夾抱在半空中的咪咪卡像個小屁孩繼續用尾巴戳他，法法兒則是雙眼迸出愛心融化了……裁判！這邊有人公然放閃啊！必須制裁啊！ 「好哦！看我的皮涅涅閃光──！」 啊幹幹幹幹……！眼睛好痛……！ 這座兵營的倉庫裡有面一看就知道有問題的牆壁，但是我們推也推不動、找也找不到機關。身體再度噴血的查理曼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走過來，他一邊喀喀地弄響手指關節聲，一邊給忙著治療新傷口的大祭司東摸西摸，搭配那根經常蠢動的老二，現場畫面可說是甲味十足。 「那麼上了……！」 啪！ 兩隻肌肉滿點的手臂斜斜地舉高，查理曼的帳篷瞬間搭到最大、氣勢磅礡地大喊！ 「ＳＡＲＡＲＡ！」 莎拉拉、發出神秘的紫色光芒！ 「ＦＡＦＡＲＵ！」 法法兒、發出感覺很稀有的橙光！ 「ＭＩＭＩＫＡ！」 咪咪卡、發出好像很遜的綠光…… 「ＡＮＡＬ ＡＮＤ ＡＮＵＵＵＵＵＵＳ──！」 轟隆隆隆──！ 先不說那個微妙的通關密語，暗門不是那面牆嗎！地面突然震動是哪招！ 「大家莫慌！待會四周會暗下來，然後……嗚嘔嘔嘔！」 媽的，施術者自己吐惹……！ 這震度彷彿深度極淺的強震，左右晃得非常厲害，等我抱緊伊朵順便摸一把莎拉拉的屁股時，又開始上下晃動。 「誰……誰摸我屁股！」 砰咚！砰咚！ 尺度極大的發光紫奶在我面前上下猛晃！本來就被震得頭暈想吐了，血液還往下面衝啊……！ 「桐真！好可怕……！」 痾……這邊這個完全抖不起來。 「你說什麼啦！變態！」 我們這些人有的興奮、有的驚恐、有的嘔吐、有的趁機摸屁屁，也有的不曉得是太嗨還是怎樣就蹲下來幫人家吹……對，我就是說法蘭姬隊長和受害者佩佩蕾。 當稍縱即逝的黑暗宛如過山洞般罩起又散去，震動終於停止，魅魔三姊妹的光芒隨之消失，我們也從兵營倉庫轉移到據說是王宮地底的某條道路。 等待著我們的是一隊起碼三十人的敵兵。 「查理曼……還有三大從魔也在……」 「勇者桐真大人果然也背叛了……」 「這不可能打得贏啊……」 趕在奉行攻勢主義的法法兒殺出去以前，敵兵就一個個軟腿癱倒、放下武器。既然他們毫無抵抗，我們也沒有理由再加害他們。查理曼上前稍微安撫眾人，就帶領大家沿著石造長廊前進。我加快腳步來到他身旁，免得好像我是他小弟。 矮子丕平在王宮地下的各個道路設置部隊，但是大部分士兵都喪失戰意了。沿途不斷有士兵受到查理曼感召加入隊伍，當我們來到地上時，人數已經突破兩百。 守在地下室入口前的是甲冑特別華麗的貴族劍士，他們以複雜的目光看向與我並肩同行的查理曼，沉默數秒後，全體皆單膝跪地、橫起右臂於胸前，向查理曼請求寬恕並再次效忠於他。查理曼對這些年輕貴族流露出五味雜陳的苦笑，允許他們回歸桑莫旗下。 矮子丕平身邊的護衛一團團投降或棄守，我們從入宮以來都沒有爆發戰鬥，就順利抵達夜晚依舊擠滿了人的王宮大廳。 「查理曼……陛下……」 一位名叫莉茲的官員代表大廳內的職員們向查理曼投降。 「全體，放下武器……」 從王宮大門回援的部隊見大勢已去，也紛紛投降。 「……」 身邊既沒有瑪瑪奈、也沒有加洛林衛隊的矮子丕平，像個玩累的孩子般，雙手伏在王座扶手上睡著了。 我們走在充滿油墨味的紅毯上，一邊環顧化為戰情室的大廳，一邊向著孤單的王座走去。 來到王座階梯前，我識趣地停下腳步，讓查理曼自行走上去。 不知為何，看到臭矮子的睡臉就提不起勁灌她一拳了。 明明這傢伙是最後的敵人啊…… 「賈斯帕爾德……」 冷不防地，查理曼以低沉而焦躁的嗓音說道： 「快帶部隊到各祭壇。」 「是的？」 「這傢伙還沒放棄啊……！」 咚── 查理曼一手將趴睡的矮子丕平往椅背推去，我們才發現她的上衣正面沾了大片鮮血，脖子處有道鮮紅的傷口。 往脖子抹上一劍仍然面不改色地撐到死去……真是叫人不寒而慄。 但是，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半小時後，距離王宮最近的兩座祭壇爆發了戰鬥。法法兒率領王宮降兵攻破矮子丕平心腹米歇爾、吸精鬼烏妮妮等兩支部隊，殲滅敵軍後完全佔領祭壇，並在兩個多小時後將完成復活的矮子丕平逮個正著。 據說在大夥爆睡互比鼾聲的半夜，身負重傷的瑪瑪奈獨自一人殺進王宮，卻給法法兒與咪咪卡聯手打得鼻青臉腫。她拒絕莎拉拉提出的投降條件，堅持要救出其主，最後被法法兒扁到再也站不起來為止。 這夜我累到什麼夢都沒做。 只聞得到那股好一陣子沒洗過澡的體味，只感受到那堅強地躍動著的心跳。 就算睡著也聞得到。 也感受得到。 或許當時矮子丕平說得沒錯。 我的願望就是這個女孩子。 她的名字叫伊朵。 § 王都巴黎。 當勇者桐真、反抗軍以及大批難民分別進攻南、西、東三門之際，宵禁管制中的北方大街也爆發了戰鬥。 起事者乃被女王陛下拔除一切特權的貴族們。他們都是拒絕參與卡特魯公爵發動的叛亂、傾向明哲保身的舊朝貴族，原以為只要順從新政權就能一帆風順，沒想到表明立場後待遇並未改變。 領地沒收、親兵限縮、財產轉移凍結、社交範圍限制……這些都是他們未能成為「先鋒貴族」所受的懲罰。但是，就連卡特魯公爵等先鋒貴族都不滿於現狀起而抗爭，聽說連沒參與謀反的那些人也被肅清了。 再這樣下去不是枯竭而死，就是給陛下年幼的掌心捏碎。 這群牆頭草開始動搖。 然而，真正將他們捲入這僅限一夜的戰爭祭典的，其實是位和每個人女兒差不多年紀的女性。 瑪西爾?維萊爾。 她既向大家證實忠於新政權之先鋒貴族慘遭肅清的事實，也替徬徨不安的眾人捎來新的契機。這群本來將她視為急於復興家名的傻瓜、度過美妙夜晚就將她踢開的貴族，在查理曼真正歸來的這夜紛紛轉而依賴她。 城內某座男爵宅邸的主臥房裡，瑪西爾披著一件斜斜地垂落至肚臍的被單，月色照亮了飽滿堅挺的雙乳，粉嫩的乳頭在滲入房內的寒意中挺立。爐火熄滅至今已過了半個鐘頭，室內只剩櫸木桌上的燭火還在瑟瑟發抖。瑪西爾讓女僕點燃男爵的菸管，在股間的雄性急於取悅她的蜜壺時吸起菸草。 「再十分鐘。」 將被單撐出奇形怪狀的男爵聞言，發狂似地吮緊瑪西爾的蜜豆，輔以兩指姦淫著越發乾涸的陰肉。房內還是一片溫暖的橙黃色時，這塊蜜肉的汁水比男爵所抱過的女人都還要多，水乳交融的肉體刺激結合操著失勢千金的征服慾，使男爵難以自拔地沉浸在這場樸實卻又異樣的性愛中。但是，當他的野性隨著精液注入這個女孩子體內，兩人立場就開始反轉了。 「維萊爾小姐！呼！呼呵！啾噗、啾噗！呼，維萊爾小姐啊！」 或許是因為貴族朋友們捎來的消息。 「我會讓妳舒服的！相信我……妳是我見過最棒的女人啊！」 或許是因為漸漸熱鬧起來的街道。 「所以拜託了……！還請維萊爾小姐在國王陛下面前……替我美言幾句！」 或許是因為──牆頭草渴望的東風降臨了。 瑪西爾一手夾住精緻細長的菸管，一手在立於床邊的女僕臀部游移。她吸了口這幾天才習慣的菸草，手指滑入柔軟臀肉間，來到含著溫冷白液的肛門。股間的銀白色怪物正因為急著取悅她而不斷變形、噴吐出惹人厭的汗臭與口水味，能夠與之抗衡的，除了從她那對櫻桃色嘴唇吐出的煙霧以外，就屬女僕翹臀間飄出的腥臭味。 「維萊爾小姐……！啾、啾嚕、滋啾噗！呼哈……！維萊爾小姐……！維萊爾小姐啊啊……！」 這個稍早還意氣風發地騎在瑪西爾與女僕身上的男人，如今猶如犯了戒斷症狀般，隨著瑪西爾的報時聲、不斷喃喃她的名字並服侍眼前的女性器。 可是直到最後，瑪西爾的肉體都沒有再次勾起愉悅之情。 也許打從最初就只是男爵一廂情願。 「時間到。」 「啊啊……！」 瑪西爾掀開被單，以冰冷的目光俯視一臉狼狽的男爵。她那美麗的身軀在男爵眼中充滿了死灰復燃的希望，只有曾經擁抱過這具肉體的人才能夠擁有浴火重生的機會。 男爵跪伏在散發出腥息的濕冷花苞前，身體跟著疲倦的老二一同蜷縮著，以近乎信仰的狂熱向無言著衣的瑪西爾伏首。 「女神啊……」 瑪西爾摸向那頭刺手的棕髮，給予虛幻的保證後就離開了男爵寢室。 門外站了十來位和這名男爵一樣立場艱難的貴族。 「維萊爾小姐，我們願意歸順查理曼陛下。」 「大家從一開始就是被矮子丕平脅迫……」 「請務必、務必，在陛下面前替我等說上一句……」 這些人當初若非拒絕她上門，就是暗地裡嘲笑她，現在立場反過來顯得十分滑稽。不過瑪西爾自認是個寬大的女人，她讓女僕解開那席桃紅色長裙，向眾人展示帶有前一個男人體味的白色高腳襪。女僕接著脫去包覆住蜜肉的內褲，來到主人身後，以手指貼住小陰唇及其上方的肌膚，輕輕往兩側推開──這群錯失機會而沒能取悅瑪西爾的男人當中，有一人立即明白這個動作的意思。 當瑪西爾一語不發地排出晶瑩的尿水，那名年輕貴族已趴到她面前，張嘴接納溫熱的尿液。 緊接著，男人們彷彿爭奪飼料的鯉魚般聚了過來。 只要喝下女神的體液就能得救──這是女神對犯錯又愚鈍的眾人最後的憐憫。 瑪西爾沒有向任何一顆焦急擺動著的腦袋伸出手。尿畢，她又轉過身去，翹起蜜桃似的臀部，在女僕輔助下、視在場男性如無物般當眾脫糞。 沒有人敢動。 大家都屏氣凝神地仰望女神的肛門，直到三條糞便落於高級地毯上。 女僕替瑪西爾清潔肛門時，男人們一個個都著了魔似地推開彼此、爭相來到新鮮的糞便前，向降下憐憫的女神獻上最高的敬意。 穿回長裙的瑪西爾總算露出了笑容。 她彎下身來，一個個撫摸將她的排泄物吃得一乾二淨的貴族們。 「感謝女神大人……！感謝女神大人……！」 「有了女神大人的庇護，我族必定能再度興盛……！」 「啊啊……！瑪西爾女神啊……！」 這晚，一度向矮子丕平輸誠的貴族們再度倒戈，他們用盡所剩不多的資源在城北發起叛亂，響應查理曼的歸來。 第九章「第二次桑莫侵攻戰」＃２０ 我唯一會做的事情，是讀書。 課堂上的學問能夠滿足圍繞在我周遭的大人。 課本外的知識可以讓冷漠的媽媽摸摸我的頭。 從小明白這些規則的我，只能不停地讀著下一本書。 我會不會變成只要讀書就能活下去的生物呢？ 頭會變成章魚軀體那麼大，因為很聰明。 手要有八條，可以邊翻書邊做筆記，順便幫忙做家事。 心臟……一顆就好。三顆也不錯，這樣能以備不時之需。 我就是章魚。 只能用小小的觸手爬行的章魚。 因為移動方式跟大家不一樣，所以一直教不到朋友。 只有讀書這件事，可以讓大家暫時忘記我們的不同。 我是只會讀書的章魚。 用夢想的壓花假裝自己去過那些地方，其實只是在原地爬呀爬。 一點也不羨慕大家在操場上打球的樣子。 一點也不喜歡大家跑步後充滿汗味的教室。 可是，腦袋卻忍不住去想像。 想像我跑步的姿態。 想像我在球場上活躍的景象。 想著想著，開始做夢。 夢著夢著，開始怨懟。 ──為什麼我不能跑也不能跳，只能整天抱著一點也不喜歡的書呢？ 我的吶喊沒有被任何一個大人聽見，卻傳達給了某個人，或某個存在…… 我做了夢。 夢中的我不再是披著女生外衣的軟趴趴章魚，而是真正的女孩子。 出生時忘記帶上的雙腳，好端端地支撐著我。 眼前是只在書上看過的，獨一無二的大冒險。 沉浸在跑步與蹦跳中的我，糊里糊塗地跟著同伴們走呀走。 伴隨自由而來的危險，讓隊伍中的小不點既受挫又充滿期待。 只是，自由的樂章譜寫到一半就沒了下落。 我們不要妳。 妳根本是累贅。 照顧小孩很煩啊。 想待著就得有貢獻。 無處可去的我，為了讓自己對大家有所幫助，選擇躲藏在搖曳的火光後面。 於是，大人們對我有了聰明以外的評價。 好柔軟。 好可愛。 噓。 不要叫。 不然會變得不可愛喔。 我知道。 我知道的。 和那些無憂無慮地追著球玩的孩子不同，我知道自己被當成了什麼。 金絲雀。 身披漂亮的羽衣，又輕又小又可愛。 平時以歌唱取悅主人，必要時代替不想死掉的大家扮餌試毒踩機關。 因為會復活，所以很便利。 只要不反抗，就不會被每個人輪流懲罰。 只要不逃走，就不用膽戰心驚地被追殺。 只要不偷偷認識新朋友…… 我不曉得的是，這種事情一做就是三十年。 我的身體一直沒有長大。 就算長大了，也會在被殺死後恢復到最初的樣子。 我不能用大人的語氣說話。 不再可愛的腦袋會被咕滋咕滋地折磨，直到變回乖巧可愛的那個自己。 什麼都無法思考。 腦子不需要運作。 只管扮演好可愛又便利的金絲雀。 羽毛脫落了，就從路邊死掉的小鳥身上拔取新的羽毛。 叫聲沙啞了，就喝下美麗的水來讓聲音重新變得悅耳。 對屍體的羽毛和美麗的水依賴越重，復活的頻率也越密集。 當我以為自己終於壞掉的時候，事情發生了。 飼養我的主人們為了龐大的財寶起衝突，情況演變成血濺三步之內。 埋在土裡。 鎖進棺材內。 高掛十字架上。 即使死亡也會復活的主人們，相繼被彼此囚禁起來，暗無天日地苟活著。 我成了這些人的飼主。 每天按時餵養他們，使他們不至於死亡，好讓勝利者享受取之不竭的財富。 直到坐擁巨富的主人決定摘取最後的果實，我的金絲雀人生總算迎來終點。 許一個願望，吹熄燭火…… 我不願繼續做任何人的金絲雀。 也不想夢醒變回軟趴趴的章魚。 我要的是，嶄新的美夢。 這一次，我要在夢境變質前拔除掉禍害之根。 趁同行的人們組成虛有其表的隊伍前，借用外力使其破碎。 讓刺手的碎片紮進這個國家的體內，再由我親手拔出。 帶兵打仗之類的事情不懂也沒關係。 只要孩子氣地抱住達官顯要的身體，大家的腦袋就咕滋咕滋地融化了。 但是，嗯嗯，不能大意啊。 雖然前飼主是無可救藥的人渣，終究是成功走到最後一步的強者。 想要獨自完成這一切，效法與借鏡是必要的。 獨攬功名。 情報收集。 威脅利誘。 精神污染。 利用各種手段一次次分進合擊，我相信終能再度抵達結成金蘋果的大樹。 屆時，只要忍住不摘取果實，就能享有無盡的自由。 可是啊。 果然還是想要朋友啊…… 我打開不再精緻美麗的紙箱，努力想起最初的朋友。 人類擁有前飼主形象，不行。 莉莉姆只能無限接近，不行。 外觀差異太大的魔物，不行。 即使放寬條件，這些生物仍然有著輕易被摧毀的風險。 我只能向無用的碎片祈求嗎？ 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有個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體驗過不止一次的死亡。 他經歷過無數次失敗。 他沒有輕易化為碎片。 就算我拿起槌子敲扁他，他仍然勇敢地站起來。 我忍不住、顫抖地、向他伸出了手…… 我的棋盤即將完成。 只要他肯和我分享他的堅強與真誠，我願意與他共享這一切。 不過，他得先察覺並糾正自己的錯誤。 野花雖香，卻很脆弱。 它們容易被剪斷枝葉。 莖幹在苦痛中枯竭。 花朵被折磨到看不出原形。 最後淪為戲謔者手中的玩具。 與其累積這種經驗，不如直接摧毀掉。 短暫的痛楚好過一輩子隱隱作痛。 但是，嗯嗯，不能由我親自動手呀。 我的職責是打點好一切，用最多的溫暖來治癒受傷的他。 他終究會明白的。 適合他的不是野花，不是碎片，而是同樣保有完整性的人。 那即是我。 我們要一起建立屬於我們的國度。 我們會攜手對抗遠道而來的敵人。 我們自在地譜寫歌頌自由的樂章。 直到兩個人玩得精疲力盡，再一起分享最後的金蘋果。 之後的事情怎麼樣都無所謂，我的人生如此便已足夠。 然而…… 我那朝向光芒伸出的手，最終沒有碰觸到任何東西…… 光彩構成的繩索灼熱地絞緊我的喉嚨。 皮膚綻裂出一根根醜陋又可怕的羽毛。 乾裂的身體再次渴求美麗的水。 我是無法鳴叫的金絲雀。 妄想變成人類的金絲雀。 飛得很累…… 只想好好地閉上眼。 第十章「南域」＃１ 隨著丕平政權瓦解，各地殘存的法軍全部投降，為期十七天的法蘭克王國壽終正寢，王都巴黎再次升起桑莫王國的旗幟。 查理曼一早向國民們發表復位宣言的時候，我人正在前往法法蘭西隘口的馬車上，盯著不會隨路面顛簸搖晃的小奶慢慢醒神。本來應該要和莎拉拉、法法兒以「三大從魔」現身講台的咪咪卡，因為嫌演說太無聊就跟了過來。另外車頂還有夏露露跟皮涅涅在打瞌睡兼曬日光浴……為什麼這個國家的馬車總有一堆吸精鬼啊！ 民間對於曇花一現的新政府了解不多，尤其是王都居民，因為政變後面臨整肅的是貴族、軍方與宗教勢力，民眾多半是繼續過自己的生活。但城東難民營的人們就不是這樣了。查理曼派來的官員甚至被昨夜進攻東門的民兵追打，這些暴民經過士兵們解釋才明白中央變天，待與瑪吉克軍的協商完成就會讓大家回去自己的家鄉。 我們抵達千瘡百孔的巨大關卡。 幾隻面熟的身影來到剛停穩的馬車前，我還有點迷迷糊糊地下車，馬上就被埋入某團又香又軟的柔軟物中……這個味道！還有小桐真的反應！是蕾拉！ 「你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披著黑色斗篷的蕾拉以幾乎要將我吸進去的力道抱緊我，聲音卻冷淡到像在念稿……不過沒差！我已經感受到巨乳醒神法的威力了！就算立刻為難民們搭帳篷也沒問題！ 「……真是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桐真太嗨的關係，蕾拉的香噴噴巨乳很快就移開，等著我的是笑得很燦爛的蕾娜。 「桐真先生，好久不見！」 等等妳手別放在弓和箭筒上，千萬不要一時衝動！ 「我允許，射吧。」 後面的前衛系空姐我聽到惹喇……！ 「桐真……」 伊朵疑似因為我臉上有巨乳的味道，在旁邊用死魚眼瞪著我……！ 「打倒勇者桐真溜──！」 咪咪卡慣例背叛！ 「打倒勇者大人後……結、結婚？」 夏露露想像力太豐富！ 「聽說有人欠餐還沒給喔？是要不要給蛤？」 皮涅涅這語氣果然是偽蘿！ 仔細想想，包圍我的傢伙除了蕾娜以外全是小奶……居然利用同盟的力量威脅我，真是太無恥了！雖然一對一我也打不贏就是了！ 好在這群加起來還不到半個蕾拉的小奶圍殺我之前，有個強大的第三勢力介入調停，那就是打從莫斯科城以來一直沒碰上面的大姊。 昨夜，桑莫方有派使者到隘口關卡傳達巴黎方面的情況，大姊才知道原來巴黎發生了許多事情。本來她們此行目的就不是要征服桑莫，確認我和伊朵處境安全後，清晨行軍於焉取消，這支部隊也沒有繼續挺進的理由。 但是，我有！ 桑莫殘血的現在，正是統一歐羅巴的最佳時機啊！ 打鐵要趁熱，我按捺住想跟伊朵她們去旁邊瘋的衝動，向大姊提出趁虛而入的建議。反正桑莫軍殘了大半，我方主力又正好都在場，不管查理曼是要簽和平協議還是力戰到底，他的勝算絕對不到我們的小姆指。大姊聽後流露出詫異的神情。 「──統一？」 沒錯，趁這機會併吞桑莫吧！ 如果說瑪吉克被打到剩三成國力，桑莫差不多只有一成啊！ 無法一次打敗查理曼也沒關係，只要派軍隊佔領萊茵和多瑙，雙方物資差距就會迅速拉大；加上對方得用一塊地的收穫養三塊地的人，我們光是站在原地就能讓他們噴血噴到投降！ 「可是，這樣好嗎？」 我以為大姊頂多用兵力不足或國力匱乏為由回絕，所以才開宗明義提出這兩點。沒想到大姊拋給我的問號不是拒絕的意思，而是── 「你真的想貫徹勇者的使命嗎？」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嘈雜的周遭好像都被沉重的黑幕遮掩起來，只剩下提出問題的大姊保持完整樣貌，等待著腳邊被黑色泥水浸濕的我給出答覆。 確實，我始終沒能在完成使命與伊朵之間做出抉擇……比起這件事，令我背脊一涼的是問出這種問題的大姊。 她的視線彷彿穿透我的鼻樑，眼裡映出的不單單只有我的人，還有我背後的勇者系統。 說來很怪，她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從ＮＰＣ蛻變為更高位的存在──「玩家」。 「不是玩家。對吧？」 還會讀心是哪招……！ 不過這聲音不是大姊，是好像在哪裡聽過的──我還沒從大腦裡找出發話者的容貌，黑泥就在我們身旁構築成第三個人，貝蕾妮卡！ 「這裡是我的意識空間，不會受到干擾波影響。對吧？」 「嗯。」 因為不想跟我說話，所以每句話都以問號結尾、表現得好像在跟大姊交談的樣子嗎……！ 「別忘記我看得到。對吧？」 「是啊。」 好的，請容許我在內心向您下跪。 可不可以告訴我「不是玩家」這句話的意思？ 「我們是，守護神。對不對？」 「我還不是啊……好痛！」 沒有乖乖答話所以被戳了嗎！連大姊那身肌肉都喊疼的戳指功……！ 「對話簡短即可。是吧？」 「是。」 周遭一片漆黑，隱約能感覺到黑幕的背後有伊朵她們的存在，我卻無法觸及像風吹過水面般輕輕波動著的黑色布簾，雙腳也被黏稠的泥水牢牢固定住…… 「內心戲適可而止啊。對吧？」 「勇者桐真，你可以直接向貝蕾妮……喔痛！」 這次是我的錯……！總覺得太對不起大姊惹……！ 好，冷靜下來。 所謂守護神，是指掌控世界的惡質傢伙，還是保護某些事物的優質神靈？ 「保護世界的惡質傢伙。對吧？」 「嗯。」 居然是二合一答案……！ 好的，請求釋義！ 「我們保護這個世界，使其不受勇者污染。對吧？」 「對。」 污染……是指精神污染吧。 啊，難道說！ 因為我大量洗腦南域的士兵，所以要接受神罰嗎……！ 「不。只有當污染率達到某個門檻，我們才會成為勇者的敵人。是吧？」 「是。」 呼！那就好！ ……嗯？所以這跟大姊有什麼關係？ 「這個世界的原生物種，等級達到一定程度必須成為守護神。擁有足以左右世界的力量卻拒絕成神，會被視為必須割除的惡性腫瘤。對不對？」 「嗯，對……嗚喔！」 「回答太慢了。」 雖然話題突然朝意想不到的方向展開，有件事卻很容易理解。那就是貝蕾妮卡絕對是抖Ｓ。 「干你屁事。對吧？」 「對。」 靠北被守護神嗆惹……！ 大姊嘴上附和但眼神同意的反應有點可憐啊…… 「喔？」 「好痛……！」 糟糕，同個情反而變成加害者。心電感應什麼的好討厭啊！ ──總而言之，等級超高的大姊會變成守護神，所以她看待事情的眼光也變得不一樣了。這麼說沒錯吧？ 「有些人看似腦袋空空，意外地有在運作。對嗎？」 「對。」 我就把這當成讚美收下了。 那麼，關於大姊提出的問題……其實我還搖擺不定……不過心中已有大致的規則成形。 現況絕對是兩國統一的最佳時機。 錯過桑莫殘血的現在，可能會衍生一連串意料外的問題。 前面我說佔領兩塊領地也行是說錯了，誰都不能保證後續是否會出問題。比方說有守護神之類的亂入…… 「西塔魯瑪爾與堤拉雅安還不夠成熟，才會讓勇者利用。我會導正她們的錯誤，使系統更臻完美。是吧？」 「是。」 蛤？那種戰得亂七八糟的氏族也算守護神喔…… 「廣義而言，是的。對不對？」 「對。」 話雖如此，還是不能安心啊。 為免夜長夢多，請大姊這邊採取行動吧！ 儘管到現在仍拿不定主意……只要有人站在正確的地方推我一把，感覺也可以接受了。 當然，在一切成定局前，我會盡量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所以大姊也別顧慮我，請以妳的立場……不，這都要成神了……那就請替兩國人民的未來著想吧！ 「把責任都推給我啊。」 「沒擔當的男人……嘰嘻嘻。」 請不要講得好像我中出了誰好嗎！ 就算要中出，也得是旁邊那個胸部平平的小妮子──我話講到一半，四周突然變回原樣，被我指個正著的伊朵馬上快步逼近！ 「胸部平平是吧！」 等等！ 我剛剛是在跟貝蕾妮卡說話……咦？她去哪了？她明明站在這裡的！真的！ 「說謊也該打個草稿！手伸出來！」 噫噫噫……！ 明明小桐真已經反射性地縮起來，廢物大腦卻傳出乖乖伸手的命令！終於連我也要換裝流星鎚了嗎……！ 「喏。」 這是……！ 「醒神用的酸果，很有效哦。」 我還以為會被揍個半死不活，沒想到伊朵卻把她的點心分給我，真是太感動惹……嘶嗚！好酸！嘶！超酸的！嘶嗚喔喔喔……！話說我早就清醒到可以三方會談了，幹嘛還吃這東西啊……！ 「口水流出來了啦，傻瓜。」 又不是我願意……！嘶嚕嚕……！ 「真的是齁！」 伊朵墊起腳來用手指替我拭去嘴角的口水。她墊腳時胸部抖不起來，腦袋瓜後面的小馬尾倒是晃得很勤快。我邊忍住把口腔弄到不斷流淚的酸味，邊看這個小妮子的臉頰，她好像也在含同樣的果子。伊朵注意到我在看她，笑吟吟地伸出盛了紅果子的舌頭。 「這是甜的，不給你！」 這可愛的小東西炫耀完就啪答啪答地跑回同盟成員身邊。腦子花了點時間才給酸味喚回神的我……不知道是因為酸果子的威力，還是伊朵萌力覺醒的關係，流下了鼻血…… 「嗯喵！救治勇者桐真！」 等等咪咪卡！我還在萌伊朵！先不要爬上來……嗚喔喔喔！ 「嘶溜！嘶溜！嘶溜！」 雖然不像查理曼被舔傷口那麼痛，但也很難把這狀況想成可愛女孩子在舔我臉……因為咪咪卡的舔法根本是小狗舔！浪漫感零！心動感零！一點也不想要！根本也不需要！而且沒幾下就害我整張臉黏糊糊的嘔嘔嘔嘔！ ……鼻血是止住了，我的臉卻沾滿咪咪卡的口水。那傢伙舔完就去襲擊傳出麵包香味的地方，還有幾根粉色頭毛黏在我臉上，嘴邊那條害我看起來活像個剛幫公貓吹完的戀貓癖。 不知何時消失的貝蕾妮卡，正獨自坐在破敗的關卡最上層吹風。大姊走過來拍拍我的背說她會看著辦，之後也走回關卡，不一會兒她就出現在貝蕾妮卡身邊。 守護神啊……我不禁想到某張肉餅臉。 矮子丕平的計劃是否就是「弒神」呢？ 畢竟她打算逐步將軍隊的戰力往上提升，甚至規劃到五十級左右的程度，假想敵大概是…… 『別想那麼多，米字嘴。對吧？』 心電感應又來惹……！ 還有我這邊聽不到大姊的聲音，不需要假裝跟她對話啦！ 『嘰嘻嘻嘻……』 光是笑聲的話倒有點毛…… 算了，現在只管做好我該做的事。 所謂該做的事，就是跟好久不見的大家見個面！ 首先是廣場上的鳶尾姬！ 「矮噁。」 久違的鄙視哈啊哈啊……！ 話說八足姬咧？妳們不是經常黏在一塊嗎？ 「絲絲還在賴床吧。敢打擾她就殺死你。」 喔齁齁！這種潑辣的感覺不錯唷、不錯唷！ 「咕……！」 鳶尾姬好像真的想絞殺我，藤蔓都伸出來了，我只得趕緊帶上小奶護盾一起逃跑。 再來是待在早餐供應站的蕾拉與蕾娜！ 這邊似乎是專門給降兵與難民供應食物的地方，聰敏如我一眼就找出蕾拉！要說為什麼的話，當然是因為在大白天裡顯眼到不行的黑色披風。那玩意確實讓蕾拉的曝露度驟減到安全程度，中二度卻又沒有跟著上升，果然人美穿什麼都好……！ 「桐真、伊朵，要不要喝點熱的東西？」 請給我來一分妳溫暖的巨ㄖ痾痾痾痛！不要拉耳朵！放手啊妳們兩個！ ……都是伊朵和蕾娜在那邊亂，害我沒辦法好好地騷擾蕾拉，還被忙著煮湯送餐的大嬸們趕走。 昨天剛在這個地方大戰一場，今天就來幫受盡戰爭之苦的難民準備早餐，蕾拉簡直是天使下凡啊！至於旁邊那個還在浪費時間對我比鬼臉的蕾娜就算了。總感覺這傢伙變回勇者後越來越像鳶尾姬，真懷念以前的時光啊……尤其是姊妹丼那晚……好痛！痛痛痛痛！別拉著耳朵走痾痾痾！ 我們從早餐供應站回到廣場，順便把襲擊運麵包車的咪咪卡也帶回來。這時又有好幾個熟面孔出來透透氣了。 從一大早就很受女性降兵歡迎的黑狼姬開始吧！ 「呀──！好強壯！毛也好濃密！黑狼姬大人超帥的！」 「可以用這隻強壯的手臂摸摸人家嗎？一下就好！讓人家『啾──』地心動一下！」 「下面的黑狼姬大人站起來了！好大──！好色──！不過我完全可以……！」 我記得她不是跟洗衣板魔法師拍拖中嗎？居然被一堆漂亮姊姊哄著哄著就想野性解放，人渣啊…… 跳過！ 下面一位！ 前方那隻高大的身影……靠北！是阿爾法隊長那頭母猩猩！ 「喔！這不是勇者桐真嗎！好一陣子沒見，你變強壯了啊！」 妳不要過來！我要叫了！ 「說什麼傻話，我們不是能把背後交給彼此的戰友嗎……喂！別跑啊！」 開玩笑！美好的一天才剛要開始，怎麼能被那種肌肉女破壞！對吧，伊朵……咦？她人咧？ 原來在我被阿爾法隊長追著跑的時候，伊朵也正跑給某個紫髮少女追。追她的人是曾經短暫入隊的黛安娜。 「伊朵姊姊……！哈啊……！哈啊……！」 靠！這蕾絲邊完全不演了啊！我就知道她是來給我戴綠帽的！ 儘管我們在南域期間等級都有所提升，卻難以擺脫本來等級就很高的肌肉女和執念爆發的蕾絲邊。這時候就需要外援！ 「鳶鳶！幫我一把！」 「沒問題！」 咻咻咻──藤蔓迅速在伊朵和黛安娜之間形成障壁，兩人距離一下子拉開了！很好，我也來！ 鳶尾姬！幫我一…… 「荊棘護甲！」 ……哇幹！我前面和左右兩邊都冒出尖尖的荊棘！無路可逃了這！ 眼看阿爾法隊長就要追上，我那驚人的求生意志頓時爆發！雙眼快速鎖定附近所有的求援對象！ 「哈呣哈呣、啊呣哈呣！」 咪咪卡、又在啃麵包！丟給她麵包的好像就是鳶尾姬！ 「嗚喵──」 夏露露、貼住關卡的陰影線當眾曬日光浴！ 「喵欸欸──」 皮涅涅、給藤蔓搔著肚皮玩耍中！ 媽的……！三個援軍就有兩個被鳶尾姬控制，這傢伙存心要我的命啊……！ 就在這緊要關頭，一匹神似巨乳御姊的駿馬背光躍進荊棘圍成的死線內！ 「請快上來！」 鈴蘭姊…… 「不列顛人大人，您平……」 妳奶頭硬硬的喔！齁齁！看到我想起奶頭大怒神的滋味了齁！ 「當我沒說。」 欸等等！別走啊！看在我曾鄙視布藍特的大懶叫分上，拜託妳救我一命痾痾痾痾！ 「……煩死了！上來啦！」 喔耶！ 我趕緊爬上鈴蘭姊的馬背，兩手就奶以策安全！這種毛茸茸的感覺……！還有從後方捧起兩團巨乳的滿足感……！請讓我友好地挺起老二吧！ 「您很囉嗦耶！不要一直叫叫叫……哦齁！等、等下！別突然捏人家奶頭……嗚、嗚咕！咕……咕齁！」 久違的大乳頭感度相當良好！ 鈴蘭姊的上半身夠強壯，抱起來很紮實又有安全感，乳頭的粗糙度與細致的紋路也很不錯啊；能在這種讓人百分百放心的狀態下搓揉強壯的乳頭、增添小小的情趣，不愧為半人馬女戰士的完美典範！ 「嗚……！西、西班牙人大人……！」 別管那個小妮子了，現在是人馬合一ＴＩＭＥ！ 「西班牙人大人……！呼……！過來了……！」 蛤？ ──糟糕，伊朵生氣了！ 遠從百米外射來的殺氣，以幾乎要斬斷小桐真的勁道害我縮起來惹……！ 鈴蘭姊！快跑！快跑喔喔喔喔！ 「您真的很會使喚人……！」 鈴蘭姊、全速奔馳！ 「……」 伊朵、高速逼近中！這速度是不是有點快！是否太快了！哪個王八蛋偷偷幫她放ＢＵＦＦ的！ 「呼……！呼……！不行……還沒吃早餐，撐不下去了……！」 不要放棄啊！保持速度往關卡衝過去！到室內就有辦法躲了！ 「嗚嗚……！知道啦……！」 雖然現場氣氛緊張刺激，我也知道這時候不便打擾全神貫注的鈴蘭姊，可是我的手就像被她的乳頭吸引過去……這情慾一流動，不小心就摸起來惹！ 「齁哦……！」 摸兩下就激起了野性的吶喊！ 「野你媽啦！再摸就把你頂下去！」 考慮到伊朵殺氣騰騰地迫近中，這邊還是做個收手的動作吧。 我們倆直線衝到像是缺了門牙的關卡前，鈴蘭姊忽然要我全力抱緊，我也就不客氣地抓住她的大奶！只見她雙頰漾起羞羞的紅暈，接著突然以超過四十五度角的角度高高躍起……幹！好晃！我要吐惹痾痾痾痾！ 好在林北臂力有變強一點，否則鈴蘭姊這一跳可能就直接把我甩下去了。當我忍住呼之欲出的酸液、腦袋有點發熱地回過神來，我們已經站在一、二、三……三樓高的斷垣殘壁間！ 然而！ 伊朵卻！ 像兔子般踏著斷開的石壁衝上來了！地心引力給我好好工作啊喂……！ 「西班牙人大人的躍姿，太完美了……！」 鈴蘭姊！沒時間感嘆了，快逃啊……！ 「說起來，為什麼要逃離西班牙人大人……」 快逃！快逃！（啪啪、啪啪！） 「……我跑就是了！請別再拍我胸部了！」 因為雙方距離拉得太近，我根本沒機會找地方躲藏，關內逃亡正式展開。一路上我們碰見許多奇奇怪怪的人物，例如不知衝三小邊裸奔邊放治癒術的痴女── 「美麗司祭姊姊之究極☆治癒術！」 我好像離開瑪吉克太久了，這邊已經連路人都會究極治癒術了嗎……！不過奶子又挺又漂亮，還是粉紅奶頭！一百分！ 「痾痾……！痾啊……！嗚啊……！」 繼痴女司祭後是巨乳女士兵喪屍……這奶子都快掉下來了噁噁噁！零分！ 「啊嗚！」 屍鬼姬太可愛惹！雖然臭臭的又是小奶，但是我給一百二十分！ 「震驚！隊長大人竟然跟人類有染……！」 「而且還當眾摸乳！太大膽了吧！」 「妳們幾個快讓開……呀啊啊！」 才剛想說又有兩對野性大奶登場，結果鈴蘭姊疑似體力不支來不及閃避……！妳會出車禍妳要先說啊啊啊……！ 我摔向走道後狼狽地滾了好幾圈，人還在頭暈目眩，小桐真忽然就被踩住！ 「你再跑嘛……」 到此為止了嗎……咕！殺了我！ 「是不會殺掉你啦，不過你最好有所覺悟哦？」 伊朵的眼神是認真的，所以也沒有人敢上前幫我一把。我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伊朵踩著雞雞拖走…… 給伊朵連拖帶拉進到看似武器庫的房間後，我以為會受到慘無卵道的酷刑，沒想到她只是轉過身去、咚地一聲撞進我懷裡。隨著那張小臉蛋的表情柔軟化，殺氣騰騰的氛圍也變成嬌滴滴的感覺。順從這股感覺的我剛抱住伊朵的腰，她就撒嬌似地用背蹭弄我的胸。 「一下子蕾拉，一下子鈴蘭，結果你還是喜歡大的嘛……」 我是喜歡巨乳沒錯，但妳的敏感小奶才是第一位啊。況且鈴蘭姊都死會了，我也只能性騷擾一下來保持良好健全的人馬關係！ 「……你最近很少摸，都不敏感了。」 是這樣嗎？待我瞧瞧──嘿！是誰住在伊朵的大平原裡！ 「什麼啦……」 妳要回答「奶?頭?寶?寶」啊！ 「意義不明耶……！」 看來電波射歪惹。 這時候就要直接對小奶頭突擊！ 左手就奶！右手就奶！ 雖然是觸感有點虛幻的不飽和乳房……不過伊朵臉紅再加上輕輕顫抖的反應，直接就把小桐真萌到彈起！ 我一邊輕摸富有彈性的小奶，一邊吻著伊朵的臉頰，把那張紅透的臉蛋親到主動轉過來，嚐了口帶有果香味的嘴唇。伊朵溫吞地動著唇舌時，主動掀起了衣服、戳戳我的手背，我也識趣地從溫熱的布料彈躍至光滑的肌膚上──儘管她好一陣子沒洗澡，汗水凝乾後的皮膚摸起來依舊很柔滑。 「啾、啾、啾嚕……嗯呼……！」 伊朵的乳暈和乳頭一樣小小的，暈體那稍微粗糙點的觸感非常迷人，輕碰一下，她瘦小的身體就像觸電般顫抖。乳頭雖小，倒是硬梆梆地挺著，用指腹磨蹭乳尖會讓這可愛的小東西抖得更厲害。 「嗯、嗯嗚……！」 是誰剛剛說不敏感的蛤！ 「現在不要說這個啦……」 伊朵輕輕握住我的手，似乎是在感受我觸摸乳頭及乳暈時的動作，這讓她的反應變得更強烈了。揪住乳尖以兩指蹭弄，她就會吸氣後拉長呻吟、身體朝某個方向滑動。以指腹彈弄乳頭，她會仰起頭來快速換氣。邊愛撫乳頭邊舔又紅又熱的耳朵，她會忍不住揚起音量、喊出門外絕對聽得見的短促聲音。 伊朵敏感歸敏感，身體倒是很禁得起逗。反而是逗弄她的我忍不太住了。都不曉得是我在玩小奶，還是被小奶玩……伊朵感覺到小桐真正在狂暴化，她放開了手，在我大腿上摸呀摸，好像在催促我脫下褲子，可是表情明顯還眷戀著愛撫。我也就勒令小桐真按兵不動，先摸到伊朵爽夠為止。 「嗯……！呼嗚……！呼呵……！啊、啊啊……！」 這小傢伙舒服到口水都滴下來了，說不定還偷偷高潮了呢！敏感度過於常人的小奶就是不一樣！ 「桐真……呼……我來幫你……」 伊朵蹲下去跟小桐真玩親親後，我那一度融化的腦袋才在中途振作起來──現在的話，是不是就能真槍實彈來一發了？ 「啾噗！啾咕！滋咕！啾咕！」 可是，這麼做就代表我又往「遊戲結束」這個終點前進一大步…… 「嗯、嗯嚕！嘶嚕！噗！嘶噗！嗯噗！」 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嗯咕……！」 媽的，射了…… 第十章「南域」＃２ 我們趕在正午前返回巴黎，一方面得向查理曼報個好消息，一方面是因為王宮料理比難民營午餐好吃。這變態大叔復國後懶叫又開始癢了，我們踏入王宮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氣急敗壞的法法兒。她正全副武裝地搜索……或該說是追殺她的主人。 「勇者桐真！查理曼在哪！」 我……我也在找他…… 「找到就殺了他！我許可！」 法法兒當場批了道弒君許可就氣沖沖地跑掉。我也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權限。 當初那個冷若冰霜的殺人洋娃娃，居然崩壞成被人捉弄的角色，不勝唏噓啊……仔細想想，莎拉拉從公的變成母的，咪咪卡也變成貓了，查理曼的從魔還真不好當。 雖然很想幫法法兒一把，無奈我和伊朵的肚子都發出了哀嚎聲，實在是萬不得已！只好前往廚房點餐惹！ 跟著不曉得是有健忘症的舊員工還是迷糊的新進女僕繞了些路，總算成功到達飄出香噴噴氣味的廚房。我一踏進去，幾位綁著頭巾搬菜或切馬鈴薯的女廚師立刻熱情地湧上來！ 「是勇者查爾斯大人！」 「不是啦，人家叫ＡＫＡ大人啦！」 「桐桐大人，歡迎！」 勇者光環久違地發動是很好啦，可是妳們能不能叫對一次我的名字…… 「啊，桐真先生、伊朵小姐！」 「呼！終於完成了！」 合貝小公主跟奇酷比也在這裡，她們似乎在學些簡單的料理，比方說一臉震驚地死掉的兔子和被毆打到臉腫起來的大熊麵餅。 「這些是開心的動物們啦……！」 「桐真?查爾斯的審美觀很有問題耶……」 原計劃是和查理曼坐下來吃頓精緻午餐、商量國家大事，現實卻給了我和伊朵一人一塊重傷動物麵餅。好在有漂亮的女廚師們稍微緩解甜麵餅帶來的苦悶感，我們邊吃邊走，繼續尋找一國之主。 差不多二十分鐘後，我們才在多到數不清的秘室發現跟女人廝混中的查理曼。他老大正和五個半裸女僕躺在地毯上喘氣休息，一看到我們破門而入，不是趕緊穿起衣服，而是挺著大老二、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向我招手。 「勇者桐真！不來爽一發嗎！」 我指了指旁邊。查理曼的爽朗笑容馬上給伊朵的死魚眼瞪裂。 「國庫，收復了吧。」 「啥……喔，裙子的錢嘛！沒問題，要多少儘管開口！」 「就拿這座王宮來抵吧。」 「咦咦！」 這個地方不適合說話，查理曼疑似又是全裸出征，只見伊朵嘆了口氣，百寶袋一開、咻咻咻地就用地毯和女僕們的裙子做出大尺碼戰裙。這段期間我拍了拍查理曼的手臂，瞥一眼害羞地看向這裡的女僕，對他雞不擇食的行為感到悲哀。查理曼偷偷指向現場打造裝備的伊朵，豎起大姆指。我正要用我的小腳嚼比出中指，裙子已經完成。 「喔！這不是超合身嗎！妳的手藝真不是蓋的啊！」 這傻子興高采烈地穿上去了。 「謝謝惠顧啊。」 等他發現帳單追加一筆已經來不及了。 我們趁法法兒發現前轉移陣地到另一間秘室。伊朵把她吃不太下的麵餅剝一半給查理曼，這變態一開始還皺著眉頭，我說那是清純少女的作品他就眉開眼笑地吃下去，邊吃還邊問我製作者的屁股長怎樣？身為乳派的我怎麼會知道！ 沒有茶水的點心會議正式開始。 我先向查理曼請教他對桑莫前景的看法，他的答覆有著意料中的協調感。 「當然是看著辦囉！國家這種東西放著就會慢慢恢復啊？」 這下我知道為什麼矮子丕平能在中央順風順水惹。 查理曼發現我一副關愛智障的表情，他也挑高眉頭露出想幹架的樣子，不過這只持續幾秒鐘。神情和緩下來的變態大叔咬了口顏面崩壞的兔子麵餅後嘆道： 「……輔政的上位貴族與高階祭司幾乎死光，這次復甦期會特別艱難啊。」 那個，我問一下喔，你們復甦完之後要幹嘛？ 「國家強盛，人民才得以安居樂業。人民過得好，才能出產擁有完美屁股的女性。勇者桐真，你懂我意思吧？」 我寧願不懂。聽起來並沒有打算主動向瑪吉克開戰吧？ 「廢話！沒事誰想要打什麼仗！」 那就好說了！ 老實講，瑪吉克那邊也不想一直打下去啊。 「不想打就退兵啊！巴著我國要衝不放，我看是想趁火打劫吧！」 瑪吉克軍趁火打劫，你也能急流勇退。 這仗打下來，桑莫人才盡失，國力大減，民怨載道，流離失所者眾，外敵虎視眈眈，緊繃的財政隨時會垮……一切都是矮子丕平那個邪魔歪道的傢伙所造成，非你之過啊！ 「──勇者桐真！」 不要突然大吼啊……伊朵妳也別衝動。 「……嗯。」 好，大家都冷靜下來，聽我說一句。 矮子丕平能造成這麼大的混亂，全是因為她懂得運用勇者的力量。現在包含我在內還有三個……其實應該是五個勇者，如果我們其中一人突然抓狂，本來互有嫌隙的兩國就更容易被煽動，到時又會發生戰爭。 即使我們勇者以某種方式離開或放棄野心──這個曾經是桑莫陣營的小公主說的、你們也知道的條件──因而導致新的勇者降臨，還是會爆發戰爭。 桑莫的情況或許不同，不過我所待的瑪吉克，勇者只是開戰理由之一，真正在背後推動一切的恐怕還是宮內勢力吧。換句話說，假使雙方都確實捕獲對方的勇者，和平也會被國力較強的那國主動破壞，最終爆發戰爭。 只要條件充足，結果都會導向戰爭──這樣你懂了嗎？ 「老夫寧願不懂。這才復國第一天啊……」 桑莫與瑪吉克的戰爭該結束了。明明你這大叔和我們大姊都不是好戰之人啊！ 慶幸的是，因為矮子丕平席捲兩國，雙方國力大衰退，把權臣子死一片。這個時候，你在內展現愛民救民之心，配合瑪吉克在外釋出的善意── 「一拍即合，順勢統一……是吧。」 ──沒錯！ 兩國統一，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節外生枝…… 「先別說話。」 查理曼兩手擱在結實的雙腿上，龐大的身體稍微往前傾，神色嚴肅地望著地上的毯子陷入深思。 幾分鐘、幾十分鐘、甚至長到足以比擬幾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他才整頓好思緒，拍了拍發麻的雙腿。從腿麻程度來推斷，其實也才過十幾分鐘吧！ 「沒水配這麵餅，吞嚥都成了難事啊。」 吞下去，肚子滿足了，才能飽暖思淫慾啊！ 「哈哈……」 查理曼吃下最後一口麵餅，我也把在我手上掙扎許久的腫臉熊吃進乾黏的喉嚨，伊朵則是將吃不完的部分悄悄藏進百寶袋，假裝她也有吃完。我都看見了，嘖嘖！ 我們以為查理曼至少會先給出口頭承諾，不料他吃完難下肚的甜麵餅後仍然在猶豫，反倒還將我推給大祭司那邊，要我協助他們演一齣能讓民眾高潮的戲。 神的使者。 這塊用來唬弄降兵的招牌，放了一天便增值成萬民信仰所在。 我只是按照大祭司的指示，振臂，揮手，搖頭，頷首，一個字也沒說出口，就被視為上天派來協助查理曼復國的使者。 站在高台上俯瞰這群盲從的民眾，似乎能從滑稽中窺見矮子丕平的心思。 後知不覺的平民萌生信仰之心，就此成為大祭司門下的信徒。 貴族勢弱，宗教抬頭。 復國不到一天，賈斯帕爾德的聲勢幾乎要與查理曼並駕齊驅了。 再給這隻老狐狸拖幾天，只怕查理曼有了資本就回心轉意…… 「勇者桐真大人，您辛苦了！咱們特地為您準備一場慶功宴，若您願意賞臉──」 都安排到這種地步了，還能不去嗎？再說，比起桑莫檯面下的暗潮洶湧，我跟伊朵的肚皮事關更加重大。 所以你們幾個快帶路！順便安排一些大奶姊姊慰勞本使者啊！ 「是的！這邊請！」 伊朵！吃飯囉！ 「嗯！」 所謂慶功宴應該是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兼發瘋，然而我們卻被帶到裝潢精美的小房間裡，給一群身穿祭司袍、身體充滿美妙香氣的美女環繞著。手放在妹子們的溫暖巨乳上，菜就一口接一口送到嘴前；每吃兩口菜擦一次嘴，旁邊還貼了個用雙乳夾住酒瓶、隨時待命的美人兒。 「使者大人，啊──」 「嘴角沾上油了呢！我替您擦擦！」 「酒差不多溫足了哦？來一杯吧？」 假慶功之名行招待之實，大祭司用意非常明顯啊……而且這群漂亮妹子中，似乎有一兩個是真正的女祭司。虛實參半，讓溫柔鄉的魅力更上層樓了。 但是，我可不會這麼輕易就暈船。 論巨乳，在場誰比得上蕾拉？ 論貧乳，誰又能贏得過伊朵？ 強壯的，有鈴蘭。 妖魅的，有莉菲。 我他媽甚至還摸過卡蘭的筍奶和莎拉拉的異色乳！ 形形色色的奶子，豈是這些大而無用的乳房能抗衡！ 所以說，因為我不再動搖，當然是要揉揉揉揉給它回本！喔齁齁──！肚子填飽惹！林北已經無敵惹！剩下的就是摸給它爽喇！ 「使者大人……啊嗯！」 齁齁！這個柔軟度差不多三分之一個蕾拉！ 「您真愛惡作劇呢……哈啊！」 這邊的像是鈴蘭姊?ＴＨＥ?無毛宣言！ 「啊哈嗯！」 這個大概是瑪莉露再垂一點點！ 「嗯哼……」 喔？這跟伊朵極其相似的虛幻小奶…… 「本人啦！」 ……妳是不是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入巨乳行列？ 「你很煩耶！只是要告訴你注意時間啦！」 沒關係！時間很多！今天就揉奶揉到爽！ 「耶──！揉到爽──！」 「選我！選我！人家也想被使者大人碰嘛！」 「我先來的！當然是我先！」 齁齁齁！都不要爭，一個個輪流來嘿！ 「真是的……」 不需要使眼色或者打暗號，伊朵也從我反常的亢奮中察覺端倪了。她看我肆無忌憚地襲起奶似乎不太高興，但還是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們就這麼任由寶貴的時間在美色繚繞下奢侈地流逝，使其一點一滴成為大祭司的信任。 奶宴結束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我以冷水洗了遍手，擦乾後再用伊朵的小奶醒醒神──嗯，沒問題！只要有這對小奶，大祭司的美人計根本起不了作用！ 「桐真，你知道你今天下午揉了多少次胸部嗎？」 從招待所走回王宮的路上，伊朵忽然這麼問道。誰沒事會去記這玩意啊！ 「四千五百五十七次。」 ……妳有什麼條件，說就是了。 「你揉別人多少次，就要揉我多少次……」 那些可是巨乳喔？脂肪充足喔？而且人多勢眾，揉到發紅還可以換人上場喔？妳確定妳的小奶撐得住…… 「我比她們強，撐得住啦！」 好！一言為定！那就先來揉個一百下！ 「啊……喂！不要在這……嗚嗚！這樣一點都不浪漫啦！」 喔齁齁！齁齁齁齁！ 「齁屁啦……！」 果然還是熟悉的小奶最對味！ § 查理曼始終沒下定奪，倒是先答應了我對矮子丕平的處置要求。不管怎麼說，她都是能確實掌控勇者力量的危險傢伙，跟小公主那種人畜無害的吃貨完全不同。看守這傢伙的若只是普通衛兵，根本無法抵抗勇者光環。 矮子丕平被單獨關在王宮地下二層的囚禁室，負責幫她送飯的、盯著她避免自殺的、看守牢房的所有士兵都被撤下，這些職務暫時由同為勇者的我與小公主代理，其實也不過是送早晚兩餐而已。 不需要看守，因為王都內的兩座祭壇都有大祭司的手下守著。 不能給她蠱惑人心的機會，一旦復活就是不斷殺死到勇者或查理曼本人親自到場。 倘若做到這種地步還發生意外，就直接將她送進地下三層的「標本室」──和我們同期的雙曾存牛漏與名喚伊歐娜的瘋女人正在那兒插管，那副模樣噁心得我再也不想看第二遍。 重要的不是人，而是體制。 這就是矮子丕平在特別招待所教過我的……東西。 「桐真……」 伊朵的聲音在狹窄的石廊間迴盪著，充滿了壓抑的驚嚇。 我們在有別於腐木污石的混濁空氣中步步逼近。 石廊盡頭出現的，是顯然剛被玩弄過、衣衫不整地癱靠在牆壁上的矮子丕平。 「好過分……」 同情嗎？ 同情的話妳就先離開吧。 「……嗯。」 無論伊朵是出於同情敵人、還是理解我的用意，她只看矮子丕平一眼就離開了。 十幾步外的大門關上，室內只剩我和矮子丕平兩人。 她對於我的到來毫不關心，連瞥一下都沒有，始終保持軟趴趴的模樣，好像全身骨頭都不見了。那對大眼睛很久才眨一下，偶爾會嘶嘶地吸鼻水或抓抓骯髒的手臂。稍早送來的早餐打翻在柵欄前，麵包咬了三分之一，配菜灑得亂七八糟，還有些嘔吐物般的液體澆在餐盤上。所有的臭味都比不上從她身上與兩腿間飄出的腥腐味。 即使如此狼狽，我不禁想知道……是被關在這裡、接受報復式的虐待好，還是像被她下令囚禁的勇者、關進暗無天日的標本室好？ 可是她已經不再說話了。 看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我也將本來的目的忘個精光。思及她曾經對我表現出的矛盾之情，又忍不住對這種傢伙心生憐憫…… 雖然無法保證什麼，至少在我和小公主供餐期間，不會再有人趁機做怪。之後的，就看歐三歐那機掰人的回應──以及雙方的造化了。 結果，等了兩天還是沒等到查理曼的回應。 第三天也是。 第四、第五天亦然。 這段期間，巴黎內外都有許多動作。 我每天至少跑一趟祭司們主持的傳道大會，一方面加深雙方關係，一方面消耗他們的糧食與奶力。在我迫於形勢不得不含淚揉奶時，伊朵帶著塔塔兒東南西北趴趴走，盡可能收集城內各股勢力的情報。 對身在巴黎的我們首當其衝的，就是莉莉姆相關契約一律廢除。我們得知此事的時間點是第三天傍晚，這時包含佩佩蕾、蒂蒂烏、夏露露與皮涅涅等幾乎所有吸精鬼都被趕回南域。身為查理曼從魔的咪咪卡與莎拉拉姑且不提，這下城中唯一能確定站在我們這方的，只剩因為肖想伊朵而想盡辦法留下來的塔塔兒。 更進一步，娜歐蜜、瑪莉露和卡蘭等神劍戰士，都給大祭司以保護人身安全為由軟禁起來。他們還搞出一個美其名修道騎士、實為私人武力的團體，大量派遣至城內各區與城東難民營。 唯一沒受到宗教控制的，是位於城北的中小貴族區域。 瑪西爾?維萊爾。 這位曾經鎮守國境線、以花式百合妄想廣為波波蘭民眾所知的年輕女貴族，曾幾何時成了北方一眾領頭者。他們的資源與地盤遠不如迅速膨脹的大祭司一派，卻敢擋下修道騎士在北部區域的宣教活動。連「神的使者」要光臨北方住宅區，他們也不給面子地阻礙這道行程。 城東，也有和貴族們互相呼應的民間勢力。 原以為近日就能返家歸鄉的難民們，得知瑪吉克軍又有一支部隊進駐關卡，不禁開始鼓譟了。本該讓難民數一次躍增近千人的法軍降兵，也消失大半。 不曉得是大姊親自招納，還是蕾娜也狠下心，總之那批降兵都以瑪吉克軍的身分進駐關卡。伊朵說士兵中有少數人一看就是新手，她認為有部分激進派的難民也被招安了。 第六天，所有有共識的人們都採取了行動。 「使者大人！請等等啊！本日還有兩場宣教會……！」 伊朵清晨就把我挖醒，我們甩開試圖追上來的修道騎士，直衝南門。 「勇者桐真，真慢啊！」 幾天來不斷逃避我的查理曼穿著一件粗布裙，站在城牆上等著我們。 「智障之王拜託你了。必要時殺死他也無妨。」 法法兒帶領一群大家都以為早就驅逐出去的吸精鬼，我的債主們也身在其中。皮涅涅還用發光警告我別趁機烙跑。 「幸會，查理曼。還有，勇者桐真……」 大姊和貝蕾妮卡已在南門外的道路等候。 「桐真、伊朵，睡得好嗎？」 蕾拉則是在一段距離外的地方，優雅佇立於倒地昏迷的巡守隊員旁。 原來伊朵不光是打聽消息，還兼替大姊與查理曼互通有無；在大祭司忙著擴張勢力的時候，兩位國王已經達成默契。她沒有事先告訴我，就是怕我過得太逍遙、一不小心說出去…… 桑莫現況需要一點時間來催化，大姊與貝蕾妮卡正好要南下邊境，我們就順理成章跟著查理曼一起溜出來。不過並沒有全員到齊，因為東方邊境發生了問題，七姬與半人馬們目的既已達成，留在這邊只是消磨時間，貝蕾妮卡就遣她們回去滅火了。阿爾法隊長與妮基塔司祭（原來那個粉奶痴女不是路人嗎！）率軍鎮守關卡，蕾娜在城東「輔導」難民們；小公主與奇酷比等級太低，不適合跟來，留在城內的魅魔三姊妹會照顧她們──最後剩下的就是我們六人。 「人太多，可以消去一半？」 貝蕾妮卡（Ｌｖ７５）。 「不可以喔。」 撒克遜人（Ｌｖ７０）。 「喂！勇者桐真！這個女人屁股也非常不錯啊！」 查理曼（Ｌｖ７０）。 「您動手會有外交問題的。」 蕾拉（Ｌｖ３６／５４）。 「蕾拉小姐，妳砍下去才真的會有外交問題啦……！」 伊朵（Ｌｖ３６），小奶。 「至於為什麼林北看得到等級，因為我又拿到批發貨小鏡子啦！」 帥之勇者（Ｌｖ２６）。 嗚喔喔……！ 這種大佬帶練的感覺……！ 別說什麼南域征伐，根本一路碾過去的預感啊……！ 「勇者桐真，這個拿去！」 三小！ 以徹底防禦之姿擋下蕾拉斬擊的半裸大叔，突然扔出又黑又長的東西！ 『ＢＯＯＫ！』 這熟悉的聲音！ 「鏘鏘──魔劍登場！」 淑女奧瑟雅大人啊啊啊啊！ 我激動不已地把臉埋進奧瑟雅的無機大奶中，吸吸呼、吸吸呼……怎料她突然抽出我腰際的短劍，匡地一聲、擋下倏然襲至的斬擊！ 「哪裡有──小雞雞脹起來的──壞孩子呀？」 希瑪（Ｌｖ３０／４５）。 必取神官！ 她的身上多了些堤拉雅安的紋身與配件，仍然難掩那股從百米外就能感覺到的必取氣場！喔喔……明明置身奧瑟雅大人的乳溝，小桐真卻不由自主地因為希瑪輕佻的聲線蠢蠢欲動惹！ 經過蕾拉解釋，我才知道原來除了她以外僅剩的兩名邪劍戰士──蘿莎莉與希瑪都參與了隘口之戰。相較於蘿莎莉不斷戰鬥到最後一刻，希瑪在敗局已定之際便主動投降，隨後她就和蕾拉一樣變回原本的人格。附帶一提，查理曼想用從魔之主的身分命令她們兩個翹高屁股時，才發現當初在矮子丕平設計下結成的羈絆已經解除。 所以說妳這傢伙幹嘛沒來由地斬我啊！ 「那個女人上次不肯給我抱，人家記恨啦──！」 咻──鏘啷！ 奧瑟雅將跟她雙峰完美嵌合的我推開，又一次擋下希瑪揮出的黑劍！ 我記得邪劍戰士的斬擊強到靠北，即便是奧瑟雅也需要一堆備用武器來抵抗，這次卻連擋兩劍還沒砍斷，大概是因為希瑪放了很多水吧。但我們可不是特地集結來看這兩個巨乳姊姊舞劍的。貝蕾妮卡一言不發地來到兩人身邊，她們一個露出小動物般的警戒神情頻頻後退、一個乾脆變回劍。後退的那個還很順地一路躲到我身後，結果被伊朵揮揮手噓到一旁去。 此時，查理曼突然掉下男兒淚！ 「勇者桐真……為什麼好屁股女人都跟你有關係啊！」 窩……窩不知道…… 「總之讓一個給我！不給我，我這就調頭回城！」 既然查理曼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我們也莫可奈何。我看向他口中的好屁股女人們，大家皆不約而同地對我點點頭。 那麼，雖然相處短暫，您老就請回吧…… 「老夫不爽回啦！」 兜了一圈，查理曼最後還是乖乖跟上隊伍。或許是因為剛才被蕾拉砍的傷口開始噴血、加上他一副很委屈的表情，把希瑪這個慈悲為懷的必取逗得善心爆發，特別允許他摸個兩下。我感慨萬分地看著人類互助的美景，也摸了摸伊朵的翹臀、感受一下這股氣氛。然後…… 『內心戲，適可而止啊。』 ……出發！ 第十章「南域」＃３ 本次南域行目的在於削弱領地過大的氏族，具體方法因為是商業機密無從得知，不過大姊向我們掛了個超大的保證，那就是貝蕾妮卡一人便足以平定兩大氏族。所以說我們幾個算是來這裡插花兼郊遊、等待國王不在的巴黎產生奇妙的化學變化。 貝蕾妮卡透過大姊發給我們一人一枚小小的白水晶，大夥互相比較誰拿到的水晶更大時，大姊向我們說明這是傳送魔法的觸媒，誰搞丟就自己看著辦。先不管查理曼那個就算在氏族領地丟包大概也能活下來的變態，我們可都沒有把握能單獨在邊境之地撐下去啊。 「傳送時間為三小時一次，總共五次。你們依照勇者桐真的指示待在一起，彼此距離不要太遠。至於集合地點……勇者桐真，你知道的。」 不，我不知道…… 「那麼，三小時後見。」 大姊，等等啊！我不知道什麼集合地點──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大姊她已經「轟！」地一聲衝向悄悄遠離大家的貝蕾妮卡。接著她們倆就以看似散步、實則快到會讓人大腦產生不協調感的速度走掉了。 我們才踏進南域五分鐘就被丟包惹……！ 而且是兩個人丟包五個人加一把劍……！ 「桐真，走吧。」 走去哪？ 「集合地點呀！」 我又不曉得什麼地點……等一下！ 傳送次數為五次。 我在南域走過的據點有六個。 再加上貝蕾妮卡那個偷窺…… 『我聽到了。』 再加上貝蕾妮卡神準的預測。 也就是說！ 集合地點正是那些營地啦！ 「原來如此。我先去確認營地狀況。」 蕾拉一如往常地非常可靠！ 「這招叫做『無拍子』……嗚喔！好油！妳這女人，身體怎麼回事啊！」 查理曼一早就饑渴到對好心給他摸屁股的希瑪發動熊抱……！ 「逃脫☆」 穿著黑色網衣的希瑪全身閃爍著濃厚的油光，宛如泥鰍般咕嚕一聲掙脫了！ 痾這味道好香…… 「啊，這是司祭大人用過的催淫香！桐真，不要一直聞！」 我好像……雞雞大爆硬惹……痾痾…… 伊朵急忙將我帶離希瑪至少二十公尺外，體內彷彿插了根鐵管的小桐真這才迅速消腫。她說那是司祭在特殊場合使用的香水，精如希瑪這種必取女神官可能會偷一點用於布施。但見希瑪那身疑似是與汗液結合的催淫香……恐怕是因為肉體產生變化的緣故吧。 居然可以極短時間內大量分泌催淫汗水，這比莎拉拉的發情體香還恐怖啊……！ 伊朵雖然知道得比我多，她對這玩意仍然沒有完全免疫。我是聞幾口就猛烈到小桐真瞬間鐵管化，她大概只有奶頭乒乒地挺立、還不到滴下伊朵汁的狀態吧。至於查理曼則是完全沒有變化。變態的力量果然會互相抵消嗎…… 「桐真。」 怎樣？ 「你要摸多久……」 啊齁！拍謝！小奶生存反應確認完畢，這就朝維希營地出發吧！ 「……哼嗯。」 維希。 原法軍駐南域的部隊在這附近紮營，查理曼前往安撫這群苦等中央命令的士兵，讓他們在這等到我們回來再一起返回王都。蕾拉制服了試圖用油膩膩身體撲向我（或是我腰際的奧瑟雅）的希瑪。我拜託蕾拉對我用敏捷賦予還是速度強化之類的技能，伊朵知道我在打什麼算盤，於是我們倆再度體驗了八倍速吃土的快感；四倍速只有伊朵成功控制步伐；最後折衷使用二倍速來段長跑──目的地正是旁邊的半人馬巢穴。元氣大傷的半人馬們一開始還想大幹一場，所幸牠們的長老認出我，還有我身後兩對殺氣騰騰的胸部，才勉強答應讓我感謝一番。後來我們在附近繞了一圈都沒找到哥布林和野生吸精鬼，只好趕在時限前返回營地。我在營地旁邊的亂葬崗新立一墓，雖某人遺體葬於王都近郊，那兒始終沒有一塊碑；這裡就為他立個簡單的木十字，順便用我迷人的屁股在墓上坐一會。 伊索雷。 貝蕾妮卡的傳送魔法既不需要脫光光、也沒有頭暈目眩的副作用；她將我們傳送到位就離開了，大姊自然也不例外。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有股大姊前腳已踏出世俗境界的預感。附近那座我們用來擺脫矮子丕平手下的森林燒到只剩下一小撮用來乘涼的樹冠，似乎是貝蕾妮卡路過時順手滅了最後一點火。希瑪坐在營地內吵著肚子餓。查理曼說要邂逅野生莉莉姆就擅自離隊。蕾拉與伊朵不曉得在說什麼悄悄話。我記得這裡的營地經常被拆家換地點，所以乾脆在小樹冠下立墓。當我像在練習說故事般講著我在王都的摸奶大冒險時，肚子咕嚕叫的希瑪也有意有思地在我旁邊吟唱禱文。她的聲音和香味害我忍不住勃起惹痾痾痾…… 沙納。 伊朵翻出老太婆隊長埋在營內某處的整箱黑麵包，蕾拉扛著超大頭又有特殊紋路的巨狼回來，我們一派認真地討論這隻可能是狼王或某個巢穴頭目時，蕾拉已經將巨狼的身體部分變成一塊塊豪邁的骰子肉。女人家負責生火，我們男人有男人該做的事，那就是打內臟仗囉──！「究極治癒術。」「徹底防禦喔喔喔……！」蕾拉看我們像智障一樣互扔巨狼的內臟馬上武力介入，我趕緊拋下第三條腿差點爆炸的查理曼逃之夭夭。兩個小時後，塞飽肚皮的我正要到營地外立碑，伊朵趕緊跑來說老太婆隊長還活跳跳。就不能預先拜好嗎？ 萊斯。 大姊向兩手扛著熱呼呼烤肉的我們謝過；貝蕾妮卡拒絕了我們的好意，因為她的主食是寶石，而且要很硬的那種。到了這邊已是午後，查理曼就地搭起帳篷呼呼大睡。希瑪放出一堆穿著神官袍的迷你布偶，一個人在那邊用結界幫查理曼蓋座半透明墳墓。我記得這附近也有哥布林巢穴，於是再次請求蕾拉幫助。果不其然，在萊斯以西再以西的森林內，我們遇上了正在獵捕無頭騎士的哥布林部隊。不幸的是，對方不由分說想硬派我們，伊朵與蕾拉就很有效率地將牠們連同無頭騎士一同宰了，只留一個活口回去傳達我的謝意。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在營地附近造了個簡易墓地，伊朵將她右腕的彩色珠珠手鍊拆下來掛到木十字上。此時希瑪已經蓋出起碼三層樓高、構造精密到不可思議的金字塔結界……我靠這痴女根本甲級建築師了吧！ 科內斯。 天色暗了下來，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紫色天空下的貝蕾妮卡以灼人的赤眼望向我們，她周遭的溫度熱得像剛從三溫暖烤箱房走出來。老二癢到追著希瑪跑的查理曼忽然被點名，然後他就給貝蕾妮卡帶走了。那個變態還一臉不情願地想摸大姊的屁股，貝蕾妮卡用不知打哪兒射出的紅色光線往那隻賤手的掌心開了個小洞。「哇幹！妳來真的啊！」科科，會怕齁。儘管對於他們那「前輩帶後輩」的身影感到有點疙瘩，我也只能做好分內之事，那就是為硬漢隊長和那幫弟兄尋個安身處。這次只有蕾拉陪在我身邊，對一切抱持淡然態度的她，罕見地向我道出「害怕」兩個字。「像這樣抱住你，應該感覺到安心嗎？」置身於她溫柔又生硬的擁抱中，我才發覺自己至今仍不明白她究竟發生什麼事……聽著遠方傳來的淫笑與悲鳴聲，複雜的情緒把我一時鬆懈的淚腺搾出了滿滿的淚水。在伊朵被大喊「女的也好！」的希瑪吃掉前，我們及時回到營地，蕾拉一擊ＫＯ了自行脫個精光、像青蛙般高高躍起的希瑪。我則是用黃金手指幫吸入過多催淫香的伊朵排個毒。噫！好鹹！ 蒙托利─布朗。 黑夜降臨，大姊手持火把在空蕩蕩的布朗大營等候我們。貝蕾妮卡大概也告訴查理曼有關守護神的事情了吧？因為他難得安分不做怪，戰裙也沒有異常突起。如果兩位國王都成為守護神，人類世界又會迎來一波震盪吧。誰也不能保證繼任者不會有更大的野心啊…… 『野心並非壞事，端看你的決定。』 心電感應又來惹……！ 要成神的不是我，為什麼要看我的決定？智力沒點夠，領悟不到話中真意啊！ 『嘰嘰嘰……』 看來貝蕾妮卡並沒有打算要解釋。 我們抵達布朗大營不過幾分鐘，大地突然掀起駭人的劇震。 「桐真……！」 啊啊，是那時候的……！ 「嗚喔喔喔！這他媽是怎麼回事喔喔喔喔！」 查理曼竟然被震到ＧＧＩＮＩＮ……我可以當做這是戰意昂揚嗎？ 「希瑪。」 「我知道！」 蕾拉與希瑪臨危不亂，在我告訴她們地震起因前，她們已感知到強敵將臨般召喚出黑劍。 「結果還是得打一場嗎……『瓦爾基莉』。」 大姊、全身肌肉砰地一聲隆起！感覺超可靠！ 「等級五十以下的別死了。嘰嘻嘻嘻！」 貝蕾妮卡也是一副急著想幹架的樣子！ 繼上次六姬大戰莎拉拉，這次又要碰上神仙打架了嗎！ 我拔出嗡嗡震動的奧瑟雅，伊朵也抽出短劍與匕首。挺著一根大懶叫的查理曼忽然颯爽地走過來，以他強壯的筋肉巨軀擋在我們面前。 「勇者桐真！你們無論如何都別出手！保命要緊，懂嗎！」 痾……因為這台詞太正常，有點難跟查理曼連結在一起……反正閃攻擊就對了！ 『勇者桐真，把奧瑟雅狄利亞交給她願意接受的對象。』 喔好！ 淑女奧瑟雅大人，現在需要妳的力量了！阿母勾是劍型態，所以麻煩妳挑一個我跟伊朵以外的人吧！ 『嗡嗡！』 準備好了嗎？我一個個唱名啊！ 首先是查理曼！ 『……』 大姊，呃，應該說撒克遜人！ 『……』 貝蕾妮卡！ 『……』 希瑪！ 『ＮＯ ＴＨＡＮＫ ＹＯＵ！』 靠北突然烙英文惹……！ 那就蕾拉！ 『嗡嗡嗡！』 好，蕾拉！接劍！ 「嗯。」 咻──啪！ 蕾拉左手接住我擲過去的奧瑟雅，右手握著的黑劍旋即化為霧氣消散。美人配美劍，巨乳彼此互相輝映……太完美了！雖然不想跟查理曼那變態一個樣，但見此情此景，小桐真也忍不住起立鼓掌啦！ 劇震未完，眾人上空聚集了大片烏雲，雷聲隆隆的雲層有如漩渦般化開，從中打出一道又粗又大的閃電……幹！我們是不是剛好在落雷位置上！ 「結界全開☆」 希瑪、放出一大堆但是方向錯亂的結界！ 「唔嗯嗯……！」 大姊、準確地朝落雷降下處放出厚到肉眼可見的超多層結界！ 「徹底防禦啊啊啊！」 查理曼、只顧著保護自己！無恥之徒啊！ 我和伊朵身旁都浮現出泡泡般的淡藍色結界球，似乎是蕾拉幫我們施放的，可是我記得這些結界都是一觸即潰……管它的！反正也來不及逃啦！ 轟隆隆隆！ 啪滋！啪滋！ 咕滋滋滋── 最粗壯的落雷打在大姊張開的結界上，啪滋啪滋地拆散一層又一層的結界，還有大量電流往藉由身高擺出避雷針姿勢的查理曼流去……！媽的這傢伙怎麼突然變得有點可靠了啊……！ 「──！」 伊朵向我喊著些什麼，但是雷擊聲響太大了，即使近在眼前都聽不到她的聲音。當她拉著我朝蕾拉方向避難時，我才注意到我們身上的結界正因為四處亂竄的閃電不斷重生與消失。 等到這場至少十幾秒、或許多達半分鐘的雷擊好不容易結束，大姊上方的結界忽然轟地一聲全數炸開，我們都被強烈爆風吹飛出去──除了貝蕾妮卡和身體被電出刺眼強光的查理曼以外。 天搖地動中，蕾拉與希瑪先一步恢復態勢，她們分別抱住自由奔放地滾動中的我和伊朵。身上冒出黑煙的大姊則是早已返回爆炸中心點，以驚人的拳壓轟散龍捲風般高速環繞著的灰色煙霧──隨後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有如烏爾維爾德那般全副武裝的巨人黑騎士；只是她裝備看起來更威猛，個頭也更高大，我想大概有烏爾維爾德三倍高，至少十二米以上…… 瓦爾基莉（Ｌｖ７５）。 從等級與只出沒在邊境兩點來判斷……這傢伙也是守護神啊！ 「喔喔喔喔喔──！這個超大屁股就是三小守護臀嗎──！」 變態大叔居然只注意屁股，這人真是沒救了啊……唔！瓦爾基莉的南半球非常壯觀啊！ 「桐真，過來這邊！」 喔喔！ 伊朵拉著我往蕾拉身後跑去，我們擦肩而過時，蕾拉手握奧瑟雅衝上去了！ 「二者力量強化。」 「喔喔喔！這個就是瑪吉克的破爛魔法嗎！臂力好像上升了一咪咪啊！」 「來來！看我的大鮑魚結界！」 「哼嗯……！」 蕾拉邊衝邊順便幫距離敵人最近的查理曼放賦予，希瑪以敵方下半身為中心展開鮑魚形結界……皺、皺折好明顯啊！賦予和結界一次到位，魔劍、鐵拳和大姊的雷射魔法連袂炸裂！ 「中……咕呃！」 靠！那個叫瓦爾基莉的大妹子一動也不動，附著在她鎧甲上的電流就直直打向差點砍中她小腿的蕾拉……！ 「速度就是力量！看老夫的無拍噗喔喔……！」 查理曼動作好快！超快的！快到根本是自帶八倍速的起步！只是當他以非人哉的速度衝向瓦爾基莉，卻和蕾拉一樣給倏然襲至的雷電彈飛啦！ 「冰雷雷射！」 大姊對準瓦爾基莉曝露在戰甲外的小腿、放出藍黃二色的漩渦狀雷射，結果雷射魔法也是在即將觸及目標的前一刻被突然擊出的閃電炸散…… 這時我才注意到，希瑪放出的結界早就被奔走於瓦爾基莉鎧甲上的電流瓦解掉……而接連擋下三波攻擊的瓦爾基莉開始動作了！我方前衛完全沒有結界保護了啊！ 瓦爾基莉抽出她腰際的佩劍，那把對她來說只是尋常長劍的武器，在我們看來卻是足有兩層樓那麼高的超級大劍。這玩意斬下來可不是一刀兩斷而已，中間還會被削掉一大塊啊！ 「連女王陛下的攻擊也無效……」 伊朵的聲音在顫抖，我趕緊拍拍她的小奶、試著調節這股從郊遊急轉直下到瀕臨滅團的絕望感，可是完全沒用……因為連拍著她胸部的那隻手也抖到不行。 可惡！ 兩個七十級的攻擊都毫無效果，這不是完蛋了嗎！ 『還有我啊。』 ──貝蕾妮卡！ 原來貝蕾妮卡趁大家攻擊時飄浮上空，她就像具有磁力般吸引了大部分致命的電流、引導電流朝瓦爾基莉的上半身集中，鮮紅光芒倏地乍現──這道紅光似乎是從貝蕾妮卡的五官一口氣迸發開來，它們以極快的速度在夜幕中劃出美麗的折射路徑，緊接著化身密集的雷射炸向瓦爾基莉！ 啪滋！啪！啪滋！啪滋滋！ 這個聲音不是我趁亂啪小妮子，而是貝蕾妮卡的紅光雷射與大量閃電互相擊毀的聲響。貝蕾妮卡仰起脖子、垂下四肢，彷彿是被操偶師拉抬起來的人偶般，維持這種不自然的姿勢持續發出搶眼的紅光。瓦爾基莉為了擋下所有攻擊，流竄於下半身的電流也都往上集中──即便是我也看得出來，貝蕾妮卡正在創造機會給大姊她們攻擊啊！ 「吃老夫一記神授君拳！」 砰！ 查理曼的鐵拳紮紮實實地擊中瓦爾基莉的腳踝啦！雖然好像一滴血都沒扣！ 「呼嗯……！」 磅！ 大姊將火焰雷射纏繞於右拳，打中瓦爾基莉小腿同時零距離射擊！這次好像有流一點血喔！ 「中。」 兩人打擊奏效，手持奧瑟雅的蕾拉正式發動攻擊──或許是因為魔劍的特性，這劍砍下去不是單純見紅，血都噴出來啦！ 瓦爾基莉（Ｌｖ７５）。 等級沒降……就算用上魔劍奧瑟雅，也只能對守護神等級的目標砍出創傷嗎？ 「足矣。」 只見蕾拉將奧瑟雅拋向我們，伊朵剛接殺染血的魔劍，蕾拉已召喚出黑劍、和希瑪一同殺上去。 這時候，瓦爾基莉護甲上的電流完全給貝蕾妮卡抵消了。貝蕾妮卡的發散式光束也轉為更強力的攻擊。上空剛傳來數道紅色閃光，瓦爾基莉的臉部就砰砰砰地遭到轟炸！但是這頭怪物沒有因為顏面直擊而停下動作，她仍然以單手揮舞超巨大長劍、朝地面重重劈斬！ 瓦爾基莉揮斬之際，希瑪方才悄悄佈置於大夥頭上的天使布偶紛紛嚷嚷著放出結界。但是…… 「放結界囉……噗嘰！」 超巨大長劍視一層層結界如無物般斬了下來，連帶破壞掉正在施放結界的布偶們。就在瓦爾基莉的攻擊即將落地時，地面又開始震動了！ 「哇啊……！」 伊朵跌入我懷裡，我護著她、兩人一同被震倒在地。距離我們不遠處傳來一陣巨響，大地「啪喀！啪喀！」地以斬擊中心點迸裂開來。蕾拉被近距離捲起的強烈風壓吹飛，希瑪和我們一樣給猝不及防的地震震倒，只有大姊與查理曼持續對著瓦爾基莉腳上的傷口猛攻。媽的！攻擊前還知道要震一下，這招根本犯規啊……！ 所幸瓦爾基莉動作不像烏爾維爾德那麼快，除了一開始的電流能夠瞬間防禦外敵攻擊，她本身行動速度大概只有尋常劍士的程度。只要事先觀測她的揮斬角度── 「咯呃呃……！」 「嗚喔……！」 ──第二輪攻擊降下前，空中一道落雷打在瓦爾基莉壯觀的特大號巨乳上，大姊跟查理曼瞬間被猛然噴發的閃電電倒，貝蕾妮卡也被迫從閃光轟炸轉為折射型光束應戰。 劇震再起，超巨大長劍往大姊那兒去了！ 「徹底防禦……！」 轟砰！ 比大姊要早一步恢復運動能力的查理曼及時趕到，他在大姊上方擺出誇耀一身筋肉的健美姿勢，正面承受瓦爾基莉的攻擊！有夠令人煩躁但是好帥啊……！ 多虧查理曼在強烈震盪中擋下第二波攻擊，大姊才能重整態勢。當他轉身朝我們豎起大姆指、一臉爽朗地噴血倒地後，大姊開始反擊了。 「喔！」 啪滋！ 瞬間彈射的電流擋下纏繞著火焰雷射的鐵拳，可是大姊並未就此退縮，她繼續朝瓦爾基莉那道血肉模糊的傷口揮出燒焦的拳頭！ 「二者力量強化……中！」 「嘿呀嘿呀嘿呀──！」 蕾拉精準的砍擊也好、希瑪宛如小孩子拿到武器就興奮亂砍的斬擊也罷，全都被閃電彈開……好在貝蕾妮卡將剩餘的電流吸引上去，瓦爾基莉罩門再度大開！ 轟隆隆隆──第三波攻擊來了！ 查理曼還在忙著噴血，換大姊親自張開厚到靠北的結界、硬是擋住砸向鮮血噴泉的大劍！襲擊過後，一度被震歪或吹飛的蕾拉與希瑪再次挺進，三人合力將瓦爾基莉的受創部位打得血肉橫飛！ 我和伊朵已經體認到這個戰場完全沒有我們插手的餘地，狩獵強者維生的瓦爾基莉也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除了需要注意別給裂開的地面捲進去、提防三不五時捲起的強風外，基本上我們是穩坐有驚無險的搖滾區。 瓦爾基莉那看似牢不可破的防禦，已被同級數的貝蕾妮卡無效化。她的本體破壞力或許能輕易毀滅一支軍隊，再打個三五波也許還能徹底打垮力氣用盡的大姊和查理曼，不過在那之前，深可見骨的傷口已迫使她主動停止交戰。 我們並沒有打敗她，連一隻腳都沒砍斷，瓦爾基莉就因為腳部重傷而化為雷電竄入雲中、留下震耳欲聾的雷鳴離去了。 激戰過後，大夥紛紛倒在滿目瘡痍的大地上。伊朵事先有準備藥草，她剛打開百寶袋，翩然降下的貝蕾妮卡制止了她。 「別管他們。」 「可是……！」 「這是試煉。」 原來只是試煉嗎！呼！嚇死我了！話說貝蕾妮卡人脈也真廣，連南域都找得到人陪打啊！ 「我不認識她。」 蛤？ 「我說過吧？這趟目的是教訓不聽話的孩子。將瓦爾基莉引出來，能殺則殺，不能就當做試煉。」 貝蕾妮卡嘴角不自然地揚起，冰冷的聲音有如利刺般從我腦內綻開： 『你本來就知道守護神會相殺吧！』 她的聲音為我腦中不確定的想法升華成了現實。 貝蕾妮卡曾說過，兩大氏族廣義來說算是守護神。 一邊是西塔魯瑪爾族的神劍少女。 一邊是堤拉雅安族的邪劍少女。 她們早就一直在相殺了啊……！ 『我那兩個笨女兒如是。』 南域的相殺。 『瑪列休斯與希爾黛拉宮如是。』 東方邊境的相殺。 『雖說勇者對這個世界是種劇毒，卻是我等守護神的良藥。』 賢者的人偶以令人不快的刺耳嗓音說道。 『當你完成使命，不再有勇者降臨的世界會變怎樣？想想就興奮不已……』 那聲音彷彿正壓抑著即將失控的殺意。 『……是吧？』 第十章「南域」＃４ 守護神是這個世界的免疫系統。 名喚勇者的病毒帶來不可忽視的感染後，就會遭到守護神反撲。 但是，如果未來再也沒有感染現象發生，這套免疫系統就會反過來攻擊自己。 因為勇者系統可以結束，守護神系統卻會一直存在下去。 ……這個世界並不會因為勇者離去而閉幕。 「桐真……你還好嗎？」 不好。 「那……」 妳給我揉ㄋㄟㄋㄟ就會變好。 「……嗯！」 摸咪摸咪。 伊朵的小奶沒了之前的野性騷味，當日出產的新鮮汗水凝結在她的肌膚上，聞起來也別具風味。只是這味道還能聞多久呢……我已經在猶豫到底該不該完成最終任務了。 這晚我們在蒙托利大營過夜，因為布朗大營在稍早的激戰中完全毀滅。 貝蕾妮卡不許大家對大姊與查理曼進行治療，特別是失血量差不多可以往生三次的查理曼。聽她說，大姊從王都決戰後就一直保持在低體力與低魔力狀態，從她踏上桑莫領土至今，幾乎每場戰鬥都以最差狀況應戰，這才符合貝蕾妮卡所謂的試煉。至於查理曼的情況她沒多說什麼，不過看他還有足夠的血液舉行升旗典禮，應該是死不了啦。 這晚我都在想到底該怎麼做。 記憶中，關於這個世界以外的部分……早就想不起來了。 只知道「那裡」是我來的地方。 「那裡」有什麼卻是一無所知。 我會懷念那個地方嗎？ 還是該感到痛恨呢？ 想不起來。 這個時候……伊朵拿出了她的百寶袋。 「不要忘記你是誰，就算想不起來也不要放棄。」 伊朵沒有開口，我卻聽成那晚在小村旅館時，她用來安撫我的嗓音。抬頭一看，其實是悄悄來到我們身旁的蕾拉說的。 她一臉平靜地說著，然後看了在百寶袋中擠得皺巴巴的信紙。 蕾拉只看一遍，仔細地看過一遍後，就把這些信紙遞給我。她的表情像是找到了什麼重要的小東西，僅僅流露出片刻情感。 「哎。是這樣啊。嗯。呵呵……」 她的聲音彷彿母親對著孩子喃喃低語，具有撫慰的作用。 可是，我的心就像破了個大洞，伊朵的支持與蕾拉的溫柔都難以將之填滿。 所以說…… 我們應該嘗試身心治療法！ 「身心治療法？」 「你是不是在說色色的事情……」 誰跟妳色色，我這是有根據的療法！ 因為我現在萎靡不振，心頭有種空蕩蕩的感覺，雖然接收得到妳們的好意，卻沒辦法留在心裡！ 「所以？」 「然後呢？」 心啊！心臟啊！胸口啊！ㄋㄟㄋㄟ啊！ 如果能用蕾拉的完美巨乳和伊朵的超絕小奶雙管齊下，說不定這心頭的洞就填起來了啊！ 「我知道了。」 「我們才不會上當……咦？蕾拉小姐妳別當真啦！」 「桐真現在需要我們，妳也將上衣脫掉吧。」 「嗚，真的是這樣嗎……好啦！」 蕾拉將她的網衣上半部霧化，伊朵也乖乖脫掉上衣，兩人在月色下挺起胸口俯視著我，遠方還傳來查理曼不甘心的嚎叫……我可不想讓變態大叔的叫聲亂了這難得的一刻，於是帶著她們倆往查理曼反方向走了段路。 走著走著，伊朵忽然抱緊她的小奶、打了個寒顫。 「嘶嗚！好冷！」 啊妳是不會先穿衣服喔。 「對耶……呼！」 比起這個小傻蛋，蕾拉在得知要移動地點時就重新召喚網衣出來了。真是便利的體質啊。 我們沒走太遠，後方就有某位好心人賞了查理曼一擊、讓他安靜下來。附近沒有樹或帳篷之類的東西，倒是有幾座人去樓空的小型箭塔。我們爬上最近的箭塔，上頭還真的有夠窄，三個人都嫌擠。不過沒關係，擠一點更有安全感。 蕾拉的身體總是香香的，抱起來有著不同於伊朵的柔軟感，像是剛換好的床，讓疲累的身心一接觸就整個陷進去不可自拔。即使我覺得現在的狀態應該算是連硬都硬不起來，卻還是在香噴噴的巨乳間勃起了。我停頓一會，鼻子循著香味的軌跡在蕾拉雙乳間游移。 伊朵一手搓搓我的腰，一手摸向我下體，她小小的乳房宛如賭氣般貼上來，貼在放鬆了力氣、沉浸於蕾拉懷抱中的我背上。或許是因為我對蕾拉欲言又止，伊朵也在最初的搓腰後不再給予暗示。 我聽著她們倆的呼吸，閉上眼睛。 蕾拉將我的頭推往右乳，鼻頭觸及在冷空氣中挺起的乳頭，粗糙的觸感往下滑至乾燥的唇前。 伊朵解開我的褲子，沒有整件脫下，直接在半敞開褲襠內套弄起我的肉棒。她的動作輕盈但慵懶，不是平常那種要把我弄出來的手法。 我吸著蕾拉的奶，儘管身體發熱、也有生理反應，卻沒有對她產生一絲淫念。 雖然沒有那種想法，卻想要更多的接觸，想要結合…… 這股超出性慾範疇的衝動讓我迅速焦躁起來，像個無法靠自己解決問題、只好哭鬧的小孩子，懦弱地等待誰來幫助我──又在真的被溫柔對待時產生罪惡感。 我的世界開始旋轉。 一下子蕾拉，一下子伊朵。 看似隨機，實則只會指向一方。 蕾拉用她溫暖的身體抱住我，像是盛開的花朵逆著時流閉合起來，以她柔滑的四肢從後方纏繞住我的身體。 伊朵默默脫去我的褲子，用她的手輕輕將發燙的肉棒扶挺，忽然一道月光照亮她美麗的乳頭。烏雲蔽月時，我感受到了暖暖滑滑、正在濕潤化的東西壓在我身上，我最脆弱的部位…… 伊朵的嘴唇輕微動了幾下，聲音沒有傳過來，我依稀能感應到她的想法。 已經不需要煩惱了。 迷失的時候，就相信自己最初立下的規則吧。 如此一來，才不會愧對真心為我著想的她們。 「呼……」 伊朵的吐息緩緩吹向我胸口，越低就越重，重到足以將她身體沉沉地往下扯，使我們緊鄰彼此的性器一步步結合。 柔滑。 熱暖。 愉快的感覺彷彿能無止盡地延伸，卻又在盡頭化為雲朵包覆著我，那是連最脆弱的部位也能完全放下心的柔軟。 伊朵的身體……非常舒服。 我似乎還處於夢幻中，即便是初次與女人結合，心中湧現的只有想用結合來證明些什麼。 快感的一部分消失了，幸好不影響陰莖的勃起，我才能趁月光灑落時看見伊朵在我身上起起伏伏、呼吸加速……換成黑暗降臨時，蕾拉就悄悄抓起我的手、讓全神貫注在捕捉輪廓的我撫摸伊朵的身體。 「呼……！嗚……！嗯、嗯呼……！」 伊朵的喘息聲越發明顯，我體內的火焰也越來越旺盛。而蕾拉對我們倆的牽引與觸摸，使夢幻的色彩褪得更快了…… 「用力……頂上來！啊……！」 光彩奪目的泡泡啵地一聲破裂，我感覺到身上的神聖性像是沖水般快速流失，陰莖熱度席捲全身上下，失去的快感都回來了，而且更強！比預料的還強！ 我伸手掐住伊朵纖細的腰，按照她指示用力將下盤往上頂，肉棒在一陣吸含住龜頭的柔熱觸感中渾然一顫。爽感尚未退去，接著又是第二下、第三下！ 本來沒有特殊感覺的背，如今也能捕捉到蕾拉的乳房、腹部、陰毛與挺立的乳頭了。蕾拉帶給我的不再只有溫柔，還多了些不合時宜的慾望。好在我已明白她的用心，我不會再像個小屁孩耍賴了。 所以伊朵！ 「蛤……蛤啊？」 別傻呼呼地蛤蛤叫，現在是超絕爽歪歪時間！喔啦喔啦喔啦喔啦──！ 「啊！溫柔一點啦！笨蛋……！」 小桐真精力充沛，豈有慢慢來的道理！嚐嚐林北的旋風噴射五連頂！啪啪啪啪啪──！ 「呼……！呼……！嗚……嗚嗯！」 接下來是機關槍──噠噠噠──插妳個五六下──? 「不要！啊！突然唱歌啦……！」 最後是生生生生產額外的村民喔喔喔──！ 「啊嗚……！哈……！哈嗚……！」 雖然好像還沒凍個五分鐘，林北已經忍到極限了！再來不管動得多慢都會爆射……所以說！小妮子！ 「怎、怎樣啦……！」 Ｉ（我）ＬＯＶＥ（射）ＹＯＯＯＯＵ（惹兒兒兒兒）！ 「嗯嗯……！」 這晚，小桐真展現出平時給吸精鬼們吸到快乾掉的堅強戰鬥力，唯一能與之抗衡的，只有伊朵那濕答答又在滴水的小騷穴。一場戰鬥五分鐘不到又怎樣！林北的長處就是一天餵七發啊！現在全部集中給這個爽起來就抱住我又親又舔的小妮子，說不定還有機會突破七發上限呢！ 「桐……呼！桐真……桐真！」 聽小桐真英勇的步伐聲！啪滋、啪滋！ 「嗯嗚……！奶頭、輕一點……哈啊！」 看小桐真威猛的動作！噗滋、噗滋！ 「桐真……累了嗎？沒關係，先休息一下……」 「敏捷賦予。」 「嗚哇啊……！」 喔齁齁！蕾拉的賦予術頓時讓我下半身輕如鴻毛，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繼續啪啪小騷穴惹！ 我就這麼抓著、抱著或壓著伊朵不放，也不曉得究竟過了多久、射了多少發……累的時候摳摳她的鹹水鮑或逗弄陰蒂，體力恢復到可以充血就繼續啪得她哎哎叫。蕾拉偶爾會以不讓伊朵感到威脅的方式幫上一把，大部分時候仍在旁邊靜靜地守候著。至於伊朵── 「哈……！哈嘿……！桐真……欸嘿嘿！」 好像是因為陰蒂高潮太多次，開始發出不妙的傻笑聲……可惡！都怪小桐真力有未逮！要是能用肉棒幹到她傻笑流口水，我才不會靠手指決勝負！ 「人家才沒有高潮……沒有高潮哦！嗚、嗚欸……！呼嘻！嘻！噫嘻欸欸……！」 直到我累得連動手的力氣都耗盡，撒嬌般──其實更像是喝醉──吵著要我摳她的伊朵才安靜下來。 「呵嗚……」 我們抱緊彼此，渾身乏力地睡著了。 § 貝蕾妮卡就像一台效率超高的捕蚊燈，所經之處必定誘使當地的氏族少女朝她圍殺上去，然後就啪、啪啪、啪地死一片。看到形體完整、彷彿只是沉睡般死去的神劍少女們，我的心情非常複雜。或許是因為前晚搞太多次，身體虛弱的狀態下又去胡思亂想，腦袋都快暈了…… 前晚傷勢較重的大姊已經看不出重傷的樣子，反倒是查理曼就算噴血也要升旗，希瑪都嚴正警告他別再玩弄所剩不多的血液了，他依舊放飛自我。眼神有點慵懶的蕾拉走在我們身後，伊朵步伐不穩時她就上前扶她走一段路。這小妮子真會給人添麻煩啊。 「還敢說，都是你啦！」 欸不對吧！昨天妳除了剛開始有騎一下，後面都叫我頂，自己在那邊躺著趴著享受啊！ 「你……！」 啪！啪！ 這聲音不是伊朵突然安裝棒狀物抄我後門，而是她有氣無力又想教訓我。這拳頭大概只有五級的威力吧。 話說回來，伊朵啊。 「怎樣啦？」 我們做了耶…… 「嗯……嗯哼。」 妳的鹹水鮑比想像中還爽…… 「講這個幹嘛啦……」 而且妳嗨起來超瘋的，一直盧我摳妳…… 「哇啊──！閉嘴啦啊啊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伊朵的情感表現比往常豐富不少，她握拳揍我時總有股不易察覺的嬌味。後來她直接叫我攙扶她，好像在找藉口跟我黏在一起似的。即使被我趁機揉奶或捏屁股，她也只會假裝生個氣，然後就一臉害羞地扭扭翹臀、動動肩膀來回應我。若非蕾拉跟在後頭，和小妮子一來一往、逗到小桐真硬梆梆的我，早就抓她到旁邊啪個一回了。 我們越接近庇里牛斯山脈，蕾拉在我胸口的分量就越重。到了連跟伊朵嬉鬧都會產生罪惡感時，將天空劃出境界線的山峰已近在眼前。 南域的天空不過是烏雲重重，山的另一頭卻是雷雲滿天下，黑色的雲朵徹底遮蔽住日光，閃電有如暴雨般轟轟轟地灑落。遠眺這幅惡景的我，腦海突然掠過莎拉拉所說的「無盡落雷」──完全就是那麼回事。 直接翻山越嶺是不可能的。 落雷打不中的地底也充滿了致命的瘴氣。 貝蕾妮卡讓我們一窺「臨界點」的風景，並透過和大姊一搭一唱的方式，告訴我們山的彼端曾有一段輝煌的歷史。 槍與斧的國度。 權謀的朝代。 相愛相殺的勇者。 吸食魂魄的女妖。 某位勇者被奉為賢者的黃金歲月。 還有那名勇者從小聽到大的，神話時代的故事──吟誦著史詩的人偶，腳下是一灘束縛住聽眾的黑泥，因為所有人都被她說的故事深深吸引，沒有一個人對悄悄形成的黑色空間產生質疑。 「艾克斯之王，是名喚查理曼的強者。」 查理曼一臉北七地看向我，接著沒禮貌地指了指貝蕾妮卡、比出腦袋秀逗的手勢。貝蕾妮卡沒有制裁這傢伙，視若無睹地說下去： 「查理曼手下的王牌，是勇者西塔魯瑪爾率領的卡斯提亞家鄉兵。」 勇者氾濫啊……仔細想想，每代勇者失敗後就會有新勇者降臨，歷史越久的國家當然也會有越多勇者吧。 「與之對陣的，乃勇者堤拉雅安率領的斯皮爾王國軍。」 問題是，這兩個勇者的名字跟出現位置……和兩大氏族重疊在一起。我有非常不安的預感。 「她們的力量十分強大，各有強力的同伴在背後支持，雙方都曾差點征服彼此的國家。」 喔喔，我跟矮子丕平情況也差不多啊。但是我有朋友我超強，她沒朋友所以她輸了！ 「可是，不管怎麼打，最後總會碰上預料外的變因功虧一簣。」 果然會這樣…… 「十年，二十年。」 打打停停了這麼多年嗎？ 「一百年，兩百年。」 靠北！這是打到往生還在打膩！啊不對，勇者可以無限次復活…… 「在廝殺中萌生的敬意與愛意取代了憎恨，兩名勇者決意逃出毫無未來可言的殺戮戰場。只是，她們眼中的世界沒有絲毫改變。」 貝蕾妮卡對大姊與查理曼輪番露出無情感的淺笑。 「一樣的風景，一樣的國度，一樣的君王，一樣的任務。」 她的笑聲猶如化為氣體的黑泥，將我們由內而外化做漆黑。 「成為勇者前的記憶，已全部收錄至夏綠蒂的手稿。情報與認知能力產生嚴重的衝突，兩個人距離發狂皆只剩一步之遙。」 忙了兩百年，回過頭來一切照舊的感覺很奇怪吧……不……更奇怪的是「一樣的君王」這句話啊！艾克斯王叫做查理曼，桑莫王也叫查理曼，要是這兩人連個人特徵都一致的話……！ 「接著，系統判定出錯了。」 貝蕾妮卡無視於我們各自的焦躁之處，以毫無情感的聲音繼續說道： 「在兩人精神病發的時刻，她們短暫地失去勇者的象徵。兩人恢復過來時，後到的勇者們已然展開新的征伐。」 她的聲音不像是在回憶，而是將自己觀測到的事件輕描淡寫地說出來。 「兩人之中，比較善良的那個，決定抓住所有勇者來換取和平。比較剛直的那個，以生命為代價實現對方的理想。」 西塔魯瑪爾的犧牲，並沒有讓堤拉雅安得到救贖。在西塔魯瑪爾被艾克斯王國軍逮捕下獄後，堤拉雅安也主動步入了永無天日的大牢。 無數個日子過去，人們漸漸遺忘斯皮爾地牢裡的五名勇者，艾克斯大牢中的兩名勇者終於也發狂了。 雖為勇者、卻又不是勇者，喪失生存意志的兩人被視為服滿刑期的罪犯，由獄卒們扔至貧民窟等死。 就在這個時候── 「『──還活著嗎？或者說，還死不了嗎？』」 被兩國的王公貴族們尊為賢者的貝蕾妮卡，出現在眼神混沌的兩人面前。 「『我的專精能力是，血統製造。』」 貝蕾妮卡的勇者之力，能夠讓外來的勇者變成這個世界的一分子。 「『那麼就祈禱吧。』」 儘管西塔魯瑪爾與堤拉雅安已失去說話及思考的能力，卻留下為彼此祈禱的反射動作。 「『只要信仰就能得救啊。』」 貝蕾妮卡改造她們倆的血統，使其永遠擺脫勇者的身分，成為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西塔魯瑪爾變成以山洞為家、擬態成女性乳房的軟體動物，一堆堆腫脹或破裂的乳房像是魚卵般擠滿整座洞窟，從母乳中誕生的正是神劍少女。 堤拉雅安變成子宮狀的棘皮動物，每逢漲潮便會大量沖上海岸，在發育期的邪劍女孩保護下尋找適合安胎的環境，帶刺的殼狀卵巢各產下一胎即死去。 發育不良的神劍少女無法長出用來排除外敵的發光體，她們只能留在充滿乳香味的洞窟內協助築巢。邪劍少女則是每對姊妹出身時就決定誰該持劍、誰該繁衍。 那些從巢穴走出來的少女們，都擁有遺傳自母親的劍技與衝動。 一旦發現彼此──唯有懷著自己也無法解釋的激昂之情衝向對方。 這股熾熱到無法透過不完整的感官釋放出來的、只能與對方玉石俱焚的激情，說白了就是── 「──交配啊！」 氏族戰爭，表面上看起來是無止盡的相殺……其實是西塔魯瑪爾與堤拉雅安在互訴愛意。 貝蕾妮卡敲了記響指，黑泥的一面忽然瓦解，我們透過那面透明的牆壁看見豪雨般的落雷，看見在落雷海中掙扎求生的堤拉雅安……或該說是「一隻」堤拉雅安。 「嗯……！」 在不斷受到雷擊仍努力堅持下去的堤拉雅安身旁，有個尚未發育完、手持短小雙刃的邪劍女孩，向著我們──向著貝蕾妮卡的雙眼投以微小的怒意。但是，能在落雷海中多撐一秒鐘都是奇蹟了。試圖保護堤拉雅安而與貝蕾妮卡劍刃相向的邪劍女孩，很快就被連續不斷的落雷擊斃。 貝蕾妮卡望向旁邊。 大地上滿是堤拉雅安、邪劍少女、邪劍女孩的屍體，地平線的兩端還有更多神劍少女散落的殘骸。 她們都是想橫越這片不毛之地、侵入南域的群體。 畫面以快到像瞬間移動的速度移動著，我們從無盡落雷來到永久凍土。貝蕾妮卡踏進大型冰雕似的都市廢墟，裡面處處可見將結冰屋舍當成洞窟寄居的西塔魯瑪爾。大量分佈在冰牆外側的神劍少女很有效率地將入侵者團團包圍，然而所有的攻擊都只是飛蛾撲火。 之後，貝蕾妮卡就只是踩點般前往各個主要巢穴，時而誘敵自殺，時而以紅色閃光迸射出的光線摧毀整座巢穴。她的足跡遍及山的另一頭，所到之處只有毀滅與屍骸。我們宛如大屠殺的見證者，除了默默看著貝蕾妮卡「教訓」她的孩子們，什麼都做不到。 漫長且令人痛苦的殺戮，無關乎歷史與情感，僅僅像是撲殺害蟲般進行著。 我很想知道貝蕾妮卡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做這件事，可是自始至終，她都沒有顯現出一絲情感。 屠殺結束，黑泥退去，猛烈的饑餓感與乾渴感竄上喉嚨，原來外頭已經天黑了。 貝蕾妮卡看似從未動過般佇立於眾人眼前。她先後看向每個人，接著以漠不關心的口氣說道： 「只要這個世界的某處仍有勇者活躍，你們就只是不斷輪迴重生的靈魂碎片。跳脫輪迴的方式，唯有在佔據足以成神的容器之時。那即是現在。」 大姊與查理曼皆一臉嚴肅。 「守護神的力量遠不及黃金樹，妳的願望仍可藉由他人實現。」 蕾拉以右手撫著胸口。 「偶爾對那彆扭的孩子說說話呀。」 希瑪壞笑地豎起大姆指。 「機會不再，別錯過了。」 伊朵眼眶泛淚點點頭。 「我可以特別為你製造全新血統。」 謝謝妳的好意但我不打算成為軟體動物。 『或是棘皮動物。』 ＮＯ喇……！ 『嘰嘰嘰……』 貝蕾妮卡似乎有私下和每個人心電感應，她在說著上面那些話時，大家腳邊其實也還有黑泥攀附。或許是因為她的能力，我們才能得知這麼多本來不該知曉的事情。 ──所以說，伊朵！別錯過機會了！ 「我知道……欸？你是指什麼？」 當然是在夜深人靜的荒郊野外修幹的好機會！ 「笨、笨蛋……！」 嗚嘿嘿！ 這位小妞屁股很翹唷！ 咩修幹謀！ 「誰理你啊豬頭！」 啪！啪！ 伊朵先是生氣地搥我幾拳，然後轉頭確認大家都沒在注意這邊，又悄悄地湊進我懷裡，從後拉下褲子。 「被發現的話……要趕快分開喔……」 喔耶！一杆進洞囉！ 第十章「南域」＃５ 伊朵入睡後，我拖著滿足與倦意參半的身體爬了起來，在冷風侵襲下與守夜的蕾拉會合。貝蕾妮卡已將南域的氏族據點……應該說是巢穴……全數毀滅，這邊短期內也不會有低端魔物出現，加上瓦爾基莉登場時會盛大地叫醒每個人，其實沒必要特地守夜吧。 如果是為了製造談話機會就另當別論。 「桐真──」 蕾拉尾音罕見地拉長，她的腳邊有著一灘反射不出營火火光的黑泥。我接受了人不知身在何方的貝蕾妮卡好意，與蕾拉一同把腳踏進黑色泥水中，讓本該是一片空白的文字化為聲音在我們之間傳遞。 「你有什麼想知道的事情，可以告訴我。」 我看著異常冷靜的蕾拉。她似乎沒發現自己說的話與這兩天釋出的情感互相矛盾，也可能是無法不矛盾吧。 前方火堆傳來令人安心的啪嚓聲，暖意化解了一時語塞的尷尬，我一手握住蕾拉置於膝上的手背，點了豪華全餐。 蕾拉的臉龐迎著橙黃色火光，說起她與堤拉雅安之間的故事。 她的靈魂身處堤拉雅安的精神世界，眼前的她則是靈魂的複製物。 我所熟知的蕾拉，在桑莫地牢屈服的那一瞬間就消失了。 這個她繼承了蕾拉的一切，堤拉雅安卻告知她殘酷的真實，因此她再也無法將自己視為蕾拉本人，從此過著只有剝離感的劇場生活。 她的存在意義，就是扮演好原本的蕾拉。 理論上毫無情感、只管照本宣科的她，不知何時萌生了一些想法。 她不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否具有任何意義，但是她擁有時間，她可以將扮演蕾拉的時間拿來實現這些想法，或者以蕾拉身分來做這件事。 「人們會說，重要的是過程。我想累積那種感覺，哪怕其本質毫無意義。」 蕾拉朝我微微一笑。 「我想活下去。」 她先是訝異自己將要做的事情，接著彎下身來吻了我。 「接吻的意義。」 她反過來撫摸我的手背，同樣的動作重複好幾次。 「觸摸的意義。」 然後她仰望星光，像是要融入寧靜的夜空。 「探索的意義、爭鬥的意義、交際的意義、家族的意義。我想以自己的方式來詮釋世上的每一件事物，而非沿用過去的記憶，扮演著我能輕鬆勝任、卻毫無實感的那個女人。」 蕾拉的雙眼閃爍著光芒，有如銀河般美麗。 「我是蕾拉，但不是蕾拉?穆勒。我不要再為了永遠見不到面的她收集碎片了。」 她的眼神掠過剎那的懼色，彷彿只是錯覺；回過神來只剩下純粹的自信。 蕾拉宛如剛出生的新生命，以最大的聲音向世界宣佈自己的降臨──見證這一切的我，已經無法對燃起生命之火的她棄之不顧了。 § 三天能發生多少事呢？ 「不要啦，會被發現……啊、啊嗚！呼……呼……！」 「哦唷！小倆口打得火熱唷！這把劍就由希瑪姊姊幫你們保管……好痛！」 『東踏取蜜！』 可以讓小桐真吐三七二十一次口水。 「嗚喔喔喔！憑什麼勇者桐真可以一直搞，老夫卻沒女人好幹！像話嗎！」 「究極治癒術。」 「徹底防……噗喔！」 可以讓身心成長營的大家獲得平靜或抓狂。 「主人，向您報告。賈斯帕爾德一眾已展開行動，現在我們能以叛國罪及煽動叛亂罪逮捕他們。」 「……比起那個，可不可以先幫我治療偉大桑莫號？」 「不可以。」 還能讓野心勃勃的大祭司露出狐狸尾巴。 當我們從南域歸來時，辦事非常有效率的大祭司已對勢單力薄的貴族們威逼利誘，瑪西爾?維萊爾將這些證據交給暗中行動的法法兒，現在就只差收網這個動作了。 但是，率先進入巴黎的並非查理曼與我們，而是從法法蘭西隘口趕來的瑪吉克軍。 我們離開期間，駐守關卡的阿爾法隊長以激進手法煽動難民營的民眾與失勢貴族，在流離失所的平民與王都之間製造裂痕。憤怒的情緒被炒作到了最高點，不堪民怨衝撞的東門自行打開，瑪吉克軍混在暴民中長驅直入，攻向兵力尚未恢復的四大兵營。來到南門外向查理曼接塵兼報告的法法兒，眼見整座王都陷入混亂、火光四起，瞬間換上黑色武裝、以手臂變形出的巨大劍刃指向我。 「勇者桐真……！我國正要開始重建，你竟敢做出這種事……！」 痾妳先別生氣，我們這邊會看時機進城控制局勢……還有妳們幾個也別太激動。 「法法兒小姐，請放下武器。」 「勸妳別做傻事！」 「三對一哦☆」 法法兒無懼於蕾拉、伊朵、希瑪的包圍陣，但是有人一句話就讓她打消當場砍爆我的念頭。 查理曼兩手扠腰、挺起第三條腿，一副跟現場緊張氣氛八竿子打不著的憨樣說道： 「法法兒，妳別怪勇者桐真，這件事我也有一分……」 「你這王八蛋啊啊啊啊──！」 「嗚喔喔！徹底防禦啦啊啊啊……！」 砰！ 前一秒還威脅要我人頭落地的法法兒，突然就往查理曼砍過去啦！查理曼邊防禦邊快速地瞥了下蕾拉她們，發現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站出來挺他，就失望透頂地垂下老二、解除防禦惹……！ 「嗚咳……！」 查理曼、肩膀噴著血單膝跪地！ 「究竟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 法法兒、好像很擔心又拉不下面子地舉起巨劍！ 我覺得現在我插嘴大概會被一劍砍爆，大姊和貝蕾妮卡又完全沒打算插手的意思，只能靠保持戰鬥態勢的三位姊姊了！希瑪有點瘋瘋的，感覺會弄巧成拙……伊朵奶太小……能夠托付的只有蕾拉！ 我向蕾拉帥氣地眨了眨眼，蕾拉見狀後輕輕頷首，默契成立！怎知她下一步竟是衝上去砍法法兒……！ 「嗚……！」 匡啷！ 氣勢磅礡的黑劍與法法兒的巨劍互擊彈開，蕾拉趁勢衝入巨劍的攻擊死角內，朝向劍身放出究極治癒術！ 咕嚕嚕──啪！ 法法兒本體變出的劍刃先是像腫瘤般脹大，緊接著啪地一聲爆開！ 「呃啊……！」 法法兒、神情痛苦地倒下！ 「法法兒小姐，請勿反抗。」 蕾拉、帥氣地用黑劍抵住法法兒脖子！ ……不對啦！我選蕾拉是因為她冷靜又可靠，為什麼會變成武力鎮壓啊！ 算了沒差，法法兒那種恰查某先挫一挫她的威風才容易聽話，我們也沒那個瑪國時間慢慢哄她。 查理曼一邊接受希瑪的治療，一邊向法法兒說明他已經決定要和瑪吉克統一的事情。但是他講得既無奈又委屈，一副就是林北這個機八人拿魔劍架在他雞雞上威脅他的樣子。對我很有意見的法法兒不意外地上當了。 「勇者桐真……！你這個卑鄙無恥之徒……！」 好啦好啦林北就是賤啦！還不都是妳害的！ 「我又怎麼了啊！」 當初被妳咬破蛋蛋而死的屈辱與恐怖……給我留下一輩子抹滅不去的心靈創傷……造就扭曲的人格……所以今天事情才會走到這一步啊！ 「……！」 啊，法法兒的眼神看起來是當真了。依她的性格與超高責任感來看，說不定還會轉變成真正的心靈創傷……我只好轉頭向查理曼使眼色。 只見查理曼無視治療中的傷口、雄糾糾地站挺起來，「哼！」地一聲鼓起全身肌肉──沐浴在傷口破裂噴出的血水中，帥氣十足地說道： 「勇者桐真！有本事衝著老夫來！別再傷害法法兒了！」 你──他──媽──的……！ 我懶得鳥這對忙著耍帥與發情的主從倆了，也不管法法兒那雙愛心彈來彈去的眼睛是不是有在注意這邊，直接條列式講一遍： 兩國君王已談好。 瑪吉克軍開始接收巴黎。 今後不會再有戰爭。 然後查理曼憋了三天。 「三天……！」 媽的，我說四件事妳只聽到憋三天！ 總之我們接下來要準備進城控管傷害，否則無論大祭司還是瑪吉克軍佔上風，都會嚴重波及到一般民眾。蕾拉監視著右臂失血卻還有力氣挺起肉棒的法法兒，希瑪意思意思再替查理曼癒合一次傷口。春意盎然的法法兒這下不會再突然暴走了吧。蕾拉朝向她的背影和煦一笑，隨後低聲說了句讓我背脊發涼的話。 「下次就殺了她吧。」 ……女人好可怕！超可怕的！ 「開玩笑的。」 仔細想想，法法兒當時除了咬殺我，還幹掉特別作戰小隊的隊員。所以不管蕾拉表面上多麼冷靜，我總覺得她這句話是認真的。女人真的好可怕痾痾痾…… 法法兒的盤算是收集大祭司的內亂證據，讓查理曼以國王身分一口氣捉住他們並定罪處置。大姊的做法則是先利用難民起事，再趁混亂派兵鎮壓城內守軍、殲滅大祭司勢力，若城內貴族還有反抗力量就順勢消滅。姑且不論法法兒那一套能否讓野心畢露的大祭司屈服，大姊可是狠下心要送桑莫最後一程……所以適當的威嚇是必要的。 必須擊潰查理曼復國後凝聚起來的民心。 擊潰特權階級復出的希望。 擊潰野心家的根基。 站在我們身後、數以百計的南域桑莫軍無不咬牙切齒，但是他們都已知悉我們正在做、以及將要做的事情，因此大家都默默地眺望失火的王都。 天色已暗，巴黎東部深陷大火，四處兵營鎮壓完成。稍早街道上還可見雙方有組織性的攻防，如今也轉變成游擊戰了。 「勇者桐真，差不多該啟程了。」 嗯…… 「查理曼，以及桑莫王國的諸位勇士，請以見證者的身分留在這裡吧。」 「……妳這傢伙興趣真糟糕啊。」 從南域歸來時，我已向貝蕾妮卡確認過有關蕾拉的事情，以及我的一些想法。沒問題的。 「瑪吉克王國軍的各位，一直以來的奮戰辛苦了。讓我們結束這場戰場吧。」 「是的，女王陛下。」 「好的哦！」 「陛下……桐真！你在發什麼呆啦！」 伊朵的事情，我無法百分百肯定……但我有了她和蕾拉的幫助，不會再為此迷惘。沒問題的。 「那麼，勇者桐真。」 啊啊！ 我宣佈首都接管作戰開始！ 大夥進攻囉──！ § 巴黎城內的混亂幾可比擬討伐矮子丕平的戰役。兵力不多且缺乏指揮的桑莫軍很快就被鎮壓，大祭司麾下的修道騎士團也在各主要道路留下大片屍體，然而由於許多居民響應宗教號召，攻入城內的瑪吉克軍還得面對據民房而守的大批民兵。我們迅速理解狀況後便兵分二路，蕾拉與希瑪前往增援蕾娜，大姊和伊朵跟我走。 這些民兵最強大的盟友──桑莫軍已停止反抗。 他們的精神領袖──查理曼不在城內。 拿下大祭司，這場混亂就能平息。 所以說，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前面的祭司弟兄安安！本人勇者桐真ＡＫＡ神的使者！甲甲帕兒得人在哪裡蛤！ 「使者大人……您終於回來了！」 「瑪吉克狗打過來了！請帶領大家抵抗侵略者吧！」 「把附近的修道騎士集合起來，保護使者大人！」 呃，不必那麼麻煩啦，你們誰告訴我甲甲帕兒得在哪就好。 「使者大人請勿擔心！大祭司大人有令，為了防止卑鄙的瑪吉克狗耍陰招，他會在安全的地方指揮大家！」 老狐狸心機好重啊…… 好了，這邊就制裁──等等！我的巨乳雷達有感應！ 「使者大人……！」 「請帶上我們……！」 喔喔！這不是奶宴班底的瑪莉露低垂版嗎！無毛宣言也在啊！ 這兩個巨乳妹子今天不穿祭司服，改穿透明度高達八成的薄紗了，身上還有魚市場的味道……在我冒著被伊朵背刺的風險深呼吸時，她們後頭有好幾個看似民兵的傢伙跑了過來，有的傢伙還沒穿褲子。 挺著懶叫的臭男人加上淚眼婆娑的妹子們，應該是不需要考慮了啦。喂！你們幾個！ 「衝三小！」 哎唷！不認識神的使者唷！ 「使者大人請息怒！這些是我們臨時招募的幫手！只不過兩位妓……啊……兩位女祭司，得負責在大家上戰場前給予祝、祝福……」 林北隊伍欠兩個補奶的，你叫他們隨便尻個槍上陣吧！低垂版、無毛宣言！我們走！ 「人家不叫低垂版啦……！」 「嗚嗚！謝謝使者大人！」 後面那群民兵大概也不是很虔誠，當他們發現沒辦法在死前推上一砲，有很多人吵吵鬧鬧地自主解散了。剛才那個和事佬忙著勸大家留下，反被某個氣噗噗的民兵揍一拳。我一手攬著低垂版、一手摟住無毛宣言，在眼巴巴地看著這邊的民兵眼前上演雙龍戲奶！ 「呀嗯！」 「哈啊！」 喔齁齁！奶子雖然是低燃費版，也還ＯＫ啦！ 不過在民兵們挺著雞雞流下血淚時，我這邊倒是真的被伊朵揍到流鼻血惹痾痾痾…… 在阿爾法隊長那頭母猩猩的優勢兵力前，自亂陣腳的民兵一下子就被擊潰。我們繼續往交戰聲激烈的幾個區域前進，每到一處就以神的使者名義打探大祭司下落，有被迫勞軍的巨乳妹子就順便回收，然後再幫與之對峙的瑪吉克軍開條道路、加速當地淪陷。 結果從王都南區、西區到北區都沒有大祭司蹤影，蕾娜她們所在的東區也沒發現可疑人物，只剩下被陸續集結的瑪吉克軍和憤怒的暴民重重包圍的王宮了。萬一那隻老狐狸還孤伶伶地坐在王座上就更浪漫了吧。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因為王宮有莎拉拉、咪咪卡，以及法法兒準備用來壓制大祭司一派的莉莉姆們。這堆公貓（加一隻母貓）不像法法兒那麼死腦筋，忠誠度有如伊朵的小奶虛無縹緲，加上裡頭還有我的債主們，根本連打都不用打就直接給請入宮。 「勇者桐真……主人和法法兒呢？」 他們在外頭等著，說不定還在進行激烈的魔杖對決。 「嘶嘶！嘶嘶！勇者桐真的雞雞有怪味溜……」 啊！妳這傢伙！別一見面就聞別人胯下好嗎！ 宮內有少量正規軍及修道騎士留守，我們安撫了戰戰兢兢的軍官們，替即將倒在大廳與走廊上的修道騎士默哀一秒鐘，一路向王座──附近的某間秘室前進。路上或徘徊或逗留的老面孔逐一加入，每隻都學起咪咪卡的壞習慣、見面就聞人家懶叫，還都他媽一臉失望地嘆氣！嘆屁啊！ 「小弟你這屌……有很奇怪的騷味啊。」 那是伊朵汁謝謝。 「小桐真大人身染重疾涅。」 那是伊朵的鹹水鮑味謝謝。 「夏露露、超失望……」 那是伊朵三天沒洗澡的特濃鹹水鮑味謝謝。 「你是要講幾遍啦！」 噗痾……！ 鼻、鼻血又粗乃丸惹……！ 莎拉拉！快用妳無敵的紫色之奶想想辦法啊！ 「啊……總之先冰敷吧？」 奶敷啦！ 算了，小妮子的死魚眼正緊盯著我，這樣就算是莎拉拉的完美紫乳也無法靜下心來好好享受。 大祭司城府雖深，卻料不到查理曼背後有個持家持國的好女人。他以為王宮守軍、莉莉姆與修道騎士是同一陣線，殊不知寥寥無幾的守軍起不了作用、只求自保，大戰之前入宮協防的莉莉姆則是根本不聽話。我們就一邊收服把王宮當自己家到處跑跑跳跳喵喵叫的莉莉姆，一邊將打完招呼的修道騎士們放倒在地。如果說這就是大祭司的最後戰力，那也太不堪一擊了。 進入秘室前，我還以為會出現瑪莉露等人被脅迫、只好由我犧牲自己（反正會復活）換得乳妹疼的好康事件。結果房內只有一臉嚴肅地坐在沙發上等候報告的大祭司，以及幾個看似正輪流幫他素懶叫的女祭司……欸幹！你不是甲甲嗎！ 「勇者桐真大人……您來到這裡，表示援軍來了嗎！」 你可不可以別一邊擺出喜出望外的得救表情、一邊按住女祭司的頭，很不蘇湖。不，應該說我他媽妒嫉到爆。 「啊啊，縱使我已將身心奉獻給神，到底是凡人的肉身之軀……」 別找藉口了，你只是看大勢已去想爽一發吧。媽的，跟外頭的民兵一個格調啊！ 「唔，要射了……」 跟林北講話的時候不准射精喇啊啊啊──！ 在這緊要（？）關頭，許多人不約而同地展開行動！ 「唔──喔──」 大祭司一格一格地射惹兒。 『嗡──嗡──』 奧瑟雅緩緩飛出去了。 「別──動──」 伊朵慢動作飛躍了。 「喵──喵──」 咪咪卡這憨包撲倒我了。 象徵人類衰敗的年邁白鶴翱翔之際，連劍帶鞘飛出去的奧瑟雅撞歪了兩頰紅潤的女祭司；女祭司呀地一聲跌往白鶴舞動的領域外，伊朵的匕首咻咻咻地來到大祭司脖子前；大祭司那副讚美天神的愉悅表情噁心地映入我眼簾時，咪咪卡正若無其事地坐在我身上舔舐手背的汗毛。 我不知道為什麼現場只有我一人被壓制在地，但我還是要說……甲甲帕兒得！把你的懶叫收起來，你有權保持沉默！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祭司最後的奮起，就這麼伴隨他那軟趴趴的老二劃下淒涼的句點。 § 阿爾法隊長比我預料得還早入宮，守軍沒有反抗，暴民都擋在外頭，王宮內暫時還是一片祥和。我以為用瑪吉克軍的名義佔領王宮，一切就會突然落幕，結果好像還有點時間給我做心理準備。這裡不得不向母猩猩表達感激之意，因為她除了用戰友式擁抱趁機卡我油以外，還帶來兩枚金笛與鈴蘭托她轉交的半打金色小藥丸！ 「勇者桐真，看來還有點時間呢。」 啊啊！大姊您辛苦了！ 對了，有件事在南域忘了說，我想跟妳商量東方邊境的事情──我話還沒說完，大姊就抬起掌心微笑示意。 「貝蕾妮卡都告訴我了。你就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貝蕾妮卡…… 『怎樣？』 ……靠北！別突然心電感應啊！ 『嘰嘻嘻……』 有了貝蕾妮卡的幫助，我曾答應巢穴頭目們的事情應該能圓滿落幕吧。五星懶叫俱樂部就真的沒辦法維持下去了，畢竟小桐真即將跟著我畢業。既然如此，嗯，那就豁出去啦啊啊啊！反正林北有一堆補品可以吃，區區幾隻吸精鬼沒在怕的啦──！ 伊朵！找房間！越大越好！ 「嗯……！」 小公主……痾，妳們也在啊！ 「桐真先生，我們也來幫你！」 真的嗎！小公主跟奇酷比確定要參一咖嗎！ 「嗯嗯！我最喜歡派對了！」 「交給我們吧！不過你打算辦什麼趴？」 啪啪趴。 「欸？」 「蛤？」 具體來說是把伊朵操到乒乒乓乓，順便餵飽咪咪卡她們……所以妳們是要跟我們滾床單還是純粹想大吃一精？ 「太、太下流了……！我才不要……！」 「禽獸不如啊……！桐真?查爾斯，我錯看你了！」 喔是喔，那妳們去旁邊涼快吧。下面一位！ 「勇者桐真……呼呼呼……」 這令人雞皮疙瘩的聲音──歐三歐也來了嗎！ 轉頭一看，出現在走廊彼端的果然是身穿女警制服的歐三歐，她身後還有個保鑣般的光頭?大隻女?威瑪。 「呼呼……呼呼呼！」 幹！呼屁呼！聽到妳的陰笑聲蛋蛋都會縮起來啊……！ 雖然應該要禮節性地寒暄幾句，不過林北忙著開團搞最後一波，所以再會了！妳這個機掰人！把握時間跟威瑪磨個豆腐什麼的吧！ 「不用你說我也會磨啦！」 跟歐三歐好聚好散後，我攔下不曉得在忙什麼的莎拉拉，問出瑪莉露她們的所在處，使命必達的夏露露立即出動！ 「嗨唷──！夏露露、出發！」 另外再派本俱樂部的優秀公關小姐去通知蕾拉她們！ 「咪咪卡……會被殺掉的說……」 這遜砲關鍵時刻居然派不上用場……那就蒂蒂烏！ 「嗯哼？」 今晚加量不加價，多餵妳一發！拜託妳了！ 「三發我就去。」 好那掰掰。 多一發！誰肯去！ 「唉，真拿你沒辦法涅……兩發的話。」 「討價還價煩死啦！小弟，我來！」 「啊……那一發也可以！一發就好涅！」 「嗚嗚……！妳們都閃開！這是本小姐的！」 「蒂─醬早就出局了涅！」 「才沒有出局啦！」 其實佩佩蕾那傢伙也不太在意吃不出味道的東西，她單純覺得為這種事糾結很煩躁而已。最後就由互不相讓的蒂蒂烏和皮涅涅來比比看誰傳達的速度更快。 我看著胸無大奶的莉莉姆們拌嘴的光景，感慨萬分地拍了拍莎拉拉肩膀，抖抖眉毛對不自覺地騷了我一把的莎拉拉暗示一番。畢竟現在沒有八足姬的黏白巨乳、赤羽姬的蓬鬆大奶、黑狼姬的豪邁爆乳、鈴蘭姊的野性ㄋㄟㄋㄟ……所以蕾拉、希瑪和莎拉拉缺一不可啊！ 「咦……我、我也要？」 那還用說！ 難道妳不想把握最後機會吃吃高品質精液嗎？想齁？想的話就用妳的奶子來換吧！ 「呃……！」 好的，沒時間讓妳猶豫了，直接列入名單！ 接下來還缺什麼呢……還有誰能召集呢……正當我尋思該揪誰的時候，隨我一同入宮的巨乳妹子們出現了！ 「使者大人……不，勇者大人……請允許我們參加吧！」 低垂版…… 「複雜的事情不是很懂啦！不過說到人奶宴，我們可是專家哦？」 無毛宣言…… 「喂喂，兩位前輩都打算參加了，我又怎麼能坐視不管！」 妳是……三分之一！ 「大家一起為勇者大人的人奶宴貢獻一分奶力吧！哦──！」 低燃費的大家！感恩再感恩！本人勇者桐真在此承諾，絕不會忘記揉爆妳們！ 這樣人應該找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向廚房那兒打點一下。餓著肚子可不能好好打砲啊！ 「查爾斯大人！吃的喝的就交給我吧！」 喔！謝啦！話說這大齡剩女般的聲音…… 「請放心！我對太小的沒興趣，只要佩大人一個就滿足了……！」 ＢＢＡ也想抓住青春的尾巴嗎！ 「青春什麼的隨便啦！重點是佩大人的零距離內射超爽……！嗚嘿嘿……！」 法蘭姬隊長不在我的守備範圍內，但她的乳形還不錯，又能幫我坦掉旁邊那隻逃跑失敗、被迫跟發情ＢＢＡ曬恩愛的佩佩蕾……好！就讓我們攜手作戰吧！ 「喔耶──！」 ＢＢＡ、奮起！ 「不要啊……！」 佩佩蕾、嘴上說不要結果還是勃起！ 「桐真！房間準備好了唷！」 喔喔！ 萬事俱備！ 最終決戰啦啊啊啊啊啊──！ 終章＃１ 我桐真有個夢想，就是成為ＯＰＰＡＩ☆ＳＴＡＲ！ 在這間大到給超級貴族住的客房裡，所有的ㄋㄟㄋㄟ都將不受拘束！應該說妳們這些傢伙全都不准穿衣服喇！ 伊朵！ 「嗯嗯！」 蕾拉！ 「是？」 把那幾個到現在還穿得好端端的傢伙扒個精光！ 「我才不要……」 「好像很有趣呢。」 伊朵嘟著嘴反抗我的時候，蕾拉已經唰地一聲脫去斗篷、解除身上的網衣，超級配合地晃著巨乳朝瑪莉露她們衝過去啦！ 「等、等一下！我們沒被知會是這種……」 「瑪莉露小姐，失禮了。」 唰！ 瑪莉露話說到一半，那件黃色小洋裝就被蕾拉像變魔術般整件抽走！裡頭穿了件肉色馬甲的瑪莉露羞得趕緊擋住胸口與私處，但是蕾拉比她還快，只見馬甲發出劈哩、劈哩的聲音一分為二，雪白渾圓的奶子彈出來啦！ 「瑪莉露……對不起！我不會忘記妳的！」 卡蘭、逃亡！ 「太天真了。」 蕾拉、咻地一聲就移動到卡蘭面前！ 「啊啊……！」 唰！劈哩、劈哩、啪喀！登愣──！ 專業老司姬出手，脫衣破甲彈奶一氣呵成，卡蘭的堅挺筍奶隆重登場！ 無處可逃的兩對巨乳縮到窗邊互相依偎，彷彿能聞到奶香味的乳肉推擠在一塊實在是啊嘶……！ 正當蕾拉笑吟吟地物色下一個目標，蕾娜勇敢地站了出來！ 「姊姊！妳這樣做讓人很困……」 唰！ 「……啊咧？」 轉眼間給蕾拉扒去衣服的蕾娜，因為裡頭沒有穿所以直接ㄋㄟㄋㄟ粗乃丸！ 「姊……姊姊討厭啦！」 「呵呵。」 脫到蕾娜也差不多了，其他如低燃費組早就自行寬衣，希瑪那必取也正用瀰漫淫香味的赤裸巨乳抱緊林北的魔劍，法蘭姬隊長則是已經把佩佩蕾壓制在床、準備開戰，夏露露她們這些天然全裸的就不必多說──現場除了窩在美食區、開房間純吃飯的小公主以外，大致上都脫光光了吧！ 不對，還有一個……莎拉拉！別以為妳不出聲就沒事！ 「可、可是我的體味……」 「沒問題！發情就發情！不如說早有人在傳播催淫香了！」 「哈啊……」 莎拉拉看來還在猶豫，然而她一和滿臉微笑的蕾拉對上視線，馬上就阿莎力地脫了！紫藍色巨乳亮相瞬間，小桐真二話不說站起來啦！ 「嗯喵！接下來換咪咪卡的超性感身體登場溜！」 啊，這就不必了。 「喵喵……」 咪咪卡剛露出楚楚可憐的眼神，皮涅涅就像顆炸彈般撲倒她、兩人喵喵叫地互舔起來！這種動物星球頻道也不賴喔！ 眼見許多人都放下節操開始黑皮，伊朵也自個兒脫了衣服、抱住我的手，緊張兮兮地左顧右盼。這個騷包真的是齁！ 希瑪！ 「幹嘛！」 幫我薰一下小妮子！ 「好唷！」 「什麼薰一下……啊噗！」 希瑪放下沾滿淫汗而頻頻顫抖的魔劍，轉身就把伊朵整個人抱進懷裡，用她滿佈油亮汗液的豐滿肉體咕滋、咕啾地擠了擠伊朵。不一會兒，伊朵就像喝醉般傻笑著回到我我身邊，嘟起小嘴嚷嚷著要我摸她了。 「桐真……欸嘿嘿！你摸摸人家嘛……」 喔齁齁！妳別急，我還在脫褲子呢！ 「不要啦！你摸嘛！你快摸嘛！豆豆，還有穴穴……嗯嗚！」 滋啾、滋啾── 我才剛脫掉褲子挺起小桐真，伊朵就兩腿跪在軟綿綿的床上，垂下羞紅的臉蛋、撫摸陰蒂與穴口。我將伊朵撲倒在床，整個身體壓了上去，邊嗅著她頸前的汗香、邊用老二頂住暖呼呼的小穴磨蹭一番。旁邊的法蘭姬隊長正發揮她卓越的騎術，騎在佩佩蕾的大懶叫上淫聲連連。伊朵看著她們倆激烈交戰的畫面，含住手指吸吮的臉龐流露出滿滿的羨慕之情。 此時，奶宴專家們開始行動了。我邊像隻青蛙般在伊朵身上磨蹭，邊快速環視房內動態。 低垂版去到瑪莉露她們身邊，以專業大姊姊形象哄著兩個害羞的小妹妹。瑪莉露給她連哄帶拐地摸了她的乳房，馬上又閉緊眼睛搖搖頭想揮散邪念，結果她哄個兩句又成功讓瑪莉露動手了。當瑪莉露面紅耳赤地將整個手掌貼到低垂版的胸部上，卡蘭的筍奶也在另一名女祭司手中噗尼噗尼地揉弄著。 無毛宣言和蕾拉連成一氣，她們攜手將想獨佔蕾拉的蕾娜帶往床邊沙發區。蕾娜前面還堅持她只對姊姊有感覺，結果才過一下子，就在蕾拉的壓制下、給無毛宣言蹭著小穴舒舒服服地叫喊出聲。 三分之一帶著剩下一名女祭司接近與世無爭的小公主，那個吃貨還以為有人要一起享用美食，很開心地歡迎她們倆。正準備夾菜的小公主被兩對巨乳前後包夾時，她才發覺事情和她想得不一樣。 「桐……桐真先生……」 「哼嗯，使者大人正在忙呢，有什麼事對我們說也一樣哦。」 「那、那個……！為……為什麼要脫我的衣、衣服……！」 看小公主像隻可憐小老鼠瑟瑟發抖的樣子，我忽然想起她曾被游擊隊的邪惡蕾絲邊囚禁過……糟糕！不能讓她有陰影啊！ 莎拉拉！ 「哈啊……！哈啊……！」 莎拉拉在角落抱著胸口、駝著背，似乎是在極力壓抑體香噴發，她身旁還有被多到滿出來的體香迷魅住的夏露露與蒂蒂烏在虎視眈眈。不過現在小公主的狀況更緊急！所以莎拉拉，拜託妳了！ 「我知道了……哈啊！」 渾身發熱的莎拉拉眼皮半垂著望向美食區，鎖定好像快哭出來的小公主直線前線，可是半路就被夏露露跟蒂蒂烏聯合撲倒惹……！ 「夏露露、忍不住了……！」 「本小姐的……本小姐的肉棒也受不了了！」 「呵呼……！嗯、嗯呵……！」 看見同族肉棒在眼前英姿勃發，莎拉拉眉尖一顫，一直憋到現在的表情和緩了下來。她不再壓抑身體，兩手往旁邊一攤，體香四溢的紫藍色巨乳曝露出來，深紫色乳頭已興奮脹挺。動物星球頻道趴兔開播，可惜角度不對，看不到莎拉拉的肉穴……！ 啊不對，得趕緊控個場。莎拉拉沒辦法支援的現在，只有希瑪能幫忙了！ 「我說你啊！不要一直打擾人家姦淫女人好嗎！」 這個必取居然給我雙手扠腰、挺起奶子理直氣壯地回嘴……！ 「這次是最後一次喔！再吵就穿上大棒棒肛你！」 不、不會再吵惹……！ 「哼！」 希瑪二度放開魔劍時，我的淑女奧瑟雅大人已經沾滿黏呼呼的汗液、劍身半露在鞘外，好像很舒服地頻顫抖……相較於還沒完全投降的奧瑟雅，小公主倒是和伊朵一樣，給希瑪抱住後咕滋滋地蹭弄幾下，就一臉啊嘿啊嘿地流口水了。 狀況解除！小妮子也夠濕了！再來就是……哇幹！ 「嗯啾！啾！啾嚕、啾嚕！呼哈……！伊朵小姐，太棒了……！」 「嗯──呼……人家還要啾啾啦……」 「沒問題！」 有問題喇……！ 這位黑貓小姐，我已經準備要幹小妮子了，可以麻煩妳哪邊涼快哪邊去嗎！ 「你才別來打擾我跟伊朵小姐交配啦！」 靠北……！ 當眾ＮＴＲ宣言是哪招……！ ──不行，現在伊朵沒啥判斷力，塔塔兒的肉棒又他媽有夠大，要是給她得逞還得了！幸好我的體位佔優，直接往前一督就能先馳得點！ 接招吧，小妮子！ 「啊嗯……！」 滋啾啾──喔齁齁！這個小騷穴，每次插入都會讓人爽成智障！不過現在可不是像個智障傻笑流口水的時候。既然塔塔兒用喇舌拐騙伊朵，林北就以老二堂堂正正地決勝負！ 怎知小桐真才剛開始發功，我的身體像是被電到般酥麻一顫……原來是塔塔兒的摳奶頭妨礙攻擊！ 這女人，呃，這公貓為了讓我早早繳械，故意對著我可愛的小奶頭推推摳摳彈一彈，但是我當然不受影響！伊朵的小穴正氾濫成災，小桐真狀況也非常良好，沒有理由這時候停下啊！ 我無視於其實還滿爽的摳功，閉緊雙眼，全心全意投入伊朵溫暖柔軟的觸感中……感覺正順，塔塔兒的干擾又來了！ 「啾嚕、啾嚕……」 這次是整張臉貼到我胸口、含住奶頭啜吸……！ 雖然塔塔兒一副只想要我快點射精後滾蛋的哀怨臉，那種表情意外地很勾引人；而且她吸奶時還不停抖著肉棒，有股她自己也很不甘願、卻又忍不住興奮的反差感！最妙的是她的動作完全不會阻礙我抽插伊朵……於是我強忍塔塔兒的舔奶頭攻勢，持續把伊朵操得乒乒乓乓、操得山崩地裂、操到瑪吉克王國萬萬歲！ 「啊嗯……！啊……！桐真……！好厲害……好厲害啊！」 啊嘶……射惹兒！ 「呵嗚……！」 我還沉浸在把伊朵灌滿滿的舒暢感中，塔塔兒就啵地一聲放開我的奶頭，朝我露出勝利的冷笑、摸摸她的大屌暗示接下來是她的回合──阿母勾太天真了！賢者模式的我早已悟出擊破當前局面的辦法，那就是鼓起小桐真、保持插姿抱起伊朵，把瞬間豎起頭髮、發出嘶叫聲的兇惡黑貓引到莎拉拉旁邊！ 「嗚噫噫……！又、又被吸進去了！肉袋好舒服……！好舒服啊……！喵啊啊……！」 夏露露、宛如被獵捕的動物般不斷啪著底下的紫色肉穴！ 「精……精液……！還要更多的精液……！齁哦哦……！」 莎拉拉、手腳並用束縛住獵物的肉體，而且體香全開！ 連我這種三觀正確的美青年都忍不住想跟莎拉拉火車過山洞了，同族的塔塔兒淪陷只在須臾。她剛才還打算跟我拼命，撞見啪得正爽的莎拉拉後馬上轉過身、挺直了大屌，雙眼不甘心地迸出愛心，顫抖不已地靠近體香的源頭。 「桐真……你沒力了唷？人家還想要啦……」 唔唔……！ 硬是硬了，只不過現在房內有很大一部分充斥著莎拉拉的體香與希瑪的催淫香，待在這裡會害小桐真心猿意馬，所以這邊請容我做個迴避的動作！ 「啾、啾嗯！啾嚕！啾嚕！」 慾火難耐的伊朵忍不住吻我的脖子，把我親得癢滋滋的，小穴也跟著咕啾咕啾地收縮。真的是太騷啦！ 直接進入第二回合也是可以，但我還是想先亂入一下正進行不純同性交遊的巨乳妹子們。心動不如馬上行動！雷茲狗哦哦哦──！ 瑪莉露！看這邊！ 「嗚……嗚啊啊！人家的伊朵王子……！」 喔喔……喔喔喔喔！ 這就是ＮＴＲ的爽感嗎……！ 看到瑪莉露又想哭哭又被摳到小穴噴汁，我他媽簡直硬到不能再硬！ 現在我明白為何黛安娜還有塔塔兒都想睡走伊朵了，那兩個女同性戀都是箇中好手啊……不對塔塔兒是公的……隨便啦！ 在瑪莉露一會兒哭喪、一會兒羞紅著臉高潮時，我轉向和她手握著手、給另一名女祭司摸乳插穴的卡蘭，不料卡蘭根本就不吃伊朵這套…… 「不……不要看啦！你很煩耶……啊、呼、呼啊！要去了……！」 事不宜遲，我右手托住伊朵的翹臀，空出左手強襲尖挺的筍奶！ 「嗚嗯……！你別亂摸……！」 摸奶大放送時保持紳士的我，這次當然要一口氣全摸回來！摸咪摸咪摸咪摸到爽喇──！ 「去了……！瑪莉……！」 咕滋咕啾！咕滋咕啾！啾啵啵！ 女祭司的手指動得飛快又柔和，一點也不粗暴，讓卡蘭的粉嫩小穴爽到當場潮吹……唔！好鹹！卡蘭汁的鹹度不下伊朵啊！ 「你幹嘛舔啦啊啊……！」 品嚐完鹹鹹卡蘭汁與味道沒什麼特色的瑪莉露汁，我拍拍伊朵的屁股，接著出發前往沙發區！ 蕾拉與蕾娜這對姊妹……因為實在太過美麗耀眼，總覺得長了根懶叫都不好意思介入惹…… 「桐真……過來。」 「桐真先生，掰掰。」 姊妹倆一搭一唱，弄得我還沒踏出步伐就有到此一遊的錯覺……！ 我先將黏人的伊朵放下，暫且由無毛宣言托管，然後把握時間挺起熱騰騰的肉棒，大步邁向笑吟吟的蕾拉和一臉嫌棄的蕾娜。我知道蕾拉會溫柔待我，那就跟以前一樣沒什麼新鮮的，所以沾滿伊朵汁的小桐真轉向送往她旁邊的蕾娜！ 「幹嘛啦……」 嗚嘿嘿！ 這位小妞！ 叔叔來請你吃棒棒糖囉！ 「嗚……！」 自從蕾娜性向大轉彎後，用小桐真輕拍她的臉蛋就特別有成就感！而她所寄望的姊姊也沒有替她擋下我的騷擾，反倒摟住她的身體、觸摸起甜美的乳頭，一副要她放鬆就範的模樣。退無可退的蕾娜只能硬著頭皮上陣了。 「我知道了啦……！」 嗯哼！ 「一次而已喔！就只能一次喔！」 放馬過來！ 「哼……」 蕾娜皺著眉毛湊近臉蛋時，蕾拉也擠過來和她臉貼著臉，兩人攜手襲擊硬梆梆的小桐真。儘管上頭淋滿伊朵汁，蕾拉仍然爽快地含住龜頭、滋滋地啜吸。蕾娜一開始還有點抗拒，不過在蕾拉的愛撫與本勇者的高檔雞雞面前，姊控如她也無可奈何地伸出舌頭、舔起肉棒側面。 「啾噗！啾啵！」 蕾拉的口交細心又舒服，吸吮與舔舐輪番交錯，光是逗弄龜頭就快讓我按捺不住。 「嗯、嗯嚕！嘶嚕！」 蕾娜從莖身往下舔至根部，再出乎我預料地吮起睪丸，技巧熟練到蛋蛋一下子就變得黏呼呼了。 懷念的滋味湧上心頭，我輕摸兩人頭頂、閉起雙眼，也不特別去憋，直接在蕾拉溫柔的吮弄中射精──她沒有放開我，而是咕嚕咕嚕地將精液吞下肚，接著繼續用掌心磨擦我的大腿、舌尖輕盈舔弄著射精後的敏感龜頭。本來打算早早收工的蕾娜見狀，只好跟著繼續舔了。 小桐真三度茁壯之際，伊朵忽然掙脫無毛宣言的擁抱、攔腰殺出！ 「那個是我的……！」 我看著她，她看著蕾拉，蕾拉好整以暇地繼續啾噗噗。伊朵沉默了一下，這次追加一個手指動作、再度做出宣告！ 「我說！那個是我的啦！」 這小妮子說完就衝上來跟蕾拉臉擠臉、想把蕾拉擠出去，蕾拉倒是很乾脆地放開小桐真。把人家吹硬就跑是不是太沒良心了呢！ 「桐真的雞雞……嗯、嗯咕！啾咕！滋咕！」 伊朵一上陣就貪心地含到龜頭後方約兩、三公分處，技巧什麼的都沒在管，直接來個傳統的撸舔……也不錯啦！ 本以為蕾拉變成吹硬就跑的壞女人，但我錯了，原來她是為了解決紛爭之餘讓我發熱的腦袋舒適一下──香汗淋漓的巨乳貼了上來，腦海頓時浮現滿滿的軟綿綿…… 不行，小桐真實在太不爭氣。在蕾拉的大奶與伊朵的嘴巴夾殺之下，加諸蕾娜精湛的舔舐技巧，能撐個五分鐘已經很了不起……雖然我好像還不到五分鐘就射惹兒！ 蕾拉戳了戳我的腦袋，我一從柔軟乳溝間探出頭，她便垂下來吻了我一口。 這次的吻有點不一樣。 不，連小桐真的感覺也不同了。 好像所有的感覺都在鈍化……時間快到了嗎？ 「桐真。」 蕾拉…… 「去吧。」 ……啊啊！ 我一口氣拔出給伊朵吸得超緊密的肉棒，趁她騷氣滿點地吸舔掌心上的精液時，迅速鎖定房內的多個目標！ 首先是最近的小公主！ 「桐真先生幫幫我……嗚哇啊！為什麼連你也這樣！」 摸咪摸咪──小公主的ㄋㄟㄋㄟ中規中矩，不是很優秀啊…… 「摸……摸完還說這種話！氣死人了……！」 來，給妳烤牛肉串，我要趕去摸下一對奶子惹！ 接下來是被希瑪逗到發情現身、和那個必取奶貼著奶啊嘿啊嘿的奧瑟雅！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麼爽……！噫嘻……！噫……！」 摸咪摸咪──因為我不知道奧瑟雅是在爽什麼，所以就在旁邊默默揉她的無機大奶了。 這個時候，希瑪突然抓我另一隻手到她的油滑巨乳上！ 「奶只摸一邊會害人家妒嫉唷！哦嘿欸──！」 摸咪摸咪──希瑪奶超好揉，但是跟奧瑟雅蹭奶中的她忽然翻起雙眼、伸長舌頭高潮了，這痴樣有點傷害到我的幼小心靈惹……！ 下面一位！法蘭姬隊長！ 在林北周遊列奶的時候，床舖已經被瑪莉露她們佔走了。而打從一開始就跟佩佩蕾修幹的法蘭姬隊長，至今還在咕咿作響的床上搖擺。我扶著瑪莉露和卡蘭的奶子步步為營地爬上床，先瞻仰一臉看破紅塵的佩佩蕾，再向嗨得正起勁的法蘭姬隊長襲奶！ 「哦齁……！哦齁哦哦……！又要給佩大人的肉棒插到洩啦……！爽死我啦啊啊啊……！」 摸咪摸咪──看著法蘭姬隊長爽到歪去的表情、摸著充滿歲月痕跡的奶子……我不禁質疑自己為何要摸ＢＢＡ奶…… 希瑪的啊嘿顏加上法蘭姬隊長超認真的打砲臉，登時令我像隻誤入肉食動物地盤的小兔子。能夠拯救小兔子於水深火熱中的，只有莎拉拉的紫奶了！ 可是！ 莎拉拉她！ 早就被一堆莉莉姆包圍啦！ 看到莎拉拉沉迷於交配的發情臉蛋，我想她之前肯定壓抑得非常辛苦吧……別擔心！林北立刻就來給妳的ㄋㄟㄋㄟ馬一下、吼哩鬆幾勒！ 伊朵！ 「嗯喵！」 痾靠北！怎麼是咪咪卡！ 「小桐真大人……嘶嘶！嘶！涅溜、涅溜！」 還有皮涅涅……居然直接開舔嗎！ 她們倆身上都有股新鮮的腥味，看來剛才也搞得很精彩啊。我望向不知為啥跟蕾娜一起爭著吃奶的伊朵，再環視各自戰成一片的房內……難道就沒有人可以幫我拿床頭的金色小藥丸嗎！ 這時房門忽然啪地一聲打開，三名神秘女子挺著大小不一、整體來說偏向可悲的奶子颯爽登場！ 「真正的勇者是會看準時機進場的！」 歐三歐、兩腿之間濕答答！ 「這房間的味道……嗯嗯！」 威瑪、光頭比奶子還耀眼！ 「貝貝我來救妳……哇啊啊！」 奇酷比、突然就被蕾娜撲倒！ 「卡特琳娜……！」 蕾娜、渾身黏滋滋地跟奇酷比奶貼著奶！ 當奇酷比一臉耗呆地以為要被女人強姦時，歐三歐她們已經攻向沒塞食物也露出啊嘿顏的小公主，但她們目的不是救人，是趁下一砲打起來前趕緊補充能量。媽的，進來啪啪趴竟然只顧著吃啊！ 給伊朵勾勾纏的蕾拉來到門前，她若有所思地看著情緒激動的蕾娜，害我忍不住跟著動腦了。 要在咪咪卡和皮涅涅那經常刺到肉棒的粗暴口交中進行思考……非、非常困難……但我還是想起了一些奇酷比的事情。 奇酷比的名字叫卡特琳娜。 氏族曾經喊她為勇者卡特琳娜。 蕾娜說蕾拉也是勇者，可是本人沒有那段記憶。 蕾娜對奇酷比表現出來的激烈反應，幾乎說明了她們過去曾經相識……也許是同一時期的勇者。 糟糕。 不妙！ 不妙啊！ 馬上就要……！ 「喵噗……！」 射惹……兒！ 「涅溜、涅溜……咪─醬走開，換人家了啦！」 等、等等！ 皮涅涅！ 去幫我拿藥先！ 這幾天都在幹伊朵，精力不夠用了啊……！ 「沒用的雞雞涅。」 愛吃又愛嫌，嘖嘖。 不管怎樣，蕾娜那邊看來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好友。雖然奇酷比一臉驚恐、以為要被聚在門前的三個女人大姦特姦，蕾娜始終只有抱緊她，緊到連她嚇到漏尿都沒發現…… 「藥藥拿去涅。」 喔謝啦！ 有了金色小藥丸，救援莎拉拉大作戰繼續進行囉！ 感覺又鈍了一次，但我才不會就此放棄。首要目標就是把這群發情莉莉姆都餵個一遍！ 請伊朵以啾啾掩護我！ 「桐真……啾嚕、啾啾！」 請蕾拉以巨乳援護我！ 「這樣嗎？」 一邊跟伊朵喇舌、一邊給軟綿綿的巨乳蹭背，再加上金色小藥丸提供的超絕活力！皮涅涅……接招吧！吃我一記桐真光線喔喔喔──！ 「涅噗嗚……！」 再來是滿身莎拉拉體香的夏露露！桐真光線發射──！ 「嗚欸……！」 接著是因為發情醜態畢露的蒂蒂烏大小姐！桐真光線炸裂──！ 「咕呼……！」 最後是精蟲上腦就忘記伊朵的淫亂黑貓塔塔兒！桐真光線爆☆散──！ 「嗯噗……！」 蕾拉！更換彈匣！ 「來，嘴巴張開。」 伊朵！水！ 「啾嚕！啾！啾咕、啾嚕！」 這傢伙變成親吻魔惹……蕾拉！拜託了！ 「來，水。」 感恩！ 吞完藥、喝完水，滿身黏液的莎拉拉正在我面前彎開大腿、撫摸著乳房與肉穴。我忽然有個大膽的想法……人類跟莉莉姆算不算獸姦？ 「莎姊的穴穴！喵欸──！」 想得太多錯過機會惹……！ 沒差，我的目標是那對不停晃動的紫藍色巨乳！ 我正準備好好揉捏一番，莎拉拉熱情的目光灼熱地射向小桐真……大屌崛起，不由分說！ 「嗯咕……！啾、啾咕！啾噗！嘶噗！嘶嚕嚕！」 莎拉拉含住肉棒就是一陣猛吸，好像完全無感於咪咪卡的英勇表現。仔細想想，咪咪卡的肉棒在這堆莉莉姆中也是墊底的，跟皮涅涅一樣屬於短小可愛型，給夏露露她們的第三條腿插過後當然不會有感覺了……我對咪咪卡露出憐憫的神情，結果她只以為我是老二爽到在恍神。 在蕾拉與伊朵的援護之下，身披巨乳、滿臉口水的我一邊抽插莎拉拉的嘴巴，一邊揉弄那對又軟又燙的紫色大奶。也許是感覺鈍了兩次、或者已經射太多次的緣故，莎拉拉那堪比蕾拉級的口交儘管爽到不行，桐真光線並未如期擊出。反倒是咪咪卡的遜砲光波先一步迸射。 「嗚喵欸欸……！」 滋啾！滋啾！ 莎拉拉的深紫色肉穴像嘴巴般吮弄著咪咪卡的小肉棒，把她吸得口水都滴了下來，再嫌棄似地將肉棒呸出去……姊妹情誼也比不過交配嗎！ 「肉袋什麼的，人家才不會輸涅！」 皮涅涅、意氣風發地挺起小雞雞上陣！ 『噗呼！』 莎拉拉（肉穴）、嘲笑般噴吐腥息！ 雙方激烈交戰十五秒，爽到失神發光流口水的皮涅涅不幸敗退……！ 粉紅遜砲與金色遜咖雙雙落敗後，小桐真累積的刺激也衝了上來，我毫無懸念地抓緊莎拉拉的柔軟巨乳，往她嘴裡射了個滿堂彩。 原本這應該是最後一站，可以靜下心來好好享受兼休息的。然而由於歐三歐她們的亂入，我不得不再次翹起小桐真、勇敢地前進！ 追加目標第一彈?尿褲子的奇酷比！ 「桐真?查爾斯，快救救我……你在做什麼啦！」 摸咪摸咪──有如哥布林般的窮酸奶子……果然有些胸部還是保持神秘感好啊。 追加目標第二彈?機掰人歐三歐！ 「呼嗝……！想、想摸就，嗝！摸啊！誰怕誰……噁噗！咕、咕嗚！咕嚕……噗呵！」 摸咪摸咪──酒味超重的貧乳……觸感與味道都不對勁啊！差評！ 追加目標最終彈?雖然是光頭但奶子夠大的威瑪！ 「啊哈哈哈！好啊！摸啊！摸啊！欸，快摸啊！不是很想摸嗎？快來呀！噗妞──地抓過來呀！」 摸咪摸咪──明明是優良乳房，卻因為當事人喝醉超嘮叨一點都沒被治癒……！ 用威瑪的巨乳做結尾實在太悲傷了，我也不想再去揉被公貓圍攻中的莎拉拉，所以說…… 「好，過來吧。」 蕾拉懂我……！ 「嗯……嗯哼！桐真你過來……」 伊朵醒了嗎！可是妳胸前什麼都沒有…… 「噗……噗哈哈！說我什麼都沒有耶！哈哈……哈……嗯？匕首放在哪……」 為了我的人身安全著想，我決定大膽採用一巨一貧做為結尾奶。 伊朵！奶！ 「嗯……！」 蕾拉！奶！ 「你不是在摸了嗎？」 摸咪摸咪──喔齁齁！這個手感真是叫人欲罷不能！ 「那人家的手感呢……？」 請先定義手感兩個字……好痛！別捏蛋蛋！妳這野蠻妮子痾痾痾！ 摸完結尾奶，我才想起有隻公貓還沒餵到，於是麻煩蕾拉和伊朵接力連尻個兩槍。這兩發精液最終送進宛如風中殘燭的佩佩蕾嘴裡，她喝下高品質精液後馬上就年輕個三十歲，又有活力繼續搞法蘭姬隊長了！可喜可賀啊！ 我看大家都還打算繼續嗨，一開始放不太開的瑪莉露、卡蘭和小公主也都成了嗨咖，催淫香的威力果真不同凡響。稍微美中不足的是，她們沒有小桐真好像一點也不受影響……既然如此，妳們這群女同性戀加公貓就自己去玩吧！林北要外帶超值獨享餐去吃個爽惹！ 我、伊朵、蕾拉三人分別帶了些吃的喝的到隔壁房間去，三人身上的汗水都還沒乾，就坐在豪華地毯上吃起涼掉的食物。吃著吃著，鈍化又來了，這次明顯感覺到同一口食物在某個時間點後味道變得很淡……連蕾拉帶來的水果酒都喝不出什麼口感。 我趕緊吃飽喝足上了床，不准伊朵收拾那些東西，也不要蕾拉到外面去守著。多一分鐘也好，我只想要她們陪在我身邊。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還是一樣孩子氣……你真的是齁。」 兩股溫柔的力道拉扯中，我的意識逐漸化為白流，給一道乳白色的漩渦柔和地捲入其中，越沉越低、越沉越低……最終歸於靜謐。 「晚安，桐真。」 終章＃２ 夢境之中，淡白的雲彩化為許許多多的人形，羅列於道路兩側。我的身體彷彿被雲彩之路吸引過去，不知不覺便身在其中，向著朦朧的盡頭邁進。那盡頭看似近在眼前，卻怎麼也到不了，好像得走上一輩子的路才能抵達。 我的腳是那麼輕盈，走起路來一點也不費力；我的腦袋無時無刻都像是剛睡醒，一點負擔也沒有。要我就這麼走一輩子也沒問題。 但是，人形雲彩卻在某個路段消散，地上還有棉花糖般的碎塊，好像這個地方剛被某個巨大的軟綿綿東西砸中。 我的腳步一停下，柔軟的碎塊就輕飄飄地聚在一塊，形成一個幼童型態。它高舉一隻手、抬起一隻腿，溜冰般原地轉著圈圈。每次迴旋，那團軟呼呼的身體某處就煥然一新地漆上色彩。圈圈轉畢，這個女孩子──矮子丕平兩手拉起她的櫻桃色裙襬，以優雅又可愛的動作向我行禮。 『勇者桐真，好久不見！』 她維持可愛的笑容，宛如腹語術般直接從閉起的嘴巴送出聲音。準備開口應聲的我，才察覺到原來自己是可以說話的。 「唷！肉餅臉。」 說話的聲音比思考要慢一拍才出現，意識對於脫口而出的話也產生了剝離感。這倒是不影響我跟突然現身的肉餅臉對話。 『我是來告訴你一件好事唷！』 矮子丕平完全不像是關在牢裡的落魄樣，而是我剛進入巴黎時那種活潑好動的樣子。為什麼呢？ 『啊嗚，還是先跟你說明一下好了……』 大概是看我一臉耗呆，矮子丕平才挑起一邊眉毛，有點委屈地這麼說。隨後她的嘴角往軟綿綿的臉蛋兩側高高揚起，以大大的微笑告訴我： 『我的專精技能是，只要跟別人一起睡覺覺，就能進入那個人的夢境，並且創造一把預約鑰匙！』 矮子丕平邊跳著孩子氣的舞，邊說她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在我被綁架到巴黎那晚，矮子丕平爬上我的床，據她說還有順便進到我的夢裡看看，我是想不起來啦……總之她可以在別人的夢中弄個一次性鑰匙，日後即使沒有睡在一起，也可以趁我睡著時闖入我的夢。 『本來呢、本來呢！是要用這個方法洗腦你的！可是因為人家我是大忙人，還要照顧瑪瑪奈她們呀！』 「呃，妳該不會跟瑪瑪奈……倉、倉鼠啃大蕉……」 『嗯哼！』 咻咻咻咻──集中線出現在神氣活現的肉餅臉四周啦！ 『不過她的鑰匙用不了，已經死翹翹了吧。』 她說這句話時停下了動作，表情並未改變。我想夢中的她和現實的她不完全相同，而且置身夢中的我也感覺不太到情緒，小桐真雷達完全處於關閉狀態。這就是所謂明鏡止水的境界吧。 矮子丕平扠著腰、挺起平坦的胸口放完集中線，繼續在我身旁轉圈圈並表明來意： 『如果你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喜歡那個女孩子，最好是獨佔金蘋果！』 「金蘋果？」 金ㄆ……啊！差點自己複讀自己！ 『因為是黃金樹結成的蘋果，所以是金色的！』 「所以為什麼要獨佔？整顆摘下來給小妮子進補嗎？」 『差不多唷！』 嘟嚕嚕──咚！ 金髮小不點轉了不曉得多少圈後忽然恢復站姿，墊了下腳尖，一頭金髮可愛地抖動。她伸出短短的食指解釋道： 『金蘋果可以實現你們的願望，想讓這個世界的某個人跟你一起回去，也是辦得到的唷！』 「喔喔……！」 貝蕾妮卡在南域對伊朵說過的話、以及她流下淚水的理由，果然是因為這個嗎！但矮子丕平說了「你們的願望」與「獨佔」，又有事情不單純的預感…… 『──可是，那個願望的代價，幾乎等同整顆金蘋果。只有你許願的話，那就沒有問題。要是其他人也許下代價極高的願望、使金蘋果脫離安定狀態，會發生什麼事就很難說了。』 其他人……該不會是所有的勇者？除了我們以外，地牢裡還有一狗票火雞勇者耶！那個蘋果就不能多來幾顆嗎？ 只見矮子丕平嘖嘖嘖地晃了晃手指。 『大概，只有你和你認定的同伴才能到達黃金樹下。起碼我那時候是這樣的。』 「那時候……？」 『嗯嗯，這個時候說出來好像沒問題了。聽好囉！』 咚隆隆隆── 不知打哪兒來的小鼓聲響起，矮子丕平用她肥短的身材原地轉一圈，然後雙手扠起腰、用鼻孔了不起地噴了口氣！ 『人家我！是第二次玩這個遊戲唷！』 「靠！還可以二週目嗎！」 『當然可以，而且代價很輕！因為跟我同時分享金蘋果的同伴，選擇將她所愛之人帶回自己的世界……和那種幾乎快使蘋果炸裂的願望相比，人家我的願望一點裂痕也沒有！厲害吧！』 一口氣說完的矮子丕平又「嗯哼！」地噴吐鼻息，好像真的很了不起似的。 原來如此。 因為繼承了一週目的記憶，所以她才有辦法知道那麼多事情啊。也就是說，要是我也來二週目的話……！ 『咳嗯！』 矮子丕平指了指自己──說得也是，眼前就有二週目被打爆的例子…… 大概這個話題比較順她的意，她還多說了些自己一週目的事情。兩場遊戲的任務性質完全不同，她當時的勇者任務是討伐黑之海的巫妖（哇幹！感覺超爆幹好玩的！），世界也只有一個國家，勇者剛出來都是有志一同的團隊；然而隨著旅途的展開，隊伍因為各種理由四分五裂，接著演變成勇者們各領一方、長達三十年的內戰……冒險模式也能玩成國戰是怎樣……總之這個矮子也是吃了不少苦頭，才跟著最強大的勇者擊敗所有人、抵達終點。 「等等，所以說……妳其實是個披著幼女外衣的四十路嗎！」 『是天真可愛的幼女哦！欸嘿呸囉☆』 不行，一想到內容物是凌駕於法蘭姬隊長的熟女，我突然很不蘇湖……！ 咦？ 這樣的話，那一天……我在巴黎的第一天……不就是被老牛吃嫩草了嗎！ 『你明明就喜歡年紀比你大的。』 「閉嘴喇歐巴桑……！」 矮子丕平不知道在嗨個什麼勁，繞著我的身體噠噠噠地跑了幾圈，她不小心碰到我時，只傳來棉花般的柔軟觸感。當她停下腳步，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但因為臉蛋太軟Ｑ顯得有點可愛的神情。 『勇者桐真，接下來才是好消息。』 她墊起腳抬頭看我的樣子有點萌，但是想到裡頭是個歐巴桑……唉，算了，姑且聽聽她要報什麼好康吧。 『因為金蘋果能夠承載的願望重量有限，你可以事先排除掉競爭對手。』 「啊？」 『理論上，每個人抵達黃金樹前都要經過通道。而我可以進入你的夢，表示你的肉身還在──懂我意思嗎？』 「……妳是說，要我醒來去幹掉其他人？」 『嗯──只要做出背叛行為就可以了吧？你是勝利者，同伴的依據就會以你為準，所以說……』 「好了，別再講了。」 我知道的。 矮子丕平告訴我這些，並不是她還想搞什麼破壞，只是因為我的願望太過龐大……才給出的萬全建議。 但是，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的我，卻沒辦法再用「為了伊朵」這個理由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了。 對於小公主和蕾娜，還有我不知道能否在此碰頭的蕾拉、歐三歐與奇酷比，我實在無法狠心在最後關頭背叛她們。 所以── 「謝謝妳的好意，不過請容我說一聲：ＮＯ ＴＨＡＮＫ ＹＯＵ！」 『哼──嗯。』 矮子丕平瞇起她的大眼睛，像隻無感情的腹語娃娃笑了笑。 『你果然還是個天真的小男生。』 「不好意思，對四十路來說我的確幼咪咪。」 她轉過身去，身體從邊邊開始一片片地剝落。 『最後，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斑剝綻裂的地方跑出一團團棉花糖般的雲朵碎塊，像吹泡泡般四散。 『可不可以，有誰來為我許一個願……』 泡泡越吹越快，金髮小不點的形體已經揮散了大半，只剩下越來越弱的聲音竄入耳中。 『讓我留在這裡……』 我不曉得這是不是她的最後一句話……在所有的泡泡啵啵啵地破裂時，我很確定我看到了一些黏稠的黑泥，攀著泡泡一同消失在乳白色天際。 道路恢復成原先的姿態。 我沒有醒來，僅僅是將剛才發生的一切與感慨收進心中，繼續踏出輕盈的步伐，向著朦朧中透出金色光芒的盡頭前進。 走著走著，我終於看見了黃金樹──的看板。 【↑】黃金樹／２５公里。 【→】公共廁所／１００公里。 ……為什麼是景點風格啊！公廁也太遠了吧！ 還好夢中不需要尿尿，我就往看起來比較近的黃金樹方向走去。 二十五公里聽起來很長，在夢裡只要一下子就抵達了。 這次不再是自帶廉價塗鴉的看板，而是貨真價實的黃金巨樹……比想像中的還俗！超俗啊！簡直就是老人家的金牙放大版！整棵樹都是黃金意外地一點也不浪漫啊！ 「桐真先生！」 在我對既沒有裸女環繞、又沒有喇叭聲響起的黃金樹深感悲痛時，小公主出現了。我看了看她的殘念ㄋㄟㄋㄟ，才發現她其實有還滿可愛的陷沒乳頭。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嘿──桐真先生的雞雞長這樣啊？第一次看得那麼清楚耶……」 「……靠北！為啥我也是裸體！」 仔細想想，和小公主見面前，我一直都沒有去注意自己的身體，好像一切都跟這個地方調和了。即使看到矮子丕平穿著小禮服的樣子，也沒有和赤身裸體的事實連結在一起。好吧，就當做裸體是自然現象好了。畢竟我看到小公主也沒有反應。 「那個，嗚，可不可以讓我碰一下？」 「給我等等，妳不是純正蕾絲邊嗎！」 「我哪有說過……」 小公主大概也和我一樣明鏡止水，所以她那雙經常激凸的乳頭才沒有挺立，對於暫時宏偉不起來的小桐真也只有純粹的興趣。這麼說有點怪，但我覺得現在給她碰碰看也無妨。反正是做夢嘛！ 「那，我要摸囉？」 「來吧！」 「嗯嗯……」 喔齁齁！ 雖然沒有感覺，不過看到了小公主摸雞雞的珍貴畫面惹！ 「好像有點暖暖的？感覺不太出來耶。」 「因為是在這種地方吧。」 「所以男生的雞雞到底冷的還熱的？」 「熱的啦！」 小公主一臉好奇地把玩著小桐真，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可以一點也不色氣地摸懶叫。她的學術研究還沒結束，我們身邊忽然有人像是從雲霧間走出般突然現身。 「桐真先……噁！」 「蕾娜！等一下！事情不是妳想得那樣！」 「蕾娜小姐，妳要不要摸摸看！」 蕾娜都一臉震驚了，小公主這北七還捧著我的懶叫、朝她露出急欲分享的閃亮表情……！ 「我……我去旁邊……不打擾你們了……」 「不要擅自誤會啊啊啊……！」 等到小公主摸夠了，我在蕾娜心中的渣男形象也差不多抵定了。 「竟然拐騙純潔少女摸下體，我一定要跟姊姊報告這件事……」 「就說不是這樣惹……！」 「我記起來了哦！桐真先生的雞雞有這──麼大！」 「妳也別在旁邊提油救火啦！」 在我大力主張清白無效後，歐三歐彷彿是為了嘲笑我般悄悄登場。 「那個平胸女不在，你就露出本性啦……呼呼。」 「貧乳少說別人平胸啦！而且我──算了，累惹，不想解釋惹……」 「呼呼呼！」 我們四個性無能的裸男裸女聚在樹下，一同欣賞俗擱有力的黃金巨樹。此時天上降下一道光芒，直直打在黃金樹上，看似硬梆梆的樹叢沙沙地搖曳起來，金黃色的落葉輕盈飄落。小公主彎身想撿起金葉子，她的手指卻直接穿過去。這些葉子落地後就變成有著葉子形狀的液體了。 「嗚哇！溫溫的！」 「因為是黃金吧。」 小公主把滑過金葉子的手指含入嘴中，一臉失望地嘆了口氣。 「沒有味道……」 「不要舔啦！」 落葉越飄越多，甚至連樹枝和樹幹都化為葉子狀加劇灑落，我們都被突然多起來的落葉海趕到一公尺外的地方。黃金樹就這麼化為一地散葉，這堆葉子再像水滴般滾動、聚集起來，集合成一顆又大又圓、差不多到小公主ㄋㄟㄋㄟ位置的特大號金蘋果。完全無視能量守恆定律啊。 「蘋……蘋果！桐真先生！是蘋果！」 「妳、妳先別流口水……」 小公主表現得越單純快樂，蕾娜和歐三歐對我的人渣印象越深……這兩個傢伙就不能好聚好散膩？ 突然間，天空變成由黑至水藍色的漸層式夜景，星點如雨後春筍般冒出，還有許多五顏六色的煙火從我們四周稍遠處往天空升起後綻開──終於要來了嗎！吃蘋果大賽！ 『叮咚噹咚──恭喜四位勇者成功破關！』 頭頂光芒再現，這次的光芒不是會溶化黃金的腐蝕之光，而是邊灑著羽毛邊降下謎之聲的粉紅色光芒。我們底下相繼出現雲朵構成的附椅背高腳椅，除了大膽嘗試從兩側跌出去的小公主以外，大家都屁股安分地等待謎之聲響起。 『勇者蕾娜，活躍於第六次ＳＭ（桑莫─瑪吉克）戰爭的女勇者，大戰失利後輾轉參與第七次ＳＭ戰爭，以弓之勇者的身分協助完成瑪吉克對桑莫的統一戰爭！』 登愣愣！ 一頂燈光照亮蕾娜，她的頭上顯現出綠色雙翼愛心與銀色箭矢的徽章，徽章兩側浮現四個用綠藤裝飾的銀色窗框，裡頭寫著── 《弓矢製作入門：製造低品質的輕量弓與箭矢。》 《特殊弓製作：製造個人專屬的弓與箭矢。》 《速射：使用輕量弓能在兩秒內完成高精準度的近距射擊。》 《懲罰之箭：使用專屬弓放出非常強力的一箭。》 「喔喔……！這個技能組！活脫脫就是弓箭手的風格啊！」 「蕾娜小姐，感覺非常帥氣呢！」 「懲罰之箭……呼呼。」 「欸？什麼？為什麼會顯示出來啊！最後那個拿掉啦！」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歐三歐笑了下，蕾娜好像對那招懲罰之箭感到特別羞恥。聽起來不是很帥嗎？實際唸出來是有點尷尬沒錯啦……噗。 「勇者桐真先生！你笑了對不對！」 「居然給我連名帶綴加稱謂啊！我才沒笑咧！噗！」 「明明就笑了！跟姊姊一樣所以更火大啦！」 容我再說一次：蕾拉懂我……！ 我們三個津津樂道地看著蕾娜的技能表，這上頭好像只有勇者相關的技能，並沒有記錄她曾使用過的造血術或其它魔法。 謎之聲再度乘著羽毛降下，這回被迫羞恥普累的是── 『勇者Ｏ３Ｏ，活躍於第七次ＳＭ戰爭的女勇者，雖然代表桑莫方參戰，激戰落敗後轉投瑪吉克方，以輔佐之勇者的身分協助完成瑪吉克對桑莫的統一戰爭！』 登愣愣！ 歐三歐頭上的是灰色蝴蝶圖騰與鐵藍色十字徽章，接著是自帶靛色十字圖案的銀色窗框，裡頭寫的是── 《邸內之心：被囚禁狀態下更容易提升非勇者角色的好感度。》 「嗚啊……」 「Ｏ３Ｏ小姐也過得很辛苦呢……」 「我們的專精取向完全不同呢。」 「……閉嘴啦，勇者桐真。」 靠北！就只叫我閉嘴！是不是少寫一項機掰專精啊！ 歐三歐的技能沒啥好討論的，就是被抓起來瘋狂刷好感。只是當我想起那晚她談論自己的經歷，再對照謎之聲那句沒什麼重點的概述，不由得對她的際遇、以及這種專精感到一股悲哀。 光芒三度打下，這次登場的是人畜無害小公主！ 『勇者合貝小公主，活躍於第七次ＳＭ戰爭的女勇者，用巧妙的手腕周旋於兩國之間，最終以賢慧之勇者的身分協助完成瑪吉克對桑莫的統一戰爭！』 登愣愣！ 小公主的徽章是雙重粉紅愛心、中間有粉綠色的「ＥＸＰ＋」字樣，她的窗框則是繫了粉紅緞帶、有草莓圖案的可愛風格，裡面所記錄的專精是── 《愉快的心：受過的痛苦將以倍增的幸福感逐漸回饋。》 《「加油哦！」：妳所聲援的非勇者角色更容易提升經驗值。》 「難怪妳每次吃東西都一臉快高潮的表情！」 「貝貝小姐連技能都好可愛喔！」 「專精比我還多……」 「桐真先生，那是因為東西太好吃的關係啦……！應該吧……」 想想小公主曾受到咪咪卡與伊斯塔瑪拉的迫害，在桑莫陣中大概也不怎麼好過，後期轉變成吃貨就是因為加倍回饋的幸福感嗎……和歐三歐相比，待遇真的好太多了啊。不過那個加經驗值的能力是不是完全沒發動過啊！我印象中這傢伙除了吃還是吃，到底哪裡賢慧啊！ 最後一道光芒灑落，不用說就是本主人公！妳們這些娘們都看好啦！ 『勇者桐真，活躍於第七次ＳＭ戰爭的女……啊，是男勇者，抱歉！因為雞雞太小噗噗噗！』 幹！認真點好嗎！林北ＰＯＳＥ都擺好惹……！ 「啊，這點我附議──」 姊控閉嘴！ 「我記得桐真先生的雞雞有這──麼大。」 吃貨惦惦！ 「連我家威瑪的拳頭都比不上啊……呼呼。」 妳那太硬派我甘拜下風…… 『好了好了，ＴＡＫＥ─２囉！準備唷！』 這種謎之聲也給人一股似曾相識的火大感……算了不重要，來吧！讓那些娘們瞧瞧什麼才是正港勇者！ 『勇者桐真，活躍於第七次ＳＭ戰爭的男?勇?者，代表瑪吉克方活躍於最前線，經過多個月的奮戰，最終以支配之勇者的身分完成瑪吉克對桑莫的統一戰爭！』 登愣愣！ 林北的勇者徽章是金黃色的六角形加上強而有力的大姆指！意義不明……可是還滿帥的！ 我的技能框是金銀二色線條交錯，好像有點尊爵不凡、又有點基本款的感覺……就當做是尊爵版吧！ 《羈絆：更容易提升非勇者角色的好感度。》 《繳械：強制解除目視範圍內一定數量的裝備。》 「這就是桐真先生的技能……」 「什麼啊，沒有攻擊技能真遜耶。」 「啊啊第一招擺明是我的上位技啊……！」 「科科！不好意思，正港勇者就是不一樣！」 ……話說回來，原來我只有這兩招嗎？在場所有專精比較起來，我的大概算是相對高階或稀有的吧。可是和矮子丕平的入夢與貝蕾妮卡的血統製造相比，整個都黯然失色了。不愧是二週目和活了三百年的高手啊。 『那麼那麼！金蘋果的祝願之力即將滿盈！四位勇者皆可向它許下一個願望！請大家好好想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四個人都許完願就可以回家囉！』 終於到這一步了嗎……！ 『還有！這邊顯示的是那些沒能完成任務、只能哭哭回家的落敗勇者！』 唰啦啦啦── 一道道名字橫列於金蘋果上方，看來都是那堆在地牢串火雞的廢物……喔！有眼熟的名字！ 卡特琳娜……奇酷比還真的是勇者啊。大概會叫做水資源之勇者。 伊歐娜……突然想到她的奶子也不賴。就叫輪姦希望之勇者吧。 雙曾存牛漏……破爛雞雞之勇者。 嘉明……母猩猩強姦受害者協會發起人之勇者。 嗯？好像沒有蕾拉？我從頭再看一遍，每行四個、總共十三行共五十個勇者當中，確實沒有找到蕾拉的名字。 「喂，謎之聲。」 姑且向天空問一聲吧。 『安怎的唷？』 風格真隨意啊。 「是不是有些人沒在名單中？」 『符合勇者資格的人都在這邊唷！』 「勇者資格……呃，好吧，我直接問好了。蕾拉?穆勒應該是勇者吧？」 『是前勇者唷！』 ……是堤拉雅安的關係嗎？蕾拉真的消失了嗎？還是就此變成這個世界的邪劍戰士？要是這樣的話…… 「桐真……先生，不要緊的。」 蕾娜忽然出聲，語氣明顯不像我這麼混亂。 「姊姊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許願的事情也是。所以沒問題的！」 「妳確定？」 「嗯嗯！」 我想貝蕾妮卡或蕾拉有跟她好好說明過了吧。我記得貝蕾妮卡在南域有說過蕾拉的願望可以被實現，也許就是指這件事。我再看了看蕾娜，確認她臉上並沒有猶豫或擔憂之情，才慢慢放下心中的大石。 問題只剩願望的容量。 若矮子丕平所言無誤，萬能的金蘋果能實現的願望數就非常有限。 我要伊朵跟我走。 蕾娜要拯救蕾拉的靈魂。 小公主和歐三歐呢？如果她們也想要帶著某個人離開呢？比方說光頭威瑪…… 呼。 先別著急。 慢慢來吧。 「提問！」 『怎樣唷？』 「能否確認金蘋果容許的最大願望值？」 『擅自定義名詞很煩人歐！』 「抱、抱歉……」 『嗯哼，請好好稱呼它為蘇─趴─烏魯托拉最大願望值！』 「蘇─趴─烏魯托拉……靠北！還不是一樣！」 謎之聲碎碎唸了幾句小雞雞，本勇者心胸寬大就不跟她（？）計較了。 『現在的金蘋果有防止自爆裝置，只要超過蘇─趴─烏魯托拉最大願望值，就必須協調好再重新許願！』 「原來如此，確實方便多了啊。」 『更穩定的許願系統！更充足的容量！外接願望匣另購！保固期長達五百年！這就是帶給勇者們安心與信賴的ＧＯＬＤＥＮ─ＡＰＰＬＥｖ２．０！』 「那麼！在哪裡才能買得到呢！」 『呃……這個嘛……』 「連這都不知道少在那邊介紹產品喇！」 『嗚努努……！』 唰唰唰──噗噁！呸、呸呸！ 突然一堆羽毛超密集灑向我，這很明顯是有人公器私用痾痾痾……！ 在我和謎之聲奮戰的時候，小公主和歐三歐正盤著手或用手指圈頭髮思考著。不曉得誰先「啊」了一聲，坐我兩側斜對角的兩人同時露出下定決心的表情。我就不過問小公主那個嘴角快滴出來的口水是怎麼回事了。 「桐真先生。」 蕾娜眼神堅定地看著我。 「桐真先生……嘶嗯！」 小公主超有自信地把口水吸回去。 「勇者桐真，開始吧。」 歐三歐假裝不是很在意似地揮揮手。 好，許願時間！ 我先攻！ 「林北的願望是伊朵跟我一起回家啦啊啊啊──！」（０％→８０％） 一次就高達八成嗎！說好的大容量呢！ 「我要蕾拉?穆勒整個人回到原本的世界。」（８０％→９５％） 太好啦！安全過關！ 「我在這裡吃過的所有食物，都幫我做成簡單好懂的食譜！」（９５％→９６％） 吃貨不負眾望！ 「我要威瑪?烏魯茨跟我走。」（９６％→１７６％） 靠北整個超過了啊……！ 『嗯──哼……』 慘了，要是歐三歐不肯退讓就沒戲唱了！ 媽的……果然該聽矮子丕平的建議嗎？事到如今也來不及了…… 只能重新許願，然後跟歐三歐協調看看了。 哪怕得用上一輩子的時間…… 『啊！等一下，因為這個是２．０版，所以有願望匣可以用唷！』 什麼！解決了嗎！ 『嗯哼！因為加了願望匣，最多可以擴充到１５０％唷！』 還是不夠痾痾痾痾……！ 即使最大值提升，仍然不夠讓兩個人一起走啊……能夠從這個世界逆流回去的，只能有一個人。 我和歐三歐四目相交。 她眼中的我應該是不肯退讓的表情。 在我看來她的眼神也不像願意妥協。 既然如此…… 「喂謎之聲！」 『衝啥唷？』 「勇者留在這個世界要多少趴？」 『嗯──哼──行情價是五十趴！』 還有行情價啊這玩意…… 不過這麼一來，只要我們其中一人選擇留下就能通過了。 『留下來的勇者會變成一般人，專精技能全部抹消，變成可憐悲慘又沒有主人公魅力的平凡人唷！』 可憐悲慘是多餘的！ 冷靜下來想一想。 就算沒有那些專精，只要能跟伊朵在一起，我就滿足了嗎？ 答案是ＹＥＳ。 跟她在一起、共同編織下半輩子的回憶，是最優先的選項。這點毫無疑問。 那麼，「原本的地方」對我又有多重要呢？ 我想不起來那個地方的景色、記憶、所有的人事物。但是，蕾拉這麼說了──「相信自己最初立下的規則」──如果一點也不重要，那就不會立下回去的規則了吧。 所以我也想回去。 伊朵對我很重要、原來的世界也很重要。 可以的話我想兩者都要，非得擇一那我會選伊朵。 我把這樣的心情毫無遺漏地告訴歐三歐。 她陷入沉默。 然後是笑容。 勝利者的淺笑。 「──這麼說，是我對威瑪的愛更深了。」 「啥？」 「因為只要有威瑪在，要我踏入地獄也甘之如飴。」 「我、我也是啊！那個恰北北的小妮子在身邊，要我再給法法兒爆一百次蛋也無所謂啦！」 「我比較愛威瑪啦！」 「我更愛伊朵啦！」 「你這小雞雞男！」 「刻薄洗衣板！」 「懶得理你。喂！願望更改！讓我留在這個世界吧！」 妳這傢伙──反駁的話語，不知為何梗在喉嚨，一個字也發不出去。 歐三歐對我露出一種複雜的表情，揉合了她對某人的愛執與對我的優越感，好像還有點輕視的意味。 最後，她還是笑了。 「這就是大人的愛啊。」（１７６％→１４６％） 彷彿響應她的勝利宣言般，金蘋果裂成了四塊，有內而外傳出的光芒波動很快將我們吞沒其中。 『嗶鈴嗶鈴──咻！恭喜四位！長久以來的旅途辛苦了！各位的願望即將成真！蘇─趴─烏魯托拉的恭喜唷唷唷唷──！』 璀璨煙火再起，謎之聲仍在慶祝般嚷嚷些什麼，然而我已經什麼都聽不到，只是不斷地下沉…… § 西元二零一九年，十二月。 曖昧的開學日記憶仍在，轉眼間卻已經十二月了。 昨日和今天之間，似乎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那些事情以一種尖銳的聲音展開，提醒著努力喚醒記憶的腦袋。 「桐真！那個鐵籠移動了！好快……超快的！」 我來到穿著大兩號的運動Ｔ恤、在房間窗前興奮得蹦蹦跳跳的伊朵身邊，看著這個雙眼閃爍著好奇光輝的女孩子，告訴她那東西叫汽車。 「那個呢？等等，我猜是……新型的馬！混血馬！」 那個叫腳踏車，無機物。 「嗚噁！那些女生竟然開開心心地喝蟲卵……！」 那個叫珍奶。 「啊！那個啦！正在飛的那個！也是汽車嗎？」 那個是飛機啦──要是能一邊炫耀再平凡不過的常識、一邊捏捏這個小傻蛋的屁股就好了。 可是，我說啊…… 那台拍打著鋼鐵翅膀、像飛龍般振翅飛行的大型機器，到底是什麼啊…… 「桐真！那是魔法少女！是真正的魔法少女對不對！」 不是角色扮演、剛從附近學校下課的魔法少女們，又是怎麼回事啊…… 「哇啊！這東西突然出現畫面和聲音……！」 就連電視上也是…… 『第兩百五十屆全法蘭西聯邦會議即將在三天後的巴黎─聖瑪西爾廣場召開，本台將與獲准拍攝會議現場之電視台進行全程實況轉播，請各位觀眾務必準時收看！天佑法蘭西，聯邦共和萬歲！』 ……誰來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情況啊！ 終章＃３ 自從突然展開的勇者旅程結束後，我的世界也變得不太一樣了。飛機成了機械飛龍，學校一半變成魔法師學院，一部分科技產物也成了和魔法有關的東西。 「桐仔看啊！那是套著復刻版桑莫級外皮的最新型、兼具實戰威力又充滿本國風味的裝甲列車啊！上頭還有剛剛在車站前聚集的二零一梯菜鳥呢！」 鐵路迷老爸一邊指著從我們面前呼嘯而過的銀色裝甲列車，在一根根黑色砲管呼呼地掠過之時，要我們跟他一同高舉雙臂大喊「聯邦共和萬歲！」我和伊朵為了讓老爸的錢包放下戒心便照做了。 由於傳送陣取代了火車及大部分的大眾交通工具，鐵路已成為軍方專用的東西，每天都有載貨列車與裝甲列車行駛於各都市。對著裝甲列車高喊萬歲似乎是一些服過役的市民之間的默契。 附帶一提，老爸所說的「本國」指的是法蘭西共和國，那是立於佔領地球三分之二的法蘭西聯邦頂點之國家。雖然說是聯邦，其實各國比較像它的附屬國。先前在電視上看到的聯邦會議，就是好心的主人發放預算給搖尾乞憐的各國這樣的灑錢大會。 「呼哈！果然七節式車箱的設計才是最讚的！對城鎮戰來說……啊！喂！你們要去哪！等一下啊！」 老爸興奮到彷彿射惹兒般顫抖完、正欲連珠砲似地展示他的軍武見聞時，老媽已經悄悄帶著我和伊朵走向旁邊的商圈。今天是伊朵來到我家的第二天，不知為何特別得老媽寵的她，正被帶去一間間服飾店試穿衣服。我為了不被老爸拖回去聽他的演說，只好一個人在熟悉與陌生參半的鬧區逛逛。 飲料店還是飲料店，小賣場還是小賣場。 義式料理與咖哩屋換成了法式餐館。 電玩中心的街機多出一種魔法師專用的機型。 夾娃娃機也有什麼魔力注入式機台。 賣愛心筆的還是在賣愛心筆。 假裝沒錢回家的人站在公共傳送陣附近逢人就攔。 電視牆上的廣告在介紹奇幻風格的女魔法師冬季時裝。 頭戴項圈的莉莉姆一隻特價四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聯邦幣。 東洋幣與聯邦幣的匯率是六比一。 做商圈保全的大叔說他的月薪只有兩萬兩千塊東洋幣。 買不起專屬莉莉姆只好喝貓茶。 貓茶一杯三千到六千塊東洋幣。 罐裝綠茶一杯十八塊東洋幣。 魔力補給飲料（小）一杯六十五塊東洋幣。 飛翔天際的機械龍是貨運公司的交通工具。 警察局的屋頂架有小型的雷電發射塔。 老爸排隊買了兩分起司雞排要跟我來場男人間的談話。 賣雞排的攤販是剛從魔法大學畢業的新鮮人。 雞排好好吃。 「桐仔啊，老爸在你這年紀，雖然還沒跟你媽認識……但是……唔，我都會放幾個小氣球在包包裡……嗯，就是以防不時之需……」 說起來，那個時候還沒有保險套這玩意，我都是直接中出小妮子的，完全沒想到會不會中獎啊……之後再偷偷出來買個驗孕棒吧。 「伊朵跟你媽媽年輕時很像啊，都是看起來很活潑外向的類型。你知道吧？媽媽當年也是老爸的大學學姊，我們是在魔兵棋社團認識的……」 明明世界變了樣，老爸卻還是這麼普通地跟我討論男女關係，不禁覺得為此憂鬱的自己真好笑。 「桐──真──！」 眼前是偽裝成外國留學生的大學學姊兼情侶、來到我家借住一陣子的伊朵。即使穿了超貼身毛衣，胸口位置仍然保持在絕對安定狀態。 「好了！不管怎麼說，桐仔也是大學生了啊。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也要有這樣的決心才行喔！」 跟老爸話家常的是以為自己才十七歲唸高三的大一生，據說是靠推甄擠進還算知名的國立大學魔導工程系，ＪＣ蘿莉所說的麻瓜。 「桐真！那個超香的東西是什麼……！」 「妳吃吃看。」 喀滋。 「嗚……嗚喔喔！這個超好吃的！好油！可是超好吃的！」 下禮拜記得秤個體重啊。 「你們喔！都說晚餐在這吃了，還買這些東西！待會吃不下的給我試試看──啊，伊朵吃也沒關係喔！妳這麼瘦，多吃點長些肉才健康！喔呵呵！」 「好哦──！」 老媽好像很高興能有個標緻的女兒，從昨天見到伊朵後就超寵她，相比之下我根本是撿回來的嗚嗚嗚…… 不過，該怎麼說呢？ 如果只是一味注意著麻煩的事情，腦袋就會充滿糾結與沮喪，也就沒辦法注意到身邊美好的事物。 看著自然融入我家的伊朵，複雜的心情似乎就一點一滴減少了。 ──現在想想，老爸的錢包都是老媽在管，根本就沒必要跟他在那邊萬歲嘛。 § 過了一個月，我在網路上發佈的《安安林北勇者桐真喇！》主題收到了來信，寄件者分別是「魔法少女☆露露」、「桃山貝合」、「濃郁香純」。因為通用語普及的關係，我和分別身在歐洲、日本與馬來西亞的三位網友溝通上毫無問題，也確認了他們的真實身分是奇酷比、小公主與嘉明。 大家都有著記憶斷層，斷層前後的兩個世界也有明顯差異，有人還懷疑家族成員改變了。我想我跟她們有必要見個面，即使無法改變什麼，光是與擁有共同記憶的人見面就能感到安心吧。況且現在交通非常便利，同聯邦的各國只需要簡單手續就能利用傳送陣互通有無，沒道理不向這些傢伙炫耀一下各種過季時裝造型的伊朵啊。 時間定在一週後。 這五個禮拜裡，我和伊朵一同見證了人類的適應性有多麼強大。 五週前她還像伊姥姥進大觀園，每個東西都說讚。現在已經是會側躺在沙發上、邊吃豬血糕邊用腳抓癢的墮落生物，而且每次都多凹一倍香菜。爸媽在家時她表現得非常乖巧又聽話，只剩我們倆就懶洋洋地享受舒適的懶人生活。雖然她會幫忙做家事，也確實像老媽那般打點得完美無缺就是了。順便說一下，是一條線！連續五週都是一條線！不過我的零用錢也以透明小氣球型態大量消耗中……！ 五週前的我看著課本與街道總是一臉智障，現在已經能熟練地利用學生證跟大家一起傳送來傳送去的，還看過有人在傳送陣裡吃東西被警衛拖走。因為唸的是非魔法師科系，課堂的東西大家又是從頭開始學，沒有進度上的問題。經過教授們指點，我充分認知到偉大的魔法師背後必定有一群支撐他們的魔導工兵。可是學長說得也沒錯，這些優秀的工兵畢業後大部分都會去修車推銷賣雞排。 與大家見面的日子來臨前，伊朵已經學會用手機和小公主聊天了。多虧小公主熱心分享她的學術研究，我差點被雞雞切八斷。那娘們居然在伊朵對我家暴後隔兩天才來慰問我，我只好忍痛貼某人嗑雞排跟鴨血煲的照片回擊她。 「桐真，你對貝貝說了什麼啊？她現在很沮喪耶。」 我把她吃到滿頭大汗的照片傳過去，結果又被打一頓痾痾痾……！ 「刪掉啦！那張很醜啦！選一張比較優雅的……」 我再傳她前天量體重時瞬間驚嚇到的照片過去，這次差點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約定之日到來，我因為上午還在學校把玩可以快速畫出魔法陣兼割肉的魔導具，又懶得回家換衣服，直接穿著印有閃電、鐵鎚與大姆指的系服前往國際傳送站。伊朵則是拖拖拉拉地化好妝才出門，比我還晚半個鐘頭啊這女人！ 「桐真，你看！這是上次阿姨幫我買的冬裝，有毛球喔！」 我本想大聲斥責她，但她化妝後實在是太美惹……！又美又可愛……！香到不能再香……！ 「嘶嘶！嘶嘶！」 果然超香……！ 「你幹嘛這樣聞……變態喔！」 要不是這裡是現實世界，我早就拖香噴噴的小妮子到旁邊啪啪啪惹……！ 遠程傳送陣好像很常誤點，奇酷比跟小公主都傳訊說會晚一點到。所謂的晚一點大概是我跟伊朵合吃一碗貴鬆鬆的牛肉麵、尿個尿再閒扯淡還有剩。當我們在傳送站出口看見熟悉的面孔時，一度歸於平靜的心情再次激動起來。 「桐、桐真先生──！」 穿著亞麻色的貓耳朵帽Ｔ、身背貓耳側背包的小公主出現啦！ 看她像貓咪般邊揮著手、邊蹦蹦跳跳的，我非常慶幸有留下學術研究的美好記憶！ 阿母勾旁邊怎麼有個沒看過的女生……難道說！ 「桐真先生、朵朵！好久不見！啊，這位是音羽，我的女朋友！」 「妳這傢伙果然是蕾絲邊痾痾痾……！」 看來小公主除了展示一身萌力，還打算炫耀她的女友。那位音羽小姐看起來是可愛兼穩重型，她對初次見面的我們表現得彬彬有禮，黑色款的貓耳朵帽Ｔ大概是為了跟小公主配成對吧。 不過說到女朋友！林北的純白冬裝小妮子才是最棒的啦！ 雪白洋裝配黑絲襪！ 胸前兩團毛球巧妙地掩飾平坦的小奶！ 即使不是巨乳也能……好痛！ 「小奶又怎樣！不是巨乳又怎樣！說啊！蛤！」 「嗚哇！奶小還嗆人啊！」 「我就是嗆你！怎樣！」 在我被伊朵當眾迫害的時候，小公主跟她馬子只在旁邊看熱鬧，巡邏路過的洗衣板女警看到也見死不救！我都被逼到牆角了，就沒有人可以站出來主持公道嗎！ 蕾拉！救我啊！ 「──哼嗯。」 這聲音是……！ 我跟伊朵同時轉頭看向小公主她們背後的人潮，人群之中，一位亮橙色短髮的外國人大姊和我們對上了目光── 「蕾拉小姐……」 「蕾……欸妳別搶先喊出來啊！」 「什麼啊！為什麼我不能先喊！」 「這種感人的重逢場合，不是男女主角互相呼喚就沒意義了啊！」 「你什麼男主角啊！你想劈腿嗎！我警告你！再用色瞇瞇的眼神看其他女生，回去有你好受！」 「哎唷！這個小妮子吃我家住我家，現在還喧賓奪主啊！」 雖然很想在見到蕾拉本人時展現我成熟有魅力的一面……可是節奏一下子就被小妮子帶歪惹痾痾！ 等到剪了頭俏麗短髮的蕾拉來到我們面前，我那驚喜又有點亂糟糟的情緒才因為她的「哇靠好大……」啊幹說出來了……！ 「桐──真──！」 「等等！妳先別激動！只是妳跟我媽都平的，太久沒看到巨乳才會覺得特別大……！」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小妮子拳頭一舉、我的鼻樑也做好複雜性骨折的覺悟，穿著黑色毛線衣的蕾拉突然雙手一伸！準備家暴和挨打的我們都被擁進香噴噴的胸懷內！ 「蕾、蕾拉小姐……！」 「喔齁齁……！」 「──桐真和這位小姐，在人來人往的地方吵架不好看喔！」 蕾拉的嗓音溫柔地降落在我們頭上，感覺卻和先前不太一樣……她沒有認出伊朵，動作也相當自然流暢。 她是真正的蕾拉。 在多瑙領遭到桑莫軍俘虜後，一直被鎖在堤拉雅安體內的蕾拉。 總覺得心情沒有我事先料想得那麼激動……大概是因為，我和另一位蕾拉也累積了不少回憶吧。 伊朵跟我都冷靜下來後，持續抱了我們大約二十秒的蕾拉才放開那雙溫暖的手。我再次端詳她的面容，和回憶中的蕾拉似乎又有點微妙的落差。蕾拉注意到我這憂愁中帶點疑惑的目光，以帶有腔調的通用語親自替我解答： 「我在『那裡』是二十四歲。」 蕾拉二十四歲？嗯，差不多啊！就是大姊姊的感覺嘛！ 伊朵忽然用手肘頂了頂我。 「桐真，你還記得蕾拉小姐的信紙嗎？」 「安怎？」 「一?九?九?零……」 「妳傻啊！一九九零加上二十四不就二零一四年……蛤？」 我跟伊朵面面相覷，再一起歪頭想了想，最後紛紛從蕾拉那充滿成熟韻味的臉龐找到了消失的五年……比起人生快轉一年三個月的我，蕾拉整整快轉五年啊！ 二十九歲的蕾拉！ 大姊姊氣場轉弱，但是有年輕人妻的氛圍！ 我非常可以！ ……不過旁邊有個醋罈子，還是別嚷嚷些有的沒的好了。 在蕾拉向提出問題的伊朵解釋她是她、後來的她非她、總之兩個都是蕾拉但互不相通的時候，頭戴毛線帽、全身穿得毛茸茸的奇酷比也來了。她身旁還跟著偷偷到旁邊買了碗貢丸湯的貓耳朵小公主。音羽小姐接過熱呼呼的貢丸湯，相見歡的奇酷比與小公主就在她身旁玩起唱歌擊掌的遊戲。伊朵好像有說過她們三個女生私下有聯繫。 「桐真?查爾斯！歐嗨優！」 「喔喔！水資源部長！」 「請叫我魔法少女☆露露！」 現在的世界就算公開聲稱自己是魔法少女也不會被白眼，說不定還會害路過的幼女雙眼發亮。能夠跟奇酷比的中二感完美融合的世界有點討厭啊…… 「卡特琳娜。」 「姊姊！」 啥？ 這中二是不是喊了蕾拉一聲姊姊！ 在思考蕾拉的妹妹應該是蕾娜這件事以前，更令我震驚的是如此完美的蕾拉居然有個中二遜砲妹妹……！血緣關係有沒有好好地運作啊……！ 我和伊朵一臉呆愣地看著抱住蕾拉甜蜜撒嬌的奇酷比。小公主忙著喝貢丸湯，音羽小姐負責幫她吹涼。蕾拉看我們倆驚訝到不知該從何開口，於是抓著奇酷比的肩膀、將她轉過身來，重新介紹一遍： 「這是我的妹妹，卡特琳娜。」 伊朵跟我互看一眼，我們都在溫暖燦笑的蕾拉面前努力伸展臉部肌肉。 先不管那個會假扮半人馬、露著ㄋㄟㄋㄟ趴趴走的野丫頭，蕾娜呢？很會舔蛋蛋的蕾娜去哪了！許願讓蕾拉回家的蕾娜才是正港的妹妹吧！ 「這個嘛……」 蕾拉思考著該怎麼告訴我們的表情，使得這件事更加詭異了。 就在這個時候── 「蕾拉、琳娜……！」 蕾娜──不，是和蕾娜一樣有著漂亮的酒紅髮色、氛圍也有點相似的阿姨，從新一波人潮中向我們走來。 「母親……」 蕾拉喊了那個像蕾娜的阿姨……欸？ 「媽媽！」 奇酷比也……欸？欸欸欸欸？ 「蕾娜……小姐？」 伊朵一臉受精啊不對受驚的樣子看著那位紅髮阿姨。 「伊朵小姐，別來無恙？」 紅髮阿姨宛如早已認識她一段時間似的。 「勇?者?桐?真?先?生，好久不見啦！」 我不由自主地擺出智障的表情，眼神呆滯地看著眼前的阿姨。 直到她把手上的包包遞給奇酷比，在我面前做出拉弓姿勢…… 「咻！」 嗚呃……！ § 蕾娜?穆勒。 兩個孩子的媽。 在蕾拉與卡特琳娜還很小的時候就離奇失蹤。 一個人獨自在充滿惡意的異世界裡行屍走肉般生活著。 某天聽見了兩個孩子的名字，才想起自己被賦予的、荒誕又險惡的勇者使命。 那兩個孩子擁有父親的髮色，一人活潑又好動，一人頗有當年的小大人風範。 僅憑這些算不上什麼證據，但──足以構成驅使她活下去的動力了。 那是她的家人。 那也必須是她的家人。 為了不讓自己又一次崩潰，蕾娜接近對這世界感到新鮮又不安的姊妹倆。 儘管她不是個冒險者的料，終究在這世界活了好一段時間，最基本的能耐還是有的。 只要能保護「家人」，什麼都無所謂啊。 然而戰爭爆發後，一切轉變得實在太快、太快了。 迫不得已參與的戰鬥，獲得意外的大勝。 逐次累積起來的戰果，僅僅一夜就翻盤。 卡特琳娜被敵國捉去。 蕾拉與蕾娜被懷疑通敵遭捕下獄。 激情一時的戰線再次回歸靜謐的奧得河岸。 時光流轉，卡特琳娜下落不明，喪失生存意志的蕾拉和蕾娜則被踢出地牢。 回過神來，她們已開始了修道院的生活，手攬芬芳，誦讀經典。 過去有什麼難言之隱都無所謂，神明會無條件接納所有的羔羊。 只要不去觸及不該想起的記憶，往後就是無憂無慮的隱士生活。 這樣的安定，隨著特別作戰小隊的成立、隨著我們在桑莫領土的失敗，出現了變化。 曾經破碎一次的絕望，在蕾娜復活的那一刻不穩定地綻裂了。 真真假假的記憶混淆不清，唯一記得的是兩個孩子。 她又一次失去了卡特琳娜。 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守護僅剩的女兒。 「──後面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這就是我那小小的、不太愉快的、卻最終得到救贖的故事。完畢！哪個乖孩子要提問！蕾娜媽咪有準備小禮物喔！」 傳送站附近的人氣咖啡廳裡，蕾娜說了二十分鐘關於她的故事。我們都聽得很仔細，所以也不好意思當眾提問題、做這種感覺像往她傷口上灑鹽的舉動。我想，她當時除了身材瘦小、又有娃娃臉這兩個特色外，還有更深層的心理因素……抑或單純受到情報干涉的影響……才讓她始終保持假身分吧。 看著雙手捧起熱咖啡、一臉悠閒的蕾娜阿姨，還是有點難以調適啊。 嗯？ 等等。 這麼說來，那不是姊妹丼……其實是母女丼嗎！ 還有啪啪趴的時候，我用小桐真拍打她的臉……享受了一番……這些對象其實是早就當了媽、精神年齡也已經算是熟女的蕾娜阿姨嗎！ 「桐?真?先?生也沒有問題想問嗎？」 「窩……窩沒有……」 「比方說棒?棒?糖之類的？」 「ＮＯＯＯＯＯＯＯＯＯＯＯＯ！」 原來我跟蕾拉一直被女兒控歐巴桑玩弄於股掌間……！連我得知事實都衝擊到小桐真瀕死了，發現妹妹其實是老媽的蕾拉應該也好好地驚恐過了吧……至於跟小公主狂點甜食的奇酷比，因為沒多少「甜膩」的記憶，所以一點煩惱都沒有的樣子。 我們在咖啡廳墊了墊胃後分成兩組，第一組由伊朵帶小公主情侶檔和奇酷比到處逛逛，主要是滿足小公主的口腹之慾。伊朵對我們家附近已經熟到可以當導遊了，不愧是擅長偵察的小妮子啊。 第二組就是我、蕾拉與蕾娜阿姨，目的地為市立圖書館與聯邦歷史檔案館。前者應該不需要解釋，後者是本國為了彰顯優良傳統與引以為傲的歷史，特別在每個加盟國設立的機構。 「話說妳們可不可以不要一人站一邊，這樣我壓力很大……」 「勇?者?大?人也會害羞呀？」 不說還好，一說這阿姨就興沖沖地湊過來挽我的手惹痾痾痾！ 「這位阿姨妳太近了！太近了啦！男女授受不親啊！」 「哎唷！害什麼羞啊！又不是沒看過你的小雞雞！」 「妳當自己是幫隔壁小男生洗過澡的色色阿姨嗎！」 「嗚呼呼──！」 這位阿姨一定是覬覦我的青春肉體……這時候只能靠蕾拉出馬了！ 「蕾拉！救我啊啊啊！」 「桐真……不好意思，請你委屈一下吧。」 「蛤？」 「喔耶！」 蕾拉透過眼神將她五味雜陳的心情傳遞過來。原來如此，是想讓錯過大半年華的母親稍微隨心所欲地享受人生吧？這分孝心真是太讓人感動了！可是！為什麼要犧牲我啊啊啊！我喜歡的是巨乳啊！ 「放心，阿姨我有Ｃ罩杯喔！」 「蕾拉那種才叫巨乳啦！」 「法國人的Ｃ罩杯就是你們東洋的Ｄ罩杯啦！」 「熟透的ㄋㄟㄋㄟ一點都不想要啦……！」 世界的變化不光是科技，連國家領土也有了很大的差異。 蕾拉她們的國家變成從來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歷史上。從歐羅巴統一戰爭開始，當地就以法屬萊茵的殖民地身分度過好幾百年，近代才基於民意成立共和政府。話雖如此，那也是披著共和外皮的殖民政府而已。 「雖然說是殖民地，因為貼近本國的關係，民間待遇和本國公民幾乎沒什麼差別喔。你看！」 蕾娜阿姨秀給我看她跟年紀相近的朋友、三個歐巴桑不知道在慶祝什麼節日的照片。在我重新確認ＢＢＡ都是守備範圍外後，蕾拉指著照片中間的歐巴桑說： 「這是聯邦議長的維萊爾女士。母親去本國玩時，在維希的火雞節碰到的。」 「一下子聽到兩個熟悉的名字啊。」 「除了可以貼近政治人物，許多非本國公民不得參與或進入的規範，我們也不受限制。母親想說的就是這些。」 「非常感謝妳的說明。現在可以請妳媽別磨蹭我的手臂嗎？路人都以微妙的眼神看這邊……」 「啊啊……」 仔細想想，蕾拉今年二十九了，蕾娜就算估低一點也該是十八歲時生下她的吧？這兩個數字加起來很不妙啊……我媽也才剛滿四十…… 好在圖書館只要轉兩站就到了。一路上被那些不曉得熟女控還是ＢＢＡ控的廢物瞪視的我，也鼓起胸膛、以凌厲的眼神回敬一番。抵達圖書館後，蕾娜阿姨才頂著一張勝利的笑容放開我。我向蕾拉慎重詢問並獲得許可後，用她的香噴噴巨乳好好地補了血。 我們在圖書館調閱公開的歷史文獻。 總共七次的桑莫─瑪吉克戰爭，是真正存在的。 終結兩國戰爭的勇者，也有被記入歷史中。 可是…… 「勇者布列斯特……」 書上所寫的勇者並不是我。 勇者的夥伴們也非我們熟悉的名字。 實際參與這場戰役的勇者，名字全部被替換了。 「桐真，你看這個。」 蕾拉給我看的、蕾娜阿姨在巴黎所拍的景點照裡，勇者布列斯特的雕像也跟我的帥樣沒有半點關聯。旁邊那堆頭戴神官帽與女巫帽、擺出帥氣姿勢的勇者夥伴，在我這個當事者眼裡更顯得滑稽。 「我們在萊茵和本國查詢的資料，跟你們的書本內容幾乎一模一樣。這些文件似乎只有通用語版本。」 「人家看起來有沒有很年輕？看不出來是兩個孩子的媽對吧？看不出來吼！」 「這位阿姨別硬擠過來！妳再過來我要叫了！」 兩國戰爭以及終戰後的那段時期，史書幾乎是兩三筆帶過。矮子丕平所搞的事情完全沒有記錄。從瑪吉克─桑莫王國更改國號為法蘭西王國後，整部歷史就鉅細靡遺了起來。 「歐羅巴統一戰爭。」 美其名統一，實際上根本是大規模的領土擴張戰爭。 「收復失地運動。」 從自詡為守護神的異民族手中奪取伊比利亞半島。 「十字軍東征。」 表面為異教征伐，實則平定東南歐的反抗與中立勢力。 「不列顛平定。」 從與半人馬共生的邪惡異民族手中解放不列顛島。 「羅馬平定。」 利用代理戰爭使君士坦丁堡陷落，親法的鄂圖曼王國成立。 「教皇宣言。」 所有自稱守護神的異民族都被視為惡魔崇拜，且人類應當保護同族免於非同族類的迫害。 「異教肅清運動。」 史上第一場法蘭西及所有盟友的聯合作戰，總共集結了二十萬兵力征討惡魔崇拜者。 「撒克遜征伐。」 成功討伐名為撒克遜人的異民族…… 「──在這之後，每個征伐成功的地方都有崇尚武力的民族大舉入侵。大陸平衡的破壞，加速了法蘭西王國發動更大規模的侵略戰爭，最終形成現今局面……」 我們所熟知的歐洲變成了一個超級大國，記憶中的大國則是依照原本的歐洲型態分裂成許多小國家。在文明發展史中成為最大贏家的法蘭西共和國，可說是名符其實的世界霸權。 這些資料在聯邦歷史檔案館有更詳細的介紹，卻只讓我越看越無力。 什麼劍與魔法的世界。 什麼多采多姿的冒險。 一起經歷過那麼多事情的我們，根本連歷史的塵埃都不如。 我們甚至無法向世人訴說……無法告訴大家這個世界究竟發生什麼事，或者它曾經有多麼精彩。 因為勇者桐真是不存在的。 勇者蕾拉是不存在的。 勇者蕾娜是不存在的。 勇者卡特琳娜是不存在的。 勇者合貝小公主是不存在的。 勇者Ｏ３Ｏ是不存在的。 勇者矮子丕平……也是不存在的。 「但是，我們還活著。只要我們活著的一天，那個世界就會一直存在。快樂的回憶，悲傷的回憶，也都會存在於這裡。」 蕾拉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胸口。 「我們都是見證者。」 § 一年後，我靠著半工半讀的積蓄、伊朵打工賺的零用錢、加上死皮賴臉拜託爸媽分擔部分租金，在大學附近租了間套房做為新的開始。因為是幫忙畢業的學長炸雞排，某種程度上算是產學合作吧。伊朵和小公主也因為有免費的雞排與甜不辣可以吃，兩個人經常對體重計發脾氣。 以前還要搭飛機，現在同聯邦之間用遠程傳送陣咻地傳一下就到了，延遲頂多延個一小時，既方便又省錢。這也是為什麼小公主經常來跟伊朵開美食團。她家的音羽小姐幾乎每趟都跟，不意外地被養得更圓了。 蕾拉一家在這段時間內到許多國家增廣見聞，她們三天兩頭就給我來一波照片轟炸。蕾拉和喜歡用「又不是沒看過小雞雞」貼圖嗆我的歐巴桑都變回普通人了，只有奇酷比意外地還能使用廢到笑的魔法，她正在紐倫堡的高等魔法少女學院夜間班就讀。 《安安林北勇者桐真喇！》這篇主題很早就在嘲諷聲中下沉，但我仍持續收到來信。扣除那些來亂的，這一年間和我聯絡的勇者就有八人。 「欸！我雙曾存牛漏啊！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有個叫呼妮糙拎呆的網紅？」 有住很近的。 「告訴我那個矮子丕平住哪！我一定要套她布袋啊啊啊啊啊！」 有瘋瘋的。 「桐真先生你好，我的遊戲名字叫安海射薇，最近剛從療養院搬回家……」 還有一些因為長期串火雞、回來後精神狀況不太穩定的勇者，主動和我聊起他們的故事。 蕾拉說得對。 我們這些擁有共同記憶的人活著的一天，真實的世界就會一直存在。 我們存在於此的意義，就是對過去世界的追遠。 或許，還能稍微接觸到一點── 「喵喵──喵喵──喵──?」 這難聽的旋律、耳熟的貓叫聲、輕快晃動的貓尾巴…… 「嘶嘶！嘶嘶！有勇者桐真的味道溜！」 喔喔……喔喔喔喔……！ 「勇──者──桐──真──！」 咪咪卡……噗痾！ 「勇者桐真好久不見！嘶溜！嘶溜！」 痾靠北別舔！我只是出來買魔礦力的痾痾痾……！ 我本來要到學校附近的專門店買些魔導具能源罐，試著趁大二暑假讓我的魔工技巧趕上快變神乎其技的炸雞排功力，沒想到會在路上看見咪咪卡！長髮版！這傢伙竟然穿得人模人樣、若無其事地在街上閒晃！她一發現還在激動不已的我，馬上就變回貓眼、豎起尾巴撲過來，整個趴在我身上對著臉龐狂舔一頓！雖然很高興能看到她，可是因為莉莉姆的特殊地位性，路人和賣飲料的阿桑都用鄙視的眼神看我了啊啊啊……！ 「桐真你回來啦……咪咪卡！」 「小伊朵──！嘶溜！嘶溜！嘶溜！」 「嗚噁！噗呸！呸！髒死了！」 小奶同盟復活真是太好了。 好像有變成熟點的咪咪卡，據說是透過當今瀕臨滅絕的召喚師、用上特別的召喚術才來到這個世界，並成為那名年輕召喚師的從魔。換句話說，在咪咪卡受召喚的時空，查理曼已經…… 「前主人還活著唷！」 ……果然死不了嗎！那個變態大叔！ 「法法姊跟前主人去旅行，然後莎姊生好多好多小貝比！」 法法兒姑且不提，莎拉拉的屬性又變多了……啊嘶！ 「然後涅涅變成大壞蛋溜！」 這個發展有點難以想像喔！ 「啊，咪咪卡六點要回家！所以勇者桐真快點脫褲子！」 「啥？」 「咪咪卡是淑女，淑女會按時吃晚餐！」 「先不管妳那奇葩的邏輯。現在已經是文明的社會，我們文明人要用文明的手段……」 「聽不懂勇者桐真在說什麼啦總之開動溜哦哦哦──！」 「不要啊啊啊啊……！」 感動的重逢一下子變成認精不認人，伊朵也在旁邊翹腿看好戲，我可憐的小桐真又要回到每日供餐地獄中了嗎……！話說她明明就是別人家的從魔，為什麼供精的反而是我啊……！ 「啾噗！啾噗！啾滋！啾噗噗──！」 射……射惹兒！ 「嗯呣嗯呣……好好吃！」 「咪咪卡妳很久沒吃到了吧？要不要多吃幾發？」 欸等等……現在是什麼情況…… 「真的可以嗎──！」 「可以、可以！」 「耶──！最喜歡小伊朵了說！」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喔喔喔喔……！ 「咪咪卡泡爾全開哦哦哦哦哦──！」 「蕾拉！救我啊……！」 ──人在埃及度假的蕾拉當然沒有聽見我的呼救聲。伊朵也幸災樂禍地看著我被搾乾，似乎是在報前幾天被我操得乒乒乓乓的仇……真是謝謝妳們兩個讓我重溫射到快血精的回憶啊。 ……這種回憶才不需要喇！ 咪咪卡吃飽回家後，伊朵突然對著窗外感慨起來。 「沒想到還能遇見咪咪卡呢，在這個很不一樣的世界……」 真希望她這番話能在小桐真重傷前說出來啊。 「怎麼了？你好像悶悶不樂哦？」 「沒有啦……只是很久沒累成這樣……」 「那，人家給你打個氣？啾啾？」 伊朵邊說邊做出意圖使人勃起的口交手勢，我覺得她一定是故意的…… 「啾啾好不好？好齁！啾啾齁！我們桐真最──喜歡啾啾了齁！」 「媽的硬爆……啊幹！好痛！勃起都好痛痾痾痾痾……！」 「啾──啾！」 現實世界沒有復活機制，要是小桐真壞死就糟糕了。於是我鼓起勇氣推開像個花痴般抱上來的伊朵，在這個纏人的小妖精消遣下，慢慢地放空腦袋閉上眼。 明天再把魯蘭巴號（※多功能魔導鏟）修好，希望它別再自爆。 後天帶小公主她們逛夜市，順便進個補。 大後天就能把伊朵啪到求饒。 然後…… 「然後被子蓋好，別感冒！」 嗯……先瞇一下，晚點再洗澡吧…… 「是、是！」 《全文完》